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可否借件衣服(穿越)下+番外——呆呆呆呆呆
呆呆呆呆呆  发于:2014年0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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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铁柱闻言不由冷哼一声,冲着东方不败所在的里屋大声说道:“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人家忘夕姑娘昨天已经说了,答应这门婚事,现在迎亲队伍来了可不正好么,赶紧把人接走,别妨碍老太太的大事。”

东方不败端坐在里屋,听着张铁柱的话并没有激起他半丝怒气。起身慢条斯理的换上连夜绣出来的喜服,对着铜镜将头发挽好,还未等他擦上胭脂,昨日已经登门的师爷便进了房间。

东方不败侧身透过不停晃动的门帘中看着那位师爷,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目光看向桌上那盒还未打开的胭脂盒,拿起桌上的胭脂纸抿了一下,东方不败将胭脂盒放入袖中便起身走了出去。

那师爷原本还想叫嚷,看到东方不败一身喜服从里面走出来,脸上骤然一变,面带笑容的让随从的丫鬟搀着东方不败上轿。

东方不败向来不喜陌生人近身,见两名丫鬟作势要搀他的手臂,宽大的衣袖轻轻一挥,便将两个丫鬟闪到了一边。抬头目光森然的看了那师爷一眼,转头看着身边的张大嫂开口说道:“照顾好安阳。”

张大嫂此时也不知心中是何种滋味,听到东方不败的话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目送着东方不败上了花轿。

安阳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睁开眼睛发现外面太阳已经快要升到正空。想起已经去世了的母亲,安阳猛地坐起身来,赤脚便往屋外跑。哪知刚刚跑到堂屋,便看到正中间放着一口黑色的棺材。愣愣的站在原地,安阳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未能说得出来。

“安阳,你醒了?”

听到张铁柱略带惊喜的声音,安阳表情木然的转过头来,抬脚走到棺材前,伸手摸了摸还未钉死的棺盖开口问道:“张大哥,麻烦你找人帮我把我娘的坟打在我爹旁边。”

“诶,刚刚村长已经找先生算过了,大娘今天就得下葬。”张铁柱看了看安阳的脸色,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忘夕姑娘被县令接走了,你……”

“我知道了,麻烦张大哥了。”

安阳打断了张铁柱的话,在对方担忧的目光中从外面打了一盆清水过来,咬牙推开沉重的棺盖将木盆放在边角处。安阳在水中绞了一块布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那张已经长满了皱纹的脸。

知道眼泪落入棺材中对死者不好,安阳用衣袖擦了下脸仔仔细细的为老太太清理一遍。而后拒绝了张铁柱和邻居的帮忙,咬牙将棺盖推好,从外面找来木橛将棺盖的四个角钉好。

等安阳做完一切,出殡的时间已经到了。张铁柱劝开一脸苍白的安阳,和同村的几个壮实的年轻人抬起棺材往姑婆山走去。安阳扛着柳木幡沉默的走在前面,两只眼睛毫无神采犹如一个死人一般。

跪在墓穴前,安阳看着一锨锨的黄土将老太太的棺材掩埋,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慢慢紧握成拳,指尖刺入掌心殷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流出也毫无所觉。

“娘,孩儿不孝,但是请您老放心,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即便是粉身碎骨,这个仇我也一定要报!”

杂乱之中,没有人注意到跪在前面的安阳在低声嘀咕着什么。只有站在一旁的李大夫看着一脸平静的安阳,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拒绝任何人的陪同,安阳平静的回到家中。关上院门,安阳在牲口棚里找出已经锈迹斑斑的柴刀在井边仔细的磨了起来。

一天一夜未曾进食,安阳也没有什么胃口,但是想到晚上的计划,安阳还是逼迫自己来到厨房吃下昨晚张大嫂做好的饭菜,随即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开始闭目养神。

时间慢慢到了酉时,安阳从床上起身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走入牲口棚牵出毛驴,将上午已经磨好的两把柴刀放到毛驴背上的竹筐里,随即牵着毛驴走出了家门。

黄昏时分,安家屯的人大部分都已经在吃晚饭,所以安阳的离开并未有人发觉。安阳骑在驴背上,回头看了身后炊烟袅袅的村子感慨一般的叹了口气,随即夹了一下驴腹往县城走去。

这任县令大人虽然没来几天,但娶妻这种大事,整个县上有头有脸的富商土豪也都过来道贺。所以,晚上的县衙内院灯火通明,格外的热闹。

安阳来到一处僻静处,将毛驴脖颈上的绳套解开,把两把柴刀小心翼翼的别到衣服内,随即伸手拍了下驴屁股将驴驱赶走了。

看着毛驴跑远后,安阳来到府衙的院落外围挑了一处矮墙扒着墙头翻了过去。此时热闹的院中并没有人在意突然从阴暗的角落里走出一个人,安阳从桌上端了一个酒杯佯装醉酒的模样,一路踉踉跄跄的往后院靠近。昨天动手的几个人安阳一直记在脑子里,身形不稳的端着酒杯站在外围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不多时,四个衙差和师爷都出现在安阳的视线中。等了许久,安阳看到那个师爷醉意熏熏的喊着要去茅厕便尾随过去。

师爷要去的茅厕要穿过一个小花园儿,安阳跟在他身后右手紧紧握着柴刀的手柄处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等到对方拐角的时候,安阳快速上前一把捂上那名师爷的嘴巴将人拖到了角落里。

那个师爷虽然喝醉了,但被人挟制很快的反应了过来。刘师爷年轻的时候也曾跟人学过几天的拳脚功夫,如今受制屈起手臂撞到了安阳的腹部。听到背后的人闷哼一声,刘师爷还想再次出手,奈何还没等他动作,安阳的柴刀便落到了他的后心。

锋利的柴刀割破刘师爷的皮肤,强烈的痛楚让刘师爷浑身一颤,加上已经上来的酒劲还手的力气也顿时小了几分。见此,安阳将人堵上嘴巴摁倒在地,挥起柴刀割断了刘师爷左侧的大动脉和喉管。

感觉到身下的刘师爷已经没有了呼吸,安阳这才松开了手。两世都未曾杀过人的安阳此时极度的紧张,浑身酸软的坐在刘师爷尸体旁边大口的喘息着。

43、春心萌动

有玄青这个便宜师傅在,白溪樊自是没能摔个狗吃屎。抱着那那条软软的拂尘白溪樊也没有因为玄青‘好心’而开心。低头咬住拂尘,白溪樊伸出利爪手脚并用狠狠地将撕揉了一番。等看到那些白丝已经乱成一团白溪樊满意的松口,拍了拍两只前爪竖着尾巴走向门口。不过在走到门口之时,白溪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而后蹲在地上将自己变回人身。

人身的自己自然还是穿着那个骚包至极的红肚兜,几条流苏打成结将自己那个中号的小螺丝给缠的像个蛹一样。黑着脸将小螺丝解放出来,扭头想要找身衣服,却看到背后笑的快把嘴巴咧到耳后的玄青。

“很好笑么?”

白溪樊怒视着玄青,似乎只要对方点头他就会扑上去那般。玄青本想点头,但是看着白溪樊阴沉的脸色连忙摇了摇头。

“只是,只是你屁股上的那个牙印……”

听到玄青的话,白溪樊忙回头看向自己的屁股。在目光触及到两瓣肿的不同高度的屁股,白溪樊很想让那条该死的蛇再补上一口……

“师傅,没事儿你可以走了,等下大叔要过来了。”

白溪樊捂着半边屁股走回床边,踮着脚尖将床里侧的衣服拉出来准备穿上衣服。

“我刚歇口气,你不能皇子藏心房,师傅扔过墙啊。你……”

“打住!别再说了,说的我好想虐待你一样。诶,我中毒了怎么不见大叔来看我?”

看着自家徒弟有些失落的眼神,玄青不由叹了口气:“是我让他出去的。”

“什么?!他知道我拜你为师了?!”白溪樊两只眼睛死死的瞪着玄青,恨不得扑上去要伸手掐死他。

万俟明风之前就已经警告过自己,不能跟玄青来往。如今让他知道自己已经拜玄青为师,还不知道怎么跟自己生气呢。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次在书房万俟明风对自己的惩罚,白溪樊差点哭出来。此时此刻的他很想学万俟燝源那二呆一样离家出走,不过估计还没等他跑出院子,就已经被万俟明风抓住了。

“玄青师傅!你丫真是个事儿妈,你害死我了。”

穿衣服穿了一半儿的白溪樊双手张开向后仰躺在床上,眼神看着头顶青色的床幔撇了撇嘴,心里估摸着万俟明风等下来了会怎么收拾他。

万俟明风刚刚迈入小院便听到白溪樊懊恼的声音,知道白溪樊已经脱离危险了,万俟明风不由一阵欣喜。快步走到门前,推门而入侧头入目的便是白溪樊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的画面。

“白溪樊,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万俟明风直接忽视掉玄青,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白溪樊的脑袋。

听到万俟明风关切的眼神,白溪樊心里又感动又恐惧。缓缓侧头看着万俟明风那张俊逸的脸,白溪樊有气无力的开口道:“大叔,如果我说我好了,你会不会因为我隐瞒拜师的事情而责罚我?”

闻言,万俟明风不由一愣,而后便明白了白溪樊的意思。侧头看了眼旁边一脸风轻云淡的玄青,万俟明风抚着白溪樊的头发说道:“你说呢?”

听万俟明风的话,白溪樊伸手将旁边的薄毯裹在身上,只露出一个圆圆的脑袋,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万俟明风有气无力的说道:“大叔,我有些不舒服。”

被充当背景的玄青看着白溪樊的德行,突然很想捂脸。这种不要脸的货色怎么可能是自己千挑百选的徒弟,这要是带出去岂不是太丢他选情的脸?现在退货晚不晚……

玩儿‘深情对望’的两人,丝毫没注意到后面几欲吐血的玄青。就当玄青转身离开的时候,只听万俟明风说道:“恩,那就先记账,咱们以后再算。不过这次你能化险为夷还要多亏了玄青道长。”说完,万俟明风松开白溪樊嫩嫩的小爪子,起身对玄青拱了拱手。

“大恩不言谢,玄青道长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万俟明风话里话外就是想将玄青与白溪樊撇开,原因也不过是怕玄青对白溪樊不利。玄青倒也明白万俟明风的意思,挥了下手里的拂尘想万俟明风弯腰回礼,侧头看了眼床上裹着被子瞪大眼睛看着他们的白溪樊笑道:“二皇子客气了,白溪樊是我徒儿,说恩情就外气了。你于劣徒有收养之恩,若说回报,也当是我说才对。”

见两人客套来客套去,白溪樊不由翻了个白眼。在床上滚了一圈儿将身上的毯子蹭开,翻身扒着床沿趴下了床。只是刚刚衣服没有穿好,被脚上的裤腿一绊差点亲吻大地。

玄青眼疾手快甩出手中的拂尘托住白溪樊的身体,疾步将人托在怀中。伸手捏了下白溪樊挺翘的鼻尖,笑骂道:“你这小狐狸都不知道小心些么?幸的没有摔伤,否则又要叫了。”

“这不知道有师傅你在么?徒弟笨手笨脚这才能衬托出师傅的高大威猛英武帅气啊。”

说完,白溪樊也毫不客气的揪了下玄青的耳朵。

万俟明风立在一旁看着白溪樊与玄青的亲密互动,心里颇有些失落。干咳一声引得两人的注意,万俟明风错开白溪樊的目光看向门外:“张岳他们甚是担忧你的安危,我出去告诉他一声。”

说着,万俟明风不待白溪樊和玄青的反应抬脚走出房间。徒留下师徒俩在房中面面相觑,想不明白万俟明风为何情绪这般变化。

万俟明风走入回廊停住了脚步,想着白溪樊对玄青亲昵的动作,不由闭上眼睛深呼了口气。但心里那种不悦和失落,依旧徘徊在心头未曾散去。

四皇弟先前曾说自己与白溪樊太过亲密,自己却并未在意。只觉得他是个孩子,对他好也无可厚非。可是当看到他与玄青如此,却好像真的有些不一样。Fei‘Fan

许久不曾落泪的自己竟然为了他流泪,看到他与别人亲密,心里竟然会不悦。以前自己心里只当他同燝源一般,可是如今默契明风觉得这个理由已经站不住脚了……

看来在没有想明白之前,暂时还是不要去见白溪樊了。他有玄青陪着,应当,也不会无聊。

房内,玄青端着茶盏看着正在整理衣服的白溪樊,脑中突然想到了喂白溪樊吃下定元丹的事。那药物虽能解毒,但却是辅助打基础所用。白溪樊修炼时间尚短,所以自己就不曾拿出来给他用。如今为了保住白溪樊的小命让他吃下定元丹,也不知会不会出现其他异状。

伸手戳了戳白溪樊软软的脸颊,玄青将事情跟白溪樊说了一遍。

“那我会不会死?”

玄青摇头:“不会,但是很可能会走火入魔。”

闻言,白溪樊愣了一下,而后一跳起身踩着桌子伸向玄青的脖颈。

“玄青!你给我吃的什么破东西?!你这是救人还是害人啊?亏你还是当师傅的,你这绝对的误人子弟!误人子弟!”

玄青唯恐白溪樊摔下来,所以就任由他揪着自己的衣领。恰时门口脚步声响起,玄青手指轻弹房门微微打开,只见张岳端着托盘正表情惊讶的站在门外。在看到白溪樊跨站在桌子上双手揪着玄青的衣领,忙快步走了进来。

“小公子,快下来,你刚醒过来,当心身体。”

张岳将手里的托盘放到旁边的小几上,伸手托着白溪樊的腰将人抱了下来。

折腾了那么久,白溪樊也早已经饿了。看了眼托盘上白色的汤碗,瞥了眼玄青决定先不跟他计较。

吃完东西,张岳又嘱咐了白溪樊几句,玄青见他眼神不住往自己身上瞟,便起身跟白溪樊说了一声离开了。见状,白溪樊对他摆了摆手,转头问他万俟明风的消息。

“宫里来人了,请二殿下进宫问话。二殿下进宫之前嘱咐老奴给小公子送些吃的补补身子。小公子下次莫要再淘气了,你不知道你这次可把二殿下给吓坏了,罚了院子里好几个侍卫和婢女。太医说你不行了的时候,二殿下把所有人都赶出去自己一个人在房间看着你,出去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

“诶,好多年没看到二殿下哭了,没想到会为了你这个小家伙掉泪。也难怪,小公子如此可爱,谁见了都会喜欢。”

张岳说着摸了摸白溪樊的头转身走出房间,而白溪樊则愣愣的坐在凳子上回想着张岳刚刚说的话久久不能回神。

白溪樊知道万俟明风很疼他,只要自己说什么他都会应。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万俟明风会把他看的如此重要,听到自己可能性命不保会掉眼泪。

白溪樊笑了笑,心里明明很感动,却不知为何有些酸涩。脑海中想象着万俟明风抱着自己的身体无声流泪的画面,白溪樊就感觉心里一阵钻心的疼痛。

他们不过是相识了几个月的陌生人而已,万俟明风居然会为他付出这么多,他到底图的什么……

此刻的白溪樊很想见万俟明风,但是想到万俟明风已经进宫了,便一个人走到院中的台阶上坐下来,静静的看着院门希望在下一刻万俟明风能够微笑着出现在门口,告诉自己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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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安阳缓过神来,用颤抖的右手将柴刀重新别入腰间,俯身把刘师爷的尸体拖到墙边。此时安阳身上满身是血,心想若是这样出去必定会让人发现,于是伸手抹了一下脸上迸溅到的血滴,深呼吸一口气向新房摸去。

府衙内院并不是很大,不多时安阳来到一处扎满了红绸的房间,此时房间门口并无一人守候。安阳蹲在假山后观察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随即快速来到新房门口,推门闪了进去,不过门内的情景却让他大吃一惊。

东方不败解决掉屋内的丫鬟和一个媒婆,径自坐到桌边开始享用桌上的美食。忽的感觉到屋外脚步声响起,东方不败捏住手中的酒杯拢了拢身上的衣衫,脑海中思考着等会儿该让那位县令怎么死。可是房门打开,来的却不是东方不败等了许久的县令大人,而是满身血污的安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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