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覃看着那张便秘脸,不知怎的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想笑?随即把那不正常的念头清除,看了一眼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男人,
收回了目光,看向临。
那锋利如刀的眸子立即让临汗毛倒立!只一秒阿覃便收目光,
好像是突然想起般说道:
“对了,忘了告诉你们,”
“这里没有我的带路,别人是到不了这里的。”
阿覃说到这里有些似笑非笑,“……否则的话……等着别人收尸吧。”
无视面前骇然变色的四张脸,径自上了二楼,
阿覃走到阶梯的时候,那挺拔的身影微微侧了一下,停顿了一两秒,
只听冷漠的声音响起:“冰箱里有吃了,还有伤药,两天后我会带你们出去。”
说完,脚步踩在木质的阶梯,上了楼。
5、年家
两天后
临和摹几人坐在木屋内沙发上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已经两天了,他们终于要出去了!
天知道这几天他们过得什么日子阿?!
没有电话,没有电脑,没有电视!天!那个阿覃过的是原始生活么?!
商无将从房间出来看到的就是他的四个属下极度郁闷的脸,嘴角扯了扯。
他是昨天早上醒来的,说来也奇怪,昨晚他竟然没做梦?!
而且……他的玉佩还碧绿碧绿的……
难道说他看花眼了不成?
不,不对。
疑惑只是一瞬间,他不相信自己是看花眼了,那么……商无将的脑海里闪出一道白色的身影。
阿覃下楼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诡异的情形。
四个人在大眼瞪小眼,商无将在发呆。
阿覃挑眉:“大家早安啊,”
几人闻言额头青筋突突的跳,早安?!卧槽!现在已经下午一点了好不好?!
四人没人搭话,倒是商无将若无其事的回了声早安。
阿覃走到倒了杯水,喝完了才说:
“现在要出去么?”
商无将顿了顿,不知想到什么,才说道:
“嗯,”
阿覃放下杯子,看了一眼商无将,那一眼及其复杂,只是阿覃掩饰的太好,以至于除了自己没人发现。
“跟我来吧,”
临和摹对视一眼,又看向商无将。商无将摆摆手,示意跟上。
商无将不知道,他们知道的看是很清楚的,出去的时候不走大门?!
见商无将跟上了,四人也只得跟上。
只是暗中均警惕着。
阿覃走在前面却对后面的小动作一清二楚,不屑的扯了扯嘴角,心里莫名的有些暴戾。
皱了皱眉,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啊……
压下心里的暴戾,脚步丝毫不停滞的向前走着。
摹跟着阿覃的背影,脚步同样不停滞。
可他发现,
无论他快了还是慢了,跟前面那个男人的距离丝毫不变。就像永远都无法跟上这个男人的脚步一样,
看着前面挺拔的背影,及腰的青丝随着步伐迎风而动。微微的眯了眯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更显风情。
而他不知道的是阿覃挑了挑唇角。
片刻之后
“到了,你们走吧。”
商无将等人随着阿覃停在一个Y字形的路岔口,顿了顿,还是将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
“我想知道,是谁帮我治伤的?”
阿覃微微侧了下头,用余光看了一眼商无将,没说话,
而临和摹则有些惊讶,他们一直以为是阿覃治好了自家BOSS的伤……
难不成……临摹看了看彼此,均看到了同样的疑问。
他看向茂密的森林,说道:
“我的主子,有什么问题么?”
商无将闻言瞳孔微微放大,半响才道:
“那么,替我谢谢蕴族长,请代我向蕴族长问安。”
阿覃笑笑,而四人却是真的惊讶了。
猜到是一回事,亲耳证实又是另一回事。
商无将见阿覃没有应声,面上也没有一丝变化。
又说道:
“多谢蕴族的救命之恩,有机会的话,一定会上门拜访。”
阿覃笑了:“欢迎。”
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算笑容的笑容。
商无将点了点头带着四个人向左边的岔路走去。
摹跟在商无将身后,脑子里却琢磨着阿覃。
终是忍不住回了头,只见阿覃逆光而立,前面是一大片的阴影,莫名的狰狞而怪异。
脚下的阴影就像无数的魑魅魍魉,嘶吼而扭曲,相争破了桎梏而出。
在看到摹回头的时刻,脸上破地天慌的带上了笑容。
却令人惊秫至极。
而摹像是被吓到一样猛的回过头,手不自觉的按在心口处,那里正‘砰砰砰’剧烈的跳着。
阿覃见状笑容更深了,身影也在消失在漫漫的雾中。
临皱了皱眉,往回看了一眼,那里什么都没有。
又看了看摹的动作,问道:“怎么了?”
摹放下手,半响才道:“没事,走吧。”
“……嗯。”
商无将一边走一边思索。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个阿覃并不待见自己,
更觉得这和那个神秘的蕴族长有关。
他一向不是什么多事的人,只是,心里有种感觉,想要迫切的知道……
商无将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的思维好像有点不对劲。
想知道什么?
他想知道什么?
不,刚才……太怪异了。
就好像那不是他一样……
皱了皱眉,强迫自己打断乱七八糟的思绪。
他想,他会弄清楚的。
段清泉的脑仁有点乱,他还在回想刚才绯哥和度哥说的话。谁能告诉他,他现在做梦还是怎么着?他不得不说,这个事实,太难相信了。
他要静一静、
行驶的车已经在城堡停了下来,段清泉压下自己烦躁的内心,下了车,
因此并没有注意到城堡内多了一辆黑色加长红旗。以一贯温和的笑容走向城堡内,
前面的佣人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
“段执事,您回来了。”
段清泉斜了一眼长相清秀的佣人,“嗯”了一声,“怎么了?”
佣人顿了顿,平复着由夏天带来的闷热。“年少来了,”
段清泉的笑容微微顿滞了些,眉头也稍稍地皱了。
年封?他来干什么?
又在眨眼之间又带回了温润有礼的面具。不着痕迹瞥了眼车库,果然停了一辆红旗。
“嗯,知道了。下去吧。”
佣人施礼,道:“是。”
段清泉不紧不慢的走向城堡,脚步没有丝毫变化。对他来说,除了……
没有什么人值得加快他的脚步,包括年家掌权人。
穿着黑色制装的佣人连忙拉厚重的大门,
段清泉一进城堡就看见一个长得周正男人,又不失威慑的男人坐在名贵的沙发上,
面无表情,不骄不躁。
呵,不愧是年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的掌舵人——年封。
段清泉笑的更是温和了,年封听见声音,转过头站了起来。
一见来人,眼神就不自觉的柔和了些。“清泉,”磁性的声音在富丽堂皇的大厅里响起,
段清泉笑笑,年封是他唯一能称上‘朋友’的人。想到这,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却又飞快的消失。
年家……
“嗯,你怎么来了?”段清泉若无其事的开口,要知道年封是极少来城堡来找他的。
年封重新坐了下来,他看着对面的男人,正一口一口的喝著名贵的雨前龙井。
优雅有礼。完美的面具。
年封的眸子深了深。也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才说道:
“年老爷子八十大寿,宴请蕴族。”
也不奇怪年封称自家的爷爷为年老爷子,
毕竟爷孙不和众所周知。只不过为什么不和就没人知道了。
段清泉眯了眯眼,八十大寿?活的够长了。
“哦?”
年封示意身后的助手递上帖子,段清泉接过掂了掂,年封只当没看到段清泉的动作。
面不改色的说:
“那么我就先走了,”
段清泉站了起来,“送送你,”
年封眼底闪过莫测的关,“嗯”了一声。
两人并肩走出城堡,助手自古就是苦命的孩子,早在自家BOSS说走的时候就去开车了。
年封站在车前,顿了一会才说道:“有空再一起聚聚,”
段清泉笑了笑,“好。”
目送着年封离去,直到再也看不到一点影子,
那张完美的面具才卸了下了,面无表情,冷漠至极。
呵,年家啊……
年封坐在车上,疲惫的扶额。助手目不斜视的开着车。
蕴族毕竟是不一样的,帖子不能别的人送,只能他这个掌舵人亲自送。
而且,蕴族长来不来还不知道。
如果不是为了当年那个孩子,他是怎么也不会坐上年家掌舵人这个位子的。
年封的脑海中闪过一道身影,又莫名的想到那个孩子长大了也和那个人一样大吧……
年封摇了摇头,拿过身旁的电脑开始远程工作。
段清泉回了城堡喝了一杯又一杯的洋酒。思索着各个势力分布,眯了眯眼,又想到了年家。
他沉吟了会,拿过吧台的上的手机。翻出一个号拨了出去。
“度哥,是我。”
几度靠着竹椅,端着冒着白烟的茶,惬意的欣赏眼前的山清水秀。
“嗯,什么事?”
段清泉顿了顿,“……刚才年家的人年封来过了。”
抿了口茶,“……你想去?”
“嗯。”
年家他不想放过,当年的事他一定会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那你去吧,可要小心点哦~小泉泉~~”
难得这次没有反驳几度的称呼,
段清泉心里的阴郁退了不少,笑了。
不同于温和有礼的笑容,而是真真正正温和的笑容,使整个面部都柔和了下来。
“好,我知道了。”
段清泉挂了电话,起身去了二楼。他还不打算动手,先让他们逍遥一段时间吧。
看了看手中的繁琐花纹的帖子,
嗤笑了声,有种说不出的不屑嘲讽。
夜晚,
东街是A城最繁华的街道,来来往往的人无不是身家上百万的富豪贵族。
段清泉在Delusion停好车,双手插兜走了进去。
现在是夜里十点多,喜欢夜生活的人,
这个时间才是他们精彩生活的开始,今天酒吧里的人很多,
在舞池中间里形形色色的妖媚少女不停的在随着震耳的的士高音乐,疯狂的晃动自己的身躯,白皙的躯体在摇曳的灯光里格外的引人注目,
长长的头发在左右上下的来回摆动。
霎时间暧昧的气息笼罩着整个酒吧。
段清泉无视各路人的眼光,径直走向了楼梯,通向二楼。
出示了一张金色的卡,段清泉毫无阻碍的上了二楼。
来这里玩的人没有人不知道二楼才是真正的贵族们的玩乐之地。
这是一个妖孽众生、群魔乱舞的地方。
里面灯光暧昧的闪烁着,各路的妖孽一应俱全。
段清泉走向吧台,虽然长的不是俊美,但身上那种优雅高贵的气质便迷倒了不少男人。
没错,二楼可以说是一个Gay吧
而坐在不显眼处的原白眯了眯眼。
此时的段清泉完全没有白天的温和有礼,仿佛卸下了面具。但是谁又知道这不是另一张面具呢?
吧台里长相阴柔的调酒师看着面前的段清泉,暗哑的声音响起,
有种说不出的蛊惑。
“喝点什么?段,”
段清泉伸手解开衬衣上的两个扣子,锁骨暴露在昏暗的灯光下,性感而诱惑。
“来杯Sexy,”
调酒师的眸子暗了暗,昏暗的灯光下,调酒师轻轻地摇摆着身体,极其优雅地调配着一杯火红色的Sexy;闪烁着急促的霓虹灯光,
动作利索且迷人。
段清泉骨节分明的手端起Sexy,一饮而尽。调酒师的笑容更是大了,
“去我哪?”
段清泉摇了摇手中的杯子,笑了,“Adrtan的邀请能不去么?”
Adrtan身子稍稍倾前,两人的唇也不过相隔了一厘米。“那……走吧?”
段清泉也靠近了些,吻上了Adrtan凉薄的唇。
角落的原白看到这一幕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手中的酒杯,指尖泛白。
脸色更是黑的难看。酒杯被重重的放在了玻璃桌上,顷刻之间难看的脸色仿佛不存在过似得。
男人抱歉的的笑了笑,
“Sorry,看到一个熟人,不介意我先离开下吧?”
原白身旁几个人暧昧的笑了,忙道:
“不介意!不介意!原少既然碰到熟人那我就先撤退了?”
“那成,下次我做东,各位可要务必到场啊。”
“一定一定,原少可要好好玩啊……”几人难得调侃了句。男人脸色如常的笑了笑,不再说话。
几人也识趣,见男人没有说话,就离开了。
原白目送几人离开,转身抬步就往吧台走去。
段清泉正打算带着Adrtan离开,才把手搭上Adrtan腰,就看见原白向他走来。
皱了皱眉
低声对Adrtan说道:“你先离开吧,有点事。”
Adrtan瞥了一眼来人,一把搂住段清泉吻了上去。周围顿时响起一阵阵口哨声,段清泉怔了下,
随即搂紧了Adrtan柔韧的腰,深深地回吻。
原白心里有种莫名的愤怒一阵阵的翻涌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愤怒?
有些控制不住的阴阳怪气,企图打断了正在深吻的两人。
“哟,这不是段执事么?真是好艳福……”
段清泉仿若没有听见似得,吻得更深了,顿时一大片的抽气声波澜起伏,
原白的脸色已经不是难看可以形容的了。
好在段清泉离开了Adrtan的唇,两人分开因吻得深扯出一丝丝的银线,原白正想扯开段清泉,Adrtan却已经凑了上去把吻出来的银线舔了。
吞咽了下去,周围的呼吸深更是沉了,甚至有些人迫不及待的拉了身边的MB就凑了上去。
段清泉轻轻的吻了Adrtan的眼角,
“走吧,”
Adrtan看着这个让他欲罢不能的男人,笑了
“好,”
说完Adrtan没看原白径直离开了酒吧。
段清泉看着Adrtan的身影消失,离开才回头对原白说道:“原先生?”
原白暗暗压下心里莫名的怒火,低哑的声音有种莫名的压制。“呵,段——”
原白不由得停顿了下来,他突然想到,他连这个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心里更是压抑了,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
操!
面上却是没有丝毫变化的,“段执事好兴致啊,”
段清泉仿若未闻,笑笑,坐回吧台边,看向依旧站着的男人道:“原先生不介意坐下来吧?”
原白闻言勾了勾嘴角,坐了下来,也没说话。
段清泉挑眉,又对着另一个调酒师说道:“给这位先生来杯Sexy,”
很快,一杯Sexy推了出来,颜色却是没有Adrtan调的纯正。
6、将军
原白看着那杯酒端了起来,喝了一口,顿时嗓子好像被火烧似的,辛辣啦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