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霖吸吸鼻子,慢慢将脸靠上他的胸脯。耶律洪础双手搂抱着他,用嘴唇摩挲着他的发顶,难得的,声音竟是颇为温和,道:“你说……等我回来有事跟我说,说吧,什么事?”祈霖吸一口气,抬起眼平静的瞅着耶律洪础,道:“放我走!不管是……你大发善心,还是……怎么样都好,放我走,求你了!”
耶律洪础皱皱眉,直视着祈霖的眼睛,很久,恢复了他的冷漠,道:“我不会放你走!”祈霖道:“可是为什么?如果……你想找玩物,天底下的男孩儿多的是,而我根本算不上十分漂亮,为什么你非要霸住我不可?”耶律洪础道:“你既然知道自己是玩物,那我霸着你,不需要任何理由!”
祈霖心凉如冰!很久,他再问一声:“那么,你是不会放我走了?”耶律洪础道:“或许……等我厌腻的那一天吧!”祈霖点点头,站起身来离开耶律洪础的大腿,突然一个前扑,重新撞进耶律洪础怀里,一直藏在袖子里的尖刀,重重戳在耶律洪础胸膛之上。
“噌”的一声响,彷如金属相互磋磨!耶律洪础慢慢低下头,看着胸膛正中抵着的短匕,再慢慢抬起头来,不能置信的瞅着祈霖,一字一字道:“你从哪儿来的刀?”
祈霖拼尽全力的一刺,居然无法刺入,大骇之下无暇细想,刀锋顺势上拉,划向耶律洪础颈项!
耶律洪础仰身后撤,祈霖向后翻落在地,一个翻滚爬起身来,双手倒持短匕,匕尖正对自己的胸口,双眼仇恨的瞅着耶律洪础,一字一字道:“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等玩腻了才放我走!”一边说,运劲就要向着自己胸口猛力插入,耶律洪础突地一声断喝:“你敢死!”
祈霖被他喝得微微一怔,惨笑道:“我为什么不敢死?我杀不了你,难道……你还管得住不让我杀了我自己?”耶律洪础冷笑道:“我当然管得了!我不让你死,你敢死,我会扒光你的衣服,包括那个小小,我会让你们赤条条的先在两军阵前示众,然后,不妨送给大宋的将军做礼物!”
祈霖倒抽一口凉气,道:“你……禽兽!”耶律洪础冷冷道:“你才知道!”忽的上前一步,一掌劈在祈霖手腕上!
祈霖手上吃痛,顿时“呛啷”一声,匕首落在地上!耶律洪础“刷”的一声撕开胸衣,道:“下一次要杀我,记得等我脱了衣服!”
祈霖这才看清在他内衣之上,镶着一块精致的护心镜!不由得暗恨自己太过心急,倘若忍一时之辱,哄得恶魔先脱掉衣服,又或者不刺胸口而刺小腹,这恶魔哪里还有命在?
他翻身想要扑抢匕首,耶律洪础跨前一步,一脚将匕首踢飞,随即伸手抓住他背后衣服,“嗵”的一声扔到床上,扑上去紧紧按住,一字一字道:“你就真的这么想杀我?”
祈霖闭上眼,控制不住的,眼泪又开始顺着眼角不断滑落。他本来想一死以保名节,但是这个天杀的恶魔,居然连死都不让他死。
但是他现在想的并不是这个,他想的是,这个恶魔居然能想出如此恶毒的主意,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看穿他的真实身份!而如果恶魔看穿他的身份,那么以后又会使出什么样的卑劣手段,利用他来要挟打击前线的父亲与兄长?
他不断地流着泪,但是耶律洪础心肠钢硬。很久,他甚至将祈霖伸手抱了起来,道:“我本来不想强迫你,但是……都是你自找的!”
他双手抱着祈霖,弯腰向着帐外就走。延熊延虎见他出来,不用吩咐,已递上马缰。耶律洪础一手抱着祈霖,一手一扯马鞍,飞身上马,向着前方驰了出去。
此时正值月中,月光映照的到处朦朦胧胧。祈霖昏昏沉沉流着泪,昏昏沉沉胡思乱想,直到耶律洪础驱马走进小树林,他才一惊清醒,挣扎道:“你……你要带我去哪儿?”
耶律洪础不予理会,径直驱马在林间穿行。祈霖扭头四面一望,立刻明白,这个恶魔又要带他到温泉里边去。
这已经是第四次到温泉,前三次都是惊心动魄,祈霖对这潭温泉水已经有了一种近乎直觉的畏惧,何况恶魔在盛怒之中带他来此,其用心可想而知!
他心中越想越怕,明知挣扎不脱,仍然在耶律洪础怀里挣手蹬脚,耶律洪础双手搂紧了他,忽的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别出声!”
祈霖听他声音虽然仍是冰冷,却已没有了刚在帐篷里的那种恼怒,正不知恶魔心思所想,忽而一阵风迎面吹来,风中隐约夹杂着一阵暧昧的嬉闹声。
祈霖心中一动,不由得停止了挣扎。耶律洪础勒紧马缰,慢慢行到跟前。但听那嬉闹越来越响,其中一个稚嫩柔软的声音求饶道:“三王爷,好像……啊~!有人……来了!”然后另一个声音调笑道:“不理他,只管叫,叫得越响越好!”他一边说一边发出粗重的喘息声,声音中更是充满了邪恶与淫狎!
祈霖听得出来,那是耶律洪欣!而前边的那个声音,虽然跟平时说话的腔调大不相同,但是祈霖仍然可以肯定,那是小小!
第十九章
耶律洪础驱马一直行到近前,方搂着祈霖轻轻跳下马背,向着温泉掩了过去。
祈霖早忘了先前的争斗,吓得紧闭着嘴一声也不敢出。耶律洪础抱着他直走到最接近温泉的一株大树之后,藏身在大树的阴影里向外一望。月光之下,豁然看见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在靠近温泉的浅水处,上演一出活春宫。
祈霖又羞又怕,却也忍不住怦然心动!扭过脸想要不看,可是毕竟他只有十几岁的年纪,哪里经得住这个好奇,脸虽然扭在了一边,眼光却不由自主斜了过去。
那两人正在热火朝天之时,竟没发现树影里站了两人。此时小小正被迫跪趴在水里,只有肩膀以上露在水面,耶律洪欣高大的身体覆在他背上,一边猛烈的运动着胯股,一边从后边舔舐亲吻着小小的耳背和颈项。
小小在他猛烈的攻击下,控制不住的发出一声声悠长而妖娆的呜咽和悲鸣,耶律洪欣反而愈发起兴,更是猛攻猛打,只搅得水声哗啦作响。
祈霖何曾见识过这等阵仗,心里羞愧气恼慌张恐惧诸般情绪纷至沓来,身上却是燥热软绵站立不住。耶律洪础从后将他紧紧搂住,一手伸进他的衣服,抓揉着他光滑柔韧的胸部。忽而在他乳尖上拧了一下,祈霖差一点就要呻吟出来,赶紧又咬住了嘴唇!只怕惊动到那一对正在激情中的大小男人,更是让他无地自容!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那两人终于安静下来,耶律洪欣搂抱着小小正躺在浅水处小憩,突听得耶律洪础道:“搞完了没有,别把我的温泉弄脏了!”
祈霖料不到他会突然开口,如果不是被他搂抱着,几乎就想转身逃走。那小小更是大吃一惊,差一点就要缩进水里去,耶律洪欣却呵呵笑起来,道:“二哥来了!明天就要拔营,所以今天晚上过来玩玩!好啦,我们也完事了,这就给你让地方!”
一边说,他一边抱起小小,就那样赤条条的走上岸来,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件衣服将小小整个包起来,又将大氅披在身上,其余衣服一股脑的扔上马背,然后扶鞍上马,呵呵一笑,纵马而去了。
祈霖直到此时,才发现浑身的衣服早就已经被耶律洪础尽数解开。耶律洪础一边搂着他走向潭水,一边将他衣服从身上剥落。祈霖挣扎不过,等到了水潭边,他浑身已经精光赤条。
耶律洪础振臂将祈霖扔进水里,趁着他在水里扑腾挣扎的时候,飞快的将自己身上衣服脱光,然后一跃下水,不等祈霖逃开,已经将他按倒在了浅水处,身体整个覆到祈霖身上,低哑着声音道:“别想再逃了,你是我的,乖一点,我会很疼你!”
祈霖被他沉重的身体压得无法动弹,眼见他凑嘴来亲,却无力挣脱,只能扭头避开。耶律洪础顺势吻着他的脸颊和耳垂,同时扭动身体,使他粗大的坚挺,在祈霖下体处旋磨。
祈霖正是十八九岁情欲旺盛之时,加上这两晚初尝禁果,方才又大饱眼福,被耶律洪础上下一逗弄,无法控制的,本来就昂首挺立的羞耻,更是暴涨欲裂。跟耶律洪础粗大的一条,在小腹下厮磨拼杀。
耶律洪础顺着他的颈项吻向他的胸脯,同时一只手滑到下方,握住了祈霖的硬挺。祈霖很想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拉开,但是不由自主的,却从嘴里漏出一串呻吟,反而紧紧的,抱住了耶律洪础的后背。
然后,随着耶律洪础的滑动,他又开始昏天黑地,又开始黑白不分,直到猛然之间,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侵入了他的身体,剧烈的不适感让他的兴奋迅速滑落。他恍恍惚惚勾起脖子,然后他恐惧的发现,耶律洪础一只手扳着他的腿,另一只手,却探在他后股之内。
祈霖猛地从迷乱中挣脱出来,叫道:“不,快滚开!”
他想一脚把耶律洪础踢开,但是很可惜,他的两条腿根本就挣扎不动。然后他看见耶律洪础撤回手,后股内刚有一阵轻松,然而更可怕的是,耶律洪础一手仍然扳着他的腿,一手按压着他那条粗壮如同牛马一样的硬挺,紧紧抵在他双股之间,居然猛地一下子,顶进了祈霖的身体。
祈霖疼得大叫一声,一边拼命地想要用手将恶魔推开,一边控制不住的哭叫道:“不!求你,不要!”
耶律洪础听他疼得声音都变了。他知道他的东西有多大,实际上之前找的那些男孩儿,也会疼的直叫唤,他从来不管那些人的死活,更从来没有给任何一个好像刚才那样在事先做过扩张。他只是一味的索取他自己的快活,至于那些奴隶的痛苦,跟他没什么关系,也不值得他怜惜。
但是月光之下,眼见得祈霖甩动头发,一张俊脸被月光映成了惨白颜色,莫名其妙的,他的心抽疼了一下,只好向后退了一下,等祈霖喘了一口气,才再一次顶了进去。
祈霖再次发出长长的哀鸣,不过在一退一进之间,痛楚已经轻了很多!耶律洪础静静的不再动弹,一手抚摸着祈霖的身体,一边凑过来亲吻他的嘴唇颈项,直到祈霖渐渐放松,他才由慢到快,由浅至深,一下一下撞击起来。
祈霖想要咬紧牙关,他不想在恶魔身下求饶哀告,但是撕裂般的痛楚,却让他无法控制的,一边哭喊,一边告饶:“求你,停下来,不要!”
但是耶律洪础已经陷入迷乱,一进一退之间,那种强烈的快感,根本让他无法自控!
曾经找过的男孩儿,都只是为了泄欲,没有谁值得他细细品味,因为品味,有可能令他倒尽胃口!唯有这一次,或许正是祈霖的不屈从,眼看着祈霖精瘦修长的男儿身体在他胯下竭力地挣扎扭动,耳听着祈霖叫骂声渐渐变成了无法遏制的呻吟与央告,他居然有一种强大的征服的快感!
他感受着祈霖火热而柔软的内壁紧紧包裹着他,感觉着祈霖光滑而结实的长腿颤抖的紧勾着他的后腰,他不能抑制的猛烈撞击着,竭力的想要进入更深,仿佛要将这头倔强的小牛犊,彻底融化在他的肉里。
而祈霖,当他的身体渐渐适应,在那种撕裂的疼楚中,在耶律洪础一次一次撞击中,恍恍惚惚的,居然有一种痉挛般的刺激,让他如痴如醉,如癫如狂!
他还在哭叫,还在告饶,然而他的身体,又开始变得灵敏,他小腹下同样具有的男性象征,又开始焕发出勃勃的生机。直到耶律洪础一声低吼,向着他体内猛烈倾泻,祈霖自己,也不知羞耻的,冲上了激情的最巅峰!
第二十章
祈霖昏昏沉沉的,感觉有人在他嘴上亲吻。他睁开眼,向着那人看了一眼,遂又将眼睛闭上。
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借着熹微的晨光,耶律洪础瞅着枕在他胳膊上的那张俊俏脸蛋,回思昨晚在温泉里的销魂场景,忍不住的凑嘴过来又在祈霖那两片第一眼看见,就让他十分心动的菱形嘴唇上亲吻!
直到外边延熊小心翼翼禀报道:“大王,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停当,等着您下令开拔!”耶律洪础才不得不将祈霖从怀里丢开,起身下了床,由延熊延虎进来服侍梳洗了,回头见祈霖仍然躺在床上熟睡,遂让人准备好马车,直接将祈霖连被抱起来,放到马车里。
之后马车晃晃荡荡开始前行,祈霖昏昏沉沉躺在马车里,仍然似睡非睡。小小也坐在马车上相陪,那马车内部装饰得华丽而宽敞,两个人一躺一坐,也不觉得拥挤。
中午小小服侍祈霖吃了饭,到了下午,祈霖才起来坐了一会儿,小小跟他说话,他也恍若未闻。小小因为昨晚的事情自己心中也是十分羞愧,很快也就无话可说,主仆俩随着马车晃晃荡荡,相对也无言。
到向晚时分,队伍停止前进。祈霖下了马车,只见所有人都在忙忙碌碌,或垒灶架锅,或寻柴挑水,或扎桩扯篷。唯他跟小小无所事事,看着众人忙碌,连延熊延虎也在帮助搭建帐篷,祈霖心里忽然涌起一个按压不住的念头:如果要逃跑,现在正是时机!
那个恶魔说了不准他死,如果他敢自杀,他相信恶魔绝对能够按照昨天说的那样去做。那么他要保住祈家的名声,保住他自己死后的清誉,唯有逃跑一条路可走。
他转头向着不远处的耶律洪础看了一眼,只见耶律洪础正跟杨锐说着什么话,几个将领包括昨天的那个恶棍索罗图,都恭恭敬敬站在一旁,不时向着他这边瞅上两眼。
索罗图昨天被耶律洪础最后一鞭伤得不轻,在他的脸颊以及脖子上,都缠着厚厚的白巾。或许正是因为有了索罗图的故事,其他将领看向祈霖的眼神充满了好奇,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敬畏。唯有这个索罗图,祈霖从他眼中看见的,只有赤裸裸的怨毒与仇恨!
祈霖回过头,他知道索罗图现在必定恨不得生啖他的肉,他不在乎,他甚至希望现在有人来杀了他,那样说不定耶律洪础就不会羞辱他的尸体。但是很可惜,有了索罗图的前车之鉴,恐怕再没有人敢动他一丝一毫——只除了那个恶魔本人!
那些人离着祈霖本不甚远,交谈声隐隐传入祈霖的耳中。忽听得一阵马蹄声响,一个哨兵驰到近前,叩头道:“回大王,前哨发现匪人的踪迹!”耶律洪础道:“再探!”哨兵答应一声,方要翻身上马,耶律洪础一转念,又道:“等等,不得打草惊蛇!”哨兵再应一声,这才上马而去。
杨锐道:“莫不是草原兀鹰的欲孽草原灰狼?”耶律洪础沉吟未语,耶律洪欣抢着先道:“正没处找他呢,他居然敢追到这儿来,我现在就去亲手宰了他!”一边说,就喝令亲兵备马。耶律洪础抬头喝道:“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吧,怎么总是这么毛躁!”耶律洪欣停下脚步,别别扭扭道:“难道任由他来去自如?”杨锐笑道:“三王爷不用着急,我想着大天白日的,草原灰狼绝不敢此时来袭,顶多也就是派出几个探子而已,三王爷一出马,只怕那草原灰狼就不敢来了!”耶律洪欣这才明白,抓了抓头,也就不再多说。耶律洪础横了他一眼,方回头吩咐众人道:“传令下去,晚上加紧防范,如果草原灰狼敢来偷营,正好叫他来得去不得!”杨锐及众将领忙躬身领命。
祈霖将几个人的话隐隐听在耳里,眼见耶律洪础决断英明,思维敏捷,只要有他在,积弱的大宋朝,恐怕就不可能会是辽人的对手。
他怔怔的站了一会儿,直到王帐搭好,延熊延虎来请他入账,他才走进帐篷,坐在床上继续发呆。
当晚仍然被耶律洪础搂抱在怀里睡,让祈霖感觉无限羞耻的是,他的身体现在已经完全不受思想的控制,只要被耶律洪础往怀里一抱,立刻就会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