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之医道安然 下+番外——沫沫清寒
沫沫清寒  发于:2014年0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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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的医疗小组速度很快,在苏彦庭的一声令下之后,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便悄无声息的做好了一切手术前的准备,不仅一应器械设备、血浆和药物俱全,甚至连所有的窗户都用遮光布严严实实的挡好,形成了一个封闭的手术室。

安然除了王涛之外,还指派了两个在场的外科精英作为助手,四人一起进了手术室。而苏彦庭黄文远盛博等众人则在外面焦急的等候。手术足足进行了9个小时,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

在这段时间里面,屋内的人紧张自不必说,屋外的人的焦虑也十分难熬。苏彦庭更是连饭都没有吃,一直在外间来回踱步,就怕得到的是坏消息。

下午,手术室的门一打开,苏彦庭便立刻迎了上去,只见安然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的走出来。

他看着一脸焦急的苏彦庭,和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的盛博,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我的判断没有错,的确是两个出血点。不过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要之后护理得当,及时消除脑水肿的状况,很快就会恢复健康。”

盛博闻言,顿时长出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而苏彦庭却闭上眼睛仰起头,好半天才睁开眼睛,他激动地上前握住安然的手,道:“安大夫,真的是谢谢你了。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刚才我还那样怀疑你,我真是……”

这个年纪已经接近知天命的男人说话间居然有些哽咽,他放开了安然有些发颤的手,站直了身体,深深地朝对方又弯腰鞠了一躬,道:“安大夫,谢谢你!”

安然闻言,赶紧扶起苏彦庭,道:“这没有什么,医生的本职工作而已。”

苏彦庭刚想说什么,却突然皱眉看向安然身后,王涛此时正一脸尴尬的靠在手术室的门边,丝毫没有了脑外科“第一刀”的风范,整个人不自在的手脚都似乎没有地方放。

安然回头看了王涛一眼,转头继续对苏彦庭道:“还有,苏先生,这次手术,王大夫帮了我很大的忙,所以请您不要为难他。”

苏彦庭闻言重重的哼了一声,他其实心中对王涛是十分恼恨的——如果自己当初真的听信了他的话,赶走了安大夫,那父亲的病,就很可能凶多吉少了。但是安然既然已经开口求情,他也不能不给面子,所以他只能点点头,算是认可了安然的说法。

随后,苏彦庭急切地问道:“那安大夫,我现在能为父亲做些什么?他什么时候能够清醒?”

安然想了想,道:“现在要做的,就是病人手术后的护理,最主要的是要保持病人的生命力以及预防脑水肿的情况出现。顺利的话,三到五天便可以清醒了。”他顿了顿,看了一眼黄文远,道,“病人年纪大了,我建议这个方面的护理还是以中医疗法为主,黄大夫是中医界赫赫有名的老前辈了,这个方面我相信他能比我更加全面一些。”

安然觉得,不管黄文远推荐自己是出于什么心里,至少在最关键的时候,他能够和小舅舅一起站出来,力挺自己,就冲这点,自己就应该对他有所回报。更何况黄文远既然能够被称为国手,在医术上自然水平不凡,开颅后的调理药方对他来说,绝对不是难事。

黄文远年纪一大把,怎么会不明白安然示好的举动?但是有唐宁的腿伤在先,苏老的病危在后,他怎么拉的下脸接受安然这份好意,于是他笑道:“安大夫,年纪轻轻的,可要能者多劳啊,你是苏老的主治大夫,这术后的调理药方,还是应该你来开啊。”

苏彦庭闻言,殷勤的冲安然笑道:“黄老说得对,一事不烦二主,家父的病情,还请安大夫您多费费心,彦庭对您的恩德一定铭感五内,不敢或忘。”

安然苏彦庭态度如此,便也不好再拒绝,他要过纸笔,开了药方,递给医疗组的中医,并告诉了对方煎药方法及用量,对方听完之后立刻小心翼翼的捧着药方走了出去,郑重的神情好像手里捧着的不是药方,而是绝世珍宝一般。

最后,安然在留下药方,并承诺第二天一早便会过来照顾苏老之后,终于被苏彦庭亲自送出了苏家老宅。而苏彦庭本想留安然吃晚饭,然后再用自己的车送人,谁知安然却婉拒了苏彦庭的邀请,声称饭可以改天再吃,现在苏彦庭还是好好陪伴苏老为上。

苏彦庭对于安然的明理十分感动,在得知安然叫盛博舅舅之后,便十分干脆的将每天接送他来苏家老宅的工作丢给了盛博,盛博知道,这表示苏彦庭对自己更深一步的接纳和信任,于是便笑着答应了下来。

安然来的时候,是由盛博的司机送来,而由于中途盛博怕苏老的病情走漏风声,便让自己的司机先行离开,所以回去的时候,是盛博亲自开的车。盛博见安然忙了一天连饭都没吃,便直接驱车带安然去吃饭,中途还不忘嘱咐安然给白奕辰打个电话,通知一声。

谁知,安然的一个电话,却意外的救了单彤一条性命,也无意中免去了白奕辰很大的麻烦。

第80章

这次唐家和盛博联手针对单家的势力进行清洗,单彤的父亲则第一批受到了牵连,被调往一处闲职养老。这对于不到五十岁的他来说,无异于是晴天霹雳一般。

但是他明白,人在官场,宦海沉浮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更何况他除了女儿被单晶带在身边之外,本身和单家本家的联系并不大,所以算是比较幸运的那部分人——虽然是明着平调,暗地里降职,但是却未必没有再起来的可能。

但是单彤心里却十分不平衡,她本就对单晶平时对待自己蛮横独裁的态度十分不满,现在见自己父亲无辜受累,心中更是焦急,于是她在单家出事后选择留在老宅,而没有回家,也是存了点念头,想要找机会从中坐收渔利

那天,在凑巧听到单晶和白振林的对话之后,单彤也便对资料的事情上了心,她能够听得出来,这份资料里面必然是有着对白振林极为不利的证据,而单晶教唆杀人事发被带走后,她也曾经根据单晶话里的暗示,想要寻找当年的资料,只是她虽然屡屡搜寻,却至今仍然未有结果。

不过单彤却从单晶那里知道,白奕辰和白振林虽然名为父子,但事实上却和仇人差不多,她久居京城,自然知道盛博现如今在中枢的地位,她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可以利用资料的情报和白奕辰做交易。至于白奕辰能否根据单晶话里的暗示找到那份资料,那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所以,单彤在考虑良久之后,终于决定动身去翌辰集团寻找白奕辰。只是不巧的是,她到了那里才知道,京城南郊的地皮今天开始招标,所以白奕辰带着梁响去参加招标会了,可能很晚才会回来。

单彤本想离开,但是想想自己上次和父亲通话的时候,父亲那有些萎靡的精神状态,便选择了等白奕辰回来——无论如何,她也要见到白奕辰,为自家的前途做最后的努力。

由于南郊那块地皮涉及到的金额非常大,所以白奕辰在晚上快要下班的时候才回到办公室,手下的人一见他回来,便连忙向他汇报说,有一位叫做单彤的小姐在会客室里面等了他几乎一个下午。

因为单晶的缘故,白奕辰本就对单家没有好感,再经过上次酒店的事情,他更加讨厌单彤这个看似心计深沉,实则行事愚蠢的女人。而且他也更加不愿意与她有任何的交集,免得再生事端。因此,白奕辰冷哼了一声,让梁响随便找个借口把单彤打发走。

单彤眼看已经快要达成自己的目标,此刻又怎么能甘心让机会就这么从眼前溜走?她在梁响客气的态度中,走进了电梯,到了25楼,又偷偷顺着安全通道的楼梯,悄无声息的回到了27楼,在没有经的白奕辰允许的情况下,径自推开门,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白奕辰见单彤进来,先是一愣,然后沉下脸来,呵斥道:“谁让你进来的?你给我出去!”

单彤被白奕辰的恶劣态度吓了一跳,她以为白奕辰不认识自己,便连忙自我介绍道:“白总,您好,我是……”

“我知道你是谁。”白奕辰皱着眉头,打断她的话,道,“我只是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梁响呢?”

单彤还没有来得及答话,万能秘书梁响便仿佛听到白奕辰提起他一般,十分及时的出现在门口。他在见到单彤的时候,先是一呆,然后不等白奕辰开口,便赶紧一把拽住单彤的胳膊,将她往门外拖,便拖嘴里还边埋怨道:“你这个人,刚才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偷偷回来了?还趁我去倒水的功夫,私闯我们老板的办公室,你这不是害我这个月奖金泡汤了吗?赶紧走吧,就是想要攀龙附凤,也没有这么心急的。”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认识单彤,话里话外,竟是把单彤比作那些妄图麻雀变凤凰的拜金女了。

单彤毕竟是个女人,怎能敌得过梁响的力气,眼看便要被他倒拽着拖出了办公室。可是她此行的目的尚未达到,又怎么甘心就这样被赶出去?于是她再也不顾形象的挣扎起来,嘴里还忍不住尖叫道:“白总,既然你知道我是谁,为什么不能跟我谈一谈?”

白奕辰闻言冷笑一声,没有说话。而陆远则手上边使力,便回嘴道:“你别再嚷嚷了,赶紧走吧,我们老板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单彤见白奕辰的态度如此冷淡,心中便真的着急了,她大叫道:“白奕辰,你要是赶我出去,你会后悔的,你一辈子都不知道那份资料在哪里!”

白奕辰闻言瞳孔猛地一缩,然后沉声道:“梁响,等等。”

梁响听到白奕辰的指示,便松手放开了单彤,静静的站在一边。

单彤的到自由之后,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梁响,然后又整理了一下被他拉的有些褶皱的衣服,再理了理头发,力求姿态优雅的,走到办公室里的沙发前坐下,装腔作势的微笑道:“客人上门,白总连杯茶都不舍得出吗?”

梁响听她这么一说,忍不住立刻抬头看向白奕辰,目光里的警告的意思很明显:你要是让这个女人喝茶的话,就自己倒去,我可不伺候。

白奕辰没有注意梁响的目光,他双眼紧盯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心中厌恶的情绪几乎已经到达了极点。不过单彤的话,的确是触及到了他关心的话题,所以最终白奕辰只是皱着眉头对单彤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很忙,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单彤见白奕辰对自己这种态度,心里觉得十分难堪,但是想想自己此行的目的,她便硬生生将这口气忍了下来。

单彤故意看了一眼依旧站在门口的梁响,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道:“我刚才的话,白总应该听得很清楚,我想在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应该不太适合有第三人在场吧?”

单彤刚才的话,梁响其实也听到了,他知道面前这个女人所说的资料,应该就是之前白奕辰派自己和陆远去边境寻找的那一份。所以他此刻识相的退了出去,并十分体贴的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

出门之后,梁响在心里对单彤的行为十分不齿:还是什么大家族的女孩,居然这么恬不知耻,迫不及待的在光天化日之下要求和一个未婚年轻男子共处一室,还笑得那么风骚。连高级交际女郎都懂的矜持,在她身上却半点都看不见,呸呸,还喷了那么多呛死人的香水,简直熏死他了,不行,自己刚才还抓过她,一定要赶紧去洗手!

办公室里,终于如愿以偿的能够和白奕辰单独相处的单彤,一点都不知道梁响已经把她划分到了比交际女郎更低层次的女人范畴。此刻她正对白奕辰笑的一脸矜持,道:“真没想到,那份资料居然对白总你那么重要,重要到能够让像白总这样洁身自好的人,都答应跟我独处一室。”说着,她站起身来,走到白奕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前,重新坐下,语带暧昧的道,“难道白总就不怕我借此机会赖上你吗?”

白奕辰此刻无心搭理她的卖弄风情,只是沉声道:“你刚才说你知道资料的事情,说吧,资料在哪里?”

单彤闻言一笑,道:“没想到白总你这么直接,好,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我的确知道那份资料的消息,但是也要看你用什么东西来交换了。”

白奕辰皱着眉头,深深地看着她道:“既然你知道那份资料的事情,自然就知道我和白振林都想要得到它,那你为什么会选择来找我?”

单晶轻笑一声:“谁知道呢?”她暧昧的冲白振林眨眨眼,道,“或许是因为你更年轻帅气,所以我更喜欢和你交易?”

白奕辰见这个女人从进屋之后,便一直在和自己兜圈子,刚刚因为听到资料焦急的心情也冷静了下来。由于他一直在谋划对付单家,所以对单家本家和分支所有的人还是都有一定关注的。

白奕辰在心里暗自分析了一下单彤和她父亲的现状,很快便想通了单彤选择自己,而不是白振林合作的理由——白振利的势力基本上都在部队,而单彤的父亲想要重新回到权力场,则只能依靠盛博的力量,所以此时此刻,相对于自己来说,单彤应该更加心急才对。

若是换了往常,白奕辰还可能会有兴趣与单彤周旋一下,但是最近的疲劳让他只想快点回家见到自己的爱人,所以此时此刻,他实在没有心情和一个蠢女人玩什么兜圈子的游戏。于是他沉声道:“单小姐,你我都是明白人,想要什么条件,你可以直说,只要条件合适,我并不反对与你做交易。”

单彤听他这么说,自以为占了上风,便得意的道:“如果我说,我要白总娶我,做翌辰集团的女主人呢?这样的条件也可以?”

白奕辰见她在自己面前一阵搔首弄姿,心中不由得十分恶心,他冷冷的道:“如果这是你的条件,那就没什么可谈的了,门在那边,你自便。”

说完,便拿起笔,低下头继续手中的工作,态度明显的示意单彤——我们的谈话结束了。

单彤被白奕辰的态度弄得有些下不来台,她心中也对自己的失言暗自有些后悔,只得强笑道:“我是和白总开玩笑的,我也知道,白总家里已经有了一个十分心爱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个神医。”

她怕白奕辰再度翻脸,赶紧向对方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我父亲在白总你对单家打击的过程中,受到了牵连,被调职冷处理,我知道您的舅舅是中组部的高官,而且前途无量,所以想请您求他帮忙,为我父亲调职。作为交换,我愿意将那份资料交给你,白总觉得怎么样?”

白奕辰闻言,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他只是反问道:“那你所谓的‘帮忙’,是帮到什么程度?”

白奕辰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下却暗自无语:这女人居然能够开口要求自己为单家的人谋取政治前途,这是要愚蠢到什么程度,才能够说出来的话?

单彤想了想,道:“京城。”

她点点头,似乎为自己的想法感到赞同,继续道:“我要你帮忙把我父亲调来京城,并让他在中枢担任重要的职务,作为交换,我就把这份资料交给你。”

白奕辰看着单彤,觉得自己跟她说了这么半天的话简直就是有病,这女人绝对是想一步登天想疯了,否则怎么会愚蠢贪婪到这种地步?!

单彤见白奕辰非但没有回答,反而用讽刺鄙视的目光看着自己,便有些恼怒的道:“白奕辰,我告诉你,我条件已经开出来了,要不要接受全在你!如果你不接受这份交易,我就把资料交给白振林,让它永远消失,要怎么选择,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见白振林皱眉不语,便有恃无恐的继续威胁道:“而且我也不怕你答应了之后反悔,单家还没有彻底倒下,你小心到时候连累你的小情人有什么不测,到了那个时候,想要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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