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半生——殇枫熠
殇枫熠  发于:2014年0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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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5分钟的一波团灭后,观众唏嘘不已。我也倍显尴尬,对于我们这支后起之秀,很多人还是很看好的。这次团灭,对方后期拿了一次三杀,瞬间装备追上了我们的航航。不是说对方的后期打钱速度慢,而是在糖糖14分钟拿出相位臂章后,开始跟着我和失意游走,让对方后期将近10分钟没有更新过装备。

这次团灭也成了这场比赛优劣势的转折点,前期打下的优势不复存在,每个人都开始有些忧虑,我也不例外。看着航航越来越低迷的情绪,我只能放弃航航这个原本定位的后期,让糖糖担任起这个关键的位置。小狗后期的确很强,但在我看来,小狗的中期才是它的精华所在。

在35分钟,迎来了我方第一次被迫守高地。对面拥有着猛犸这种无视魔免的变态团控,又有虚空接大,而我方只能打反手。让我欣慰的是失意在35分钟掏出了一把跳刀,让肉肉的抄袭能尽快切入战场。糖糖留了钱,准备着买活。我是痛苦女王,也是对方最痛恨的脆皮高爆发法系输出,A帐,羊刀,推推。35分钟的航航拥有了BKB,支配,分身斧,身上没有多余的钱可以买活,我多么希望航航身上能多出一件大炮。我们的豆豆玩的是发条,身上刃甲,梅肯,先锋盾。对方后期虚空手握着狂战,点金手,大电锤,祭品。祭品又配上VS的命令光坏,那攻击加成简直达到了一定的变态程度。不过他们这个阵容唯一的缺点就是只能打先手,如果一上来没打成先手,猛犸直接被小黑沉默进而瞬间集火秒掉,那他们的阵容几乎就破了。但我们这边却准备的是反手。因为我们拥有小黑和我这两个高爆发的脆皮,只要小黑不被控到,就能有稳定的输出空间。

团战一触即发,对方唯一算漏的就是糖糖的存款,对于一个前期一直跟着我打游走的小狗而言,他身上的装备的确很难想象有存款可以买活。猛犸的大波及了小狗和瞬间开启刃甲的发条,全场哗然,发条这次的刃甲开启的确堪称这场比赛再次的转折点。猛犸即使知道发条开启了刃甲,可人在刀锋上,不进行下一步,所有的一切都白费了,接着继续带着两人往我的方向冲,几乎同时航航抬手一记沉默,没让猛犸的冲击波发出来,抬手狂点猛犸,由于被刃甲反弹以及防御塔的攻击,猛犸直接倒地。

团战爆发了。对方的虚空立马跳进来开大,罩到了我,小狗,发条,由于发条的刃甲还在开启状态,虚空抬手几乎一个照面秒掉了还剩三分之二血的小狗。同时航航瞬间开启BKB,疯狂攻击虚空。可是对方的VS很灵活地将BKB状态下的小黑换了出去,让小黑无法对虚空造成伤害。我的心悬到了顶点。失意在虚空的大招消失的瞬间,直接跳了进来甩大,我立马往回撤,因为虚空的输出很变态,狂战的溅射伤害直接打掉了我三分之二血。

风行者最后切入战场,一道穿云箭直接带走残血的发条。小黑仗着BKB还未消失,直接点复仇之魂,即使兽王瞬间给小黑放出了大招,造成晕眩,也挽救不了复仇之魂弱小的身躯。而几乎是小狗死去的一瞬间,天灾方泉水处亮起红光,糖糖买活。

由于他们忽略了糖糖可以买活,虚空被发条死前一个框给框住,但对于没有出疯脸的虚空而言,防御塔的攻击不是那么的有效。我扔完大招后养住了正欲跳走的虚空。立即推了小狗,直接让其到了虚空旁边。面对开启狂热状态的小狗,对面的控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后期被小狗抓死。

对方一看自己的老大挂了,立马往回撤,可换出去的小黑可不是他们想走就能走的存在。只见小黑带走了冰女后,即使对方的兽王出了一身的肉装,也经不起小黑的分身几轮扫射,直接躺地。最后还剩下一个风行,风行眼看局势不妙,急忙开启风行者往回跑,可入口处正是小黑,小黑开启冰箭,满级的冰箭减速效果异常变态,紧追在其后的小狗也立马赶到,W减速,双重减速下,风行者也被带走。

对方虚空立即买活,兽王买活。

比赛进入到白热化阶段。小黑三杀,小狗杀死疯狂杀戮下的虚空,赚了很多钱。一下我们的经济又占据了领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观众都为对方那VS的一换感到可惜。原本那一换堪称经典,可他们忽略了小狗可以买活,让原本写好的剧本改写。他们误以为小黑可以买活,而小狗不能买活。这种假象是导致这场比赛输掉的最根本原因。如果小狗不能买活,那么我们这一轮基本会丢掉两座高地。

比赛进行到50分钟,我们的小狗最终以大晕锤,BKB,大电锤,臂章,龙心,相位,神装带领我们走向了胜利。可以说,糖糖这次成为了比赛的聚焦点。而航航的小黑则被观众认为是实力不足以登台。

第二十二章:赢得比赛

比赛结束,迎接观众粉丝的激动声以外,我更在意的是失落的航航。当糖糖被林依然一个拥抱,失意一个熊抱,以及豆豆敬佩的微笑,全场瞩目时,只有我一个人默默地走到毫无关注的航航身边,拍拍他的肩膀。

他的身体在发抖,他知道这把他玩的不好,差点害的大家输掉比赛。我不说话,只是象征性地摸摸他短短的头发表示按下心来,没关系的。

那天晚上,尽兴之余,我们一堆人跑到了KTV大吼了一晚。在昏暗的KTV里,失意像个男人一样喝着啤酒,糖糖也和失意对吹了好几瓶。高兴是我们的,而航航显得沉默寡言。

“小鬼,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啊,病还没好啊?”失意喝着啤酒,问航航。

航航抿了抿嘴,说:“好了。”

看着航航一蹶不振的样子,我只能拨通他爸爸的电话。电话那头,余叔也表示有些对不住我们,害得我们差点输掉比赛。我倒不是特别在意比赛的事情,只是航航一直这样下去,我怕他会出事。最后,余叔还是答应我来北京一趟。

第二天中午,当航航还发呆着做着作业的时候,余叔来了。航航看着眼前的爸爸,一瞬间眼泪决堤,一股一股冒出来。我算看出来了,这娃太想他爸爸妈妈了。由于家里不能没人,所以余阿姨没来,而余叔也打算在这里住几天再回去。只是……床位怎么办?最后豆豆妥协了,让航航睡到他那。航航别提有多高兴,只是,晚上五个男人住在一间屋子,总显得有些特别,还以为我们搞基搞成这种境界呢。

可能是第二天余叔的到来极大的给了航航鼓励,以至于第二场比赛直接完胜对面队伍。航航以30分钟三格半神装完爆对面后期一个半核心装备,全场哗然,大家都不相信,航航的刷钱速度简直不比ZSMJ慢。比赛结束后,对方队伍虽然输掉了比赛,但还是很尊重地握了握航航的手,表示对航航的肯定。当余润航走过伍声时,抬头看了看伍声,伍声09微微一笑,航航鼓了鼓嘴,好像在说,哼,我才不要做小伍声,我比你牛B多了。

那天晚上,我们几个大男人又跑到北京夜市好好玩闹了一阵。失意总说,要不是还有阿布,豆豆,航航这三个小P孩跟着,不然我带你们去好玩的地方玩儿去。而阿布总是狠狠打失意,笑骂道,“哼,想甩我们,想得美!”

“看来你们是准备粘着我们一暑假了啊?小P孩?”失意打趣地回应。

北京的夜市特别热闹,林依然和糖糖首先分离了我们组织,因为林依然要去买衣服。可我总是在想,应该两个人甜蜜去了吧~而失意带着豆豆跑到了电玩城玩了起来。于是最后还剩下我和余叔还有航航,阿布四个人在大街上,犹如一对基友带着两个孩子- -。可是,这对基友年龄差距也太大了吧。哦,错了,更像一个爸爸带着他三个儿子。

走在大街上的我更希望余叔赶紧把航航带走,剩下我和阿布,这样……这样我就可以和阿布一起玩了。还能继续上一次的话题,我可很想问问,阿布,你上次没拒绝是不是就答应了?

可是偏偏玩到晚上10点钟,航航和余叔还在我身边,我只能感慨,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路过北京后海的时候,突然冒出几个高中生,说是我的粉丝,要我签名,着实让我诧异了一段时间。我竟然有了自己的粉丝?可结果却是显然的。

晚上的后海很漂亮,只是湖上不能再划船,不然我还真想带着阿布去划一次,可惜北京的夏日白天太热。

那天过后,我们迎来了一个星期休息。余叔在第三天也因为余阿姨一个人在家不放心便回去了。走之前狠狠地教育了航航一顿,说,在外面,你轩哥说的话就是圣旨,就是你老子的话,要是你不听你轩哥的话,回家我就不要你了!航航被余叔唬得一愣一愣的,满脸的委屈,嘟着小嘴,又不能说什么。阿布在旁边看着余叔教训航航,觉得特好玩,还在旁边笑着。航航看着阿布的样子,我觉得他心里肯定在抓狂。在我保证好好照顾航航后,余叔才安心地坐上了飞机。

******

事情总不是这么顺利的,在我们赢得胜利后,因为一些战队的友谊亦或者一些游戏杂志的采访,让我一顿劳累。

在7月17号那天,我感觉我的喉咙开始疼痛,只是我并不知道接下来我要受到的是我近几年来最痛苦的感冒- -。

第二十三章:感冒发烧

17号这天,我和往常一样和阿布他们一起玩着DOTA,或者谈天说地。可午后二时,吃过一个梨子后,喉咙莫名其妙开始疼痛,发炎的感觉。但因为只是单单的喉咙痛,所以没在意,只是感觉开着空调的房间有些微冷。

晚上睡觉时,听着豆豆,阿布,航航细微的酣眠声,我却迟迟睡不着。最后索性跑到浴室去抽了几支烟,把自己呛了一顿,洗了一把脸,看着有些发红的脸颊,又因为找药太麻烦,最终也没有吃药而入眠。

可第二天早晨醒来,喉咙非但没好,反而起床后感觉晨曦特别寒冷。阿布看出我的不对劲,问我怎么回事,我也只是笑笑说,没事,估计着凉了。林依然拿了一颗感冒药给我,说吃了。

这粒小小的感冒药没能阻挡病毒的侵害,中午开始,我不停来回走动,屋子冷冷的空气让我很难受,几次想关闭空调,可看着阿布,航航还在写着作业,似乎很享受空调下的环境。

下午一时,我提早进入午睡,全身冷得开始发颤,而且酸痛起来,头也越来越痛。对于一个宅男而言,头痛算不了什么,何况是对于一个天天对着电脑DOTA,总是头痛的我来说呢?这午睡我最终没有睡成,待到阿布,航航喊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一下午我都没睡着。

晚上吃不下饭,即使失意强硬塞给了我一杯皮蛋粥,我也只勉强喝掉了一半。失意,阿布,航航,林依然,豆豆,糖糖都围在我身边,关切地问要不要去医院。可我却硬撑着,为了自己强硬的面子,说,这点小事用得着吗?赶紧干嘛的干嘛去,别堵在我床前。

走在最后的是阿布,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想要留着陪我。每个人生病了,特别是头痛,最不喜欢的就是和别人说话,而且我还喉咙痛,更加不想和阿布说话。再我最后一次严厉声下,阿布也只得讪讪然得跑去电脑房。

偌大的房间一下子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裹了裹单薄的被单,还是觉得很冷。但躺在床上的我懒得动弹,也不想下床去关空调。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真想那时候能昏睡一阵,可结果却是让我蛋疼得异常清醒。越是清醒,我头越痛,全身越冷,全酸,也同样越难受。闭着眼听着中央空调吹出呼呼的冷气声,努力想象着这些天高兴的事儿。

直到最后,我也没能抵住空调的寒气,我只能起床。可下床还没走动几步,脑子里突然一片混乱,眼前一片星芒,我努力眨着眼睛,希望眼前的世界能清晰一点。胸口越来越闷,难受,异常难受,恶心,想要呕吐的感觉。下一秒钟,我感觉腿脚发软,手不自觉想要去扶周围能扶持的东西,可手晃了好几下都没产生触碰的感觉。

眼前迷茫一片,混乱中我看到阿布拿着杯子站在门口有些呆滞地看着我。可就在我倒下的时候,我能听到他匆忙地踩着拖鞋踢踏地板的声音。

我倒了,胸口的烦闷,恶心,想吐,各种纠缠在一起,头部一瞬一瞬的刺痛,一股一股迷糊的意识。

我能感受到阿布瘦小的身躯妄图想要支起我的那份努力,可他还太小。连扶起软趴趴的我的能力都没有,慌乱地只留下一声声,“哥。你怎么了?哥!”

或许是阿布的声音传到了其他人里,亦或许是阿布急忙跑去喊其他人,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无从得知。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套着一件外套,穿着一件七分裤,趴在失意的背上。

北京这天晚上为什么这么冷,我意识有些迷糊。旁边是若有如无喊着‘司机停下’的声音。可来来往往的的士就是不停,我们一干人站在这陌生的城市。我头一次感觉,原来这个世界陌生人那么多那么多。

糖糖摸了我的额头,叹着气说:“真像小孩,都这么烫了还装强。”

“他本来就是。”失意带着责备道。

我呵呵笑了几声,说,“没事的,这点小感冒。”

“这点小感冒?你不知道你都烧到几度了,还以为是单纯的感冒吗?”林依然作为姐姐呵斥着我。

阿布咒骂着北京的士太少。航航紧紧抿着嘴,不说话,但我知道他很担心我。莫名的,我的心里流过一股一股暖流。多少年了,没人这么背过我,印象里,除了年幼的时候爸爸妈妈背过,什么时候还有人这么背过我。大学三年,我感冒发烧了,谁来关心过我?没有,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败家子,只是个伏笔,整天玩着DOTA颓废的家伙罢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到的的士,只知道阿布死也不肯留在酒店,即使失意怒骂了阿布几句,他也强硬地昂首挺胸。原本小小的的士,硬是塞下了这么四个人,我,失意,糖糖,阿布。难受的时间毫无节制地延长着,变得越来越缓慢,我只觉得,这十几分钟是我最近几年度过最艰难的十几分钟。身体的难受,加上神智的恍惚,不断刺激下,让我的心情越来越糟糕。

车坐落在医院前,我想要下车自己走进医院,我不想阿布看到如此虚弱的自己。我是哥哥,在弟弟面前一定要强,要有足够的力量。

医院总是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我不是很喜欢,但也同样不讨厌。不知道为什么医院里面不是那么寒冷,可能是因为在失意的背上,周围有着在乎自己的人,所以感觉温暖了。

在医生的诊断下,我的确感冒加发烧,又加上一天饮食过少导致血糖偏低引起的晕厥。在医生姐姐那几声这么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后,给我开了药,也开了点滴。只是一提到挂点滴,我就会想到打退烧针,我就很纠结地问医生:“要打针吗?”

“当然要打退烧针,都几度了。”医生像看着小孩一样看着我。

“我不能打针。”我急忙说出口。

失意笑了,糖糖笑了,连同阿布也跟着微微笑了。医生问我:“你怕打针?打屁股而已。”

我脸颊发红,最后说:“我打针会晕。”

医生似乎知道点什么,但也没多说,只留下几句没事的,就让失意他们领着我走了。

打完针,那种感觉,你们极少人能体会。我的体质是不能打针的,一旦打针就会晕眩,恶心,呕吐。这次也没例外,我打完针没一分钟就一阵一阵反胃恶心,匆忙跑到厕所大吐了起来。

那冰冷的液体随着静脉进入体内的时候,我已经晕乎乎睡了过去,这一天太累太累。唯一留下点点的意识是手上小小的手传递淡淡的温暖。

******

点滴不知道挂了多久,待到我醒来的时候旁边是阿布担忧地声音,“哥,你好点了吗?”

我顺着他担忧的表情往下,顺着他的短袖最后落到了我的手上,他的小手就这么静静包裹着我的手,让我不至于因为输液而感到冰冷。也不知道他这个动作持续了多久,但我知道很久,因为他的手在微微颤抖,太久的僵硬导致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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