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可否借件衣服(穿越)上——呆呆呆呆呆
呆呆呆呆呆  发于:2014年0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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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万事皆注定,你我又能奈何呢。”

下山的路上,万俟明风问了张岳白溪樊现在被安顿在何处,听到白溪樊一切都安全后,便放心的点了点头。

白溪樊此时无聊的简直可以数蚂蚁了,四肢摊开平躺在床上,白溪樊侧头看着桌前一脸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的侍卫,心里不由翻了个白眼儿。这人自从带着他来到这家客栈之后,便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等到白溪樊一觉醒来,他还是一动未动。从床上跳下来跑到那人脚边,用前爪勾了勾他的裤腿儿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可那人就是跟一个木头桩子一样。

逗了那人一会儿,白溪樊自己都觉得没趣儿了,便又自己爬回到床上各种翻滚。

当白溪樊躺在床上差不多快要将床幔上的流苏数个遍的时候,房门被人敲了两下。原本正坐在桌边当雕塑的人听到这敲门声,立时从凳子上站起身,快步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属下参见二皇子殿下。”

听到那人的说话声,白溪樊唰的一下从床上翻起来,瞪着眼睛见来人真的是万俟明风时,对着他不自觉的摇了摇尾巴。

万俟明风对那人抬手示意他起身,而后便让张岳带着他出去了。白溪樊见房中只有万俟明风一个人了,扒着床柱滑下来跑到万俟明风的脚下,用头蹭了蹭他的腿。

白溪樊很想用别的方法感谢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变不回人身了。自己张口说话万俟明风又听不懂,只能用这种方法表达谢意。

万俟明风弯腰将小狐狸从地上抱起来放到桌上,用白皙修长的手指捋了捋白溪樊头上软毛。

“饿了吗?要不要喝水?”

听到万俟明风的话,白溪樊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了,瞪圆着一双眼睛大幅度的点了点头。见状,万俟明风伸手将茶水倒在茶托上,小心的放到白溪樊面前。

12、贪吃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许是狐狸的天性,看到桌上那盘酱鸡翅的时候,白溪樊的口水瞬间流了下来,对着万俟明风挥了挥爪子,白溪樊高耸着尾巴就朝那盘冒着热气的酱鸡翅扑了过去,动作快的连万俟明风想要开口提醒都没来得及。

而后,一声惨叫响彻整个房间,原本饿虎扑食般的小狐狸,举着两只毛茸茸的前爪躺在桌上伸头对着两只爪子不停的呼气,那模样看的万俟明风一阵好笑。

看着小狐狸眼中被疼出的泪光,万俟明风最终还是起身将小狐狸托过来。捏着他的爪子将肉垫上的酱汁用衣袖细细的擦干净,万俟明风看着被烫的红肿的肉垫,轻轻的将他放在桌上。

“现在先别动,我让人替你找些烫伤药过来。”

说着,万俟明风起身打开门板走出门去,而白溪樊躺在桌上目光随着万俟明风的身影慢慢的转移到了那盘酱鸡翅上面。咽下已经快要流到嘴边的口水,白溪樊垂眸向后蹭了蹭身子,决定拒绝诱惑!

片刻之后,万俟明风带着一瓶烫伤药回了房间,见白溪樊躺在桌上看着那盘已经凉下来的鸡翅一动不动,走上前将白溪樊抱到腿上轻轻地伸开他的爪子,将烫伤药小心翼翼的肉垫上。

原本火辣辣的爪子被抹上烫伤药后,立刻缓了下来。舒服的白溪樊不由眯上了眼睛,圆圆的脑袋在万俟明风腿上蹭了蹭。见状,万俟明风莞尔一笑,伸手将那盘酱鸡翅拉到自己面前,从上面拿了一块儿,撕下上面的皮肉送到白溪樊嘴边。

“你的两只爪子现在还不能动,吃吧。”

闻言,白溪樊再次讨好的蹭了蹭万俟明风的腿,张嘴将鸡肉咬在了口中。

清风寺里那干巴巴的馒头和寡淡无味的豆腐青菜吃的白溪樊胃袋抽搐,如今见到荤腥怎么可能不敞开肚皮。于是半柱香的时间后,原本满满的一盘酱鸡翅只剩下了一小半。白溪樊还欲再吃,但是万俟明风看到他已经鼓起来的肚子就没再喂了。

白溪樊见万俟明风不肯再让他吃,心中暗暗撇了撇嘴,躺在万俟明风的腿上四肢尽可能大的展开伸了个懒腰。张口打了个呵欠,翻身想要从万俟明下身上爬起来找地方睡觉,可是当他的两只刚刚受伤的爪子接触到万俟明风的腿时,疼痛立时席卷全身,让毫无准备的白溪樊不由惨叫一声。

万俟明风一脸无奈的帮着小狐狸顺着炸起的毛,右手托着腋下将小狐狸的前爪抬起来,只留后爪站立在自己的腿上。

“吃饱了忘性怎么这般的大,莫不是连脑子一起咽下去了?”

听到万俟明风的话,白溪樊扭头瞥了他一眼,想要张口反驳想起了自己现在还是小狐狸的身体,低头报复性的用万俟明风的手蹭了蹭嘴巴,将不小心蹭到嘴角绒毛上的酱汁全部都抹在万俟明风手上。

白溪樊的报复的小动作惹得万俟明风一阵失笑,抱着小狐狸起身走到床前将他放到床上,伸手扯了条薄毯盖在了他只有巴掌大的身体上。

“吃饱了就睡一会儿吧,正好也可以养养伤。”

早就困倦了的白溪樊听到万俟明风的话,张嘴打了个呵欠,心中默默地夸奖着万俟明风的温柔体贴。而后抬起肿的油光水亮的爪子对他挥了挥,示意他有事去办。

走出白溪樊的房间,万俟明风将他的房门轻轻地掩好,叫过守在一旁的侍卫吩咐他看好房门之后便带着立在一旁的张岳出去了。

“二殿下,四殿下刚刚派人来问殿下是不是打算留在清平镇一日?”

万俟明风今日确实没打算回京,听到张岳的话便对他点了点头:“恩,等下我去告诉他,你去成衣店买几套小孩子穿的衣服。”万俟明风略微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就跟白溪樊穿的一样就行了。”

张岳应了一声,垂首跟着万俟明分进了房间,拉开放在桌下的凳子服侍着万俟明风坐下。抬头看了下万俟明风的脸色,见他似乎心情不错,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殿下,恕老奴多嘴一问,那位小公子就是刚刚房中的那只小狐狸吧。”

听到张岳的话,万俟明风端着茶盏的手不由一顿,目光瞬间转移到张岳身上,让其不禁后背一凉,脸色也慢慢变了。

万俟明风知道张岳是个靠得住的人,于是也就没有隐瞒的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回殿下的话,那日小公子行为甚是怪异,殿下跟着小公子进入树林之后,灵光大师却带着一只小狐狸出来,老奴就觉得奇怪了。后来您回房问了我那些话,加上昨夜还有小狐狸异常的通人性,老奴便斗胆猜测了。”

闻言,万俟明风心中不由暗叹张岳的心细。也幸好如此之人是收罗在自己身边的。

张岳见万俟明风的脸上并没有不悦,而后便又继续说道:“殿下,小公子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是带着他回京还是……”

之后的话张岳没有说出口,但他知道万俟明风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说心里话,张岳私心的很赞同万俟明风带着白溪樊一起回京,因为这个孩子很可爱,也很招人疼。更重要的是白溪樊那天的一句‘叔叔’彻底的戳中了他的心。但是张岳也不太赞同白溪樊跟着万俟明风一起回京。

且不说白溪樊能不能适应那里的生活,重要的是现在皇帝已经年迈,除了五皇子尚且年幼之外,其他几位对那张椅子多多少少都有些觊觎之心。别看平日里兄亲弟恭,可是暗地里那些小手段小绊子可是一个接一个的使。若一个不小心边可能万劫不复,从此再无翻身的可能。

白溪樊的身份与寻常人不同,若是被有心人察觉加以利用,那万俟明风可就不妙了。可若是不带上任由白溪樊在外流浪,那他也有些于心不忍。就算他是只妖,可年龄还小,日后加以教导,未必不能当一只好妖。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丢在这里总是有些不放心的。”

万俟明风的话说完,抬头看了眼一脸惊讶的张岳,手指不自觉的摩挲这茶盏的杯口,心里有些难受:“不瞒你说,看着白溪樊我总会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闻言,张岳心中不由一疼,看着万俟明风的眼中也带着些慈爱:“殿下,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您又何必再想呢。当年的局势您年纪小并不知道,皇后娘娘他自己也有说不得的苦衷,天下间哪有做娘亲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您……”

“心疼自己的孩子?”万俟明风开口打断了张岳的话,起身面对着比自己低了一头的张岳,漆黑的眼眸里阴沉的眼神让张岳心生恐惧。这个时候张岳这才意识到,火海中那个抱着自己脖子哭泣的孩子已经长大了。

“她确实心疼自己的孩子,因为在她心中只有太子一个儿子!她只心疼她最看重的太子,所以另一个即便是在她身后活活烧死都无所谓!”

看着一脸悲愤的万俟明风,张岳一脸惨白的堵上了他的嘴巴,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下房门,皱眉说道:“二殿下,您要知道隔墙有耳,这话您以后千万别再说了。您心里的委屈老奴都看在眼里,可无论如何她都是您的母后,您就算是心里再恨再怨,都让它烂在肚子里吧。小公子咱们不带回京了,您别再多想了。”

万俟明风的话说完心里的怒气也消了不少,拉下张岳堵着自己嘴巴的手,闭着眼睛深呼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我知道,白溪樊我是一定要带的,就是因为看到他会想到以前的我,我才更加要带着他。四皇弟见过他,不过不知道他是狐妖,他若是问起来你就帮我掩饰一下,千万不能让白溪樊的身份泄露出去。”

见万俟明风平静下来,张岳心里也送了口气,连忙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等下你去告诉四皇弟一声,咱们明早再出发,我去看看白溪樊醒了没有。”

张岳躬身将万俟明风送出房间,想到万俟明风刚刚的神情,心中又不禁一阵抽痛。脑海中映出白溪樊那张可爱的小脸,心中默默期盼这个孩子能够抚平万俟明风这么多年来的伤痛。

万俟明风踱步来到隔壁房间,挥手让守在门口的侍卫退下,自己推门进入房间。当他看清楚房内白溪樊的动作时,心中原本的郁卒顿时烟消云散,难得的笑出了声。

白溪樊醒来从薄毯下拱出来,感觉有些口渴见没人在房中,便打算下床喝口水。想到前爪受伤,于是小心的用前爪支撑着身体用后爪站起了身,犹如袋鼠一般挺着依旧滚圆的肚子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床边挪去。

哪知就在他快要走到床边的时候,突然房门声响起,抬头便见万俟明风走了进来。刚刚抬起一只后爪的白溪樊忘了动作,另一只后爪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白溪樊在万俟明风的笑声中便以三爪朝天的姿势仰躺在床上……

13、和谐相处

白溪樊一脸怒视的看着将自己从床上扯起来的万俟明风,见对方眼中隐藏的笑意,白溪樊举着肿的跟用嘴吹一般的爪子,试了几下依旧没下的去爪。

笑!笑!笑!他妹的见到自己倒霉就这么高兴么?!开始见你的那会儿不是各种的冷酷霸狂拽么?!这会儿怎么又转性了?!特么的,不就是看老子现在不方便好欺负么。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到抓到机会,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这笔账!

白溪樊怒视着万俟明风不见丝毫动静,但内心已经炸开了锅,狂骂着万俟明风纾解心中的郁闷。

万俟明风并不会读心术,所以他并不知道白溪樊心中所想,仔细看了看白溪樊的两只前爪,发现没有再伤到便揉了揉他的脑袋再次为他上了一遍药。

“你为什么不能变成人形了?”

万俟明风问着,见床上四脚朝天的小狐狸,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伸手摸向了白溪樊的肚子。软软的绒毛和温热的手感让万俟明风一阵流连,手指从肚皮一路滑到小狐狸的脖颈处。

白溪樊原本是有些不耐万俟明风碰他的,不过当万俟明风的手指轻柔的搔挠着自己有些鼓胀的肚子时竟然意外的舒服。于是也不再去计较其他问题。仰躺着身子任由万俟明风替自己顺毛,对于万俟明风的问题,白溪樊摇了摇爪子表示自己无法回答。

万俟明风似乎也忘了这个问题,微笑一下继续从脖子到肚皮帮小狐狸顺着毛。两人之间虽然安静,却让人异常的感到心情愉悦。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万俟明风和小狐狸同时转头看向门口,而后又动作一致的彼此看向对方。在看到两人眼里的诧异时,白溪樊心里有些疑惑他们两人怎么会如此的默契。

门口的敲门声还在继续,白溪樊挥爪示意万俟明风去开门,自己则慢慢的爬到了万俟明风刚刚坐着的凳子上,试图用桌子来遮挡住从门透露过来的视线。万俟明风见小狐狸行动如此困难,伸手将白溪樊从腿上捞起,小心翼翼的放进衣袖里,起身往门口走去。

万俟明风袖中的白溪樊四爪抱着他的手臂心里一阵无语。特么的动不动就把人,不,就把狐狸放进袖筒里,好歹问一下人家愿不愿意啊?就算是狐狸不会说话,那简单的点头摇头还是知道的啊?这天底下到底还有没有狐权了啊?!

白溪樊内心虽然咆哮着,但依旧老老实实的抱着万俟明风的手臂不敢松爪,生怕对方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甩出去了。

万俟明风小心翼翼的护着衣袖走到门边,打开门见门外站着的是一脸微笑的万俟明雨。万俟明风淡淡的朝他点了个头转身便走进了房间。见状,万俟明雨也不多话也跟着走了进来。

“二皇兄为何要在这里逗留一天?”

万俟明雨对万俟明风还算了解,可是今天的事却让他有些看不透。依照他以前的性格祈福结束之后,第二天必定会启程回京。可是这次却意外的在没有任何事发生的前提下这里逗留一天,这不能不让万俟明雨好奇。

“难得出来散散心,自然要好好地放松一下。”

闻言,万俟明雨笑了笑,轻摇着手里的纸扇显得一派风流倜傥。

“我以前都认为二皇兄不知道放松是何物,今日看来倒是我想错了。”

“四皇弟来有事么?”

万俟明风揣着白溪樊的那只手小心的放在腿上,另一只手倒了杯茶看也不看对面的万俟明雨一眼,话里话外都是下逐客令的意思。

见状,万俟明雨也并没有任何的不悦,静静的看着万俟明风喝了口茶。

“二皇兄,京城传来消息,李静安被撤职查办了。”

万俟明雨的话让万俟明风端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而后摸了摸缩在自己袖筒中的小狐狸抬头看向万俟明雨:“老三做的?”

“嗯,三皇兄跟太子以前就不对盘,前些日子因为醉花楼里的头牌云琴两人更是大打出手。后来被父皇知晓,每人打了二十板子。两人矛盾升级,老三手段略高,买通了李静安家的一位管事拿到了证据之后,就把李静安给参了。”

“李静安跟着父皇依旧,父皇会轻易的办了他?”

万俟明风心里决计不相信事情会有这么简单。毕竟那李静安早年前还曾经在围场救过父皇一次,父皇无论怎么样也都不会轻易动了李静安。

见万俟明风猜到另有隐情,万俟明雨挑了下眉笑的一脸阴森。

“自是不会那么简单,我在得到消息的时候,只是‘不小心’把两年前青州城河堤案李静安贪污受贿的证据给丢到了三皇兄的门口。”

闻言,万俟明风顿时明了。两年前,清水河冲破堤坝灌入青州城,人员伤亡进两万人。当时父皇震怒严令彻查此事,不过那件事只是找了几个无足轻重的替罪羊算是了事。事发之后,万俟明风和万俟明雨也曾暗中调查此事,在找出是李静安是主谋时,这件事情已经翻页了。

万俟明风和万俟明雨都身在暗处,为了不引起太子和三皇子万俟明云的目光,两人只能将这件事隐瞒了起来。没想到这个节骨眼儿上,这证据倒派上了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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