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战,我是真不知道!你别这样好吗?”他的手仿佛带着电,在张远山的皮肤上擦出了阵阵酥麻的
火花,他有点把持不住气息不稳了。
“别说韩灵那鬼丫头没告诉你,我可是交待她一定要带到话的!宝贝,现在这是对你漠视我的惩罚!”韩
战哑着声音在他耳边低声的诱哄。
“韩战!呜~……”张远山的嘴被堵住了。
第26章
韩战嫌张远山的嘴太烦人,干脆用自己的帮他堵住了。
张远山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刚要挣扎,后脑勺就被韩战一只手给固定住了。别看这人是个伤员,但手劲着
实大,张远山被迫扭着头跟他接吻。
相对来说,韩战这次的吻很温柔。
他在张远山唇上肆虐了一会儿,把人家嘴唇啃得又红又肿之后,就沿着下巴一路向下,顺着脖子斜着向后
落到了张远山后颈处亲吻啃噬,在那里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红印。手也顺势放开他的头,移到前面要去
解他的扣子。
张远山已经给他折腾得两眼润湿,脸泛红潮。在理智尚存的情况下,察觉到他的意图,忙伸手握住了他的
手,扭过头来低声骂:
“韩战,你要泄火找别人好吗?愿意跟你上床的人很多!”
韩战闻言低声笑了笑,也不跟他多做纠缠,抽出手来捻着他的衬衫下摆往上撸,露出他光洁白皙的背部。
嘴唇就如同逡巡自己领地一样凑了上去,在四处印上了自己的吻痕。
“……大爷我就喜欢折腾你,看着你这股子又想要又别扭的样子,我心里就特爽!”
韩战边说边在他肩胛骨处咬了一口。张远山身子立刻紧绷了起来,韩战立刻感觉到了。看看那一圈子牙印
,安抚式的伸出舌头情色的舔了舔,身前的人跟着就是一阵轻颤……
“韩大爷,强扭,呜~,强扭的瓜不甜,你再不住手,我就~,嗯~……”
张远山威胁的话还没说完,韩战那只四处点火的手就探到他前面要害处,好一阵轻捻慢揉的细细折磨。张
远山心肝一抖,身子立刻就软了,连忙伸手撑在了流理台上。
他最吃不消韩战的就是这招——直捣黄龙。
“我不住手,你就怎么样?……你就要咬我吗?”韩战想象一下他帮自己口交的销魂蚀骨、让人兽血沸腾
的画面,忍不住呻吟一声挺起腰肢就顶了他一下。
那铁杵似的家伙就硬梆梆的顶在了张远山的股沟里,韩战还肉麻兮兮跟加了句:“要咬就用这儿咬,我想
了好久了!”
“……你个老流氓!”同是男人的张远山,立刻明白了顶着自己屁股的是个什么东东。
“对付你,也就只有耍流氓这招了。你不也挺享受我对你耍流氓的吗?其实你就是嘴硬不敢承认罢了。”
韩战轻声在他耳边亲昵的调笑,说完伸出舌头在他耳朵眼里舔了几下,张远山的耳朵“腾”的一下就红透
了。
“你~,你瞎说!”
“真的是瞎说吗?”韩战哑着声音低声闷笑,一只手轻车熟路的就解开了他的皮带,逮住裤头往下一扒拉
,张远山白玉似的臀部就暴露在了空气中。
他立刻清醒了过来,肩膀往后用力一撞。马上就听到身后韩战一声痛苦的闷哼,原本贴在身上的肉体立刻
就离开自己倚向了边上的灶台。
张远山这才想起对方手臂处受了枪伤,拎起裤头回头一看,人立刻就僵了:那白色的纱布上正浸出一大股
的鲜血,晕染红了周围一大团。
白的布红的血,异常的刺眼。
“……去下面重新换药!”关键时刻,身为医生的张远山胡乱把衬衫塞好系好皮带,就想叫韩战快点下楼
去。‘枪伤’这玩意,听着都让从文明社会过来的他不寒而栗。
韩战抵着灶台皱着眉捏紧拳头等那股子尖锐的痛楚过去后,才盯着张远山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不用!
”
“去吧,万一处理得不及时或者不好,是会影响灵活度的!”张远山声音里都带上些哀求了。
“刚撞我的时候不是很厉害的吗?现在知道不忍心了?!”
韩战黑着脸边说边走了过来,一拉一推就把张远山抵在了墙上。逮住他没系好的裤子往下使劲一拽,张远
山的裤子连同里面的内裤就一起顺着大腿滑到了脚踝,私秘处一览无余。
黑色的毛发丛中掩藏着干净完美的器官,朝思暮想的美景重新展现。
想想那天他勾引自己的香艳画面,韩战咽了咽口水,喉咙紧了,眼神黑了,下腹痛了。他盯着眼前有些慌
神的男人,握住他的家伙,开始大力的快速的上下撸动……
“韩战~,你~都已经这样了,还要想着上~我?你就不怕废了那只手?”
他已经被自己弄出了血,张远山怕让他再次受创,只得一动也不敢动的由着他。命根子被人这样粗鲁的侍
候着,又舒服又痛苦,张远山连说话的声音都打着微颤。
韩战冷着一张脸没有回答他,只顾着加快着手上的动作。
没几下,张远山就被他弄出来了。韩战把他翻过去让他背对着自己,沾了手上的东西帮他润滑了几下,扶
着自己涨得生痛的大鸟就要往里戳。
柔嫩的地方给他这么野蛮一顶,痛得张远山又开始扭动挣扎。结果一个没注意,又碰到了韩战的伤处,韩
战立刻就闷哼出了声。
张远山听着他声音里的痛苦之意,真的怕这人一只手就这样毁在自己手上!
他停止了挣扎,忍不住在心里哀叹:这男人到底对自己这具身体执念到什么程度?!他们开始不是一直水
火不融么?怎么到头来就变成了这样?!
张远山撑着墙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韩战见他服了软,心里一喜,扶着东西对准位置就往里顶。
……
正在这要命的时候,大门被人“咚咚咚”的擂了起来,同时还伴着陈医师急促的喊叫声:“老板老板,快
下来,有几个人抬着尸体来闹事了!”
抬着尸体来闹事!!
张远山立刻回过了神,扭头对犹自还想继续下去的韩战低声吼了起来:“出人命了,你缓缓好不好?反正
我又跑不了。”
“……这可是你说的。只是缓缓!你可得记着。”韩战看这情形今天似乎不可能干得了他,只好退了一步
松开他图谋下次机会。
开玩笑的吧!居然会有人抬着具尸体来诊所闹事!
诊所最近没接待什么重症病人,更不可能会出现死人这么夸张的事。张远山一边在心里琢磨,一边快速把
自己收拾一下,招呼都没跟韩战打就“咚咚咚”的跑下去了。
韩战挺着直直的大鸟坐了会,去卫生间把自己撸了个干净。边撸边在心里骂娘:怎么每次有机会干他的时
候,都会出这么多的麻烦事!
……
张远山三步赶着两步下了楼。
一直注意着楼梯口的刘兰兰,紧盯着他射经后情潮尚未退尽的脸,以及他红得异常的嘴唇,心里冷得象大
冬天的冰窖:怪不得,韩战看不上自己,原来是跟这个男人搞在了一起!
她也曾猜测过张远山跟韩氏兄妹的关系,觉得最有可能的是韩斟。却没想到最后才发现,跟自家老板不清
不楚的人居然是自己看中的韩战。
这对悖伦背德的狗男男!
刘兰兰咬着嘴唇,浓浓的妒忌慢慢吞噬了她的心。
……
陈医师没开玩笑,正堂里的门板上真的放着一具已经僵硬的男子尸体。
几个头戴帽子身穿熟罗褂子的壮年男子,正围着孙医师在那里大吵大嚷,说这家诊所医死了他们的亲人。
诊所里里外外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路人在看热闹。
看样子来者不善啊!
这样一闹起来,自己如果处理不好,诊所就可以关门歇业了。
看着嘈杂的人群,张远山命令自己冷静。这时候,已经有人指点了那几个男人。他们“呼啦”一下就扑了
上来把他围在了中间。
一个满脸横肉的带头大哥,堵在张远山面前,撸起袖子露出上面狰狞凶猛的老虎刺青,指着他鼻子恶狠狠
的开了口:“你就是老板!那好,我兄弟好好的一个人,吃了你们诊所的几颗小药丸就送了命,你说该怎
么办!”
张远山无视他的蛮横,礼貌的对他笑笑:“我是老板。如果是我诊所医死了人,我当然会承担责任。可你
总得让我看看死者,这样拦着我吵来吵去于事无补!”
他这样一说,那蛮子大哥不乐意了,把张远山一推就指着他骂了起来:
“你这意思是我们兄弟冤枉你了。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虎哥会说一句假话不。我兄弟就是被你医死的
,你今天不给我们兄弟一个说法,让我们心服口服的撤了人。你这诊所也就甭开了!兄弟们,你们说是不
是这个理儿!”
他一开口,那些兄弟就齐声帮腔。四五张嘴齐齐向张远山开炮。边轰边推,没几下势单力薄的张远山就被
他们推到了墙边,喷了一脸口水。
边上的陈孙两位医师,想上来帮忙,没想到人还没挤拢就被他们一脚踹开了。
所谓秀才遇到兵,也就差不多是这个境界了。
从未经过这种混乱阵仗的张远山,被他们围在当中七嘴八舌吵得头都大了。
……
正闹得不开可交的时候,韩战撸完鸟下来了。
他站在楼梯口看了看情况,再把那带头的人打量了一通,了然的笑笑,手就摸上了腰间的枪套。再一看发
现门口看热闹的人太多,又放下了手。
这情况不能开枪威摄!
韩战就下了楼进了会客室,走到张远山刚装好不久的电话机面前,拔了几个数字打了通电话,然后就坐在
沙发上,点了烟架着腿,悠闲的看着外面的闹剧。
张远山透过人群缝,望见韩战居然优哉游哉的坐在自己办公室抽着烟看戏。当即就想冲过去扶着他的双肩
晃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个混球,你不是很有本事很稀罕老子吗,怎么关键时刻不出手了?!(╰_╯)#发火
韩战接受到他的眼神,还很有心情的朝他掀掀眉耸耸肩得意的笑……
张远山给他笑得眼里都快冒青烟了。
……
这里毕竟是治安良好的法租界,虎哥他们并没有猖獗多久,一队法国巡警就蹬着巡逻自行车赶到了。鹰鼻
深目的外国警察,端排着队着枪一进来吹响口哨,那群刚才还很嚣张的闹事者就蔫了。
张远山马上过去用流利的法语说明了事情经过,巡警们就把他们一起给带走了。
到了警察局,张远山录了口供,被外国警察很有礼貌的请了下去。
不多时,就有人来通知说有人保他出去。
张远山心里一喜:这还差不多!我还真以为你能忍心看着你张大爷受难,见死不救呢!
出来一看,来保他的人,果然就是易副官。
张远山跟他没怎么打过交道,两人边走边不咸不淡的说了两句。到了外面就看到等在路边的很熟悉的老爷
车,张远山心里一暖眼里就带了笑。
边上的易副官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眼里浮上些妒意。等两人上了车,司杨踩着油门旋着方向盘汇进人流
,朝着梨栈街开去。
后座上嘴里叼根烟的韩战,看着面无表情的张远山很愉快的笑:“局子里好玩不?”
张远山懒得鸟他,横了他一眼看外面景色去了。
韩战辛辛苦苦亲自来把人接了出来,人家居然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还冲自己使脸子。他脸上立刻挂不
住了,伸手就去拽张远山。
张远山看看前方的司机和正襟危坐的易副官,一把甩开他的手,压低声音提醒他:“拜托你注意下场合!
”
韩战笑嘻嘻的低声回:“都是我的人!”╮(╯▽╰)╭
“是你的人,不是我的人!你最好给我老实点,我可掌控着你的经济命脉!要钱还是要人,你自己选!别
忘了你现在可是个没钱的主!”
“人财都想要,怎么办?!”
“小心人财两空!”张远山瞅着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他,都有些咬牙切齿了。(╰_╯)#发火
“怎么可能,我是韩战!”╮(╯▽╰)╭
……
“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远山不想再跟他纠缠这事,转了话题。
“很明显,这是找麻烦来了!”说到这个事,韩战立刻就慎重了起来,“带头的虎哥是天津城里有名的混
混,专门做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事!能请得动他的人不多。”
“我没得罪过人!”
“你还是嫩了点啊!麻烦跟你有没有得罪人无关,而是同行相忌惮。咱们这是挡了人家的财路,威胁到一
些人的利益了!”韩战若有所思的吐了个烟圈。
“……我这店不是你一直在罩着么,你不是天津最大的地头蛇么,居然还有人敢不把你放在眼里?”
“天津龙潭虎穴鱼龙混杂。如果小鱼小虾联合起来,也够我韩战头疼半天的。我又不能真的开军队来镇压
!有利益冲突就有恶性竞争,为了利益不想要命的人也比比皆是!”
……
韩斟到了上海,在“不夜天”大酒店等着花小怜的消息。
这些天,他一直睡不好。
直到最近一年才摆脱的青龙标记,又持续出现在了他的梦境之中,使他经常深更半夜从痛苦万分的梦魇中
惊醒过来,心口憋闷得厉害,同时一身湿漉漉的冷汗。
整夜整夜的睡不好,导致的后果就是白天的韩斟精神极差、心慌意乱。
随从小周发现四少的状况不太好,就问他要不要去找医师看看。韩斟也觉得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
崩溃!就叫小周去诊所拿了点安神片吃了,睡觉才安稳了一点。
这时候接到了花小怜的消息:三日后,他父亲有空!
……
三天后,带着破釜沉舟、长痛不如断痛的决心,韩斟把自己收拾得妥妥贴贴,略微不安的带着礼品去了杜
公馆。
名震上海滩的杜公馆位于上海法租界格清路。
花老板杜休在门口接到了韩斟,发现几天不见的他,人突然消瘦了很多,就开玩笑式的问他是不是跟上海
水士不合,才弄得如此憔悴。
韩斟表情复杂的看了一眼杜休,才点了点头说是。杜休就笑他身娇肉贵,还不如身子一向单薄的自己。四
少笑笑也没多做解释。
杜休把他们主仆三人领进了杜公馆。
迈进了久负盛名的杜公馆,韩斟才发现这公馆没有他想象中那么豪华。面积其实不大,并不是王侯宅弟、
大厦连云。不过,胜在打扫得极为干净,又种着很多花草,景色不错看着很是清爽怡人。
花小怜直接把他带到了他父亲居住的大厢房,并跟他解释:“父亲见客,一向都是在这里!”
韩斟看看房间,最显眼的就是低着墙头放的一大烟塌,看来这杜老也是个爱吸鸦片的人。他这会子睡着午
觉还没起身,下人上了茶,韩杜二人就慢慢喝着等着。
并没有晾韩斟多久,上海滩大佬杜云天就出现在了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