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凶猛+番外——乌鸦是个渣
乌鸦是个渣  发于:2014年0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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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纳尼?店主被快递强X了?上门有风险,收货需谨慎!ε( ̄□ ̄)3|| 开淘宝店的受和他家威武雄壮又器大活好的YD快递小哥不忍直视的故事,其实YD是韵达啦o(╯□╰)o 各种俗套老梗狗血乱入,这个设定有很多大神写过……吧? 1 直到被张钊捆着双手绑在床头上,夏辉都还没搞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处境。 他一边惊悚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正一脸严肃的在和衣服搏斗的张钊,一边弱弱的问:“那个……你没开玩笑吧?” 张钊总算扯掉了他那件质量还算不错的睡衣上最后一枚扣子,抬头微微眯眼,露出一口森然的白牙,一向面瘫的脸上杀气毕露:“你说呢?” 夏辉倒抽了一口凉气,差点呛到,终于哇的一声就要尖叫:“强……呃……” 可惜还没等他喊出来,就被那人来的个泰山压顶,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啊啊几声过后,彻底蔫了。 “闭嘴!”对方恶狠狠的沉声威胁:“敢叫我就用你的电脑挨个给交易点差评!” 对于在淘宝上开店,生意勉强才能养活自己的夏辉而言,这一招比什么都好用,他内牛满面的点头,表示自己绝对听话。 张钊皱眉上下打量他一通,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一把塞进他嘴里。 夏辉瞪圆了眼睛,呜呜乱哼着开始挣扎,尼玛老子都保证了绝对不反抗,你丫还堵嘴干嘛。 等等……他低头,发觉嘴里的内裤花纹很是熟悉,定睛一瞧后呜呜呜叫的更凶。 尼玛你个死变态,这不是老子曾经洗好了晾阳台上被风吹跑的那一条吗?怎么在你口袋里???? 张钊把他不断踢动的两条腿拖过来,分开牢牢绑在床尾柱上,满意的摆出了一个无比完美的“人”字形,这才脸不红气不喘的起身。 他并不急躁,先是走到电脑旁慢慢的打开卖家中心,开始下拉交易条。 “一,二,三,四……”越数脸色越是阴沉,直到数出了一个确定的数字后方才扭头,冲着正在床上惊恐不已的夏辉冷笑。 “一共十二个包裹。”他说。 夏辉自然明白那个数字的含义,那差不多是他一整天的交易量,而且…… 这些包裹用的快递都是X通,而不是Y达。 “哦,还破处了。”张钊指着页面最上端顾客评价栏里崭新出炉的那条差评,平实的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 夏辉差点吐出两口血来,小卖家的悲催你永远不懂。 张钊才不关心他的伤感,翻了半天见没有更有用的信息,关闭了那个让人眼花缭乱的窗口,走回到床边慢慢的脱下自己的上衣。 夏辉惊悚的看着他裸露的麦色肌肤,高高壮壮线条比例趋于完美的身材,以及小腹上整齐的八块腹肌,安静下来,默默的……咽了下口水。 张钊面无表情的跪坐上床边,一寸一寸的摩挲着夏辉的脸颊,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你还是处男么?” 夏辉:???!!! 于是他眼睁睁的看到身上压着的人露出了自认识以来头一个还算温和的微笑。 “没关系,我是就行。” 活了二十几年,这个问题头一次被赤裸裸的摆在台面上,没错,处男也分前面是处或者后面是处,而夏辉很不幸,两者皆是。 正压在他身上皱着眉毛不知道想什么的某人,显然也一样。 夏辉的身材偏瘦,个子却不矮,皮肤是那种常年不爱出屋养成的细白,柔韧的腰部没有多余的赘肉,胸前薄薄的肌肉覆盖着肋骨,手摸上去有一种奇异的触感。 张钊在他身上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摸了良久,摸得夏辉几乎产生了一种自己要长毛的错觉。最后他停手,无师自通的捻着夏辉胸前那两点小巧的凸起向上提拉,不怎么满意的说:“你该锻炼了。” 夏辉对他这种挑三拣四的态度反应那叫一个激烈:“呜呜!呜呜呜嗯呜呜呜!” 你嫌弃你QJ别人去啊! 张钊对他的话没有兴趣,注意力开始慢慢下移,来到两腿之间那个一直蔫头耷脑的小兄弟面前,伸手用力弹了一记。 夏辉猛地哆嗦,小兄弟突遭袭击,“啪”的轻轻跳起拍打在耻骨上,然后就不明状况的颤巍巍起立站好。 他把脸扭到一边去,丢人。 小兄弟起立后就被握紧,裹在长在些许薄茧的手指间缓缓的上下揉动,得了快活后立刻很没节操的充血肿的更大,渐渐的顶端开始渗出透明的体液。 夏辉脑袋一片空白,觉得全身的那点力气都集中到下半身去了。 他不是没自己解决过,然而这样被人近乎粗暴的拉着自慰还是头一遭,禁忌和羞耻把一切快感都无限放大,那人的拇指沿着分身顶端的沟回处加力磨蹭时,他心跳剧烈的加快,几乎能数出指尖上细小的纹路,脑袋里有根筋啪的崩断,情不自禁的从喉咙里发出断续的呻吟。 唔,这变态手活真不错,他迷迷糊糊的想。 张钊几乎用了自己全部的技巧去伺候身下这个扭得像条活鱼一样的家伙,左手四指搓弄柱身,拇指在头部不轻不重的按压,时不时还探入不断开合的码眼口处戳上一戳。 分身自带的两个囊袋也被小心的照顾到,右手食指和中指托住,夹起轻轻揉捻,小指在那层薄皮上搔刮不休,惹得两枚蛋蛋抱成一团瑟瑟发抖,让夏辉爽的魂儿都要飞了。 无意识的哼叫着,口水把塞嘴的内裤浸湿了一大块,夏辉喘着粗气,终于难以忍受的弓起了身体,自觉的挺动着在握着他分身的掌心内快速的抽插了几下,蓦地射出了精华。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太过紧张激动,射出的东西却不多,几下就喷没了,分身却兀自颤抖个没完。 嗯?张钊挑眉,一开口又是相当惊世骇俗:“这么快,你是不是撸多了?” 滚,你才撸多了,老子一直洁身自好,节制克己。射完精后夏辉浑身都软了,面条一样瘫在那里动弹不得,酥麻欲死的快感像是还散在全身每一条血管内没有消退。 他正沉溺在其中不愿意自拔,张钊忽然又伸手,包着他整个分身晃了晃,接着目标明确的按在分身后面那个小巧的菊花状的紧致入口处,微微用力,一下子捅入了两根手指。 夏辉惊醒,瞪大了眼睛,剧痛之下一声哀嚎,差点把嘴里的内裤吞下去。 纳尼?要不要这么犀利??好歹给个过度啊!!!! 两根手指并拢,轻轻地绕着紧揪揪闭合的入口处来回转了两圈,体验够了柔软密实的包裹感,稍稍退出几分,又猛地戳送进更深的甬道里。 穴口处的褶皱被充分拉开,红嫩嫩的一吞一吐,不断吸吮着粗糙的入侵者。 肠壁又疼又痒,酸胀的难受,那两根手指作怪似的四处搔刮,唯独对最最爽利的部位碰也不碰。 夏辉还没来得及从菊花失守的震惊中缓过来,甩着腰扭动,发出的动静很不美妙。 别……别……你大爷的别抠啊!!!!会破的呜呜呜呜呜。 白皙的臀肉绷得很紧,两条长腿蹬动间滑腻的汁液顺着刚发泄过的荫净头部渗出,淋漓滴下粘了张钊一手。 张钊的眼神一暗,在结实的臀部上响亮地拍了两记,手指插在那处又扯又揪的玩了一会儿,直到发觉那处似乎是微微肿了起来,这才不恋恋不舍的抽回手。 太紧了,手指上还残留着清晰可见的红渍,好在只是淡淡的血丝,并不严重。 两指宽都接纳不下,他低头看看自己裤裆里精神百倍的“兄弟”,觉得硬塞是不可行的。 那就速度换个方式,作为一个信条是“QJ恒久远,一次永流传”的有原则的强暴犯(?),张钊深切的觉得,只爽自己一个绝壁不道德。 他的视线又飘回到被冷落了许久的电脑上,走过去双击鼠标,敲着键盘不知道鼓捣了什么,没一会儿的工夫,屏幕上噼里啪啦弹出了一排整齐的文件,每一个身后都跟着欢快的后缀名:.avi 嗯,张钊选了被播放次数最多的那一个,点开。 正在床上老实眯着装不存在的夏辉傻了,呜呜几声就妄图挣扎起来阻止他,然而张钊平时捆包裹捆惯了,那些结打的很有技术含量,快掉了一层皮手腕都没松一松。 安静的屋里一下充满了甜腻诱人的呻吟喘息,伴随着水润的啪啪声,夏辉绝望了,攒了这么久的那点珍藏版全被人从加密文件夹里扒了出来,这不科学!! 张钊专注的盯着屏幕上又哭又叫快活的要死的小受,浓密的剑眉皱起,眉间扭成一个川字,唇角微微抽搐。 动着手指按动快进,好家伙,前后不到两个小时的片子,足足轮了十个小攻,最后那个受明显体力不支,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直吐舌头。 张钊无语的关闭窗口,换了一个,嗯,这个貌似还行,正趴在小受身后耸动的那一个毛发油亮,尾巴……唉?等等,哪儿来的尾巴? 夏辉眼看着张钊换了一个又一个片子,脸上的阴郁越发的明显,心惊胆战的缩了缩脖子。 又过了一会儿,张钊关掉文件夹,抱臂转回床边,居高临下的扫视他,猛地伸手扯掉了一直塞在夏辉嘴里的内裤。 内裤离体,带出几缕银丝,银靡的落在他赤裸裸的下巴胸口处。 “太重口味。”张钊总结道,“有没有清新点的?适合开苞的那种。” 夏辉被那个惊世骇俗的字眼刺激的差点两眼翻白,刚要摇头,扫到对方凌厉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哽了回去,底气不足:“有……有的。” “文件名。”张钊已经坐回电脑旁,手指灵活的敲击。 夏辉小声的吐了几个字出来,忧伤的把脸扭到一边开始感怀自己马上就要结束的青葱岁月。 张钊从回收站里把那个小电影拖回来,点开先检查了一下,打开了宽屏。 小受据说是初次,羞涩扭捏全身泛粉,在大叔温柔的对待下依然会轻声痛叫。 张钊好学的观察了整个过程,时不时后退几秒重温一下,甚至还不耻下问的征求夏辉的意见:“杰士邦还是杜蕾斯?” 窘迫的是他在脱下来裤子口袋里翻了半天,掏出了一个……冈本。 于是夏辉连唯一的选择权也被剥夺了,双腿大开着被张钊搂在怀里,开拓那朵小处菊。 润滑剂是从厨房搜出来的橄榄油,味道不算太浓烈,涂在内壁上会有微微酥麻的粘连感。张钊仔细按照片子里的扩张顺序一步一步来,先是一根手指深入,沾满液体沿着入口摩擦转圈,接纳后缓慢的送进第二根,穴口习惯并松动后迅速插入第三根,模拟着抽插的方式,进进出出。 也没用多久,夏辉就抖着腿接受了三根手指的粗度,红肿充血的菊花口微嘟,看上去已经准备好了。 张钊深吸一口气,用胯下委屈了许久的分身代替手指,抵上后门艰难挺进,紫红硕大的硅头埋进去后顿住,突然重重的一个发力,粗长的柱身瞬间打入长长的一截。 后茓的肌肉被拉开到无法想象的地步,撕裂的痛感自腿间直接蔓延到头皮,夏辉哼哼唧唧的调子猛的拔高,嗷的一声惨叫,蹬腿扭胯疯了似的挣动,嚎啕着开骂。 “啊呃!张钊你个王八蛋!我操你大爷……嗯……呜呜呜呜……”堵嘴的内裤又利索的被放回原处,这回夏辉除了能颤着嗓子呻吟哀叫,彻底说不出别的了。 张钊闭着眼睛,额头沁出一排细密的汗珠,显然也不怎么好受。夏辉和他毕竟都是初次,里面手指够不到的地方简直连牙签都插不进去,更何况他这么大一个家伙。浅处的内壁也由于骤然受袭,痉挛似的抗拒收缩,夹得他居然有了些许的钝痛。 然而那痛和击入脊髓的快感比起来,太过微不足道。隔着薄薄的一层橡胶,虽然无法直接体会内壁本身的软糯,然而也足够了,柔嫩的窄门一寸一寸的舔舐着柱身,在抽出时会恋恋不舍的裹紧吸吮,挺入时又会不堪重负的颤抖吞吐。 这种感觉比任何一次手银都要刻骨铭心,他才插入不过三分之二,就已经克制不住的想要痛快淋漓的高朝。 张钊仰头,努力将已经逼到关头的射意压下去,喉结上下滑动,脸部的线条越发坚毅硬朗。 他缓了缓,也给了夏辉一定的时间多接纳自己一些,察觉到体内汹涌的快意不再叫嚣着濒临释放,方才俯身,调侃道: “操我大爷?嗯,乖,等我操完你再说!” 说完他扳着那两条长腿,大力迅速的戳弄了起来,在身下人尖利的哭声中,尽根没入。 夏辉发出难以压抑的呜咽,痉挛般地疾喘,后庭被全部捣开,甫道深处摩擦间几乎能感觉到插进来的肉帮上突突直跳的青筋。张钊伸臂将他拉得仰身,先是浅浅的试探了一下内壁的弹性,然后两手用力将结实的臀肉撕开到最大,动作凶悍,又快又猛。 “腿分开,再浪一点。”他完全俯在夏辉身上猛干,整根抽出,又深深插入。 穴口很快便被操的熟烂,发出轻微的“啧啧”水声,这会儿下身被豁开个口子的痛感消退了不少,偶尔硕大的“棒槌”擦过内壁某个凸起时还会有些许麻痒的快感,夏辉顶着肿桃儿似的眼睛,吭吭唧唧的哼了几声,眼前发黑。 这种大开大合式的抽插方式让张钊的体力也耗费的有些快,他停下深入紧窄的甬道里,一面观察夏辉的反应,一面低头含住他胸前小巧柔嫩的乳粒,用舌头吸裹逗弄。 夏辉不由自主的抖腿去蹭张钊结实的腰,胸也挺起取悦似的直朝他嘴里送。 可惜张钊歇好了,一开始抽拔分身,他就又挣扎开哭,扭着胯死活不配合。 张钊正干的得趣,被他扭得火起,抬手将人按住,拉出堵嘴的内裤,哑着嗓子问:“你到底要怎样?” 夏辉抽了抽鼻子,小声哼哼道:“轻点……” 张钊无语的瞪了他一眼,埋头继续自己的节奏,只是动作间确实缓和了不少,还分出一只手去照顾他身前再度半硬的小兄弟。 夏辉嗓子里发出长长的呻吟,分身被撸动的快感如同潮水一波波的袭来。然而身后红肿的菊花却被摧残的一片狼藉,贪婪的吐纳着不断深入的滚烫肉帮,摩擦过度火辣辣的难受,前后迥异的体验简直让人欲仙欲死。 再也不相信钙片了,他想,哪个小受头一次被捅会那么欢天喜地? 张钊刻薄的唇紧抿,重重的顶了他一下:“瞎琢磨什么呢?干的你不爽?” “嗯,嗯……” “嗯什么?到底爽不爽?”张钊低头咬着他的耳垂舔了舔:“这么粗的肉帮,全插进去了,你下面这张嘴也够贪的,吃进去就不肯吐出来,叼的满满的还直滴水……” 他的阳具粗直而灼热,茎头硕大,霸道的在后茓冲撞,啪啪声响不断。 夏辉的瞳孔微微涣散,这种流氓般的行径太容易让人陷入情欲的高峰,前胸胯下所有的敏感部位都在捏别人手里随意把玩,发着抖几近崩溃。 张钊气息粗重,道:“骚成这样,小穴痒痒是不是,我让你好好舒坦舒坦。” 他把夏辉翻过去,让他侧躺着,爱抚片刻后将他的腿解开向上压在肋侧,几近惩罚地深深捅入。夏辉咬着枕头的一角,“唔唔”的又哭又叫,这种姿势让他腿根筋腱扯到最大,腿间敏感的不行,碰一碰就筛子似的抖个没完,身后的嫩穴不住有规律的收缩着,缩放之间,让张钊的楠根充分地享受紧绞的快感。 几近糜烂的内穴被持续的刮擦着,痛得夏辉扭曲颤动,但那痛苦比起深处升腾起的灭顶快感太过不值一提。 “粗不粗?喜欢大肉帮,嗯?喜欢就叫声老公听听,叫了以后天天操你,喂得你饱饱的。”张钊低哑的声音带着一丝诱惑。 “老……哈……老……老……你个头……” 话音未落,张钊带着一贯冷硬的表情,不再顾忌身下人的惨嚎,打桩似的开始操弄,发狠要把阳根下沉甸甸的囊袋也塞进那处小穴才肯罢休。 “哈……哈……”夏辉被干的口涎直流,顺着嘴角在枕头上留下一小滩湿痕,目光没有焦点。 “早晚让你这张嘴也尝尝滋味。”张钊在他腮上咬了一口,异常强烈的刺激感,让他激动的浑身发抖,呼出的热气灼人,双手掐着夏辉的胸口几乎陷入那两片薄薄的肌肉中。 他开始胡乱的在夏辉身上又拧又掐,揪着他两枚乳粒来回拉扯搓弄,弄得夏辉哀叫缩躲不止。 好紧,而且湿滑温暖像干进温泉里,果然和自己想过的一样爽快。脑中只剩下那么一个念头,闭着眼睛,张钊忽然挺起身体,向后拔出分身,几乎在那一瞬间,白色经验喷涌而出,射了个畅快淋漓。 屋内的喘息渐渐平息,只余无意识的啜泣和电脑内还在重播的激烈运动声响。 张钊压在夏辉身上,探手掐着泥泞不堪的菊花边缘的嫩肉,“都出血了你还能硬,真是欠干的没样。” 夏辉在他射经的那一刻就已经浑身僵硬,又痛又爽的感受着高朝的退却。受这话刺激,不争气的流下两行热泪,与此同时,后腰一麻,在极度的羞耻中吐出了精华。 张钊把他的经验一抹,合着自己的,涂在胸口那两朵小红花的顶端,对着银靡到极致的景色欣赏了个够,这才抬手解开了夏辉捆着的手腕。 夏辉难堪得满脸泪痕,全身无力的任由他抖开被子裹住自己,就势慢吞吞的捂着屁股翻到床的另一侧,背对着不肯理人。 张钊心情甚爽,懒得管他,从甩在一旁的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叼了一根点着,眯着眼深深吸了两口,抬腿踹了踹那边不断抖动的被子卷,冷冷的问:“还敢不敢用X通?” 他才两天没注意,这家伙还真长进,居然敢偷偷和别家的快递员要电话。 夏辉哭的正伤心,听了这话恼怒的吼道:“滚你妈的!”可惜刚遭重创,声音嘶哑,极其缺乏威慑力。 他长这么大别说被爆菊,肛裂都没有过,这回可好,直接来了个一步到位,打击不可谓不深。 后茓还残留着浓重的被扩张感,菊口控制不住一收一缩的蠕动,大量的润滑油和体液失禁一样被挤出来,沿着股沟向下淌。 张钊一边抽烟一边斜睨他:“也就你这傻子当别人都是好的,X通的王亮早就跟我说了,想移情别恋,你还嫩了点。” 老子什么时候和你恋过?夏辉瞪着通红的眼睛转头,“滚!说了以后不用Y达就是不用Y达!你有本事一辈子看着我!” “嗯。”张钊将手里燃尽的烟头碾灭在桌头啤酒罐内,将嘴里最后一口烟喷到他脸上,闲闲的问道:“还想再干一场?” 夏辉恶恨恨的盯着他身上鼓胀的肌肉,半响很识时务的缩回被子,默默流泪呲牙咧嘴的自认倒霉。 张钊的目的已经完成,不想再为难他什么,取过桌旁的手机扔到他枕边:“都半夜了,要报警快点,不报就洗洗睡觉!” 2 阳光被浅米色的窗帘格挡在外面,屋内蒙着一层昏黄朦胧的光,影影绰绰的让人发晕。 夏辉抖了抖凌乱的短发,睡眼惺忪的从被窝里伸出一条胳膊去摸床头柜的闹钟。 抓到手里扫了一眼,他一个激灵惊醒,下午两点了。 再不起来今天一天甭想做生意。 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刚一抬腿就“哎呦”一声栽了回去。下身简直是被人整个撕开的那种疼法,隐隐还带着麻,腿和腰都软的动弹不得。 昨天晚上莫名其妙的场景一幕幕闪现,他愣愣低头瞧着自己身上的姹紫嫣红,半响神智方才回炉。 没错,他被QJ了,还是被长期合作的快递收货员QJ了,属于熟人作案。 更奇葩的是,那个熟人昨晚还淡定的摆出一副你被QJ是你活该的嘴脸,甚至把自己手机递给他让他报警。 当然,当他真接过手机开始按键时,熟人一把把手机抢了回去,恶狠狠的威胁:“给你脸了是不?不想屁股开花就给我睡觉。” 夏辉懊悔的想撞墙,自己怎么就一下子被恐吓住真的乖乖翻回去睡觉了,还尼玛睡得这么死,现在好,人早跑了,估计连证据都被抹没了。 他一寸一寸从床上挪腿,“嘶嘶”的抽着凉气找拖鞋蹭下地,慢吞吞的打算先去寻觅点吃的。 一晚上的体力劳动再加上担惊受怕,饿得能吃下一头大象。 也不知道冰箱里的方便面还够不够。 好在他这间房子还不大,打开卧室门就是客厅,扶着墙花了几分钟才走出去,刚一进客厅,夏辉就呆站在原地彻底傻了。 小公寓间内窗明几净,几天以来堆积的垃圾杂物全都不见了踪影,发货的包装箱整齐的摞成一打,货物在架子上整整齐齐的摆着,连他随手甩在沙发上的那一堆不记得多久没洗的脏衣服都排排挂在晾衣杆上,带着一股子洗衣粉的清香。 幻觉,绝对是幻觉。夏辉揉了揉眼睛,发觉并没有什么变化,于是呲牙咧嘴十分小人之心的奔向了自己家里唯一锁着的那个小橱柜。 尼玛钱包身份证存折银行卡,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在里面啊,谁知道那个QJ犯是不是卷款潜逃之前出于愧疚(?)帮他打扫屋子做补偿的啊! 好在QJ犯似乎对他这几毛钱并不感兴趣,来回查了几遍,什么都没少。 夏辉松了口气,转头往餐厅的方向一瞄,又一次震住了。 餐桌上两个盘子扣着,打开一看,大碗的菠菜豆腐汤和炸的金黄酥松的蘑菇,旁边还有一锅尚有余温的稀饭,卖相实在是诱人。 夏辉咽了咽口水,很有骨气的决定不去理会,自顾自的想要打开冰箱。 还没等伸手他就停下了,冰箱门的磁铁下端端正正的挂着一张纸条,上书:“垃圾食品全部没收,去吃饭,不许挑食!” 夏辉淡定的打开冰箱,瞬间觉得后槽牙都发酸。 储存的能吃几个星期的泡面八宝粥罐头以及皮蛋统统没影,冰箱现在比他脸都干净。 你大爷!他恨恨的甩门,左右扫了扫心想总不能把自己要卖的货填肚子吧,气鼓鼓的挪到桌子边上,小心翼翼的避开菊花受创的部位,用后腰撑着椅子背坐好,把眼前这堆菜想象成张钊的样子,开始大吃大嚼。 等到他捂着鼓胀的肚子停下时,发觉自己对张钊还真是恨意满满,居然没吃够。 神思恍惚的飘回房间,电脑上加菲猫的屏保正来来回回满屏幕乱窜,夏辉发了好一会儿呆,才点开了卖家操纵界面。 他还记得,昨天收到了开店以来第一个差评,也是这个差评让他失去理智给张钊打了个作死的电话。 对于一个勉强能支撑温饱的小卖家来说,差评代表的含义太过沉重。 他闭着眼睛都能背下那内容,到现在还记得小黑花刷出来的那一瞬,手脚冰凉的慌乱感。 “店主一生黑!说了不要发韵达还尼玛发韵达,老子这么清纯的人怎么可能用那么韵达的快递!货物质量也很次,妥妥的差评!” 他叹了口气,无论多么难以接受,总是要沟通的,万一还有改正的机会呢。 打开阿里旺旺,那个买家不在线,敲了也没人应答,再翻记录,一上午都没有人问询。夏辉挂机,心不在焉的开始渣游戏。 天色慢慢暗下去,等他终于玩得差不多,伸着懒腰打算歇一会儿,已经是7点了。 没有人来收货,孤零零的只有他自己。 夏辉默默的抓了抓头发,瞥了眼窗外的灯火通明,别了别嘴,蹭到客厅里打算把昨天要到的X通快递员的电话找出来,总要把挤压的货物发出去,否则就不是一个差评那么简单了。 门锁轻微的响了一下,夏辉浑身一抖,耳朵动了动,有点惊恐的盯着门的方向。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哗啦一声,防盗门被从外面打开,张钊背着个大大的编织袋,手里拎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走了进来。 他看了呆若木鸡的夏辉一眼,一言不发的把东西撂下,熟门熟路的摸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开始洗手。 夏辉恶狠狠的打了个激灵,反应过来不顾下身的疼痛,窜到卫生间门口冲着他怒吼:“你怎么有我们家钥匙?” “嗯?”张钊漫不经心的瞄了他一眼,“今早上路边顺手配的。” 夏辉整个人都斯巴达了,愤怒的说:“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张钊已经洗干净了手,也不避着他,掀开一旁的马桶盖子,掏出家伙开始放水。 夏辉咬牙,扑过去就要跟他打一架,这尼玛也欺人太甚了! 手腕被一把攥住,拳头还没挥出去就被顺势一拉,整个人被禁锢在怀里,铁钳似的挣脱不出。 “别闹。”张钊一边分毫不受影响的嘘嘘,一边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吃完饭再好好干你。” 他的荫净还半软半硬的悬在半空,顶端的小孔大咧咧的喷洒着清亮的水柱,有力的击打在马桶内壁哗哗作响。 夏辉一低头就能看到那东西,粗长笔直,半硬的状态就比他勃起还要粗,柱身狰狞纠结着筋脉,头部圆亮光滑,轮廓漂亮。 他菊花一紧,昨晚被这么个棒子捅进去拔出来操干的滋味还历历在目,这会儿忍不住又开始手脚发虚。 张钊唇角微微一挑,满意暧昧的轻撞了他一下,胯下的东西甩了甩,重新收回裤裆。 他从带来的编织袋里开始一样一样的掏东西,牙膏牙刷换洗衣物,最后居然很神奇的掏出了一盆生机勃勃的仙人掌。 夏辉:“你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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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租期到了,先在你这儿凑合住着,找到新房子再说。”张钊把那盆仙人掌摆放到客厅阳光最充足的地方,这才满意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你这简直没有个住人的样,明天我休假,出去买东西。” 夏辉被气的七窍生烟,磨着牙红眼瞪他:“你滚,我这儿不欢迎你!再不走老子真的报警了。” 张钊叼了一支烟,理都没理他,拿着自己带来的那几个塑料袋就进了厨房。 “报去吧,你丫是真傻假傻?先自己查查男的被QJ了警察管不管,就算警察来把我撵出去,你看看谁还敢来你这儿收货。”厨房里传来了嗤笑,“对了,你昨天那几个箱子我今天一早就给你发了。” 夏辉站在原地,好半天一动不动,直到耳边传来热油入锅的噼啵声。 他无力的后退两步跌坐在沙发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需要时间好好消化一下。 自己估计是全中国最倒霉的店主没有之一,别人家的快递小哥都是又萌又软好调戏,偏偏负责他家这片区域的这货,长得威武雄壮不说,每次他都能被不经意露出的八块腹肌闪瞎狗眼。 身材爆表也就罢了,顶着一张很帅的装酷脸是要闹哪样? 就算这些都能忍,这人的古怪个性绝对没几个人受得了,你见过经常带个墨镜cos黑社会的收货员么?见过每次都自己在楼下乘凉让店主自己把货搬来搬去的收货员么?见过收了件还要一脸鄙夷的嫌弃店主写字潦草的收货员么?见过因为收件晚了没吃饭就把店主强行拖走付账的收货员么?见过一发别家快递就威胁店主的收货员么?——厨房里那位大爷就是。 夏辉试过用搬家来消极抵抗,可奇怪的是每次不管他租到哪个区,过个两三天这位大爷都会出现在他家楼下,淡定的告诉他自己改负责这一片了。 没办法,他只能最终默默的爬回自己原本的住处。 如果这都不算爱,还有神马好期待? 快被虐了有一年了,夏辉挠着头想,已经习惯了一个电话就自觉地搬箱子下楼,也习惯了每天4点定时出来那么个人顶着张欠消费的脸冷冰冰的和他说几句话。 当时自己接到电话,正好赶上那条差评刷出来,他一生气,头一次硬气的吼着让张钊要么上门取货要么就滚蛋再也不见,结果张钊倒是上楼取货了,还顺手把他的人给办了。 现在应该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个鸠占鹊巢的家伙撵出去,可是理智告诉他,这个很难。 原因嘛,他捏了捏自己处于正常人状态的胳膊,默默的泪目。 战斗力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喂,过来吃饭。”张钊已经脱掉了外套,只穿了背心,正露出结实漂亮的二头肌,施施然端着盘子从厨房里走出来,帅气的脸冷冷的笑着:“你最好别琢磨什么鬼主意,骑了一天车烦死了,现在正好想骑点别的泄泄火。” 晚餐是菠菜鸡蛋卷和凉拌熟肝,简简单单的两道菜被张钊料理的让人食指大动,夏辉塞了一嘴的饭,觉得至少有那么三四年没这么幸福过了。 要不是屁股还一抽一抽的疼着,他简直想搭着张钊肩膀无比热情的邀请他留下来。 “瞧你那一冰箱猪食,瘦得猴儿似的。”张钊夹了一筷子菜,又扯了纸巾给他擦嘴。 夏辉没躲,闷头照吃不误。 这顿饭吃的还愉快,夏辉摸着再度吃撑的肚皮,歪在沙发上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不怎么灵活的大脑忽然智商回炉了。 似乎有什么东西一开始就不对劲。 张钊洗好了碗,甩着手上的水珠走出来,挨着他坐下来,一声没吭,毫不客气的夺走了遥控器。 “喂,”夏辉斟酌了一下语言,“那个你,平时走哪儿都带着套么。” 难道眼前这个冷峻又强壮的家伙是传说中的约炮狂人? 张钊“唔”了一声,漫不经心的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一个小袋子,这次是杰士邦的。“你们家楼下超市买东西送的。” 夏辉家的楼下有个不大不小的便利店,老板三十多岁了依然独身,凭夏辉多年来敏锐的直觉,他应该也是个GAY。 当然,夏辉的直觉只对特定人群管用,打死他估计都想不到有一天会被张钊这种看上去无比正常的人给QJ并且自己还爽的不行。 “那我的内裤……”夏辉想到了更关键的,吞吞吐吐的问。 “你给我的。”张钊这次回答的更直白。 “胡说!怎么可能?”夏辉惊悚了。 “你忘了,第一次来你家收货,你都和我说什么了?”张钊抱着胳膊看他跳脚的样子,“早我就知道你是一类人。” 夏辉想了半天,无论如何记不起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似乎是他喝了点酒正头晕,平时收件的老王来电话说以后自己不管这片了,自己徒弟就在楼下,然后他迷迷糊糊的去开门……第二天就陷入了张钊长达一年多的精神折磨中。 “你喝多了,把我手里正打算送的邮包给夺过去拆了,拿出里面的东西傻笑了半天,然后特别沉痛的扔给我说:退货!尼玛这牌子漏电!”张钊拍了拍他震惊的脸,“那是别人刚买的男用按摩棒。” “临走你还抱着我嚎叫说一定要给我留下点纪念。嗯,就是这玩意。”张钊索性把那条承载了夏辉无限欢乐的内裤掏出来展平在茶几上,用批判的眼光审视上面的浅色花纹,当然他就不提醒夏辉这是当时从身上现脱的了。 夏辉傻在原地合不拢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还头一次有人送我这种礼物,应该感动的不是么。”张钊抿了抿嘴唇,冲他很邪气的笑了笑。 这不是真的,夏辉捂脸,那内裤明明是他前一天晚上洗好了不知道被风吹到哪里去了,嗯,一定是这样! 当然不开窗子哪里来的风这种技术性问题就不归他管了。 张钊转头继续看电视,客厅里一时间静谧的诡异,夏辉抱着脑袋在沙发上蜷缩了半天,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原来你注意我好久了。” “一开始没有那种想法,后来看你那么骚,一直找干!” “滚!”夏辉把一个靠枕冲他头上砸过去,被张钊稳当的接住。 他居高临下继续刺激夏辉,“我让你搬货你就搬,让你下楼你就下,喂,是你对我有意思吧?” 夏辉惊呆了,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自恋到恬不知耻的。 他瞄了一眼张钊身上鼓胀的肌肉,迫于银威,明智的决定还是把这话咽肚里比较保险。 “你想多了。”他小声吐槽,“我觉得我们缺乏沟通,在沟通良好之前保持距离才是不错的选择。” 张钊双眼微眯,冷冷的注视他,“什么意思?” 夏辉:…… 二头肌你赢了…… 卧室里忽然响起熟悉的清脆滴滴声,夏辉耳朵一束,反应灵敏的就像巴甫洛夫实验里的那条狗一样,“噌”的窜起来直奔电脑。 一个旺旺窗口正在一跳一跳的往外弹着信息,夏辉从来没觉得那个长的像发育残缺的精子一样的标识像今天这么可爱过。 菊部地区有血(2012-10-23 21:59:27): 店主,5555,店主在不在? 店主你快出来啊,我是给差评的那个 菊部地区有血(2012-10-23 22:01:32): 店主,(吐血) 卖泳衣的小男孩(2012-10-23 22:02:10): 亲,我在我在,你有什么不满意,我们可以商量! 夏辉敲完了这行字,刚发出去,对方的头像一黑,下线了。 夏辉:……尼玛耍我呢是不! 还没等他愤怒完,客厅里的手机又响了。 夏辉没好气的冲过去,见是一个陌生号码,皱了皱眉,按下接通。 “呜呜……”那头传来了很清晰的呜咽声,夏辉吓得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了,大晚上的,午夜凶铃么? “店主,对不起,差评我改了,呜呜。”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额,没关系,那个快递用错是我的原因,如果你下次有什么需要可以再来,包邮,保证不用韵达。”夏辉瞪了张钊一眼,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洋溢着圣母的光辉。 既然对方已经把电话打过来了,态度实在是诚恳,他也没什么好纠结的,毕竟顾客是上帝,卖家顶多算没膀的天使。 “别,你还是继续用韵达吧。”那边开始上气不接下气,仔细听还能听到可疑的“啧啧”声。 夏辉:“亲,你没事儿吧?” “没,没,啊!啊……嗯……” 夏辉:…… 另一个人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喂,你好,麻烦让你旁边的哥们儿接下电话。” 夏辉放下手机,狐疑的看了张钊一眼,最终还是默默的递了过去。 张钊也没废话,接过来简短的应了两声,就挂断了。 夏辉瞪着继续面无表情看电视的张钊,终于还是忍不住作死的好奇心:“怎么回事儿啊?” “嗯,没怎么,我查询到了差评所在地分公司送货员的手机号,请他帮忙去和那个买家调解一下,对快递服务不满可是全公司的事,人人有责。”张钊翻了一圈电视台,说的十分冠冕堂皇。 可惜夏辉还是很焦虑:“我觉得有必要打110。” “用不着。”张钊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媳妇儿就得勤操,操不老实不但给自己惹事儿,还给别人添堵。” 这种霸气的总结让夏辉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快递公司,而是一个黄暴大队。 再就是……尼玛这种天下韵达是一家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也好,眼前这件重大的事情总算是解决了,也许过不了几天被差评影响的生意就能恢复,夏辉深吸了一口气,比较满意的起身,扭头看着张钊:“我要睡觉了。” 张钊关掉了电视,“嗯,我也是。” 夏辉看着他熟门熟路的走向卧室,忙扑过去阻止:“我只有一张床。” 张钊回头平静的说:“没关系,我不嫌挤。” 夏辉拦不住,几乎是被人连拖带拽的给弄进了卧室,这不是挤不挤的问题,而是…… “哦,好像确实忘了点什么。”张钊扯着他胳膊的手忽然一松,夏辉一个没收住力道,连滚带爬的仰面倒在了床上。 他眼睁睁的看着张钊强壮结实的上身压了下来,手里还拿着一管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的膏状物。 “喂,翻过去撅着,给你上药。” 3 屁股开花这事儿,大概也是遵循客观规律的,一回生二回熟。 夏辉老老实实的趴着,把脸埋进胳膊里,觉得没这么丢人过。 首先,这姿势实在不雅观,其次…… 他忍无可忍,扭过头小声哼唧着:“你别乱摸!” 张钊没理他,慢条斯理的在他半边结实的臀上又揉了几把,顺着股沟就势一掰,正露出腿间红肿嘟成一团的后门。 动手戳了戳,柔润的穴口惊慌的含着他的手指,一缩一缩颤的厉害。 还是肿,张钊无奈,只好拧开药膏的盖子,捏捏那个做成尖细棒状不过小指粗细的管口,觉得软硬还算适度,俯身再度扒开夏辉的屁股,缓缓的将那个小棒塞了进去。 夏辉“哼”了一声,脸上发烧,将头埋得更深入。 光滑冰冷的塑料棒上有一排均匀的小孔,深入转动间挤压出大量粘腻润滑的药膏,一层层被涂抹到摩擦过度的内壁上,带来凉丝丝的诡异触感,没过多久受创的后茓变得松软了一些,发出了“啾啾”的水声。 夏辉脑子晕乎乎的,说不清舒服还是难受,小棒在后茓里缓慢的进进出出钻研了许久,忽然拔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温热粗糙的东西。 夏辉惊醒,嗷的惨叫,连裤子都顾不得提上,爬起来就要逃跑。 “老实点!”张钊熊掌一拍,轻而易举掐着腰把他扯回来按好,继续深入摸索他那朵菊花内部,很快寻到了一处小小的扁圆形凸起,粗粝的手指沿着那处来回的转动磨了两圈,察觉到内壁紧张的吞吐,对准中心用力猛地一戳。 紧接着,他绕着那个凸起不断碾压,甚至试图用深入的食指和中指夹起来搓着玩。 直接被刺激前列腺几乎能立时产生猛烈的射经感,夏辉天灵盖都要爽飞了,前方早已经半硬的肉根彻底站好,顶端淌下清亮的液体,淋漓的一大滩,嘴里胡乱的呻吟了几句,开始扯着裤子蹬腿开骂:“尼玛……啊……滚……” 张钊没理他,胳膊穿过他的一条腿弯勾起,抬成两腿大开方便操弄的姿势。手指挑衅似的开始模仿活塞运动,进进出出。柔软的嫩肉恋恋不舍的裹着那两根入侵物,咬劲儿十足。 “恢复的挺好。”他低头冲着夏辉的耳廓吹气,“给你上个药基罢都能硬的流水,要捅进去的是真家伙,还不得射的满床都是。” 夏辉满脸涨的通红,恨不得咬他两口,又巴不得他那两根造孽的手指头再用力点。 坚硬的茧子擦过敏感的内壁,将后茓搅成了泥泞的一团,夏辉很快就顾不上羞耻,两腿战战打着哆嗦,吞吐着括约肌催促似的示意张钊动作再快点。 他前边全程没用人碰,就已经濒临高朝,快感一波一波自后茓袭来,潮水似的累积。 “都说 ‘瘦人不瘦吊,胖子基罢小’ ,瞧你那二两肉,整一拉低平均线的。”张钊索性分出一只手撸着他那根来回晃着,大力剥开包皮褪到最底部,指甲沿着刚露出来的新鲜柱身来回搔刮。 “尼玛,你才……呃呃……你丫才小!呃啊啊……哈……” 手指越发深入,带着大量的粘腻药膏做润滑,被体温捂化成白浊的液体沿着后茓的褶皱滴下来,十足的刚被内射完银靡的景象。 “欠干!”张钊眼色一暗,手指翻花似的折腾最敏感的那处,前面也不忘越撸越起劲,前后夹击让夏辉“啊啊”银叫个没完,甩着头浑身是汗。 下面那根玩意儿被握在掌心里面团似的揉捏,粉红色硅头上码眼一开一合,内里的红嫩清晰可见,夏辉上气不接下气,全身都扭着准备迎接灭顶的快感。 张钊并没有折腾他多久,大方的猛然一握,让他痛痛快快射的无比舒畅。 浓稠的经验喷涌而出,溅的张钊胳膊上白乎乎的一片,他也不烦,随手很自然的抓了纸巾擦干净,又顺手把夏辉依然不住痉挛收缩后茓清理干净,重新填了大量的药膏进去,这才拍了拍夏辉失神的脸,“爽够了?” 夏辉嘴巴微张,刚才的高朝显然太过刺激,他还深陷在余韵中无法自拔,茫然的望着他。 “唉。”张钊有点不悦,暧昧的撞了一下他的胯,扯过他的手摸向自己的腿间:“你爽了,我这儿还遭罪呢。” 粗硬滚烫的家伙突突跳动,夏辉一只手差点握不住,低下头愣愣的看着他那条壮硕勃起的基罢,两眼放光,没忍住,本能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这玩意儿,这玩意儿昨天怎么捅进去的?他整个人都有点混乱了。 张钊把他那点小动作尽收眼底,包着他的手握在自己兄弟上来回抚摸,擦枪似的认认真真:“想挨糙了?现在可不行。等好了,让你爽的合不拢腿。” 他又扫了一眼夏辉受创的后门,心知今天只能马马虎虎了,也就不再挑拣,扯着夏辉的手按照自己的节奏,自顾自的撸的起来。 夏辉没一会儿就手酸了,然而始终不敢抽手,怕张钊不爽屁股遭殃,只能心猿意马的忍了半个多钟头,才在一声低哑的嘶吼后松了一口气。 张钊把他架到浴室简单的冲了个澡,搂回来按到床上。 他尚有余力,实在很想把持不住按着夏辉好好干上一顿。斜靠着床头,抽了根烟,让自己多少冷静些,这才推了推正装死的夏辉:“往里边点。” 卧室里只有一张床,平时睡夏辉一个有点宽,多了个张钊又显得有点挤。 夏辉没动,头脸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脑袋短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 张钊知道他这会儿正别扭,无所谓的关了台灯,翻身把他连人带被搂在怀里。 呼吸声均匀的蔓延在封闭的空间内,隔了好一会儿,夏辉抖抖耳朵,悄悄从被子卷里探出了头。 张钊的下巴距离他的后脑不过几寸,睡熟后紧绷的脸部线条难得的松懈下来,在昏暗静谧的夜里满是温柔的意味。 他的胳膊结实有力,夏辉还记得被抱紧时皮肤的弹性与柔韧,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摸。 那种奇妙的触感,温暖的,活生生的,有让人迷恋的魔力。 张钊无意识的“嗯”了一声,并未睁眼,手臂收紧将他揽的更舒服些。 夏辉紧张的缩在被子里许久,像每一个偷窥怕被发现的人一样,小心翼翼的屏着呼吸。 他注视着张钊的脸,自己都不记得多久没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另一个生物。 一年,两年……还是三年,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一个人懒懒的过着无知无觉没滋没味的日子,甚至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孤单到老去腐烂。 可张钊就像一头骄傲的狮子,闯进他的领地,还霸道的把他拍蒙,圈定了自己的所有权。 夏辉从来不否认自己有点犯贱,于是他默默的纠结了。 大爷的,他想,选择题什么的简直神烦! 第二天夏辉顶着两个黑眼圈爬起来,很悲剧的发现,自己昨晚绝壁想多了。 主动权从未掌握在他手里,所以他的决定根本不算数。 “醒了,去洗脸。”张钊正在客厅里不知道鼓捣什么,一手拎着个扳子,身上还套着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的小熊围裙,整个人看上去又朦胧又人妻。 只是暴露在外面凶残无比的胸大肌和二头肌深深的出卖了他。 夏辉脸色苍白的飘走,没迈几步就顿住,目瞪口呆的盯着客厅沙发靠窗处:“这什么?” “空调。”张钊言简意赅的回答,专注的比量了一下墙角,琢磨着怎么把这个东西挪一挪能显得美观点。 “我知道,问题是……哪儿来的?” “我上午买的,国产小功率,便宜,屋里用足够了。” 夏辉“哦”了一声,冷不防扫到窗外,整个人原地石化了几秒,火烧屁股似的嚎叫着跳起来跑去开电脑,“尼玛你怎么不早叫我?” 看日头已经下午了,好不容易摆脱差评的阴影,今天的生意又要泡汤了。 “行了,别鼓捣你那破玩意儿了,反正以前也没见你卖出多少,去穿衣服,跟我去超市。”张钊在他背后很风凉的评价道,换下围裙,不容拒绝的命令道。 夏辉白着脸从卧室又窜了出来,心底大骂眼前这个就是个活体的乌鸦嘴,慢吞吞的套上T恤,在很不耐烦的催促声中,卒郁的出了门。 夏辉住的老旧居民小区勉强算是临近市中心,这在二三线的城市一向是热热闹闹鱼龙混杂,生活气息浓郁,菜市场小店铺一应俱全,离X乐福那种大卖场也不远,步行不过一个路口。 只可惜这么个地方在夏辉这种纯粹的宅男眼里,根本没有吸引力。 从X乐福回来两个人没怎么说话,张钊独自拎着大包小包走在前面,夏辉低着头不远不近的跟着他,偶尔百无聊赖的踢着路边的小石子,走走停停很是放松。 直到走过必经的拐弯路口,猛地停了下来。 地上是大滩的鲜血和玻璃碎片,一辆车横在路中央,前车头凹陷变形已经不成样子,另一辆车栽在路边的防护带里,整个翻了过来。 有人在哭,撕心裂肺,来往车辆的马达声冷漠的驶过,恍恍惚惚一切都不真实,只有刺目的鲜红无比耀眼。 夏辉漆黑的瞳孔慢慢收缩,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手心里一排细汗。 “车祸了。”围观的人见他很专注的看着,忙不迭啧啧叹息着八卦:“死了个男的,说是他们家孩子刚高考完,哎呀这还真是太惨了。” “哦。”夏辉应了一声,视线片刻的失神。 “怎么不走?”张钊不知道什么时候勾了回来,正站在他面前,高大的身形在灿烂的阳光下遮蔽出一个模糊的光圈。 “没事。”夏辉勉强站稳了长出一口气:“晕血。” 他说完,目不转睛,再也不去看那惨厉的一幕,自顾自朝着家走去。 张钊就在他背后,似乎被夕阳的余晖刺到,眼睛不由自主的微眯了一下,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夏辉从来没见过张钊这种浑身上下都充满矛盾的人类,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习惯绝壁是种可怕的东西。 张钊通常早上七点就出门发件,晚上六点准时回来,十点上床睡觉,作息规律的让人发指。 最重要的是,他强迫夏辉也遵循这种规律。夏辉几次尝试抗争无效后,老实的认清了现实。 这天下午他正在家里来回转悠着清点刚从厂子拿来的小货物,门锁轻响,张钊回来了。 “额……”夏辉叼着圆珠笔,扫了一眼墙上挂着的石英钟:“这么早?” “嗯,提前送完了。”张钊换了拖鞋,把手里的塑料袋递给他:“拎厨房去。” 夏辉立刻眼睛一亮,蹭了过去:“什么?” 打开袋子,一股浓重的海腥气,映入眼帘的是几十个个头不小的牡蛎,淡紫色凹凸不平的外壳泛着黯哑的光泽,内里瓷白色的软肉新鲜的似乎还在蠕动。 夏辉擦掉口水,找了个盆,把这些诱人的活物哗啦啦的倒进去,继续心不在焉的统计货物去了。 等到他全部搞定,张钊正摘了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手上还端着盘子,浓郁的香气不断的往外冒。 “过来吃饭。” 芝士蒜蓉焗生蚝,黄油蒜茸汁均匀铺在蚝肉上,被张钊料理的香甜无比又不粘牙,夏辉恨不得把手指头都吞嘴里,一口气消灭了七个,这才发现一边默默啃剩饭的张钊,有点尴尬的挑了一只大个的递过去:“你也吃啊。” 张钊抬头扫了他一眼,又塞回去了:“你吃吧,我不需要。” 夏辉愣了一下,终究还是没细细体会他这话里的深意,继续埋头和食物奋斗。 吃完了张钊收好了餐具,就径自去洗澡,夏辉一个人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歪在沙发上,一边惬意的暗爽,一边又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好像最近有点胖了,他抬爪子揉了揉脸,软的。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夏辉受惊,扭头看过去,张钊腿间只遮了一条浴巾,完美健硕的身体裸露着,湿漉漉的头发稍水珠滴下正落在轮廓优美的臂膀前胸,周身弥漫着一层水雾,性感的简直让人抓狂。 “去洗澡。”他似乎完全无视夏辉傻子似的眼神儿,自顾自坐在沙发上,两条长腿随意一叠,扯了搭在肩上的毛巾,抹着脸按动遥控器挑台。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快递从业人员,某人有点帅过头了。 夏辉从来不否认自己是个十足的颜控加身材控,一动没动盯着张钊的侧脸发呆。过了半响猛然反应过来,几乎是逃似的冲进了浴室,头脑空白的拧开花洒,这才发现自己心跳加速头脑发晕,连脸色都涨的通红。 在浴室里磨磨蹭蹭良久,他才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张钊还歪在沙发上,并没有开灯,外面的天色已经漆黑,客厅里只有电视放射出细微的萤蓝色光泽,正打在他赤裸的皮肤上。 夏辉用睡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心翼翼打算蹭到沙发一角坐好,离的远一点。 然而他刚刚靠近,张钊长腿一抬,顺势一别。夏辉只觉得脚下一滑,不由自主的向前扑倒,脸颊正被什么坚硬的东西顶着。 他一慌,手脚并用试图爬起,然而瞄了一眼眼前的场景,瞬间惊呆了,僵在原处。 张钊胯下的浴巾已经滑落,腿间的阳根足有十七八公分,粗硬笔直,饱满的硅头泛着健康的肉粉色,柱身棕褐,满是男人雄健的气息。 夏辉张口结舌,这玩意儿他不是没见过,然而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还实在是…… “喜欢?”张钊拉着他的手按在上面,来回缓慢的抚摸:“想不想试试?被这么粗的肉帮捅进去。” 夏辉打了个激灵,吞咽了下口水,第一次被深深进入并抽插时又痛又爽的滋味至今历历在目。 皮肤间的接触有种难以言喻的跃动。 张钊的手已经顺着他的脊背摸下去,手掌握着两片臀瓣用力揉捏,很满意那种柔韧绵软,并起两根手指沿着股缝钻入正中,在紧闭的穴口外大力的按压搅动。 “呵,”察觉到指尖的湿润和轻易放软的括约肌,他低头咬着夏辉的耳朵,笑了笑:“洗得挺干净,发骚了?” 一手收回扳住夏辉的脑袋,半是强迫他面对那根已经全然耸立的肉根:“想挨操就自己舔湿了。” 夏辉的脸颊就紧贴着硬挺的肉帮,茎头血管突突的跳动和灼人的温度烧的他脑子完全混乱了,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伸出舌头自柱身一路舔到茎头,轻吸茎头前那根粗粗的阳筋,学着G片里的样子来回摩擦挑弄。 张钊喘了几声,摸着他的侧脸命令道:“含进去。” 夏辉哼了一声,微微开口,叼住圆润的头部,整个含进口腔,薄唇被撑成一个红嫩的圆圈,吮了吮肉帮顶端铃口冒出的滑腻的汁液,皱眉含糊不清的嘟囔:“咸的……” 这个动作引得张钊呼吸急促起来:“舔舔硅头下面那道勾,呼,对,真舒服。” 他把夏辉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阳根慢慢的顶入,并没有进入的太深,只是有节奏的模拟着抽插的动作,在浅处享受着喉咙阵阵夹紧。 “唔唔……”那玩意儿太过粗长,只含了一大半就顶的夏辉喘不过气,干呕着用手握住肉茎剩在外面的部分。张钊撕开他的睡衣,动作粗鲁野蛮,手指捏着硬立的乳头轻揉拉扯,流连过小腹,故意不去碰触他前方已经半硬的分身,直直的捅入弹性十足的菊蕾。 夏辉收到刺激,下身骤然一缩,将张钊的两根手指紧紧夹住。他手上嘴边全是张钊肉流出的银水和自己的口水,淋漓的滴在膝盖上。 肉帮越发亢奋的顶弄险些令他窒息,有些困难的吞吐着,嘴角很快就酸麻,不由自主的一下用力的吸裹。 张钊呼吸一滞,几乎是猝不防及的射了出来,浓稠的浊白直接灌了夏辉一嘴。钳着他的双手一松,夏辉失去支撑,向后跪坐在地板上,双眼涣散,呼吸急促,不断呛咳出未来得及吞咽的经验。 张钊闭目,缓过了刺激又痛快的高朝,握住自己半软状态的阳具,在夏辉侧脸上轻轻拍打了几下,将残存的经验都抹到上面,这才揽起他的腰,跨坐在自己腰间,沾了点粘滑的经验涂在肉根上,俯身吹了口气:“脚分开,骚一点。” 夏辉还陷在突如其来的情欲中浑身发软,对他这话并没有过多的回应。张钊索性霸道地扳开他的脚,让他以一个耻辱的姿势袒露出正不断收缩开合的后庭,用手指带着口涎和经验探入,戳的那处咕叽咕叽作响,这才满意的收手,用已经再度被唤醒的阳物抵上去,缓缓撑开,继而直插入最深处。 “呃,啊啊啊!”夏辉开始呻吟,粗长的肉帮一插到底,完全扩开紧窄的肠道。他自从上次被破开,足足将近一个月都在养伤没经历这种待遇,内壁痉挛般的疼痛,眼角失控的微湿。 张钊并不急躁,轻轻的抽顶,在他耳边不住的沉声道:“没出血,里面又热又滑全是水,这么容易就接受了,不知道干多了会不会更松一点。” “这么骚,咬着不放,你那点劲儿是不是都用到屁股上了?” 他说完,恶作剧似的在不断收紧舔舐着肉帮柱身的入口处轻轻一掐,红肿充血的嫩肉立时一弹,受了惊似的夹得更严实,密密实实的没有半点缝隙,拔出插入充满阻力的同时却又无比顺畅。 夏辉咬着唇,憋着不肯出声,冷不防前列腺被狠狠一擦,眼前瞬时发黑,身前的分身立的笔直,顶端也开始渗出清液。 张钊按着他的腰,眼神一暗,不打招呼的开始奋力抽插,肉帮下两枚浑圆的囊袋击打在腿内“啪啪”作响,连番冲刺。 夏辉被他干的几近崩溃,断断续续的求饶道:“轻点,轻点……受不了……” 张钊不为所动,毫不留情地冲撞,啧啧的水声不绝,夏辉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竭力压制狂乱的心跳,想要勉强撑起来缩躲开,却被箍着腰扯了回来,一记猛顶,进入的更深。 夏辉瞪圆了眼睛,一声哀哀的呜咽,瞳孔收缩,后庭被狠狠的捣开,前方的分身猛地一跳,却被一只手掌握住,那个已经完全打开的小孔也被堵了个结实。 “想射,嗯?” 张钊停下抽插的动作,深插在菊穴内的肉帮受到阵阵压迫,额角渗出一层热汗,手握着夏辉的分身上下套弄。 “呃,呃……”夏辉呻吟着:“让我射……” 张钊笑了一下,舌头舔过他满是白浊腥液的脸:“叫的浪点骚点,就让你射。” 夏辉眼发直,手无数次试图掰开张钊的手,然而酥软的根本提不起力气,如此不断反复,终于哽咽着,张开嘴开始大声的浪叫不止。 “操的你爽不爽?说话!”张钊惩罚地抽插,冲撞间毫无章法,怎么舒服怎么来。 “爽……爽……好硬……”夏辉胡言乱语着。 张钊咬着他的耳朵,手骤然一松,夏辉立刻狂乱的抖着腿,几乎尖叫着喷了张钊一手。 张钊顺手把这些东西抹在他胸腹间,享受他柔软滑嫩的内壁阵阵挤压,低声问:“再干一会儿怎么样?” 夏辉大脑一片空白,浑身上下每一处都舒爽到了极致,隐隐约约的快感自后身规律蠕动袭来,呆滞了几秒,闭上眼睛,不易察觉的点了点头。 张钊挑起唇角:“那就接着叫,求老公干你。” 夏辉哼哼了几声,抱住张钊宽厚的后背,颤抖不休,彷佛攀着一根浮木,在暴风骤雨中饱受蹂躏。 张钊将阳物抽出些许,咬着夏辉的嘴唇和他激烈的舌吻,缓过劲儿来,再度叩入,将红嫩的穴口挤得圆张。 他弓着腰身,将夏辉上身按倒,颈肩着地,双腿高举夹在沙发上,摆成最易抽弄的姿势。肉帮猛起猛落,插得又快又狠。 夏辉忍耐不住,白嫩的屁股被撞得不住变形,苦忍着急喘,身体却在这种极度的羞耻中达到了快意的顶峰。 张钊这次坚持的分外长久,夏辉精疲力尽,被按着不知道射了多少次,光裸的身上满是汗水和经验,终于察觉到硬挺的肉根在甬道内一涨一涨,滚烫的液体活力十足的冲刷在肠壁上,长出了一口气。 他已经完全不想动弹,昏沉中被人抱起,带到浴室,氤氲的蒸汽中,身体贴着冰凉的瓷砖舒服极了,操弄的暂时合不拢的小穴被掏弄了两下,排空后再度被充满,熟悉的粗长肉帮滑了进来,前后耸动。 夏辉根本站不稳,全靠身后张钊雄壮的身躯撑着才不至于摔得四脚朝天,第三次直接被干的腰间酸软,前方连射了几发空炮,没有半点东西冒出来。 站立的背入式本就辛苦,到后来他差不多完全昏了,爽的不住打着哆嗦,跪在马桶盖子上,张钊让他叫什么就叫什么,让他怎么扭就怎么扭,再不顽抗。 张钊在浴室里射了一次,把夏辉洗干净抱回卧室,相拥依偎在床上,摸着他软软肉肉的腰腿屁股,憋了快一个月的欲火再度爆发,侧对着,以一个相对简单的姿势把阳根插进他的穴口,惬意无比的再次晃动。 “不行了,累死了。”夏辉呓语着,枕着他的胳膊,已经快要虚脱。 张钊插着不动,从床头取过水杯,含在口中哺喂给他,亲吻夏辉的额角:“乖点,再搞一次。” 夏辉疲惫至极,吭吭着应下,双腿绵软无力的被拉起盘到张钊壮实的腰际,承受间仿佛做了个漫长的春梦,沉沉睡去。 4 夏辉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植物大战僵尸里那个无比荡漾的向日葵,躲在坚果墙后面摇晃的很是惬意。 坚果墙满脸正色的回头:“过来给我压一压。” 夏辉一抖,脑袋上冒出了一大堆灿烂的阳光。 “不给压?那我走了。”坚果墙特别干净利索的在原地一滚,飞出了界面。 尼玛别啊!!!夏辉顿时泪流满面,老子是向日葵啊!!!只会摇头不会点头,你丫别滚得那么快好不好? 一大波僵尸嗷嗷叫唤着扑了过来,夏辉用短小的叶片捂住大脸,惨叫了两声,睁开了眼睛。 室内的光线很昏暗,似乎窗帘没有拉开,夏辉揉了揉闷痛的脑袋,觉得自己像是被卡车来回碾过,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服的。 尤其是两腿和腰,简直碎成了渣渣。 “醒了,吃饭。”张钊推开门,扫了他一眼,把粥碗放在床头柜上。 他披着睡衣,前襟只系了两枚扣子,袖子松松的挽到上臂,在床边扯了把椅子坐下来,顺手取出了打火机,点了一支烟。 夏辉赤着身子,有点手足无措的尴尬,默默的卷起床单把自己裹着撑起来,然而刚动了动,就呲牙咧嘴的顿住了。 他脑子里一团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张钊这货,如果说之前还能理直气壮的营造一种被害者的气场,那昨天晚上的事儿…… 捂脸,好像他一直很配合,甚至还有那么点期待。这么轻易就从QJ变成了合奸,是不是显得太不矜持? 可是作为一个已经出柜许久的GAY,追求器大活好的“哔”生活不也是很正常的么,难道还真要他对着钙片撸一辈子,那得多悲催。 夏辉用勺子来回搅着碗里浓稠的米粒,闹心了。 “好好谈谈吧,”八成是看出了他那点小纠结,张钊吐了一口烟,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很直接的问:“你觉得我怎么样?” 唉?夏辉脑袋都要掉进粥碗里去了,听了他这话抬头愣愣的看着他,下意识的回答:“还行吧。” 绞尽脑汁又加了一句,“做菜挺好吃的……” 张钊很淡然的笑了笑,抱着胳膊斜斜的抽着烟:“恩,既然还行,那就定了。” “哦。”夏辉应了一声,继续喝粥,过了好半天,火烧了眉毛一样惊悚的抬头,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你你你,定什么了?” “废话,当然是咱俩定了。”张钊在他脑袋上拍了一记。 夏辉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被刺激大发了本能的试图垂死挣扎:“定你妹啊!我们很熟么?” “别跟我玩失忆,”张钊眼神一眯,冷笑道:“熟不熟我连你菊花上几个褶都数清楚了,合上腿就嚷嚷不爽你也好意思。” 夏辉彻底没话,把勺子一摔,特别悲痛的强调:“老子不干!” 张钊冷哼,慢条斯理的抽完了一根烟,把烟头捻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静默的瞪着夏辉,缓慢的把手伸到睡衣裤兜里。 夏辉本能的向后缩躲,生怕他掏出凶器先奸后杀什么的,然而张钊把手拿出来,却把一张小小的明蓝色卡片扔到他被子上,站起身。 夏辉一脑袋问号,呆呆的看着那张卡片。 张钊居高临下,说的特别心安理得:“我工资卡,你管着。” 噗!!夏辉一口粥差点没全喷出去,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尼玛什么意思? “共同财产……”张钊言简意赅的解释。 “停!”夏辉赶忙阻止他说下去,分外严肃的道:“大哥你真不怕我把你的钱都花光然后跑了?” 张钊嗤笑:“大学都没念,就你那智商加身板能跑到哪儿去?搬砖都没人要。” 夏辉深深的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悲愤的握着拳头把牙咬的咯咯直响,刚想开口喷回去忽然意识到了更严重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没念过大学?” 他问完反倒觉得自己多余了,这货既然在这片混了良久,关于自己的那点传言估计早就一清二楚,旁人不说,就楼下超市那个骚包老板,嘴巴绝壁没个把门的。 张钊没回答,面色阴沉的抱臂,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无所谓的露出了一个“老子就是知道,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欠揍表情,趾高气扬的瞥了夏辉一眼,转身就往外走。 “我每个月工资3000多,里面存的钱你有用可以先拿去。”走到门口他转身,看着夏辉:“记住,共同财产!” 夏辉已经完全呈现一种石化状态,意识到这家伙真心不是说笑的,哀嚎一声,捂着屁股倒回床上。 这回真有可能变成向日葵了!!! 绝望归绝望,总不能真找根绳子上吊去。 在床上歇了两天,总算恢复了点精气神,夏辉苟着腰,姿势别扭的从卧室里挪出来,一路扶墙走的还有点艰难,适应了一阵子才能正常的行走,不禁打心眼里诅咒张钊那根造孽的家伙突然缩水。 当然,出于某种难以启齿的考虑,缩到正常人的尺寸就好,也别太小了。 他走到客厅,出乎意料的发现窗外一片灰蒙蒙的,阴沉的大块云彩压得人透不过气来,眼瞧着是要下雨的节奏。 扭开电视,果不其然,暴雨预警。 茶几上的手机铃铃响起,他接起来,“喂?啊,额,我知道了。” 是张钊打过来的,说是家里没有酱油了,自己现在在二环外暂时不好赶回去,让他去楼下买一瓶。 夏辉于是套上T恤,穿着拖鞋就奔到了楼下,一头扎进了那家小超市。 挑挑拣拣好半天,拿了一大堆张钊不许他买的零食还有主要目标物酱油,到了收银的地方才发现没有店员,超市老板正坐在唯一的电脑旁,专心的在玩——扫雷。 见他过来,老板打了个哈欠,暂停了界面,闲闲的瞥了他一眼,开始挨个扫描条码。 扫到那瓶酱油的时候,老板忽然开口:“你和那个送快递的同居了。” 夏辉刚拿了一瓶脉动,拧开喝的不亦乐乎,听了他这话瞪圆了眼睛,很虚弱的问:“你怎么知道?” 那老板耸肩:“看来那帅哥的尺寸还真是不小,瞧你那虚样儿。” “哎,知道么?那帅哥有一次喝多了尿急,跑到我这儿借厕所,我说今天厕所恰好坏了,他就说那你借我个空瓶子吧,我就递给他一农夫山泉。”超市老板浑身洋溢着八卦的光辉,平时就很骚包的脸上挂着贱贱的笑容,“结果他问我,有脉动没?” “哈哈,你小子命还挺好,摊上这么个极品。” 夏辉低头看着手里喝到一半的脉动那无比宽阔的瓶口,瞬间觉得无法直视,结实的打了个哆嗦,头一回深切的觉得自己的菊花简直劳苦功高,有容乃大。 那老板算完了帐,一点没客气的从他手里抽了一张一百的,找完零钱塞他手里,又摸出了一张卡片递过去:“最近搞活动,三十块钱以上整栋楼都给送货,打个电话就成。” “哦,对了,我叫韩佑熙,叫我小韩就行。”三十多岁的“小韩”冲他挑了挑眉毛,莫名其妙带着一丝媚气:“记得告诉你们家那个帅哥哦。” 夏辉:…… 名字真猎奇,他想,怪不得早就觉得这人是个变态。 买完了酱油,夏辉顺便转进了一旁的某银行二十四小时营业亭,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银行卡,犹豫了良久,塞进了ATM机。 余额显示是一长串数字,他仔仔细细来回数了五遍,松了一口气,拔卡走人。 “今天高兴?”晚饭吃的火锅,张钊把羊肉涮好了都夹进夏辉碗里。 “恩。”夏辉塞了一嘴,噎了半天才梗着脖子咽下去,含糊的问:“你明天上班么?” 貌似一个月能休一天假来着。 张钊扫了一眼外面已经完全阴沉下来的天色,远方隐隐传来雷声,“雨下的太大可以不去。” “陪我去银行吧。” “缺钱了?” “不是,去还钱。十万,总算攒够了。” 张钊筷子顿了一下,随即动作自然的又夹了一块肉,没再问下去。 夏辉压根没在意,带着显而易见的好心情,吃完饭在屋里转悠了一会儿,把要发的货打好了包,叼着个苹果晃进了卧室。 张钊很难得的在鼓捣电脑,夏辉蹭过去:“干嘛呢?” 张钊没说话,面无表情把屏幕稍微一转,正是夏辉平时经常上的一个同性论坛的账号信息,今天的发帖记录里清清楚楚的显示这样的标题:“跪求推荐什么牌子的润滑剂好用,老婆的菊花太销魂,插不爽……在线等!” 夏辉:…… 惨了,忘了删除历史记录了! “哈,那个……”他已经察觉到屋里的气氛有那么点微妙,干笑着赶紧试图总结语言解释一下,然而支支吾吾了好半天,脑子里一激灵,扭身撒腿就跑。 没跑两步就被人来了个抱腰摔,天旋地转的倒在了床上,眼冒金星手脚并用的试图爬起来,然而刚动一动就被人结结实实的按成了狗趴。 张钊慢条斯理的把他裤子整个扒到膝盖,解开自己的皮带捆住他的手,揉捏着那两片裸露在外面弹性十足的臀瓣,低头在他耳边吹了口气:“老婆?插不爽?你掂心谁呢?” 夏辉瞪圆了眼睛,惊恐的扭头,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我我我……为了你好,你你你你不觉得有点……有点……太大了么?” “嗯。”张钊说的无比认真,“为了咱俩都好,不如试试别的能把你插爽的。” 他说完,把已经半裸的夏辉揪起来,连拖带拽的往外弄。夏辉奋力挣扎中碰到了鼠标,电脑屏幕一弹,另一个页面叮的弹出,上书标题: “厨房物品的妙用,亲身体验,童叟无欺!有图有真相!” 打头第一张图就是一只粗壮到逆天的苦瓜。 夏辉整个人都斯巴达了,嚎啕着被拖进厨房,脸朝下按趴在冰凉的大理石料理台,一腿直立在地上,一腿抬起正好横绑在一旁柜子的把手上,整个人摆成了一个悲催的折型,腿间瑟瑟发抖的器官一览无余。 搅拌器发出嗡嗡的响动,张钊在他身后悉悉索索不知道做些什么,夏辉扭头试图去看,脑袋却被按下去:“老实呆着。” 几乎在一瞬间,冰凉的液体滑过他的甬道,粗糙的手指伸入直肠,缓缓抵在了前列腺处,令他一阵酸麻,有憋尿的快感。 “哼。”夏辉情不自禁的仰头小声叫了出来,却被压着不敢反抗,胯下的软垂的性器突地一跳涨起。 张钊一声不响,手指进进出出良久,察觉到紧窄的后茓变得松软,这才收手,重新沾了多余的抹到夏辉唇边:“喜欢么?” 夏辉下意识的去舔,一股清甜的果香味儿顺着舌尖一路蔓延。 “刚打的梨汁。”张钊笑了笑,掰开他的臀瓣,露出正中又红又嫩的圆圆肉孔,见前几日的肿胀早已经消褪,掏出自己早已经勃起的肉帮,对准了用力一压。 括约肌受到压迫分开些许,骤然绽开容纳下粗长的阳物。夏辉一声闷叫,屁眼儿彷佛被硅头搅得粉碎,被撕开的痛意和火辣摩擦的快感从臀间升起,转眼就传遍全身。 刚一进去,连喘口气缓缓的时间都没给,张钊就按着他“啪啪”的抽插不休,双掌也揪着他胸口两粒乳头来回玩弄,夏辉很快气息不稳,哀哀的叫唤着被干的双目发直,身体在光滑的料理台上来回蹭动。 虽然有些紧致不畅,但里面一圈韧韧的软肉犹如一只肉箍套住阳物前后滑着,张钊痛快的插了将近十分钟,这才湿淋淋拔出肉帮,在夏辉腿间虚晃的磨蹭。 “怎么样?爽就再夹紧点。” 夏辉屏住气,拚命收紧后茓,单腿立着的姿势让他愈发敏感,几乎碰一下就哆嗦不停。 后茓失去了填充,本能的在空气中收缩吞吐,褶皱缓缓的开合,露出内里嫩红的内壁,银靡非常。 他面红耳赤,前方的分身硬的不断向下淌出水儿,双手被缚在背后无法动弹,只能求助似的摇晃着腰臀不住的去蹭张钊胯下那根让他无限快意的事物。 然而张钊却不动,顺手不知道从墙上的挂钩上取了个什么东西下来,在夏辉泥泞的双腿间绕了几圈,对准了后茓,直直的捅了进去。 “啊——” 那东西冰冷坚硬,如同丝瓜的形状,前端圆润,后部细窄。捣开他的后庭,缓缓深入时,夏辉终于发出一声大叫,甩着头试图挣脱禁锢。 张钊一直将那东西塞入大半,只露出个细棍一样的把手在外面,低声道:“玩过打蛋器么,嗯?” 夏辉浑身一震,颤巍巍的夹着,那个打蛋器并不充实,而是无数个铁棱,撑着肠壁的软肉是前所未有的刺激感,他呼呼的喘着粗气,眼前发花,只觉得硌的难受,内壁整个被勒成了一条一条。 露在外面的细窄把手闪着一点银光,倒像是从臀缝里生出一根细细的金属尾巴,张钊抓住把手上下搅动了几下。夏辉立刻扭得像条活鱼,打蛋器光滑的铁棱刮过肠壁将那层肉都搅成一团,碾过前列腺时仿佛要将那个微小的凸起整个抹平。 他从没想过换个东西会是如此凶狠且爽到极致,啊啊恩恩一通胡乱的叫唤,难堪得眼角流泪。 张钊拨弄着那根打蛋器,没一会儿就玩的夏辉变了调子,尖叫着射了出来。 他猛地拔出那个折磨了夏辉良久的玩意儿,摸着光裸的后背,安抚着让射完精仍在颤抖的夏辉缓和一会儿,再度挺起粗直且硬涨的肉根,硕大的茎头轻叩无法闭合菊蕾,感觉到它的弹性,又在他耳边道:“想要么?” 夏辉已经感觉到炙热的温度,嘴唇轻颤,轻轻地点头。 肠道中一圈圈的褶皱,随着硅头的进出层层地涌上来,又被缓慢推开,那种触感简直妙不可言。张钊毫不犹豫的深入,将自己的肉根整个捅入,一手捞住他的腰,免得他腿软摔下去,这才开始有节奏的律动。 刚进去没多久,夏辉就惬意且难堪地呻吟出声,累积到顶点的感官和不同于冰冷金属的滚烫肉帮令他再度瞬间到了高朝。 紧窄的肠壁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粗长的荫净上每一处筋脉和血管的跳动,夏辉心如擂鼓,脑子里除了扭腰摆臀让对方插的更痛快点,完全已经没有了其他想法。 “基罢好还是打蛋器好?”张钊有些不依不挠的将冰冷的金属工具凑到他嘴边,逼问似的加大了力度,“说啊!” 声音沙哑极具催眠感,夏辉被干的软成了一滩泥,隔了好一会儿才无意识的舔着嘴唇,喃喃低语:“鸡……” 那两个字无论如何他也说不出口,红着脸哼哼着不肯再开口。 张钊额头上的青筋直跳,被他软嫩的后茓夹得也快到了临界点,索性按了按他的脑袋,嘲弄道:“舔干净了。” 夏辉双唇微张,终究伸出了粉嫩的舌头,小心翼翼的在那根满是浊液的打蛋器上舔了一下。 张钊眸色一暗,掐着他的腰身将人整个拽起,抱着他的大腿一通猛干,肉帮毫不停顿地一插到底,又重重拔出,几乎将穴口磨出火来,手也不老实的摸到夏辉的小腹上,用力一下一下的按动。 夏辉的后茓原本很紧,被张钊糙来糙去,已经糙软了。这会儿肉帮插在里面,撑的又大又圆,前方的小腹被不断的挤压,隔着薄薄的肌肉仿佛能摸到粗长的柱身,射过了两次的半硬分身传来了强烈的排泄感,忍不住迭声吟叫着求饶:“别……别……要尿了……” 话音未落,他的分身一抖,一道清凉的水柱沿着早已经绽开的铃口激射而出,淋漓的打湿了两个人的脚面。 张钊皱眉,将他另一条腿也抱起,膝弯挂在坚实的胳膊上,正对着料理台的洗漱池,做出小孩把尿的姿势,身下的捅干却是不停。 “要不我也尿一回试试?尿到里面怎么样?”他咬着夏辉的耳朵,恐吓似的将肉帮送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荫净一涨一涨的开始跳动。 夏辉吓得脸色苍白,后臀夹紧。张钊闷哼了一声,抵着他的屁股,痛痛快快的射了出来。 浓白的经验足足一分钟才射光,夏辉的后茓根本承不下,沿着腿根合着刚才的尿液流成一滩。 他扭头,两人对视,彼此都是双目失神,急促喘息。 张钊趴了下来,解开手上的束缚把他压在自己身体之下,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眼中的复杂一闪而过。 夏辉已经精疲力尽,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全身发软,察觉到他的注视,本能的哼哼道:“怎么了?” 张钊没出声,大手握着夏辉的阳物,把射出的体液抹在他的胸口与小腹上,压低了嗓音:“去睡吧。” 他说完,顺手取过扔到一边打蛋器,再度塞入夏辉后庭。 夏辉:…… 张钊放开他,甚至还相当体贴的替他拉好睡裤,拍了拍他的屁股,沉声道:“自己走。” 身后后茓被塞入异物的感觉分外强烈,更何况夏辉刚被折腾了好半天,双腿刚一着地就膝盖一软,晕乎乎的朝地上磕下去。 张钊伸臂将他扯起来站好。厨房到卧室不过几米的距离,夏辉走的十分艰难,急促的喘息着,扶着墙的手微微颤抖,几次想要伸手想要将屁股里夹着的东西取出来,刚碰到露在外面的把手,就被张钊霸道的打掉。 “嗯……”夏辉眼角微湿,迈步间打蛋器不断被吞入深处,来回搅动,张钊塞得角度又刁钻,正堪堪压迫在前列腺上,让他几欲抓狂。 好不容易挨到床上,夏辉两腿稍稍岔开些,剧烈的喘息,被刺激得胯前硬起,睡裤撑起了帐篷,留下一小滩濡湿的痕迹。 “还没够?”张钊侧身把他抱出,亲密的依偎在一起,“前面流了好多水。” 夏辉两颊发红,抠着张钊睡衣襟上的扣子,断断续续道:“受不了了……拿出来……” “习惯就好了。”张钊轻轻吻了他一下,“试试夹着它睡觉怎么样?” 分身已涨到极点,茎头流出不少清液,腿间湿滑,夏辉长长的呻吟着,后茓本能的自动吞吐,铁棱根根支起撑的整个直肠麻痹,不上不下卡在最关键的地方,情欲累积到了难以抗拒的地步。 张钊知道他已经快到极限了,咬了咬他的耳朵:“过来给我舔舔,射了就取出来。” 夏辉颤抖着弯腰,双唇叼住他满是体液的肉根,整个含入了嘴里,灵巧的舌头研磨着柱身,啧啧的水声不断。 高朝来临的很快,张钊把夏辉嘴角的白液吻干净,唇齿交接喂回他的嘴里,见他乖顺的都吞了下去,这才满意的在他身上各处敏感部位来回揉搓,按住夏辉的手:“自己排出来。” 夏辉眼前失去了焦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激动抖腿,一点一点的控制括约肌,缓慢的将打蛋器挤出大半。 大口的喘着粗气,后茓的嫩肉依依不舍的嘟起,额头上冷汗直冒,最终打蛋器粗大的前端仍然紧紧的卡在穴口,无论如何吐不出来,反而因为内壁不断的紧缩,快感连连。 张钊抱着他揉捏,帮了一把忙,握着把手撩拨,用力向里一送,搅了搅,紧接着猛地一拔,在夏辉疯了似的尖叫中,带着无数浊液,划过一道抛射的弧线,骤然离体。 夏辉痉挛似的抖个没完,搂住他的脖颈寻了个最安全的姿势挂着。 两人一身汗水银液抱在一起,难得的安逸。 张钊把打蛋器扔开,伸手探入菊口探查了一番,见并没有大碍,这才将人洗干净抱到床上,展开被子盖好,还处于活跃状态的大脑无法入睡,索性点了一支烟,靠在床头吸了起来。 烟雾缭绕中,卧室的窗帘拉开了一条狭窄的缝隙,漆黑的夜幕里一道闪电凌空劈过,暴雨倾盆而下,打在玻璃窗上“砰砰”作响。 夏辉翻过身,抱住了张钊结实的胳膊,呼吸渐渐趋于平稳,安安稳稳的闭上了眼睛。 张钊一动没动,过了良久,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笨蛋。”他说。 电灯关闭,烟头在四面八方涌上来的黑暗中只有红亮的一点,不知过了多久,归于湮灭。 5 第二天上午,暴雨依旧,豆大的雨滴击打在地面上,破碎后四下迸溅,腾起一阵阵的雾。 夏辉几乎要把整张脸都贴到窗玻璃上,默默的看着雨越下越大。冰冷的窗玻璃上留下哈气白森森的印记,看上去颇像一张讽刺的笑脸。 果然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 “别在那儿杵着了,会停的。”张钊明显比他淡定的多,坐在银行的长椅上反正也无事,手里拿着一份免费的宣传单,正详细的读着上面关于小额抵押的条款。 夏辉有点郁闷的回来挨着他坐好,“怎么回家?” “步行呗,两条街的距离你还想打车么?” “我是说雨这么大根本走不了。”夏辉抓狂。 “你事儿办完了?” “没……” “没办完就琢磨走,谁在家里斩钉截铁非出来不可的,你做事儿就不能认真点?” 夏辉抓了抓脑袋,被“教育”后也没觉得丢人,神经大条的“哦”了一声,果然老实的闷坐在椅子上不吭声了。 又等了好一会儿,银行大厅的人工语音里传来了一个清晰的女音:“请51号顾客到3号窗口办理业务。” 夏辉坐在椅子上没动。 张钊放下手里的宣传单,瞥了他一眼,“喂,51号。” 夏辉回过神儿来,起身冲着柜台走了两步,又停在原地,犹豫踌躇。张钊不耐烦的上前,拖着他往柜台前的椅子上一按:“利索点!” 夏辉没办法,只好对面前还算笑容可掬的收银员说:“转账。” 他手里是已经填写好了的单据,大概是在手里被攥的太久,有点皱巴巴。收银员接过来,仔细分辨了一下,谨慎的又询问道:“先生,请问收款人是张晓洁吗?” 张钊一言不发,低头望过去。夏辉听到这个名字时,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很安静的点了点头。 “您稍等。”收银员食指如飞的开始在电脑上敲击,伴随着打印机吱吱的响动,很快便递出一张回执:“请交手续费。” 夏辉交了钱,又过了几分钟,听见收银员又问:“转好了,两个工作日内到账,请问您还有其他的业务需要办理么?” 夏辉摇头,取了回执单起身离开。 他带着那么一种恍然,低头目光认真的白纸黑字上划过,似乎那上面每一个数字都是有魔力的,半响方才抬头。 “这就完了,挺简单的。”笑的有那么点不自然,整个人却是轻松的,仿佛刚刚处分掉的并不是十万块钱。 张钊在他后脑拍了一记,一点不拖泥带水的命令道:“回家!” 外面的雨还哗啦啦的下个没完,还没等夏辉质疑,已经被他拖到了大门口。两人来的时候雨还不大,都没带伞,这会儿张钊攒住他的胳膊,直接冲进了雨幕里。 街上积得水没过脚踝,雨点打在身上激起一阵冰凉,风吹的睁不开眼睛,夏辉本能的想要挣开跑到安全的地方避雨,胳膊牢牢的被张钊攥住,动不得分毫。 “走吧,没事儿。” 雨幕中一切景物都是模糊的,只有张钊在他前面挡雨的背影分外清晰。他们在风雨中艰难的前进,夏辉被冻得瑟瑟发抖,然而有种奇异的温度沿着张钊的掌心传递过来,莫名让他觉得安稳,心底隐隐生出一种想要跟着眼前这人走下去的想法。 一直……走下去。 两条街的距离不远不近,回到无比熟悉的楼道内,两人俱是一身狼狈,浑身透湿。 水珠顺着脖颈向下滑落,张钊身上的白衬衣湿哒哒的黏在身上,露出健康的肌肉轮廓,黑亮的眸子灼灼的盯着他,微微一笑:“刺激么?” 雨水冲刷掉了全部的压抑,夏辉闭上眼,点了点头,忽然伸出胳膊勾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他清楚张钊很帅,却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让人无法忍耐。 张钊只顿了一下便热烈的回应,两人在昏暗中一路亲吻着,跌跌撞撞的上楼开门,甚至来不及去卧室,就双双倒地。 张钊的亲吻带着撕咬的力度,夏辉喘息着,被压制在地板上,脖颈脸颊上留下大片的红痕,受虐似的接受这种粗鲁的待遇,后脊僵直的触到地面,反倒生出了微妙的征服的快意。 张钊停下来,凝视夏辉双眼片刻,又霸道的堵住微张的唇。 他做爱时除了荤话,多余的一概没有,情欲直接又有力,每次都让夏辉无法自抑的沉迷。 夏辉心底暗骂自己犯贱,却不由自主的分开腿,缠在他结实的腰上,缓慢的上下蹭动,长长的吁了口气,由着张钊扳住他的膝盖分开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欲望累积到顶点,张钊的手转到前方,扯着裤子上的皮带,用力一抽。 出乎意料的,没有抽动,张钊不耐烦的用力一掰,皮带扣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动,彻底扣死了。 夏辉:…… 张钊皱眉,就势将他翻过去,摆成跪趴的姿势,搭在他紧窄的臀部揉捏了两下,沿着臀缝试图将长裤撕开。 然而浸了水的布料柔韧异常,几次都撕扯不开,张钊失却了耐性,起身寻找剪刀。 可惜有很多东西就是这么奇怪,用得着的时候,怎么找都找不到,不用的时候,它还总在你眼前晃。夏辉仰躺在地板上,很无语的看着他来回翻柜子,寻找剪刀未果最终进了厨房,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走了出来。 夏辉:…… 当张钊俯下身,很认真的用那把菜刀割他裤子上的皮带时,夏辉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捂着肚子笑了出来。 “闭嘴!”张钊皱眉瞪了他一眼,刚起来的那么点兴致早被磨掉了七八分。无语的喘了两下,把菜刀扔到一边去,长臂揽过夏辉,挨着他躺下。 粗糙的拇指摩挲着夏辉冰凉的脸颊,他一动不想动,脑袋就靠在张钊的肩窝里,这种安逸反而比做爱还要让人感觉到安全。 静默良久,张钊撑起身,把夏辉拎到浴室简单的冲了个热水澡,回到沙发,裹着棉被窝在一起看球赛。 夏辉喝完一罐啤酒,脸色染上一点红晕,抬头望向张钊冷峻的面孔:“你那回说的是真的?就这么定了?” 他缩在壳子里太久,有那么一点敏感神经质,被压已经算是生平一大郁闷,但也没必要黏黏歪歪像个娘们儿似的,于是壮着酒胆,索性决定把话说清楚。 “嗯,逗你干嘛?”张钊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屏幕。 夏辉又喝了一口酒,“那你父母……” “早死了,管不着。” 话题有点沉重,夏辉斟酌着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好真的闭嘴。 “你呢?” 夏辉攥着啤酒罐的手一紧,抿唇小声道:“也都没了。” “哦。”张钊扭头,自嘲似的道:“正好。” 夏辉不吭声,他凑过去挨着张钊紧一点,又打开了一罐啤酒。 “我今天挺开心,真的。”二氧化碳沿着喉咙进入身体的那种微麻感和酒精在肠胃里发酵的悸动让他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惬意,“你别出去找房子了。” 本来就是一类人,扎在一起取暖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 即使他们这个圈子大多数情侣都是玩玩就罢,夏辉知道自己算不得什么极品零号,总有一天张钊会厌倦,可是管他呢,起码这一刻,彼此都是无比认真的想找个伴。 张钊“嗯”了一声,不置可否,继续喝自己的啤酒。 过了很久,夏辉已经微醉。张钊把手上的空酒罐放回茶几上,漫不经心的低声问:“张晓洁是谁?” 夏辉猛地一惊,那个名字让他不由自主的紧张,磕磕巴巴的道:“你问她干嘛?” “好奇,怎么欠她那么多钱?”张钊脸上的表情无比自然。 夏辉撇过头,酒精让他大脑无法清醒:“就是……欠了呗。” 好在张钊并没有问到底,只是从口袋里翻出一支烟,点燃后深吸了一口,“我爸是个混账,我妈一个人把我养大的,她得了癌症,我去麻将馆找我爸要钱,他说你等两天,就再没见过影儿。你爸呢?怎么没的?” 良久的沉默,夏辉小声的开口吐出了两个字:“车祸。” “哦,撞人了还是人撞他?” 又过了好长时间,才得到回应:“撞人,他……心脏不太好。” “没叫你赔?”张钊随意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 夏辉定定的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最终很简单的回答:“百分之五十的责任,六个人,六十万,我拿不出那么多钱,积蓄全算上也才五十多万,攒了四年,今天还的就是最后一笔。” 他已经记不清楚当年自己知道消息时是怎样的心情,最初的恐慌与悔恨早被麻木混沌磨得精光,如今想来,反倒觉得恍惚。 “你不是有房子么?卖了不就早还上了。”张钊说的轻描淡写。 夏辉摇头,“这种破房子卖你你要啊?再说卖了房子没有地方去,书也念不了,会活不下去的。” 实话实说,这房子除了给他提供个遮蔽的地方也确实没有任何用处,最难熬的时候他三餐都是开水蘸馒头,无数次胡思乱想房子卖了赔完钱,买瓶安眠药自杀一了百了。 然而这种念头只是那么一瞬,再艰难都要活下去,一咬牙四年过去,现在不是也混的还行么,起码勉强能养活自己了。 “十万块不是小数,攒了那么久,全给人了不心疼?” 夏辉知道他指的是自己在银行里那一下犹豫,笑了笑:“当然心疼,我还挺担心她那个账户变没变,万一汇错了就麻烦了。” 不过还好,目前为止一切都很顺利。 “靠,我跟你说这些干嘛,几百年的事儿了。”他翻了个身,把头枕在张钊腿上,带着点小兴奋的规划着:“咱俩现在每个月省着点花能攒下两千多,这样的话攒个新房子的首付也用不了多少年。” 这地方实在是又破又小,五十几平米住一个人还行,两个人就略挤,况且治安也不好。 当然,前提是房价别再涨了。 他曾经的想法是还完钱就这么继续浑浑噩噩的过下去,兴许用不了几年,淘宝店主猝死的新闻就又能出现在各大报纸的版面上。然而现在不一样,多了一个张钊,让他多出了一份勇气,日子也不再孤独难过。 张钊抬手揉了揉他还湿漉漉的黑发,难得没有损他。 “好。”他说。 既然确定了关系,就没什么好矫情的。 有那么一个多月,夏辉觉得自己就像活在错觉里,三餐有人管,每天守着自己那点小生意等张钊回家,攒钱,做爱,睡觉。 他本来就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且分外知足,不主动挑事儿,抱着得过且过的思维乐呵呵过的无比幸福。 张钊的性格却是稍微有点大男子主义,在床上更是绝对的掌控者,别人或许早受不了,然而夏辉却从不抗拒,逆来顺受一般。 这种小强精神的突出表现就是——分外耐操。 就算累到精疲力尽,只要张钊没满足,他就张开腿任他插弄。 张钊偶尔会嘲讽他欠干,夏辉就冲他比个中指或者回一句“你大爷的”,然后继续该哭哭该叫叫。 那种皮肤赤裸拥抱的触感和温暖,就像是毒品,腐蚀掉了原本就所剩无几的疏离感,自得其乐的迷恋被抱在怀里的感受。 他觉得自己活了二十几年,只是路过,张钊的出现,生命才真正变得充实有活力。 起码……值得去珍惜了。 沉闷了一整个夏天,月末的时候,再度阴云密布,夏辉结算了几笔生意,瞟了眼天色,冷不防一道闪电正划破天际,堪堪在眼前炸开。 眼看着雨水倾盆而下,隐约有比上一次还要严重的架势,夏辉赶忙给张钊打手机,电话那边却是关机的状态。 想多了,他揉了揉额头,去厨房叼了一个苹果,又回到了电脑旁。 四点左右,电脑的弹窗忽然弹出了一条新闻:S市多处暴雨预警,望出行注意安全。 夏辉一愣,有点坐不住,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关掉旺旺,走到阳台上向下张望。 这会儿外面已经没有行人了,马路上水流滚滚。客厅的电视里滚动播放的新闻全是“失踪XX人”,夏辉心烦意乱,然而张钊的手机始终是关机的状态。 天色越来越暗,临近8点,门口终于传来了钥匙拧动的声响。 张钊浑身透湿,进屋把背上的背包撂下,一言不发的换拖鞋。 “怎么了?”夏辉见他脸色并不好,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事儿。”张钊换下湿衣服,赤着身子去卫生间冲澡。 夏辉抓了抓脑袋,觉得还是哪里不对,于是很果断的去卫生间扒门:“喂,你到底怎么了?” 张钊取过毛巾随意擦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扭过头沉声道:“去客厅等着,有事儿跟你商量。” 一般情况下,张钊鲜少如此正经的和他说话,夏辉心里暗暗嘀咕这人今天是犯抽了,可还是很老实的坐到沙发上,等他出来。 “今天送货出了点差子,需要用钱。”张钊很直接开了口。 夏辉一愣,就这个? “多少啊?” “不知道,怪我,着急回来,绕了近路,没想到雨下大了,一车包裹全冲没了。” 一车?夏辉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却是:“你人没事儿吧?” 张钊古怪的扫了他一眼,摇头:“呛了几口水,我回公司查了一下,保守估计也要十万。” 夏辉“哦”了一声,甩下一句“你等等”,就自顾自的窜进了卧室。 等出来时,差点被客厅里浓重的烟草气呛了个喷嚏,夏辉揉了揉眼睛,张钊面前的烟灰缸里碾灭了三四只烟头,手里还夹着一支,长长一截烟蒂,显然是很久没有动过。 他疲惫的向后仰躺在沙发靠背上,眉头紧锁,表情绝对谈不上轻松。 夏辉走过去,把手里的银行卡递给他。 张钊接过来,熟悉的卡号让他有点怔忡:“你不是拿去还钱了吗?” “我用你的钱干嘛?那个是我自己的。”夏辉挨着他坐下:“我前几天又查过一次,里面大概有八万多现金,我手里还有六千,加在一起九万,你再和单位的同事借一点,应该就够了。” 张钊捏紧了手里的银行卡,隔了一会儿,笑道:“不够,要赔偿公司的违约金,还要十万,一星期内还清。” 这就有点超出夏辉的预期了,他脸色有点白,低头掰着手指头,所有的积蓄已经一干二净,他和张钊又都是光棍两个,没亲没故的,到哪儿去弄这笔钱。 “没关系,大不了被公司起诉。”张钊似乎看得出他的为难,碾灭了手边最后一支烟,舒了口气,拍拍他的后脑:“想吃什么?我去做。” 夏辉猛地抬头,盯着他的脸,没头没脑的开口:“你……” 他没有说完,就咽了回去,攥着睡衣的手不住的颤抖,明知道应该理智,可还是起身,去客厅装重要证件的抽屉里翻出了房产证,递给了张钊。 “把房子抵押了吧。” 其实他自己也怀疑这破房子还值不值这个价,不过这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快的办法了,慢慢攒钱,还能赎的回来。 张钊把房产证推了回去,“这不你爸留给你的遗产么?真抵了万一……” “没万一。”夏辉打断了他的话,赶在自己后悔以前飞快的说:“先顶过去。” “还是算了吧,我自己能弄到钱。”张钊松开手,把房产证塞给他,戏谑道:“你想好了,房子给我可就拿不回来了。” 夏辉低头,很认真的问:“你会骗人吗?” 张钊沉默,半响摇头。 “那不就得了,我信你。”夏辉故作轻松的笑了:“把钱赔了再说,人没事儿就成。” 张钊眼睛里有某种情绪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根本捕捉不到。 “呵……”他忽然耸肩,很直白的问:“想不想做一次?” 夏辉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话题怎么转换的这么快,白亮的电灯突然“啪”的一声熄灭,电视也关闭,屋内陷入了一片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 夏辉慌张,刚想起来查看,却被人拦腰抱住。 张钊炙热的呼吸就喷在他耳侧,那种麻痒让他整个人都忍不住软了下来,轻易就被按住动弹不得。 “停电了。”张钊含糊的说了一句,手伸进他上身的睡衣里,上下揉捏。他把夏辉按在沙发上,粗暴的吻着。夏辉反手紧紧揽住他的脖颈回吻,暗夜中看不清张钊脸上的表情,这让他陷入了一股莫名的不安感,深切的想要更加亲密的接触。 夏辉很快被吻得岔了气,顶着蚊香眼气喘吁吁的仰躺着,任由张钊肆意的在他腰臀间搓弄,修长的手指揉到后庭处,略一使力,缓慢陷入。 夏辉“哼”了一声,有点难堪的想要蜷腿,却被张钊用力的分开膝盖,一条腿向上挂在沙发靠背,另一条被硬架在臂弯上,摆成了一个无比银荡的姿势。 “自己掰着。”张钊在他耳廓的软骨处咬了一口,带着润滑剂的冰冷手指长驱直入强行挤开他后茓紧窒的浅色褶皱,正戳在那处扁圆的凸起上。 这种赤裸又娴熟的研磨带来了最直接的刺激,夏辉急促的喘息了两下,分身前端冒出了大股透明的体液,没一会儿的工夫就抖着腿要射。 张钊抽回手指,握住他那根上下撸了两下。夏辉长吁了一口气,呼吸一窒,张钊已经微微抬腿,跨坐而上,硬挺而发胀的前端顶入紧窄的肠道,刹那间一股被撑满的惬意袭来,后茓在润滑剂的作用下很轻易的接纳下粗长的棒身。 张钊并不急着抽插,腾出一只手,逗弄似的绕着湿润的菊口打圈,抚平抽搐的褶皱,把夏辉挑得情欲满涨,不住的呻吟。 夏辉只觉得说不出的难受,即使以往被粗暴的抽顶,也比这种不停的撩拨要好上太多。 “快,快点……”他终于忍不住,满脸通红的哀求。 张钊把他整个翻成跪趴的姿势,膝盖推至最高,双臀分开露出正被操弄的穴口。把夏辉的手拉到背后反扣住,不让他去碰前端随时要爆射的分身,来回缓慢抽送,低声道:“怎么快?这样?” 他将硕大的肉根拔出大半,又重重的顶入,这一记正中敏感处。夏辉“啊”的一声呻吟,全身乏力的酸麻,眼角微湿,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体内的肉柱滚烫,坚硬如铁,一寸一寸的捣开内壁至最深处。难以言喻的快感让夏辉头皮阵阵发麻,时而晕眩,时而清醒。张钊不再多言,开始猛插,胯下发出“啪啪”的清晰响动,干的夏辉双目发直,在连番冲撞下,身体挺起死死咬着沙发上的靠枕。 昏昏沉沉不知道过了多久,后茓被反复摩擦,红嫩的肠肉被翻出又带入,已经快要麻木。 张钊突然停下了动作,顺了几口气,揽着夏辉绵软的腰身,强迫他跪坐而起。 肉棍还捅在体内,身体被扳成面对面的姿势,唯一的相连处硬生生的转了个圈,夏辉下身本能的绞紧,柔韧的肠壁绕着肉根舔舐,叫都叫不出来,剧颤着把脸埋进张钊的颈窝。 张钊将他的两腿绕在腰上,抱起他,自沙发上起身,一面向前走动,一面随着颠簸的动作抽出顶入,上下抛弄。 夏辉全身悬空,四肢本能的攀在张钊健壮的身体上,因为重力,后茓被插入到一个不可思议的深度,几乎能将他的肠子顶破。身下憋得难耐,却不得宣泄,分身冒出晶亮的液体,淋淋漓漓的洒了一路。 张钊将他顶到窗边,后背靠在冰冷的玻璃上,扯下纱窗的拉绳,牢牢的将手腕捆好拉高,一根手指堵住他的唇,低声说:“嘘!” 远远一声闷雷,正落于耳畔。张钊一把拉开窗户,哗啦哗啦的雨水声响起,些许的水汽从薄薄的纱窗外袭拥而入,击打在皮肤上,战栗的凉意。 夏辉以耻辱至极的姿势被挂在窗户上,风雨交加中隐约能听到楼下小孩弹琴的叮咚声,他咬紧下唇,不敢大声的呻吟,就在这种极度刺激的状态下,眼前金星直冒,脑中似乎有一团雾气炸开,白浊一片。 张钊的肉根还在他体内微微跳动,俯身在他勃颈处用力吮出了一枚吻痕,精壮的腰身向后拉,蠢蠢欲动。 夏辉倒抽了一口凉气,压低了声音呜咽:“别……别……刚射了……歇会儿受不了……” 张钊伸手在他跨前抹了一把,果然蹭了一片滑腻。 然而他只停顿了几秒,手掌捂住夏辉的口鼻,再度开始愈加大力的撞击。 “呜……”夏辉险些窒息,闷闷的发出了叫声,后庭被猛插至红肿,快意连连,胯下的分身却无法在短时间内再度勃起,煎熬着不断从铃口处涌出水来。 他呼吸困难,加上姿势又刁钻,后茓夹得极紧,倒像个雏儿似的操弄不开,张钊皱眉,将他后臀上举,自己一腿屈起跨在窗台上,几下猛顶,借助身体的重量微微下压,整根肉帮完全强行顶入,没入根部后继续用力,几乎要将那两团囊袋也压进去。 夏辉想要尖叫,又被堵住嘴无法吭声,瞳孔微微收缩,不住疾喘,直肠被压迫到极点,后茓阵阵痉挛。 张钊在他耳边亲吻,按着他的脖颈弯下来,沉声道:“全插进去了,爽不爽?” 说完抱着夏辉的腰,将他抵在窗上一番猛插,另一手沿着胸口抚摸了下去,捏着他硬立的乳头轻揉,向上不住的提拉抠弄。 夏辉低头就能看着那根粗长的肉柱撕开后茓,完全捅到深处,又拔出带着无数滑腻的液体四下迸溅,借着外面照进来的微弱的光,眼睁睁看着自己挨操几乎快要崩溃。 白液顺着交合处淌在胯间,在窗台上留下一小滩银靡的痕迹。 他艰难的吞咽着唾液,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真长…… 张钊不再顾忌,按紧了他往死里干,足足干满了百余下,一捅到底,环住夏辉的脖颈,松开手吻住他的唇,肉帮颤了几下,堪堪射入热精。 两人一身汗水,胸口相贴,夏辉微微眯起眼,失神的抬头。 他的瞳孔涣散,正映出暗夜里灯光点点。 张钊将他酸软的胳膊解下来,架着他回到卧室,倒在床上,半硬的肉根再度野蛮的插入。 他今天有点沉闷,也许是真的压抑需要发泄,话不多,只是不停歇的深入蛮干。 夏辉没精力去探究,全身散了架一般疲惫不堪,后庭依旧肿痛,酸软难耐,完全无法抗拒张钊的侵略。 开过一次的后茓抽插顺畅,还留在体内的的经验充当了最好的润滑,由得那根肉帮进进出出。夏辉手脚瘫软的躺平,敏感点被死死压住,嘴里发出难耐的哼叫。 比起刚刚,这次进入的角度更方便,也更彻底,张钊额头渗出了一排汗珠,放纵似的在他体内驰骋。 “呃……轻……轻点!” 大部分情况下求饶都是没有用处的,张钊不管不顾,侧抱着夏辉,有力的手臂箍着他试图缩躲的腰身,死死拉回身前,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冲刺以及冲撞间发出的“啧啧”响动。 夏辉眼前发黑,唇齿微张,唾液自唇角滑落,像只公狗一样被按住交苟,稍微一怔,昏了过去。 然而刚刚合眼,又被下身反复不停的捅弄插得醒转,夏辉哀哀叫了两声,张钊的频率快得像是要磨出火来,他语无伦次,真正体会到了合不拢腿的滋味。 最后当张钊离开他身体时,夏辉还在不住的痉挛抽搐,内壁外翻,紧致的菊口被干开了一指宽的缝隙,狼狈的绽在腿间。这次射入的量极大,沿着腿根蜿蜒而下打湿了床单。 他全然软成一摊烂泥,浑身冷汗的抬腿,与张钊的两腿交缠在一处,互相摩挲,手臂抬起,紧紧抱着,很快坠入梦乡。 混沌中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睁眼,腰酸腿疼的去摸手机,“几点了?” 张钊把他的手按回去,替他盖好凉被,沉声道:“还早,再睡会儿。” 夏辉“唔”了一声,迷蒙间见他已经穿好了外衣,正靠在床边吸烟,挪过去环住他的腰,喃喃道:“要去上班了吗?” 隔了很久,张钊低低的“嗯”了一声。 夏辉很满意,在他胳膊上蹭了蹭,闭上了眼睛。 张钊抽尽了最后一颗烟,把被他抱住的胳膊抽回来,起身欲走,刚到门边,又鬼使神差的折了回来,拍拍夏辉的脸,低声道:“厨房的煤气管子有点问题,记得打电话叫人来修。” 夏辉迷糊间本能的一耳进一耳出,哼了两声就要继续睡。 “还有……”张钊揉了揉他的脑袋,几不可闻的对他说:“以后别乱放人进屋。” 夏辉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他被做了一晚上,早累的半死,张钊的手一松开,就滚到床里去了。 张钊没再吭声,转身出屋,带上了卧室的门。 清晨的阳光刚刚升起,全然没有了昨晚的阴云密布,明晃晃的光线照得人眼晕,他抬头遮挡了一下,在客厅里站立了良久,最终还是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小东西,放在了电视柜上。 6 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 夏辉打着哈欠穿过客厅,刚要洗脸刷牙,忽然顿了一下。 客厅整洁明亮,完全没有昨晚上凌乱的样子,看得出被收拾过,物品摆放在远处,一切如常。 可就是这种整洁,让人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 飘进卫生间,挤了牙膏开始刷牙,嘴里充满了泡沫,正打算冲水,不经意瞥到了一旁的洗漱台,懵了。 他叼着牙刷,终于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了。 随意两口吐掉了牙膏沫,夏辉稀里糊涂的走出去,开始一样样的查看屋里的物品。 张钊的洗漱用品,衣物,笔记本甚至他带来的那盆仙人掌,统统不翼而飞,如果不是因为现场的实在干净,夏辉绝壁肯定屋里进过贼。他拉开存放重要物品的抽屉,里面原本放着的现金和房产证想当然也失踪了,一起消失的还有他的身份证。 恍恍惚惚的歪在沙发上,手脚发凉,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去摸手机。 手打颤,几次打滑按不下数字键,好不容易拨通,里面传来乐清脆的女音:“对不起,您所呼叫的用户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内……” 不屈不挠的又拨了几次,得到了同样的回复。 夏辉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勉强冷静了一点,想着张钊只是拿走还账去了,这没什么,昨晚不是就决定都给他了吗。 深吸了几口气,故作乐观的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还有三个多小时张钊就能下班。 只是虚惊,他摸了摸胸口,也只能虚惊,否则还能怎么样呢? 厨房里自然不会有饭菜,冰箱也是空的,夏辉好不容易摸出了两袋牛奶,没看生产日期,就打开往嘴里灌。 秒针的每一下转动行走都变得清晰,呼吸带出的奶腥气发苦,喝完了很老实的坐在沙发上扭开电视,又饿又累,夏辉抱着抱枕蜷成一团,头疼欲裂,昏昏沉沉却又无比清醒。 凌晨三点,他在黑暗中爬起来,拿出喝剩下的那袋牛奶,疲惫的喝光。闭上眼睛,心里默默的念叨着,会回来的,他会回来的。 电视柜上,月光聚集出一个小小的亮点,银白色的冰冷的金属色泽,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的他分不清东南西北,嘲笑着他的天真。 夏辉吸了吸鼻子,把牛奶袋子扔掉,又躺了回去。 再等等,也许明天……他心想。 夏辉一个人在家窝了整整三天,终于憋不住了。 首先,家里的最后一袋零食也被翻出来吃光了,夏辉自认为不是植物,没法光合作用,灌了一肚子白开水后觉得还是人类的食物适合自己,保命要紧。 其次,三天来的货物打好了包裹堆在客厅里,一直没发出去,再不找快递,生意别做了。 晚上十点,他穿着人字拖脚步虚浮的飘到楼下,大半的店铺都已经打烊,那间超市倒是还亮着灯。 “欢迎光……临……” 正在玩扫雷的韩佑熙抬头上下打量睡衣拖鞋一身狼狈的夏辉,忍不住吐槽:“你怎么这副死样?” 夏辉脸色苍白的“嗯”了一声,游魂似的从他眼前飘过,直奔泡面货架。 随便取了一包过来结账,韩佑熙一边弯腰把已经收拾起来的零钱盒拉出来,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问:“我前天看见你们家帅哥了,手里还拎着行李,分了?” “没,吵架。”夏辉言简意赅,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块钱递给他。 “哦,”韩佑熙瞥他,“五块五,涨价了。” 夏辉又去翻口袋,然而那里空荡荡的,连个钱影儿也无。他只好举着方便面,茫然的去看韩佑熙。 估计是那样子太落魄,韩佑熙无奈的冲他挥手,“得了,五毛先欠着吧,你下回来记着给我带来。” 夏辉低头,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又从背后掏出一包榨菜,“能再赊我包榨菜不?” 韩佑熙:…… 擦,当我这儿慈善机构吗? 他清了清嗓子,正要咆哮,玻璃门上悬挂的招财猫发出清脆的响动,一个年轻人探头探脑的走进来,背着个很大的包四下张望,看到韩佑熙后热情的打了个招呼:“老板,送快递吗?” 那人看上去二十冒头,高高瘦瘦。声音洪亮,并不太帅,然而一看就是刚毕业找到工作的学生,脸上带着几粒粉刺,浑身上下透着那么一股还没被社会压榨过的生嫩劲儿。 韩佑熙把差点脱口而出的“不”字咽回去,夹着烟骚包的抽了一口,冲他一扬下巴:“你哪家的啊?” 年轻人抬手傻呵呵的抓着后脑,递过去两张名片:“韵达的,我叫杨伟。” 夏辉默默的转头,惨白的脸对着他。 韩佑熙也一愣,接过名片很自然的问:“原来管这片的不是你啊。” “啊?”杨伟被夏辉的目光刺得浑身发毛,正尴尬的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听了他这话忙不迭的回道:“你说张哥,他辞职一个多星期了,我是公司新招的,以后多多关照哈……” 夏辉早已经麻了,这会儿根本没太大的感觉,脑子里就飘过了那么几个关键字:辞职,一个多星期。 “他不是把货丢了,要赔钱么?”他木木的问。 唉?杨伟很努力的做回想状:“没听说啊,老板跟我说他自己不干的。” 这一段对话信息量就有点大,韩佑熙挑眉,觉得自己八成是遇到了百年难得的大八卦,于是特没节操的套话:“喂,没事儿吧?” 夏辉抬头,想冲他笑笑说没事儿,就是又傻逼了。然而怎么想怎么觉得这话极其矫情,索性一言不发,把榨菜留下,泡面拿着,扭头往外飘。 韩佑熙无语,走出收银台把那包榨菜往他手里一塞:“得了,赊你一回,以后长点心。” 基佬何苦为难基佬,更何况这楼里像他们这样的异类也不多,互相帮衬点,以后总有用的着的时候。 夏辉点头道谢,长心有屁用,还不是让人一顺手就扔泔水桶去了,做化肥都嫌油水少。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楼,把手里的袋子扔下,刚进厨房就闻到了一股子臭鸡蛋味,第一反应开柜子找煤气管。 坐在地上,对着那根还在泄露的管子呆滞了良久,最终还是失去了勇气,伸手把大阀拧紧。 气体渐渐散开,他走到窗前,开窗透气。这里的老旧居民楼林立,七楼是最高的,夏天的夜晚总能看到繁星漫天,银河如带。 然而今晚什么都没有,月亮孤零零的挂着,映在瞳孔里,一片寂寞。 片刻后,他麻木的蜷起了身体,将脸整个埋在膝盖上,痛苦的呜咽出声。 超市里,韩佑熙望着夏辉黯然单薄的背影唏嘘,唉,这年头,不好混啊。 瞧见没,分个手,多大点事儿,估计用不了几天又能成为邻里邻居的资谈,本来就有些乱七八糟的传言,这回估计更甚。 他回到超市里,产生了那么一种惺惺相惜的认同感,于是伤感之下很果断的把还在莫名其妙状态的杨伟手机号存了,笑眯眯的摆了个POSE抬头问他:“唉,小哥,微信号多少?” 杨伟:…… 夏辉呆在窗台边十分钟就原地满血复活,挺大一男人哭着没劲,又不会有人来哄,况且流眼泪也很耗费体力的。 小强似的跳起来爬了一会儿,把泡面打开烧水泡上,他抽空算了一下损失。 万一张钊真的卷款跑了,当然最好只是万一,那意味着他钱没了,房子没了,更糟糕的是,好像还被白嫖了。尽管现在这年头找鸭子都要倒给钱,能摊上张钊这种优质的好像还赚了点,不过夏辉深信男人也有节操,被骗色一样不会太豁达。 好在前段日子刚进了一批货,店里走货量又不大,坚持到下个月还是没问题的。 他把刚从楼下拿上来的那张名片捏在手里良久,拨通了上面的电话。杨伟没过多久就笑眯眯的赶到,一面把货物往随身带着的编织袋里塞,一面嚼着手里的面包,含含糊糊的对夏辉说:“楼下老板真好,我说没吃宵夜他硬塞给我两面包,对了,你要不?” 夏辉:…… “不用,你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收货。”夏辉又清点了一遍包裹,确认一个没落下,把填写好的单据递给他,顺便掏出刚从床底下翻出来的仅存的三百块钱。 杨伟咬着笔杆算账:“我刚来嘛,总得摸摸底,再说光棍一个,回去早了也没意思。哦,对了,韩老板说你是韵达的常客唉,又认识张哥,这么地吧,一共四十个件,有两个内蒙的贵一点,五个要续重的,三百一。” 夏辉跟着张钊混了一段日子,知道这个价格确实不算多赚,可惜他很窘迫的在屋里搜寻了一圈,别说十块钱了,一毛都没有。 “算了,头一回接单子,十块我给你垫上吧。”杨伟把笔和单据都收到背包里,态度依旧良好:“以后发货打电话就成,晚上四点来取怎么样?” 夏辉点头,正这时,走廊里本就昏黄的楼道灯泡发出了两声“吱吱”的响动,砰的一下熄灭。 “不是吧。”杨伟哀嚎,他刚才上楼就是一路摸黑,这破地方灯就没几个完好的,这回下楼也要摸黑了。 夏辉已经习惯了这种突发状况,从鞋柜上取了手电筒递给去:“你先用吧,反正我晚上一般不出门。” 杨伟于是舒了一口气,笑容满面的道了谢离去。 夏辉把他送走,实在是疲惫的不行,趴回到沙发上没一会儿的工夫,又晕乎乎的坠入了梦乡。 翌日,他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个刚莫名其妙吞掉他一张银行卡的ATM机,成功的压制住了打砸抢的冲动。 即使日子过得再破烂,也不要试图报复社会。 银行值班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带着职业化的微笑:“先生,不好意思,这台机器出了故障,修理要花三天的时间,请您留下手机号码,到时候取出来我们会联系您。” 夏辉觉得人生算是彻底昏暗了,就好比游戏好不容易打通关,GM跳出来一声大喝,不许开挂,于是……封号禁IP妥妥的。 他漫无目的的在小区里晃荡了一圈,目光呆滞,两眼无神,最终还是走进了韩佑熙那家便利超市。 超市里有几个邻居大妈正在选购打折的调料,见他进来先是乐呵呵的打招呼:“小夏啊。” 扭过头却又纷纷露出讳莫如深的表情,“哎,看见没,老夏家那个……” “你说那个啊,哎呦不得了,年轻轻干点什么不好,非得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的搞在一起。” “可不是,你搬来的晚,不知道,高中就不学好,和个小混子成天出去跑,还抽白粉进过局子哩,生生把他爸给气死的。” “最近不是又招了一个,我就看那男的不像好人,凶相的很,走廊撞见吓了我一大跳。这两天没见,估计是走了,我就说,正经人怎么可能和这种……” 几个大妈热情洋溢的分享着八卦,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钻进夏辉的耳朵,穿透力十足。 早习惯了这种议论纷纷,夏辉神经粗壮的直冲着收银台走过去,指着外面挂着的招员工的牌子,认真的问:“还招人吗?” 韩佑熙横了他一眼,继续玩自己的扫雷:“你先把欠的榨菜钱还上再说。” 夏辉长出了一口气,很悲壮的说:“每天十个小时,不要工资,但是三餐管泡面,网线借我用,过几天万一我房子没了,二十四小时帮你看店……” 韩佑熙把最后一个雷扫出来,皱眉上下打量他:“逗我呢?” “没,我说真的。” 如果韩佑熙不收留他,估摸着露宿街头也不远。 韩佑熙用看某种怪物的眼光审视了他半响,低头从收银台下面的抽屉里取出一打钱,随手点了点,递给他:“两千,你要是用得着就先拿去,我这儿不招工了。” 唉?这什么情况? 夏辉蒙在原地,扭曲的盯着他手里那一摞粉红色的毛爷爷,不敢轻易接过来,小心翼翼的问:“你中彩票了?” 就算现在开超市利润大,可也没有这么送钱的吧? 而且……夏辉紧张的往后退,大家又不熟,不会还有什么附加条件吧? 卖身什么的,他可绝对没想过。 韩佑熙皱眉看着他那幅傻样,忍无可忍的用那摞钱敲他脑袋:“你有病啊给钱不要?老子扶贫还不行吗?” 夏辉惊悚,抖着手犹豫还是不敢接,他现在已经基本不敢胡乱接受别人的“好意”了,万一再来个张钊那样骗财骗色的,几条命都不够折腾的。 “擦,”韩佑熙骂了一句,把钱塞他手里,很彪悍的道:“看什么看?你有的我哪儿没有?对你没兴趣,少异想天开。借钱是看你可怜,况且你会还的,对吧?” 夏辉大气不敢喘,被压着猛点头。 现在不是打肿脸充胖子的时候,他自认为只是个普通人,面对这种雪中送炭都是没办法拒绝的,于是很郑重的拿出十二分感激对韩佑熙说:“谢谢。” “得了得了,赶紧走,耽误做生意。”周围已经有顾客开始往这边张望,韩佑熙厌烦的摆手,又很不可爱的加了一句:“想多借没有了啊。” 夏辉:…… 他哭笑不得的揣着两千块钱正打算滚,没想到韩佑熙忽然一拍脑门,想起什么似的,从柜子里又抽出一张白纸,拿笔随意刷刷刷写下了个十一位的手机号,递给他。 夏辉:“这个……” “那帅哥走的时候留在快递公司的手机号,原来的不用了。”韩佑熙打了个哈欠,“杨伟给我的。” 夏辉:…… “对了,你试试打过去。”韩佑熙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表情,“没准儿有惊喜。” 惊喜?有惊无喜还差不多。 夏辉嘴角抽搐,还是很友好的把这张纸接了过来,折吧折吧团在手里。 “记得打!”韩佑熙对他的态度显然不太满意,再次强调了一遍,就扭头给过来的顾客结账去了。 夏辉于是怀揣着二千块钱和一张意义不明的白纸屁颠颠的往回走,一边走一边默默吐槽。 毛爷爷才是最可爱的人。 没有之一。 韩佑熙结完账,从收银台走出来,很猥琐的一路望着夏辉进了楼道,又沿途巡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纸团类的抛弃物,于是满意的掏出了爱疯发微信。 含又吸1314:“拿走了。” 过了没一会儿,收到回复。 快递小杨:“真的?我告诉张哥去。” 含又吸1314:“求奖励,么么哒。” 快递小杨:“……” 含又吸1314:“哈,刚才打错了,别介意哦,么么。” 快递小杨:“……” 7 白纸很薄,平平的瘫到茶几上。 半个小时过去,那张纸接受了夏辉360度无死角火辣辣的凝视后,如果有羞耻心的话,估计早把自己缩成废纸团了。 上面记录着一排阿拉伯数字,夏辉在这一刻深深的觉得自己有点眼瞎。 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机翻出来,按下了号码键。 然而手抖,总也按不好,他有点郁闷的把手机放下,抱头蜷回到沙发上。 有什么意思呢?打过去无非两种结果:对方臊他一顿,他……被对方臊一顿。 尽管他到现在都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至于一边哭喊着一边问你丫为什么抛弃我为什么骗我难道是上的不够爽……好吧,绝非自己风格。 长这么大,不是没被骗过,遇到这码事儿必然是有原因的,而那个原因,夏辉不想知道。 他从来都清楚自己不是什么清白无暇的人,生怕最最阴暗最最羞耻的一段岁月被再度翻出来,露出柔软的腹部任人宰割,所以宁愿乌龟一样执拗的缩回到壳子里,闭上眼睛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可是无缘无故失去了全部,说甘心那是骗人的。 夏辉掐着手机,呆滞许久,最终还是按掉了挂断键。 没必要,谁也不犯贱,干嘛送上门找不痛快,再说……虽然现在的情况有点诡异,但是在不明原因成为受害方以后,夏辉觉得某人这种朕恩准你打电话过来的行为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的。 于是,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就揉着肚子神经粗壮的准备挪进厨房觅泡面去了。 正这时,门铃发出了清脆的响动。 夏辉一怔,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走到门边,扒着猫眼向外张望着,可惜楼道灯一直没有人来修,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清楚。 艰难地吞了下唾沫,夏辉压下瞬间狂乱的心跳,干涩的嘴唇动了动,低低的问:“谁?” 没人应答,门铃停顿了几秒,再度发出了尖利的声响。 夏辉低着头,认真的纠结是否要开门,不是张钊还好,如果是的话,实在没有办法去面对。分开的106个小时零21分,每一秒都活在一种无法言喻的恍惚中,不知所谓,更不明所以。 算了,怕什么,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他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很乐观的想,也许情况没那么糟糕。 门被推开了一道狭窄的缝隙,夏辉探头向外张望,“谁啊?” 一只强壮的手忽然探入,抓住他的胳膊,夏辉几乎是猝不防及的被人用力向后一推,整个后背摔到门侧低矮的鞋柜上沿,不由自主的“唔”了一声,痛苦的弯腰。 “别出声!”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正架在他脖颈上,锐利的锋芒寒气逼人,皮肤瞬间感受到细微的割痛感,冒出细细的一排鸡皮疙瘩,紧接着,嘴被严严实实的捂住,再发不出一声。 夏辉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目光正落在将他逼至角落的这个人脸上,周身冰冷,差点瘫软在地。 牙齿发出“咯咯”的响动,脑袋里似乎有一根弦绷断了,最初的恐惧过后,心底骤然爆发出愤怒,让他顾不得脖子上咄咄逼人的利器,本能的抬腿就冲着身上压制的人直直的踢了过去。 然而腿根被人抱住一拧,顷刻脱力,那人扯着他的胳膊一转,将他压成趴伏在地的姿势,无论如何挣扎都动不得分毫,然后抽出一早准备好的麻绳,将他手腕攥住,捆了个结实。 被捂住的嘴甫一得自由,夏辉张口就要呼救,冷不防另一只手伸过来,揪着他的头发就是劈头重重的一巴掌。夏辉脑袋里“嗡”的一声,口中满是翻涌而上的咸腥,头一偏,无力的垂下。 嘴巴再度被堵起来,这回用的是湿毛巾,整个人被拎起来甩到沙发上,夏辉被抽晕了的大脑勉强恢复了些神智,抬头,紧盯着眼前模糊晃动的人影。 其中一个身材又黑又胖的吁了口气,冷笑着对另一人说:“操,龙子,这小子还他妈挺滑,刚才差点就脱手了。” 那个被称呼为龙子的人没回应,俯身扳着夏辉的脸,将他嘴角溢出来的鲜红一点点的抹掉,这才压低了嗓子,沉声道:“还记得我吗?小辉。” 夏辉已经无力反抗,侧脸肿的老高,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这话的含义,浑身一震,抬眼生生的看着他。 记得,当然记得,眼前这个人叫李龙,勉强算得上是他的前任男友,四年前被判入狱服刑,罪名是贩毒。而他身后跟着的那个黑胖子,叫郝四,当年身为同伙,一起入狱。 出来了?怎么会这么快?他迷迷糊糊的想,整个人陷入到一种无法自拔的愤怒中,这个人渣,这个人渣…… 也许是那眼神太过虚弱没有威胁力,李龙抬手又甩了他几记重重的耳光,打的他目光涣散,这才满意的收回手,扭头命令身后跟着的那个黑胖子:“去把东西拿进来,门关上。” 夏辉此刻被捆的像个粽子,小手指都动不得一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拎了个小背包进来,将客厅的茶几被挪开露出很大的一块空地,包口解开放在中间,又取出一个包裹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布袋和一塑料袋的空胶囊。 黑胖子用手指头在那袋粉末里蘸了蘸,猥琐的眯眼舔了舔,“上等货果然不错,掺了淀粉都这么给劲。”他转头把多余的蹭到夏辉的鼻子底下,“小子,你不是打电话报警吗?打啊,正好警察来了也能看看你抽完白面那张脸,鼻涕眼泪流一地,真他妈的带劲。” 夏辉偏头,竭力躲开,然而那黑胖子的手就像一条蛇,紧紧的缠上来,鼻端被抹了一层,那股熟悉的味道让他无法喘息。 “老四。”李龙开口阻止,“一会儿再收拾他,办完正事儿要紧。” 黑胖子松手,低低骂了一句,踱过去两人席地而坐,开始用手工将布袋里的白色粉末灌进胶囊里,再用空的感冒药瓶子装好密封,看上去足以以假乱真。 上午的日头正足,自窗户内射入,晒得人眼晕,夏辉伏在沙发上,浑身剧痛,双目熬得通红,几乎要咬碎嘴里的毛巾。 察觉到他视线里露骨的恨意,李龙转头,冷笑道:“怎么?没想到有这么一天?” 是没想到,夏辉心底发寒。 李龙再不看他,一时间屋里安静的很,只有夏辉执拗的挣扎间绳索磨在腕骨上的钝响,和胶囊落到瓶子里发出的细微碰撞声。 几个小时后,一小袋掺了料的白粉很快被灌装完毕,小心翼翼的把最后一瓶收入到背包里,黑胖子郝四从地上跳起来,扭了扭手腕,这才带着一脸恶心的猥琐表情,走到沙发边坐下,把已经挣扎的脱力的夏辉拎起来,晃了一晃:“嘿,小子,醒醒。” 夏辉一惊,就要用脑袋撞他,然而力量有限,倒像是蹭动。 郝四哈哈大笑,扭头对着阴晴不定的李龙道:“这骚货找干呢,龙子你还不赶紧过来替人解解痒?” 李龙一言不发,抱臂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右脸颊上一道寸许长的刀疤随着肌肉的绷紧鼓起,过了半响,俯身将夏辉嘴里的湿毛巾抽了出来。 夏辉甚至连合上嘴巴的力气都要消耗没了,定定的注视着他。 李龙摸摸他的脸,狰狞的面孔上难得带了一丝温柔:“小辉,好歹咱俩也算处过一段,就那么狠心把我送进去?”他冰冷的眸子不带任何感情:“知道监狱里什么样吗?” 夏辉嘴唇微微动弹,干涩的喉咙挤出沙哑的嗓音:“你贩毒。 “不做这个我拿什么养活自己?”李龙冷笑:“你当我是你,你好歹有个爹养你,我有什么?” 夏辉不言。 李龙继续道:“居然没搬家,小辉,其实你在等我对不对?以前的事儿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乖乖的帮我,等赚够了钱,我保证带你走,去哪里都行,再不沾这东西。” 他在楼下已经转悠了足足几天,观察到的结果是夏辉始终是一个人,这让原本暴躁的心有了稍许的平复,毕竟……谁也不想刀头沾血。 夏辉回望他,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光亮:“你说真的?” 李龙点头,一直绷紧的唇角露出了一个笃定的笑意。 “哦。”夏辉垂目,自嘲似的笑了笑:“我不信。” 他爱过眼前的这个人,在那段叛逆的岁月里,初恋终归是美好充满刺激的,可惜一切都在眼前这个人拿出一颗海洛因诱哄他吞下时,变了味道。 四年前的夏辉懵懂中知道这些是错误的,然而爱情的盲目让他一无反顾,直到梦境破碎,被迫清醒的那一刻。 “别骗我了李龙,那没意思。”夏辉明白,凭着对方睚眦必报的性格,这不过是另一个圈套,他就像块抹布,没擦干净桌子以前,总归还是有用处的。 只不过夏辉不傻,把房子主动配合给他们分毒品用,事成之后无论他们跑不跑,倒霉的还是他一个。 “哈哈,我就说你玩什么情深意重。”郝四拍掌大笑,“跟这小子磨叽什么?都进来了还准备打退堂鼓不是,小子,实话告诉你,盯你好几天了,你老实点,咱把东西卖完了就走,你要不老实,几年前没弄死你,现在弄死你也一样,大不了再背条人命官司……” 李龙的脸上有片刻的扭曲,恢复了那种阴狠,咬牙道了一句“很好”,就把夏辉甩下,再不管他。 “龙子,你这也死心了,咱在监狱里说好那事儿,还做数不?”郝四猥琐的笑,手直接摸上了夏辉的大腿:“唉,别说,几年前那会儿,怎么没发现这小子长得还行呢?” 夏辉一抖,瞬间明白他们说好了什么,猛地抬头,黑白分明的眼珠瞪着李龙,如果眼神能当刀子使,估计早把他砍成几段了。 “看什么?你姘头不要你了,过来痛快陪老子耍耍,瞧你走路那骚样儿,一准儿让人开过,嘿嘿,我和龙子因为你,可都在监狱里头憋惨了,这好不容易出来,你乖乖分开腿伺候好了,咱也不难为你别的。” 上衣的衬衫被强行撕开,扣子四下迸溅,夏辉刚要挣扎就被再度堵上嘴死死的按住。郝四一双肥手就像钳子,小眼睛里闪出亢奋的光,向下一撩就把他下身扒了个精光,对着两条长直的大腿摸了个遍,这才不紧不慢的将手伸入内裤里。 夏辉竭力挣扎,疯了似的要把他甩掉,腕上捆着的麻绳几乎要勒进骨头里。 “慢着。”那只恶心的手忽然被抓住。 “呦,龙子,心疼了?”郝四带着那么一抹不满调侃他。 “我先来,”李龙露出了一个刻薄阴狠的笑,“我还没上过他呢。” 他们俩搅在一起那阵,夏辉十八,还在念中学,根本什么都不懂,按住亲个嘴已经是极限,要是再过激点,保证溜得比泥鳅还快。 而李龙身为一个已经混了几年的小混混,什么没见过,早知道男的和男的之间那点破事儿,无非就是操人和被操,几次试图把夏辉按倒未果,自己也火大,只好偷着出去叫鸭子。 说到底,他还没尝过夏辉的滋味,未免有点不太甘心。低头在夏辉仰直的白皙脖颈上咬了一口,抬头正色看着郝四:“不过干之前,先去弄点吃的,填饱了肚子再说。” 郝四的一张脸瞬间憋成了猪肝色,犹豫了半响,终究还是没对这个熟知来货渠道的同伙动手。况且到手的鸭子,也不怕飞了。他把夏辉的内裤往下一扒,恋恋不舍的捏了两把,这才晃荡着黑胖的身材往厨房走。 夏辉发着抖,努力蜷起腿,一声不吭的用余光去瞟茶几边缘的玻璃杯,如果打碎了再趁机藏一块碎片,不知道能不能把这绳子磨断。 脸忽然被人扳正,李龙捏着他的下巴,手劲极大,“小辉,别怪我。” 他又抽了一截麻绳,把夏辉反绑的两手牢牢的拴在沙发腿上,这样一来,活动范围只限定在几厘米的范围内,彻底失去了逃跑的可能。 夏辉衣衫不整,眼睛里只剩下恨意,冷冷的瞪他。 李龙毫不在意,自顾自的随着郝四进了厨房,开始翻检吃的。 “操,这冰箱怎么空的?只有泡面?妈的这小子看着不穷啊。” “操,煤气也打不着火,阀都没开……” 厨房里开始不断的传来郝四的咆哮,伴随着炉灶咔吧咔吧的点火声,夏辉低头,开始认真的思索怎么办? 他现在有点后悔刚才逞强,如果假装顺从,会不会现在情况会好一点? 可惜这个念头刚起,就被否决了,李龙他们明显是有备而来,或早或晚都会面临这种不堪的境地,况且……他做不到。 一身的伤痛齐齐的叫嚣,他不由自主的打战,眼角发湿,昏沉沉的脑袋里唯一想到的,却是那个没来得及拨出去的电话号码。 还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结束了。 夏辉吸了吸鼻子,疲惫的闭眼,脑袋里乱成一团,最终抵受不住,昏昏欲睡。 屋子里门窗紧闭,空气仿佛粘稠的终止了流动,夏辉恍恍惚惚中,听到有人按动门铃。 他一惊,清醒过来,扭头盯着那扇门,嘴里发出呜呜的挣扎声。 李龙和郝四冲厨房里冲出来,满脸的戒备。郝四走过来,直接用匕首抵着夏辉的喉咙:“闭嘴!” 没有人再出声,然而门铃声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过了一会儿,直接改成了敲门。 拳头叩击在门板上的响动,分外清晰,撩拨着屋里每一个人的神经。 李龙冲郝四使了个眼色,走过去将夏辉嘴里的毛巾掏出来,刀子始终压在他的声带上:“会是谁?” 夏辉低低的咳嗽了好几声,方才缓过这口气,视线扫到一旁的石英钟,低声道:“好像是快递员。” 他和小杨约好了,四点来取包裹。 门外的响动越演越烈,已经变成了踹,老旧的门板扛不住,发出了“哐哐”的晃动,周边的墙皮不住的往下掉。 再这么下去,不把邻居引来,门也早晚会被破坏掉,李龙一咬牙,示意郝四看着夏辉,自己走到门口,沉声问道:“谁啊?” 门外安静了一瞬,紧接着,一个沉稳的男音响起:“收快递的。” 夏辉眼睛“倏”的瞪大,这个声音…… 李龙松了一口气,但是并不敢放松警觉,扬声道:“今天家里有客人,不发货了,你先走吧。” 那人并没有离开:“你是谁?让这屋里的人出来说话。” “我是他亲戚,你有事儿?” “他欠我快递费没结,开门!让他出来。” 郝四揪着夏辉的头发,用口型威胁他老实点,把刀子稍微挪开些许,“让他滚,快点!” 夏辉抿了抿唇,开口道:“没钱,你先走,过几天我肯定给。” 想想又低头加了一句,“我男朋友在家,你别乱来。” 门外是良久的沉默,夏辉忽然莫名其妙的想,原来自己也是有噎人的资本的。 绵长的脚步声响起又走远,足足有那么十来分钟,半点动静也无,李龙总算放心,收起匕首走回到沙发一侧。 然而他刚迈动步子,只听见门外传来了一声低沉的“不行”,紧接着,踹门变成了撞门。 李龙脸色铁青,将匕首藏在腰后,示意郝四将夏辉带到卫生间藏起来,自己则是小心翼翼的将门拉开了一条缝隙,“他欠你多少?” 眼前的男人高大健壮,目光凌厉的让人犯怵,后背还背着印有韵达快递字样的大背包,冷眼瞥过他,嘴唇紧抿,冷笑道:“你就他男朋友啊?” 李龙懒得和他纠缠,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粉红色的票子甩过去:“五百够了吧?管你屁事!拿了钱快滚!” 张钊一把将门扯住,低沉的嗓音满是迫力:“那他欠了我十万块,你给不给?” “你丫听不明白人话是不是?”李龙勃然大怒,心知这就是个来找茬子的,刚想骂一句把门关上,谁料木门被大力一扳,眼前一花,凌空一记板砖正中门面,哀嚎一声捂着脸倒地,不由自主的松手,匕首也甩到一边。 张钊甩完暗器,绷着脸拍了拍手,果断从一脸血被敲晕在地的李龙身边越过去,开始寻找夏辉。 他简直快要被气炸了,满心想着找到了怎么收拾这货一顿,刚走几天,就又开始和这一看就是不三不四的家伙混在一起,还“男朋友”,去尼玛的男朋友! 夏辉被挟持在卫生间,匕首勒着脖子,隐约听见外面有什么扑通倒地的声音,刚想动一动就被掐的喘不过气来。 “别动,动就捅死你。”郝四低声威胁,有点慌张的瞟着外面的动静,把夏辉稍微提起来一点,打算架着他出去看看。 然而刚起身,“砰”的一声巨响,卫生间的门被一脚踹开,张钊抱臂立在门外,目光阴沉的夏辉和他身后的郝四之间逡巡,缓步逼近。 “你……你谁啊?别过来!”郝四一面叫嚣着,一面向后退却,架在夏辉脖子上的匕首一抖,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你敢过来我就……” 话音未落,鼻梁上挨了狠狠的一拳,顿时血流如注。 张钊揍完人,一把将还傻乎乎不明状况的夏辉扯到怀里,当看清楚他嘴角流血,脸色惨白可怜兮兮的半裸模样,眼神一暗,彻底魔障了。 “把眼睛闭上!”他把夏辉的脑袋一按,命令道。 郝四手脚并用的捂着流血的鼻子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冷不防被人拽起,圆滚滚的身体就像个气球似的被轻易拎着一顿胖揍,且完全不顾及打击方法,专拣最软最弱的地方开刀,没一会儿就被揍得眼冒金星,口鼻溢血,哀嚎着抱头求饶。 夏辉瘫在那儿,眼睁睁的看着张钊火力全开,把一个近两百斤的黑胖子打的满地找牙,还不住手的一拳接一拳的连砸带踹针对对方的脑袋下手,拳头所过,血花乱溅。 他惊呆,完全没想到张钊一个送快递的,破坏力可以如此惊人。震惊之余想起张钊刚才的命令,立刻一个激灵,分外听话的两眼一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里哀嚎惨叫不再,有人把他粗鲁的翻过去,手腕上禁锢的绳索被解开,嘴里的毛巾也被扯出来,夏辉小心翼翼的睁眼,正看到张钊沉着脸,一脸探究的望着自己,瞬间内牛满面,果断就要闭眼继续装死。 张钊蹲下身恨铁不成钢的迎面糊了夏辉一巴掌:“男朋友?这两个是什么人?走之前怎么跟你说的?别随便放人进来,你都听狗肚子里去了?” 那一下看着凶,其实一点也不重,刮在脸上跟轻拍没两样,夏辉怔忡,本能的想回他一句:你滚回来干嘛?然而刚一张嘴,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心想,大哥你都不知道这俩是干嘛的,就给人拍的一脑袋花,不觉得有点略凶残么? 当然他不知道,光“男朋友”这一条,就够已经狂暴化的张钊把这两个人类往死里削。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情敌比仇敌还值得放手一搏。 张钊没好气,又在他脑袋上拍了一记,训道:“哭,还有脸哭!给你电话也不打,欠干了是不。” 他本来也没想做的多绝,拿走房子吓唬这货一顿,出口气也就得了,没想到这货既不知道报警,也不知道打电话给公司询问,傻了吧唧在窝里等也就罢了,他让小杨帮忙把电话号码送来,结果这货居然敢不打! 是可忍孰不可忍,张钊在楼下等待了几个小时,耐心用尽,终于盛怒之下,自动找上门“寻仇”。 没想到,一进门这么凶险。 张钊咬牙切齿的把夏辉拎起来,“先下去,报了警再收拾你。” 这屋里一股子煤气味,一猜这家伙就肯定没听话找人来修。 夏辉手脚无力的爬起来,跟他走出卫生间,路过门口,李龙还瘫在那里,似乎一动没动的样子。 然而正当张钊他们越过他出门时,他猛地窜起,满脸砖碴,直直的冲着毫无防备的夏辉捅了过去。 张钊咬牙,上前将夏辉护在身后,匕首堪堪的从他腰侧划过,带着一串血珠拔出。 李龙已是亡命之徒,心知被抓了决计判轻不得,索性临死前也要抓个垫背的,故而死死的堵着门口,闻到空气里飘过来的浓重的煤气味道时更加的亢奋。而张钊,憋了几天的火正愁没地发泄,两人都恨不得把对方撕碎。 “你先走!”屋里的煤气味飙升,已经开始让人头晕,张钊扭头冲夏辉喊道。 李龙扑过去堵住门,挥舞着匕首和扑过来的张钊扭在一处。 然而他终究先前挨了一记飞砖,头晕眼花反应力不足,一个侧身没躲过,被张钊发狠之下一把攥住了手腕,咬牙用巧劲一拧,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惨叫着松手,匕首落下被一脚踢飞。 张钊一点不客气,抓起他的头发,对着坚硬的墙角一下下的猛磕,咚咚的几声闷响过后,把死了一样的李龙一扔,重新走回夏辉面前,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把他整个扛在背上就往外走。 夏辉伏在他背上,晕乎乎的感受到轻微的颠簸,明白自己这是彻底安全了,心里也不知道还该不该恨他,勉强打起精神,哑着嗓子问:“为什么?” 这是他一直没来得及问出口的,原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知道答案了。 张钊脚步一顿,半响没好气的回道:“闭嘴!” 于是夏辉就真的闭了嘴,一直走到楼下,都没再吭声。 张钊把他放到小区楼下的花坛阶上,刚才那场战斗似乎耗费了他过多的体力,紧挨着夏辉坐下开始歇气。 夏辉无力的靠着他的胳膊,摆明了不太想理会。 张钊没再损他,只是低头,揉着他的脑袋,低声抱怨了一句:“不省心的货。” 他额头上的冷汗滴下来,正打在夏辉脸颊上。 或许是喘的太急,夏辉忍不住抬头,却发现张钊的脸色是那种明显的惨白,嘴唇泛紫。 他一惊,殷红的血迹沿着两人走来的轨迹点滴洒了一路,张钊的腰侧,外侧的防水衣被豁了个长长的口子,鲜血正沿着拉锁淌下。 他就在那一片鲜红中,呆呆的木在原处,然后蓦地两眼翻白,果断往后一栽。 失去意识前,耳边回响的是张钊的咆哮:“操,挨捅的是我,你丫昏什么?” 我晕血啊,夏辉理直气壮的想。 8 空气中飘着一股来苏水的气味,不难闻,但是足够让人联想起一些美妙的或是不美妙的记忆。 夏辉睁开眼,额角酸胀的难受,勉强撑着身体试图坐起来。 病房里传来了几个人小声的低语,侧目看过去,是两个身着制服的警察,正一面询问着什么,一面在手中的笔录上写写画画。 似乎是发觉吵醒了他,其中一个年轻点的冲他微微一笑:“打扰你们休息了,抱歉,我们过会儿再来吧。” 等到两个人走出去,张钊才把视线转移到他这儿,小声问:“醒了?” “唔,”夏辉揉着额头,“我睡多久了?” 他脑袋发晕,生理性的反胃。在病床上摇头晃脑的许久,忽然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哆嗦,有点慌乱的去看张钊。 张钊没多说话,他上身的病号服衣襟大开,腰上还厚厚的裹着一层纱布。目光灼灼的注视着他,过了好一会儿,稍稍向后错出一点空位置,拍了拍自己一侧的床铺:“过来。” 夏辉低头考虑了下,一咬牙,很没出息的过去了。 张钊的胳膊充满力量,搂人的时候,会有一种被整个环抱的错觉,夏辉枕着他坚实的肩窝,琢磨了半响,还是把满肚子的疑问咽了回去。 他不知道该问什么了,问你干嘛甩了我是不是吃饱了撑的,那太自作多情。问你骗我房子干嘛欠你的不是也还了吗,意图又太明显。问你为咩回来我不会原谅你,好吧,这不是琼瑶剧。 最终,反倒是张钊先开了口:“你就不想说说?” 夏辉默默的在心里打算盘,就算现在不说,一会儿总是要在警察哪儿做笔录的,倒不如坦白点,反正他在张钊这种计划明确的家伙眼里估计早已经没有秘密了。 “你想听什么?”他弱弱的开口。 张钊低声问:“你真吸过毒?” 夏辉沉默良久,点了点头。 故事的开端总是狗血无比的,那一年夏辉十七,刚发育就发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不喜欢女生,反倒经常对着同宿舍的一个哥们儿发呆,那时候太小,慌得不行,小心翼翼的克制着,没想到秘密终究还是被发觉。 班级里开始有不好的传言,男生就是这样,平时勾肩搭背抱脖子搂腰互撸都行,一旦发觉性向不对,立马逃之夭夭,生怕被传染似的,背地里兴许还能不屑的骂一句:死变态。 “那个年纪最容易犯傻,没多久我就逃课去网吧,在那儿认识了李龙。当时挺惊喜,居然有人一样喜欢带把的,理所当然就勾上。我不管他怎么混,都干什么勾当,就琢磨好歹有个伴,挺好。” “我爸知道了,拿棍子差点把我腿打断。可惜当时没药救,好了就又背着他出去乱逛,学也不上,成绩自然落到底。李龙有一次跟人打架,要赔钱,拿不出那么多,就和我说要去干点生意,我稀里糊涂就跟着去了,到了才发现不对劲,他们买的东西有问题。” 夏辉终究从小受的还是正经的教育,发现不对劲,就大胆的提了出来,没想到李龙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认,还拿了一点出来,哄他一起吸。 “我好奇,就……就吸了,吸完了怕上瘾,越想越害怕,和李龙吵了一架,他小打小闹我管不起,可是贩毒不行,没想到被他给关了起来。” “趁着他们出去走货的时候逃出去,报了警,本来以为事情就这么了结了,没想到他们早有准备,搜到的毒品数量不多,而且一口咬了我是从犯。尽管有证据,可警察还是不能随便放人,只好先拘在局子里,通知学校和家长来领。” “我给我爸打了电话,不知道他那时候为了挣钱在外面替人偷偷的跑货运,他心脏不好,当时就气的发作了,没踩住刹车。” 夏辉抽了抽鼻子,眼睛发涩,忍不住伸手去揉。 早已经哭不出来了。 可他到现在都始终无法忘记,当话筒里传来尖利的轮胎摩擦声和路人的惊叫时,那种坠入谷底的恐惧。 其实是他害死了他爸,还有那些无辜的人。 病房里很安静,夏辉觉得好受了点,晃了晃头毛,从张钊怀里拱出来,“我说完了,该你了。” 张钊皱眉,很正色的道:“没什么好说的。” 夏辉:…… “可是我觉得你像是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 张钊面无表情:“你想多了。” 夏辉深切的觉得自己被耍了,头一次认真的考虑了一下撒泼的重要性,可还没等炸毛就被张钊长臂一伸,捂着头贴在胸口。 他温暖的怀里有熟悉的气味,隔着坚实的胸肌,心脏平缓均匀的律动。 夏辉一怔,很乖的趴着。 张钊在他后背上拍了拍,“群众的眼睛有时也不是雪亮的。” 夏辉有点明白,又有点不明白,歪头看着他。 嗯,看来吸入过量的煤气也完全没有影响智商,该不足的依然不足,张钊觉得很满意,可以说的再明白点,“我和你说过,找我爸要钱,他说等等。后来才知道,他去碰瓷了。” “人家碰瓷都能碰个几万,他倒霉,把命搭上了,还一分钱赔偿都没拿着,这辈子就为我妈做过这么一件事儿,都没做好。” “我妈走了,我来找那个欠账的,打听了一圈,周围邻居都说他人品恶劣,在社会上闲混不务正业,有钱都拿去吸白粉了。换成是你,是不是也很想抽他一顿?” 夏辉低头,挺认真的考虑,最后说:“确实很想。” 这话说的就未免有点太实在了,张钊皱眉,无语的盯着眼前这个神经大条的家伙,觉得现在还不到收拾他的最佳时机,于是按住夏辉的脑袋,凶道:“闭嘴!睡觉!” 夏辉“哦”了一声,果断的曲解并执行张钊的命令,一抬腿就要滚回自己的病床上。张钊脸色再度阴沉,把他捞回来:“谁让你走的?” 夏辉一条腿已经着地了,完全不理解这家伙抽的哪门子疯,瞥了一眼张钊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左腰,还是无奈的凑过去,窝在他怀里。 他脑袋上几缕乱发凌乱的支愣着,擦过鼻端阵阵发痒,张钊用胡子拉碴的下巴蹭了蹭,长出了一口气。 他本来也不想再报复这个缺心眼的家伙,只是想拿走房子和钱,让他也尝尝心急如焚的滋味。然后再回来,告诉他,我原谅你了。 只是离开了整整四天多,最终焦躁的那个,换成了他自己。 他看着夏辉失魂落魄,并不开心,更没有那种报复成功的快感,反而变得更加阴沉压抑。 张钊抬手,用力捂住怀里正昏昏欲睡的夏辉的耳朵,压低了声音,吐出了三个字。 唉?夏辉朦胧着睁眼,甩开他的熊掌,瞪他:“你说什么?” “没什么,”张钊拍他的脑袋,“你接着睡。” 夏辉无语,于是扎了回去,没羞没臊和他抱成一团。 过了一会儿,他睡不着,索性抬头,带着很古怪的表情严肃的问张钊:“要不我还是回去睡吧?” “不。”张钊拒绝,“抱着挺好,我不嫌弃你硌得慌。” 夏辉抿唇,终于忍无可忍:“可我嫌你硌得慌!” 隔着薄薄的病号服,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某人底下已经支起了帐篷,正若有若无的戳他腿根。 而且不是腰部受伤了吗?不是应该老实不动吗?手老乱摸是个什么状况。 头可断,血可流,JJ不能揉,不懂么? 对于这种情况张钊很快给了合理的解释:“我胳膊又没受伤。” 夏辉彻底没话,耸着一脑袋呆毛控诉状的盯着他。张钊稍稍动了动,在不碰及到伤口的情况下将他扯过来压倒,亲了一下。 “喂,你……”夏辉来不及抗议,就被吻懵了,上气不接下气,大脑一片空白。 张钊舔舔他的唇角,夹着他的一条腿,说:“想我吗?” 夏辉面红耳赤,纠结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正这时,刚才离去的那个年轻的小警察恰好推门走进来:“不好意思,你们休息好……” 张钊:…… 夏辉:…… 小警察:…… 张钊和夏辉都快忘了这是医院,且门没关。张钊那东西正在裤子里撑的笔直,支愣着呼之欲出,而夏辉上衣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蹭开了两颗。三人面面相觑,顿时全部尴尬的别过脸去。 夏辉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张钊倒还好,装作若无其事地屈起腿,不自然的掩饰了一下,抬头问:“您有事儿?” “没。”小警察眼神闪亮亮,“就是想问问现在方便笔录吗?哦……如果不方便,我可以再等会儿。” 说完他似乎觉得应该缓和下尴尬的气氛,于是道:“嗯,内裤不错,哪儿买的?” 夏辉:…… 张钊:…… “哎呀,总之你们不用介意,我不会说出去的,这很正常。”小警察索性搬了个凳子坐下,掏出笔录架子和录音笔,开始之前又忍不住好奇的问:“你俩,谁上谁下啊?” 夏辉:…… 张钊:…… 坑爹的笔录历时近一个小时总算做完了,夏辉说的情况大致差不多,小警察瞥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道了别,转身就要走。 “唉,”夏辉忍不住喊住他,“闯进我们屋子的那两个人,现在怎么样?” “你说那两个嫌疑人啊,现在都在治疗呢,唉,帅哥你真的一个人单挑的啊?你学过散打吗?好厉害啊,比我们队长还凶残,哦,不,当然比不上我们队长……” 张钊无语的看着他在哪儿语无伦次,只好点头:“嗯,大学是体育生。” “喔喔,怪不得。”小警察表示了一下些许的赞叹,扭头又对夏辉道:“你放心,他们这回估计是没法再找你们麻烦了。” 搜出来的白粉海洛因超过了300g,数额巨大又是累犯,最次也得判个无期了,更何况还有非法入侵住宅和故意伤害的情节。虽然这300g大半掺的是淀粉,但是这东西判刑一向是只管重量,不管质量的。 小警察收工,圆满的离去,夏辉还有点消化不过来,默默的坐在床边发呆。 张钊把他揪过来,咬他耳朵:“还没说呢,想我吗?” 夏辉扭头,腹诽他这是大男子主义病又犯了,懒得计较,于是”唔”了一声,就要翻回去睡。 “傻货。”张钊又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不易察觉的笑了一下。 “见义勇为”的张钊和“受到胁迫依然顽强抗争”的夏辉最终被当地公安局给予了一定数量的奖金。 不多不少,正好够他们付清医疗费顺便把屋里被损坏的物品修一修。 至于煤气泄漏引发邻居恐慌的事儿,那是意外,妥妥的意外。 夏辉一氧化碳中毒好的比较快,张钊被捅的部位很神奇,擦过附近几个内脏的边缘,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性的损伤。故而过了将近一个月,医院通知,他们可以滚蛋了。 张钊重新搬进来,又重新回原来的公司求职,一如既往的荡漾在韵达的路上,只不过在超市老板的强烈抗议下,换了一个区域混。 生意恢复后夏辉有一次跑到楼下去还欠韩佑熙的二千二十块零五毛钱,对方很忧郁的抽着烟问他:“你们家那帅哥回来了?” 夏辉点头。 韩佑熙于是不肯收这笔钱,并且很郑重其事的告诉他:“本来就是你的。” 夏辉很疑惑,抱着钱上楼问张钊,被告知:“他不要你就拿着呗,傻么?” 日子好像变过,又好像没变过,总之没羞没臊的生活在一起,不能再舒服了。 这天,难得夏辉这种懒货决定打扫房间,当拉开存放证件的抽屉时,他看到了消失已久的房产证和身份证。 还有一张从未见过的银行卡,上面手写的名字既陌生又熟悉——张晓洁,翻过来,背面被人用黑色的水笔清晰的标出六位密码数字。 夏辉深吸了一口气,将这些东西统统塞进了抽屉的最深处。 有一类人就是这样,死要面子,无论如何不肯承认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误,但是他们总会积极的去弥补,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沉默着尽力维护。 还有一类人,明知道什么该介意,什么不该介意,只是太懒,懒得追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倒活的轻松。 而不管怎样的人,都有秘密,就如同夏辉永远不会告诉张钊,其实他见过张晓洁。 那是父亲去世以后的三个月,因为迟迟拿不到赔款,几个受害者的家属集体去法院,申请执行父亲留给他的那点遗产。 他带来了所有的积蓄和几个早已经闭门谢客的亲戚能提供的借款,也不过只有五十一万,始终还差一些。几个受害者的家属于是开始要求平均分配,谁都很伤心,都不愿少要。 当时在法院,闹得很凶,夏辉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不停的道歉,吓得发抖。 中午休息的时候,那个一直安静的坐在角落里沉默,温温柔柔,身体单薄的女人走过来,握着他的手说:“孩子,饿了吧?” 她带着夏辉去附近的餐馆要了个盒饭,五块钱,并不贵,然而夏辉已经几天没好好吃顿饭,吃的狼吞虎咽,还不住的打嗝。 吃完饭,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感激,只能低着头把眼泪往回咽,紧张的直搓手,“阿姨,我真的没钱了,你再等等,我会还的,一定会还的。” 那个女人叹气,最终说:“你和我儿子差不多大呢,算了,阿姨不急着用钱,再说,这事儿也不全怪你爸爸。” 那个女人最终主动和法庭提出了和解,只要夏辉在六年内还清欠款就可以。五十万给其他几户人家平分,而她只带走了一万,还是夏辉拼命塞给她的。 “阿姨,我会还给你的。”夏辉向她保证。 那盒盒饭和和解书给了他父亲去世后头一份温暖,同多年以后的张钊,给了他第二份。所以,无论如何,夏辉选择了原谅,张钊也选择了原谅,这是他们闭口不提的共同的秘密。 夏辉把抽屉合上,走到厨房,张钊正围着围裙挥舞着锅铲掂大勺。 那味道勾的夏辉整个人都软了,流着口水提议道:“我想吃炒的。” 张钊转头,用炒勺使劲敲了一下旁边装蘑菇的瓷碗:“不早说,刚炸完。” “那就炸的吧。”夏辉有点小失望。 张钊瞪他,很不耐烦:“一会儿再给你炒一份,别在这儿碍事儿,玩你的电脑去。” 夏辉冲他眨了眨眼,转身进屋打开了旺旺。 ——正文完—— 番外一:春节什么的,最讨厌了(上) “这内裤质量一点不好,太薄太透明!看得清清楚楚,害我一晚上被老公干了好几次,逼都肿了!差评!” “千万别买这个黑色的TT,尼玛不光掉色,还显瘦啊有木有!!!!” “店主傻逼不解释,要的润滑剂是麻辣发的是变态辣,凸” “求助啊,这按摩棒怎么没开关啊???店主旺旺怎么不在线??” 夏辉一口凉水差点贡献给自家的屏幕,捂着肚子笑了个肝肠寸断,笑完以后,更加忧伤了。 唉,一晚好几次唉。 他对手指,从出院一直到现在,三个多月,似乎哪里不对劲。 当然表面上看不出来,张钊照常按时按点的出门,回家,做饭,洗澡,睡觉,生活无比规律且有节奏。 然而……他悲剧的发现,俩人一次爱都没做过。 莫非是张钊对自己没兴趣了?一想到很有这种可能,夏辉就没精打采,饭也吃不动,觉也睡不好,翻来覆去,总觉得该来点什么睡前运动。 这种萎靡的状态被骚包的超市老板韩佑熙发觉,于是劈头盖脸的就是一番深入教育。 “你丫到底是不是个受啊?我告诉你,扣子少扣点,裤带系松点,内裤穿骚点,你还愁他不往你身上扑?那得多眼瞎?” 一席话惊醒梦中人,夏辉果断吸取经验,颠颠的就跑到X宝搜索情趣用品。 搜索不过一个小时就两眼发花,唯一结论就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于是随便找了一家排名靠前的店铺,点开评价打算看看大家的建议。结果,差点被上述奇葩评论闪瞎狗眼。 夏辉默默的对着电脑屏幕叹了口气,无论如何这些东西看上去都很不靠谱的样子,看来要想过上河蟹生活,还得靠自己。 “喂,还捣鼓呢,下线歇会儿眼睛。”张钊下班回家,进了卧室见夏辉正瘫在电脑椅子上发愣,皱眉走过去,俯身查看页面:“嗯?这什么?” 夏辉一惊,慌忙记起来自己忘了关搜索结果了,忙手忙脚乱的去勾鼠标,却被张钊轻易的拦了下来。 “想要么?买给你。”张钊微微眯眼,将页面下拉看清楚了简介和价格,转头很严肃的问。 他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风霜的气息,脸部线条坚毅冷峻,透着说不出的诱惑力。 “不……不用……” “嗯?”张钊皱眉。 夏辉吞回了口水,暗暗决定豁出去了,目不转睛盯着他脖颈处性感的喉结,弱弱的说:“记得讲价。” 抱头…… 张钊笑笑,不再多说,点开了交易页面。 过了一会儿他付款完毕,把还在那儿脸红恍惚的夏辉扯起来,很利落的下命令:“走,去市场。” 临近年关,各大商场都在拼了血命的打折促销,夏辉一边跟着张钊在X乐福的货架间穿梭,一边忍不住在背后意银他那两条长腿。 然而张钊始终很认真仔细,每一样商品都要拿起来研究一下性价比,再决定要不要扔进购物车。 夏辉漫不经心,路过日化区的时候抬头,冷不防发现了角落里一个矮矮的货架,于是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他鼓着气,去扯张钊的胳膊:“唉,那个……打折唉,买一送一。” 张钊抬头,正看到某品牌新出的润滑剂,花花绿绿的堆成一个柱形,很奇葩的耸立着。 张钊:…… 夏辉:“来一个吧。” 张钊蹙眉。一口回绝:“家里的不是还没用光?” 夏辉吞口水:“换个试试嘛。” 张钊站在那里认真的考虑了一下,最终还是挑了两瓶中意的,扔进购物车。 夏辉顿时瞪圆了眼睛,这个意思是……明白了???? 一直到从超市出去回家,夏辉还处于一种半亢奋的状态,头脑发热一直持续到上床睡觉。他特意把自己里外都洗的无比干净,一上床就自动往某人怀里滚。 结果……爪子被人反剪到背后,还被在腰上拍了一记:“别闹!睡觉!” 尼玛!夏辉气的咬牙切齿,愤恨的用还自由的腿踢了他一脚,果断翻到一边去,气哼哼的闭眼。 他蒙着被子暗暗磨牙,嫌弃是吧?好,老子明天就买十斤黄瓜去!!! 当然,买黄瓜的计划没有落实,接连两天的小雪让夏辉窝在家里一动都不想动,颇有一种冬眠的意味。 眼看着再有几天就要过年,今年算是没有盼头,盼望来年吧。 除夕这天,张钊4点就回家,一进门先甩给夏辉一个包裹:“给你的。” 夏辉找来剪刀拆开那个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刚一打开,做贼似的又合上,红着脸把那东西踢到一边去,当没看见。 张钊嘴唇摩擦在他脖颈耳畔,微微张开含住耳垂:“你这几天怎么回事儿?魂不守舍的,琢磨什么呢?” 夏辉很久没跟他这么直接的亲热了,先是僵了一会儿,迟钝的大脑回炉,开始缩躲:“没什么啊。” 张钊顺手把包裹里的袋子取出来塞进他手里,拍了拍他的屁股,“去,试试大小。” 夏辉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面红耳赤的起来,慢吞吞的走进了卧室。 过了一会儿,他出来,脸色微红,有点紧张的裹着睡衣,挨着张钊坐下。紧盯着张钊睡衣领口裸露在外面的一小片皮肤,忽然一翻身,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扑过去直接坐到他身上。 张钊垂目,手掌搭在他腰上,缓慢的上移:“别玩火。” 夏辉“唔”了一声,低头和他接吻。 张钊的手已经伸到衣里,摩挲着赤裸微凉的皮肤,片刻后撕咬着他的嘴唇低声问:“年夜饭吃什么?” 夏辉:…… 他暴躁的一下挣脱开张钊的怀抱,气喘吁吁的瞪着眼睛,半响忽然冷静下来,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笑意。 “喂,你是不是不行了?”他恶意的想,兴许那一刀就把他某处的神经给割断了,所以以后都不能这样那样了。 呵呵,还真是可惜。 张钊睡衣还是凌乱的,难得脸上还有那么一丝清明,听见他这话眸子一暗,阴森森的问:“你说什么?” 夏辉继续作死,用充满同情的眼神打量他:“你不……” 话音未落,整个人被大力一拉,双膝跪地,脸颊向下,正贴在某个滚烫的,勃勃跳动的棒状物上。 张钊揪着他的头发,在他耳朵上轻轻咬了一下。 “你头不晕了?都好了是不是?欠干了是吧?行。”灵活的舌头舔过耳廓:“今晚搞死你。” 夏辉:…… 他瞬间泪流满面,早说啊,早说早好了。 然而来不及多想,身体被猛地抱起,大腿分开架在两侧,睡衣被粗鲁的剥去,手指熟稔的沿着胸膛划过,正揪扯住已经发硬的乳粒,来回的捻揉。 夏辉突然惊醒,想起了什么似的,羞耻的蜷起四肢,脸色通红,瑟瑟的抖着。 他里面穿的正是刚从包裹里拿出来的东西,一件纯黑的绷臀的三角裤和同色的半截箍身吊带背心,紧紧的勒在身上,却在胸前两点剪出小洞,露着敏感的乳头,任人玩弄。 张钊把他翻过来,按在沙发上,目光灼灼的自他泛红的身体上逡巡,手掌用力扳住他的臀瓣向两侧分开,果不其然,箍身内裤在臀缝正中间也开了一个孔,红嫩柔软的菊蕾正缓慢的收缩,手指捅进去,层层缩紧涌上,用力夹紧,银靡非常。 夏辉皮肤偏白,趁着这种深黑,感官鲜明,当真又骚又欠的模样。 张钊俯身,顺手抽了扔在一边的腰带将他双手捆住,低声道:“这内裤倒好,扒开就能干,以后干脆都穿着,想挨插就自己找根棒子往下一坐,都不用费劲脱。” 粗糙的手指瞬间感受到明显的阻力,张钊皱了皱眉,从茶几底下一个抽屉里摸出润滑剂的瓶子,用牙咬着盖子拧开,挤了一大滩涂抹在他两臀间的缝隙里。 润滑剂很凉,然而又不同于以往的凉意,全部摊开抹匀在身体内部,越发的明显,带着若有若无的蛰痛感。夏辉哼了一声,惊慌的抬头去看他的动作,“这,这什么?” 大股的凉风直往身体最深处灌去,肠道像是被扯出来晾在空气中,异样的快感袭来,粘膜敏感的绷紧,绞的严实。 “上回你自己要买的?忘了?”张钊两根手指来回抽插了几下,很满意那种松弛度,将润滑剂的瓶子在夏辉眼前晃了晃,低笑道:“薄荷的。” 夏辉浑身一颤,继而眯起双眼,失神的倒了回去。 张钊俯身,伸手自裤裆内掏出早已经硬挺的肉根,缓慢的自他唇上研磨擦拭,“乖,想这根吗?来舔舔。” 夏辉难堪地喘气,隔了半响,张口将那硕大饱满的茎头衔入口中,轻轻的吸吮。 那根阳物粗长炙热,茎头与柱身接连处,青筋微凸,全然勃起足有十六七公分的长度,夏辉忍不住浑身酸麻,舌头动的更用力。 张钊喘了几下,抬手摸他的后脑,“对,勤快点。” 过了一会儿,他觉得也差不多了,自口中拔出肉根,双手食指探入夏辉后茓,用力向两侧一分,在夏辉难受的呻吟声中,直直顶入。 夏辉急促地喘息,将近小半年没做过,甬道还不能完全适应,痉挛般的疼痛,忍不住开口求饶:“轻点……轻点……” 张钊低头吻他,扳住他的肩膀用力向下压,粗长笔挺的肉柱却霸道的全然顶入,将紧窄的肠道整个撕开。 “啊!” 夏辉眼前顿时金星乱转,紧抿着唇,眼角微湿,后茓又胀又麻,难堪的欲死。 张钊进入后反倒不急着大力抽弄,小幅度的前后晃腰,帮他尽快适应这种摧残。夏辉手被困在背后,只好偏头咬住沙发上的抱枕,尴尬又惬意的呻吟,双腿绵软着环上了张钊健壮的腰身。 张钊缓缓抽出大半,继而彻底顶入,来回反复几次,察觉到紧密包裹住自己的软糯内壁有了稍许的松懈,这才轻笑着道:“操进去了,感觉到了么?” 他轻吻着夏辉的嘴角,笑道:“想动的快点,还是慢点,嗯?” 夏辉颤抖着咬着张钊的肩膀,含糊答道:“慢,慢点。” “嗯,乖,后面吸的真紧,”张钊在他尾椎骨上点了点,“几个月没碰就浪成这样?瞧瞧你流的水儿,都湿了。” 他边说边伸手隔着薄薄的布料去抚摸夏辉分身的轮廓,那可怜兮兮的玩意儿被整个束缚在内裤中不得挣脱,也无法勃起,高朝堆积,一直半硬流着大滩的清液,濡湿一片。 如果不是这么被困在内裤里,估计张钊捅进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射了。 夏辉下意识地向上挪动,试图躲开那只可恶的手,张钊却抱紧他的腰身,不由分说地拉回,长出了一口气,猛地用力一顶。紧接着连个喘息的机会都没给,胯下用力,大开大合的开操。 “呃……呃……”夏辉窒息的瞪圆了双眼,那一下正中前列腺,腹中瞬间酸麻难当,前端冒出了大股的清液。后庭被狠狠捣开,穴口几乎被摩擦起火,不住发出“啪啪”的响动。身体如同坠入疾风骤雨,冲撞中不住耸动。 张钊不再忍耐,狂抽猛插,动作快如打桩,足足进行了半小时。夏辉断断续续的呜咽,在这种惩罚式的操干下痉挛失神,眼前发黑,好几次险些失去意识。 “不行了。”他开始难堪的求饶,腾不出手来抚慰前方的禁锢,身体随着冲击不住的震颤,敏感的肠道被完全拓开,张钊阳物每一个细小的跳动,都足以让他到达极致。前列腺被赤裸而又直接的来回摩擦,那滋味奇妙难耐。 内壁分泌出大股的腺液,和着原本的润滑流出,沾湿了股缝。张钊伸手一抹,将满手的滑腻涂在夏辉充血挺立的乳尖上,捻出越发诱人的光泽,继而低头,在夏辉战栗的抖动中,撕咬他的颈肩。 过了良久,他感受到难耐的射意,于是缓缓将粗长的阳物抽出,扬眉喘息着歇息,将精潮压制,方才抬手一翻,让夏辉以一个极为放荡的姿势跪在沙发上,上身趴伏,两脚分开。他则在背后抓着夏辉的大腿,推车一般开始缓慢捅入。 夏辉苦苦忍着,膝盖抵到沙发沿,艰难的想要直起身体,然而又被用力一按,推了回去。 他浑身湿透,嘴巴微张,不住有涎水沿着嘴角落下,被干的两眼发直。 张钊附在他背上,时快时慢的抽插,手臂撑在他耳侧,低声道:“再玩点别的,嗯?” 夏辉茫然,已经快要疯了,后茓痉挛着,全部的感官只聚在这一处,无意识的点头。 张钊从茶几下又摸出一瓶润滑剂,拧开倒在掌心,抽出肉帮,缓慢均匀的撸着,自上而下涂遍,“买一送一。” 他按着夏辉绵软的腰,轻拍了一下失去填充正在银靡开合的菊口,这才将已经涂满润滑的肉帮顶上,用力一插到底。 “啊!”夏辉一声尖叫,没命似的扭,喉咙里不住的浪叫呻吟,竟是连眼泪都被干出来了。 “烫,好烫……啊!” 肉帮滚烫,火辣辣的闯入,原本被薄荷冻得冰冷的内壁根本经受不住这种刺激,紧密的吸裹,当真又痛又爽,冰火两重。 “辣椒的,喜欢吗?”张钊自己也舒服的不行,火辣的触感驱散了那股寒意,肉根舒适的简直不想从他体内拔出来,索性加快了抽动频率。 他干到兴起,单膝撑地,抬起夏辉的一条腿架在自己平放的大腿上,让他腰臀悬空呈一个公狗交苟的姿势,健腰快摆,捣蒜似的连番冲刺。 夏辉大口的抽气,以这种屈辱的姿势被按住狂操,身体却随之亢奋到极致,再无力反抗,只能崩溃的任他随意把玩。 “叫的骚点,嗯,快叫!” 夏辉总算得了喘息之机,意识不清开口迭声的低叫求饶,下体交合处噗噗的发出水声,越干越湿,也越干越软,肠道原本的推拒抵抗完全变成了吸吮迎合,泥泞一团。 张钊也快到极限,双目紧闭,浑身的肌肉都因为快感鼓起,一阵胡乱捅干后,扳着夏辉的脖颈将他上身拉起,下身捅入到无法想象的深度,放纵似的射出了浓稠的经验。 夏辉筋疲力尽,被解开后连动一动脑袋的劲儿都没了,只能趴在那里无助的喘息。 张钊把他抱过来,和他热烈的亲吻,两人相拥,侧躺在沙发上,四肢交缠,俱是懒懒的不想动弹。 外面天色已经漆黑,偶尔已经有人开始燃放烟花,绚烂的自半空炸开,光亮点点映在瞳孔中。 夏辉哼了一声,终究还是忍不住,想要伸手探入那差点把他折磨死的内裤中,抚摸一直委屈着的分身。 张钊把他的手腕钳住,亲了一下他的眼睫:“还没爽够?” 他那物还未软垂,半硬着抵在腿间。 夏辉一阵哆嗦,分身被憋在那狭小的空间内不能射经着实难受,而刚被干的快要爆裂的菊花也隐隐发麻,前后抉择无比艰难,只得讨饶似的啜泣:“让我撸一下吧。” 张钊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认真道:“不行,刚才谁说愿意被搞死来着,乖点,用不着那玩意儿,照样让你爽翻了。” 夏辉一惊,来不及反抗,一腿被抬起挂到张钊坚硬的臂膀上,两人侧躺着面对面,肉帮再次以一个刁钻的姿势插了进去。 夏辉一声痛叫,他双腿直立着掰成一个小写的“1”,腿间的肌肉拉伸到极点,碰一下就是浑身颤抖,无法忍耐。后茓本能的夹紧,肉帮进入极难,层层阻力之下许久方才勉强戳到底。 张钊喘息,插着不动,只享受内壁软肉紧密包裹挤压带来的惬意,阳物很快便再度勃起,充满了整个内壁。 他吻着夏辉满是汗珠的鼻梁,诱哄道:“放松,爽完让你撸出来,怎么样?” 夏辉咬牙,勉强放松内壁,然而疲惫不堪,只持续了一会儿就撑不住,再度收紧。 只这一下也够了,张钊颦眉,用力的向上一撞,紧接着开始上下缓慢的用力冲撞。 夏辉眼神迷离,感受到粗大的肉帮在他体内隐隐搏动,竭力平息发狂的心跳,没一会儿的工夫就开始伸展开半裸的身体,低声浪叫,呻吟不断。 张钊摸着他的软成一滩水的腰身,心想还是有点瘦。 可惜夏辉仿佛是干吃不胖的体质,到达一定的程度后,无论怎么投喂都还是那样,张钊一面捅干,一面认真的琢磨看来以后可以做点高热量的东西。 夏辉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列入到养猪计划的主要实施对象,他被插弄了这么久,身心疲惫,却又隐隐觉得满足,头抵着张钊的肩膀,不由自主的喘息,陷于情欲不可自拔。 番外一:春节什么的,最讨厌了(下) 醒来时已经快到午夜,客厅里的电视开着,正在放春晚。 热闹的气氛让夏辉不自觉地发懵,揉了揉眼睛,刚想伸腰,冷不防四肢一软,差点岔气。 他低头,自己还穿着那套该死的情趣内衣,后茓残留着浓重被扩张感,扭头看去,里面还结结实实插着张钊的家伙。 他脸一红,忍不住气喘,扭腰想要将那物拔出来。 “醒了?”张钊一把将他搂紧,双腿分开坐在自己身上,从茶几上夹了饺子喂给他:“张嘴。” 夏辉满脸通红,很听话的吞入嚼了起来。然而就在张钊塞过来第二个时,他就摇头,吞吞吐吐的道:“放我下来,想去厕所。” 张钊点头,双臂抬着他的腿弯一架,冲着卫生间走去。 “呜……”夏辉惊惧,紧搂住他的脖颈,下身还塞着粗长的肉帮,行走间摩擦不断,隐约的一股快感再度从干的熟烂的穴口漫出。 好在客厅距离卫生间不远,几十步的距离,身体由于重量不住下陷,夏辉眼前发花,被压迫的小腹尿意汹涌,差点就这么淋漓的洒一路。 张钊将他腿放下着地,将那件折磨他良久的内裤褪到腿根,掏出他的分身,对准马桶,说:“尿吧。” 夏辉:…… “怎么了?”见他眼眶泛红,分身软垂完全没有动静的样子,张钊问道。 “你……”夏辉咬牙,“你别看……” 这么赤裸裸的,能尿出来才怪。 张钊了然,但是完全没错眼,反而像哄小孩儿似的,拎起他那根晃了晃,嘴里嘘嘘的开始吹哨。 夏辉:…… 尼玛这也没用啊,他憋得要炸了,可惜无论如何都不能主动做出这种羞耻的事儿,只好可怜巴巴的盯着张钊,希望他良心发现,哪怕扭一扭头也好。 张钊感受到了他的眼光,轻轻一笑,还捅在夏辉体内的肉帮忽然发作,用力向前一撞。与此同时,手指飞快的捏开他包裹着分身茎头的薄皮,稍稍使力一撸到底。 “啊!”夏辉一声尖叫,被他撞得向前弯腰,分身被手指摩擦强烈的刺激,轻轻一跳,嫩红的铃口微张,一股透明的水柱激射而出。 “看,这不就尿出来了吗?”张钊恶劣的咬了咬他的耳朵,慢条斯理的继续握着他哗哗淌着水流的分身上下撸动,拇指细细的研磨着柱身上每一处褶皱,很快就玩的夏辉起立站好。 夏辉呜咽,想要去掰他的手,却被抱着腰狠狠一顶,根本站立不稳,只好一手扶着马桶盖,哀哀的叫唤着被捅的摇晃不止。 他整夜挨操却完全没发泄过的分身黏黏糊糊的沾满了银液,被张钊握在掌心小心的侍弄,快感无限放大,沿着鼠蹊部一寸寸的窜上天灵盖,头皮发麻几乎要飞上天去。 张钊揪扯着他荫净上的包皮,还时不时捏着分身下的两枚囊袋来回搓弄,折腾的夏辉甩头,不断的尖声惊喘。 他没能坚持多久,很快就喘息着在张钊手心射了个满天花,高朝过后双腿发软,向后栽倒。 张钊将他扶起来,按到一边的料理台上,扯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脸看洗漱镜。 镜子里的场景无比银靡,夏辉瞪圆了眼睛,眼睁睁的瞧见自己屁股插着一根不断进出的粗壮阳物,前胸漆黑的背心上裸露出鲜红的两点,上面还挂着一丝丝的银液,胯下尿液顺着两腿不住淌落。头发乱七八糟,俨然一副快被干的虚脱的样子。 “本来还想买个电动跳蛋来着,现在看,不用了。”张钊笑笑,揉了揉他的乳尖,“全程高级震动服务,满意么? 夏辉“唔”了一声,羞耻的想要扭头,又被张钊按了回来,“啪啪”的捅干不休。 张钊明显感觉到身下的身体敏感火热,低骂了一声“欠干”,就开始冲刺,死活不让他休息片刻。 夏辉快要把自己缩成一团,然而越是羞耻到极限,就越是快意连连,甚至没用张钊怎么碰,前方的分身就再度勃起。 “快,快点……”他忍不住哼哼,主动迎合似的朝着张钊胯下凑上去,“快……” 镜子里模糊的蒙上了一层火热的水汽,影影绰绰看不清晰,只有两个人影纠缠在一起,亲昵的接吻,结合。 张钊抬起头,轻而易举的将夏辉的下身压趴,就着这个方便的姿势,狠辣的完成了最后一记冲刺。 直肠内正不断抽插的肉帮勃勃的跳动,骤然喷射出大量的浊液,击打着还在本能蠕动的内壁上,倒灌入直肠深处,力道之大,几乎要穿破肠子,顺着结合处大量涌出。 夏辉虚弱的抽搐,射出了第二波经验,软软的挂在张钊身上。 发泄完毕,两人面对面抱着,躺回到沙发,惬意无比。 张钊忽然翻身,压在正上方,亲吻他朦胧氤氲的眼睛,在他耳边低声说:“你听,敲鈡了。” 电视里传来除夕倒计时清脆的钟声,与此同时,窗外大朵绚烂的烟花绽放,是最美的风景。 “新年快乐。”张钊低语,俯身再度吮住他的唇。 两个人抱成一团亲密的接吻,夏辉最受不了的就是温柔攻势,整个人幸福的快要冒泡。 当然,完成了这个绵长的吻,张钊又道:“我过年期间放假,初一到初五。” 夏辉立刻顶着星星眼看他,就差把开心俩字刻在脸上了。这意味着未来的几天他们都能腻在一起,而且过年前的旺季一过,现在走货量绝对不会很大,基本都不用盯着店。 于是他很欢乐的缠上去,抱着张钊的腰开蹭:“抱抱……” 接下来的几天,好吧,鉴于撸主不能一直写下去,就此略过,总之过程暗无天日,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其余的时间不是啪啪啪,就是在酝酿啪啪啪。 夏辉醒醒睡睡,睡睡醒醒了好几天,终于在初三这天早上气若游丝的翻过来,小心翼翼的提议:“要不我们歇会儿吧。” 他是很羡慕一晚好几次没错,可是不羡慕好几晚都好几次,再这么下去,估计精尽人亡不远了。 为什么要放这么多天的假?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他已经完全忘了,当初是自己主动招人操的。 “唔,”张钊一边捅他,一边认真的道:“我相信你能坚持的住。” 可我不相信自己能坚持的住。夏辉心底默默的流泪。 “体力太差。”等到张钊放开他,靠在床头惬意的抽着事后烟,果断给了个差评。 过了一会儿,又补充评价道:“缺锻炼!” 夏辉无语,不过好在被按在床上连做了三天后总算被放开,生怕惹到某个体力超人的家伙,于是紧张的用被子把自己裹严实,终于放心的扯呼去了。 菊花里不夹棒子的感觉……好怀念!〒▽〒 等到他醒过来,张钊正在厨房里炖什么东西,香气顺着门缝往里飘,夏辉挺着酸胀的腰起身,一面流着口水,一面登陆自己的旺旺,果断联系那个卖情趣内衣的卖家。 卖泳衣的小男孩(2013-02-12 07:05:10): 店主,你在不?我前几天买了一套情趣内衣…… 菊部地区有血(2013-02-12 07:05:27): 亲,我在,有什么事儿么?本店最新推出强功率超大号按摩棒,还有配套的咪咪罩,保证他好你也好,四折起,江浙沪包邮!要不要来一发? 卖泳衣的小男孩(2013-02-12 07:06:00): 不用,我是想和你说,我想给差评…… 菊部地区有血(2013-02-12 07:06:15): ∑(°△°|||)︴亲,这是为咩? 卖泳衣的小男孩(2013-02-12 07:06:33): 因为…… 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子到现在菊花还肿着啊!!!!! 菊部地区有血(2013-02-12 07:06:48): 额,亲,这说明这衣服效果好,也说明您有魅力,嗯,好吧,还说明您家那位比较能干。(__)ノ|墙 夏辉盯着电脑屏幕,内牛,忽然隐隐约约觉得不太对劲,这个ID怎么看上去那么眼熟。 还没等他回应,对方先发来了信息:“亲,我看您的ID怎么很眼熟的样子,我们认识咩?” 夏辉沉默着翻开了聊天记录,停顿了几十秒后,淡定的发了信息过去:“这回谁也不能阻止我给差评的决心了!!!!尼玛妥妥的差评!!!” 眼前这个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差评血案的始作俑者,夏辉默默的想,怪不得自己点开这个页面,就觉得菊花隐隐作痛。 菊部地区有血(2013-02-12 07:08:27): 别啊亲!!!我错了,你表冲动啊!!! 你给了差评,晚上菊花肿的就是我了。〒▽〒 会被弄死的,尊的。〒▽〒 夏辉:…… “好吧,其实我也是吓唬你的。”夏辉无奈的敲下这行字,“你最近怎么样?还好不?” 他记得上次还琢磨着要不要替他报警来着。 对方回复:“恩恩,还好。” 回完又忙不迭的加了一句:“韵达是最好的快递!木有之一!〒▽〒” 夏辉:…… 好假,他默默的吐槽,看来这家伙果然是已经被TJ惨了。 当然,夏辉童鞋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也没比人家强到哪里去。 他无精打采的点开评价页面,恶狠狠的给了个好评,然后很迅速的收到了店主的信息: “亲,你刚说自己菊花肿来着对不?这么地吧,我送你一瓶菊花保养剂,亲身体验过,效果绝对强力哦。” 夏辉:…… 他刚敲完谢谢这两个字,张钊就推门走了进来,把围裙摘下来,“吃饭。” 夏辉早就饿扁了,这几天都被抱着要么吃流食要么喂水果的,一听见饭字,两眼冒光。 很果断的扑倒桌子上,张钊盛了一碗汤递过去。 夏辉就着米饭,稀溜溜的喝的无比幸福,喝掉大半才想起来:“这什么汤啊?味道有点膻……” 其实也不算太膻,被张钊料理的刚刚好,里面切得细碎的肉末入口绵软又劲道,嚼一嚼简直唇齿生香。 “没什么。”张钊很平静的又给他盛了一大碗:“牛鞭。” 夏辉:…… 能吐出来吗? 张钊皱眉,拍了他一记,“快喝,你要是敢吐,我就从别处给你塞进去。” 张钊这人有个缺点,说到做到。 夏辉于是默默的流泪,心情复杂的喝完了这一大锅汤,晚上捂着肚子,被补得浑身燥热,鼻血横流。 张钊也很烦躁,一面递手纸给他,一面很直白的戳他腮帮子:“真没用。”看来真的有必要拉着这家伙早起晨练了,再这么宅下去,连做几次爱都能虚成这样。 唔,明天买个跑步机吧,张小攻默默的考虑。据楼下的超市老板说,很好用,且功能齐全。 夏辉甩着鼻血打了个哆嗦,定定的看他:“你又想什么呢?” “没什么。”张钊又拍了他一下,恨铁不成钢的道:“睡你的觉!” 夏辉睡前还不忘哼哼唧唧的吐槽:“春节什么的最讨厌了。” 嗯,没错,是有点讨厌。连做了几天还在欲求不满的张钊,难得附和。 番外二:是阳伟不是阳痿啦,凡人们! 杨伟最近有点慌张。 有一次他神秘兮兮的对好不容易被张钊放下楼买挂面的夏辉说:“唉,你知道吗?超市的老板好像有点不对劲唉!” 夏辉:…… 你才知道啊小杨同志,已经晚了好不好? 杨伟一脸纠结:“他昨天发微信问我需不需要治疗,还说如果有什么不对劲一定要及时通知他。” 问题是他确定以及肯定自己全身上下,身体倍儿棒。 更奇葩的是,每次聊微信,骚包的韩老板总用么么哒结尾,配合那个怪异无比的微信名,前天某同事很八卦的问他:“唉,小杨,恋爱了吧?姑娘挺热情的啊。” 摔!热情个蛋啊! 于是夏辉只能带着我懂的表情安慰他:“没事儿,那只是他……额,表达爱心的一种方式。” 虽然韩老板的爱心多到容易泛滥,但是他三十了还没找到伴也不容易啊小杨同志,你要体谅。 从夏辉这儿没找到认同感,杨伟越发的郁闷。初五这天,快递公司只上半天班,恰好有韩佑熙的邮件,于是杨伟下午送完了其他的包裹,顺手带上,打算和韩老板好好谈谈。 到达超市的时候,赶上打烊,韩佑熙从他手里接过包裹,心情很好的问:“小杨,有事儿么?一起喝酒吧。” “不,不了。”杨伟摆手,“晚上要回家。” “你们家不外地的吗?你不刚探亲回来吗?”韩佑熙一点不客气的拆穿他。 杨伟:“额,可是……” “没可是,我有东西送给你,看你这段时间挺辛苦的。哦,对了,你有话跟我说吧?” 杨伟一震,这才想起自己今天过来的目的,于是低头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头。 韩佑熙很满意,露出招牌式的骚包笑容,把包裹往胳膊底下一夹,拉下了卷帘门。 超市的楼上就是住屋兼库房,一进屋杨伟就被震住了,不是因为打眼望去屋里就一张超大尺寸的床,也不是因为早已经被拉起来遮的严严实实的窗帘,而是…… 床边支着的一张折叠桌上摆满了凉菜,什么卤鸡爪拍黄瓜之类的,旁边还静悄悄的用冰水捅镇着几十只青岛棒啤。 杨伟呆滞,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韩佑熙娴熟的脱鞋爬上床,笑眯眯的招手:“小杨,别客气,过来坐啊。” 如果是夏辉,绝壁会狠狠的吐槽,用这种轻松的语气邀请别人上床“过来做”真的很好么? 可惜现在房间里站着的是还算纯洁的杨伟,他左思右想的半天,觉得似乎没啥异常(?),于是也就跟着蹭掉了鞋子,爬过去坐好,面对这一大桌子下酒菜默默的流口水。 中午没吃饭就跑过来的人,伤不起啊!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弄的。”韩佑熙起开了两只青岛,递给他:“前段时间忙,欧洲杯决赛没赶上,今天特意下载的直播视频,要看吗?” 杨伟立刻亮起了星星眼:“好呀好呀。” 于是两个人就着下酒菜和足球,开始很和谐的就餐,杨伟酒量不行,被韩佑熙哄着灌了八瓶下肚就开始脸红头晕,傻乎乎的对着眼前好几个影儿的韩佑熙说:“韩哥,你店里每天都这么随便弄么?” “嗯,差不多吧。” “那你还招工吗?”他想跳槽,成天有一顿没一顿的真心吃够了盒饭。 “不招了,不过你要是愿意的,中午可以过来啊,当然晚上来我更欢迎,在这儿睡也成,床够大。” 杨伟又被灌了一瓶,这时候脑袋发晕,完全没琢磨到自己为啥要来这里睡,特别开心的点头,舌头含混:“好……韩哥,你尊素……额……好……” “不客气。”韩佑熙难得很认真的呵呵笑着,点了根烟叼在嘴里,“再干一个。” “嗯,嗯。”杨伟点头,酒瓶子都拿不稳,往嘴里灌到一半就坚持不住,摆着手说:“韩哥,我……不行……卫生间……” 晃晃荡荡起身往外走,好不容易摸到马桶边放完水,裤子都忘了提,没两步就脚软扶墙。 韩佑熙眼看着他抓着外裤茫然的靠在墙上歇气,不断的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点,把烟头随手碾灭在桌上,起身走过去把人架起来:“我帮你。” “谢谢。”杨伟打了个酒嗝,冲他笑笑,向前就直直的栽倒在对方怀里。 韩佑熙脸上一闪而过的诡异笑容,很快恢复平静,将满脸通红的虾米一样蜷着的杨伟抱回那张床上,手掌沿着他的脖颈来回摩挲。 杨伟长得并不算太帅,然而看着舒服,恰好是他喜欢的那一款。 而且一眼看上去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雏,挑战起来绝对有征服感。 “笨蛋。”韩佑熙捏了捏他的鼻子。 杨伟睡得很沉,浑身燥热的开始踢被子。韩佑熙理所当然的帮他把外衣脱下去,拍着他的脸低声唤着:“小杨?小杨?” “嗯……”杨伟迷迷糊糊的推开他的手,翻了个身,骑着被子继续睡。 呼,韩佑熙松了口气,确定了这家伙是真的醉了,于是很开心的把门关死,邪恶的对着床上的小绵羊舔了舔嘴唇,果断扑了上去。 杨伟看着瘦,其实骨骼修长,肌肉匀称,两条长腿笔直,很快就在韩佑熙手下变得赤裸裸,浑身只剩下一条贴身黑色四角裤,隐约现出胯间那物的轮廓,鼓胀胀的一大团。 韩佑熙停手,皱眉探手入内,握起他那玩意掂了掂,整个人一哆嗦,像打了鸡血一般的亢奋。 杨伟的家伙尺寸不小,此时在酒精的刺激下半硬,稍稍抬头已经足有十六七公分,可以想象完全勃起会是怎样一副场景。韩佑熙搓手,原本以为这家伙顶多是个正常人的尺寸,没想到天赋异禀深藏不露,长着这么一根雄伟的玩意儿。 原来是阳伟,不是阳痿啊,韩老板垂涎三尺的顿悟了。 杨伟大概是从来没裸睡过,此时下身被扒光,梦中觉得凉飕飕的不舒服,屈起一条腿打算遮掩。韩佑熙稍微别着他的双腿向两侧分开,小心翼翼的凑上去,用舌头在粗长的柱身上轻轻一舔,察觉到阳物鲜嫩可爱的抖动后,低头,张嘴含住。 许久没和人做过爱,他身体里积聚了难以压抑的欲望,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小心吸裹着嘴里光滑圆润的硅头,舌尖撩拨着顶端微微分开的圆孔,吞吐间催促着肉根尽快勃起。 杨伟的肉根满是青涩的味道,硅头是鲜艳的粉红色,戳在口中并不难受,受到如此直接的刺激,很容易便被点燃,胯前硬立,直挺难耐的竖起,昏睡中本能的摆腰。 韩佑熙把他的腰按回去,转而吸吮他的腿根,舌尖沿着柱身舔到茎头,薄唇轻吸敏感的阳筋,没一会儿就弄得杨伟滑液横流,粘哒哒的蹭了一嘴。 杨伟在睡梦中发出难耐的哼声,阳根滑腻湿润,显然韩佑熙的口活令他十分惬意,韩佑熙换了个方式,一路深入,感觉肉根顶端抵住了自己的咽喉,撑着口腔无法闭合,忍不住微微痉挛,喉头巨震。 “唔……”大概是顶的太过了,韩佑熙喘息困难,嘴里被饱满的阳根塞得满满的。阳具在他口腔里不安分的跳动着,通过敏感的舌头甚至能轻易的察觉到青筋微微的波动,反复的上下吞吐,那肉柱越挺越大,直到完全吞咽不下,干呕着阵阵收缩。 “啊!”杨伟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根本控制不住,火热的茎身一挺,在他口中射了个痛快。 经验的量极多,呛得韩佑熙低声咳了半响,呸呸两口吐掉,捂嘴粗喘了许久,缓过劲儿来方才起身倒了些润滑剂,掰开自己的双腿。 他的手指头有点凉,太久没给自己做过润滑,动作难免生疏,腿根略带紧张地抖了抖,手指进入后缓慢滑向肠道深处。 小腹一阵酸麻,韩佑熙长长的吁了口气,指尖轻轻的在敏感处来回刮弄了几下,快感来得并不突兀,潮水一样冲刷,胯下阳物很快硬的高涨,肠道一点点被拓宽,滑腻的汁液并着原本送入体内的润滑剂汇成一路,顺着指根蜿蜒而下。 他抬起另一只手拨弄自己乳头,断断续续地仰起脖颈喘息,白皙赤裸的胸膛浮现出一层粉色,缓慢的抽出手指,将多余的润滑剂均匀的涂抹在杨伟泄后垂软的肉根上,上下撸动着帮助他勃起。 阳具很快竖直,粗长壮硕的呈现出饱满健康的色泽,韩佑熙舔了舔唇,克制住再度吮上去的冲动,提起胯部,正对着那根足有二十厘米长的巨阳,稍稍弯腰,纳入体内。 肉根顶端的硅头足有鸡蛋大小,还不能完全捅入,茎头与柱身结合的部位暂时卡在菊蕾外,韩佑熙抽气,顿时感觉到一阵难言的穿刺感,停下歇息了片刻方才习惯,沉腰凭借着自身的重力,试图吞入的更多。 “嗯,嗯啊!”柱身顶入到一半,正堪堪压在前列腺上,韩佑熙爽的向后仰起了脖颈,口中发出一丝呻吟,前端的肉帮不由自主的发硬,清液顺着铃口滴落。他勉强用双臂撑着杨伟的胸口,正卡在不上不下的地方,再试图向下却禁不住双腿发软,难动分毫。后茓里肉帮火热的触感已经让他难以自持,眼前一阵阵的昏花,俯身意乱情迷的去亲吻杨伟的唇。 杨伟哼唧了一声,迷蒙的睁开了眼睛。 “啊!” 杨伟梦中全无意识,只知道自己似乎陷入到一个柔软湿滑的地方,压抑中极度的快感阵阵袭来,爽的胡天胡地又被夹得隐隐作痛。乐淘淘的睁眼,正看到韩佑熙光着跨坐在自己身上,一脸浪荡色欲,瞬间被吓的一声大叫,起身抬腿就要跑。 然而他不知道,自己那玩意儿还有一半陷在韩佑熙后茓中没拔出来。 “哎呀!” “我操!” 床上相连的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尖叫,杨伟冲动中本能的向上一撞,正将自己的肉帮直直的全部捅入。柱身长驱直入,撕开紧窄的肠道,韩佑熙还处在缓冲阶段的直肠顿时不堪重负,钝痛中两眼一黑,差点瘫软。 杨伟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巨阳入体后,肠肉痉挛着收缩,层层裹住,夹得他呲牙咧嘴,“啊啊”的惨叫着踢腿试图把身上的人颠下去。 一颠一动间,反而摩擦的更甚。 “闭嘴!”韩佑熙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腰差点被他那一下弄断,果断糊了挣扎的杨伟一巴掌,“你他妈再乱叫我就先奸后杀!” 他双眼发红,被捅的浑身直打哆嗦,因为不爽,周身一股暴戾之气蒸腾而起。杨伟吓得一僵,堪堪打了个哆嗦,很听话的闭嘴。 韩佑熙这才多少消了点气,微微眯眼,扶着腰使力让体内的肉帮抽出些许,复又缓缓吞入,不紧不慢的抽插起来。 杨伟那玩意儿难得还保持着硬挺的状态,静立着不动时颇像一根按摩棒,然而却比按摩棒多了温暖且软硬适中,韩佑熙很快便适应了这种捅弄,大声的嗯啊浪叫了起来,被肉帮伺候的浑身酥软,后茓重新放松,如同一张小口,上下来回舔舐着柱身,尝试着给予杨伟最大的快感。 杨伟喉结上下滑动,目光呆滞的观察他的动作,吞咽了一口吐沫。 过了许久,韩佑熙有些乏力,伸臂揽住杨伟的脖颈,将他上身稍微勾起,在他涨红的耳边吻了一下,低声道:“自己动……呃……慢点……嗯……。” 杨伟耳边满是他荡漾的银叫,傻不愣登的和他对视,额角的热汗滚滚而下。目光恍惚着向下扫到他胸口处两点殷红,脑袋里一根弦“砰”的一声,绷断了。 韩佑熙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猛力一掀,牢牢的压在底下,劈头盖脸被亲了一嘴的口水。 杨伟动作粗鲁,笨手笨脚的将试图反抗的韩佑熙按死,低头一口咬住了那个诱惑他许久的柔嫩乳头上。 硬的,还带着柔韧的嚼头和凉丝丝的汗味。 这个意识莫名其妙烧的他脑子一热,使劲用力一咬,下身的巨阳在后茓中抽插几下,尝到了甜头,遵循着本能“啪啪啪”没命似的开捅。 韩佑熙差点被他的动作刺激的弹起来,扭着腰挣扎,终于忍不住爆粗:“啊!你他妈别咬!吃奶啊你!啊!慢点!呃啊……对……捅我……快捅……” 他很快转变为迎合,穴口打开,蠕动着吸住杨伟的肉根。 杨伟抬头,目光湿漉漉的,低头又是狠狠的一咬,下身猛地后撤,在韩佑熙长长的痛叫中,再一次狠辣的全根撞入。 原始的冲动如同燎原的火,他大脑一片空白,凶狠的再不顾忌身上的人,只知道没命似的耸动腰身,打桩一般扎入。粗硬的器官摩擦间高热,润滑剂被捅弄的四下飞溅,随着艳红的媚肉不断的被抽出来,凝固成白浊的颜色黏在穴口,无比的银靡。 韩佑熙大张着嘴几乎喘不过气,被杨伟捅的来回摇晃,腰杆都要碎掉了,他没想到这小子能瞬间变身狼人,还是憋了几个月正发情的狼人,被操弄的大汗淋漓,被动的将两腿分的更开,咿咿呀呀叫个没完。 “真厉害……嗯啊……肉帮好粗……好粗……啊!” 本来就不是什么有节操的人,这一下更加银荡的没边了。 杨伟技术并不算是好的,甚至生嫩的磨得他痛苦大于欢愉,然而韩佑熙并不在乎,心里的满足远远大过肉体,喘息着夹紧后茓,指挥道:“呼呼,好爽……嗯……再用力……对,用力!别光顾着……捅……给我揉揉。” “呼……呼……”杨伟爽的头皮发麻,畅快的大叫,根本听不见他说什么,初次体验到的极致快感让他几欲疯狂,抱着韩佑熙的大腿下压,大力而又热烈。 他身上的汗沿着脊背向下淌,年轻的身体不断紧绷又放松,几下猛顶惹得韩佑熙欲仙欲死,终于情欲积累到顶点,周身一抖,将肉帮送入到最深最暖的地方,抽搐着激射而出。 韩佑熙:…… “嗯……”高朝的感觉持续良久,杨伟脱力的保持着僵硬的姿态趴倒在韩佑熙身上,感受着对方后茓吸嘬的余韵,肉帮微微跳动,最终彻底软垂,蔫耷耷自穴口滑出。 刚发泄完的大脑还不甚清醒,他呲牙,低头想要亲吻韩佑熙的唇,然而刚刚一动,就被人一脚蹬开,正中胸口,顿时清醒,茫然的四下一看,“嗷”的一声抱头惨叫。 韩佑熙恶狠狠的翻了个白眼,确定了眼前绝对是个超级菜鸟,又蹬了他一脚“嚎什么嚎?过来。” 他抓起杨伟的手,按在自己还硬着的分身上,红着眼咬牙道:“帮我撸出来,快点!” 妈的,他还没爽到,这小子先射了!!!!!! 到底是谁搞谁啊??!! 大概十几分钟后,韩佑熙靠在床头骚包的用被子裹住胸部(?),心情总算顺当了一些,于是推了推还处于巨大恍惚中不可自拔的杨伟,“哎,你不是说有话跟我说吗?” 虽然他不算什么温柔娴淑大方得体的人,好歹也是立志向这方面努力的,杨伟要是对他有意见,他绝对包容。 当然,改不改正那就不一定了。 杨伟已经感到整个人生都昏暗了,第一次破处,经验全部贡献给了一个男人的屁股,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而且JJ被磨得好痛,感觉不会再硬了!QAQ 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心里默默的流泪:我想说虽然我不歧视同性恋,但是自己貌似不是,你能不能不要总是给发微信搞那么暧昧,好吧,我知道现在晚了说了也没用了,啊啊啊啊啊我的贞操啊!!!碎一地了有木有? “没话说了,那好吧。”韩佑熙还算满意的扒了扒头发,居然有点害臊的红了脸,把今天杨伟带来的那个包裹扯过来打开,“我说有礼物送给你的,要不要看看?” 杨伟顶着红肿失神的双眼钻出来,呆呆的看着他手里的东西。 “嗯,据说是全自动最新款的跳蛋,攻受皆可用,限量版,还挺不好买呢,要不要试试?”他笑眯眯对杨伟说,很回味的舔了舔嘴唇。 唔,虽然这小子肉帮很粗但不算持久,不过好攻都是受磨出来的,他有信心。 “唉,其实你完全不用担心的,我不嫌弃你技术不好。”韩佑熙的样子颇像一只刚吃了几十条鱼的猫。 可是我嫌弃我自己啊,杨伟默默的想。 “擦,别给我摆那副死样!听见了没?”见他始终一脸沮丧,韩佑熙好脾气瞬间殆尽,精分属性暴露无遗。 杨伟双眼翻白,抽了口气,直直的倒回去,昏了。 韩佑熙:…… 我操,尼玛还能不能再弱一点啊?人家很认真的!!!!韩老板哀怨的想。 过了几天,夏辉再度下楼买挂面,正看到杨伟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黑着眼圈,惨白着脸从超市里走出,一副被轮到失魂落魄的表情。 “唉,小杨,怎么了?”夏辉叫他。 杨伟看到他,跟见了鬼没两样,抱着头一溜烟逃窜了。 夏辉:…… 夏辉很茫然,进入超市,韩佑熙红光满面,容光焕发,哼着小黄调正在擦柜台。 夏辉:好像懂得了什么…… 见他进来,韩佑熙笑眯眯的转头,还特意骚包的扶了扶腰,一副体力不支腰酸腿软的摸样,“来点什么?” 夏辉:…… 这种赤裸裸的炫耀感是个什么状况? 他没敢多问,在韩老板闪亮亮的注视下拿了自己需要的东西结账。 “哎呀,真累。”韩佑熙打了个哈欠,直截了当的问:“你和你们家帅哥还好吧?” “好啊。”夏辉点头。 “要不要我推荐给你几样东西,助兴的,效果不错哦。”韩佑熙冲他眨眼,“做受嘛,对自己下手就要狠一点。” 夏辉:…… 总之,韩老板这棵老草,终于在三十岁这年把自己推销到了羊嘴里,可喜可贺。 另一边,杨伟童鞋点开背包里不断震动的手机微信,扫到无比熟悉的三个“么么哒”时,内牛满面。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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