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已将浑身脱个精光,伸手将也已脱得只剩小裤的祈霖一把抱起,赤条条的走进浴池,像着祈霖裆下一瞅,道:“你已经硬了!”
祈霖羞得恨不能拿把刀子把自己阉割了算了!他现在简直就跟个发花痴的浪“夫”一样,只要被耶律洪础稍微碰一碰,甚至只是想一想,立刻就会硬邦邦。
研墨跟抱剑守在门口,只听里边的声音渐渐响起,初时祈霖还在骂着:“混蛋,淫魔,快放开我!”之类,耶律洪础却是一声不出。但也没过多久,祈霖忽然痛叫一声,然后咒骂声渐渐变成了央求和呜咽,再变成止不住的叫唤与呻吟。其中还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当然免不了还有哗啦的水声。
两个小厮在窗外听得面红耳赤,抱剑忍不住凑到研墨耳边咕唧一句,研墨脸上一红,横肘轻轻撞他一下!
这一闹腾直过了约莫一个时辰,才听祈霖叫了一声,接着耶律洪础也是一声低吼,里边的声音戛然而止。两个小厮已听得浑身出汗,惶惶站着不敢贸然闯入。又过了一小会儿,才听见耶律洪础在里边唤道:“进来个人!”
两个小厮赶紧推门进入,只见耶律洪础已用衣服将祈霖浑身包裹起来,他自己却赤条条的一丝不挂。抱剑赶紧拿过一件袍子替他披上。研墨却忍不住向着耶律洪础小腹下一瞅,但见得浓密的黑毛丛中,垂挂着粗粗长长一大条,竟不知涨大起来更是如何惊人!
研墨又惊又叹,却不敢多看,赶紧帮着抱剑为耶律洪础披好袍子,耶律洪础双手搂着软绵无力的祈霖,径自出门回去卧房。
服侍着大王睡下,两个小厮也进耳房安歇,回想刚在房外听见的声音,哪里就能睡得着?各自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阵,终是抱剑胆子大些,爬起来钻进研墨被窝。研墨也正燥热难耐,见他主动过来,一边正中下怀,嘴里却推推托托,道:“想让我从你,那我欠你的那块青玉怎么说?”抱剑道:“好兄弟,还什么青玉,这会儿你就是我的玉!”研墨“哈”的一笑,又道:“还有一件,以后不准在大王面前跟我争!”抱剑心痒难搔,忙道:“你说什么我都依你,只是……大王看起来对那汉人十分宠爱,你我还是小心一点的好!”研墨冷笑道:“这个不用你管,你还说大王不好男色呢,好一个不好男色!何况那汉民这样一个倔脾气,就算大王现在宠着他,未必一直都宠着,到时候你不要跟我争就行!”抱剑笑道:“我为什么跟你争这个,要我撅着屁股去服侍大王,本来我也没想过,以后真有这样的机会,都让给你好了!”一边说,按捺不住就将研墨往怀里抱,一边嘻嘻调笑道:“大王的脾气可不是怎么好,那个宝贝更是大得惊人,只怕你未必经受得住,索性今晚我先帮你撑撑眼子!”研墨这会儿也有些撑持不住,嘴里欲拒还迎,手上已忍不住摸向抱剑涨大的阳物。
他两个都是十六七岁胡天胡地的年纪,这时候再无顾忌,一夜胡亲乱摸,阴阳颠倒。
第三章
次日一早,耶律洪础本来有早起练功的习惯,只是昨晚那一场折腾,搂着祈霖光不溜丢的身体实在是不想丢,直到外边隔着房门请问早饭,他才不顾祈霖挣扎,又搂住亲了半天嘴。
谁知这一亲,又亲得欲火焚身,明知连着做会伤着祈霖,不得不丢开了手,起身穿上小裤,方唤小厮进来服侍。
研墨首先进来,一眼看到那大王宽松的小裤内高高的凸起一个大团,不由得一颗心“卟嗵”乱跳,轻飘飘贴近身来,一边服侍耶律洪础穿衣,一边免不了挨挨擦擦。耶律洪础先还没在意,研墨愈发壮起了胆子,跪下来服侍穿裤子的时候,一张脸正对着耶律洪础裆部,装着贴身提裤,鼻尖若有意若无意的扫过耶律洪础前凸的硬挺。
把个耶律洪础一下子毛躁上来,“嗵”的一脚将他踢翻,骂道:“贱东西,打量爷是个专好男色的?这么喜欢勾引男人,索性爷骟了你卖到窑子里去!”研墨羞得无地自容,赶忙战战兢兢爬起来,规规矩矩服侍他穿上裤子。
抱剑守在门口,原是跟研墨商量好了稍等等他再进去,这时候听见房里耶律洪础喝骂声,倒有些幸灾乐祸,赶紧端着一盆清水进来,先帮着研墨服侍耶律洪础着好衣衫,又服侍耶律洪础梳洗。
一时忙完,耶律洪础抬步要出去,又吩咐一声:“留个人给他把早饭送进来,一会儿叫他的那个奴才服侍他起来吃饭!”研墨不敢应声,抱剑忙答应了,向着研墨一望,也就紧随着耶律洪础去前边服侍,留研墨下来伺候祈霖。
研墨心里憋一肚子不舒坦,等大王一走,忍不住尖言尖语道:“这都什么时间了,还在床上挺尸,真当自己是个贵人了!”祈霖迷迷糊糊的也不理他。
研墨越发有气,正好张冲走进来,研墨便一甩手先出去了。张冲走到床前,看见祈霖正打着哈欠,忙道:“这会儿起来呢?还是再睡一会儿?”祈霖道:“几时了?”张冲道:“快半上午了!”祈霖道:“还是起来吧!”坐起身来,只觉腰肢酸痛,昨晚实在被那个没餍足的恶魔折磨得很了。
张冲见他龇牙咧嘴,忙扶他坐好,撇眼见他白嫩胸脯上全是青紫牙印,张口想说一句话,又忍住。祈霖这会儿遮掩已经晚了,索性不去理会,张冲一边帮他穿着衣服,忽然一笑,道:“跟你说个笑话。刚我在门口,看见……那个大王在,就没进来。有个小卖骚的货,趁着给大王穿裤子的时候,就在那大王身上挨挨擦擦的,一下子把那大王惹得火气上来,嗵的就踹了他一脚!这个大王……对其他人都是薄情寡义,偏偏……竟是除了你,再也不沾其他人!”
祈霖刚在床上也听到了这回事,被张冲一提,脸上愈发没意思,道:“他沾不沾其他人有什么相干?我也是个男人,我巴不得他沾其他人,放了我才好!”一边说,忽见张冲脸上一大块青紫淤痕,忙问:“你脸上怎么啦?”随即想起昨晚听见研墨跟抱剑的对话,又道:“可是被那两个小子找人打的?”张冲忙道:“不碍事,跟索罗图比起来,这根本不算什么,不过……早晚我也要以牙还牙!”祈霖苦笑道:“白叫你跟了我,我却没办法护得你周全!”张冲忙道:“快不要这样说,你一连救我两次,我都记在心里呢!我张冲恩怨分明,这辈子做牛做马,总是要报答!”
说着话,祈霖穿好了衣裳,研墨端着饭菜进来,摔摔打打的撂在桌子上。张冲忍不住又要刺他几句,祈霖赶紧使眼色制止了,等研墨走了出去,方道:“这样的愚劣奴才,何苦跟他一般见识!”张冲道:“这个小卖骚的货,总得再被人踹一脚,他才知道狠!”
说着话,也就坐下来吃饭,忽然有人在门口一探头,道:“林少爷吃饭呢!”
祈霖抬头见是延虎,本来不想理会,但见他面色苍白,显是重伤未愈,况且他兄长纯是为了保护自己而遭索罗图毒手,便笑了一笑,道:“你身上有伤,先进来坐吧!”
延虎忙道:“大王的房间,哪里有我坐的地儿?我今儿过来,原是大王说的,以后都让我专门保护林少爷,所以今儿特意进来跟林少爷见个礼!”一边说,就要跪下磕头,祈霖忙道:“罢了,我算是什么身份,敢叫人给我磕头!何况……这深宅大院的,我是插翅难飞,哪里还用得着保护!”说着,也就重新坐下来,继续吃着自己的饭。
延虎晾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拿眼不住觑着张冲。张冲一瞪眼睛,道:“你看着我干吗?快出去,不要打搅了少爷吃饭!”祈霖方道:“是啊,你先走吧,就算……你要跟着我,也等你伤好了以后再说!”延虎答应一声,一边向外退出,一边仍不住瞅着张冲。
祈霖原是冰雪聪明之人,见他这样,心中略一转念,便对张冲道:“他好像有话跟你说,你出去送送他去!”张冲道:“他能跟我有什么话说?”嘴上这样说,还是跟着延虎一起出来。
到了门口,张冲就站住了脚,道:“有话,就赶紧说,我还得进去伺候少爷用饭呢!”延虎见他穿一身淡青衫子,比之从前鲜艳打扮来,倒多了一些淡雅之气,便笑了一笑,道:“我来,其实是想谢你一声!”张冲一愕,莫名其妙道:“你谢我什么?”延虎咬牙切齿,道:“那厮杀了我兄长,可是……大王不发话,我也不能杀他,幸亏你替我报了杀兄大仇!”张冲这才明白,道:“那跟你没相干,我杀他,原是为了报我自己的仇!”延虎道:“都一样,总之,这辈子我记了你这个情!”说着停了一停,又道:“你脸上怎么啦?是不是哪个小子打的?你告诉我,我替你出气!”张冲冷笑道:“我也是男人,干嘛要你替我出气?有气,我自己会出,有仇,我也自己会报!”就要转身进屋,延虎一把拉住,又道:“还有一件事,索罗图的那个拜把兄弟花喇将军对你十分怀恨,我听他身边的人说,他时常都派人守在王府门口,说是只要你敢走出府门一步,立刻要了你的性命,你千万要小心一点!”张冲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真要他杀了我,也是一报还一报!”丢下延虎,自进屋里去了。
延虎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硬气,不由得心中佩服,有心再进去攀谈几句,却碍着有一个林少爷在,就在门口站了一站,方转身离开。
第四章
因当今皇帝对耶律洪础极为倚重,这一回来,自有络绎不绝的大官上门回事。耶律洪础一上午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时间往内堂走上一走。
祈霖在屋里百无聊赖,想着到了上京,又在这深宅大院,想要逃跑更是难上加难!这会儿父母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说不定母亲已经哭死,父亲也已经白了头发。
悄悄伤心一回,忍不住又恨起耶律洪础来,都是这个恶魔,无端霸占了他的身体,让他不能尽忠尽孝,甚至连男人都做不成。
一上午愁肠百结。到中午吃了饭,正想到床上躺一会儿,抱剑进来回道:“今儿过来参拜大王的大官们,送来了很多珍玩宝贝,大王吩咐了,请林少爷捡喜欢的自己去挑!”他一早见研墨碰了钉子,此时又有大王如此吩咐,这才知道眼前这个汉民只怕在大王心里分量不轻,言语神情间恭敬了很多。
祈霖想说“不去”,一转念,反挂起了笑容,道:“好啊,我最喜欢金珠宝贝,你去跟他说,要给,全部给我搬过来!”抱剑道:“这……这……”张冲昨儿刚睡下,就被人蒙在被窝里打了一顿,心里明白必是研墨抱剑两个捣的鬼,只是不愿跟研墨这样一个娘娘腔计较,这时候就存心要找抱剑的不自在,便冷笑一声,道:“没听见我们少爷吩咐嘛?赶紧向你那大王回报去,这一回用不着劳心动气,现成是个陷阱!”
抱剑忍不住心里也有气,道:“那好,我就这样回去!”说着转身出门。张冲等到他将出房门,忽的向着他后背横肩一撞,撞得抱剑一个踉跄,脚下在门槛上一绊,“啪”的一声摔趴在地上!
抱剑跳起身来,看见研墨闲闲的立在门口,脸上似笑非笑,更把他气得满脸涨红下不来台。张冲一扬脸,道:“有本事,你就跟我打一架,惊动了你们大王,最好把我们俩一起杀头!”那抱剑远比研墨多了几个心眼,当时不敢胡来,只向着张冲狠狠一瞪,道:“你等着!”也就悻悻往前边走了。
张冲看着他走远,方冷笑一声,回脸瞅瞅祈霖,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也不好问。
不想一会儿工夫,耶律跋居然亲自领着人,真个把一幢幢一件件玉器珍玩送了进来。见着祈霖,耶律跋满脸赔笑,恭恭敬敬道:“大王说了,林少爷既然喜欢,以后收的古玩玉器,都送到林少爷这儿来!”
祈霖呆了一呆,他先前说那话,原是有些嘲讽挤兑的意思,实没想到耶律洪础居然真就让人把这些都送过来。一时心里也不知是喜是忧,是甜是苦。
等到耶律跋引人退出,但见得满室珠光宝气,有白玉马,珊瑚树,珍珠链,翡翠塔,等等等等,满满码了一桌子。祈霖虽然出身官宦世家,也没见过这么些的宝物。走上前拿起那匹白玉马,呆呆赏玩一阵,回头问张冲道:“你觉得……哪一件最贵重?”张冲道:“这个我实在不知道,我出身贫苦,哪里认得这些宝贝!”祈霖点一点头,放下白玉马,又拿起那只翡翠塔。
忽听门口的研墨恭声道:“大王回来了!”他早上被耶律洪础踹了一脚,这才知道这个大王不是个轻易能够招惹的,这会儿说话就正正经经不敢再有一丝轻浮。祈霖抬起头来,看见耶律洪础正走进来,张冲也忙退了出去。
祈霖看着他在椅子上坐下,方扬一扬手上的翡翠塔,问道:“你为什么把这些都给我?是想收买我?”耶律洪础瞅他一眼,道:“我说过,你乖一点,我会很宠你!”祈霖瞅着他淡淡的脸色,不知怎么的,忽然就一阵恼恨上来,手一松,“啪”的一声响,翡翠塔掉在地上,摔成几半。
张冲研墨在外边吓了一跳,祈霖故着惊诧,道:“呀!我砸了宝贝,这算乖呢?还是不乖?”耶律洪础不知这小东西突然发的什么疯,皱一皱眉头,却不言声。祈霖一不做二不休,抓起那只白玉马,向着耶律洪础面前一扔,又是“啪”的一声,白玉马就在耶律洪础脚边砸的稀烂。
耶律洪础伸了伸腰,索性向后靠进椅背,一副好整以暇等着看戏的样子。祈霖心想:“我看看你有多沉得住气!”横过手臂向着桌子上一扫,顿时“乒乒乓乓”一连串的响,声音竟是清脆悦耳,可惜那半桌子宝贝,都被他扫落在地,砸成一片。
抬头再看耶律洪础,仍是一点声色不动!反而祈霖按捺不住,一步跳到耶律洪础身边,叫道:“你到底是人还是石头啊,这样你都不生气,你……”话没说完,耶律洪础手臂一伸,祈霖一个站立不稳,顿时倒在耶律洪础怀里。方要挣扎,耶律洪础凑过嘴来,堵上他的嘴。
祈霖恨不得狠狠咬他一口,又不忍心,再被他隔着衣服上下一摸,马上又软在了他怀里。
好久,祈霖已经气喘喘的了,耶律洪础方松开他嘴,祈霖窝在他怀里,嘴里含混不清道:“你这个……坏蛋,就会……欺压我!”耶律洪础下腹微微前倾,将一条硬邦邦的东西抵在祈霖小腹之上,道:“你看看我生不生气?”祈霖又羞又臊,那恶魔忽而扯动嘴角笑了一笑,又道:“你也很生气了!”
祈霖这是第二次看见他笑,虽然笑得很下流,仍让祈霖心里“砰”的一跳,忙扭过了头,不去看他那张越下流越英俊的脸。
正生着自己的气,一声娇脆的声音响起来,道:“大王,奴家听说你回来……哎哟我的天!这是怎么回事?这……这……这……谁把这些宝贝毁成这样!”
她前半句妩媚娇嗲,后半句却是尖细刺耳,祈霖抬眼一看,不由一呆!只见门口立着一个女子,云鬓高挽,衣衫华丽,虽然满脸惊乍,掩不住容色娇媚,眉眼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