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服 上——冬日暖阳
冬日暖阳  发于:2014年0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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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洪础听他“哎呦”一叫,一惊之后,随即恼怒上来,扬起鞭子就要照准祈霖再抽一鞭!但是终于,他还是丢了马鞭,一手抓起祈霖的手臂来看。幸好祈霖身上穿的衣服又厚,质地又好,虽然被这一鞭抽得衣袖破裂,手臂上也只是殷红一条,并未见血。

耶律洪础骂道:“找死吗?想不想我再抽你一鞭?”祈霖已经痛得只抽冷气,却顾不得自己,抬起眼正正经经望着耶律洪础,道:“放了他,求你!”耶律洪础眯起眼睛,良久方道:“你求我?很好,你终于学会求人了!”

他冷哼一声,转身走出帐篷。祈霖赶紧上前将那人扶了起来,低声道:“你赶紧走吧,不要等他回来,改变了主意!”那人一扭头,甩脱了祈霖的手,对祈霖不理不看,径直掀帘出帐。

第十六章

当晚耶律洪础回来,仍然将祈霖剥得赤条条的,祈霖无法抗拒,又被他玩弄一回。幸好耶律洪础仍然没有强迫他更做其他,只是令他发泄之后,就搂抱着他睡熟。

到了第二天,祈霖一上午又是精神恍惚,小小跟他说话也不理。直到吃过中午饭,因为耶律洪础下令明日开拔,小小先回耶律洪欣那边收拾东西去了,延熊延虎也进帐蓬来收拾,祈霖看着插不上手,实际上也不想插手,于是干脆出了帐篷,随处走走。延熊赶紧让延虎跟出去看护,自己留下来继续收拾。

沿路各个士官将军的侍卫奴仆都忙着收拾东西,也没人来理会他。一直走到昨天跟那个人碰到的地方,祈霖放慢脚步,心里隐隐的希望能够跟那人再见一面。他现在对小小已经不是那么贴心,毕竟小小现在对耶律洪欣已经是服服帖帖毫无反意。但是那个人,正因为骂了他一句“辽狗”,在这危机四伏的虎狼窝里,反而让祈霖倍觉欣慰。

祈霖转头向着那人昨天冲出来的帐篷不断张望,但是很可惜,一直也不见那人身影出现。祈霖停住脚,稍稍考虑了一下,索性回过身来,直接走向那座帐篷。延虎不知他突然回头是要做什么,方一愣神,祈霖已经掀开帐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一个小厮正在收拾东西,听见声音回过头来,迅速拧起了眉头,道:“你来干什么,快出去!”祈霖见他衣着仍然十分鲜艳,忙道:“我来……就是想跟你说说话,没别的意思!”那人道:“我们有什么话好说,你别以为昨儿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只要你心甘情愿伺候辽狗,我就不会对你客气!”祈霖叹了一声,反问道:“你骂我……伺候辽人,可是你自己……不是也在……辽人的身边吗?”那人冷笑道:“我在辽人身边?我不怕告诉你,我苟延残喘,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亲手宰了那个禽兽!”

祈霖一阵欢喜,又一阵感佩,自觉终于找到了一个志同道合之人!忙吸了一吸鼻子,诚诚恳恳道:“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是,很多事……并非是我心甘情愿!而且,我也没有伺候过任何人,包括那个……恶魔!”那人斜着眼睛瞅着他,冷笑道:“可是那个……南院大王,对你却是与众不同啊!你一句话,他居然真就放了我。倘若不是你在床上不知什么骚样子迷了他,为什么他要对你这么好?”

祈霖听他出言粗俗,心知他防备着自己,一时无从分辨,只得苦笑道:“他对我好,只怕……”停了一停,将“心怀叵测”四个字咽了回去,转口道:“或许,他对其他人,在没有厌腻之前,也会这样好呢?”那人道:“绝不可能!他对其他人,都是冷酷无情,纵然是……再怎么顺从讨好,也不会得他一丁点的温柔爱惜!”祈霖一惊,脱口道:“你怎么能知道?”那人咬牙道:“我当然知道,我当初第一个……就是被他淫辱!可是我……不怕你笑话,我竭尽全力伺候他,只求……不要再被其他人侮辱,可是……他只用了我一次,就把我……赏给了另一个禽兽!”

祈霖心中一片冰凉,有一瞬间,他恨不得杀了自己。这些天他乖乖的每天被恶魔抱在怀里,甚至于在经历了昨天前天两个晚上之后,他的内心已经开始迷失方向。然而他是男人,恶魔对他做的那些事——就像他曾经对眼前的这个少年人做的那些事一样,根本就是淫邪下流,根本就是寡廉鲜耻!

那人见祈霖脸色木然,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又道:“你信不信我的话我也不在乎,他现在是对你好,不等于永远都好,说不定……很快也就厌弃了,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虚!”祈霖吸一口气,勉强笑了一笑,道:“你说得对,或许……不用多久,他也会……把我送人,所以,在那之前,我想我会……杀了他!”

最后三个字一出口,祈霖只觉牙缝里都渗着苦水!那人双眼瞅着他,道:“真的?”祈霖苦笑道:“绝非虚言!”那人点一点头,又道:“那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衣服,是大辽王族才能穿的?”祈霖道:“我知道,我并不想穿,可是……我总不能光着身子!”那人道:“所以我说,他对你……真的是与众不同!”

祈霖无语,良久方道:“你身上穿的衣服也很鲜艳,那个人……就是你说的那个禽兽,他对你……难道不是与众不同?”那人眼中怒火凸显,咬牙道:“与众不同?”忽然用手揭开身上的衣服,又道:“你看他对我是不是与众不同!”

祈霖惊呼一声,只见那人一片嫩白的肌肤上纵横来去全是一道道的鞭痕,有些是旧伤,有些却是红肿淤青,血迹殷然,显是刚刚承受未久。

祈霖脱口道:“这……这是怎么回事?”那人眼睛里闪动着仇恨的火焰,道:“那个禽兽,他不见血,就不能快活!”祈霖张大了口出不来气,好一会儿方喃喃道:“这……这当真是……生不如死!”那人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道:“不错,生不如死!可是,无论如何,我也要等着他死在我前边!”

祈霖双眼望着他,心里一瞬间充满了仰慕与钦佩,很久方道:“看你年纪应该比我大上几岁,我们以后就兄弟相称好不好?你相信我,我绝不是无廉无耻之人!”

那人眼光闪烁,紧紧的盯着祈霖,祈霖坦然回望着他,很久,那人终于点一点头,道:“好!我叫张冲,我相信你!你快走吧,那个……南院大王对那禽兽十分看重,要是让他回来看见你,只怕……连你都要不妙!”祈霖大喜,忙道:“我叫……阿牛,那是我的小名。”

张冲点点头,上前掀开帐门,正要让祈霖出帐,忽的一呆,瞬时间又惊又急,不知如何是好!

第十七章

祈霖见张冲替他撩起帐门,忙谢了一声,弯腰走出大帐,尚未站直身体,猛听见一个粗豪的声音说道:“这是哪来的娃娃,怎么跑到我的帐篷里来了?”

祈霖吃了一惊,抬起头来,看见眼前已站着一人,粗壮魁伟,满脸虬髯!延虎忙道:“索罗图将军,这是大王新收的侍童,大王对他十分宠爱!”虬髯汉子道:“是吗?”一边问,一双眼睛直在祈霖身上睃来睃去。

祈霖心中厌恶,转过了脸不去看他,忽的腰上一紧,已被虬髯汉子双手搂在了怀里。

祈霖吃了一惊,怒道:“放开我!”延虎慌忙上前,急道:“将军,大王真个对他十分宠爱,你快不要惹祸!”索罗图冷笑道:“少在这儿诳我!大王对这个调调向来不是十分上心,从前见过的美人也多了,怎么偏就对他十分宠爱?何况我刚立了大功,大王还没赏我呢,就跟他要了这个娃娃,想来大王也不会不允!”一边说,随手已将延虎巴拉到了一边。

祈霖又惊又怒,挣扎中右手背碰到一节硬硬的东西,反手握住,好像是刀柄一类,只是他手臂被那人整个圈住,急切间却抽不出来。

那人眼见祈霖涨红了脸庞,倒愈发显得俊美标致,一时急不可耐,抱着祈霖就往帐篷里走。延虎又惊又急,一步跳到前边拦住,道:“将军,就算你想要他,也等禀过大王,等大王答应了给你再说,这样性急,真要闯祸的!”索罗图瞠目骂道:“滚开,再要啰里啰嗦,我把你卵蛋捏出来!”延虎急得没法子,“唰”的一声抽出单刀,道:“将军若不放开他,小人要得罪了!”

索罗图“哈哈”一笑,道:“这合军营还没人敢跟我动刀动枪,你小子够胆!”索性当着延虎的面,凑嘴就向祈霖嘴上吻去。祈霖身上动弹不得,只能转头避开。那人就势在他颈子里一嗅,眼睨着延虎,笑道:“好香!”

延虎又惊又怒,一时却不敢妄动!祈霖更是气怒攻心,眼见那人耳朵就在眼前,忽然张嘴,重重一嘴咬在他耳朵上。

索罗图痛得“哎呦”一叫,顺手将祈霖推倒在地,伸手在耳上一摸,已是满手鲜血,整个左耳几乎被他咬掉了。

索罗图气怒攻心,赶上一步,就要向祈霖身上狠踢一脚!延虎猛见变故突生,忙跃前一步拦在祈霖身前,只道:“小人奉大王之命保护他,求将军不要为难小人!”

索罗图骂道:“王八羔子,你不让开,我连你一起骟了!”箕张着手径直来夺延虎手里钢刀,延虎不敢跟他对攻,忙跳跃闪躲。

忽听得马蹄急响,延虎回头看时,只见耶律洪础骑着大黑马,彷如一阵风般卷了过来。

延虎又惊又喜!索罗图忙也停下脚步,等耶律洪础到了跟前,一双眼居高临下四面一扫,延虎吓得急忙跪倒。索罗图自恃有功,反向前笑道:“大王来得正好,这娃儿好野,把我耳朵都快咬掉了,大王把他赏给我,让我狠狠治治他的野性!”

言犹未落,耶律洪础扬起马鞭,啪的一声,已在他身上抽了一鞭!索罗图实未想到耶律洪础说打就打,一鄂之间,道:“大王,这是为何……”

话未说完,又是一声鞭响,耶律洪础力贯鞭梢,已将他肩背几层衣服尽数抽裂!那索罗图原是一介莽夫,到此时尚不知死活,瞠目怒道:“大王,你为了一个下贱的的汉民打我?”

“啪”的第三响,耶律洪础直接将鞭子挥在索罗图脸颊之上,由脸颊至颈项,顿时皮开肉绽,鲜血瞬时间染红了索罗图半边衣服。

索罗图到此时方知犯了大王忌讳,吓得双膝一软,“卟嗵”跪倒在地,叩头道:“大王饶命!”

耶律洪础这才阴沉沉的开了口,道:“你虽斩了草原兀鹰,却漏掉了他二弟草原灰狼,我没问你罪责,你倒敢向我讨功,真是不知死活!”

索罗图哪敢再说,只是匍匐在地不住叩头。耶律洪础不再理他,一跳下马将祈霖伸手抱上马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跃骑到祈霖身后,扬鞭纵马,向前驰了出去。

一直奔回帐篷,耶律洪础双手抱着祈霖,直接跳下马背。之后弯腰入账,好像泄愤一样将祈霖仍在毡床上,随即扑上去压住,就在祈霖唇上辗转亲吻!。

祈霖承受着他的吻,甚至慢慢慢慢的,双手向上搂住了耶律洪础的后背。这是他第一次对耶律洪础做出回应,那让耶律洪础愈发的沉浸其中,吻得舍生忘情。

祈霖张嘴回应着他舌尖的纠缠,眼泪却悄悄的从鬓边滑落下来,直到外边延熊的声音道:“大王,杨先生说有事相商!”耶律洪础方将祈霖丢手放开,抬头见祈霖眼中有泪,不由皱起了眉头,道:“他伤到你哪儿了?”祈霖摇头道:“我没事!”耶律洪础道:“那你哭什么?”祈霖看着他,嘴角慢慢露出一个笑容!

这也是他自到耶律洪础身边第一次笑,耶律洪础呆了一呆,忍不住低头又亲。

良久,方再次离开,耶律洪础见祈霖眼角仍是潮润润的,又问:“真的没事?”祈霖摇头道:“杨先生等着你呢,就有事,也等回来再说!”耶律洪础点点头,这才转身出账。

祈霖等他出去,慢慢从袖子里褪出一柄雪亮的匕首,眼泪更是狂涌而出,遏制不住。

原来在索罗图将他推倒在地的时候,祈霖握住那个刀柄就势抽出,发现是一把短匕首,就趁乱拢在了袖里。

就在刚才,耶律洪础吻得他神魂颠倒,他本来有机会将匕首插在耶律洪础的背上,但是始终,他下不了手!从小到大,他连只鸡仔也不曾宰杀过,何况是一个大活人!。更何况每天晚上,他都被这个人搂抱在怀里。

祈霖痴呆呆的躺在床上,直到小小掀帐进来,问:“少爷,我听说……出了事!”

祈霖忙将匕首收起,小小一眼看见他脸上有泪,吓得又道:“少爷,真的……出了事?”祈霖道:“没事!”一边说,用手将脸抹干,抬眼望着小小,忽然之间,想起了前天早上耶律洪欣说的那句“比小小如何”的话。

这句话当时他就觉得颇有蹊跷,只是当时他头昏脑胀难以细究,此时想来,不由得双眼瞅着小小,直瞅得小小莫名其妙,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抹,问道:“少爷我脸上……怎么啦?”他才慢慢慢慢问道:“小小,那个……大王,他对你……做过什么?”

小小实未料到他会突然一问,顿时满脸涨红,张口结舌半天方道:“没……没有啊!他能……他能对我做什么?”祈霖道:“真没有?可我那天听见你那个三王爷问他……”

他把后边的半句话咽回去,只是用双紧紧盯着小小,直到小小被他盯得慢慢低下头来,两只手相互扭着手指头,几颗泪珠也从眼角滑落下来,哽咽道:“我……只是奴隶,他们……要我做什么,我自然……不敢不听!”

祈霖吸了一口气,还想追问一句:“到底他要你做了什么?”又忍住,慢慢回过头去,瞬时间心意已决:他若杀不了那个贪淫下流、寡廉无耻的恶魔,那么,他就杀了他自己!

第十八章

当晚耶律洪础跟几个将领一起吃了饭之后方回帐篷,进账看见祈霖仍坐在毡床上发愣,便在靠椅上坐下,向着祈霖招了招手,道:“过来!”

祈霖稍微犹豫了一下,方起身走到他身前。耶律洪础伸手将他拉到腿上坐下,祈霖挣了一挣,也就坐着。耶律洪础一手抱住他腰,一手玩弄着他顺滑的头发,忽而扯动嘴角,向着祈霖笑了一笑。

这还是祈霖第一次看见他笑,虽然笑得很淡很淡,但是一笑起来,那张冰冷刚硬的的脸,愈发显得俊美而柔和,那让祈霖几乎可以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砰”的跳了一下!

耶律洪础凑过嘴,祈霖本能地想躲,又停住,任凭耶律洪础在他嘴上辗转亲吻,他张开嘴回应着他的吻,再一次的,眼泪顺着眼角,又静悄悄的溢了出来。

很久,耶律洪础离开他的嘴,瞅着他两眼含泪,不由得皱起了眉,道:“怎么又在哭,是不是你们大宋的男人,全跟个娘们一样,都有这么多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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