重生之哥你别想逃 上——秀于林
秀于林  发于:2014年0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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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禽兽呢!”叶络安笑着骂道。听到别人夸叶络祁,他心里也非常骄傲,好像此刻也忘了早晨的时候他这个“乖”弟弟是怎么顶撞他的了,只飘飘然的想道,你们也没看看那是谁的弟弟!

他们叶家哪有羊,个个都是狼!

听他们说叶络祁这五年内怎么带动叶氏集团发展,怎么在A市站稳脚跟,又发展了几个新兴的产业,倒是让叶络安心里真的很骄傲。

边聊边喝,男人天生就不是个墨迹的生物,有什么事儿都喜欢搁在心里,所以大家聊完一些场子话,几杯酒进肚子之后,就开始放开了玩儿,还让服务生摆上了赌桌,张牙舞爪的非要玩儿。

这里面就数叶络安喝得最多,饶是他酒量好,躺在金延苏腿上虚软的样子也不全是装出来的。他们在那头玩儿得尽兴,喝高了就喜欢唱歌的老邢拿着麦克风鬼哭狼嚎的开唱。让叶络安恨得差点儿没跳起来把麦克塞他嘴里去。

好在他还有一点儿理智,感觉小腹涨得厉害,就扶着沙发的后背椅上晃晃悠悠的站起来。

雷震也喝高了,看到叶络安站起来,从赌桌上抬起头来,大着舌头喝道:“叶络安你小子想上哪儿去?咱兄弟可还没散场呢!”

叶络安揉了揉被老邢那跟铁皮摩擦才能发出声音的嗓子震得生疼的太阳穴,冲他喊道:“我去方便!”雷震这才乖乖的回过头去,安心的接着出牌。

金延苏一看他站起来,非常慌张的站起来想要扶他,手指碰到他的因为酒精而格外滚烫的身体时,吓得手又缩了回去,然后苍白着小脸儿紧张的看着叶络安。

叶络安冲着他温和的笑笑,迷迷糊糊的说道:“你坐下吧,我自己去!”然后摇摇晃晃的出去了。

金延苏看着他不稳的背影,心里极为不安,想到叶络安温和的、毫无邪念的笑容,一咬牙追了出去。

金延苏扶着叶络安来到洗手间,紧凑挨着的包房里各种凌乱暧昧疯狂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让他不禁一阵难堪的脸红。

被走廊敞开的窗户一吹,叶络安倒是清醒了不少,解决完了生理需求,他趴到卫生间的洗手池扬了一把水到脸上,从镜子中看到旁边脸色比自己还苍白的金延苏,不禁觉得好笑,开口问道:“怎么来这里工作?”

金延苏的脸色更加白了,没想到叶络安会突然跟他说话,也没想到他用这样熟悉的语气,好像是认识自己一样。

“我,我才来第一天……”金延苏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语气懦懦的。

叶络安点点头,感觉头晕的不行,也不想马上回去受那魔音穿脑之苦,就走出洗手间,扶着感觉比往常沉了一倍脑袋,对金延苏说道:“我们去那边坐坐。”

金延苏战战兢兢的扶着他坐到阳台的椅子上,双手紧紧的攥着衣摆,羞愧的好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不用那么紧张。”叶络安说道,指着对面的椅子说道:“坐啊。”

“第一天来上班?”叶络安问道。

金延苏难堪的点点头。

“你一定不想在这儿工作吧,想不想换个地方?”叶络安单刀直入,也不想跟他废话。自己上辈子欠这小子一个人情,这辈子重生了又看到他在原来的处境里面挣扎,拉一把也是应该的。

金延苏的脸色一白,这些天在‘唇色’接受的调教让他知道了行内的不少东西,他以为叶络安的话,是想要包养他。虽然被包养不是什么好事儿,仍然让他感觉非常不舒服,可是总比留在‘唇色’接客要好得多,所以他犹豫了不到一秒,就脸色涨红的说道:“可是,可是我欠这里的老板一大笔钱……”

叶络安笑着摇摇头,不用想都能猜到他口中非常为难吐出的一大笔钱到底有多‘大’。这些年他在外面生活,不能动以前的卡,一分一毛都是靠自己的双手赚来的,当然知道有的时候,那些“钱”真的能逼死人。

好在他出身好,生下来就比别人有一个更好的平台,虽然他不否认自己的能力,也从不否认自己的运气。

在他有能力轻而易举解决别人麻烦的时候,叶络安不知道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帮助金延苏。这个上辈子跟了自己五六年,被自己坑的挺惨,后来被严朗欣陷害自己也视而不见,最后还来给自己报信的胆小但是善良的男人,自己对他现在真的只有愧疚了。

“钱不是问题。”叶络安淡淡的笑着说道。

“那,谢谢叶先生……”金延苏激动的说道:“我今后一定好好伺候叶先生,报答您!”

他的话还未落地,叶络安刚想笑着解释,就听到一个低沉的带着怒气的男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这种青涩的小男孩儿有什么好玩的,叶络安你还真是饥不择食呢!”

第十八章:‘唇色’

叶络安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连头也没回呢,眉头就皱了起来。

倒是金延苏飞快的站起来,慌乱中甚至不小心碰倒了桌子边缘放着的杯子,掉落到深色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严朗灏推开玻璃门走进来,白色衬衫搭配棕色西装,衬得他的脸斯文俊秀毫不帅气。尤其是他略带怒气而瞪大双眼,更显得非常精神。

“怎么,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严朗灏走到叶络安的跟前,这期间这个男人一句话也没说,看到他进来就闭上眼睛,让一向傲气的严朗灏不禁怒火更胜。想着自己一整夜也没睡着,闭眼睁眼都是这人魅惑的笑颜和昔日两人美好的回忆。可是这个让他心心念念的男人看见了他也跟没看见一样,自己在他面前甚至不如个卖屁股的鸭子。

叶络安缓缓的睁开眼睛,像是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一样,用陌生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严朗灏好半晌,才认真的说道:“严朗灏,我昨天才回来,想得罪你应该都来不及,如果是五年前的小事儿,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您大人有大量,就多多包涵吧。我实在是听不惯您见面就是夹枪带棒,四处针对我了。”

严朗灏因为他略带嘲讽口吻的语气而俊脸愈发的黑沉。不知情的人,还道当年是他先提出的分手,为了结婚甩了叶络安。而他人前还要强颜欢笑,装成很潇洒的样子,其实背地里呢,看到叶络安这幅没心没肺,冷血无情的样子,他恨不得把他掐死在怀里。他严朗灏一生阅人无数,在青春年少,最放肆妄为的那段日子里跟叶家大少叶络安纠缠到一起,叶络安比他更能玩,比他更放肆,也让他深深地着迷。他觉得,除了叶络安,他这辈子再也找不到一个像这个男人这样妖孽的人了。可是,这个男人在招惹了他之后,一甩手走了,走得坦荡荡,走得理直气壮,就是因为自己五年前不得不接受的一场婚姻。

“是我该问你,你到底要怎么样才对。”严朗灏心中有火气,也有深深的无奈。他的这种无奈,好像在对上这个男人的时候,已经习惯了。

叶络安一挑眉,他这么聪明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身边人对自己的心思,只不过是一直在装傻罢了。他最看不惯的就是一个男人为了情情爱爱那点儿小事儿磨磨唧唧,藕断丝连的。他跟严朗灏已经没有可能了,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至于这次回来知道严朗灏对他余情未了,是真情还是假意,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几天太平日子,活一天乐呵一天,实在是不愿意与一个五年前、早失了味道的旧情人纠缠了。

“那我们今天就一次性说清楚吧。”叶络安揉了揉发疼的额头,叹了口气说道:“严朗灏,以前的事儿都翻篇儿了,我们年纪也不小了,别玩些小孩子的幼稚把戏了,别说您是不是真的对我还有感情,就是真的,这种你情我不愿的老套故事咱们也别玩儿了。如今我有我的生活,你有你的生活,五年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就别拿出来说了,谁年轻的时候还没有那么一两次错误呢,忘了就好了。”

“错误?”严朗灏喃喃道,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表情能把话说得这样洒脱的男人,轻声问道:“在你眼里,我们的过去,原来是一个错误……”

严朗灏的心里发冷,那些记忆中最美好的,一个即使一个人时也习惯带着面具、心思深沉的男人,那样小心翼翼放在心里最深处,时常拿出来都会觉得温暖的回忆,居然在斑驳光影中另一个人的眼中,这些不过是年少时所犯的一个错误罢了。

严朗灏的喉咙发紧,他声音轻得不能再轻的问道:“五年前,如果不是我要结婚,是不是你也会提出分手?”

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垂在桌子底下,严朗灏紧紧盯着叶络安精致的脸上每一丝的表情,然后听到这个男人沉吟了一下,毫不犹豫的摊摊手,语调轻慢的说:“是的。我们在一起半年多,彼此早就腻了,不是吗?”

严朗灏只觉得一颗心一直往下沉,怎么也接不住,直接掉到了无底的黑色深渊里。原来五年前,事实的真相原来是这样的。这些年他每每想起这个人就深深愧疚和后悔没有珍惜,为了没有挽留住他甚至不惜狠狠的伤害自己,任由身体和心里的痛苦在漫漫的长夜跑出来肆虐,撕咬他的意志……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只是他严朗灏自作多情罢了。

每每看到偌大的产业和无知的妻子,他心里涌起唯一的希望,就是再找到这个人时,跟他把一切的误会都解释清楚,跟他道歉,补偿他,对他好,然后两个人又能幸福的在一起,那人骄傲也好,任性也罢,他都愿意包容他的棱角……可是当一切他以为的美好的外皮被剥开,露出里面丑陋的血肉模糊的真相的时候,严朗灏才知道自己多么无知,多么疼痛,多么的爱眼前的这个人……

严朗灏漆黑深沉的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叶络安,他现在甚至很恨眼前的男人。他怎么可以这样无情,这样玩弄自己的感情。

是的,严朗灏真的觉得自己被玩弄了。饶是他干过比叶络安更无情的事儿,那些前仆后继爱得他死去活来的男人女人们当他没了兴趣时,甚至连解释也不需要,连面也不会见。可是当他头一次站在他们的角度,眼看着那个男人说以后还是朋友之类的话时,他的心疼得都麻木了。这一刻,他觉得至高无上的TUM总裁甚至连个一宿五十块钱的街边娼妇都不如,他死皮赖脸的把热乎乎的心贴上去,人家都鄙夷得扔了回来,糊在他的脸上。

“撇开我们之前的事儿不谈,我是真的欣赏你的为人和才华,严朗灏。”叶络安看他脸色不对,该说的都说了,他知道这个男人也是个有自尊的男人,连忙又说些好话安抚。他可不想因为下半身的事儿,多了一个这么强势的仇敌。他接着说道:“做不成情人,我倒是觉得做朋友兄弟更好。再说了,我弟弟和你妹妹这不是要订婚了吗,说不准我们以后就是亲家了,可真是件大好事儿啊!”

叶络安笑嘻嘻的说着违心话。他要是同意严朗欣嫁进他家门,他根本就不用回来。可是显然这个秘密是不能跟严朗灏分享的。

严朗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叶络安,你真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狠的人。”

严朗灏临走前,扔下这样一句话,虽然听着不舒服,却让叶络安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说:“是你放弃的,你以后可别后悔!”

严朗灏走后,叶络安因为酒精脑袋都像是反应慢半拍儿似的。这句话在嘴里咂摸半天,才品出严朗灏话中的决绝、威胁、不甘等等诸多情绪,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可是,最近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说他狠呢?叶络安笑着笑着,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慢慢的在脸上蔓延出苦涩的味道……

一直站在旁边,想走没走成,纠结犹豫的金延苏看到那个长得斯文俊秀,表情凶神恶煞的男人离开了,才松了一口气,隐隐觉得刚才那个男人跟总是出现在电视里的某个大人物很像。随即想一想,‘唇色’是A市最大的夜总会之一,来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一掷千金,是个大人物也不奇怪。想到这里,金延苏看向叶络安的眼神更加小心翼翼了,甚至还有一丝掩也掩不住的崇拜。

“走吧!”叶络安从阳台藤木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身子晃了晃,金延苏非常有眼力见儿的扶住他。

第十九章:醉酒

雷震摇摇晃晃的出来找失踪了不短时间的叶络安,使劲儿的拍了他肩膀一下,差点儿没把他拍趴下,还好金延苏及时扶住了他。

“上哪儿去了?我还以为你小子又跑了呢!”雷震大着舌头说道。

“我能往哪儿跑啊!”叶络安因为刚刚见到严朗灏而好心情殆尽,没好气的说道。

“那走吧,回去接着喝!”雷震也不跟他计较,直接上来勾住他的脖子,把瘦小的金延苏挤到了一边儿。

“得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叶络安小身板儿差点儿让他压倒,赶忙举起手腕让他看看表说:“都过十二点了,困了!”

“你小子怎么这么墨迹啊,这才在外面呆了几年,怎么变得跟小姑娘似的。十二点,夜场才刚刚开始呢!”叶络安被他连拉带拽的弄进了包厢,又跟这群兽性的男人狂饮一番,等他从‘唇色’出来的时候,已经挂在雷震的胳膊上不省人事了。

“我说你就在这儿住呗!非要回什么家啊?你要是这么恋家,还他娘的一走就是五年……”雷震骂骂咧咧的把他送出来,刚想伸手让服务生帮忙找个出租车,就见一辆黑色奔驰停在了他们面前。

驾驶位置的暗色窗户缓缓降下来,露出叶络祁绷得紧紧的、英俊的侧脸。他看到雷震手臂上挂着的叶络安时,飞快的从车上下来,接过叶络安把他送到后车座上躺下。他那轻柔小心翼翼的动作,简直像是把皮糙肉厚最禁得起摔打的叶络安当成了易碎的瓷器,看得雷震染上一层醉意的黑色眼珠都不禁一沉。

叶络安跟雷震是发小,从小一块儿玩到大的铁子。而叶络祁虽然也算是叶络安一手拉扯成今天的成就,但是雷震跟他也不是很熟。两人打得交道最多的时候,还是他每天堵在雷震家门口追问叶络安的下落。雷震当然是没有告诉他,然后两人的关系也就一直一般,他总觉得这小子对自己多多少少有些怨气和敌意,虽然他常年板着一张脸,一年也不见换个表情,也没有表现出什么针对雷震,可是他就是觉得这小子心思太深沉,对自己更是没有好感。

在雷震的观察中,叶络祁跟他哥一点儿也不像,除了必要的应酬和场合,他很少出现在社交圈里。似乎从叶络安走后,他的眼睛里就只有工作,不爱笑不爱说话,连情感似乎都比别人迟钝很多。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平日沉默寡言,闷声不响的人在突然接手叶氏那样的国际型大企业的时候,不慌不乱的把公司带动的更上一层楼。也是这个看着没什么幽默细胞的木讷小子,居然一声不响的让A市上层圈里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女神成了他的未婚妻。

至今雷震还记得,很多年前,第一次见到跟在叶络安身后、初被带到这个圈子里的叶络祁略微拘谨羞涩的笑容。那时他可是个淳朴可爱的小伙子啊!什么时候,这个淳朴的小伙子的名字已经响彻全国,被很多业界人士提起来都赞不绝口?而且,雷震发现,在叶络安的身边,这小子似乎跟别的时候都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呢?好像就是连他周围凌厉的气场都柔和不少……雷震心里古怪的感觉越来越盛。

“需要我派人来接雷大哥吗?”叶络祁关上后门,嘴里的话虽然客套礼貌,转过身对着雷震的时候,就又变成了那副要死不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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