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火龙的汉化过程(修真 魔幻 二)+番外——闲卧听雨
闲卧听雨  发于:2014年0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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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欣欣然从袖中摸出那个换来的乾坤玉盘,笑道:“我已经将玉盘指针设定成了南海龙宫,小胖他不着衣物不便随身携带,此物就暂且收在我这里。以后不论我兄弟三人游玩何处,只要保持这个指针定在原处不随便改动,小胖就算不用避水法也能自己回家了。”

悟空咂嘴赞道:“大哥果然厉害!只是却苦了你那三叔,这不明摆着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么?我看他面相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怎肯善罢甘休?”

太子漫不经心道:“时时刻刻算计着如何占人便宜之人,就让他吃点亏也无妨。若不是三叔他这般悭吝,我也不会下此狠手捉弄。此番勾他上当,面子上的功夫我是做足了的,三叔好歹也是个长辈,自家心底肯定最明白:真要闹起来还是他理亏。更何况……”他停了一停。嘴角一勾:“这宫里有二叔坐镇,再给三叔一百个胆子,谅他也不敢找上门来算账。”

话音刚落三人便闻有隐约的说话之声从殿外传来。凝神细听却是处理完公事的敖润走出书房,一边吩咐下人为他三弟订做新靴子地事宜一边朝此殿中行来。太子闻见他二叔近来的声音即刻收口安心喝茶。敖摩却是迫不及待的抱着它地斧头迈着小短腿朝殿门冲去,正好赶在敖润一脚跨进门槛的时候扑到他脚下,咧开大嘴冲敖润露出白白地小虎牙:“二叔吼!我回来了!”

敖润微笑着弯腰抱起敖摩,一眼看到它怀里紧紧抱着的神斧,奇道:“这不是大辰星君的兵器盘古之斧吗?怎么会在小摩你这里?”

“大辰星君?”太子本来见他二叔进来。放下茶碗起身相迎,闻言突然蹙眉道:“那是何人?这神斧是我和小胖悟空三人从北海回来途中偶尔于海底觅得。我单知道他是由火神阏伯出于某种原因而埋藏海底,却不知晓又和大辰星君有何联系?”

敖润笑答:“大辰星君便是东官苍龙七宿中的心宿,也就是子契君。阏伯则是他还在人间以司徒之职辅佐夏禹之时虞舜赐他的号。小三你平日只在海中游荡,也不爱随你父王上天拜访众仙。大辰星君为人又最是脾气古怪,就是一年一度地火祭大典也不见他露面。自他成仙以来,连与他同列仙班的我都是数千年不闻音讯。如你等新生龙族小辈不知他星君名号也是情理之中。”

敖润以手轻轻抚摸神斧黝黑的斧身,感慨道:“想子契还在人间为火正时,这盘古之斧是他刻不离手的兵器。子契凭着他斩妖除魔寻来火种安放于民。众人感念他护火功绩,在他生前便已广为立庙以香火敬奉子契为火神。禹治水之时他亦以神斧助其开山泄洪,乃是禹身边当之无愧第一把手。后来禹为治水到海中与禺疆决战。子契随行,我与他因此在海中结下一面之缘。同时亦见识到他手中那据说是亘古流传而来的神器盘古之斧。而今记忆犹新。”

忆起往事,敖润有些出神:“子契其人。风度闲雅,神采如画,确实是令人过目难忘的人物。我与他同为修炼火系法力之人,真可谓一见如故。虽则因忙于战事之故不曾坐下来好好与他对饮倾谈,却是极为赞赏他的为人。他本是帝喾之子,身份高贵又英明聪慧,记得虞舜那时便要将王位禅让与他,被他推给了好友禹。禹过世前要将王位交还于他,他却又转给了禹的独子启,自己扶植年幼的新王将铁桶也似一座好江山治理得井井有条。”

敖润忆及此处,怅然道:“只可惜子契虽然强大,却仍是凡人血肉之躯,因忙于国事太过劳心劳力之故,盛年之际便是倦极累极,终于一朝长眠不醒……他一生建功无数,在任之时又最是感怀百姓生计,在民众中声望颇高。这等圣人离世之事自然令万民悲恸,举国齐放悲声。后启传命下去,将子契厚葬在他生前封地。那埋骨之处本是他当年安放火种地一座小小土台。由于前来悼念者皆自觉往他坟上添一包黄土。天长日久,土丘越来越大。终成今日商丘。”

太子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道:“如此说来不伦阏伯此人盛名如何,由生到死终究只是一介命若蜉蝣的凡人。怎会后来又成了大辰星君?”

敖润摇头纠正道:“你有所不知,子契本非凡人,只是借凡胎所育。他本是简狄偶出行浴,吞卵而生。所谓玄鸟生商,便是此理。说来子契便是心宿投于世,领天命辅佐于人间帝王。所谓一死,其实是天命已尽,功成身退,因而被玉帝强行召回天上,还封他大辰星君之名。只是据说此后他却脾性全改,闭门不出,数千年不与外人往来。因此我虽有心前去拜访,却也不好贸然打扰。想不到星转斗移,今日却在小摩手里看到他当年使用的神器,故而惊讶。”

原来如此,如二叔所说,阏伯他还是一个风度优雅。正直无私地好人?太子想起这一路吃过的各式吐血不已地哑巴亏,强忍住咬牙切齿破口大骂地冲动,嘴角抽搐道:“原来此人还在世上……很好很好……将来有机会劳烦二叔为我引荐。这般绝世仅有的妙人大辰星君,侄儿也想要结识一回!”

敖润没听出他弦外之音。笑道:“既然小三你有此愿,下一届蟠桃盛会便在数天之后,玉帝召见群仙之际,二叔便带你和小摩上天寻访于他。”

太子额头上冒出青筋,他点头道:“多谢二叔了。敖丙真是迫不及待。”

敖摩睁着眼睛听他们说了半天那个一会儿叫阏伯一会儿叫子契,一会儿又叫大辰星君地人,实在是听得一头雾水外加十分之不耐烦。可是对方是它最喜欢地二叔,又不能像对小三那样胡乱插嘴打断,此时一旦见他二人对话告一段落,赶紧扯住敖顺的衣袖道:“二叔吼!不要和小三说那些稀里糊涂地事情了!你看我把章鱼兄也带回来作客了吼!我们招待他喝牛腩汤好不好吼?”

悟空笑嘻嘻过来见礼,敖润自进殿以来,见到故人之物之后便一直沉迷于回忆之中,此时才注意到有殿中有他人存在。急忙回礼道:“这位是晨间在三弟宫中所见孙仙友吧。欢迎之至。怪我一时大意未察贵客来访,礼数不周却是我南海龙宫失误了,还望海涵。请仙友在此与我子侄暂且先饮香茶一杯。我这便去吩咐下人设宴招待。”

悟空抱拳道:“南海龙王哪里话。既是义兄弟长辈自然也如同俺老孙师长。再说还承你送我如此精美一件金甲。俺老孙心存谢意。今日只是与敖兄弟一起过来府上与龙王道一声谢,设宴却不必了。想俺老孙也是出来多时。得了这许多好物只是思及回洞与我儿孙展示一番。今日便不再叨扰。就此告辞了。”

敖润听了过意不去。只觉得是自己怠慢了对方,连连致歉。他还待挽留悟空,悟空却大大咧咧道:“红龙王莫想差了,老孙脸皮厚,来你宫中也不把自己当个娇客。有杯茶水吃吃,有个凳儿坐坐便罢。哪需郑重其事做齐那接待外人的礼数。再说有敖兄弟两人在此,俺老孙注定是会常常前来拜访,不差今日一顿宴席。你一家人两日不见定希望能清闲相聚倾谈一番。老孙也是单纯想念我那洞中儿孙急着回去一聚。此后若是俺老孙日日上门,倒希望红龙王休嫌我烦便是。”

见他笑得自在,态度全然豁朗。敖润这才释然,对他一片真性情也是颇为欣赏,于是笑道:“如此倒是我过于迂腐了。既然是小摩小三的挚友义弟,却也不必做那外人看待。传令下去,此后南海龙宫大门时时为仙友敞开,欢迎随时来访。”

悟空笑答:“红龙王称呼俺老孙也不必那般客套,唤我一声悟空便可。”他又对太子与敖摩挥手道别,两人均知道此后会常常相见,也不强行挽留,都是欢欢喜喜与他作别。转身这猴子便是一个筋斗,转身远在十万八千里以外了。

敖摩看着他远去,这才想起一事,扯着敖润的袖沿道:“二叔吼!二叔吼!明天三叔不来,你教我腾云好不好?章鱼兄的云晕死我了!我再也不想搭别人地云了吼!”

敖润欣然应允,顷刻却又疑惑道:“这几年以来三弟他不是每天都到南海来教导于你么?为何你却知道他明天不会来?是三弟他身体不适还是有要事在身?”

太子强忍住笑正色道:“不止明天,恐怕有一段时间三叔都不会上南海来了。二叔也不必担心。据侄儿所知,三叔只是近来很忙。无暇到南海教育小胖。横竖这法术之事小胖已经入门,交给我来指点也是一样。”他脸上冠冕堂皇,心里却笑道:当然很忙,到处找那不翼而飞的神斧就够他忙活上好大一阵子。等到他知道神斧会长脚自己回来,应该就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所谓真相,有时其实也就是一转身。三叔,请回回头

——卷四·大禹陵·完——

卷五:蟠桃会

第一章:年终会议就要来啦!

天界盛典,最大不过蟠桃会。

只看那宾客名单上,少不得西天佛老、菩萨、罗汉,南方南极观音,东方崇恩圣帝,十洲三岛仙翁,北方北极玄灵,中央黄极黄角大仙,五方五老。五斗星君,上八洞三清、四帝、太乙天仙等众,中八洞玉皇、九垒、海岳神仙,下八洞幽冥教主、注世地仙。总之是天上地下,海内山中,各宫各殿大小尊神,均齐聚一堂,共赴这一场蟠桃嘉会。

提前数月之久,便有那云部众神,分头上门请三清、四御、五老、六司、七元、八极、九曜、十都、千真万圣,来此赴会。又有四大天师、九天仙女,大开玉京金阙、太玄宝宫、洞阳玉馆,七宝灵台。调设各班座位,早早安排下珍馐美馔,玉液蟠桃,笙歌艳舞,仙乐玄音,只等各路仙佛一旦到达,便是倾心款待。

四海龙王身处一族之尊,各管一方天地,位高权重,宫里自然都是一早有人来请。东海龙宫的敖与龙后,以及宫中除十五龙女敖辰以外以天干地支为名的二十一个龙子都赫然在那烫金的邀请名帖之上。南海龙宫请的是敖润与新出炉不久,初次赴会的龙子敖摩。西海龙宫邀请名额一直在变化,从一开始的一家三口变成父子两人最后变成敖钦独自一人孤零零的赴会。至于北海龙宫倒是从一开始就是只有敖顺自己前去,到如今还是他孤家寡人一个单刀赴会。

敖摩从知道有蟠桃会的那一天起,就开始掰着爪子数那一天到来的日子,在它的脑海里这举天同庆的盛会地唯一含义,就是能够尽情吃好吃的蟠桃的机会。于是每天起床敖摩都会满怀期待地问一句:“蟠桃会快到了吗?”敖润则不厌其烦的轻轻拍拍它地头。笑着回答:“快了快了。”

还有另一个十分迫切期待上天赴会的人便是太子,他倒不是贪吃蟠桃,只是牢记着敖润曾经说过这仙家齐聚的盛会上那个该死的阏伯……大辰星君或许也会到场。想他东海龙王三太子以狡猾骄傲闻名四海。一向是只有他设计耍弄他人的地儿,何曾有人敢戏弄于他?于是被阏伯耍得很狼狈不堪这个令人恼羞成怒地事实也就愈加叫太子满腹怨气。既然一心等不及想去寻那人的晦气报复,如今自然也是度日如年。

在敖摩与太子都心心念着这蟠桃盛会的时候,却有一个人排除在这个状况之外,那就是悟空。

话说敖摩与太子从北海回来,各自都于自家宫中闭门不出了一段时间。太子是因为长久不归家。在外和人斗殴的事情又不知被哪个好事的败露到他老娘面前去了,因而被凶悍的龙后禁足思过了三日。敖摩此番连续变身喷火消耗了不少元气,虽然当时醒来很快,过后倒是断断续续睡了好几天。而悟空本说会常常来访,谁知也是一去就没了消息,故此从上次分手以来,三人已经有好几天不曾见面了。

也就是这几天之内,除了睡觉吃饭上厕所以外,敖摩最大的收获就是在敖润的指点之下学会了腾云之术。想它一向都是搭乘他人的云。初次自己掌握到这无需翅膀便可自由飞翔地方法诀窍,真是欣喜若狂。比起累死累活的扇动翅膀飞行来说,腾云之只要把握好体内气的运行。保持法力在体内畅通无阻地行走周天,便可踏云追风而去。遍行四海千山。往来自如,一瞬千里。既方便又快捷。不流汗也不喘气,实在是环保又卫生的旅游方式。

自此敖摩迷上了腾云,它每天不睡地时候就在宫里驾着云飞来飞去,连睡眠途中醒来去上厕所,从卧室到茅房这一丁点儿距离它也要装模作样地念一遍口诀,比油一声腾过去,尿完了再比油一声腾回床上继续呼呼。宫中其余人等对此情况经历了从惊奇好笑,到苦口婆心的劝说,最后终于习以为常,视若无睹地麻木过程。现在大家都很习惯敖摩的新日程如下:

小太子在睡觉——小太子在卧房去向茅房的路上腾云——小太子在茅房——小太子在从茅房去向厨房的路上腾云——小太子在厨房——小太子在从厨房去向卧房的路上腾云——小太子在睡觉。

完美的一环。

三日之后太子闲极,再次来南海宫中找敖摩玩耍。他进宫先按照惯例去和敖润见礼,敖润如同往常一样正在御书房批改奏折,见这侄儿擅自闯进来也不生气,只是放下笔陪他长长短短说了几句家常话。内容无非是询问东海宫中几位侄儿侄女的学习生活修炼情况,以及他大哥最近出差开会种种外交公关日程能否顺利处理安排?前段时间才开始在大哥书房里做秘书实习的四弟的工作是否已经正式上了轨道,需不需要他再出面指导云云。

太子听得头昏脑胀,见敖润案头上堆积如山的卷宗,自己才恍然来得不是时候。就像公司年底有年终报表,学校学生也有学期期末考试,每到蟠桃会近前敖润总是很忙,他须得将百年内的公事整理出个大概概况,再交给大哥敖以便在大会召开期间呈上御前检阅。所谓蟠桃会,其实也就是神仙的年终总结汇报大会。只不过他们这一年比较长,当得人间数倍便是了。论起年会期间的公费海吃海喝海玩等等官僚主义做派,那是一点儿不比现代人逊色的。其实太子此来本是揣了私心,自从在那海底地宫里头被那一众RP无比的机关陷阱收拾得团团转起,他就把那个未曾谋面的大辰星君当作了自己的最大假想敌。被关禁闭的这几日太子思来想去,既然二叔从前与那人是旧识,不如顺道试试从二叔口里套点情报,打听下包括大辰星君从前具体种种经历,亲朋好友,性格爱好,能力手段。总之一切可利用的详细信息,以便全面分析敌人弱点,再各个击破。

可是此刻看着他那亲爱的二叔由于太忙脑内已经自动转换成了无差别公事化思维处理方式。工作中一切都可以和公事挂钩。太子的这个旁敲侧击打听情报的念头也只能暂时打消。他胡乱应答了几句,只说二叔你工作在身,侄儿不便长时间打扰,便逃一般转头去找敖摩玩了。

出了御书房的门,太子松了一口气。步履也比刚才轻快了许多。走出几步才想起自己忘记了询问二叔小胖现在在哪里做什么。若是平日里这个问题很好解答,不用想也知道小胖一定是在三叔的戒尺下修炼法术或者背诵文章。可是如今三叔显然还在到处大肆寻找他不翼而飞的神斧,二叔又忙得是昏天黑地,不知小胖一个人在宫里又是如何打发时间的呢?

他想转身回去问敖润,思及内里情形又是心有余悸,和自家那位成日出差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爹比起来,二叔真是辛苦多了。老爹他的工作只要负责吃吃喝喝签签字就好。而且还有四叔在一旁给他打下手整理文书。二叔却是货真价实的日理万机:不仅要批改海中各类水事奏折,还有管理虾兵蟹将等海中军队排练演习,以及安排人间降雨,整理上报天界的工作报表等等杂事,哪一件不是经他手处理得井井有条。也不知道这么多工作他都是怎么安排过来的,老爹有这么一个能干一个兄弟在身边辅佐,真是无比幸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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