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着的变态。”廖戌压低了声音道,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生怕说人坏话被人听见。
“唉!你怕什么啊!老男人的更年期没办法,这很正常。”廖申下了定论。
“哎?何柳的眼睛抽抽了么?怎么一直向我们眨眼啊。”廖戌觉得有些不大妙。
“啊!老不死转过身来了!他听见我们说的话了!”廖申一下子反应过来,“戌戌我们快跑!”说着他拉
着廖戌“嗖”的一下就蹿出几米,可见其逃命技术之高。
廖戌急急忙忙的从怀里扯出一张符纸,口中嚷嚷着咒语,于是乎廖氏兄弟腾空而起,向远方快速的飞去。
廖北辰瞧也不瞧的抬手朝着他们飞行的方向虚空一弹,兄弟俩同时“哎呦”一声,直直的从空中掉了下来
。
何柳无语的看着掉到地上的俩小屁孩动弹不得,心中不知为何升腾起一丝恐惧,却是与平常无二般的笑着
对廖北辰道:“他们不过是孩子而已,年纪总共加起来还不到四十,小孩的戏言岂能当真?”
俩小孩小鸡啄米般拼命点头,都一副认错态度良好的模样,还抽空对何柳投去感激的眼神。
廖北辰看了何柳一眼,默默地打了个响指解开咒语,可何柳还是看到了他眼底的不情不愿。
廖氏兄弟获得自由后一溜烟的跑了,仿佛身后追着一只吃人的猛兽一般,但他们非常的不怕死,一边跑还
一边嘀咕:“告白被拒的老男人恼羞成怒了!”
“……”其实我们听得见的好不好……
“……”臭小子,你们死定了!
“……好了,北辰兄也来帮我一把吧,我要把我自己的骨头收拾一下,你帮我把这些棺材里的物件收进屋
里吧。”何柳拿起一截腿骨朝着廖北辰的方向挥了挥,示意他过来帮忙。
“……”廖北辰听话的走了过去。不过这个场景就如同……见到肉骨头的哈巴狗?……
何柳把自己的尸骨一根一根小心的安放在用柳条精心编制的篮子里,每捡一根就在心中默默的记下一个数
,捡完后他发现自己有206根骨头。
人有那么多骨头?何柳感到十分的神奇。他收拾完骨头,准备先放到屋里藏起来,日后再找块风水宝地给
埋了。
廖北辰做完事情后不言不语的站在一旁看着,好像在生闷气。
何柳拿廖北辰没办法,就干脆先不理他,想着等会儿再去哄他。
地上就只剩下那口老旧的棺材,何柳盯了它许久总算想出了处理办法——当柴火烧了得了。
这么想着他又挑起一条树根,想把棺材弄散架,却不小心翻出了一个坛子。
廖北辰一看见那坛子便一把抱起,掀开了坛子土封的盖子,一股浓郁的酒香飘了出来,廖北辰的脸上闪过
一丝惊喜。
“这是……?”
“这是你以前埋下的桃花酿,我们约好了要一同共饮一番,喝个不醉不归。”廖北辰转过身来认真的看着
何柳道,“今日你愿意和我喝完这坛老酒么?”
何柳略一犹豫,答应了。
柳条一层一层密密麻麻遮住了炙热的阳光,微风吹过带来了淡淡的凉爽,蝉虫不知疲倦的鸣叫着,偶尔有
几只鸟儿飞过湛蓝的天际。
炎热的夏日里二人坐在柳树高高的枝头上斟酒对饮。
廖北辰沉默的一杯接着一杯,而何柳却转着杯子悠然自得的慢慢品着。
“如你这般牛饮迟早是会醉的。”何柳劝道。
“醉了也好,不必烦恼你,”廖北辰抬眼看他,何柳却别开了眼,只听得廖北辰缓缓道,“像你这样喝是
喝不醉的,既然心中不愿又何必勉强自己?”
“……我没有勉强。”
廖北辰不说话了,低头继续闷饮。
何柳盯着远处的高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切都静静的。
FIVTEEN
酒精真是个好东西,它能麻醉人的神经,让人做了那平日里不敢做的事情,也使人沉醉于自己的幻想中无
法自拔,甚至疯狂。
廖北辰愣愣的一直盯着何柳,一动不动。
“你还是醉了,”何柳顿了顿,“何必如此强求呢?我已经记不起来了,你也忘了算了。”
廖北辰不语。
“草木本无情,干嘛要放弃你修炼了那么久的道行呢?我都替你不值,”何柳一声长叹,“这或许就只是
上天给你的一次历练罢了,何必如此认真?”
“……你怎么懂得我苦苦寻觅的痛苦?几百年!我苦苦等了好几百年啊!我找的都忘却了时间!好不容易
找到你,你却对我说你不记得了?你却对我说你不是断袖你不喜欢我了?你却对我说这只不过是一场考验
?”廖北辰黑得不见底的眼睛里浮浮沉沉着一些情绪,依旧是面无表情的陈述,却在酒精的刺激下变得有
了情感的起伏,带着洪水般汹涌的愤懑与……痛苦。
何柳沉默了,他无言以对。
“你不过是不小心忘了是不是?只要你记起曾经还是原来的你对吗?”廖北辰迷离的抚上了何柳的脸,“
你还会是我的青柳,那个以惹我生气为乐的青柳……”
“……”何柳缓缓而又坚定的拉开了他的手,“这就是你与我的区别,你还想着过去的事还以为我是前世
的我,但我不是,我很确定自己不是断袖也不喜欢你,你别再自欺欺人了,或许你根本就是找错了人,我
根本就不是你口中的那个青柳,我忠于自己的感觉,并且享受现在,而不是像你那样沉溺于过去的情爱中
无法自拔,说一句不好听的,我觉得你真是太肤浅了。”
何柳十分冷静的分析着,就好像一个旁观者,用语言冷酷的跑开了廖北辰的心脏,流血不止。
“……你说我肤浅?我会让你看到我们的过去!”廖北辰的眼神开始变得疯狂,偏执固执的可怕,“那时
候你就会想起来了!你就不会这么说了!你就会重新喜欢我了!”
何柳冷冷的看着他发狂,而廖北辰却死死的擒住何柳的手腕,像是要把骨头捏碎,他唤来一把飞剑,想要
把何柳拉走,却扞不动分毫,他狠狠的瞪向何柳,一脸狰狞,估计气得不轻,那模样仿佛要把何柳吃进肚
子里去。
何柳淡淡的笑着,一脸的不在乎:“你怎么可能挪得动我的根呢?”轻飘飘的语气好像在讽刺他的痴心妄
想。
廖北辰怒红了双眼,他飞身落下,从袖口抽出了一把剑,狠狠地砍向了柳树的根。
入木三分。
何柳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廖北辰此刻的所作所为,一股铁锈的腥味涌了上来,他抑制不住捂着胸口吐出
了一大口鲜血,染红了柳树的枝叶,晃动的身形从树干上跌落下来,宛如断翅的鸟儿。
廖北辰接住了他,踏上飞剑飞向远处,愤怒的脸上竟流露出一丝满意与自得:“何府已经没了,我带你去
桃花岛。”
“你、你……这个……个”疯子。话还没说完,何柳已经堕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
根对于草木类的妖精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弱点,廖北辰这么一剑下去,直接把何柳的半条命给去了,若不
是他还有点神智,手上留了些力气,否则这么来一下,树倒了,何柳这人也就没了。
桃花岛上繁花似锦,鸟雀成群,它永远只有春天,花朵永远都在开放,鸟儿永远都停在枝头,像个人为的
花园,一切都是美好而又不切实际的,虽然有着昼夜的交替,却依旧虚伪的不真实。
简陋的木屋里,何柳昏迷不醒,廖北辰却像个没事人般的坐在床边静静的看他,好像何柳只是睡着了一样
。
“为什么要走呢?”廖北辰似乎在不解的自语,“这里这么好,为什么要走了呢?青柳,我待你那么好,
你为什么就骗了我偷偷的跑了呢?你要是不跑该多好啊,那样我们就会一直在一起,你也不会死了,变成
了一棵树,不会忘记你的过去,我们在一起的时光了。”
“你要是没有忘记该多好啊!在我找你的那段日子里,我找到了你写给我的却没有寄出去的回信,那时候
我就在想啊,为什么你要跑呢?你明明那么喜欢我,而我也那么爱你。”
廖北辰俯下身子轻轻的吻了吻何柳的唇,他微微皱了皱眉,像是不满足于轻触,又擒住何柳的下颚,深深
地吻了下去。
何柳像个没有生命的人偶,任由着他的动作。
一吻毕,廖北辰温柔的为他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握住他的双手柔声道:“我的青柳不应该是这么毫无声息
的,他应该是常常对我笑的,来,快醒来吧,我的青柳。”
源源不断的真气被廖北辰缓缓注入到河流的体内,使得他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润,可是何柳还是没有醒
来。
廖北辰亲昵的与他脸贴着脸的蹭了一会儿,微眯着眼睛仿佛在享受着什么悠哉休闲的时间,他慢慢的把何
柳整个拥入怀中,在他的耳边轻声噫语:“醒来吧我的青柳,再不醒来我就生气了哦。”
何柳的眼睫微微噏动,似乎在响应他的话语。
廖北辰满意的轻轻吻了吻何柳的面颊,又从脸颊一点一点往上一路流连到他紧闭的双眼:“睁开眼睛吧,
青柳,快睁开眼睛看看我。”
何柳的眼帘轻轻颤动,缓缓睁开了眼,脸上流露出迷茫的神色,但随即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他尝试
着推开紧抱着他的廖北辰,却因全身的无力而显得毫无力量可言,反倒像是情人间在打情骂俏的欲拒还迎
。
“你放开我!”何柳意识到了当前的局面,冷静下来不再动作,“这里是哪里?”
“青柳你醒啦,”廖北辰抱着他坐起身子,“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你搞错了,我叫何柳,不叫青柳,”何柳纠正了他的错,再一遍的重复道:“这是哪里?你带我来这干
嘛?我的本体伤得不轻,快带我回去。”
“青柳你说什么呢?什么本体?你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廖北辰沉声道,“不要再闹了。”
“……”……胡闹的人到底是谁啊。
时间仿佛停顿了两三秒,何柳开口道:“你是真的醉酒了还是装疯卖傻?”
廖北辰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即却微微用力的抱紧何柳,沉默不语。
“好了好了,”何柳试着面对面的抱抱廖北辰,摸摸他的头安抚他:“你砍伤我的事情我不计较了,现在
我们可以回去了么?”
廖北辰没说话,把整个脑袋埋进了何柳的颈窝里,把他抱得更紧了。
何柳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别这么弄,我怕痒。”
廖北辰的动作变本加厉。
“……”何柳无语,想了想继续道,“你还没告诉我这儿是哪儿呢。”
“桃花岛。”廖北辰的声音闷闷的,“你就乖乖地当我的青柳好不好?”语气里隐隐的带着一丝乞求的意
味。
何柳的动作一顿,轻轻抚了抚廖北辰的头发,不说话。
“……我想抱你。”廖北辰道。
何柳没理解他话里的意思,再次抱了抱廖北辰。
廖北辰的眼眸里翻滚的情绪都快要溢了出来,他激动的一反手,把何柳压上了床。
SIXTEEN
廖北辰的眼眸里翻滚的情绪都快要溢了出来,他激动的一反手,把何柳压上了床。
何柳被这么突然一压,发出一声闷哼,显然是显得有些措手不齐,他讶异之中带着些迷茫:“咳咳,你干
嘛呀,别压着我,重死了。”说着示意性的推了推廖北辰,试图摆脱被压的局面。
而廖北辰听到他的话,眼眸一暗,随即深深地看了何柳一眼,也不说话,就这么兀地低下头劈头盖脸的胡
乱亲吻着何柳。
何柳有些慌了神,他急忙挣脱开一只被压制的手,推挪着廖北辰的脑袋不让他靠近他的脸,心中慢慢的升
腾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感到了一丝难受与恶心,还有恐惧:“廖北辰那你在干嘛!我们都是男的!我不
是断袖!”
廖北辰还是不理会他的话,自顾自的把何柳推开他的手含在嘴里,滑腻湿润的舌头灵活的舔过每一个手指
,每一条指缝,一边用牙齿轻轻的磨何柳食指的指尖,一边一眨不眨地盯着何柳,眼里带着深沉。
何柳被他的举动吓到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急忙抽出手,直接把口水抹到廖北辰的衣服上,有些恶声恶
气的道:“手上都是口水,廖北辰你恶不恶心啊!”
廖北辰听到他的话微微一顿,不顾何柳的挣扎,把他的手用力的压制在身体两侧,狠狠的吻上他的唇。何
柳被逼急了,想狠狠一咬,又被廖北辰擎着下巴不得动弹,廖北辰狡猾的把舌头伸进了何柳的嘴里,不断
追赶着何柳躲避的舌头,迫使他吞下了不少津液,何柳想撇头都不能过,就这么被压迫着,羞愤缠绕着他
的神智,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原本不怎么活泼的面瘫的廖北辰究竟是发了什么疯,自从说了那句“我喜
欢你”之后,就变得很奇怪,奇怪的令人恐惧。
廖北辰终于是吻够了,他抬起头,有些居高临下的冷漠的问:“现在你还恶心吗?”
何柳一愣,紧接着就听到了廖北辰说:“你可是吞了我不少口水,连嘴唇都有些红了呢。”说着竟然还低
低的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何柳被他这么一说恶心到不行:“能不能别说这么恶心的话啊,我都快吐了,而且还都点起鸡皮疙瘩了。
”
廖北辰的动作好像停了一下,继续很装逼的说:“呵呵,我现在想要你,成为我的人。”
何柳一下子被雷到了,之前什么惊慌啊恐惧啊的心理一下子就成了天边的云彩烟消云散了:“这哪学的台
词啊,怎么这么狗血,廖北辰你不会抽了吧。”
囧囧有神的神情出现在何柳的脸上,他非常非常认真的对廖北辰道:“别玩了,我现在要再不回去修复我
的本体那我就要死了。”
廖北辰又不说话了,直勾勾的看着何柳,就是不说话。
何柳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我是一棵树,一棵树你懂吗!我需要修炼,而不是什么谈情说爱,而且都跟你
说了我不是断袖,你能不能就相信我一回别再说内些个奇怪的话了好吗!”
廖北辰还是不说话,眼睛瞪着何柳,都有些瞪出血丝了。
何柳无奈到无语的地步了,他皱了皱眉头,想了想微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咬牙坚定的说:“你快松手!
你要是再不松手我们可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廖北辰依旧不说话,只是还是那么固执的瞪着何柳,可是何柳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犹豫,这坚定了他心中
所想:“你松不松手!我现在要回启阳山!你再不放开我别逼我恨你一辈子,到时候我会躲在树里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