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生子,产乳,高H,失忆受和渣攻的故事。 属性分类:架空/宫廷江湖/美强/正剧 第一章:杀胚 耳边传来的是海涛的声音,由远至近,海水奔涌著,喧嚣著。 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躺在这片空无一人的沙滩上。 面前是一望无尽的海水,海天交接的地方,一轮苍白的孤月已经悄悄的爬了上来。 这时,一个接一个疑问不停地回荡在他的心中: ——我是谁? ——为什麽我在这个地方? 可就在他努力地想要回忆起到底自己是谁的时候,剧烈的头疼送使他无法集中精力,於是他站起身来,走到了海水中,冲洗著手中的血痕。他的思绪却被到不远处传来了的脚步声打断了。 对方有不少的人,尽管他们竭力的想要隐藏行踪,却被他灵敏的察觉到了。 六,七,八……人数不断的在增加。 当离他最近的人进一步的接近时吗,他突然一跃而起,迅速躬下身子,袭向第一个攻来的人的下盘,那人惊叫一声就倒在地上,趁机夺下了那人手中的刀。 即使有些不趁手,可是在这时候他没有挑剔太多。 接下来,杀戮开始了。 …… 此刻,他躺在沙滩上喘著粗气。 他的头发和指甲里面满是沙子,还有黏腻的血液,十分讨厌的触感。 可当他听到起伏的海水声的时候,出乎意料的,他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呼吸逐渐平息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不久前,手中紧握著的利刃划过敌人肌肤的那种感觉。 他一矮身,躲过了背後敌人的袭击,一转身,利刃划过了敌人坚韧的皮肉,一蓬血花飞溅出来,喷到了他的脸上,温热黏腻的液体顺著头发流到了脖子上。 在那一刻,这莫名的快感让他暂时忘记了他醒来的那个疑问。 杀戮的快感紧紧贴著他的皮肤窜了出来,就像是埋藏在身体深处的某种本能,伴随著敌人的偷袭,渐渐地浮现了出来。 利刃切割皮肤,接著砍断筋骨,最後切断娇软的器官,所有的触感都是那麽熟悉而令人兴奋。 血花四溅。 不明身份的敌人虽然为数众多,却脆弱的不值一提,很快的就溃散了。 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突然飘起了细雪,渐渐地,变成了鹅毛大雪。 掺杂著血液的雪花落在了他的肩头上,融化的雪水流进了他的脖子里,因为寒冷,他缩了缩脖子。 可敌人不在不停的增加著,杀戮没有因此停止。 就在他杀完了一波敌人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第二波敌人又出现了。 於是只能继续。 直到最後还剩下一个敌人,就在他接近对方的时候,看到了对方眼神中的惊慌,可纵然如此,对方也没有放弃最後的抵抗。 他趁其不备,抬脚踢在了对方的膝盖上,伴随著一声惨叫,对方他的刀刃停在了对方的脖子上,此时对方因为恐慌摔倒在地。 “说,你的主子是谁?”他的声音和眼神都一样冷得令人发寒。 也许,他想,可以从幕後黑手找到关於自己身份的蛛丝马迹,所以他特地留下了一个活口。 “我,我,我……”因为恐惧,杀手变得语无伦次,就在这时,他突然闻到了空气中传来的异味,他皱了皱鼻子,当他才发现那人的身下出现了淡黄的液体,流在雪地上,冒出了热气。 竟然以为害怕失禁了。 他的眼神一沈。 接著就在杀手迟疑的那一刻,他手中的刀再次挥向了对方,但这一次,他只是砍向了他的右臂。 “啊!”对方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说罢,”他的声音冷酷的令人发冷,“或者你还有身体的那一部分不想要了?左臂,左腿,还是右腿?” 可此时,两人却没有意识到,不远处,一抹白色的身影正在悄悄靠近。 一袭胜雪的白衣,一把白色的纸伞,那人就这样隐在雪天之中,远远地望著这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吧,既然你不说,那麽我就帮你选择。” 刀光一闪,瑟瑟发抖的杀手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可就在刀即将挥下的那一刻,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却响起了一声锐器碰撞的声音!杀手睁开眼,发现那人手中的刀已经不在了! 他手中的刀竟然被弹出去好几丈! 他的虎口被震得发麻,定睛一看,他发现了弹出自己武器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一枚玉簪! 此时,不远处传来了笑声。 “是谁!”他厉声问道。 “我就知道,”声音不断靠近了,“要杀你这种杀胚,几个小喽罗远远不够。” 伴随著声音的不断接近,那人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他皱了皱眉头。 虽然他暂时忘掉了自己是谁,可是本能的,他对这个人产生了厌恶之情。 标致却带著几分妖气的男人,来者束发的簪子刚刚被弹飞了他的刀,所以此时的他长发飘舞在风中,更平添了几分妖媚之气。 这种男女莫辨的人,他从来都嗤之以鼻。 “又见面了,”来者一笑,伸手轻轻弹了弹肩膀上的碎雪,“别来无恙?” 看来这人似乎认识自己,也许可以通过这个人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他在心中暗暗想道。 “教,教主!”看到白衣公子杀手连忙跪在来者的面前,“小人无能,辜负了教主的厚望,还请教主责罚!” “没有关系,”白衣公子微微一笑,“那位大人豢养的狼怎麽会这麽轻易被杀死呢,所以是本座这次辛苦你了。” “属下无能!”杀手依旧不停的颤抖,嘴里不断的重复著这一句话。 “好了,”被称作教主的男人抬起手,“回去吧,这里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是!”杀手行礼,接著踉跄的逃跑,不久後就消失在了鹅毛大雪中。 他和白衣男子就这样对视著,没有人主动开口说一句话。 “你是何人?”让厉声问。 第二章:屈辱 这时,他看到了对方眼中闪现的一丝惊讶,可不久後,这惊讶之色便消失了,取而代之了是一丝嘲讽的笑意。 “怎麽,被主人抛弃了就想要拒绝接受现实,我的小狗?”白衣男子走上前来,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可就在对方冰冷的手指接触到他的皮肤的那一刻,被他不留情面的甩开了。 就在白衣男子还想要说些什麽的时候,他躬身捡起了地下得刀。 “你有两条路,”他说,“告诉我我是谁,或者是死在这里。” 白衣男子的眼神冷了下去。 “就凭这把卷刃的刀?你认为你可以打败我云骊?”他嗤笑道。 “三成胜算。”他坦诚的说。 “三成?”云骊一笑,“既然这样你还要杀我?” 呼啸而来的刀风代替了他的回答,云骊笑意更浓,只见对方一转身,便轻易的躲过了他全力的一击,刹那之间,就已经停在了他的身後。 他迅速转身,可就在这时,一阵剧痛突然从後脑传来,他两眼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当他醒来的时候,他的头还是一阵晕眩。 他挣扎著睁开眼,发现此时的他正身处一间陌生的房间。 他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锁链锁住,无法动弹。他想要挣脱束缚,却发现此时的他虚弱无力,即使是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 糟了!他心想,想必是被人下了药,暂时被封住了力气。 他环顾四周,试图寻找到逃出去的办法。他的面前放了一面镜子,通过镜子他看到了此时自己身上没有穿任何衣服。此时正处隆冬时节,未著寸缕的他却没有感到寒凉之意,反而好似盛夏之时,他抬眼,看到周围竟然铺设著许多火炉。 就在他观察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吱呀一声,有人走了进来。 他抬头一看,发现来者正是之前的那位自称叫做云骊的白衣男子,此时的他身披一件玄黑狐裘,更衬得他肤色胜雪。 他缓步走来,用打量猎物的眼神端详著他。 “怎麽样?不知寒舍清贫,是否还能入您的眼?”云骊开口说道,语气中带著调笑的味道。 “放开我。”他说。 “放你?哼,”云骊一声冷哼,“你可知道为了得到你,本座花了多少工夫?” “好不容易才到手的东西,你说说看本座怎麽能轻易放开呢?”云骊俯下身,伸手托住了他的下巴。 他扭头,挣开云骊的手。 “啧啧啧啧,都落魄至此了还这麽硬气?”云骊笑道。 他无言,只是狠狠地瞪视著云骊。 “我就爱你这眼神。”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云骊突然将他狠狠的压倒在了地上。 “可搞清楚自己的立场,你现在是我的人!”云骊语气变得狠厉起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像母狗一样张开大腿取悦我!” “你在说什麽?!”他瞪大了眼睛,云骊的话让他无所适从,他的大脑迅速转动著,试图努力捕捉一丝线索。 “装得真像,哦,对了,”云骊突然像是想起什麽一般,“为你清理的时候,我有一个惊人的发现呢,看看……”伸出舌头舔舐著他的耳垂和下巴,那感觉好似皮肤上栖息著不断游走的冰冷的蛇,伸出红色的信子发嘶嘶的声响,令人不寒而栗,但与恐惧相比,他感受到更多的是厌恶感。 恶心。他想,随後厌恶地闭上了眼睛。 “喏喏喏,”云骊转身,拿过了烛台,放在了他的身下,随後扳起他的大腿,悬在云骊的手臂上,“看看,这是什麽?” 他扭过头,不去看镜子中自己的样子。 可云骊强迫的扳过他的头,逼迫他看到自己的样子。 云骊的指尖不停地向下滑动著,他低声说道,语气恶劣:“母狗睁开眼看看,这是什麽?” 就在看到镜子中异象的一刻,他惊骇不已。 分身之下的竟然生长著女性专属的雌蕊,娇豔的花朵散发著淡粉的色泽,与他古铜色的肌肤和坚实的躯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影影绰绰的烛光映衬下,显得尤其楚楚可怜,和他禁欲沈默的样子一比,自有几分动人的气息。 “这,这是什麽?”他惊讶双目圆睁,话不成句。 “哈,”云骊似乎很满意的他的回应,“真是个惊喜的发现呢,没想到,本座可万万没想到,豁然开朗竟然有这麽角色的桃花源。” 云骊冰冷的手指轻轻分开花瓣,不停地在里面穿梭著,冰冷的触感传来使他确定了这雌性的器官确实是自己身上的一部分。 可就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候,随著云骊手指的动不断挑拨,酥麻的感觉不断的传来,从雌蕊中渐渐流出了黏稠的液体。 云骊笑了,“只是手指就这样了?”他的语气中满是讥诮之意,“你可真骚。” 这个刺耳的字眼传来时,令他如梦方醒的反应过来,他开始剧烈的反抗著。 “放开我!你……你!这肯定是什麽妖术!镜子里这根本不可能是我!呃……” 他的话语被云骊的动作打断了,冰凉的指尖不断的探入了更深处,更多的液体顺著大腿流到了地毯上,甚至将地毯打湿了一小片。 “唔啊……”他发出了难耐的呻吟,他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不去看镜子中自己银荡的姿态,“住手……快住手!” “真是个骚货,手指都能留这麽多骚水,”云骊的眼神一沈,“婊子还里什麽牌坊!睁开眼!” 在雌蕊刺穿的手指突然拿开,粉色的穴口像是依依不舍得缠著他的手指,“那个伪君子也是这麽操你的吧,明明不是第一次了,还装什麽贞洁烈妇!” 云骊的话像是刀子一样割在他的心口上,痛苦和惊讶让他喘不过气来。 “在这之前,让我尝尝你的味道好了,我早就想尝尝这所为的正道大侠与我们邪道不同的味道了。” 第三章:春意 语毕,云骊的的舌尖再次流连在他的颈项上,顺著锁骨滑向了胸前褐色的乳尖,不停地吸吮,灵巧的舌尖在乳头和乳晕上打著转,猛地一吸,让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很快的,乳尖就挺立了起来,此时,像是要追求更多的快感一样,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靠近了云骊,分身也就此抬头。 快感不断传来,可痛苦也应运而出,此时的他身体像是不听使唤一样,随著欲望起伏。 他的反应令云骊感到兴奋,隐忍的模样更激发了男人的欲望。 他突然感觉到了嘴唇被咬住了。他很快地意识到这是云骊,云骊撬开的嘴唇,舌尖扫过口腔的每一个角落,吮吸著他的舌头。 羞耻和呕吐感让他全身发冷。趁此机会,他咬住了云骊的舌头,可被吓了药的身体让他浑身无力,无法咬断对方的舌头。 云骊一惊,紧接著是气愤,他抬手,狠狠地一掌便打在了他的脸上,很快脸就红肿起了一大片。 “你这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云骊抬起了他的大腿,“睁开眼睛,看清楚我是怎麽操你的!”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了火热粗大的分身进入了他的体内! “啊!”痛感让他发出了一声呻吟,可意识到这声音来自自己的时候,他紧紧地咬住了嘴唇。 火热粗大的分身一寸寸的像更深处探入著,像是被劈开一般,痛感不停的传来,是皮肉外伤截然不同的疼痛,可是他强忍著泪水和大吼的冲动。 呃 “呼……”云骊发出了满意的叹气,“早知道你的身体这麽美味,我就不会等到今天才下手了……” 就在此时,伴随著疼痛有黏稠的液体流了下来。 之前沈浸在情欲之中的云骊发出了一声惊呼,紧接著,是狂妄的笑声:“没想到没想到……那个伪君子竟然还没对你出手?” 云骊的气息喷射到了他的脸上,“没想到我竟然是你第一个男人?” 他厌恶的扭过头去,却被云骊强硬的正了过来,逼迫他看清自己镜中银荡的样子:“骚货,看清楚了,谁是第一个给你开苞的人!” 透过镜子,他看到了云骊的分身正不停地在自己的雌穴中抽插著,鲜血和透明的液体顺著他的大腿滑下。 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可即使是这样,伴随著云骊的挺动,像是被封禁在冰面下的春潮,一旦苏醒,便势不可挡的侵占了他的身体和意识。内壁上渐渐的传来了瘙痒难耐的感觉,不知何时竟然超越了疼痛。他的身体不受意识控制的扭动著,像是想要索取更多的侵占一样。 没过多久,在麽有刺激分身的情况下,仅仅是雌穴的抽插,他就这样泄了出来,浊白的黏液喷射阴毛上,甚至在镜子上,顺著镜面缓慢的滑了下来,银靡的景象让他不忍心再看下去,可即使他闭上眼睛,空气中血腥和经验的味道融合成银靡的魅香也不停的刺激著他的嗅觉。 怪物!他狠狠的骂著自己,胸口一阵闷痛, “呃啊……”即使他竭力隐忍,呻吟声终於流泻了出来,意识到这种令人羞耻的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他立刻咬住了嘴唇,可破碎的呻吟声还是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坚韧的腰肢不受意识控制的扭动起来,他身体渐渐地迎合起了对方的入侵,结实的大腿也攀上了对方的腰肢。 突然,云骊停止的动作,分身也从雌蕊中抽了出来,却被雌穴的媚肉紧紧缠绕著,内壁的空虚使缓慢的扭动著身体。 “母狗,看看你现在是什麽样子!”云骊冷笑。 只见镜子中的他双腿大开,斜挂在云骊白皙的手臂上,古铜色的身体上浮起一层情欲的红晕,他的眼睛半睁半闭,眼角眉梢都带著说不上的春意,白色的液体顺著大腿滑下,空气中传来了银靡的魅香。 镜子中的样子让他再次惊呆了,暂时压制住了身体内部的渴求。 镜子里的那个人不是他!他痛苦的摇头。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云骊的一声轻笑。 “看清楚你的样子……”云骊舌头卷起他的耳垂,“不过是条只要被男人操就能高朝的母狗,装什麽大义凛然的?如果把本座伺候的开心了,本座就收了你,张开大腿此後本座!如果要是胆敢犯上……”云骊目光一凛,“我就废了你的一身武功,把你扔到那勾栏院里,让你这正派大侠常常被千人骑万人上滋味!” 云骊刻薄的话刺激著他,他呆呆的看著镜中那个满面春意的男人,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啊,我忘了,”云骊语气讥诮,“说不定你这贱货骚穴骚的要命,一天没有男人就不行!将你扔到那勾栏院里还遂了你的意!” “你……闭嘴……” 第四章:销魂 “对了对了,”云骊想想起什麽一般惊讶地说,随後就抓住了他的分身,有茧的指腹轻轻的过他的顶端,随後又用指甲划过浅沟,在感觉到他身体剧烈颤动的时候发出了轻笑声,“我说,既然你有女人的器官,那麽如果这东西落在你的骚穴里,”云骊的手指沾满他码眼上的液体,“那会发生时什麽事情呢?” “你……”云骊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飞到划在他的心上,可是於性事从未涉足以及不善言辞的他却无法反驳这人刻薄的话语。 “告诉我,为什麽那小子没有给你开苞?是不是那个伪君子只爱後庭?”云骊继续用嘲讽的语气说道。 堆积了在心中的闷气突然爆发了,他大声的吼道:“云骊,你不许侮辱他!” 脱口而出的话让云骊和惊呆了。 他也惊呆了。 那个人是谁?为什麽会本能的叫出他的名字?为什麽想要本能的维护那个人? 心中想是有什麽东西喷薄欲发,像是发泄心中的苦闷一样,他用尽全力怒吼著,而就在这时,心中挂念著那个人的身影似乎清晰了几分。可是就在他苦苦思索的时候,剧烈的头痛又再次袭来,使他不得不终止了回忆。 从惊讶中回复的云骊旋即勃然大怒,他的指甲狠狠的抠挖著他的雌穴:“还装什麽失忆,明明记得那个小人!你不过是欲拒还迎,送上门来被我操的吧!” 接著云骊分开他的大腿,抬高他的下巴,“看好了!现在到底是谁在上你!骚的都淌水了,还想著别的男人!” 粉红的花蕊已经因为入侵而变成了娇豔欲滴的深红,花腔正被云骊的分身入侵著,即使他的分身已经泄了一次,可还是在抽插之下勃起了,码眼上溢出了透明的液体。 伴随著云骊的抽插,不停的传来了银靡的水声,黏腻的液体顺著大腿滑了下来。雌性的花瓣和花蒂就这样完全的暴露在空气之中,在碰到微冷的空气忍不住一阵瑟缩。 云骊还嫌不够似的用纤长的手指抠挖这深红的穴缝,更多黏腻的液体就这样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啧啧啧,骚水可真多啊。”云骊沾满银液的手指按在了他的乳尖上,诡异的触感让他身体一阵阵酥麻。他忍不住抬起身体,迎合对方手指的亵玩。 “玩弄乳头也能这样?这样的身体……这是银乱呢,”云骊嗤笑,突然,他用力分开他的双腿:“看清楚,现在操你的是我云骊!”云骊歇斯底里的吼道,“我是你这辈子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後一个!就算下辈子,下下辈子,你也只能是我云骊的!” 逐渐丧失理智的他意识渐渐模糊了,他听不懂云骊说的话,他只知道体内像是被人点了一把火一样,烧光了清明的意识,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肌肤也布满了汗水。 热,很热。 大腿不知从什麽时候攀上了对方的腰肢。就这样,正如云骊说的一样,像条发情的母狗,彻底的打开身体本能的迎合对方的入侵。 一夜荒唐。 清晨。窗外枝头上的鸟儿不停的喳喳叫著,云骊看著沈睡中的男人,叹了口气。 回忆突然把他拉回了几年前的那张大战中。 也是像昨天一样,彤云密布的天空上稀稀落落的飘起了碎雪,但很快的,便变成了鹅毛大雪。 云骊和面前的男人就这样互相对视著,他没有人开口说话,甚至没有人眨一下眼睛,两人之间只有接触到冰冷空气凝结成的雾气。 “承让了,云教主,在下失礼了。”男人突然开口了,他将手中的个刀横在胸前,微微一点,向云骊致意。 云骊端详著面前的这个男人,他体型高大健壮,外貌英俊,可是不知为何,他的剑眉总是紧紧地皱在一起。 起初,云骊不喜欢他,只因为他是端木徵的下属。换句话说,是端木徵养的一条狗。 云骊自幼就讨厌那些自诩为替天行道的正派人士麽,而端木徵恰好又是他最最讨厌的人。所以面前的这名男子,云骊自然而然也就等同视之了。因为伪君子身边的人一定也不是什麽好人。 作为回应,云骊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你就是那个自诩为正人君子养的狗?”云骊故意挑选最恶毒的字眼,因为他想要激怒面前这英武的男子。 可男人并没有料想中的愤怒,他只是语气平静的说:“云教主,随意臧否我是您的自由,可还望您不要恶言中伤我的主人。” 还是条忠犬。云骊嗤笑。 “伪君子就是伪君子,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男盗女娼,我且问问你,这几次那一次不是你们正派人士首先挑起的战争,依我看,这天下的纷争全都是你们正道人士挑起来的!” 男子沈默,耳边传来北风呼啸的声音。 过了许久,他才慢慢的开口道:“替天行道本就是吾辈职责所在。” “替天行道?”云骊又是一声冷哼,“那我问你,何者为天,何者为道?” 男人脱口而出道:“锄强扶弱,扬善除恶。” “那何为善,何为恶?” 为等男子开口,云骊朗声说道:“我只知道,上天从来都有好生之德,我教的教众也都是父母妻子,当他们死在你们所为的正义之师刀下的时候,你们口中的善恶又在哪里?!” 男人再次沈默了,良久,男人才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那全是他们多行不义,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云骊大笑道,“好一个咎由自取,多行不义,这些年来,我教从来都是韬光养晦,从没有冒犯贵派,可是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侵犯!” “如果你所谓的天道是这样,那我宁愿不做那刍狗!” “我本以为你会和那些正道人士有什麽不同,没想到也不过是沆瀣一气!” 语毕,云骊眼中寒光一闪:“那麽,就让我冒昧的讨教一二了,看看到底天道站在哪一边?!” 第五章:回忆 此时,轻轻的敲门声突然打断了云骊的回忆。 “是谁?!”云骊厉声问道。 “是我,教主,”门外传来男子恭敬的声音,“我听二公子说您之前找我。” 云骊这才想起来昨天吩咐的事情,於是他连忙起身说道:“先生您还请稍等片刻。” 这时,他突然觉得似乎少了些什麽,他立即折了回来,慌慌张张的帮昏迷不醒的男人套好衣服,可就在收拾衣服时,只听清脆的一声,似乎是什麽东西掉在了地上。 云骊立即俯身捡了起来,这是一枚鲤鱼的玉佩,玉佩做工并不精良,而且尺寸极小,多是总角小儿佩戴之物。 可这在平凡不过的玉佩却让云骊失了神,他的双手不住的颤抖著,一刹那都忘记了门外有人在等候。凝视许久,云骊抬起头来看了看榻上那人,此时,他的眼中闪现著的是欣喜若狂的神采。 竟然是他,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麽会呢! 云骊的紧紧地握住手心的鲤鱼配,伸手拿出了自己的贴身玉佩。 不知为何,云骊的玉佩竟然也是鲤鱼形状的。 云骊手指颤抖的将两块玉佩拼在了一起,严丝合缝的没有空隙! 这竟然是同一个双鱼佩的两部分。 云骊颤抖的拿起这双鱼佩来,细细的摩挲著上面的双鱼佩的,一时间他竟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咳,教主。”就在云骊讶异不已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声清咳,这才将云骊拉回了现实之中来。云骊这才快步走到门前。 “秦师傅。”云骊打开门,只见门外站著一名英伟的男子,他体量高大,气度不凡,但眉宇间又有著闲云野鹤的风韵,与世无争的气度令人望之可亲。 秦不争很惊讶。 因为这还是秦不争第一次看到云骊这麽高兴,即使教主竭力装出平静的样子来,可与他相处多年的秦不争还是能窥到云骊的情绪波动。云骊甫一开门,请秦不争进来後就立刻回到了男子身边。 秦不争是云骊的老师,也是这里医术最高明的人。 秦不争与云骊师徒多年,与云骊的弟弟云麓早就是情同父子,可不知为何,与云骊总是不甚亲密。大概是和娇憨可爱的云麓相比,云骊总是带著於世疏离的冷淡。 秦不争迈步进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躺在床上沈睡的男子,紧接是坐在男子身边,紧紧握住他的手的教主。 秦不争不禁有几分诧异,云骊天生性子淡漠,对谁都是拒之於千里的样子,即使是对父亲云舒也是这幅样子。秦不争从没见过他对什麽东西如此在意过。 “秦师傅,您来了。”看到秦不争进屋的云骊说道。 “教主您要让我看的就是这位公子?” “正是此人。” 秦不争此时才开始端详著躺在床上的男子, 躺在床上的男子外貌俊朗,五官刚硬,可不知为何,此时他却昏迷不醒,眉头紧锁著。 视线下移,从系的歪歪扭扭的衣结看来,这必是教主的手笔。 一直是下人为教主整理衣冠,没想到教主竟然会主动为别人穿衣服,虽然是在差强人意。想到这里,秦不争不禁莞尔。 “咳。”云骊轻咳一声。 “在下失礼了。”秦不争这才反应过来。 “无妨,秦师傅,”云骊开口说道:“你相信这人会突然失去记忆谁都不认识麽?” 秦不争沈吟片刻,点了点头:“自然是有可能的,江湖自古就有受到刺激,心智大乱从而失去记忆的传闻。” “那这人,”云骊转身,“也许失忆不是装出来的?” “这……”秦不争迟疑片刻,“恕我愚钝,还未曾学会这样的诊断办法。” 秦不争话音刚落,就看到云骊眼中露出了不加掩饰的失望之色。 “不过,”秦不争继续说道,“也不是没有方法。” 听到秦不争的话,之前失望不已的云骊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他立刻起身,对著秦不争敛衣一拜:“还请师傅指点一二!” “指点不敢,”秦不争微微一笑,“不过教主可以多派几个人密切监视著人的一举一动,除此之外,可以不经意的透露关於他的只言片语,借此窥探他的反应。” “当然,这些雕虫小技自然是教主早就想到的,在下如此班门弄斧,真是贻笑大方了。”秦不争拱手说道。 “多谢师父提点。”云骊沈思片刻,认同的点了点头。 “教主叫在下前来,可有别的事情?” 云骊摇了摇头:“麻烦师傅走一趟了。” “不敢。教主吩咐在下自当尽力做到,那我先行告退。” 随後秦不争起身离开。 这下,屋中又只剩下云骊和男人两个人了。 云骊静静地端详著他,即使是在沈睡之中,男人的眉头也是紧锁著的。 有棱角的剑眉和挺直的鼻梁,他不是云骊见过的最英俊的男人,却是令他最挂心的人。 这个男人,到底一个人独自承受了多少痛苦? 或者只有在端木徵身边才能坦然的微笑? 云骊修眉紧蹙,一想到这人和那伪君子间亲密无间,云骊边难受的难以呼吸。 云骊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眉间,可就在即将碰触的那一刻,就怯生生的收了回来。只因他害怕打扰他的安睡。 你啊你啊,云骊喟然长叹。你既能贴身携带这鲤鱼配,想必是还记得当年上元节的约定,可为何多年後,我们却见面不相识,分道扬镳,水火不容,甚至生死相搏呢。 一想到那个如白昼般光亮的上元夜,云骊突然有了恍然隔世之感。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第六章:後娘 就在这时,云骊起身向门外走去,他决定找那个人谈谈。 那个人就是云骊的父亲云舒,也是云骊唯一害怕的人。 当年云舞霓裳的云舒公子可称得上是一个传说。飘渺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姑射仙子,画麟台上云舒双兵一舞动天下,可云舒所长远不止这些,他曾仅凭一人双剑就横扫正道名门三山五岳十八派,甚至手刃了当年的端木庄主,一时被正派大为忌惮。 可这些年,自从纳了後娘之後,父亲渐渐地不管教中事务,天天与後娘闺房里厮混。 不过这也不阻碍父亲云舒是云骊最害怕的人。 云骊满腹心思的走到屋前,此时,他一直迟疑著是不是要敲开那扇门。 原因无他,他的父亲大人一日十二个时辰,得有七八个时辰与“後娘”黏在一起。 按照父亲那个脾性来看,如果打扰了他和後娘的缠绵,就算是亲生儿子云骊和云麓也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他还清楚地记得当年云麓一脚踹开门,看见父亲和後娘大战正酣,结果一脚被踹出门外,接著被挂在那棵树上,被救下来还躺在床上休息了好几天才缓过来。 想到这里,一向无所畏惧的云骊突然感觉後背冷汗涔涔的。 果不其然,此时从屋内传来了後娘的声音,却是个男人的声音。 如果让外人听到,定会惊讶於後娘竟然是个男人,可云骊早就见怪不怪了。 “娘子,娘子,娘子饶命啊!”後娘求饶道。 接著是一声清脆的声音,而後是後娘的一声惨叫。 “叫我夫君!”父亲云舒咬牙切齿的说道,“再叫娘子就把你这舌头拔下来下酒!” “夫君夫君我错了!”後娘连忙改口,继续讨饶:“您就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小人一般见识,那孔夫子不是说了吗,婆娘和小人一样难养活,夫君我又是小人又是你的婆娘,您就发发慈悲饶了我这一回!那玩意儿实在是太大了,您就发发善心拿出来吧!” “错了?”云舒一声冷哼,“说说看错在哪儿?说对了我就饶了你,说不对……” 云舒一顿:“这玉势就一辈子放在你那骚穴里了,这玉环就套著你的孽根不放开了!” 门外的云骊擦了把冷汗。 “娘子……呸!相公……我我我,我错在不该勾搭小娘们儿们,可谁让小娘皮们长得那叫一个漂亮,那小腰,那皮嫩的能掐出水儿来了,啧啧啧……” 又是清脆的一声。 “嗷!”这一声哀嚎格外响。 “相公我错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有夫之妇竟然不守妇道,勾三搭四!活该被相公惩罚!相公惩罚的好,惩罚的太好了,我要给相公故障,以後我在犯贱就得这麽狠狠治我!” “贱人,你说说,这是第几回了!” “啊?”後娘突然一愣,“我算算啊,上次那个笑起来酒窝能乘二两酒的,上上次那个小腰一把掐的,上上次那个白的跟面缸里滚出来似的,上上上回……” 後娘似乎还想继续回味,云骊又听到狠狠的一声。 “嗷!相公我错了我再也不了!相公你干什麽啊啊啊!你别拽我兄弟!啊,掉下来了掉下来了!” “相公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後我要是再犯,我我我我……我就……”最後後娘像是咬咬牙,狠狠心的说了句:“就咒我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做相公的婆娘!每天就让相公一个人操!” 这时传来了云舒的笑声,云骊这下舒了一口气,看样子,父亲的心情变好了。 “说清楚,你这孽根长著做什麽的?!” “就是当摆设的!”後娘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让相公撸著玩儿的!” “那你後面那个骚洞呢!” “相公专属,别无二主!” “说的不错!”云舒满意的说道。 “那相公,亲亲相公,您就把这玩意儿拿出来呗,”後娘谄媚地说道,“这假基罢实在是太大了!” “嗯?你不是刚刚说相公惩罚的好吗?!” 随後後娘连忙改口:“我绝对不是怕疼,相公惩罚的是,可是万一弄坏了相公这专属的骚洞,这就不对了!” “那你说……”云舒拉长了声音,“娘子你说为夫我应该怎麽办?” 就在这时,传来了後娘舒服的呻吟,“相公就是那里,用力,啊……相公你揉我奶子揉的好舒服,相公用力……啊……相公你快进来,後面痒死了……” 云骊本以为这两人说完也就算了,他也可以趁此机会请教父亲,可万万没想到这两人竟白日宣银! 不过……云骊转念一想,如果那人也能像後娘这样,又不知是何等的撩人风情呢…… 一想到那人绯红满面,双眼迷离,结实的双腿缠绕在他的腰间的样子,满面春意的张开嘴叫他“夫君”的样子……云骊就忍不住心中一动,想到这里,云骊准备悄声离开去找那人。至於其他的事情……改日再来请教也不迟。 正在这时,云舒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门外头的那个,你要听到什麽时候!” 云骊的冷汗掉了下来,他站在原地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最後他还是开口说道:“父亲,是我云骊。” “什麽事情?!”云舒的语气听起来不甚友善。 “自然是有要事相商。” “如果不是那帮伪君子杀到山下来了,就别打扰我!” 云骊默然,这是父亲爆发的前兆,父亲一旦爆发,任何人都拦不住,照父亲的脾气,生气起来能把半坐山轰平了。 可云骊转念一想到那人,便重新鼓起的勇气:“那些宵小自然无足挂齿,父亲大人,这回相商的要事,兹事体大,还请父亲拨冗前来一叙。” 云舒一声冷哼:“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在骗我。” “夫君夫君,你别走啊,还没玩儿够呢……” 只听父亲不知做了什麽事情,後娘接著呻吟一声,只听父亲继续说道:“一会儿回来再收拾你个小骚货!” 第七章:父亲 接著云舒开门,一脸不悦的盯著云骊,那眼神,活像是要把云骊剜出几个洞才算解恨。 “说吧,”云舒没好气的说道,只见他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玉白的胸膛从大开的领口露了出来,上面还有几个新鲜的抓痕,许是被後娘抓的:“到底有什麽事情?” “那个人,”云骊道,“那个人现在就在我的身边。” 云舒狐疑的看了云骊一眼:“就是那个让你挂念了十年的那人?” “正是那人。” “好吧,这算是个理由,那麽,云骊,”云舒抬眼,“那你此番前来,又是意欲何为?” 云骊一顿,半晌才小声说道:“我想,我想……” “吞吞吐吐小女儿态!”看到云骊欲言又止的样子,云舒厉声呵斥道。 “是!”被斥责的云骊正色道,“我想知道如何才能让那人与後娘这般……温婉顺从!” 听到这里,云舒突然大笑不止,许久才停下,云骊这才听他继续说道:“你此番前来,为的就是这个?” 云骊点点头。 “昂藏男儿本应顶天立地,不求闻达於诸侯,也应不为天下却拘於闺房之中!”云舒厉声斥道:“看看你现在是什麽样子,为了一个男人,就效仿妇人惺惺之态……” 如果放在往日,这时候云舒就应该连忙点头,嘴里一连串的说“父亲说的好,父亲见教的是”,然後趁著没爆发之前趁机离开,可一想到挚爱的那人,云骊便抬起头来,直视著父亲的双眼,朗声说道:“父亲见教的是,吾辈就应该效仿您与後娘,举案齐眉,白日也不忘研习文治武功!” 云舒何等人也,立即听出了弦外之音的他心中了然,云骊这是在讽刺他与房中的那人白日宣银。 云舒立即脸色一变,接著巴掌就抬了起来。 云骊心中大叫不好,他紧紧地闭上眼睛,可等了许久,这巴掌也没有挥下来。 云骊这才悄悄睁开眼睛,只见此时的云舒不知何时早就把手收了回去,正背手微笑著点头。 “不错不错,果然虎父无犬子,临危不惧,”云舒点点头,赞许的笑道:“我们云家的男儿都是好样的。” “父亲。”云骊惊讶的说道。 只听云舒复又说道:“没错,庙堂和江湖的确是君子所为,但齐身也是君子之德,治家也是一门学问,更何况,”云舒一顿,“人生苦短,哪有那麽多是是非非,逍遥於心才是上上之选。” “纲常伦理就让那些君子们烦恼去好了,我们云家的男儿只求无愧於心,如果保护不了自己深爱的人,纵然拥有逆转天下之力,纵然有天地人合一之剑,挥剑又能奈何?” 说到这里,父亲双眼有些黯然。云骊知道,这是想到了有关母亲的往事。 “父亲……”云骊伸手,想要安慰父亲。 可云舒只是摇摇头,只听他继续说道:“所以……”云舒意味深长的扫了云骊一眼:“你应该很清楚你现在要做的事情了,无需我多加赘言。” “至於驯妻之道……”说到此处,云舒突然诡秘地一笑,“真髓只有三个字。” 云骊立刻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还望父亲指点一二!” 云舒踱步到了云骊耳边,轻轻的说了三个字:“那就是‘操翻他’。” 云骊大惊失色,与父亲相处这麽多年,他从没听过父亲说出这样粗野的话来。 意识到自己不妥的云舒面皮一红:“近墨者黑近墨者黑,一定是这些年与那後娘相处才如此粗鲁的。不过,”父亲话头一转:“话虽粗野,但正是我和你後娘的相处之道,一开始三贞九烈的百炼钢,现在见了我早就变成绕指柔了。”父亲说话间,面露自得之意。 云骊很激动:“就这麽简单?!”可随後又陷入了不安:“可是万一那人不解风情,当成是侮辱又该如何?” “这……”这个问题让云舒很是意外,他不禁陷入了沈思,许久,云舒抬起头来:“虽然水滴石穿,一定可以修成正果,但其间小手段也是必不可少的。” “还请父亲明示!” “一张一弛,才是文武之道,高压之下不妨偶尔用用怀柔的手段,”看到云骊怀疑的眼神,云舒立刻说道:“这可不是示弱,不过是实现最後目的的方法而已。” 云舒拍了拍云骊的肩膀:“其中百味,还是你自己体会好了。” 言毕,云舒就转过头去,“我现在就去惩罚你这後娘,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这就是要送客,识相的快点走,不要耽误云舒和後娘缠绵。 父亲的意思,云骊立即了然於心,只见他连忙点头说道:“没有了,父亲慢走!” “对了,”父亲突然回过头来,“我这有些小玩意儿,改天收拾好了一并送给你,”父亲突然压低了声音:“自然能帮你让他在床上服服帖帖的。” “多谢父亲!”云骊立刻拱手致谢。 云舒摆摆手,转眼又进了里屋。 崎岖的山道上。 只有他一个人走在这山道上,他一抬头,发现约他的那人竟然站在他面前,微笑著看著他。 雾海之中,除了那人一切都陷在了迷蒙之中,可只有那人的身影却无比的清晰。 “你来了?” 他点点头。 他约得他,他又如何不来? 即使是前面有万丈深渊,只要他一句话,他都可以慨然奔赴。 那个人的名字,就像他心头的一道伤疤。 一想到那人的名字,他就难以呼吸,心像是空了一块,钝刀磨在心口上似的生疼。 可那人的名字,为什麽……即使掏空心思去想,也想不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这时,只听他继续说道:“……天下一大,能称得上男儿的却寥寥无几,所谓的卫道之士大多数也贪生怕死,令人齿冷。” 说罢,他转身:“你可愿意做我手中的利刃,帮我荡平这天下的污浊,匡扶正义?” 他的声音回响在空荡的山谷中。 他的要求,他又怎会拒绝? 第八章:兄嫂 就在这时,阴沈沈的天空突然飘起了细细的雨丝,而近在咫尺的他的就这样模糊了,声音就此消失。 他是被毛绒绒的东西搔醒的,他醒来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当他睁开双眼时,才发现眼中不知何时起早已溢满了泪水。 “哈哈!”耳边传来稚童清脆的笑声,“男子汉还哭鼻子,羞羞羞!” “是谁!”他连忙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竟是一名娇憨可爱的男童,只见他身披一件纯白色狐裘,衬得他本来如玉的小脸更加白皙,狐裘仔细一看上面竟然无一杂毛,足可见其珍贵的价值。 大概这就是弄醒他的东西。他想。 此时的他正用一双灵动的眼睛饶有兴致的观察著他,那眼睛圆溜溜的,那可爱灵巧的样子,让人见之便生怜爱之情。 他皱了皱眉,为什麽这仙童一般的孩子明明是第一次看到,却又有几分似曾相识呢,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就在他苦苦思索时,就听著孩子继续说道:“你就是大嫂吧!”那男童笑道:“大嫂你好,我是云骊的弟弟云麓!” 竟然是那混蛋的弟弟!一想到这里,这眼前原本可爱的孩子也变得面目可憎。 云麓似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反感,继续嚷道:“那我是你的小小叔子云麓啦,大嫂初次见面!” “你在说些什麽?!”虽然童言无忌,可听到这样的玩笑他还是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应该没错呀!”被他一吼,云麓有些迷糊:“就我哥那毛病,还没见活人能睡他屋子里呢!而且早听他念叨你的事情,应该你就是大嫂没跑了!”说完就扑到他怀里使劲蹭了蹭,像小狗一样撒娇道:“大嫂以後咱们就是一家人啦,以後大哥他敢欺负我,你就狠狠的收拾他!打的他满地找牙!” 似乎是想到了云骊那狼狈不堪的样子,云麓哈哈大笑。 他想推开这孩子,无奈身上没有力气,只能低声吼道:“离我远点!” 可那孩子像是没听到一样,就在他怀里蹭个不停,突然像是发现什麽东西一样停了下来。 就在他为这孩子终於停下松口气的时候,就感觉到衣服突然被解开了。 “哇!”云麓惊叫道,说著就伸小出手捏了捏他的胸膛,“手感真好!” 手捧在他敏感的胸膛上,引起了一身的战栗。 “你给我滚开!”他低吼,“小心我不客气!” “呜呜,”云麓的撅起了嘴巴,只见他的眼圈红红的,说话也带著哭腔,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大嫂你好凶,呜呜呜……”说著就用手揉起了眼睛。 “不许哭!”一听这声音他变得有些手足无措,虽然是那禽兽的弟弟,可毕竟也是个小孩子,迁怒於他有失公平,他一咬牙:“你快点揉!” 在听到他的准许後,云麓立刻变了一副样子,只见他喜笑颜开的说道:“大嫂你对我真好!”说著又在他怀里蹭了蹭,“大嫂你跟我大哥成亲之後,一定要多爱护我这个小叔子喔!” 这大嫂的称呼听在他的耳朵中无比讽刺,一想到男子的身体上竟然那种令人不齿的东西,他边坐立不安, “诶,大嫂你身上这些红印子是什麽?”云麓指著他的胸口,好奇地问道。 他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这是昨晚留下的痕迹,就在他想要掩住的时候才发现双手被牢牢地缚住,动弹不得。 “别害羞啦大嫂,”云麓嘿嘿一笑,“我後娘身上也全都是这种东西,都是我爹啃出来的,见怪不怪啦!” “闭嘴!”他脸上一红。 “你们在做什麽?!” 就在这时,传来了云骊愤怒的声音。 他心中一惊,同时循声望去,发现云骊正一脸铁青的怒视著两人。 云麓也是震惊不已,一时间手还塞在他的领口里不出来。 第九章:交易 “大,大哥!”伶牙俐齿的云麓在看到云骊的那一刻,像是见了活鬼似的,立即变得结结巴巴的,只见他连忙把手拿出来,解释道:“大哥,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滚!”伴随著云骊的一声怒吼,话还没说完的云麓只觉得自己後领子被提了起来,接著腾空,只听门一响,云麓就被扔了出去。 云麓爬起来,却发现云骊早就把屋子从里面锁上了。 “大哥要是我骗你,天打雷劈!一辈子吃不到秦师傅做的菜!大哥!” “呜呜呜,哥哥大坏蛋!”门外传来像小狗挠门一样的声音,还伴随著云麓的哭闹声:“大哥……大哥……呜呜呜,大嫂你要帮我报仇!” 解决完云麓,云骊目光凌厉的眼中缓步走来。 他知道这时应该无畏的直视这个人,可暗地里滋生的恐惧还是使他下意识的挪动著身体。 云骊轻轻拍了拍手,冷笑道:“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他抬起头来,冷淡地看了云骊一眼。 “连小孩子也不放过?”云骊脸上挂著残酷的笑容,“你可真是骚!” “云骊你闭嘴,”他猛然抬起头来,怒视著云骊:“识相的话快放我出去!” “放了你?”云骊冷笑,随後快步走过来,对著他狠狠地就是一巴掌。 这一掌狠狠的甩在了他的脸上,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紧接著口腔中出现的腥甜,嘴角留下了一抹鲜血。 就在他眼冒金星时,云骊狠狠地扯过他的领口,咬牙切齿地说道:“贱货!你是我的,你生是我的人,就算死了你也是我的!要让我放过你绝对不可能!” 他的眼中燃起了愤怒的火焰:“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到底要折辱我到何种田地!” “无怨无仇?!”云骊冷笑一声,就在这时,云骊突然松开了他的领口,就在他不明就里的时候,就听到云骊的笑声:“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有一桩交易不知道你是否可以接受?” 这一定是云骊侮辱他的把戏,於是他沈默不语。 “绝对对你有利,”云骊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放在他的面前,“如果真的像你表现出来那样是去了记忆,那麽我会告诉你,你的一切。” 听到这里,他猛然抬起头来,直视著云骊,此时云骊只是冷笑,但眼神却没有闪躲。 如果这魔头依言帮他恢复回忆,知道了自己的故事以後,那麽他一定可以找到机会逃出去。 然後……再回到那个人的身边! 在他想到那个连名字都记不清的人时,心狠狠的被揪了一下。 “你说的,可是真的?”他竭力掩饰预期中的兴奋,可声音还是无可避免的颤抖了。 他的兴奋让云骊不悦的蹙眉,可还是颔首:“自然是真的。” “你要的是什麽?” “我要的是什麽?”云骊突然发出了一阵大笑,“我要的是什麽?你竟然问我我要什麽?!” 云骊突然再次靠近了他,用锐利的眼神瞪视著他:“从始至终我的目标只有你,只是你!” 他一惊,他从未想过云骊对他的执念竟然执著到这种地步。 “恕难从命。” 因为那个人还在等著他。 一想到那个人,面前的侮辱也算不得什麽。只有那个人才是支撑著他活下去的希望,只要活著,就能回到那个人的身边,只要活下去,就能再次重逢。 就能做那个人的股肱,帮他完成他的梦想。 那个人的身影模糊却无比的清晰。 “哈,我就知道,好吧,我就放你一马,让你做你能够完成的事情。” 他猛地抬头,正对上云骊残酷的笑容。 “取悦我。” 他狠狠地瞪著云骊,如果此时他有力气,他一定会狠狠的打上云骊那张脸,可此时除了愤怒之外,他一无所有。 愤怒的瞪视也始终无济於事, “想清楚,以你现在的情况,加上这里的层层把守,还有山上的地形,就算是逃了出去,你也绝对找不到下山的路,更何况你现在力气全无,我是这里唯一能够告诉你你的过去的人,”云骊懒洋洋的说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跟我交易,不过那样……”云骊一笑,“也许你就要一辈子呆在这里了呢,到那个时候……” “我想想看,我教虽然不如名门正派那麽多虾兵蟹将,可也算得上是人才济济,像您这种顶天立地的男儿真是令我们邪魔外道垂涎不已呢。” “啊,不如这样,我就卖个人情,” 他握住了拳头。 “顺从我,取悦我,对你来说是最明智的选择。” 他的身体一直不停地颤抖,因为愤怒也因为面对侮辱时的无能为力。 许久,他松开了拳头。 此时,云骊的笑声再度响起。 “果然不愧是审时度势的正人君子。” 他闭上眼睛,不去看云骊嘲讽的眼神。 不久云骊的声音再次响起:“好了,现在给自己的身体上药。” 他睁开眼,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疑惑的看著云骊。 云骊打开了那个盒子,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这让他下意识的皱了皱鼻子。 “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傻?”云骊说道,“不过是给你下面那张小嘴上药而已,扭扭捏捏的像个女人似的,”说到女人,云骊促狭的一笑:“不过你这样的身体,也与女人没什麽两样了。” “你!”他狠狠地瞪著云骊,云骊的一番话这无疑是在他伤口上再次撒了一把盐。 “啊,如果这样说的话,也许还不如女人?”云骊嘴角上扬:“女人还能生孩子,而你……” “好了好了,现在分开腿,让我好好看清楚你那个骚穴,然後给自己上药,让我看清楚你是怎麽操自己的。” 云骊复又说道:“要知道,要用到那个地方的日子还长著呢,现在用坏了可不好。” 他扭过头去,强迫不去看云骊嘲讽的笑容。 云骊拿出贴身的匕首,只见寒光一闪,束缚他双手的锁链就这样被斩断。 即使是重获自由,可不啻於进入另外一个困境中,他却并没有欣喜若狂。 第十章:自渎 此时,骊轻轻的药膏再次推近了他,用蛊惑的气说道:“现在,给自上药” 他的手指颤抖著,可最後还是拿起了药膏,认命一般在了手指上 他的著眼睛,触摸著本不是男人身上应有的位 花蕊就这样的展开,轻轻的探一根手指,那里就像是饥渴而火热的小嘴一样,内壁的嫩饥渴的咬了他的手指 “唔”他发出了一声 “一根手指能够满你的骚穴吗?”骊柔声说道,“乖孩子” 他无暇会骊,因为冰凉的药膏一寸寸的深著,在穴壁上引起身体的一阵颤 手指在触碰到某个微微的隆起时,身体的内竟然产生了一阵战栗 绝对不可以!他努抑制著自渎的欲望,可此时的身体早就失控了,认命的戳刺著那个起,从身体的内竟然流出了汩汩黏腻的液体,银靡的水声传到他的耳中,羞耻却无形之中使他的身体敏感随之产生的是像天一样,从内滋生的令他狂乱的快感 不够,还不够意识的模糊了,伴随著手指的抠,在没有刺激的情况,他性器的头,透的液体从码眼中流了出来 红的花因为充血而变成了银乱的深红,像是要准备吞男性的性器,多的液体流了出来, 他的身体弓起,凸显出了後背坚实饱满的肌 身体的所有的触觉像是完全集中在那个方,早已忘记了周遭的所有的事物,呼吸开始变急促,另外一根手指再次探了进来 作为男性却被当做人一样被侵犯的耻辱感早就灰飞灭,只剩心底有个具有诱惑的声音 想要大的东填满那里 此时传来了骊的轻笑声 这笑声令他浑身一颤,一刹那,他然意识到了什似的清来 是那药膏! 再打开的那一刻那浓郁的味道就让他微微不安,现在想想,那令人心旌一荡的媚药! “无耻!”他不停的喘息著,抓仅剩不多的清,对骊厉声说道 “哈,”骊笑道,“不是不伤风雅的小东而已,你们这些正道的大侠不是自诩为刚正不阿,不受诱惑?小小的媚药又怎影响到你们?还是说你不是天生内媚,表面上那淡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说罢,骊走到了他的身边,死死盯著他那方 豔红的花蕊淌出了透的液体,像是花上的晨露,与他刚毅外表截然不同的娇媚让骊心中一动 谁能想到这样刚毅的男却有著如此柔媚的器官,一想到这人在情动之时,喉咙里发出隐忍的,骊就快按不了 可还不到时候,骊强忍欲望,赞许的说道:“真是生来就是被男人的婊子,只是被上了一次就食髓味非男人不可了?” 刻薄的话令他无自容,像是感受到了骊的目光,他连忙将大的双腿并和,和却被骊再次分开 骊覆在了他的耳边,对著耳垂轻轻吹著气,最後索性含了耳垂这让本来就敏感的身体又是颤动,而身体内传来的瘙痒无限度的放大,快要将他了 “手指够?”骊小声说著,“想不想要大的东进来?” 他伸出手,借著顺著缝隙流出来的银水很轻易的滑进了他的体内 “唔想要”他半眯著眼睛,发出了声的,甚至无意识的挺起身体,迎合对方的侵犯 可骊的手指只是蜻蜓点水一般,随後收了回来 只见骊将那液体擦在了他饱满的胸膛上,此时褐的乳尖早就挺了起来 铭记灭顶快感的身体早已受不这样的撩拨,而这,也不用了一夜而已 “说说看,你想要什?”骊声劝诱道 他的喉结上滑动,破碎的从喉咙中流泻出来,像是垂死的人,他的双腿生涩的盘在骊的腰间 “既然这样,”骊故作失望的说道,“那我就只能”说著推开他的双腿,就做出起身要走的样子 “等等”他无的抓了骊的袖子 被情欲折磨的声音听在骊耳朵中外诱惑人,骊心中一动,他能预感自将利 这也是个好的开端一旦放弃了身为男性的尊严,放弃那些正道的坚守,接受从属者的位,在床上就会表现银荡,沈情欲中,也会放弃那些可笑的坚持 从而,依附他 “”他声说著些什 “你在说什?”骊 “你”他的嘴唇开开合合,像是犹豫著 使在这个时候也不会放弃男人的尊严?骊对他的尊敬增了几分,同时想要占有这个男人的欲望也炽了 “我做些什?” 他讨好般的拉骊的袖子,耻辱的声说道:“你我” “哦——”骊拉长了声音:“难道这是拜别人的方吗?正人士的礼仪都是如此?” 他头去,满脸通红,可煎熬著他的欲望使他不不头:“你,用的棒狠狠我的骚穴!” 第十一章:师徒 云骊轻轻地松了口气,随後他分开他的双腿,将早已勃起的性器插入了他的体内。 一开始只是小幅度的挺动著,可渐渐地冲撞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让他产生了身体会被刺穿的错觉。 致命的快感从身体内部升腾起来,像是落水者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他的双手搭在云骊的肩膀上,双腿不知什麽时候也主动的盘上云骊的腰肢。 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全身布满了汗水,欲仙欲死的快感让他再也不顾耻辱的大喊出声。 “哈……”云骊白玉般的脸上也出现了情动时的红晕,他的喘息声也越来越大,“你为什麽把我忘掉了,只看著那一个人,明明是我最先遇到你的!” 云骊口中不停地说著他听不懂的话语,沈溺在交合欢愉之中的他无暇理会,只是任由自己在欲海之中沈浮。 不知过了多久,他只知道他射了好几回,雌穴中同时喷涌出了许多液体,直到他再也射不出什麽东西来了。云骊的经验灌满了他的体内,随著一次次的冲撞流了出来…… 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次日的黄昏,透过雕花木窗,他看到血红的夕阳就这样斜斜的挂在天空上。 他全身酸痛的坐起身,才发现并没有像第一天一样,从那羞人的地方传来刺痛感,似乎已经适应了男人的插入。 真的像那个人说的一样,你是个千人骑的婊子吗?!他狠狠地捶著床榻,可乏力的双手却只能轻轻的落在榻上。 此时,只听传来了吱悠一声。 他抬头,看到一名全身黑衣的人站在门口,他的脸上戴著面具,让人看不到他的长相黑衣人的用双手捧著一个漆盒。 “是谁?!”他问道。 来者没有说话,只是将漆盒放在了他的面前,推开了食盒,将里面的菜肴一个个放在了他的面前,整个过程中黑衣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看著盘中的菜肴,却一点食欲都没有。 黑衣人放下东西就离开了,依旧不发一言。 面对沈默,他也用沈默来回应。 就在那人即将消失在门外时,黑衣人突然回过头来:“活下去,像个畜生一样活下去。”黑衣人低声说道。 黑衣人的声音十分低沈。 他猝然抬头,而这人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只剩下那人的话回荡在耳边:活下去……像个畜生一样活下去…… 这简短的几个字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 他握住了褥单。 他不能停下来,因为一停下来,他就想到云骊是如何折辱他的,於是他的身体就一阵阵的发颤。 可,只要活下去,就能在见到那个人了,现在的曲意承欢不过是暂时的,只要活下去,迷雾终会散去,而真相大白之时……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黑衣人的一席话,却让此刻的他豁然开朗。 他看了看为他准备的食物,伸出手拿起了筷子。 秦不争房内。 刚被云骊扔出来的云麓转身就跑到了秦不争房间里,一头扎进秦不争的怀里哭了起来。 “呜呜呜,秦师傅,云骊是大坏蛋大坏蛋大坏蛋!”小手揉著眼,一边哭一边说,“大嫂也不是好人,胳膊肘往外拐,不帮著小叔子一起教训哥哥!” “好啦好啦,”秦不争柔声道,“云麓别哭,你哥哥那也是……”秦不争一时讷言,为师多年,他也深深知晓云骊那性子,实在是……差强人意,但毕竟是云家的家事,他一个外人纵使多麽熟稔,也不便多说。 於是他只能继续劝慰云麓说道:“二公子别哭啦,让师傅给你做吃的好不好?今天想吃什麽,杏仁酪,桂花糕,还是……” 一听到吃的,云麓马上从秦不争的怀里探出头来,滴溜溜的眼睛上面还挂著泪花,抽抽搭搭的看著秦不争说:“那,那,那我都要行不行?”说著就又抱著秦不争使劲蹭了蹭。 秦不争被著小家夥可爱的样子给逗笑了。“好,好,好,师傅都给你做,都给你做,别哭了好不好?” “师傅你对云麓真好!”这孩子的脸就像是六月的天,有美食的诱惑,云麓立刻止住了哭声,一张小脸立刻喜笑颜开的,把之前的不愉快都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秦不争拿出手帕,轻轻擦拭著云麓小脸上的泪水,“云麓是男子汉,哭鼻子被将来的媳妇看到多不好!” “才不要媳妇呢!”云麓听罢又扑进秦不争的怀里,扭来扭去的蹭著,不多时,抬起一张还挂著泪痕的小脸来,“有了媳妇也跟大嫂似的欺负我!不管不管!我不要媳妇,就要师父!” 秦不争笑了,他一边摸著云麓的小脑袋,一边低声说道:“不要媳妇怎麽行呢,你爹可是指望著你传宗接代光耀门楣呢。” 一听到爹的名字,云麓立刻惊恐的抬起头来,睁大眼睛看著秦不争:“那, 那怎麽办!”随後只见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有了!” “秦师傅当我的媳妇好不好?” 秦不争这下终於忍不住了,哈哈的笑了出声:“你这孩子,光说胡话逗我开心,师傅是个男人,怎麽能嫁给你当媳妇呢?” “师傅骗人!”云麓立刻不满的撅起了嘴:“大嫂也是男人,他怎麽就嫁给大哥了!後娘也是男人,爹怎麽就续弦娶了他呢!” “这……”秦不争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好嘛好嘛,”云麓又蹭进秦不争的怀里撒泼打滚,“师傅你对麓儿最好了,好不好嘛,等到麓儿长大了,师傅就嫁给我当我的媳妇好不好?”云麓亲昵的蹭来蹭去。 “好吧好吧好吧,”秦不争终於无计可施了,只能摇著头苦笑道:“等麓儿长大了,师傅就做你的……”一说到这里秦不争又笑了出来。可当他看到云麓稚气未脱却那一般正经的小脸时,他只能强忍住笑意,说道:“师傅就做你的媳妇,好不好?” “嗯!”云麓用力的点了点头,随後扳著指头数了起来:“当了麓儿的媳妇,就要每天给麓儿做点心,喂蛐蛐,还有,留给麓儿的的那些作业也不能这麽多!” 看他一本正经的想著虚无缥缈的事情,秦不争一直面带笑容,一听到云麓要偷懒,秦不争立刻板起脸来,“前两条可以做到,不过後面的,绝对不可能。” “师傅,不,媳妇你骗人!”云麓又撅起了嘴,只见他挥舞著小拳头,愤愤不平的说道:“你不是说妻为夫纲,君为臣纲吗?都成了我的媳妇为什麽还不听夫君的话!” “哈哈,你这小家夥!”秦不争被稚气可爱的云麓逗得笑了出来,他伸手捏了捏云麓的脸蛋,“现在不生气你哥哥的气了?” 一听到云骊的名字,云麓一张小脸又阴了下来,可他还是故作声势的挺直了小胸板,“师傅你不是说了吗,亲君子远小人,君子自然是秦师傅你这样的人,至於小人,哼!” “说的自然就是云骊那种人了,哼!” “你在说谁是小人啊,云麓!”就在这时,云骊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一听到云骊的声音,云麓连忙转过头去,看到他大哥一脸铁青的看著他,噌的一声躲到了秦不争的身後。 “说你说你就说你!”云麓对著云骊翻了个白眼,又吐了吐舌头。 “孺子不可教!”说著被激怒的云骊就冲了过来。 “媳妇救命!”看到云骊跑过来,云麓连忙躲在秦不争身後,“大哥又要打我了!” 第十二章:怪谈 “好了好了,”秦不争调停著,“兄友弟恭,兄友弟恭,一家人别因为小事伤了和气。” 趁著秦不争说话不注意间,云骊抓住了云麓的後领,接著又是一阵腾空,呯的一声,就掉在了地上。接著传来了插门声。 “哥哥大坏蛋大坏蛋大坏蛋!”云麓一边哭一边挠门。 云骊拍了拍手,“秦师傅。” 秦不争苦笑几声:“云骊啊,虽然是你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好插嘴,可是你对云麓未免有些太……”秦不争一边看著云骊的表情,一边斟酌著合适的语词:“未免太严厉了。” “玉不琢不成器,对待小孩子就应该严厉一点,”云骊续又说道:“师傅您对云麓太溺爱了,他现在目无尊长,无法无天。” “唉,”秦不争摇了摇头,“这孩子年幼丧母,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所以我难免多关照一点,溺爱一点也是自然。” “不过大公子你言过了,云麓只是稚气未脱而已,他本质纯良,并无半点不尊重你的意思。” 云骊只是哼了一声,没再说什麽。 这时,秦不争连忙说道:“大公子此番前来,有什麽事情?” 这下云麓收起了之前不悦的神色,只听他说道:“师傅我知道您博闻广记,所以有几个小问题特此来请教师傅,还望师傅拨冗指点。” 秦不争连忙摆手:“指点不敢。大公子您有什麽问题?” 云骊看了看秦不争,正色道:“秦师傅,接下来的话事关重大,还请您代为保密。” “这是自然。”秦不争点了点头。 “师傅,这天地间除了阴阳二性,是不是在也没有别的了?” 秦不争沈吟,“这是自然,天法自然,阴阳两级生万物,世间万物无一不是阴阳两种,万万没有第三种存在。” 云骊点了点头,可秦不争能看到失望的深色一闪而过。 “不过,”秦不争复又说道:“据我说知,也不是没有漏网之鱼的……” 此时,云骊之前失望的神色立刻消失了,他抬起头来,热切地问道:“还请师傅明示一二!” “之前在阅读怪谈的时候,发现远古时期似乎有那麽一族,他们多隐居於山野间,他们一族只有男子,并没有女子的存在。” “大多数体格魁梧,但……”秦不争一顿。 “怎麽了?”云骊急切问道。 “他们多生有雌雄两种器官,但同族间不能受孕,每当一年中特定的时候,都会出来勾引时间的男子交合,帮助他们受孕,十月怀胎後,诞下一子,如果生的是与他们同族同样的婴儿,他们就会抱回去抚养,但如果是正常的婴儿,他们则当成是怪物,异类,就会放在篮子里,顺著湍急的水流送出去,至於死活……”秦不争惋惜的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云骊压抑著语气中的兴奋之情,“那就是说他们也可以受孕?!”云骊的眼中闪烁著难以置信的神彩,他快步上前几步,抓住秦不正的袖口问道:“师傅您说的,可是真的?” 秦不争惊讶於一向风淡云轻的云骊竟然能如此激动,随後他微微一笑,“只是从古本的志异中看来的,真真假假很难说得清楚,也许只是乡野村夫之言,为了满足,为了满足世人的猎奇心理才写出来的。” “那就是说,这是假的了?”云骊的接著黯淡了下来。 “也不是这麽说,”秦不争摇摇头,“志异所记载的故事,也有一部分是真的,不过……”秦不争岔开话头,“大公子为何如此好奇这类的事情?” “我,我就问问!”被问到的云骊立刻答道,“秦师傅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随後云骊就转身离开了,看著他离去的身影,秦不争不由的陷入了沈思: 与他相处这麽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云骊这麽激动的样子…… 到底这些天发生了什麽,会让一向对什麽都漠不关心的云骊变化如此之大? 秦不争灵光一现:莫非,莫非是与云骊带来的那个男人有关? 详细的问了这麽多那族人的细节,莫非那个人……正是传说中的双性之体?难道古书上所说不是妄言? 想著想著,秦不争突然想到了云麓还被扔在门口了!等他连忙开门找云麓的时候,发现云麓已经不在了。 此时,从黑暗处走来一人,他身著黑衣,脸上覆盖著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 “大公子。”那人毕恭毕敬的说道。 云骊一甩手,看到四处无人後才压低声音说道:“交代你的事情办得如何?” “正如大公子所言,那人的表现的确像是失去的记忆人的样子,不过现在下结论未免太过仓促,还望您给我点时间,容我继续观察。” 云骊点头:“还有什麽事情?” “夫人说有事找您相商,越您在廊下见面。” “知道了,对了,云麓哪里去了?” “跑到门外去了。”黑衣人指了指方向。 “知道了。”云骊说著就向著门外走去。 云骊很快便消失在黑衣人的视线中,可他却一直盯著云骊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离开。 廊下。 寇三金正百无聊赖的倚在阑干上,喂著池塘游来游去的锦鲤。 看著锦鲤肥胖肥胖的,寇三金不禁心生戏弄之意,只见他扔出了鱼食,就在锦鲤看到鱼食聚上来的时候,寇三金在鱼食落进池塘中时一伸手,只见他手往回一收,就将扔出去的鱼食拿了回来! 看那一帮傻鱼万头攒动的抢根本不存在的鱼食,寇三金开心的哈哈大笑。 “傻帽儿们,老子可是当年的空空妙手寇三金!” 可笑完了,寇三金突然觉得心里很闷。 寇三金很憋气,胸中一口闷气无处发泄。 寇三金“落草”在这云岚山之前,说不上千锤百炼,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好歹这算是条汉子。 就算是干的事偷鸡摸狗顺便采花的勾当,朗朗乾坤,也不应该受这样的侮辱! 一想到云舒对他做的事情,寇三金狠狠地捶了捶雕花木栏,这一下震荡,连池塘的锦鲤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怒气,纷纷四散逃开。 噫吁戏!寇三金仰天长叹,可谁曾想到当年,就是那天画麟台上见了云舒这魔头一面!那一眼,就那那一眼!自己这辈子就毁在这个魔头手里! 妈的!寇三金骂道,让你眼瘸,看到了这魔头还以为是个娇俏婆娘;让你好色,一看到这婆娘就走不动了;让你手贱脚贱四肢贱,连夜摸进这魔头的屋里;让你技不如人,采花未遂结果被这魔头采了後庭花! 想起这个来寇三金就来气。之中细节按下不表,然後就被掳上山来,做了这压寨的夫人。 还是个填房!寇三金又是一锤。 就在寇三金捶胸顿足,愤懑不已的时候,突然闻到了香粉的味道。 当年的空空妙手寇三金的大名一扔出来,说不让是让人一听立刻挑大麽哥说好的好汉,那也是个如雷贯耳响当当的一条人物。江湖人尽皆知,寇三金只要一出手,无论是什麽奇珍异宝也能手到擒来。问他为什麽这麽厉害,其中有一条,寇三金这鼻子跟狗似的灵敏。 所以只要靠近三丈之内,就算在小的味道都能被寇三金察觉到。 今天来的这味道,寇三金鼻子一拱,就知道是个女人身上的味道。 寇三金一转身,果不其然,只见一名绿衣的标致女子快步走了过来。 寇三金的眼睛立刻就直了。 他嘬嘬牙花子,心想,这小婆娘,长的可不错。都说云岚山上美女如云,今日一看,果然古之人不欺余也! 第十三章:秘戏 寇三金继续想:要是我是云舒那大魔头,一定左拥右抱,夜夜做新郎。 女子看到寇三金,匆匆行礼,叫了声夫人就走开了,那神色闪烁分明是有意闪躲。 “唉,等等等等!”寇三金立刻挡在了女子面前,“跑什麽跑什麽,哥哥我又不会吃了你!” “夫人。”女子低下头,不去看寇三金。 寇三金以为是女子羞怯,嬉皮笑脸的道:“妹妹今年芳龄?叫什麽名字?家里还有几口人呀?有没有许给人家?” 一连串的问题女子都没有回答,只见她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就在寇三金以为她面皮薄的时候,只听女子小声说:“夫人你就饶了我吧?” 寇三金一喜,怎麽著还没上床就说饶了她,这万一得手了,还指不定怎麽销魂呢,寇三金心里得意,继续哄道:“妹妹你别怕,天塌下来哥顶著!” “夫人,教主说了,”女子的眼神游移不定,似乎是心有忌讳的小声说道:“教主说了,云岚山的女的,不对,是母的,不管是人还是动物,要是再靠近夫人三丈以内,杀无赦!” 说著女子就哇的一声哭出来了,“夫人您就饶了我吧!您行行好,我山下还有母亲和兄弟姐妹,您就可怜可怜我,放过我吧!” 又是那个魔头!寇三金一听教主这俩字,顿时脑袋就大了。 他连忙安慰这女子说:“妹子别怕,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要是不说,哥也不会告诉别人!” “再说!”寇三金一拍胸脯,拍得!!作响,“你们教主那小身板子,你看我的!”寇三金比了比自己的肌肉:“要是打起来他肯定打不过我!” 可那女孩子只是摇著头哭,一句话也没说。 看著这女子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寇三金突然感觉有点腻味了,他挥挥手,接著就给那女子让一条路出来。 女子边走边谢,很快就消失在寇三金的视线中了。 女子离开後,寇三金忍不住仰天长叹:“妈的,这操蛋的日子,到底什麽时候是个头啊!” 说著就左右互搏的狠狠捶了木栏一下:“云舒大魔头,看招!” 正在他打的不亦乐乎之时,突然传来了一声:“好巧,阿爹你也在这里!” 这一声不亚於天空劈里啪啦响起一阵炸雷,把寇三金立刻吓得不轻,他哆哆嗦嗦的回过头去,之前还喊打喊杀的寇三金立刻变脸似的换上了一副谄媚的嘴脸:“啊,相公你来啦!” 可当他回过头去,却没发现那个让他吓破胆的魔头,只有云麓小鬼一个人捧著肚皮满地打滚的笑。 寇三金这下明白了,合著是这小鬼骗他呢! 噌的一声火气就上来了,寇三金立刻走到云麓面前,对著他脑袋就是一哥爆栗:“臭小子,敢骗老子!” “哎哟!”云麓一声哀嚎,“後娘你怎麽打人!” “我打人怎麽了?打的就是你!”一看到不是云麓,之前还谄媚的寇三金立刻换了副扬眉吐气的表情,只听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小小年纪不学好,骗大人活该被打!我还打得轻了呢!” “後娘,你以大欺小!”云麓捂著脑袋带著哭腔说道。 “以大欺小怎麽了?我还就告诉你了,我就爱以大欺小!”扬眉吐气的寇三金心想,我打不过你爹,我打你小崽子怎麽了,都说这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我咬的你心头肉,让你心疼去! “我……我告诉我阿爹去!”云麓哭著说。 “你去啊你去啊!”寇三金一脸无赖的说道,“看看你爹给谁撑腰!” “我告诉我爹你跟刚才的姐姐说话了!” 云麓的这句话可立刻让寇三金的冷汗掉下来了,立刻给蹲在这小兔崽子面前,讨好的说道:“别别别,云麓啊,你後娘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你可千万别当真啊!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哼!”云麓一撅嘴,“我就要告诉我阿爹!”说著要跑开。 “哎呀,云麓,我的好云麓!这一下寇三金这算是毛了,“儿子,我的亲儿子,後娘跟那个姐姐开玩笑的,你可千万别当真!” “才不信!”云麓吐了吐舌头,“我就要告诉阿爹去!” “儿子,啊儿子!娘错了!”只见寇三金点头作揖的好不热闹,“可千万别告诉你爹,你爹要是知道了,他肯定得把你後娘扒皮抽筋的,要不然就扔到那小黑屋里蹂躏一番,不死半条命也没了。” “怎麽你就这麽忍心看你後娘被活活折磨死?” 云麓点点头。 “妈的,小鬼你够狠心的!” 就在云麓还想继续闹得时候,突然感觉後领又被提了起来——为什麽说是又呢,因为这两天已经被提起来三回了。 云麓抬头,发现他哥又是一脸铁青的看著他。 “大哥你又在干什麽!”云麓扑腾著小胳膊小腿大声嚷道。 云骊没有回答,只是把云麓夹在了胳膊底下。 “後娘,怎麽,您有事找我?” “啊,对,是有事找你。”寇三金一拍脑瓜,接著从身边拿出一个好大的盒子来。 “这是什麽?”云骊好奇的问,顺便把手搭在了盒子上。 “别别别!别打开!”寇三金连忙摆手,“别让我看见,我一看见就浑身发毛!还是留著你们夫妻俩慢慢研究去吧。”寇三金脸色变得跟见了活鬼似的。 云骊这下了然里面放的是什麽了。 “有劳後娘了,顺便帮我谢谢父亲。” “别客气,”寇三金摆摆手。“老天保佑用这玩意儿的壮士能活著回来。”寇三金喃喃自语道。 不过这可没被云骊听到。接著云骊就左边一个箱子,右边一个云麓,就回去了。 把云麓扔给秦不争,云骊转身就进了那人的屋子里。 只见那人已经醒了,送给他的饭食也已经都吃完了,正看著窗外的腊梅发呆。 一听到云骊进来的声音,立刻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东西还和你的口味麽?” “昨天我完成了我们之间的约定,”那人答非所问:“现在你可以兑现你的承诺了吧。” 云骊皱了皱眉头,可随机他便微微颔首:“自然是,好吧,你想要问什麽?” “我是谁?”那人直截了当的问道。 “你的名字是穆子游。”云骊回答的也毫不含糊。 “穆子游是谁?”他苦苦的思索,可并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其实他真的很想问心中的那个身影是谁,可苦於难以表达,只能从自己的问题开始。 “这就是下一个问题了,”云骊戏谑的笑笑,“如果你完成我对你的下一个要求……”云骊的手指轻轻的抚过穆子游的脸颊,他压低声音说道:“如果你现在可以的话,我不介意现在就接受你的取悦。” “你……”他抬起头,眼中燃烧著愤怒的火焰:“真是卑鄙!” “哈,”云骊轻轻笑了一声:“这一次是卑鄙上一回是下流,我想想,再下一次应该是无耻?” 他的手指陷进了手心,可他还是抬起头来,不示弱的直视著云骊,像是接受挑战一般说道:“这一回是什麽要求?” 云骊满意的点点头,随後只见他拿出了一本纸质发黄的书,摊在了他的面前,随後便招呼穆子游过来看。 穆子游不情愿了看了看,再看到第一页的时候他的脸一下子就变得通红。 竟是一本後庭之欢的春宫图! 第十四章:银巧 上面是赤裸裸的同性间的交欢,动作之猥亵令人难以接受,内容之不堪让他转过头去不再看这些东西。 看到穆子游的反应,云骊笑了笑,戏谑的说道:“本来已经不是处子了,还装什麽纯情!” 穆子游回瞪了云骊一眼,勉强自己坚持看下去,不过越往後看越触目惊心。 还好云骊只是翻了一遍,就在他松口气的时候,就听到云骊开口说道:“好了,子游,接下来你应该知道我要做什麽了。” 穆子游大惊失色的看著他。 “看你这表情,你总不会认为我让你看看就过去了吧。” “怎麽会就这样放过你呢?”云骊的微笑隐去,接著是狰狞的笑意,“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现在!像母狗一样趴好,让我看见你的後穴!” “云骊,你欺人太甚!”穆子游的眼圈发红,颤抖的嘴唇变得苍白。 “欺人太甚?”云骊冷笑一声,“什麽时候你记起来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在对我说欺人太甚也不迟!” “如果你想知道你到底是谁,现在,趴好了,按我的要求去做!” 穆子游低下头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云骊侮辱了,本以为可以麻木的不理会他的污言秽语,可每一次云骊的话就像是钝刀子割肉一样割在他的心口上。 他转过身,按照云骊的要求趴在了地上,这个无比耻辱的动作让他身体不停打颤。 “很不错,”云骊赞许的说道,云骊拿出了上次的那个盒子,放在了他的面前,随後趴在他的耳边洗浴道:“现在你应该知道需要做什麽了。” 看到那个盒子的第一眼,他立即回忆起了那个狂乱的夜晚,自己像个母狗一样在这恶魔身下承欢、 “我……不要……” “不要?”云骊斜挑眉毛,“你的过去,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你为什麽失去记忆等等等等,所有的问题只有我能帮你解开答案。” “我是所有一切的关键,臣服或者是逆反,由你选。” 他狠狠地闭上了眼睛,拿过了云骊手中的盒子,让人心旌一荡的香气再次飘荡过来。 他手指沾满油膏,跪在云骊面前,分开双腿,颤抖的把脂膏涂在那羞人的部位,淡褐色的小孔小幅度的收缩著,看在云骊眼中无比的诱人。。 “真拿你没办法,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吗?好吧,既然这样……”云骊弓身,分开了他的臀瓣,接著就伸进了一根手指进去。 “唔……”突如其来的动作穆子游发出了急促的抽气声。 “真紧呢,”云骊轻声笑道,“看来那人似乎也没有碰过你的後面。” 他没有心思理会云骊的话,全身的注意力集中在那羞人之处,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虽然云骊的手指纤细,可从来没被进入的地方还是排斥著入侵。 “放松!”云骊伸手拍在了用力拍著他的臀部,这声音回荡在屋中让他觉得格外羞耻,“放松一点,这样於你於我都好!” 於是穆子游只能深呼吸,尽量的让自己放松身体。 感觉到那小穴已经适应了外物的入侵,云骊随後探入了另外两根手指,三根手指一寸寸的深入著,似乎在寻找些什麽。滑腻冰凉的感觉从穴壁上传来,他打了个冷颤。 不是用来交合的甬道传来一阵阵胀痛感,但与之相比更令他倍感羞耻的是身为男人的自己被侮辱被侵犯。 他双眼赤红,紧握拳头,不让自己发出示弱的呻吟声。 就在他坚持的时候,一阵诡异的感觉突然从那处传来,突然到令他的全身一颤。 “呃啊……”突如其来的快感让他认不出发出一声呻吟。 “哦?看来是这里?”云骊得意的说道:“你这点真是很容易找到呢,如此也好。” 紧接著云骊褪下衣服,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臀瓣上:“给我把腰挺直了,分开腿,让我好好操你这小穴!” 说话间,云骊的阳具就进入了穆子游的身体里面! “啊!”突然入侵产生的疼痛让穆子游腰上一软,就在要塌下来的时候被云骊紧紧地抱住,之前是浅浅的插入,後来逐渐适应後便发狠般用力的冲刺著。 疼痛清晰的传来,他咬住手背,不让自己发出因为疼痛产生的呻吟。 像母狗一样耻辱的姿势让他无比羞耻,可不知从何时起,身体内部竟然产生了难以想象的快感,雌穴在没有玩弄的情况下漾出了黏腻的液体,连分身也悄悄的开始勃起。 “呃啊……”呻吟泄露出来,“啊……”他扭动著腰身,想要摆脱这快感,却被云骊敏锐地觉察到了。 “真是个贱人,玩弄前面後面都会有感觉,”听到这声音的云骊抿唇一笑:“看来那春宫图还真是有效呢。” “哈,我……”他吃力的摇摇头,想要否认云骊对自己的侮辱,可云骊的抽送却更激烈起来,快感像潮水一样涌来,已经食髓知味的雌穴产生了难耐的瘙痒,他本能的夹紧大腿排解,却被云骊粗暴的分开。 “贱人!”云骊大声的说道,“双腿分开,要是你还想知道你过去是个什麽样子!” 他只能颤抖的把腿分开,但没有得到抚慰的雌穴已经开始翕张著,一股透明的液体缓缓的流了下来,留下了银靡的水光。 “哈……”他难耐的喘息著,没有刺激的褐色乳尖挺立起来。 好痒…… 即使是没有媚药,身体早就变得跟以前不一样,被插入会兴奋,会迫不及待的渴望男人的入侵。 在仇人身下无耻的扭动身体,渴望更多的慰藉。 婊子。贱人。 云骊的声音不停的回荡在他的脑海中,即使他拼命的否认,却抵挡不住身体内部萌生的快感。 “接受我,子游……”云骊轻轻地吻著他的脖颈,“承认吧,你的身体注定是离不开我的,放弃那些可笑的尊严……”云骊的声音带著魔性。 获得快感越多,苦闷也越多。欲望和痛苦相伴而生。 但,变化却在悄悄发生著,不知从什麽时候起,苦闷的呻吟不知什麽时候变成了甜腻的求欢声。 第十五章:谎言 男性特有的沙哑声调尾音上扬,勾得云骊心中痒痒的。 “云骊,前面,前面也要……”在说出这一句话来的时候,他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自己竟然不知羞耻的求一个男人操自己!短暂的清醒让他陷入了深深地自我厌恶之中、 云骊一愣,突然的转变让他很惊讶,但随後他便笑了,伸出手,轻轻地在雌穴周围打著圈。 愤怒很快被蓬勃的快感淹没了,他扭动身体,迎合云骊的插入。 可云骊迟迟不抚慰那里,只是不停的在外面蜻蜓点水般的撩拨著,隔靴搔痒的感觉让他痛苦的弓起身子。 “子游,你刚才在说什麽?”云骊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抱歉,刚才没有听清楚呢。” 他的狠狠地咬住手背,借著疼痛,暂时从欲望中清醒过来,他苦闷的摇摇头。用意志告诫自己不能再说出那样耻辱的恳求。 云骊停止了动作,伏在他强壮的脊背上微微的喘息。雪白和古铜色肌肤形成了强烈对比。 於是,云骊伸出手,用手指细细的碾磨著的花蕊,被碰到那里的穆子游立刻全身发颤。 敏感的雌穴微微一碰就像是熟透的果实一样,散发著诱惑的光泽,银水也顺著滑落下来,像是迎合外物的入侵一般。 可云骊像是戏耍他一样,迟迟的不肯插入。此时,前後传来的瘙痒感让他快要疯了。 “手指……插进来……”在追求欢乐的本能的驱使下,穆子游终於放弃了一切的抵抗,讨好般的摆动著腰肢,“操我……後面也要……”此时的他完全化身成为追求快感的银兽,不断的吐露著对挑逗性的话语,激发著云骊的凌虐欲和征服欲。 “你这骚货!”在听到这些话的那一刻,云骊的眼睛因为欲望变得赤红,他的手指插入了那人花穴之中,不停的翻搅著,湿润的花穴在被插入的那一刻,立刻缠了上来。同时,後穴的冲撞也更加的激烈起来。 “好棒……云骊……”追求本能的穆子游早就忘记了耻辱这个词,随波逐流的他只是追求本能的在云骊身下呻吟不止。 就在这时,云骊突然扳过了他的脸,舌头撬开他的嘴唇,强迫的与穆子游的舌头相缠,云骊的舌头扫过他口腔内的每一个角落,这侵略性的吻像是在宣告至高所有权,而欲海中沈浮的他也只能本能回应著。 很快的,他再一次的达到了高朝。 只听一声闷哼,云骊也在他的身体内达到了高朝。 此时两人的唇舌依旧在交缠著。 随後,体力不支的他终於塌在了地毯上。 他昏昏入睡之前,还感觉到云骊在他的脊背上不停的吮吻著…… 穆子游已经沈沈睡去,他的眉头还像往常一样紧紧地皱著。 云骊伸出手,轻轻地抚摩著他的脸颊。 到底什麽时候,你才能完全属於我呢?云骊想。 就在这时,像是灵光一闪一般,秦师傅之前常说的一句话出现在云骊的脑海中: 欺骗虽然是不得已的行为,但某些时候对所有的人都好。 此时,云骊突然知道他该怎麽做了。 当他醒来的时候,正是次日的正午。 云骊一脸严肃的站在他的面前,看到他醒来立刻走了过来。 “你醒了?”云骊关切的问道。 “穆子游是谁?”没有理会云骊的问候,穆子游冷漠地问道。 “哦?昨晚上还像个荡妇一样在我身下呻吟,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云骊刻薄的话让他心中一紧,想到昨晚在他身下荒唐的样子,他的心中一阵抽痛,可他竭力控制著,不把这种痛苦表现出来。 是的,身体可以在欲望中沈沦,但是意志绝对不可以。 “约定好的事情,云教主不会是忘了吧?”他努力地维持著此时的冷漠。 “当然,”云骊答道,“你的问题就是穆子游是谁,对吗?” 他点了点头。 云骊叹了口气:“穆子游,也就是你,是我云骊从小指腹为婚的妻子。” 他猛然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瞪著云骊。 “你说什麽!”他立刻激动的大叫,“你在说什麽胡话!” “千真万确。”云骊像是觉察到了他的诧异,随後他拿出了贴身的玉佩,举在了他的眼前。 “这个,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他定睛一看,这鲤鱼配分明是他贴身携带之物! 随後云骊又拿出了另外一枚玉佩。 “这是我的。”随後将云骊的玉佩举在他的面前,将两个玉佩拼在了一起。 竟然是严丝合缝的没有一丝空隙! 虽然他失去的记忆,但是这玉佩还是有些眼熟的。 “这……怎麽可能!我是男人,怎麽可能是你的妻子!”他大喊:“再说,只是一枚玉佩,说明不了什麽问题!你骗人,云骊你竟然用这麽荒谬的回答敷衍我!” “稍安勿躁,”云骊安抚道,“稍安勿躁。” “说你不是女人,可你身上却又长著那个东西。” 云骊的话听起来格外刺耳。 “而且……”云骊瞥了穆子游一眼,“接下来的话,也许你很难接受,你可以决定是否要听?” 他一愣,随後缓慢的点了点头。 云骊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太让他震惊了,他不相信接下来还会有什麽不能接受的。 “之所以娶你,是因为你可以像女人一样诞下子嗣。” 他猛地抬起头来,迅速起身,抓住了云骊的领子:“云骊你在胡说些什麽?!我明明是男人!怎麽可能像女人一样生孩子?!” “云骊,你别用这种可笑的理由来敷衍我!” 云骊一笑,快步走到他的身边,只见他伏下身来,竟然将手指再次插入了穆子游红肿的雌穴中,他恶意的碰触著因为花蕊中嫩肉,穆子游发出了急促的喘息。 “其实早就变成离不开男人的身体了吧?”云骊拿出手中,恶意的调笑著。 “言至於此。我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至於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情。”语毕,云骊便走了出去。 “等等……”他叫住了云骊。 “还有什麽事情?”云骊没有回头的问道。 穆子游用沙哑的声音低语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麽……为什麽你要对一个新婚妻子这麽……”用新婚妻子这个词描述穆子游本身就是一种耻辱的行为,再想到云骊对他做的事情。 “为什麽对我做出这麽多过分的事情!”到了最後,他几乎是吼出声的。 云骊回过头来,对著他嫣然一笑:“子游,我之前兑现了我的承诺,那麽你也要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 “你现在问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你……”他怒目而视,却无计可施。 “好吧,既然你如此急切地想要知道,”云骊道:“看在我们之间有婚约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好了。” “这是对你的惩罚,”说完,云骊便离开了,“对你背叛我的惩罚。”说完,云骊不再回头的离开了。 屋中只剩下穆子游一个人,他无力的瘫倒在地上,低垂著头。 第十六章:过往 云骊还记得,那年上元节是他一辈子中最美好,最难以忘怀的晚上。 美好到他都有些怀疑那是不是只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梦境而已。 美好到如果云骊可以用一生来许愿:如果这是梦,那麽就让他生活在那个晚上,不要醒来。 泼天的灯火和光焰之中,却让刚失去母亲的云骊提不起兴趣来。 而更糟糕的是,云骊竟然与父亲走散了。此时威震武林,令正派人士不寒而栗的云骊彼时只是一个小孩子,他所做的只有站在原地,茫然的看著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那时候,母亲刚刚因为难产而死,父亲本是为了带著云骊解闷才破天荒的带著他出来看上元节的花会,可没想到他和父亲竟然在这汹涌的人潮中走散了。 像是发泄所有的苦闷一样,云骊就这样站在原地大哭不止。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面前有什麽东西递了过来。 “别哭啦,小姑娘!”爽朗的声音传到了云骊耳朵中。 云骊抬起头,与他说话的竟然是一名英俊的少年郎君,他正将一串麦芽糖芦递了过来,微笑著看著他。 云骊刚想要反驳,他不是小姑娘的时候,麦芽糖就一把塞在了他的手里,随後他另外一只手被少年牢牢的攥住。 “别哭啦!再哭成小花猫就不好看了!”少年笑著说,随後用袖子胡乱的擦在了云骊的脸上:“是不是家里人找不到了?” 云骊停止了抽泣,随後用力的点点头。 “好啦,别哭了!”少年捏了捏云骊的脸,“来,先笑一个给我看看?” 少年笑容像是一缕晨曦的微光,就这样洒在了云骊阴郁的心上。 紧接著,云骊也像是被这温暖的笑容感染了,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起来。 “真是个好姑娘!”这时候,云骊突然感觉就被少年一把抱住,接著被少年背在了他的肩上! “你……”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云骊发出一声惊呼。 “做好啦,骑大马咯!”少年接著就跑了起来,穿梭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他大声的叫著:“谁家丢姑娘啦,丢好看的大姑娘啦!” 周围人都侧目看他们,两个人就这样穿梭在人潮如织的队伍中,少年的手就这样紧紧的握著云骊的小手。 麦芽糖融化在云骊的手心,和手心的汗水缠在一起,对方的手心此时也微微出汗,对方的温度通过手心传来,就是这温度,让云骊的心不知不觉的安定下来。 场景飞速变幻著,各色的花灯飞速的旋转著,少年爽朗的笑声和云骊咯咯的笑声融合在一起,在这一刻,自母亲离开後的伤痛竟不知不觉的消失了…… 不知什麽时候开始,云骊竟然就这样在少年的肩膀上睡著了。 “醒醒,醒醒……”迷迷糊糊的云骊是被少年轻轻腿醒的,云骊睡眼惺忪的醒来,发现此时的少年停在了河边。 之前一直沈寂的河里此时放满了五颜六色的许愿灯,就像是天空中的迢迢银河,目眩神迷的魅力令人忍不住驻足观看。 少年将云骊放了下来,像是要转身离开的样子 “大哥哥……”云骊抓住少年的袖口:“不要走,是不是骊儿做错了什麽,不要走,不要走嘛好不好……” 少年一愣,随後摸了摸他的头:“傻姑娘,你这麽好,大哥哥怎麽舍得走呢,哥哥给你买个许愿灯而已。” 云骊还是不放心,紧紧地抓住少年的袖子。 他害怕,害怕只要一松开,大哥哥就会像母亲一样,没有告别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 “好吧好吧,”少年无奈的摸了摸云骊的肩膀,“那咱们就一起去买。” 买完了许愿灯,云骊蹲下身子,轻轻的将许愿灯放在了水面上,他就这样看著载著明灯的小船渐渐远去。 “刚才你许了什麽愿?”少年笑著问道,“一定是将来嫁个好婆家对不对?” “才不是,”云骊连忙反驳:“我许的是……” “骊儿!”云骊的愿望还没有说完,被突然传来了父亲的声音打断了。 云骊循声望去,发现父亲云舒竟然站在不远处,脸上挂著薄怒的瞪著他。 云舒快步走来,蹲下身抓住云骊的肩膀:“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这麽多人,你为什麽还要乱跑!” 云舒的训斥让云骊哇的一下哭出了声,一头扎在少年的怀里不出来了。 少年顿时手足无措,只能求助的看著云舒。一向冷静的云舒这下这乱了阵脚,竟然也迷茫的看著少年,不知如何是好。 云舒一向跋扈惯了,并不擅长於小孩子相处,只能笨手笨脚的安慰著云骊,可没想到,云骊哭声越来越大了。 不过所幸,云骊是个小孩子,哭著哭著,声音就小了下去,再後来半睡不睡的趴在了云舒的怀里…… “唉……”云舒和少年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云舒抬头,对少年说道:“这位义士,敢问尊姓大名,今日之事,多困了你出手相帮,有朝一日,我一定加倍奉还。” 少年连忙摆手:“举手之劳而已,您不需要如此感谢的。” “少侠留步,还请问尊姓大名,将来有缘再见也好称呼一声。” 可少年之时笑了笑,却不回答。 半梦半醒的云骊突然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细细的端详著面前的少年。 “好了,”穆子游摸摸云骊的头,“我要走了喔,以後小心一点了,这麽多人的时候一定要紧紧地跟在父母身边,要不然父母会担心的。” 云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好了,那我就此别过。”少年一抱拳就要走。 可突然他的袖口又被什麽人拉住了,少年回头,发现云骊正用漂亮的眼睛看著他。 “怎麽了?”少年笑著问。 云骊突然翻出了随身的双鱼佩,轻轻一分,就分成了两条鲤鱼。 “这,太珍贵了,我不能收。”少年连忙摆手。 “您收下吧,并不是什麽贵重的东西,”云舒点点头,“有朝一日,如果有缘再见,也能做个凭证。” 虽然云舒这麽说,但是云骊可不是这麽想的。 “好吧!”少年爽朗一笑,随後就收下了:“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随後,少年挥挥手,就这样消失在了阑珊的灯火中。 第十七章:对峙 少时的回忆到此为止。 云骊看了看手中的双鱼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在知道当年那人就是眼前这人之前,云骊并不喜欢穆子游。原因就像之前所说的,穆子游和他最讨厌的端木徵是一路人。 而端木家从来都是频频挑起战争的罪魁祸首,明明是为了私欲,每次却打著替天行道的旗号。 伪君子永远比真小人更令人厌恶。云骊想。 可渐渐地,两人竟然在对峙之中互相欣赏,云骊逐渐发现,与伪君子端木徵相比,面前这个叫穆子游的男人也许是个难得一见的坦荡君子。 当年他奉命追杀为了与云岚山一名女子有染而叛逃的弟子时,在看到那女子微微隆起的肚子时,这一对可怜的男女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时候,穆子游犹豫了。随後他转身,就这样放走了这名可怜的男女。 站在远处的云骊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就在他准备走出来道谢的时候,这对男女正跪在地上,对穆子游千恩万谢,而穆子游只是拿走那男人的佩剑後悄悄的走开了。 “你……”云骊开口说道,“真是个不一样的人呢。” 听到云骊的话,破天荒的,穆子游突然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云骊的心骤然收紧,他突然与那年上元节有著爽朗笑容的少年重叠在一起。 此生中最美好的夜晚就这样因为一个微笑而再度复活了,苏生的还有埋藏在心中,许多年来对那少年的情愫。 穆子游和那少年就这样重叠在一起,模糊了两者的界限所在。 在那一刻,心中不知名的感情悄悄的滋生了,当云骊意识到的时候,这种名为爱情的感情已经牢牢的占据了云骊心的全部。 云骊承认,除了对这人的佩服之外,与年少时那人的相似点是让云骊产生依恋的重要原因。 但只有云骊自己知道,在得知这人就是上元节的那个少年时,云骊是多麽的开心,除了那个上元节,他从未这样高兴过。 即使是再见到他时,云骊已经不是那时候的小孩子,而那个曾经会温柔的摸摸他的头,对他对陌生人微笑的少年也已经消失了,不知何时起,那个叫穆子游的少年已经变成了眼前这个沈默严肃的男人。 云骊很想知道在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可云骊知道,这个人绝对不会对他说。 情急之下,拙劣的理由就这样脱口而出,为了圆谎,更多的谎言就会诞生。 但也许……云骊暗想,可以利用他失忆的这个机会,用虚假的记忆抹除原本的记忆。 那麽他们两个人……也许就能真正地在一起? 想到这里,云骊握紧了手中的玉佩。 云骊在进入男人的房间之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不知道,在得知那个谎言之後,男人的反应会是怎样,据监视他的人说,他只是呆在屋内,却没有什麽过激的反应。 云骊打开门,而那人立刻抬起头来:“云骊,你说我与你有指腹为婚婚约,那麽我的父母如今何在?我要亲口听他们确认我们之间的婚约。” “你从小父母双亡,是端木庄主将你抚养成人。” “那麽端木庄主如今何在?” “端木庄主在七年前与人决斗时命丧黄泉。” “那可有别的人证?” “有。” “那人如今安在?” “那人就是将你从我身边带走的罪魁祸首,”云骊咬牙切齿的回答道,“我绝对不会让你再见到那个人!” 穆子游抬起头,愤怒而疑惑的看著云骊:“除非让我见到那个人,否则我不会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 “不行!”云骊拒绝的干脆利落不留任何妥协的余地。 “那我没有理由相信你。”穆子游毫不留情的回应道。 “信不信由你,总之我是不会让你去见那个人了!”云骊针锋相对。 “你!”不善言辞的穆子游只能瞪视著云骊,无计可施。 “为什麽就算是失去了记忆,你还是要跟那个人在一起!”失去理智的云骊愤怒的质问道。 还没等到穆子游回答,穆子游就感觉被云骊一把推在地上,借著昨夜的痕迹,就这样挺身进入了他的体内! 穆子游发出一声呻吟。 此时云骊失去了理智,他的双眼发红,“那我做到你怀孕为止,我不信那时候你还能跑!” 第十八章:真相 於是,又是一夜的暴虐欢爱。 这一夜云骊显得格外的疯狂,他不断的索取,而穆子游已经忘了在云骊的身下射了多少,他记得云骊不断的在他耳边说一些古怪的话,而最後,自己是在云骊的侵犯之中昏昏沈沈睡去的。 梦中。依旧是一片迷雾。 “子游,子游……”梦中那人的声音不断地由远至近,“快醒醒……” 从声音,穆子游依稀的认出了此时呼唤他的是山谷中的那名男子。 他想要拨开迷雾见到那人,可无论他怎麽努力,却怎麽都找不到那人。 “你是……谁?”穆子游努力回想却依旧记不住他的名字,他只能大声喊著。 但他只知道,於他,此时温柔呼唤著他的男人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存在。 “是我呀子游,”那人温柔地笑著,“我是端木徵……” “端木……徵……”穆子游重复著那人的名字,“是谁……” 一个模糊的形象悄悄在心中显形,即使是忘记了端木徵的一切,但这三个对他却有著极为重要的意义。 可是为什麽,为什麽却一点都想不起来! “端木徵……”穆子游口中喃喃的低语道,当然醒来时,眼角竟然不知不觉的湿润了。 他睁开眼,发现面前正站著当时给他送饭的黑衣人。 那人此时正斜睨著他,即使是戴著面具,穆子游也能感觉到对方的那眼神中的寒光。 “还好你没有让主人听到,否则……”黑衣人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是谁?”穆子游开口说道。 良久,黑衣人才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穆子游,我可以帮你恢复你的记忆。” “什麽?!”穆子游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一切,他死死地盯著黑衣人,“你难道不是那魔头的部下吗!为什麽帮我?!” 穆子游话音刚落,黑衣人竟然瞬间移动到了他的身边,抓住了他的衣领,用凶狠的眼神狠狠地瞪著穆子游,只听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要让我在听到第二遍这样的蔑称!” 穆子游惊呆了,他没有想到竟然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 既要帮助他,又不让穆子游污蔑他的主人,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麽?许许多多的问题穆子游的心中,让他看不清面前的这个神秘男人的真面目。 黑衣人松开了手。 “为什麽你要帮我?”穆子游再次问道。 “有些东西你不必知道。”黑衣人冷冷的答道。 “那既然如此,我就要辜负你的一片好意了,这时候,除了我自己,任何人都不能轻易相信。”穆子游坚定地说道。 “端木庄主是你的养父,端木徵是他的儿子,虽然是不是亲兄弟,但是你们依旧情同手足。” 听到端木徵这三个字,穆子游的心速骤然加快了。 “这位英雄,”穆子游开口说道,“如果您能大发慈悲把我送到山下,我将不胜感激。” “不可能,”黑衣人拒绝的干净利落,“单凭我一个人,难以应付这山中的诸多高手,更何况带著暂时功力全无的你。即使是能杀出一条血路来,山势险峻陡峭,诸多陷阱,猛兽众多,我也很难将你安全的护送到山下。” 穆子游顿时眼前一黑。 “但是我可以帮你恢复记忆。”黑衣人复又说道。 “那对我一个废人来说,恢复记忆不是一件好事……”穆子游情绪低沈地回答道。 “你可以选择不听,但是私以为,让你知道你的过去没什麽不妥,更何况……”黑衣人话头一停,“你的主子已经来到这里了。” 穆子游猛地抬头。 那边的云骊此时正烦躁不安。 面前作者的正是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人——端木徵。 除了之前所说的云骊讨厌伪君子,更重要的原因恐怕是,他最爱的那人心心念念的都是面前的这个人。 此时端木徵正和蔼的笑著,他的笑容温柔如同三月的春风,平易近人,与云骊时不时讽刺的冷笑对比显得更容易接近。 “云教主,许久不见了,不知近来可好?”端木徵笑著说道。 “是啊,”云骊眼皮都没抬,“端木庄主你还活著,这让我怎麽可能好得起来。” 云骊刻薄的话语却丝毫没有影响到端木徵,他依旧微笑著:“云教主说笑了,那我也多做不客套了,云教主,此番前来,在下想问您讨要一个人。” 云骊什麽都没说,他眼帘低垂著。 “我那异姓兄弟穆子游,不知道您可有所耳闻?” 云骊不回答。 “前个月,他突然失踪了,我们多出探寻一无所得,最近有人说他被云教主请到了这云岚山上,敢问,是否属实?” 良久,云骊才冷笑道:“既然这是您的兄弟,自然是像条忠犬一样牢牢地跟在您的身後,怎麽会跑到我这里来呢?端木庄主这些年讲笑话的水平见长啊。” “让云教主见笑了,”端木徵非但没有感到尴尬,反而继续说道:“也是我无能。我那兄弟前个月受到歹人袭击,竭力反抗可受伤後下落不明,这些天,坊间传言说云教主出手相救,将我那兄弟带到了这里,不知可是真的。” “既然是坊间谣传,那麽端木庄主认为又有几分可信?” “所谓的空穴来风,云教主也知道我与我那兄弟情同手足,拳拳之心,还希望云教主体谅……” 听到这里,云骊冷哼一声。 “只要是有一线生机,我必定会粉身碎骨在所不辞!如果云教主知道我那兄弟的下落,还请您……” “拳拳之心,粉身碎骨?”云骊冷笑著说道,只见寒光一闪,云骊手中的佩剑就已经搭在了端木徵的脖颈上! “真是大言不惭的伪君子!”云骊眼中燃烧著冲天的怒火。 端木徵也是一惊:“不知在下哪里得罪了云教主?让云教主如此生气?” “不要以为所有人都跟那个人似的,能无条件的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云骊冷声说道,“也不要以为只有你在我这里埋伏了眼线!” “你的勾当,我一清二楚,说是来找那人,实际上是杀人灭口吧!” 端木徵笑笑,随後恢复了平静。 “云教主这又是听谁谗言,我与我那兄弟情同手足,岂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云教主一定是被小人蒙蔽了,听信谗言才如此激动,云教主还请先把刀剑放下,刀剑无眼,小心伤了你我之间的和气。” “小人谗言?伤了和气?”云骊冷笑,“那个东西是什麽,我可从来不知道,我只知道真正的小人只有你——端木徵!” “云教主,”端木徵这下也变神色:“云教主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这些年来,虽然我们与您没有过多的接触,可也一直敬仰云教主的绝世武功,可云教主今天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口伤人,甚至还以武力威相逼。” 云骊只是冷冷的看著端木徵,没有说一个字。 “云教主还是请把手中的剑放下……”此时端木徵突然发出了惊呼,只见鲜红的血液竟从他的脖颈上流了下来! 第十九章:暗桩 穆子游挣扎著站起身来,可他下盘虚浮,没走几步就摔在了地上。 “你要做什麽!”黑衣人怒喝道。 “我要去见他!我要当面问清楚,既然端木徵是我的主人,那麽我一定要回到他的身边,他需要我!”穆子游没有回头,再次用手支撑著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没走几步,身体再次向後倒去。 此时穆子游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将来龙去脉问个清楚! 可这时,他感觉到了一个强有力的支撑。 “愚蠢之至!”黑衣人低声骂道,“你现在除了暂时忍耐外,别无选择,”黑衣人说道,“以你现在的实力,去了只能自取其辱。” “难道让我干坐在这里,什麽事情都不做?!”穆子游转身,对黑衣人怒吼道。 黑衣人微一皱眉,继续说道:“虽然我不能帮你逃出生天,但是也不是毫无机会可言。” “但我需要你的暂时忍耐作为配合。”黑衣人透过面具上双眼挖空的位置,凝视著穆子游。 “忍耐?!”穆子游情绪失控的尖声道,“如果你说的像个婊子一样张开大腿在仇人身承欢,你说的是不是这种这种生不如死的忍耐?!” 黑衣人沈重地点了点头。 穆子游听罢,颓然的瘫坐在地上,目光涣散,只听他喃喃自语道:“这样的忍耐……我……”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也许很难接受,但是只要你能够忍耐,”黑衣人继续说道:“据我所知,云教主每年的上元节都会去看灯,所以如果在这期间你能够得到他的信任,那个时候说不定是你逃出去的好机会!” 穆子游转过头,“可是上元节离现在还有半年之遥……” 黑衣人点点头:“你需要忍耐的只有半年时间而已。” 半年,半年,半年生不如死的忍耐换回的是什麽? 就可以回到那人的身边,那个叫端木徵的人的身边! 心头出现这三个字的时候,穆子游心中突然一暖,随後,他握紧了拳头。 “言尽於此,你好自为之。”说罢黑衣人便退下了。 “等等。”穆子游叫住了黑衣人。 黑衣人停下脚步,他身影一顿,却并未回转。 “你到底是谁?为什麽身为云骊的下属,却又在帮助我,你到底有什麽目的?你身份不明形迹可疑,如果不一一道来,我又如何相信你!” 隔著一层面具,黑衣人发出了低沈的笑声:“穆子游,你可以暂时选择不相信我,但是很快你会发现我说的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言毕,黑衣人离开了。 那边厢,云骊与端木徵。 即使鲜血顺著脖颈滑下,流到了内衬中,端木徵依旧神色不变的看著云骊,微笑依旧的说道:“云教主,您这一剑流风回雪深得当年画麟阁云舒公子的风采。” 云骊没有回应,只是怒目而视。 “云公子,你我多年未见,此番在下只是为了讨一个人而已,何必刀剑相向伤了和气,更何况,”端木徵一顿,“您杀了我,穆子游知道後,一定会千百倍的还给您,到那时候……”端木徵停下,细细的看著云骊的神色:“您确定这是您想要的结果?” 云骊的剑又划出了一个伤口。 “那我现在就杀了你,无人知晓,我就看看你端木徵能有多大能耐让穆子游知道!”云骊眼中燃烧著冲天的怒火。 “云教主,您与乃父相比,还是少了几分老练,”端木徵眼中的嘲讽之色一闪而过,“既然我能知道穆子游在这里,那我自然有我的手段。” “更何况,我既然有胆量一个人单刀赴会,那麽必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实不相瞒,我早就在山下布好了庄里数一数二的高手,如果我此番一去不回,他们自然会冲上山来……” “不过据我所知,最近这云岚山上也不太平,大部分弟子都被云舒教主委以重任,派出山去,留在山中的多是老幼妇孺吧。” 虽然无人察觉,但是云骊的持剑的手已经微微偏离了端木徵的脖颈。 “我想云教主肯定也喜欢以和为贵,我相信拼个鱼死网破,对贵教和在下都不好。” 此时,端木徵看准时机,将云骊手中的剑荡开:“云教主,看来我的下属今天您是不想归还了,好吧,既然如此,那我改日再来好了。” “不过那个时候,自然要千百倍的讨还!”端木徵之前的温文尔雅突然消失了,此时出现的竟然是残忍无比的笑容! 言罢,端木徵拂袖而去。 空荡的屋中只剩下云骊一个人。 “主人。”黑衣人突然单膝跪下,对云骊恭敬地说道。 “去!”云骊抬起头来,他的表情已经被愤怒扭曲了,“快去给我监视著那个人,把他一举一动如实禀报给我,如有遗漏,我要你项上人头!” “是!”黑衣人立刻回答道,接著就要起身离开。 “等等,回来後把这三年来,不,这五年来,所有的教众名单给我过目!”云骊银牙一咬:“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你的眼线找出来!” 黑衣人领命离开。 云岚山下的山村。 除了云岚山下子弟定是来采买食物之外,就鲜有外人经过。 特别从冬天以来,这山村的客栈夥计很少见过外面的人,每天除了在火炉边烤火打瞌睡,就是打瞌睡烤火。 一大早,客栈的夥计正偷懒打著瞌睡,突然听到叩击案板的两声突然惊醒了,他抬起头来,此时面前正站著一位外表俊美儒雅,气度不凡的年轻人。 夥计登时就愣了,心想我这是白天见著神仙了? “小二,请问这里是否是客栈?”那人朗声问道。 当然是客栈了,夥计心说,外头那麽大个招牌呢。 “是是是,”夥计连忙招呼道:“客人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哪?” “两者都要。我要在这里叨扰一晚了。”这位年轻人微笑著说道。 “好好好,”夥计忙不迭的招呼道,“您跟我来!” 此时的端木徵正将身子泡在温水里。 在浸泡在温水的那一刻,他满意的发出了一声长叹。 突然,他发出了低低的笑声:“屋外的那位,今天冷,既然来了,不要在屋外受冻了,请现身来屋里喝杯热茶吧。” 第二十章:媾合 话音刚落,一袭黑衣戴著面具的男人从外面打开窗户,一跃身,便轻轻地落在了屋中。 “为什麽要亲自来这里?”黑衣人冷声问道。 黑衣人走到了浴桶边,端木徵从水中伸出了手,取下了男人覆在面上的面具。 露出的是一张英俊硬朗的面孔,稍显不足的是男子面容太过冷峻坚毅,令人望之生畏不敢亲近。 端木徵伸出手,细细的描摹著男子坚毅的轮廓,冰冷湿润的指尖接触到黑衣人面容的那一刻,黑衣人侧身一躲,却被端木徵抓住,无奈只能由端木徵细细的摩挲。 “面具下竟是这麽一张英俊的面孔,”端木徵自言自语道,“那云骊也真不会享受,竟然一心恋慕那穆子游,让你这明珠蒙尘多年……” 黑衣人闪身,冷冷的说道:“端木庄主还请自重。” “自重?”穆子游像是听到了什麽笑话一般放声大笑,“你我之间我就有了肌肤之亲,现在说自重不觉得有些矫情了麽?” 黑衣人全身一震,他的面色一滞:“我再问一遍,为什麽要来这里,明明云岚山的详细地图我可以给你,为什麽非要亲自来!” “过来这边,”端木徵没有理会黑衣人的问题,只是淡然一笑,随後摇了摇手,“陪我沐浴。” 黑衣人身体一僵,可还是慢慢的脱掉衣服。 端木徵饶有兴味的看著黑衣人一点一点把衣服脱掉,露出宽阔的胸膛,因为寒冷而挺立的红褐色乳头,坚实的腹肌,再往下是潜伏著的性器…… “你把头转过去。”黑衣人略微不悦的说道,意识到端木徵赤裸不加掩饰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时,就像是毒蛇的信一样令他在他身上巡游,脊背发凉浑身不自在。 “你管我。”端木徵笑著说,端木徵在微笑的时候嘴角会微微上扬。 “随便你。”黑衣人把衣服扔到一边和步入了浴桶之中,扬起了一大片的水花。 浴桶狭小,两人的身体就这样互相贴在一起。 “你离我远点。”黑衣人不悦的说道。 “就这麽点地方,你让我去哪里?”端木徵的手指有意无意的划过对方的肌肤,微凉的手指碰到她的肌肤,引起一阵战栗。 “再说,都已经进来了,你以为我会单纯让你洗澡吗?”端木徵的尾音上挑,说话间带著情色的挑逗意味,随後就这样从身後抱住了男人,随後倚在他的身上,手指有意无意的划过他的脖颈胸膛等敏感的位置。 男人厌恶的闭上了双眼。 “对了,你叫什麽名字?”端木徵侧头,开口问道,“你总不能老让我叫你‘喂’之类的敷衍的名字吧。” 黑衣人没有回答。 “不如这样,”端木徵笑了笑,“既然你不说,我就帮你选一个名字,檀郎好不好,或者如意奴怎麽样,还有……” “霄光。”霄光打断了端木徵的话。 “奔霄和超光?野行万里,一形十影?”端木徵颔首:“虽然是个好名字,可是云教主起名毕竟还是少了些风雅情趣。” 霄光垂下眼,没有回答。 “如果我起名的话……”说到这里,端木徵微微一笑,“好了不说这些了,春宵值千金 ,这时候不做些风雅的事情那可真是暴殄天物。” 霄光呼吸一滞,此时端木徵的手指已经开始在他的胸膛上挑逗著。 “我记得……”端木徵压低声音,刻意让霄光感受到他火热的吐息:“我记得你你身体最敏感的地方……” 端木徵看似苦恼的低语道:“是哪里呢,是这里,还是这里?” 端木徵的指尖在霄光的耳後,脖颈上,锁骨上巡游著,富有情色意味的挑逗令霄光浑身不由自主的发烫。 够了!霄光很转身,毫不留情的甩开端木徵的手,可一想到那个目标,他只能强强迫自己忍耐。 他突然明白了穆子游的感受。 端木徵的触摸,还在继续:“啊,我想起来了!”端木徵惊喜的说道,“是这里……” 手指接触到了霄光的乳尖,在被端木徵的手指碰到一刻的,霄光发出了低声呻吟。 “呃……”低哑的呻吟带了一分媚意,这声音听在端木徵耳中,有著难以言喻的挑逗意味。 “哈,”端木徵轻轻笑道,“表面上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没想到……” 说话间,端木徵的手指突然接著温水进入了霄光的後穴! “没想到里面还是这麽火热,你那地方现在可夹著我的手指,不让我放开呢。” “唔!”霄光发出了一声呻吟,与端木徵有染的这些年,端木徵对霄光身体的了解远胜於他自己,端木徵对哪里能够引发霄光的战栗了如指掌。 “我们这还是第一次沐浴时做?”端木徵侧头问他。 “你话太多了……” 温水不断地涌进那里,手指在身体内部能够引起颤抖的一点挑逗著,身体深处升腾起的快感沿散布到身体的全身,呼吸变得急促不安,分身也渐渐开始抬头。 他仰起头,耻辱和兴奋使他的身体蒙上一层绯红的红晕。可无论是多麽不甘,身体还会不由自主的迎合那人。 “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不说好了。” 突然端木徵翻转他的身体,就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拉到了水中。 鼻子冷不丁的吸入了大量的水,霄光挣扎著想要站起来,却被端木徵用力按住,此时,端木徵突然撬开他的嘴唇,吻了上来。 猝不及防的被拖入水中,就在他本能的闭上眼前,却看到了那挂在端木徵嘴角的笑容。水中没有空气 ,窒息感令他只能无力的攀附上端木徵的肩膀,汲取著那人的气息,两人就这样在水中交缠了许久,就在他感觉快要窒息的时候,突然感觉端木徵松开了手。 许久,端木徵抓住他的手浮了上来。 “果然,只有在这个时候你才能乖乖的让我亲。”端木徵趴在桶沿上,调笑著说道。 重新呼吸的那一刻,深呼吸後,他甩开了端木徵的手,接著就要跨出木桶。 “你要做什麽?”端木徵在身後问道。 他没有说话,只是快速的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他现在心中想的就是尽快离开,因为他再也不想与这人多呆一刻。 第二十一章:交缠 “为什麽有些事情你可以做到,我还要偏偏来……”端木徵突然开口说道。 霄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却没有转身的侧耳倾听著。 “因为我实在是迫不及待想要看云骊那扭曲的表情了,”说话间,端木徵一直带著笑意,“那被背叛,被挚爱的人厌恶的表情,一想想真的就令人愉悦呢。” 可这笑意令霄光不寒而栗,他转身,直视著端木徵的双眼。 “你真是令人恶心。”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会把这当做是对我的赞扬的。”端木徵不怒反笑,“好吧,霄光,快过来分别多日,我们还一直没有欢好过呢。” 霄光的手中的动作突然停止了。 “霄光?”端木徵低声唤道他的名字。 霄光认命的扔下手中的衣服,再次跨入了水中。 恰如与霄光想象中的那样,这回的端木徵显得格外疯狂,像是难以餍足的野兽一样,不断的索取著。他不停的在端木徵身下达到高朝,酥麻的感觉一阵阵袭来,此时全身无力的他只能像溺水者一样无力的抱住端木徵。快感很快遍布全身,在性欲的驱使下,他甚至发出了与自己声音截然不同的呻吟声。 “唔……”他低沈的呻吟使得端木徵的征服欲更胜,他将霄光的腿架在自己的腰间,激烈的在爱抚之下,霄光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膛不停的起伏著。即使是深冬,交合使得两人身体覆上了薄汗。 云骊…… 当那人的名字再霄光心中一闪而过,只是想到这两个字,就让他的心剧烈的抽痛起来。 “你在想什麽?”耳边的端木徵微微喘息著,用舌头描摹著霄光的耳廓。 霄光无力的摇头,桶壁很滑,无法支撑无力的他,只能紧紧地抱著端木徵。 端木徵发出了低低的笑声,“这个时候只要想著我就好。” 话音刚落,火热的分身再次挺入了他的体内! “啊……”这动作太过突然,让毫无防备的霄光发出一声剧烈的呻吟,随後意识到自己反常的他立刻咬住了手背。 “不要这样,”端木徵握住穆子游的手背,捧到眼前温柔的亲吻著,“我喜欢听你的声音,不要压抑自己,霄光……” 霄光只是无力的摇摇头。作为一个男人,因为同为一个男人的对方的爱抚和插入而呻吟兴奋,这是霄光拒绝接受的。 尤其是他的心中还有那人的存在。 端木徵只是轻轻的在他的脖颈上吮吻著,恰到好处的力度令他身体更加敏感。 端木徵的更加激烈的进攻著,每一次都像是要进入霄光身体的更深处,夹杂著温热的水流进入他的体内。 激烈的交合之中,霄光的高朝很快就来临了,高朝时後穴的,端木徵也低喘著射精了。 高朝後的余韵之中,两人的身体就这样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两人同时低声喘息著,没人开口说话。 等到呼吸喘匀,霄光跨出了浴桶。 “这就走了?”端木徵声音中还带著余韵的慵懒,“真是翻脸不认人的薄情郎。” 霄光不理会端木徵的调笑。 “不过,那东西留在你的身体里面,虽然不会生根发芽……” 霄光脸上一红。 “可你会拉肚子的,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我自己会弄出来的。”霄光俯身捡起衣服说道,快速的讲一件薄衣披在了身上。 “好了好了,别任性了,我来帮你。”突然端木徵起身,又将霄光拉回了水中! “你!”薄衣很快被水湿透,单薄单衣贴在身上,勾勒出肌肉诱人的形态,古铜色的肌肤就这样若隐若现著,是一种比赤裸还要惹人遐思的情色。 端木徵眼中出现了恶劣的笑意,此时他从背後抱住了霄光,手指隔著衣服在他的乳头上打著圈。 情欲余韵後的身体本来敏感之至,一层湿透的布料贴在身上,粗糙和湿润的触感夹杂著挑逗,使得霄光浑身又开始发热,腰肢也不由自主的轻轻扭动著,口中也发出了破碎的呻吟。 “我觉得……”端木徵的笑意消失了,“没有必要为你清理身体了。” 借著体内的经验,端木徵再次进入了霄光的身体。 荒唐的性事,霄光在他的身体内泄了三次後,才放他出来。 霄光站起来的那一刻,感觉到自己的双腿都在不停地发抖。 “不妨睡一觉再走?”端木徵问道,“就当是陪陪我好了。” 此时端木徵漆黑的发丝飘荡在水面上,端木徵嘴角噙著温柔的笑意,却给他增添了与往日正人君子不同的魅惑气息。 就像是水面上诱惑过往行人的水妖。 霄光扭过头,不看端木徵。 他强忍著後穴的不适,挺直了腰杆说道:“端木庄主,你应该知道,你我的目的相似,但我们之前说好了,决不去干涉对方的任何事。”霄光凝了凝神。 “其实,”端木徵脸上始终带著笑意,“霄光我还挺喜欢你的,不如这样,你扔掉云骊,跟了我好了……” “在下的主人此生只有一人,那便是云教主,”霄光严厉地驳道,“端木庄主请不要再说笑,如若端木庄主下次还要说这种话,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说罢从推开窗子离开了。 屋中只剩下端木徵一个人。 端木徵仰过头去,看著客栈中的朴素装饰。 此时,浴桶中的水已经凉了。他趴在桶沿上,若有所思的笑了笑,随後叹了口气:“痴儿啊痴儿。” 今年云岚上的积雪格外厚,行人走在路上难免不被大雪影响耽误行程。 雪和黯淡的天空在远方交错著,融为一体。空荡荡的山道上没有行人的踪迹。 又下雪了。霄光一伸手,大片的雪花就落在了他的手中,旋即融化了。 因为那人的再三索求,疲劳的双腿不停地打颤,霄光就这样步履缓慢地行走在山道上。 他抬起头,瞥了一眼黯淡的山色,复又低下头去。按著速度,不知多久才能回到云岚山上。 这雪,和当年他上山的一样大。 第二十二章:困兽 与那年一样的鹅毛大雪催化记忆在这一刻苏醒了。 记得那年也是个大雪天,年仅十三岁霄光被送到了这云岚山上。身边的孩子都在不停地哭,霄光没有哭,因为他知道,对於一个贫穷的五口家庭,他自己主动要求被送上山的行为意味著太多太多。如果这回有幸被云岚山上的人选中,家中就会减轻一大半的负担,而如果没有选中,那麽饥饿和贫穷依旧会挥之不去的困扰这个家庭。 霄光无力的低下头去,他不知道等待著他的是什麽。 此时,突然传来了踩在雪上的声响,霄光抬起头来,发现此时一名身著白衣的孩子正向他走来。这一看,霄光就愣在了原地,只是痴痴的看著这孩子。 “你叫什麽名字?”那孩子朗声问道,他包裹在华贵的狐裘之中,更衬得他五官标致的如同姑射仙子一般脱俗。 “我……没有名字。”霄光低头回答道。 “没有名字?怎麽会没有名字呢?真是个奇怪的人。”那孩子笑了笑,随後转头说道:“父亲,我要他了。”这孩子的声音娇憨可爱,说话的口气笃定自信,仿佛这世间都是被他掌握的一般。 霄光抬起头了,他的视线不停地在这孩子身上打转。 没等得到回答,孩子径直拉起了霄光的手,“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霄光。” “霄光……?”霄光重复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随後单膝跪下:“多谢少主赐名!” 霄光觉得他也许是上了年纪,最近经常回忆起过去的事情。雪越来越大,大片的雪落在了霄光的睫毛上,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叹了口气,呼出的热气凝成了白色的水珠。 这一段回忆他无论如何也是忘不了的,因为从那一刻起,他正式与十年前的自己告别,转身变成了现在的霄光。 云岚山上所有的人都对他有几分惧惮,不仅是因为他是云骊最信任的下属,他沈默寡言的性格,也是为了他深藏著的城府。 所有的人在他眼中都难以相信,除了那年向他伸出手的孩子,现在的教主云骊。 即使所有人都说云骊恣睢狂妄,恃才而傲,如果他有端木徵的一半的沈稳心机,云岚山也不会落得现在腹背受敌的地步。与父亲云舒相比,云骊绝然不是个好的教主。 可这些不是霄光所在意的,在他眼中,云骊永远是那个向他伸出手的孩子,因为从那一刻起,他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它的主人。某种难以言语的情愫驱使著他成为云骊的股肱之力,倾尽全力帮助他实现他的霸业。 云骊让他生他便生,云骊让他亡,即使是千丈深渊他也毅然前往。 如果穆子游心中的那个人是端木徵的话,那麽霄光心中的那个身影则是云骊。完全为那一个人而生。 即使是云骊心中一直有著那个叫穆子游的人的存在,无数次喝醉酒後会抱著他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可心酸之後又能怎样?依旧做他的最忠诚的下属,为他扫清一切障碍。 他是他发誓效忠一生的主人,在别人眼中如此愚蠢的宿命,却是他存在的唯一的目的。 这一切直到那个人的出现,那个叫端木徵的男人。 想到这里,霄光皱紧了眉头,如果那个人从未出现,那麽故事又是另外一种变化。 这个叫做霄光的男人一开口,许诺的正是他想得到的。 午夜梦回,每次想到那人,他的胸口就一阵发闷,窒息感一阵阵传来。 这种感情是什麽,霄光说不出来,他只知道如果可以,他愿意一辈子做云骊身边的人,就这样看著他。天赋极高的主人和忠诚的下属,如果那个叫穆子游的人没有出现,这将是多麽圆满的结局。 但穆子游一直横亘在两人之前,即使多麽亲密,都是一条难以弥补的裂痕。 但如果那个人不出现,这回事永远埋藏在他心中的奢望。 “跟我合作,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他笑著伸出了手,“包括云骊在内。” 简简单单的一席话,让名为嫉妒的野兽就这样脱笼而出。 是啊,为什麽,明明与云骊在一起的是自己。多少次,两人互相背靠著对方,浴血奋战,突出重围後满脸血渍的相视大笑,那时云骊笑的像个孩子。 可凭什麽,那个叫做穆子游的男人轻轻松松的占据了他的所有视线。 愤怒,怨恨,嫉妒,无数的情绪化作了一头猛兽,侵蚀著他的一切,一旦意识到,便像不可抑制的洪水一样汹涌袭来。 端木徵许诺的整个世界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世界於他太过沈重,他想要的只有那一个人。拥有了那个人,他便拥有了天下。 沈默良久,他终於伸出手,握住了端木徵。 端木徵一笑,这笑容背後包含著什麽,霄光不知道。但他知道,有些东西一旦被释放,便覆水难收,只有困兽犹斗,至死方休。 霄光抬起头,发现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山顶的前殿,此时雪下得正大。 屋门砰的一声被打开。 穆子游抬头,看到的是一脸怒容的云骊。云骊二话不说就走到了穆子游身前,将他推到在了榻上,紧接著就压了上来,紧紧地抱住了穆子游。 “你!”穆子游刚想要推开,此时黑衣人说的忍耐闪过穆子游的心头,穆子游强压著要推开他的冲动。 “子游,为什麽你会把我忘记……”云骊埋在穆子游的肩膀中,喃喃自语道,“明明是我最先遇到你的,为什麽你要站在那个人的身边……” 听到云骊的话,穆子游心中一阵厌恶。 可此时,在他心中出现的还是梦中端木徵模糊的声音和影像。 何况只有半年的时间,只要半年而已。 既然如此,那麽……不妨戴著面具演一场戏,对手便是假定为端木徵的云骊,所有本应属於那个人的情感投注在这个本应是仇人的身上。 这场比赛的战利品将是半年後的逃亡。想到这里,穆子游暗暗下了决心。随後他强忍著厌恶伸出手,轻轻地搭在了云骊的肩膀上,像是安慰一般,无力的拍著他的肩。 感觉到被回抱的云骊一惊:“子游,你这是……” 穆子游什麽也没说,只是轻轻地拍著他的肩。 可穆子游虚情假意的动作却轻易地使云骊欣喜若狂:“子游,你这是想起来我们的过去了吗?!” 第二十三章:缱绻 还没等穆子游回答,云骊一个人便兴奋的说道:“一定是的对不对!”云骊用尽全身力气抱住穆子游,穆子游都快喘不过起来了。 “子游,子游,你是不是终於接受我了?!”云骊兴奋地大喊道,仿佛要让整个世界知道这个消息。 穆子游沈重地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麽,他突然觉得此时看似幼稚的云骊,有那麽几分熟悉。 “太好了!”云骊又是狠狠的一把抱住穆子游。 “咳咳……”被紧紧抱住,身体虚弱的穆子游终於不堪重负,发出了微弱的呻吟。 “抱歉!”意识到穆子游不适的云骊连忙放开穆子游,“抱歉,子游,我太兴奋了,所以都忘掉了……”云骊连忙道歉。 “没关系……”穆子游无力的摆了摆手,随後正色说道:“云骊,我有几句话要与你说。” 云骊用力的点点头:“你说!” “我,你告诉我我叫穆子游,但是我忘记了关於我的所有事情,对不对?” 云骊点点头。 “但是你告诉我,我是你未过门的……”在穆子游口中说出“妻子”这两个字尤为困难,可最终他还是小声的说出:“妻子,但是我被外人引诱,做了那银奔之事,随後被你抓了回来,所以你才勃然大怒,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说到这里,穆子游难以控制自己的愤怒,语调不停地提高。 云骊虽然点了点头,可是穆子游发现,他的眼神似乎在闪躲著什麽,只听他小声说道:“因为,我实在是……太生气了吗……”到了最後,声音几近不可闻。 果然心中有愧,穆子游心想。 “既然这样,正像你说的,可以配成一对的双鱼比目配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云骊又用力点点头,随後加上一句:“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定下婚约了!” 穆子游默然,未几继续问道:“那这双鱼佩便是物证,至於人证……” “我是不会让你再见到那个人的!”一听到人证,云骊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绝对不会!” 穆子游再次陷入沈默,随後他继续说道:“好吧,你说的虽然存在疑点,不能完全相信,可目前的我,除了相信你别无他法。” 云骊猛然抬起头来,兴奋的盯著穆子游,语气中有掩盖不住的兴奋:“所以说,子游,子游,你……”说到最後,云骊兴奋的说不出话来。 也许这一切发展的太过突兀,可是穆子游的软化却让早就渴求已久的云骊放下了一切心防,迫不及待的去接纳他。 穆子游点点头:“是的,我决定暂时相信你。”穆子游在暂时下面加重了语气。 “太好了!”穆子游还未等反应过来,就感觉云骊突然扑了过来,在他怀里用力的蹭来蹭去。 穆子游顿悟为什麽感觉云骊这麽熟悉了,与任性的猫儿性格实在是太为相似。 也好。穆子游暗喜,这样喜怒无常,为所欲为的性格比城府深的人更容易取悦。 “所以子游,”云骊紧紧地拉住穆子游的手不放开,像小孩子对喜欢的玩具一样慎重地问道:“你决定呆在我身边了吗?!” 穆子游点了点头:“如果你还要我的话,那麽除此之外,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云骊又扑了过来,“我以後一定好好待你,比那个人对你还好一百倍,不,一万倍!子游你相信我!” 穆子游被这一喜一怒的脾气搞的有些不适应,他只能木然的点著头。 这时,云骊突然推开穆子游:“咳,不过……”云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重整坐姿的说道:“虽然你决定弃暗投明,我可以原谅你,但是……必要的惩罚是不可少的。” “惩罚?”穆子游疑惑的问道。 云骊点点头,继续说道:“新婚妻子银奔之事传出去实在是令新婚丈夫颜面无光,虽然我不介意外人怎麽说,但任何人凡是能遇到这种事情,万万不会一点不介怀。” “那你想要怎麽惩罚我?”穆子游一听到这两个字,一种不详的预感便油然而生。 “所以你还是要做出点事情取悦我。”云骊颔首笑道。 得寸进尺!穆子游在心中骂道。 “子游,”看到穆子游脸上不悦的神色,云骊试探道:“你难道不会这点事情都做不到吧?” “谁说的!”穆子游连忙否认,“我自然能做到。” 这一声回答正中下怀,云骊点点头:“我就知道子游一定能做到,既然如此,”一阵窸窸窣窣後,云骊便褪下衣衫,随後赤身裸体的斜倚在榻上,对穆子游说道:“来吧,让我开心。” 穆子游皱紧眉头。可即使是心中千万般不不愿意,还是最终褪下衣衫,坐在了云骊面前。 “这才是为夫纲的好妻子。”云骊伏在穆子游耳边说道。 穆子游身体一颤。 “首先,”云骊轻轻地指了指潜伏著的分身,说道,“首先先把这里含住。” 穆子游一愣,可最後还是跪在云骊身边,含住了他的分身。 “做得很好。”云骊赞许的拍了拍穆子游的头,即使现在云骊努力抑制著自己的兴奋,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种销魂的场面他幻想过无数次,有著强壮身体的男人柔顺的俯在他的身边,用唇舌服侍著他。一旦变成真的,云骊便不可自拔。 在进入温暖湿润的口腔的那一刻,兴奋的云骊已经快要忍不住的射了,可考虑到之後的享乐,他还是强压下了这种悸动。 “很好,现在转动你的舌头,收起牙齿,从根部开始舔……”云骊耐心的指导著,“好好舔,一会儿这个可是让你身处极乐的东西。” 穆子游听到这里浑身一颤,简单的指示词却让身体内部一下子就涌起了之前交合的快感,脸顿时变得通红。 云骊平素爱干净,那里自然也是,倒是没有什麽奇怪的味道。可含著同为男性的阳具,即使是提醒自己不要在意,可穆子游还是难免十分羞耻。 穆子游笨拙的移动著舌头,想要令那人满意。 “唔……”云骊发出了一声长叹。 此时,穆子游突然偷偷抬头,看了一眼云骊,发现此时他眉头微皱,双眼紧闭,白皙的脸上也浮现了一层红晕,更衬得他有几分豔丽。情动之时的诱人姿态竟然让穆子游看呆了。 可那处渐渐变大,很快的填满了穆子游的口腔,阳具的顶端也渐渐出现了带著腥气的液体,这味道让穆子游忍不住作呕。似乎快要结束了,可就在此时,云骊突然将那里拔了出来,很快的,带著腥气的液体就这样射在了穆子游的脸上! “云骊你!”白浊的液体顺著穆子游的头发和英挺的脸部流了下来。穆子游怒目而视,发现此时云骊正一脸笑意饶有兴致的看著他! 第二十四章:交合 实在是太过分了!任何一个男性都不会受得了被这样侮辱。 穆子游愤怒的随手一擦,站起身来,转身欲走,不想却被云骊拉住。 “抱歉啦,子游,”云骊道歉,“我实在是忍不住欺负子游嘛。” 穆子游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愤怒的对他说道:“所以,你现在满意了吗?云教主?!” “差强人意。”云骊笑著说道,看起来此时的他心情变好了。 “那恕我先行告退!”穆子游咬牙切齿的说道。 “等等,”云骊又拉住了穆子游的手,“子游你不会觉得这样就结束了吧?” “还有什麽事情!”即使是怀著目的前来,可从未受过这种侮辱的穆子游还是忍不住愤怒了。 云骊指了指已经泻过一次的分身,不怀好意的对他说道:“子游,可是我还没有满足你呢。” 无耻!穆子游气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愤怒的瞪著云骊。 “很好,现在换我来满足你。”云骊说道。 “我不需要!”穆子游断然拒绝。 “子游,”云骊提醒道,“现在可是你在取悦我,既然是接受惩罚,那就乖乖听我的。” 穆子游强忍著一拳打在云骊那张脸上的冲动,回到了云骊身边。 “很好,”云骊引导著:“现在子游,你坐到我的身上来。” 穆子游头皮一阵发麻,这种羞耻的姿态是穆子游从没有想到的,此时的他两腿分开,跪在云骊身侧,慢慢的沈下身体,引导著云骊的分身进入自己的身体内部。 “唔……”将双手压在了云骊的胸口上,穆子游缓缓的坐下身子,他感觉到对方火热的性器一寸寸的碾压著内壁,身体内部一寸寸的被打开,从花穴中竟然分泌出了液体迎合外物的入侵,已经完全将外物含进去的那里传来了胀感。 “呃……”将火热的阳具完全含入身体内,穆子游发出了一声呻吟,全身一阵颤抖。 内部能引发战栗的那处被碰到,快感席卷著全身,大腿内侧的肌肉痉挛似的颤抖。 “这样就可以了?”云骊侧头笑著说道:“子游你不会觉得这样坐下就可以了吧?” “那……还要做什麽?”穆子游咬住嘴唇,难为情的问道。 “当然是……”云骊突然抓住穆子游的腰身,上下挺动著。 “啊!”突然的动作让穆子游发出大声的呻吟,内部的空虚得到了满足,穆子游呼吸急促的仰起头来,他已经迎合对方的动作,本能的配合对方的插入。 穆子游笨拙的扭动著身体,双手无力的搭在云骊的肩膀上,本能的将身体提起落下,迎合著对方的入侵。从那处润滑的液体落在了两人的交合处,透明的液体也滴落在了耻毛上。 云骊抬头,正对上此时意乱情迷的穆子游,只见他紧闭双眼,皱紧眉头,牙齿咬住嘴唇,像是阻止自己发出诱人的声音一般,云骊一笑,俯身将穆子游此时挺立的乳头含进了口中。 “嗯啊,云骊你在做什麽?!”从胸口处传来的快感让穆子游无所适从的扭动著身体身体。 云骊只是一笑,他的嘴唇含住乳尖,随後灵巧的舌头在乳尖和乳晕处打著圈,甚至还会用上牙齿轻轻地咬著,从穆子游发出的呻吟和抽气声来看,穆子游的身体很喜欢被这样对待。 “不要……”穆子游无力的推著云骊,却在快感说不出话来。 云骊停止了吮吸,只见此时穆子游的乳头像樱桃一样诱人的挺立著,吮吸之後的胀大了几倍,鲜豔欲滴的绽放著。 云骊轻轻地说道:“子游我知道你喜欢这个样子……”白皙的指尖在他的乳头上碾压著,听著穆子游的喘息声云骊低声说道:“你看你这乳头,现在多红,就像是能滴出奶水来一般……” “胡,胡说……”穆子游连忙驳斥道。 可云骊只是一笑:“子游,将来如果你怀上我的孩子,那时候你这奶水可不能被小鬼全部吃掉,饿死他都要喂给你的相公我……” “你闭嘴,我一个男人怎麽可能生孩子,又怎麽可能有奶水!”羞人的话让穆子游强忍著快感,大声反驳道。可不知为何,云骊的一番话勾起了身体内部的悸动,即使是令人羞耻的话语却使得穆子游多了几分不该有的期待,後穴那处也随之发痒。羞耻和兴奋让他身体蒙上一层红晕。 就在两人身体交缠之时,从门外突然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 这敲门声立刻让穆子游从快感中惊醒,他试图站起身来,从云骊身上离开,可腰肢却被云骊死死地箍住,动弹不得。 “嘶……”云骊蹙眉,“子游你是把我夹断吗?!” “快停下!”穆子游咬住嘴唇,低声制止道,“外面有人!” “哦?”云骊一笑,“子游原来你是害怕被人看到,其实……”云骊的手开始在穆子游敏感处巡回著,“子游你这样身体会更兴奋吧?你那里可是咬的更紧了……” “呃啊,住手……”穆子游仰起脖子,大声的喘息著。 “门外何人?!”云骊问道。 “主人……”门外传来的竟然是那黑衣人的声音。 被发现的紧张感,反而无形之中将快感放大了无数倍。 “霄光你有何事?”云骊喘息的问道,依旧不断冲撞著穆子游的身体。 “那人已经下山,期间未作任何停留。” “很好,霄光你退下吧。”云骊点点头,就在这时,突然挺身,用力抓住穆子游的身体,将分身大力的抽送著。 “啊啊!”突然的动作让穆子游忍不住发出了大声的呻吟,痛苦和快感交替上升著,让他无法自拔只摆动身体迎合云骊的入侵。 “为什麽你还不走?”云骊蹙眉说道。 “是……”随後门外便没有了声响。 “我就说,子游你喜欢这个调调呢,你的身体现在可变的更敏感了。”云骊戏谑的说道。 “滚……滚开!”穆子游低声骂道。 “哪有让夫君滚开之理?”云骊佯装生气,“为夫定是要惩罚你!” 说著云骊竟然顺势拉住了穆子游的身体,像母狗交苟的耻辱的姿势让穆子游脸都红透了。 第二十五章:惩戒 云骊粗粗润滑过一遍就挺身插入了穆子游的後穴中,与能够自动分泌滑液雌蕊不同,甫一进入後穴,摩擦的胀痛感便传来,使得沈溺在快感之中的穆子游陡然清醒。 “唔!”穆子游发出了痛苦地呻吟,可已经适应进入的身体却没有像之前那样疼痛,很快地便含入了云骊的分身,甚至像贪婪的小口一样咬住对方的性器。 “你看,子游你的身体很喜欢我呢。”云骊调笑著说道,随後用力拍了拍穆子游的臀部,耻辱的声音回荡在屋中,令穆子游无地自容的捂住了脸。 可紧接著,云骊便找到了能引发穆子游内部快感的那一点,用力的冲刺著,前後截然不同的快感再一次的让他深陷其中,除了大声呻吟著摆动腰身之外,别无他法。 “子游,子游,快说你喜欢我……”云骊在穆子游耳边低声说道。 “不,不要……”即使是沈沦在快感之中,穆子游也坚持著心中的底线。穆子游全身潮红,双手紧紧的拽住身下的褥单,古铜色的手上露出了青筋。 就在这时候,云骊突然握住了穆子游的分身! “唔!”即将发泄的分身被这样禁锢住让穆子游立即清醒过来,“云骊放手!” 云骊拿起穆子游的分身,仔细的观察著:“子游你这根,颜色很淡嘛,看来真的有乖乖听话不去招惹别人呢。” “放,放手……”穆子游的冷汗流了下来。 “放手当然可以,不过,子游,”云骊温柔的在他耳边低语道,“说你喜欢我……说出来我就放了你……” “唔,你做梦!”穆子游双拳紧握,咬住嘴唇,可无奈快感太过汹涌,汗滴从额角大滴的流了下来。 云骊细细的挑逗著穆子游的分身顶部:“子游。再不说的话……”云骊突然分开薄皮,右手的小麽指指甲突然挂在了毫无掩盖的分身之上! 突然传来的痛感穆子游背部高高的拱起,肌肉凸显著,只听他终於张开嘴,用痛苦的声音说著:“我,我喜欢你……云骊!” “我也喜欢你子游,”云骊松开了手,“比谁都要爱你呢。” 高朝後的穆子游全身紧绷,後穴也在随之绞尽,不久後,云骊也在穆子游的身体中达到了高朝。 高朝後的穆子游躺在榻上无力的喘息著,云骊却覆在穆子游的宽阔的後背,不停的吮吻著穆子游的肩颈和後背。 “走开……”穆子游无力的挥手,穆子游本能的排斥著这种太过亲昵的举动。 可云骊就像是没听到一样,依旧我行我素著。 随他去吧……高朝後的穆子游浑身乏力,很快地便陷入了昏睡之中。 第二天,穆子游醒来云骊已经不在了,他挣扎著站起身来。发现身边已经为他备好了衣服。这些天一直赤身裸体的穆子游迫不及待的抓起了那件衣服。 当穆子游穿上衣服的时候,他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这些日即使是穿上衣服,也不过是一件几乎透明的苎麻长袍,不堪入目的像是要勾人羞耻心似的。 整理停当的穆子游决定出门看看,於是他打开屋门,可就在打开的那一瞬间,只见一道人影扑了上来! 穆子游本能的拿手格挡,就在两拳相交时,他才发现原来向他袭来的那人竟然是前几日说要帮助他的黑衣人。 “是你?!”穆子游惊讶道。 黑衣人没有说话,却立刻收回了攻势,只见他双手下垂,一副恭敬的样子。 “失礼了……”黑衣人沈默半晌,最後才讷讷的说道:“夫人。” 一听到两个字穆子游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 穆子游不悦的说道:“无需这样称呼我,直呼名字就好。” “不敢,”黑衣人躬身,“昨日教主就吩咐了玄远宫上上下下务必要这样称呼您,否则轻则受罚,重则逐出教,夫人还请体谅小的们。” 云骊你这畜生!穆子游只觉得拳头一阵发痒,可最後还是讪讪的点了点头。 “我听云骊称呼你为霄光,那以後我变成你为霄光可好?”穆子游问道。 “夫人能称呼我的贱名,这是属下天大的福分!” 穆子游皱眉,不知为何,霄光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意有所指,虽然并无不妥,可不知为何听起来略显刺耳。 像是敌人一样,穆子游暗想。可穆子游转念一想,自觉从未对不住霄光,自问无愧於心便也坦然了。许又是云骊无聊的把戏,也就不再介意了。 “霄光,我要去门外看看,请你为我带路可好?” “折杀小人了,”黑衣人说道,“夫人这边请。” 两人一路无话,穆子游跟随黑衣人一路出门,却发现这宫内像是迷宫一般诸多曲折,不仅如此,宫内的布置似乎还暗合八卦阴阳之数,即使穆子游默默记下路线,一时之内却也不能记得详细。 许久,穆子游终於走出宫外,在看到晴雪後的阳光时,好几日不见天日穆子游忍不住深呼了一口气,随後用力的吐出了满腔的浊气。 只见山中一片肃静,银装素裹的山峦在远处起伏著,显得尤为动人。大雪之後,不再是彤云密布的天空中终於出现了久违的阳光,温暖的阳光穿透云层,就这样洒了下来。 黑衣人站在穆子游身边,恭敬的等著他。 久未见到太阳的在一遇到刺目的光线时本能的闭上眼睛,温暖而熟悉的气息令他沈醉其中,他用力的呼吸著宫外的气息,就在这时,突然一阵悦耳的笛声传来。 这乐音是在动人使得平素不爱这丝竹之声的穆子游忍不住驻足细听。 只听那声音忽高忽低,时而婉转时而激昂,婉转之时像是小儿女间温情脉脉的耳边絮语,激昂之中却又像武士纵情驰骋於天地之间,一动一静,拿捏得恰到好处,即使对比鲜明却毫无突兀之感,足见演奏人的功力之深。 穆子游不禁想要一睹吹笛人的真貌,他抬头,发现不远处正站著一名身穿蓝色苗人服装之人,从配饰和服装看来是名男子。就在这时,穆子游才看到不知何时竟落满了大大小小的飞禽。 穆子游忍不住叹息:所谓的绕梁三日而不绝的乐音大抵就是如此了。 乐音停顿片刻,穆子游忍不住鼓起掌来。 掌声很快惊起了周围的飞鸟,而那蓝衣苗人也循声向这边望去。 “抱歉,”穆子游看到他一时的飞鸟飞走,心怀歉意的说道:“阁下的笛音实在是太过动人,让人一时情难自禁了。” 那苗人男子听罢一笑。 穆子游素问苗人女子多娇俏可人,没想到这苗人男子也无出其右,笑起来也有一番风致。 意识到自己一直这麽盯著别人看的穆子游突然觉得失礼了,他低下头,掩饰似的轻咳一声。 “多谢夸奖。”苗人用带著苗音声音说道。 “竟然能将百鸟引来,可见阁下的造诣之深。” 苗人男子一愣,随後竟然笑了出来,就在穆子游百思不得其解时,只见苗人男子手心一翻,穆子游这才看到他手中放著的米袋。 “不是我造诣深,云骊这懒惰的人又忘了喂我的鸟,所以我在亲自来一趟。”苗人男子说道。 “原来如此。”穆子游也不禁笑了出来。 此时苗人慢慢地踱步过来,他开口问道:“这位朋友,之前可从未在云岚山上见过您,您可是云骊的客人?” 穆子游一愣,随後勉强的点了点头。 “想必是十分尊贵的客人,否则云骊那人不会让您接近玄远宫一步。”苗人男子继续说道。 第二十六章:真实 穆子游浑身一僵,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就在穆子游发愣之时这时,那苗人男子突然凑了过来。 穆子游抬头,发现苗人男子正聚精会神的看著穆子游的脖颈。 糟了!穆子游心想,昨晚一夜荒唐,云骊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於是他下意识的想要拉车领口,却突然被苗人拉住了双手。 “您……干什麽?”穆子游问道。 苗人没有回答,却瞬时落下了穆子游的衣服! 胸膛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之中,露出了红肿的乳尖和满身的爱痕,接触到冰冷空气的那一刻,古铜色胸膛上的乳头挺立了起来。 “你放手!”穆子游想要推开这男子,却被这男人牢牢地禁锢住。 “果然是这样。”苗人抬起头来看著穆子游,刚想要继续说下去,背後却传来了风声。 苗人连忙退後几步,随後只见他将笛子拔出,竟然露出了锋利的兵刃。 “蓝沧海你在做什麽!”云骊的声音就这样传来。 “我再看他的胸膛,”被称作是蓝沧海的苗人回答道,随後反问道:“云骊你在做什麽?” “我的人你也敢动,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云骊挥舞著手中的双兵,脸上的表情凶狠毒辣,就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看个胸脯怎麽了!”缠斗之中,蓝沧海开口问道。 “闭嘴!绝交!”云骊已经杀红了眼了,听不进蓝沧海说的话:“朋友妻不可欺,我看你这是活够了!” 空中传来金器相接的锐利声响,云骊挥舞著双剑,动作行云流水如同舞蹈一般,却又一招一式都透著狠厉,恨不得将蓝沧海斩於剑下。蓝沧海一招一式有进有退,虽然也是个中高手,与云骊一比却还是不如,很快地便落了下风。 此时,只听铿的一声,蓝沧海竟被云骊的剑风倒退了几步,雪後地滑,蓝沧海竟然一个不慎就掉在了地上。 等他爬起来的时候,云骊已经将双剑分别置於他的脖颈两边。 “蓝沧海,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云骊这才恢复了理智,“否则我就把你杀了喂你养的这些傻鸟!”说著剑尖一抖,又靠近了蓝沧海喉头几分。 “你们这是要死吗?!”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人中气十足的声音,这声音内力十足,甫一出现,竟然将屋檐下的冰棱震断了! “父亲!”“教主!”在场的几人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行礼,异口同声的说道。 只见那人一脸怒容的走到了穆子游身边,细细的看了片刻才开口说道:“你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的心上人?” 竟然是云骊的父亲,这麽年轻的父亲穆子游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端详一看,才发现这人眉眼之中与云骊的确有几分相似,唯一的就是比云骊还多了几分雌雄莫辩的味道。 “正是他,父亲大人!”云骊抢先答道。 “没问你,”来者狠狠地剜了云骊一眼,随後转身问道:“你来回答。” 穆子游一愣,随後艰难的点了点头。 “如此甚好,”来者点了点头,“既然我们很快就成了一家人,我这不成器的儿子还望你多照顾了。” “您……言重了。”穆子游低下头,回答道。 云骊父亲再次点了点头:“可有一条,我们云家的媳妇虽然没什麽太多要求,可衣衫不整,”他打量著穆子游:“这可不太好。” 之前两人缠斗正酣,穆子游观战之时,竟无暇顾及自己的衣衫,被云骊父亲这麽一提醒,立刻满脸通红,这才回过头去,快速的把衣服拉上来。 “大清早就在这里兵刃相向,云骊你这是做什麽?!”只听云骊声音严厉的斥问道。 云骊伸手指向蓝沧海:“父亲,他……” “你闭嘴!”父亲怒目:“你的後娘昨夜一宿未睡,今日刚想补眠就被你们惊醒了。” 云骊立刻放下兵刃,“孩儿不孝,打扰後娘休息罪该万死!” “还有你,蓝长老,”父亲骂完云骊後接著转向了蓝沧海:“今日到访有何要事?” “没有,”蓝沧海立刻毕恭毕敬的回答道,这之前还缠斗不休的两人立刻服服帖帖了,“我只是有些小事上山来看看。” “既然没有别的事情,大家都散了吧,云骊,霄光!” “在。”云骊霄光两人答道。 “蓝长老久未到此,快将他请到内室里。” “云教主,”蓝沧海突然开口说道,“有些事情还想与您私下谈谈。” 云舒点了点头。 暖阁之中,三人纷纷落座,云舒屏退了下人,随後开口说道:“蓝长老,这边没有外人,有什麽话您就尽管说。” 他一斜眼,看到了满脸不愿意的云骊,蹙眉问道:“云骊你这是怎麽了?!” “哼!”云骊斜眼看了一眼蓝沧海,立刻冷哼一声转过头不看他。 “你们今天这是怎麽了?”云舒不禁问道,“你们不是一起长大,感情好得很麽?” “哼,”云骊又是一哼,“如果所谓的感情好就是轻薄朋友妻子,那这种朋友我才不稀罕!” “怎麽回事?!”云舒也大为惊讶,“云骊你别信口胡说,我看著沧海长大,他可不是这种人!” “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听到质疑,云骊这下急了,“不信,父亲你亲自问他!” “两位教主,能不能让我说几句?”汉语不太熟悉的蓝沧海终於忍不住开口大叫。 云舒点点头,示意蓝沧海可以说了。 “谢谢云教主,”蓝沧海擦了一把汗,“刚才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当著这麽多人的面你竟然敢红口白牙的否认!”云骊又激动了。 “闭嘴!”云舒狠狠地踹了云骊一脚,只听哎哟一声,云骊就跪在了地上。 “沧海继续说。” “那人,就是我刚才扒衣服那人,想必是中了蛊了。” “什麽?!”云舒云骊同时惊呼出声。 “没错,说是蛊其实也算不上,这是一种暂时能压住过去回忆的香,是从一种能够令人失心疯的虫子翅膀碾磨而成。” 第二十七章:鬼胎 “那,这种蛊对人有没有伤害?!”云骊大声问道。 “这种蛊虽然危害不大,不会伤害宿主,但也只是小范围的使用过,并没有定论,但目前来说,大部分人除了会失去记忆似乎没有什麽伤害。”蓝沧海回答道。 云骊这才松了一口气,可随後又激动的说:“那你……也不能随便脱人的衣服!” “中了这种香的人脖子和胸口上会有像虫蛰过的红痕,红痕一般会分布在胸口附近,我今早看到一看到就怀疑这是他中了蛊,一时激动才失礼的。” 云骊这才安心下来,可还是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小声说:“那你告诉我就可以了,为什麽非要自己看……” “行了,”云舒不耐烦的挥挥手:“扭扭捏捏小女儿态,这点事情纠缠这麽久,云骊你现在越来越过分了,”云舒呵斥道,“沧海也是一时焦急才这麽做的!” 这时,只听云骊低声说道:“我不信要是有人这麽对後娘,您还会坐得住……” 云舒假装没有听到云骊的话,继续问道:“可有解法?”云舒问道。 “有。”蓝沧海点头回答,“只要……” “不行!”云骊立刻大声反对道,“绝对不能让他恢复过去的记忆。” “行了,”云舒挥了挥手,“你的事情你自己解决,我和沧海不便插手,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看看那个叫穆子游的人到底有多大能耐,能把你迷成这个样子。” 云骊和蓝沧海同时噤声。 穆子游一踏入这间屋子,若有若无的杀气使得他提高了警惕。 “无需拘束,都是一家人,来人,看座。”端坐於面前的云骊父亲说道。 一名垂髫小童搬过凳子,穆子游随後便坦然坐下。 “穆子游是麽?”云舒打量片刻问道。 穆子游点头:“正是在下。” “久仰了,你进山之後我便知道你了,不过今日事务倥偬,也没有时间见到你,还望见谅。” 穆子游连忙摇头:“您太客气了。” “无需拘礼,不久之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所以你轻松一点即可。” 穆子游点点头,即使是对面的人这麽说,他也无法放松下来。因为与云骊热切的眼神相比,云舒总是用警觉的眼光打量著穆子游,看起来很难对付。这让穆子游不自在之余有有几分忐忑。 云骊也许可以轻易地骗过,但云舒变不一定了,如果被发现了……想到这里,穆子游便如坐针毡,只得正襟危坐的仔细听著云舒说的每一句话。 “听说你记不起以前的事情来了,是这样麽?”云舒又问道。 穆子游点头。 “那真不幸。”云舒惋惜的说道。 穆子游点头:“但是我听云骊说,我是与他从小有婚约的人。” 云舒一愣,随後笑了出来,笑了许久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真亏这小子说得出口。” 云舒的反应穆子游皱眉,他试探的问到:“那麽,云骊所说的不过是戏言?” “咳,”云舒清清嗓子,恢复了之前严肃的模样:“当然不是,我笑是因为他竟然能说得这麽直白。” 果然都是骗子。穆子游在心中暗暗想到。 “既然云骊已经跟你说了,那我就不便多说了,我会尽量为你们安排婚礼的,云岚山上可是有些年没这麽热闹了。” 听到这里,穆子游一僵。 可云舒像是没有意识到他的反应一般,摆摆手,“没有事情的话,子游你可以退下了,我还要休息。” 穆子游行李,随後离开。 在关上那一扇门的一刻,穆子游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等到穆子游退去後。云舒突然开口说道:“不争,这个穆子游,你是怎麽看的?” 随後从屏风後面走出一个人来,那人分明就是秦不争。 “教主。”秦不争行礼,恭敬地说道。 “不知你在屏风後面是否看得分明,不过我觉得……”说到这里,云舒目光一凛,“这里面有问题。” “教主与属下的观点不谋而合,”秦不争说道,“教主说到某些东西的时候,这穆子游的眉头皱起,眼神飘忽不定,明明是心中有顾虑,但是据监视穆子游的人回禀,穆子游似乎也的确看起来像是忘记了自己的过去,除了在说道端木徵的名字之外,再说到关於他的其他的东西,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可这也可能是装出来的。” “教主英明,属下已经安排手下的人继续监视他了,如有任何不轨,一定立即禀报教主!” 云舒微微颔首,示意秦不争继续说下去。 “属下之前已经找人去端木山庄探听过,众所周知穆子游的确是端木徵心腹之人,可穆子游突然消失了,端木山庄却没有太大的动静,山庄上下却对穆子游的消失三缄其口,似乎端木徵已经吩咐过下人,谁也不许谈论这件事,所以一时也很难探听到内幕。” “所以,现在这穆子游身份成谜,不过属下已经已经吩咐上探子继续查看,一有消息就立刻回报给教主!” 云舒的手指一只轻轻的敲击著桌面,他听完秦不争的话後,抬起头来:“不争,辛苦你了。” “为教主解忧是属下的本分。”秦不争恭谨的回答道。 “继续多加几个人看著这穆子游,我也找机会劝劝云骊,”云舒站起身来:“云骊现在可是已经中了迷魂蛊醒不了了,不过我还是要试试。” “不能让云岚山几百年的基业毁在这不知身份的男人的身上!” 云舒的这一句掷地有声,就连秦不争也立刻如临大敌般的紧张起来。 “不争,”云舒突然放缓了语气,“我这几个不成器的孩子这些年麻烦你照顾了。” “教主严重了!”秦不争立刻深深一拜,“教主对不争的恩情不争一辈子都不会忘,就算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不争一定为教主分忧解难,不会让这穆子游伤害少主半分!” 第二十七章:反省 云舒连忙扶起秦不争,心怀感恩的说道:“不争你言重了,当时不过是举手之劳,区区小事你无须如此记挂於心。” “教主看来是小事,在下属心中却有再造之恩。” “不争……”云舒笑了笑,“那好那就有劳你了,不争,希望很快就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云岚山後山祠堂。 被父亲罚来面壁的云骊正气馁的跪在祠堂内。 “在客人面前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快去向列祖列宗忏悔!”云舒勃然大怒的斥道。 於是云骊乖乖的一个人跑到後山来,进了祠堂,跪在了蒲团上,可云骊心中却半分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 此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云骊抬都没抬头就知道来者何人。 “云骊,我给你送吃的来了。”蓝沧海说道。 云骊听到了,却没有回答。 “云骊,云骊?”蓝沧海叫了好几声。 云骊这才缓缓的回过头来:“蓝沧海,怎麽样,手感不错吧?”说完了冷笑三声,“怎麽样,我看上的人就是不同凡响吧?” “什麽?”蓝沧海不知所谓的问道,“什麽手感不错?” “什麽手感不错你自己知道!”云骊突然回头,怒目而视的说道。 蓝沧海这才恍然大悟:“你说的是你那未过门的妻子?!”蓝沧海吃惊地说道:“云骊你怎麽还在计较这种事情?!都说了多少遍我是情急之中才不得已的。” “那也不行!”云骊继续争论道,“兄弟的妻子你怎麽可以随便轻薄?!” “事出突然,我不得已的。”蓝沧海辩解道。 “我看你就是觊觎他已久了!” “我明明跟他是第一次见面!” “你们肯定神交已久!” “你你你……”蓝沧海指著云骊的手指都在颤抖:“原来我在你心目之中就是这麽个登徒浪子的形象!” “防人之心不可无。”云骊一副心爱的东西要藏起来绝对不能让别人看的样子。 “我不再跟你争论这个问题了!”蓝沧海面露怒容,说著就要拂袖而去。 “那是因为你心中有愧。” “你……”蓝沧海比不上云骊巧舌如簧,很快就无言以对了:“云教主今日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完成,就此别过。”只见蓝沧海愤怒地转身,几步就离开了。 这下只剩下云骊一个人了。蓝沧海走了,他突然感到有些百无聊赖了。 这时候,祠堂外又传来了脚步声,这一回的脚步声跟之前的又有不同。 “大哥!”这回是云麓的声音,“我给你送吃的来了!”说著云麓就活蹦乱跳的跳了进来,“秦师傅亲手做的点心,大哥你趁热吃。” “不需要。”云骊没有回头,闷声闷气的说道。 “吃嘛吃嘛,”云麓扯著云骊袖子开始撒娇,“不要辜负秦师傅的一片心意。” “不吃。”云骊还是没有回头。 “吃啦吃啦,”云麓继续撒娇,“大哥我特意留给你的。” “云麓,”云骊突然开口说道,“说吧,这回无事献殷勤又是所谓何事?” “哎嘿嘿嘿嘿,”云麓一被云舒点破,立刻难为情的笑了起来,“大哥你真了解我!” 云麓跑到云舒面前,大眼睛滴溜溜的期待的看著云舒:“大哥,你知道的,秦师傅最近不知道怎麽了,特别忙,都没有时间陪我玩了!” 云舒没有反应。 云麓偷偷看了云舒一眼,随後继续说道:“你也知道的,这山上跟我能一起的玩的人板著手指头都能数过来,而且最近不知道爹有什麽计划,都忙得焦头烂额的,所以云麓好可怜,都没有人陪云麓玩的!”说著云麓抹了抹眼泪,借著机会偷偷看了看云舒的反应。 云舒还是没有反应。 云麓这下撑不下去了,他抓住云舒的袖口,哀求的说道:“大哥,大哥,你就把嫂子借给我玩会儿吧,就一会儿!等忙完了这阵我就把嫂子还给你!” 云骊不动声色的拽回了袖子,冷冷的说道:“不。行。”那口气半点可能性都不给,“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你就把大嫂借给我怎麽样嘛,”云麓撅起嘴,“又不会少块肉!” “瓜田李下,授受不亲。” “大嫂是男人!”云麓不服气,“授受不亲说的那是男女只间。” 就在这时,云骊突然回过头来,就在云麓看到他的眼神的时候,忍不住後退三步。 云骊突然站起身来。云麓突然觉得还是不要跟大哥争论大嫂是男是女的问题比较好。 “那大哥,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功课要做,那我先走了哈!”云麓说著就要跑。 可没跑几步就感觉到自己後领被人提了起来,接著就腾空飞了出去。 “大哥,你这个……”可这一回,迎接云麓的不是冷冰冰的地面,而是温暖的怀抱。 云麓抬头,看到借助他的人的时候,立刻喜笑颜开:“大嫂,你来啦!” 云骊听罢,也猛地抬起头来。 “是啊。”穆子游简洁的回答道,放下云麓就要走向祠堂。 “大嫂大嫂!”云麓用力抓住穆子游的袖子,不让他走。 “怎麽了?”穆子游低头问道。 “大嫂你不会真的要嫁给我哥吧?”云麓小声地问道。 穆子游默然,随後点了点头。 “千万不要!”云麓连忙抓住穆子游:“嫁给我大哥那个人,一定会痛苦一辈子的!” “云麓你在胡说些什麽?!”云骊闻言赶来,眼看著就又要抓住云麓的领子扔出去。 “大嫂救命!”云麓连忙躲在穆子游身後,怯生生的弹出头来看云骊,“你看大哥又要打我了!” “打的就是你,让你胡说八道!” “好了好了,”穆子游连忙调停道:“童言无忌,云骊你就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了。” 不知是不是之前就喜欢小孩子,穆子游本能的对云骊的弟弟云麓没有太多的反感。 说话间,云麓对云舒吐了吐舌头,接著就就跑开了。 “你们都对他太溺爱了。”云骊看著云麓的背影说道。 第二十八章:酒狂 穆子游沈默半晌:“小孩子,适度的宽容是允许的。” “你对小孩子总是那麽温柔。”云骊小声的说道,随後只听他说道:“不说这些了,你是来看我的麽,”云骊语气愉快的说道,“子游?” 穆子游点点头,“云教主说你可以回去了。”穆子游说完,转身欲走,却被云骊一把拉住,接著就紧紧地贴了上来,穆子游能感觉到对方火热的吐息,这熟悉的感觉突然让他想到了交合时云骊的一举一动,很快的,他的身体就热了起来。 “你要做什麽?”穆子游警觉的问道,难道要在这地方做! 云骊似乎是被穆子游的反应逗笑了:“子游你这个样子真可爱。” 穆子游皱眉,他不喜欢云骊把自己评价为可爱。 云骊继续说道:“子游,都快成一家人了,为什麽还这麽见外?不要叫父亲为云教主了,”云骊一笑,“叫一声父亲好了,啊还有,”云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说道,“顺便应该叫我为夫君了吧。” 穆子游眉头紧皱,他低下头去,可最後还是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父亲说,夫君可以回去了。” 云骊发出了愉悦的笑声:“娘子你真可爱。” 云岚山。 雪後初霁的云岚山显得格外寂静,瀑布挂上了一层冰,掩盖了曾经的喧嚣,静默而缓慢的流动著。 安静的云岚山中突然传来了淙淙的琴声,这亲生乍一听突兀,然而渐渐展开,却融入了云岚山之中,时而平缓时而激扬的琴声如同这流动的水,自由的穿梭在山间。 霄光能分辨出操琴人弹的是酒狂。霄光记得云骊并不喜欢这首曲子,曾经说过酒狂太过张扬,反而失了一进一退古朴的雍容气度。 霄光走到了那人身边,意识到霄光靠近的那人并没有停止弹奏:“你来了。” “为什麽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到云岚山?”霄光质问道。 端木徵只是一笑,并没有答话,而琴声此时变成了婉转的低语。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霄光转身,“趁没有人发现,你快走吧。” 端木徵笑著说道:“霄光你这是关心我?” “随你怎麽理解,”霄光冷冷说道:“总之快走。” 琴声悠扬,端木徵却并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霄光,难道没有事情我就不能来麽?”端木徵复又说道:“我只是来看看你。” 对於这翩翩佳公子的爱意,霄光却毫不动容。 “啊,真冷淡,”端木徵故作伤心的说道:“常人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为什麽有了肌肤之亲,霄光你还对我这麽冷淡呢?” 霄光猛地回身:“端木徵,你到底有什麽事情?如果就是为了这样无聊的事情,那麽恕不奉陪!”随後便转身欲走。 “霄光你还真是心急,我此番前来,自然是有事情。” 忽的琴声变的高昂,像是抛入空中一样,将人的心狠狠的揪了起来。可就在顶点时,琴声突然戛然而止,顶峰时的衰亡却给人以无限的遐思。 “你过来。”端木徵挥挥手。 霄光虽然不情愿,可还是靠近了,只见端木徵取出了一个木匣。 “这是什麽?”霄光问道。 “这就是解穆子游那忘忧蛊的解药。”端木徵回答道。 “什麽?”霄光不可置信的说道。 “没错,就是解药。”端木徵颔首。 “你为什麽……既然是你下的毒,又为什麽解去?”霄光完全不能洞察面前这人深不可测的心,他的一举一动完全超出了霄光的想象,使他无法拨开迷雾,看到事情的真相。 “哦?”端木徵细眉一挑,“霄光你真的觉得穆子游丧失了记忆与云骊在一起对你来说是个好结局?不要告诉我你宁愿顺水推舟,成全了这两人?” 霄光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这当然不是他所想看到的。 看到霄光的反应,端木徵微微一笑:“你想得到的是云骊,我自然会兑现我的承诺,将云骊送给你,我有我的考量,绝对不会伤害你或者是云骊一分一毫。” 端木徵意味深长的看了穆子游一眼:“所以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做而已。” “将木匣中的香料少量放入每日焚的香中即可,这对你来说轻易做的到。” 霄光像是陷入了沈思一般,良久,他抬起头来:“到底是为什麽?” 端木徵侧目:“为什麽?霄光你问的可是我此生为什麽发誓要攻下云岚山玄远宫?” “不,”霄光立即否认:“我问的是为什麽你对云骊穷追不舍,事事针对。” 端木徵只是一笑:“霄光你说的没错,如果不是你,也许我会将手刃云骊,挫骨扬灰方能灭我心中之恨。”说这话时,端木徵的温文尔雅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凶狠恶毒的恨意。 “为什麽?”霄光立刻问道。 “为什麽?”端木徵笑道:“霄光你说为什麽,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哪还有如此多的疑问。” “可是当年与端木庄主生死相搏的是云骊的的父亲云舒,为什麽对云骊你却要要苦苦相逼?” “霄光你心疼了?”即使是竭力压抑,可端木徵语气中还是透露出了浓浓的醋意。 霄光无言以对。 “斩草除根,”但话音刚落,端木徵就笑了:“当然这是在遇到霄光之前的想法罢了,霄光的愿望,我一定会帮你完成,云骊也要,整个江湖也好。” 霄光转过身去:“告辞。” “为什麽每次你都这麽急著要走呢?”端木徵问道,“几日不见难道你一点都不像我麽?” “端木庄主还有什麽吩咐?”霄光可以保持距离说道。 只见端木徵走到霄光面前,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脸颊:“霄光,既然已经在这里了,不如让我们做一些快乐的事情好了。” 霄光默然的低下头,他知道端木徵的请求他从来都是没有拒绝可能的。 冰雪之中,两人幕天席地就这样赤裸相交,端木徵褪下外衣,放在了雪地之上,即使这样,寒冷却还是一阵阵的袭来。雪水作为脂膏的替代品进入了端木徵的身体内,透骨的寒冷让他浑身发抖,端木徵火热的分身不停地抽送著。 第二十九章:缅铃 端木徵白皙的手指沾著雪水,故意的用冰冷的指尖划过霄光敏感的胸膛,引发霄光一阵阵战栗。雪水在接触到乳尖的那一刻,棕色的乳尖便挺立起来,霄光难耐的扭动著身体,即使心里厌恶,可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火热起来,从内部涌起的快感让他忍不住挺起身体,迎合端木徵的入侵。 这次端木徵格外的卖力,每一次都是狠狠的插入,连根拔出,每一次都撞击在端木徵身体内部那一处敏感点上,情欲的纠缠使霄光全身无力,只能无力的抱住端木徵。 端木徵最爱霄光情欲之中失神的眼神,只见他皱紧眉头,咬住嘴唇,像是压抑著呻吟声,可急促的喘息却提醒著端木徵霄光此时深陷欲火之中,不能自拔。古铜皮肤上涌起的绯红情潮尤显动人。 端木徵爱极了这强壮剽悍的男子,每一次压倒他,征服这野兽一般的男子端木徵便兴奋不已,与建议外表不符的火热内在对端木徵来说是极乐之地。 他的手指细细的抚摸著坚毅的贱眉,眼睑,挺直的鼻梁和丰厚的嘴唇,那人突然睁开眼,迷茫的看著他,深黑眼眸中附上了一层水雾。 端木徵一时间竟痴了。 通透如他,也分不清此时心中这百转千回的情愫是怎样一回事,霄光一出现就夺去了他所有的注意力。一声坦途如端木徵从来都是呼风唤雨,他想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却对别人的忠犬产生了不一样的兴趣。心思算尽,一门心思只为了得到他,占有他。 而这人的却从来不看他,他的忠诚全都给了那个叫云骊的人。 想到这里端木徵笑了笑,心中微微的苦涩很快就被某种自信而取代。 端木徵坚信,他现在所做的只有等待而已。 机关算尽,整个世界不过是他的囊中之物。自然也包括霄光在内。激烈的冲撞下,很快的两人几乎同时达到了高朝。 高朝後两人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喘息,就在端木徵想要说什麽的时候,突然被霄光推开了,霄光迅速穿上衣服,拿起了那个放著解药的木匣。 “怎麽,这就走了?”端木徵说道。 “端木庄主还有什麽吩咐?”霄光冷冷的说道。 “霄光你还是一样的真是翻脸不认人,”端木徵笑了笑,“好了,记得自己把那里的东西清理出来。” 霄光身体一僵,随後还是不发一言的离开了。 端木徵翻过身,看著天上的流云,就这样笑了出来。 当晚。 穆子游关好门,还未等转身就感觉就被云骊拦腰抱住,抱在了云骊看似纤细,也不必穆子游强壮,却像是有无限的力气一般。随後轻而易举的将穆子游抱在了春凳上。 云骊轻轻地吻了吻穆子游的额头:“娘子,今天辛苦了。” “没什麽。”穆子游答道。不知为何,穆子游对云骊的亲昵行为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排斥的激烈了,但对於性事,他始终不能坦然接受。而接下来要发生什麽事情,穆子游已经了然於心。 果然不出所料,云骊突然笑著说道:“今天,我们玩个不一样的?” 听罢,穆子游肌肉骤然紧绷,穆子游的心立刻狠狠地被揪了起来一般,对於之後这魔头要如何折辱他心中大为忐忑,但不知为何,穆子游心中竟然生出了些许的期待。 “你要做什麽?”穆子游声音颤抖的问道。 云骊没有回答,只是转身拿出了那个盒子:“自然是做一些让你我都开心的事情。” 就在穆子游忐忑不安的时候,只见霄光取出了两个连在一处的球,一个光滑明可鉴人,另外一个上面却有著奇怪的凸起,让人一眼看上去不知道这是做什麽的。 云骊轻轻的在手中掂量一下,随後介绍到:“这个就是如意。” 这是穆子游从未听过的名字。 “其实也有别的称呼了,比如缅铃娇声颤什麽的,不过我喜欢如意这个名字。” 穆子游依旧一头雾水,但从这个名字听来,他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安。 云骊笑了笑:“何必在乎这些,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如我们现在就安寝吧,如何?” 别无选择的穆子游点了点头,说著就要起身,不想却被云骊拉住。 云骊意味深长的一笑:“今天我们就试试这个是否像那春宫销魂。” 穆子游双腿打开搭在春凳上,衣服尚未退去,就这样搭在肩头。 “这是什麽?”穆子游话还没有说话,就感觉到那东西就这样塞进了自己的雌穴中! 金属的冰冷质感突然进入体内让穆子游打了个寒战,穆子游不适的扭动下身体,那物竟然就滑动起来,还发出了异样的水声,只是缓缓的推动了几下,就碰在了体内的那敏感之处,突然的快感让他全身一颤,却无所适从的看著云骊。 “真是天赋异禀呢,”云骊一笑:“你应该知道这个应该怎麽玩了吧?”云骊俯下身子,含住穆子游的耳垂说道。 “拿出去……”穆子游说道,随著他轻微的动作,那叫缅铃的银具似乎也会缓缓的移动,金属的冰冷触感令以及身体内塞入异物,令穆子游本能的反感,“很奇怪……”即使是精神上排斥这种奇怪的快感,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追求者,穆子游轻轻的扭动腰身,引导著那缅铃进入他的体内。 “才不,”云骊断然拒绝:“夫妻间的情趣子游只要习惯就好。” “唔……”穆子游无暇理会云骊,他仰头发出一声叹息,此时那叫缅铃的东西正放在他的雌穴中,只要一摆动身体,那东西就会随之颤动,发出啧啧的水声,那突起每一次都恰到好处的碰到体内那敏感之处,花蕊中也汩汩的伸出了粘液。 羞耻感使穆子游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云骊脸上的表情,殊不知云骊此时正眼神炽热的盯著他。 “别,别这样看著我……”气喘吁吁的穆子游小声呻吟,快感来得太过突然,使他不知所措的蜷缩了身体,明亮的双眼也蒙上了一层情欲的水雾,虽然极力隐忍可身体依旧不受控制的微微颤动著。穆子游想要合上双腿,把那羞人之处隐藏,那小球却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只是这微小的动作都敏锐地觉察到,伴随著穆子游的动作便深入到了身体内部,缅铃上的金属小舌恰好停在体内那脆弱的一点。 穆子游身体一颤,他想阻止这可恶的器具,可怎奈花蕊中小球却罔顾穆子游的意念,只是轻微的动作便快感却一阵阵袭来,缅铃在身体内一寸寸的滑动,金属截然不同的触感让穆子游无所适从却又沈溺其中,那带突起的小翅不住的袭向体内那敏感的一点,只是轻轻几下便使得早已食髓知味的穆子游难以抵挡这诱惑,渐渐地,身体也伴随著缅铃的活动而扭动起来,快感涌现,而理智早已不在。 这一切通通都看在云骊眼中,穆子游无心却撩人的举动令云骊心中一阵悸动,下腹不由得一紧,可云骊自有他的打算,在他眼中,只要穆子游开口求他,这便是穆子游臣服於情欲的开端,只要是凡人,谁都逃不过情欲二字,此後定然一发不可收拾,到那个时候,穆子游离自然也就离不开他了。 云骊细细的端详著穆子游,平素看似冷淡的穆子游,在情动之时却有著格外动人的风姿,与平素冷漠的样子对比,此时他微闭的双眼,轻轻开启的嘴唇,古铜色肌肤上不断滑下的晶莹汗珠,因为快感而挺立起的深褐色乳头,还有那此时正一张一合引诱著云骊春潮泛滥的花穴,都让云骊按捺不住心中的邪火。 可在云骊眼中,这也不啻於一场鏖战,谁能坚持到最後便是胜者,於是云骊强行按下心中的悸动,却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子游你在说些什麽?我就爱看你这样子,你又如何?” “唔呃……”穆子游难耐的抬起脖颈,此时咬住嘴唇却依旧让呻吟逃逸出来。 “唉……”云骊突然故作惋惜的叹了口气:“既然子游这麽喜欢这银具,那麽为夫只能忍痛割爱,让这器具独占子游那销魂处了。”说罢,便转身欲走。 “等等……”穆子游强忍著快感睁开眼,此时穆子游习惯被入侵的後穴也传来一阵瘙痒。 那里……也要……穆子游心中有个声音说道,於是像是溺水者看到浮木般抓住了云骊的手,细弱蚊蚋的说道:“不要走……” 云骊心中一喜,可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子游你在说些什麽?” “云骊,不,相公……”穆子游平素冷漠的双眼此时因为情欲蒙上的一层水雾格外魅惑人心:“相公,求求你……求求你……” 云骊强忍著心中的悸动俯下身子,对著那娇嫩的穴口轻轻地吹气:“娘子你在说些什麽?如果不直说,相公可是听不懂的。” “相公……”穆子游敏感的身体微微扭动:“後面,後面很痒……” 云骊心中大喜,他万万没有想到沈溺情欲之中的穆子游竟然会说出如此撩人的话来,云骊强忍著欲望,故作镇定的说道:“娘子,既然如此,你要相公怎麽做呢?” 就在此时,穆子游突然双腿大开,并缠在了云骊的腰间,穆子游突然的举动让云骊心如鼓擂。 “哈啊……”穆子游气喘吁吁的低语道:“相公求求你用你那阳具惩罚我……”到了最後气若游丝,细不可闻。 话音刚落,云骊便迫不及待的将胯下之物插入那春潮泛滥的後穴,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呻吟。 那湿热的穴口像是不知餍足的小嘴,绞住了云骊的阳具,并湿热的吮吸著,只是一下,云骊边险些精关失守。 云骊有些气恼,便用力拍了拍穆子游的臀部,古铜色饱满的臀部留下了几个红印。 “你这贱人!竟然勾引为夫!”云骊呵斥道:“看为夫怎麽惩罚你!” 随後云骊抱住了穆子游,让穆子游坐在他的身上,分开穆子游的双腿放在了扶手上,从背後不停地抽插著。 “啊嗯……好棒……”穆子游扬起脖颈,发出满足的呻吟,此时的他早就不知道口中说出什麽话来。平时冷静沈稳的声音在交欢之时便带著颤音,变得格外媚人。 就在这时,云骊突然心中一动,竟然停下了。 穆子游睁开眼,扭头不解的看著云骊。 “娘子,为夫听说夫妻之间交欢时,妇人总要说些应景之言,为何你却不说?” 穆子游低下头:“我……我不会……” 云骊早就料到了穆子游的反应,埋在穆子游後穴中的分身突然挺动了起来,猝不及防的穆子游发出大声的呻吟。 “呃啊……相公,就是那里……相公……”随後身体也随之摆动,穆子游的动作也引发著花蕊中那缅铃的颤动,此时穆子游阳具前端留出了晶亮的液体,眼看著就要射精之时,却被云骊用手死死地抓住。 “唔!”想要射精的快感被活生生的打断,穆子游发出一声惊呼。 “娘子,你之前说的不是很好麽?”云骊轻声说道,语气中带著几分笑意:“什麽让为夫的肉帮插入你这银荡的小穴之中,怎麽,现在又要装什麽贞洁烈女了?”随後云骊白皙的手指挑开穆子游分身上那薄皮,挑逗著铃口,却牢牢的禁锢著分身不让穆子游射精。 “我,我不说……”穆子游强撑著说道。 云骊挑起了眉毛,他突然觉得征服倔强的穆子游竟是如此让人兴奋的事情:“不说?不说那就算了!”随後云骊便激烈的冲撞起来,阳物整个埋入後穴之中,引得穆子游不停的喘息,身体也随之摆动。想要射精的快感也更甚,可却被云骊牢牢地束缚住,不得解脱。快感和疼痛交替出现,使得穆子游难耐的发出不知是愉悦或是痛苦的呻吟声。 第三十章:睡眠 “你小穴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云骊调笑道,随後他俯下身,在穆子游耳边轻轻地吹著气说道:“说几句听听,说的满意了,相公我就放了你。” 云骊的条件诱人之极,可被欲望折磨的穆子游早已顾不得廉耻尊严:“相公,求求你……揉揉我的乳头……相公我那骚穴好痒,求求你肉帮进来……” 云骊慢慢卸了几分力,可还是不能让穆子游释放,随後低声说道:“告诉我,你要帮我生个孩子。” 穆子游痛苦的摇摇头,男性的尊严使得他完全难以说出这样羞耻的话来。 “不说?”云骊将分身退出了穆子游体内:“不说我也不难为你……” 穆子游咬了咬嘴唇:“相公,你快进来,射到我这穴里来,我愿意为你生个孩子……”到了最後声音细微不可闻。 “我这就给你。”说罢云骊狠狠的插入了穆子游的身体,激烈的抽插著…… 又是一夜的荒唐。 当穆子游醒来时,浑身酸痛,他扭头,发现云骊依旧在酣睡之中,云骊的双臂紧紧地抱住穆子游,就像是提防他一放手,穆子游就会离开的样子。沈睡之时的云骊卸去了往日的骄傲跋扈,眉眼之中恬淡的像是个孩子。 这眉眼不知为何,有那麽几分熟悉……穆子游心想。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下身那羞人之处,有液体流了出来。意识到那时什麽的穆子游一阵脸红,而浑身的酸麻也让穆子游渐渐地恢复了理智,这酸痛提醒著穆子游昨晚他是怎样不知羞耻的哀求云骊上自己,是怎样张开双腿不知羞耻的盘在云骊的腰上,云骊是怎样在他两个穴口射了好几次,经验随著云骊的抽插流出了体外…… 穆子游想到这里,突然伸手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贱人!竟然会是穆子游狠狠地骂著自己,你活该被千人骑! 即使穆子游决定暂时雌伏在云骊身下,可昨夜自己亲口说的银言秽语却让他无地自容,甚至产生了对自己银乱身体的恨意。 就在这时,云骊突然睁开了眼睛,一脸疑惑的看著穆子游。 在对上云骊双眼时,穆子游心中骤然一紧。 “子游,你已经醒了?”睡眼惺忪的云骊慵懒的问道。 云骊这无心的一眼,穆子游竟然看痴了。 云骊本就极美,当刚刚醒来的他睡眼惺忪时,让穆子游想到了“海棠春睡”之类的形容美人的词汇。但当转念一想,昨夜云骊是怎样将自己推上情欲的巅峰时,穆子游身体便一阵阵发热。 可意识到自己竟然沈醉在云骊美貌之中的穆子游立刻意识到他的反常,立刻在心中狠狠的骂著自己。 “嗯。”穆子游简短地回答。 “起得真早……”云骊抱住了穆子游,在他的额头亲昵的亲了亲。 穆子游没有回答,这时云骊皱了皱鼻子,随後问道:“怎麽了,子游,你最近换了焚的香了?” “没有。”穆子游回答道。穆子游从来对这些风雅之事不甚感兴趣,焚香之类的自然也不了解。 “大概是下人换的吧,”云骊懒洋洋的说道,随後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个倒是很别致。” 穆子游推开云骊说道:“我想出去走走。” 没想到云骊却由又抓住他的手,随後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来,子游,再陪我睡会儿,等我醒了我再陪你走走。”说著就闭上了眼睛。 穆子游有些气恼,可除此之外却有别无他法,只能与云骊一起闭上眼睛,再次陷入睡眠之中…… 第三十一章:珍珠 云舒此刻眉头皱紧的看著秦不争。云舒与云骊一样长得极美,就连发怒时的玉面含威,却也别有一番风情。 “你是说这些日子云骊只顾著与那个穆子游在一起,什麽事情都没有做?”云舒的冷冷的说道,可语气中却透著薄怒。 秦不争看起来很为难的样子,却并没有回答,云舒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知道秦不争这人一向温和,不习惯在背後臧否人物,从他的反应看来,这就是默认了。 屏风後的云舒狠狠的把砸在了桌案上,可接著倒吸了一口冷气,看起来似乎不舒服。 “教主您怎麽了?”秦不争上前几步问道。 “没关系,”云舒立刻阻止了秦不争:“不争你继续说。” “除此之外,无甚大事,云岚山内外皆安。”秦不争恭敬地答道。 “云骊这玩物丧志的惫懒之徒!”云舒面带怒意的骂道,可转念一想,又继续说道:“算了,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暂代他的位置了,不争,以後教中事务由我暂时代为管理,有什麽事情直接找我。” “是,教主。” “如果没有事情,不争你先行退下吧。” 待秦不争离开後不久,屏风後有人尝尝了舒了一口气,但这声音并不是云舒的。 只见屏风後的寇三金正全身赤裸的跪在地上,口中含住云舒那阳物,为云舒吹箫。 寇三金用力吮吸嘴里那东西,无奈那话儿太大,寇三金最都酸了才勉强纳入口中,随後他用尽浑身解数尽情的挑逗著阳具,不多久,顶端便溢出了熟悉的味道。 这熟悉的味道顿时令寇三金想到了这话儿是如何在他身体内操干著他的,只是这麽一想,寇三金後穴就传来了空虚之感,穴壁上传来一阵阵那难耐的痒意。 本来後穴中已经被塞了几个巨大的珍珠,随著寇三金的动作,不停的打在那敏感处,可毕竟这是死物,一想到云舒胯下阳具,那上面的脉络,寇三金就吞了口口水。恨不得让云舒这话儿立刻插进来,尽情操干他的骚穴,让他欲仙欲死,这麽一想,寇三金都能觉察到有有液体从後穴流了出来,濡湿了後穴,连胯下那物也硬挺起来。 “哟,这是什麽?”云舒装作不在意用踩在了寇三金已经勃起的阳具上,轻轻碾动几下,光裸的脚一接触到滚烫的阳物的瞬间,寇三金便发出一声呻吟。 寇三金收紧口腔,本以为云舒快要泄了,云舒却迟迟不射,就在寇三金纳闷的时候,云舒突然扯开了寇三金的嘴,随後寇三金就感觉那腥热之物射在了他的脸上。 这一下太过突然,就连寇三金这麽伶牙俐齿的人都愣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呆呆的看著云舒。浊白的液体顺著嘴角流了下来,寇三金英挺坚毅的脸上却增添了几分魅惑之意。 云舒心中一动,胯下那物不由得又蠢蠢欲动。 这荡妇,愈加会勾人了!云舒恨恨的向导,随後他伏下身来,捏住寇三金的下巴:“如何,相公这阳精娘子还算满意?” “满意满意!”寇三金这才回过神儿来,一个劲儿的叫好。 “那你准备如何报答相公胯下这物?”云舒指了指那刚泄了不久便微微抬头阳物,笑吟吟的问道。 寇三金一听,便知道接下来是什麽了,立刻转过身去,抬起臀部,微微的扭动著:“相公请用!” 这深红色的穴口此时不停的翕张著,一张一合仿佛在邀请人的进入,被TJ已久的小穴此时正自行泌出滑液,把穴口变得湿漉漉的,这银靡的景观看在云舒眼中,说不出的销魂之色。一想到这穴是如何窒紧湿润的,云舒便有些把持不住,可云舒毕竟棋高一著,却并未行动。 “相公……”没有等到期待中的插入的寇三金有些著急,不停的扭动著坚韧的腰肢,讨好的说道:“相公快进来,我这骚穴痒死了!” “急什麽?!”云舒狠狠地拍在了寇三金的臀上,这带著情色意义的惩罚让寇三金嗷嚎一声,可这些日的TJ,让寇三金越是羞辱,越是兴奋,那话儿却又涨了几分:“里面那东西还不能满足你这骚穴吗?!” 云舒坐了下来,手指不停的翻搅这寇三金泛滥的小穴,修长的手指若有若无的推动著里面的珍珠,让圆润的珍珠碾在了那一点上,有时又故意在那一点上戳刺著,有时又不停的碾压这内壁,云舒的手指不停地搅动著,带动潮湿的小穴中发出银靡的水声。 “啊……”寇三金仰起脖子:“相公……再深一点,就是那里……哼啊……再用力一点……”就在寇三金爽的全身发颤,都快撑不住的瘫倒的时候,云舒却又停了下来,随後将手指抽了出来,深红色的媚肉被紧紧的吮吸著云舒的手指,像是在挽留一般。 “骚水真多。”云舒不屑的说道。 “相公……”寇三金这才知道云舒这是有意为难他,随後转过身,凑到了云舒身边。 “怎麽,你这银妇要做什麽?”云舒挑起眉毛问道。 “相公,我要你这阳物狠狠的操我这浪穴!”寇三金知道咬牙坚持根本没用,说得越浪荡反而让云舒更高兴,也就能满足他。所以早就顾不得礼义廉耻的哀求道。 “相公今天累了,娘子你就与你骚穴这珍珠玩好了。”云舒斜倚在榻上说道,玉面含笑的说道。 “相公你……”寇三金继续哀求。 “你这荡妇还想要什麽!”云舒伸手狠狠捏了一把寇三金的乳尖,此时乳头早已挺立起来,并因为兴奋而变大两倍。 “相公您歇著!”寇三金灵机一动:“这回让我来!” “哦?”云舒饶有兴味的看著寇三金:“让你来?” 寇三金连忙点头。 “让你来也无妨,”云舒说道:“可你骚穴那里面的珍珠又该怎麽办?” 看到寇三金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云舒斥道:“装什麽,还不快把拿东西弄出来,否则别想让我操你这骚穴!” 第三十二章:肉 “相公,”寇三金哀求的叫了一声,随後眼神失神的分开双腿,用手将穴口分开,轻轻摆动著臀部:“相公,劳烦您高抬贵手,帮我拿出来……” 只见这因为兴奋而变得深红色的小嘴不停的收缩著,流出来的汁液沿著寇三金古铜色的大腿流了下来,形成了一小滩的水迹。有些略小的珍珠从穴口中掉了下来,还有些卡在穴口上,被翻出的红色穴肉与白色的珍珠对比鲜明,这颜色对比鲜明,又难以言说的风情。 一想到铮铮铁骨的男人因为自己的TJ变成了一头美丽而银乱的母兽,变成没有插入就不能高朝的体质,云舒心中便一阵满足。 这下把持不住了,没有拿出那穴内的珍珠,就将勃起的分身撑开寇三金的後穴,就这样插入了寇三金的穴内。 寇三金像母兽一样趴在地上,早就顾不得所谓男人的尊严,一味的张开双腿任云舒取用,只听他满意的发出一声呻吟,这声音带了几分魅惑的味道,与平时寇三金戏谑的声音截然不同,这声音像是激发了云舒的施虐欲,抽插也越发激烈起来,没几下就把寇三金顶的不能自主,银叫连连。汗珠落在了寇三金古铜色健壮的身体上,此时只见他脸上绯红,双眼涣散,乳珠上也落上了晶莹的汗水,呈现出与往日那个爽朗蟊贼不同风情。 “相公……嗯啊……好大,在那里停的时间长一点,用肉帮狠狠的操我,啊……”寇三金早就没了理智,狂乱的抓住自己的分身上下撸动著,却被云舒一下拍开。 “不许摸!”云舒喝道:“我今天就要看看怎麽把你这母狗插到射!”说罢,动作更加激烈。 寇三金发出一阵急促的喘息,脊背酥麻的弓了起来,随著云舒的抽插,湿润的後穴发出一阵阵响亮的水声,那穴内的液体也随著云舒的抽插,落在了两人相交之处。圆润的珍珠随著云舒的抽插落在了地面上,每一粒都沾著银液,散发著情色的光泽。 云舒的分身刻意停在了寇三金体内的那一点上,肆意的碾压著,一阵阵酥麻的快感袭来,让寇三金浑身发颤。此时,寇三金的分身顶端泌出了点点液体,他腰腹绷紧一阵绷紧,浑身抖个不停,看样子快要射了。 “相公,呃嗯……啊……要射了!”话音刚落,寇三金就射了,高朝後的寇三金後穴一阵绞尽,这把云舒忍了好久才没有射出来。 射精後的,寇三金肌肉松弛下来,可云舒还没射。 “贱人!”云舒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麽紧是要把为夫榨干嘛?!” 寇三金也知云舒阴晴不定,不知道这又要有什麽方法折磨他。就在寇三金提心吊胆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腰被牢牢抓住,高朝的身体还十分敏感,让寇三金啊一声叫了出来。 “你这荡妇,发出这麽银荡的声音作甚?是为了勾人麽?!”云舒怒道。 “万万不敢!”寇三金立刻,嬉皮笑脸的说道:“这是相公TJ的好,我声音只让相公一个人听!” 知道寇三金巧舌如簧,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这话偏偏听在云舒耳朵里无比受用。随後他手上稍一用力,抱住寇三金强韧的腰肢,云舒仰面躺下,寇三金也坐在了自己的身上。 “相公,您这是?”寇三金有点不知所措了。 “自己动!”云舒狠狠的抓了一把寇三金的娇豔欲滴的乳尖:“不让我射出来,你今晚上就别睡了!” 寇三金这下心中大叫不好,知道这魔头想来说到做到,不过一想到大丈夫能屈能伸,心在曹营可心里却想著怎麽逃出去,这都是转圜之计,想著想著,寇三金就缓缓的动了起来。 这姿势让云舒的阳物引到了很深的地方,寇三金被TJ多日的身体只要轻轻一动,就能碰到体内那一点,一阵尖锐的快感便席卷而来,让寇三金腰膝酸软。 “动啊,”云舒还可以调笑道:“你不会就想一晚上就坐在相公身上了吧?或者你是想延长你自己享乐的时间?不过说好了,要是我不泄,你可就别想下来了。” 寇三金无奈,只能强忍著酸麻不断的抬起身体,不停摇动著,每一次都能落在那一点上,後穴也不知餍足的蠕动著。 可寇三金用尽一切手段,自己都射了好几回了,白浊的液体落在了与云舒相交的耻毛上,甚至还有一些落在了云舒的腰腹上,寇三金射出来的液体越来越稀薄,可云舒还是没有射出来。 寇三金知道云舒也是有意的折磨他,只能伏低做小的哀求道:“相公,你就饶了我吧?” “饶了你?”云舒眉毛一挑,抓住寇三金的腰肢就用力一顶,顶的寇三金银叫不止:“饶了你让你再跑出我这玄远宫去?还是饶了你去勾引别的男人填满你这骚穴?”说著又是用力的几下戳刺,每一次都碾压寇三金那一点,寇三金呼吸变得紊乱。 “相公,我没……啊,相公慢一点……” “说,说用你这骚穴给我生个孩子,我就饶了你!” “相公……我,我怎麽可能……” “说不说!”云舒狠狠的顶著那一点。 “啊,我说,我是说……相公我,呃啊……我要,我要给你生个孩子……啊……” “还敢不敢逃了!还敢不敢跟人说话了?!”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寇三金摇著头的低声说道。 “很好。”云舒面露满意的笑容,随後寇三金就感觉到一股火热的经验洒在了他的身体深处,被这热度一激,寇三金又射了出来,最後寇三金浑身无力的瘫倒在了云舒身上。 妈的,你这魔头,终於射了……寇三金晕倒之前,自己对自己心说。 第三十三章:沐浴 一片氤氲水汽。 秦不争埋在浴桶之中,深深了吸了口气。 终於这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当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才可以暂时放下一切沈重的伪装,还原他本来的模样,而这个时候他终於可以面对那不能与外人诉说的冲动。 有一种不可抑制的冲动让不由自主的浑身发热,那时已深深印记在骨子中的痕迹。 那是情欲。 与平常男子所不同的情欲,这一点,秦不争与穆子游一样。所以在当云骊吞吞吐吐的说著关於穆子游的事情时,就被秦不争敏锐的觉察到了。 他与穆子游,原是同类人,是不见容於这个世界的怪物。 秦不争的手指轻轻颤抖著,埋在了水面下,秦不争小心的分开了那紧闭在一起花瓣,在情欲的催化下,那朵肉花被情欲的浇灌变得含苞待放,在水面下,已经汩汩的泌出了春水。 秦不争仰起脖子,秦不争的手指在花核周围打著圈,从那处传来的酥麻很快的遍布全身,之前密和著的花朵也渐渐的绽放,被情欲染上了深红色。秦不争的呼吸变得急促,不停的扭动著身体,乞求著更多,更粗暴的对待。终於,他的手指颤抖的探入了那紧致的花朵中,像是吸吮花蜜的蜂蝶,在甫一进入就被紧紧的咬住,可随著渐渐的进入,那期待被浇灌的花朵渐渐的绽放,迎合起外物的入侵。 就在这时,身体也不断地渴求更深更激烈的进入。温热的水顺著手指流入花蕊,此时秦不争早已沈沦,他的手指不停的摩挲著柔软湿滑的穴壁,想找到身体内部那能最敏感的一点。 秦不争双眼紧闭,发出了一声呻吟,他眉头紧皱,用力的戳刺著那一点,此时花蕊内壁分泌出更多的液体来,和温水混合在一起,濡湿了整个甬道。 高朝总是来得格外快,没有刺激阳具,只是自渎,秦不争就泄了。 高朝後的秦不争呼吸渐渐平缓,潮红也悄悄褪去,此时秦不争又恢复了往常那副谦谦君子的样子。 秦不争的思绪突然回到了十年前的端木山庄。那个时候秦不争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满心怀著能够在武林青史中镌刻下自己姓名的少年意气的他就这样踏上了征程。可他却不知,在不为人知的角落,有一双眼睛已经盯上了他。 秦不争的心猛地抽紧,再想到那人名字的刹那,秦不争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端木如璋。那四个字秦不争永远都不会忘却。 江湖中一直流传著端木庄主礼贤下士,是数十年难得一见的谦谦君子,正如名字一般,真真温润如玉。 秦不争也是这样认为的,在第一次见到端木如璋时,秦不争一度被端木庄主的气度折服,甚至心中暗暗的下定决心,有朝一日也要做端木庄主这样的君子。直到秦不争被他掳回端木山庄,被封掉经脉,锁住琵琶骨,关在漆黑的密室里。 撕下温和的假象,端木如璋所作所为超出了秦不争能够想象的下限。 在发现秦不争身体的秘密时,端木如璋啧啧称奇,随後便囚禁了秦不争,用尽各种手段银具将秦不争TJ成了只要被插入就会高朝的体质,在不见天日的密室里,秦不争无法分辨日升月落,只能从端木如璋的到来判断已经是深夜,前面和後面两个穴口都被男人的经验填满,每天做的就是张开大腿让端木如璋插入。 端木如璋会在清晨时离开,那个时候,他又从恶毒的野兽变成了谦谦的君子,去做那万人敬仰的端木庄主。 想到这里,秦不争的手指微微颤抖,即使周围温暖如春,再想到这一段回忆的时候,秦不争的身体深处依旧泛起了一阵刺骨的冰冷。 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秦不争狠狠的捶打著水面,水花就像是乱琼碎玉般高高飞起,旋即落下,只剩下荡漾著的涟漪,粼粼波光随後便恢复了寂静,仿佛一下都没有发生一般。 也许是出於微弱的愧疚,端木如璋竟然将秦不争从密室中放了出来,可此时的秦不争由於长时间封锁经脉,早就成了谁不能提的废物,即使是获得了自由,秦不争也不过是端木如璋的禁脔。 直到那一天,当云舒以一人之力挑战整个端木山庄,并重创端木如璋,端木如璋败逃回庄,在端木如璋对秦不争说救他的时候,秦不争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也是他这辈子最不後悔的就是,取下了端木如璋的佩剑,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插向了他的心口。 一声惨叫,一蓬鲜血飞到了秦不争的脸上。当著腥热赤红热体慢慢滑下的时候,秦不争僵硬的脸上第一次的露出了笑容。这些年被囚禁的生活他早就失去了能够表达自己情绪的表情。秦不争笑容扭曲,他的笑声如夜枭般刺耳。 兵败如山倒。端木如璋败退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武林,也包括端木山庄,端木山庄上上下下一片哀戚,所有人都在痛骂叫做云舒的魔头,所有人都在为端木庄主英年早逝而痛哭不止的时候,却给了秦不争逃跑的绝佳机会,同时,秦不争记住了这魔头的名字,因为於他,云舒非但不是魔头,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秦不争费尽周折,秦不争终於来到了这云岚山上,秦不争跪在了玄远宫前三天三夜,为的就是求见云舒一面。终於,秦不争见到他心目中的救命恩人,秦不争的诚意也打动了他,云舒留下了身无缚鸡之力的秦不争,还让他成为了幼子云骊的师傅。 看起来过去早就已经过去,而新的生活已经开始了。秦不争可以装作一切都不发生,可在皮肤之下,那情欲已经慢慢植根,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娇豔却有毒的花朵,时时刻刻的侵蚀著秦不争的理智,在每个夜里,秦不争都是辗转难安,身体内部的悸动像点星之火,只要一个奇迹,就瞬间燎原,将他的理智全然吞噬。无数个夜里,秦不争难以入眠,那羞於启齿的地方都会传来难耐的瘙痒,只有被插入才能缓解。 想到这里,穴壁中再次传来了一阵阵难熬的痒意,秦不争皱紧了眉头,就在他想要再次将手指插入的时候…… “师傅!让麓儿跟你一起沐浴吧!” 第三十四章:心刺 正在秦不争自渎之时,云麓娇嫩的声音突然传来!这声音不啻於一声惊雷,秦不争瞬间惊醒。 秦不争连忙站起身来,掩住那羞耻之处,可这时已经来不及了,云麓已经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 “师傅你在做什麽?”云麓一看到秦不争,就被古铜色胸膛上突起的乳尖吸引了,歪头对秦不争说道:“为什麽你现在这里红红的!”说话间,云麓就抓住了秦不争乳尖,敏感至极的身体本来就陷於情欲之中,被云麓无心的挑拨,秦不争竟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呻吟。 “呃啊……麓儿,不要……”秦不争夹紧双腿,这时那花蕊中的蜜液已然悄悄泛滥开来。 可云麓小孩子心性,被这麽一阻止,反而变本加厉的揉搓起秦不争那敏感的乳头来,甚至心思一动,趴下身就一口含住了那豔红的乳头! 许多年身体内那快感突然苏醒了,云麓的唇舌无心的挑逗著秦不争敏感的乳头,另外一只手还不停的揉捏著,感觉到小孩子的牙齿碾过随时,被火热的舌头舔舐,秦不争终於忍不住了,突如其来的刺激使得他一下子就泄了。 只是被含吮乳头就能高朝。射精後的秦不争对自己这敏感的身子深恶痛绝,他铁青著脸,默不作声。 连云麓也能感觉到秦不争的反常,小心翼翼的问道:“师傅师傅,你怎麽了?” “出去。”秦不争的声音冷到极致。 第一次见到一向温和的师傅如此冷漠的样子,云麓一阵怔忡,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出去,现在!”秦不争狠狠的吼道。 这时泪花已经在云麓的眼角打圈,被这麽一吓,云麓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哇哇哇!”云麓一边哭一边跑了出去:“师傅是坏人!麓儿再也不要理师傅了!” 看到云麓跑了出去,秦不争的愤怒渐渐平息了,他後悔於之前的行为,竟然会迁怒一个什麽都不懂的孩子,可云麓无心之举,却让秦不争想起了那段痛苦的过往。 可那段回忆太过残忍,是秦不争一生都不能忘怀的伤疤,无论秦不争如何努力,也无法将那段回忆完全抹杀。 到底该如何是好?这个困惑一直萦绕在他的心上,让他难以解脱。秦不争深深地叹了口气,一时间竟呆了,就连水渐渐冷了下去,也没有意识到。 不过,眼下更重要的是,怎麽样才能安抚云麓。 秦不争又是叹了一口气。 翌日。 当云骊再次见到蓝沧海的时候,一脸不悦的说道:“你怎麽又来了?” “我也不愿意来。”蓝沧海也趁著一张脸回应道。 “哼,”云骊冷哼一声:“我说你是有所图的吧,是不是看到我娘子就觉得风华绝代,所以一见倾心了!” “你胡说些什麽,我才不是你那种人!”蓝沧海面皮一红:“我这回是为了喂我那雪狻猊的!” 云骊又是不屑的一哼,这时他想到穆子游说要出去走走,便叫了穆子游一起去看那雪狻猊。 雪狻猊本是潜伏於云岚山上一只能通人性的灵兽,赤红眼眸,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云骊也见过几次,但这雪狻猊对云骊态度十分冷淡,看几眼就甩了甩尾巴走开,但蓝沧海那日偶然一件这雪狻猊,两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此後就接著各种机会时不时的来看看,虽然这雪狻猊本来善为捕食,但蓝沧海还是经常借喂食来看看它。 在蓝沧海眼中这是与这灵兽依依不舍,但在云骊眼中就变成了借著这个机会偷窥穆子游的,本不想著两人见面,可一想到昨晚穆子游对他说的话,便也默许了。 穆子游出现时,蓝沧海似乎是要避嫌,特地走远了几步,可就在云骊见到穆子游迎上去的时候,蓝沧海似是闻到了什麽味道,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就在这时,他推开了与穆子游亲热说话的云骊,就在云骊疑惑的时候,再次拉开了穆子游的前襟! “你这畜生,我早就知道你不怀好意!”只听一声清脆的破空声,云骊双兵出鞘。 “云骊他身上有毒,”蓝沧海一边闪躲著,一边大声叫道:“要是不找到毒源,长此以往,恐遭不测!” “借口借口都是借口!”只要有人轻薄穆子游,云骊早就没了理智,只见他双兵舞动的越来越快,蓝沧海一味闪躲,却左支右绌明显落了下风。 “嗷!”就在云骊与蓝沧海铲斗之时,只听得山间一声长啸,这一声长啸似是要撕裂长空一般,连山间的树也随之颤抖,本来山间还偶有走兽飞禽经过,可这兽吼一声响起,便纷纷逃窜而去。 就在这时,穆子游只感觉到一阵腥风席卷而来,他定睛一看,看到一团白色的巨物像三人这边飞速跑来,直指云骊! “小心!”穆子游不由得脱口而出! 正在与蓝沧海缠斗的云骊听到声音分神一看,发现那浑身雪白的雪狻猊正向他袭来!他连忙闪躲,可还没来得及移动步伐,就被这雪狻猊扑在了地上! “嗷唔!”雪狻猊一声嘶吼,眼看著就要对云骊不利! 穆子游顿时大惊失色,可就在这时,却听蓝沧海急声说道:“雪团,退下!退下!” 雪狻猊听到蓝沧海唤他的名字,立刻抬起头来,赤红色双眸困惑的看著蓝沧海。 “快退下,我与他不过是玩闹而已!”蓝沧海走上前去,拍了拍雪团的鬃毛,只听这时蓝沧海柔声说道:“我们只是玩玩而已,没有关系的。” 雪团这才放开了云骊,随後竟然温顺的坐在了蓝沧海身边! “好孩子。”蓝沧海低声说道。 穆子游这时长长地舒了口气,连他自己都没有感受到不知何时起,他竟会心系云骊的安危。 “你装什麽好人!”云骊站起身来,疾声说道。 “他身上不仅有被人下了下了毒,本来就带著一股异香,如果稍微留心,就能觉察到。” 第三十五章:解毒 云骊这才想起这几日,穆子游身上的那股味道,原来竟是中毒! “原来那蛊恰好正是诱发这毒性的引子,如若不解,七日内便会毒发身亡!”蓝沧海大声说道,此时已经全然不顾在场的穆子游了。 “你说什麽?!”云骊大惊失色,可在看到蓝沧海的表情时,又觉得他不是在说假话。 “绝无虚言!”蓝沧海严肃的说道:“这毒看似下了不久,来得及救治,何况我随身带了药囊,很快就能为他解毒,如果现在解的话,还来得及,如果再拖上几日,就悔之晚矣了。” “那你还费什麽话!快点去给我娘子解毒!”云骊慌了阵脚。 蓝沧海点点头,随後便拿下了随身携带的背囊,只见他快速的拈起了一撮粉末,之後快速的摩擦著燧石,看见火星後便迅速将火信子凑了上去,待引火後,便点燃了那一撮粉末。 未几,这燃烧起来的粉末便发出了幽幽的香气,这味道甫一出现,便迅速的流转到各处,连那雪狻猊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不知为何……这味道让穆子游有些熟悉,可到底是在何处闻到这味道的,如果穆子游试图追寻这味道在记忆中的痕迹,头就会剧烈的疼痛起来,与试图想起自己的身世一般,无论承受多少痛苦,也依旧找不到真相所在,於是穆子游只能作罢。 不仅如此,这味道还使得穆子游身体放松起来,这几日,不知什麽原因,穆子游身体一直倍感沈重,可穆子游也没有多追究,只把这当做是与云骊交合过多所致。 但这香气一出现,穆子游的身体便顿时轻松不少,也许正如这蓝沧海所说,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中了奇门之毒。 可到底是谁对他这失忆之人痛下狠手的,玄远宫戒备森严,这人又是通过什麽手段下毒的?既然能自由出入这玄远宫,可见必是宫内之人…… 一想到卧榻之旁竟然有人伺机而动,穆子游不由得脊背发凉。 “娘子,你现在感觉怎麽样?!”云骊焦急地问道。 “好多了,”穆子游点点头:“看来是这解药见效了。” 穆子游自己也不知为何,这几日似乎对云骊态度软化了许多。这种妥协并不是,反倒是出自於本能,让穆子游不由得开始怀疑也许自己与云骊的关系并不是之前纯粹敌对那般简单。 “太好了,”云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可须臾之间,眼中便出现了狠厉的神色:“蓝沧海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干的,这毒不是你们苗疆特有的麽?!” 蓝沧海睁大了眼睛:“我怎麽可能知道是谁干的!这毒虽说是我们苗疆之物,可如今到处通商在中原地区出现早就不稀奇了。” 这时候,雪团无聊的打了个呵欠,蹲在地上,尾巴一甩一甩的。蓝沧海觉察到了雪团的无聊,伸手摸了摸它的肚皮,没想到雪团这庞然大物竟然立刻仰面朝天的卧倒,露出肚皮来任蓝沧海抚摸。 “但能在你们宫中下毒,肯定是熟悉之人。” 穆子游听到这里,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蓝沧海注意到了穆子游,朗声说道:“上次事出突然,还没来得及问您尊驾大名,现在不知道……” 云骊立刻挡在了蓝沧海面前:“你可以叫大嫂或者是云氏。” “穆子游。”穆子游避开云骊的说道。 “幸会幸会。”蓝沧海笑道。 穆子游会心一笑。 “喂喂喂!你们!”云骊气急败坏,二话不说拉住穆子游的手便走,边走还一边叫嚣道:“蓝沧海给我喂狮子去,不许跟过来!” 雪团又是打了个哈欠。 云骊膂力极大,把穆子游拖到了不远处的松林内,猛然回头说道:“穆子游你不许对我之外的人露出那种笑容,不许不许不许!” 穆子游只觉得拳头一阵发痒,就在这时,云骊突然拉开了穆子游的衣襟,将穆子游压倒在了地上。 “云骊你要做什麽!”穆子游双瞳骤然变大。 “野合。”云骊说道。 一炷香後。 此时穆子游正被云骊压在松树上,皮肤在接触到粗糙的松树皮那一刻,穆子游浑身忍不住打著冷颤,特别是敏感的乳头,很快变得嫣红挺立起来。 云骊将穆子游压在松树上,从後面进入了穆子游,在被云骊进入的那一刻,穆子游的身体立刻紧张起来。 “放松!你要把为夫夹断好跟奸夫私奔麽?!”云骊嘴上不饶人,那粗大的阳物已经挺入了穆子游的体内,在进入到这个温暖紧致的地方的一刻,云骊便发出了一声低吟。 “你……胡说……啊恩,云骊那个地方不要!啊……” 云骊狠狠的揪扯著穆子游挺立起的乳头,那两处已变成娇豔欲滴深红,如同红豆一般挺立起来,穆子游从未想过只是被这样粗暴亵玩乳头,他几句忍不住泄了。身体早已记住著巅峰般的快感,越是被粗暴的对待反而会越兴奋。 “真紧……明明已经被我不知道糙了多少回了,还跟处子一样紧。” “啊呃,你闭嘴……”穆子游咬住手臂,不让自己发出那耻辱的呻吟声。 可云骊就像是吃准了他会如此,狠狠地向穆子游体内那敏感的一点冲撞著,没当触碰那一点,穆子游身体都会发出剧烈的颤动,後穴也会不自然的绞紧。 第三十六章:缓和 身体被狠狠地冲撞著,快感如潮水般袭来,双腿发软的穆子游依靠在松树上,寂静的树林中只有两个人喘息的声音,此时的穆子游早就变成了被性欲折磨的母兽,就这样以一个耻辱的姿势被进入,被占有著。 身体越来越敏感,甚至会本能的迎合分开双腿,迎合云骊,不断地索取更多……穆子游知道,如果有朝一日能够离开云骊,自己的身体恐怕也离不开男人了,只是後穴被插入,前面的那处也传来了一阵阵瘙痒的空虚感,泌出了液体期待著被进入。 好痒……好像要什麽东西狠狠地捅进来…… 想到这里,穆子游心中一阵刺痛,喉咙里也发出了不知所谓的呻吟声。即使是心中排斥著云骊,身体却还是不受控制的像个婊子一样迎合对方的插入,乳头发痒,肿胀的像是要滴出血一样,希望被吮吸,被啃噬,被粗鲁的对待,两个洞穴瘙痒感不断的传来,希望被什麽东西狠狠的操干著,甚至就这样被操到射。 就在这时,云骊突然将翻过穆子游的身体,抬起了穆子游的腿,就这样插入了穆子游已经湿润的花穴。 “呃啊……”毫无准备的插入让穆子游发出一声呻吟:“云骊,你,呼……你轻点……” “轻点?轻点能满足你这银乱的身子麽?!”云骊厉声说道。 云骊这回格外粗鲁,用力的冲撞著穆子游体内能够引发快感的那一点,快感潮水般袭来,很快的将穆子游淹没,全身无力的穆子游除了抱住云骊外没有其他的选择,就这样感觉著对方火热的性器一寸寸的碾开肉壁,不停的在那紧致的小穴中进进出出,被TJ多时的小穴早就食髓知味的分泌出了透明的液体迎合对方的入侵。 静谧的树林中,不断的传来交合时银靡的水声,两人呻吟声,还有肉体冲撞的声音,不停的回荡在寂静的树林中。 “答应我,以後你的眼睛不许看别的人!也不许跟别人露出这样的笑容!”云骊气息不匀的大声说道。 此时穆子游早就因为快感而失去理智,听不清云骊说的话,因为快感,眼泪竟然就这样流了下来,穆子游只能点点头。此时气喘吁吁的穆子游双眼失神,半睁半闭的看著云骊,脸上和胸口上都出现了情欲的绯红,古铜色结实的胸膛挺立的两点嫣红显得格外诱人。 平素坚毅的脸庞竟然能露出如此脆弱的神态,云骊心中一动,他想看到身下这人为自己变得更银乱的样子,随即低下头,含住了穆子游的乳头,敏感的身体早就不看挑逗,穆子游挺起胸膛,迎合著云骊的吮吸。快感让身体不停的颤抖,穆子游已经射了几回,可一旦乳头被含吮,穆子游的分身还是勃起了。 就在此时,云骊突然吻上了穆子游的嘴唇,穆子游此时早就因为快感而濒临昏迷,他只能张开嘴唇,任由云骊吸吮著他的舌头,在口腔中肆意的挑逗著。 此时穆子游只感觉双手被牢牢的抓住,云骊就这样握住了穆子游的手。云骊自幼学习双剑,掌心上结著一层薄茧,摸起来两人就这样十指交缠著,云骊就这样在穆子游体内射精了,直到经验灌满了穆子游的花穴。 两人就这样保持著交合的姿势,直到云骊喘匀了气息,才拔出了分身,在拔出的那一刻,那温热的液体顺著大腿滑落了下来。 前面和後面都被灌满了云骊的经验,随著轻微的动作都会在那幽穴中滑动,这诡异的触感使得穆子游满脸羞红。 “为什麽还没有怀上呢……”云骊小声的抱怨道。 “你在说什麽?”穆子游没有听清云骊所说的话。 “没什麽,”云骊摇摇头,随後帮穆子游披上外衣,向玄远宫走去:“我们走吧。” “留步,我有话要说。”穆子游低声说道。 云骊停步,仔细地听穆子游要说的话。 “多谢救命之恩。”穆子游说完这几个字时,脸已经涨得通红。 听到穆子游的致谢,云骊一愣,他万万没有想到穆子游竟然会感谢他。 “娘子,你在说什麽?”云骊睁大双眼问道。 穆子游没有理会云骊,扭动便走。 “娘子你再说一遍嘛再说一遍嘛,刚才是不是说谢谢?”云骊抓住穆子游的手,拖长声音似是在撒娇:“就说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穆子游这才发现云骊和云麓不愧是亲兄弟,平素看不出相似点来,云麓天真可爱,云骊骄傲跋扈不可一世,可唯独这个时候尤其黏人。 穆子游充耳不闻,不理会云骊,只是向玄远宫走去。 一路上充斥在耳边的还是云骊的“再说一次再说一次,就一次吗就一次好不好”。 此时,正如融化的春雪一般,穆子游和云骊的的关系正因为蓝沧海而悄然发生著改变。 玄远宫内。 云骊一回玄远宫,全宫上下就知道了穆子游被下药的时,众目睽睽之下,在众人面前竟然能够下药,这令所有人大为惊骇,很快,云舒也知道了这件事情。 “相公……”寇三金跪在地上,小声说道:“你什麽时候才把这东西拿出来……” 寇三金摇著腰肢,像是温顺的小狗一般,用脸轻轻地蹭著云舒的手背:“相公您已经放了好长时间进去了,奴家实在是想念您这大家夥,这骚穴都淌水,还请相公您……” “少废话,给我好好反省!”云舒抬脚就是踹到了寇三金肋骨上,寇三金疼的嗷一声叫出来了,随後,云舒用脚趾轻轻的抚过寇三金被绸带牢牢禁锢著的分身,那地方已经因为长时间束缚而变得紫红。 “啊……相公……”寇三金立刻发出了舒服的呻吟声:“相公……” “你这荡妇,连玉势都不能满足你这骚穴了?”云舒斜睨著眼睛看著浑身发烫的寇三金,语气讽刺的说道。 “相公,呃啊……求求您,把你这大肉帮狠狠的插进来惩罚我这贱奴!”寇三金摇晃著臀部,甚至双手发抖的分开小穴,只见碧绿色的玉势被深红色的媚肉紧紧地咬住,顺著寇三金的大腿,还有透明的液体滑落了下来,寇三金哀求的说道:“相公,您饶了我吧,求求你,快进来……” “快进来?”云舒冷哼一声:“跑的时候怎麽不想著我的大肉帮了?怎麽不让我好好操你了?嗯?”云骊狠狠的抽出那巨大的玉势,又狠狠的连根插了进去,正好碰在敏感之处,让寇三金银叫连连:“相公,狠狠操我……呃啊……就是那里,嗯啊!” 此时,突然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 “是谁?!我不是都说过我有要事在身,不许有人打扰了!”云舒不耐烦的说道。 “教主,是秦不争。” 第三十七章:赌局 “哦,是不争啊,”云舒看了一眼满脸绯红的寇三金,低声对寇三金说道:“你说,让不争近来可好?” “不……”寇三金身体发抖:“相公不要……” “不要?”云舒冷哼一声:“你这银荡的身子可不是这麽说的,我看被人看见了,你这身体反而更兴奋了吧?” “唔……”寇三金胡乱的揉捏著自己坚实的胸膛,拉拽著已经熟透果实般嫣红的乳尖,此时寇三金撩人得很,一举一动都似是在挑逗男人,早就没了之前那个爽朗的样子。 “你这荡妇,你说我要不要把屏风撤掉,让玄远宫所有人都看看你现在骚贱的样子?!”寇三金再次逃跑,云舒可是动了真火了,话语行为中都透著狠厉,看样子这回似是要狠狠的惩罚一番。这时,云舒猛然取出了寇三金穴中的玉势,後穴的绛红色的媚肉似是没有满足,就这样翻卷出来,只见那玉势上面沾满了透明的银液。 “相公……骚穴痒的紧,我还要……”寇三金平素沙哑的嗓音被情欲充斥著。看见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就这样被自己TJ成了无後庭不欢的明体媚器,举手投足间与勾栏里最银荡的窑姐还要银乱上几分,云舒得意之余,不免有几分担心。 这荡妇,万一逃出去还了得,相比天下男子都要被他勾引去了吧! 想到这里,云舒面色一变。 其实云舒大可不必担心,这天下的男子只爱後庭的只有几个,而这几个中,喜欢寇三金这帮粗壮汉子的又是少之又少。 可云舒偏偏吃准了他娘子倾国倾城,会让天下男子动心,云舒复又说道:“想要?可我为什麽要给你呢?” 寇三金呜呜的呻吟著,这声音像极了在主人面前撒娇的小狗。 “说不出来,我可要让秦不争开开眼界,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了?” “相公……相公不要!”话音刚落,寇三金跪在云舒面前,“相公我听你的,我这回什麽都听你的!” “哦?”云舒细眉一挑,明明知道这小毛贼不可靠,可云舒一听到这种话,还是情不自禁的得意起来:“好吧,这回我就饶你一次,”随後云舒朗声说道:“不争,此番前来可是为了关於下毒一事?” “教主神机妙算,”秦不争说道:“属下正是为此事前来。” 云舒颔首:“此事我也有所耳闻,”说到此处,云舒眼神一凛,朗声说道:“竟然有人敢在云岚山上下毒,我看他是活腻了!”云舒嘴角扬起冷笑:“不争,传我命令下去,教中上上下下,无论是谁,只要能把这叛徒抓出来,我重重有赏!” “是,属下领命!”说罢,秦不争便离去。 这时,萦绕在寇三金身上的情欲退去了几分,寇三金抬起头来,笑的贱兮兮的问道:“我说云大美人儿,你怎麽就这麽确定这下毒的是你宫的人呢?” 云舒听罢,二话不说,嗖的一声,便用手上的细鞭抽向了寇三金的乳尖。 “啊……”鞭子落在了寇三金敏感之处,寇三金发出不知是痛还是爽的呻吟声。 “不许叫我这个名字,听到没有?!”云舒一顿,复又说道:“没想到你这蟊贼虽然被我监禁了这麽久,还挺敏锐的嘛?”说到这里,云舒脸上露出了一丝赞许之色:“说说看,你又是怎麽猜到我说的叛徒是宫里的人呢?” “因为你说的是叛徒,而不是别的。”寇三金笑的时候会露出一口白牙,这爽朗的笑容看的云舒微微有点心动。 “说不定是我的口误。”云舒说道。 “口误?别说笑了云教主,像你这种大魔头会有口误?”寇三金愉快的吹了个口哨:“鬼才信!”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好吧好吧好吧,”寇三金抓抓头发:“你要是要定了口误的话,那我只能说,老子是凭直觉的,”说到这里,寇三金脸上笑意更浓,一脸得意的说道:“就算是你嘴上会出错,老子的直觉可从来没有出过错!老子纵横江湖这麽多年一次没栽倒,凭的就是直觉!”说到这里,寇三金得意的拍了拍胸脯。 “荒谬之至,直觉什麽的我才不信,”云舒冷笑一声,虽然云舒口上依旧不屑,可脸上却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好吧,没错,这人就是宫里的人。” “证据何在?”褪去了情欲,寇三金又变成了往日那个帅气的蟊贼。 “证据就是这个叛徒遗落在香炉边的腰牌,”云舒笃定地说到:“除此之外,那叛徒在下毒完了,竟然将香炉的兽头移动会原来的位置,稍後我就去让不争细细探察一番,必将能找到这人留下的痕迹!” “腰牌?”说到此处,寇三金眼神突然不动声色的向上一瞧,随後在很短时间内,又恢复了往日毫不在乎的样子,但此时嘴角却出现了一个微笑的弧度。 “没错,”云舒今日看似心情极好,愿意为寇三金解释这些平素不耐烦解释的琐碎细节:“况且能够自由出入云骊房间的就那几个人,只要查一查谁身上没有腰牌即可。” 就在此时,有一撮灰尘从屋顶上落下,云舒一伸手,在这灰尘还没落在他肩膀之前,拂去了这一撮不被人觉知的灰尘。 就在这时,寇三金突然爆发出一阵夸张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你这魔头,聪明透顶,自认为天下第一,没想到也有被人算计的一天!” 待寇三金笑声止住,云舒才慢慢地说道:“你笑什麽?”语气淡漠。 “我笑你自认为天下第一,却没有注意到屋顶上那偷听之人!”寇三金一改往日的媚人之色,声音浑厚的说道:“你等著吧,那叛徒早就把一切蛛丝马迹都销毁了,容不得你细细探察!”说罢,寇三金又发出讽刺的大笑声。 云舒什麽都没说,他只是耐心的等待寇三金笑完,只听寇三金笑声渐止,云舒抿唇一笑:“笑够了?” “没笑够!哈哈哈!”寇三金似是极少看云舒吃瘪,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岂能错过,索性一次笑个痛快,肚皮都快笑痛的时候,寇三金才渐渐停住笑声。 “寇三金,我不妨跟你打个赌,如何?”此时云舒嘴角噙著讽刺的笑意。 “赌什麽?”寇三金平声最爱的三件事,这首当其冲的就是美人,第二是天下至宝,第三便是赌博了,一听到赌博,寇三金眼睛都亮了:“你说说看,你要赌什麽?” 第三十八章:自由 “就赌你这自由,如何?” 寇三金睁大眼睛,他万万没有想到云舒竟然会拿他的自由做赌注:“怎麽赌?” “就赌这下毒之人最後会不会伏法,如果他像你说的那样就这麽逍遥法外跑了出去,那我就放你自由,但是如果你输了……”说到此处,云舒饶有兴味的看了看寇三金,云舒俯下身子,柔声说道:“你妙手空空的寇三金,可要永远做我的胯下之奴了……” 听到这里,寇三金眼中不由得露出了惊恐之色。 “如何?”看到寇三金惊恐的样子,云舒心情愉悦,随後他站直身子,笑著对寇三金说道:“赌还是不赌?” “我又怎麽能相信你这魔头?!”寇三金打断了云舒的话,这些日子他已经被云舒折腾的死去活来,即使是多次尝试逃跑,也都功亏一篑,被云舒抓了回来。而此刻自由来临的太过突然,让他都有些不敢轻信,可逃出这个魔宫的原来太过强烈,让寇三金忍不住心动了。於是寇三金收起了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样子,警觉的问道:“万一你这魔头说话不算数怎样?” “不错,担心的恰到好处,万一我食言怎麽办?”云舒微微颔首:“虽然在这种时候,你明明除了跟我赌外没有别的选择了。” “你这魔头!”寇三金急了:“还没开始赌就要耍赖?!” “当然不是,”云舒笑了笑,随後云舒一转身,等他回过身来,手中变多了一个取下了一个檀木匣子:“这个让你拿著,可否打消你的疑惑?” 寇三金一看到这个盒子,识货如他,一下子就看出来这是什麽了。寇三金双眼圆睁,不可置信地看著云舒说道:“这,这是……” “没错,这就是我们云岚山上的至宝,也是我教的最精纯最玄妙的内功心法,这个给你,可否让你相信我的诚意?”云舒说得轻松,可寇三金却听得心惊肉跳。 “这这这……”寇三金张口结舌,不知如何是好。 云岚山的内功心法盛名於武林依旧,是多少江湖人梦寐以求的至宝,多少人耗尽一生都得不到一窥其真面目的机会,此时这至宝就离寇三金一步之遥,这让寇三金不禁心生疑惑。 “这麽放心就把这宝贝让我拿著?”寇三金半信半疑的说道:“是你傻了还是你当我是傻的?” 云舒微笑不语:“信不信由你,我能做到的只有这一点了,有了这心法,我食言时,你只要毁了这心法即可。” “等等!”寇三金连忙说道:“我拿著这个心法,你不信我偷偷练成绝世武功,然後就一统江湖?”寇三金在这麽说的时候,眼中露出了无限的期待,仿佛绝世武功唾手可得的样子。 没想到寇三金刚说完,云舒竟然笑了出来。 “你笑什麽!”寇三金不悦的问道:“你信不信我练成了第一个就是要替天行道,把你这欺男霸女的魔头大卸八块!” “抱歉抱歉,”被寇三金这麽一威胁,云舒非得那没有生气,反而和颜悦色的继续说道:“我教心法虽然可以练成,但是不仅需要耐心还需要极高的天分,虽然聪明才智我看你不缺。” “那当然。”听到这里,寇三金面露得意之色。 “可是据我所知,你这人贪财好色好吃懒做,可不像是能够吃苦的人。” “你放屁!你诬蔑!”寇三金勃然大怒道:“我现在学给你看,等学成了你就等著被我打得满地找牙吧!”寇三金气的满脸通红,立刻打开了这木匣子,取出了其中绘制在绢丝上的心法。 看著上面写得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还不知道是什麽字体,寇三金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抬起头来问道:“这上面怎麽没画?” 云舒斜眼看著寇三金:“不知道。” 寇三金挠了挠脑袋,低声说道:“不对啊,这话本演义中不都说目不识丁的毛头小子偶然之中得到一本绝世秘籍,上面仔细的画著秘籍运行的方法……” 听到这里,云舒不禁莞尔。 看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问道:“这上面是什麽字?” 云舒一声冷哼,不再理会。 这回轮到寇三金著急了,寇三金抓住云舒的袖子,贱兮兮的求道:“相公,亲亲相公,亲亲威武相公,你就告诉我这上面写的是什麽字嘛!” 云舒被寇三金这麽一闹给逗笑了,开口说道:“这是某种如今已经很少使用的部族语言,据说云岚山创始者的爱妻正是出自於这个部族,再加上这部族与云岚山相隔千里之遥,人数极少,所以也就顺势选用这种语言。” “啊?原来是这样?”寇三金立刻面露失望之色。 “不如这样,”云舒突然靠了上来,冲寇三金面颊吐了口气,这灼热的吐息让寇三金汗毛竖立,不禁退後几步:“你要是在床上把为夫伺候的好了,为夫就破例教你几招,如何?” “下流!无耻!”寇三金脸憋得通红:“云舒我告诉你,你要是敢靠近我一步,我就把这心法给烧了!” “好好好,”云舒安抚的说道:“为夫不碰你就是了,不过,”云舒话音一转:“等这叛徒落网那一刻,你寇三金还是我云舒的胯下之奴。” “那就等著瞧吧!”寇三金毫不畏惧的回应道。 云舒微微一笑:“不过现在,为夫还有件小事要做……”话音刚落,云舒拉响了坠在屋内的小铃,铃声停止的瞬间,门外立刻传来了敲门声。 “教主,您找我有何要事?” “立刻去找霄光,把云骊找回来,立刻!” “是!” 後山。 一番欢好的穆子游和云骊正靠在一起,微微的喘著粗气。 就在这时,耳力过人的云骊忽然听到了不远处有人正在靠近,云骊立刻警觉的站起身来,挡在穆子游面前,厉声问道:“谁?!” “少主是我。”霄光低沈的声音传来。 “是你啊,霄光,”云骊微微舒了一口气:“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教主让您立刻回去见他。”霄光回答的言简意赅。 第三十九章 “现在?”云骊微微皱眉,面露疑惑之色:“什麽事催的这麽急?” 霄光摇摇头,表示不知。 “那好吧,”云骊点点头:“我现在就随你一起回去,”随後云骊回头看了一眼穆子游,柔声说道:“子游,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你们先行一步,”穆子游说道:“我还想一个人再留一会儿。” “这……”云骊微微一愣。 穆子游俯身,轻轻吻了云骊的额角,低声说道:“相公,我只是在这里散散步,等下就回去。” 云骊愣了,他万万没有想到穆子游在除了欢好的时候,竟然会这样乖乖的叫他相公还会主动亲他,云骊呆呆的摸著穆子游亲吻的那个地方,穆子游唇间的热度还没有散去,这才意识到穆子游刚才的主动不是梦。 “子游,你……”云骊睁大眼睛,一脸兴奋看著穆子游,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穆子游点了点头:“我转完了便回去。” 被穆子游一吻,云骊心情极好,於是拉住了穆子游的手,关切的说道:“子游,那你一会儿一定要今早离去,山间路滑,一定要小心,不要滑到。” 穆子游一一点头。 嘱咐再三,云骊才依依不舍的随霄光离开。 在离开的那一刻,穆子游似乎感觉到那个叫做霄光的侍卫似乎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可当穆子游回望这人的时候,这人却是背对著他。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穆子游心说。 确定云骊已经离去,穆子游便用尽浑身力气在尚未融化的雪地里飞奔起来。 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想,找到那个苗人。 从刚才的一番对话看来,那个苗人一定掌握著能够让他恢复记忆的方法! 穆子游奋力的奔跑著,他的心跳不断地在加快,心就像是要跳出喉咙一般的剧烈猛跳著。穆子游无心在意这些,生怕自己慢了一步,这苗人就会离开。 冰雪融化飞溅起的泥点子,沾满了穆子游的衣襟,可穆子游也依旧不在乎。 看到苗人身影的时候,穆子游心头一阵狂喜,就在这时,他却突然摔倒了! 穆子游毫不介意的站起身来。 蓝沧海听到有人向这边靠近的时候抬起了头,在看到穆子游现在样子的时候,蓝沧海微微一愣。 此时穆子游身上很是狼狈,不仅是衣服上,英俊的脸上也都沾满了污渍。 “你……”蓝沧海话未说出口,只见穆子游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在了蓝沧海面前! 蓝沧海大惊失色,就他想要将穆子游搀扶起来之时,就见到穆子游毫不犹豫的叩首。 蓝沧海更为惊讶:“这,何必行此大礼?!” “神医!”穆子游抬头来,声音激动地说道:“求求您救我一命!” “这……此话怎讲?”蓝沧海问道。 “小人身患宿疾!” “什麽病?”这个云骊从没有说过,蓝沧海不禁好奇地问道。 “小人忘记了过去的记忆!”说话时,穆子游死死地盯著蓝沧海的双眼。 “这……”蓝沧海迟疑的说道。 此时,穆子游正细细的观察著蓝沧海的一举一动,穆子游发现蓝沧海不仅眼神游移不定,连身子都微微一滞,不言而喻,蓝沧海正是有什麽在隐瞒。 穆子游也发现了,蓝沧海不仅对人和气,对动物更是温柔耐心,这种人必是心地单纯之人,只要苦苦哀求,就一定会帮忙。 “医者父母心,请神医救我一命!”穆子游打定了主意,便继续求道,说罢便又是一叩首。 “壮士快停下!”蓝沧海连忙抓起穆子游的肩膀:“实在是担不起此等大礼!” 穆子游执拗地不肯起身,他继续说道:“神医这段记忆对我极为重要,我辗转反侧,心中总有个影子,我坚信总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完成,如果此事单单与我有关也就罢了,我只是害怕这段回忆与许多无辜的人相关,如果我不做,那麽会让更多无辜的人遭殃!” 穆子游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再加上声容并茂,说的更是让蓝沧海动容,只见蓝沧海微微低头,似是在想些什麽,觉察到蓝沧海此时动作的穆子游心中一喜,知道蓝沧海已经动摇了。 “可是……”蓝沧海欲言又止。 穆子游屏住心神,他知道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一步,成败就在此时。细细的观察者蓝沧海,此时就听蓝沧海说道:“如果你知道了你的过去,擅自离开,云骊对你用情极深,我又如何向云骊他交代呢。” 原来是担心这个。穆子游心中叹了口气,穆子游正色道:“神医请放心,我穆子游知道过去的那一刻,必不会离开私自云岚山,如果一日想要离开,必定是得到了云骊的首肯方可下山。” “黄天在上,後土在下,我穆子游如果违背了今日的誓言,必遭五雷轰顶,被投入十八层地狱之中,受刀山火海之刑……” “可以了可以了可以了!”蓝沧海连忙说道,苗人从来重然诺,听到穆子游立下如此重誓,便立刻松口说道:“你来,我现在就帮你解毒。” 玄远宫内。 云骊毕恭毕敬的站在云舒面前。 云舒看了云骊一眼,悠然说道:“说说看,你这些日子都在做些什麽?” “我……”云骊微微迟疑,因为这些日子他天天与穆子游在一起,分明是什麽也没做。 “要不要我提醒下你这些日子做了什麽?”云舒说道。 云骊微微点了点头。 顷刻间,云骊的脸就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分明动了力气,云骊的脸立刻一片红肿,眼冒金星。 “云骊有错!”云骊顿时跪倒在地。 “你错在哪里?!”云舒怒气未消,大声问道。 第四十章:琴瑟 “我错在与相爱的人厮守在一起。”云骊脸上毫无愧疚,回答的也是坦坦荡荡。 “日夜沈溺在美色之中你还有脸说!”云舒勃然大怒,只见他上前一步,便像是要惩罚云骊。 “父亲您也不过如此……”云骊小声说道。 “我与你不一样!”云舒斥道。 “有何不同?!”云骊接著问道。 “我那是……”想到自己与寇三金也是日夜胡闹,云舒虽然气焰依旧,可语气上却有几分软了:“总之我与你不同!” “父亲,”看到父亲话语放软,云骊心中一喜,紧接著顺水推舟说道:“您也曾经说过,男儿在世一生,所求的不过是一个无愧於心。” 云舒面有怒色,却依旧颔首道:“没错,我是这麽说过。” “我与子游的感情父亲您清清楚楚,如果这辈子不能与子游厮守在一起,云骊定会抱憾终生,又何谈无愧於心!”云骊抬起头来,坦然的直视云舒的双眼。 他看到云舒脸色不停变幻,有震惊,疑惑,不解,最後,只听云舒叹了一口气。 云骊看到父亲眉头展开,心中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云舒走到云骊面前,轻轻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便随你去吧。” 听到父亲的首肯,云骊立刻面露喜悦之色,大声说道:“多谢父亲!” 云舒摆摆手:“当年我与你母亲琴瑟相鸣,发誓了要相守一生,却敌不过天意,”云舒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满是萧索。 他与母亲用情极深,云骊是看在眼中的,母亲病逝,父亲消沈了许多日子,趁此机会,正道之人攻上玄远宫,没想到却被父亲打了个落花流水,甚至还被反攻到了画麟台上,世人都说云舒魔头魔功盖世,却有谁人知晓那是父亲悲痛欲绝,恨不能以伴随母亲而去的哀鸣。 後来,父亲在画麟台上捡了後娘回来,後娘虽然是男子,性格却与父亲截然不同,如果父亲是冰面下沈睡的水,那後娘就是熊熊的烈火,接近凝固的冰雪,将冰面融化,让父亲这这尘封的心开始缓缓的跳动,父亲终於绽放了许多年未见的笑容。 子游也是这样的存在。云骊想到。当云骊心中出现穆子游这三个字时,也会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看了一眼云骊,继续说道:“如果此时你身边有这样一人,那麽切切要用生命守护他,再也不要让他离开。” “让秦师傅找个好日子,让你们两个把婚事办了吧,”说到此处,云舒一笑:“玄远宫也好长时间没有这张大喜事了。” “多谢父亲!”云舒大喜过望。 “别谢了,”云舒说道:“赶快回去陪你那个小娇妻吧,别让他独守空闺。”言尽於此,父亲转身离开。 云骊快步走回屋中,发现此时的穆子游已经站在了那里,像是等回来一般。 就像是等待丈夫回来的妻子一般,一想到穆子游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妻子了,云舒不由得心中一阵狂喜。 看到穆子游云骊心中一喜,说道:“子游,你回来了。” 穆子游点点头,却没说什麽。 穆子游少言寡语,云骊已经习惯,只听他继续说道:“子游,父亲已经准许我们之间的婚事了。” 穆子游身体一震,回过头来,惊愕的看著云骊。 “子游,”云骊从背後抱住穆子游:“我们要成亲了。” 穆子游没有说话,却抓住云骊的手,随後甩开:“我不同意。” “什麽?”云舒惊讶的问道,他知道穆子游也许不会同意,却没想到穆子游会拒绝的如此坚定。 “云骊,”穆子游回过头来,双目直视著云骊说道:“也许我们之间有婚约,但我一介男儿岂能行妇人之礼嫁给你。” “可是……” “没有可是!”穆子游喝道:“你从来没有尊重过我的选择,在你眼中,我不过是一个傀儡,任你摆布而已!”怒气突然爆发了。 “不!不是的!”云骊抓住穆子游的双手:“子游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把你当成是我的玩偶,我只是,我只是……”云骊低下头去,半晌没有开口。 穆子游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云骊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只是……不知道怎麽才能爱你……”云骊吞吞吐吐的说道,让一向自傲的云骊承认自己不会爱人,这对自傲的他实在是不小的打击。 “我讨厌你把我当女人一样对待。”穆子游冷冷的说道。 “我没有……”云骊委屈的说道:“子游你无论什麽时候在我心中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虽然你身体很特别……”最後一句云骊极小声的说道,却还是让穆子游听了去。 “你!”穆子游猛然回过头来,对云骊怒目而视。 “子游你别生气!”云骊连忙说道:“我只是太喜欢你了,不知道怎麽才能把你留在我的身边……有人告诉我如果想让这人喜欢你,要先让他在身体上离不开你……” 听到这歪理邪说,穆子游气的一言不发,可不得不承认,此时的穆子游已经从身体上离不开云骊了,云骊每一个细微的抚摸,都能点燃穆子游身体中的火花。 “子游你别生气,”看到穆子游脸上阴沈,云舒攥住穆子游的手:“子游如果你不喜欢,那你告诉我你喜欢什麽样的方法,我一定做到!” “一!”穆子游早就想这麽说了,既然今日有这个机会,自然畅所欲言:“以後不许说那种下流话!” “咦?”云骊面露不解的神色:“可是每次我说那种话的时候,子游你的小穴都会紧紧地含住我,身体也会更兴奋。” “闭嘴!”听到云骊说这种话,穆子游立刻变得满脸通红。 “好吧好吧,”云舒像是不情愿的说道:“子游不喜欢,那我以後就不说了。” “二!不许满口说生孩子的事情,我是男子,怎麽会做出那样荒唐的事来!” “可是你就是会生啊……”云骊小声说道。 “你说什麽!”穆子游狠狠的瞪著云骊,云骊立刻改口:“娘子你说得对!” “三!不许叫我娘子!” “好吧……”云骊像是忍痛割爱般说道:“以後叫你子游……” “还有麽?”云骊问道。 “暂时没有了。” 云骊抱住穆子游的肩膀,将他搂在自己怀中,高兴地说道:“那子游,你就可以嫁给我了吧?” 穆子游任由云骊这麽抱著,穆子游“嗯”了一声。 云骊咬住了穆子游的嘴唇,强迫性的撬开他的嘴唇,与对方的舌头灵活的纠缠在一起,甚至直到穆子游气喘吁吁才放开。 “太好了子游!”云骊高兴地说道:“以後我一定会做一个温柔的相公的!” 穆子游身体一僵,可最後还是点了点头。 之前还坚决不从的穆子游此时变化巨大的同意与云骊成亲,此时被狂喜蒙蔽的云骊早就失去了判断能力,他沈浸在终於能够与穆子游相守在一起的喜悦中,不愿意去想背後可能存在的欺骗与心计…… 第四十一章 不只是不是之前对穆子游的那番话起了作用,云骊微微觉察到这几日穆子游变得格外乖顺,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 此时穆子游双腿大开坐在床边,任由云骊抽送自己的分身,许久的交苟带来的快感让穆子游双眼失神,只见他健壮的手臂搭载云骊的肩膀上,另一只手臂按在床沿,粗壮的大腿被高高抬起盘在云骊腰间,唾液银丝顺著嘴角落在了古铜色的胸口上,双眼半开半盒,英俊的脸庞浮现一层红晕,乳头因为快感高高挺立,胸口高高挺起,似乎是在迎合云骊的抽插,双腿之间那被银蜜沾湿的雌穴变成了情动时的媚红,云骊的玉茎此时正插在那银穴中,花穴就像是一口泉眼,正汩汩不绝的流出透明的银液。只见双臀间竟然露出了一个圆润的珠子,就像是小尾巴一样,不消说,穆子游的双手伸向後穴,竟然忍不住将珠链轻轻拉出,只见一颗硕大的珍珠从後穴中被拉了出来,上面甚至沾上了一层透明的银液。每当一颗珍珠的出现,都会伴随著穆子游身体的剧烈震颤,可穆子游的分身包括下方的双丸竟然被白缎紧紧地缚住,铃口甚至被插上了细细的簪子,只见簪子上的珍珠正随著穆子游身体的摆动微微颤动。云骊这样玩弄穆子游不知多少次,一开始还会有锥心的疼痛,云骊特地找来了催情的银药,渐渐的,那细小的孔道竟然会传来奇异的麻痒,就算是不再使用银药,只要被簪子插入,就像是有万千蚁虫噬咬一般,甚至有几次,云骊拔出那簪子後,射出的不是白浊的经验,竟然是尿液。 穆子游知道,自己的尊严已经荡然无存,而自己也在也没有资格称作是一个男人了。 在云骊的TJ下,本来不是用来交合的後穴也不知不觉的开始泌出透明的肠液,只要被云骊轻轻一碰,前面後面就会迅速泌出银水方便主人的抽插,此时穆子游再也不是那禁欲冷漠的样子,只见他衣衫半解,古铜色的肌肤沾满了晶莹的汗水,一副勾人魂魄的样子。 “妖精……”面前的美景让云骊忍不住低声叹道,云骊俯下身子,手掌先是抓住穆子游的胸口,云骊故意不去碰胸口上那可口的果实,只是用手心的细茧若有若无的摩挲著,直到感觉到穆子游身体难耐的靠上来才作罢,随後,云骊霸道而粗鲁的将胸肌用力的挤压,只见他白皙的手掌勉强包裹住穆子游健壮的胸肌,随後用力的挤压,在挑逗之下,乳头变得更加明显。几个月不仅是玩弄含吮是用银药,云骊甚至还会为了让穆子游双乳变大而恶意的带上有铃铛的乳环,此时穆子游的乳头已不像寻常男子般,反而变大数倍,只要被云骊轻轻拉扯,穆子游便会难耐的发出吟哦声,再加上此时被云骊的玩弄,更是迅速充血,变得像可口的朱果一样。 “不要……不要再玩了……”穆子游发出急促的呻吟声,频繁的性爱让穆子游沈沦其中不可自拔,此时他学会了双腿大开,挺起胸膛,甚至主动将乳头凑近云骊的嘴边,任他含吮亵玩。 “子游……”云骊声音充满了难耐的情欲,可为了让穆子游对自己再银乱一点,彻底的将所有的一切交给自己,他特地不去理会穆子游麻痒难耐的双乳,只见他将手指按在了那枚果实之上,轻轻一压,穆子游的身体立刻颤动几下,可这还不够,只有被含住,被像是婴儿吸吮乳汁一样用力的吸吮,才能彻底解决这难耐的酥麻。 “都这样了,你还不承认是我的娘子……”云舒倾力相授,云骊自然深得乃父的驯妻术要诀,看到之前禁欲的男子被自己TJ成面前这妖媚的银物,云骊也是一阵的自得。 “唔……啊……我,我,我是男人……”仅存的一点骄傲让穆子游咬住嘴唇,不让拿羞耻的哀求说出口,却不知不觉的摇动腰身,想要将云骊的分身纳入花穴的最深处。 “娘子,何必嘴硬呢……”云骊手指轻轻地在穆子游乳晕上画著圈:“只要你好好求我,相公自然什麽都给你……否则……”说到这里,云骊立刻离开穆子游,不仅不碰穆子游火热的躯体,甚至连硬挺的玉茎抽插那销魂穴来,甚至媚肉翻卷而出,只见此时云骊微笑著,扶著被银汁沾满的玉茎此时轻轻的在穴口挑逗,刻意碰触著那枚蕊珠以及一张一合的饥渴花穴。 “云骊你……”方才被男人玉茎填满的身体此时骤然空虚,一阵空虚的饥渴从花穴中传来。 “怎样……”茎头在花穴周围打圈:“好好求求相公,相公就给你……” “我……”看到狰狞的巨物沾满了透明的银水,穆子游吞了口口水,他想到这可怕的东西是怎样撕裂自己的身体,却渐渐的带来灭顶快感的,神智在那一瞬间土崩瓦解,穆子游化身成为了母兽…… “相公,我……”穆子游吞了口口水,小声的说道。 “怎麽,”云骊将茎头插入湿滑的花穴内,却只是浅浅的抽插几下,并不长驱直入:“银妇说得再好听点,相公就给你……”说著云骊俯下身子,突然含住了穆子游胸前那枚果实,另外那一枚也被云骊捏在手心,拉扯捻动。 第四十二章 “快,快给我……”乳头被含在云骊口中,穆子游再也忍不住了,只见他扭动著腰身,口中大声呻吟道:“银妇,想要,想要相公的大肉帮……” “哈?”云骊心中一阵窃喜,狠狠的将玉茎插入穆子游花穴中,只觉得此时小穴紧致湿滑,只是在内穴中抽插几下,便是说不出的销魂:“再继续说啊……” “银妇,银妇想要让相公插烂骚洞……”穆子游努力回想云骊平时说的下流话:“银妇只要相公的肉帮,啊……嗯……” 银词浪语刺激著云骊的独占欲,一听到穆子游放浪的言辞,云骊再也不管不顾了,九浅一深的在穆子游花穴中大力抽插起来,穆子游是习武之人,身体强壮,肌肉紧实,连著花穴每一次进入都像是处子一般紧致,而且这几日中日媾和,只要大力抽插穴心,银水便会源源不断的流出来,让整个甬道变得湿润不堪,於是发现这一点的云骊都狠狠的撞击著花穴深处的穴心,茎头感受著穴心那一股银液喷溅而出,每一次内壁还会一阵痉挛,挤压包裹著云骊的茎身,带来的极乐自是不消说。 “啊……”穆子游大声呻吟,随後云骊便感觉到甬道深处又是漾起了春潮。 云骊趁此机会,恶劣的说道:“说啊,快说,银妇你要丢了。” 丢了是秦楼楚馆女子每次喷潮所说,浪荡之极,可穆子游此时已经顾不了那麽多了,只见他粗壮的腰身不停摆动,双眼无神,口中喃喃道:“银妇,要丢了……丢了……” 在喷潮的瞬间,穆子游的甬道骤然收缩,一阵加紧,云骊皱起眉头说道:“银妇你要榨干相公麽……那就把相公的东西全都给你……”说著,便射在了穆子游的花穴中。 射精持续了很久,滚烫的经验击打著穆子游敏感的内穴,在灼热的温度下,穆子游的穴心再次涌出了大量的银液,看著白浊的经验从那变得深红色的花穴中涌出,下半身一片狼藉的穆子游,云骊心中一阵满足。 “哈啊……”高朝之後,穆子游失神的靠在比自己瘦弱不少的云骊肩膀上。 虽然已经射精,可云骊依旧固执的不讲玉茎拔出,过了许久,云骊才缓缓的将分身退出穆子游体内,只见此时白浊混合著透明的银液涌出那穴口,甚至顺著古铜色的大腿内侧滴落在地上。 此时云骊才发现穆子游的分身已经涨得发紫,被簪子塞住的铃口也不断开合,於是云骊将白缎拆开,随後小心翼翼的将簪子拔出,云骊的此番行为是从志异中看来的,据说这种行为会增加穆子游怀孕的可能性。虽然TJ手段大多残酷,可云骊心中不忍,却害怕伤了穆子游,从来都是小心谨慎。只见此时,白浊混合著黄黄的尿液射到了地上。穆子游在云骊的操干下双眼失神,也无暇理会自己在云骊面前的羞耻举动。穆子游胸前的乳头高高挺起,上面满是牙印,双腿间的穴口依旧一张一合,不停的挤出自己的经验。 这样的美景看的云骊一阵心悸,只见他突然将穆子游压倒在塌上,拔出了塞在後穴的珠串,就肠液的润滑挺入穆子游身体内。 “哈……啊……”穆子游的腰肢被紧紧箍住,粗壮的腰身和挺翘的臀部不停的摆动,那样子,就像是主动求欢的母兽一般高高的翘起挺翘的臀部。 後穴虽然不如花穴般湿润,天生不是用来交合,可云骊与穆子游整日交苟,已经可以自行分泌肠液润滑,再加上後穴比花穴紧致不少,更是平添了另外一种风情。 云骊一只手抓住穆子游的腰身,另外一只手穿过腋下,用力抓揉穆子游胸前的乳尖,胯下肉刃用力抽插几下,便听得身下穆子游一阵难耐的呻吟,相比是撞到了销魂的那一点。呻吟声像是刺激了云骊的施虐心,抽插动作愈发的快了…… 一夜过去。 穆子游醒来时,窗外的雪已经停了,他转过身,看见了酣睡中的云骊,只见他嘴角含笑,那种海棠春睡的风情让穆子游都忍不住看痴了。 穆子游静静地看著睡梦中的云骊。云骊长相端丽自是不用说,还带著雪山上特有的清冷之气,对任何人都保持距离,唯有在对自己才会温柔体贴。 如果自己是女子,相比已经爱上云骊了吧。穆子游想著。 此时的他已经什麽都想起来了,包括自己畸形的身体,包括自己对端木庄主的崇敬,也包括那年和云骊的点点滴滴。 但穆子游没有想到,云骊竟然喜欢上了自己。 喜欢上如此卑微,下贱的自己。 天生雌雄同体,这本是一个诅咒,此生颠沛流离,被人轻辱甚至被当做娼妓也是宿命。 穆子游记得当端木庄主把自己买下来的时候,那时候的他不过十岁,但却因为这个秘密就要被人卖进娼馆,所以在被买下的那一刻,穆子游已经暗自发誓一生要追随庄主,甚至要用生命回报庄主。 就算庄主在人前以礼相待温暖如春,人後却将自己当做碍眼的尘埃一般嗤之以鼻。 第四十三章:心意 无论他如何努力,不过是庄主身边小小的侍卫,穆子游许多次为了庄主出生入死,却换来的不过是庄主偶尔的赞许以及庄内其他人的讥笑——在他们心中,穆子游不过投机钻营的小人。木秀於林,风必摧之,数次不善言辞的穆子游被人诘难时,庄主也不过是笑吟吟的在旁观看,却从不出面帮穆子游解围。 也许庄主是要秉持公正,穆子游这样想到。即使是被这样对待,穆子游也不过是将这种苦涩暗暗藏在心里,从不抱怨。因为如果没有庄主,自己只能是被人卖进娼馆中,注定身份低贱,被人肆意欺凌,但庄主的出现,或许是庄主偶尔的无心之举却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穆子游所能做的,只有用自己的忠诚回报庄。 可是云骊,云骊你为什麽…… 看到沈睡中的云骊,穆子游心中思绪纷乱。 穆子游结识云骊许久,两人虽说深处敌对阵营,却不知不觉的成了至交好友,云骊虽然为人傲气,但对穆子游却还不错,特别是两人熟稔了之後就,便时不时的经常在一起。 不知不觉的,穆子游竟然对云骊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穆子游注意著云骊的每一个细节,云骊别在白皙耳後的碎发,衣领处白皙的颈子,云骊不高兴时微微皱眉,偶尔孩子气的撅起嘴,察觉到这与年龄不符的行为後微微脸红,甚至会扭过头去,用咳嗽声掩饰尴尬…… 所有的一切云骊的样子,穆子游尽收眼底,在每一次约定见面之前,穆子游都会心跳加速,偶尔与云骊的肢体接触,穆子游就会紧张的心要跳出来,见不到云骊的时候,穆子游会觉得怅然若失。 穆子游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在某日醉酒的夜晚,云骊已经沈沈睡去,和衣而睡的穆子游午夜醒来,就这样静静地看著云骊的睡脸,而後…… 鬼使神差的,穆子游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子,轻轻的亲吻了云骊的嘴唇…… “嗯……”梦中的云骊不舒服的哼了一声。 这一声让穆子游大惊失色,立刻逃离云骊身边,警觉的瞪著云骊,可等了许久,云骊却没有醒来,不过是翻了个身,继续睡著了,穆子游这才安下心来。 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麽的穆子游这才明白,自己对云骊的感情远远超过兄弟情义。 他希望就这样一直看著云骊,如果可以,就这样看著他一辈子。 再见到云骊之前,穆子游从未被人这样温柔对待过,从小没有见到母亲的穆子游虽说有了栖身之所,却始终得不到血脉相连的关怀,但云骊的出现,却填补了穆子游空洞的心。 自从穆子游知道自己的心意之後,穆子游却只能暗暗将这份情愫藏在心底,不能表白。 不仅因为两人同为男子,还为了自己畸形的身体。 直到那一日…… 回复回忆之前,云骊对穆子游做的那些事情,穆子游想到就不由得面红耳赤。 他没想到云骊竟然也喜欢自己,这本来应该是欣喜若狂的事,可让穆子游有些介怀的是云骊竟然将自己囚禁起来,在枕边逼迫自己说了那麽多下流话,穆子游便有些生气。 可转念一想,云骊却丝毫没有嫌弃自己畸形的身体,想到这里,穆子游便觉得心中安定不少。如果云骊早早向他倾诉这份感情,穆子游一定会同意,那麽两个心意相通的人便会在一起,何必要用今天那些羞人的手段,又何必走这麽多弯路。可没想到云骊与自己一样,也是不愿意表露心迹的人,让两个早应该在一起的人遇到这麽多坎坷。 想到这里,穆子游微微一笑。 不过在这之後,两人便会在一起了吧。这时,穆子游俯下身子,轻轻吻了云骊。 等我。穆子游心说,等我完结了这一切,我就会回到你的身边来,此後再也不分离。 穆子游抬手,下意识的轻轻的抚摸著自己的腹部,虽然此时还没有表现出来,但穆子游知道,自己恐怕是已经有了云骊的孩子。 不知道云骊知道自己有了他的孩子,会是一副什麽样的表情呢?穆子游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不知道云骊会不会是个好父亲呢,不过这一切,得等到自己回来之後才能亲口告诉云骊,想到这里,穆子游已经有点期待云骊听到这个消息的表情了…… 就在这时,屏风後的脚步声打断了穆子游的思绪,他知道,是那人催促自己了。穆子游不舍得看了一眼云骊,随後站起身来,悄悄地走到那人身边,示意是时候了。 山脚下。 “从这里,你就可以找到回山庄的路了。”云骊身边的侍卫对穆子游说道。 “多谢这位壮士,”穆子游拱手道。不知为何,云骊身边的这位侍卫总是刻意与穆子游保持距离:“我走了之後,还望这位壮士多多照顾云骊。” “不比你说,我自会照顾教主的。”那人微微点头,声音却带著莫名的敌意。只见那人微微拱手,转身欲走,却被穆子游叫住。 “这位壮士,可否帮我将这封短笺交予云骊手中。” 这封信将来龙去脉写得清清楚楚,穆子游确定如果云骊看完之後,一定会原谅自己的不辞而别。 那人将信收到怀中,随後便离开了。 穆子游看了山顶一眼,山顶上的积雪已经渐渐融化,看来春天快要到了。 山顶上。 读完短笺之後,宵光面无表情的将这张纸撕得粉碎,碎片被一阵风吹走,宛如飞雪柳絮一般消失不见了。 第四十四章:逃离 “子游。”清晨醒来,睡眼惺忪的云骊柔声呼唤著穆子游的名字,却没有回应。 一想到不久後两人即将结为连理,云骊此时心中柔肠百结,虽然此时没有穆子游的声音,可他还是不由得低声笑道:“娘子,你这可是跟相公玩捉迷藏?” 却依旧没有回应。 “子游!”这时,云骊心生不祥之感,不由得加大了声音。 可回应他的却还是一片沈默。 不久前,穆子游曾经坐在桌前,每次看到云骊都会露出复杂的眼神,可此时,桌上只剩下香炉还依旧嫋嫋升腾著香气。 而那个熟悉的人已经不在了。 那个人就像是飞鸟,不过是轻轻地掠过云骊身边,他只会暂时停留,却永远不会为云骊停驻,只要到了合适的时机,他还是会飞回主人的身边。 而那个人……终究还是离开了。攥住昨夜两人欢好的锦衿,皱起鼻子,嗅到了穆子游熟悉味道的时候,云骊只觉得一阵无力袭来。 不知过了多久,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只是从气息中就断定这是自己的贴身侍卫宵光,云骊并没有回头。 “主人。”宵光低声说道。 云骊没有回答。 “那个人走了。” 云骊刹那站起身来,突然间竟然向著宵光肋骨间就是一掌! 宵光并没有躲避,竟然堪堪的接下了这一掌,只见他後退数步,而鲜血顿时从他唇角滑下。 “咳咳,”宵光痛苦的喘息著,一对剑眉也因为痛苦紧紧的皱在一处:“属下无能,还请教主开恩饶过小的。” 云骊一愣,他本以为以宵光的身手,明明可以躲过这一掌,可没想到他却接下了。 “既然知道他走了,他被封了武功,就是个废人,你为什麽不阻止他下山!”被欺骗,被抛弃的感情让云骊既愤怒又绝望,而此时出现的宵光却成了云骊发泄的对象。 “教主,”宵光此时受了伤,气若游丝的低声说道:“恕属下直言,难道评价教主的智慧还没看出来,穆子游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开,不过是装作失忆到山上来打探消息的麽,说不定山上早就被他埋下了眼线,现在他已经摸清楚山上的地形,便在内应的帮助下下山了!” 云骊睁大双眼,他一直有这样的怀疑,可穆子游是他心上之人,他宁愿相信穆子游是失忆的也不愿意怀疑他,而在这之前,云骊还信心十足的相信只要给他和穆子游相处的足够时间,他就可以让穆子游爱上自己,而前几日,穆子游答应了与他成亲,便让云骊完全相信了穆子游是爱上了他。 但此时,穆子游的离开让他不得不面对这残忍的现实。 自始至终,穆子游都是个骗子。 山下。 一路上,穆子游武功被药性压制,还有想到腹中的胎儿,虽然云骊的护卫也送了快马给穆子游,穆子游却也不敢贸然策马奔腾,就在穆子游为经过一个稍显繁华的城镇时,穆子游灵机一动,便把那护卫的赠马转卖了出去,终於赚足了一路的车马费。 就在穆子游准备租赁马车回到山庄时,这时,却有人拦住了他。 “穆大侠,”来人是一名脸上有疤的阴森汉子:“庄主请你跟我速速回庄。” 虽然这人自称是奉了庄主之名而来,可跟这人从未见过的穆子游还是忍不住心中提高警惕,他拱手道:“这位壮士不知还是怎麽称呼,师从何处,又是庄主的什麽人?” 这阴森的汉子拢入袖中一摸,穆子游不由得退後三步,本以为这人要掏出暗器之类的东西,没想到却是一枚玉佩。 那玉佩莹润碧透,穆子游虽然离庄数月,可当他细细摩挲著玉佩的纹路,并端详著上面的古篆,便让穆子游知道这并非伪造之物,这正是庄主身边之物。 “如此这般,没想到庄主还记得我这个废人,”穆子游沈声应道:“那就有劳壮士了,这一路上叨扰您了。” 听罢穆子游的感谢,疤脸汉子不过是摆摆手,低声说道:“穆壮士,我们快走吧,庄主等你已久了。” 一路上疤脸汉子赶车,穆子游本想与疤脸汉子两人交替赶车,可疤脸汉子却执拗不让,於是不得已,穆子游只能一路上坐在车中。 闲下来的时候,穆子游轻轻地抚摸著自己的腹部,这时候,他与云骊的孩子尚未成型,可穆子游却能依稀的觉察到他的存在。 应该是个男孩子吧。穆子游心想,他这一族虽然也偶尔诞生过女孩子,但数量极少,一想到自己与云骊的孩子几个月後就会诞生,穆子游严肃的脸上竟然也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云骊应该会是一个好父亲吧,穆子游心想, 第四十五章:心迹 一路上穆子游与那疤脸汉子无言以对,再加上偶尔想念雪山上的云骊,穆子游就无心欣赏路上的美景,穆子游心中思虑的却是如何与庄主交代,一想到这些,就免不了心事重重。 半月有余,穆子游终於回到了山庄。时隔半年,穆子游再次站在山庄门前,竟是说不出的感慨万千。遥遥的望见匾上写著“端木山庄”几个大字,几个字虬劲有力,乃是前任庄主所书,只见那几个字流转如虬龙如海,足见其功力深厚,谁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此等世外高人竟然惨败於云骊父亲手下,最後悲愤而死。 一想到云骊,穆子游便心跳加速许多,也不知云骊有没有看到他的留书,也不知道云骊会不会生气,一想到云骊生气时候咬住下唇,脸颊绯红的样子,穆子游便忍不住的微笑出来。但是他知道此时不是想念云骊的时候,只要解决完身边只事,便能回到云骊身边於他团聚。於是他勉强定定心神,一步步的走上了台阶。 山庄前的台阶据说有数千之余,穆子游一步步走的即艰辛又小心,一是因为身上武功暂时被封,二是因害怕伤了腹中的胎儿。 过了许久,穆子游只觉得汗流浃背时,许久没有练功的他气喘吁吁弓下腰,双手搭在膝盖上,本来以为早就到了,可没想到这才到了山腰上,山庄门口依旧遥遥无期。 “子游,许久不见,近来可好?”穆子游抬起头来,对上的是庄主带著笑意的双眼。没想到庄主竟然亲自下山迎接他了! “庄主,”穆子游不由得凛然道:“属下回来了。” 听到穆子游这麽说,端木庄主笑意更浓了。 虽然这笑容在穆子游眼中再也熟悉不过,庄主亲自下山迎接,本应心中感恩万分,可不知为何,明明是仲夏,穆子游却从心底生起了一丝寒意,就在暑气蒸腾的盛夏,让穆子游不寒而栗。 雪山上。 穆子游不告而别,云骊早就把雪山上下翻了个底朝天,这消息传到云舒耳朵里,云舒两条柳眉紧蹙,似是在烦恼些什麽。此时他正躺在榻上,身边四仰八叉的睡著寇三金。 “我早就说过,你们自诩为正派义士的那些汉子啊,个个看似纯良,内心单纯,却个个都是薄幸的,你要是把心给了他也不过是枉费心机,最後却落个凄惨,因为啊,那人根本不稀罕。”云舒叹了口气,也不知这句话是说给谁听的。 看著身边的寇三金睡得正熟,云舒再次叹了口气。 “三教九流的更不可信。”看著口水弄湿枕头的寇三金,云舒不由得感慨道。 那边厢,云骊为了寻找穆子游,已经几日没合眼了,不仅茶饭不思,而且一向爱惜仪表,每日都要更衣的他竟然几天没有换衣服了,此时云骊双眼满是血丝,这一切都看在了宵光眼中,他有心为云骊解忧,却无能为力。只因他虽然知道如何让云骊回复正常,可他绝对不会让那人出现在云骊面前。 绝对不能。这麽想著,宵光握紧了拳头。 “教主,属下来迟了。”宵光低下头去,他深知云骊心思缜密,生怕自己无心的表情会泄露自己的内心。 “免礼,”云骊说道:“宵光,我明明告诉你要好生看好穆子游,你告诉我,你为什麽让穆子游私自下山!” “属下该死!”宵光连忙说道:“可属下有一言还请教主明鉴。” 云骊粗暴的甩甩手,焦躁的打断了宵光的话:“有什麽话待会儿再说,穆子游身上功力被封,应该走不了多远,现在速速去寻回他来!只要找回那人,我便看在你服侍多年的份上饶了你。” 宵光拳头握的更紧,他抿紧嘴唇,竭力克制自己的感情,生怕稍一疏忽,自己便会将深藏多年的秘密告诉云骊。 “恕属下无能,教主你可想到,雪山上地形复杂,如若没有内应,穆子游又怎会找到下山的路的?”这番话端木早就告诉他,他也在心中默念了许多遍,这次终於说了出来。 “一派胡言!”云骊拍桌而起,愤怒之中却依稀心虚:“子游怎麽可能……子游怎麽可能……子游不是那种人!” “教主你难道不知,自从穆子游上山之後,教主专宠一人,教内事务无人管理,山下竟然数次被那些小人袭击,教内人心惶惶,都对教主颇有微词。”这些话自然也是端木告诉宵光的,在一字一句说出口的时候,宵光眼看著云骊表情越来越痛苦,一时间心如刀绞,竟然动了不要再说下去让,不要让这个人痛苦的念头。 “子游……他……他不是这种人……”云骊颓然坐下,口中喃喃自语道,似是在劝服宵光,更像是说服自己:“子游一定是在山上迷路了……” 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宵光心中一震,心中不免生出了恨意,就在这时,云骊想到的不是教内的安危,心中想的竟然还是那个人。 “教主,那人分明是装作失忆,故意被教主掳上山,伺候一旁窥伺,只待机会成熟便下山回到他的主子身边,这人的此番作为,其心可诛!”宵光眼看云骊表情越来越痛苦,却暂时按下疼惜之情,继续说下去。 “住口!”云骊突然起身吼道:“一切要找到穆子游再说,就算穆子游是那人的细作,此时也不过是你的妄自猜测,我一定要找到那人问个清楚!”说著,云骊竟然推开宵光冲了出去! “教主!”宵光再也忍不住了,他知道,他本以为教主被人背叛之後自然会失落万分,他在这个机会可以趁虚而入,可没想到云骊竟然如此深信著那个人,嫉妒和痛苦之情让宵光再也忍不住了,他快步走近云骊,从背後抱住了云骊。 云骊惊呆了,一时间,他竟然没有说话,任由宵光紧紧地抱著他。 这个拥抱,宵光等了那麽多年,宵光一直期待著这个拥抱,他期待有一日,云骊一定会接受他的心意,可他没有想到,这一刻竟然是自己背叛与欺骗的时刻发生。 “云骊……”宵光低声说,这是他第一次直呼云骊的名字,声音却苦涩万分:“难道我就不行麽……” 第四十六章 “宵光,你在做什麽?”宵光的拥抱让云骊呆住了,一瞬间,惊讶的他竟然没有推开宵光,只是任由宵光抱著他。 “云骊……”宵光的声音沙哑苦涩:“你难道不知道,我对你抱有这样的感情已经很久了麽?”言罢,宵光苦笑一声:“敏锐如你,也会有不知道的事情麽?或者只是心中只想著那个人,而忽略了其他人对你的感情吧。” 心中盘旋已久的话语终於说完,虽然畅快,可云骊未知的答案却又让宵光心中忐忑难安。这个拥抱虽然是宵光梦寐以求的,却掺杂了许多复杂的情感,如果没有背叛,也许此时宵光还会说出更多的心里话。 宵光心中了然,为了得到云骊,他用自己的身体和忠诚换来了的这个机会,他赌上了一切,一场豪赌如果赢不回云骊,那麽他将一无所有。 突然间,云骊推开了宵光。 在被推开的一瞬间,宵光满是期许的人心开始的下坠。 “宵光,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再次发生,”云骊没有回头的向门外走去:“这些年来,我只不过是把你当兄弟,从未对你有其他的心思。”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宵光想要大喊出声,即使宵光冷硬如铁,但是云骊的每一个字却像是利刃一样划破他心底最脆弱的地方。 侍奉多年,换来的竟然是一句兄弟。宵光苦笑几声。 “有些人的心很大,也许可以一次容下两个人,但是……”云骊的声音低了下去。 “我自始至终,只爱著子游一个人。”云骊的身影渐远,就在这时,他突然回过头来,眼中满是歉意:“所以对不起。”说罢,云骊便快步离去,须臾,便消失在了雪山上常年笼罩的雾气之中。 在那一瞬间,宵光的身体就像是被抽干一般,他踉跄几步,如果没有惊人的定力,否则早已倒下。 在拥抱的一瞬间,宵光从未与云骊这麽亲近过,但是那短暂的一刻犹如镜花水月,之後换来的不过是痛苦的虚空。 但是……宵光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只因他已经用自己的一切换来了这个机会,一步步如履薄冰,一步步机关算尽。 穆子游,这不是刚刚开始,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想到这里宵光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於是他站起身来,坚定的走了出去,他的身影迅猛如鹰隼,未几便离开了。 端木山庄。 穆子游心中忐忑不安,此番他回到山庄,庄主竟然为他专门设宴,穆子游虽然忠诚,却也不是傻子,他知道这背後一定有隐情,但是他也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他一定要告诉庄主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山庄。 “庄主……”穆子游突然说道:“属下有要事要禀告给庄主。” “怎麽了?”庄主笑道:“子游,你此番回到山庄,你我二人许久未见,这时候我们轻轻松松的岂不美哉,何苦要用那些繁杂的事物坏了你我的情绪?”端木庄主不动声色的打断了穆子游的话。 穆子游苦笑一声,看来现在并不是说话的时候,於是他也只能暂时按下心头的话,只能等待下次的机会。 看到穆子游无意继续说下去,庄主笑道:“这才对嘛,”随後为穆子游一边斟酒一边说道:“子游,你快来尝尝,这可是我从酒窖里拿来的陈酿,你猜猜看,这酒放了多少年了?” 穆子游抱拳说道:“庄主美意属下心领了,可是属下最近有恙在身,不能陪庄主痛饮,还望庄主海涵,今日只能以茶代酒,”说到这里,穆子游端起茶杯来,正色道:“等到身体回复後,一定陪庄主畅饮!”说著就一饮而尽。 “无妨无妨,”庄主摆摆手,关切的说道:“今天身体不舒服也就罢了,可是子游,你身体到底出了什麽问题,需不需要我找庄内的郎中给你看看?” 穆子游摇摇头,心知自己有孕在身决不能说给其他人知道,正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的时候,突然感觉头痛欲裂,不知怎的,面前的一切也变得模糊不清,庄主的声音也渐渐飘远,缥缈的似是从远方传来…… 穆子游醒来,发觉自己身上寒凉,看清楚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被镣铐铐住,关在了地窖中!穆子游挣扎几下,这才看清这本是寒铁制成的,如果在往日自己还有一身功夫,尚且难以震碎,何况是现在的自己。地牢内本应幽暗,可地牢里却点上了牛油大蜡,将地窖内照的灯火通明。 想到了那杯茶,穆子游突然心中一惊,难道是庄主在茶中下药?一想到这里,穆子游便觉得心中寒意更甚,可庄主又为何…… “哟,子游你醒了,”正在穆子游心中思绪万千时,庄主缓步走了出来。 “庄主!”穆子大声道:“庄主为何要把属下关起来,难道想要跟属下开个玩笑?” 庄主朗声大笑:“子游你这一次从雪山上回来,可是风趣了不少呢,不过……”说到此处,庄主眼神一凛:“子游你也知道,这麽煞费苦心,可不是为了跟你穆子游开玩笑的。” “属下愚钝!”穆子游此时心念数转,难道自己与云骊的那些事情已经被庄主知道了? “穆子游,你还装什麽?!”突然,庄主厉声喝道:“你难道以为我们都是瞎的,不知道你早就与那魔头有了私情不成!” 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庄主明鉴!”穆子游知道按照庄主不是轻易下断言之人,既然今日这麽说,一定是有了确凿的证据:“属下确实与云骊……”穆子游思忖许久,终究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我与他之前虽然都是男子,却也情深意重,并没有半点隐瞒之心,扪心自问,不觉得罪大恶极,还望庄主明察!” “好一个情深意重,坦坦荡荡,”端木冷声笑道:“我山庄从来都是与邪魔外道势不两立,竟然与魔教的魔头有了私情,竟然还狡辩!” “庄主,你听我……”穆子游话音未落,便听到鞭风袭来,穆子游大叫一声,便觉得胸口上被鞭子抽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第四十七章 “既然都承认了魔头有了苟且,那你还狡辩些什麽呢?”庄主笑道。 庄主此时笑靥如花,可是穆子游却从心底感觉到了这笑容背後的恶毒。 穆子游深吸了一口气,此时站在他面前的与庄主一模一样的人到底是谁?穆子游一直心知肚明,庄主小小年纪继承山庄,後来成了这武林中一方豪杰,武林之中诸多利益他竟然能游走在各方之间,自然不是那心思无暇之人,可他依旧坚信,庄主虽然手段圆滑,却也是个有赤子之心的,从他一门心思想要为武林出去云骊这个“魔头”便可以看出,可今日这个阴暗冷酷的人又是谁?难道这麽多年来,庄主都是深深的将自己的真面目隐藏在背後,一直以来那个谦和的君子都是不过是自己的错觉?而一门心思的想要除掉云骊,是不是也有私心呢? “庄主,虽然我与云骊私定终身,可我却从未将正道机密告知於他,如果庄主觉得我罪恶深重,那我穆子游也认了,我自愿废掉一身功力,给大家一个交代!”似穆子游这样铁骨铮铮的汉子,就算是生死存亡的关头,也绝不会下跪,只听他朗声说道:“但是还请庄主不要为难云骊,与云骊在一起是我一意孤行,与云骊无关!” “你觉得,你的一身武功就能救了那个魔头?”庄主突然走到穆子游身边,用鞭柄托起了穆子游的下巴:“你好大的口气,你又以为你是个什麽东西?!” 端木眼神充满了恶意,虽然这恶意让穆子游心中一冷,可他也毫不胆怯,依然傲然直视著端木:“还请庄主大发慈悲!”虽然口中说的是求饶的话语,可天生傲骨的穆子游绝对不会像丧家之犬一般乞怜。 只因为他心中坚信,云骊一定会来救他。 “哦?”端木玩味的说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有这麽不错的眼神,都不能坐怀不乱了,难怪那魔头会倾心於你,”说罢端木笑道:“你这不屈的样子真的让人很想蹂躏你呢。” “庄主!”酷刑都不能使其屈服的穆子游听到这里突然恐慌起来。 “苦心经营这麽多年,我岂能轻易饶过那个魔头,子游你放心,我自然会好好的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到这里,端木似乎想到了云骊凄惨的样子,虽然脸上依旧带著温柔的微笑,可说话时却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 “当然,看在你衷心追随我这麽多年的分上,我自然也不会为难你,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说到此时,端木的声音低了下去,他的鞭子继续下移,接连划过穆子游结实的胸肌和线条完美的腹肌,在鞭子划过的地方,穆子游只觉得就像是身体上有湿冷的毒蛇盘桓一般。 就在这时,端木的鞭子竟然挑开了穆子游的裤子:“可是呢……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在你昏迷的时候,我把过你的脉了,子游,你知道麽?”端木眼中闪现一丝诡异的笑容:“我竟然发现与妇人有孕一般的脉象呢,子游你说有不有趣?” 糟了!穆子游心中大叫不好,他早就应该想过庄主精通医术,可现在却不是懊悔的时候,穆子游只能继续敷衍道:“这怎麽可能呢,大概是我最近身体有恙,所以脉象混乱,这才……” “子游,”此时,端木突然凑近了穆子游,他停在穆子游耳边,声音低沈冰冷,穆子游甚至都能感觉到他在自己耳边的吐息:“不妨我告诉你,和我一样,先父身边也有明明外表是个壮硕男子,却有阴阳两种器官的人呢。” 看著穆子游脸色大变,端木满意的继续说道:“我想,先父豢养的这个不阴不阳的东西与穆子游大概是一族的吧?” 在形容与自己一族的那人时,穆子游能从讥讽中觉察到端木的厌恶之情,之前那个温文尔雅的庄主突然消失了,变成了现在这个穆子游不认识的冷酷之人。 “子游,虽然你也是那恶心的不阴不阳之人,但是我却也不想怪罪於你,”讥笑之意溢於言表:“你只要乖乖地等著那魔头来救你就好,等我为武林除了这个祸害之後,自然会放了你,不过——”说到此处,端木一顿,端详著穆子游脸上的表情:“当然这个孽种自然是不能留的,我会为你亲自调制一剂药,为你除了这个孽种。” “端木!你好狠的心!”听到这里,穆子游再也按捺不住了,竟然不顾一切的企图扯断镣铐。 “哈,原来你穆子游也有情绪失控的时候?”端木抚掌大笑:“看来你真是对那个魔头一往情深呢,我只希望那个魔头与子游你一样用情至深,这样他才会不顾一切的来救你,如果不是这样,我又岂能看到那魔头被我折磨致死的样子呢?” 言罢,端木再次大笑出声。 端木离开地牢之时,发现宵光正坐在书房中等著他。 “宵光。”看到那人的瞬间,端木立刻交出了他的名字,而在地牢中的不悦也让他瞬间消失了,而脸上的笑容不再是虚伪的,变成了宛如和煦春光的会心微笑。 如果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是被他真心对待的,而那个人就是宵光。 四个人的爱恨情仇缠在一起,就像是一团乱麻一般钩钩绕绕,没有人能躲得开,也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相比於端木的热诚,宵光只是面无表情的微微点头。 “此番真是辛苦宵光了。”端木说道。 就在这时,宵光突然抓住了端木的脖颈! 端木猝不及防之中就被对方抓住了要害,惊慌之中他睁大双眼,可那双手只是停留在那里,微微颤抖却没有用力。 杀了他。宵光心中有个声音这麽说。 是啊,杀了他,现在一切还来得及,只要杀了这个人,就可以终止现在发生的一切。只要杀了他,救下那个人,你就可以装作什麽都没有发生过,回到云骊身边。 可是,就算你能回到云骊身边又能怎样?心中有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看著云骊和那个人白头偕老,就这样一辈子的注视著他和那个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就这样把这份不能说出来的心意带到坟墓里? 第四十八章 这一次,没有一个人会是赢家。但是宵光心知肚明,输的人却会满盘皆输。 於是,放在端木脖颈上的双手放下了。 “我就知道宵光你不会杀我。”端木眼中溢满笑意。这不仅是劫後余生的得意,而是对掌控人心的自信。 宵光皱了皱眉头,这个人,是个十足十的小人,而且在自己的面前从来不吝於表现他的阴暗。可是他却选择了与端木合作,因为他知道,端木的卑鄙是他唯一的机会。 而他与端木的交易也不是全无筹码,他的筹码就是他的身体。 宵光深知这一点,於是这一次,他决定用自己的身体再赌一把。 宵光抓住了端木的衣襟,他毫不回避的直视著端木带著笑意的双眼,端木眼中溢满的得意笑意让宵光觉得恶心:“穆子游被你抓住了?” “当然,”端木得意的点点头:“宵光你是否想看看关在地牢里的他?看到昔日的情敌落到现在这个凄惨的地步,你应该会觉得很开心吧?” 就在这时,宵光突然发力,将端木压在了书案上,就砸端木双目圆睁,眼神中满是惊讶的时候,宵光俯下身子,轻声而坚定的在端木耳边说道:“杀了他,我就是你的。” 宵光的气息挠的端木耳边痒痒的,而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像是羽毛一样,挠的端木心中一样痒痒的。 端木睁大眼睛,但是惊讶只是一闪而过,随後,端木双眼中再次充满了往日的笑意。 一炷香後。 此时的宵光被脱下裤子,按在了桌案之中,他的衣服虽然还穿在身上,可是却被端木撕裂成了碎片。 “脂膏放在暗袋里……你……”宵光没有说完,强壮的身体挣扎几下。 听完宵光的话,端木这才清醒几分,想起来交欢之前切切要润滑之事。端木伸手一探,这才发现宵光双股间一片湿滑,指尖顺著後穴微微深入几分,触及之处极有弹性,跟之前的几次干涩的交欢不同,不知何时起,後庭竟然分泌出了春水,这是之前从未发生过的。宵光身体诚实的反应让端木又惊又喜,但是他转念一想,却又脸色一暗。 莫非在穆子游不在的时候,宵光与云骊做过了?这麽想著,端木脸色便阴晴不定。 他低声调笑道:“宵光,你这後庭与往日可不同了,之前干涩的如处子一般,为什麽这一次像是湿滑如娼妇呢?” “嗯……”听到这下流的调笑,宵光脸色一红:“你闭嘴!” 这反应看在端木眼中:“是不是为夫不在的日子,娘子想念为夫,自己品起後庭妙处了?” “端木你……你闭嘴!”虽然被端木轻松撩拨的不能自拔,可宵光毕竟还是个汉子,被这样下流的言语羞辱,自然是羞耻万分,可端木说的处处属实,让宵光无处反驳。 “为夫明白了,”端木心中明白,虽然身体越来越契合,可是按照宵光这又臭又硬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玩弄过後庭的:“娘子是不是用过为夫送的脂膏和玉势了?” 还想再调笑几句,突然在端木毫无准备之时,宵光竟然转过身子,将端木徵反压在桌案上! 这样的变故只是让端木徵微微一笑:“宵光,你这是要干什麽?” “嘘,”宵光的手指按在了端木徵唇边:“这次让我来。” 端木徵惊喜之色溢於言表,他虽然不知道短短的几天内,在宵光身上发生了什麽,可是他却明白,这种变化对两人关系的发展大有裨益。 宵光冷冷的看著端木徵,随後将端木徵打横抱起,扔在了床榻上,整个过程端木徵不过是玩味的看著宵光的一举一动,却并没有反抗。在床榻上,宵光褪下了端木徵的衣衫,端木徵通体玉白,与云骊雪白的肌肤不相上下,一看到这赤裸的肌肤,不知怎的,宵光突然想到了云骊,幻想著此时赤裸相对的不再是那可恨的人,反而是云骊,宵光的不由得多了几分羞涩。 宵光的举动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端木徵眼中,端木徵本以为宵光是因为自己而羞涩,却不知其实自己是被宵光当成了替身。 “怎麽了?”端木徵低语道。 宵光没有理会端木徵,他看到了端木徵胯下那硕大的巨物,此时已经勃起,宵光眼神中闪过一丝迟疑,可当他无意间对上了端木徵双眼,那双眼中带著挑衅的笑意,似乎是笃定宵光不会主动做一样,看到这挑衅的眼神,宵光好胜心骤起,於是他沈下身子,坐在了对方的阳物上,虽然完全湿润的後庭毫无阻碍的吞下了那根巨物,虽然端木不在的日子,逐渐饥渴的身体早就习惯了被玉势的进入,可男人的阳物与冰冷的玉势不同,炽热的温度让宵光按耐不住的呻吟了出声。 “哈,不错嘛。”端木徵说道。 “哼……”强按压心头身体的欲火,宵光开始抬起身体,在重重的落下,从未尝试过的体位将男人的阳物引导到了从未进入过的深度,这个位置也方便宵光调整两人的身体,男人火热的阳物停留在了那能带来无上快感的一点,只不过抽插几下,快感便让宵光浑身骤然绷紧,许久没有交欢的宵光竟然就这麽射了出来。 “哈,”虽然高朝前一刻,宵光骤然锁紧的後穴也差一点夹得端木徵射出来,可还好端木徵忍住了:“怎麽了,宵光这麽快就射了?” “干卿底事。”宵光冷冷回到。 “这可不行。”端木徵随手取下了束发的丝带,系住了宵光的阳物。端木徵这麽做也是用心险恶,这不过是逐渐的让宵光试著完全用後庭高朝,再也不能单纯的只是刺激阳物勃起,这分明是想要把宵光变成他专属的“女人”。 可宵光对於他的险恶用心却浑然不知,觉察到对方没有射精,宵光自觉脸上无光,一咬牙,便更加剧烈的动作起来,银水随著宵光身体的动作沾湿了两人交合的位置,宵光的身体从未如此热情过,看到宵光如此用力,端木徵自然也不会浪费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双手紧紧的抓住对方半点没有阴柔之气的壮硕腰肢,韧性而温暖的肌肤触感每次都让端木徵爱不释手,他挺起身子,不停的向上冲撞著,此时,屋中只传来肉体碰撞的声音,宵光的喘息呻吟不绝於耳…… 第四十九章 交合的无上境界自然是水乳交融,之前的几回宵光都是半推半就,唯独这一次,宵光竟然占据主动,使得这场交欢自然是酣畅淋漓至极。 事毕,两人躺在一起,却没人开口说话,虽然同床共枕却不过是各怀鬼胎。 未几,待呼吸平稳後的宵光第一个站了起来。 “又这麽急著走?”端木徵忙说,话音刚落,他便觉得自己的行为唐突了,在众人面前从来都是有条不紊的他竟然因为宵光的离开而焦躁不安了,於是便试图用打趣遮掩过去:“此番前来,不是专门想跟我鸳梦重温吧?” 宵光冷著一张脸,没有理会对方:“云骊正往山庄这边赶来。” 听到云骊的名字,端木徵脸色一暗,他虽然没有开口,可阴暗的眼神足以说明一切。 端木徵的反应从来都提不起宵光的兴趣,他默然无语,转身欲走。 “你要去哪里?”端木徵连忙叫住宵光。 “大敌当前,你自然需要个得力的眼线,”宵光头都未回的说道:“可是你手下的那些除了那人之外,谁又能探听的到云骊的一举一动呢。” “如此甚好。”端木徵大悦。 微笑的目送著宵光离开,端木徵连忙将手下唤道面前:“吩咐下去,在云骊到来的一路上层层设防,那个魔头武艺高强,切不要正面相搏,用尽各种手段,就算不能生擒这个魔头,也一定要消耗他的体力!” “是!”下人说道。 山庄地牢内,此时正灯火通明。 穆子游用尽各种方法,却依旧难以从地牢中挣脱。 难道,真的要命丧於此?看到这密不透风的密室,穆子游不由得绝望的想。 但当这个想法一闪而过的时候,几乎同时的,云骊微笑的神情突然出现在了穆子游脑海中。 “子游,子游,我们回家吧?”这时,云骊仿佛在耳边对穆子游温柔的轻声说道。 这世间,每个人都会与无数的人萍水相逢,可能与之回家的,不过那一个人。 而云骊,就是那唯一的一个人。 就在云骊出现在穆子游心中的一瞬间,穆子游猛然牙关紧咬。对,还不是放弃的时候,穆子游对自己说,一定有出去的方法!这之後,穆子游用力摇摇头,勉强打起精神,开始细细的打量起密室的构造来。 就在这时,穆子游突然听到了墙壁後面的细微声响,这声音一传到穆子游的耳朵里,立刻使他提高的警惕,随著那声音的不断逼近,本来看似结实的墙壁竟然开了一扇暗门! 当看到暗门中闪过的身影的时候,穆子游惊讶的双眼大睁:“是你?!” “没错,就是我,穆壮士许久不见啦”寇三金讪笑道。 “你是来做什麽的?”穆子游生怕引来看守,便压低声音说道。 “不用那麽小心翼翼的,”没想到寇三金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我都用蒙汗药把那帮看门的迷晕了,”说到这里,寇三金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神情:“小爷可是加了三倍的药量,估计他们能睡到明年大年夜的时候!” “而且是人都能看出来吧?”寇三金继续说道:“小爷我可是来救你的!” “此话当真?!”一听到寇三金的话,方才还被绝望笼罩的穆子游又惊又喜的问道。 “少废话了,寒暄的话以後再说,趁著那端木小儿还没看见咱们,看看有没有什麽有钱的东西,拿好了抓紧溜!”寇三金手中寒光一闪,只听金属落地的声音响起,束缚著穆子游的镣铐就这样被打开了。 逃出生天的穆子游难以相信此事发生的事情,太过顺利的发展让他不由得开始怀疑这是个陷阱。虽然这个人是云骊父亲的情人,可他竟然突然出现,还能找到端木山庄的密道,单是这点就足够让穆子游怀疑的了,难道是有人易容成寇三金的模样来骗自己? “你……你到底是谁?”穆子游谨慎的问道。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称神偷妙手寇三金是也……”刚打开话匣子的寇三金突然意识到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还等什麽,还不快跑?”说著就拉住了穆子游的手。 “晚了,你们谁也别想走。”就在两人还没来得及跑的时候,宵光的声音骤然响起! “是你!”看到宵光的身影,穆子游惊声叫道:“你不应该在云骊身边麽,怎麽会……” 宵光没有理会穆子游的话,快步走到寇三金面前。 “哟,真热闹啊,”寇三金不由得笑道:“这雪山上的今天怎麽全凑在这山庄里了,快看看还能不能再找一个,咱爷们儿几个正好开桌麻将。” 寇三金的说笑没能让任何一个人微笑,此时穆子游和宵光正虎视眈眈的望著对方,谁都不肯退却。 “你为何会在这里?”穆子游朗声问道。 “与你无关。”对方不甘示弱的回敬道。 “两位壮士,两位壮士,”就在这时,寇三金插足到两人之间:“都这时候了就别急著吵架了,先一块儿逃出去再说!” 寇三金话音刚落,便听到兵器出鞘之声,寇三金拉住穆子游一闪身,他的手也按住了自己的兵刃。 “我来,”此时,便听得宵光说道:“可不是为了救你出去的。”只见这时,宵光手中的刀已经出鞘。 “两位好汉,两位好汉,有话好好说啊!”突然的变故可把寇三金吓得不轻,他连忙在中间调停道。 “我当然知道,”可穆子游和宵光却不给寇三金面前,危急之时,虽然武功暂时被封,可穆子游却依旧临危不惧的说道:“你怕是早就背叛云骊,投靠到端木徵这一边了吧?” 面对穆子游的质问,宵光沈默片刻,随後续又说道:“我的所作所为,纯粹是无奈之举,教主总有一天会明白我的苦心的。” “好一个苦心!”这背叛云骊的人竟然毫不悔改,怒火中烧的穆子游叱道:“叛逆之人竟然大言不惭!” 而就在这时,宵光的刀已经到了穆子游身前! 第五十章 穆子游闪身想躲,可无奈武功被封,稍一动作,就被宵光追了上来,就在宵光第二刀挥来时,只听锵的一声,宵光的刀竟然被寇三金的格挡开。 “好快的刀法。”面对强敌,寇三金收起了往日吊儿郎当的样子,由衷的赞道。 “你的也不差,”第一次交锋,势均力敌的两人不由得对对方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情,可此时被形势所逼,两人不由得拔刀相向:“闪开,我只要穆子游的项上人头。” “那可不行,”寇三金这次又轻松的吹了个口哨:“要知道,如果让这小子的头安安稳稳的呆在他的脖子上,那大魔头就能放我离开这雪山啦!”说到这里,寇三金目露神往之色:“老子我可呆在这山上够久的了,基罢都快被冻掉了!” “看来没商量的余地了?”宵光沈声说道。 “如果你能杀了那个大魔头,又让那小魔头不找我麻烦的话,”寇三金狡黠一笑:“你想那这家夥的头怎麽做我都不拦你!” 宵光脸色一暗,既然两人一言不合,自然是要兵刃相向,宵光虽然是云骊身边数一数二的好手,可是刚猛之余缺少了点灵活,再加上一心求胜,眼看著几下杀招都被寇三金躲过,难免心焦气燥,招式也越来越凶狠,可寇三金却借此机会渐渐扭转形势。寇三金此时灵活的穿梭於宵光身边,很快便发现了宵光动作迟缓的罩门,未几,寇三金便以快制胜,只见他身形多变,招式越来越快,没几下,方才略占上风的宵光便左支右绌了。 “嘿,”事到如今,寇三金忍不住面露得意之色:“怎麽样,还不投降?”而就在这时,穆子游清清楚楚的看到这得意的笑容凝固的刹那。 “你……”寇三金惊讶的低下头去,看到了自己胸口上的暗器正闪著冷光。 突然的变故让在场三人十分惊讶,宵光震惊的回过头去,这才发现了在不远处,端木徵正笑得一脸奸诈。 “你没关系吧?”穆子游连忙扶住寇三金,还好并没有伤到要害,但是这一次被暗算,寇三金可是失去了战斗的能力。 “宵光,”端木徵也连忙走到宵光身边,急忙关切的问道:“你没有受伤吧?” “这是我和他的事情,你为什麽要插手!”宵光冷声问道,显然他也对端木徵的出手干涉十分不满。 “如果我不出手的话,宵光你可要败下阵来了,”端木徵冷静的说道:“对了,如果想要跟我算总账的话现在不急,”说著,端木徵转向穆子游:“你的情郎来了,看起来还受了很重的伤。”端木徵轻松的说。 第一次,穆子游眼神被惶恐笼罩。 端木山庄门外。 云骊捂住受伤的手臂,一步一步的,艰难而沈重的走在山阶上。 他的白衣已经被鲜血染红,而他不知道这是自己的抑或是敌人的鲜血。 狼狈。云骊此生中从未有过的狼狈,他俊秀的脸颊被血污弄脏,可他已经顾不得那麽多了。而他第一次发现,在此之前每次都能自由运股掌中剑竟然是如此沈重,他的步伐也变得一样的沈重,如果不是强撑著,他早就要瘫倒在地,从而昏死过去。 他已经不记得打退了多少次敌人的攻击了,可是敌人还是像潮水一般源源不断。 很累,很想就这样把剑扔到一边,埋头大睡。 可是不可以,在想到穆子游的一瞬间,云骊的手指狠狠的掐了一下掌心,他骤然抬起头来,看到了端木山庄这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 已经到这里了,子游,你等我,我马上就要救你出来了! “看看,”就在云骊靠近山庄的大门,他突然听到了响亮的声音:“这不是云教主麽,云教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招待不周,可千万不要见怪啊。” 云骊猛地抬头,他看到了山庄门前此时竟然已经站满了人,所有的人的眼神都充满对自己的仇恨,而从他们的吐息便可以判断,他们绝不是等闲之辈。 又是一场恶战了,云骊握紧了手中的剑。 “怎麽,云教主不回答,可是真的怪罪我招待不周了?”端木徵云淡风轻的说道,对比云骊现在的狼狈,端木徵衣冠整齐,玉树临风的姿态宛如浊世佳公子,与云骊染血的白袍形成鲜明的对比。 “云教主竟然介怀这种事情,但是在下早就为云教主备了一份厚礼!”端木徵身子一闪,云骊便看见了被绳索绑住的穆子游。 “子游!”云骊大声叫道,随後怒目而视,双眼中似是要喷出火焰一般:“端木徵你这无耻小人,劫持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又算得上什麽英雄好汉?!快放开子游!” 端木徵笑道:“教主,此言差矣,穆子游身为在下的手下,明明知道我与贵教井水不犯河水,却一意孤行投靠了教主,虽说扪心自问在下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他却还是背叛了山庄,”说到这里,端木徵故作遗憾:“而我也只能忍痛割爱,亲手为武林除去这个叛徒了!” “庄主英明!”此时,其他人竟然齐声叫道。 看到心爱之人此时被人牵制,云骊心急如焚,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更为惊讶,就在这时,穆子游的脖颈上搭上了一口刚到,而看到那把刀的主人的时候,云骊忍不住大声的叫了出来: “宵光!” “教……”此时,宵光身边的端木徵轻咳一声,宵光立刻改口道:“云骊。”在看到云骊的一瞬间,宵光眼中一丝愧疚一闪而过,但握著刀的手却没有放下。 “宵光,你怎麽会在这里!”云骊大声叫道:“我命令你,赶快杀掉这个卑鄙小人,救下子游!” “这魔头,死到临头了还想要我们庄主的命呢!”此时人群中站出一络腮胡子的粗犷汉子,只听他哈哈一笑,众人也跟著他大笑起来。 “云教主,”宵光低声说道:“我已弃暗投明,已经不是教主手下的人了,”随後,他缓声说道:“恕难从命。” 第五十一章 “你!”云骊先是惊讶,但当他意识到宵光的确背叛了自己的时候,他只觉喉头一甜,随後一蓬鲜血竟然从口中喷出,之前心系穆子游,今日得见,心爱之人却被人挟持,生死难测,此时又遇到被心腹之人背叛,再加之身负重伤,至此,宵光的背叛是压倒云骊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再也支撑不住了,一时急火攻心便踉跄倒地,云骊只有勉强用剑支撑著身体,才不会狼狈的倒地。 “弟兄们!哈哈哈,”就在这时,看到云骊体力不支的粗犷汉子粗声粗气狂笑几声:“你们看,这个魔头快撑不住啦!咱们快上,亲手杀了这个魔头,为兄弟们报仇啊!” 就在群情激昂之时,端木徵突然开口说话:“大家稍安勿躁,这魔头这麽多年来杀了我正道无数正道兄弟,我们岂能就这麽给他个痛快!” 端木徵的寥寥数言不啻於煽风点火,让本来就激动的人群现下更加狂热,那架势,活像所有人都磨刀霍霍的恨不得跑上去寝其皮啖其肉一般。 “对!把这个魔头大卸八块!”“凌迟处死!”“对,不能便宜了这个魔头,咱们趁著这个机会一起打上山去,把这大小两个魔头枭首示众!” 完成了煽风点火的作用,端木徵看著群情激昂的人群,他不过是满意的微微一笑。 “端木徵!”看到面前的人群再也控制不住,宵光抓住端木徵的肩膀,那力道就像是要捏碎他的骨头一般:“你不是说好了留云骊一条命麽!”宵光瞪大一双虎眸,心中满是担忧,但是端木徵明白,这担忧并不是对他的。 听罢宵光的话,端木徵面无表情:“宵光,你都已经背叛了云骊,怎麽还是如此愚蠢呢?” “你说什麽?!”就在宵光手中的钢刀向端木徵挥来,宵光竟然感觉脚下一软,浑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干了一般。 “你……”宵光在倒下去的一瞬间,不可置信的大声道:“你竟然给我下毒?” “宵光,你要知道,有时候背叛不过是权宜之计,”虽然说话时端木徵语气恳切,可宵光的眼神却越来越冷:“我知道你暂时不会懂,但是你总有一天会明白,今日我的抉择对我们所有人都好。” “你这无耻小人……”宵光尝试著站起身来,可无奈腰膝酸软,就算是站起来都十分勉强。 “我无耻,”端木徵冷笑道,他传音入密,用只有宵光能听到的声音说:“比你背叛主人又如何?世间所有人,我皆敢断言,所有人都背叛过他人,没有背叛不过是因为筹码不够,这世间污浊,你与我又能好的了多少。” “你……”端木徵一席话,竟然让宵光无可辩驳,他只能狠狠地瞪著端木徵。 看到大局已定,面对宵光的指责,端木徵竟然亲昵的拍了拍宵光的肩膀:“宵光,乖,等我亲手杀了这个魔头,我再来找你。” 说著,端木徵走下了台阶,在那一瞬,所有人都忍不住在心中暗暗感慨:端木徵不愧是武林中的贵公子,都忍不住被他的气度所折服,而这时所有人自动为他让开了一条道路。 在走向云骊的路上,端木徵脸上带著胜利者的微笑。 端木徵终於走到了云骊面前,他不急著说话,而是端详著此时云骊狼狈的姿态,就像是细细的品味著胜利的滋味一般。 此时,云骊拼尽全力,用手中之剑撑起了自己的身体,即使是在这一刻,云骊也毫不畏惧的直视著端木徵的双眼。 在两人眼神相接的一瞬间,端木徵突然感觉到了片刻的恐惧。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没有帮众,没有任何优势,他一人面对所有人的痛恨,就连身体都在摇摇欲坠,他根本不可能再次举起剑,可是那双眼中却依旧带著不屈和坚定。 端在那一瞬,那无畏的眼神让端木徵感到了震颤。 为什麽,为什麽这样一个看起来无比脆弱的人在面临死亡的前一刻,竟然不会恐惧到颤抖? 在那时,端木徵心中甚至有了後退的念头。但是在这个荒谬的念头出现的一瞬间,便被端木徵狠狠的压制住了。 你已经无路可退。 “云教主,别来无恙。”他再一次走进了云骊,云淡风轻的说,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表面上的淡然,他需要多大的用起来维持。 云骊只是看著端木徵。 突然,端木徵的内心涌起了一股恨意。 为什麽,为什麽只有这个人可以生活在阳光下,恣意的或者,而他自己却过著截然相反的悲惨生活! 同侪倾轧,勾心斗角,他痛恨所有的一切,却不得不活在这泥沼之中挣扎。 他好恨。 他的一切,本来应该是我的! 就在这时,端木徵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剑。 “不可!”“住手!”就在这时,穆子游和宵光竟然异口同声的阻止。 而之前激动的人群再次沸腾了,所有人都在不停的咒骂著云骊的名字,所有人都在歌颂庄主的英明神武。 云骊只看到了寒光乍现。 难道就到这里了麽?在那一瞬间,云骊穿过端木徵,看到了穆子游的双眼。 子游。 我只可惜没有早一点遇到你。 但是尽管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如此短暂,但是足矣。 就在云骊准备赴死的时候,他的耳边传来了疾风的呼啸声,就在千钧一发之时,远处飞来的东西竟然将端木徵手中的剑突然荡开了,空中传来了尖锐的金器破空之声! 所有人哗然。 “剑下留人!”远处,传来了云舒的声音。 “相公!我的亲亲好相公!我的心尖肉我的好达达!”被绑的五花大绑的寇三金一听见这个声音立刻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都顾不得现在他连床笫间被云舒逼著叫的私密称呼都用上了,只见他脸上涕泗横流:“你终於来啦!娘子我都快被他们搞死了!” 第五十二章 听到寇三金不知廉耻的话,所有人都对他投以鄙视的眼光,甚至还有人低声说:“呸,明明是条汉子,却叫魔头是相公,真下贱!” 但是寇三金却也不是好相与的,只听他呲牙咧嘴的回敬道:“找男人当相公怎麽了?相公疼我,关键时候知道救老子,你那大脚婆娘一会儿能来救你?”说著立刻对云舒喊道:“相公,相公我在这里啊相公,快来救我的相公!” “成事不足。”云舒看到这个活宝,立刻眉头紧皱,虽然嘴上一副嫌弃的语气,但是看到这人毫发无伤,却也舒了一口气。 “是你!”在看到云舒的一瞬间,端木徵突然暴怒而起:“云舒,你竟然有脸来到端木山庄!”他的所作所为与之前的彬彬有礼截然相反,就似是变了个人一般。 “端木庄主有礼了,”放下手中的大弓,须臾,云舒便来到了端木徵面前:“记得我第一次来到端木山庄那可是十几年前呢,一转眼,都这麽多年过去了。” “不要假惺惺的了!”端木徵吼道,他举起手中的剑,挥向云舒:“你害死了我的父亲,你现在又要来做什麽?!” “庄主!”那个壮硕汉子大吼道:“庄主,既然这个大魔头敢单枪匹马来到山庄,咱们几个就跟他拼了!”说著就往这边奔来。 “你们退下!”没想到端木徵却制止了他们:“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上前。” “可是庄主,咱们兄弟们为了这一刻都等了多久了,就是要为了给老庄主报仇雪恨,还有这个大魔头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庄主你一个人……” “退下,这是我跟他的恩怨,所有人都不许插手!”端木徵狠狠的叱道:“所有人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门!都听到了没有!” “是!”所有人战战兢兢的应道。 “可是……”壮硕汉子还想在说些什麽,却被周围的人阻止住了,硬是被拉了回 此时,山庄门前只剩下了宵光,穆子游和寇三金,以及不远处对峙著的云骊云舒端木徵三人。 “父亲……”云骊看到父亲出现,连忙面露负疚之色:“是我功力不足,还麻烦您特地……” “知道自己能力不足还不退下!”云舒低声说道。 “可是这是我跟他两人的恩怨,不需要父亲插手!”这麽说著,云骊再次支撑起身。 “胡闹!”只见云舒用内力巧劲将云骊推开:“你就在那里好好看著,我说过,我们云家的男子可以为心爱之人而死,却不是说的你这有勇无谋之行!” “云骊有罪……” “知道错了还不在一旁好好看著,”云舒严厉地说道:“我可不想为你收尸,也不想让子游年纪轻轻的守活寡。” 云骊脸色数变,最後还是又感激又愧疚的说道:“是。” 就在这时,云舒走到云骊身边,将他靠在了最近的一棵树上,低声说道:“好了,你现在可以休息了,睡一觉吧,等我处理好一切我会叫你的。” “父亲,我……”云骊本想再说点什麽,却被云舒执拗的挡住了双眼。 “现在!睡觉!”云舒板起了父亲严厉的脸。 “是……”云骊这才低下头去。 “说够了没有?”一旁冷冷旁观的端木徵说道:“真是感人的大团圆。” “让端木庄主见笑了,”云舒不卑不亢的回答道:“无知小儿竟然跑到贵山庄来,给庄主您添了不少麻烦,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还希望庄主您见谅,容我将这小子待会教内,一定要家法严惩。” “你以为,我在乎的是这些?”端木徵冷冷的说道,就在此时,他的剑已经出鞘:“今日,先父先妣之死,今日就让我一起来报!”说著,端木徵豁然出手。 端木徵剑势刁钻,瞬间袭来让云舒猝不及防,可云舒不愧是数百年来不世出的高手,即使在对方先发制人的情况下,身形潇洒躲过了对方凌厉的攻势随後以快打快,与云舒对上,将端木徵竟然毫无反击的之力。 “魔头!你还我父母命来!”此时端木徵已经杀红了眼,云舒无心恋战,可他却一味猛攻,虽然他已经将山庄最精妙的剑法学了个七八成,可无奈毕竟还是少了几分天分,很快便落了下风。 这时,云舒突然发力,将端木徵打出了几丈之外,这时,只听云舒喟然长叹道:“端木庄主,当年之事,是我有错在先,我初入江湖锋芒太盛,所有老庄主的死,也有我的责任,这些年,我始终有愧在心,每每想到此,我都寝食难安,可是逝者已逝,如今我如何愧疚也无法补偿。” “他放屁,”寇三金低声对穆子游耳语道:“他操我的时候怎麽没见他有愧在心,寝食难安呢!” “可是端木庄主,我与您的母亲素未相识,据我所知,她似乎在老庄主还在世时便驾鹤西去了,这又与云某有何牵连呢?云某又何罪有之?” 端木徵哂笑一声:“好一个素未相识,寥寥数语就把其中干系撇得干干净净,好,那我就提醒你,你可记得,当年的薛家的薛咏!” 听到这个名字时,云舒眉头紧蹙,似乎是在苦苦思索。 “薛咏!”与云舒反应不同,一听到这个名字,寇三金大声叫了出来:“那不是武林出了名的美女麽?!” 接著寇三金笑声对身旁的两人说道:“薛咏可是出了名的美女,而且那性子也是刚烈得很,”说到这里,寇三金失望的咂咂嘴:“要知道我当年也是好不容易才摸到她闺房里面,就想跟她一夜欢好的时候,你猜怎麽了?” 看到穆子游没有接话,寇三金自顾自地说下去:“那姑娘竟然拿出剪刀,哭著喊著要抹脖子,我是怎麽说都不听,还说心里面已经有了人了,最後我看她软硬不吃,也就没得手。这姑娘,真正的女中豪杰!”说到这里,寇三金面带赞赏之色。 第五十三章 “原来是她!”云舒听到寇三金的提示,这才勉强想起来:“如此说来,我似乎与她有过数面之缘,後来我回到雪山之後,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你难道不知道你就是害死我母亲的凶手麽!”突然间,端木徵的剑势再次袭来,毫无准备的云舒闪身躲过。 “对於她的死,我也只能遥寄哀思,何罪之有?”面对端木徵的不断侵扰,纵然云舒涵养再好,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就是那一眼,她从此对你相思成疾,”说到这里,端木徵面露怒色,几招之後都被云舒躲过,可这几招却倾注了端木徵的极大心血,此时的他已经是气喘吁吁:“就算是跟父亲成亲之後,她心中想著的甚至还是你,她给你写过无数的信,最後都是一边哭著一边焚掉,全都是寄托她的相思!最後连死的时候,叫的都是你的名字!”最後的几个字,竟然是端木徵喊了出来。 所有人哗然。 虽然母亲恋慕云舒并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可是事到如今,已经丧失理智的端木徵已经顾不得那麽多了,竟然和盘托出了所有的事情。 “这——”听到这里,云舒身子一顿,面露震惊之色。 “直娘贼!”听到这里,寇三金忍不住捶胸顿足,哭喊出声:“我说那姑娘怎麽那麽刚烈,原来好白菜都被你云舒给拱了!”说到这里,还一副哭天抢地的样子。 “如何,我与你的仇深似海,你以为你轻飘飘的几句道歉就可以了麽?!”趁著云舒惊讶之时,端木徵再出杀招,但这一次的云舒却没有躲过,手臂被划伤,一刹那,血流如注,这时端木徵依旧大喊道:“为什麽你活著,而他们却都已经死了,是你,是你害的我家破人亡,现在竟然还有脸站在这里!”此时,端木徵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一次次、毫无章法的挥舞著手中的剑,而云舒却也只是闪躲。 父亲战败抑郁而亡,母亲相思成疾,虽然不是直接与云舒有关,却也因为云舒而起,一瞬间,云舒被愧疚笼罩,竟然毫无斗志。 “父亲!”就在这时,云骊突然大叫出声,原来之前的他没有睡著,而是一直在关心事态的发展。 “云舒你是笨蛋麽!”就在这时,寇三金突然大叫道:“他爹娘死了跟你何干,你现在就算是死一万次,他俩就能回来了?!” 寇三金的话让云舒幡然醒悟,只见他再次握紧手中的剑,干脆利落的几下,就将端木徵逼入了死角。 “魔头!”端木徵双眼赤红的大吼道:“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云舒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只见他身形数变,不再一味闪躲,剑势也变得刁钻多变,看似简单的招式却能完全封住端木徵,几招之内,端木徵一味猛攻之时,云舒却伺机而动,在端木徵袭来的一瞬间,周身要害竟然就暴露在了对方的眼中,只见云骊不过轻轻向後撤步,躲过气势汹汹的一击後,趁著对方下一击尚未袭来之前,敏锐的抓住了对方的薄弱之处,只听锵的一声,端木徵手中的剑竟然落在了地上! 胜负已分! 此时,穆子游听到了寇三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端木庄主,”云舒还剑入鞘,只见此时端木徵虎口处血流如注,想必是被剑风所震,端木徵狼狈之中妄图取剑,可没想到剑却被云舒踩住:“对於端木庄主和夫人的死,在下只能再次说一声抱歉,节哀,”言罢,愧疚的神色很快被威严代替:“但是在下还想警告端木庄主一次,如果庄主想要报仇的话,云某随时等候指教。” “庄主,”人声鼎沸:“咱们上!” “住手!”再一次,云舒长剑出鞘,但这一次不再是防身,而是堪堪的击向端木徵的咽喉处! “你们想清楚了,你们的庄主现在就在我手里。” “大魔头你好生卑鄙!”庄内的人再次沸腾了,可面对他们的指责,云舒不过是微微一笑。 “兄弟们,别怕!”这时,一人大声提醒道:“大小魔头的人还在咱们手里,咱们……”等著人回过头来时,才发现寇三金和穆子游已经失踪了! “啊哈哈哈哈——”众人愕然之时,寇三金狂妄的笑声再次传来,他不知何时竟然抱住了穆子游,施展轻功逃回了云舒身边,看到中人惊愕的表情,寇三金得意的大笑道:“老子在道上混的时候,你们给老子提鞋的资格都不够,现在以为用个暗器老子就跪了?太天真了!” “子游,你知不知道,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这时云骊不顾自己的身体,蹒跚著站起来,抱住了穆子游。 “云骊,你……”再次看到云骊的一瞬间,穆子游感慨完全,他虽然有千千万万的话想要对云骊说,可此时却不知如何开口:“这一路上,辛苦你了……” “好了好了,扫帚有没有,鸡皮疙瘩掉一地了!”寇三金打趣道:“小两口肉麻的话等到回家说!” “你——”此时完全处於下风的端木徵也不顾平素的端庄,竟然面露狰狞之色。 云舒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端木庄主,如果真得想报仇,那就冲著我来,这一次,不过是小惩大诫,如果还有下次!” “如果下一次再被云某知道的话,那就不要怪云某不客气了!” “你们还等什麽!”他转身,大声对身後的人群说道:“还不快点上来杀了这几个恶人!” 就在这时,云舒突然面露胸有成竹的笑意,此时的变故非但让他大惊失色,相反,他似乎早就知道端木徵会这样做,於是他收回了剑,吹响了竹哨。 哨声响起後不久,不远处竟然出现了许多雪山的教众,原来云舒竟然不是一人单枪匹马而来,更让端木徵惊讶的是,这雪山之人竟然行踪诡异,不知不觉中竟然再次设好了陷阱! 第五十四章 “端木庄主,”云舒朗声说道:“云某此番造访并无恶意,可无奈庄主步步紧逼,云某无奈出此下策,冒犯之处还请庄主海涵。” “这个魔头好生狡诈!”“都欺负到老少爷们儿的脸上来了,弟兄们还等什麽,还不快点亮家夥把庄主救回来!”这时,便听得山庄那边不知有谁大喊道,话音刚落,山庄之人便蠢蠢欲动,那架势,似是要与雪山众人拼个你死我活。 “端木庄主,刀剑无眼,云某也不能保证不会一时疏忽,伤了庄主……”云舒面露难色,可此时的剑却再次出鞘:“还望您好好约束您的部下,千万别让在下为难。”说著,云舒手中的剑便轻轻地划过了端木徵的脸颊,锐利的剑刃立刻留下了一个伤口,其中的意思一目了然,不过是在警告端木徵的性命在自己的手中,切切不可轻举妄动。 “都不许过来!”端木徵大声喊道。虽然耻辱,可姓名堪忧的端木徵别无他法。 “端木庄主,云某从来没有伤人之心,还请庄主化干戈为玉帛,云某这就将不孝子带走,此後不会轻易踏入贵装一步,庄主意下如何?”虽然云舒说的恳切,却步步紧逼,毫无转圜的余地。 端木徵牙关紧咬,可是此时他的性命捏在了云舒手中,即使他报仇心切,却也无可奈何。 “既然庄主没有异议,那云舒便多谢庄主了,还等什麽,”云舒对手下说道:“还不快把云骊和穆子游带回去!” “等等,那个叛徒怎麽办?”寇三金突然冷不防的嚷道。 “叛徒?”云舒面露不解之色:“谁?” “这就不知道了吧。”这时,寇三金突然钻了出来,立刻添油加醋的对云舒把宵光叛逃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说了出来,寇三金本来舌灿莲花,只消几句话,就把宵光说成了大奸大恶之徒。 云舒眉头紧蹙,半晌,他才严厉地说道:“云骊,这是你的侍卫,要怎麽处理你自己心中清楚,我只说一句话:这种人,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雪山上,”这话掷地有声,说完後,云舒便转过身:“还等什麽,还不快跟我回雪山!” 这话分明是对寇三金说的。 “来了来了。”寇三金小狗一样的追了上去。 云骊叹了口气,他站在远处,离那个人已经极远,他匆匆的瞥了一眼人群之中,却并没有发现那个人的身影,云骊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但那失望不过是一闪而过。 就在手下人扶起云骊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云骊突然推开了众人,只见他径直走到子游面前,对著那个人伸出了手。 “子游,”他对穆子游说:“我们回家吧。” 穆子游发誓,这一辈子,他只见过两次这般美的微笑。 第一次是那个如白昼般光明的夜晚,第一次与云骊见面的元宵节,第二次便是此时。 这一辈子,许多人会出现在你的生命中,可却只有一人是命中注定的,可以回家的人。 穆子游伸出了手,他握住了云骊的手,云骊的手微凉,就像是千年不化的雪山一样,可穆子游知道,那人的心却是多麽的温暖。 他知道,从现在开始,他只需要紧紧地握住这只手,在也不会再放开。 尾声 一 宵光 麻药很快便失去了效力,可是宵光只是站在那里,躲在人群之中,静静地看著一切,人群好几次沸腾了,惊喜,失望,震惊,恐惧,一切的情感不过是宵光身边的匆匆过客,就这样一闪而逝。 因为宵光知道,心里的某个部分死去了。 可当那个人不成器的弟弟耀武扬威的站在丢进面子的端木徵的面前的时候,他的心起了微微的波澜。 在众人面前丢尽尊严的端木徵此时就像是一条丧家之犬一般,他的眼神低垂,完全看不到之前那衣服意气风发的样子。 “哟,看看,这条丧家之犬是谁?”那少年是端木徵同父异母的兄弟,是端木徵母亲薛氏亡故後,端木庄主再娶的妻子,因为母亲宠溺至极,所以变成了恣意妄为的性子。 听到主人的打趣,身边的爪牙自然也狂吠起来。 在一片嘲笑声中,端木徵依然是面如死灰的样子,没有任何变化。 “这不是端木大庄主麽?”端木徵毫无回应让少年更加狂妄:“怎麽,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要带领正道义士讨伐魔教麽,现在被魔教打到家门来了,竟然就被这麽全身而退!”此时少年挑衅的拍了拍端木徵的脸:“你说你怎麽有脸面对死去的父亲?” 此时少年身边的恶犬吠声更大。 嘲笑声,叫骂声越来越大,但是不远处的宵光只是看著。 “这把剑,”就在这时,少年瞥了一眼,在看到掉落在地的剑的一刹那,少年的眼神中燃起了贪婪的渴慕之情:“我就说,要是父亲当年传给我,山庄早就统一江湖了,唉,”少年装腔作势的叹了口气:“可是父亲偏心,非得把剑传给你这个草包,我们端木山庄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二庄主!”这时,身边的一个贼眉鼠眼的汉子殷勤讨好的说道:“二庄主,老庄主那是老糊涂了,肯定是被他的花言巧语所骗,脑子一热就把剑传给了他,不如今天,咱们就拨乱反正,名正言顺的将这剑受了,”这汉子讨好的说道:“二庄主……” 就在这时,这汉子突然被狠狠的甩了一个巴掌,这一巴掌挨得莫名其妙,连著汉子自己都不知道做错了什麽,一双小眼睛又惊又怕的,不敢直视的偷偷看著二庄主。 “放屁!”那少年小小年纪却满口污言秽语:“什麽二庄主,还不快点改口!” “没错,今日庄主多行不义,咱们就替天行道,废了他的庄主!”身边一满脸横肉的汉子面忙跳出来说道,那嘴脸,生怕马屁拍得不够及时,生怕马屁拍得不够响。 “拜见新庄主!”就在这时,少年身边之人随声附和。 第五十五章 而此时,在众人虚情假意之中,这少年也不禁轻飘飘的。这边弹冠相庆,那边失魂落魄,对比之下无尽的萧索。 那满脸横肉的汉子挤开那干瘦汉子,俯下身子作势要取剑,可无奈身体肥胖,仅仅是弯下身子,便满头大汗,等到他肥胖粗短的手指碰到剑柄的那一刻,却听到有人冷冷的说道:“把剑放下。” 这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所有人毛骨悚然。胖子抬起头来,竟然看到了宵光那冷冰冰的一张脸!方才宵光明明不在这里,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出现,这诡异的行踪让人通体发寒。 “你,又是谁?!哈,你不就是那丧家犬养的狗麽?”肥胖汉子虽然害怕的战战兢兢,可此时主人在面前,自然不能折了主人威风,於是他强定心神,狐假虎威的说道:“好狗不挡道!” “我再说一次,”宵光目露寒光:“把剑放下!”这一次,宵光咬牙切齿的说道。 “庄主在上,哪由得你这狗奴才狂吠!”肥胖汉子勃然大怒,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的身份,只见那汉子按住自己的剑,就在这时,只见一道身影闪电般的袭来,随後,那汉子发出了杀猪般的大叫。 那肥胖汉子拔剑的手落在了地上,手上还握著剑。 “我,老子我……啊啊啊啊啊!”剧痛袭来,肥胖汉子一边哀嚎一边在地上痛苦的滚来滚去。 宵光的身影让所有人震惊了,他们只是呆呆的看著凶神恶煞的宵光,却没有敢上前一步。 “你们谁还想来试试?”宵光脱下外袍,披在了端木徵身上。 端木徵抬起头来,无神的看了宵光一眼,随後又低下头去。 “你现在的样子真难看,”宵光俯下身子,轻轻地说道:“拿起你的剑,起来战斗,丧家之犬。” 听到这句话,端木徵抬起头来,他漆黑的眼神中似乎闪过了微弱的光,可他却依旧没有站起来。 “你们,你们这帮胆小鬼!”这时,端木徵的弟弟大喊道:“你们几个一起上,我就不信拿不下那个魔教的叛徒!”说话间,这少年的身体却本能的不停後退。 “你们谁敢上前!”宵光突然站起身来,挡在了众人面前,只是一个轻蔑的眼神,宵光散发的迫人气势竟然让所有人都不敢靠近。 “听好了,”此时宵光开口说道:“虽然端木徵不能取下那两个魔头的头,但如果你们连我都打不过,还敢妄谈取而代之?!”只见人群中有一人妄图偷袭,却被宵光再次觉察到,那人的武器还没近身,只见寒光一闪,又是血肉横飞的场面:“愚昧!”宵光大声斥道。 惨叫和人群中逐渐蔓延的恐惧让少年和他的手下再也不敢贸然上前。虽然少年已经恨得宵光牙痒痒,手中的折扇已经被折断,可无奈手下人不争气,技不如人,只能暂时吞下这口恶气。 “真是可笑!”此时,宵光将剑在胸前一横:“行动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就在这时,宵光眼神一凛,似是野兽突袭前的双眼闪过的凶光,厉声喝道:“还不快滚!” “等,等著瞧!”少年心气,自然吞不下这口气,可无奈此时仅凭宵光一人便可完胜自己的所有不成器手下,少年也只能暂时忍住:“还嫌丢人不够麽?!”转身时,少年对手下又换了一副嘴脸:“还不快滚!” 只见几个人扶著伤者,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看著这些人抱头鼠窜的背影,宵光才不由得松了口气。 虽然这些人不过是蝼蚁而已,但如果真的一起上的话,那又是免不了一番苦战,宵光松开双手,此时手心已经被汗打湿。 “喂,”就在这时,宵光突然听到身後那人开口了,那声音仿佛是从地底传出一般:“为什麽要帮我?” 宵光转过身去,那人依旧低垂著头,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不是应该很恨我麽?”那人幽幽的说道:“明明知道你喜欢云骊,却利用这点,逼迫你与我欢好,甚至要杀了你心爱之人,就凭这一点,难道你不应该恨我麽?” “起来。”面对端木徵的质疑,宵光只是用简单的两个字回答。 “为什麽!为何却要帮我?为何不这样亲眼看著我被他们杀死?”宵光的冷漠让方才失魂落魄的端木徵爆发了:“你告诉我,这是为什麽?!你现在不应该跑到云骊面前,跪下来哭著让他原谅你麽?!说不定他念在你多年忠诚的份上,就这样原谅你了!你走啊,你为什麽还不走?!” 就在这时,宵光快步走到了端木徵面前,端木徵猛地抬头时,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宵光下手极狠,端木徵都感觉到口中泛起了血腥气。 “我最後说一次,”宵光的语气冷到极点:“爬起来。” “你说得对,我现在的确是应该恨你,”宵光面无表情的说道:“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这恨跟你对云骊的恨相比不值一提,如果你现在还想向云骊报仇的话,就快点收起你这副狼狈的样子。”宵光语气中带著掩饰不住的嫌弃。 “你到底是为什麽……”端木徵自言自语道。 “好吧,”宵光突然双膝跪地,就在端木徵惊讶之时,宵光突然指天大声说道:“黄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宵光在此立誓,我主端木徵与云骊云舒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宵光在此立誓,我必当辅佐主人报这血海深仇,等大仇得报之日,便是我宵光离开之时。” “满意了麽?”立下重誓後,宵光对端木徵说道,在那一瞬间,看著宵光的双眼,端木徵突然从心底产生了恐惧,因为他害怕,总有一天,他会被宵光眼神中的恨意所吞噬。 所谓的因爱生恨,不过是如此。就在端木徵嫉恨於宵光对云骊的一往情深後,此时,这份深情化成的怨毒恨意却让端木徵有些胆怯。 但是他已无路可退。 他微微一笑,父亲死後,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绝望,但是在绝望之中,孕育出的希望的种子却让他一直坚持到今日,对云舒云骊的恨意和嫉妒一直支持著他。 忽地,他擦干了嘴角的献血,对著宵光伸出了手:“扶我起来。”他倨傲的命令道。 那一瞬间,往日的荣光和雍容的姿态再次回到了端木徵的身上,他不再是输给云骊的丧家之犬,他永远是那个将一切玩弄於鼓掌之中的端木庄主。 “是。”宵光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 没错,这不过是开始,还不是决一胜负的时候。 至此,仇恨的怒火重燃,至死方休。 第五十六章 “寇三金,”云舒突然说:“正如我们约定的,你走吧。” 寇三金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云舒,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平静如镜,却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 “开玩笑的吧?”不知为何,一贯牙尖嘴利的寇三金突然张口结舌了:“就这麽放我走了?阴谋!”寇三金突然恍然大悟:“这一定是阴谋对不对,你一定是想要试探我,等我走了再把我抓回来,扒光了按在床上操对不对?”自以为看穿了云舒阴谋诡计的寇三金得意地说道:“我告诉你,一样的招数用一次就罢了,你以为老子没有脑子?还会再上你的当?” “随便你,”云舒指了指桌上的包袱:“这是为你准备的盘缠,你自己清点一下。” 寇三金满腹狐疑的打开了包袱,一眼就被满眼的金色闪瞎了。 只见包袱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金叶子,还有其他雪山上的珍宝,就连这包袱皮也都是锦绣罗绮,就这麽一包袱价值连城,单靠这些东西,寇三金的下半辈子,不,下辈子,下下被子,都能过上好日子! 寇三金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这……这太多了,无功不受禄啊。”所谓的黄鼠狼拜年没安好心,云舒今天这麽殷勤,这其中肯定有隐情! 云舒淡淡的说道:“按照我们约定好的,这一次也是多亏了你,才能把那个不孝子救出来,”云舒身子微欠:“真是有劳你了,这些给你做盘缠,其他的,就当做是对你的感谢。” “这,这都是真的?”寇三金颤抖的拿起了金子,对著金子就是狠狠一口。 这一口可让寇三金确定了:这是真的!这都是货真价实的金子! 云舒只是淡淡的看著寇三金,却默然不语。 “你……你是认真的?”寇三金激动的声音都在发抖:“关了我这麽多年,你真的放我走了?” 云舒点点头:“雪山上的人当然一言九鼎。” “多谢恩公!”只听扑通一声,寇三金跪在了云舒面前。 “起来吧,趁著天亮抓紧下山,否则到了天黑,山路就不好走了。”云舒微微一笑,可那微笑带著苦涩的味道。 “是!”说著寇三金把宝贝匆匆往包袱里一塞,欢天喜地的就往屋外跑,就在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什麽,跑到门口又折了回来:“恩公啊,那什麽,那你以後多保重,”寇三金挠挠脑袋:“咱们以後……”寇三金想了半天,最後还是把嘴边上的那个江湖再见收了回去。 云舒微微一笑,随後摆摆手。 寇三金欢天喜地的离去的身影,云舒就这样坐在屋中,不知不觉的,竟然就这样枯坐著到了天黑。 头都不回的寇三金一溜烟儿的跑到了山下,等到他到了山下,俯视这座直插云霄的雪山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有预想的那麽高兴,而天降宝物却只不过让他兴奋了。不知为何,他心中有种无可发泄的闷气。 “操,寇三金你想什麽呢,”寇三金对著自己脑门就是一巴掌:“难道真的被那魔头操傻了不成?”将包袱再次扛在了肩上,寇三金大步流星的向离雪山最近的市集走去。 雪山。 “爹,”不知什麽时候,云麓出现在了房门,怯生生的叫著云舒,却不敢进入屋里,只是双手抓住门,一个劲儿的偷偷往屋里看。 这一声打断了云舒的思绪,他这才觉察到竟然已经是五更天了。 “麓儿,怎麽了?”云舒侧头问道。 “爹,今天你能不能跟我一起睡觉?”云麓鼓足勇气终於把这句话说出来。云舒从小对孩子严厉,即使母亲去得早,也绝对不会溺爱孩子,更何况是陪孩子一起睡觉,但是无奈自从秦师傅来到云麓身边,那可是万千宠爱,云麓自然也养成了许多云舒看不惯的习惯,可无奈今天秦师傅有要事下山了,云骊在家休养,穆子游病榻前伺候寸步不离,无奈,不习惯一个人睡的云麓只能开口问父亲。 “好啊。”心中打了半天小鼓的云麓万万没有想到,一向不苟言笑的云舒竟然微笑著答应了! 一大一小此时躺在榻上,云舒轻轻的拍著云麓的背部,哄他入眠。 就在这时,云麓突然开口说道:“爹。” “怎麽了?”云舒问道。 “後娘是不是走了?” 云舒一愣,最後还是点点头:“是啊,後娘走了。” “那,後娘什麽时候回来呢?”看到今天父亲格外和气,云麓也就壮起了胆子。 “不知道,”云舒说:“大概该回来的时候就会回来了吧。” 当然,也许永远都不回来。云舒对自己说。 “哦,”云麓闷闷地应了一声:“那,那後娘为什麽走啊?”小孩子的好奇心让云麓一个接一个的问问题。 “因为——”云舒一顿:“傻孩子,爹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呀好呀好呀,”一听到要讲故事,云麓立刻竖起了耳朵:“麓儿最喜欢听故事了!” 云舒一笑:“从前,有一个猎人,他得到了一只雏鹰,猎人很喜欢雏鹰,於是与小鹰寸步不离,给它编了最精美的笼子,喂它最美味的食物,可是小鹰却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子。”说到这里,云舒一顿,看了一眼怀中的云麓。 “後来了?”此时云麓瞪著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迫不及待的想要听到後来的故事。 “後来,猎人听朋友说,鹰从小都是在悬崖峭壁筑巢,他们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属於天空,所以——即使给猎人能给的一切,小鹰还是不开心。” “然後呢然後呢?”云麓催促著父亲继续讲下去。 “然後——”云舒嘴角浮起一丝苦涩得笑意:“猎人就把雏鹰放回天空了。” 第五十七章 “啊?”云麓又失望又惊讶的说:“为什麽?猎人不是很喜欢小鹰麽,为什麽要这麽做?”云麓咬住嘴唇,露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傻孩子,”云麓天真无邪的样子让云舒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亲昵的拍拍云麓的小脑瓜:“既然小鹰只有在天空和悬崖峭壁才最开心,如果猎人喜欢小鹰,那怎麽忍心见到小鹰闷闷不乐呢,当然希望小鹰开心起来了,好了,”云舒轻轻拍了拍云麓的肩膀:“快睡觉。” “可是,可是……”云麓吞吞吐吐的说:“离开了猎人,小鹰真的在天空上快乐麽?而且,而且,为什麽必须要有一方不开心麽?不能两个人在一起麽?” 云舒默然。云麓的无忌童言竟然让他久久不知如何回应。 云舒不知沈默了多久,云麓不知不觉中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香炉中的熏香渐渐燃尽了…… 第二日。 云麓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爹……” 云舒却没有回应。 “爹?”云麓这才睁开了眼睛,他东张西望半天,才发现屋里根本没有父亲的身影,而枕头上,竟然有一封书信。 虽然云麓课业疏忽,却也认识上面写著的是自己的名字,他连忙抓起来拆开,才发现里面的字自己竟然不认识几个。 “哥,大哥!”云麓跑到云骊的房间里,此时穆子游正趴在云骊的身上睡著了。 “大呼小叫干什麽?!”一直在端详穆子游睡颜的云骊不悦的喝道,这一声也把穆子游惊醒了,穆子游一醒来,就看到的是云骊那双带笑的眼睛,虽然两人已经相恋许久,可不知为何,看到这暖如春水的双眼,穆子游还是忍不住脸红了。 “爹,爹给我写了封信!”云麓连忙将捏在手里现在已经皱皱巴巴的信递给了云骊,云骊本想接过,却被穆子游拿起了。 “你身子不便,这封信就让我代念吧。”穆子游关切的说道。 “也好,”云骊微微颔首:“那有劳娘子了。” 云骊的调笑让穆子游脸又是一红。 穆子游这才把信念了出来。也许是为了让云麓明白,云舒特地用了相对简单的语词,可无奈云舒写信习惯了骈四俪六的,字单独的放在那里,可无奈云舒还是高估的云麓的课业,那几个字单独放在那里云麓都看不懂,遑论组合在一起了。 “哥,”云麓细细的眉毛皱在一起,小脑袋想了许久,最後还是忍不住求助道:“爹说的,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弟弟,”云骊瞥了云麓一眼,伸手弹了云麓脑门一下:“你今天出门又没带脑子吧?” “疼疼疼疼疼!”云骊捂著脑门哀嚎一声:“还有脑子什麽的,我,我带了!”云麓虽然小,却也听出云骊的讽刺之意,一张小脸立刻被气得通红。 “好了好了,”穆子游立刻出面调停,虽然穆子游乐於看到这兄弟两个斗嘴——当然一般是云骊欺负云麓,但毕竟还是不忍心云麓被云骊欺负的太惨:“云前辈是说——” “他去找後娘了。” 山下。 寇三金一条腿搭在栏杆上,一个劲儿的往自己嘴里灌闷酒。 在山上的时候,寇三金脑子里想的都是等到下山後,一定要大醉个三天三夜,把勾栏里什麽梅兰竹菊,春夏秋冬,琴棋书画,锅碗瓢盆,斧钺钩叉的全都叫过来,也尝尝当年那商纣王酒池肉林的滋味,可下了山,寇三金才发现,山下的东西比自己想象中差太多了! 寇三金又往肚子里灌了一口闷酒。 酒是酸的,床榻硬的要死,连花娘也不过是庸脂俗粉——甚至连那个人的一半都比不上! 等等!就在这时,寇三金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下山没半天,竟然就开始怀念雪山和那个雪山的大魔头了。 不行!寇三金连忙摇摇头,他俯下身子,看到了水面上倒映著的自己,此时水面上倒映出一个满脸愁苦的脸,毫无疑问,那个人就是自己,不知为何,就在寇三金看著睡眠中那英俊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脸,在那一瞬,他突然看到了那个大魔头的笑脸! 寇三金顿时酒醒了一半。 寇三金连忙看看转过身来看看周围,周围一片静悄悄的,别说是人,连猫都没有。 寇三金看看水面,这时候又只剩下自己那张帅的天怒人怨的脸了。 错觉吧。寇三金对自己说,看来自己这麽多年没喝酒,酒量大减了,这麽想著,困意突然袭来,寇三金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 心里想著,明天,明天就找一匹最好的马,到洛阳长安那种大地方去,过上醉卧美人膝,纸醉金迷的日子!那才是男人过的日子,跟雪山上那被迫雌伏他人的日子比,简直就是玉帝般的生活! “嘿嘿嘿嘿嘿。”这麽想想,醉醺醺的寇三金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十摸呀,摸到呀,大姐的屁股上边呀, 两个屁股园又圆,好像两个大木!。 哎哎哟,好像两个大木!。十一摸,摸到呀,大姐的小金莲, 脚指头好像大蒜瓣,我越摸越喜欢。 哎哎哟,我越摸越喜欢。”嘴里哼著下流小调,寇三金摇摇晃晃的往客栈走去。 看著寇三金离去的背影,不远处,一袭白衣的男子竟不由自主的笑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