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我那爱欲横流的青春——阿布袋袋
阿布袋袋  发于:2014年0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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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然的脸刷的一下变成了红彤彤的苹果:“不要乱讲,我,我是香香的老师。”

没想到秦扬更来劲了,“周宪,你可真能耐啊,那个老婆死了,又来勾搭别人。”

我猛地转过脸去看香香,从来没有给香香灌输过死亡的概念,香香也不知道她母亲其实已经死去了,香香的表情看着很茫然。

“蔚老师,你先带香香回家。我处理好了这边的事情就回去。”说着丢给她一串家里的钥匙,说着揪起秦扬的领子就往酒店外拖,出了门,我狠狠的把他朝着墙面撞过去,他重重的摔在墙上,然后猛烈的咳嗽了两声。

“你以后别老是跟着我,滚远一点。”我指着他的鼻子开始大吼大叫,之前对他的那些迷恋开始荡然无存。

“周宪,你现在竟然这样对我,你知道这三年我有多么想你吗?我去你公司找过你,他们说你早就辞职了,去过你家发现你已经搬走了,手机号什么的联系方式全部都换了。”秦扬扶着墙,一直盯着我的脸。

“哼,少假惺惺的了!别忘了,当初可是你一脚把我给蹬了。”

秦扬顿时哑口无言。

“你现在有你的家庭,我也有我的家庭,你还来骚扰我做什么?”

“周宪,我们重新再来好不好?”

“秦扬,你在不要脸也要有个底线,”每次都是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忽视别人的感受,之前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再蠢笨的驴也不可能在一个坑里面跌倒两次,“我走了,你以后少来烦我,守着你的岳遥还不够吗?”

当我转身离开的时候,秦扬一把拉住我,把我拖上他的车。

“这里说话不方便,带你去个安静的地方。”我想下车,车门却被他锁住了。

车子开出去了很远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条很安静的小路上,很熟悉。路边的梧桐长得枝繁叶茂,估计站在树下都看不到天上的星星,这时候家里的电话打过来,是香香。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乖啊,爸爸这就回去,让蔚老师哄你睡觉啊!”

秦扬开始解我的扣子,开始在我的身上乱摸,从脖颈到腰部再到身下,我只能隐忍不发。当他开始伏在我的胸口的时候,我紧张的差点把电话扔掉。

“可是,爸爸不在我睡不着。”

“爸爸这就回去,你数着小绵羊就能等到爸爸了。”香香后来把电话交给了蔚然。

“周宪,你要是再不回来的话,香香可就要闹了。”她贴着电话小声的跟我说。

“蔚老师,可能再等一会儿,麻烦你先帮忙哄一下。”

被秦扬摸过的地方像着火了一样难受,秦扬的手在我身下挑起了难耐的火。我一时间竟然有些把持不住自己。

“周宪,我们很久没做了。”三年多了,为什么被他碰到身体,反应还会这样的剧烈?秦扬开始靠上我的嘴唇,我一把推开他,车门死活打不开。

“周宪,你从来没有对我像对你女儿那样的温柔过,你能对我温柔一次吗?”秦扬再一次的附上身,手指在我胸前打着圈,“在车里,像之前那样。”

“秦扬,你是不是有病!当初那么狠心的把我给扔了,现在又想把我捡回去?你觉得可能吗?我对你来说就是那么随随便便的人!我们已经结束了,三年前就彻底的结束了,不要再做蠢事了,只会把你留给我的美好消失殆尽。”我拼命的忍住身体上的反应,努力的保持头脑的清醒,我发现三年过去了,我的确是成熟了不少。

“我不爱岳遥,我说过我这辈子只爱你。”秦扬把头靠在方向盘上,“我早就跟她分居了,很早就从那个家搬出来了,我买了你之前住的房子,希望能从里面找到你的影子,找到你生活过的痕迹,这样感觉还能跟你有交集。”

原来,自以为是的人不只是我一个,眼前的秦扬变得那样的不堪一击,脆弱无力。

我沉默了很久,秦扬问我,真的回不去了?

我说回不去了。

然后他打开车门,我推门下去的时候,在不经意间从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我用手擦拭掉,冰凉凉的,这是我的眼泪吗?现在完全变得像个小姑娘一样,多愁善感。

那天晚上,我没敢回家,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打了个电话给家里,蔚然说香香已经睡着了,我说蔚然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有事,你在我家里睡吧!

32、车祸

之后,我忍不住给江向东打了个电话,但是接电话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

那边说话很没有礼貌。

我说我打错了,很抱歉,挂掉电话之后竟然不知道该干嘛了。

我打车回到之前吃饭的地方开回了自己的车子,然后沿着马路漫无目的的转,最后车子停在一家酒吧的门口,犹豫了半天,终于咬了牙冲进去。

很久没来这种一夜晴酒吧,有些不适应。舞池里的男女完全的像是丧失了知觉的僵尸,群魔乱舞,我点了就坐在吧台上,小口小口的啜着,整个大脑都被秦扬霸占着,我似乎还能听见他问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我们和好好不好?”而我,竟然拒绝了他,整整三年的思念顷刻间被自己埋葬。

过了没多久,有个女人坐在我的身边,用穿着高跟鞋的脚有意无意的蹭着我的腿,我隐约能看到她的内衣,就像是故意露出来给人看的一样,这是一只散发着风骚味道的母狐狸。

“酒保,给这位女士来杯马提尼。”

“女士?”旁边的那个女人咯咯咯的笑起来。“还从来没有人管我叫女士。”

“那该怎么称呼?”我眯着眼睛问她。

“很多人都管我叫小姐,可是我并不是他们嘴里的那种所谓的出卖身体的小姐。”

我被她弄得有些迷糊,女人更是难缠的生物。

从她那种暧昧的表情和语气中,我知道她很想跟我上床,遇到过很多女人都是抱着这种想法去的,虽然这样说自己有些太那个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因为我的容貌,很多女人都围着我团团转,可就算是她们脱光了躺在我面前,我都不想碰她们,如今的这副身体已经完全没有了对女人的欲望,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危险,这是我在岳遥那里学到的,所以惹不起干脆就躲得远远地,可是偏偏总能遇上那种死缠着不放的。

我喝完这一杯,准备结账走人,可是那个女人的手像是章鱼的触角紧紧的缠在我的胳膊上。

我说我要回家照顾女儿。

结果她猛地松开手,一撇嘴然后转身离开。

“什么嘛,都有女儿的人了还出来瞎混。”

这个世界上真是什么人都有,我又没有主动得去勾引,是她自己倒贴上来的。我曾经很认真的观察过自己的脸,比起大学那会儿确实有魅力了许多,只是有时候觉得自己长得更像女孩儿,眼睛比较大,鼻梁很窄又挺拔,嘴唇红润的不像男人,皮肤也过于白皙了,为此,我有一边专门去做日光浴,好不容易晒黑一点,过不了多久又变成最开始的样子。

原来,男人长得漂亮也是一种罪过。

半夜回到家,屋里黑漆漆的。推开香香的卧室,发现蔚然和衣躺在香香旁边,两个人睡得很熟,我蹑手蹑脚的关上门退出来,回到自己的卧室睡下,可是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睁着眼睛守着天亮。

第二天,我早早的爬起来,冲进厨房给她们做早饭,自从有了香香之后,我开始努力的学习烧饭,虽然味道马马虎虎,但是绝对有营养,用老爸的话说就是反正吃到肚子都一样,在乎那么多干嘛?老妈说你爸这个人就是太没情调了。

等到她们起来之后,香香冲过来,我把她一把抱在怀里。

“爸爸坏,昨天没有哄我睡觉,你是不是很晚才回来啊?”说着就来扯我的头发,我的耳朵,我的脸。我呵呵的笑着,尽管让她扯,那是痛并快乐着。

吃过饭,我开车把她们送回幼稚园之后便去上班了。

刚进公司大厅,无意中瞥见电视上的一条新闻,当时我的心都要掉出来了。

新闻标题是“知名网络作家酒驾酿车祸”,混乱的画面中,我认出了那是秦扬的车,重重的撞在了路边的大树上,车头已经严重的变形,记者说当事人在发生车祸时严重醉酒,在车祸中受伤昏迷,已经被紧急送往解放军医院。

我的心都要停跳了,我颤抖着走进我的办公室,瘫倒在座椅上。我知道是我害了他,如果昨天没有那么决绝的离开,如果能稍微陪他一会儿,他就不会喝酒,也不会受伤,那种感觉就像是之前香香还没满周岁的时候,因为早产总是生病,有一次发烧到昏迷不醒。我宁愿躺在病床上受苦的人是我,我也不想让她受一点点的伤,如今我的心情也是这样的,我宁愿那个喝醉酒的人是我,我宁愿那个昏迷不醒的人是我。

整整一个上午,我都是在失魂落魄中度过,手头上的纸被手心里的汗水浸湿,秘书问我是不是生病了,脸色这么难看,我说没事,只是昨晚没睡好而已。后来,公司领导中层干部开会的时候,我满脑子里都是秦扬,开小差开到了九霄云外。

梁总在会后,直接把我叫住,问我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我说昨天没睡好,梁总拍怕我说身体不舒服可以回家休息一会儿,再累也要休息好。我点点头,有些无地自容,不能将个人的感情带到工作中一直是我所秉承的理念,一向很稳健的我终于栽了跟头,走廊里遇到了齐斌,曾经他无数次的刁难过我,如今却成了一对完美搭档,默契结合。他递给我一杯咖啡,说今天看起来很不像你啊,家里有事儿?我摇摇头说放心吧,绝对不会拖你的后腿,他一拳打过来,你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但是我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拨通了那个我已经深深地印刻在心里的那个手机号,我抱着一丝希望终于接通了,可是在我开口之前,却听见了岳遥的声音。

“我丈夫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请晚点打来。”之后,便挂断了。

他现在有岳遥陪着,跟我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之前负责过的作家,只不过是大学同学,只不过,是我曾经的恋人。

我静下心,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到工作上来,我看到A4纸上写满了秦扬的名字,电脑屏幕上是那个惨烈的车祸场面,昨天秦扬趴在那里跟我说的话盘踞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还是跟公司请了假,开车奔去了解放军医院,当我冲到服务台的时候,发现早已经有记者把那里围得水泄不通,偌大的病房我去哪里找他?我只能一层一层的找,一间病房一间病房的去推门,后来在VIP病房的茶水间听见了岳遥的声音。

“他现在脱离了危险,但还是没清醒。这几天你少给我打电话!”

“不要以为跟你上了床,你就把我当成你的人,少做梦了!”

岳遥,你竟然!当初你口口声声说你爱他,到头来,却也是做着这种令人恶心的龌龊事。

“行了行了,我晚点过去,再见。”她挂了电话从茶水间走出来,拐进了旁边的一间屋子。

知道他已经脱离了危险就好,我安心的走下楼,我很想去看看秦扬伤在了哪里?是不是像我一样需要在头上缝针?肋骨有没有事呢?我知道那种感觉,连呼吸都会很疼。

秦扬出事的那几天,网络上各种关于秦扬的报道层出不穷,后来连无聊的八卦也在网上流传开来,有人说是炒作,我真想臭骂一顿写这篇稿子的编辑,还有没有节糙了?谁会傻到拿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更可笑的是,还有一帮白痴信以为真。有人说是因为家庭矛盾,夫妻不和,所以有人把秦扬这几年的花边隐私都翻了出来,还有人拍到了岳遥跟某位神秘男子出入酒店的照片。

对于这群人,我气得简直吐血,整天闲着没事搞这种无聊的小游戏,小八卦,用下三滥的手段去探听别人的隐私,真是越来越火大,直接关掉网页不看了。

我偷偷的去医院看过秦扬几次,只是站在门口往里面望了望,岳遥经常不在,只有他一个人。那时候的他已经从昏迷中醒来,也能动了,只是包扎的像个粽子一样,头上缠了厚厚的一层纱布,左腿被吊起来打上了重重的石膏,那会儿,他正半躺在床上看报纸,多半是他自己的新闻。

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把那些报纸统统的烧掉,可是他从来就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

33、做广告的人都比较短命

一家广告公司时不时的搞个头脑风暴是家常便饭,我跟齐斌的口舌大战又开始了,这已经在公司形成了一种风气,在策划会上我跟齐斌的争执已经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每次开会必有一次唇枪舌剑,可是私下里,我们却能好的一起玩游戏。

齐斌,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文武双全。文是他的才华,武就是他的公关能力了,在这方便,我确实比他差太多,这家伙豪爽起来,能拉着你喝上一天一夜,他都不会醉。我后来问过他,为什么当初给我使绊子,他简直是直言不讳,说最讨厌我这种娘娘腔了,我被他气到发疯,我说我哪里像娘娘腔了,他说哪里都像,他说让一个长得跟姑娘一样的男人在他面前臭显摆他面子上过不去,我说你省省吧!

“齐总监,这也是你一直强调的,要有冒险精神,这个虽然有风险,但是如果成功了,客户的收益时巨大的,当然我们的收益也是巨大的。”

“以我这些年的经验来看,这个有一半以上的几率是失败。市场调查来的数据并没有特别令人满意不是吗?”

“这个方案已经是客户同意过了的。”

“更因为这样,才更加要对客户负责。”

吧啦吧啦。

梁总出去接了个电话,笑盈盈的进了门之后说:“别争了,这个案子就这么做下去了,有什么需要调整的由齐斌你来负责。周宪,给你一个新的任务,最近几家出版社要搞联合书展,跟我们公司合作,你是从出版社里出来的,这块你比较熟悉,所以就交给你了。”我当时拍着胸脯保证下来,可是当我看到银星出版社的名字的时候神经立刻紧绷,这种事为什么总能让我碰上,这下可有的忙了。

连着好几天,写策划书写到深夜凌晨,折腾得我的宝贝香香都吃不好睡不好了。

有天,我妈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她想念香香了,说着要接她回江都住一段时间,我看着香香有些消瘦的小脸,心疼不已,不过最近确实太忙了,没能好好照顾她。

“香香,想不想爷爷奶奶啊?”

“想。”

“要不要去江都啊?”

香香撅着小嘴说:“想去。最近爸爸都不理我了。”

“爸爸忙工作,很累啊,爸爸要赚钱给香香买大布娃娃啊!”

“我不要大布娃娃,我要爸爸陪我玩。”说着便骑在我的胳膊上。

小孩子真是童言无忌,不懂得大人们的心酸血泪。

送她回江都的那天,去的时候路上还好好的,结果等我要走的时候,香香从屋里跑出来,趴在地上哇哇大哭,一个小小的人儿不知道怎么能哭的那么大声,我心疼的从车上下来,把她抱在怀里亲了又亲,亲了又亲,说跟爸爸拉钩,一个星期之后,爸爸来接你。

小家伙只好红着眼睛,抽着鼻涕跟我挥手说再见。

接下来的一周,都要每天花半个小时地时间跟香香打电话,又要让我给她唱歌哄睡觉,又要我给她讲故事,我问她有没有闹,她说没有,我问她有没有好好听话,她说有。

这个小家伙很聪明,那几天,感觉就像是跟自己的小女朋友谈情说爱,香香,你就是我的小公主。

那次回去,还趁机去了湘湘的墓园,照片上的她笑靥如花,照片在风吹日晒中稍微有些褪色,石碑也在风雨中的击打下不那么亮堂了,但那本啦就是该有的风格和色彩,我擦了擦,给湘湘放了几张女儿的照片,咱们的女儿长大了,越发的可爱了,你,看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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