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之医道安然 下+番外——沫沫清寒
沫沫清寒  发于:2014年0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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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自从母亲的案子尘埃落定之后,白奕辰心中最在意的就只有两件事,一是安然,二是扳倒白家。而在他的心里,前者无疑要比后者更重要千百倍,现在单彤居然敢拿安然的安全来威胁他,无异于触到了他最大的逆鳞。

于是,白奕辰霍的站起来,逼近单彤,脸上的表情愤怒的几近狰狞:“你说谁会遇到不测?你把话再说一遍?”

其实,白奕辰的形象在单彤心中,一直是温文尔雅、处变不惊的,她何尝想过对面人的表情会如此可怕?单彤见白奕辰向自己靠近,便站起身来,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嘴里还强硬的道:“我有说错吗?难道白奕扬不是前车之鉴吗?他不过是做了你的替死鬼而已!”

她这话一出,白奕辰脑中立刻闪过自己那辆熊熊燃烧的路虎,以及车中毫无生息的白奕扬,头脑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啪的一声断了。他面色狰狞的伸出了手,卡住单彤的脖子,推着她一路后退,直至后背靠在墙上。

单彤拼命挣扎,却挣不过白奕辰的力气,她惊恐的道:“你要做什么?这是你的办公室,你别乱来!”

白奕辰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女人,冷冷的道:“乱来?我告诉你,我不管是不是你做的,如果小安有一点意外,我就要你全家陪葬,我要你单彤生不如死!你听见了没有?”

单彤虽然被卡着脖子,但是却并不影响呼吸,于是她仍旧嘴硬的道:“白奕辰,你这样对我,会后悔的。你别忘了,那份资料还在我手上!只要白振林拿到了资料,你就再也没有机会扳倒他,到那个时候,你和你的男宠就得一块玩儿完!”

白奕辰被单彤的态度彻底激怒,他慢慢的收紧了卡住单晶脖子的手,道:“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先担心你自己吧。你信不信,我就是掐死你,你也是白死?”陆远的暗鹰就在楼上,他们可是毁尸灭迹的专家。

单彤一开始以为白奕辰只是口头上发狠,随即她便发现,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很快便让自己透不过气来,她开始拼命挣扎,可是却挣不开白奕辰的力气,渐渐的她呼吸困难,两眼发花,意识也渐渐开始有些模糊。

就在这个时候,白奕辰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听铃声便知道,打来的人是安然。于是他便顺势放开了单彤,自顾自的走到桌前去接电话。

而终于逃过一劫的单彤,在白奕辰的手放开之后,才失去支撑一般的靠着墙壁慢慢坐在地上。此刻她全身无力,四肢发麻,有些发花的眼睛茫然的看着刚刚还对自己凶神恶煞的男人,此刻正一脸温和的讲着电话,心里突然间感到有些后怕:自己刚才绝对没有看错,白奕辰掐着自己脖子时候的眼神,也的确是像他说的那样,想要自己的性命!自己选择激怒他,是不是错了?

单彤正寻思间,白奕辰已经接完了电话,向她走来。单彤以为白奕辰余怒未息,便惊恐的更加贴近墙壁。谁知道白奕辰在离她还有两步远的地方站住了,一脸温和的看着她,道:“现在,你知道我没有骗你了吧?”

单彤闻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哆嗦着嘴唇惊恐的点点头。

白奕辰见状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道:“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份资料到底在哪里了吗?”

单彤看着白奕辰的笑容,却没有了以往心动的感觉。刚才的经历让她明白了,这个男人和自己想象中的并不一样,温和只是表象,狠戾才是他的本性,于是,她配合的开口道:“资料我没有找到,但是我相信就在单家老宅,因为我曾经听姑姑说……”

于是,白奕辰站在单彤面前,面色阴沉的听着她慢慢诉说有关资料的事情,为了避免她故意篡改白振林和单晶之间的对话,白奕辰还特地让单彤在说完之后,又重复了一遍,在确定没有遗漏和疑问之后,这才让已经被吓得面色惨白的单彤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

听到白奕辰让自己离开,单彤如逢大赦一般,她再也无法顾及自己的形象,就像怕白奕辰反悔一样,踉跄着离开了翌辰集团。

而白奕辰看着她的背影暗自一笑:其实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杀死单彤,只是他知道,对付这样愚蠢又贪婪的女人,有的时候,威胁的效果往往会更加好一些……

于是,在终于对当年的资料有了线索之后,白奕辰心情很好的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他走进电梯,在关上电梯门的同时,拨通了一个越洋电话,在对方接通了信号之后,他温和的道:“那份资料的下落,我大概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很快便会结束,但是,我可能需要陈安的帮助。”

他微笑着对着话筒叫出了自从家变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喊过的称呼:“所以,赶快回国吧,二叔。”

第81章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安然很忙碌,从当天看病的情况来看,他能够猜到那位姓苏的老人身份和地位一定十分重要。再加上盛博当时小心翼翼的态度,所以他知道,手术后的护理更加马虎不得,因此他干脆将诊所歇业了几天,专心的照顾手术后的苏老。

由于担心自己病重的父亲,所以苏彦庭也一直陪伴父亲的病床前,这几天里和安然相处下来,他十分喜欢这个认真踏实,医术高明的少年。而且他看得出来,这个少年有一颗很纯粹的医者之心,同时在心里也觉得十分难能可贵,不由得对他更是喜爱。

最后,苏彦庭居然动了将安然纳入父亲的医疗小组的念头,甚至在两人相处的过程中,半开玩笑似的提及此事,却被安然以自己年轻,还需要多积累经验为借口婉拒。

苏彦庭的提议虽然被拒绝,但是他却没有丝毫不悦,后来在听说自己小女儿的胃病也是这位安大夫治好的之后,心里便对他更加感激,而且对他的态度也更加的和蔼热情。

在安然的精心照料下,苏老终于在手术后的第四天清醒了过来。安然见他清醒之后,便立刻给他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在确定老人的恢复状况良好以后,便正式向苏彦庭提出告辞。

苏彦庭知道,安然虽然不再每天守在父亲身边,但是他却在走之前为父亲留下了调理的药方,并说明了用法,而且还细心为父亲的制定了康复期间的食谱。所以手术后康复的任务,自家的医疗小组是完全可以胜任的。

再说,安然在临走之前也曾经答应过,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前来为父亲诊脉,所以苏彦庭便没有再强留。而且他还在安然的诊所重新开业的第二天,亲自去了一趟千年堂,送了一块“华佗在世”的牌匾给他,表示自己对他的感激之情。

安然对苏彦庭的到来很是意外,他本不欲收那块牌匾,但是推辞不过对方的热情,只得收下。而且为了表示自己对他的重视,安然还特地将匾额挂在了诊所的正堂。

但是安然不知道的是,自己给苏老开颅的事情,现在已经成为了京城高层里这几天津津乐道的话题。而他“神医”的名头,也已经渐渐的在某些圈子中传开了,在不知不觉中,他的千年堂变得越来越热闹,慕名前来看病的人也越来越多。

不过唐老爷子在知道安然给苏老治病的事情之后,非但没有高兴,反而对接他前去的盛博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最后还特地打电话给盛博,责怪他不该只顾着自己的政治前途,却把他的小孙子拖下水。

盛博无端挨了骂,心中虽然委屈,但是想想以白奕辰和安然之间的关系,自己也算是唐老爷子的晚辈亲家了,于是便好脾气的等着唐老爷子骂完,才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唐老爷子一听便即大怒,在电话那边跳着脚骂道:“黄文远这个老东西,真是欠教训。先是治坏了我大孙子的腿,现在自己医术不精,居然敢把我的小孙子推上去顶缸,他简直就是跟我唐家过不去!回头我要是不拆了他的招牌,剃了他的胡子!我就不姓唐!”

唐老爷子骂着骂着,突然又转怒为喜,得意洋洋的道:“说到底还是我的孙子厉害,什么病到他手里都是小菜一碟,比起那些个徒有虚名,只知道遇事找人助阵的老东西可强多了……”

盛博在电话那头只听得一阵苦笑,不过他还是打起精神,哄得这位亲家老爷子转怒为喜,这才暗自长出了一口气,挂断了电话。

不久之后,京城茶余饭后便有消息传出,黄氏中医药馆出事了。有人看见一个十分精神的老头怒气冲冲的带人冲进药馆找茬,砸了招牌不说,就连黄国手那一向爱护的跟宝贝似的白胡子,都被迫剃的干干净净。

这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估计也没有几个人有胆子敢前去找黄国手亲自求证,不过据说那件事情之后,黄国手至少有三个月都没有在公众场合露面,光凭这一点,就足以引起无数人暗地里的无限遐想了。

不过事后,黄文远倒是亲自给安然打去电话,先是对自己在情急之下将他推到风口浪尖表示歉意;然后感谢他治好了唐宁的腿伤,也算为自己去了一块心病,最后再为自己孙女当初缠着他要学针灸感到抱歉;在挂电话之前,他还特地声明最近不方便出门,但是有时间自己一定会前来千年堂交流拜访,之后,才在安然的一头雾水之中挂断了电话。

在白奕辰的催促下,白振鸣终于同意回国了,但是他却不愿意回白家老宅,而是拜托白奕辰帮他安排住处。为图方便,白奕辰便在碧水云居给他布置了一套房子暂时定居,然后一大清早便带着安然去京城的机场接机。

安然站在机场大厅,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旅客,心中突然有些感慨:大半年之前,自己还是一无所有的跟着白二哥来京城,彼时的自己,正沉浸在被师父抛弃的伤感中,而且心中对未来一片迷茫。可是现在,自己非但有了诊所,还有了爱人,有了亲人,除了去寻找幸福的师父还没有消息之外,他的人生真的已经很幸福,很圆满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偏头看向自己身侧的白奕辰,白奕辰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也恰好在此时迎向了爱人的目光。

看着安然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与感激,白奕辰忍不住心中一动,他再也顾不得周围的行人,在风衣的遮挡下,偷偷握住爱人的手,带着他向接机的出口走去。

白奕辰的时间掐得很准,所以二人没有等太久,便有乘客陆陆续续从出口出来。白奕辰一眼便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找到了自己的二叔白振鸣。

他不由自主的打量起自己这位多年不见的二叔来:白振鸣虽然是坐着轮椅,但是他的后背挺得很直,显然这么多年在国外的生活,并没有改变他曾经身为军人的习惯。

或许是因为他这二十几年拖着残疾的身体独在异乡,生活的十分不开心,所以虽然五十不到,但是头发却已经花白,人也显得比较苍老,明明只比白振林大两岁,但是看上去却似已年近六十一般。

而在他身后推着轮椅的青年,应该就是他的儿子,也是白家第三代的老三白奕哲。他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装,身材颀长,长相虽然斯文俊逸,但是看上去却和白振鸣没有太多相似的地方。

此刻的白奕哲正一边推着轮椅慢慢前行,一边用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疑似”自己堂兄的身影。

紧跟在两人身后的则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他两手各拖着一只大大的旅行箱,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登山包,形容有些狼狈。而令安然瞬间呆住的是,这个男人他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他居然就是将自己从小抚养长大的师父安士朋。

白奕辰对安士朋会在此出现,并和自己的二叔走在一起也非常吃惊。但是他很快便从诧异中回过神来,他拉起还在呆愣中的安然,迎上前去,走到白振鸣的身前停下来,微笑着问候道:“好久不见,二叔,欢迎回国。”然后他又率先向推着轮椅的白奕哲打招呼,道,“你好,初次见面,我是你堂哥白奕辰,欢迎回来。”

白振鸣看着自己这个十分陌生的侄子,神色有些复杂的点点头,算是回应。而白奕哲则同样冲白奕辰微笑道:“堂哥,你好,我是白奕哲。”然后,他忍不住看向一直呆愣的看着自己身后的安然,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位是?”

白奕辰闻言,赶紧拉过安然对二人道:“我差点忘了介绍了,这位是我的爱人,叫做安然,他今天和我一起来接机。”

白振鸣闻言打量了一下二人,没有说话。而站在他身后的白奕哲则是在眼底闪过一抹诧异的神色——他从小便在国外长大,所以对同性恋情已经是屡见不鲜,甚至他自己的爱人也是同性。但是他知道,在国内,人们对单同性伴侣并没有那么高的包容度,所以他实在没想到,自己这位堂兄居然会神色自若的当众对亲人承认自己的性向,介绍自己的爱人,这简直就与他之前对国内情况的认知不符。

安然却没有注意白奕辰是如何介绍自己的,他此刻仿佛刚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喃喃的冲着安士朋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师……”

安士朋在见到安然的一瞬间,便知道情况要糟糕,于是一直提心吊胆的注意着自己徒弟的表情。此刻见他马上就要说出自己的身份,便再也顾不得其他,扔下两个箱子,上前一步,站在白振鸣父子身前,握住安然的手,干笑着打断了安然的话:“师弟!真是巧啊,咱们一年多没见,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面。”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摇晃着安然的手,同时还仗着身后的父子俩看不见自己的神色,拼命的冲着安然挤眉弄眼,示意他配合自己的称呼——反正只要度过眼前的难关,其他的一切事后好商量。

自从安士朋留书出走之后,师徒两人分别已近一年的时间了。在这一年里,安然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自己再见到师父时候的情景。他以为自己再见到安士朋的时候,一定会忍不住委屈的哭出来。而事实上在他今天见到安士朋的那一瞬间,的确心中有委屈的想要流泪的感觉。

可是谁知经过安士朋这么一打岔,看着平时在自己面前总是沉默寡言的师父,此刻一脸讨好的拼命的冲着自己挤眉弄眼的做信号,安然突然有了一种想要笑出来的冲动。

安然拼命忍住笑意,板着脸,在用猫眼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士朋之后,才有些不怀好意的的反手握住安士朋的手,也跟着摇晃道:“是啊,师兄,在这里见到你真是个‘惊喜’,既然你这次回来了,又不急着走,我们可要找个机会好好叙叙旧啊!”

说完,他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忿,便十分孩子气的将指关节微曲,于是修剪的的圆润光滑的指甲便悄悄地嵌入了安士朋手上的肉里:哼,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先放过他,以后自己再慢慢的跟他算算避而不见的帐。

安士朋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自己的徒弟“偷袭”,惨遭掐肉,不由疼得在心里“嘶——”了一声。他赶紧收回自己的手,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手背上的几个细细的小月牙印记,暗自在心中苦笑:看来这回自己这个宝贝徒弟算是气大了,不过也不怪他生气,谁叫自己当初在榆林县不告而别,又在京城对他避而不见呢?

不过没关系,反正这孩子心地善良,再加上以后有的是机会和他单独相处,还是慢慢哄吧。

白奕辰站在一边,将二人的互动看在眼里,他心中忍不住对爱人难得一见的小脾气暗自好笑。在看着安然心满意足的收回了自己作恶的小爪子后,白奕辰这才微笑着对白振鸣道:“二叔,您的住处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走吧,您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也该休息一下了。”

白振鸣闻言静静的打量着这个自己二十几年没见的外甥:自己当年出国的时候,他才只有五岁,还曾经拖着两条小短腿在自己的病床前给自己端水。如今一晃二十几年过去,当年那个腼腆的像个小姑娘的孩子,也成长为如今的商业巨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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