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限,快回来(穿越)+番外——梦回春秋
梦回春秋  发于:2014年07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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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这是一本有关穿越男在天极世界中各种推倒的故事。 当大叔穿越成美人,再从美人间歇性变身成大叔。 推倒什么不重要,怎么推倒也不重要,重要的是…… 只要锄头挥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倒。 PS:此文N P,总攻,无下限,无节操,KUSO之作,欢迎拍砖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天作之和 搜索关键字:主角:舞夏贤 ┃ 配角:众美人 ┃ 其它:总攻,N P 第一章:舞夏贤?无下限! 文艺范开头: 黄泉阴司里勾错了魂魄,舞夏贤平白受了这无妄之灾,好在前几世积了几分阴德,这一世还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但是,由于一些阴司里不便言明的原因,舞夏贤必须先在另一个时空里待上三年,才能重回自己的身体。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舞夏贤望着奈何桥上的懵懂幽魂,点点头,算是应了。 闭眼再睁开,新的三年便从眼下如流沙般开始。 见得第一人,是位锦衣华服,不怒自威的男人。 “夏贤,我得了天下,却得不到你,你说这算不算是一种天大得讽刺?”乔景旭皱着眉头如是说。 …… 额,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刚清醒的舞夏贤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位穿得华贵无比的男人,心里那是相当纳闷。 这人看上去还挺气派的,但怎么一脸的苦大仇深呢,瞧瞧他那三分神伤七分懊悔的眼神,敢情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天对不起地,对不起……自己的事? OMG!此时的床上可只有自己一个才刚穿越来的异时空人士,他……究竟对不起自己什么了?还是…… 舞夏贤突然间从床上跳起,完全不理会对方震惊得嘴都闭不上的表情,下床,穿鞋,然后开始四处寻觅。 床头,没有,柜子,也没有,铺着锦缎的桌上也没有,最后终于在一块红色幔帐后给找着了。看着铜镜中漂亮得让人想捏一把的脸,此时的舞夏贤真是欲哭无泪。 我去年买了个表,自己果然是中招了,穿越之前自己是对阎王这倒霉孩子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自己原生态穿越,一定不要玩什么借尸还魂这破玩意。 用了别人的身体,那就是别人举的债自己得还,别人娶的婆娘自己得养,别人得的病自己得扛…… 现在好了,自己这不仅仅是用了别人的身体,而且,最TM过份的是,把自己一孔武有力的大老爷们灵魂,硬生生塞进一娇俏……等等,先确定下性别先。 随着摸胸拉裤子等等一系列相当不符合形象的举动之后,舞夏贤总算是松了口气,还好,虽然脸是女人了一点,但好歹还是带把的。 庆幸之后,舞夏贤还是免不了跳脚骂娘,地府下上真是官僚作风,嘴上一套,背后一套。亏自己走过奈何桥前,还偷偷塞了张黄泉一卡通给阎王,要知道里面数字可以远远超过了阎王一千年的工资加福利总和。 这货还义正言辞的对自己打保票,说什么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新身份不是亲王就是太子,荣华富贵一定少不了……刚醒过来,这模样就让人一看就起鸡皮疙瘩,太TM娇媚了。 这边舞夏贤一脸阴晴不定的暗骂地府公务员们的收钱不办事,而那边被舞夏贤完全无视的华服男人则更是表情丰富多彩。 某人服毒之后躺在床上已经半死不活的三天了,自己本以为他真的无法再支撑下去,就这样残忍的离开自己身边。可是,怎么突然之间,舞夏贤像只受惊的动物一般跳下床去,再也没用怨恨的眼神看向自己,也没有说些有如刀剑剜心的话语,而是飞奔而去,捧起铜镜一面,之后便不再言语。 难道这就是御医所言,人死前的回光返照? 乔景旭的手掌捏得更紧了,想要向舞夏贤走去,却怕对方再一次宁死也不愿自己触碰到他,百般滋味,一齐涌向心头,让人言语不得。 两人相对而立,一时之间百般寂寥,明明听得到对方的呼吸之声,但却像是隔着千山与万水,咫尺天涯应是如此。 不知是谁先错,一步错,步步错,到最后,除了满心伤,再无可恋。 一声叹息,竟是由两人口中同时发出。 乔景旭目光灼灼,望着肩臂瘦弱的舞夏贤,终究还是没能踏出一步。 而已经感慨完毕的舞夏贤却是抿着嘴,昴起头,就这么大喇喇的望向身前不远之人。 “有两件事我要宣布。第一,我失忆了。第二,我想了解过去的自己。” 说完,嘴角微翘,眼神犀利,乔景旭第一次发现这样的舞夏贤,竟是这样令人无法拒绝,哪怕明知他满口胡言。 三天后,一席锦衣的舞夏贤命人抬了把躺椅,悠闲的躺在天极皇宫御花园内赏花观景。小侍女三两个,一个打扇,一个剥葡萄皮,还有一个战战兢兢的站在舞夏贤身边给他讲笑话。 夏日初临,正是花开叶绿时,舞夏贤吃着葡萄,享受着腐败至极的皇宫大爷生活,可还没等他多享受一刻,乔景旭这煞风景的天极皇帝便在众侍者的簇拥下阔步而来。 舞夏贤一个白眼翻过,从躺椅上翻身而起,得,又是这位自己这辈子也不想再看到的男人,在人家的地盘,不能惹,自己至少还躲得起。 当舞夏贤得知穿越前这位身体的主人和乔景旭是什么关系后,这心里没阴影是不可能的。想当年,自己是何种驰骋情场欢场数十载,自己看上的,看上自己的,无不是在自己身下臣服,可现在……想想都是一把辛酸泪,长得比女人还漂亮,被一帝国皇上看上了,各种X恋情深之后,再来个心碎之后的服毒自尽,这TM是一恶俗的强攻弱受小说吧。 每每想到这,舞夏贤都有种重死一次,胖揍一次阎王的冲动。 可还没等舞夏贤长袖一挥,飘然而去呢,乔景旭便止住了众人,只身一人迎上满脸不痛快的舞夏贤,三只小侍女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出一声。 “贤儿,你闹够了没有。”乔景旭神色不悦,看着舞夏贤那破表情,气就不打一处来,失忆是假,让自己不痛快是真,自己明明已经放下一国之君的威严,为以往给他带来的伤害而道歉,他却依旧肆意任性,当真是自己太过放任于他吗。 一句“贤儿”,让灵魂三十好几的舞夏贤鸡皮疙瘩整片整片的冒了起来,嘴角抽啊抽的好不容易才忍住胃中的不适。 “说人话。”舞夏贤咬着牙说道。 “什么?”乔景旭显然没听清楚舞夏贤那挥之不去的怨念。 “以后请陛下你直接叫我名字。”舞夏贤声音提高几分,看着理论上能够主宰自己命运的乔景旭,眼神之中尊重没有,无奈不少。 乔景旭一听这话就怒了,果然是自己对他太好,要不然,这家伙自己又敢亲自挑战自己的耐心的呢。 一国之君就要有一国之君的威严,两步就走到一脸不满之色的舞夏贤身前,以身高身形年纪等等绝对的优势,直接一把拉过舞夏贤,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将人往躺椅上像是丢麻袋似的一推,然后相当之霸道的抓住对方双手…… 舞夏贤不是没被情人强吻过,不过强吻的前提都是一切尽在自己掌握的前提之下,而这回就在这么大庭广众,而且被个自己完全不喜欢的大老爷们给强势KISS了,面子何在,尊严何在!两个人的嘴唇大力的碰撞在一起,除了疼痛,完全没有温柔以及舒适,舞夏贤的身体被乔景旭狠狠压制在躺椅之上,越是挣扎,越是被对方禁锢的无力动弹。舞夏贤这心底再次的咒骂起万恶的阎王桑,要是自己就这么被乔某人强攻,那么自己做鬼也不会放过收了自己黄泉一卡通的阎罗王! 眉头一皱,舞夏贤微微张开了嘴唇,还未等乔景旭的舌尖探入其中,便用力的咬上了对方温热的唇瓣。 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但这种滋味却是愈发刺激着两人越来越激烈的肢体与情感迸发。 用比较直白的话来解释,就是在血腥的刺激之下,两只野兽苏醒了。 乔景旭的举动越发狂野起来,一手抓往舞夏贤手腕,一手却紧紧扣住对方的后颈不让他逃开自己的控制范围。 而舞夏贤却松开了咬住对方不放的牙齿,除去正在被人用强的一方面外,其实乔景旭吻技挺不错,虽然比自己还是差上一分。 在没穿越之前,舞夏贤也算是一个享乐之人,既然没法子立即反攻,那么不如好好的享受这一切。 于是乎,一场嘴唇与嘴唇,舌头与舌头的战争开始了,攻城掠地,你争我夺,正所谓是棋逢敌手,欲战欲激…… 第二章:坐在你腰上的那抹风情 今日的天极皇宫御花园气氛微妙,众侍从跪了一地,鼻观眼眼观心就是不敢抬头看,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不经意间发生的小声响,会害得自己丢了那条一生只有一次的小性命。 花园中,躺椅内,乔景旭狠狠掠夺着身下那人的炽热之唇。 他还是一样的不情不愿,越是激烈的反抗,越是激起自己对其数年不曾改变的占有之心。当两人唇齿相交时,乔景旭早就忘了自己在昏迷不醒的舞夏贤身前说过的那番话,再也不会勉强他做任何不愿做的事,再也不会带给彼此任何伤害。 当然,如果是舞夏贤本尊在这的话,那么这个当着所有人面来的强吻,那就是百分之一百的强迫加伤害,但可惜身体已经被穿越人士给占了,此时的舞某人正沉浸在这个有些突如其来,却又无比刺激的游戏中。 此时的情景,严格说来,还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玩亲亲玩到最后,乔景旭都大方的松开了舞夏贤的双手,而舞夏贤则相当霸道的拉住对方衣襟,力气不大,却恰好的让乔景旭完全不能从自己身前离开。 当一个荡气回肠的法式深吻顺利完成之后,两个人这才气喘嘘嘘的将身体分开,然后相视一看,舞夏贤毫无节操的笑了。 用玩亲亲玩到发烫的舌尖舔舔嘴唇,舞夏贤笑着打量起重生以来第一次正眼看着的乔景旭。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皮囊确实不错,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比起当年的自己,这个,也差不了多少,只不过当年自己的肌肉是在健身房练出来的,而这个时代,还没健身房这个概念,人家是环境造就的。 好歹是个一国之君,这眉宇间的凌厉舞夏贤还是看得分明,虽然还没有到不怒自威的程度,但是乔景旭举手投足间还有那么一种调调,果然气场这玩意和身份高低分不开。 越看越觉得对方有意思,自己重生到这个世界只有三年时间,靠这三年建功立业,改变世界那纯粹是开玩笑,不如在这有限的时间内,做些有意思的事,这才不枉自己来异世界走一遭。 想通这一点,舞夏贤更是眼前一亮,抬起手臂,纤细的手指抚上乔景旭的脸庞,而另一只手掌则是悄然绕上对方的腰部,随即身体一翻,两人的身体瞬间掉转了方向。 舞夏贤还是更习惯自己是主动的那一方,没办法,这是本命。 本来吧,这想法是美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 身高年纪的差距摆在这呢,这具身体的年纪满打满算也就二十不到,身高比乔景旭矮了将近一个头,身体素质更是没得比,标准一弱受。 舞夏贤本来想的是把乔景旭压在自己身下,可是到最后却成了坐在人家孔武有力的腰上,怎么看怎么觉得变扭,而乔景旭则更来了兴致,一只手已经摸到舞夏贤衣服里面,还以为自家情人突然转了性,头一回主动要求自己来。 看着自己想像的美好情景被现实击得个粉碎,舞夏贤再一次在心中问候了阎罗王的整个女性家族,好心情也顺道破灭,于是从某个情绪激昂的男人身上翻身而下,整了整衣服,恨恨的看了对方的好身材一眼,然后衣袖一挥,走了…… 简直是各种羡慕妒忌恨,舞夏贤此时无比怀念前世的属于自己的那具身体。 看着表情相当奇怪的舞夏贤从自己身边离开,乔景旭却有着完全不同的心思。方才的夏贤,和平日里的他,有着千万分的不同。 亲近可以勉强,但热情无法假装,方才两人之间,明明燃起了热焰,但是这一切,却随着夏贤最后的那个奇怪表情,一同消失了。 自从夏贤清醒后,他真的变了,或许他已经慢慢接受自己,而不只有那深深的怨恨了。 乔景旭立于树下,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几天时日里,乔景旭意外的出宫外访,舞夏贤得到了难得的安静。 算一算穿越后的时间已有七日之多,想当年上帝造万物也只用了七天,而舞夏贤在这七天内,才堪堪搞清楚了自己究竟是个怎样的身份伴在天极皇帝身边。 对于身份这一点,阎罗王那个光拿钱不干活的混蛋还是没骗自己,王子的确是王子没错,可是TMD居然是个前朝王子……要知道任何东西前面加了个前子,其价值就分文不值了。比如,前总统,又如,前妻…… 好吧,就算是个前王子好了,但是……这个前王子从小就被现国王给看上了!十五岁被灭国,为了保全族人的存活,前王子居然甘愿献身乔景旭。 买了个表的,难道乔景旭就没见过美人吗,“自己”不就是长得好一点,可他居然连个小男孩都不放过,想当年自己虽然也男女通吃,但未成年的少男少女们,可是不会动手指头的。果然是古人无节操。 对于自己的背景故事,舞夏贤是边打听,边吐槽的。除了吐槽乔景旭的饥不折食以处,更多的是自己本尊的某些莫明行为。 本来吧,为了族人而自我牺牲的桥段,也有那么一点点小感人的,可是这破孩子在身心被玷污的情况下居然做了很多让人匪夷所思的奇葩事情。 主动诱惑乔景旭,等乔景旭倾心后,再刺杀。然后轮到乔景旭玩伤害,伤害后再抚慰伤害,弥补两人间的裂痕。再然后又轮到舞夏贤…… 于是两个人就在这种相爱相杀的情况下慢慢有了真感情,可是到了最后,两个人之间居然出现了一位第三者。 故事瞬间就俗套起来了,被折腾得身心俱疲的舞夏贤爱上了对他百般呵护的第三者,而乔景旭哪见得自己的所有物被第三者夺走,在武力的碰撞之下,第三者居然被乔景旭弄死了,于是伤心欲绝的舞夏贤从此之后对乔景旭的怨恨那叫一个连绵不绝。 而这时的乔景旭也是满心愤恨,第三者死了可舞夏贤还在自己身边,于是又一轮虐恋情深开始了,但这一次带来的伤害却是刻骨的,哪怕乔景旭醒悟后对舞夏贤加倍疼爱,但舞夏贤却决定跟随已经死去的爱人脚步。 服毒之后的事,某穿越人士就不需再打听了,自己就是最好的当事者。 要是没有穿越重生这一档子事,这虐恋也就圆满了,但是既然自己已经来了,那么……哪怕只有三年,但人生也得继续,快活也好,痛苦也罢,舞夏贤只打算笑看人生。 这几日乔景旭不在身边烦着自己,舞夏贤活的那叫一个快活,反正自己不是“失忆”了吗,那么就只好完全无压力的调戏调戏小侍女,折腾折腾带刀侍从。 才几天的功夫,舞夏贤就把自己所在宫殿的一干人等折腾的鸡犬不宁,大热天的硬生生的倒腾出了水果刨冰,大半夜的拽了一帮人坐在殿门口BBQ,要是再给舞夏贤一段时间,什么月光美酒夜光杯那都是小意思,自行车花露水都可能给他想办法造出来。 在现代城市享受惯了的大老爷们,在异时空的古代也不能亏待自己吧。只不过过了三五天之后,这没有任何娱乐夜生活的日子,依旧是让舞夏贤无法忍受。 不知道穿越之前才处的那个法国小男模现在怎么样了,是否已经妖娆的躺在床上勾引另一个多金帅哥……不知道爱琴海边那个小可爱是否真的因为自己没能按照约定出现在他面前而跳海自杀…… 每每想到这里,舞夏贤都无比后悔,早知道那天晚上自己就不喝那么多酒了,不喝酒也就不会带着新看上的青涩少年开车上山看日出,不开车也就不会想什么幺蛾子玩车震,不玩车震也就不会出车祸,不出车祸自己也就不会该死的穿越。 可惜啊,世间从来就没有什么后悔药,舞夏贤是有钱,哪怕钱可通神,但想回到现世还是得等上三年。 就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舞夏贤再一次站在窗口注视无月的夜空,冰冷的雨由窗间飘落舞夏贤的发丝间,无瑕的面容略显冷清,显露出让人动魄的异样美艳。 第三章:白莲花与不要脸 倚窗,听雨。 多美好的意境,再加上窗边站立的一美艳少年,更是此景只因画中有,现实哪得几回闻。可还没等舞夏贤装深沉装个够呢,只听窗外有人大喊—— 失火了!! 舞夏贤当场就风中凌乱了,外面这不还是下着雷阵雨吗,豆大的雨点打着树叶啪啪作响,在这种大雨天气里,还能失火?这就算是浇了汽油也不能烧着吧。 赶紧探头往外看,被淋了一脑袋雨后,这才发现西北方向在漆黑的夜色中的确是闪现着熊熊火光,那里,好像是膳房的柴草间,失火什么的也有可能。 越来越多的人从屋子里跑了出去,虽说天上下着雨,但是皇宫中任何一处地方发生火灾都不是小事,场面一时之间混乱不堪。舞夏贤心说这事跟我没一毛钱关系,于是随手拿了块帕子擦头发,然后举着火折子准备将蜡烛点着,没电灯的时代就是让人受不了。 点了半天也没把火给点着,刚想喊自家小侍女过来帮个忙,可还没喊出口呢,小妹妹居然自己就推门进来了,舞夏贤也没多想,刚想问问小侍女怎么就这么和自己心有灵犀,想自己之所想,思自己之所思,知道自己需要她,立马就出现,可是,这话才刚到嘴边,却见黑暗中的来人直接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直指自己胸口。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舞夏贤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为自己点蜡烛的小侍女转眼间就成了拿着剑想要杀人的刺客,只是只见对方举剑而不见下手,可见,他还不见得是要自己的性命。 “英雄,有话好说!”舞夏贤用指尖小心翼翼的拨开闪着寒光的剑尖,声音却没有丝毫的颤抖。 “跟我走。”那人低沉用低沉的声音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果断的收剑了。 呐尼,这又是什么情况? 舞夏贤感觉自己这算是陷入了一个麻烦之中,跟他走呢,还是喊人捉刺客呢,努力眯起眼睛,想从黑暗中看看这位明显是刻意改变了声调的刺客先生到底长个什么模样,可看来看去,也只看到一团黑乎乎,果然,是穿了黑色夜行衣,顺便把脸也给蒙上了吧。 不过看着他模模糊糊的影子,不算多强壮,要是自己强行反抗,或许,也不是没有赢的可能吧,当然,前提是对方不出剑这种冷兵器神器。 那人见舞夏贤磨磨唧唧的半天没动,于是长剑再出手,绕了个剑花,把舞夏贤唬了个一愣一愣的,然后才淡淡开口:“有人要见你。” 说完后,也不等舞夏贤答应或是拒绝,直接拉起舞夏贤胳膊,两人走出房去。 屋外头因为失火一事闹得是不可开交,别看人多,可架不住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宫里人,火一大,便混乱一片了。侍卫举着火把到处喊着宫女们别乱跑,可一群受了惊的侍从和宫女哪里管得住,一惊一乍的别提多热闹。 黑衣刺客好像非常熟悉皇宫,拉着一脸不情愿的舞夏贤尽往宫殿下的边边角角阴影中一路小跑,七拐八拐之后,眼前居然出现了接应的侍从三人,一脸紧张的望着黑衣人与舞夏贤,见后面没有跟踪的侍卫,赶紧让两人躲入黑影中的马车内,然后连夜从某个完全不起眼,外加买通了守卫的侧门连夜而出…… 这一刻,舞夏贤觉得自己算是上了贼船,正在往一条看不见未来的道路渐行渐远……不是说好安安稳稳快快乐乐的过完这异世界三年的吗,怎么现在却偏偏事与愿为呢。 当马车狂奔在城外的荒野之上时,第一缕晨光已然洒向苍茫大地,东方泛白,黑夜不再。马车中的舞夏贤在这颠簸的车厢内颠得直想吐,见过晕车的,可这晕马车的,估计也就自己这独一份。 黑衣人依旧坐在马车中的一角,戴着个黑面罩正在闭目养神,手上握着他那把看上去就很高档的长剑,从没松手过。 舞夏贤有试探着问过他几个问题,除了换来这人的几个鄙夷的白眼外,便没有更多的内容,让舞夏贤感到很无趣,于是只好撩开马车车窗上厚重的帘子看风景。 黑色的长发散在耳边,随着雨后的凉风轻轻飘荡,几缕荡在脸颊前,更映衬的眉眼如烟。总结一下,也就两个字,漂亮。 黑衣人表面上对舞夏贤不理不睬,但看着这位出了名的美人在车窗前“黯然神伤”,眼中也有几分怜惜之意,但也不知他临时想到了什么,另一种莫名的情绪重新涌上心头,倒也不再看向舞夏贤,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块黑绢,细细的擦拭起手中的长剑。 马车跑啊跑……从日出一直跑到大中午,在离城都数百里的一处郊外山庄前,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舞夏贤晕车晕得小脸煞白,四肢无力的扶着马车车门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而黑衣人早就跳下马车,和山庄迎接之人汇合了。 山庄内来人数名,多数是带着兵器的壮汉,只有两名未执刀剑的男人站在其中,而这两人气势却比其余众人突出得多,一人穿黑色华服,长发束起,气姿勃发。年纪约三十上下,目光如炬,盯着舞夏贤相当不舒服。 而另一人则白衣素雅,手上拿着一把写着几句歪诗的纸扇,乍一看还挺那个儒雅的,但不知为何,舞夏贤越看来越觉得不舒服,总觉得哪里违合了……果然还是没眼缘闹的吧。 舞夏贤就这么站在马车边与对面两个大男人对望着,心中却百转千回,他们到底是谁啊,或敌或友,如果自己推说失忆,他俩会不会直接让人把自己砍了……坐久了马车头还晕得厉害,根本没办法思考什么考验智力的问题。 手扶着马车车厢,斜眼看着那两男人,舞夏贤还是决定把主动权交在他俩手里好了。 苏天恒看着数年未见的舞夏贤,心中还真是百感交集。 遥想当年夏贤殿下年纪尚小,但却有如陛下一般气势非凡,而如今沦落至此,又是令人何等唏嘘。 数年来在灭国仇敌身边苟且的活着,原本的骄傲被现实磨灭得一丝不剩,当年的夏贤殿下只成了如今的舞夏贤,畏惧而卑微的活着。 看着身影单薄,脸色不佳,目光畏避的舞夏贤,苏天恒只觉得自己心中已是无比失望。若不是自己父亲临死前嘱咐自己一定要将先王唯一的儿子舞夏贤从天极皇宫中救出,苏天恒一定不会再见到舞夏贤。 说实在的,苏天恒挺不待见舞夏贤这个人的,身为皇子,却给仇人当情人,不管为了什么,这种丧失尊严的事,他怎么就干得出。好,就算他身不由己,但听墨雨回报,这几日在皇宫中踩点时,却发现舞夏贤可是疯得乐不思蜀,完全没有之前听说的那般凄惨。 果然传闻是靠不住的,眼睛看到的才是真的。 或许当年传闻舞夏贤为了保全族人而屈身入天极之事也是假的了……苏天恒也就是想想罢了,这事也法子再求证了,再说舞夏贤保全的也不是自己家族。 两拔人相对而视,也站了好几分钟,最后还是苏天恒身边那名白衣雅少拉了拉好友衣袖,提醒对方没必要再把人给晾着,苏天恒这才迎着舞夏贤走去。 亏舞夏贤不晓得苏天恒的对自己看法,要不然绝对会指着苏天恒鼻子骂:“少爷我又没哭着喊着求你救我出水深火热之中,你犯得着强行把我从皇宫中带着,然后继续不待见吗?” 不论看法如何,这人已经按照挂掉老爹的要求,费尽心思给救出来了,苏天恒也不会真的把人带出来就不管不顾了,抛却前皇子身份,对方怎么说也是自己少年时相识之人,自己这点风度还是有的。 于是,在晕车晕得不行舞夏贤的身前,苏天恒伸出了自己的手,等待着命运的第一次牵手。 第四章:勾男十八式 眼前少年,娇弱无比,苏天恒自认自己还算是正常男人,但当真走近一观,却发觉舞夏贤果真有其特有风情,难怪天极皇帝将他视若珍宝。 伸出的手掌等待着舞夏贤的靠近,却见他眼神流转,嘴唇微张,难道应是欲语还休?苏天恒在轻视舞夏贤之余,心中却又升起另一种情绪。 但任谁也没有想到,舞夏贤完全无视了苏天恒伸出的手掌,而是一巴掌将苏天恒推开,然后相当不负责任的大步跑到马车背后…… 吐了。 苏天恒当场风中凌乱。 难道是自己把舞夏贤给吓吐了?还是墨雨在马车里对他做了什么,然后给弄吐了?苏天恒承认自己偶尔邪恶了一下下。 命运的牵手,就这样被舞夏贤悲情打破,难道这就是命数不成。 于是乎接来下就是一阵手忙脚乱了,苏天恒见舞夏贤扶着马车吐成那样,立刻皱着眉头拍着舞夏贤的背,边拍还边念道着没事吧没事吧之类的,可这心中却有些后悔,早知道会这样,带什么侍卫出来震一震舞夏贤,还不如带些小侍女呢,这样一来,照顾人的活,也就不用自己这位大少爷来干了。 拍了好一阵子,苏天恒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好友还站在那看自己笑话呢,于是大喊一声:“肖然!” 有难同当什么的,当然要在遇见问题的时候体现出来,白衣男子摇着扇子别提有多惬意了,望着苏天恒那副糗样,脸上只见兴灾乐祸的笑容,而不见上前一步。 待苏天恒的脸色越来越黑,已经有发火的迹象了,肖然这才慢悠悠的走上前,而此时,舞夏贤吐啊吐的,也吐习惯了,于是在苏天恒的搀扶下,站起了身体,说的第一句话不是感谢对方细心照顾,而是另一句无力吐槽。 “从今天起,我再也不会靠近任何一驾马车了……绝对不要!” 陌生的几个人,在舞夏贤晕马车之后,关系突然间变得不那么紧张了。 将人安顿在山庄后院厢房后,苏天恒这才黑着一张脸准备回房换衣服,倒不是嫌舞夏贤脏,而是对方吐了半天,而自己的衣角沾上了不少脏东西,想到这一幕,苏天恒就觉得受不了。 可就在苏天恒换衣服的十几二十分钟,舞夏贤已经向指派给他的侍女提了不下十个要求,首先,给他来一杯冰镇酸梅汁,吐得反胃,用酸梅汁来压压那种晕乎乎的感觉。再者,来个打扇的小侍女,太气太热了,舞美人消受不了。然后,衣服也给自己换一套,苏天恒见不得衣服上有脏东西,舞大公子的钻石王老五灵魂同样也见不得这肮脏物。诸如此类的要求还有不少,折腾得下人东奔西走,忙得不可开交。 整个山庄的人都知道这位美得不像男人的舞大少是自家主人请回来的贵客,自然要满足其要求,但自家主人是何种心态将他带回来,这一点,下人自然是不得而知。 待苏天恒换了一席浅色长衫出现时,舞夏贤也已经打点妥当,洗去满身疲惫后,更是光彩照人,举手投足间的风姿更不是一般人可比拟。 反正舞夏贤已经打着即来之则安之的念头了,自然不会畏畏缩缩的虐待自己,苏天恒是吧,既然是他带自己出来,那自己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那也是正常的了。 在这一点上,舞夏贤那是相当自觉。 大喇喇的坐在大厅的红木椅上,边喝着极品龙井,边让小侍女为自己轻柔的打着扇,舞夏贤还抽空对正朝自己走来的苏天恒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长发随意的束在脑后,说实在的,舞夏贤相当不喜欢自己这个造型,心说要是把头给剪成板寸怎么样,不过想想也就算了,在没有发型设计师的古时候,这瞎剪造型就是自毁形象。 舞夏贤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可就是没把苏天恒放心上,惹得人家苏大少满心不爽快,有见过这种人嘛,喝着自己的茶,穿着自己的衣服,可见到主人连招呼都不打,瞧他那满不在乎的小模样,天知道乔景旭是怎么让他活到现在的。 要是自己是皇帝,肯定不允许放任这种连基本礼仪都没有的男人放在自己身边,长得漂亮能当饭吃啊,长得漂亮能帮自己赚钱啊…… 不得不说,苏天恒的务实主义,还真是与这个时代有些小不同。 舞夏贤见苏天恒就那么站在那也不言语,于是干脆自己清清嗓子,问答时间开始。 “昨天晚里,你派人将我到接到此地,我说……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你们又是哪位啊?”舞夏贤本来还想装装一古人,说话尽量注意点说话方式,但到后半句实在憋不住,大白话脱口而说。 苏天恒这才刚坐到椅子上呢,听到舞夏贤的问题,也不急着回答,只是轻轻端起了侍女送上的茶水,吹一吹热的气,再抿一抿热茶,嗯,好茶。 在舞夏贤面前端着身份,说不出的快意。 你装,你到是再装!舞夏贤哪能看不出苏天恒的恶趣味,你不回答是吧,那大爷我也不急,歪着身子往椅子里一躺,在小侍女扇着的轻风中,竟然哼起了某首英文歌,只可惜音调有些不准,好端端的阿黛尔,硬给唱成了凤凰传奇。 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也不动! 当然,苏天恒不是什么敌人之流,见自己第一招下马威失效,也只是笑着喝了口茶,然后扬声说道。 “夏贤殿下,你不记得我了?” 舞夏贤最怕的就是对方问自己这一句,不记得你了,本大爷当然不记得你,除非你也是和自己一起穿越来的。而这个问题也是最恼人的,总不能又把失忆这个梗再说一次,在乔景旭那就不管用了,现在,说出来更没人信。 “别叫我殿下,自从灭国伊始,我只为他人阶下之囚。”电视剧谁没看过,失忆不成,自己再换一招,苦情而已。 再配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舞夏贤觉得自己真是神了,演技从偶像派直接过渡到实力派。 果然,苏天恒见面前之人一脸落寞,真的立马收起了讽刺的笑容。 是啊,和舞夏贤又没有什么真的深仇大情,总把别人的痛楚当笑话讲,有意思么…… 苏天恒觉得自己稍微有那么一点过份了,但是转念一想,想当初自己在前朝皇宫的时候,舞夏贤可是实打实的捉弄过自己的……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苏天恒不想再见到舞夏贤的原因之一。 “我是苏天恒,想当年 ,身为皇子的你,还给过我不少指点。”指点两个字,苏天恒可是有几分咬牙切齿的说了出口,可是出了这些年来积累的怨气。 “纳呢?”舞夏贤感觉有点不妙了,这位年轻人绑票自己前来,居然是来寻仇的?还是寻前朝的仇,这跟自己得到的情报不一样啊,不是说前朝的舞夏贤有多么多么伟大,为了大义葬送了自己的年华吗?怎么现在这么招人恨? 果然二手资料信不得。 不过舞夏贤倒也不慌,慌个毛线啊,先听听内容再说。 “我为过去的荒唐,向你道歉。”舞夏贤故作低姿态,先把对方的炸毛给缕顺再说,这是自己这么多年安抚小情人的技能之一,只要一用,战无不胜。 果不其然,苏天恒的情绪再次趋于安稳,看向舞夏贤的眼神也正常了不少,本以为舞夏贤还会嘴硬几句,自己自然可以顺道把当年的捉弄的仇给报了,可现在,人家都这么低声下气了,自己非得落井下石不成么。 苏天恒节操不够,但人品下限还是有的,不和某人厚脸皮一样。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往事如烟,就让它随风而逝吧。”苏天恒轻叹一声,是啊,过去的事还提他做什。 可这回舞夏贤却来了兴致,这个……瞧苏天恒比自己穿越后的年纪大了那么五六岁吧,当年在前朝皇宫遇见自己时,估计也才十七八,正是风华正茂时,敢情是被自己欺负的够狠,要不然哪能一直铭心记到今天呢。 “天恒,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吧。”舞夏贤一脸真诚,冲着仿佛陷入回忆中的苏天恒,柔声说道。 安抚小情人百试不爽招数之二,真诚补救。 第五章:菊倒众人推 想当年舞夏贤对小情人用这招数可真是战无不胜的,当然,可不是光凭自己几句话,所谓补救,就是满足对方一切身心条件。 身,也是指物质上的,谈到物质,不外乎钱呀,车呀,奢侈品,这一点对当年的舞夏贤来说,毫无压力。 心,即是指内心需求,只要答应和小情人欧洲十日游,游艇派对等等等等,所有难题便迎刃而解。 总之就一句话,对方想要什么,就给对方什么,不就成了。 苏天恒是吧,舞夏贤虽然不知道当年自己对他做了什么,不过瞧他现在的样子,敢从皇宫抢人,就知道物质上一定比现在的自己富足得多,那么就从心灵上满足下吧。 “我知道当年我的所作所为,对你而言造成了莫大的伤害。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我心中的愧疚却一点也没有减少。”舞夏贤表演欲再一次暴棚。 “如今的我虽然已经没资格向你提补偿二字,但是,只要是你提出的要求,我一定为你做到。” 苏天恒被舞夏贤的话真心感触到了,哎……哎……哎……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难道真要来个事后报复吗。 板着脸,苏天恒大手一挥,算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当年不就是舞夏贤联合那群狗腿子把自己扒了衣服丢到了御花园的池塘里嘛,不就是丢完之后假装好心把自己捞起来,然后放在东宫的大床上让自己休息,最后派了个小太监假装小侍女来勾引自己,等自己有反应了再把房门打开,一伙狗腿子把自己嘲笑了大半年嘛。 算了…… 自己早就不在乎了! 最后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咬着嘴唇,一脸懊恼无比的舞夏贤,苏天恒不由得双手捏拳,再松开。 过去而言对于自己,只能算是不愉快的过往,而这些年来的舞夏贤所遭受到的耻辱,不比自己多得多嘛,对他的成见,苏天恒更多的是来自自己的不痛快,但抛却自己的成见,舞夏贤在天极一路走来,却是比自己坎坷的多。 越是去想舞夏贤有可能受到的伤害,苏天恒越是觉得自己还想要欺负他的这个念头简直不是人,自己好歹也比他痴长几岁,怎么就能这么不懂事呢,于是深呼吸几口,手掌啪的一声落在了舞夏贤肩头。 温暖的温度顺着手掌传递至另一人的身体中,好像这样就可以将对方的苦难一并带走,舞夏贤低着头,像是任凭苏天恒处置,但心底可是笑开了花。 看来自己的招数就算是放在古代还是有效的啊……!苏天恒成功入套! 好,那么此时的自己得用最终招了。 安抚小情人百试不爽招数之三,大大的拥抱,以及少儿不宜的那啥。 事情发展到这,舞夏贤早就被自信心给冲乱了头脑,要是清醒时,这位大少爷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主动勾搭别人,谁知道苏天恒这么配合自己啊,舞夏贤想都没想,招数顺势就做下了。 顺着苏天恒那只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舞夏贤张开双手就想将人给抱在自己怀里。 可是,等他这么一做,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是自找不痛快。 从外形上看,苏天恒至少也有一米八的个头,而舞夏贤打到底也就一米七。 从身体上看,苏天恒至少也是健身教练的身材,而舞夏贤只能用纤细来形容。 从年龄上看,苏天恒怎么样也比舞夏贤大个五六岁,一个是年轻有为青年人,而舞夏贤长得那叫一个如花似玉…… 想要拥抱苏天恒的结果,就是扑进了苏天恒的胸膛,然后被对方狠狠抱在怀中…… 舞夏贤埋头在苏天恒的怀里时,心里全在滴血。知道什么叫欲哭无泪吗,这就叫……自己明明是个久经花丛而屹立不倒的总攻大人,可穿越到了异时空,却成了纤细无力身世凄凉的总受小王子…… 一万头草泥马在心中狂奔。 总攻大人的反攻之路漫漫兮,舞夏贤上下而求索。 就在苏天恒抱着自己曾怨恨多年的舞夏贤许久时,这摇着纸扇的白衣男人突然间推门而入,看着房间正中央抱得正火热的两个人,眼前瞬间一亮,笑得无比邪恶的大声说道:“非礼无听,非礼勿视,你们继续,就当我不存在。” 说完之后,还特意将门给带上,然后调笑的声音从门外传入至两人耳中。 “早说你们关系是这样的啊,亏我还帮你苏天恒想了那么多折腾夏贤的招……” 这货是故意的吧,苏天恒与舞夏贤心中同时想着。 ****** 不就是抱了一下下嘛,肖然至于满山庄的宣传,生怕有人不知道嘛。 从第一眼看到肖然,舞夏贤就知道这家伙和他那一身雅少打扮完全违合,他内心,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二B青年。 还没过多久,真面目就被自己发现了吧。看到此人,舞夏贤就会想到自己还没穿越前身边同样也有一个这种二货青年,打着好心的幌子,四处为自己拆台,想揍他,他跑得比兔子还快,回过头来又笑兮兮的给你赔礼道歉,让你恨不起他的所作所为。 不过那时,舞夏贤逮着个机会狠狠“修理”了那个家伙之后,还别说,那家伙再也没给自己搂过篓子了。 那时的舞夏贤多金又帅气,推倒对方也就只需要个合适的机会而已,可如今,总不能让舞夏贤挺着自己这个小身板,将那个肖然也同样放倒一次吧。这不科学…… 既然没法子改变,那就只好将他无视,只不过自己现在在山庄内是走到哪,被下人注视到哪,这种被围观的滋味,舞夏贤还真不讨厌,谁让自己魅力大呢。 此山庄还别说,占地面积不小,堪比自己当年心血来潮时在欧洲买的那座古堡庄园一般大,山庄鸟语花香,气候怡人,在没有空调的夏天,还真是一个避暑胜地,比天极皇宫好上不少。 指使着下人在院子里的丁香花架下用木头造了把摇椅,舞夏贤整个白天几乎都在这把舒适异常的摇椅上度过了,伴着徐徐的凉风,小日子另提过的有多舒心了,要是在这个时代就这么舒服的过上三年,舞夏贤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井水泡西瓜,嗯,不错,很甜。 小丫头递过来的酸梅汤蜜饯点心,嗯,舒心。 要是再给个美人来调戏调戏,这日子就圆满了。 舞夏贤眯着一双美目抬头看天,蓝天白云鸟雀飞过,闭眼,再睁眼…… OMG,老天难道是听到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祈祷?在眼前怎么就真的出现了自己最心水的那一款美人? 舞夏贤猛的一个起了身,眼睛瞪得大大的,注视着眼前那名五官清秀,给人一种干净得一塌糊涂的美少年。 想当年,舞夏贤阅美无数,可在他的辉煌战迹里,偏偏缺少着这一型的,不是没机会上手,而是根本没有遇上。 这下好了,上一世的遗憾,这一世老天居然给了自己圆梦的机会。 “来到此地已经数日之久了,我却是第一次见你,我是舞夏贤,你呢?”舞夏贤的搭讪手段向来这么直白,配上他目前这副漂亮皮囊,真的让人无法生出厌恶之感来。 可对方却只是慵懒的站在那,就那么单单的望着舞夏贤,发丝在额间轻荡,衣角在风中飘扬,像画中人,不带烟火气。 舞夏贤被这一幕瞬间戳中红心,虽然自己是美人的颜,可一颗红心却依旧大叔,刚想邀请美人陪伴自己聊聊人生,谈谈理想,却见美人抿嘴一笑,清冷的话语脱口而出。 “舞夏贤,我们见过的,而且,你比我想像的更有趣。” 听完美人的话语之后,舞夏贤仔细的打量了对方几眼,还别说,好像真是见过的,就这体型,换身黑色夜行衣,再加上个黑布蒙面…… 赶情这位就是当时把自己强带出天极皇宫的那名刺客啊。 没想到啊没想到,当初自己还以为对方是个武功高强,心思缜密的中年男人呢,如今看到他的真容,居然玩起了真人不露相,露相是美人。 瞧那勾人的眼眸,瞧那高挺的鼻梁,瞧那性感的嘴唇。 “你很诱人。”知道对方是谁后,那份清纯的感觉瞬间就变味道了,舞夏贤对他的兴趣却一点也没减少。 “哦?被以美貌着称的舞夏贤夸作诱人,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呢?”墨雨嘴角勾起一道弯弯的弧度,略带讽刺的话语就这么毫无顾及的说了出来,好像一点也不怕舞夏贤生气。 第六章:吃肉也得有步骤 其实吧,墨雨对舞夏贤的第一印象挺糟糕的。 没见他之前,就已经听人说他是个如何漂亮的男人,但是漂亮没用在正途上,而是用美貌当武器,来勾引天极的皇帝。也有人说他为了大义而苟且偷生,在天极内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所以,当苏家家主临死前拜托自己去皇宫将舞夏贤带出宫中时,墨雨还是有些期待的,见一见这位传说中的前朝皇子,是否有如传闻中的放荡,又或是忍辱。 躲在阴影处见他第一面时,正恰好碰上舞夏贤和乔景旭在御花园的躺椅上亲得不可开交,难道他们没看到周围跪的那一地宫女太监吗。 还害不害臊啊,墨雨未经人事,看得这两人的现场表演,脸红心跳暂且不提,还紧张的差点从树上掉下去。 这就是所谓的忍辱偷生吗?这明明就是乐不思蜀好吧! 眼见的这一幕,让墨雨对舞夏贤的印象瞬间跌进谷底,心中除了鄙夷还是鄙夷,要不是答应了苏家,自己立马转身就走,就让舞夏贤老死在宫中算了。 但是随着踩点的继续,墨雨对舞夏贤的了解也更多了些,比如他的半夜抽疯,不知所谓的拉着一帮侍从厨子出来烤肉?还有就是神神秘秘的在房间里鼓捣出了小冰块,然后做出了一种看上去很好吃的碎冰点心。(刨冰……) 更多的是在夜深人静时,他总是会一脸落寞的站在窗口,眼神中似无奈,似追悔。只有这种时候,墨雨才会觉得舞夏贤的内心,应该也是痛苦的。 越是接近这个舞夏贤这个男人,墨雨越是想要了解他,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明明理智告诉自己这不是件有趣的事,但心灵却一再的想要接近舞夏贤。 在金钱与武力的逼迫下,皇宫的内应总算找到了最恰当的时机,在大雨磅礴的夜里,制造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火灾,墨雨这才能将人趁着混乱不堪的夜色,将人带走。 在马车中时,看着舞夏贤那彷徨与无措的模样,墨雨心中是矛盾的,即不喜他的作风,又怜悯他的过往。 将舞夏贤送入苏家之后,墨雨的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但随即便再入了一回天极皇宫,有些扫尾工作一定不能少,将相关人等全部抹杀之后,这才悄然回到此地。 不得不说,当乔景旭回宫之后,对于舞夏贤的失踪可是无比震怒,在皇宫内外进行地毯式搜索,墨雨费了不小的功夫才突然离开。 此时看着身前优哉优哉的舞夏贤,墨雨终于发现其实自己一点也不了解眼前之人。 “难道从未有人这样夸奖过你?”舞夏贤那轻浮的声音再次传入墨雨的耳中,被一个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夸奖,墨雨很难不把这归作是一种调侃。 突然之间,墨雨很想念自己的那把长剑,虽然它冰冷无情,但它至少可以让舞夏贤可以正经些和自己说话。 “你方才不是说我很有趣吗?小墨雨。”舞夏贤笑了,墨雨的名字他早就听说,调戏武力高强而情商不高的美人,果真是件很有趣味的事。 边笑,舞夏贤边朝一席白衣的墨雨走去,然后也不等对方回答自己,居然已经一手抚上了墨雨的脸颊。 “我也觉得你很有趣。”舞夏贤的眼波流转的望向墨雨,好像想要从对方清冷的眸子里直直的看透到心灵。 墨雨当场就愣住了,自己长这么大来,谁敢直接摸自己的脸啊,手中长剑夺人性命无数,敢对自己不敬的人早就横尸当场了。 可是舞夏贤他……如果手中有剑,墨雨真怕自己会砍了他,不过,他手掌轻轻落在自己脸颊上时,为何会如此温柔呢。 竟让人一时之间,不忍推开。 其实舞夏贤上手的过程中,已经想过失败的可能了,人家毕竟是高手啊,哪怕年纪不大,但高手的风范在那了,但是结果却是令人惊讶的。 于是舞夏贤干脆再接再厉,一不做二不休,另一只手直接拉起墨雨的手指,目光似水,红唇轻吐。 “这便是你握剑的手,冰冷而修长,有没有人曾执起过它,放在过胸口?” 墨雨的年纪算到底也是个半大小伙,哪能经历这等甜言蜜语啊,刚想把手抽回去然后转身便走,可舞夏贤却抢先一步紧紧握住。 然后,将手掌放在自己胸口,墨雨的脸当场就红了,只能用力将手抽开,可是就在他转身前离开,舞夏贤飞快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墨雨直愣愣的瞅了眼舞夏贤,其后逃也似的跑开了。 看着墨雨离开的背影,舞夏贤这时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果然是没谈过恋爱的纯洁少年最好骗了,但是,墨雨的反映真是让自己出乎意外。 或许再相处几回,舞夏贤会真的爱上他也说不定。 得瑟的笑容再一次爬上舞夏贤的面庞,重新躺回摇椅之上,在小侍女惊讶到无以复加的眼神中,心情超赞的哼起了最爱的小情歌。 “你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我会给你怀抱。受不了看见你背影来到,写下我 度秒如年难捱的离骚……” 好吧,其实这歌一点也不应景,但舞夏贤此时此刻只想起了这么一首。 这唱着唱着,只见那二货青年肖然又出现在自己前眼了,还是那件白衣,还是那把纸扇,还是那张雅致非凡的脸,但这货一张嘴就毁了自己所有的形象。 “方才我看到墨雨从花园间狼狈的跑了,是你对他做了什么吧。”这半句还算是正常的,可下半句就让舞夏贤很有吐槽的冲动了。 “我一早就和苏天恒说过,就墨雨那冷漠性子,就得有个比他还奇怪的人来降服。舞夏贤,我很看好你,但是你俩在一起的时候,可得悠着点,人家可是练武的。” 舞夏贤真想抽他,肖然啊肖然,你嘴可真损,给大爷我记着,早晚让你哭着喊着说我错了。 大袖一挥,肖然拜拜,舞夏贤恶狠狠的瞪了肖公子一眼,然后比了个中指,大步流星的走了,只留肖然在原地狂笑不止。 夜里,舞夏贤组织了穿越后的第一次篝火晚会,强拉着山庄内一帮有头有脸的少爷们出来狂欢。 苏天恒本来压根不想参加这种有损身份的活动,但是才一拒绝舞夏贤,便看到他那委屈到让人心疼的模样,瞬间同意抛开身份参加那劳什子的篝火晚会。 山庄后面有一处草地,舞夏贤傍晚的时候,便让人搭好的柴火堆,等到月朗星稀时,把火这么一点,还别说,真有那么点气氛。 烤肉自然是少不了,而大量的美酒更是断断不缺的,众人到齐之后,所谓晚会,便正式开场了。 首先,舞夏贤来个了后世中常见的开场白,诙谐的语气再加上他那夸张的表情,着实让苏天恒,肖然等人会心一笑。 之后便是劝酒环节,舞夏贤在酒桌上与他在情场中,那都是称天下无双的,肉一口,酒一口,这豪迈的架势,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光自己喝没意义,有意义的是让大家一齐喝,并且把所有人都给放倒,这样才是喝酒的真谛。 拿着酒坛子的舞夏贤在火堆边,那是份外狂野,直接把酒坛子往肖然身前一凑,然后挑衅似的笑道:“肖公子,夏贤平生最佩服才高八斗之人,来,这杯,我敬你的。” 好,酒坛子的酒跟白开水似的往肖然碗里倒,肖然真没想到舞夏贤会来这么一道,好,喝了,人家舞夏贤敢敬,自己也不能示弱啊。 于是两人端着大海碗一饮而尽,引得身边众多酒友一阵叫好。 可还没等肖然喘口气呢,舞夏贤手中的那个酒坛子再次上阵了,某人笑得像朵花似的,继续说道:“肖公子,相处这么久,我们也算是朋友了,既然是朋友,那这杯酒,我更是要敬你,有道是感情深,一口吞,感情浅,舔一舔。我干了,你随意……” 舞夏贤完全没给肖然拒绝的机会,直接大碗一扬,喝的那叫一个豪情万仗,肖然自然没有路可选,要是不喝,岂不是当众告诉大家,不给舞夏贤面子,于是只能以能捏着鼻子,硬干了。 苍天怜见,平日里肖然的酒量最多也就是五小杯,二两都不到,今天夜里,起码被舞夏贤灌了一斤下去。 这酒一下肚,肖然立刻开始犯晕,耍酒疯还不至于,但做出些平日里只能想想的事,这就不足为奇了。 通红着一张脸,肖然很没有造型的将外衣一脱,然后往火堆前一站,摇摇摆摆的就开始自己的创作之路…… “酒入愁肠愁更愁,为何你往我家走……明月当空升月明,推门赶紧让你走……” 众人的暴笑声一浪高过一浪,从此可以预见,肖然的才子身份,在今夜彻底被破格。 而始作俑者的舞夏贤则与苏天恒站在火堆的另一旁,边喝着小酒,边笑看歪诗不段的肖然。 舞夏贤心底那个开心呀,对付二货青年的最好方法,就是让所有人发现他的二,大爷我就是知道你酒量不好,才故意灌你的,不服再喝啊。 看着舞夏贤笑颜如花的脸,稍微有点喝高的苏天恒也有些把持不住了,一手抓着酒碗,一手则紧紧的抓住了舞夏贤的手。 “怎么,你看上我了?”舞夏贤直接把脸凑了过去,在苏天恒的耳旁轻吐着话语,别提有多诱人。 “乔景旭抱过你吧。”苏天恒明显是喝高了,顺势搂过舞夏贤的腰,将人抵在树干上,趴在对方的肩头,酒气逼人的问道。 “大概……是吧。”舞夏贤笑得很夸张。 “我终于知道为何乔景旭不杀你,因为他舍不得对你动刀。”苏天恒抚摸着舞夏贤酒后微烫的脸颊,目光直视着对方,好似有千言万语要说,最终却什么也不说不出口。 舞夏贤只是肆意的笑着,苏天恒醉了,只有醉了的人,才会将自己心底那一丝好感借着酒精而无限制放大,他喜欢“舞夏贤”这个人吗?当然不会,感情只会萌芽,但爆发却是需要时间的累积,再说,目前的舞夏贤对他苏天恒可没有多大兴致。 玩火总会烧身,舞夏贤不打算再与苏天恒痴缠下去,一句“你醉了”,便挣脱了对方的手掌,转身回眸,只看到对方灼灼目光。 第七章:沦陷之吻 这篝火依旧熊熊烧着,饮了美酒的人们放浪形骸,肆意狂欢,舞夏贤披散着长发,立在熊熊之火前,目光却只看着不远处的那名面色如水般的少年。 “墨雨,你来。”招唤着对方,有如呼唤着最疼爱的情人。 墨雨滴酒未沾,迟疑着要不要走到舞夏贤跟前,但看着他那让人无法拒绝的眼神,墨雨还是定神前往。 难道他真是有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吗?如若不是,为何自己可以无视一切,却无法装作看不到他呢。 明明只是这样一个活在他人庇护之下的男人,却让人心间不安。 “墨雨,陪我共饮一杯。”舞夏贤扶着墨雨的手臂,却势将手中的酒杯送至墨雨的唇间,红润的嘴唇理应被酒精沾染,然后再被爱人痴缠。 “今夜你喝得太多了。”墨雨也不推开舞夏贤,却更不接他手中的那杯酒。 “喝了吧,我给你唱首歌听。”舞夏贤的确是有几分醉态,的确,穿越前的他久经酒精考验,但是,此时的舞夏贤却不曾如此豪放过,哪怕精神再清醒,也敌不过身体的醉态。 墨雨看着舞夏贤酒后迷蒙的眼,内心一时之间竟有些动荡起来,从未有人对自己如此,这一刻,墨雨只觉得自己心间有个地方松动了。 算了,不就是一杯酒吗,墨雨一手夺过,仰头饮尽,此后目光更显清冷,注视着舞夏贤,等待着对方后来的话语。 “乖墨雨。”舞夏贤不自觉的又拿自己穿越前的那一套出来哄孩子了,两手绕过墨雨的脖子,头靠在墨雨的肩上,低低的清唱声从口中溢出。 “轻轻的一个吻 已经打动我的心 深深的一段情 叫我思念到如今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你去想一想 你去看一看 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去想一想 你去看一看 月亮代表我的心” 歌声轻柔,语调深情,舞夏贤咬字模糊,但是依稀清楚的字眼,却像一阵绯色的微风,吹入墨雨心间。 虽然在现代社会已经滥大街的歌了,但放在这个时代里,杀伤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至少墨雨听后,只感觉自己心都要化了。 瞧瞧天空上那轮皎洁之月,再看看靠在自己肩头的绝美男人,爱或许太过遥远,但是,他或许真的有喜欢上自己吧。 在特定的情境中,人总是容易被自己误导,特别是墨雨这种多年沉心于武道,而没谈过恋爱的纯情小男生,第一次被人拉住小手,第一次被人亲上脸颊,这么多的第一次,想不动心都难。 此时的舞夏贤也是酒精上头,在歌唱完之后,直接抬起头,就那么醉眼朦胧的看着已经羞涩得不得了的墨雨,然后…… 温热的嘴唇轻轻贴上对方的双唇,舞夏贤的温柔令墨雨无从抵抗,那柔软的触觉,最后却化成触电般的战栗。头脑变得无法思考,而身体更是不听使唤…… 舞夏贤倒也不急着攻城掠地,对于不同的情人,就得用不同的方法。热情的,那就得对他更加热情,冰山的,就得更加狂放的击碎冰层,而未经人事的,就得用温柔去指引他想要得到更多。 不用多久,舞夏贤的双唇便离开墨雨,四目相视,眼中似火焰烧灼。 墨雨只感觉自己心跳得很快,见舞夏贤放开自己,似解脱,但心中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落感,好想让眼前之人再吻自己一次,再一次体验这种与武道截然不同的欢愉。 舞夏贤看得出墨雨眼中的期待,于是微微一笑,再次覆上对方的唇瓣。 只不过此回,却是有如惊雷,温柔背后的欲望只会让人更加狂放,舞夏贤霸道的撬开的墨雨的唇齿,舌尖在对方的城池内攻陷,墨雨只能畏缩着退让,如暴雨般的侵略,令人害怕却更加期许。 过了片刻,舞夏贤的节奏又慢了下来,动作越渐轻柔,慢慢的引领着墨雨的舌尖探入自己的领地之中,才掌握些许本领的墨许有如得到新玩具的孩童,探索的不亦乐乎。 到最后,也不知是谁先累了,再分开时,只见墨雨娇羞满面。 多清冷的一孩子,才多久就被舞夏贤给带坏了,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呐…… “你……”墨雨话语轻吐,但舞夏贤却没让墨雨将话说出口,纤长的食指轻点墨雨火热的嘴唇。 “什么都没说,一段伤痛,不在于怎末忘记,而在于是否有勇气重新开始。”舞夏贤似自语,似倾诉,这句包含了太多感慨的一句话,却让墨雨心间百转千回。 是啊,人生有太多无奈,脚下的路未必是自己所选,或许百般心酸,但此刻此时,却已是曾经沧海,重新开始,才能走出未来的前路。 墨雨看着眼神迷离的舞夏贤,好像已经感受到对方心中痛楚与希冀。此时的安慰却是多余,墨雨只是举起酒杯。 杯盏酒涟涟,火光印重霄,劝君饮一杯,往事不再回。 墨雨仰头饮尽,再斟满一杯,送予舞夏贤手中。今夜,与君,不醉不归。 ****** 如果按一般故事发展套路来说呢,今天晚上打算重拾自己总攻之路的舞夏贤就该把纯情小墨给那个啥了,然后从此恩恩爱爱,你侬我侬的好好过日了,但是…… 如果真要让故事发展成这种大团圆结局,前提是舞夏贤在清醒状态下,清醒着的舞夏贤是花心情圣,是多金豪客,但是,你让他喝醉试试。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我不是个随便的人,但随便起来不是人。”舞夏贤吧,还不至于这么没节操,但是,在醉酒状态的他,可比这个过份的多,除了节操碎一地外,其他的更可怕。 再醒过来时,那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三点四的样子了,舞夏贤强忍着宿醉后的头痛,慢悠悠的从床上坐起身来,酒气冲天的衣服裤子还是昨天那套,头发乱成一团,肩膀更是酸痛得命。 “有活人没,给我来杯水。”舞夏贤明显相当厌恶宿醉的感觉,用力揉揉脸,然后没好气的大声叫唤打理自己起居的小姑娘。 一连叫了好几声,小姑娘这才端着水杯姗姗来迟,舞夏贤皱着眉刚想批评小姑娘动作太慢,抬头一看,却见人家小妹子一直用手捂着嘴笑,眼睛本来就不大,这回简直笑成了一条线。 “有什么好笑的,没见过喝醉的人啊。”舞夏贤没好气的说道。 洗过冷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青盐漱口,香茶定神,差不多快晚饭时候,舞夏贤这才像换了个人似的,神采熠熠的出了门。 昨天自己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与自己喝了一杯又一杯的墨雨美人那,那时的他好像自己步入了自己的甜蜜陷阱,芳心暗许那是一定的,半夜推倒那是必须的。 但是,后来呢…… 是啊,后来发生了什么,舞夏贤突然在花园中停下了脚步,抬头望天,百般思量,好像,也许,似乎…… 这头绪尚未理出,苏天恒这整天拽得像二五万八的主,就从花园另一头款步走来,慢慢印入舞夏贤的眼帘之中。 “苏天恒,精神不错呐~”舞夏贤记得自己昨天夜里,好像对这男人甩了几次暧昧,于是看到他时,便大大方方的打了个招呼,好让对方觉得其实昨天夜里全是幻觉,所为暧昧,就是让你白天思量,晚上幻想,可偏偏就死不承认。 本以为苏天恒见到自己,同样会淡然一笑,当昨夜只是黄粱一美梦,但是,苏天恒的表现却完全出乎舞夏贤意外,这男人看到自己后,竟然目光一滞,然后老脸一红,最后竟然扭头就跑。 舞夏贤一会竟然没反应过来,不该啊,苏天恒不该是这么小家子气的男人吧,他平常不是挺大气的吗,虽然自己把他灌得七荤八素的,但是他也不该的看着自己就吓跑了吧,跑就跑,你脸红啥啊,敢情我现在这模小受模样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舞夏贤心中不禁吐槽着,OK,不正常是吧,算了,我就当没看到,继续走,找我家墨雨美人去。 可接下来这一路可就走的有些心惊胆战了,倒不是前方遍布刀山火海,而是看到自己的每一个丫头侍从都捂嘴偷笑,你妹啊,昨天自己倒底是出了多大的糗,再糗也不会比肖然这二货还过份吧。 舞夏贤从没想过自己酒后失态,还能超过肖然的犯二情结。但这背地里就不应该说人,这不,说肖然,肖然就到了。 肖然见到舞夏贤,这态度又不一样了,不仅没跑,而且还非常友好的冲上前来,一个劲的拍着舞夏贤肩膀,边拍还夸对方好同志,够朋友。 舞夏贤强忍着揍他一顿的冲动,问道:“昨夜,我做了什么。” “刚认识你时,我还以为你只是个外表光鲜,可内在草包的家伙,但没想到,夏贤你文学造诣了得啊。”肖然摇着把折扇,一脸赞赏的夸道舞夏贤。 “说重点。”舞夏贤眉一挑,沉声说道。 “事情发生的经过是这样的……” 其实吧,说白了也没什么大事,要放在前世,这顶多算个花边新闻,连微博都没人转发的小段子。 最开始,微醉的舞夏贤正和自己的小墨雨你一杯我一杯的拼酒,后来,墨雨仗着自己练武的,身体底子好,硬生生的把舞夏贤给灌醉了,刚想扶舞夏贤回房休息,可没想到醉酒之后的舞夏贤根本就不受控制了。 第八章:捉奸狗男男 喝醉之后的舞夏贤,那叫一个明艳不可方物,但是这行为上则更是让人无法抗拒。 甩开墨雨的搀扶之后,舞夏贤先是找上了吐了两三回的苏大公子,苏天恒站在火堆边喝着丫环送上来的解酒汤,刚想先走一步,却被舞夏贤猛的撞进了怀里。 舞夏贤醉眼朦胧,看着苏天恒在火光下棱角分明的一张俊俏脸庞,两手直接抓紧了对方衣襟,语气霸道的说道:“你想去哪,没我的允许,你哪都不许去。” 苏天恒还没整明白发生了什么呢,舞夏贤这手上又另有动作了,一只手掌顺着苏天恒的脖子,就往下摸。燥热的手指在苏天恒颈脖间游走,像条淘气的小鱼四下窜动,点燃了苏天恒心中欲火,人家好歹也是个X生活丰富的男人好吧。 苏天恒怎么说也是个吐了两回的人,神志总比舞夏贤清醒些,这虽然欲火焚身了,但也不能真的对舞夏贤动手动脚。 “你醉了,赶紧回去睡觉。”苏天恒想要将舞夏贤推开,可舞夏贤却更加过火的一把拉开苏天恒上衣,赤裸的胸膛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还别说,苏天恒身材真的诱人,那肌肉,那线条…… 苏天恒赶紧将被扯开的衣服拉好,这外面可全是人呢,下人也在,自己可不能失了身份,可此时的舞夏贤却趁苏天恒手忙脚乱的扯衣服时,一口咬上对方那性感得要人命的锁骨。 痛,很痛……这是苏天恒第一想法,赶紧将舞夏贤从自己身体上拖开,舞夏贤舔着嘴唇松了口,但却笑得魅惑的注视着苏天恒锁骨那只属于自己的印记。 深深的齿印,像是合同书上具有法律效应的章印,舞夏贤喜欢在情人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看着苏天恒赤裸胸膛之上的一排深深齿印,对着苍茫的夜空大声喊道。 “苏天恒,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了。” 苏天恒落荒而逃。 舞夏贤异世界第一次醉酒之旅第二个招惹的人居然是肖然。 肖然这二货青年正在火堆另一边卖弄他那狗屁不通的文学造诣呢,舞夏贤再次摆脱了想要送他回房,一脸暗沉的墨雨,三两步跑到肖然身边。 肖然酒量不高,容易上头,但是在这举诗高歌了不少时候,这酒精散发的也七七八八了,见舞夏贤过来,只当是自己又多了一个听众。 舞夏贤拉着肖然就不松手,身体软绵绵的靠在对方身上,发丝凌乱,散落于肖然肩头。肖然此人,酷爱文学,家中本是军旅世家,但他偏偏弃武从文,家中不允,所以躲到苏天恒山庄排解忧虑。 肖然之父,乃天极重臣,肖然自然对舞夏贤有所耳闻,或许肖然可以不讨厌舞夏贤,内心深处却决不想与之深交。 摆在平时,肖然顶多调笑舞夏贤几句,哪能让他轻靠在自己肩上。 今夜,在酒精的作用下,一切都变得与众不同了。 “肖然,我出个对子给你对吧。”舞夏贤声音柔腻,让听者心头轻颤。 “什么对子?”肖然说道。 “宠辱不惊,任庭前花开花落。”抄自己那个时代的,抄的那叫一个痛快,舞夏贤完全没有心理阴影。 “嗯?”肖然没想到舞夏贤真的能给出什么有趣的内容,但听了此上联,却一时无法接上。 “去留无意,看天上云卷云舒。”舞夏贤轻笑,手上把玩着肖然的黑发,脸上笑意连连。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一首陆游的卜算子.咏梅,更是被舞夏贤信手拈来,肖然听着这首不似诗,更胜诗的两句剖白,瞬间像是走入了舞夏贤言语所构造的世界中一样,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这才是一个完完整整的舞夏贤吗,满腹才华,却无奈跌落尘嚣,零落成泥,如有香如故。 肖然像是在此刻重新认识了舞夏贤一样,将靠在自己身上的那个醉得没法站住的美人扶起,然后正色望向他那绝色容姿。 “你呀……”肖然感慨一叹。 “肖然,陪我醉饮三千场。”舞夏贤这卖弄完别人的文采,又开始找酒喝。 “好,我陪你。”肖然突然畅快一笑。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诗情豪迈,美酒柔情,但还没喝几杯,才正常没多久的肖然在酒精的重新作用下,又开始犯起了二,当然,这回同他一起的,还有同样撒着酒疯的舞夏贤。 两人在众多侍从面前玩起了划拳游戏,谁输了喝酒,喝不下了,脱衣服,要不是墨雨实在看不下去了,舞夏贤一定会脱到连内衣裤都不剩,当然,肖然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综上所述,便是舞夏贤在失忆的过程中,发生的毁三观之两三事。 这也是为何苏天恒看到舞夏贤便害臊的扭头就跑,同样是为何众下人看到舞夏贤都捂嘴就笑,这更是肖然为何会对舞夏贤突然打心底里变热情。 但是,自己搞这些篝火晚会最大的目的,不是为了苏天恒和肖然这两个大老爷们啊,自己的墨雨呢?怎么在肖然的故事中,本该是主角的墨雨却成了最大的一位酱油党呢? 舞夏贤抓着头发百思不得其解。 “对了,最近几天,你看见墨雨还是躲一躲吧。”临走时,肖然好心提醒舞夏贤。 “为何?”舞夏贤相当不解。 “难道你真不记得自己对他做了什么?”肖然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起来,笑得那叫一个贱格。 你丫这不废话吗,要我能记得,还用得着把你拦这聊这么久,是瞧你长得美,还是性格佳?对着肖然,舞夏贤连吐槽的劲头都没了,感觉思想就不在一水平线,难道是因为自己灵魂年龄已经三十好几,和他有代沟了?越想越有这种可能,舞夏贤突然神色一正,然后重重的拍了拍肖然肩膀,目光深远的注视了对方一眼,然后大步朝前走。 “别走啊。”肖然大声的挽留着舞夏贤前进的步伐,语气还挺幸灾乐祸的,也不知道他在傻乐什么。 舞夏贤对此无语至极。 “等等等等……你别往那去,墨雨昨夜睡在苏天恒那。”肖然在最后关头,截住了舞夏贤迈向墨雨小筑的步子,但他这话,却让舞夏贤眉眼一挑。 什么叫墨雨昨夜睡在苏天恒那……难道苏天恒这混小子把自家美人给睡了? 舞夏贤心头立刻火气升起,方向一变,立马奔向苏天恒处。男人在世,要么忍,要么残忍,夺舞夏贤心头所好者,舞夏贤绝对要让对方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残忍。 来到苏天恒的那栋两层楼小别墅时,正巧一个人都没有,舞夏贤探头探脑的在院子里瞄了好半天,然后轻手轻脚的就往楼上溜。 也不知道肖然说的是不是真的,万一自己不声不响跑上去,发现的是两人相拥在床,那自己该怎么办?是冲上去捉住这对狗男男呢,还是朋友如手足,美人如衣服,你动我衣服,我砍你手足? 额……舞夏贤还是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说,万一人家只是在把酒言欢,自己贸然提刀闯进,也这太那个啥了,好歹人家还供着自己好吃好喝呢。 苏天恒这小楼还别提,面积真不小,房间也多,光是书房就两三间,还好整栋楼里没见到一个下人,要不然,光是舞夏贤这逢门必入的作法,一定给人当面逮着,然后一脚踢出门去,永不准再入此地。 可就算是这样,墨雨的影子都没瞧见,舞夏贤不由得思量,是不是肖然这混蛋在欺骗自己感情,这都好几十分钟了,难道墨雨还能隐身不成。 随着在木头小别墅里的探索再探索,终于,在二楼最深处的那个房间外,总算让舞夏贤听着了一些物品移动的声音。 好家伙,原来躲在这呢,舞夏贤心说这藏的可够深的,但也没莽撞的就往房间里冲,好在身体柔韧性佳,猫着腰,舞夏贤摸着墙慢慢走到房间的窗子下。 第九章:昨夜我把你睡了? 把耳朵附在墙上想要听听里面的人到底在做什么,舞夏贤屏着呼吸,大气都没有出一声。 好像有移东西的声音,然后就是一阵不知道是什么的悉悉索索声,再然后……不对啊,怎么有水声!敢情这里还有自来水这种高科技的产物? 舞夏贤好奇心大盛,贴着墙壁蹭啊蹭的就站了起来,窗子也太不给力了,居然是关着的,不过在所有电视剧里,用手指蘸一蘸口水,都是能轻易的将窗户捅破,而房间里的人完全不得知。 好,舞夏贤准备有样学样,也不管自己那修长的食指干不干净,直接放嘴里含了下,然后便施展起自己才创的一阳指神功。 可没想到,这手指才碰上窗户纸,手掌才一用力,窗户纸这破玩意,唰的一下就破了,声音还挺大,可把舞夏贤吓了一跳,万一房间里的人冲了出来,自己是跑呢,还是跑呢。 担心了好半天,可是里面的人好像根本没发现舞夏贤的小动作,舞夏贤这才放心的重新站在窗子口,眯着眼就往里面看。 房间里没有床,这是个好现象!房间里也没有桌椅,嗯,这也不错!咦!怎么左边一点点竖了一道屏风,不对,有问题!舞夏贤虽然还没见着人,但是对这道屏风可是越看越忐忑,于是脸更往窗户上靠,好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 果然,贴得更近,看得也更多,在屏风的后头,为毛会有一个大水桶,为毛大水桶上还搭着一条毛巾,为毛水桶下面满地水…… 鸳鸯浴这三个字猛然出现在舞夏贤脑海里,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刚想冲进房间看看是不是自家墨雨和苏天恒那人面兽心的混蛋,但是还没等他行动起来,这上半身的力气用过了头,整个人重心一个不稳,居然从窗子那直接翻进了屋子里头。 哎呦喂……舞夏贤摔得那叫一个狠,整个人栽倒在房间里边的墙角下,揉着脑袋揉着腰,一连哎呦了好几声,这才慢慢的往地上一坐,瞪大着眼睛,看前眼前的一切。 这不对头啊……说好的鸳鸯浴呢,怎么只剩满地水,以及单单穿着一件长衫,腰带都没系的墨雨,说好的狗男男呢,怎么只有墨雨拎着那柄闪着寒光的长剑冷眼看着自己。 “那个……我走错房间了,你继续洗澡,我走了。”舞夏贤反应那叫一个迅猛,见情形不对,立马准备遁走三千里。 “舞夏贤,你站住。”墨雨不愧是一代高手,就连拎着剑喊人的架式都那么犀利,舞夏贤一听就不敢乱动弹了,谁知道他手上那把剑下一秒不会往自己脖子上切啊。 “真的,我真的走错了。”舞夏贤打定死不承认自己偷窥的事实了。 “你我都是男人,你觉得偷看我洗澡很有趣吗。”墨雨看着故作镇静的舞夏贤,这气就不打一处来,至于嘛,他自己长得就已经够漂亮了,还用得着来看自己,洗澡的时候摆面铜镜,不更好看吗。 “我没看你洗澡啊。”舞夏贤这话说的就相当委屈了,是啊,自己真没偷看他洗澡,看的时候,人就已经没了呀。 “你找死是吧。”墨雨怒了,唰的一声长剑出鞘,剑尖贴着舞夏贤的脸就往墙上插,把舞夏贤惊出了一身冷汗,敢情会武功的美人都这么危险的? “这大热的天,我哪知道你会躲在房间里洗澡,你就不怕捂出痱子来?”舞夏贤心知理亏,这说话声也不敢大声了,配上那委屈的小模样,让墨雨真是有火也发不出。 “懒得理你,舞夏贤,你赶紧给我出去,我不再看到你。”也不知墨雨想到了什么,突然之间对舞夏贤的态度恶劣起来了,目光一冷,直接赶人。 舞夏贤这会心态也调整到位了,没有攻不克的美人,只有用不对的方法。墨雨小美人要真的讨厌自己,早就一剑砍过来了,哪会等到现在,只叫自己离开这么简单。 于是拍拍衣服,抖抖衣领,嘴角一弯,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就好像之前那狼狈的一幕从未出现过似的。 “墨雨~!”舞夏贤深情一唤。 墨雨神色依旧,完全不为所动。 “还记得昨天夜里我为你唱的那首歌吗。”舞夏贤打出了柔情牌。 “少给我提昨天晚上的事!”墨雨突然间就火了,提到昨夜,自己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舞夏贤有种,喝醉了就敢乱来,今天要是不给个交待,还真就别走了! “昨天晚上……”舞夏贤再次头疼了,怎么又是昨天晚上啊!自己昨天晚上到底对墨雨做了什么?总不可能真的把人家给推了吧,这不应该啊,要真推了,自己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要是真推了,墨雨也不可能会跑苏天恒这来啊。 “我说,昨天晚上,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舞夏贤想破脑袋也猜不出来了,于是非常光棍的两手一摊,直接问道墨雨。 墨雨直接被这句话给气坏了,舞夏贤怎么还有脸问自己,好,想知道,自己就告诉他。 “你昨夜倒是做下了不少好事!”墨雨这话,透着实打实的讽刺,看了眼不说话的舞夏贤,继续说道:“最可恨的便是昨夜将我……” “我把你睡了?”舞夏贤苦着张脸,看着墨雨非常失落的问道。 之后的半分钟,听完舞夏贤问话后的墨雨完全愣住了,倒不是舞夏贤说中了事实,而是这说法,离实事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吧! 但是……这不是重点啊,重点是,舞夏贤他怎么就有脸说昨晚把自己给……睡了?墨雨在想通这两个字代表的意义后,心中顿时羞涩与恼怒交杂,长剑猛然一挥,舞夏贤的一缕青丝被斩落剑下。 “墨雨,我会对你负责的。”舞夏贤好像根本没看到墨雨差点把自己干掉的剑锋,一把将墨雨抱在自己怀中。好吧,看墨雨这杀人的架式都拿出来了,舞夏贤这会已经相信自己昨天晚上应该真是把墨雨给那个啥了,哎,好吧,虽然自己完全无知无觉,但是总归是自己犯下的事,这个责自己一定会负的! 被舞夏贤抱在怀里的墨雨,这会简直要被气笑了,负责,负什么责?舞夏贤这个醉鬼连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都搞不清楚,还跟自己提负责! 有多远给自己滚多远! 自从自己碰上舞夏贤以来,墨雨便觉得自己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了,这可不是一个高手应该有的风范,但是,只要看着他,墨雨根本就没办法控制住自己不被他影响! 一把推开舞夏贤,墨雨才不稀罕被某人抱着,可没想到,自己一个用力过猛,居然把舞夏贤给推到洗澡过后的木桶里去了。 看着在水里挣扎了半天,整个人都变成了惨不忍睹落汤鸡的舞夏贤,墨雨总算是觉得自己稍稍出了一口气,解气的笑容出现在寒霜已解的脸庞之上,故意用手按着舞夏贤不让他轻易的从水里爬出来,墨雨笑得越发得意。 “你谋杀亲夫啊!”舞夏贤扯着嗓子就喊了出来。 “先不提我们根本没睡过,就算是睡过,也不见得谁是亲夫。”跟舞夏贤待久了,墨雨也变得越发邪恶起来,就算是真和他有过什么,被睡的那一方怎么看也不应该是自己吧。 “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被墨雨这么一说,舞夏贤立马反应过来,是自己猜错了,但是被墨雨折腾了半天,自己得知道到底是为什么被折腾吧! “你昨夜自不量力的饮酒,醉酒后还强拉着我要去放烟花,烟花没点成,你这混蛋居然把我的住所一把火给烧光了!”墨雨说到这气就不打一处来,舞夏贤那哪是放烟花,趁自己疏忽一下,就点着了自己的住所,整座山庄一大半的人都忙活在那个什么篝火晚会上,等他们来救火时,房子也只剩一座焦木骨架,而舞夏贤却倒在房前的大树下,睡得呼呼作响。 “啊……” 舞夏贤果断惊呆。 原来事情的经过竟然是这样……没想到自己喝醉后,真是太TM有才了!放火烧屋这事都能做出来,自己果然是从纨绔进化为恶少了吧,有前途! 在舞夏贤对墨雨做下了N条不平待条约之后,墨雨总算是暂且饶过了舞夏贤。浑身湿透了的舞夏贤,看上去真是有够凄凉的,墨雨本想自己穿好衣服后,就这样带着舞夏贤满山庄的走一遭,但是这心底又一软,就舞夏贤这小身板,万一吹着了凉风,伤风了咋办,于是把已经穿好的外衣一脱,让舞夏贤赶紧换上…… 当天夜里,墨雨就住进了舞夏贤的那间屋,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更是给了舞夏贤推倒美人的绝好机会。 夏贤总攻的异世第一推,就此神展开! 第十章:握着你XX的我的手 厢房内,情微荡,十丈红软幔轻扬。青丝长,对镜妆,素手执衣君何样。 今夜的秋月小楼,从里到外都弥漫着一种让人微醺的氛围,四下无人,灯火朦胧,就差再来一首幽幽夜来香。 楼内红烛点点如星光,让人有种如梦似幻的不真切感,舞夏贤的住处,则更是烛光摇曳。 没电灯的古代,再不点几根蜡烛,还让不让人活了……舞夏贤无力吐槽。 当然,今夜,吐槽不是重点,重点是第一次来自家过夜的墨雨美人。 看着在烛火下对镜梳头的墨雨,舞夏贤整颗心都有种被萌翻了的感觉,平日里墨雨都是将长发束起,看上去非常干净,但今夜却将发丝散落在背后,完全是另一种风情啊,特别是美人只穿了件薄薄的里衣,这小锁骨呀,小细腰呀在衣服里若隐若现的,那是相当诱人。 抬起手臂将指尖插入墨雨的发丝里,欺身凑在对方耳旁,还是忍不住咬上了那小巧而精致的耳垂,惹得墨雨身体一阵轻颤。 “舞夏贤!”墨雨怒了!明明说好只是来他家住一天,明天就搬去另一处安静小筑里休息的,但事情怎么居然变现在这样了! 苏天恒在半个时辰前告诉自己山庄住满了,让自己说什么也要和舞夏贤挤一挤。好,住一起就住一起,墨雨也就认了,反正秋月楼这么大,舞夏贤也不可能天天在自己跟前吵闹不堪,但是,为什么就在自己把行李打包放下之后,这混蛋才和自己说除了他那间房之外,就没一间能正常住人的了。 他这是找碴的吧,墨雨当场就提着剑看房间去了,大有这话不是真的,就让舞夏贤血溅三尺的感觉,也不知舞夏贤是使了什么坏,那些房间还真是没法住,要不是墙壁烂了,就是地板陷了,这要是为了阻止自己住下,舞夏贤也太肯费心思了。 本想立马掉头就走,不就是个破山庄嘛,墨雨还真就不稀罕了,要不是答应了过世的苏老爷子,墨雨说什么也不会留在这破地方。 但这人还没走出大门了,舞夏贤又在这哭着喊着让自己留下来,墨雨看着他那满怀期待的眼神,才迈出的腿居然不自觉的收了回来。 于是就有了上面的一幕,正在舞夏贤房间内把头发上水气擦干的墨雨,再一次被无赖至极的舞夏贤调戏的画面。 “你害羞了。”舞夏贤见墨雨激动的叫自己名字,手掌立刻轻柔的搭上墨雨肩膀,牙齿松开了对方耳垂,但是另一只手掌却是更不老实的抚上了墨雨纤细而并不柔弱的腰肢。 手掌隔着衣料在墨雨的腰上轻轻抚触着,指尖在皮肤之上打着细碎的小圆圈,随即慢慢向下游去。能够感觉到墨雨身体在自己的触摸之下变得有些僵硬,而他的脸颊则红晕渐起,眼中闪现着一丝恼怒之意。 舞夏贤只是轻笑,在对方拒绝自己的亲近前,先一步用嘴唇堵住了墨雨的唇瓣,而这突如奇来的袭击,却让墨雨完全失了分寸。 自己……不是该生气舞夏贤昨夜的过错嘛,为何现在,却让他再一次轻薄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呢。 自己……明明应该将此人推开,赏他几道剑痕血光,斥责他的轻浮无礼吗。 可是,当舞夏贤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自己身体时,墨雨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再挣开舞夏贤周身那无形的枷锁了。 “墨雨,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舞夏贤在重新咬住墨雨小巧而敏感的耳垂前,温柔的说道,令墨雨整个人有如雷击,这难道就是喜欢的感觉吗,心跳得比第一次拿剑杀人时还要快,身体战栗的无法动弹,一股燥热之气从心底冲往脑后,胸膛里好像有团火将要迸发,却又不知该如何绚烂的释放。 “舞夏贤……你……”墨雨的手掌抵在舞夏贤的胸口,明明可以轻易的挣开,但是身体却告诉自己挣开后决不是痛快的解脱。 “我的小墨雨,乖乖听话。”舞夏贤笑得更加灿烂,孰不知他这种笑容在墨雨眼中则成了引人疯狂的致命毒药,诱人而蛊惑。 两人衣物穿着都很清凉,舞夏贤在墨雨脸庞上轻柔的落下一个又一个的细吻后,便顺着墨雨柔腻的颈间慢慢向下攻伐,手指将墨雨的衣衫轻轻剥落,雪白无瑕的身体瞬间在烛火下展露。 墨雨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就这样轻易在另一个男人脱光了衣服,羞耻却一点也不抗拒,长发顺着肩膀遮住了胸口一片春光,但墨雨的手掌却本能的想要遮掩最不愿见人的那一抹羞涩。 舞夏贤倒不急着脱衣马上就将墨雨就地正法,吸引女人的办法,就是让她一直满足,而吸引男人的办法,就是让他一直得不到满足。 好吧,舞夏贤承认自己邪恶了,但有道是男人不坏,情人不爱,也没人喜欢三分钟解决的快枪手,必要的前戏,那是相当相当重要的,舞夏贤可不愿自己为了芝麻,丢了西瓜。 “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见你。”舞夏贤撩起墨雨的长发,手掌顺着墨雨光滑的脊背慢慢往下滑去,目光注视着对方水气渐起的明眸,无耻的剽窃起现代的某首情诗,却深情而语。 墨雨在舞夏贤的魔爪之下,终究是没忍住心底那种要人命的悸动,一声诱人的呻吟脱口而出,再也无法控制住同为男人的正常欲求。 雪白的皮肤被火热的潮红所渲染,烛火下更添七分娇艳,略一侧身,墨雨竟见到铜镜中的自己,正在舞夏贤的爱欲下,不能自已。 “夏贤,别在这!”墨雨害怕在镜中看到自己已经无法自控的模样,轻搂着舞夏贤的肩膀,墨雨红着脸呢喃说道。 舞夏贤这会正忙着让墨雨习惯自己的爱抚呢,心说怎么好好的想换地方,看看墨雨美人某个部位,好像是忍不住了,刚想将美人牵入床第之中,却发现那面让墨雨频频回望的铜镜。 原来美人是害羞了啊!舞夏贤有心使坏,嘴角立即笑意连连。此时的墨雨武力值已经清零为空了,舞夏贤手上自然也不会小心翼翼,手指捏住墨雨下颌,目光流转,不怀好意的坏笑道:“别急,等会就让你舒服。” 果不其然,舞夏贤下一秒,便用另一只手,重重的握上了墨雨最为激昂也最为敏感的那个部位,墨雨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刺激,立马一阵较弱无力,整个人瞬间被舞夏贤抽空了气力,靠在舞夏贤身体上,微微的战栗着。 舞夏贤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啊!手指轻轻的把玩着墨雨身体,同时,再次咬上对方胸前的那两点殷红,墨雨已然闭上了双眼,手臂反撑在放置铜镜的木桌上,任凭舞夏贤的为所欲为,无意识的呻吟再也无法抑制的从口中传出,舞夏贤也感到周身滚烫,快要忍耐不住了。 本想将美人带上床上,再细细品味,但望着对镜红烛,舞夏贤却立刻想到了别的更妙的主意,在羞耻与情欲的双重攻势下,亲爱的墨雨会如何自处呢。 将墨雨的身体慢慢调转了方向,使其面对铜镜。铜镜斑驳,墨雨却不敢睁开眼,因为睁眼之后,竟是满眼放荡的自己。 喉咙很干,心口发烫,就在墨雨快要溺死在这种异样的快感之中时,突然之间,只感觉身后最为隐秘之地,正被人用手指慢慢侵入。 墨雨深吸一口气,身体顿时战栗的厉害,这是身体本的恐惧与抗拒,手掌立刻转到背后,并且回身望向舞夏贤,言辞微颤的说道:“不要……” 此时的舞夏贤再也不对墨雨言语更多,只是举止霸道的拍开了墨雨的手掌,并且用手臂支过墨雨的身体,让他好好看着镜中的自己正对他做出的一切。 纤长的手指在身体内部慢慢抚触,感觉得到墨雨身体有多么紧张,舞夏贤的手掌再次握住了墨雨敏感异常的前端,不是为了让他得到疏解,而是让其无法释放。 漫长的折磨让墨雨所有信念都崩塌得干净,当舞夏贤终于放弃了在自己身体内肆意,手指抽出时,虽然心间空落,但灵魂却好似得到解脱。 但舞夏贤辛苦了一夜,怎么可能点到即止,当舞夏贤挺身进入到墨雨身体内时,墨雨才终于明白,自己的磨难,由此刻,才真正开始。 第十一章:吃干抹净 其实吧,说到底,OOXX这种事并没有多大美感,而且同样没有某些小说中写的那样让人欲仙欲死,黯然销魂。 舞夏贤努力了一晚上,也只是想让墨雨在真正接受自己的时候,别太痛楚,因为古时代RHJ这种玩意还没出现,至少舞夏贤木有找到。 还别说,大概是因为墨雨从小练武的原故,当自己在他身体里驰骋时,他竟然只咬着牙硬撑,却没有任何的退缩,越是如此倔强,舞夏贤越是动作激烈,最后两人双双累倒在大床之中。 墨雨并未累得睡着,而是激情过后,双目有些失神的望着天花板,舞夏贤坏笑着再一次抓住了墨雨才释放完毕的欲望之源,可墨雨却依旧不再理会舞夏贤。 “墨雨,来,给大爷我笑一个。”舞夏贤支起了墨雨的双腿,而身体却趴上了对方身体之上,指头勾住墨雨汗水淋漓的脸庞,调戏的说道。 墨雨目光深邃的迎上了舞夏贤的目光,还没等舞夏贤搞清楚他是什么意思,墨雨身体一翻,居然轻而易举的将舞夏贤压在了自己身体底下。 “舞夏贤,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墨雨的声音平淡至极,但透着一丝说不清的冷冽。 “小美人,大爷我知道事情是来得有些快,但是,这就是命中注定,我们谁也无法逃离的!”舞夏贤笑着没心没肺,哪怕被压在下面,也依旧边摸着墨雨的脸,别啃着美人的性感小锁骨。 听了舞夏贤的话,墨雨有一种想抽人的冲动,滚TM的命中注定,去TM的无法逃离,自己和舞夏贤,本来应该是他在下面,自己在上面,然后自己用尽招数,让他在自己身体下面痛哭求饶,而不是发展成现在这样……自己被他这么轻易的吃干抹净,无力望天。 自己的武功高手身分这是让狗给吃了吗,师傅这么多年教的气度节操再次被狗吃了吗,舞夏贤就是这条狗,而自己就是让狗给……****** 墨雨越想越气愤,自己今夜这亏真是吃大发了!舞夏贤到底给自己下了什么咒,自己还真的乖乖让他摸,让他亲,让他从后面……想到此前发生的银荡场景,墨雨再次红云满脸。 “舞夏贤!”墨雨越想越恼火,想要学着舞夏贤昨夜一样,将眼前这坏东西就地正法,但是,墨雨毕竟初经人事,折腾了舞夏贤半天而不得要领,惹得舞夏贤促狭的笑了大半夜。 正所谓有仇必报,来日方长,墨雨已经做好了与舞夏贤长久抗战的准备,总有一天,自己会让舞夏贤跪在脚下,悔不当初的求自己一亲芳泽。 想通这一点,折腾累了的两人紧紧相靠在一起,不多久时,便沉沉睡去。月色下,烛火中,两名美人,绝色相拥。 无瑕美肌,红痕点点,手指相扣,情深绵绵。 好一幅春后夜色美人图。 可第二天一早起来,舞夏贤却惊讶的发现,他的墨雨小美人不见了!于是立马穿衣起床,来不及刷牙洗脸,舞夏贤火急火撩的紧跑出房门寻找墨雨。 昨天晚上墨雨对自己推倒了他,还真挺耿耿于怀的,舞夏贤就担心人家一年轻的武林高手受不了这种刺激,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 虽然舞夏贤做事无节操,但对于自己钟意的情人,那还是挺有责任感的,楼上楼下跑了好几遭,连墨雨的影子都没看见,这才有些急了起来。 人能跑哪去啊,这昨天晚上才被自己那个啥的,难道他那里不难受吗,还有力气到处跑,哎,真不让人省心呐。 满山庄的找了一回墨雨,在肖然那二货贱兮兮的提示下,舞夏贤这才在那栋被自己纵火烧了的房子后的树林里,找到了墨雨。 舞夏贤喘着粗气站在墨雨跟前,不爽的望着对方,气还没喘匀,话还说不出口。 “不好好休息,找我干嘛。”墨雨这会心情早就调整好了,看到舞夏贤大清早的就跑出来找自己,累得那副呆模样,心中还是有些小甜蜜的。 “那个……你在干啥呢。”舞夏贤总不能说自己担心墨雨因为推倒一事而想不开,所以跑来他吧,反正人没事,立马话题一转。 墨雨笑着白了舞夏贤一眼,这小模样,别提有多勾人了,手上的长剑刷的耍了个剑花,剑尖直指舞夏贤。 早睡早起,锻炼身体,墨雨从小就很有自觉,早起练剑是这么多年必修的功课,虽然昨夜才和舞夏贤滚床单,虽然到现在身体后面还有点不舒服,但是,练剑这事,必须风雨无阻,要不然一代高手的风范早晚要被别人超越。 舞夏贤苦着张脸将墨雨的剑尖拨开,然后一把夺过墨雨手上那把一看就非常高档的长剑,拉起墨雨的手就往秋月小楼走。 边走还边生气的数落墨雨:“你也太不爱惜自己了,昨天夜里痛成那样,今天还孩子气的出来耍剑,做完这事,要静养的,知道么,静养!”舞夏贤毫无节操的强调墨雨的被推倒身份,不断的重复着静养两个字。 墨雨也不恼,虽然明白舞夏贤话中占着的小便宜,但是,心中却是没由来的甜蜜,一路就这么任凭舞夏贤拉拉扯扯的回了秋月小筑,真是惊呆了早晨晨练的苏天恒以及震惊了迎着朝阳吟诗作对的肖然…… 接下来的时间,自然是墨雨全方面享受舞夏贤24小时贴身照顾的时刻,也是山庄众纨绔管家下人等等闲杂人等脑补舞夏贤与墨雨感情突飞猛进情节的时刻,更是舞夏贤忙活得满心欢喜并再次思考下一次在何时何地何种氛围内重推墨雨的时刻。 而与此同时,在天极皇宫之中,满肚子火气正在训斥侍卫的乔景旭与正处在暗爽阶段舞夏贤则是两个明显的对比。 你说自己只是出了个宫,办了件事,可没想到安全得像个铁桶的后宫居然起火了,烧了几间膳房不说,居然还让舞夏贤给丢了。 就算是舞夏贤想不开想要往火里冲,也怎么样也要生见人死见尸吧,但火灾现场除了个吓死的侍女,就再无其他人了。 对整个后宫进行了地毯式搜索,可舞夏贤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似的,难道他还能变成苍蝇飞走了!笑话!乔景旭愤怒之余,则是对后宫的安全措施进行了深刻的反省与检查,没想到还真让他找出了异常点。 乔景旭失踪后的几天之内,后宫陆续死了几个人,这些人串在一起,正好形成了一条能够偷偷将人带出皇宫的路线,那个杀人灭口的高手下手很干净,但乔景旭能当成皇帝也有他过人之处。 在确定舞夏贤是被人带走后,乔景旭则是派出了隐于暗处的灰衣卫,追寻着舞夏贤失踪的细微线索一路追寻。 在皇宫掳人,无疑是虎口拔牙,乔景旭一来无比担心舞夏贤的安危,二来更恨对方在自己的地盘胆大妄为,于是一场全城大搜捕正式展开。 第十二章:咬咬更健康 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半个多月了,舞夏贤经历了强吻与被强吻,推倒与差点被推倒等等一系列香艳事件,私生活不可谓是不精彩,但是,在苏天恒的庄子里待久了,对于曾经满地球乱飞的舞夏贤来说,还是相当的感觉到憋闷。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舞夏贤现在状态,就是没了自由。在这种通讯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的时代,舞夏贤有种日子过不下去了的感觉。 比起舞夏贤的没心没肺,墨雨还是比较体贴人,在某天早晨,墨雨牵着两匹马,说是要带舞夏贤出门散心。 舞夏贤看了一会那两匹打着响鼻,神骏异常的高头大马,然后坚定的对着墨雨摇了摇头,两手一摊,非常无奈的说道:“我不会骑马。” 能和墨雨小美人挤在一匹马上,难道我会说哥是钻石王老五圈子中骑术最好的一位吗。舞夏贤看着默默牵走一匹马儿的墨雨,笑得很邪恶。 坐在马背上的舞夏贤故作慌张的紧紧搂住墨雨的腰,墨雨只顾策马而行,倒也没想其他的,但是这越骑越不对劲,舞夏贤的爪子怎么就没离开过自己的腰呢。 墨雨故意加速飞奔,而舞夏贤则更是用身体靠近自己,一手搂住自己腹部,另一手却渐渐游移至跨在马背上的大腿根部。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占便宜!墨雨马鞭这个一扬,舞夏贤摸在对方大腿上的咸湿爪子便落下了一道浅浅的红痕,痛的立马缩手。 墨雨这才舒心一笑,反观委屈得直撇嘴的舞夏贤,坐在后头揉着手背,没想到墨雨美人下手这么狠,真敢用鞭子打自己,不就只是摸了摸吗,又没真怎么样,越是这么想,心里越是恶趣味升起。 在马背上坐直身子,然后一只手臂再次环上墨雨的腹部,下颌慢慢靠向墨雨耳畔,轻轻在墨雨耳后吹着温热的气息,等墨雨疑惑的回首观望时,舞夏贤突然之间用舌尖在墨雨的后颈处湿热一舔。 墨雨顿时身体一僵,可还没等他勒住缰绳,舞夏贤便再次咬上了墨雨的后颈,牙齿轻轻的落在后颈处的皮肤之上,落下一个个浅红的齿印,柔软的舌尖在齿印处打着圈圈,简直要把墨雨给折磨疯了。 一股灼人的热力从身体内升腾而起,墨雨脸上七分艳色渐渐浮现,脑中竟然闪过一幕幕那夜被舞夏贤“欺辱”的画面,该死的,自己的身体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敏感,当舞夏贤肆意时,墨雨发觉自己已然无力反抗。 “你不想从马上摔下去,就不要再舔我了。”墨雨其实是想骂舞夏贤是只乱发情的恶狗的,但想到自己正是他发情的对象,这话硬生生没说出口。 “好。”舞夏贤坏笑着说道,但两手却更加恶劣的直接从墨雨衣衫下探入,纤细的手指在墨雨光洁的肌肤上轻轻点点,手臂紧紧靠住墨雨平坦的腹部,而指间却已然抚上对方胸口两点浅红。 虽然相伴的时间尚短,但舞夏贤早已知晓墨雨身体何处最容易被挑起情欲,当手指轻捏住墨雨胸口娇嫩的小乳首时,墨雨低沉的呻吟声,尽数传入舞夏贤耳中。 墨雨的身体体温渐高,抓住缰绳的手指越发的用力,下一刻,舞夏贤的手指,却突然之间离开了墨雨的胸前,墨雨只当是对方已经罢手,刚想策马再行,可舞夏贤这混蛋却直接击袭上了自己的双腿间。 虽然隔着布裤,但是他手掌中的温度却让自己浑身无力,舞夏贤身体越发的靠向墨雨,两手分别抚触着墨雨的大腿内部,再进一分,即是源头,舞夏贤就是在这半寸的天堂与地狱间,让墨雨欲罢不能。 终于,墨雨在一小树林里停马,也不将马儿拴好,下马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舞夏贤恶狠狠的推靠在一棵比人还壮的大树上。 满脸红潮的墨雨目光复杂,直接三两下脱了舞夏贤的衣物,看着对方在林间斑驳光阴中的身体,完美无瑕。舞夏贤毫不介意墨雨的强行扒衣行为,长发散开,散于肩膀,绝色的脸,魅惑的眼,注视着好似想要自己活吞下去的墨雨,可惜自己的小情人尚未学会如何满足他人的欲望。 墨雨学着舞夏贤的举动,慢慢的在对方身体上印上自己的痕迹,落吻笨拙,但却让人心生爱怜,当墨雨的细吻落在舞夏贤两腿之间时,身体却有些不自然的停顿了下来。 舞夏贤只是轻笑着摸着墨雨的头发,静待着他接下来的爱意。每个人心间都藏着一只野兽,自己的墨雨,很快就会被欲望唤醒这头蛰伏于内心深处的小兽。 当墨雨的嘴唇微张,将自己的欲望整个含入时,舞夏贤知道自己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墨雨温柔的舔舐着舞夏贤激昂的欲望,好似对待着极端精致易碎的珍宝,当温润的口腔将其吞没时,舞夏贤同样有些忍耐不住。 虽然墨雨在这方面真的没有什么经验,但是最本能的反应给了舞夏贤最珍贵的体验,极力强忍住释放的冲动,怕就这样惊住墨雨难得的主动。 手中握住墨雨的长发,手掌撑住背后的大树,舞夏贤轻轻的拍着墨雨的脸颊,温柔似水的说道:“停下吧,这样就好了。” “你不舒服吗?”墨雨抬起绯红的脸颊,不解的问道。 “舒服。”舞夏贤手指勾起了墨雨的下颌,下一刻,却是霸道的吻住了墨雨那湿润微张的双唇。 多希望此刻,能镌刻永恒。 一吻过后,两人皆是深深喘息,望着笑得宠溺的舞夏贤,墨雨心中温暖,手掌被舞夏贤紧紧的握在手心,十指相缠,目光柔情。 可惜,这种你侬我侬的情谊绵绵,却被突如其来的一条小蛇给打断了。 当这条灰黑色,拇指粗条的小蛇绕到舞夏贤脚踝处时,舞夏贤突然间惊叫起来,一把将墨雨推开,然后大叫着边跑边抖脚,可那条小蛇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生死不从舞大少的脚上下来,并且张大了嘴,露出尖尖的牙,好像下一刻,就要让舞夏贤漂亮的脚踝见见血光。 “买了个表的!蛇!啊……”舞夏贤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家情人要死要活,以及这种身体滑溜溜恶心死人的各种蛇。 墨雨刚想上前帮舞夏贤解决这条没毒性的小生物,可就没想到舞夏贤就这么往树后一蹦,然后便整个人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原来,在大树的后面,竟然藏着一方小池塘。 舞夏贤在池塘里边喊救命边扑腾,脑袋在水里浮浮沉沉,好像就要支持不下去,快要在水里沉没了,墨雨想也没想就往里面跳了下去,一把抱住快要淹死的舞夏贤,就想往岸边游,可是,这才刚将人抱在怀里呢,墨雨便发现了事情不对头啊。 “舞夏贤,你干脆淹死得了!”墨雨气愤的直接将舞夏贤重新丢回水里,然后转头就走……对的,你没看错,是用走的! 墨雨站在池塘中央,清澈的池水才没到墨雨胸口那,试问这种程度的水位,怎么可能把舞夏贤给淹死,他要死要活的在水里干喊了老半天,就是为了让自己为他担心! 墨雨想想还是觉得气,停下了脚步,然后直接朝狂笑着的舞夏贤狠狠的泼了一通水,将舞夏贤淋得那叫一个通透。 于是,接下来两个人就你泼来,我泼去的玩上了,舞夏贤自然不是墨雨的对手,很快就举手投降,再后来,两个人又搂抱到一块,才尝到身体愉悦的甜头,墨雨自然不会吝啬对自己的快慰。 最终玩累了的两个人靠在池塘边休息,舞夏贤的脚丫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水花,看着同样是光着身子的墨雨,爪子再一次往墨雨臀瓣上抓去。 墨雨直接拍开了舞夏贤的魔爪,然后起身从池塘里出来,在岸边找着自己那身衣服。 可没想到,衣服暂时没找到,但是墨雨却突然间停住了身体,面色警觉的立在原地不动。 “墨雨,怎么了?”舞夏贤也发觉了墨雨的不对,立刻低声问道。 “有人在靠近我们。”墨雨慢慢的朝舞夏贤走去,同样沉着声音回答。 舞夏贤听后立刻皱起了眉,略为思考了一会,继续问道:“山庄中的人?” “他们刻意压低了脚步声,应该是有备而来。”不知敌我,墨雨也不敢妄语,但此时已然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第十三章:光环杀手逆袭 密林间,寂寥无声,偶尔只听见几句虫鸣,树影摇曳,光影斑驳,池塘中的两人却更加警觉。 墨雨护在舞夏贤的身体前面,示意舞夏贤压低身体,借着池塘边参差的灌木,好让对方没这么快发现自己两人,凌厉目光却在眼前的林子里来回扫视。而舞夏贤却完全没有配和的意思,手脚在水里胡乱巴拉着,想要越过墨雨的防线努力爬上岸。 墨雨一回头,二话不说,直接将舞夏贤给重新拉回到水里,开什么玩笑,这种时候还敢给自己添乱,胆子也忒大了点。而站在水中的舞夏贤,却是满脸委屈,好似被墨雨冤枉了自己一片好心似的。 “对方还未发现我们,安静些。”墨雨沉着张脸,低声对舞夏贤解释说道。 舞夏贤真心无奈了,当自己想招惹那些人上门么,可是墨雨和自己正光着身子呢,万一“敌人”来了,而自己两人还是这么光洁溜溜的,舞夏贤宁可立马跪地求饶,也决不要光着屁股和别人奋勇抗争。 墨雨大概也想到了这一点,虽说穿没穿衣服,都影响不到武林高手的发挥,但是,高手也是有着高手的尊严和气度!当下立马用脚踢了踢身边的舞夏贤,眉眼一挑,示意某人赶紧给自己把衣服寻来。 此时的舞夏贤也顾不得鄙视墨雨一番,而是立即屁颠屁颠的爬去岸边找衣服,低着腰在小树丛里摸索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那身被墨雨脱了个干净的衣服,管它干净与否,三两下套上再说。 墨雨站在水池里对舞夏贤的自私行为怒目而视,舞夏贤扭过头,只当看不见了,不过这货还算是有点良心的,在找完自己的衣服之后,依旧继续趴在草丛里给墨雨扒拉着,突然之间,舞夏贤两眼放光,好似看到了什么奇观似的,果然,在前面那丛茂密的草堆里,居然让舞夏贤发现了一块灰色的布料。 舞大少完全没用脑子去思考这里为什么会出现一块即不属于自己,也不属于墨雨的灰色布料,而是直接用手一扯,想要借用蛮力将东西给拉到自己眼前,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布料的确扯过来的,但是,顺带着还有一名浑身灰衣打扮的壮汉。 舞夏贤看到这样一副情景,当场就愣了,特别是那各大汉还满脸横肉,一观便知不是善类。而那名壮汉的表情却如同舞夏贤一样,好像根本没想到对方以这样一个方式把自己拽出来,很是吃惊的愣在了那。 两三秒之后,回魂的舞夏贤这才想清楚发生了怎么一回事,瞧大汉这模样,这打扮,再加上腰上的那把尖刀,舞大少想也没想,直接拔腿便跑。 这货一定是刺客吧,一定是想来杀自己的吧,此时的舞夏贤被害妄想症瞬间暴发。 大汉的举动完全没有舞夏贤那般夸张,而是先向池中的墨雨仔细的看了一两眼,随后才是追向已经跑的没了影儿的舞夏贤。 留在那一方池水中的墨雨看着相继跑开的两人,这才明白这灰衣人便是自己之前有所发觉的对象,但是他以这种方便被舞夏贤发现,却让墨雨没能先发制人,白白错了良机。 见灰衣人在自己与舞夏贤之间打量过后,才选择追逐小舞,墨雨心中顿时澄明,来人是冲着舞夏贤的,于是立刻找到衣服,紧追而去。 舞夏贤像只山地羚羊似的,在满是粗树藤乱石沟的林子里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边跑脑子里还边转个不停,心说,NMB的,没事撑得慌啊,大爷我这才穿越多久,还没过上几天性福日子,杀手你TM就上门了,你到是杀啊~杀啊~劳资有主角光环的! 其实他自己也不想想,人家灰衣壮汉可真心没说过要杀他,虽说像撵兔子似的将他撵的满山乱跑,但却重来没有拎刀就上,刀刀见血啊。全是舞夏贤他自己瞧见壮汉腰上那柄尖刀,脑补了N多杀人灭口的场景,自己把自己吓得没头没脑乱跑一气。 越是爱惜自己性命的人,越是胆小,在前世舞夏贤已经不止经历一次绑票事件了,面对危险,还是先跑再说。 终于,跑到一山顶的一处断崖前,枯树三两棵,乱石一丛丛。舞夏贤总算是及时收住了往前冲的脚步,扶着一棵早没了水份的枯木杆,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再往后一步,那可是万仗深渊了,舞夏贤斜着眼睛望了一眼,好家伙,这人要是掉下去,可不就是尸骨无存了。舞大少这才拍着胸口,心说好险,万一自己这再往前冲上半分,那可真成了崖下亡魂,没被杀手坑死,先被自己坑死了。 还没等舞夏贤安心多久呢,这灰衣壮汉眼看着就追到了跟前,人家脸不红心不跳的追了一路,比起舞夏贤那凄惨小模样,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面对站在悬崖边上战战兢兢动都不敢动一下的舞夏贤,灰衣人面无表情,但眼神之中却很是犹疑。 舞夏贤瞬间就紧张了,两手抱着那棵枯树杆,扯着嗓子便大喊道:“你……你别过来啊……你再过来……我就跳了!”这边叫呢,还边移着步子往悬崖边上退。 灰衣人见舞夏贤已经踮着脚站到山崖最边缘的石块上了,脸上表情瞬间一沉,身体立在原地,根本没有上前一步的意思,而且观他的状态,好像对舞夏贤异常紧张。 “别再往外走了,快回来。”灰衣人皱着眉,低沉的声音脱口而出。 “英雄,别逗我了,要是我回来,你第一时间把我捉住,说吧,你是准备劫财,还是劫色,劫财我早就没了……劫色……你不是我喜欢的那款。”舞夏贤睁着眼睛乱喊,想当年自己第一次被绑票时,就是这么种情景,舞夏贤说什么也不会再次上当。 灰衣人听舞夏贤这一瞎扯,心中也是黑线掉落,捉住舞夏贤的确是自己的目的,但是劫色什么的,借自己虎胆豹心,那也是不敢的。 皇帝陛下派座下灰衣卫四处找寻舞夏贤,自己鬼使神差遇上此人,本想趁其同伴不备时将人带走,却没想舞夏贤在看见自己后,竟会这么夸张的逃跑。 对于舞夏贤的行为,灰衣人也是颇多无奈,这会更好了,明显是受了惊的舞夏贤往悬崖上一站,这要是被风一吹,掉下去了,自己干脆也跟着跳下去得了,要不然,皇帝陛下会让自己死得更为凄惨。 正在两人正在僵持的过程中,一脸暗沉的墨雨从林间快步追出,阴郁的目光紧紧盯着灰衣大汉的背后,手上不知何时,握了一枚闪着寒光的短匕。 舞夏贤一眼就看到满脸杀气的墨雨,心头那个欢快呀,果然自家的墨雨美人儿来救自己了,瞧瞧那高手风范,绝对秒杀对方啊! “在我伏首之前,你好歹告诉我,到底是派你来杀我的吧。”舞夏贤故意绷住脸,问向灰衣人。 “天极皇帝。”见舞夏贤貌似要向自己投降了,灰衣人心间一松,也没管舞夏贤句中的误解,直接将乔景旭给出卖了,也许对方听到皇帝的名字,会主动跟自己回去呢。 舞夏贤一听是这人,立马怒了,搞个毛线啊!在皇宫里时,乔景旭除了喜欢非礼自己之外,也没见他当真想杀自己啊,怎么自己才出了个宫,玩了几天,连杀手都派了出来,MB的,有了新欢是吧! 这心情一激动,身体就乱晃了几下,还没等舞夏贤破口大骂几句呢,脚底下的大石头居然碎了!坑爹啊,它居然碎了! 下一秒,一脸震惊的舞夏贤便抱着那棵枯干的断树杆,踩着那块质量完全不过关的碎石块,伴着灰衣壮汉飞身扑救的落地声,再加上墨雨不可置信的惊呼声。 舞夏贤就这一路嚎叫一路惊魂向下坠去,再见了,墨雨美人,再见了异世界,再见了……额,不对啊,想当初阎罗王可不是这么答应自己的。 说好的主角光环呢,说好的不死定律呢,说好的三年光阴呢。舞夏贤在下坠的过程中,愤怒的向命运竖了次中指。 我去你大爷的! 第十四章:珍爱生命,远离妓院 舞夏贤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才和墨雨美人正洗着鸳鸯浴呢,下一秒却被一名满脸横肉,腰挂钢刀的大汉狂追,自己当然拔腿就跑,但没想到却跑到一处断崖边,就在那名杀手想要擒住自己时,墨雨美人身披五色云彩前来救驾了,可是自己却悲催的一个没踩稳,居然从断崖那掉了下去。 重力加速度的坠崖感让舞夏贤头晕的直想吐,在恐怖的催化下再大声的叫唤也不能改变摔成肉泥的命运,就在身体与地面碰撞的最后一刻,舞夏贤非常无赖的失去了意识。 当舞夏贤再一次睁开双眼时,胸口突的升起满心的庆幸感,果然只是个梦而已啊,虽然梦中的那种失重感无比真实,面临死亡的恐惧更加清晰,但是,还好这是个梦啊!要不然,自己这哪能再次醒过来,早就死透了吧。 可这边还没等舞大少得意多久呢,却从身边的篝火旁传来一声虚弱的男人话语:“还以为你活不了呢,没想到你的命,当真这么大。” 呐呢?什么情况,自己的命大?舞夏贤满脑子混沌,完全不理解对方什么意思,但定睛一看,果然不对啊,为何自己会躺在脏兮兮的地面,为何自己会处在这么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里,为何会有篝火,为何会有一个坐在火堆边,满脸苍白却容貌清丽的男人? 啊……突然间舞夏贤头疼的厉害,意识回归了身体,但身体却好像有些不听使唤,想抬手揉揉发胀的脑袋,可手臂完全使不上力,略为扭动上身,腰部以上不知为何,生疼厉害。 “你别乱动了,好不容易才将你从那条暗河中救出,万一再出什么问题,哪怕是大罗神仙,也无回天之力了。”火堆旁的男人虚弱的声音再次传入舞夏贤耳中,边说,还边往舞大少这边走来,手中拿着一块沾了水的帕子,轻柔的搭在舞夏贤的额头上。 “好在没伤到筋骨,但是你却在暗河中受了凉,有些发热,睡一觉便好了。”男人对舞夏贤说道,但是才说了几声,便轻轻的咳了几声,而后脸色更加苍白,就连嘴唇也失了血色。 舞夏贤终于将事情的起因想明白了,原来自己认为的噩梦根本就是现实,当时自己的确是从山崖上意外掉了下来,但是却没有悲催的落在乱石堆上,而是顺着山底下的大河一直向下流漂去,但途中却遭遇暗流席卷,最后便应该是被眼前这个虚弱得一阵风就能吹倒的男人救了吧。 我去年买了个表的!你妹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主角光环?人家穿越我也穿,别人吃香的喝辣的,我就得坠个崖,劳资从没说过自己追求的是用命来玩的刺激感啊! 怨天咒地好一阵了,舞夏贤的头疼感这才缓解了一下,睁开眼睛仔细打量着周身的环境,先认清地点,才能喊人来救啊! 眼前除了那堆不太旺盛的火堆,其它的地方只有一片漆黑,这里大概是个山洞之类的,而救了自己的那个人,则穿着一件白衣靠在火堆边的石壁上,看年纪最多二十一二,头发没有束起,而是凌乱的散在脑后,神色间满是疲惫与病态的苍白,五官长的很精致,看起来异常柔和。 舞夏贤盯着对方看了好半天,那人也发觉了舞夏贤好奇的目光,嘴角吃力的扯出一个笑容,看着舞夏贤,轻声说道:“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他的声音其实很好听,虽然气力不足,但是听着他说话的气息,却有如春风拂面,生不起一丝厌恶感。 此时的舞夏贤也发觉了眼前那人的不对劲,虽说自己还在发烧着,还需要别人照顾呢,但是,对方才是身体真的出现了问题的那个吧。 上下打量了一通,还真的让舞夏贤发现了问题所在,在那人的倚靠石壁的左肩处,竟染上了大片殷红。 白衣如雪,映上了血液则更为刺眼,舞夏贤这怜香惜玉的心思又陡然冒起,先不说对方还是自己救命恩人呐,就他那急需自己保护的小模样,就该别人来疼。 舞夏贤不管不顾自己那点小低烧了,挣扎着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慢慢走向石壁旁那个再也没有力气起身的男人。 坐在他身侧,舞夏贤小心翼翼的将其抱过,将对方的身体靠在自己胸口。 那个男人对舞夏贤突如其来的体贴行为略有迟疑,但最后倒也没有反抗,非常顺从的躺在了舞夏贤怀中,虽然面色苍白,但是舞夏贤却在他的额头上看到了丝丝冷汗。 伤口处的疼痛可以强忍不发,但是那种让人刻骨铭心的痛楚,却是让人无法消受。 舞夏贤好心的想要为其检查肩膀处的伤口,可手指才伸过去,却被那个男人用手掌轻轻的挡住了,微微发抖的手掌看得出他正在强忍痛苦,舞夏贤心中没由来的一痛,两手紧紧的握住了那只修长而冰凉的手掌。 “真的没关系,让我休息一下就好。”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越是这样讲,舞夏贤越是担忧,要是病人都能睡一觉就好起来,那古代哪会有死人这种神奇的生物,为了恩人的生命健康着想,今天夜里,舞夏贤说什么也不会让对方睡过去的。万一他睡着了,便再也醒不过来,那将是生命的何种悲哀。 “你是何人,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而且还是一个人,是仇家寻仇吗?”舞夏贤的问题一个接一个,那个男人只是低垂着眼帘,并没有回答,好似已经睡了过去。 舞夏贤一看这情形,心中大惊,手掌搭在对方的额头上,冰凉,放在鼻翼处,还有呼吸,不轻意掠过那人失了血色的脸颊之上,MB,好滑! 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暂时还没事。 舞夏贤也不好硬生生的把人给摇醒,这本来没事的,万一被他给摇出伤来,这就是罪过了。 哎,肿么办……从小到大都没有急救经验的舞夏贤此时很抓狂。还是先偷偷看看对方倒底伤成什么样子吧,趁对方还没醒,小心翼翼的用指尖挑起那人的白衣,好在穿得单薄,白衣之下的肩膀早已是血色一片,伤口像是剑伤,血肉模糊让人不寒而栗,伤口四周一片青紫肿胀,不断渗出的鲜血,正慢慢剥离着怀中之人的丝丝气力。 该死的!舞夏贤心中咒骂,这谁下手这么狠啊,难道不知道美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伤害的吗! 继续用手指挑起美人的衣服,其实完全不是想用眼睛占美人便宜,而是舞夏贤真心想看看美人还有哪儿也受了伤,当慢慢撩开对方背后那片春光时,舞夏贤的眼前瞬间一亮啊! 好一片洁白如玉的后背,但最为惊艳的是,在这片如雪的肌肤上,竟然绣满了瑰丽异常的艳红牡丹。 这……这……这还真是国色天香啊! “花瓣柔柔层层爱,芳蕊茸茸灼灼开。百花丛中映日笑,一片春色尽揽怀。” 不知为何,花魁两字突然浮现在舞夏贤脑海之中。 好一片春色尽揽怀,已经被那片耀眼的牡丹占据了所有心思的舞夏贤,此刻,只想将怀中的人儿紧紧拥住,他应是只属于自己独占鳌头的百花之王。 古时候的花魁,便是热衷将牡丹这种香艳的花之王者纹在自己背后,半是钟情,半是情趣,但眼前的这位却是意外受了伤,或许他是不愿再跌落泥潭污自身,所以才逃跑出来,被人追捕伤害,只有花魁才会这么温柔得一塌糊涂让人爱不适手的吧…… 舞夏贤自动脑补了躺在在自己怀中美人的背景故事,啊……要真是这样的话,等自己脱困后,大不了替美人赎身啊,得美如此,夫复何求! 怀着这样的想法,靠着火堆边的舞夏贤竟然也沉沉进入梦乡,那一夜的睡梦中,竟是百花盛开,牡丹夺魁。 第十五章:娼妓?男宠? 当舞夏贤第二天早晨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在自己怀里窝了一宿的花魁美人已经不见了,自己那身已经脏成了灰白色的衣服上只留有一滩干涸了的血渍,你妹啊,美人难道飞了不成! 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拍拍灰便往山洞外头走去,沿途寻找着自家的花魁美人,抱了一夜,不是自家的,难道还会是别人家的?舞夏贤这就纳闷了,昨天美人伤口的血还哗哗的流着呢,今天一早他就有力气自己跑了?难道是诈尸? 舞夏贤一往这方向想,心中立马就毛了,MB的自己这人还没遇见几个,居然就见鬼了!还好这一出山洞,舞夏贤就在洞水的那条小溪边看到了正蹲在水边脱了半身衣裳,正在用凉水清洗伤口的自家柔弱花魁。 哎呀呀!怎么能这样呢!!舞夏贤想也没想就往花魅身边冲,一把夺过了美人手上那条湿漉漉并且还沾了血的布巾,在美人还没来得及阻止前,当着人家的面,直接将布巾往地上一丢,并且用力的踩了几脚,好似正在对待一名苦大仇恨的阶级敌人。 “你知不知道用凉水往伤口上洒,是会引起严症的,说不定还会染到破伤风,你知道破伤风是什么吗?好吧,说了你也不知道。”舞夏贤自己也没整明白破破伤风和凉水有什么关系,反正各种严重的后果,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将站在溪水边的美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你看看你,昨天还是一副快死掉的模样,脸惨白惨白的,站都站不起来,可是现在却一点也不爱惜自己,有事,招呼我就成,干嘛要亲自做。”舞夏贤手一伸,直接搭上了美人的胳膊,另一只手则直接搂上了对方的腰肢,搀扶着就想将人往山洞里运。 卓清语对眼前这个明显智慧不太够用的男人很是无语,昨日救他只是阴差阳错,在他身上靠了一夜,也只是自己受伤严重无力动弹,可他却好了,直接蹬鼻子上脸,手摸在自己腰上算什么,难道自己真的已经沦落到在这荒野之外,被个来路不明的野鬼孤魂动手动脚吗。 想要将其推开,却发现在自己重伤之下依旧无法提气,只能轻轻的避过再次往自己腰上巴拉的手掌,然后向后退了一步,再将衣服从手臂间套好,免得再露了春光,让对方产生些龌蹉想法。 舞夏贤看到美人居然避开了自己的搀扶,还露出一副垂首无言的模样,当场就叹气了一声,我家小花魁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呀,居然被这么温柔的自己吓着了,自己只是扶了他一把,他便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果然是受一些不好的回忆所影响。 于是立刻出声安慰起小花魁:“别担心,这里很安全,没有人能抓到你,就算他们来了,我也会保护你的,我这有大把的银子,大不了直接为你赎身,难道他们还会和银子过不去。” 卓清语一听这话,立马风中凌乱了,这是什么和什么啊……这里很安全,这混蛋明明还是自己昨天从河里捞出来的。没人能抓到你……敢情你知道我是被谁抓。大把的银子加赎身……卓清语已经很是哭笑不得了,自己懂了对方的意思,昨天发现他一脸色相的把自己衣服撩开,除了看自己有没有死之外,还看到自己背后纹的那簇牡丹了吧。 瞧他现在那融优越感十足的得瑟模样,卓清语非常肯定的知道,他把自己当成是妓院中那等见不得光的下作玩意了。 要是换在平时,这人早就被自己命人拖下去喂狗,但是此时,卓清语却是不打算如此。 倒不是看对方长得标致舍不得,而是自己还需向他证实一个消息,这个消息,对自己的未来很是重要,忍着左肩上刻骨的痛楚,卓清语生生的扯出了一丝笑意,轻声问道舞夏贤。 “多谢大人垂怜清语,不知大人如何称呼。”说完这话,卓清语觉得都快被自己恶心的要吐了,该死的家伙,不是认为自己是妓院的男妓吗,那自己就装给他看,如果他是自己想的那个人,自己这样做自然可以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利用此人,若是他根本与那人无关,那便是杀无赦。 舞夏贤一听这话,这小心肝立刻就美上了天,哎呦喂,自家的小花魁名字可真好听,清语,清语,清莲静谧若轻语,好名字!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喊作为大人的舞夏贤此时此刻对清语美人可是一百二十个满意,墨雨什么的,完全抛置到脑后了。 把清语美人一个人抛在野外生存,他可是会死的!但是墨雨可不一样,他是武林高手,会武功,斗得过野兽打得过杀手,不用自己咸吃萝卜淡操心。 果然有着总攻大人的本色,有新欢忘旧爱的本事,完全不用练习。 “我是舞夏贤,跳舞的舞,夏天的天,贤明的贤。清语,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舞夏贤担心清语美人没听楚自己的名字,特意把所有字拆开单独说了一次,之后便再次迎向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杀人情绪的卓清语了。 听到舞夏贤三个字,卓清语心中一动,但为了确保万一,只能再次装纯良,装怯懦的问着对方:“舞大人可是常侍天极陛下的那位……大人?” 卓清语差一点就把男宠两个字说出口了,还好自己绷住了。 舞夏贤身体内的灵魂反正早就换人了,对卓清语的话也没多大反应,只不过人家问了起来,自己自然要回答。 “对,我就是。”这叫答的一个干脆,说完之后,却想起了一个疑问:“你是如何知道本大人的?” 大人……大人你妹啊! 卓清语要是知道这种吐槽方式,一定会整版刷屏的,强压下心中愤怒,继续装纯说道:“我是天极皇城人,曾经见过伴在陛下身侧的舞大人。” 舞夏贤一听是这原因,立马疑惑全消,自家小美人曾经见过自己一面呀,居然这年多年来都对自己念念不忘,难道是朝思暮想,日久生情了?越想越有这种可能,再看向清语时,舞夏紧已经是满心桃花开,瞧着对方那叫一个满意。 “那就好,那就好……清语,你快进去歇着吧,我给你烧水擦身子。”舞夏贤立马对着美人殷勤了起来,也不管对方那惊异的眼神,直接把人往自己怀里一搂,然后直接往山洞里拖去。 卓清语觉得自己已经思考不过来,跟不上舞夏贤思路的感觉了。 自己这种回答,他就认可了?他就没发现自己的回答里简直是漏洞百出吗?亏自己还想了无数为此话圆谎的理由,天极皇帝是那么好见的吗!天极皇帝的男宠会到处带着见人的吗!自己要真是皇城之人,怎么会落难到离皇城上千里之遥的山洞里! 这男人智商被狗啃过是吧,要不然他怎么会如此脱线! 被舞夏贤强行弄进了洞里,卓清语思绪飞快转动,虽然舞夏贤头脑不够用,但他的身份对自己而言却是极好的利用手段。 天极皇帝正在搜寻他的下落,若是自己能带他回天极,乔景旭自然不会少了自己的好处。虽不屑于皇廷的嘉奖,但是舞夏贤同样可以成为挟制乔景旭的棋子。 卓清语算盘打得那叫一个顺,想通这一点,对待舞夏贤的心态却也改变了一分,这人还是有利用价值,那么自己这“花魁”身份也有必要装假到底了,取得他的信任,才能顺利将人带出山洞,待等到接应自己之人出现,才能消灭所有追杀自己的叛徒,再与天极皇帝做一番交易。 “舞大人,清语在此,就劳烦大人辛苦照料了。”卓清语故作娇弱的冲舞夏贤轻轻一笑,不是想“照顾”自己的身体嘛,那就让你“照顾”个够!卓清语心中暗笑,不折腾死你,我就愧为如意楼主。 第十六章:欲要推倒先要吃饱 被搀扶到山洞里休息的卓清语在舞夏贤殷勤的照顾下,还真的开始享受起重伤患者的贴身服务。看着舞夏贤热得满身是汗,弯着腰趴在地上生火的笨拙样子,卓清语心中乐得要命,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在山洞里摸了两块石头随便砸几下,敢情这火就会自己生起来了? 见他满头大汗的模样,一张漂亮的脸蛋也沾满了黑色的烟灰,被汗水这么一晕开,真像只长着鬼画符脸的蠢猫。舞大少这心中也是急得很呢,本来想在清语美人面前显摆下自己的野外生存技能,但是这火却怎么样也生不起来。 这手上还在噼里啪啦的撞石头呢,可这眼睛却已经瞟到美人身上了,生怕美人等急了,冻坏了。 NMB的,谁大夏天的还生火呢,谁大夏天的还会冻坏呢,病人不是人啊,病人就能顶着三十几度的高温,身边再点起一团百八十度的大火炉子! 卓清语根本就没指望舞夏贤生火成功,只是见他趴地上那模样挺有趣的,后来也审美疲劳了,这才打发舞夏贤赶紧去别的地方。 “舞大人,清语有些口渴,能否……”恶心着恶心着,也就恶心习惯了,卓语清发现自己昧着良心贬低身份这一招,用得已经是无比纯熟,再喊舞大人这个字,早就没有任何心理压力了。 舞夏贤听了这话,就像是得到了什么特赦一般,哗的一下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手一抹那张已经像极了花猫的脸,更添一抹黑灰。 你妹的,生个火都生不起,美人心中一定对自己这种无能行为鄙视上了。 好在美人口渴了,舞夏贤立马冲出山洞外,想办法给语清弄水喝,想想对方肩上的伤就心疼得要命,这血跟不要钱似的流了一宿,美人喝点水补充补充体力,有什么不对!自己做为美人未来的男人,没道理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没有时轨,卓语清并不知道舞夏贤到底离开了多久时间,待自己昏昏沉沉的扶着墙壁站起身来时,一望洞口,好家伙,天都黑了。 舞夏贤这熊孩子不是说给自己弄水吗?自己这嗓子眼都快冒烟了却还是没有看见他的影子,难道在小溪里取水的时候淹死了,还是来了头老虎把他给叼走了,还是寻仇的来了把他给咔嚓了。 想想就来气,是哪个死皮赖脸的说要照顾自己,照顾到最后给自己玩起了失踪。 什么?紧张舞夏贤的下落,没搞错啊,紧张个毛线呐,真当那条水沟似的溪水能淹死人!真当来了老虎能悄无声息的吃了个大活人!真当来了个寻仇的咔嚓了他之后而不来对付身为正主的自己。 肯定是这混小子把受伤之后无法离开的自己给甩开八条街之外了,自己溜了!亏自己还计划拿他利益交换,亏自己还自降身份成花魁!此时的卓清语有种终日打雁反被雁琢了眼的感觉,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舞夏贤这么个混蛋给耍了! 一动气,伤口又开始钻心的疼,卓清语用手掌按住伤口,没想到却令伤口再次崩裂,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慢慢滴落在地面,卓清语的脸色越发苍白,但眼中却闪现着骇人的光芒。 扶着石壁慢慢走出山洞,卓清语知道自己此时的身体必须得到食物的补充,舞夏贤已经靠不住了,那便需要自力更生。 可没想到卓清语才刚走出山洞,便在落日的余韵下,看到一个浑身脏得要命的背影,蹲在溪水边的柳树下。那人长发随意的挽了个发髻,用树枝别在脑后,就那么毫无形象的蹲在溪水边,两手都浸在凉凉的水中。 柳树边还燃着一小簇明焰的火苗,火苗上架着两条肉香扑鼻的烤鱼,而在火堆旁边,居然还有一块中间凹进的石块,石块间盛水,略有热气冒出。 “舞夏贤……”卓清语看着眼前出乎意料的情景,内心非常惊讶,舞夏贤这三个字,瞬间脱口而出。 此时忙了一下午的舞大少乍一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有些迟疑的转过了头,手上还抓着那条好不容易才被自己抓住,开膛破肚后正在清洗的小鲤鱼,见到喊自己名字的人居然是虚弱得快要倒下的语清美人,直接将鱼丢进了水里,然后一路小跑着过去,直接扶住了美人的腰间。 “你怎么出来了,我这晚饭还没准备好呢,赶紧给我躺回去,再等……再等半个小时吧,就可以吃点东西,补充下营养了。”舞夏贤满手鱼腥味,也顾不得擦,直接就往自己头上抹,万一自己这满头的汗,落在美人身上就不好了。 卓清语看着满脸关切表情的舞夏贤,看着他为了生火,捉鱼,做饭而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的景象,看着他宁可将那条辛苦捉住的鱼丢在水里,也要第一时间过来搀扶住自己。 卓清语胸口有些发闷,突然间喉咙一甜,鲜血直接口中涌出。 舞夏贤看着美人吐血了,心中大惊,想给美人来个公主抱,赶紧送山洞平躺休息,但操作时突然想起,自己这早就坑爹的魂穿到这具同样娇弱无力美人样的身体中了。 只能将清语美人就地扶着坐下,但这还没扶好呢,美人一个巴掌就往舞夏贤脸上招呼了。 一个清亮的巴掌声在山洞外飘响,舞夏贤一脸委屈的模样,手捂着脸,眼巴巴的望着低垂着脸,看不清表情的清语美人。 为毛啊,为毛打自己啊!!!舞夏贤对这一来得莫明其妙的巴掌,非常不理解。 “有只蚊子,我帮你打死它。”卓清语低声说了这么一句话后,便突然之间抬起了头。 脸上笑颜明媚,弯弯的眉眼间,竟是如此温柔的注视着舞夏贤,一时之间,舞夏贤居然对于美人这种秒杀众人的笑容给惊呆了,完全没注意到美人手中的蚊子血到底来自何方。 打他,是因为舞夏贤敢擅自离开自己视线中,将自己留于黑暗。还当他潜逃离开,害自己白白气恼。 卓清语也有着他那无理取闹的一面,当然,曾经的卓清语的确是不用和任何人谈道理两字。 只不过对于这巴掌,舞夏贤是完全没有自觉的,直接握住了美人打人的手掌,一连蹭了好几下,生怕打痛了对方。 “哎呀呀哟,清语,你就让它咬我吧,怎么能亲自动手打死它呢,你都吐血了,要好好休息,打蚊子这种辛苦活,全交给我就好了。”舞夏贤激动了,美人对自己笑了,这才是最重要的,蚊子什么的,能吃吗,能和美人比吗。 二话不说,麻利的将卓清语安排半躺在火堆边,也不知从哪拿出了一片A4纸大小的干净叶子,卷成了一个桶型,再将那块往里凹的石头里的水倒出,颤颤巍巍的给美人送了过去。 一直送到美人嘴巴边上,看着美人一点一点的将水喝进肚子里,舞夏贤这才眉开眼笑的说道:“喝生水对身体不好,我可是把水浇开了,等它凉了些,才给你喝的。” “鱼呢,给我一条吧。”卓清语看着前面舞夏贤那傻乐的模样,的确还是很无语。他对自己这么好,但是却连自己是敌是友都分不清楚,毫无心机的献殷勤,体贴关心。算了,不去愁这些没头没脑的事,不如先把自己顾好,填饱肚子,再图后事。 舞夏贤当真不晓得清语美人的这点小心思,见美人对自己的态度没有当初那种生份,再没有一口一句舞大人了,心说自己这边卖力做饭,还是有收获的!见美人想吃烤鱼,舞夏贤立马挑了条卖相最好的,将食物送上。 舞夏贤小心翼翼的将卓清语扶起,让他靠在自己胸口,然后才小心的将烤鱼滚烫的放在自己嘴边,呼呼的朝烤得金黄的鱼肉吹着凉气,可能是觉得拿一整条鱼来喂美人不太方便,于是只直接再举起了一只手,将鱼肚子那儿没小刺的鱼肉掰起一块,再重新吹凉了一次,慢慢的送到卓清语嘴边。 看着舞夏贤那只脏得看不清楚颜色的爪子,卓清语真心一点也吃不下,不过当他扭头看了一眼变成人肉靠垫的舞夏贤,满脸求表扬的神情,终于心间一软,微微的张开了嘴,将鱼肉慢慢咀嚼,再吞入肚内。 罢了罢了,舞夏贤也为两人的口粮问题辛苦了整整一下午,那身衣服被汗水浸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瞧他那双不沾阳春水的的柔嫩手掌,都因为抓鱼和杀鱼,弄得伤痕累累,料想他当年在乔景旭身边,也未曾受过这样的苦,能为自己做到如此,也是很不容易的。 想到这一点,卓清语也不再抱怨什么,任凭他舞大少怎么喂,自己吃就是了。舞夏贤的的动作真的很轻柔,他生怕碰着自己肩膀上的伤口,哪怕坐得一点也不舒服,还是将自己放置在他胸口最为温暖的地方。 突然之间,卓清语听到了从对方腹间传来的咕咕声……声音很大,大到舞夏贤瞬间红了脸。 “哎呀,其实我一点也不饿的,你先吃,吃完还有。”舞夏贤咽着口水看着抬头看向自己的清语美人,大声说道。 真是坑人啊,这肚子早不响,晚不响,偏偏喂美人吃饭的时候饿得咕咕响,舞夏贤,你怎么能这么没风度呢。舞夏贤臊得满脸通红。 卓清语再次轻笑了起来,费力的举起没受伤的右手,在舞夏贤手上还剩了大半条的烤鱼身上拽了一大块鱼肉,慢慢的往舞夏贤嘴中送去。 “你也吃。”卓清语的话语无比温柔,心间也在这一刻,被一个不知所谓却体贴无比的男人,悄悄打开了一道口子。 或许一道名曰情愫的光芒,会慢慢充斥着这颗曾经只留有阴冷与残酷的心境。 第十七章:花魁的屁股摸不得 第二天一早,舞夏贤就被已经收拾妥贴的卓清语喊醒,舞大少这会还睡得七晕八素呢,迷迷糊糊的完全不在状态,两手巴拉着一直往卓清语大腿上趴,把头枕在对方膝盖上,手臂却环上了清语美人清瘦的腰间。 卓清语昨天还感慨舞夏贤的体贴懂事呢,今天一来,却被对方这双只顾着占便宜的手,给破坏了一个晚上的好印象。 想要推掉正圈在自己腰上的那双手,可没想到舞夏贤却是坚挺的很,说什么也不放松,而且那两只爪子更是没脸没皮的往卓清语屁股上摸,摸了两下大概是觉得不过瘾,居然还用指尖在美人臀瓣上划拉起来,弹弹的,软软的,好有手感。 卓清语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轻薄,脸红倒不至于,自己也不是初哥一枚了,但是被调戏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冰冷的目光就这么扫了眼目测正在假睡的舞夏贤,然后手掌轻轻的捏住了对方漂亮的朵耳,然后用力这么一扭。 “哎……哎哟……”痛得惨叫不已的舞夏贤这才不情不愿的松了那双安禄山之爪,捧着自己那只受了伤害的耳朵,瞪着大大的眼睛,一脸委屈的望着正笑的得意的清语美人。 这美人儿昨天对自己温柔有加呢,怎么今天早上居然变“悍妇”了! “你怎么拧我耳朵呢。”舞夏贤坐在坏笑的卓清语身边,捂着耳朵,凑在清语眼前,完全不服气的说道。 卓清语笑眯眯的看着舞夏贤那副讨打模样,手掌再次袭了上去,不过这次不是耳朵,而是舞夏贤那张漂亮的脸蛋,三根手指轻轻的捏住某人的脸蛋,语气非常无辜的说道:“你不是说我是花魁吗,那摸一摸花魁的屁股,那也是要收银两的,你倒是给钱啊。” 舞夏贤知道自家清语美人是在逗自己玩呢,他是对自己的突然袭击不乐意了,这才故意给自己找不痛快的,于是这眼睛再次瞪得老大,嘴角那个一咬,三十来岁的大叔灵魂,硬是装起了卖萌有理的HELLO KITTY。 “美人~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花魁的屁股摸不得呢,下次自己改摸清语的后背好了,多美的一簇牡丹花,当自己进入他的身体时,那些竞艳的花之帝王们,是否会更显人娇艳呢。 想到这,舞夏贤这小心肝又不自觉的轻颤了一下,身体也蠢蠢欲动起来,恨不得立刻就将清语推倒,来个就地正法。 不过看着美人依旧虚弱受伤的可怜模样,舞夏贤只能强行将这种念头给压回肚子里,来日方长……来日方长啊! 可还没等舞夏贤来日个过久呢,卓清语手上的小包袱直接就往他脸上丢了过去,眼急手快的抓过,舞夏贤这才收起了色心,不解的望向清语美人。 美人这是让自己卷铺盖走人呢?不至于吧,不就是捏了捏他屁股么,不要这样小气啊!! 舞夏贤这漂亮脸蛋,立马就垮了下来,可怜兮兮的望向一脸淡定的清语,刚想张嘴问问自己是不是真的一定要走,如果一定要走的话,自己就来一哭二叫三推倒的好戏,让美人没时间实施这项残忍的计划。 可还没等他有机会问,卓清语便拍拍屁股上的灰,直接从地上站起来,完全没给满肚子坏水的舞大少任何折腾的机会,接着便慢悠悠的往洞外走去,完全没回头看舞夏贤一眼。 额……舞美人有些愣了,美人怎么这么不配合呐,说好的一哭二叫三推倒呐?立马将那副装委屈专用的表情收起,拎起那个小包袱,屁颠屁颠的就追了上去。 卓清语受了伤,自然走不快,当他正走到洞门口时,舞夏贤这会正好赶上,手上那个包袱晃啊晃的,好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你真要赶我走啊!”舞夏贤直接拉起卓语清冰冰凉凉的手掌,故作三分感慨,七分失落的说道。 卓语清一听这话,心想这人又抽什么疯来着。 于是眉头一皱,也没顾得上把自己手掌从舞夏贤的爪子里抽出,扭头看向演技派的舞夏贤,说道:“你想去哪?” 啊哈!美人原来不是想赶自己走,是自己会错了意!舞夏贤心中立马欢腾起来,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只要贴得紧,不怕推不了。 宽衣解带会有的,沐浴相眠也会有的!!!! 舞夏贤已经自动脑补到在一个漆黑的夜空下,在一弯清亮的溪水边,自己慢慢的解开清语美人那身轻薄的衣衫,而后挽一捧清水,顺着美人光洁的脊背,任凭水渍流下。 落在后背怒放的绝艳牡丹花蕾间,更添旖旎三分。 想到这,舞夏贤现在就想将清语美人给剥个精光,喉咙间不经意用力咽着口水,身体某个部位更是不受控制的发热发胀起来。 不行……要忍住……一定要忍住! 舞夏贤死命在自己大腿上拧了一把,疼的眼泪都要飙出来了,这才让心中的那股燥动平息下去,清语美人果然是只磨人小妖精!这还没怎样呢,让快让自己把持不住了! “我们……这是去哪呢?”舞夏贤好不容易才问了正经问题。 “我被人打伤了,他们正在追捕我,虽然这个山洞很安全,但是我们不能久待在这。”卓清语正色说道,花魁什么的是自己骗舞夏贤这没错,但现在这话,可没一点水份。 但舞夏贤想到的,依旧是花魁那条老梗,是啊,果然没错,果然和自己想的那叫一个一模一样! 果然是万恶的妓院派人将清语打伤的,果然是他们派人来捉清语回去的,万一真被他们得逞了,那自己的清语美人,岂不是要被他们折磨到死! 只要想到清语美人会在各色矮丑胖的男人正下婉转呈欢,舞夏贤这心都疼得想死!不……自己决不会让这种虐身虐心的虐恋情节神展开的,自己一定要挽救如白莲花一般温柔似水的清语美人贞操!好吧,也许他早就没什么贞操可言了,但是,就算他第一次不是自己的,那最后一次也应该归自己…… 舞大少完全没想到自己三年后之后就要滚回现代的那档子事了。 想到美人被抓后的N种可能性,舞夏贤忿忿的咬着牙,拉起美人的手就往林子里钻去,没有丝毫的迟疑。 手上拎着包袱,再一手搀扶着清语,舞夏贤一马当先的闯入密林之中,可这才进去不久呢,舞夏贤却意外的发现,自己已经来来回回的在一个地方绕了不下十次的圈。 瞧瞧这棵长得比较奇葩的歪脖子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吧,瞧瞧那堆冒着绿毛的小蘑菇,都快遇见五回了吧! 还以为是林子里每棵树都长得一样呢,还以为林子里就是蘑菇最多呢,最后连清语美人都看不下去了,在舞夏贤的后脑上忍无可忍的抽了一巴掌,舞夏贤这才眼巴巴的承认了。 自己……迷路了。 “我说我来带路吧,你偏说你可以,让我无条件相信你,这下好了,你倒是给我走啊!”卓清语心中那个恨啊,都怨自己轻信这混蛋的话,刚进林子的时候,拍着胸脯告诉自己他认方向一看一个准,听他的准没错。 卓清语与接应之人约定的地点就在这林子西北方向,他们大概已经在林子的外围等待自己的出现,接计划大约一天半的光景自己就可以脱险,但是现在好了……跟着舞夏贤在林子里胡乱走了老半天,却得来了一个迷路的“好”消息。 “你就是我命中的劫数!”卓清语狠狠的瞪着舞夏贤,语气那叫一个愤恨。 “哎呀,清语息怒啊!”舞夏贤心中正也委屈着呢,迷路什么的,也不是自己想的啊,这曾经的确是在书上看到过,什么石头上的苔藓可以辨别方向,什么树叶生长茂盛的一方即是南方。自己怎么会知道,真的到了树林子里之后,根本没看到苔藓的影子,满眼的大树长得都是一个一个样的,哪有一边茂盛一边不茂盛之分! 卓清语感觉自己已经没办法再去搭理完全没谱的舞夏贤了,算了,与其再指望他,不如靠自己自力更生,不就是一破小树林子嘛,等自己休息一下,缓解一下伤口带来的疼痛,还真能找不着出路! 沉着脸,扭过头,卓清语自顾自的打坐休养,留得舞夏贤一个人无比懊丧的蹲在清语美人身边,嘴里也不知在嘟囔着些什么,手上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拔着蘑菇玩。 第十八章:爆发吧,无下限 大约休息了四十来分钟,卓清语这才抬起头,看了看被茂密树叶遮了个严严实实的天空,发现无法从天上的太阳角度来分辨后,这才用脚踢了踢坐在地上快要睡着了舞夏贤,冷着个脸对他说道:“蠢货,我们走了。” 随着两人关系越来越和谐,卓清语对舞夏贤的态度可就与刚见面时转了一百二十度的弯,大概是本色尽露,对舞大少完全不搞客气这一套,该骂骂,该动手便动手,特别是看着他被自己下“毒”手后,还扯着个笑脸,卓清语心情便有如晴天,这可不是自己身居高位是感受过的滋味。 舞夏贤对美人口中的蠢货两字,果然完全没放在心上,所谓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感情坏! 被美人细嫩的手掌捏两下,拍两把会死啊!男人,就要挨得打,听得骂,哄得笑,上得床…… 立马从一堆绿毛蘑菇边站起身来,舞夏贤二话不说直接将卓清语给搀扶住了,一手搂着对方的腰,另一只手则摸着对方那只白白嫩嫩的手掌心,反正自己什么也不说,先听听美人怎么说好了。 “我们边走边用石块在大树上做记号,这样至少可以沿着同一个方向前进。”卓清语同样也没有多少野外生存经验,只得用了个最笨的方法,只希望自己的人能在杀手找到自己前出现接应。 于是两人就这么一路划记号,一路摸索着往前走,虽然无法确认自己到底是朝着什么方位去的,但是两人的确没再走过回头路了,随着越来越深入树林,四周的林木也越发的茂密起来,头顶上的树叶遮天蔽日的,就连最起码的太阳光线,都变得黯淡无华。 周围的可视度越来越低了,四周更加静谧的可怕,偶尔听得到几声虫子的惊鸣,更加恐怖的是从林子深处传来的不知明的野兽吼叫。 舞夏贤紧紧的抱住卓清语,一来自己也的确怕得要死,二来清语美人是两人间最虚弱的,舞夏贤护住他也是正常。 好吧……对于一个没脸没皮惯了的舞总攻,更重要的还是准备随时牺牲美某人,万一老虎啊狮子啊什么的从大树后的阴影窜出来的时候,语清美人好歹可以顶一阵啊! 于是两个人的位置,瞬间从舞夏贤护在美人身前各种殷勤,演变成现在美人拖着病弱的身体挡在舞夏贤之前。 当然,卓清语完全没心思考虑舞夏贤的这种小计划,当惯了上位者身份,自然要担起上位者的责任,让比自己还弱的男人面对未知的危险,这算个什么事呢。当然,实际的危险还没来得及出现。 “你听……听到没有……有呜呜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舞夏贤绝对的在自己吓自己。 卓清语直接白了眼舞夏贤,给自己添乱很有趣吗。 “是老虎吧!”舞夏贤紧张的说道。 老虎真是不是最可怕的东西,舞夏贤在穿越前好歹也亲手喂过老虎啊,不过那时的自己是坐在带笼子的车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与娇弱无力的清语美人同行在茂密深邃的原始森林里。 卓清语很有狠敲对方脑袋一顿的冲动,但是想到万一真把他敲傻了,就再也没人把自己当太后般搀扶出去,于是捏了捏拳,暂且饶过了一脸傻样的舞夏贤。 果然还是舞夏贤的无节操贴身亲密服务,让美人已经沉迷其中了。 两人继续往林子深处走去,可还没走两步,舞夏贤居然眼睛一亮,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冲怀中的清语美人诡异一笑,然后立刻松开握住美人的手掌的爪子,神神秘秘的也不说话,迈开脚就往前方最壮那棵树树根处跑。 “给我回来……”卓清语完全没想到躲在自己身后怕得要死的舞夏贤会甩开自己,一个人往前冲,这不科学,难道真是撞鬼了不成。 舞夏贤理都不理会卓清语凶悍的呼唤,笔直的朝大树那跑,可还没等卓清语跟上他呢,突然之间,某个正在跑步前进的反常男人,却馊的一声后,凭空消失了。 “啊……!”舞夏贤那声惨绝人寰的叫声,直接让卓清语心中大惊,也顾不得自己伤势,直接冲了上去,想看看舞夏贤到底怎么了。 来到舞夏贤消失的地方,卓清语还没得来及找一找某人不见了的线索,这时,就听到一声幽幽的呜咽声,细细一听,好像是舞夏贤的声音。 “清……清语……你……你别……”卓清语一听这种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声音,心中更是急躁起来,看不到的危险才是最可怕的,而如今的舞夏贤正身陷于这种危险之中,这一刻,卓清语心中竟然自责起来,若是自己方才拦住这没脑子的男人,也许他就不会发生此事了。 此时的卓清语,全然忘了自己当初是如何计划将舞夏贤当成交换的筹码,待自己脱险后就可无情的将其与乔景旭交换,满脑子只剩下要将舞夏贤完好无缺的带回到身边。 “清语……”舞夏贤的声音再次响起,音量不大,还有几分闷沉,好像是来自……地下?于是卓清语便将寻找的重点放在满是灌木与半人高杂草的地面。 可是,最意外的一幕出现了,还没等到卓清语寻着人呢,这自己脚下却打起了滑,眼见自己身体就往地面倒去,可偏偏手上没有力气扶住一旁的大树。 可这一跤,摔的就有够凄凉了,因为谁也没想到就在大树旁边,灌木茅草最为茂密的地方也不知是人是兽,真TM坑爹的在地上刨了一个三米左右深浅的大洞。 卓清语好死不死的真好摔进洞里去了,但是吧,这人虽掉下去了,但是一点也没感觉到疼,身体底下软软的,还挺有温度。 “清语……我……我不是叫你别过来吗!”被当成了人肉坐垫的舞夏贤哭丧着脸,捶着地对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便从天而降的清语美人说道。 卓清语听到舞夏贤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原来他也和自己一样掉到坑里而已呀,亏自己刚才还担心他的安危,只是掉下来而已,又不死,自己为了他同样掉了下来,他在坑里做了自己的肉盾,听上去,非常合情合理。 “活该你乱跑。”边从舞夏贤身上爬起,卓清语边故意冷着声音对他训斥着。 舞夏贤拍拍身上的灰,同样站了起来,只不过听了卓清语的批评,这才再次瞪起了那双纯良异常的眼眸,憋着嘴,无比委屈的说道:“哎……我这不是看到前面有一株草药嘛,你受伤了,肯定很疼……” 边说,还边把手中拽的那颗草样植物,显摆式的在卓清语面前晃啊晃,一脸求表扬的神情。 卓清语眼瞅着那棵半米来高的细嫩小叶子植物,下面还带了几块黑不溜秋的茎块,嫌弃的表情立马浮现在脸上。 “这是什么?”卓清语问道。 “哎呀~这你都不认识啊~你肩膀上不是受伤了吗,不是流血了吗,这个就是传说中的治伤圣药,只要将这块东西磨碎了抹在伤口,很快就能痊愈的。”舞夏贤一脸的得瑟劲,直接把自己手上的那玩意夸上了天。 卓清语依旧是只注视,不说话,好像一点也不为所动。 果然是古代人!果然是小花魁!就连这等神器都不知道!舞夏贤心中顿时不爽,亏自己为了这东西,居然给掉坑里了呢。 算了,看在未来美人还得跟自己滚床单的面子上,还是原谅美人无知的一面吧,于是清清嗓子,语调瞬间高了八度,得意的说道:“它,叫三七!人参补气第一,三七补血第一,味同而功亦等,故称人参三七,为中药中之最珍贵者。” 一说完,舞夏贤便笑着看向清语美人,崇拜吧!感动吧!本大爷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这时的清语终于忍不住了,一声嗤笑将舞夏贤所有的脑补幻想统统打破。 “你确定他是三七?我怎么越看越像土豆呢?”卓清语的笑容别提有多讽刺了,特别是那土豆两个字,直接戳中了舞夏贤的痛点。 呐呢?土豆?不可能吧! 舞夏贤立马将植物底下茎块上的泥土抹掉,当“神器”完全展现在自己眼前时,舞夏贤真心无语了! 为什么原始森林里会有土豆这种完全不该出现的神奇生物呢!! 第十九章:推倒卓清语(前戏) 在确定自己是为了一株土豆掉坑里之后,舞夏贤的情绪立马低落起来,低着头扯着土豆的叶子,根本不看一脸讥讽笑意的卓清语。 卓清语见舞夏贤这副模样,心中的嘲笑之意也减淡了九分,哎,虽然某人因为土豆掉坑里了,但是,他的初衷却是为了自己的伤势,只是错把粮食当三七,这根本不能怪他。试问在深宫内院中出生并成长的舞夏贤,他怎么可能将世上的草药都认全呢。 舞夏贤虽然错认自己为花魁,虽然有事没事总喜欢对自己毛手毛脚,但是,他对自己的关心却做不了假。 卓清语很久都没有享受过这种发自内心的关切之情了,或许有人爱他恋他,或许缠绵相吻,或许紧紧相随,但是这其中又有几分真情真意,又有几人是因为他的身份权力而违心痴缠呢。 看着眼前依旧抱着土豆而垂首伤心的舞夏贤,卓清语也发觉了自己之前的过分打击,罢了,就让自己哄哄舞夏贤好了,就算是看看他的笑容,也能让自己变得心情愉悦,不是么。 土坑内的空间其实并不大,地上有几块腐烂的竹节,这是曾经猎人的陷阱。这里大约可供两个不壮的男人共坐其间,卓清语便轻轻拉着舞夏贤的衣袖,让其陪自己坐下。 两人肩膀抵着肩膀,并排而坐,舞夏贤好似依旧沉浸在自己莫名的悲愤下不可自拔,就连清语美人注视着自己的温柔眼神都没有发觉。 其实吧,卓清语根本就没有哄人的经验,虽然曾经也推倒过不少美少年之类的绝色,但是在床上的时候,都是他们主动宽衣解带,外加为自己做全套,完事之后的卓清语也从不留下任何一人陪寝,用一句话形容,就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哪用得着哄啊,爱啊的。 此时想要逗舞夏贤开心起来,卓清语完全不知自己该如何下手,从哪下手。 盯着舞夏贤已经变得灰扑扑的漂亮脸蛋看了好半天,卓清语终于下定决心,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舞大少下巴,然后另一只手直接抢过某人手上已经快被捏烂的土豆,用力往天空一抛,将这罪魁祸首之处丢得远远的。 “做什么,你还想笑我不成!”舞夏贤真的被这事给打击到了,当然不是某人心眼小,而是穿越了嘛,总有内心灰暗,外加抽抽的时候。 卓清语见舞夏贤那不服气的小模样,更是越看越欢喜,这可比主动爬上自己的床,外加色诱勾引等等诱人一百倍呢。 当下也不回答正在气头上的舞夏贤,只是再次用手掌拉起了对方的柔嫩小手,然后紧紧握在自己手心,两人手掌间的温度慢慢升高,一种异样的柔情在两人之间随即弥漫而起。 舞夏贤这心头啊,突的一下就清醒了过来,咦……这是什么状况,美人第一次主动拉起自己的手哦,还紧紧握住死活也不放开哦,于是立马扭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卓清语,好家伙,这美人好像对自己有了意思啊,他的视线好像从刚刚起就没离开过自己那张长得足够骗人的脸! 舞夏贤就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激动,心中瞬间桃花朵朵开,但脸上却依旧装作不满,手掌也想从对方手中抽出。 知道什么叫欲拒还迎么,这就叫,手掌越是挣扎,卓清语越是握得用力。 就在舞夏贤最后一次用力抽出手指时,卓清语心中一着急,虽然直接用嘴巴咬住了舞大少的粉嫩嘴唇。 舞夏贤先是一惊,完全没想到美人这么生猛的啊,本来还想两只手这么拉拉扯扯好半天后,再慢慢的想办法给美人来个完美KISS呢,没想到美人可比自己还心急,连个前戏都没有,直接上咬的。 当然,面对这种主动送上门的美人,舞夏贤可是有着非常丰富的经验,美人想亲亲是吧,那好,自己就让他玩亲亲。 面对着卓清语凶猛却不凶残的亲吻,舞夏贤只是摆出一副任凭清语美人处置的嘴脸,卓清语的舌尖轻轻撬开舞夏贤的嘴唇,火热的纠缠就此开展,舌头像小蛇一样追逐着对方,舞夏贤闭着眼睛,却灵巧的避让着卓清语不成章法的攻击。 哟,看来自家的美人好像并没有太多的舌吻经验呢,只会一味的在自己嘴里横冲直撞,像头未经驯化的小兽,看来,自己有必要教教他如何成为一个优秀的猎手了。 舞夏贤嘴角轻轻一笑,而后却使坏的咬住美人舌头,让其进不得亦退不得。卓清语对舞夏贤的举动很是疑惑,但还没等他睁眼询问,下一刻,自己的腰间却被舞夏贤两手环住,两人身体紧贴,听得到对方越来越快的心跳,感受得到对方越来越燥热的体温。 很不习惯这种亲密举动,卓清语有些想要挣开舞夏贤的束缚,但是,舞夏贤此时已经不会再放开将自己的欲望挑逗起来的美人,牙齿咬住对方的舌头,而自己的舌尖却火热而紧逼的纠缠起对方,或轻或重,或浓或烈的吮吸着自己口中已经无法招架的猎物。 猎人与猎物的转变,其实往往只存在于一念。 舞夏贤的身体慢慢的欺压着清语美人之上,步步逼近着对方背靠坑沿,手掌已然伸入美人的后背衣衫之中,十指扣住对方凝脂般的肌肤,指尖深陷,让其寸步难行。 清语的呼吸声越发沉重起来,呼吸间的炽热将两人烧得越发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当这一如有隔世的深吻恋恋不舍的分开时,清语的那颗从不向人低下的高傲头颅,却已然轻抵在舞夏贤的肩头。 “该死的小混蛋!”卓清语的低低笑声再次挑拨着舞夏贤最后那丝理智,混蛋是吗,那么自己还可以做出更加让你铭记终身的恶劣之事。 在发了疯了情欲之下,看着你那动情的眼泪,听着你那渴求满足的呻吟,这样的我,才是你命中最为难忘的小混蛋吧。 舞夏贤再次袭上清语美人红润的嘴唇,只不过这次,自己如燃火般的双唇却完全没有在对方双唇上停留多久。 白皙的颈间落下点点红梅,突起的喉结更是被舞夏贤轻咬,卓清语只觉喉咙间越发的干渴,轻咽一口口水,却被舞夏贤狠狠咬了一次。 该死的!卓清语感觉到了来自颈间的疼痛,但痛过之后,却是更加恼人烧灼感。好想用些什么来降降这可怕的体温,但是身在这昏暗的地坑之中,卓清语只能更加用力的抓住舞夏贤的身体。 舞夏贤的亲吻还在一路向下,卓清语那性感的锁骨,也印下了只属于舞大少的齿痕,很有一种在被小动物啃噬的感觉,但是,在湿热的舌尖之下,卓清语身体却更加的敏感与渴求起来了。 晶莹的粘液由卓清语胸前的两点殷红处拉起,舞夏贤看着对方已然意乱情迷的模样,心知火候已到,轻轻的脱去自己的衣衫,一副绝艳无比的身体瞬间暴露在空气之中,细腰长腿的模样虽然弱不禁风了些,但锻炼锻炼,也能是副总攻大人的好皮囊。 舞夏贤面对着比自己结实的多的美人身体,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天杀的,谁知道把衣服全脱光的花魁美人,居然长得比自己还壮实,这不科学。 还好只感慨了这么一小丢丢,之后的舞夏贤趁美人还没回过神来,居然直接握住了对方已经高昂着的欲望, 本是想让美人更加的沉沦于自己所带来的快感中去,可没想到的是,此时的卓清语却猛然的清醒过来,自己被舞夏贤这么亲亲啃啃老半天,两个人都脱了衣服赤,裸相对,但自己怎么感觉有些许不对劲呢。 卓清语舌尖舔着嘴唇,不解的望向爪子正抓在自己两腿之间那物的舞夏贤,但看着对方迷离而娇媚的眼神,却将这种疑惑完全抛置了脑后。 舞夏贤本来并不打算在这种小破土坑里和清语美人第一次OOXX的,这当真让美人与自己的初次亲密掉价不少,在若干年后的回忆录里,自己总不能这样记录吧。某年某月某一日,在某原始森木的土坑中,第一次推倒牡丹艳身的清语美人。 土坑……坑爹呐! 特别美人肩膀上还受了很严重的伤,自己这也不敢动作太大,要不是美人一直没拒绝,舞夏贤不一定打算进行到最后那步。 第二十章:推倒卓清语(肉戏) 手掌与舌尖的抚慰还在继续,两人激烈而狂热的拥吻着,卓清语因为受伤,正被动的享受着舞夏贤的俯身服务,看着对方在自己双腿间垂下脸庞,感觉着已然勃发的欲望被轻柔的吮吸舔舐,虽然早已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情事,但卓清语却第一次感觉自己正沉浸在温柔的大海之中,那么舒适。 舞大少对于眼前这位美人,可真是费了不少劲,又要让对方觉得舒服,又不会令其的伤势加重,哪怕是用湿热的口腔接纳对方的情,欲时,却意外的轻柔,见对方已有释放的迹像,这样停止了喉咙间的抽插。 手指巧妙的捏住了美人下体最为敏感的部位,让其进不得退亦不得,被扼在最为激烈的刺激中,此时的舞夏贤抑头低声笑道:“想要吗?” 卓清语正在情迷之间,想也没想,自然是点头应许,舌尖不自觉的轻点嘴唇,好一副诱惑至深的模样。 两人的身体早已紧紧依靠在一起,舞夏贤得到了对方的回应,更是性致大起,虽然自己早日是勃发而待,但是却完全没有急色的将美人推倒进入。 手掌从清语腰间滑下,落在美人柔滑的臀瓣上,像对待无价之宝般细细抚摸,待清语逐渐习惯了自己这种舒服的抚触之后,手指这才慢慢的扒开他的股缝 ,那朵小小的菊口正在一点一点的收缩着,舞夏贤每一次轻轻触碰,都让依在墙壁上的卓清语身体微微一颤。 美人的身体,意外的敏感呢。 为了防止清语的临阵脱逃,舞夏贤还特意的用嘴唇与湿润的舌头快意的纠缠着美人的唇齿间,胸前的粉色乳首更是被舞大少舔咬得发红发胀。 平坦的小腹早已留下某人晶莹的口水和殷红齿印,更添几分诱人春光。 果然,在这种温柔的攻势下,清语美人果然渐渐的习惯了舞夏贤的指尖试探。 再多的触碰,除了让美人身体更为渴求之外,他已经不再畏避的退缩,此时,舞夏贤才适时的将食指慢慢的推入清语身后最隐秘的那处小穴之中。 对于身后某处突如其来的入侵,卓清语就算被欲望弄得再昏头,也明白此时的舞夏贤想要对自己做什么。 从自己懂事以来,都一直是自己对他人如此作态,好吧,用一句话来说,就是自己长这么大,一直都是自己做攻!而现在舞夏贤这混蛋居然想从后面上自己……从心理上来说,卓清语那是相当相当的接受不了。 手臂立马转到身后,想要推开舞夏贤那根恼人的手指,但舞大少怎么可能让送上门的猎物就这样逃脱,反正美人也受伤了,就算他不愿意,也不能真的反抗自己再把自己揍一顿。 什么?来强的? 别开玩笑了,这最差也只能算半推半就的推倒吧。舞夏限相当没有下限的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掌拨开美人的小手,然后手指轻轻的放在清语的唇边。 卓清语见自己反抗无效,本来还想强行推开某个异想天开之人的,但是就在想要蓄力动手之前,心间却又是一软。 或许自己是个冷血无情的首领,但是对于感情,绝对不会刻意隐瞒,与舞夏贤相处这么久,若是不真心喜爱于他,如何愿意让其与自己发生如此亲密的行径。 在封闭的空间内,两人赤裸相拥,或许自己并不是讨厌被他肆意的侵入,讨厌的是身份如此高高在上的自己,竟然有一日会被舞夏贤这种小混蛋狠狠“欺辱”。 罢了罢了,就让他得逞一回吧,这样一来,在往后的时日中,他便能牢记着这种恩泽,然后被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肆意侵占。 在短短的数分钟内,卓清语可是为了自己做了相当的心理建设,不就是被舞夏贤没节操的推一回嘛,这做多了攻,做一回小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来日方长,在未来日子里,舞夏贤还不是得被自己推倒无数次么。 想到这里,卓清语这才欲拒还迎的慢慢接受舞大少的指尖侵犯,对于另一只放在自己嘴边的手指,更是狠下心来,一口咬了上去。 被某只狗啃了这么久,也该换自己动动嘴巴了。 卓清语咬的很用力,感觉得到自己的牙齿落在对方手指上的那种咬合力度,但看向舞夏贤时,却只看得对方脸上的温柔依旧,于是心间一软,柔软的舌头便将那根痛得已经弯起的手指紧紧环绕。 晶莹的液体顺着手指慢慢流落于下颌,若是此时有人用相机拍下,一定能发现卓清语从未视人的YD表情。 人的本性,果然是被逼出来的,对于此道,舞夏贤不愧久经花间的人才。 当卓清语嘴角一松,舞夏贤的手指这才趁机溜出,同样伸到美人股缝之间,替换了那只已经在对方体内伸缩了数次的手指。 指尖沾满了卓清语黏腻的唾液,再次探入股间时,异常顺利,而此时的卓清语却再也忍不住,低吟出声。 “别怕,放松一些,我会小心,不弄疼你的。”舞夏贤轻柔的声音像魔咒一般,吻着清语的肩膀,慢慢的让他安心。 慢慢的,舞夏贤却紧接着进入了第二根,第三根手指,卓清语的低吟很快就成了重重的喘息与快感与痛楚交织的呻吟之声。 “嗯……嗯……”强忍的声音,竟然如此甜美。 舞夏贤见已到,自然不再忍耐,凑在卓清语耳旁轻念道:“我要进来了。” 此话一落,卓清语身体就是一颤,眼睛虽然完全不敢看向舞夏贤,但头却是微微一点,算是默认了对方的要求。 于是,舞夏贤轻轻反转着对方身体,让美人儿面朝墙壁,背后的牡丹图开得正是娇艳。双手搂住清语的腰,舞夏贤肿胀得厉害的那物竟然毫不留情的刺入其中。 这滋味,一点也不让人舒服,虽然经过了手指的扩张,但是被真人火烫的欲望挺入时,背后的甬道内依旧火辣辣的疼痛。 卓清语咬牙不让自己痛呼出声,本来被某个混蛋插入,就已经是丢脸丢大发的事了,这还被他侵犯到痛呼,卓清语宁可疼死,也不想丢这个人,那高高在上的自尊心伤不起啊! 卓清语的身体对自己的入侵抗拒的厉害,舞夏贤本想慢慢的让小情人适应自己的进攻,但此时的道路却被收缩的厉害,于是舞大少为了自己性福,也为了能让清语尽快适应,突然之间用力的一挺,在卓清语还未回神之际,快速的突破了狭窄的甬道深处。 “啊……”卓清语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 “很快,你就会舒服了。”舞大少边抽动着身体,边亲吻着对方脊背上被汗水浸湿的艳绝牡丹,轻声说道。 随着舞夏贤的推入推出,卓清语身后的小穴慢慢的由刺痛转为麻木,只是自己的胸口,却像是胀得快要炸开,此时,舞夏贤两手紧握住卓清语的下体,放在手心慢慢揉搓起来,随着身后与玉茎的双重刺激,此时的卓清语终于体会到了那种销魂的快感。 “舞夏贤……你……混蛋……”卓清语强忍着巨大的情欲刺激,手掌抵在地面,双腿跪在地面,臀瓣微微抬高,舞夏贤越是快速的挺入,卓清语越是伴着急速的喘息而忿忿而语。 “我是很坏,清语你不喜欢吗?”舞夏贤笑得很轻狂,而动作却丝毫未见停下。 当两人体内沉积的能量同时暴发之时,灼热的液体喷薄而出,舞夏贤紧紧抱住与自己结合在一起的卓清语,而手中,依旧握住美人已经疲软的分身。 这一场激战,耗尽了两人所有的气力,卓清语靠在舞夏贤胸口,或许荒唐,或许YD,但是激情过后,心中却是散不去的甜蜜满足。 这是从未有过的舒畅,或许,这就是所谓爱情的痛楚与快乐吧。 卓清语转过头去,再一次吻上了舞夏贤的嘴唇。 舌尖与舌尖肆意相缠,那是吻不尽的欢愉,看不够的美好,可是,就在此时,卓清语的猛然放开了正吻到痴缠的舞夏贤,脸色瞬间暗沉下来,示意舞夏贤不要说话。 凝神静听,土坑之外,貌似有数人走过。 第二十一章:正室见小三 处在地下三米深的土坑里,对于上面有没有人走过的声响,舞夏贤表示自己一点也听不出来,不过看着清语美人如此严阵以待的模样,只能跟着对方沉默下来。 窝在土坑里仔细的听了好半天,舞夏贤真想问向美人一句,楼上的人走了没,但这才刚想张嘴呢,卓清语直接手臂一扬,手掌用力的封住了舞夏贤那张嘴。 “安静些,别让他们发现我们。”卓清语压低声音凑在舞夏贤耳畔说道,眼神中满是警戒之意。 其实刚发觉土坑之上有数人经过时,卓清语第一个念头是自己的人终于深入密林中,前来接应。但是细细思索之下,还是决定不用这半数之开的概率来赌自己与舞夏贤的性命。若是自己贸然出现,来者身为杀手,那么以自己目前的状况,除了被狠狠羞辱而死,并无其他可能。 于是卓清语决定原地不动的等待,数分钟之后,那些人的确渐渐露初几分端倪,杂乱的脚步声从上方传来,不时还能静听到几声低语之声,依稀能听到“离这不远”“杀无赦”“他受伤跑不远”等等细碎的短句。 卓清语心下一惊,果真是暗杀之人,没想到那些叛徒想要夺取自己的性命,还真是下了不小的决心,一路追杀至此地。看来他们是顺着自己不慎遗留下来的痕迹,追到此地后,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突然失去了踪迹。 该死的,如今自己与舞夏贤被困于此地,若是被他们发现,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卓清语心间竟然第一次体会到名叫后悔的感觉,面对生与死的考验,自己从来不曾低过头,而此时的卓清语,真的非常懊悔将舞夏贤也牵扯进这件事中。 手指从对方唇上移开,五指握拳,指尖深陷进皮肉中,卓清语目光再次停留在满脸疑惑的舞夏贤身上,罢了,若是被发现,那便一同黄泉路上行吧。 舞大少对危险的直觉那就不是一般的低,虽然望着清语美人一暗再暗的脸色,但是这心中却根本没有担心的情绪。 从地上捡起衣服,轻轻的搭在美人肩膀上,示意对方赶紧把衣服穿上。 哎呀,不是说上面有人经过吗,等他们将自己这两人救出来的时候,却发现两个人光着身子……想想就觉得难为情呐。 两个人的思想维度,根本就不在一条水平线上……白瞎了卓清语的揣揣忧心。 在死也要死得有尊严的前提之下,两人毫无美感可言的赶紧扒拉上了衣服,而后卓清语便紧紧将舞夏贤的白嫩小手给握在了手心之中。 就在上方之前离土坑距离越来越近之时,突然之间,上方的脚步声却意外的向远处跑去。 此番作为,不知凶吉几何。 还没等卓清语松一口气,地面之上再次听到有人正在言语,距离太远,什么也听不清楚,但紧接着,居然传来了一阵短兵相接的武器碰撞之声。 乒乒乓乓的,听上去那叫一个热闹非常,随之还传来了几句吊长了的“啊……”声,就连迟钝如斯的舞夏贤都被这大动静给吸引住了,卓清语完全拉不住某上想要踏着土坑往上爬的冲动。 杀人啊……这一定是杀人……穿越前舞夏贤除了在电视中看到砍人的镜头,还真没见过真人用刀啊剑啊的火拼呢。没想到在这个时代却让自己给碰上了,说什么也要爬上去观摩一下下啊。 可很不幸的是,就在舞大少刚爬到两米不到呢,这上头的声响已然结束,接下来又是一阵可怕的寂静,舞夏贤还是没抵住地心的引力,嘭的一声再次跌回坑底。 “上面,尘埃落定了。”卓清语的声音再次幽幽传来,只不过此回,却是镇定异常。 土坑虽不起眼,但决不安全,虽然习惯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但决定命运的那一刻,却有着更多的天意弄人。 不再抬头看去,就算是自己此生唯一一次的逃避吧。 当那道沉重的脚步声最终落在坑口上时,卓清语终于等到了上天的最终决断。 只不过,来人的身份,都是完全出忽自己的意料。 一脸清冷而肃杀的面庞出现在土坑上方,那人手握滴血的长剑,黑衣如墨,角眼杀伐。“舞夏贤,我就知道你躲在里面,赶紧给我爬出来!”墨雨那熟悉的声调再次传响在舞夏贤耳旁。 卧槽……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他! 舞夏贤满脸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去,不是吧……墨雨……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他不该会是看着自己另找了小情人,然后一路追杀到此地吧! 舞夏贤看到墨雨,完全没有高兴的情绪,倒不是喜新厌旧就对墨雨失去“性”趣了,不过两美相见,必有一伤,这条铁律,可是舞夏贤完全不想触碰到的天条啊! 卓清语这再傻,也晓得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虽然不知墨雨是何人,但听着他对舞夏贤语气间的熟悉感,心中就是一阵不喜。 得知两人暂时安全之后,卓清语对自己之物不容他人沾染的性子,又开始耍了起来。 也不等舞夏贤回应上面之人,抢先一步清声说道:“多谢阁下援手,敢问……” 援不援手不清楚,感不感谢同样要看情况,其实卓清语就想知道,对方到底是舞夏贤什么人。 第六感什么的最让人内心不爽了。 墨雨直接撇了眼衣衫不整的卓清语,瞧他那娇羞不堪的小模样,凌乱的头发,凌乱的衣衫,再加上……被汗水打湿的背后,艳丽的牡丹,潮红的面庞…… “舞夏贤,你给我滚上来!”墨雨怒了!敢情自己一路苦寻某人身影,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时候,敢情自己在在上面打打杀杀,刀刀见血,剑剑封喉的时候,舞夏贤这没良心的,居然在坑里头和别的妖精共赴云雨。 虽然在时间上还是有所出入的,但是墨雨基本真相了舞夏贤这段时间以来的所作所为,各色香艳以及某人的卑鄙无耻脑补之下,墨雨怒不可言。 好吧……就在这种两道来自不同方向凌厉眼神的夹击之下,舞大少急速思考着此事该如何解决,慢慢的从坑里爬了出来,三人呈对角状,站在密林之下。 MB的……枉自己纵身情场数年,怎么现在就被两情人同时捉包呢,墨雨可是武林高手啊,万一他知晓自己在摔下悬崖之后不是第一时间寻他,而是兴冲冲的去勾搭清语美人,非常有可能把自己那作案工具咔嚓切了,风干了酿酒!想想浑身便打了个寒颤。 舞夏贤苦着张脸,先是看看一脸阴沉的墨雨,再望向同样一副等你解释模样的清语,心说自己是摊牌呢,还是来个死不承认呢。 要不,干脆牺牲下清语美人,就说是他为了让自己给他赎身,而主动来勾引自己? 要不要这么没有人性啊!舞夏贤简直要抓狂了,不过表面上还是HOLD住的,最后望了眼目光冷然的卓清语,清了清嗓子,准备来个无耻到底…… 清语……你……别怪我啊……大不了等我为了赎身之后……给你买幢大房子……给你配百八十个下人尽情使唤……再将那个胆敢打伤你的妓院给推倒了! 舞夏贤在心中默许下了无许弥补条件,但还没等他无耻的将话说出口呢,这林子深处,居然再次跑出七八个黑衣长刀打扮的大汉。 墨雨当下立马拔剑,横在舞夏贤身前……至于那个一看就不是正经东西的妖精,有多远,给我死多远吧。 可是当黑衣人快速飞奔而来时,墨雨却敏锐的发现了他们与前一伙死于自己剑下之人不同之处,他们的服装十分统一,胸前袖口皆绣有金丝牡丹。 而当黑衣人走到三人身前时,却直接将长刀反握于背后,紧接着面对三人单膝跪地,头也低低的垂于胸口。 舞夏贤一看这情景,当下就是一惊,哎呀,没想到墨雨来救自己,还带着这么大的阵仗呢,难道他是XX门的少门主,带着众手下前来美救英雄了?舞夏贤没脸没皮的将自己与英雄两字紧紧扣在一起。 墨雨自然不会和舞大少一般犯二,自己独来独往惯了,怎么可能出门还带侍卫,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嘛。 不是自己……那么这些人的目的便是…… 墨雨神色的复杂的望了眼站在自己身前的那名秀美男子,只见他此时已然不复初见时的狼狈,神色间竟然满是冷酷之意,整个人瞬间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狠戾气息。 “属下……属下来迟,请楼主责罚。”为首的黑衣人语气十分畏惧的说道,话音刚落,垂着的头,更是低了三分。 呐呢?楼主? 舞夏贤这还没搞清状况呢,一头雾水的用手指捅了捅墨雨的后背。 此时的卓清语终于冷冷的说话了。 “你们来晚了。”卓清语的话语十分简短,但其中森然语气,却直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舞夏贤终于发现了自己用尽各种手段泡来的花魁美人,竟然……瞧瞧那跪了一地的壮汉,瞧瞧那冷然的语气……什么叫有身份,这就叫有身份啊! 他就这么一句话,硬生生的把那些个黑衣人吓得头也不敢抬,嘴敢不敢回!偶像+10086。 看着卓清语背后的那簇若隐若现的怒放牡丹,再望向黑衣人袖口的金丝花蕊,如意楼三个字便浮现于墨雨心头,卓清语的身份,了然于心。 真不知道舞夏贤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和如意楼的楼主产生纠葛呢。 如意楼不是生意场,他们的楼主同样不是和气人……与他作对者死,与他忤逆都死,传闻只要他看上的,无有放过,只要他想要的,宁可错杀,也不舍与他人。 该死的! 看着还在纠结于卓清语身份的舞大少,墨雨心中就是一阵暗骂。 第二十二章:下限争夺战 静谧的林中,此时更显寂寥。神色各异的三人,立林间,竟然一语不言。 卓清语目视远方,略显沉思;墨雨直视卓清语背影,目光锐利;而站在两人身后不远的舞夏贤,却是正在绞尽脑汁在想着如何善后…… 正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在看到那跪了一地,满头冒冷汗的壮士们之前,舞夏贤已经决定好将清语美人这条小伤鱼给无奈的放在一边,但是,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人家美人也是有后台的啊! 万一自己说错什么话了,舞夏贤相信有了帮手的清语一定会让自己好看!至于好看的定义是什么……舞夏贤想想都不寒而栗。 许久之后,终于还是有人捱不过这恼人的寂静,墨雨紧握住手上长剑,对目光漠然的卓清语拱手而言:“既然阁下已无大碍,在下便就此别过。” 卓清语早已恢复了那副冷漠高傲的标配神情,望向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救过自己一命的墨雨,淡然说道:“你的援手,我定然记住,从此之后如意楼可为你无条件做到三件事。” “不用。”墨雨的拒绝来得无比干脆,倒也不怕拂了卓清语的面子,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明白,如意楼的便宜不是这么好占的,若是卓清语有心,不如直接让自己带走舞夏贤好了,这才干脆明了。 “我只要他。”墨雨直白的要求张口便来。 卓清语听了这四个字,气更是不打一出来,好你个舞夏贤,敢情你这混蛋除了我真的有别人,眼角的余光直接杀向一脸心虚的舞大少。 好吧,其实在墨雨心中,卓大楼主才是插足于自己与舞夏贤之间的第三者。不就是掉个崖嘛,不就是和你相处了几天嘛,你个大楼主,至于把我那个除了长相外便一无是处的男人强占了嘛! 两人之间,一时僵持,对于舞夏贤的争夺战,却是在视线的拼撞中无声展开,硝烟弥漫。 舞大少也发现了两情人间的不对路,这手心手背都是肉,真要自己偏帮的话,是偏哪个呢?一个是有后台的,一个是身手好的……有后台的自己惹不起,有身手的自己打不过。 对了…… 突然之间舞大少灵光一现……是啊,自己怎么就这么蠢呢,这手心是肉手背是肉,那自己也不是根草啊,夹在两情人中间,爬哪座墙头都是错。 想当年在自己那个时代的时候,有一仁兄被他原配抓包于床上,小三是个男人不说竟然还大玩捆绑游戏。 结果人家激动之下,竟然硬生生的抽了过去,晕了两三天之后睁开眼,便在医院床头看到原配哭到不行,说什么找小三无所谓,找男人更无所谓,只要他能醒过来,就算是找条狗,自己都认了。 舞大少越想,越发觉自己的情况和当初那个仁兄有的一比,要不然自己来个装晕假死什么的? 好!就这么决定了!舞夏贤鬼头鬼脑的在后面瞟了几眼两小情人,见他们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身上后,就开始酝酿情绪,准备在他俩完全谈崩,动手开打之前,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装晕。 这自己要是晕了,他们总不能再把责任牵连到自己身上吧……哈哈哈哈……舞大少对于自己的急智,那可真是一百二十个满意。 但还没等他暗爽个够呢,从林间深处再次急奔出数十名黑衣打扮的大汉,他们手执各色兵器,眼神狠戾,冲上前来,第一时间将手上寒芒闪烁的兵器袭向在场众人。 舞大少当场就懵了,自己这还没来得及晕呢,怎么就有人来搅场子,看情况他们不是清语美人这一边的,同样也不是墨雨带来的……没看到他们正在无差别攻击嘛!要不是墨雨将自己护在了身后,自己这当场就要被砍个一千次啊一千次,太残暴了。 卓清语看到来人,便知晓情况不妙,看来之前被舞夏贤的老相好杀死的,只是那帮叛徒的先前探子,此时他们确定了自己身在此处后,便大举来袭。 身前的部下早已举刀护主,但是怎奈何敌多我寡,卓清语一行人很快便落入险境。或许只能再指望那名只顾着将舞夏贤护得完好的男人了。 当拿刀的右手再次被杀手印上一道不深的血痕后,卓清语终于还是放不下所谓的身份与尊严,宁可硬挨杀手一刀,也不愿出声乞求舞夏贤另一名情人的施舍营救。 舞夏贤在墨雨那出神入化的剑术保护下,那叫一个安然无恙,可是突然一扭头,居然看到清语美人被那些没天良的刺客砍,这一看,可不得了,把舞夏贤看的心痛得要了命。 没看到清语本来就是受伤得厉害嘛,没看到他手上又被那群恶棍用刀划伤了嘛,没看到那红色的人血又像不要钱的似哗哗流下嘛! 于是立马望向正一脸森然的墨雨,大大的眼睛透着无限的祈求,眼中似有泪光闪过,红唇用力的抿在一起,神情无比忧思。 墨雨一看舞夏贤给自己摆出这脸色,心里真不是滋味。 心头啊,又是气愤又是悲哀,不是自己没看到卓清语的险境,可是看到了也不想救啊,如果他就这样死了,舞夏贤最多难过几天,露水姻缘,舞夏贤还真敢因为这事和自己发火不成。 但是,望着舞夏贤此时的眼神,却令墨雨再也不敢这样想,如果自己真的放任卓清语的死亡,那么,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定会怨恨自己一辈子吧。 自己的男人被另外的男人给睡了(或是被睡),自己不仅不发不了火,还得帮着他救那个没脸没皮只晓得勾引男人的什么楼主,自己难道就这么不值钱?自己的节操和尊严在他面前,难道全被狗吃了不成! 虽是这样想着,但是在下一刻,墨雨还是挺身上前,挥动着手中长剑为卓清语解了围。此时的卓清语部下全部被围杀,只余他重伤一人,而剩余的杀手却依旧有十七八人之多。 墨雨冷冷的望了卓清语一眼后,将地上染血的长刀踢起,塞进卓清语手上,然后冷然而语:“剩下的人,我来解决。这刀,护好夏贤。” MB的,劳资上阵杀敌去,你个小三自己死不要紧,关键是给我保护好舞夏贤。 这是墨雨的心声。 接下来,即是墨雨单方面的屠杀时间了,对付那些个所谓武艺高超的杀手,跟砍瓜切菜没有区别,刷刷刷,场上还站着的黑衣刺客已经不足五人。 墨雨扬起头环视前方一眼,黑衣刺客们眼中全是畏惧之色,握着武器的手掌也是一再的握紧张开,心中底气相当不足,看来他们是想撤退了。 这本就不是墨雨的敌人,斩草除根和自己也没有一毛线的关系,他们想跑,就让他们跑好了,说不定下次还能帮自己教训教训卓清语。 抱着这样的念头,墨雨回过头看了一眼舞夏贤,但是没想到的是,自己在前面劳心劳力打刺客,他那里倒好了,舞夏贤竟然直接抱住了故意装死的卓清语,手掌还在卓小三脸上摸来摸去,摸完之后还无比心疼的帮卓小三捂住流血的伤口。 墨雨真想摔剑不干了! 可就在墨雨因为受刺激而分神的瞬间,剩余的杀手间的一人,竟然从怀中抛出暗器数枚,墨雨及时出招,将大部份暗器打落于剑下,但是还是有一两枚飞向抱在一起的舞,卓二人。 卓清语虽然受伤不浅,但是面对危险还是比舞夏贤反应快得多,就在暗器快要没入舞夏贤胸口时,卓清语猛然的将对方一推。 暗器深深的没入两人身后的大树中,此时墨雨再也不留余力,再收剑时,刺客已是尽数而亡。 但是,他当回过头想要找寻舞夏贤时,却发现卓清语正半跪于在,将舞夏贤紧紧的抱在怀中,而可怜的舞大少竟然真的晕了过去,两眼紧闭,脸色沉暗。 墨雨看到紧闭双眼不知生死的舞夏贤时,心中顿时一惊,莫明的恐慌由心底蔓延而开,长剑早就不管不顾的丢弃在地,脚步沉重的走向抱住舞夏贤的卓清语。 “把他给我。”墨雨的语气中充满杀气,卓清语又如何,如意楼又如何,若是舞夏贤有何差池,墨雨定会一剑平川,血祭于斯人。 卓清语面色也沉重得很,虽然舞夏贤只是因为自己推开他时,不小心撞在后面的树杆上撞晕了,但是这事总归是怪自己,对于墨雨的责难,卓清语坦然接受。 将舞夏贤小心翼翼的送入墨雨怀中,卓清语心中也是悔恨万分。 “从此以后,你与他便再无瓜葛。”墨雨极冷的说道。 恼的不是卓小三招惹上的杀手,而是明明嘱咐他要照顾好完全不会武功的夏贤,但是,他却连这一小小的要求都不能完成,试问,这样的男人,如何有资格再见到舞夏贤。 抱起被撞昏的舞夏贤,墨雨缓步而行,而身后的卓清语却是无语而应。 看着两人渐渐消失的背影,卓清语的目光中欲渐复杂,最终却是嘴角弯起一丝冷笑。 如今的自己的确没有拥有那人资格,如丧家之犬般被杀手伏击于密林,就连再拿起剑的力气都没有,这样的自己,确实没有爱人的资格! 忍住身上伤势的巨痛,卓清语沿着墨雨离去的路途紧接而去。 待如意楼再次震彻天极时,便是自己重新夺回舞夏贤之时,那人的温柔,那人的痴傻,那人的缠绵,尽数都只能属于自己。 第二十三章:想要?求我呀! 这头卓清语背影蹒跚的往自家大本营走去,而另一边则是一肚子火气的墨雨抱着昏迷不醒的舞夏贤,骑着高头大马,一路狂奔而去。 当舞夏贤揉着惺忪的眼睛醒过来时,才发觉现在的自己居然又一次的躺在了陌生的地方,介个……难道自己每昏迷一次,就要换张地图继续自己异世界之旅?舞夏贤睁着眼,无神的望着头顶的横梁,心中对换地图这档子事,果然还是耿耿于怀的。 突然之间,紧闭的房门被人给轻轻推开,舞夏贤用手臂撑起身体,想看看自己到底是落入了哪位美人的手里,但这才刚起来呢,连人都没看清楚,便感觉自己的后脑,不是一般的疼,用手一摸,卧槽……好大一个包! 墨雨手上拿着一个用纱布抱住的热饭团,刚走进舞夏贤休息的房间,就看到舞大少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的那副可怜模样,手掌不住的在袋脑后面揉着,可偏偏又不敢太用力。 “别碰它了,让我来吧。”墨雨举着手上的饭团,冲着某个负心汉无奈的说道。 虽然明明怨恨他和别的男人发展些不三不四的关系,但是看到他受伤,还是心疼的很,见他昏了两天,想也没想就把他自己带到这儿,生怕他有什么三长两短。 见他后脑被撞了个大包,又是药酒又是饭团,为他揉搓淤肿,化解疼痛。 难道这就是书上说的那般,舞夏贤就是自己命中的劫难,上辈子自己欠他的,这辈子得用尽心力去还他? 我呸!墨雨一把抓过坐在床上自怜自艾的舞大少,也不等对方委委曲曲的开口,便一把将人给推在床上,脸朝枕头背朝天,任凭舞夏贤百般挣扎,墨雨都不为所动。 “你……你这是……谋杀……亲……夫!”舞夏贤脸闷在枕头里,这一口气还没喘过来,对墨雨的指责便已然开始。 墨雨懒得和他多说,手上热腾腾的纱布饭团啪的一下就砸到舞夏贤的后脑壳肿起的地方,也不知道是泄愤,还是真的需要,反正墨雨这手上的力气,真是下了狠劲。 烫人的饭团在红肿的位置拼了命的揉啊揉的,舞夏贤这瞬间感受了什么叫做生死两难!哎哟喂……墨雨这是要自己的命吧,要是自己挂在了床上,要么是被饭团君烫死的,要么就是被红肿君疼死的! 于是乎,舞大少在这种残酷的关爱之下,继续在床上折腾来折腾去,最后气得墨雨一直一巴掌抽向上某人弹性十足的臀部。 啪的一声,舞夏贤顿时消停了,头一扭,直勾勾的盯住一脸怒意的墨雨,不可置信的说道:“你怎么打我!” 墨雨脸一冷,眉一挑,声音顿时高了八度:“你欠揍!” 舞夏贤完全没想到自家温柔惯了的墨雨美人,竟然还有这样凶残的一面啊!果然……果然武林高手都是这么野蛮的嘛? 想到这里,舞夏贤心中那叫一个敢怒不敢言,只能故意卖萌的咬着嘴唇,两手拼命在自己屁股上拼命揉,墨雨真下得了狠手啊! 可还没等舞大少缓一缓呢,墨雨再一次在他那娇嫩的臀瓣上落下一掌,那可真叫做掷地有声,清脆无比啊。 “你怎么又打我!”舞夏贤再也忍不了自家情人对自己动手动脚了,激动的大叫一声,紧接着翻了个身,想爬起来和小情人“理论”一番,却再一次被墨雨单方面武力镇压的躺回了床榻上。 手掌被墨雨毫无压力的反剪在脑后,两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墨雨的脸色有些暗深,而眼睛更是目露凶光,舞夏贤当场就收声了。 过马路的老头老太太不能惹,欠债的大爷祖宗不能惹,还有就是生气中的情人二奶不能惹……天知道下一刻他们会做出什么令自己后悔终身的事出来,比如,反攻,再比如,强攻! 光是这么想想,舞夏贤就浑身打颤,好在墨雨还是理智的,人家毕竟有着武林高手的身份啊! “卓清语已经回到了如意楼,你们之间再无牵连了。”墨雨这话,说的是斩钉截铁,一点也没给舞夏贤缓和的余地。 果然还是美人吃醋了啊,舞夏贤边忙不迭的点头表示同意,边在心中思量的怎么平息墨雨心中那满怀的醋意,其实墨雨还能守在自己身边,那就代表着对方对自己还是无比留恋的,只要自己不再纠缠于清语美人,这劈腿之事,完全能就此揭过。 这可真如了舞夏贤的意啊! 墨雨见舞夏贤答应的那么干脆,这心中的郁结多少也化开了些,松开了舞夏贤被高举在头顶的手掌,语气终于缓了缓。 “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是如何寻找你下落的吗?”墨雨的话幽幽传入舞夏贤耳中,轻柔的语气,无奈的守望,心焦的寻觅,只化作这短短一语。 舞夏贤那颗燥动的心,在这幽幽的话音间,瞬间被填满,是自己太过自私了,只忙着勾三搭四滚床单,哪想到一颗全在自己身上的墨雨会如此痛苦呢。 哎……果然是自己太渣了吧。 舞大少看着垂着眼帘不再言语的墨雨,手掌轻轻的贴住了对方冰清一片的脸颊,一声轻叹,写尽了道不完的感慨。 “是我错了。”一声抱歉勾起了墨雨深藏于心底的牵挂与心酸,再也无法绷住脸上那刻意严肃,这一刻,墨雨第一次主动的投进了舞夏贤的怀抱之中。 听着对方的心跳,感受着对方的气息,在那温柔的怀抱之中,墨雨发泄似的吻住了舞夏贤的嘴唇。 手掌在对方身体上胡乱游走,两腿野蛮的分开了舞夏贤的膝盖,墨雨就像头受惊之后再发情的小兽,毫无章法的想要撕开猎物的皮毛,再将其狠狠吞入腹内。 舞夏贤被墨雨这粗糙的爱抚手法,给弄得混身发痒,手指伸入墨雨漆黑如缎的发丝间,绕过他的脖子,任凭美人狂野的吻过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角落。 很快,两人便在旖旎而香艳的氛围里沉沦其中,赤裸的身体相互交缠,墨雨勃发的欲望,在舞夏贤双腿间摩挲,却总是不得推其门而入,胀红的脸颊被舞夏贤细吻得越发红艳,身体滚烫灼人。 越是心急想要将挺立的欲望推入舞夏贤身体,墨雨越是不知该如何下手,就在他犹疑时分,却是被舞夏贤一脸坏笑的占据了主动。 开什么玩笑,被美人亲亲摸摸抱抱也就算了,等到了合适的时机,还是要推倒美人,而不是被他进入身体。 舞夏贤的手掌用力握住墨雨的分身,墨雨吃痛之下心中更是蔓延起一阵冲击的快感,随着舞夏贤富有节奏抚玩,墨雨那敏感的身体竟然随着轻轻扭动,也不知是想要摆脱这羞耻的欲望,还是想要得到进一步的快慰。 而此时,舞夏贤更是将墨雨的身体稍许一侧,将他的紧实的大腿抬高一些,白嫩的臀瓣之间的那个隐秘小道便毫无遮掩的暴露于空气中。 夏大少也不是圣人啊,已经到这种程度了,自己也无需也刻意压抑着自己的需要,没有再来一次手指的扩张,直接挺入刺入墨雨身体之中。 小小的甬道紧密的包裹着舞夏贤肿胀的欲火,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抽动,墨雨身体陡然一阵战栗,口中细碎的溢出了一连串的呻吟。 “唔……我……舞夏贤……”墨雨感觉自己再也无法忍受对方的摧残了,难忍的呜咽起来,身体不住的在舞夏贤身下扭动着。 “想要吗?”舞夏贤的轻柔话语,此时竟如恶魔一般,在墨雨耳畔回荡。“求我。” 沾染了情欲的嗓音满是诱惑,舞夏贤再次抓住墨雨快要勃发的热度。 “不……不可以……”墨雨深深的喘着气,手指抓在舞夏贤的手背上,却无力将对方的如牢笼般的手掌移开半分,下身被他狠狠的握在手心,想要释放的欲望一波一波的袭来,墨雨的眼泪再也无法强忍,划过脸颊,落入凌乱的发丝间,惹人万分心疼。 “难受的话,就求我,求我,就让你释放。”舞夏贤再次猛烈的抽插在墨体内,残忍的话语间满是恶劣的笑意,当舌尖再次舔舐过墨雨胸前的微微挺立的小乳首时,墨雨终于用自己最为羞耻的言语,说出了自己最为真实的愿望。 “我求你……放手……求你……让我解脱。”说完这些,墨雨竟呜呜的哭了起来,自尊与骄傲皆数被自己抛到了脑后,碾落成泥不复存在。 在最后一次用力的挺入后,两人终于在愉悦的顶峰中,同时得到了释放,此时的墨雨如一只被煮熟的了虾子般,全身绯红的背对着舞夏贤。 当舞夏贤退出美人身体时,浊白的液体顺着私密处的收缩着小口慢慢流了出来,顺着大腿落入床榻中。 舞夏贤看着美人身体上自己最得意的杰作,心中更是对他疼惜异常。 将墨雨紧紧抱在怀里,让他感受自己的温度,让他知晓,此时此刻,自己正在身边,爱着他,陪伴着他,不离,不弃。 第二十四章:舞夏贤,留不得! 当激情过后的两人你侬我侬的相互依偎走出房门时,舞夏贤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于一处幽静素雅的山庄之中。观此处虽然丝毫没有富丽堂皇的装饰,可是处处可见主人家别出心裁的打点。 松柏成荫,兰竹连绵,不见嶙峋假山,但闻山泉潺潺,好一处桃源胜地。 哪怕是见惯了好地方的舞夏贤,看到此时,也只能由衷的竖大拇指,说一声赞。 “那日你昏迷,为了让你能好好休养,便将你带来此地了。”墨雨望着一脸惊叹的舞夏贤,笑得轻柔的说道。 云雨过后的墨雨脸色依旧红润,望着情人的目光中满是情意,边说着当日的情形,边带着舞夏贤在这处并不算大的庄子里四处游览。 “这里是?”舞夏贤真心很喜欢这个地方,若是换在了自己穿越前,那可真是说什么也要把这种精致到家的小山庄给买下来,钱什么的完全不用考虑,正所谓千金难买心头好,除了舍得给情人花钱外,对喜爱的物品,舞夏贤一向大方得很。不过这既然穿到别人地盘上了,那还是随便问问就好。 墨雨停下脚步,站在舞夏贤身前随意的说道:“这是我师兄,尹唯秋的住处。”提到尹唯秋三个字时,墨雨的眼睛还特意看了舞夏贤几眼,好似有话要话,但最终将话咽进了肚子里。 “那我可要去拜访拜访你师兄了,一是感谢他借地方让我休养,二也是想看看我家墨雨的师兄,是个怎么样的英雄人物。”舞夏贤笑着说道,牵起墨雨的手掌,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墨雨却怎样也笑不起来,脸色有几分尴尬的对舞夏贤说道:“夏贤,既然你没事了,不如我们明天就走吧,其实我在奇峰山边也有一处宅子的。” “为什么?”舞夏贤那是相当的想不通,自己不就是想去见见墨雨师兄么,这有什么见不得的,难道是墨雨被自己找卓美人的事给伤到了,生怕自己爬他师兄的墙头?也不科学吧。 看着舞夏贤认真的表情,墨雨此刻的心情却是有些复杂,为什么?难道要告诉自己喜欢的男人,自己的师兄很厌恶他的存在,希望他立刻离开不要脏了这处庄园吗。 一个是自己喜欢的男人,一个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师兄,墨雨正处于两难的境地,还好舞夏贤已经平安无事的醒来了,只要自己能成功的带他回自己的家,师兄与情人便不会有机会发生冲突。 “没什么,这里毕竟是尹唯秋的庄子,我想带你回我的家,不好吗,那里还没有旁人打扰我们。”墨雨只能先行这样安抚一脸将信将疑的舞夏贤,拉着舞大少的手,墨雨此时已然没有了继续游览的心情。 见墨雨不愿说清缘由,舞夏贤自然也不会没事找事的问到底,对于墨雨话中无人打扰几个字,舞大少还是相当期待的,尹唯秋什么的,自己也就是客气客气的说想去见见,见与不见自己也不会少多块肉少块肉。 顺手搂过墨雨的腰,让墨雨靠在自己怀中,舞夏贤搂着美人就往回走,但这步子还没迈上几步呢,却是意外的遇见了墨雨口中的山庄主人,尹唯秋,尹大师兄。 迎面走来的男人一席深蓝长袍,虽然天气炎热,但他却将衣襟,袖口等细节都收拾得妥贴,不见一丝零乱,衣领处更是平整干净,没有像旁人似的因为气温高而将领口拉开。 长发被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年纪约二十七八,神色沉稳而严肃,眉宇之间英气袭人,面色如玉,身姿俊逸。 刚一看见,只会觉得尹大师兄是个非常了得的翩翩佳公子,但若是仔细打量,一股老学究的严谨刻板之风便会从尹唯秋身上迎面而来。 这是舞夏贤最为直观的感觉,还没等墨雨正式介绍,舞大少先行给尹师兄拱了拱手,笑容里满是谢意与尊重。 但是,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当尹唯秋慢慢走近两人时,身为主人的大师兄却冷着一张脸,完全无视了舞大少的笑脸。 “师兄。”墨雨对尹唯秋的态度很是不满,虽然他因各种原因而不喜舞夏贤,但是当着自己的面,能不能不要做的这么过分呢。叫住把舞夏贤当成空气完全不屑一顾的师兄,墨雨沉声说道:“我与小舞今夜就会离开。” 既然他如此不喜舞夏贤,那自己又何必强留于此,给双方凭添烦恼呢。 舞夏贤与尹唯秋同时有些愣住,舞夏贤意外的是墨雨为何要走的这么急,而大师兄则是明白墨雨此话用意,但却是将这种心怀忿意的离开,再次归结于舞夏贤一身。 目光冷冽的扫向站在墨雨身边的舞夏贤,墨雨秉性自己清楚明白,一向武学至上的师弟竟然会沉迷于另一名男子的情怀之中,这种感情本就是世俗不容,更何况…… 天极皇帝乔景旭为何会四处搜寻他的下落,相信墨雨不会不知晓,但是,这男人却是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让墨雨敢伸手去揭乔景旭的逆鳞,这样的男人,这样一段不知深浅的感情,尹唯秋不能接受,同时也不能容忍。 对于舞夏贤的到来,若不是看到墨雨的脸面上,尹唯秋断然不会让这样一个品性不佳的男人进入自己的山庄。 面对墨雨的不快,尹唯秋冰冷的目光下,竟然闪现了一丝怒意。 “你不必离开此地,景逸山庄同样是你墨雨的家。”尹唯秋重新看向墨雨,虽然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但是言语之间却是不在冰冷。 “不必多说。”墨雨很干脆的回绝了师兄的话,这不是为了情人而与师兄怄气,而是墨雨深知以师兄的个性与小舞之间根本没有还转的余地,师兄正直而古板,他的眼中揉不得沙子,而舞夏贤却是品性欢脱,往厉害点说,根本就是离经叛道,不符常理之人。 正如猛火与静水,如何相融,如何共处。 舞夏贤看着眼前这对师兄弟气场不对头,刚想开口打趣一番缓和一下气氛,但是当尹唯秋有如实质的厌恶目光扫视而来时,舞大少这才发觉,原来两人不和的源头竟是落在自己身上。 既然这样的话,舞夏贤也懒得用自己的热脸去贴某位师兄的冷屁股,嘴上仍旧保有笑意,但是这看向师兄的目光却是多了几分淡漠。再次伸手搂住了墨雨的腰间,既然墨雨说离开,即便离开吧,两人相亲相爱的场面若是碍着了尹大师兄的眼,那可就是罪过了。 当自己重新被舞夏贤搂住时,面对师兄的态度,墨雨的心瞬间也变得沉稳起来,舞夏贤是自己的选择,既然是自己的路,就算是面对他人的质疑与否认,难道自己就应该在这种不认可的声音中退回原地吗? 当着脸色暗沉师兄的面,被情人搂住的墨雨微微侧头,看着一脸温暖笑意的舞夏贤,同样也展露出一丝暖人的笑意,伸手握住舞夏贤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掌,墨雨的指尖插入舞夏贤的指缝之中,两人十指,十指紧扣,这才是自己的选择。 尹唯秋看着眼前两人毫无顾忌的十指相缠,心中更是一阵冷意涌起,既然墨雨被舞夏贤这个妖孽般的男人哄骗如此,若是自己此时对墨雨的错误决择袖手旁观,待事情无法挽回之后,自己该如何面对师傅的谆谆教诲。 为人者,为兄者,即该顶天立地,无愧于心,哪怕最终还是被墨雨怨恨,那自己也无怨无海,舞夏贤此人不该留,也留不得。 这是尹师兄对舞夏贤做的最后判决,狠戾而无情,但在此时尹唯秋的脸上却是看不出半分端倪。就在墨雨与舞夏贤恩恩爱爱的准备离去时,尹唯秋却是出言阻止了两人。 “师弟,师傅今早飞鸽传书与你,看过再做决定要不要离开吧。”尹唯秋的话让墨雨停下了脚步。 第二十五章:师兄你好坏! 接过尹唯秋手上的那卷传书,墨雨的神色有几分质疑,师傅他老人家一向云游四海探亲访友,怎么会突然传书至师兄处,他又是如何未卜先知自己会来到此地的。 在尹唯秋冷冽目光中,将字条打开,仔细将传书看完后,墨雨原本淡然的脸色变得很是凝重起来,眉头也紧紧皱着。 “怎么了?”舞夏贤看着小情人的表情不对头,立马关心的问道,边问,带边拿过墨雨手上的那团小纸条。 KAO,这就是传说中的飞鸽传书啊,也没见多稀奇,展开一读,黄豆大的繁体字直接晃花了眼。还好大爷我曾经为了泡一台湾美人潜心研究过繁体字,草书也好小楷也罢,认得字完全不成问题。 “墨雨吾徒:七月初三,天极皇城如意楼,为师有要事需见你,速速前往。” 看着这一句话短信,舞夏贤第一感觉就是师傅他老人家脾气还挺急的,要见墨雨就见吧,还要求小徒弟速速前往,七月初三也就只剩五天了,难道墨雨还能飞去皇城不成。 可是这认真想想就发现有点意思了,如意楼……这好像是卓清语的地盘吧,墨雨的老师在自家另一枚小情人的场子里急召徒弟,难道是师傅知道了墨雨和卓美人抢男人的事? 舞夏贤越脑补心中越是一片冰凉,难……难道……师傅他人家把卓美人给灭了? 想到有这种可能,舞夏贤这心头一急,立刻抬头望向同样不知师傅有何深意的墨雨,两人目光相视,好似看懂了对方的心意一般,不过迎接舞夏贤的不是墨雨宽慰的目光,而是对方凑在耳边的一句轻语。 “那只妖精,死了才好。” 对于卓清语的怨念,墨雨只是不在舞夏贤身前发作,可这并不代表他不在乎,不计较。 哎……舞夏贤这墙头爬的,有够糟心。 “怎么,墨雨,难道你认为这道传书是师兄伪造的不成。”见墨雨脸上神色有些怪异,尹唯秋两手背在身后淡淡说道。 “师傅的字迹普天之下也没人能仿制得来,只是,为何这么着急的让我去见他?”墨雨看到传书后就知道这的确是师傅所写,师兄一向严谨沉稳,师傅那一手飘乎不定的字体,尹唯秋怎么可能仿制得出来。 对于此事,墨雨心中非常为难,师傅召见自己时间太过紧迫,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让自己将舞夏贤安置好,大师兄又不喜小舞,难道要带小舞一同去见师傅? 也许,只能这样。 墨雨下了决心后,立刻抬头望了一眼正在反复研究字条的舞夏贤,他的个性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与师傅还有几分相似,一样的不安份守己,一样的没心没肺,或许师傅见到舞夏贤,会同意他与自己在一起呢。 “夏贤,你愿意与我一同前去吗?”墨雨低声问向舞夏贤,若是他也同意,那么晚上便可以动身。 还未等舞夏贤做出什么表示,大师兄那一惯冷淡的声音再次传来:“师弟,景逸山庄离皇城路途遥远,只有日夜兼程的赶路,才有可能在七月初三准时与师傅见面。更何况乔景旭之人正在四处搜捕舞夏贤,若是双双遇上,难道你为了保住舞夏贤,不惜将来人全数斩尽吗?” “有何不可。”墨雨的回答全然没有犹豫。 “天极皇帝与师傅一向交好,为了情人而与乔景旭对立,墨雨,你又将师傅置于何地呢?”尹唯秋的反问冰冷而又现实,乔景旭与师傅私交笃深,而身为他的徒弟,却为了一个男人让师傅与好友翻脸,这种事谁敢做下。 尹唯秋的话语让墨雨的神色变了又变,最终却还是双拳一捏,若是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能保全,自己又有何德何能去谈忠与义呢。 墨雨的表情尹唯秋全部看在眼里,师弟的决定,身为最了解他的师兄,自己已经了然于心,但是这决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尹唯秋再次看向墨雨身边那个艳丽异常的男人,目光只是冷冷一扫,然后继续说道:“你先别忙着告诉我你会如何,先听师兄把话说完。” “师傅之命你不可不听,舞夏贤你同样不能带上,师兄不想让结果真的变成刚才我所说那般不可收场。墨雨,师兄我的确不喜舞夏贤,但是你也应该相信师兄不会做伤害你之事,若是你相信我,便大可将舞夏贤留在景逸山庄,待你回来时,两人是去是留,师兄也再无异议,如此一来,此事也可两全。” 这一番话,尹唯秋说的是在情在理,墨雨听后也是沉思一想,随后再次紧握住舞夏贤的手掌,若是小舞反对的话,就算再合理的建议,墨雨也不打算听从。 其实舞夏贤的心思和大师兄话里的意思差不多,要自己和墨雨一同辛苦点赶路这没什么大不了,但是万一在半路遇上了乔景旭,也就是自己穿越前身体的虐恋情人,总不能又打又杀的没个消停吧。 安不安全暂不说,只是这全程血腥的旅途就算墨雨受得了,自己也受不了呀。再说了,就算这一路都安全,自己和墨雨顺顺利利的来到了如意楼,见到了师傅他老人家,再加上个卓清语,四个人难道是要凑成桌麻将耍着玩吗! 就现在这种情况,舞夏贤并不认为自己可以在搞定卓清语与墨雨的同时,还要搞定墨雨的家长。 果然这事,就不该自己参与进去。 算了算了,就算自己再不喜欢尹大师兄,那也就是在这住上个十天半个月吧,等墨雨回来再做别的打算也好,至于这些天,自己就当看到听不到感觉不到尹唯秋这个低气压的男人吧,来个眼不看为净。 回握了次墨雨的手心,舞夏贤笑着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大师兄的提议。 有了舞夏贤的回答,剩下的事墨雨便很好安排了。 夜里,两人在床中狠狠的狂疯了一把,墨雨跨坐在舞夏贤腰间第一次主动的索取着情人带来的欢愉,热吻与爱抚游走在两人全身上下所有肌肤上,一次又一次的落下轻轻点点诱人的红色痕迹。 第二天一早,墨雨便打点好行装准备出发,临行时再次来到还未睡醒的舞夏贤床边。坐在情人的身边,想着昨夜那恼人却也痴缠的过程,墨雨红着脸颊轻轻抚摸着舞夏贤黑色长发,眼中尽是不舍。 舞夏贤此时也苏醒过来,揉揉惺忪的眼睛,然后直接爬上了墨雨的大腿,手指在墨雨腿敏感的大腿内侧轻轻画着圈圈,脸颊却是深埋在墨雨的小腹间,也不说话,只是享受着这临行时最后一刻的温存。 “我要走了,不过很快便会回来。”墨雨的话语很是轻柔,手掌在舞夏贤的发丝间穿梭,像是对待着一件了不得的珍宝。 “嗯。”舞夏贤没有将头抬起,而是闷声的应了一声。 这性福的好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呢,美人就要走了,也不知道确切哪天能回来,十天半个月也能忍受,要是时间再久一天,天天看着整日冷着一张脸,把自己当成避之不及的怪兽的尹大师兄,舞夏贤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住。 哎哟喂,早知道自己昨天就答应和墨雨一同去了,不就是见到人家家长吗,不就是还有一个卓美人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下总没有过不去的坎啊。 可是现在已经反悔不了,只能无奈接受这种坑爹的结局了。 却是见舞夏贤这副模样,墨雨心中却是觉得不好受,本想再抱一抱伏在自己腿上的舞夏贤,此时门外却出现了尹唯秋的身影。 “马已经为你准备好,可以上路了。”那标志性冷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舞夏贤一脸厌恶的瞪了一眼来人,此人真是没有眼色,煞风景得很。 相聚总有离别时,小别再聚情绵长。 怀着这样的心情,舞夏贤目送自家小情人的策马离开,站在山庄门口,舞夏贤望着墨雨即将消失在视线中的身影,这才依依不舍的放下了挥舞良久的手臂。 好吧好吧,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就当是安慰自己也好啦。 舞夏贤无奈的转身回山庄,但才一转身,便看到身后无声站立的尹唯秋。 他依旧是那副一丝不苟的打扮,深色的长袍,整齐的领口,面无表情的神态,以及…… 为何望着对方的眼神,竟会觉得他的眼中满是杀意? 舞夏贤心中顿时一紧,难道尹大师兄对自己竟然已经厌恶到想要杀掉?但墨雨才走,在杀死自己之后,他又该如何向用情至深的小师弟交待…… 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僵持起来,诡谲而胆战。 第二十六章:说好的霸气外露呢? 面对着非常有可能想挂掉自己的尹大师兄,舞夏贤说不紧张那还真是假的,试问一个身手不凡的武林高手用满是杀机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哪个正常人能不害怕,不紧张的。 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近的尹唯秋,舞大少慢慢向后退去,可惜自己背后堵了一面墙,退无可退的时候,只能被大师兄逼到了墙角中。 “你……”舞夏贤刚想让对方别过来,再过来自己就要喊人了。可惜尹唯秋却是先一步开口,逼停了舞夏贤还未出口的话语。 “你以为我会杀了你吗?”尹唯秋冷冷的声音中充满了压迫感,目光森然的注视着一脸懦弱表情的舞夏贤,冷漠的说道。 “杀我这种小事,难道还需大师兄出手吗。”舞夏贤一咬牙,拼了,目光冷然一冽,毫不畏惧的迎上了尹大师兄的双眼。这个男人若是真想杀自己,装得再可怜也是多余,不如赌上一赌,或许尹唯秋只是借此警告自己一番而已。 “我们本来此生都不会有交集,但你偏偏纠缠上墨雨,对此,我不介意亲手了结你的性命,来换取墨雨的抽身而退。”尹唯秋的声音听上去极为平淡,但是话语中迸出的森森杀意,意是让舞夏贤全身的寒毛直立而起,心中更是咯噔一声,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了结……了结你妹的性命啊!自己不就是跟墨雨处处对象嘛,你至于喊打喊杀的,早知道你控师弟,劳资范得着留在这里,随时担心小命不保吗! 舞夏贤有阎罗王发的三年免死金牌,说怕死那就是个笑话,但是万一尹唯秋没把自己给砍死,只是砍了个半身不遂呢,到时候自己这才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美人什么的就算是人家生死不弃,那自己也没那功能再做爱做的事了吧! 但是,面对这样的尹唯秋,舞大少哪怕心里后悔到死,但是脸上却再也没有半分的惊惧之意,好似已然将生死置之度外,两眼坦荡无比的直视尹唯秋。 正所谓输人不输阵,自己这情况不也还没到最糟一刻吗。 “有时太过保护也是种自我蒙蔽,尹唯秋为何你不试着去相信墨雨的选择呢。”舞夏贤此时正是踩在钢丝上行走了,讲起话来更是小心异常却又不会避让,生怕早一步碰到了尹唯秋的痛处,让自己落得个好死不死的下场。 真是去年了买了个表的!说好的霸气外露呢,怎么自己穿越一下,就闹成了到处被人踩呢。 舞夏贤五心烦躁。 “相不相信那又如何?”说完这句话后,尹唯秋遍身散发的狠戾之气顿时烟消云散,舞夏贤周身顿时一松,难道是自己的话奏效了?大师兄就这样被自己忽悠过关了?咦……自己的口才果然有进步! 可惜,还没等夏大少得瑟完,尹唯秋的话语再次传来,而这些话,那让舞夏脸色一变再变,进退不得。 “你的性命自然不会由来我抉择生死,乔景旭不日便会前来山庄,我将你交给他处置,这才是你我最好的选择。”说完这些话,尹唯秋便两手背在身后,再也不看舞夏贤一眼,转身而去。 冷若寒霜的英俊面庞上看不出一丝喜悲,但是眼中弥漫着的却是化不开的阴霾。墨雨既是从皇宫中将舞夏贤带出,那么此人的归宿便只能是回到乔景旭手里,由此往后,舞夏贤再也不会踏出皇宫半步。 之后的几日光景,舞夏贤都被大师兄软禁在山庄的厢房之中,除了等着乔景旭那大老爷们带着大部队来把自己带回去外,舞大少真心没有了任何娱乐活动。其实并不讨厌乔景旭这男人,但是只要想到自己跟他回去后有可能被这孔武有力的霸道男压在身子下面OOXX,舞夏贤这浑身的鸡皮疙瘩啊都不由自主的冒出来。 要是自己的总攻身份真沦落到被别人压,还不如早死早超生,在阎王殿混段日子直接还阳来得强。 思来想去,舞夏贤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傻傻的被困在山庄里坐以待毙,自己得在乔景旭来之前逃出去,找墨雨也好,找卓美人也好,哪怕就算是去投奔玩了几天暧昧的苏天恒也可以啊!见到了他们舞夏贤才有机会远离天极皇宫这坑爹的地方。 但是尹唯秋派人将山庄各个出口都守了个严实,就连自己门口也派了两个壮汉来守着,用正常途径,自己这根本就没机会。 不行,面对非常之境地就得使出非常之手段,舞夏贤已经做好了豁出去的准备。 突然之间,房间被人咚咚咚的敲响,门外传来了一声低碎的细语:“贤少爷,奴婢给您送饭来了。” 听到这声音,舞夏贤脑中灵光一线,好,就是她了! 送饭的小丫头舞夏贤自然是没兴趣,但这一回,舞大少可是站在门后头来了个亲迎小软妹。 只不过当丫头端着热饭热菜进来时,迎接她的并不是舞夏贤热情如火的笑容,而是对方手上那用力挥舞而来的硬木圆凳…… 砰的一声闷响从小妹纸的脑后传来,人家送饭的丫头这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呢,便身体一软两眼一黑的往地上倒去。 还好舞夏贤眼明手快的捞住了那女孩手上的食盒,要不然这盘子碗提摔碎的声音,可是会把门外的守卫给引过来的。 至于昏倒的小妹妹……舞大少将手上的木头凳子轻轻放在一边,然后轻声叹息一声,再小心翼翼的将人家无辜遭灾妹纸搬上了床,口中一边默念着这事不怪我,要怪就怪尹唯秋之类的话,一边毫不害臊的脱起了小丫头的衣服。 什么?舞大少占未成年少女的便宜……?别逗了,乔景旭指不定哪天就要上门来了,自己有这个国际时间去调戏少女,就算是给自己个绝色美男,舞大少都没心思看上一眼呢。 这小妞别看平常唯唯诺诺的,但是长得却比一般女孩高大,头发黑黑长长的,整天低着个头,害羞的很。 舞夏贤就是看中了这些条件,这才想到了自己与她玩个调包计,穿上小女孩的衣物,再梳个双髻大辫子,只要舞夏贤不傻乎乎的把自己那张漂亮得相当有辨识的脸抬起来给别人看,这乍一看上去,和那位正在昏迷中的软妹子真心差不多。 衣服扒也扒了,变装换也换了,舞夏贤一脸郑重的看了眼床中只留了里衣的丫头,心中已然下定了决心。 干了!就算被尹唯秋抓住,最坏的结局也就是跟着乔景旭回天极皇宫,只是一但自己成功,那可就是天高任鸟飞,有本事我们天涯再见! 将空着的食盒往手臂处一捞,舞大少头那个一低,身体那个一扭,三分别扭七分羞涩的山庄小妞正式出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舞夏贤踏出了离开房门的第一步。 当舞妹子心惊胆战的出现在门口两个黑脸壮汉面前时,这小心肝啊可真是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可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刚刚走到人家壮汉身前呢,却被某中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伸手给拦了下来。 “铃环,把食盒拿来,我要检查。”络腮胡的男人目光灼灼盯着垂头不语的舞夏贤,语气非常的渗人。 舞夏贤冷汗顿时冒出,但还是慢慢的将手上的盒子低着头递给了那个紧盯自己的男人。 络腮胡随意的翻动着木盒,一会便停了手上的动作,将舞夏贤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一遍,随即竟然慢慢的冲舞大少走了过去,那高大的身材简直就能将舞大少直接包住,还不带露边的。 一阵纠心的压迫感瞬间袭来,难道……难道他发现自己是假冒的了?舞夏贤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心想自己要不要干脆来个转身就跑,急急而奔? 当络腮胡的莆扇大掌就要落在舞夏贤肩头时,络腮胡身边另一名壮汉却突然张嘴说话了:“铁虎,对待女人可别太粗鲁了,动手动脚可是会吓坏小铃环的,明日再见她时,说不定她害臊得将脸直接埋到脚底下,哈哈……” 络腮胡一听同伴的调笑话,竟然嘿嘿一笑,爪子立马就从半空中缩回到自己身边,这眼睛吧,虽然还是色眯眯的来回在舞夏贤身上扫荡着,但是却再也没挡住背后已经全被冷汗浸湿的舞大少了。 卧槽,原来是这种坑爹的剧情,怎么好死不死的今天被自己撞上了,还以为自己今天必定要栽在这了,没想到真是虚惊一场! 趁着那两壮汉相视着发出YD笑声时,舞夏贤继续装羞涩,头也不回径直就走,这踏上离庄的第一关,堪堪而过。 第二十七章:逆天的选择! 本以为从厢房到山庄门口这一路会艰难无比,但没想到也不晓得是走了哪门子的运,居然真没有一个人出声寻问舞夏贤化身成为的小丫头片子干嘛要往山庄侧门走。 眼看景逸山庄的侧门近在眼前,舞夏贤这绷的紧紧的心啊,顿时放松了一大半,侧门处的守卫平日里也就个把两个人影,舞大少觉得自己脱困的机率那可不是一般的大。 于是继续低着头装女人的缓缓前行,但是,就在舞夏贤来到门前五米时,这这扇不大的木门顿被人从外面推开,不是推开只供下人行走的小门,而是整扇精致异样的雕花大门。 两个尹宅侍卫分别站在大门两侧,面容肃然的笔直站立,而后尹唯秋骑着一匹白色骏马飞快奔向门内,其身后紧紧跟随着四名带刀的黑衣人,哪怕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马上五人的冷冽气势。 舞夏贤一见这情形,心中就是一凉,骑你妹的马啊,明明是个庄主,放着好好的正门不走,带队走偏门算个毛线啊!现在好了大门口除了开门的那两位就剩自己这么一个显眼的丫头了,还假装个P女人,就算自己现在装棵树,也无法被人视而不见吧。 不过呢,想虽然是这样想,但是舞大少却依旧没有表现得慌乱啊绝望啊什么的,而是静静的站在一边,低眉垂首,心中默念: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MB的自我安慰中。 但是这天底下的事情吧,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越是不要碰到的破事,这破事越是找上门来。本来吧,尹唯秋一行人策马进门时,真的没人往舞夏贤那多看上一眼,谁会注意山庄中的一低级小丫头呢,但是就在一行人从某伪娘身边经过时,尹唯秋这混蛋居然毫无预兆的拉紧了缰绳。 当白色骏马在舞夏贤身边停下时,舞大少觉得自己简直快要喘不上气了,这胸口一阵一阵的收紧,有种窒息的错觉。 尹唯秋没有下马,而是骑着白马围着某完全不敢抬头看自己的羞涩丫头扫视了一圈,那实质性的冰冷目光真是如芒在背,舞大少不由得在衣袖中紧捏住了拳。 四名黑衣人立刻下马站在了舞夏贤身前,马儿打着响鼻好似很不满主人的停留。 “为何来到此地。”尹唯秋看着眼前的女人,冷然问道,眼中闪现着奇异的光彩。 为什么到这里来,当然是想要偷跑啊!谁知道你会出现在这!舞夏贤已经是吐槽无力了,但是自己难道就这样轻易的向某心肠恶毒的大师兄投降吗?NO!在自己人生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认输两个字! 好吧……虽然那本字典是猎艳宝册,但同样也是自己人生的指南呐!这不冲突! 舞夏贤的指甲狠狠的在自己掌心一掐,好让自己集中下精神,别露了怯。定了定神,刻意捏着嗓子,装作女子的声调,轻声说道。 “奴婢……有要事禀告庄主,是……是关于舞夏贤。”舞大少这算是豁出去了,尹唯秋是吧,我就不信你真敢一手掐死我!舞大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哼,说来听听。”尹唯秋冷笑一声,骑着马再次靠近身前的白衣女仆,眼中的讥讽之色毫无掩饰。 与此同时,周围四名黑衣人牵着骏马,也再次向舞夏贤围拢,更有一人已然用手掌抚上了腰间的长刀。 这此,舞夏贤却猛然一抬头,以最超纪录的速度冲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匹马,在尹唯秋极为嘲讽的目光中,翻身上马,然后两腿重重拍向骏马后臀,这马嘶鸣一声后,竟飞快的朝侧门冲去。 “不自量力。”尹唯秋嘴角冷笑挂起,余下三名黑衣人立即上马,马鞭一挥,以迅雷之势向舞夏贤追去。 尹唯秋同样紧追而去,当自己一进山庄,便发现了舞夏贤的鬼伎俩,以为自己认不出他吗?雕虫小技就敢在自己眼前放肆,让他夺马也好,紧追不舍也好,尹唯秋的目的只是想看看这个犹如困兽的男人,被自己追上并押解回庄后的神情,那该是有多愤恨与不甘呢。 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只野兽,只等着在适当的时候,将这只最本性的野兽放出,嗜血伤人。 舞夏贤在穿越前可是酷爱马术,此时驾驭起身下的马匹倒也得心应手,但是身后紧追而来的几人却是更胜自己一筹,那名手握长刀的黑衣人更是驾马挥刀,锋利的刀刃被舞夏贤灵机一动的侧了侧身微微避过,而身下的骏马的后臀处却是被落下了深深的伤口。 这下可就更不得了了,马儿受惊之下则是发疯了似是开始不受控制,一路狂奔一路鲜血,哪怕舞夏贤再如何紧勒缰绳想要马儿停下,这匹伤马却是依旧如闪电般的冲入前方满是雾气的树林。 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被尹唯秋抓住呢!坐在马背的舞夏贤眼泪那是哗哗往肚里流,受了惊的马就像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谁知道什么时候它就将自己甩下马背,然后踩上个一万遍啊一万遍,就算不踩自己,这万一被甩到乱石堆尖树杈什么的,怎么看怎么惨啊! 尹唯秋,你倒是快追上我啊,怎么关键时候你竟然让黑衣人停了下来呢,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冲入也不知道是毒气还是雾气的小树林里,劳资还不想这样凄惨的挂掉啊! 不是说好要把我交给那该死的乔景旭吗,快来抓我啊! 带着这样的怨念,舞夏贤与伤马一同冲入林中,其间烟雾缭绕,很快失了一人一马的踪迹。 而站在林外的尹唯秋却是驻马不前,难道他以为自己这样就逃出生天了吗,此林看似简单,却是由师傅特别为自己布下的疑阵,林间雾气缭绕,常人易进而不得出,厢房什么的果然是太便宜他了,既然他自找苦吃,尹唯秋倒不介意用这地做为困兽牢笼。 乔景旭明日午时便会前往此地,午时也是入阵的最佳时期,不如就让这个男人亲自将舞夏贤接出,带回天极皇宫,从此以后,此人是死是活,也与自己无关,而墨雨也可不再与舞夏贤有任何纠葛。 想着这样的想法,尹唯秋最后冷眼一扫迷踪林,让黑衣人驻守此地后,便策马回庄,不再理会舞夏贤的下落。 ****** 最终,马儿还是在撞到了大雾中的一棵两人粗的树杆后停下了狂奔的步伐,舞夏贤虽然紧紧抓住了缰绳,却还是由于巨大的惯性作用飞身冲了出去,再狠狠的落在了林子里的深处。 这一摔,直接将舞大少给摔蒙了过去,也不知道自己是脸朝下摔的还是背朝下摔的,整个人昏昏沉沉,眼皮也越发的沉重起来。 哎哟喂……自己这难道是要挂了?这是舞夏贤在意识消失前想到的最后一句话,整个人就好像是睡着了一般,耳边什么声音也听不到,眼前什么色彩也看不到,只空留一片深黑。 可是……可是……这不科学啊,说好的三年时光呢! 这迷糊之间吧,舞夏贤在自己深黑的意识海中,竟然再一次见到了当初在地府收了自己一张黄泉一卡通的阎王大人,这男人西装笔挺人模人样的,见到自己也是笑容满面,两手紧紧握住自己的手掌,口中更是不住的说着,对不住,让你受苦了之类的话语。 卧槽……不来还好,这一来,舞大少心中更是火大,说好的高端身份呢,自己这逃难似的逃了一路,悬崖都跳了一回,这会子又被人追到挂掉,这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对于贵府的安排,我怎么觉得货不对版呢?”舞夏贤这说话的语调还算是常的,但是看着某西装男的眼神,却是森森的让人浑身不舒服。 “舞少爷别生气,你投生的那一天,正好碰上了地府廉政检查,导致出了点小差错,对此,我向你表示最诚挚的歉意。”精英打扮的阎王大人意外的没有官僚架势,有错就认,态度那是相当的诚恳。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舞夏贤两手交叉环在胸前,平静的说道。 算了,也懒得再因为以前的事与他们纠缠不清,只要让现在的自己摆脱困境,差错什么的就一错勾销,哪怕再让自己捎上一张一卡通,也不是不行的。 “对于我们的失误,地府一定会负责到底,虽然无法让舞少爷你立刻还阳回自己的世界,但是地府还是给出了两个弥补方案,供你选择。”某阎王笑着说道,边说还边从身边的虚无中抽出一台笔记本电脑,在键盘上敲了几下,竟然在空中投影出两条后续补偿方案。 这一嘛,就是让舞夏贤再坑爹的重新穿越一次,保证按舞大少的要求量身定制一套个人档案,再也不会出现皇子变前朝的这种低级失误了。 这二嘛,却是没有上一条那么贴心的安排了,而是就地满血复活,该是怎么个模样还是怎么个模样,但是,每月却有十天时间随机以穿越前的面目示人,并且给出一个基础点位加成…… 力量,体力,敏捷,智力之流,随机加成一个,这个就要靠运气了,完全不能人为控制。 对于这两补偿方案,舞夏贤想也没想就同意了第二个,好不容易这个地图搞熟了点,美人才刚刚上手,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再说了自己还能为真身示人!光这一点,就算不给什么加成,自己也会毫不反对的同意。 见舞夏贤同意了,阎王再次职业化的笑一笑,然后打了个响指,舞夏贤便腾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若不是地府廉政检查尚未结束,阎王大人一点也不介意将舞夏贤丢在地府的忘川河边让他就这么干走上三年,谁让他一不小心再死了一次,要知道他的一卡通只够买一次性命,这次交易,是自己亏了本。 至于为何能用自己的原本的面目示人……难道阎王会说“舞夏贤”这具肉体已经不足以维持某个男人的正常活动了嘛。 只要舞夏贤不再悲催的挂一次,阎王保证他能无病无灾的渡过剩下的快乐时光,一但发生了意外…… 就算是廉政小组发现了自己的捞外快行为,阎王大人也只能无力回天,某人只能无奈的重归轮回吧。 第二十八章:皇帝你死开! 当舞大少从虚无的意识中睁开眼睛时,这男人第一时间就敏锐的发觉到了自己身体上的变化。二十出头的绝色美人皮囊已经消失不见了,而留给自己的,却是记忆中陪伴自己一同成长的完美熟男范。 在林间的某滩水洼中,舞夏贤看着自己熟悉的样貌,居然完全没有狂喜的手舞足蹈,而是一脸深沉的望着水中的倒影,久久无语,半晌之后,那薄薄的唇瓣这才微微上翘,展露出只属于成熟男人的诱惑笑意。 不用刻意的表现外在的英俊与强壮,有的人只需堪堪的站在那,一个眼神一次举手,都能让人在不经意间将目光留在此人身上,无法移开分毫。 穿越之前的舞夏贤正是这种男人,虽然不再青春逼人,但极富魅力的言谈与举止,加再上多金的身份,在猎艳之路上自然无往不利。 此时此刻的舞夏贤,在天极世界,才算是真正找到了曾经的自我,不在迷失在“身份”与“样貌”的游戏中。 十天……每月成为“自己”的时间只有十天,舞夏贤毫不在意的笑着站起身体,正所谓是,给我一个支点,我便能撬起地球。舞大少很有信心自己能够利用每月这十天珍贵的时间,来撬动所有挡在自己面前的障碍。 尹唯秋是吧!你的作为我自然会记下,山不转水转,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也尝尝这被人无情追逐的滋味。 舞大少活动着许久未动的手脚,怀着这样的心思,渐渐走入林海深处,四周,依旧是漫天的云雾,而舞夏贤却是依旧沉浸在如何报复大师兄的脑补YY中,完全没能注意自己已经在林中迷失了方向。 好吧……就算是已经料到自己是迷路了,此时自信感爆棚的舞大少会承认自己再一次在小树林里把自己给弄丢了吗,这完全没有完美型男的范啊!头可断,血可流,气质不能丢! 这是型男的铁律啊! ****** 当天极皇帝亲临景逸山庄时,尹唯秋立于正门处迎接,虽然不曾敬佩过天极皇帝,但他毕竟是师傅忘年好友,作为首徒,尹唯秋不会失了礼数。 黑衣铁卫三百人护送着一身华服的乔景旭缓缓而来,没有凌人的杀伐,也没有震慑的气魄,有的只是让人在不知不觉间便伏首胆战的肃穆。 “你是魏公的弟子,依旧是如此气宇不凡,魏公在我面前夸你不少,有无兴趣来天极助我?”乔景旭的表情不骄不傲,下了马车站在尹唯秋身前,语气亲近的对尹唯秋赞道。 “陛下谬赞。”尹唯秋脸上依旧是那副无悲无喜的模样,心中对于乔景旭的作派却是不喜,此人表面功夫极佳,可内心却是城府颇深,这样的男人,尹唯秋才不愿将自己的忠诚奉献于他。 两人客套了几句后,便入正题,毕竟今日的目的是舞夏贤这个完全不让人省心祸害。 听尹大师兄讲,舞夏贤在昨日便独自一人进入到了魏公亲自布下的迷踪林内,乔景旭当时就眉头一皱,一向淡然的眼中也闪现一丝恼意,一是舞夏贤在得知自己前来接他时,还胆敢逃走。二却是尹唯秋对自己情人的置之不顾,骑着一匹惊马,若是他发生了什么不测…… 想到这种可能,乔景旭在讨要了入阵法门后,便决定亲自前去带走舞夏贤,生也好,死也好,定叫这恼人的祸害不再离开自己的视线。 就算他曾经怨恨自己,就算他永远也无法原谅,既然已经无法再相爱,那么便让他此生充满恨意的待在自己身边。这是乔景旭的心声,此行,决定带走舞夏贤。 当乔景旭一行人在正午时分进入迷踪林时,林间依旧是雾气弥漫,虽然比晨间傍晚稀薄了很多,但此时依旧只能稍微看得清楚前方的景致。 数十人的铁卫分为数队深入林中搜索,乔景旭本只应该站在林外等候,但心急之下却同样进了林子里,在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寻找后,却依旧没人发现舞夏贤的下落。 难道尹唯秋是在欺骗自己? 就在乔景旭暗深着脸想到了这种可能时,身边突然走过一名黑衣护卫,垂首在乔景旭耳畔低语几句,随后便无声退下。 他们在前方不远处的山石边找到了一名打扮奇怪的青年男人,虽然此人不是舞夏贤,但行迹非常可疑。 在不惊动对方的前提下,乔景旭让侍卫们将人团团围住,而后自己也不动声色的走近那人。 只见那偌大的山石边,竟然斜靠着一名短发短衣长裤的男人,他双目轻合,胸口起伏,好像是睡着了。 此人黑色短发,穿着却不僧不道,短衣胸前一排银色环扣,将两片衣襟合在一起,衣领外翻,款式奇特,而长裤材质看上去更不似天极现有的任何布料,此人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乔景旭脑中一时之间浮现出此问题,对眼前之人的警惕也更甚了几分,刚想命人将其拿下仔细寻问,那人意悠悠转醒。 MB啊……自己不就在树林里走到累趴下,然后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大石头打了个盹吗,为什么一睁开眼后,满眼都是黑色衣服的,拿着明晃晃长剑的,满脸杀气的男人们呢?MBD,劳资穿越之后就和围杀什么的过不去是吧,有本事杀呀杀呀,大爷我可是有着不死之身! 刚醒的舞大少明显气压低,心情烦躁的很,不死之身什么的想法立马蹭蹭蹭的往脑子里冲,还好他不知道自己这万一要是真死了根本不能再次原地满血复活,而是干了那碗孟婆汤该死哪死哪的悲惨下场,要不然,这会看到这些满目凶光的人可不敢抬头挺胸,而且还满眼轻视的注视对方。 乔景旭在人群后冷冷的看向前方不远处的男人,面对着众多侍卫,那人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惊慌之意,目光之中更是满眼傲然,挺拔俊伟的身体匀称而有力,难道他也是同尹唯秋一样,是个不出世的武林高手? 可还没等舞高手“出招”呢,乔景旭却是先前一步站于众之前,向眼前的奇异男人拱了拱手,而后淡然说道:“打搅了阁下休息,在下直是万分歉意。” 舞夏贤顺着这颇有几分熟悉的声音望去,卧槽啊……这不看还好,一看真是让人心绪不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自己都躲到这小林子里来了,怎么还能碰见乔景旭这衰神! 这穿越久了,舞夏贤一时之间角色还没转换过来,看到乔景旭的第一想法竟然是逃跑,但是定神一想,不对啊,自己这已经是型男外表了,他没道理还认得自己呀!大概也猜到了姓乔的为何要来此地。 想到这几点,舞大少心中大定,脑中飞快的想着自己该如何作答,好让乔景旭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而在林中那个已然不存在的“舞美人”身上。 于是学着乔景旭的作态,某成熟魅力男嘴角拉起一丝让人心安的笑意,然后同样拱了拱手,向前走了三步,在距乔景旭五米左右的位置,朗声说道。 “昨日在西边的山林里游玩,却不知不觉走入了此地,哎……平时总觉得自己方向感良好,却不知为何在此地迷了路。”看似坦诚的回答,再配着舞大少那纯良无比的正直模样,这话,的确是让人信服无比。 稍作停顿后,继续卖乖装纯良的舞大少再次半开玩笑,半认真说道:“本以为这一生都被困树林里了,没想到阁下你却现身此地,真乃是本人救命恩人是也。” 说这话时,舞大少脸上的笑意别提有多爽朗了,整一个心直口快又爱打趣的幽默男士。 但是,这些表演骗骗普通人就好了,乔景旭早在心中认定此人古怪,便不会轻意放下戒心,脸上虽然同有笑意,但眼底却是一阵阴霾。 “在下进入林中是为寻人,不如我们同行?”乔景旭本想直接让人将他拿下,对方的话真也好假也好,不如杀了干净,免留后患,但转念一想舞夏贤下落依旧不明,或许此人有其下落。 于是邀请对方一同上路,若是此古怪之人也是如同尹唯秋一般,是位不出世的高人,自己或许还能招揽于他,若是试探间有何不对,再杀也不迟。 虽然这种结果不是舞大少心中最佳选择,但乔景旭总归没立刻喊打喊杀吧,找个根本就已经不存在的人,这自然是找不到,哎……但是这找着找着,自己可以找机会逃跑啊! 对于阎罗王说给自己真身开的金手指什么的,舞夏贤还真的找到了,不过没他自己想像的那样功能逆天,点数好死不死的又没给加到智力啊魅力啊什么的地方,居然给分配到了敏捷上。 敏捷有个毛线用啊!除了逃跑时能快点!还能干嘛,能泡小美人么,能打得过墨雨尹唯秋么?本来还想说这外挂鸡肋呢,可没想到自己刚一抱怨,还真有了用到的时候。 林子里雾大,等会自己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就给溜了,多美好,多潇洒。 抱着这样想法,满心侥幸的舞大少依旧纯良笑脸的跟随装假平易近人的乔景旭再次深入林间。 不就是个皇帝嘛,不就是“舞美人”曾经的男人嘛,自己还能输给他不成!好歹大家都是型男款,虽说他走的是冷酷霸气风,但想当年自己好歹也推倒过这样的男人呀,还别说,手感与快感意外的令人愉悦呢。 舞大少略微低头看着乔景旭线条诱人的侧脸,继续脑补YY中…… 第二十九章:路边的男鬼不要惹 两个帅得不重样的男人在雾气弥漫的林子里走了好半天,两人虽说是各怀心思吧,但聊着聊着,居然还真心挺投缘的。 一个是天极皇帝,一个是穿越高富帅,身份随口绉着,随也没把谁当真,但在一通民生问题的另类解读下,再来一通经济论加国富论的头脑轰炸下,舞大少的不出世高人形象在乔景旭心中,那是蹭蹭蹭往上飙涨。 这虽然说古代人心眼一点也不比现代人少,但在系统的经济学科面前,那还真不得不服气,舞夏贤虽说当年纨绔了点,但也不是个草包,要不然哪有败家的实力四处猎艳呢。 最后两个大老爷们居然越谈越投机,某情人的下落也暂且不跟进了,让手下去找. 乔景旭拍着舞大少的肩那叫笑得一个真诚,当场就拍板暗示对方若是有心辅佐自己,一个一品宰相,那是少不了的。 靠,别逗了,满脑子想着脱身之计的舞大少哪有这个闲工夫给人当高级打工仔呢,不过自己好不容易才忽悠上对方,也不能直接逆了某皇帝的好意吧,在不拆穿对方身份的前提下,舞高人示意自己需要几天时间考虑考虑。 这边聊边走,时间过得飞快,见还是没自家跑路情人的消息,乔景旭也不好死守在这,于是拱拱手对装逼装得深沉的舞高人说,高人,这时间也不早了,那我们回山庄洗洗睡吧。 舞高人表示只要出了林子,那么一切都好商量,于是跟着知道迷阵入口的乔景旭直接迈脚就走,大约也就是半刻多钟吧,景逸山庄这灯火通明的小侧门,居然就在眼前了。 卧槽啊,早知道这小破树林离侧门口这么近,自己犯得着在林子里又冷又饿的过个夜么,第二天又碰上了乔景旭这个命中煞星。 舞贤贤心中悱恻的很,但脸上还是得绷住!人家都当自己是高人了,那自己就得有高人的范。只不过……自己的目的不是远离山庄么,再回庄子这种坑自己玩的结果,还是不要发生为妙吧! 想到这一点,舞大少立刻就有了决断,自己这继续跑路,那是必然的,要不然十天过后自己这美人形象一但又给变了回去…… 先不说乔景旭眼睁睁的看着高人变情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光是想想其他人用看妖怪的目光望着自己时,卧槽啊……这不会被烧死吧!舞夏贤不敢拿着小命当玩笑,于是刚到山庄侧门外时,意外的停下了脚步。 “川先生,为何停下。”乔景旭不解的问向身侧那名举止怪异却学识出色的男人。 名字什么的,舞夏贤当然是随口编了个,川越……这名字多符合自己的实际情况,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停下脚步的“川先生”静静的望向疑惑的乔景旭,笑着说道。 “我乃山村野夫,不习惯住在这种雅致的山庄内,不如今夜我回自己的住处,明日再来叨扰乔兄。”舞夏贤的话其实很是牵强,这来都来了,就差临门一脚,你这是耍着大家玩呢,还是心中另有所图?乔景旭听后,眼中闪现一丝阴诲的神色。 可不等他回问,舞夏贤继续装作淡然的神色,说道:“吾对乔兄说的那些愚见,都是从老师所着之书上习来,乔兄既然这么有兴趣,我会将其带来,一同参详可好?” 听完此话,乔景旭的眼中才毫许平和,不论有无这种奇书,这名川姓男人的学识却是无法造假,既然他认定是老师所着之书,不如让自己赌上一赌。 让其走,派黑衣侍卫暗中跟踪,一来能确定此人对自己所说有几分真假,二来在确定真有此奇书后次日便可以皇帝身份礼贤下士,将川先生迎入天极。 乔景旭打的是一盘好算计,爽快的挥手放行。 本以为还需多作唇舌的舞夏贤,对于这种结果自然是举双手欢迎,随然一路都有乔景旭的那帮黑衣部下跟随,但没关系,自己有外挂呐!在夜色中欲走欲远的舞夏贤,趁着暗处两名黑衣男人不注意时,深吸一口报,敏捷加成这么一开动…… 是运气也好,是人品也罢,反正第二天一早两名黑衣侍卫跪倒在皇帝身前请罪时,舞某人已经哼着小曲坐着小船乘着水路一路下江南。 听说苏天恒在那里也有处漂亮的别院,皇城什么的自己是去不成了,只希望当自己自在苏天恒的别院中时,自家的墨雨美人能聪明将自己寻到。 ****** 这小破船在江上漂了个四五天,在一个满是耀眼晚霞的傍晚,舞夏贤终于踏上了坚实的地面。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繁华江南地啊,这烂木头造的码头怎么除了自己外,就再没另一个人影呢,不是说景逸山庄那地界离江南也有个千儿八百里的吗,这自己满打满算那条小破船,五天光景下来…… 突然之间,舞夏贤心中咯噔一响,这摇船的老头敢情是把自己给坑了!早就说自己那十个铜板怎么可能付得起船费,果然是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 看着这江边上连片连片的原始丛林,这半人高的杂草又是闹哪样,放眼过去别说是个活人,就连个鬼影都没有瞧见,天上没有飞鸟,草丛没有虫鸣……渗得人心慌慌。 理了理自己已经五天没洗的衬衣加西裤,舞大少已经是胡子拉茬满脸沧桑,中年大叔之气迎面而来,型男的派头早就在小破船里毁于一旦。 顺着那条杂草丛生已经不知道几年没人走过的小道一路前进,舞夏贤这又渴又饿的实在是烦躁不堪,至从遇到尹唯秋那扫把星之后,自己有安生过一天没?不仅没有,更加还遇上了乔景旭那倒霉货…… 古人不都是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吗,可自己怎么就没看到那点小幸福在哪呢。 某大叔一路抱怨一路前行,就这两条腿都累得打摆子了之后,天黑之前,终于在山野间的某个半山坡上找到一家灰扑扑的木屋,走近一看,我擦……这居然还是家客栈。 各种恐怖片的镜头轮番出现在舞夏贤脑中,什么电剧惊魂呐,什么致命弯道呀,人皮客栈更是在脑子里定了格。 舞夏贤这一米八几的个头,在此间残旧的客栈前,第一次感觉如此渺小……自己就一长得好点,性格佳点,情人多点的正常男人,犯不着和恐怖片较劲。 怀着这样的念头,舞夏贤已经做好了宁可在无人的山林里饿死,也不被变态砍死的剧情中外宿一次,可当他才刚转身准备照着来时的路走回码头,等着另的船路过时,却意外的被人喊住。 “树林里有老虎,河边有豺狼,你若是个不怕死的英雄,便帮我将猛虎与恶狼消灭掉吧。” 这声音清亮无比,听得是个男人说的,而且年龄不大。 虽然不知道那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这猛得一听活人声音,舞大叔还是立刻欢快的转身望去,恐怖片什么的暂且抛置脑后不论。 可这才一看,舞夏贤这心呀却再一次被巨大的恐惧感给拽住了,哪怕跳得再快,也好像无法喘气似的。 好吧,这说法虽然有点夸张,但任凭谁在快要天黑的昏暗树林子里,看到一又旧又烂的小木屋前,站着一个批头散发满身红衣的年轻男人,他还低着头看不清楚脸,天晓得是不想见人,还是根本就没“脸”见人,这种诡异的情况能不害怕吗,能不心惊吗。 “你……”一个你字还未说完,舞大叔在生命受到未知的鬼怪威胁时,立刻拔脚就跑,一点也不带犹豫的。 红衣如血的男人这时才缓缓的在昏暗的光线中抬起头,面无表情的望着满脸惧意的短发狂奔大叔,好似根本没查觉对方那难以言喻的恐怖之情,眼神好似有些空洞,又好似……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就在舞夏贤快要跑出对方的视线时,红衣男人却突然间身影一闪,腾的消失在原地,下一刻那抹艳红却是挡在了某狼狈不堪的大叔身前。 从宽大的袖袍中伸出一只异常白皙的手掌,红衣男人挡住了去路。 血红的衣袍无风自扬,纤细的手掌看似无力举着,但隐隐间却透露着一丝让人无法直视的力量。 那人侧身站在舞夏贤前身,黑色的发丝挡在脸颊之前,五官被遮掩的若隐若现,清亮的声音随即再次传入舞大叔的耳中:“你不怕猛虎也不惧恶狼,看着我却偏偏逃走,难道,我会吃了你不成?” 这一说吃字,舞大叔居然立刻脑补起了惊心食人族的若干片断。同样是一片荒野,同样是独自一人,难道自己真是意外的闯入了食人族的部落?这不科学吧! 还好这荒谬的念头只是一闪而逝,舞大叔尴尬的揉了揉自己杂草似的头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淡定下来,但是这嘴里依旧是跑起火车来,不靠谱的话接二连三。 “吃了我……哪能呢……我这……我这不是在练长跑吗。” 红衣男人依旧没有转身,对舞大叔的解释即不反驳也不赞同,继续抬着那只白皙到快要没有血色的手掌,不让此人通过。 “我这是为了你好。”那声音再次传来,听不出情绪的起伏,哪怕音调再好听,此时却依旧让人感觉渗得慌。 好在哪舞夏贤完全没感受到,但是这句话却意外的让舞夏贤镇定起来,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更为现实的问题逐渐浮现在心头。 例如……敏捷全开的自己理论上来说是没有人能追上的,可对方一个瘦瘦弱弱的年轻男人,只穿着件艳色袍衣,脚上连鞋都没有,他是怎么一路跑着跟上自己,并且还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来到自己前头,伸手挡住去路的? 再例如……那男人在余晖下明明是有影子的,那也说明他是人而不是鬼怪这种二次元的生物,就算他有传说中的轻功,但光着的漂亮玉足却为何连一丁点灰尘都看不到,被红色袍衣遮住的白皙脚背……舞大叔脑中的重点再一次发生偏移。 这时,红衣男人终于失去了耐心,收回伸出的手掌,长袖一扬重新回到腰侧,而此时这男人却微微一转身,一双美目直视起舞夏贤的面庞。 上挑的凤眼,勾人的眉角,秀挺的鼻梁,鲜红的唇色,一席红衣,肌肤白皙…… 这要是换个白衣,自己还当是碰上了聂小倩呢,只不过在对方眼中看到的不是小倩妹妹的那般风情万种,而是一种迷离的失距感,就好像他是将自己直接透过,而看到了遥远的未来…… 好吧,舞大叔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感觉,反正只觉得对方的眼神缺失了许多生气,真是越想形容越不知如何形容。 还没等舞夏贤折腾清对方到底是个什么人,红衣男子却再一次毫无预兆的出现在舞大叔的右手边,一只冷凉刺骨的手掌径直抓起自己的手腕,力气明明不大,舞夏贤这块头不小的大老爷们,可偏偏就是挣脱不开对方的紧握。 一股寒意从两人相握的肌肤间突然窜入心底,舞夏贤顿时身体一僵。 第三十章:反抗不成便享受 知道有口不能言的感觉吗?知道想跑却回不了头的感觉吗?舞夏贤此时的状态,就像是正在经历鬼压床现场版一样的,意识明明很清楚,可偏偏无论如何也不能控制住自己身体。脑子里就像要炸开一般,胸口却一片恶寒,两腿迈着极为规律的步子,却不是在自己的操控之下跟随红衣男人的前行。 作为一个都市人,舞夏贤一向不怕鬼,鬼压床什么更是当笑话来听,不过当此时的他真正经历着比夜半鬼压床还要恐怖的情景时,心中的惶恐无以复加。 当红衣男人赤着一双白净得吓人的小脚终于走回破木屋时,舞夏贤望着这栋已经不知荒废多少年的腐朽客栈,大哭一场的心情都有了。 眼前这个……捉自己来这里……到底是闹哪样啊?明明有影子的,但是能使出“鬼压床”的本领,敢情这天极的男鬼,都是可以在太阳底下随手挡人去路的通天之流? 卧槽啊!真相难道是自己根本就穿越到神话故事的世界中了? 红衣男人从头到尾就没往舞大叔这头看过,三根像冰块似的手指,轻巧的捏住舞大叔粗壮手腕,另一只手则轻轻的将客栈木门推开,顿时一股熏人的烂木头味迎面而来,可红衣男人却好像根本没有闻到,脚步丝毫没有停下,径直走入这漆黑一片的客栈之中。 舞夏贤根本看不清楚房子里的任何景像,只能听到自己的皮鞋走在被虫蚊蛀烂了心的木地板上发出的吱呀之声,走了一路,响了一路,就像是一阵阵的催命符,敲打在自己紧张得快要爆炸的心脏上。 “小心,上楼梯。”红衣男人的声音突然炸响在空旷的客栈内,声音明明不大的,但平淡的尾音却在破木屋内久久回绕。 这话听起来好似是在关心舞大叔上楼要小心,但是舞夏贤根本就不能控制自己身体到底是想横着走还是竖着走,两条腿机械的抬起放下完全没有在楼梯间绊倒的可能。 黑暗就像魔鬼一样萦绕在舞夏贤心头,拉住自己手腕的红衣男人直接就化身成为了魔鬼的使徒,怎么破?三个字在舞夏贤脑子里百转千回,突然之间,某大叔像是发了狠的用牙齿咬向自己舌尖。 巨大的疼痛外加腥甜的味道瞬间从舌头上传来,整个人都在这种巨痛下为之一震,身体好像突然间找回了力气,手臂顿时从红衣男人手中抽出,两腿停下步伐,而后更是直接转身,一米八几健壮如牛的舞大叔立马转身就跑,咚咚的下楼声在破败的木屋间却产生了震耳的回响。 红衣男人并不惊讶的回首一望,诱人至极的丹凤眼中目光流转,手掌重新从袍袖中抽出,纤细的指头轻轻一绕,也不知是做下了什么好事,舞大叔竟然在平坦的木屋正中间,左脚绊右脚的直接面朝地的摔了下去。 舞夏贤自然是没看到那个男人手指尖的小动作,心中只是懊丧的骂自己蠢笨如猪,连逃跑都能把自己绊倒,刚想赶紧爬起来继续行动,可刚等手掌撑起身体,自己这浑身上下,突然之间打了个寒战,全身寒毛竖起,像是有不得了的大危机正在向自己靠近。 这人在危机时分,第六感总是强得不得了,舞夏贤心中这才刚预警呢,自己已经湿透了的后背却突然之间被人用手心按住,某人砰的一声重新趴回地面不得动弹。 “大仙……你就放了我吧……我每年给你烧纸钱还不好吗?”舞夏贤作死的胡言乱语着,见这句没用,立马改换第二句说词:“我的肉一点也不好吃……一个大老爷们,肉是酸的。” “让你别跑。”红衣男人的语气更加冷上三分,那种感觉就像是在零下三十度的大雪天里吃雪糕,直接冷到人灵魂深处。 舞夏贤哪经历过这种阵仗,哪怕是再变态的人自己也没少遇见,但像红衣男人这种根本就不像人的,还真是第一次,哪怕他长得再销魂,舞大叔也深感无福消受。 可人这有时候吧,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在漆黑一片的屋子里,舞大叔已经放弃了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的反抗,心说你要是想杀,就给大爷我一个痛快,反正我的存在本来就是个BUG,原地满血复活什么的不要太爽哟。 但是,紧接下来让舞夏贤完全没想到的是,迎接他的不是对方残忍的屠刀,而是…… 当一具冰凉入骨却柔软异常的身体未着片缕的紧贴在自己后背时,舞夏贤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并不是害怕或是惊讶而产生的情绪,而是脑子里像是被谁刻意的阻挡了思绪的传递。 可没等舞大叔再次挣扎的反转过身,看看对方到底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背上伏着的那具除了心跳外根本不像活人的身体居然轻轻的扭动起来。 那男的大腿在自己腰间摩挲不停,而他那纤细的手指却如同小冰晶一般,在自己的颈脖之间慢慢挪移,它轻触的地方在最初的冷意之后,竟然慢慢的有了几分灼烧之感。 虽说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要是让自己死得不明不白的,就算是舞夏贤这大情圣也不干呐,找准一个机会抓住在自己耳旁厮磨的手指,然后用尽全身气力毫不怜惜的将背后趴着的男人直接压在身下。 直起手臂狠狠的抵住对方瘦弱的肩膀,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对方的神色,但可以清楚的感觉那个男人毫不健壮的身体内蕴藏着多少恐怖的未知力量。 正所谓是趁它病要它命,舞夏贤在危急关头也不是个善茬,膝盖大力的顶住着男人衣衫褪尽的胯部,而右手手掌却是猛然的扼向对方咽喉。 “我本只想与你共赴云雨后便化雾而去,没想到你这狠心人却想要将我杀死。”男人有如轻叹般的声音在舞夏贤即将下死力掐下去前,从喉间发出。 声音一如耳,舞夏贤整个人便有如雷击般的当场僵在了原地,妖术……这绝逼是妖术!一句话就能让人失去行动能力!早知道是这这样,自己还反抗个P,直接让这妖怪玩一遭,说不定等明天早晨一起来,人家满意了也就走了! 听着对方的话,舞夏贤真的已经相信自己是遇见非自然生物了,与人斗乐无穷,可与妖斗,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这一回,那个自称不是人的妖精再没有给舞夏贤反抗的机会,身体再次贴上舞大叔脏得不成样子的白衬衣,手指灵活的玩转着大叔薄薄的耳垂,而冰冷的嘴唇却是第一次落在舞夏贤已经无法动弹的身体上。 用牙齿将舞夏贤衬衣上的扣子一颗一颗的咬开,温热的舌尖却是顺着对方肌肉分明的腹部慢慢向上舔去,像一簇炽热的火苗,与他的体温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而舞夏贤却在这种冰与火的刺激下,可耻的硬了。 该死的!身体完全不能动,但是对于那个男人的刺激反应却像是放大了无数倍,当他的嘴唇用力的咬上自己的乳尖时,舞夏贤顿时浑身一激灵,不光是身体,就连心里也开始兴奋起来。 可还没等舞夏贤再咬次舌尖,来抵制这种要人命的快感前,那只让人欲火焚身的妖精却突然用指尖在舞夏贤西裤的皮带上一划,然后舞大叔整个下身就这么直挺挺的暴露在空气中。 妖精的身体有那么一下停顿,接下来却是用自己两只根本没有温度的手掌用力握住那杆长枪,舞夏贤这会简直快要受不了了,火热的欲望突然之间被冰冷的手掌抓住,这比那冰火两重天之流的销魂多了。 被对方的手指或轻或重的上下揉动着,舞夏贤心中别提有多想将那妖精给就地正法了,怎奈身体根本动了,只能在用嘴巴大口的喘气,好缓解一些最原始的欲望与躁动。 下身越是变刺激得厉害,身体越是无法疏解,舞夏贤哪里受过这样的“款待”,从肚脐下三寸猛的向上冲起一股热流,流入心口处顿时化作一把烈火,额头冒出大片的汗水顺着脸颊滴落于胸口。 那个男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随即再次吻上了舞夏贤胸前的汗水,而这回男人却略微的移动了身体,将两腿分开轻轻坐在舞夏贤两条粗壮的大腿上,尚未立起的分身与舞夏贤傲然而立的巨物靠在一起,柔嫩的臀瓣同样在某大叔显得很是粗糙的大腿上磨梭起来。 舞夏贤这心啊早就被怀中的男人勾得快要控制不住,MB的,自己真TM想直接长枪杀入对方的臀瓣间的花心深处,想要试试看对方紧致的身体之中,是否如同体温一般冰冷,妖精是吧,就算妖精自己也认了! 第三十一章:强X与反强X! 妖精的体内的温度舞夏贤目前还不得而知,但当自己的巨物被妖精含在嘴里时,某大叔却是亲身了解了对方的嘴里可没有什么骇人的尖牙。 可还没等舞夏贤享受满意对方嘴上的服务,却只感觉浑身冰冰凉凉的小妖精两手正搭在自己肩头慢慢的半蹲起来,还没等自己想清楚他要做什么,下一刻却发觉那个急躁而不得其法的小妖精准备扒开细嫩的臀瓣,他想直接“坐”上自己下身的巨物? 果不其然,那只傻乎乎的妖精真的是这样做的,但他对主动吞下这杆长枪的本领掌握的明显不太够,也不知道是在这荒山野岭里平常也碰不上几个男人练习呢,还是今天刚第一回用这体位,刚进入时,便遇到了极大的阻碍。 舞夏贤这里已经是急不可待,但是刚刚刺入对方身后的甬道,却是才堪堪入了半寸,便完全不能进入到更深的地方。 小妖精的身体已经不如开始时的游刃有余,而是变得僵硬无比,两手环住舞夏贤的颈脖而腰间却是在用力想要容纳对方的热度。 越是心急,身体越是抵抗得厉害,就在舞夏贤也快要受不了这种折磨人的挺入时,小妖精却是再次向腰间用力,某处狭小紧致的小小甬道便在强大力量的强行推动力,被巨物刺入。 那一刻,舞夏贤只感觉分身被包裹的像似要融化一般,火烫的温度像是熔岩一般灼人,此时用身体容纳着欲望之源的小妖精紧紧抱住自己的胸膛一动不动,舞夏贤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那颤抖着的身体,以及落在自己胸口的烫人泪珠。 “从前,有一个恶徒途经此地,他在这间客栈中遇见了老板的儿子,那夜,他杀了客栈中所有人,却将那名少年绑在大厅的横梁之中。” 那名红衣男人的声音幽幽传来,语气有几丝飘忽,但却一字一句皆落入舞夏贤耳中。对方坐在自己最坚挺之物上,身体僵硬的根本没法动弹,而此时却开始讲起了不知来历的故事,更是诡异,舞夏贤被情欲弥散的心头顿时一冽。 “那名恶徒残忍的占有了少年的身体,在狞笑中剖开了少年的腹部,掏出了他的内脏,切下了他被百般蹂躏后满是淤紫的下体,就着鲜血放在嘴中咀嚼着吞下了肚腹中。” 男人的话语让舞夏贤浑身发寒,不自觉的脑补着对方话中的内容,强烈的反胃感,让舞大叔下身的热度有些衰退。 可这时,伏在自己胸口的男人却极慢的开始扭动起自己的腰,细微的抽插却直接刺激到了舞夏贤的神经,那火热再一次胀大,男人立刻吃痛的再次停了下来。 飘忽的话语声又一次从舞夏贤耳边传来,让人不寒而栗的故事再次开始。 “少年的嘴被破布堵上,而他的眼睛却只能绝望的看着那个狰狞的男人用猎刀捅入自己胸口,一刀划至腹部,当冒着热气沾着内脏的猎刀抽出体外时,在巨痛之下,少年却还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剧烈颤抖。” “吊在半空中的身体猛烈的挺了起来,两条赤裸的双腿也身躯一般剧烈的颤抖,上半身随着心脏的节奏一挺一挺的抽蓄,身下满是绽鲜红的血液与腹中的肉块,绽放着以生命为代价的花朵。” 黑暗之中,舞夏贤完全看清楚那个男人是以什么样的神情来讲述这样一个残忍的故事,只感觉得到对方手指用力的抓了自己的肩膀,他也在忍耐,是忍耐身体的痛楚吗? 可是这故事还没有结束,那个男人继续幽幽说道,如何黑暗中的魍魉。 “可是死了就可以解脱吗?那名恶徒却将心跳已经停止的少年解了下来,在那满地的血污之中,他那沾满鲜血的手指再一次在少年尸体上四处揉捏,他粗暴的分开了尸体的双腿,五指握拳却是插入了……” 舞夏贤再也受不了了……这是怎么一种重口味猎奇加奸尸的变态故事!!听着男人的话,却是有一种强烈的即视感,好像,自己当时就在现场一般……看到了那满身是血,伤痕累累的少年,看到了那个变态急促的喘着气,手掌却是在尸体上用力的一进一出,明明是人间惨剧,可自己的心中为什么却升腾起了一种奇特的欲望。 男人再次扭动起腰部,虽然不甚顺畅,但是在蛮力之下,强烈的兴奋感从那处如电流般贯穿全身。 当滚烫的热流在小妖精的体内释放时,舞夏贤终于取回了自己身体的主控权,而怀中的男人,却是有些脱力般的瘫倒在舞夏贤怀中,用力的喘着气,再也无法动弹。而他的手指,却是死死的抓住了舞大叔的手臂,好似很怕他此时离开。 这是什么情况?当妖精采阴补阳之后,不该是自己死气沉沉而对方生龙活虎吗?怎么现在情况完全反过来了? 这不科学! 抱着怀中已经无力动弹的男人,舞夏贤现在可是有点哭笑不得,对方之前还不是猖狂的很吗,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妖术,直接让自己像具木偶似的只能听他使唤,可现在才过了多久,只是经历了一次粗暴的爱欲而已,他就已经不行了。明明控制欲那么强的主动“坐”在自己身上,明明被用“强”的是自己,而此时此刻,却换成了对方虚脱。 其实舞夏贤现在最该做的事就是趁他病要他命,将那个不知是人鬼的男人先干掉,自己再跑路,但是将对方抱在怀中,感受着对方口鼻间呼出的炽热空气在自己胸口处萦绕,舞夏贤竟然心软了。 两只手掌分别从那男人的手臂与大腿处穿过,好让他的臀部靠在自己大腿处,而上身可好可以舒服的躺在自己胸口,一个不标准的公主抱将两人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 男人的发丝在舞大叔厚实的胸口处轻轻厮磨着,虽是不自觉的举动,但这动作却像猫爪子似的,撩拨着舞夏贤刚刚平息下来的欲火。 舞夏贤从不认为自己是圣人,方才自己身体受控,哪怕在对方身体里释放过了一次,但是毕竟没有玩得尽兴,而现在对方不知为什么突然之间弱势下来,舞夏贤没理由不好好的再享受一次,反正自己也不打算逃跑了,不如好好享受今夜剩下的时光。 这是典型了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缺心眼,舞夏贤坏心思再起。 手掌伸入那人的两腿之间,毫不费力的就将对方双腿分开,用膝盖稍稍抬起了那人的腰部,这样一来,舞夏贤的食指便轻易滑入了臀瓣间的甬道之中,里面火热异常,借由自己射出的粘稠液体润滑,手指在持续收缩着的小穴中依旧可以顺畅的进出,可是当舞夏贤伸入的手指变成两根时,怀中男人的身体却突然一僵,抓在舞夏贤腰间的手指更加用力握起,他的身体有些卷缩着,好像对这种强行的进入扩张很是抵触。 或许是想出一口之前被控制时的恶气,舞夏贤一手紧紧牵制住了对方上半身,而紧跟着探入了第三根手指,这种恶作剧似的捉弄让那个男人吃痛之下轻轻闷哼出声,舞夏贤却像是完全没能感觉到对方的痛楚,而是继续深入浅出的用指腹探索着对方身体深处。 当对方慢慢习惯了这种粗暴的扩张方式时,舞夏贤这才将他轻轻平躺在地面,将再次肿胀的分身毫不温柔的送入那处湿滑无比的通道中,手掌用力的捏住了对方要害,进攻的速度越发的猛烈,而手中的把玩也越渐纯熟,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男人的分身在自己手心中慢慢充血变大,男人的小腹也不断收缩着。 想要得到解脱吗? 舞夏贤在对方快要到达欲望的顶峰时,却再次将发泄的出口死死按住,而自己的动作则慢慢的放缓,就在对方以为就此完结时,舞夏贤再次毫无保留的冲入其中。 男人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除了一连串压抑隐忍的闷哼,再也没听到更多宣泄的叫喊,可这一次,男人却没有忍住,舞夏贤与自己的欲望同时迸发,烧灼的热度在自己体现爆发,而自己前方的火热也终于得到释放。 “啊……”这是夹杂着几丝哭泣的轻喊,不知是快乐,又或是无法忍受的痛楚。 第三十二章:血色九衣 或许是尝到了那甘甜的果实,舞夏贤那夜性致很高,等到了夜半时分,这才放过怀中的那人沉沉睡去。 原来在没有光线的破房子里,也能有如此高涨的情趣,真是让人出忽意料呢。 第二天一早,待舞大叔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关心关心缩在自己脚下昏睡着的身体总算有了体温的男人,而是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到处找衣服准备趁对方没醒来之前赶紧跑路,不跑还不是等死么,人家会妖术啊!说不定还是妖精啊,自己就是个会变身,会复活的凡人,拿什么跟他斗? 再往深入了一想,自己昨天完全不留情的把人家给折腾了半宿,这要是妖精今早恢复了“妖术”,还不把自己炸着吃了! 舞夏贤发现自己满脑门都是冷汗,抬头往头上一擦,却发觉自己的手指间,竟然满是干涸的血迹。 卧槽啊,这是什么状况?难道半夜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那只妖精吸自己的血了?还弄得到处都是? 舞夏贤毫无逻辑的直接把原因归结到对方身上,不过,看自己也没哪里疼,还是算了吧,不要和妖精一般见识,赶紧穿衣服才是正事。 但是更为诡异的一幕正发生在正在满世界找衣服的舞夏贤身上,就在某人正在套勉强还能穿的西裤时,却发现自己身体上也沾满了暗褐色的血迹,特别是自己下三路……这,情况不对头,这些血迹根本不是来自自己身上,而应该是…… 舞夏贤脸色瞬间一暗,眼中更是闪现一丝恼怒之意,三两步走到裹着那身红衣的男人身边,异常轻柔的将昏睡着的人慢慢抱在怀中,小心的将那席如血的红衣拉开,只见那人又腿间果然是满目刺眼的红。 舞夏贤直接给了自己一耳光,该死的,自己怎么会如此不知轻重的将人直接弄伤了。 平日自己是花心没错,但是在对方发生亲密关系时,却总是会将爱放在首位,其次才是满足欲望,只有让对方身心都愉悦,才能将身体更好的交与自己为所欲为。这也是为什么舞夏贤在床下勾三搭四却总能在床上让情人们原谅自己的原因之一。 但昨天夜里,自己却是借着蛊惑人心的黑暗做下了粗暴到完全不顾及对方性命,毫无人性的事。 难怪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挺入对方身体时,会发觉对方体内一片湿溽,而且粗暴的挺入时,那人的身体也会紧绷到颤抖。 混蛋,自己真是个混蛋! 这一刻,舞夏贤的心情很糟糕,抱着那个样貌明显比自己想像中还要小的男人,不,他长相最多只能算是刚长成的少年,白净的脸颊,还不算太突出的喉结,纤细的骨架,舞夏贤直骂自己混蛋,连个未成年的男孩都不放过。 少年的呼吸并不衰弱,而他的体温更满是暖意,与昨夜里死人一般的冰冷完全不同,但脸颊与身体肌肤的颜色却是如同昨日一般病态的白皙。 还没等舞夏贤想好自己该如何面对怀抱中的男孩,对方却已经悠悠转醒,眨着那漂亮而诱人的凤眼一动不动的盯着舞夏贤看了好半天,见对方的目光完全不在自己脸上,这才轻轻将人一推,自己翻身落在地上。 同样又是柔若无骨的动作,同样又是让人毫无反抗之力的力度,舞夏贤心中却早就没了害怕,而是一片深深的懊恼。 男孩好像完全没看见自己双腿之间大片大片的暗红血渍,好像也没有感觉到下体以及身后伤口处的剧烈疼痛,他只是飘忽的一扬红色袍衣,然后缓缓的系上了腰带。 “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我叫九衣,你要记得。”九衣的声音不再冰冷,望向舞夏贤的目光也没有丝毫的怨恨与恼怒。 好像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穿着红色的衣袍,迈开腿好像根本不会疼痛一般想要走向木屋。 此时,舞夏贤却像是突然醒悟,径直的走向身形单薄的九衣,将人打横抱在自己怀中,低下头,轻轻吻上九衣温热的嘴唇。 这是一个暖暖的浅吻,两人的唇瓣分开之后,一声遗憾的对不起,从舞夏贤口中说出。 昨夜情绪紧张的自己完全没有思考的九衣的身体为何久久不能容纳自己的挺入,没有给他任何一个温暖的拥抱,也没有给他任何一处温情的亲吻。 对于任何人来说,他的第一次,都不该受到如此残虐的对待。 “九衣……”舞夏贤再次愧疚的说道,但话还未出口,却被九衣长袖中伸出的手指封住了嘴唇。 “这不怪你。”漂亮而瘦弱的男孩突然之间笑着说道。 弯弯的嘴唇上挑的眉角,竟然显得这样好看。 “你……”舞夏贤一声轻叹。 当舞夏贤打水给九衣清洗身体时,这才发现对方的身体真的伤得很厉害,可就在舞大叔咬着牙心疼的用凉水直接清洗九衣下体外露的伤口时,都不见九衣皱一下眉头。 他只是张着腿目光幽然的望着一脸胡茬的舞夏贤,微张着嘴,却什么也不说。 “你要是觉得疼,就喊出来,这样也许会好受些。”舞夏贤一脸懊悔的说道,越是看着九衣身上看得到以及身体内部看不到的伤口,自己心中越是难受。 九衣的眼神虽然满不在乎,但舞夏贤知晓这都是自己造的孽,人家明明一健健康康的少年人,却是被自己折磨成这样。 “没关系。”九衣的回答很是淡定,那像那伤口根本不是在自己身上,还没等舞夏贤将水珠擦干,九衣直接放下了衣袍,赤着足跑出了腐朽的客栈。 “九衣!”舞夏贤大叫着追了出去。 当舞夏贤快步走出客栈时,却发现屋外早已没有了红衣男孩的身影,你妹啊!这是什么情况?自己就慢了这么一下下,一个伤成那样的男孩,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妖精什么的舞夏贤这是再也不相信了,谁家妖精会把自己伤成那样的? 那家伙肯定是附近人家的男孩,舞夏贤说什么也要把他找出来,该负责的负责,该赔偿的赔偿,反正一定不能让九衣白白遭受了自己的伤害。 舞夏贤冒着毒辣的大太阳,围着这座茂密异常的山岭寻了数个时辰,可越是观察越是觉得不对劲,七月的树林间竟然听不到一丝蝉鸣,幽暗的小池塘竟然听不到一声蛙鸣,万里无云的天空竟然看不见一只飞鸟。 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觉得可怕。 或许更深处会有人家,舞夏贤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要不然这座小岛也太过恐怖。 九衣会在哪里呢?舞夏贤不由得担起那少年的安全来,但因为某大叔方向感意外的弱,舞夏贤未敢深入茂密无边的树林。 刚想回头返回木屋,或许九衣重新回到了小破屋子里,可刚等舞夏贤转身时,却发现身后的景像与自己来时好像很不一样了。 那条满是野花的小径去哪了?卧槽啊~!后面怎么满是参天大树了,自己刚才明明不是从几棵大树中间挤过来的啊!冷汗顿时从后背冒出,鬼打墙三个更是莫明的浮现在心头。 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鬼神之事一般是不太信的,但是自从自己来到了这,却是奇事接二连三的发生,难道自己真是踏上什么禁忌之地吗?可是九衣呢他又不是什么鬼怪,他与他的家人不也好好的活在这里,没见被鬼干掉呀。 越是瞎想越是觉得心间发毛,整个人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光用自己两眼睛滴溜溜的四处打量,千万别从林子里钻出个什么老虎豺狼之流的野生动物,这可不是自己能招架的住的。 可是,突然之间在北边的林子里的响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舞夏贤眼睛立刻紧盯那声音的来处,身体紧绷得厉害,大有情况不对,自己立刻就跑的架式。 但情况完全没有舞夏贤想的那般糟糕,不多时后,只见九衣裹着那身红袍,打着一双赤脚从林子深处幽幽走出,手上还拿着一只挣扎个不停的野兔。 “你就不怕进得来,出不去吗?”九衣看向舞夏贤的目光很柔和,但他说的话却有几分奇怪。 见来者不是野兽而是九衣,舞大叔完全没理会九衣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直接欣慰的跑了过去,一把将才到自己胸口的九衣抱在怀里,嘴唇不断的亲吻着对方漂亮的长发。 “你去哪了?”舞夏贤的话中满是关切之意,这可不是作假。 “跟我来吧。”九衣好像很享受舞夏贤的温暖,但是此时却推开了对方的怀抱,修长瘦弱的手指勾起舞夏贤的食指,想要带着身后的男人去自己来时的地方。 舞夏贤深吸了口气,看来自己得做好见家长的准备了!把人家的儿子给祸害了,舞夏贤在面对人家爹娘的责难时,一定会做到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只要能平息两位父母的怒气,舞大叔做什么都甘愿。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总攻大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第三十三章:铁链下的男人 勾起舞夏贤的指头,九衣红袍飘摇的走在前头,看着瘦弱的少年依旧是赤着足走在满是杂草乱石的林子里,舞夏贤眉头就是一皱,刚想上前几步抱起九衣,却见少年突然一回头,双目直视着舞大叔的眼睛,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舞夏贤的脑海中顿时一阵煞白,然后便发现身体再次不听自己使唤了,你妹啊!光想着九衣外表有多么多么虚弱了,完全没想到人家还有一招精神攻击啊!可是……九衣到底是什么人?舞夏贤迷惑得很。 好在不久就要见到对方的父母或是师门之类的角色,舞夏贤的心情倒也不像昨天被控制般惊恐了。 机械的跟着红衣少年在林子里穿梭前行,当穿过一片茂盛到直接挡住视线的藤蔓之后,舞大叔突然间发现自己眼前一片开阔。 在藤蔓的后面,居然藏着一块绿草茵茵的风水宝地,怒放的花朵叮咚的泉水再配上席席的凉风,哪怕再热的天气,这里也是一片凉爽之意。 原来九衣的家在这里啊,还真会选地方,不过,放眼过去,这里并没有任何一处住所啊,难道大家都是住地窖里不成? 舞大叔疑惑的看向继续带自己往前走去的九衣。 终于,两人在草地中一座违合感异常的小土包前停下了脚步,当九衣再次望向舞夏贤的那一刻,舞大叔终于找到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你……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舞夏贤一把抓住九衣瘦弱的手腕,不满的问道。这里根本再没有旁人了,说好了见家长没了,而现在是什么怎么一回事?带自己来这里,很奇怪吧。 “这是妖术,昨夜不是跟你讲了那个故事吗,难道你不认为我就是故事中的……”九衣的表情突然之间变得很阴沉,下颌微微低下,任凭长发在自己脸颊前面飘荡,配上他那身红似血的衣袍,乍一看上去,的确有几分鬼气森森。 舞夏贤眉头再皱,手掌直接在九衣的头顶轻拍了一下,然后用手指直接捏住了对方尖尖的下巴,强迫对方将头抬起,然后故意提高几分音调,教训似的说道。 “只有妖精才使妖术!”舞夏贤本想说你要是鬼,昨天晚上也不会被我弄成这样,谁见过鬼怪和人类发生超友谊关系,最后弄得满身伤的是鬼而不是人。 果然是个小骗子,亏自己昨夜真的有被吓到! 舞夏贤再也不会相信九衣的装神弄鬼了,有本事给自己直接变只狐狸精出来!明明就是门自己不懂的高深武功,还硬要扯到妖术上去,真把自己当外星人骗了。 “你不害怕吗?”九衣眨着眼睛问向舞大叔,虽然是双诱人的单凤眼,但此时却让人觉得异常纯净。 恶作剧有什么害怕的!自己可是个真儿八紧的大老爷们! 舞夏贤惩罚似的咬上了九衣的嘴唇,舌尖在对方嘴里肆意的掠夺着,吮吸起九衣的小小舌尖,舞夏贤霸道而狂野。 九衣很乖巧的任凭舞大叔对自己使坏,哪怕是对方那双大手再次抚向自己除长袍再无一物的双腿间,也没有任何躲闪,当对方的手指再次伸向那一处花心时,除了身体微微一愣外,再没有多余的阻挡了。 好在舞夏贤不是真禽兽,摸向九衣下体的第一时间便想起来今早在对方双腿间看到的凄惨模样,这心中刚刚才燃起的一团火便立刻熄灭,顺势将九衣抱在怀中,舞夏贤靠着小土包坐了下来。 “别乱动,弄出动静那你可要受罪了。”舞夏贤故意装作恶狠狠的样子,冲怀中柔柔笑着的九衣说道。 “嗯。”九衣答应的倒是快,可手指却伸了出来不停的把玩着舞大叔胸前的那几粒衬衣扣子。 “我问你,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装神弄鬼,为何要自找苦吃?”这是舞夏贤最为疑惑的问题,虽然占了便宜的是自己,但这便宜是怎么占来的,却一无所知,第一次对这种问题这么恼火。 “我练功走火入魔,急需一个男人为我破身,来突破关窍。”九衣说着说着,自己却笑了出声,看向舞夏贤的目光中闪现着异样的神彩。 舞夏贤对于这个回答,那是相当相当的不满意,这小骗子自己都忍不住笑了,骗个人都这么不专业!走火入魔不会回家找爹娘或是找师傅解决问题吗,干嘛偏偏要找一个陌生男人,天晓得对方会怎么对他,还有那个什么破身!你能不能编个比较靠谱的,比如说,看着自己这又帅又酷的大叔形象,觉得正中红心,决定以身相许啊! 这算是这样的回答,舞夏贤觉得自己都能接受,虽然这都是骗人的。 “这话,你自己信吗?”舞夏贤不满的抓住了九衣一直动个不停的手指,然后在对方额头上用手指一弹,九衣笑得更好看了。 “这里又是哪里?”舞夏贤决定跳过这个问题,反正未来自己有的是时间寻问真相,额……此时的舞夏贤完全忘了自己这大叔模样只能维持十天! “一座漂亮的小岛。”九衣闭上了眼睛,轻柔的说道。 “你的家?”舞夏贤靠在山包上,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九衣的长发和脸颊。 “家?”九衣对这个字好像有些不屑,但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舞夏贤成功的错过了九衣这一丝难得一见的表情。 “风景很美,不错!”舞夏贤这心思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自顾自的问道,好似非常享受山谷中的舒适环境。 “就是这座小土包比较丑,为何不种上花花草草呢”舞夏贤突然想到了身后这座违合的小土包,于是侧了侧身体,拍着寸草不生的土包,疑惑的问九衣。 “那可不是什么小土包,里面埋着一个男人。”九衣的话让舞夏贤立马跳了起来,埋了一个男人?这根本就是座坟吧,偏偏自己还靠了这么久,九衣美人真不厚道。 对比舞夏贤的惊讶,九衣却依旧靠在这塚荒坟之上,手指在黄土之间轻轻划着什么,目光显得有几分失神,但片刻便抬起头望向舞夏贤,故作神秘的说道。 “传说,他是一个非常厉害的男人,不过最后却被坏人打断了手脚废却了武功,被铁链锁透骨而过,被关在这座封魔岛上,后来他死了,再后来就没人有再记得他。” 九衣的故事一点也不精彩,反正舞夏贤听到完全没能感受那个所谓高手的悲惨命运,这小鬼太会编故事了,但是没一个能让人信服的。 舞夏贤对于九衣的不诚实还是有几分不喜的,但是这才刚认识不久,看来自己有必要教育九衣如何成为一个诚实的少年了! 一把抱住九衣,可九衣却在舞夏贤耳畔说着想要对方背他。 手臂绕在舞夏贤的颈脖间,两腿环在舞大叔的腰上,而舞夏贤却一手拖起九衣的臀部,一手却折了片手掌大的叶子,不住的给自己和九衣扇着风。 “其实那是我爹娘的墓,如今我一个人住在荒岛上,舞大叔,你愿意带我走吗?”九衣的话幽幽的在舞夏贤耳边响起。 这答案应该才是最真实的回答吧,舞夏贤回过头在九衣脸上轻轻一吻,然后笑着点点头。九衣伏在舞夏贤后背,得到这个答案后,脸上却全然没有笑意,他的眼神忧伤而冷冽。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聊着,这时从九衣口中得到的回答都非常正经,再也没有那般离奇的故事了,后来九衣好像是累了,于是伏在舞夏贤后背上轻轻睡着了。 舞夏贤早从九衣口中得到了走出林子的路线,这会只好自己一个人背着九衣,慢慢走着了! 将九衣微微往上托了托,九衣的手臂不再紧紧的搂住舞夏贤的肩膀,而是随意的晃荡在自己的眼前,哎,九衣的身体真的很瘦很瘦,那两只细手臂除了骨头哪还有肉,苍白的皮肤像是不经常晒太阳,而手腕处好像还有一些快要看不清痕迹的淡淡疤痕。 肯定是这皮孩子小时候爱闯祸,给弄伤了自己吧。 舞夏贤笑着想道。 这天夜里两人依偎在破木屋里,痛痛快快的吃了顿烤兔肉,鉴于九衣身体不适于做让人脸红心跳的事,舞夏贤也没故意折腾对方,早早歇息了。 但是次日一早,舞夏贤却惊讶的发现,九衣再次失踪了。 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舞夏贤满肚子不爽的起来找他,但是这回却再也没能找到昨日九衣带自己进入的那处桃源,在林子边绕了无数次之后,舞夏贤决定去自己来时的码头边,碰碰运气看。 找到去码头的路却是特别顺利,但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刚刚才到码头的舞夏贤才踏上码头上的那座烂木头桥,突然之间眼前一黑,随即失去了意识。 第三十四章:亡魂?九衣! 莫名其妙失去意识这种事最让人受不了了,舞夏贤觉得这是自己人生最大的败笔。 再醒来时,NND居然又换地图了,睁眼一看,便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雕花大床上面,房间里全是高端的家俱,只不过地面好像不太平,一摇一摆的,怎么感觉自己正在艘大船上呢? 舞夏贤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想要看看自己身在何方,但这一下床,舞大少立马发觉了身体的异样,自己强而有力的臂膀去了哪?自己宽阔可靠的胸膛去了哪,自己那一米八几魁梧的身材去了哪? 你妹啊!!这是玩我是吧!! 舞夏贤想起了当天阎王对自己说过的话,自己原本的身体一个月只能维持十天?难道今天就是变回舞美人的日子?NND,怎么变身之前一点提示都不给自己,万一让人瞧见了怎么办?解释自己是外星人呢,还是妖魔鬼怪之流? 舞夏贤正沉浸在自我脑补加不靠谱YY中呢,这时,房门却被人轻轻推来,某羞涩大爷下意识的住床里面一缩,目光警觉的盯着来人,真是操淡呐,自己如今又这副美人模样,可真是得悠着点见人。 可是来人的出现却是让舞夏贤惊喜万分,哎呦喂,还以为会是何方神圣呢,原来竟然是自家卓美人把自己给从小岛上救了上船,看着那张熟悉的漂亮脸蛋,舞夏贤早就是满心花儿开,狂喜之下直接冲了过去,一把将卓美人抱在怀中,两手紧紧的抱住对方的清瘦的腰间,好似心中有剪不断的思念。 卓清语虽然已经不复落难时的凄惨模样,一席紫色华衣,长发用精致的饰冠梳好,面色如玉英气不凡,别提有多优雅与华贵了,可是当舞夏贤热情似火的抱住自己时,卓清语冰冷的面庞上却是久违的出现了淡淡的笑容。 在离开舞夏贤的这段日子里,卓清语本以为自己对他的思念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淡,对墨雨的怨恨也会逐渐消失殆尽,但没想到在次遇见舞夏贤这个冤家时,自己竟然会不顾一切的冲上禁魔岛,哪怕牺牲再多部下,也都只为换取他的平安。 如今,被这小混蛋抱在怀里,卓清语心中顿时感觉温暖,就像是蜜糖融化在心底,好想就这样用头靠在他的肩上,永远不用抬起。 只有面对舞夏贤,卓清语才能放下所有的冷漠与伪装,毫无保留的将最原本的自己暴露于他眼前。 “你醒了,我就安心了。”卓清语的话音第一次如此温柔,两手抱在舞夏贤怀中,舞夏贤好像瘦了,也更为憔悴,他在墨雨身边过的一定不好,想到这里,卓清语更是心中懊恼,若不是当时自己失势,舞夏贤也不可能被墨雨如此轻易的带走! 夜深人静时总会想起那冤家的面对自己时的无赖表情,想着他在自己受伤时候的关切表情,还有那日在林间深坑中那段让人难以启具的纵情! 该死的,若不是墨雨的强行介入,舞夏贤只会是属于自己独有的珍宝。 两人无声相拥着,相逢的喜悦不用言明,对于卓清语,舞大少是他失而复得的爱人,对于舞夏贤,卓美人是则是自己人生中再一段美好回忆。 总之就是各种开心与满意,两人相拥一阵后卓清语便是一脸笑意的任凭舞大少牵着自己的手坐上了床。 “你怎么会在封魔岛上?墨雨在哪?”卓清语对于墨雨可是有相当的怨念,他将舞夏贤带走,无异于给了自己响亮的一耳光,这不仅仅是无奈,更是人生的一次挫败,卓清语无法咽下这口恶气。 听到封魔岛三个字,舞夏贤这才想起今早失踪不见了的九衣,他这倒霉孩子怎么不说一声就瞎跑呢,这下好了,自己上了卓美人的船,而他却被丢在岛上。 虽然答应过九衣会带他一起走,但……看着卓美人提起墨雨时那杀气腾腾的样子,舞夏贤一点也不怀疑当自己提及岛上的九衣小美人时,卓清雨会直接提刀上阵,将九衣给活活砍了!爱情的力量,真是TM可怕! 舞夏贤这会也变回了美人模样,自然也不好以这副模样出现在九衣面前,于是只好对卓清语旁敲侧击,好让自己打听打听九衣的下落。 “来到这里只是误会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了,清语,你救我上船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别的什么人?”比如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孩?最想问的那句话舞夏贤可没胆子现在就说出口,卓美人虽然让自己给推了,但本质上可不是个善茬,自己可不敢往他心口渗沙子,爬墙头一事,卓美人可不会像墨雨这般好糊弄。 “别的什么人?这座岛别说是人,就算是飞鸟与野兽在此岛经过一番,都只能尸骨无存。”卓清语皱头眉头说道:“此绝岛可不是什么风景秀美,气候怡人的好地方,岛上花草树木皆含有剧毒,是数十年前正首魁首们用来困杀一邪修者的绝地。以山川为阵,以自身血肉为术,生生的将那名邪魔逼杀至阵心。怕其死而不僵,更是用天外异铁打造的锁链透其骨,断其手足,将邪魔的尸身困守在封魔岛深处。” 这样的地方,舞夏贤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这也是为何卓清语对墨雨愤怒的原因之一。 听了卓清语不似玩笑的话,舞夏贤心中顿时一惊,尸骨无存什么的……我KAO啊,难怪自己在岛上走了一路,真的一只活物都没有见到,剧毒什么的!舞夏贤当场一身冷汗的在自己身上东摸西摸,生怕来个毒发身亡。 卓清语见自家情人紧张的样子,没有直接出声宽慰,而是将自己的手掌反握住舞夏贤手腕,两眼直视着对方有些慌乱的眼睛,这才慢慢说道。 “不用担心,虽然不知为何你上岛却保住了性命,但我能确定你并无大碍。”卓清语自然不会拿情人的命开玩笑,在带舞夏贤上船的第一时间,便已经将人仔细的检查过他的身体,答案令人惊奇。 虽然卓美人给了自己安心的答复,但舞夏贤心中却依旧一片冰凉,岛上发生的一切好似终于穿成了一根线,真相前的迷雾就快要消散殆尽。 封魔岛的名字,活物不生的环境,如桃源般的丛林深处,以及那塚无名荒坟。 还记得红衣似血的九衣幽幽的说道,那坟中埋了一个男人,那男人被坏人残虐的困杀在那,这一切的一切,却是和卓清语之话完全重合,难道……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在岛上出入如无人之境的九衣,又会是怎样一个存在? 难道他就是那个所谓的邪修?他说他使的是妖术,他说他走火入魔,他说他……越想越觉得脑袋发胀,舞夏贤已经不知道九衣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明明已经有七分相信,但舞夏贤却还是再次问向卓美人,希望自己所想都是错误。 “那个邪修,是不是年纪不大,貌美,红衣?”舞夏贤说这话时,直感觉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自己在座岛上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破事啊! 卓清语对舞夏贤的话十分惊异,他是如何晓得那名邪修的模样?自己当年因为一些机缘而了解那名魔头的辛密过往,但舞夏贤却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而且看他此时阴暗而紧张的表情,就好像他亲身见过此人,可那人早已死透,舞夏贤是见鬼了不成! “他已经死了,而且就算他还活着,如今也不可能再年轻貌美吧。”卓清语拍着舞夏贤的肩膀,淡淡说道。 见鬼什么的自然不现实,或许只是舞夏贤在哪听说了这个故事,再在岛上受了惊吓,胡乱做了个梦,只把梦当现实了吧。 可是这不听还好,一听卓清语的安慰,舞夏贤更是又惊又惧,那个坏银果然是和九衣一模一样,亏自己还以为九衣是个孤苦无依,有着几分小本事的少年人呢,可真身却是杀人无数满身戾气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鬼怪一只! 试问这世上,还有像自己一样点背的人吗,本以为自己运气爆棚,在荒岛上都能泡得美人一枚,但这才多久,美人真的成了不知活了多少岁数的鬼怪,本以为是自己占了便宜伤害了美人,但现在回头看看,这还不知道谁玩弄了谁呢,还有那两腿中的一片鲜血……舞夏贤很有吐血的冲动。 “你没事吧?”卓清语也不是瞎子,见舞夏贤再次变了色的表情,立刻紧张的寻问,若是夏贤真的遇见了那人,那这事就严重了。 自己虽然不是正道人士,但那人却是嗜血的恶魔,若是那人再次现世,那定是血染天极,生灵涂炭。 “没……没事,我在岛上看到过一座荒坟,或许,是他的吧。”舞夏贤哪里还敢真承认自己和一只实际年纪比自己还大的男鬼发生过超友谊关系的事,立马将这晦气的一段激情否定再否定,怕卓清语不相信,还特意十假九真的把自己给撇了个干净。 卓清语虽然感觉自家情人的态度很奇怪,但也不再深追对方所遇之事,只要他平安无事,只要他回到自己身边,就算他将天极皇帝给杀了,自己也敢保全他安全。 这是对情人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要求,身为男人,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无法保护,还谈什么权势与天下。 第三十五章:送上门的猎物 当卓清语再次握紧舞夏贤的手掌时,就已经打算好这辈子也不会让他离开,这是一种来自本性的独占,哪怕是面对天极皇权,卓清语都不会放弃。 是承诺也好,是怨念也好,反正当身体被舞夏贤这混蛋硬生生闯入的那一刻,卓美人就已经决定这一生都不会放过舞夏贤,很有一种爱你就要绑住你的恶趣味。 虽然有心和情人谈谈人生谈谈理想,找回当初的激情时刻,但卓美人深知不能心急,舞夏贤好像真是受了什么打击似的,自己还是以安抚为主,推倒为辅吧。 卓清语反攻之心可是从那时起就一直遥想到今日,从未遗忘过。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部下求见的声音,卓清语对这种时候还来打搅自己的属下很是不满,果然都是一群蠢货,没见自家大人正在和情人温存吗,死来干嘛? 想是这样想,但万一真要有事,自己身为领导也不能真不理会,于是便重新冷着一张俊秀的脸蛋,故意阴恻恻的让部下进来。 其实这事吧,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有一位古剑门的高手飞身上船,说是需要如意楼为自己做一件事。 如意楼不是生意场,不是用银两与权势说砸就能砸的地方,对于没有礼貌的来访者就算携千金卓清语也一律拒其于千里,但古剑门三个字,却是让卓美人考虑了很久。 古剑门是江湖中一个神秘的门派,其门人个个武功高超,但人数却不多,这些人罕有弟子在江湖中行走,而上船的那个男人更是古剑门心剑门下,这一脉的传承强大到让人侧目,杀人于无形这都是玩似的。 “谁来了?”舞夏贤这算是没事找事的搭话,九衣什么的就当作是自己的一个梦吧,不能再去想他了,越想越觉得渗得慌,赶紧转移话题,让自己脑子冷静下。 “古剑门,尹唯秋。”清语美人的回答够简洁,够明了,但这话一出口,却是让舞夏贤又是惊诧又是气恼! “竟然是那个混蛋!”舞大少直接爆发了,满目怒气拍着桌子就想走出去给那个男人一拳,不过想想也就好了,舞夏贤知道自己也就只能过过嘴瘾,真刀实枪的与尹唯秋干上,那一定是自己吃亏,说不定人家一个心情不爽,直接拎着自己,就像拎小鸡似的,把自己就给从船上顺走了,交给乔景旭。 人生还能不能比这还苦逼些呢!舞夏贤想想便不寒而栗。“你认识他?”卓清语很是不解为何舞夏贤也会认识这个人,因为尹唯秋可是个不入世高手,人家可不会像白菜似的满大街的人都认识。 况且尹唯秋生性严谨,为人冷漠,最不喜舞夏贤这种满嘴不着调的轻浮男人,他们一定不会成为知己好友,难道是仇敌? 这也不现实啊,要知道尹唯秋此人虽然做人有原则,但下手也是狠毒的要命,自己曾见过他将某一为祸的邪教尽数屠戮干净的场景,一把长剑,一脸寒霜,一夜之间,一百二十人横尸于野,而尹唯秋连衣服都没有弄皱分毫,平整的衣领与衣袖,干净的下摆与袍衣,只是那柄剑上艳色不绝。 要是和他结了仇,就舞夏贤那小命,早就挂墙头风干了酿酒吧。 卓清语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心中对情人性命安危也是担心的很,见舞夏贤还在那抱怨着尹唯秋的种种不是,这才一巴常往舞大少大腿上一拍,皱着眉头寻问缘由。 舞夏贤气急之下,也没想那么多,面对着自家美人,这满肚子的委屈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因为这个扫把星,自己这日子过的,可不就是一段血泪史么。 为了自由,自己连女人都装了,为了自由,自己连小树林都钻了,为了自由,自己连乔景旭都忽悠了!这混蛋为了拆散自己与墨雨,真是下足了本钱。可当心中的不满向卓美人发泄完毕之后,得到的并不是对方柔情的安慰,而是卓清语对着自己下巴直接捏上的手掌。 额……不对啊,为什么卓美人的眼神中,不是柔情似水的关怀,而是杀气腾腾的恨意呢,难道……他想为自己报仇?虽然自己心中那是举双手同意,但这不好吧,万一卓美人没打过尹唯秋呢,那自己岂不是更要被尹大师兄给弄死了! “你说……尹唯秋是墨雨的师兄?”卓清语有些森然的话语,总算是说了出口,不过他的重点,和舞大少心中想的内容可是不止偏移了一星半点。 “是……啊……”突然之间,舞夏贤总算是明白了卓美人这阴森表情背后的原因,他根本就不是想要为自己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而报仇雪恨,而是……尹唯秋是墨雨的师兄,墨雨是卓美人的情敌,那么尹唯秋自然是卓美人的敌人了。 可是……这逻辑不对头啊!!尹大师兄可不是站在墨雨这一边的,他可是想方设法把自己从墨雨身体给折腾开,这一点,和卓美人可是一国的啊! 看着卓清语眼中那三分筹谋,七分恨意的目光,舞夏贤还是决定不要多这个嘴了,万一卓清语和大师兄真成了什么恶趣味的联盟,那么自己岂不是真的要一辈无缘再见到墨雨? 对于情人,舞夏贤一直都是不缺的,但墨雨在自己心中的份量,仔细想想那还真是绝逼的不一般,先不说他是自己穿越来第一个占有的小美人,光是人家在树林里为了自己拔刀杀人的架式,还有对面师兄义无返顾要和自己在一起的决心,舞夏贤都觉得自己根本没办法抛下他,说不要就不要。 好聚好散的419自然是分开之后再也不要相见,但对于付出了真心的情人,舞夏贤也不会渣到让对方一人黯然神伤,而自己继续和别人HAPPY END,于是该避免的情节还是要避免,面对着卓美人的若有所思,舞夏贤才不敢火上浇油。 “墨雨,去了如意楼?”卓清语突然的问向舞大少,语气很是平淡,听不到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的,他师傅在如意楼。”舞夏贤完全不晓得卓美人在筹谋着什么,又不敢乱说,只能有一句答一句。 “皇城的如意楼早被我一把火烧了,你是被墨雨骗了。”卓清语突然之间笑着说道,好像抓住了对方让人痛恨的把柄一般。在自己回到皇城后,第一件事就是将那些忤逆的叛徒们全部清出,不是图谋如意楼吗,那就将他们与那座冰冷的古楼一同焚烧殆尽。 果然啊,听到这回答的舞夏贤立刻明白,这一招,又是尹唯秋这货给使出的,故意找个理由支开墨雨,然后对自己抢走师弟之事打击报复,杀人的不要,通风报信的很好,乔景旭直接上门抓人,这中间省了多少事! 等墨雨回来一看,情人没了,问师兄原因,尹唯秋这货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说,皇帝将人给抢走了,和自己半毛钱关系没有,这样一来,不仅墨雨责怪不到他,皇帝也会因为这事而欠他一个人情! 果然是好算计啊,用最简单的招数,却办成了一件最为难的坏事,舞夏贤心中已经是火冒三丈,心想好歹自己人品爆棚,不仅没被乔景旭那糙老爷们抓住,还能使用自己真正的身体,但对尹唯秋的恼怒可是分毫未少,槽,真TM坑人好吧! “或许我可以为你出这口气。”卓清语看好戏般观察着舞大少的表情变化,见对方真的生气了,才一脸笑意的说出了这样的话。 “此人作派我也不喜,更何况他差一点就陷你于万劫不复之地,若是你答应我从此不再见墨雨,我可以为你解决他。” 卓美人当然不是因为爱情冲昏了头脑而作出以上决定,尹唯秋虽然实力可怕,古剑派虽然够神秘,但如意楼何曾会惧怕这些。而且如意楼正巧接下了一人的嘱托,让自己留意古剑派门人,此人与古剑派宿怨颇深,若是自己将心剑一脉的尹唯秋交给他,或许此人会同意自己的建议,加入如意楼。 综上所述,卓清语心中已是有了定论,看向舞夏贤的目光,更是多了几份衷心的笑意,这混蛋果然是自己生命中的变数,不过,有他也不错。 第三十六章:一夜销魂 见到尹唯秋时,他正临风站在游船的甲板上,束得极为妥贴的长发发尾在风中飘荡,而深灰的衣袂则同样随风摆动,尹大师兄还是那模冰冷的模样,绷着个脸,一言不发的看着远处高山,完全没把船上如意楼之人放在眼中。 卓清语是在众部下的簇拥下隆重登场的,尹大师兄看到一身紫衣华贵的卓清语也只是淡然扫过,好像对方身份与普通喽啰全无区别。然后足尖轻点,从船头纵身一越,面对卓清语而去。 尹唯秋速度极快,如意楼众部下见对方直指楼主而来,而且神色冰冷,下意识的想要拔剑护住卓清语,但还没等手掌碰上剑身,尹大师兄却是扬剑而起,未出鞘的长剑重重的击打在众人手背之上,铁剑纷纷从手中落地,锵锵之声不绝于耳。 站在众人中间的卓清语面对发生的这一切,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亲和力十足的笑容,好像完全没有看到对方的出手伤人。当握着长剑的尹唯秋到来自己身前不足半米时,卓美人依旧不惊不燥,只是伸出手掌挡住了尹大师秋明显是有意为难的一剑。 “我想身为古剑派弟子的你,一定不会是因为想证明如意楼武力技不如人,才来到此地的吧。”卓清语长袖一甩,微微抬起下巴,眼中毫无惧色的笑着说道。 尹唯秋冷冷打量了卓清语几眼,果然将长剑别回腰间。敢对自己拔剑者,下场都只有死而已,此时自己只是打落了他们的铁剑,已经是给了如意楼足够的面子,看向卓清语的目光,更是冷冽几分。 “我想搜寻一人的下落。”尹唯秋的声音缓缓从嘴里溢出,那感觉,完全不像是在求人家给自己办事,而是完全将自己摆在高处,居高临下的发布命令。 要是换了平日里的卓清雨,看到这种鼻孔长到天上的货色,完全不会给对方好脸色,哪管他是什么古剑门新剑门,从来都是别人哭着喊着祈求如意楼为自己排忧解难,而尹唯秋的态度却是着实好笑。 只是现在自己心中另有打算,只要想到接下来尹唯秋的下场,卓清语的脸上越是笑容更甚,没有一丝作伪。 “尹大侠有话便直说,只要如意楼能为你做到的,自然不会推却。”卓清语挥了挥手,示意身后部下离开,然后才朗声说道:“不知尹大侠需要寻找何人,不过,我想那人一定不一般。” “舞夏贤。”尹唯秋这回答,直接让卓清语笑容一僵,舞夏贤?怎么又是这小混蛋?不过转念一想,也明白其中原因了,当时尹唯秋这男人意图将小舞交于天极皇帝的手中,但好在舞夏贤有点小聪明,在乔景旭来之前逃离景逸山庄。 其实这件事除了自己怎么可怜,怎么凄惨外,重点情节舞夏贤都憋在心里没敢往外说,哪个男人心底没点小秘密呢…… 回到正题,听到尹唯秋说要找人居然是自家情人,卓清语本来就没打算为眼高于顶的大师兄做任何事,而现在更是再一次坚定了坑他的决心,不过这表面上的工作可是要做到位,要不然人家怎么会入套呢。 “此人数月前由贵派墨雨从皇宫之中劫走,从此流落民间,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是尹大侠的景逸山庄。”卓清语此时开始摆事实,讲证据了,不搞点“真”东西出来,尹唯秋怎么会对如意楼放心呢。 若不是墨雨从皇城回来后,对舞夏贤的下落逼问得紧,尹唯秋绝不可能放下身段去寻求武林势力的协助,更别提找上如意楼这等恶名昭着,却又之眼通天的组织。 第一眼看到卓清语那柔弱的模样时,尹大师兄本来是想掉头就走的,就他那样子,怎么可能真如传说中那般凌厉,大概是名过其实了吧。不过当卓清语悠然的说出墨雨以及景逸山庄这两点关键时,尹唯秋神色却是一正,如意楼果然是有几分本事。 其实此时舞夏贤就躲在甲板旁边的房间里观望着这边发生的事,眼看着尹唯秋这霉男是怎么一点一点对卓美人从不屑到看重的态度转变,心说清语这家伙果然有一套,但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说是说要替自己报仇,在自己签下了若干不平等条约后,却是和尹大师兄套起了近乎,难道真想把自己交出不成? 别逗了,就算自己想走,卓清美这嫉妒心极强的男人也不可能放手好吧! 接下来的事,舞夏贤可就没听着没看到了,因为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自家的美人居然陪着另外一名俊逸不凡手段阴狠的男人进了船舱,虽然他俩不可能真发生什么,但只要想到他们两人正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独自相处,舞夏贤这心就像猫爪子抓似的,真心想弄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是这如意楼的人也真不懂眼色,舞夏贤本想偷偷潜进去看看的,可跑到甲板上,就被卓美人身边的侍从好说歹说的把自己给劝回了房间,说什么舞少爷您就别给楼主添乱了,安心在房间内等着楼主就好了,楼主办好了大事自然会去看舞少爷您的……要是舞夏贤不走,接下来这侍丛念叨的大概就是侍寝之类的话的! 侍你妹个寝,谁睡谁你还弄不清楚呐!舞夏贤边吐槽,边一步三回头的回到了自己房中。 接下来那一个楼主一个大师兄在房间里不晓得谈了些什么玩意,反正当卓美人满身酒气的回到舞夏贤房中时,他那嘴角,满是得逞的笑容。 酒后的卓清语脸颊绯红,也不知他喝了多少,就连眼神都不如往常的犀利,尽是一片朦胧感,走到躺在床上正在生闷气的舞夏贤身边,啪的一下就倒在舞夏贤胸口,像个任性的孩子,说什么也不起来,只是抬着头,笑着看向舞夏贤,好像想得到对方的表扬一般。 “尹唯秋,我帮你抓住他了,这下,你可不用担心乔景旭将你带走了。”卓清语两手捧着自家情人有些惊讶的脸颊,带着迷离的笑意,醉态十足的说道。 见卓清语喝醉了的模样,舞夏贤这心中就开始不舒服,但听到对方说尹唯秋已经被抓了,这才认真的看向倒在自己怀中像只八爪鱼似的卓清语,以便确认这男人不是在向自己说笑,他真的为了自己,将尹唯秋这扫把星给抓住了?卓美人是怎么办到的?论武力值,尹唯秋完暴他啊,难道……卓清语将他灌倒了? 本来还想把卓美人给弄清醒,好让自己知道这几个钟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当卓清语的手掌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索着的时候,舞大少的嘴角却是升起了另一种坏坏的表情,自己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到清语了,他的热情他的温存自己又还能记得多少呢,但卓清语背后听那丛艳丽牡丹,却是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忘怀,想要再次触摸的美丽。 扯得这么文艺,其实也就是舞大少在卓清语的醉后挑逗下,想要再一次对美人一亲芳泽了,美人主动送上门,这么好的机会,自己没道理放过。 于是舞夏贤便不客气的直接咬住了卓美人的红唇,舌尖轻易的伸入了对方的嘴里,也不知卓清语到底喝了多少,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时,舞夏贤都能感觉到美人嘴里浓重的酒精味,不管为了什么,只要想到自己的情人是和别人男人喝酒,并且喝成这样,舞夏贤这心中就是一阵不爽快。 于是也不管卓清语的抗拒,舌尖直接抽离了对方嘴里,并且重重的咬上了清语美人突出的锁骨。 只听卓清语轻吟出声,手掌想要推开舞夏贤的脸,却是被舞大少不满的翻转了身体,肩膀也被某个吃醋的男人用力压在床上,衣衫落尽之后,白皙的肌肤更是激起了舞夏贤想要征服的欲望。 顺着美人锁骨一路向下咬去,舞夏贤再一次在清语身上落下属于自己的印记,深紫的红痕乍一看上去很是触目惊人,但在最初的疼痛之后,却是附骨般的酥痒,卓清语感觉自己浑身都像着了火似的,内心某个地方在这种灼烧之下,更是叫嚣着待等爱人的填满。 这一回,舞夏贤的爱抚并不甜美,对清语美人的侵占更是有些霸道与粗暴,让美人的舌尖打湿自己的手指后,舞夏贤再一次将湿润的指腹探向清语下体的那处甬道入口,手指在对方小穴上一点一点的试探,反复刺激下,卓清语竟然已经受不了了。 “舞……舞夏贤,把你的手拿开。” “我的清语,你想要吗?”舞夏贤直接一个用力,两根手指竟然顺利的送入了卓清语紧致的甬道之中,凑在他的耳边轻笑说道,却是换来了美人在身体剧烈的刺激下高声的惊呼。 “啊……你……混蛋。” “别害怕,很快就会舒服了。”舞夏贤嘴上轻柔的安抚着身体很是紧绷的卓清语,但手指的抽擦却是越加快速起来,等到清语身体逐渐能够接纳自己时,这才用手掌伸到卓清语腹间,将他的身体微微抬高, 卓清语身体的温度越来越炽热,他的眼睛使终半闭着不去看舞夏贤这混蛋是如何对待自己的,胸口起伏得很厉害,而口鼻间更是用力的喘气,双膝分开身体半跪在床上,向上抬高的臀部像是在期许着情人的占领。 背后的艳色牡丹,更是绽放的绚丽无双,看着这样银靡而美艳的男人,舞夏贤早已按捺不住心中欲念横生的那丛火焰,扶着卓清语的腰间,舞夏贤用力的挺了了对方那道只有自己才能触摸的私秘小孔。 卓清语感觉自己真的快要疯了,再一次被狠狠玩弄自己身体的男人占有,那种痛苦的滋味充斥在自己四肢百骸间,但痛苦过后身体的愉悦却是更加的猖狂,随着舞夏贤一次又一次的推入抽出,每每感觉到那道火热的欲望直顶入身体最深处时,卓清语真的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了。 “舞夏贤……啊……啊啊……”一次次羞耻至极的叫喊竟然是从自己口中传出,卓清语有一种快要死掉的错觉。 当滚烫的液体随着最后的冲刺全数送入卓清语体内时,卓清语的分身同样也在对方的手指间释放出了所有的欲望,虽然两人都累的瘫倒在床内,但此时的舞夏贤却是紧紧的拥抱住了紧闭双目,红晕满脸却沉默不语的卓美人。 “我知道你并没有真的喝醉,但是,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美。”舞夏贤亲吻着清语的额头,柔声说道。一个人有无喝醉,舞夏贤自然分辨的出,卓清语今夜是自己送上门来,他有他的骄傲,当他可以为了自己将骄傲抛却时,醉酒是最好的理由。 “那你喜欢这样的我吗?”卓清语在沉默之后,回答的声音再没有半分醉意:“为了让你留在我身边,其实我也能为你做很多。” 爱情本就不公平,舞夏贤的心也并非全在自己身上,这一点卓清语在夜半无人时,思考的比谁都要透彻。 再遇上墨雨时,哪怕自己无力将舞夏贤留下,但只要换来他一句,我不离开,卓清语便会觉得自己为他所做的一切,都将值得。 第三十七章:小丛林一夜游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卓清语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正趴在身上东摸一把,西摸一把的舞夏贤给一脚踹开,看着舞夏贤被踹之后的故意装可怜,卓美人可没给对方好神色看。 昨天晚上,自己是喝酒喝疯了吧!明明是给尹唯秋那男人下的药,难不成被自己给吃了?若不是这样,自己怎么会犯混的又让舞夏贤给睡了?卓清语越是回想着昨夜自己到底是用什么心态面对舞夏贤的轻浮嘴脸,越是头疼欲裂,果然是宿醉的后遗症,让人满心的不爽。 头疼还是其次,自己这腰也是酸疼的要命,舞夏贤这混蛋,昨天晚上趁自己喝醉了,变着花样在自己身体里横冲直撞!回想起昨天夜里的疯狂,卓清语这眉头更是皱在了一起,不是说好了要反攻的吗,为什么事情却发展成这种样子…… 舞大少这会虽然是装纯良扮无辜,但眼睛里得逞的笑意那是一直没有断过,知道卓美人这小心态一时没转变过来,也不好在对方眼前摆出副主攻姿态,于是干脆笑得有如温顺小绵羊,蹭啊蹭的就蹭到了卓清语身体,卖萌的拉起了对方手掌,另一只手则直接搂上了美人还没来得及穿衣服的腰间。 瞧瞧那浑身的红痕,瞧瞧背后怒牡丹中自己咬上的齿印,本来还想说安慰安慰卓美人激情过后的小失落,但自己的目光却是被昨天夜里在对方身体印上的杰作而吸引,不要太诱惑哟。 “不许看。”卓清语哪能没注意到舞夏贤的咸湿目光啊,手掌直接将对方的脸推到远处去,嘴上更是没好气说道:“舞夏贤,你真是只狗。” “啊?”舞大少有些愣住,这说法……略显奇葩呀。 “只有公狗才喜欢乱咬人!”对于自己满身的红印子,卓清语也是被气乐了,就算喜欢在情人身上乱啃一气,但你怎么得也要注意别在显眼的地方留下痕迹啊,现在好了,脖子上也是,手臂上也是,让自己怎么出去见人? 难道要和尹唯秋一样,在热天的把自己包成个密实的粽子?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动了气,直接将另一个人压回了床间,果然情人间的战争还得在床上解决,在一阵气喘吁吁的高朝之后,两人终于累到瘫在床上不愿动弹。 在浪费了整整一个白天的时间后,两情人的对话才终于从谁攻谁受,正室小三,爬墙出墙等等淡操心的话题,转回了正题。 尹唯秋,尹大师兄的去留简直快要成了舞夏贤的心结,虽然清语美人说搞定了,但他昨天一身酒气的回来,除了滚床单外,他根本就没时间提一句正题,难道自家美人是用美色把人给迷住了,然后再用酒精把对方灌醉了,再绑起来,杀掉? 舞夏贤脑补的功夫一向了得,但从卓清语那得来的不是猜中真相之后的表扬,而是美人毫不客气冲着后脑来的一巴掌。 自从被舞夏贤碰过之后,卓美人下手的力度那是越来越重口味了,舞夏贤有一种要被拍傻了的感觉,不过看着清语美人明显武力值高过自己的身手,舞大少还是决定怒目而视这就够了。 “你被尹唯秋摆过一道,也知晓他做事谨慎,下手却决绝狠戾吧。”卓清语手臂支起了头,侧着身体看向揉着脑袋的舞夏贤说道。 “昨夜我设宴款待他……”卓清语表情轻松,但这没说完就被舞夏贤一脸没悬念的打断了。 “把他灌醉了是吧!” 听到这种答案,卓清语鄙夷的看了眼满脸不在乎的舞大少,然后说道。 “你真是蠢,尹唯秋这么谨慎怎么可能喝醉。” “你在酒里下毒了!”舞大少顿时有了破案的心情。 “没有什么毒真的会无色无味,放在酒水里,被对方发觉,我还不够尹唯秋砍的,不过你的答案已经很接近了。”卓美人鼓励的让舞夏贤继续猜测。 “那……你用了美人计?”舞夏贤绞尽脑汁的回忆着当年看过的电视剧,还能有什么招呢? 美人计三个字,直接让卓清语再次对身边的男人下了毒手,手掌拉住舞夏贤的长发,借此警告对方不要乱讲话,美人计是能乱用的吗,除了某混蛋外,别的男人在自己眼中还不足以令自己牺牲色相吧。 在舞大少一脸委屈的模样下,卓美人在解气之后终于松手了,不过也不再让那个没脑子的男人再乱猜,指不定他说出什么可能性来。 “如意楼设宴,量是他尹唯秋也要给三分薄面,酒过三巡之后,哪怕他丁点不喝,不大的花厅里也是酒气弥漫,让人全身无力的毒烟,是趁着满屋子的酒气布下的。”其实这招也很容易。 “解药你们是事先服下的?”舞夏贤翻身,爪子再次搭在卓美人的腰上,手心在某人背后不安分的再次游走。 “解药先服下,那还算是解药吗?”卓美人就不明白了,为何舞夏贤总会有这种不合逻辑的解释? “也多亏了尹唯秋的孤高与冷静,如意楼的酒水,他的确半分未沾,但可惜,那毒烟的解药正是放在酒水之中。”卓清语的解释瞬间让舞夏贤眼前一亮。 “你……是猜他不会喝吧,万一尹师兄喝了呢?” “以他的个性如何会碰外人的酒水。”卓清语对自己的判断很是自信,其实这就是个大概率事件,尹唯秋不喝,便是中毒,但喝了,也对如意楼没有坏处,在下一回的用计中,还能让卓清语重新对此人做一番评估。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舞夏贤一直在如意楼的大船上无所事事,其实舞大少真心想去看看现在的尹唯秋怎么样了,但卓清语却一直没让舞夏贤得尝所愿,而且还不住的催促着船夫们加快速度,朝北阳的方向劈波斩浪,争速前行,神色偶尔还能看到几分凝重。 在船上漂荡了十几天,如今的舞夏贤可是无比期待能上岸,多么想念双脚站在平坦土地上的感觉……还别说,就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里,卓清语在一处人迹罕见的荒岛上,竟然真的让大船靠岸了! 舞大少这说什么也要上跟着卓清语一起上岸啊,又是拍胸脯又是打保证,说什么永远不给卓美人惹麻烦,卓美人说什么舞夏贤都同意之类的,反正死皮赖脸的跟着进入了荒岛之中,或许是觉得此行危险不大,卓清语也就默认了舞大少的“不听话”行为。 但这刚上岸呢,舞大少这头却又觉得不习惯了,在船上待久了其实也不觉得船身很晃了,但这一上岸,怎么还是感觉脚下的路面在晃个不停呢,抓住卓清语的手,舞夏贤总算是没面子的找回了一点平衡感。 夜黑风高,火把昏暗,一行人穿梭在茂密的林子里,说话实,舞夏贤对小树林真的已经有心理阴影了,但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拽着人家楼主的手不放吧,自己怎么说也是个男人,虽然外表没什么说服力。 舞夏贤和卓美人是被众人夹在中间往前走的,舞夏贤抽空还往后面瞧了好几眼,好家伙,那一个个麻袋里还在扭动的是什么?人?动物?其中有没有尹唯秋?大半夜的,太惊悚了,看完一眼后,舞夏贤立马扭头回来,算了,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就当没看到吧,反正也不是把自己装在麻袋里,好管闲事不是舞大少作风,乱学雷锋也不是自己特色。 可走着走着,越发觉不对劲,因为身后的那些人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全部不见了,这没声没响的,还扛着麻袋呢,难道能飞了不成?舞夏贤心中都快发毛了,这才死命瞪着身边的卓清语。 卓美人的表情异常平静啊,在火把的阴影下,却为什么……让人心中越来越慌?舞夏贤吞了口口水,算了,自己埋头往前走吧,就当是小丛林一夜游。可这时,卓清语却突然放慢了脚步,抬起手拍了下舞夏贤的肩,直接把舞大少吓了个半死。 “看什么。”卓清语的声音不大,但那幽幽的语调,可没让舞夏贤安心。 “后面的人呢?”舞夏贤刻意压低了嗓音问道,生怕犯了什么禁忌。 “那是有人订下的货物,我们上岸交货,顺便见一见那人。”卓清语本来是想吓吓舞夏贤,但想想也就算了,若是被那人见到或许不喜,影响了接下来自己的计划,所以干嘛和舞夏贤挑明了讲,别让这混蛋因为害怕而坏了自己的事。 货物?见人? 这……舞夏贤又开始满心瞎琢磨了! 第三十八章:九衣,不要! 瞎琢磨什么的自然是白费工夫,卓清语也不想把这事说得太细,只领着舞夏贤一个劲的往里走,越往里走,舞夏贤越是紧张,很有进鬼屋的感觉。 这走了好半天,卓清语终于在一幢小破屋前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小破屋好半天,最后终于确定这是和对方约好的地点,于是手一挥,身旁的侍卫们立刻分散,在林中警戒,而自己则定了定神,然后准备独自一人走进木屋之中。 舞大少穿越这么久,对小树林子有心理阴影,可是,对小破木屋什么的,更是有着说不出来的惊惧与期待,见卓美人不让自己跟上,立刻不满的拉住了卓清语有些发凉的手掌。 “那个人脾气不好,你还是不要见他为好。”卓清语自己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说服那个人加入如意楼,怎么还会带上舞夏贤这个不靠谱的男人搅自己场子呢,带他上岛不打紧,但让他见这个人,却是下下策,卓清语可不会做些和自己较劲的事。 听卓美人这样说了,舞大少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自己往树下这么一坐,拎起个火把就开始数蚊子,边数还边用眼睛往那座黑漆漆的小木屋里瞟,猜着卓清语到底和什么人在谈“生意”,也不知道他们谈得怎么样,这黑灯瞎火的,连脸都看不到,还谈个毛线呐。 某大少满心悱恻着,最后直接无聊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想要靠近那房子几步,却被卓美人的忠心部下给挡下了,瞧瞧那壮汉黑脸,舞夏贤还是决定退几步,自己这小身板,就不要和人家一般见识了! 正是百无聊赖最寂寞,可突然之间,却见两个黑衣部下架着一个双眼绑着黑布的男人往小破屋里走去,舞夏贤眼前一亮,这被绑住的男人怎么这么眼熟呐,哟,这不是尹唯秋么,可是今天的尹大师兄都快变得认不出来了,衣服乱七八糟一点也不整齐,满脸胡子拉茬完全不修边幅,要不是对尹师兄积怨太深,舞夏贤可不会将眼前之人和记忆中的大师兄联系在一起。 此时的尹唯秋精神很是萎靡,而且脚下步伐虚弱无力,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被两个黑衣人粗鲁的就给丢到小破屋里去了,舞夏贤伸着脑袋往破木屋里看,可是除了一团漆黑外,剩下的什么也看不到。 这心就像被猫爪子饶一样,舞大少很少对事情会这么好奇,但今天好奇心偏偏犯了,于是趁着守卫的部下不注意,往漆黑的小树林子里一钻,想要从后面绕向木屋,可这才刚钻树林呢,就听到外边一阵喧闹的打斗声。 舞大少赶紧往回走,心说是不是两个人没谈拢,卓美人一行人和对方打了起来,万一真是这样,自己肯定是要站在卓清语一起的,万一被误伤就不好了。 可是才走到火光之处时,却发现入眼的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空地之中的确是有人在强闯,一群如意楼的侍卫团团围住了手持利刃的那个人影,只见那人剑影凌厉,出招狠戾,剑光之下血洒三尺,由于他出招太快了,在无月的林间,实力显得异常惊人。 但不管他出招再快,也不能很快的摆脱如意楼的围杀,当舞夏贤确定这些人里面没有自家美人之后,自然是往小木屋里冲去,卓清语不会是在这里出了事吧?要不然怎么人家都已经杀到屋子外面来了,而卓清语却看不见人影,很奇怪。 但是,这一次,舞夏贤又料错了,来的那人不是从屋子里面冲出去,而是想冲到屋内来。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当舞夏贤才一只脚迈向屋子的破门槛时,居然从那破木门处突然之间就闪过一片红雾…… 对的,没看错,就是一阵红雾,就算是在黑暗的环境中,舞夏贤也能确定,一阵如血般刺目的红影从自己眼前一晃而过。 舞夏贤当场就傻了眼,怎么自己这段时间尽遇上些灵异的事件了?当时舞大少就想往回跑,但身体的速度完全没有脑子快,当自己的脚可以移动时,自己的肩膀居然又被人给拍上了,舞夏贤咬着牙回头一看,心说这要是脏东西,自己直接装死,应该也有效吧! “是我,别担心。”卓清语那熟悉的语调传入了舞大少耳中,搭在舞夏贤肩膀上的手也慢慢移开了,从怀中拿出一个火折子,一小簇火苗立马从黑暗中跳跃而出。 舞夏贤回头看到对方是自家卓美人,心中立马松了一口气,拉着美人的手,立马开始说起自己刚才看到那阵红雾,可卓清语却直接打断了舞夏贤的话,只是让他安静下来,同自己出去看看情况如何。 卓清语的脸色并不沉重,看上去反而有几分观望的态度,好像那名武艺高强的闯入者完全不成威胁,舞夏贤搞不懂其中关键,也只着随着卓美人走一步看一步,但随着火光往破木屋内部看去,却发现在木屋的地面上,尹大师兄正生死不明的躺在地上背对着自己,他身上的绳子已经撤去,但却一动不动,难道被卓清语和那人收货人给处置了? 对了,那名收货人又在何处? 木屋在火折子的照明下已经是一览无遗,但屋中除了自己,卓清语以及不知死活的尹唯秋外,哪里还有别的什么人,别说是人,就算是一只蚊子一只臭虫自己都没有看见!真TM见鬼了! 此时卓清语也没再给舞大少思考的时间,直接拉着对方的手腕往外走,屋外的战况有些诡异,原本与闯入者战成一团的如意楼等人,此时正举着火把站在一旁观战?而空地上正有一红一黑两道人影正紧紧纠缠着。 红色人影攻击并不犀利,但每一次都能无碍的从黑衣人如电般的剑影下避过,几番交手下来,只见黑衣人攻势越来越快,而红衣人影却是随意的从如意楼部下手中顺过一把铁剑,然后反手便将剑刃递入那寒光凛冽的剑影之中。 看上去明明是送死的一剑,但红衣人的表情却是如此平淡,目光缓缓的望向对方,可就是这样一眼,对方的剑势却是陡然一滞,随即手上的剑路便完全崩溃,红衣人手上的剑刃却刹那间迅猛异常,目标直指对方心口。 “九衣……不要!”舞夏贤看到前方那生死一招,那颗心瞬间就像被一只大手给拽住了,这一剑一定不能刺下去,那个人的命,一定要保住! 舞夏贤的声音猛然在林间响起,红衣人影听到了这句惊人喊声,手上的铁剑果然是生生的在对方心口半寸处停了下来,回头看向正往这边狂奔而来的舞夏贤,一双诱人的凤目中,则是闪现了一丝疑惑之色,但下一刻却是身影一闪,直接出现在舞夏贤身边,长剑在舞夏贤脖子间轻轻一划,一道血痕夹杂着血珠,惊呆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九……九衣!”摸着自己脖子上的那抹鲜血,舞夏贤想哭的心都有了,自己这就是去看看了热闹,怎么都会碰到全是自家的美人在这相杀呢? 本来以为九衣根本就是枚游魂,于是根本没和卓清语提这个人这回事,但卓清语今天见的人根本就是九衣,还把墨雨的大师兄捉来交给九衣,以求换取九衣加入如意楼。 但是这事还没办完呢,墨雨却冲上了岛上来救师兄,如意楼之流打不过他,但九衣那诡异的武功却是把墨雨的攻势克得死死的! 黑衣人就是救人心切的墨雨,而红影……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把剑,舞夏贤绝对的相信九衣这破孩子会毫不留情的砍下去,要知道九衣认识的可不是美人版的舞夏贤! “不可!”卓清语与墨雨的声音同时响起,可九衣手上的剑却再一次逼近舞大少的颈动脉。 “古剑门,都该死!”九衣的语无比森然,他的眼中更是没有半分烟火色,手上的剑看似随意的搭在舞夏贤脖子上,但场人无人敢乱动分毫。 “舞夏贤!”墨雨的神情瞬间凝重起来,不是疑惑对方为何在这种地方,而是忧心对古剑门仇恨至深的恶者真的对舞夏贤下手。 若不是自己杀上荒岛想要救师兄,也就不会遇上这名身手和心法完全克制自己的男人,也不会让舞夏贤大惊失色的冲上来,想要制止对方的杀招。 “他不是古剑门之人。”卓清语也异常紧张的来到了九衣身前,急切的说道。 早就知道墨雨随时可能找上如意楼寻人,但没想到他竟然挑今夜,若是那名来自异域的恶客能直接了解他便好,但偏偏舞夏贤看到了墨雨,真是混蛋!他还是放不下墨雨,竟然不顾生死的冲向红衣之人,那人的恐怖舞夏贤如何会知晓! 虽然在接受了尹唯秋这份古剑门的大礼之后,那人答应加入如意楼,但他的行事却不会一言一行听从自己的安排,换句话说,哪怕他真的将舞夏贤血溅当场,自己也没有办法制止这名红衣魔鬼分毫。 只希望对方此时能卖自己几分薄面,能饶过贸然行事的舞夏贤。 不过舞夏贤唤对方九衣,而对方竟然放过了墨雨,这一不解之处,却是让卓清语心中另生起了一丝希望。 此时林中的情景十分诡谲,九衣的剑扬在舞夏贤颈间,墨雨与卓清语呈夹角之势将九衣围在中间,凛冽的刀锋映衬着无情的人影,下一刻,或许就是生死别离。 第三十九章:漂亮男人不可信 最终,九衣还是放下了手上的长剑,松手的那一刹那,长剑跌落在地面清脆作响,这一声响却是让墨雨和卓清语心中大石落下。 “你见过那个男人吗?”九衣的嘴角微动,这声话语只传入舞夏贤一人耳中,眼前这个漂亮的男人他一定见过在封魔岛承诺自己一生的那个人吧,要不然他如何会知晓自己的乳名,那个人他走的干脆,难道自己的命数也如同封魔大阵中那个已经化为飞灰的男人一般,注定孤寂的吗? 九衣淡然的望向舞夏贤,舞夏贤在对方眼中,分明看到了化不去的悲伤。 可是,自己该怎么说,说自己不是抛下他,而是壮汉变美人,说自己在卓清语显然是误会的解释下,认为他是鬼魂? 想要像以前一样,用手指抚摸九衣冰冷的脸颊,没想到,却被九衣转身避过。 “古剑门之人,必死!”九衣清亮的声音再次划破这寂静的夜空,声音微冷,但寒意森森,墨雨心中没由得一紧,这妖孽般的红衣男人,到底是何路数,他与古剑门又有何仇恨,墨雨心知今夜已经无法将师兄带走,只好屏息凝神,准备突围而出,待找到师父再做下一步决定,只是希望这一切不要太迟。 最后看了眼焦急的望向自己与红衣男人的舞夏贤,罢了,是自己没能好好保护他,中了师兄的计,这才让舞夏贤再次遇到危险,而流落到如意楼,红衣人与如意楼应该是有所渊源,将舞夏贤“寄放”在此,就算心有不甘,但也能保全他的安全。 做定这种打算后,墨雨手握长剑瞬间迎向手无寸铁的九衣,可此时九衣的招式不再留情,长发红衣在剑光中飘舞,纤细的手臂从衣袖中伸出,手指在剑影中突然停留,下一刻,竟是墨雨的长剑在九衣的手指尖轻轻夹住,两根白玉般的手指轻轻一夹,那锋利难求的古剑竟然如琉璃般的,碎了! 墨雨脸色大变,直接提起轻功想要遁走,但九衣的身法却如鬼魅一般飘乎,墨雨想要去哪,他总能先一步拦住对方的去路,并且招招夺命。 墨雨渐感力不从心,当胸口被对方重重的印上一掌时,墨雨只觉得胸间一闷,再来便是血翻涌,腥甜的液体从嘴角溢出,落地殷红。 站在一旁的舞夏贤见状心中大惊,本以为墨雨虽然不敌九衣,但突围离开应该是没问题的,但现在却被九衣重创,不行!一定不能让墨雨出事,他也是自己喜欢的人,自己有义务保护属于自己的爱人。 想要冲上前去阻止一切的发生,可卓清语却直接动武力的拦下了想要飞蛾扑火的的舞夏贤,别开玩笑了,有如恶魔一般的红衣怎么可能是舞夏贤说阻止就阻止的了的!墨雨是自己找死,舞夏贤没有道理为他陪葬! 或许只有墨雨死了,才了绝了舞夏贤牵挂他的心思! 这是卓清语心底的希望,人都是自私的,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要自己的情人心中还挂念着另一个男人,或许当墨雨死后舞夏贤会继续想他,但那时的自己却完全没必要去吃一个死人的醋。 眼看墨雨就要成为九衣的掌下亡魂,而卓清语却是直接将自己压在地上不能动弹,舞夏贤已经是急着满头汗,脑中更是疯狂的思考着如何才能让九衣放手。 突然间,一个疯狂的念头闯入舞夏贤心中,不管怎样,自己试试吧。 “九衣!我知道那个男人的下落!”舞夏贤激动的大叫声果然使九衣再次停下了即将印在墨雨头顶的一掌,九衣手掌掐住墨雨后颈处,将人提了起来,然后才缓缓转身,红衣在夜色中无风自扬,长发凌乱散在肩上,凤目间眼波流转,整个人透露着说不清的妖异。 “他在哪?”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九衣总是特别偏执,将自己逼入封魔大阵的那些人,九衣出阵后自是杀不赦,碰过了自己身体的男人,自然也应该回到自己身边! “你放了他我就告诉你。”舞夏贤继续喊道。 此时的卓清语真后悔没有直接敲昏被自己按在地上的男人,他……疯了不成!红衣喜怒无常,为了墨雨,舞夏贤竟然敢编这种谎话来欺骗眼前这个恶客。 可还没等卓清语动手敲昏某大少,九衣一手提住墨雨的颈脖,身影又是一闪,下一刻恍居然直接来到卓清语眼前。 “他在哪?”九衣再一次问道,话依旧是那句话,依旧冰冷,依旧淡然,但是他掐住墨雨后颈的手,却是更加的用力,受伤后的墨雨只能硬撑着这种碎骨般的痛楚,而眼睛却是目光灼灼的望向舞夏贤。 自己或许逃不出对方掌下了,但舞夏贤却不能因为自己而送了命,这不是自己的初衷,也决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结局。 “那日他在封魔岛,清晨,你离开了,他去找你,却意外的受了伤,被我的船搭救,现在,他正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养伤,你放了墨雨,我带你去找他!”舞夏贤情急之下直接开始乱编了,不过这谎话编的的确是不错,至少九衣是信了那人的下落,眼前的舞夏贤的确应该是知情。 九衣做事也干脆,松开了墨雨颈间的手掌,立刻抓起了舞夏贤的手腕,古剑门之人随时都可杀,但那个人……九衣还是想亲口问问,他为何要走。 受伤什么的,九衣自然是不会信的,而舞夏贤的话,他也不会尽信,越是漂亮的人,他们说的话越是不可信,那个男人会抱自己,也有可能会和眼前这人在一起……九衣觉得自己真的不适合去想这些问题。 拉着舞夏贤的手,九衣一席红衣的慢慢走向木屋之中,如意楼之人在见识过了对方恐怖的实力后,更是没人敢拦住他前行的步伐,卓清语上前想要阻止九衣,但却被对方一个冷冷的眼神逼回。 舞夏贤见墨雨和卓美人都平安无事,心中也是大为放心,九衣虽然武功高,但本质上也是个好孩子,舞夏贤相信他不会真拿自己怎么样,舞大少想的是美好,但九衣的本质可是与他所想天差地别。 最终九衣还是在众人各怀心思的目光之中,带着了舞夏贤以及昏迷着的尹唯秋,尹唯秋是害自己被困封魔岛的罪魁祸首,九衣也是因为在看他到之后,才答应加入如意楼,这人,必须要落在自己手上。 当九衣的一行人的身影终于消失在荒岛中时,卓清语终于将紧捏的拳松开,自己竟然再一次让舞夏贤从手中被另外之人带走!该死的! 一声暗骂,道不尽多少自责,卓清语不想为自己开脱,只是命人带上重伤的墨雨,速速回到船上,红衣恶客不是自己一行人可以对付的,虽然希望他能加入如楼意,但舞夏贤却是卓清语不可触之逆鳞,只有先回船,招集人手之后,才能直面红衣,将舞夏贤带回。 卓美人和墨雨之后发生的事,舞夏贤是没机会知道了,反正在九衣的带领下,背着比自己还沉,像死猪一样的尹唯秋,汗如雨下的穿过了小树林,又走入了一条地下暗道,最后更是坐上了一条小船,三个人就这样挤在小船上,顺风而漂。 也不知道九衣用了什么邪法,尹唯秋这大老爷们一连三天真的没睁开眼过,好像一直在昏睡,但未免也睡得太长了吧。 来到了另一座荒岛之中的九衣根本不关心尹唯秋的死活,要不是舞夏贤难得的好心一日三餐喂了些流食给尹大师兄吃,估计就算不被九衣给弄死,尹师兄也会被饿死,渴死,或是活活睡死。 当九衣随便吃了几口肉食就当饱了之后,舞夏贤终于受不了眼前这个生活习惯完全一团糟的少年了,墨雨还有个家,卓清语还有条船,可是九衣却是满荒岛的乱转,一边说让自己带他去找男人,一边居无定所的每天找地方落角过夜,衣服还是自己之前看到的那身红衣,赤着双脚完全是因为不知道在哪里买鞋子吧! 每顿饭那就是象征性的吃一两口,难怪这么瘦,要是风大点,都能把他吹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还有一身邪异的武功! 一把抢过九衣手上的烤肉,直接用小刀将烧肉切开,切成小块后,这才将那一堆切好的小块肉递回给九衣。 “吃掉它!”虽然还是这副美人样,但舞夏贤还是决定要好好管教下九衣,不吃东西怎么可能长得高,怎么可能长肉,太瘦弱的身体抱起来也不会很舒服!舞夏贤的重点又一次偏离了! 九衣抬头看了眼舞夏贤,其实很想不理会这个完全不可信的漂亮男人,但不知为何,每次看到他望向自己的眼神,却总会想起那个人…… 虽然明明长得不一样,年纪也不一样,什么都不一样,但九衣越看舞夏贤,越觉得他们两个人给自己的感觉,完全相同。 这也是为何兜兜转转三天了,自己已经确定舞夏贤所说是假话的情况下,还把他带在身边的原因。 看到自己前身那堆切得平平整整的烤肉,九衣一点也没有想要去碰它们的欲望,舞夏贤要是很闲,不如再去关心关心那个被自己封住六识的男人呀,说不定他会奇迹般的醒过来呢。不直接杀尹唯秋,只是九衣的恶趣味罢了,将一个人的对外界的意识封闭起来,让他在绝望中慢慢崩溃而死…… 封魔岛之仇,这才是个开始。 第四十章:真相只有一个 封闭六识什么的,其实并没有九衣故意对舞夏贤说的那般恐怖与神秘,在很多内功心法和奇门邪术都可以办到,只不过每每看到舞夏贤背着古剑门那人时,还一脸害怕的模样,九衣都会觉得很有趣。 相处了几天,九衣发现舞夏贤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奇怪,好像很关心自己的生活状况,但某些时候却也会明里暗里打探自己的来路与武功。每到这种时候,九衣总会故意装神秘,对方越是想听什么,自己越是往恐怖里说,等舞夏贤一脸的不可置信时,九衣的心情总会变得很好。 于是就在舞夏贤有一次寻问九衣到底和古剑门有何仇怨时,九衣很大方的将事实告诉了对方。反正说了对方也不一定会信,舞夏贤会当故事听,那自己当故事讲就好,人只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东西,舞夏贤是这样,那个要了自己的男人也是这样。 这个故事其实一点也不神秘,九衣来自北疆,师傅过世后便没人管教了,独身一人来天极游历,此期间的确是随心所欲了些,顺手解决了一些想要对自己出手各怀心思的武林人士,由于武功路数着实邪妄了点,又是一席如血般艳色的红衣,九衣的形象自然没能往正道里靠。 可能是因为某一次将古剑门中一位想要对自己下手的长老杀死,心剑一脉的尹唯秋便率领众高手将九衣逼入封魔岛中,想要借岛中大阵将九衣生生逼杀。 九衣入此夺命杀阵后,自然是苦于应对,内有杀阵,外有仇敌,九衣决然的直奔阵眼而去,古剑门见九衣自寻死路,亦决无生机便离开了。 封魔阵是数十年前用来困杀一名邪修的禁地,九衣哪怕身手再出众,也敌不对这精心布下的绝杀之阵,就算此阵已空置多年,但却威力不减多少。 不久之后九衣便在阵中毒发,眼见就要身死魂消,而这时却是让他意外的发现了被困阵中的那名邪修骸骨。 骸骨虽然已是破损不堪,但颜色却不是中毒而死的黑灰之色,相反,骸骨洁白莹润,九衣也算是命大,在临死前发现了这种异像,拼着最后的气力总算是在那具白骨之下,找到了一页用鲜血书写的避毒之法,顺着此种方法,九衣死马当活马医,内力逆转,以生命之气来引导体内剧毒疏散。 此法运行后,毒性已解,九衣自然有余力来破阵,可破阵之后功法也是大损,而那逆命之法也是开始产生副作用,一丝丝阴寒之力正绵绵不绝的涌入四肢百骸,九衣此时无力再运功抵抗那股能直接把人血液冻住的阴寒,只能冒死出岛。 其实只要能抵抗得住,那么以自己功法的性质再精进一层这自然不是问题,可问题是自己现在哪有办法直面这种悲喜交加的局面呢。 好在还没出岛呢,就遇上了那个男人,虽然对方长得是寒碜了点,但身材体格以及那副与众不同的打扮,还是让人满意的。九衣无奈之下只能对付着找个男人…… 师傅在世的时候,好像有教过自己在遇到这种情况下,找个喜欢的男人或女人,极寒之力遇上交合时产生的热流,自然会如雪般消融,再化作生生之力,滋养五脏六腑。 虽然师傅说这话时,他脸上笑容很是奇怪,但九衣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试,直接将舞大叔给拦下了,才有了那一夜的好事。 第二日醒来后,九衣的确是感觉到了身体伤势大好,但同时也发现其实不用交合,只需在那个男人的协助下燃起熊熊之火,自己潜心引导阴寒之气也可以达到现在的效果。 不管怎么样,事情发生了,九衣也不会后悔什么的,再说那个男人对自己也是极好的,和师傅的使坏捉弄不同,他总是疼爱自己,不过是因为欢好而受了点伤,他却看成了天大的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九衣觉得自己挺容易满足的。 当那个男人失踪后,九衣头一次觉得自己也会去思念旁人,在及时的赴如意楼之约后,本想借如意楼去寻找对方踪迹,却没想到如意楼给自己送上了一份大礼,将自己逼入封魔阵中的那人。 接下来的事,舞夏贤也都晓得了。 九衣的故事,自然是没有全部说给听得津津有味的舞大少听,主要是情节经过什么的,但说到自己失身的那一段,九衣习惯性的跳过了。 看着篝火边的九衣忽明忽暗的脸颊,舞夏贤听完故事,心中那是越发的钟意起九衣来,就是说嘛,自家的美人怎么可能是鬼怪,人家明明是从北疆来的,而且还有个已经死了的师傅。而且美人现在已经是孤苦无依一个人了,自己再不好好对他,那九衣真成孤儿了。 孤儿什么的是舞夏贤夸张了,但是想要照顾九衣却是舞大少真实的想法,就九衣那生活不能自理的生活习惯,再配上弱不经风,惹人怜爱的外表,直接激起舞大少关爱之心。 “你……未来有什么打算?”舞夏贤这是给自己收九衣回家做伏笔了。 “反正不回北疆。”九衣的目标很明确,好不容易等师傅死了,自己才能来天极,说什么也不回去,而且古剑门逼杀那事,自己和他们没完!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让你再遇上那个男人,你会和他走吗?”舞夏贤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可是期待的很,如果九衣愿意和自己在一起,舞夏贤真心愿意帮九衣安顿下来,然后等自己每月变身的那几天,天天和九衣泡在一起。 想法是美好的,可现实…… 还没等九衣回答,这小树林里,突然之间传来了一阵惊悚的鸟叫声,好吧,舞夏贤也不确定那是鸟还是别的什么可怕的动物叫声。 “夜枭……”听到这声音,九衣脸色都变了,原本淡定的神色不知道为什么瞬间变得有些惊慌。 对于夜枭这种东西,舞夏贤完全不清楚,但看到九衣那小模样,就知道挺可怕的,在武功高手面前,自己就不要强出头什么的,一切听九衣指挥就好。 九衣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面朝那阵声音来的方向,眼睛直视林间深处。 “如果不行,我们就跑吧。”舞夏贤的想法那是想当简单,打不过,跑总没问题吧,实在不行,把尹唯秋丢在这当诱饵也成啊!只要九衣和自己没事就好! 可是九衣却没有移开半步,而是自言自语般的说道:“他……不是死了吗,怎么夜枭还会来这,难道又是诈死……” 舞夏贤本来想上前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九衣却毫预兆了回了头,一双凤目直视着舞夏贤双眼,好像有什么话想要对对方说,却终究沉默了下来。 看着九衣这反常的行为,舞夏贤心中才真正开始急了,看自己的这一眼是什么意思?KAO,美人到底想要做什么?能不能直接告诉自己,靠猜的真的很痛苦啊! 到最后九衣还是没解释半句,只是在离开前,直接用手指抓住舞夏贤下颌,然后从衣袍中拿出一枚黑中带紫的黄豆大小药丸,面色沉冷的放入满脸震惊的舞大少嘴里。 当药丸完全融化在对方空腔内时,九衣这才松开了手指,看着正在干呕着想要将那个味道香甜,但外表可怕的药丸吐出来的舞夏贤,九衣突然邪魅的一笑,眼中闪着异常的神彩,然后极为阴森的说道。 “这是食心蛊,专门用来控制中蛊之人的行踪 ,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的身影,此蛊没有解药,若是你想强行将蛊虫逼出,那么我可以保证,你腹中的虫子,一定会将你身体内的血肉和白骨咬得一点也不剩,最后七孔流血,哀嚎而死!” 九衣说这话时的表情别提有多恐怖了,那一刻,舞夏贤真的信了九衣给自己下蛊的事实,连忙保证自己会乖乖的,不闹事,不惹祸,等九衣回来,一定把那个男人给带出来见他,在一系列的作保证之后,九衣这才满意的离开了。 当那道血色的身影突然消失后,舞夏贤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有发现自家的九衣会是个这么可怕的男孩呢,动不动就杀人呀,动不动就下蛊,七孔流血很好玩吗?哀嚎而死很有趣吗?简直比墨雨还暴力,比卓清语还专制。 看看地上睡得正香甜的尹大师兄,再看看已经空空如也的篝火旁,舞夏贤表示对九衣的此种行为相当不满!光给自己下蛊,怎么不给地上这头睡死了的尹大师兄也下一个呢!一切都是由这个扫把星而起的,凭什么自己这边提心吊胆的,而他却安安稳稳没病没灾的睡了个两三天! 看来自己应该直接把他往荒草地里一丢,任凭某位坑人不利己的大师兄自生自灭! 第四十一章:北疆出奇葩 虽然已经对尹大师兄深恶痛绝,但舞夏贤实在不能放任某人死在小树林里,于是背着尹唯秋在荒无一人的野地里继续走了两天。 本想回到如意楼的那艘大船,但舞夏贤很明确的发现自己这又作死的迷路了,又渴又饿又累又热的情况下,两辈子都没吃过这种苦的舞大少,直接撂包袱不干了。 将尹唯秋随意丢在大树下,而自己找了片阴凉处,闭上眼打算就地小睡会,可这一睡,却是再次令自己失去了意识。 果然又到了变身的日子么…… 又是那身衬衣西裤打扮的舞大叔其实是被一阵砍柴声吵醒的,摸摸自己满头杂草般的短发,再摸摸自己胡子拉茬的下巴,没错,是自己的身体。 四处打量下,是座木质小平房,房子里各家具都有,桌面上也是盆子罐子碗,看样子是户人家,再加上外面传来嘈杂的砍木头声,舞夏贤已经能肯定自己一定是被小树林里的某个家庭给救了。 于是站起身来,把衣服拍拍平,舞大叔就想走出去感谢一下好心人,可刚起到门口,便迎面碰上了一名五大三粗猎户打扮的男人,个头和舞大叔差不多,但手上的肌肉,别提有多恐怖了,整一个人型碉堡。 “你醒了啊,早就跟我婆娘说了,你没事的。”猎户是个爽快人,见舞夏贤没事,就用力拍着舞大叔的肩,爽朗的笑道。 舞夏贤感激的点点头,刚想问问对方有没有吃的呀喝的可以填填肚子,可打从门外又走进来了一粗布衣服的……女人?长得是挺漂亮,但怎么看也是个男人吧,不知道他又是谁。 “这是我婆娘,哎呀,刚刚忘了跟你说,你那兄弟大概是中了什么魔怅,一直昏睡不醒,怎么叫也没用。”猎户一把拉过刚走进来的漂亮男人,不顾对方尴尬异常的神色,相当豪爽的向舞夏贤介绍自己的“婆娘”,舞夏贤看得眼睛都直了,原来猎户是这个么豪迈的汉子!至于尹唯秋怎么样也弄不醒的事实,当相不小心的就给遗忘了。 其实对于恩人的性取向什么的,舞夏贤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两个人直接坐在了屋子里聊起了天,舞夏贤把自己的来历掐头去尾的和壮汉猎人当故事似的随便讲讲,而那名孔武有力一看就非常凶猛的猎户聊起自己来,这话中的内容可不像他外在表现的那般粗犷,粗中有细什么的这都是简单的,有些话他根本就是含糊混过。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对于对方的不想说,舞夏贤也懒得去想,除了身份之后,舞大叔和那个汉子聊的还是挺投机的,而那个长得不错男人,他倒是意外的贤惠,给两个大爷们又是端茶又是倒水,扫扫地擦擦桌子没多长时间,连一桌子饭菜都给弄了出来,这味道香的,把饿了好几天的舞夏贤勾得口水直流。 眼看就到了吃饭的时候,在昏暗的油灯下吃块野味,喝口小酒,这日子别提有多悠闲了,舞夏贤看着眼前正在秀恩爱的两个男人,自己心头啊也不免想起了自家美人们,要是他们现在在身边就好了,说不定也能像前面两个人一样,为自己剥个野果,倒杯谷酒,边吃边摸两把,调戏调戏。 说到底,这都是尹唯秋的错!睡死他得了! 可惜想好是美好的,现实是……就在舞夏贤准备洗洗睡了,不要再当人家小两口的电灯泡时,那个穿得粗布衣服,依旧掩饰不了他俊美容颜的男人,居然一个人偷偷的找上了舞夏贤。 “你那个同伴,他怎么样了?”那人的说话的声音和他贤惠的性格简直是一模一样,别提有多温柔了,难怪猎户这么钟意他,要不是名草有主了,舞夏贤都想勾搭一把。 虽然很不想讨论尹唯秋的问题,但也不好当面拂人家面子,人家这也是好心不是,于是故意装作叹了口气,一脸暗淡的说道:“我这同伴,受了恶人暗算,已经昏睡不醒很多天了,我担心他……” 好吧,你倒是死啊,死了也干脆!自己那沉重的包袱就没了,这良心上也能过意的去,毕竟不是自己不救,是救不了你,是吧,大师兄! 本以为对方也只是来安慰安慰自己的,但没想到那个漂亮男人却直接抓住了舞夏贤的手,然后不等舞夏贤反抗,径直的将人带到了安置尹唯秋的房间。 看着躺在床上挺尸的尹大师兄,舞夏贤心中也是有点感叹的,这男人啊,平常高傲的很,但现在还不是只能躺在床上任人宰割,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人善被人欺! 后面那话舞夏贤指的是自己……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舞夏贤疑惑的问道对方,虽然对方已经松了手,但他看向自己与尹唯秋的目光却是很奇怪,像是在做些什么决断。 “小声些吧,被他听到我们单独在这就不好了。”那男人直接让舞大叔闭了嘴,自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要是被他听了去,还指不定闹出些什么风波来,他呀,什么都好,就是吃醋这点让人受不了。 “嗯。”舞夏贤表示理解,要是自家美人和别人男人单独在一块,自己也受不了。此时的尹大师兄可不算是“人”。 在思考了好半天后,对方才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抬起头,两眼直视着舞夏贤,突然之间正色对舞大叔说道:“他是被人下毒后用内劲封住了筋脉,所以才造成了六识封闭的假象,若是不能及时的化解这股阴寒之力,你同伴自然是身体虚弱而死。” …… 听到这些话,舞夏贤有点傻眼了,原本以为对方是一对隐居山林,避讳世人目光的禁忌情侣,但没想到,对方也是有来路的啊! 自己这是怎么了,随便推一个美人,人家就是武林高手,再随便推一个,又是什么楼主……就算是在荒岛那遇上个主动献身的,更加是来自北疆的小妖精一枚。 现在好了,被个猎人给救了,猎人的男媳妇,都能看穿九衣的招数! 还能不能再传奇一点!舞夏贤那是相当不爽命运的无聊安排。 看见眼前被自己男人救了的舞夏贤纠结的模样,那人心中也升起了别样的情绪,当然不是对舞大叔动心了!这不科学。 舞夏贤对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看似漠不关心,但他其实还是很在乎对方的吧,若不是这样,舞夏贤为何要带着身受重创的男人逃到此地,哪怕自己虚脱昏了过去,也对那人不离不弃,要知道,舞夏贤根本就是个普通人,没有武功,也不会内力。 自己的本意不是故意吊舞夏贤的味口,也不是加重他的担忧,于是干脆继续说道:“伤害他的人,定是来自北疆,这种封筋锁脉的手法我曾经见过。” “你能救他吗?”舞夏贤苦着张脸,小心翼翼的问道对方,万一要是救活了,以尹大师兄的脾气,会不会直接杀了所有人灭口,想他追杀九衣时那股狠劲,舞夏贤一点也不怀疑他会这样恩将仇报。 那人倒也不言语了,只是静静的坐在尹唯秋身边,手掌在大师兄的天灵、百汇等穴道前仔细探查着,半刻之后,才沉声说道。 “他受伤的时日已经超过三日,我能保住他的命,但其他的便不能确定了。” “其他的指的是什么?”舞夏贤追问道。 “意识受到伤害,也许会丢失部分记忆 ,或许行为会退化成几岁幼童,这……可能性很大。”那人叹着气说道,看来很不看好床上那人的状况。 听到这种解释,舞夏贤眼前瞬间一亮,失忆?变傻?这……相当好啊!自己这刚刚还在考虑要不要救尹唯秋,救了之后他不会反咬一口,但听到对方的解释,救起来那就完全没有压力了! 见舞夏贤先是沉默,后是激动的模样,男人也知道了舞夏贤是怎么考虑的,也不再多加解释,直接让他先出去,剩下就交给自己。 舞夏贤知道专业的事就得交给专业人士处理,自己赶紧离开了屋子,站在外边虽然也好奇,但是也没敢打开窗户偷窥什么的,说不定人家就有什么禁忌呢,都是武功高手,干掉自己跟杀鸡一样容易。 今天的夜色真心很美,月亮又大又圆,微风这个一吹,直接让人想就地睡上一睡,舞夏贤等着眼皮都打架了,也没见着对方出来,心中也有那么一点急,从屋外的石椅上站了起来,想要走近一看,却突然发现自己身后不晓得什么时候多了堵墙! 不是墙……是像墙一般厚实强壮的猎户,只见他皱着个眉同样朝屋子里看去,目光冷冷的,别提有多恐怖了。 舞夏贤刚想对猎户解释下你家婆娘不是爬墙去了,而是帮自己救人,但这还没开口呢,却听到身后壮汉这幽幽传来的声音。 “北疆的奇术只有北疆之人可以解,不论多希望将他留在身边,但总有一天他会再次卷入那诡谲的纷争中去,那人的术再现了。” 听了这话,舞夏贤明智的闭嘴了,这么多辛密故事自己的是自己应该听的吗?北缰什么的自己可是一点也不清楚啊,那人的术……我KAO啊,不会是指九衣吧?九衣那个男人,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此时的舞夏贤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了,果然是这几日太过辛苦了吧! 想到这里,舞夏贤抬脚就想往自己的房间跑,这里就交给猎户以及猎户媳妇吧,自己就是一打酱油的路人甲,无视就好! 第四十二章:新鲜出炉的娘子 见舞夏贤借着月色想要离开,猎户很是随意的拦下了他。 “今夜月色独好,不如我们一同欣赏!”大汉的话那是相当一个文雅,和他那粗犷的外表完全不搭,可舞夏贤身材哪怕在挺拔健壮,这时在人家大汉面前,也显得异常孱弱,对于那人赏月的要求舞大叔觉得自己没法拒绝呀。 于是两个男人面对面的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静等着房中那人的出现,舞夏贤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名同样不凡的猎户身上,边猜想着对方身份,边思量着等会自己该说些什么,情况一时之间闹得有些僵持。 其实这两男人之间也没发生什么,两糙爷们就坐在院子里等了半宿,当舞夏贤呵欠连天的时候,眼前的那扇门终于被人给推来了,出来的漂亮男人神色有些疲惫,还没等舞夏贤过去问问情况呢,就见身边的壮汉一阵风似的冲了过去,直接将漂亮男人给打横抱起,不顾对方那诧异而羞涩的目光,狠狠的望了一眼舞夏贤后,便大步的走了。 这是怨恨自己让他家的情人受了累吧,哎……被讨厌也是应该的!这点舞夏贤还是相当理解。 重新走进房内,尹大师兄依旧在沉睡,不过他的衣服却是被那人脱了个精光,身上依稀可以看到被银针扎过的痕迹,特别是在肚脐下一寸,更是有小小的出血点。 看着这男人安静的睡相,舞大叔心中突然之间一阵柔软之意浮现,其实当尹唯秋不使坏的时候,他的确是一个英俊而诱人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脸显得气质不凡,不着片缕的身体更是将肌肉分明的好身材展示在舞夏贤眼前。 舞大叔当然不是柳下惠,见美色在前,不论是身心都有几分蠢蠢欲动,尹唯秋作死的想要将自己交给乔景旭是吧,现在好,可让自己逮着了机会折腾他! 某位沧桑大叔直接坐在了被人脱光了衣服的尹大师兄身边,手掌使坏的在对方脸上狠狠的捏了一把,睡着了就是好,被捏了也不会喊痛,但还别说,虽然没有墨雨的脸嫩,但还是非常有手感呐。 舞夏贤这心头突然之间就有个邪恶想法,要是趁现在将尹唯秋给做了,当他醒来之后,还会不会发现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反正他现在也神志不清,就算知道身体不对劲,那自己也可以来个死不承认呀,漂亮男人能救他,自然也应该能治住他,舞夏贤一点也不怕尹唯秋能在人家的地盘上翻了天。 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舞夏贤今夜是打算提刀上阵了,既然有了想法,那就要将这想法付诸实践,总攻本色就是迎难而上,不上也得上。 于是这手啊,就开始在尹大师兄的身体上四处游走,牙齿也使坏的咬住对方在自己爱抚下慢慢变红变硬的小小乳头, 大概是觉得对方毫无反应有些不过瘾,舞夏贤干脆直接握向了尹唯秋脐下三寸的那疲软分身,也不急着让对方接纳自己的欲望,只是两手轮翻揉搓撸动着尹大师兄那同样傲人的巨大。 别看人家虽然昏迷不醒,但对于自己的欲望刺激,那可还是有着不小反应的,在冷冷月光透窗而过的照映之下,舞夏贤都能看到大师兄身体因为躁热而染上了些许绯红色泽,他的嘴唇也由之前的苍白而变得红润,舞夏贤直接用力的咬了上去,一品大师兄的芳泽。 这亲着亲着,舞夏贤的身体躁热的可以,心想也不能让尹唯秋一个人爽,反正他也不会反抗,就算自己就这样闯进他身体,估计他也不会突然清醒外加反抗。 于是某人更加大胆的爬上了床,想尹唯秋略沉的两腿给强行分开,丢了个枕头在对方腰下后,直接趴上了对方身体之上。 可是这火烫的分身还没能碰到大师兄身后那处从来没被人玩弄过的后庭呐,人家大师兄居然在不恰当的时间醒了过来。 你妹啊!这是什么情况!自己这只是脱了衣服还没真的做呢,这男人怎么就醒了! 当尹唯秋悠悠的睁开眼睛后,入眼帘的居然是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压在自己身上,两个人都没穿衣服,而自己肿胀的下体还被对方用力的握在手中,两腿被对方分开,而他跨下的巨物正抵在自己抬高腰部暴露在外的小穴边缘。 尹唯秋想也没想,下意识的想要眼前的这男人从自己身上滚开,抬了抬手,却发现自己浑而无力,而最关键的是,对方是什么人……而自己又是谁? 不知道为什么,尹唯秋只觉得自己脑中只剩一片空白,完全不记得自己是谁,为什么在这里,还有就正趴在自己身上一脸震惊的男人,他又是何方神圣!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之间,气氛凝重异常。 说实在的,就在两人相互望着的那一瞬间,舞夏贤这脑子居然懵了,想对昏睡的人做个坏事吧,居然让人给现场抓包,偏偏当事人还是下手狠毒的大师兄,自己这是找死呢,还是找死呢! 此时此刻说对不起什么的,那是欲盖弥彰,也多亏了舞大叔有急智,联想到救人的男人说过大师兄有可能会失忆什么的,也不管这说法有几分可能性,直接将脑子里突然冒出的一个想法脱口而出。 “娘子……你……怎么了?” 舞夏贤这句一出口,直接震惊了在场的两个人,说话的舞夏贤直接感觉自己这是疯了吧,怎么口不择言到了这种地步!喊尹唯秋作娘子,自己这脑子是被车撞了还是被水浸了?自己的理智逻辑哪去了!舞夏贤脑门上立马急的冒汗,心说这话接下来该怎么圆! 而另一位被这话震得连话都说不出口的,则是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在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尹唯秋,娘子……这到底是怎么了!自己什么也想不起来,睁开眼便发现有个一丝不挂的男人压在同样不着片缕的自己身上正准备做那等羞耻之事,而他却喊自己娘子! 难道是他谎骗自己,还是事实就是如此? 尹大师兄越想头越疼,人虽然清醒了,但那股阴寒劲力造成的伤害却不是一时半会能调养得过来,手掌死死按着疼痛难忍的前额,尹唯秋皱头紧皱闷声不语。 舞夏贤看着对方那痛苦难忍的样子,立刻明白过来尹师兄身体上的不对劲,立刻让对方躺在床上休息,自己三两下穿上衣服之后立马想往外跑。倒不是想跑路什么的,而是想去正屋那喊能救命的高手。 但还没等舞夏贤跑几步呢,却被床上依旧头疼不已的尹大师兄叫停了脚步。 “你……去哪?”尹维秋这会完全没有了当初的那份孤傲与冷漠,看着舞夏贤离去的背景,空无一物的内心却是升腾起了别种滋味。不记得对方的名字,想不起两人的关系,但看着眼前神色疲累的男人为了自己焦急的向外走去,尹唯秋的挽留脱口出而出。 “对找大夫。”舞大叔也没瞒着对方,说完后还是想走。找那人来复诊下,那是相当的有必要,尹唯秋这边虽说是醒了,但情况不明,在未确时,自己就不要以身犯险了。 “不用,我只是……我只是有很多事,想不起来了,你过来。”尹唯秋扶着头目光疑虑的望向称自己为娘子的男人,睁眼时看他正在对自己做那种事,此时他又急切的为自己找寻大夫,想来若没有真正的亲密关系,他也不敢这样做。 虽然此时的尹唯秋完全接受不了两人这样的关系,但也许那人说得没错呢,还是首先向对方寻问自己的情况,再做打算吧。 舞大叔尹大师兄这么坚持,也不再往外跑,猎户那两口子人家也睡了,自己因为尹唯秋这点小事打扰人家的好事,那可真是招人恨了,想想猎户那莆扇般的手掌招呼到自己身上的情景,舞夏贤想想还是算了。 为尹大师兄倒了杯热茶,然后故意装做贴心小棉袄的送到那人嘴边,尹唯秋虽说只要一想往事就开始剧烈的头疼,但在舞夏贤整夜细心照顾下,那让人忍受不了的痛楚还是逐渐平淡下来。 眼见天快亮了,而尹唯秋也没多大的事了,舞夏贤这才伏在床边偷了个空小睡一会,这可还没睡多久呢,再起来的时候,身边完全没精神的尹大师兄居然不见了。 舞夏贤立马跳脚起来找人,自己昨天晚上哄骗他是自己娘子的事还没说清楚呢,万一他这到处走遇到了猎户他俩,这口供不一致可是会穿帮的啊!虽然失忆了,但知道自己爬他身上,然后又骗他这事之后,指不定尹大师兄会怎样,说不定本性爆发,把自己给先杀后鞭尸呢! 相比舞夏贤的大惊失措,正在前厅被那名贤惠男人重新把脉诊治的尹唯秋则平静的多,就算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妨碍两人交谈,当那人的手指从尹师兄手腕间拿开后,便不紧不慢一脸温和的开口了。 “你应该感谢舞兄,若不是他舍命救你,我想你也活不到今日。” 尹唯秋神色虽然沉着,但心中却是反复思量着对方话中含义。 第四十三章:痴心与绝情 淮月看着眼前那个自己昨夜才救醒的男人,微微叹了口气。他果然如同自己料想的一样,因为那邪佞的锁脉之术,意识受到重创,从而记忆大损。 虽然还保留了之前的习性,将衣着容貌打扮得一丝不苟,但对于心中重要的人,却丝毫也不记得,舞夏贤区区普通人,为了他甘愿在危机重重的原始林中四处穿行,而他却是再也不会想起此人为何要如此待他了吧。 尹唯秋直视着一身粗布衣服但仪态气度皆是不凡的淮月,对于他的话心中更是波澜渐起,他口中的舞兄应该就是昨夜那个与自己赤裸相交的男人吧,他是为了救自己的性命,才会来到此地的? 心中有太多的不解想要寻问淮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大师兄本性从低姿态求人,面对问题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寻找答案,而不是相信他人之言,哪怕现在再想得知真相,也只是向淮月微微拱一拱手,脸上没有半分笑意的道了道谢。 淮月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但这会刚扛着只巨型野猪进门的猎人可不没有淮月这么好打发,将手上的野猪轰的一声直接丢在尹唯秋的脚下,然后故意斜着眼睛看向尹唯秋,嘴里还不阴不阳的自说自话。 “淮月,我早就说过有的人不应该救吧,你好心救了他,他还对你不冷不热,亏他相公还死皮赖脸的哭着喊着救你施针救人。” 为了严重贬低某人低下的人品,那壮汉已经开始边结合事实开始瞎编了,舞夏贤是不是那人的相公不知道,但昨天晚上他两人是脱了衣服趴在一起吧,请原谅猎户的爬窗行为,这也是为了确认舞夏贤对自家媳妇没想法才不得以做下的事。 反正他俩人都做了这番好事,想来之前的关系也是亲密异常,就算对方不记得了,猎户一点也不介意提醒下尹唯秋是如何薄情待人。 听了这话,就算是一像冷漠的伊唯秋,脸色也不由得一白,随后便更加阴沉起来,昨夜舞夏贤那一声娘子……今朝在这两人口中得到证实,自己和那人真的是这种令人不耻的关系吗?自己怎么会这样做? 虽然一点也想不起来,面对“现实”的尹大师兄却一点也不想承认也不想面对,自己与舞夏贤都是三尺男儿,怎么可以如此让人反感的在一起呢? 心中对这种结论很是排斥,可却是不想承认,眼前的一切却是逼人面对。 看着尹唯秋那一阵白一阵黑的表情,在淮月埋怨的目光下,壮汉却是嘿嘿一笑,摸着头扛起地上的野猪,一脸得逞笑意的就跑了,在院子里看到了正在四下寻人的舞夏贤,笑着指指正厅,故意大嗓门的喊了一句:“舞贤弟,你家娘子正和淮月在一起聊家常呢。” 舞夏贤心中就纳闷了,才多久,怎么所有人都知道尹唯秋是自己“娘子”了?难道他自己真的相信了这个身份,而且闲得没事的到处跟人讲?看不出来,这男人失忆后,真心豪放啊,这么奇葩的身份设定都可以毫无违合接受! 管不了这么多了,舞大叔三两步窜到了正厅里,尹唯秋这会正一脸寒意双手背在身后的看窗外呢,而淮月却是完全不管尹唯秋生气或是高兴,手上边为猎户补衣服,边冲着舞夏贤笑着打招呼。 舞夏贤不了解淮月,但他了解高手的心态啊!自家墨雨什么时候会做家务了,连顿饭或许也折腾不出来吧,还有卓清语,他更加动手无能,出门有侍从,吃饭有下人,衣服只挑贵的,房间只挑好的…… 至九衣,舞夏贤感觉他会把自己给饿死。 见到如此人妻的高手淮月,舞夏贤真心觉得猎户得到他真是捡到宝了,入得厅常进得厨房,还能上床…… 如果此番能顺利回家,舞夏贤一定要以淮月为目标,将自家美人好好培养一番。 好吧,舞大叔想的有些远了。 见到气压明显低得吓人的尹唯秋,舞夏贤这边也没敢上前打断人家师兄的深沉思考,只是静静的往淮月身边一坐,后低声问道发生了什么。 淮月只是抱歉的笑笑,人家“夫妻”间的事,自己不好多嘴,更何况尹唯秋现在失去了记忆,自己也不好给舞大哥心中再填堵了。 变身之后的舞夏贤可是比淮月大上不少,再加上他那不修边幅的模样,更显沧桑。 此时心中越想越烦躁的尹唯秋转身而过,凛冽的目光注视着还没反应过来的舞夏贤,沉声说道:“不论我们之前有何瓜葛,从此之后,各不相干。” 听到这等“绝情”的言论,舞夏贤当场就不作声了,头微微垂下,没有人看得到此时自己的表情,两手垂在腰间紧紧握拳,好像……好像承受不了这种突如其来,相爱之人最为纠心的伤害。 明明是想和对方划清界限,但看到舞夏贤如此悲凉的模样,尹大师兄心中却是莫明一痛,以前的自己真的是爱着对方的吧,但是,如今没有了记忆的自己却是无比想要断掉这种不堪的关系。 哪怕相爱过,那么此时的自己,也只能在心底说声抱歉。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舞夏贤依旧没有抬起头,但可以听出他的声音有几分颤抖。 尹唯秋决然的点点头,而后便一语不发的走出了门,房中只剩下垂首不语的舞夏贤,以及神色阴冷的淮月。 对方为了守护这份感情可以丢弃自己的性命,而那人却是在丢失记忆后直接否认了这份情谊,这是何等的悲哀,这又是何等的绝情。 这一刻,淮月很是后悔将尹唯秋治好,若是他在睡梦中气绝而亡,虽然留给舞大哥是的一份更为悲痛的伤痕,但这份感情却将永远的停留在它最美好的时刻。 额……好吧,来自北疆的淮月对于美满的感情总是偏执,对于尹唯秋的感观已经上升到厌恶的高度了,于是直接将手上还在补着的衣服轻轻一扬,于是这件本就不牢固的衣服直接解体,四分五裂。 接下来,淮月也离开了大厅,他的神色同样不好。 当房中不剩一人时,这时舞大叔才终于抬起了走,所有人意料中的伤心绝望痛苦悲情,统统某人眼中看不见!别逗了,自己本来就不喜欢尹唯秋那扫把星,干嘛要为他所谓的“绝情”而痛苦! 从此以后,我们各不相干!听到没有,这话说的多好!不仅是说出了尹大师兄的心声,这也正中自己的红心啊!真是谢谢你了,大师兄,麻烦你今天晚上就自己打包下行李,直接走人吧,好走,不送~ 舞夏贤这脸上笑得都快开了花,好不容易才盼到尹唯秋主动说要“抛弃”自己的这么一天,自己可千万不能浪费这次机会,最好两人从此天涯相隔,老死不相往来。 但这毕竟是人家地盘,舞夏贤这高兴劲头,也不好太外显了,在淮月面前,自己可是个痴情相公,娘子要走了,自己除了难过之外,这该做的表情和姿态还是要摆一摆的,要不,今夜就来个以死相逼无果之后再借酒焦愁? 这主意相当之好,舞夏贤当场就拍板这样做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舞夏贤当着所有人的面,对依旧打定主义要离开眼前这名便宜“相公”的尹唯秋又是死磨又是硬泡,眼泪都逼自己流下了好几滴,还是没有挽回对方绝情的心思后,当天夜里,舞夏贤将人家猎户家为数不多的存酒给喝了个精光,才打的野猪烤大腿就被舞夏贤解决了三分之二。 带着七分醉意后的舞夏贤在淮月的搀扶下进了房间,这才躺到床上,迷迷糊糊间就看到猎户那挤眉弄眼的表情,说是要给舞小弟一个惊喜。 惊喜?随便啦,反正尹唯秋傍晚时分就走了,自己今天已经够惊喜了,要是能把自家美人喊来,那才叫惊喜。 带着这样的想法,舞夏贤沾床就睡了,完全没看到猎户那笑容背后的些许银靡之色。 好吧……其实人家猎户两口子纯粹就是好心,见舞夏贤面对爱人离开后的颓然模样表示非常看不下去,好端端一大老爷们,居然被感情逼成这样,至于么,不就是一个男人吗,要是留不下来,那就…… 打昏了强行带回来啊!脱了衣服往床上一丢,多做几次有爱的事,哪怕再没有记忆,只要让身体记起那熟悉的感觉,不就行了,只要在床上让对方满意了,保证尹唯秋不再天天吵着要离开。 这段是猎户对自己媳妇的原话,说完后直接在淮月脸上亲了一口,在腰上摸了一把后,壮汉便提着开山刀追上了尹唯秋。 尹唯秋这会仅凭着身体的本能与猎户惊天之势的刀法相争着,很快就落了下风,由于才刚苏醒,身体还是非常迟钝,于是在一个不经意间,尹大师兄头一次被人正面击昏了。 被绑回家的尹唯秋未来会怎样猎户不知道,但要是舞夏贤连这种机会都不把握,那他就不是个男人! 将被打昏的尹唯秋重新丢回舞夏贤那张木床之上后,壮汉搂着自家媳妇哼着小曲乐呵乐呵的就回房做最爱做的事了,今夜,还相当漫长呐! 第四十四章:娘子,我来! 舞夏贤今天晚上其实根本就没喝高,要知道他那千杯不醉的名号可不是白得来的,虽然把人家存酒给灌了三分之二,但好在度数不高,装得酒醉之后颠三倒四的回了房,但等对方那两口子走了之后,舞夏贤这男人却是一个人躺在床上得瑟得很。 尹唯秋走了,自己的负担顿时没了,要不明天就喊猎户将自己送到如意楼的那艘大船上,不……还是先去找九衣,毕竟只有九衣才见过自己真正的样子,不要,干脆哪只美人都不要,自己直接往江南跑,将自己那个时代的特色商品这么一卖,还不得发家制富什么的。 到那个时候,自己小钱有了,小闲也有了,再勾搭几个美人,三年不要太美好哟。 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的舞夏贤别提有多乐呵了,哼着歌幻想着未来的美好时光,一不小心,便真的睡着了。 这睡起觉来对外界的感觉明显差了很多,猎户什么时候把自己房门打开的,舞夏贤不晓得,猎户什么时候将昏迷着的尹唯秋丢在自己床上的,舞夏贤依旧不晓得,直到自己翻身时一不小心将被人当负心娘子扛回来的尹大师兄,胸口在人家肩膀上磕疼了,舞大叔这才睡眼惺忪的揉眼睛,然后看看自己这到底是碰着了什么硬物。 可这不看还好,一看睡意立马就没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尹唯秋这扫把星不是已经走了吗?为什么他又会出现在自己身边?你妹啊,搞什么玩意?难道自家这位“便宜娘子”走到半路良心发现,觉得对不起自己这位劳苦功高又不求回报的无私型相公,掉头又走回来了? 尹师兄,算我求你了,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吧,回来作死啊! 舞夏贤第一想法就是以上这些,但感叹了半天,想想却又发现现实和自己想的的确还是有几分出入的,首先被自己不小心再“压”了一次的尹唯秋完全没睁开眼睛看自己,舞夏贤用力的摇摇对方,确定对方应该是晕了。 其次舞夏贤再仔细认真的上下打量了尹大师兄周身,这衣服有被利器割破的痕迹,而手臂上更是有一团蓝紫色淤痕,像是被什么人给打成这样的,直接将尹唯秋那身早就凌乱得要命的衣服扒了,这货果然是被人给揍了之后,再给抬回来放在自己身边求团圆的。 思来想去,这心中的不解倒底也是被自己破解了,真相什么的大概就是猎户一家子将从自己身边离开的尹唯秋又给好心泛滥的带了回来。 我说两位……你们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热心!舞夏贤两眼直直的望着躺床上昏迷不醒的尹大师兄,眼泪那是哗哗往肚里流,无从发泄。 自己这算不算是白开心了一场? 舞夏贤这会完全没有猎户想的那般喜出望外,更加相反的是某人有种立马拔腿走人的冲动,不过后来想想,凭什么自己走啊,让一个没武功的大半夜在荒郊野岭乱窜,这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于是干脆将尹大师兄往床里边一推,自己霸占了大半的木床,后来想想还不解气,直接将两手一摊,一只胳膊架上了尹唯秋的嘴巴上。 舞夏贤这衬衣可是短袖的,胳膊在尹唯秋脸上蹭啊蹭的,感受着从对方口鼻间呼出的热气,这手臂很快都有了种发烫的感觉,于是将手臂抽了回来,然后用手掌撑着脑袋,别一只手故意的在尹师兄凌乱的衣服上划来划去。 本来真心只是想玩一玩就好,但是舞大叔玩着玩着居然玩出了火来,才扒了尹唯秋上身衣服,但看着对方肌肉紧实的上半身体格,心里慢慢的产生了异样的情绪,当手掌在对方胸口来回抚触,感受着对方两枚乳首从点点突起,到坚硬的挺立,舞夏贤这下半身的某个位置,完全不受控制的有了反应。 卧槽,自己这哪里是没见过男人啊,不就是一个尹唯秋嘛,哪怕他是自己喜欢的这款,但自己也没饥渴到连个扫把星也不放过啊!舞夏贤这完全忘了昨天夜里自己还准备做坏事的那矛盾心理呐。 本来想赶紧离某人远点,自己去院子里打水消消火,但屁股还没离开床呢,舞大叔这摸摸下巴处扎手的胡茬,心中却是闪过了另一种想法。 这才是真总攻本色! 尹唯秋其实真是自己心头所好的那一款,他不说话不睁睛不会动的时候,真心诱人!舞夏贤先是坚定下自己决心,然后接着说服起自己来。 自己昨夜已经唤了他一声娘子,今天白天连人家那两口子也承认他是自己娘子,哪怕是尹唯秋这坑爹货也默认是自己娘子……那么,今天晚上,不如…… 就让尹师兄真的做一做身为娘子应该做的事吧。 舞夏贤没节操惯了,人家猎户给了自己机会,难道自己还要让这机会白白浪费吗?在确定尹大师兄不会再次做到半途就起来后,舞夏贤做出了自己穿越后最为重要的一个决定。 将尹大师兄吃干抹净! 至于这吃干抹净的过程,这里就不再细说了,反正当尹唯秋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那位荒唐万分的“相公”正搂着自己的腰睡得正香时,心中的悲愤之情难以言明。两人再次赤裸相见,相比上次的尴尬体位与还未进行的交欢,而这一次尹唯秋更加无颜面对。 身体上到处是红色星星点点的印记,自己的大腿处也是粘腻一片,下体最隐秘处更是胀疼的可以,尹唯秋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双眼如鹰隼般直视着还在做着春秋大梦的舞夏贤,心中越是愤怒可脑中越是清醒与冷静,想抬手给对方一个痛快的了结,但手掌举起的瞬间,尹唯秋却是再次变了变脸色。 自己为何会升腾起想要杀了眼前那人的冲动呢,他……他对自己做下如此羞耻之事,明明杀了他就可以平息自己的些许的愤怒,但是掌风还未落下,自己的心中为何又再次迟疑了下来呢。 难道在自己失落的记忆后面,最难舍的真的是此人对自己的真情?又或是两人都曾经彼此相爱? 虽然完全不能接受这种解释,但尹唯秋真的不知该如何去思考,夜里才被占有的身体正在隐隐作痛,看着对方熟睡的样子更是满心烦躁,杀与不杀根本无法决择,每一步都有可能付出生命承受不了的重量。 最后,尹唯秋选择的是自我逃避,穿着衣服头也不回的出了木屋,想要就此离开,老死不再相见,但没想到这才走到屋子的转角,虽然再次遇上了昨天将自己打晕并且带回到木屋内,让舞夏贤做下了如此“好事”的猎户与淮月。 尹唯秋直接抽起墙角的柴刀,古剑门的招式仅凭身体的本能便再次使出,目光冷冽的注视的两人,无声的怒火此时尽情宣泄。 举刀快如闪电,逼身相搏拼的是全力,壮汉猎户一把将淮月推开,自己抡起了拳头便直面尹唯秋的杀招,尹大师兄将刀舞得是灵活异常,身形腾摊无比之快,而猎户的双拳却没有任何套路,只是以其千钧之势,以力破巧,将无法调动内力的尹唯秋狠狠压制住。 尹大师兄自从江湖起正面迎敌就不曾饮败,虽然记忆全无,但骄傲仍在,被猎户一而再再而三的制住 ,尹大师兄的狠戾之气也是浮上心头,阴郁的眼神将猎户的拳路牢牢的记在心间,就在对方想要对自己留手之时,尹唯秋刀锋一转,欺身逼杀猎户。 “小心!”淮月目光一冷,手掌一扬,想要近身维护自己那只想教训对方一番的爱人,完全没想到尹唯秋真的想要置情人与死地,但才走近几步,手臂被尹唯秋的柴刀划出一道一血的猎户,却望向淮月,嘴角扯出一个安心的笑容,告诉淮月自己没问题。 果然,接下来猎户的气势突然一变,整个人如山岳般气势恢弘,面对尹唯秋越发凌狠的刀道,壮汉却是嘴角略显讽刺,以迅猛的拳风,将尹大师兄的招式皆数破尽。 这一战,两人都没有用内劲,这一战,却是尹唯秋败的彻底。 猎户重新回复到了之前的状态,那股傲人的气势再也不见,方才那幕完全想像不出是来自这名长相耿直之人之手。 捡起被尹唯秋失手落在地面的柴刀,猎户的嘴角咧得大大的,站在跌坐在地的天之骄子尹唯秋,笑得夸张的说道:“好小子,没想到你人品不怎么样,但武功却是不错,虽然比起我这个砍柴打猎的山村野夫还是弱了点。” 听到自家情人变着法子损人,淮月站在边上同样笑了笑,但此时的尹唯秋却是如何也笑不出来,自己……败了,明明输的这么彻底,但心中的那股快要爆发的忿忿不平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胸口会这么闷,为什么自己的心底竟然完全不能接受这种失败,该死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曾经的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人! 尹唯秋握着拳的手非常用力的捏住,指甲狠狠的陷入手心中,就算是流出了殷红的血珠,好像也不会觉得痛。 这时,终于睡醒了的舞夏贤边忙着套衣服,边快步跑了过来,见眼前三人气氛相当不对,再望着猎户手上那把大砍刀,以及坐在地面垂头丧气的尹唯秋,立马大场的喊了起来。 “有话好说,别动刀……我娘子昨夜太累了,放过他,有事我来!” 这话一出口,猎户立马冲着舞夏贤大笑三声,自己果然没看错人,这小子很有自己的风格,昨夜一定给了他“娘子”相当难忘的一夜。 淮月只是若有所思的笑看着尹唯秋,而尹大师兄却是又怒又羞的完全不想抬头看见那个与自己已经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 这……就是自己未来的生活吗? 简直让人疯狂。 第四十五章:师傅你好! 接下来的几日,尹大师兄那是相当的安分,即不闹着要走,也不闹着“报仇”,除了看着谁都板着个脸外,其他的都表现不错。 舞夏贤趁着这几日,那是好好的休息了下,把猎户家当成了自己家,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想了个法子将对方家中的藏酒给蒸馏了一次,度数那是蹭蹭往上涨,喝得满脸通红的壮汉抱着加工过后的酒水,死命的往舞夏贤肩膀上拍,边拍还边夸对方好本事,有好东西晓得和哥哥一起分享,于是对舞夏贤那是更加的纵容,只要他不打淮月主意,就算是拆房子,自己也由得他去了。 淮月也还是那副贤惠人妻的模样,卫生伙食家里家外他都能搞定,就这几天工夫还给舞大叔折腾出了一身麻布长袍,虽然布料是粗糙了点,但这款式却融合了自己那身现代精英男的装扮以及古典韵味,穿在身上那叫一个有气质,设计感与实用性并重,淮月很不错! 时间过的那叫一个飞快,算算时间也没几天就要到自己变回美人的时候了,舞夏贤这看看一脸阴郁的尹唯秋,心中也在算计着自己该怎么回到如意楼的那条船上,而且还得让尹大师兄毫无违合感的接受他“相公”突然之间失踪,而且又多了个比他家小师弟还艳丽的男人在身边…… 要不然假装自己掉河里被水冲走了? 舞夏贤满脑子的瞎主意,最后自己都被这些奇葩想法给逗乐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这不确定性太多了,就算现在想的再好,到时候还是得靠自己的随机应变。 但还没等那到旅途中的变数到来呢,更大的麻烦便再次临门。 找上门来的不是别人,而是那抹熟悉的艳红之色,九衣低着头不言不语,而门口站着的淮月与猎户却是如临大敌一般同样默然不语。 舞夏贤其实是看热闹才跑出去的,看到九衣之后这脸色立马变了,倒不是害怕见到九衣,也不是担心九衣发现尹大师兄之事,而是九衣身边那一身白衣黑发的男人是谁,表情痞气十足,乍一看上去很年轻,但仔细打量,会发现他还是有一定数岁的,至少一定超过自己的年纪。 最最关键的是……为什么他的爪子一直搭在自家九衣的肩膀上,把九衣搂在怀里,手指还轻轻的在九衣脸上划动着,这又是什么情况? 九衣被那个男人肆意的吃着豆腐,却依旧头也不抬,好像根本没感觉到自己那嫩滑的脸蛋快要被对方划出花来,舞夏贤一看景像,瞬间就怒了,往猎户与淮月边上一挤,想要让九衣到自己身边来,但话还没说出口,却被猎户那狠戾的眼神给逼了回去,卧槽,平时怎么没发现猎户还有如此凶悍的一面呢! 舞夏贤只有干眼看着的九衣和那个无耻男,咬牙切齿的模样真心不是装出来的。 此时,九衣好像也有所感应似的,在身边男人疑惑的目光中抬起了头,看着近在身前的那个人,心中顿时一片喜悦,想也没想直接轻声唤了出来。 “你居然在这里……”九衣的脸上有了难以掩饰的笑意,弯弯的眉角满是欣喜,想要挣脱身边那人的对自己上下其手的束缚,却没想到直接让那人给扣住了手腕,如何也挣脱不得。 舞夏贤见自家九衣想要奔向自己时,却被别人给拦下了,在众眼惊愕的目光中,直接冲了上前,拉住九衣另一只手后,与对方展开了分庭抗礼的拉锯战。 这可场争夺九衣的战争还没开始呢,只见那人头顶处突然俯冲下一只硕大的鹰隼,它直奔舞夏贤的面庞而去,更可怕的是它那如铁勾般的爪子,这要是被抓上一抓,毁容都是轻的!可还没等舞夏贤回过神来避开这只凶禽,只听九衣神色很是不满的冲身后那个同样抓住自己一只的中年男人喊道。 “师傅,快让夜枭走开。”九衣的声音带着几分急躁,手掌直接一甩,这男人的手直接被九衣甩开了,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九衣直接躲进了舞夏贤的怀抱中。 师傅两个字……直接让舞夏贤愣住了,本以为对方是和自己抢美人的登徒子,怎么就转眼间,居然就成了九衣师傅呢?不是说他师傅死了吗?怎么又活了,还活得这么健康,这么有活力? 虽然想不明白,但此时怀抱着美人,也不能弱了气势,人家九衣都敢当着师傅的面腻在自己怀中,自己可不能为了博师傅一个好印象,而将九衣推开。 看着九衣师傅那越来越黑的脸色,其实舞夏贤明白自己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是仇恨值满满了的,如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把九衣给哄到自己这边才是。 一个火热的亲吻当着在场神色各异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印在九衣温热的嘴唇上,九衣脸颊一红,但完全没有反抗的接受了那人的久别之吻,师傅什么的早就给抛在脑后了,至于自己这回和师傅为什么会来这里,更加不放在心上。 师傅什么的重要吗?反自他也是抓自己和走了好几年的师兄回北疆的,自己已经找到了那人,才不会走的。 在一点上,九衣想的可是非常单纯。 九衣师傅脸色不佳其实大家都能理解,自家可爱漂亮聪明活泼的小徒儿就这样被一个不知明的男人给骗走了,心中说什么也不能接受的,但一旁的猎户和淮月的态度就显得非常……怪异了。 猎户看着九衣师傅的眼神无疑是警惕和愤怒的,而看像场中焦的舞夏贤和九衣的缠绵亲吻却是异常羡慕,羡慕之余更是不禁想到了房中舞夏贤另一名“妻子”,这男人果真有本事,家里带一个,外面还养一个!当着人家师傅的面,亲亲我我,就不怕尹唯秋走出来,大闹一场? 而淮月的脸色则更加精彩,本来他也是一脸警惕与抗拒的,但看着九衣与舞夏贤的举动,却是有些哑然失笑起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嘴唇动了又动,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却终究没敢说出口。 最终还是九衣他师傅实在受不了场上那重逢的不是时候的两个人,当那只名叫夜枭的鹰隼停在自己肩头时,直接长袖一挥,一股无形的气劲直接将舞夏贤与九衣分开。 脸上那股玩世不恭的痞意早就被气恼的暗沉所代替,拎住九衣鲜红的颈后衣领,直接野蛮的将人给拖回自己身边,刻意恶狠狠的说道。 “九儿,你知道为师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吗?” “把师兄抓回北疆。”九衣回答的很直接,而前方不远的淮月听到这话,却是脸色一白,手掌直接抓住身边男人的衣袖。 “为什么要把师兄带回北疆呢?”师傅大人继续启发式教育。 “师兄和魏烈阳在一起,师傅不喜。”九衣想也没想便回答道。 “为师找到你的这几日,就发现你也神色有异,果不其然,我的小九儿怎么也跟个混账男人在一起?师傅真不应该让你来天极,才多久,你都快成一个野孩子了!”那男人话中的重点从舞夏贤瞬间到了自家徒弟这些天来的变化。 虽然自己因避祸而诈死,但九衣也不用开心到自家师傅的尸骨还没寒就跑来天极玩吧,来就来了,这收拾得干干净净一男孩,可到了今天居然披头散发,衣服凌乱,鞋子也没了!更让师傅火大的是,最乖的九儿怎么也像他那个不成器的师兄一样,和一个自己根本没见过,也不了解的男人在一起? 就好像是自己辛苦养大的儿子,被别人给抢走了一般,这心中的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 此时此刻,舞夏贤也不好再保护沉默,直接走上前去,想要为自己也为九衣辩解一下两人“真心相爱”的这一事实,好让师傅能稍微同意一下自己与九衣的感情。 可此时,变数再出,一直站在门口如临大敌一般的淮月却是抢先走到了那中年男人的身前,那张一向温柔的脸,如今无比决然,双眼更是直视那男人眼睛,片刻之后,直接红了眼眶,两膝跪地,口中颤颤叫了声。 “师傅。” 舞夏贤当场就感慨了,这世界可真小呐,逗来转去的人物关系,居然又回到了一家人的设定上,九衣伤了尹唯秋,可这最后尹大师兄的伤却是被他那翘家很久,貌似和男人私奔了的师兄给救了。 最最重要的是,九衣师傅是来强行拆散大徒弟和情人的,可没想到自家小徒弟也鬼使神差的走了师兄那条老路!这事情还能再狗血一点吗?舞夏贤也懒得吐槽了,现在的目的就是把九衣从他师傅手里抢回来再说,淮月和猎户大哥的事,赶紧让师傅他老人家操心吧!最好烦得没心情理会自己和九衣这件小事。 是不是小事不清楚,师傅此时此刻的确有那么一点点注意力转移的征兆。 手上抓着一个不知多久没换衣服的九儿,地上还跪着一个一身麻布长衫打扮的淮月,自己这两个徒弟除了武功之外,完全没有学到师傅的半分优点!刚想教训几句淮月,但看着跪在地上未语泪先掉的淮月,师傅这心头又是一软,这么多年没见他了,再见时他却为了那个男人掉眼泪,要知道淮月小时候哪怕一不小时掉养蛇的坑里去了,也没见他掉过泪,可现在……都是眼前那可恨的魏烈阳闹的。 看向壮得像山似的猎户,师傅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在他眼中,自己的徒儿都是最完美的,而他们之所以会“犯错”,就一定是对方给教坏的。 第四十六章:被遗忘的人 场面上一时之间乱的不得了,气得脸都发白的师傅,加上跪在身前只顾着委屈的流眼泪什么也不说的淮月,还有一座山似的男人直接与淮月肩并肩跪在地上,但眼中可不是求原谅,而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不甘与痛苦。 师傅早就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闲人表情,看着自家最优秀的徒弟为了个男人远走天涯,想当年淮月在北疆时那叫一个万众瞩目,哪一个长辈见到自家徒儿不夸一个气质好,容貌佳,武功强,和他师傅一个样。 可现在呢,瞧瞧淮月在魏傻子的照顾下那凄凄惨惨戚戚的样子,穿着身破衣服,随意挽起的长发,瘦了不止一圈,也不知每日有没有吃饱,夜里有没有安睡。 师傅越想,这心中却是心疼起自己的淮月徒儿,越是心疼徒儿这看向魏烈阳的眼神,却越发的憎恶。一把将跪在身前的淮月扶起,手掌小心翼翼的将淮月脸上的泪水擦去,算了,千错万错一定不是淮月的错,干脆今天直接把魏烈阳干掉,这样自家大徒弟自然就会随自己回北疆,要是他死了心一定要喜欢男人,那师傅也会大度一点为淮月招个上门夫婿什么的。 看着师傅想入非非的脸色,淮月这眼泪也不再掉了,心中更是为师傅接下来的做法而感到莫明的担忧,他不会又想出什么法子来折腾魏烈阳吧,若不是师傅的想法与做法过于奇葩,淮月也不会撂下做事不靠谱与根本不会照顾自己的九衣和情人私奔。 揉揉有些抽疼的额头,淮月趁师傅没注意时,微微的侧了侧身看了看了眼身边的魏烈阳,这男人也真是蠢,就不知道赶紧向师傅他老人示个弱,讨个好吗,自己这哭都哭了一场,剩下的也该靠他了吧。 这在一点上,舞夏贤的做法明显就聪明许多,在这几天中舞大少难得有空收拾了下自己的容貌,胡子拉茬,满脸沧桑的感觉早就不见了,取了代之的是一名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青年公子型像,要是身上穿的衣服换成真丝锦缎什么的,那就完全能打满分了。 首先自己这型像就比跪在地上满脸不满的壮汉好上太多了,而且就在师傅纠结于大徒弟与男人这档子破事时,舞大少早就和九衣通过气了,师傅来自哪里呀,家里有几口人呀,社会地位如何呀,喜欢什么,爱吃什么,平常休闲娱乐是什么,等等。 问好也这些,舞夏贤心中有了谱,这才拉着九衣站在一边轻声的聊起了这些天两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遇上了什么遭遇了什么。 舞夏贤在变身前其实已经与九衣遇上了,现在再结合之前自己说的东西,继续细化了这个真的假的大杂烩的故事,九衣只是静静的看着绘声绘色描述自己遭遇的舞大叔,偶尔笑一笑,但什么也不说。 有什么好说的,对方说的话自己不是早就听过一次吗,当时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男人已经将情况大致的告诉过自己,他们两个人就像对过台词一般,说的那叫一个天衣无缝。不过越看眼前男人说话的样子,越觉得和那个漂亮男人风格很像,突然之间,九衣心中产生了一个非常不可思异的想法,这想法,令九衣异常兴奋。 为了印证心中所想,九衣第一次打断了舞夏贤的话语,抬起头看向其实自己并不熟悉的男人,轻声说道。 “我不知那人是你朋友,以为他是恶人,为了打听到你的下落,特意在他身上种下了食心蛊,这种盅非常恐怖,若是在七天之内不能顺利的将子蛊取出,那人一定会心痛而死。” “子蛊会在第七天内顺着他的内腑一直爬入心脏,用尖利的獠牙将那人的心血一点一点的食之殆尽,那人历经剜心之痛后,才会慢慢哀嚎而死,而死状万分凄厉,身体在子蛊发作时会变成青紫而肿胀,死时却是七孔流血,手脚抽搐……” 九衣说这话时表情非常无辜,而舞夏贤听了之后,却是手脚冰凉,当初九衣真的给自己吃了个什么东西,之后自己干呕了半天也没能让那玩意吐出来,如今听他这么说,真的十之八九是那什么万分残忍的食心蛊,虽然现在自己是用自己的身体不用担心蛊虫的发作,可当自己变回去之后呢,岂不是必死无疑? 越是这样想,舞夏贤越是感到身体发寒,这北疆的玩意可真是太毒了,可自己此时该如何是好呢?向九衣坦白自己会变身的事实? 看着舞夏贤那惧怕异常的表情,九衣脸上依旧是那副纯良的表情,但心中却是乐得很,他不会真信了自己刚刚说的话吧,真有趣,难道他就不会用脑子想想世上怎么可能真有这种神秘莫测的蛊毒吗,要是真有自己面对尹唯秋等人的逼杀时还用得着跑入封魔大阵躲藏,直接让这些人一人中一次食心蛊就好了,多省事。 不过见他如此害怕,九衣感觉自己离那疑惑之处,更是近了一分。 “那……解药呢?”舞夏贤努力让自己平静的问向九衣。 九衣扯了扯舞夏贤的袖子,低声说道:“你带我去见他吧,这种蛊非服药可解,需以内力催化,我怕晚了他就会发作而死。” 九衣的话语十分诚恳,好像真的是因为误伤了情人的朋友而内疚,可越是这样,舞夏贤越是急切,这眼看着离变身的日子也没几天,难道自己真的会一变回去就立马死翘翘?满血复活什么的真的会再发生一次吗?万一只复活,不满血了,这又该怎么办? 其实在那回见阎王时,舞夏贤事后也揣摩了下人家地府公务员内心真正的想法,让自己用真身复活这几日,说是什么补偿,其实真相一定不是这样,人家没道理做赔本生意。种种不明朗的真相,让舞夏贤还是做好了步步小心的打算,能不死就不死吧,万一死了没得活,那倒霉的还是自己。 这样的想法,却是让舞夏贤在不经意间避免了很多未来的烦恼。 “他在哪?”九衣没给舞夏贤太多编谎话的时间,继续问道。 他……他就在你面前,难道我会说吗?舞夏贤这时可是眼泪往肚里流,事实什么的,完全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关键是说了也没人信啊。 “过几天吧,先解决你师傅的事!”舞夏贤咬着牙说了这么一句,不是真不急,而是根本急不来,走一步看一步,车到山前必有路。 九衣低下头,不再言语,可是这脸上却是浮现了一丝笑意,要是对方真像自己想的那样,那可真是一件了不起的发现呢,师傅什么的反正他都找到师兄了,就让师兄跟他回北疆,自己留在那人身边,也该自己自由几年了吧! 九衣的想法也是特别美好,不过以自己对师傅的了解,只要他带走了师兄也算是有了可以让他尽情折腾的人,那自己在不在他身边都一样,还是外面的世界有趣味。 这会,师傅那老人家总算是理清了淮月和魏烈阳之间的破事,一个是死活不离开情人,一个是打死不向自己认错,那好,两个一起带回北疆,淮月还是自己的乖徒儿,而魏烈阳自己也有得是办法让他给自己低头认错,自家的徒弟是这么好拐带的? 于是师傅的眼睛再次望向站在一边低声说了好半天话的九衣和他的男人。 “九儿,你到为师身边来。”师傅明显在舞夏贤的眼前摆起了架子,这话说的那相有为人师的气势。 九衣冲舞夏贤笑笑,也没使些根本用不上的小性子,直接往他师傅那奔了过去,师傅摸摸九衣的头发,立刻板着张脸准备直接让舞夏贤给自己滚蛋。 舞夏贤脑子本来就比魏傻子活,对师傅他老人家更是一低头二认错三负责任四谈未来。知道师傅爱面子,直接将师傅端得高高,知道师傅疼九衣直接将九衣夸得天花乱坠,知道师傅怕九衣跟着自己吃苦,更是直接说自己有楼有船还经常出入皇宫……反正就是先将师傅稳住再说。 稳是稳往了,但师傅却没打算现在就离开,一帮子人在门口也站了好半天了,大太阳底下口干舌燥的也让人不舒服,于是一行人移师房内,可这是,淮月,魏烈阳与舞夏贤突然之间想到了自己这些人到底是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舞夏贤来这处隐世之地时,好像是带了个男人来的吧,这男人受了北疆独有的锁脉之术,也是淮月给救了的,而且舞夏贤喊这男人为娘子,这男人也与舞夏贤同床共眠了……而此时他光明正大的搂着九衣进门,那……尹唯秋算什么? 想到这些的魏烈阳表情就是一愣,自己连淮月一个都难搞定的很,舞夏贤却是勾搭了两个,他……有种! 而淮月的神色则是一暗,尹唯秋所受的伤看来并不简单,说不定根本就是九衣知晓了舞夏贤背着自己在外面找了别人男人,一气之下对尹唯秋布下了锁脉封识之术,自己这贸然的为对方化解了,岂不是让九衣处于两难之中? 舞夏贤之前根本没想到还有尹师兄这么一个人,九衣可是自己真真正正喜欢的对象,而尹唯秋则是免为其难外加报复才有过那么一夜的便宜娘子,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可等他搂着九衣跟着大部队走进房子里,看到一脸寒霜正站在大厅之中的尹唯秋,这脸上可就有点难看了。 早就说了这男人是自己命中注定的扫把星,他的便宜自己一点也占不得! 第四十七章:一个谎言十个圆 其实整件事里最吃亏最无辜的人根本不是那师徒三人,也不是舞夏贤和魏烈阳两位光顾着占美人便宜的大老爷们,而是此时正一脸寒霜,心中同样也是愤怒不已但偏偏无法将这种情绪发泄出来的尹唯秋。 为什么?这还用问为什么吗,尹大师兄当初只是为了让舞夏贤这位只会拖累自家师弟的男人离开,好不容易才想出个两全的法子,又不杀了舞夏贤,又能让他和乔景旭走得远远的,墨雨再也见不到此人,但没想到从那时起就是自己噩梦的开端。 首先是天极皇帝的发难,他找了好几天硬是连舞夏贤的影子都没瞧见,直接质问尹唯秋有何居心,大老远的把皇帝诓骗到这里,难道以为当皇帝的都很闲。还好尹唯秋连同自己的师傅在皇帝眼中还是有几分面子的,在好感度暴降的代价下,总算是将乔景旭给送走了。 其次是墨雨回家后没见着情人的发难,墨雨可不同乔景旭不理他他就会自己离开,墨雨在暴怒之下直接对尹大师兄拔剑而指,说什么师兄把自己哄骗至京城,根本没见到师傅,回来之后舞夏贤就不见了,一定是师兄把人杀人什么的。哪怕尹唯秋对天发誓没动舞夏贤一个手指头,墨雨也就一句话让尹大师兄无言以对。 你说没杀他,那他去哪了? 为了这句话,尹大师兄在墨雨强压之下又是带人将整个迷踪林搜了个底朝天,里面有几只兔子几只蚂蚁尹唯秋都搜寻清楚了,但偏偏没有舞夏贤的影子。眼看墨雨又要暴发了,尹师兄这才没办法的求助起了江湖人士,都说如意楼本事大,那尹唯秋直接找上了卓清语。 可这一找,便是将自己亲手推入了火坑之中。 谁知道舞夏贤早自己一步上了船,谁知道卓清语也是舞夏贤那小混蛋的情人,谁知道堂堂的如意楼主居然会因为舞夏贤这天杀的真的对自己动手,谁知道真的动手以后又将自己交给曾经围杀过的红衣杀者…… 九衣没杀尹大师兄,可却在尹师兄身上弄了个非常邪恶的锁脉法子,好不容易九衣走了,舞夏贤又开始带着昏迷的自己满山跑,好不容易醒了却又失去了记忆,更可恨的却是被自己曾经最厌恶最鄙视的舞夏贤给吃干抹净了! 有没有比尹师兄还要惨的男人! 当然,就上面这些内容,可不是已经失忆好几天的尹唯秋想得到的悲惨往事,他脑子里除了醒来时舞夏贤以及淮月两口子灌输的非常狗血的人际关系外,剩下的真心想不起一丝,虽然是被人强行留下的,哪怕已经和舞夏贤发生了肉体关系,但尹唯秋依旧不想承认自己真的与这个男人有着什么深厚的情感羁绊。 好吧,其实舞夏贤也不想承认,但此时此刻,尹唯秋在大厅中看到自己完全不想承认的那个人,正搂着另一个年轻惊艳的红衣少年时,尹唯秋这心头却更加不是滋味,脸色发白那是一定的,两手握拳气愤异常,胸口似是有团火在烧,却不晓得自己到底在愤怒什么! 是愤怒那人明明喊自己“娘子”,却亲密的搂着别人吗? 是愤怒对方曾经深爱过“自己”,此时却完全无视了这段“感情”,而转投他人怀抱吗? 不……不是这样的……明明希望他离自己越远越好,自己对他再也无半分意谊可言,他钟意他人这应该是自己最大的愿望才对,可现在,为什么看到舞夏贤有说有笑的抱着别人,自己的心却是会这么痛楚呢。 尹大师兄的心绪已经乱了,看着那些人走进来的身影,脸色越发暗淡,想要对舞夏贤说些什么,但偏偏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说什么,为什么要说,是想要对方的解释,还是述说自己的不满?不,这样的自己不对,这样的感情真加不对!尹唯秋皱了皱眉,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下,转身而去。 或许等自己想清楚到底想要什么时,才会再次回来,舞夏贤与自己之间,总该有个了结! 见尹唯秋这人高马大的男人从自己的眼前满心气愤的离开,可刚进大厅的一大帮子人竟然没有一人站出来阻止的,好像真当对方为空气了,最后还是九衣出了声。 “他是尹唯秋,虽然他苏醒了,但好像却不认得我了。” “九儿,你们相识?”师傅捏捏九衣脸蛋,又开始痞气的问道。 九衣直接躲了师傅从小捏到大的爪子,却看着装不认识尹唯秋是谁的舞大叔,轻声将自己与尹唯秋的那档子破事说了出来,不过这事自己除了委身于舞夏贤之外,也没有哪里吃了亏,特别是在封魔岛上自己的功法更上了一层楼,今天见尹唯秋离开,也不急着对他如何,正所谓来日方长,不是么。 听了九衣的叙述,师傅脸色却是不高兴了,早知道就不让那个男人活着离开,敢伤害他家九儿的一律该死,想想出去杀了那名古剑门的传人,为九衣永绝后患,却听舞夏贤突然跳出来劝自己暂缓动手。 说什么尹唯秋是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救回来的,淮月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尹大师兄解了锁脉之术,但是尹唯秋却是在治伤的情况下,非常苦逼的失忆的。 这边说,还向魏烈阳打眼色,让这位志同道合的兄弟感紧为自己打掩护。 魏烈阳平常还是挺能说的,但在自家情人师傅面前却成了一只蔫葫芦,半天蹦不出一句话,最后还是淮月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不管舞夏贤和九衣以及尹唯秋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这都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事,自己这边就不要胡乱说什么。 “那人筋脉伤于九衣之手,意识受到很大的伤害,记忆恢复的可能性不大了。”淮月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男人,这话一出,直接让师傅暂缓了杀人为九衣出气的念头。 师傅也是有师傅的骄傲呀,自己对一个脑子有问题的男人出手,万一被传到北疆去,岂不是被自己那帮老朋友给笑话死,九衣的实力自己也是有谱的,方才九衣都不拦住他,自己也不要多了徒弟的事,说不定九衣有自己的想法呢。 反正在众人各怀心思的情况下,尹大师兄总算是逃过一劫。 接下来叙旧的叙旧,做饭的做饭,只不过此时蹲在厨房里忙活的不是淮月,而是魏烈阳与舞夏贤两男人,厨房又小,就魏烈阳一人站在里面,地方就全满了,舞夏贤反正也不会做饭什么的,干脆站在一旁剥着蒜。 反正也都算一家人了,魏烈阳蹲在地上边生着火,边向舞夏贤大倒自己与淮月之间的苦水,淮月和自己的感情倒是好得不得了,但他那师傅简直就是恶魔。 为了拆散自己的淮月在一起,他什么法子都用尽了,威胁恐吓这算是轻的,利诱威逼这也不稀奇了,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他竟然不知道在哪找了个快生的女人往自己家一送,对自己全族人说这女人肚子里的种是自己的!苍天可见!自己要是做了对不起淮月的事,就让自己一辈子举不起来。 最后就连淮月也受不了了,直接拉着魏烈阳往天极跑,两人在经历了一些江湖事后,这才在这座岛上隐居起来。 可没想到这才多久啊,他那可怕的师傅又找上门来,还想让自己给他低头认错,想也没想!实在不行,带着淮月再跑一次! 舞夏贤听了这话后,先是一笑,然后却是为自己的未来而深深担忧起来,万一师傅知道自己在外面还勾搭了几个美人的话,以他老人家护雏的个性,这还指不定会对自己做什么呢! 于是立马问魏烈阳,淮月会不会将自己与尹唯秋那荒唐事给抖出来,顺便解释了一下自己与尹唯秋其实根本不是大家想的那种关系,反正各种编,就算是勉强让魏烈阳相信了在自家发生的一切都是误会。 得到淮月不是那种会打小报告,关心别人闲事的人后,舞夏贤的心中还是提着一口气的,自己身上发生了太多不合情理之事,九衣虽然看上去单纯,但他那一点也不简单,人家也是长了脑子的,等两人独处的时候,自己又该怎么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故事串在一起呢! 卧槽啊!早知道会发生今天这种状况,自己打死不乱编谎话了,编一个简单,将所有串在一起,就考验功力了!舞大少脑中各种念头一齐迸出,想得脑壳疼啊! 第四十八章:报复之夜 也不知道九衣三师徒在房间里说了些什么,反正等大家聚在一起吃过饭后,师傅就领着一脸淡定的淮月以及不情不愿的魏烈阳走了,若大的房子里只剩下了九衣和舞夏贤两人而已。虽说今夜月色美好,照映在脸庞之上别有一番风情,但此时站在院子中沐浴着茭白月光的两个人,却是心思各不相同。 虽然夜色正好,但此时舞夏贤却没有和九衣春风一度的闲情逸致,只是拉着九衣冰凉的手指,坐在院子里吹风,边吹还边打量起九衣表情,可对方却是那副什么也不在乎,什么也不放在心上的模样,舞夏贤心中却是感觉到了难以解决的麻烦。 “九衣,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舞夏贤用一个老套的模式开了口,可是这谎话还没出口呢,却就被九衣用自己从衣袖中伸出的手指封住了嘴唇。 “你别说,我一点也不想知道尹唯秋为何会与你一同出现在这,我也不想知道那个漂亮的男人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你放心,我会一直跟在你身边。”九衣目光灼然的紧盯舞夏贤的眼睛,这少年还是第一次在眼中露出对外界极为热切的目光,让舞夏贤一阵目眩。 可这一阵让人铭心的目眩神迷之后,舞夏贤却悲剧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再一次不听使唤了,紧接着入目的却是九衣得逞般的笑容。 那抹艳丽的鲜红就那样轻易的坐上了舞夏贤的大腿,一手环过对方的颈脖,另一只手则抱坐舞夏贤的腰,九衣用自己的脸颊紧紧靠在情人厚实的胸口上,听着对方坚实有力的心跳声,而嘴角那抹笑意却是有些小小的使坏。 “其实,我不在乎你是什么人,是漂亮的那个也好,是现在这个也好,你看我的眼神都没有变,你的心跳声也没有变,只是你总是骗我。”九衣的声音幽幽而至,听到舞夏贤耳中却有如雷击,九衣这是什么意思? 反正也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舞夏贤只好继续听九衣想要说什么。 “别怪我又这样对你,只是你太过滑头,不愿告诉我真相,我只有自己来了。”九衣突然间笑着抬起头,望向舞夏贤很是慌乱的双眼,紧接着在对方有些干涩的嘴唇上轻轻一啄,接下来的事,舞夏贤便全部都不清楚了。 反正等他醒过来时,自己已经身在房间的床榻上了,而九衣正光着身子用长发凌乱的脑袋压在自己腰间,他那身红衣正皱皱巴巴的丢在地上,舞夏贤动动手脚,发现已经可以动了之后,也顾不得去思考九衣到底趁自己没意识的时候问到了什么,只是直接将九衣抱了起来,然后用身边的薄毯将那个贪凉的小鬼包住,丢在床上让他继续睡。 其实当舞夏贤抱过自己时,九衣就被他给弄醒了,于是对接下来强行盖在身上的毯子那更是万般不从,昨夜知道了眼前之人那惊天的秘密之后,九衣对舞夏贤那叫一个感兴趣,反正心中越发的不想离开这个男人。 三两下将毯子掀开,九衣揉着他那双惺忪的凤眼,神情却是非常诱人对舞夏贤轻声说道:“好热。” 舞夏贤才不管九衣的故意撒娇呢,热吗?最热的三伏天早就过去了吧,不要仗着自己会武功就贪凉,欺负自己只是个普通人是吧!一定是的,要不然昨天夜里干嘛直接用那种方法来逼问自己的秘密,要是自己也会个一招半式,武功心法什么的,怎么可能让九衣得逞!夏夏贤各种羡慕妒忌恨,看向九衣光着身子的表情,都变得邪恶起来。 会武功是吧!会武功了不起,会武功还不是只能做自己身下的小情人! 舞夏贤瞬间来了劲头,一手抓住床上九衣纤细的脚踝,对于九衣惊呼声就当听不到,然后突然化身恶狼,狠狠的扑上去。 将九衣的双手压在头顶,再用九衣的衣带将这坏孩子的双眼给蒙住,不是总喜欢来个精神控制嘛,现在就让你来一场看不见的情爱。 舞夏贤这绝对的打击报复了,可九衣却扭动着身体,一点也看不出来抗拒,那期待的表情更是让舞大叔心情大动。 在激烈的亲吻和肆意的调情之下,两人的身体都有了极大的反应,九衣年纪尚轻,对于这种事虽然向往,但心底还是有几分害怕的,特别是眼睛还被舞夏贤给蒙上了,完全不知道对方接下来想要对自己做些什么,于是只好用身体紧紧靠向舞夏贤的身体,好让自己能找到些许的安全感。 舞夏贤之所以将九衣的手压住,就是不想他乱动,这会更是用膝盖直接将九衣两条紧闭的双腿给弄开了,下体和菊穴突然之间被暴露在空气之中,九衣直接惊呼出声。 “啊……放开我。” 放开才有鬼呢!舞夏贤直接用衣服堵住了九衣的嘴,然后手指直接没入九衣下体那处小穴之中,整根没入,丝毫不给他适应的机会。九衣身体瞬间一僵,心中那难耐的欲望更是瞬间崩发,想要叫出声发泄一般,而嘴巴却被舞夏贤这坏男人给堵住了。 舞夏贤的手指在对方身体内快速的抽动着,感受九衣如处子般的紧绷感,这种滋味,很让人心痒难耐,在一次又一次的磨梭过后,九衣的小穴逐渐变得有些松驰,而他的表情用身体更为激烈的扭动,无一不告诉舞夏贤自己已经受不了了。 于是舞夏贤也不再犹豫,抽出手指后直接抬起了九衣的双腿,将他的脚往身体方向压上去,而让下身的菊穴更多的裸露出来,这时,舞夏贤突然压在九衣身体之上,那硕大之物更是没让九衣有更多喘息的时间便挺入其中,完全没给九衣些许的适应期,在对方痛楚的表情下,舞夏贤开始了自己猛烈抽插。 这时舞夏贤已然松开了九衣的双手,而九衣在吃痛之下自然是用力推着舞夏贤身体,好让对方清楚自己的痛楚并且不想再继续了。 舞夏贤轻轻的握住了九衣已经躁热到湿润的手心,再一次更为深入的挺进后,直接伏在他耳边说道。 “这是对不乖小孩的惩罚,别想逃开。” 这话直接让九衣身体一颤,于是舞夏贤趁机大力插入,在九衣体内最深处还故意用力的顶撞了一下,九衣的身体直接战栗起来。 塞入九衣口中的衣服被九衣扯开,痛楚伴着快意的呻吟声飘荡在屋内。 “啊……你……你好坏……嗯……啊……” 舞夏贤在这种美妙的声音中更是热血澎湃,用自己的脸贴近九衣的脸颊,欣赏着他每一个银靡的表情,九衣直接闭上眼不敢看舞夏贤,但在舞夏贤的命令之下,再度睁开了双眼。 “想要吗?”舞夏贤轻声说道。 “嗯……想……”九衣的回答却是诚实的可怕,身体在叫嚣着想要得到更多,虽然有点痛,但是却丝毫不能掩盖住身体绞缠时带来的快感,九衣已经充分的进入了状况,而舞夏贤在九衣那湿热的甬道内的长龙却是更加胀热,再次换了一个姿势,让九衣分开双腿背对自己跪在床上,舞夏贤准备用后入式将九衣带入到更加难忘的高朝之中。 这样的体位,能深入到原本达不到的地方,一下子被触及到,九衣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只能用上半身伏在床上,而双手反过身去,堪堪搭上了舞夏贤的腰间,好像这样便能让自己舒服一些。 这样强烈力道的冲击,直接让九衣重复的享受着下体那种小穴被一再的撑大,充满、抽离、再进入的快感,终于,在这种强烈到快要让人疯狂的刺激中,两人同时释放了身体最为原始的情欲。 九衣累倒在舞夏贤的怀中,潮红尚未从他身体退却,那委屈的横样更是让舞夏贤流连忘返,手用指逗弄着怀中的美人,舞夏贤总算是报了昨夜直接让自己失去意识之仇,本来坏坏的警告九衣别再对自己用这招,但九衣直接咬上了那根在自己牌子上划来划去的手指。 “我已经知道你最大的秘密,你想对我怎样都可以,但是,从今往后,我都要与你一同分享这三年的时光。”九衣的表情很是期待,舞夏贤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一段神奇的经历,原本想过自己为何会受他吸引,如今看来,他果然有着自己的不凡之处。 此时此刻的九衣,才终于完全不悔的接受了这样一个来历隐秘的男人,他的未来与过后,只有自己一人才知道,这样的人或许不能只属于自己一人,但他的秘密,却不会再说与第二人耳中听道。 九衣笑而不语,只是看着一脸震惊的舞夏贤。 这样就好了,三年之后,各奔东西吧。 第四十九章:如何解释 其实吧,九衣这也只是说得轻巧而已,什么三年之后,各奔东西,若是在某一天他真的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那可不会像说的这样淡定,洒脱。 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两人在淮月的房子里再厮混了两天后,还是打算回归天极的繁华世界,天天窝在这穷乡僻壤算个什么事,九衣不喜欢,舞夏贤更是讨厌。 于是两人简单的收拾了下,带着食物和清水便往林子外头走,但是计划这事吧,总没有变化来得快,眼看着两个人就要走出这片偌大的原始丛林了,可舞大叔他老人家的变身时间又到了,突然之间就失去了意识。 变身什么的其实一点也不好玩,九衣本来还想着这大叔变美人能有多少鬼神色彩呢,没想到就在自己眨眼间,自己的情人就成了当初说什么也要护着古剑门人那个漂亮男人,虽然不知道舞夏贤为何不让自己杀死对方,不过看在他的面子上,再回再遇上还是稍微教训一下,不要弄死对方就好了。 九衣觉得自己非常大度,于是看着躺在自己双膝上的漂亮男人,喜不自尽的低头啄了舞夏贤的嘴唇一口。 前几夜舞夏贤不还将自己折腾得一个劲求饶嘛,看他变成这种弱不经风的模样,还怎么压倒自己,九衣的想法从来都是这样任性而随兴,趁着舞夏贤昏睡的时候,九衣那是相当好奇的将对方里里外外都检查一遍,实在没翻出花来之后,却还是将对方架在自己肩膀上,一只手搂着舞夏贤的腰,继续往前走。 要是自己没记得错的话,前面就是运河了,而如意楼的船非常有可能会停靠在河边,虽然说不准具体地点,但卓清语此人好像也非常看重舞夏贤,说不定他会在这一带搜索这男人的踪迹也说不定呢。 沿着河边一路走去,果不其然在落日时分在夕阳的余晖下见到了如意楼那艘大船的轮廓。九衣带站舞夏贤,一席红衣似血,迎风飞身而上。 见如妖魅一般的九衣上船,如意楼众人下意识的举起了手上的武器,九衣心中不喜,直接冷着一张脸看着如意楼之人默然不语,那高手的气质,一下子就出来了,让人瞧得心慌慌。 这不,没多久的功夫,卓清语便亲自前来的,见来人是九衣心中便是一惊,再一瞧九衣搀扶着的人竟然是舞夏贤,卓清语这心中更是又惊又喜,可是舞夏贤的情况好像不对,像是陷入了昏迷之中。 自从九衣将小舞带走后,卓清语便派出如意楼全部人手,想要找到九衣与舞夏贤的下落,但这么多天过去了,仍旧毫无音信,此时看到这两人再次出现,卓清语再也保持不住一惯的冷静,在众人的劝阻之下,快步走向红衣恶客。 “他怎么了?”卓清语的声音很是急切,面容上的焦急之色完全没有掩饰。 九衣冷冷的看着卓清语,一语不发,只是扶着舞夏贤的身体,然后一步一步走向船仓方向,当与卓清语错身而过时,却是开口说了一句话。 “为我们准备一间房,他只是睡着了。” 卓清语听了这话之后,只觉得九衣的话中哪里不对劲,但没来得及细想,就见九衣与那个小混蛋已经进了船仓之中,卓清语只能尽快的将九衣要求办好。 红衣与如意楼还是有约在先,将尹唯秋交与他之后,他便同意加入,此时他重新回到了如意楼,卓清语自然还是希望对方能遵守早前的约定,而不是与对方为敌。 而且他把自己日思夜想忧心异常的那个人也带回来了,他们之间自然没有仇怨了,这是好事,虽然脑中对此事还是没有一个清晰的了解,但怎么做,却是不难决定。 当九衣搂着依旧没能清醒过来的舞夏贤进入到房间时,卓清语却同样进入其中,想要从九衣手中接过那人,没想到九衣却直接无视了卓清语伸过来的手臂,轻轻的将舞夏贤放置在上好的红木床榻之中,眼神叫那一个温暖。 卓清语看到这情况就知道不对劲了,但心中说实话还真是有点不能相信,于是直接开口对九衣说道。 “你的房间我也吩咐下人准备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不如早些安歇?” 九衣听了这话后,直接回头看向卓清语,眼中没有什么情绪的波动,但这种冷漠,却是让卓清语更加不安。 “不用,我与他睡一起就好。”九衣这话说的是无波无澜,但听在卓清语的耳中却是有如雷击般,这……这才多久,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到了这种地步自己与红衣找交道也有段日子了,他虽然年纪不大,但实力着实恐怖,对待外界人或事都不露丝毫感情,可现在……舞夏贤到底是有什么魔力?一个墨雨是这样,自己也是这样,现在还多了个来路不明的红衣。 卓清语真的有了掀桌子的冲动,但自己也清楚,就算此时真的与红衣为了舞夏贤而翻脸,吃亏了也决对是自己,还是等舞夏贤醒来再说,看他如何给自己交待! 抱着这样的想法,卓清语复杂的看了眼九衣和床上一动不动的舞夏贤,然后直接转身就走。 可刚走到门口,卓清语心中顿时浮现了一丝别样的心思,其实墨雨此时同样也在如意楼“作客”,不如将舞夏贤与红衣之事告之他听,说不定墨雨听到这等消息,会对舞夏贤彻底寒心呢。 在囚禁墨雨的这段日子里,卓清语与他倒是做过不少交流,但墨雨对卓清语却从未给过好脸色,就像是自己没脸没皮的从他手上抢了男人似的,要知道当初是舞夏贤死皮赖脸要了自己的。 对于墨雨,卓美人怎么看都看不顺眼,对方总是拿正室看小三的眼神看自己,至于吗! 这一夜所有人过的都不安稳,九衣躺在舞夏贤身边,想的却是卓清语看自己的眼神,还有那夜舞夏贤誓死保全的古剑门人,看来这男人不仅秘密多,欠下的风流债也多,在这一点上,他与自己那师傅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不过,对于自己而言倒是不怕,如意楼也好,古剑门也罢,若不喜欢,背着舞夏贤杀掉就好,若是打不过,便将舞夏贤带与北疆,师傅虽然做事不太靠谱,但帮他最爱的九儿看着舞夏贤,还是没问题的。 三个人,围绕着同一个男人,各种想法想了一夜,当舞夏贤醒过来时,看到自己身处如意楼时,就知道自己的快活日子到头了。 什么债都可以欠,唯独风流债欠不得。 可如今一向是号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舞夏贤却是徒惹一身风流债。墨雨未走,卓清语便勾搭上,这下更好,九衣心性更加琢磨不定。九衣带着自己上了卓清语的船,卓清语不可能看不出来自己与九衣的关系,这下好了,自己又得四下灭火了。 于是直接一副就义烈士的模样,舞夏贤板着个脸就出了房间。 房间外头其实还是很风清云淡的,大家该干嘛干嘛,九衣虽然不知道去了哪,但也没看到卓清语愤怒的向自己刷存在感,难道九衣将自己丢在船上自己跑了? 想到有这种可能,舞夏贤心中顿时有些放松,自己也不该这么担忧,他们两个也不是女人,不至于给自己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实在不行,自己两手一摊,两眼一闭,随便他俩处置自己得了,还能把自己弄死不成! 想通了这点,舞夏贤的心情好了不少,于是就走到船舷边上看看风景呀,吹吹风什么的,可是这一走,却让这男又看到一个自己此时绝对不想看到的人。 墨雨一席黑衣,长发束在脑后随风飘荡,面无表情的站在船首,手上虽然未拿剑,周身却是散发站一种让人心悸的肃杀之意。 舞夏贤当场就愣了,墨雨怎么会在这里?那天晚上自己不是跟九衣走了,然后他不是应该赶紧离开才对吗?为什么还会留在如意楼中?难道是卓清语抓了他? 如果是抓了墨雨,此时墨雨怎么又有机会站在船头,像是……特意的等着自己? 舞夏贤真有种转身就跑的冲动,这两个都不知道怎么搞定呢,第三个却又上了门,这是逼自己跳河的节奏吧! 当然,这也只是说说罢了,舞夏贤宁可面对情人的怒火,也不想拿自己小命开玩笑,既然已经看到了墨雨,舞夏贤也不想装聋作哑,顶着绝对的压力慢慢走向墨雨,就在离墨雨两米远的地方,墨雨直接转身,两眼愤怒的盯住身前的这个男人,两手拽住舞夏贤的衣襟,愤怒的压低声音,忿忿说道:“这就是你让我等待的结果?” 那夜见舞夏贤冒死救下红衣恶客刀下的自己,墨雨的心中除了对自己无能的内疚之外,便是对舞夏贤的深深感动,他以自己毫无自保能力的身躯挡下了红衣的杀戮,墨雨的心也因那一夜,而更加的靠近了舞夏贤。 那夜,在众人无力阻拦之下,红衣带着舞夏贤与自己的师兄而离开了,墨雨明明的逃离的能力,却还是选择让卓清语困住自己并带上船,明明那么厌恶卓清语,但为了得到如意楼找寻舞夏贤的结果,墨雨宁可日日见到卓清语在自己面前得意的嘴脸,也不愿就此离开。 可是,当自己担忧过,内疚过,悲痛过,守候过……得到的却是舞夏贤那混蛋和那名红衣恶客厮混到了一起。 听卓清语夜里的述说墨雨并不相信,但今朝见到了红衣少年,与他再次动手,他却完全不对自己出招,只因为自己与他同样是舞夏贤的情人。 不能出手,出手只会换来情人的不悦,红衣的脸上写满了情动,而墨雨心中却是有如刀割。 这就是自己等来的结果? “舞夏贤,我等着你的解释。”墨雨的目光直视舞夏贤双眼,不容对方有半点迟疑与退缩。 第五十章:家人的感觉 大船的甲板上,墨雨正等着舞大少的解释,而船仓下面,却是卓清语想方设法的留下了九衣,好让他别去打扰墨雨的纠心质问,给他们两个人一点空间,最好谈崩了,能少一个是一个。卓清语望望一脸冷意的九衣,心中这样想着。 九衣猜也能猜到卓清语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随便他吧,不管遇到怎样的情况,舞夏贤最终还是会回到自己身边不是吗,毕竟只有自己才知道那个男人最不可思议的秘密,至于其他人,随舞夏贤的便吧,自己不在乎。 虽然在如意楼的人面前,总是冷着脸,但此时九衣却也没把卓清语当外人了,于是直接当着这人的面,在墙边的椅子上坐下,先是喝了口水,然后便低头摆弄着自己那身红衣的衣摆,也不知什么时候,衣角处被利物扯了个口子出来,想换身衣服却不知道哪里有新的。 卓清语本想和九衣没事找事的聊会天,已经做好了自己热脸贴对方冷屁股的想法,但这还没开口呢,却发现人家就当没自己这个人似的,直接坐在椅子上玩自己那身艳红的衣服,低着头,垂着眼,长发掉落在耳旁,十根纤细的手指头反复的折腾着自己那身耀眼的红衣,好像……一个好奇的孩子。 是呢,其实在卓清语与九衣交流的那几次,心中全是九衣邪异的武功与能力,完全没有正视过对方的长相,年纪,与身份呢。用利益的交换想要他加入如意楼,也只是为了让对方能够在必要的时候出手,为如意楼排忧解难,可是如今静下心来细细的看着九衣,一股稚嫩之气,迎面而来。 “你……多大了?”卓清语终究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十六。”九衣虽然不理解卓清语为何要问自己这个问题,但还是抬头回应了。 “……”没想到,九衣竟然如此年轻,刚刚长成的少年心性冷漠,杀人如常,他的成长经历该是有多曲折与离奇呢,卓清语感慨万分。 “为何你会跟着舞夏贤呢?”见九衣此时不太反感自己,卓清语趁机继续问道。 “他很有趣,但也很坏。”九衣脸上突然一笑,看着卓清语时,眼中有种异样的神采流转而过,舞夏贤的有趣是他们从未有感受过的,而坏坏的那便是指在床上时折腾自己的各种花样,九衣那会可真叫作痛并快乐着。 对于九衣脸上突然浮现的笑意与红晕,让卓清语不免想到床第之间的那点旖旎,在痛恨舞夏贤的不忠之外,同样也不理解舞夏贤到底有哪里吸引人,把这一帮子风云人物迷恋到非他不可。 罢了,不再问九衣,免得越问越让自己烦心,想要离开房间,却又担心墨雨还没“处理”完舞夏贤之事,于是便再次坐回了九衣身边。 见对方还在一个劲的摆弄衣服,皱着眉一看,才发现是九衣那身衣服不能再穿了,于是干脆就吩咐下人为九衣备热水,闲着也是闲着,让这少年人洗个澡,换身衣服,整日穿着红衣到处招摇也不好。 当知晓九衣也被那混蛋睡过之后,外加九衣还只有十六岁,卓清语不自觉的将自己摆上了“前辈”的位置,看着九衣现在这模样,虽然比较有高手的格调,但作为自家人来说,还是很不妥的,没见到如意楼的那帮部下们见到九衣就像见到鬼一样吗,他那鬼魅的身法,可是给大家带来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在卓清语改了性的强行拖拽下,九衣一点也不乐意跟着眼前那越来越罗嗦的男人往船仓深处走,在下人的伺候下总算是将那头长发给洗了遍,再舒服了泡了个澡,一个半时辰后,九衣这才转苦闷为快乐,穿着卓清语为自己准备的新衣服,踏着双布鞋三两下就窜到了卓清语所在的大厅中,对那人轻轻一笑后,便想上甲板找舞夏贤,可这才刚刚迈出一步呢,直接让卓清语给拦了下来。 这回可不是怕打搅墨雨的大事,而是九衣难道就想这样上甲板吗?湿淋淋的长发随意的搭在脑后,自己给他备下的白色衣衫连衣襟都没有扯平,那双鞋子更是随便的拖在脚上,难道他就不觉得硌得慌?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孩子气的九衣,卓清语直接将九衣拉到自己身边,直接从边上扯过一块薄毯,然后蒙在九衣头上为他将长发上的水珠给擦干,然后不故九衣反对强行将对方的衣服拉平穿好,最后让九衣穿好鞋子,之后,才放人欢快的走开了。 看着清纯得像一朵小白花似的九衣一脸笑意的离开后,卓清语这才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方才自己还是第一次为别的男孩打理服饰呢……明明是情敌吧,明明应该厌恶的吧,可看到九衣那副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的样子,却就是讨厌不起来,也难怪舞夏贤会忍不住将他推倒,若是自己有这种机会,定然也不会放过九衣这种外表冷漠得像鬼魅,内心纯良的少年吧。 好吧……九衣是不会曾认自己对卓清语的确是用上了那么一点点控神之术的,情敌什么的怎么可能真的和平相处呢。九衣纯良的外表下,心思却有那么一点小坏。 当九衣和卓清语上了甲板时,甲板上只有舞夏贤一个人站在船头吹风了,那背影带着几分萧瑟之气,看上去的确有几分凄凉。 见九衣站到自己身边,舞夏贤直接搂过了对方瘦弱的身体,将头靠在九衣肩膀上,闭上眼睛好似很疲惫的说道。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你都不能离开我,一个人那该是何种寂寞。” 九衣笑着点点头,一点也不为舞夏贤话中自私而感到气愤,温热的手指在舞夏贤惊艳的脸颊上轻轻抚触着,看着对方的眼神更加温暖起来,才不要离开这么有趣的一个男人呢,他来到这个世界便是一个奇迹,而自己与他在一起更是奇迹中的奇迹,为什么要离开这样一个不可思义的男人呢。 看到这两人你侬我侬的样子,最终还是卓清语受不了了,直接将九衣从舞夏贤身边推开,也不管对方是否会一个不高兴而打击报复,然后沉声问道。 “墨雨呢?” “他走了。”舞夏贤的声音那叫一个失落,看来他与墨雨的谈话并不理想,不过想来也是短短几句话的解释,怎么可能真的让墨雨就这样心平气和的接受九衣的出现,明明是生死之敌,几天后,却成了自己情人的入幕之宾,天底下还有比这还要讽刺的事吗。 舞夏贤这是想留也留不住墨雨,知道自己只要说这辈子再也不联系九衣和卓清语,安安稳稳留在墨雨身边一辈子,墨雨自然会原谅自己,但此时此刻,舞夏贤可不能闭着眼睛说瞎话啊,卓清语可不会轻意放过自己,而九衣……人家这么小就被自己祸害了,能不负责吗,而且人家的师傅更恐怖,惹不起,躲都躲不起吧! 于是,墨雨在舞夏贤的沉默之下,直接跳船跑了,去找他那位已经想不起过去的尹大师兄。 知道墨雨竟是如此决然的离开了,卓清语虽然还是有些顾虑,但对于这种结果也不能要求更完美了,至于如意楼可能面对古剑门的打击报复,九衣表示自己师傅也早就看古剑门不顺眼了,对于九衣师傅的身份,卓清语那是满意得不得了。 这事,看上去像是告一段落了,一行人在船上也算是过了一段逍遥日子,接下来,大船在江南的一处小镇边停了下来,如意楼的另一外据点,正在此地。 本来想将舞夏贤与九衣安置在这里,但卓清语一上岸却是意外的接到了来自京城的飞鸽传书,如意楼遇了上件较为棘手之事需要自己前去调解,在沉思良久之后,卓清语还是决定将舞夏贤留在此地,暂且让九衣与这混蛋在此逍遥一阵,自己去去就回。 于是舞夏贤的快乐日子真的就这样开始了,卓清语不在,据点就成了自己与九衣的私人地盘,反正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上,舞夏贤那叫一个自在,除了电器之外没研究出来,其余的现代家具那可是直接将房间来了个大改造,怕无聊?别担心,麻将扑克全部准备好了,整个据点在未来三个月之间,直接被麻将声给淹没了。 全员码长城的戏码有没有见过?这里就有!通宵斗地主的情景直接重见!火锅闷锅麻辣锅,好吃的舞夏贤一个也没放过,哪怕是九衣这个挑食到没谱的小鬼,也在舞夏贤美食的诱惑下直接胖了十斤,这抱起来,着实有手感多了。 卓清语比预计回来的时间晚了两个月,待他再见舞夏贤时,已经是初冬时分,重见情人时,对方正在和九衣躲在房间里吃火锅,心中在酸涩之余还是有几分温意的。 漂泊了这么多年,总是在权利与争斗中渡过一年又一年的时光,但此时,自己身体哪怕再疲惫,在看到这两人冲自己温暖一笑时,心都会变得安稳。 这,就是家人的感觉吗? 第五十一章 看到卓清语回来,舞夏贤还是挺高兴的,将辣的浑身是汗的九衣丢在原地,满脸灿烂微笑的便迎上了已经好几个月没见的卓美人。两手张的大大的,将对方整个抱在怀里,头靠在卓清语耳畔,用最温柔的声音,轻声说道:“欢迎回来。” 卓清语一听情人这话,心中顿时一暖,虽然房间里还有个九衣比较煞风景,但舞夏贤有这态度也算可以的了,至于自己独占舞夏贤这一想法,眼前肯定是不好将九衣打发,看日后有机会再说吧。 的确,九衣在的话自己有太多的事不好对舞夏贤“下手”,就像现在吧,除了三个人吃顿这个叫火锅的东西外,就连抱抱亲亲,都被一脸冷意九衣看在眼中,卓清语自问没有这种强大的心理承受力。 如意楼的事其实早就告一段落了,但卓清语将自己事业打理的那叫一个好,解决完了问题之后再顺便吞并了一些零散势力,杀的杀收的收,折腾了好久转眼就三个来月。本来应该是搞定收工了,但就在前几天中,古剑门心脉宗师真的找上了如意楼,看样子是为尹唯秋之事而来。 卓清语心知自己不是心脉宗师的对手,哪怕他未对如意楼表示出恶意,只是责问到底是何人对尹唯秋对手,为了安全起见,卓清语还是回了江南,此事还是需要与九衣从长计议。 九衣其实对这种事没什么经验的,被师傅关心过头的少年是非观无非是杀与留,再搞不定的话那就让师傅出手,再说以自己的身手一般人是想要了自己的命,这也不太现实,反正对于卓清语的话,九衣只是听,但不发表意见。 倒是舞夏贤对卓清语的话听得十分上心,这段时间如意楼发生了什么,心脉宗师是怎么找麻烦的,以及…… 墨雨最近怎么样了,尹唯秋现在可好? 风流债,还不清,偶尔听到他们的下落,还是想知道他们最近如何。 对墨雨,舞夏贤只有愧疚,而对尹大师兄,这男人是否有想他那缺失的记忆呢。各种情绪顿时浮现在心头,此时舞夏贤才算是体会到了自己的荒唐之处,穿越前自己四处留情,那是因为大环境下所有人的心都是浮躁而功利的,但在天极,自己拥有的他们却是为了那份纯粹的钟意才会想要与自己在一起。 就算是尹唯秋,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这样对他呢。 哎哎哎…… 不过在感慨完之后,卓清语却是像舞夏贤提了个要求,那就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他希望能将九衣带在身边,大概也就十天左右。 一是为了应付古剑门心脉之事,二也是想要去北疆拜访一次九衣的师傅,希望有人带路。这回是办正事,卓清语也不好带上舞夏贤,怕中途出些什么事,舞夏贤让自己分心。舞夏贤倒是无所谓,但九衣却是不肯了,和卓清语在一起有什么意思,他会变身吗?他的秘密会告诉自己吗?他会细心体贴的照顾自己吗?想也知道不可能嘛。 被两个情人夹在中间,舞夏贤自然是不好受了,为了九衣而不管卓清语这一点,自己做不到,而为了卓清语而要求九衣做自己不想做的事,这一点舞夏贤依旧为难。 最后没办法,只好取了个折中的法子,让他俩先去,自己坐着船紧跟在后头,然后等他们办好正事之后,再一同四处游玩一番。 各种讨论各种妥协之后,九衣与卓清语总算是达成一致,看在舞夏贤的面子上,九衣与卓清语乘坐航速极快的大船先行一步,而舞夏贤则是乘坐着类似画舫一般大小的木船,慢悠悠的往北疆一路游览而去。 可是,这单身生活才刚过了两天呢,在第三天凌晨,一只黑甲战船便非常威武的挡住了舞夏贤小木船的去路。 战船上非常嚣张的印上了天极皇朝的标志,一排杀气凛然的卫士手拿长矛站在甲板之上,人数虽多,但除了那呼呼的风声外,却再无一丝嘈杂。 看到战船,舞夏贤的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让人喘不过气的沉重感压在心上,这一刻舞夏贤才猛然想起自己除穿越外的另一个身份。 天极皇帝乔景旭的钟爱玩物。 舞夏贤心中瞬间闪现无数个草泥马字眼,虽然想要让如意的楼立马掉头就跑,但在巨大的战船面前,自己的挣扎好像都是白搭的。 当舞夏贤无奈的跟着数名表情肃穆的卫士上了战船后,在一间空旷而华贵的船仓内,终于见到了那名自己最害怕见到的男人,乔景旭。自己虽然早已不是对方记忆中的那个人,但在对方眼中的自己,仍旧是那名爱过恨过却仍旧无法割舍的爱人。 卧槽!这是什么神关系? 乔景旭的样子并没有任何改变,他还是那副自负而冷然的模样,深邃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好像一只盯着猎物的猛兽,随时可能将自己丢入万劫不复之地。 “你过的,好像还不错,气色好了不少。”两人对视数秒,却是乔景旭开了口,语气冷然听不出喜怒,但舞夏贤知道,这男人对自己可是动了真火气,越是不发作,越是可怕,真的落在他手,还不如自己早早滚去见阎罗王,说不定还能混个满血复活。 “乔景旭……你……”舞夏贤想试探一下对方到底想要对自己如何,但话还没说出口,却被走上前来紧紧抓住自己手腕的乔景旭打断了话由。 “不用多说,未来在天极深宫,我们有的是机会秉烛夜谈。”乔景旭的声音很平淡,但舞夏贤却是从对方声音中听到了让人刻骨的冷意。 “这是什么意思?”舞夏贤皱头眉头说道。 “这些时日以来,你也玩够了,是时候随我回去。”乔景旭的抓住舞夏贤手腕的五指越发用力,而目光中更是透露着散不开的残酷之意。 舞夏贤心知对方已经打定主意让自己随他回天极,然后老死不得出宫,可是自己怎么可能会接受这种结局,先不提接不接受这个自大自负得一塌糊涂的男人,光是自家那些美人们就让人割舍不下,卓清语会不会动用如意楼所有力量与乔景旭的举国之力硬碰硬呢,九衣会不会运用北疆奇术进入皇宫将自己带走那虎狼之地呢。 好吧,这两个人现在还在北疆,能不能知道自己的下落还是个未知数呢,与其指望着对方会来营救自己,不如想个方法自救,不如先行讨好乔景旭,然后想个方法逃走?或是先与他周旋,然后等到变身之后,再偷偷离开?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方法了。 但是乔景旭根本没有给舞夏贤这个机会,在那之后将直接舞夏贤给囚禁在船仓深处的房间内,然后便掉转船头准备回皇城。 乔景旭其实并不是特意开着战船来接舞夏贤“回家”,而是在正常的外交结束返程的途中接到了探子消息,说舞夏贤出现在如意楼的一艘木船上,于是绕了点路,正好堵上了舞夏贤。乔景旭再看到眼前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的男人时,虽然脸上还是面无表情的,但心中却是万分感慨,终于将他找到了,这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男人,这回他再也逃不掉了。 可是战船还未到皇城,变数又起。 到不是卓清语和九衣发现自家男人被人给拐跑了,于是追上来讨要人,而是在路过古剑门心脉一派时,心脉大宗师意外来访。 乔景旭现在已经是归心似箭,根本不想见大宗师,但怎么说也是多年好友,而且心脉与皇朝关系非比寻常,于情于理,乔景旭也不能当真不见。 可真的见了之后,乔景旭却是后悔万分,因为这位胡子花白的大宗师此时完全没有了平日里智慧睿智的形象,而是满腹怒气的问自己索要舞夏贤。 先不说大宗师是如何知晓舞夏贤在船上的,只是心脉与舞夏贤如何会有牵扯呢?难道是当初尹唯秋意图将舞夏贤交还与自己,但舞夏贤却意外失踪一事所造成的? 但不管是何原因,乔景旭都不可能将人交出。 大宗师见乔景旭根本没有交出舞夏贤的意思,于是果断的抛出了狠话,说是今天要是不把人交出,那么心脉与天极皇朝就此义绝。 乔景旭听了这话,才知道此事决绝不简单,权良再三,还是准备先将事问清楚再说,万一是个误会也说不定。舞夏贤和古剑门的支持相比,乔景旭一时陷入两难。 对于眼前这位相交多年的小友,大宗师意外的没有隐瞒,但这说法就隐晦了些,总来的概括,就是舞夏贤这妖孽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硬生生的将自己最为看好的墨雨徒儿的心,给占满了,墨雨白天也没精神,晚上也没精神,整个人因情所伤,瘦了一大圈。 这算还算好的,还有大徒弟尹唯秋那更是让为师者气愤,被北疆之人暗算得记忆全无,就连师父也不记得了,找到尹唯秋时他别提有憔悴,平日里的干净整洁全没了,那风度与仪态更是毁得差不多了。 可唯一记得的却是舞夏贤这混蛋,虽然不知道是否与墨雨遇见的是不是同一人,但尹唯秋听到舞夏贤的名字不是牵挂而是愤怒。 那滔天的怒意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该如何消去,这让做师傅的人有多操心。 不管如何,自己这两徒弟的反常都是因为舞夏贤,将舞夏贤带到他们面前,做一个了断才是正解。 乔景旭听了这种解释下意识的就是不相信,舞夏贤或许美艳绝伦,但光凭美色怎么可能让心脉两位天资傲人的徒弟给迷得神智不清,于是直接吩咐下人将舞夏贤带出。 反正也不可能是他做下的事,不如让他对心脉大宗师直接对质,将误会消除之后,自己自然不用将舞夏贤交出,也不用与心脉决裂。 想的倒是两全其美,但是事情的结局是否又会如同相像一般呢? 当舞夏贤满心烦躁的走了出来后,大宗师眼中更是一寒,没错了,就是他,将墨雨迷得连魂都没了,而且也不知做了什么伤害墨雨的事,只要看着自家徒儿偶尔露出的神伤模样,大宗师杀了舞夏贤的心都有了。 于是最后事情就发展成一个想带舞夏贤走,一个不愿意但又不好当面撕破脸。虽然不知为何,舞夏贤看着两人因为自己而话带机锋是,心中突然间被一阵死寂的沉重感所笼罩。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像是某种征兆,只觉得胸口闷得发慌,但偏偏不知是何原因。 当自己终于可以喘过气时,乔景旭与大宗师的讨价还价终于搞定,其实也没人真想因为个漂亮男人而把数年来的交情与利益纠葛给撇得一干二净, 大宗师原本是打算将舞夏贤带去见自己两徒弟,但在乔景旭的友情提示下,发现这并不是个好主意,特别是墨雨见到此人之后,万一心中又生魔怅,自己这个做师傅的是该成全他们呢,还是杀之以绝后患?而尹唯秋心系之人真的是他,那与墨雨岂不是共争一个男人?心脉的脸面还要不要存续了? 其实就地杀掉舞夏贤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既然乔景旭答应自己此生再也不会放舞夏贤出来为害人间,大宗师思虑过后还是点头同意了小友的建议,两人之间气氛陡然好转,那一点小隔阂立马风清云淡不复存在了。 两人就这么当着一旁不语的舞夏贤毫不遮掩的讨论着他的生死与去留,这是一种何待的悲哀,舞夏贤知道此时的自己根本无力抗拒这种强加的命运,但是,这命运却根本无法让自己选择! 或是此次真的被乔景旭押挟进宫,那么等待自己的那可真是比死还凄惨的下场吧,不是压人与被压这种简单的体位关键,而是身为一个现代都市生性自由的男人,却要被另一名视生死为无物的皇帝剥夺所有的自由无情关押,对于这种遭遇,舞夏贤不接受也无法接受。 不自由,毋宁死。 此时此刻,舞夏贤才终于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厅中的乔景旭与大宗师身上时,舞夏贤的目光却是注视到窗口之外的景致了。 这里是战船甲板之上的船仓,这座大厅则是倚着船舷而建,外面即是奔流湍急的运河之水,虽然坠下急流之中便是九死一生,但留在船中被囚皇宫,那却是比死还纠结的境地。 舞夏贤并不担心死亡这种事,自己在阎罗王处挂了号,况且主角不死定律这一金科例律一向是所向披靡,满血重生这种事不是已经发生过一次吗?虽然感觉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但自己还是可以赌一次,是生是死,是囚禁又或是自由? 趁所有人都无视自己的那一刻,舞夏贤终于拿出了蹦惊的勇气,快速的攀上了大开的窗棱,在对极度惊诧的乔景旭潇洒一笑后,便是毫不犹豫的跳下了战船。 湍急的水流无情的瞬间吞没了舞夏贤的身体,半点声音都能来得及发出,剩下的只有那巨大的水流与战船碰撞声,以及在大厅之中乔景旭那腾然颓败的脸色。 舞夏贤……其实你并没有变……还是一如继往的怨恨我。 宁死也不愿意再次回到我身边吗? 若是真正的给你自由,或许……大家都能在这样一段孽缘得到解脱? 可是,这一天……再也不会来到了。 搜寻无数个日夜之后,乔景旭始终没能找到舞夏贤的踪迹,哪怕是尸体都不见分毫。被这样的急流所吞没,或许那名惊艳天下的男人早已被湍急的河水与战船的碰撞所碾碎,尸骨无存。 ****** 重新在森然的阎罗殿外焦急的徘徊了数日的舞夏贤始终不可寻其门而入,没想到那日跳河之后不仅没能如想像中那样满血复活,而且更为恐怖的是自己居然连阎王也见不到了,明明在地府中如游魂一般徘徊,但牛头马面去哪了?判官阎罗去哪了?要是无法还阳,那么在天极等着自己回家的卓清语,九衣该如何? 终于,在舞夏贤快要发疯的那一刻,阎罗殿的大门总算是打开了,舞夏贤直接迈步进去,但进去之后却是那熟悉的阎王与他那现代化的办公环境完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名身着锦衣华服,面容刚正坚毅的中年男人。 他见到舞夏贤后,先是冷冷的看了对方数分钟,舞夏贤在他那如炬的目光下,硬生生的忍住了开口寻问的想法。不怒自威讲的这是现在的情景。 那名中年男人好一会才冷冷开口,可话中的内容却是让舞夏贤大惊失色。 “上一任阎罗王因为贪污受贿而被双规,而你也被取消了天极世界缓冲的机会,由于生死簿在上任双规前已被改写,你依旧能够返回自己的世界,但在天极的记忆却不能被保留。” 舞夏贤心中大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无法接受,于是快步走上前,两手重重的拍在新任阎王的桌面之上,语气急躁的说道。 “我不想离开天极,那里有我未了的遗憾。” 中年男人大手一挥,舞夏贤便不受控制的飞离自己身前三米之远,不顾对方极度沮丧的眼神,威严说道:“地府制度不可更改,既然已经判下你还阳,那么你可以选择回去,或是放弃,重入轮回。” 男人话语掷地有声,舞夏贤心中已然是痛苦万分,难道自己的天极生涯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此时此刻,舞夏贤心中浮现了在天极中自己曾经拥有那些男人们。 面对危险时,是墨雨将自己死死护住,为了自己可以对尹唯秋翻脸,而自己在推倒他之后,却是一再的做出些让他伤心之事。 卓清语之事未了,却又是九衣,这情这痛自己怕是再也无法去弥补于他了。 而卓清语却是自己一时兴致所占有的男人,本以为再也没有交会之日,却在封魔岛外意外被他救了,他的骄傲在自己面前全然卸下,他的内心也只对自己敞开,只是这样的心情自己却从未回应过,是自私是多情,若是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一定仔细聆听卓清语那未与人说过的内心私语。 九衣……他是最不让自己担心的人了,但同样是让自己挂心的人,也不知自己走后他会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大概是会回北疆吧。当他知道自己的秘密时,笑的是如此开心与天真,当他知道离开这个世界的消息时,是否又会为自己流下不舍与痛心的眼泪呢? 还有那说起来很是无辜的尹大师兄了,在未来的日子里,还是希望他能想起过往吧,没有过去的人,人生如何能完整,还好抱过他的人是真正的舞夏贤,而不是他一直鄙视的舞美人,或许便不那么让他难接受吧。 自嘲的笑了笑,舞夏贤准备接受新任阎王最后的宣判。 “三刻之后你便前往往生池做好还阳的准备,制度不可改,你再也无法回到天极。但……” 一个但字,让舞夏贤心中一动,直接抬头望向前头那位依旧公事公办的新任阎罗王,只听他面不改色的继续说道。 “但由于你入天极本就是前任玩忽职守造成,本王在同情你之余,决定私下同意你一个请求。”这话说的其实就相当的不合理了,但是舞夏贤听后,却是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有些事,不必言明。 低头沉思了一会后,舞夏贤终于下定了决心,对着新任面带笑意的说道:“未来,我还想再见他们,以了未完成的心愿。” 新任阎王沉着脸看了眼舞夏贤,从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见他用手指在桌上轻轻扣了一下,之后舞夏贤便被鬼差带往往生池。 在看着舞夏贤离开的身影消失在殿门之外时,新任阎王这才将手放回衣袖中,紧紧握握了舞夏贤冲上前时悄然塞给自己的那张黄泉一卡通,脸上的表情却是丝毫未变。 正所谓有钱好使鬼推磨,舞夏贤旧招重使,但却意外的奏效。 未来…… 再相遇…… 很是期待在自己那个时代遇上天极的那些美人呢,不过那时的他们还会记得自己吗?就算遗忘了,舞夏贤也会不遗余力的将他们一个又一个人聚在自己身边。 遗憾,不留。 ——正文完—— 番外:小戏九衣 夜微凉,坐在篝火旁的舞大叔手上拿着根木棍,边拨弄着火堆上的烤兔子,边用另一只手坏坏的调戏着怀中九衣美人。 手掌直接伸入了九衣血色衣襟中,指尖在九衣胸口肌肤上如火焰般肆意游移着,感受着对方细嫩的皮肤在自己指腹轻抚过后不自觉的轻轻战栗。 当手心抚摸过九衣胸前两点粉色的小乳尖时,舞夏贤更是嘴角坏笑着用两根手指略为用力的揉搓起九衣最为敏感的两粒红晕渐起的乳首,感受着那两小粒小东西如九衣一般害羞的渐渐硬起,舞夏贤直接丢了手上的木棍,拉开九衣半敞的衣襟,直接用舌尖轻轻卷起了那点嫣红。 九衣已是红云满脸,身体更是在舞大叔的爱抚下略为有些向上拱起,更为迎合爱人的亲吻,双眸似水含情,诱人的单凤眼在火光的照映下更是明媚诱惑。 “不要……”九衣喏喏的声音有些颤抖,传入舞夏贤耳中更是成为了让人心痒的情话,于是直接用炽热的亲吻封住了九衣微张的唇齿,舌尖更是直接掠夺住对方的小巧舌头,九衣不住的想要逃离舞夏贤的追逐,但最终还是无路可逃,在舞夏贤霸道的侵占中任凭对方的为所欲为。 虽然九衣的娇羞成功的挑起了舞夏贤的欲望,但九衣身上拜自己所赐的伤口远远没有好转,舞夏贤只能不爽的褪去九衣的红袍,将对方抱起直接坐在自己大腿上,手掌扶在九衣纤细的腰间,让对方烧红的脸颊靠在自己胸口,另一只手则有些急躁的去解自己的皮带。 “你……要我吗?”九衣的话音透露着几丝颤音,脸颊埋在舞夏贤宽阔的胸膛,但身体却有些发抖。 “我不会进去,乖九衣,放心。”舞夏贤脱下自己的西裤后,巨大的分身直接抵住了九衣两腿之间的花心,舞夏贤的话语非常没有说服力。 “没关系。”九衣的话语幽幽而道,落在舞夏贤耳中更是心疼异常,稍微让九衣往后退了些,自己那火热的源头便从九衣细嫩的大腿间穿过,磨梭在两腿之间的快感虽然比不上直入花心的爽快,但舞夏贤还是做不出将自己的快乐凌驾于九衣的痛苦之上。 九衣感受到了情人的体恤,将埋在对方胸口的脸颊抬起,目光转流,未语含娇,不等舞夏贤说话,两只湿热的手常却是先行一步将舞夏贤傲然的挺立握在手心间。 少年的嘴角露出温柔的笑意,抬头吻上舞夏贤的遍布胡茬的下巴,小巧的舌尖更是淘气的轻轻舔舐着那根根分明的杂乱胡茬,舞夏贤只觉得脸上被亲吻着有些痒,但心中更是欲望高涨不断。 最终舞夏贤还是在九衣濡湿的手心释放了灼人的欲望,粘稠的灼烫液体沾满了九衣手指,这情景看上去很有几分银靡。舞夏贤歉意的笑笑,刚想用衣角为九衣擦去指尖的乳白体液,但此时的九衣却有些迷离的望向舞夏贤的双眼,在情人不解的眼神中,慢慢的举起了自己的手指。 娇艳的嘴唇微张着,沾满了情欲的手指如甘美的蜜糖放在嘴间轻轻吮吸,九衣的眼神像个天真的孩子,但他此时的举止与神情却有如最放荡的小兽。 舞夏贤看到这样的九衣,心中再是一热,亲吻如火焰般再次席卷过情人的每一寸肌肤。 夜,漫长,月,幽凉,情,痴缠…… 谁点起的火,谁又该承担,在夜色中,绯色的欲念开始泛滥。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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