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之禁脔——午正开
午正开  发于:2014年0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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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拂身颔首,把那帕子扔在脚边,“是。”

宣武帝一惊之下,想甩脱谢拂身的手,怎奈使不上力,紧紧被谢拂身攥着,“来人,来人!”

谢拂身握着宣武帝的手,轻轻坐在床边,“人都被我调走了,父皇有何事,便对儿臣说好了。”

宣武帝目眦欲裂,狠戾的看向谢拂身,“你这个不孝子!你密谋夺位,必定被天下人所不齿!”

谢拂身毫不在意的笑了起来,“父皇这王位是如何得来的?莫不是要让儿臣替父皇回忆一番?”

宣武帝当年也是上演了一出逼宫,才夺得了这皇位,一时间听到谢拂身的话,心内狂跳,“你,你……”

谢拂身声线清幽,“父皇无须担心,诏书儿臣都已替父皇立好了,父皇可要看看?”说完谢拂身松开宣武帝的手,从怀里拿出个明黄色封皮的诏书,展开在宣武帝面前。

这诏书是个遗诏,其中言明了夏朝的下一任君王便是谢拂身。

宣武帝看着这诏书,满眼震怒,这诏书一看,确实是宣武帝的亲笔,但宣武帝从未写下过任何诏书,这诏书显然是谢拂身伪造而来。

谢拂身收起诏书,“父皇这下便可安心了。”

宣武帝愈加怒不可遏,心内怒火郁结,急怒攻心,口中鲜血喷涌而出,双目圆睁,猝然而死。

谢拂身心中微微一空,恍惚了一瞬间,便又清明过来,伸手合上宣武帝的双眼,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走到那香炉边,谢拂身顿了顿,那香炉中撒的是灵囿花粉,清神静心,安神醒脑,这花粉和着茉莉花粉一通掺进了那方墨里,茉莉花香遮掩住了这灵囿花香,旁人绝对嗅不出来。宣武帝患有痛风,这灵囿花和此病相克,万万不可沾染,一旦染上,绝活不过一月。

谢拂身看了眼那香炉,马上转开眼,向着殿外去了。谢拂身推开寝殿之门,只见晚间月色如水,一轮明月挂与空中。

夜色正好。

39.入宫

谢拂身黄袍加身,一夜间,便成了这夏朝天子,国号华筵,意为天下华富,普天同筵。

宫里尽是飞檐卷翘,金黄翠绿两色的琉璃华瓦在阳光下粼粼如耀目的金波,晃得人睁不开眼睛,一派富贵祥和的盛世华丽之气。

阳春轩离养心殿最近,布置华贵,院中种了不少的茉莉花,和在王府时一般的景象,粗的一看,还以为未曾离开王府一般。院中不禁有茉莉,就连那长寿冠海棠花大理石水缸也一并搬了过来,水缸中那“蝶尾墨龙睛”游的惬意,墨色般的尾鳍如丝一般地荡漾在水中,给那清水添上了些墨色,但也好看。

屋里宫女和太监忙成一团,正在摆放着装饰物件。

阿脔百无聊赖,无事可做,只好坐着看着大家忙这忙那,眼珠里滴溜滴溜转个不停。

不多会,只见个穿着紫色绣着八蟒的中年男子进到屋内,那人面上毫无胡须,白净精明,笑着给阿脔鞠了个礼,“公子,奴才是皇上身边的刘启,给公子请安。”

阿脔点点头,好奇的看着刘启。

刘启在服侍宣武帝多年,如今跟着谢拂身也很是会审时度势,知道阿脔在谢拂身心里的分量,也不敢怠慢,笑着道,“这阳春轩原名富贵轩,皇上觉得这名字甚是土气,配不上公子,这才改成了阳春轩,说是取个“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的意思。”

阿脔听得刘启唤谢拂身皇上,想到谢拂身一身金灿灿像个橙子,一时觉得好笑,忍不住笑了起来。

刘启心下暗叹阿脔的美色,心里也怪不得皇上喜欢,这么个谪仙似的人物,谁不喜欢?

清秋知晓阿脔定是又想到什么关于皇上好笑的事,如今谢拂身成了天子,不比当时在王府,自然要小心一番,清秋怕阿脔随口乱说出来,成了大不敬,连忙对着刘启道,“幸苦公公特意跑一趟了。”

刘启摆手,“不敢不敢,奴才就是过来看看公子安顿的如何,要说皇上对公子的恩宠呐,那可是头一份的!公子你抬头看看这屋顶的装饰。”

阿脔听得刘启这么说,好奇的抬头望着屋顶,只见屋顶圆形似井口的雕饰,一圈一圈圆环雕在顶上,最外圈有二十四盏黄梨花灯座,这灯座底部各自引出二十四条红色彩带,拖着一个红花底叶的盖顶,盖顶上雕刻着一株怒放的荷花,荷花边上雕刻着两条巨龙,作二龙戏珠状。

阿脔从未见过这个,当下咦了一声,“这是什么?”

清秋在王府多年也曾得见过,一时间也很是奇怪。

刘启恭声答道,“回公子,这叫作“藻井”,是宫里特有的装饰,寓意吉祥藻藻,如意似井,是个属意吉祥的雕饰。可这藻井并非是人人都可用的,在这宫里出了皇上的乾清宫和皇后的甘泉宫,就着有着阳春轩有了!可见皇上对公子圣宠极弄呐!”

阿脔也不稀罕什么圣宠,只觉得这装饰很是好看,仰着头看了半宿,也不理睬刘启。

清秋听得刘启这般说,心里又惊又喜,喜得是谢拂身对阿脔的宠爱,惊得是如此明目张胆的圣宠,不知又会惹来多少嫉妒和怨恨。

清秋福了身子,向着刘启道,“公子心性单纯无忧,日还还望公公多多眷顾。”

刘启直摇头,“姑娘折煞奴才了,奴才以后还要仰仗公子呢!姑娘无须担心。”

刘启这般说,清秋心里稍稍安了些许,面上也露出个笑容。

“好不快进来给公子请安!”刘启冲着屋外厉声喊道,只见三个宫女和着三个太监鱼贯入了屋里,跪在地上给阿脔磕头。

“奴才参见公子,公子万安。”

“奴婢参见公子,公子万安。”

阿脔正仰头仰得脖子酸,低下头一看,六个人齐齐的跪在自己面前,阿脔在王府里也没见过这么多人跪自己,心里一急,连忙喊道,“你们快起来!”

“多谢公子。”六人连忙起了来。

刘启帮着报了六人的名字,“这些都是贴身伺候公子的奴才,另外还有些粗实奴才,就不一一带个公子认识了。公子看看,可满意?人若是不够,奴才再拨写个人过来伺候公子。”

阿脔眼珠子转着,溜过六人,“够了,就这几个就够了。都别低着头,抬起头我看看。”

几人连忙抬起头,只是眼神低垂,不敢看向阿脔。阿脔看着几人,都觉顺眼,不觉笑了,“都很好。”

几人这才松了口气。

刘启笑道,“这奴才就放心了。皇上还吩咐了,这阳春轩掌势的是清秋姑娘,以后还需姑娘多多费心了。奴才怕皇上那边还有事,这就退下了。”说完退了出去。

阿脔眼角上挑,看着这满院子的人,忽地觉得这皇宫好似和王府大不一样了。

40.合欢盏

晚间月朗星疏,白玉般的月亮挂在夜色见,洒下一片寂静的清辉。春来本是万物争相开放的时节,阳春轩里的茉莉也不曾落下,在这怒放的春意里露出丝丝淡然的香味,宛如那歌舞盛宴时舞女飘然淡绕的丝袖,清幽而缭绕。

谢拂身抱着阿脔,静静地萦绕在着暖香之中。

“皇上,您要的东西备好了。”

刘启的声音传到房内,谢拂身淡淡一笑,“端进来。”

“是。”

刘启抬着个朱红色的漆盘,盘里放了个青花瓷的酒樽,和两盏小巧的酒盏,那酒盏做很是精致,白底如玉的颜色,给这繁复的春景增添了一丝朴素,这酒盏上的花纹和一般的酒盏大为不同,寻常的便是起一些花色纹案,可这酒盏上确实一队戏水的鸳鸯,那鸳鸯活灵活现,栩栩如生,水珠也跟着灵动起来,仿佛只见一碰到那酒盏,就能沾到水珠。

刘启躬身在桌上放下东西,退了出去。

阿脔鼻子灵得很,一时间嗅到一股酒酿般的甜香,看着那酒盏笑了起来,“这是什么?”

谢拂身拿起酒樽,缓缓倒满了两盏酒盏,屋内酒香四溢。这酒闻起来不似一般之酒的辛辣,反倒是带着股花香,这香味和屋外的茉莉清香胶着在一处,这馨香飘渺,宛如仙境。

谢拂身笑着递了盏酒盏给阿脔,“这是桂花酒,取了新鲜的桂花和那早晨花蕊上的露珠酿造而成,酒味不浓,极好的保留了桂花的清香,甘甜清冽,喝喝看。”

阿脔眼珠子只盯着那酒盏望,接过酒盏,只觉鼻息间全是花香,心情都松软起来,一口喝干了那酒盏,舌尖上留着那挂花酒的香甜。

阿脔咂咂嘴,把酒盏递给谢拂身,眯着眼道,“还要。”

谢拂身宠溺一笑,给阿脔又满了一盏。

阿脔舒舒服服喝下这挂花酒,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就像那月牙一般,“真好喝!拂身,你说院里里茉莉花也能酿酒么?若是能,让清秋酿上许多,够我喝好久了!”阿脔说完,一脸的相忘,眨着眼无限期待的看着谢拂身。

谢拂身看的好笑,唇角挽起个幅度,“这茉莉也能酿酒,但这桂花酒却有一番含义。”

阿脔听的有趣,连忙问道,“什么含义?”

谢拂身饮下盏中之酒,笑道,“桂花象征新贵,意为“新贵入宫,吉庆祥和”,这等寓意,茉莉是不曾有的,所以这才喝下这桂花酒,以此庆贺阿脔你入宫。”

阿脔眼珠子一转,大笑起来,“我是新贵?”

谢拂身看着阿脔笑颜如花,心里一醉,悠悠道,“在我心里,阿脔便是贵不可言。”

阿脔听得耳根发红,心里烧得慌,撇开头,看着那酒樽道,“这桂花酒当真好喝,我还要。”

谢拂身看着阿脔发红的耳尖心情大好,满上两盏酒盏,眼里柔色飘逸,就像那漫天的星光,晃得人心神发颤,“这酒盏名为“鸳鸯合欢盏”,乃为宫里新婚之夜专用。今夜,阿脔我也与你用上一回。”

阿脔看向谢拂身,在那淡色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身影,一时间心乱神迷,不自觉接过那酒盏,和谢拂身一到饮下了那酒,莫名的暖的发烫,烫的脸都烧了起来,心里却无端的平静,静的宛如镜湖的湖面,虽然带着丝丝涟漪,但是安定温暖,安稳至极。

在这流转如波的岁月里,阿脔头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岁月静好。

41.

阿脔从未喝过酒,不胜酒力,而且这桂花酿虽然不带酒味,可这后劲极大,没过多会儿,阿脔脸上烧得厉害,晕晕乎乎,昏然欲睡。

谢拂身含笑摇摇头,放下酒盏,把阿脔抱上了床。阿脔因为喝了酒,脸色不自然的潮红,眼睛闭着,可那纤长的睫毛扑扑的闪着,就像那迎风飘荡的花瓣一般,带着几分脆弱,却又美得惊人。

谢拂身不禁想到了《斗百花》里得诗句,真真是个“脸色朝霞红腻,眼色秋波明媚。”

阿脔喝过酒,身上渐渐发起烫来,在不自觉呻吟一声,伸手拉开了点领口,一时间,锁骨微微露出,肤白如雪,晶莹滑腻。

谢拂身眼神一深,低头忽然擒住阿脔的嘴唇,专心而温柔地吻住阿脔。头里晕得很,也不知道何事,只觉得嘴里一片酥麻,觉得舒服起来,主动搂住谢拂身的脖颈。

谢拂身心里一颤,乍然得见阿脔回应自己,心里有些意乱情迷起来,越发死死吻着阿脔,撬开阿脔的牙关,把舌头伸进口腔里,瞬间唇齿大片的纠缠就淹没了触觉,温热的舌头搅合在一起,带来一阵阵让人酥软的电流。

谢拂身吻着阿脔,一边伸手解开了阿脔的衣裳,阿脔胸襟不禁暴露到了空气之中,似乎觉到了点凉意,微微一抖。

谢拂身放开阿脔的唇,亲吻着阿脔的耳垂和脖颈,阿脔迷迷糊糊,只觉有条温热的东西不停地的舔舐着自己,被舔过的地方就像被火燎到一般,热的挠人,于是乎不自觉弓起了身子,贴着谢拂身。

谢拂身压上阿脔,指尖轻轻捻起那粉红色的茱萸,指腹轻轻摩挲着,引来阿脔低声呻吟。

那呻吟声仿佛最好的媚药,惹得谢拂身浑身的血液热的都要喷涌而出,谢拂身眼底都泛起了红,眼眸中全是浓浓的情欲。

谢拂身指尖往下,挑开阿脔的中衣,眼神发暗的望着阿脔那处,阿脔从未经过情事,那东西粉嫩得紧,此刻缓缓抬头,半硬了起来。

谢拂身不自觉咽了口口水,声音嘶哑的性感,把头埋进阿脔发间,“阿脔真漂亮……”

说完一手握住那处,惹来阿脔一颤。

阿脔那地方被谢拂身握住,酒醒了大半,忽地睁开眼经,惊慌的看向谢拂身。

谢拂身唇边挽起了笑意,笑的又柔情,又邪魅,“阿脔别慌,一会儿就让你快活……”

说完握着那东西上下套弄起来,阿脔哪里又自渎过,被谢拂身这么一弄,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冲着那地方涌去,后背升起一阵电流直冲后脑,惹得阿脔浑身发颤。

谢拂身一边套弄着阿脔,一边轻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阿脔,生怕错过阿脔任何的表情。

阿脔舒服的很,喉结轻轻翻动,嘴角轻轻泻出点呻吟。

阿脔虽然美丽,可平日里确实透着股子干净纯洁的气息,就像那院子里的魔力一般,莹白高洁,可现下在这芙蓉春帐里情欲袭来,却不自觉带了几丝媚意,眼角高高挑着,细碎的光华顺着那眼角泻出,就像瀑布一般扑面而来,看得人骨子都酥了。

阿脔浑身因为情欲染得发红,滑腻红润,皮肤上就像染了层密似的让人移不开眼睛,宛如从那白色的外壳中忽地绽放出了一枝妖艳的曼珠沙华,把人的魂魄都紧紧吸住,这一红一白,越发让人沉沦。

谢拂身手上动作也越发快了,一波波快感就像巨浪一般打向阿脔,阿脔承受不住,忽地弓起身子,脚尖紧绷,泻了出来。

谢拂身手上全是阿脔的液体,那东西不带任何腥味,反倒是带着股子幽幽的香味,让人情动。

阿脔头脑就像闪过一阵白光,而后一片空白,不住的喘着气。

纱帐中暖香四溢,全是阿脔的味道,闻的谢拂身血脉喷张,下身更是涨的发痛。

谢拂身趴在阿脔身上,指尖向着阿脔后穴拂去,温柔而又粗哑的一遍遍叫着阿脔的名字,“阿脔,阿脔,阿脔……”

阿脔只觉穴口被谢拂身轻轻抚摸着,看着谢拂身仿佛要吃了自己一般的表情心里大骇,挣扎起来。

谢拂身死死按住阿脔,眼底红的吓人,一只手指轻轻推了进去,顿觉里面一片温热,热的让人发狂。

阿脔微微发痛,心里好似乎的明白了,也不在挣扎,死死咬着嘴唇,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落,一落到腮下,变成了颗颗珍珠。

谢拂身见阿脔泣泪,心里一痛,连忙抽出手指,柔声道,“阿脔,莫怕,我不动你了……”

阿脔见谢拂身收了手,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愤怒,一口咬住谢拂身的手臂,死死不松口。

谢拂身手臂一痛,眉角挑起,却也不说话,眼底都是爱恋的看着阿脔,任由阿脔咬着。

阿脔咬得极重,一时间嘴里有了股铁锈味,心里一惊,低头只见自己嘴边沁出些血迹,这才知晓自己咬的太重,连忙松了口,哼了一声,转过头不看谢拂身。

谢拂身见阿脔脸颊边还带些泪痕,嘴唇轻轻覆上阿脔面颊,舌尖舔着泪痕,只觉舌尖苦涩发咸,心里却柔情似水。

阿脔脸上湿热,又烧了起来,眼前见到自己深深带血的牙印还印在谢拂身手臂上,心里有点后悔,但又拉不下脸面,闷声闷气道,“别舔了,我脸上又没有糖……”

谢拂身听得阿脔说话,知道阿脔消了气,心里欢快起来,带着丝笑道,“谁说没有?我舔着就是甜的。”

阿脔听到谢拂身说些不正经的话,又恼起来,不理谢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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