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气缠身+番外——水经注
水经注  发于:2014年0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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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甄伍放弃了进入牛津大学临床医学的机会,为了跟陈元珂在同一所大学。 甄伍放弃了北京三甲医院的招揽,为了照顾考古研究员陈元珂的生活。 甄伍以为陈元珂永远是个掰不弯的直男,却不想范溯海的猛烈追求让陈元珂深陷情网。 陈元珂一句我已经离不开他,让甄伍肠寸断知情痛。 陈元珂一句我们还是好兄弟,让甄伍剪不断理还乱。 看着在三星堆祭祀坑中认真工作的陈元珂,甄伍下定决心默默守候这份感情。 只是,考古队的挖掘破坏了三星伴月之势,为了保护陈元珂被鬼气缠身陷入昏迷的甄伍何时能够醒来? 香港风水名家沈靖沈天师遇到千年恶鬼,退避三舍不是他嚣张的风格,必须迎难而上与老鬼纠缠到底! 上古帝王颛顼的残魂飘荡多年后在甄伍的身体中苏醒,一切都变了模样。 本文1v1,魅力四射威武帝王攻vs本领高强忠犬天师受。 受爱攻,攻宠受,无反攻,无虐攻,无虐正牌受。 飘荡多年的残魂在默默付出的甄伍体内苏醒,命中注定的邂逅让写意风流的沈靖献出真心。 你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的新锐医生,我是本领高强声名赫赫的王牌天师。 沈靖,你才是最高明的猎手。陛下,请允许我一生追随您。 内容标签:灵魂转换 灵异神怪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甄伍(颛顼),沈靖 配角:陈元珂,范溯海,曾天琪,彭心,何河,程东旭,炮灰等 其它:爱憎分明,恩怨两清 1、八年真心,付诸东流 甄伍从班主任的办公室出来,袖口中还藏着牛津大学临床医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出国留学是极其荣耀并且为国争光的事情。但甄伍并没有半点高兴的心情,他昨天晚上还跟父母撒谎说他的申请并没有通过。想想父母安慰他不要失望,在国内的名牌大学就读医学系也是很有前途的云云,心中的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回到班级,看到拿着历史文物资料款款而谈的陈元珂,甄伍心中的那一丝愧疚终于烟消云散。在这个男生跟女生牵手都要偷偷摸摸的年代,甄伍觉得自己的感情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他想,一辈子陪在陈元珂身边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四年之后,百年老校,北京大学。考古系的陈元珂与医学系的甄伍告别了菁菁校园,甄伍没有接受北京多家三甲医院的橄榄枝。毅然决然的加入了陈元珂所在研究所的合作医院,虽然只是一家不入流的小医院,却可以作为特派医疗组成员跟随考古队走南闯北。 这一天,甄伍向往常一样,收拾着两人同租的小公寓。鉴于两人是七年同学,以后又会经常一同工作,毕业后甄伍就邀请陈元珂同住。甄伍从此由原来陈元珂的跟屁虫兄弟升级成了保姆。 这一年来,陈元珂的工作越发忙碌了起来,原本白皙的皮肤因为风吹日晒变得粗糙麦黄。只是陈元珂似乎永远都那么精力旺盛,阳光俊秀,一笑起来露出白晃晃的两排牙,爽朗的笑声带着年轻的朝气。只有在说起范溯海的时候,直率的面庞上会显出一点腼腆。 范溯海,甄伍想到这个名字,郁闷地一刀拍碎了一根黄瓜,神情不自然地又接连拍了好几下,找了一个盘子将黄瓜块收到一起,撒了一些盐端到桌子上,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范溯海是一个侨民,他是一家大型精密仪器厂的技术总监。陈元珂所在的研究所是这家厂子的老客户之一,范溯海已经如火如荼的追了陈元珂一年多了。有时候甄伍异常羡慕范溯海侨民的身份,这个时代所谓的言行出格似乎是时尚开放的美国佬的标签,包括让人排斥鄙夷的同性恋放在他们身上也变得可以接受了。只是他甄伍不敢,他不是可以去深山老林里避世修行的隐士,也不是因为爱情可以不顾一切的痴情汉。他不想被他人指指点点、被陈元珂厌恶、被社会所不容。总而言之,既然不能摆平面前的种种问题,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一名普通的平凡工作者吧。 天色已暗,桌子上的四菜一汤已经摆好,钟表的时针已经过了七点。陈元珂说过,今晚要稍稍晚一些回来,不知道他能不能记得今天是甄伍21岁生日,想想陈元珂的性子,甄伍不报任何希望,只是依然禁不住幻想陈元珂今年能终于记起他的生日,送他一份礼物,跟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只不过,惊喜没有等来,甄伍更愿意相信,二十一岁生日那天,是老天爷跟他开的一个玩笑。他没有等到陈元珂送给他的生日祝福,他却等到了范溯海给他的一个晴天霹雳。陈元珂与范溯海是以相拥搂抱的紧密姿势进门的,登时狭小的客厅里充满了浓重的酒臭味儿。陈元珂无视饭桌前由喜转惊,由惊转怒的甄伍,反手勾住范溯海的脖子当着甄伍的面来了一个激烈的法式舌吻。甄伍不由自主地朝着范溯海挥了一拳,直接把醉醺醺的大汉打到在地。范溯海翻了一个身躺在地面上,朝着甄伍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陈元珂眯了眯眼睛,一拳打到甄伍空空如也的胃部。甄伍眼看着陈元珂凶猛地拳头呆愣着不避不闪,就在陈元珂怒气冲冲的向他挥拳的时候,甄伍已经尝到了苦涩的滋味。 “甄伍,范溯海是我的人,你算哪根葱?少多管闲事。”陈元珂转身跟着看戏的范溯海回到房间,碰地一声将甄伍隔在门外。 甄伍一时间有些接受不能,神情恍惚地站在门口,脑海里不断闪着刚才的画面,范溯海是我的人,我的人,你算哪根葱?哪根葱?少多管闲事!多管闲事!闲事……门里开始响起不堪入耳的喘息声,他听见范溯海的银声秽语,听见了陈元珂的主动求欢,他甚至能感觉到地板随着每一次撞击地颤动……甄伍摸了摸心脏的位置,起身回自己的卧室收拾东西。 甄伍觉得陈元珂并没有错,自己确实没有任何立场管他陈元珂的事情。对于陈元珂,他甄伍充其量只是一个朋友,还管不到他陈元珂跟谁上床。一瞬间甄伍觉得自己有些懦弱,默默守候有什么用!暗恋神马的真是逊爆了! 拿出一个行李包,除了一些衣物,根本没有什么是值得带走的。整个房间里的物品都带着陈元珂的印记,这些都是为了陈元珂买的,都是他喜欢的风格,他用得到的物件。甄伍走到客厅,看见一口未动的饭菜,自嘲地笑,真是一个令人难忘的生日。 在医院值班室凑合了一夜,冲动退去,甄伍不禁又有一些后悔,毕竟七年的感情不是儿戏,哪能说不爱就不爱!他开始命令自己回忆陈元珂的好,呆坐了半饷,终于得出一个结论,陈元珂这个没心没肺的混蛋真是没有一丝丝对他好过。一直都是甄伍任劳任怨一门心思追着陈元珂的屁股后面伺候着。甄伍忽然觉得自己是掉进了一个名为陈元珂的陷阱,不知不觉就中了无解之毒。 甄伍以浑浑噩噩的状态过了一个月,他想用时间冲淡对陈元珂的思念。理智上他觉得自己应该开始一段正常的新的生活,感情上又觉得舍不得放不下。直到甄伍开会的时候又遇到了陈元珂,医院派他随考古队去四川,在医疗卫生方面保证考古队在三星堆祭祀坑挖掘工作的顺利进行。 七年来,甄伍第一次离开陈元珂一个月的时间,在没有陈元珂的地方,他可以克制自己的感情。可是在同一间会议室里,甄伍止不住地冒出心酸的感觉。会议结束之后,甄伍没有动,陈元珂也没有动,等到会议室空无一人。陈元珂多次欲言又止,在沉重的气氛之下,甄伍打算爷们一点,潇洒地跟陈元珂说一句祝你幸福?不好,太娘了!再见?次奥,真是够2B!算了,还是沉默是金吧……甄伍仿佛灌铅的步子好容易蹭到了门口,陈元珂的话再次将甄伍打回原形。 “小伍,那天的事情……对不起。我接受了一个男人,你是不是觉得恶心?” “……” “若是一年之前,谁要是跟我说我会喜欢上一个男人,我铁定揍得他满地找牙。可是如今……范溯海成熟、稳重、危险又充满魅力,我真是离不开他了。” 甄伍死死盯着眼前的会议室大门,听到陈元珂对另外一个男人示爱的话,心中无限酸楚。接下来陈元珂又说了一些回忆的话,甄伍并没有听进去太多,大脑一片泛空。 “我们难道不能像从前那样,还是好朋友好兄弟吗?”当这句话猛然间窜入脑海的时候,甄伍狠狠地握紧了双拳。去你的好朋友好兄弟,让小爷看你们俩个秀恩爱吗?要不要这么残忍,陈元珂你这个王八蛋!甄伍N+1次告诉自己,甄伍你个贱货,忘了他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种矛盾的心理一直持续到两个月后,甄伍沿着马牧河古道,欣赏着自然雕琢的风景,不远处的三星堆祭祀坑古迹散发出远古和神秘的味道。他忽然有了一丝感触,就让曾经的感情都随着这原野的风散去吧,明天还是新的,以后还会遇见更好的。默默守候一段没有结果恋情,以朋友的身份看着他的幸福,真抱歉,他甄伍还没有那么伟大。 祭祀坑中的陈元珂低着头认真地清理着出土青铜器,冷不防抬起头就看见孤独而立的甄伍站在河道旁边远眺,一时间觉得那个平日里温文尔雅不善言谈的甄伍仿佛就要融入这自然之中,也许就在下一个瞬间,就会化在风中……陈元珂呆呆地了望了一阵,敛回目光,自言自语道,“甄伍……你对我的感情,我其实都明白,只不过,我爱上的人并不是你。” 日子就在每天的忙碌中又过了几天,在月亮湾附近,预计有不可计数的青铜文物出土,陈元珂站在靠前的位置,难掩兴奋的神情。甄伍总觉得周围充满了死气,让他的汗毛根根竖立。眼前的密道似乎通向一处深不见底的地下宫殿,让甄伍感到鬼气环绕。 这一处类似宫殿的遗址并没有挖掘,被密封消息并且保护起来。因为以目前的技术水平很难达到挖掘条件,会给文物造成不可估量的破坏。但是考古队中不乏经验多资历老的学者,他们带着各自的助手和一位医护人员,组成一个十人小组进入古宫殿进行前期考察。 在地下深处摸索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青铜大门外,代表猎户星座的“三星在户”星图配着诡异的花纹雕刻在大门上。一位老学者像着了魔一样伸手摸向三星图,一时间澎湃的水流声滚滚而来。本身就高度紧张的甄伍拉起身边的陈元珂掉头就跑,落在后方的人已经有几位被卷入了河水中。甄伍凭借着超强的记忆力和方向感,不用仔细辨别来时标注的细小记号,在扭曲蜿蜒的坑道中穿梭。终于一行人来到了古宫殿的门口处,却发现这处洞坑已经完全下陷,浸满了冒着寒气的冰水。带领陈元珂的学者是一行人的主心骨,袁占四处查探一番,推算出在水下靠近门边的位置会有开门的机关。用随身携带的纸笔标明的大致的地点,示意陈元珂开门放水。 剩下的六个人有三个老专家,一位被吓得哭哭啼啼的年轻女助手,陈元珂和甄伍。老人家和六神无主的女人自然不能指望,但是陈元珂水性一般甄伍便主动要求下水。 “陈元珂,还是我去吧。”甄伍拍了拍陈元珂的肩膀,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照顾你了,这次考古结束之后,我们就不要再有瓜葛了。 陈元珂自然不知道甄伍心中所想,患难见真情。甄伍在危难关头对他的种种照顾,让陈元珂慌乱的内心找到了依靠。他不禁胡思乱想起来,如果这次顺利出去,要不要接受甄伍的好意?要是答应了甄伍,那么范溯海又怎么办? 就在甄伍准备下水之际,袁占忽然间如同恶鬼上身般,神情狰狞动作也越发疯癫,还死死掐住了陈元珂的脖子。其他人都被这突发的状况吓呆了,甄伍抽出随身携带的手电筒猛敲袁占的头。袁占吃痛转而扑向甄伍,两人扭打间掉进寒冷的冰水中。 甄伍在入水的瞬间就感到刺骨的寒冷,全身冰凉如同死尸。袁占入水后就逐渐下沉,僵硬的胳膊紧紧箍住甄伍就像一个死去多时的人一般僵硬。甄伍挣扎出胳膊,向袁占起先所说的位置游去,肺叶中的空气用尽,窒息的感觉笼罩了甄伍。最后一丝力气用在扳动机关之上,水流的速度忽然加剧,阻挡原路的水潭慢慢消失在门中,甄伍因窒息而难受地挣扎越来越弱,等岸边剩下的四人在机关旁的岩石缝隙中找到袁占的尸体时,已经面色青灰,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而面无人色的甄伍也是气若游丝奄奄一息的状态,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四川省省医院,甄伍一直在抢救中,一周后勉强脱离危险,持续昏迷。陈元珂等人也因为精神受创直接送至北京治疗,事发一个月后,陈元珂出院。范溯海带着陈元珂去欧洲疗养度假,半年后去欧洲等地进行夫夫观光旅行。三星堆考古事故之后的第十个月,两人在丹麦定居。意外事故之后的第十一个月,甄伍醒了。 2、斩断过去,重新起航 将近一年担惊受怕的日子,让甄伍的父母瞬间老去。因为儿子终于苏醒给两位老人带来的惊喜,在甄伍每日不发一言的压抑气息之中褪去,反而让二老每日唉声叹气。 甄伍醒来的这三个月,异常配合医生进行身体的复健治疗,如今已经可以正常的行走运动了。只不过在这三个月里,甄伍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甄伍的爷爷为此特意从香港找到了一位驱鬼看风水的天师,甄伍的父母在病房外急得团团转,甄老爷子放下手中的报纸,狠狠瞪了甄父一眼,“没出息的东西,还不坐下!” “爸!这种邪门歪道的东西本身就不靠谱!”甄父心里这个着急啊!那骗人的神棍都进去一个多小时了,也不知道宝贝儿子怎么样了! “呜呜呜~~~~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呦~~~~”甄母在病房门外的长椅上抹眼泪,这一年来她流的眼泪比以前几十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瞧你们那个怂样!”甄老爷子鄙视的哼了一声,“沈靖沈天师虽然年纪轻轻,可是人家八岁就跟着上任田老天师走南闯北,是田老天师唯一的亲传弟子。这种鬼上身的小活计人家都是不屑于接的,要不是看在老头子我跟田老天师有点交情的话,多少钱都请不来!” “是是是,爸我知错了。”狗屁!这种封建迷信的玩意儿谁信啊!甄父的内心有一只草泥马在咆哮。 一个小时后,甄父愣愣的看着儿子体贴懂事的端坐在甄母面前,虽然还是不怎么开口,但是也不时应答一句,偶尔还对他们露出一个稳重的微笑。直到甄老爷子点头哈腰的把沈天师送出医院,甄父才相信原先那个听话乖巧的儿子不仅回来了,而且比以前更加成熟了。此时甄父心中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恨不得仰天长啸“这不科学”!不过,甄父也是对沈天师心存感激的。 甄伍将父母爷爷都送上回北京的飞机,又做了马上从这家不入流小医院辞职的保证,三位家长才满意的离去。甄伍走出成都双流机场,一位衣着考究的年轻人立即迎上前,替甄伍拉开了菲亚特的车门。 “颛顼,我们直接去三星堆?”这位开车的年轻人正是沈靖沈天师。 对于平民直呼他的名讳,颛顼依然不能完全适应。但是三个月的生活,或者从他以灵魂状态苏醒时,他就已经逐渐认识到了,他再也不是那位统领一方的霸主,这里也没有了王侯将相。他只是一缕残魂,依附在生前所用的人皇神杖之中,被困在三星堆的城域之内,看着一队队前来勘探的考古人员,直到他被强行拉入一名叫做甄伍的年轻人的身体中。而颛顼,在现在人们的认识里,只是历史长河中的一位上古帝王,而且知道的人也寥寥无几。 “你还是称呼我为甄伍吧,颛顼已经成为历史,而甄伍还活着。”几十前三星堆被发现挖掘,让他重见天日,他要最后一次看一眼他生前的居所,然后完成甄伍的愿望,算作是占用人家身体的报答。 三星堆遗址目前只对游人开放了一个坑道,在一期展览馆中,沈靖看到了三星堆出土震惊世界的人皇大金杖。他仿佛能想象到颛顼大帝当年手持金杖,俯视整个城域万民那威武的样子。直到两人从展馆出来,沈靖才恢复神棍那道貌岸然的圣洁模样。 “甄伍,下一步我就要回香港了,你有什么打算?”沈靖巴不得立刻离开这位老鬼,对于这次来内地驱鬼的事情,更是悔不当初。想起那天差点把自己小命玩掉的经历,还是心有余悸。千年恶鬼什么的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天师能够摆平的,不但搞得自己元气大伤,还被迫做了好多天的苦力,鞍前马后的伺候这位大爷。 “甄伍生前最大的遗憾是没有去牛津大学学习临床医学,如今我接管了他的身体,他的记忆,当然要知恩图报完成他的遗愿。当然,你的人情我也记下了,你那修了十几年的天地正气,足够我和这具身体完美的融合了。”还有那个忘恩负义的陈元珂,作为八年的朋友,甄伍在医院待了一年,居然一次看望都没有,果然在你陈元珂的心中,甄伍只是一个伺候你大少爷的保姆吧。 在成都又待了几天处理了一些私事,接下来去医院办辞职的事宜。没等甄伍说明来意,他就被告知已经被医院辞退了。理由是缺勤时间太长,这狗屎一般的非主流原因果然跟这家不入流的医院是绝配。幸好住院费是考古队所在研究所承担的,不然甄伍手里的那点小钱真是不够看的。 就在甄伍思考出国留学的事情时,医院的走廊上迎面过来一位熟人,步履匆匆面容焦急,在见到甄伍的那一刻又是一脸的激动。 “小伍,你还好吗?我得知你醒了,立刻从丹麦飞了回来。在你昏迷不醒的那几个月,我真是担心极了,海说你可能成为永远醒不来的植物人。我真的很感谢你,还有海。若不是你,也许我就死在那里了。那一刻,我真的很害怕,我也在那个时候深刻的认识到我有多么喜欢海,如果不能跟他在一起,我会多么的不甘心。”陈元珂一边说一边拿眼睛瞟来到身边的范溯海,少了风吹日晒,陈元珂的皮肤恢复了曾经的白皙,整张脸透出瑰丽的玫红色。 范溯海也看似诚恳的对甄伍说,“甄伍,真的很感谢你多年来对珂珂的照顾,更感谢你在地下宫殿时救了珂珂。你是珂珂的好朋友,我想珂珂很希望得到你对他的祝福。”范溯海说完便挑衅地看着甄伍,并圈住陈元珂的肩膀向甄伍宣告所有权。直觉并不是女人的专利,在范溯海第一次见到甄伍的时候,他就知道甄伍对陈元珂的念想,只不过我范溯海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甄伍冷眼瞧着这对在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的夫夫,内心非常淡定。如今陈元珂和范溯海在他眼里,已经被打上了有眼无珠和花花公子的标签。而且,眼前的这两个人已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没有意外,他以后的人生绝对不会跟这两个人再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嗯,那真是要祝你们幸福了。你找到了心仪的伴侣,作为朋友,真心为你高兴。范先生能力出众,一表人才,对你痴心一片,日月可鉴。相信你们一定能携手百年,白头偕老。”甄伍用真挚的表情诉说着对朋友的祝福,陈元珂呆愣了一瞬,范溯海则用探究的目光认真打量着甄伍。 陈元珂看着和范溯海在一边款款而谈,心中突然涌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他一直知道,甄伍是喜欢他的,虽然他对甄伍半点感觉都没有,但是看在甄伍照顾他体贴他的份上,一直跟甄伍生活在一起。每一次在甄伍面前说出喜欢范溯海的话,也是在让甄伍死心,不要再有多余的妄想。看着甄伍一次次隐忍痛苦的眼神,陈元珂不得不承认他非常享受这种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不过,看着甄伍如今轻松自如毫不在乎的模样,陈元珂下意识的认为甄伍在掩饰,在装模作样。在这个世界上,谁都可能不喜欢他,但是甄伍不可能。八年的暗恋怎么可能因为睡了一觉而消失?这么想想,陈元珂又恢复了自信,满面笑容的走到甄伍和范溯海的面前,主动挽住范溯海的胳膊,深情地对着范溯海放电。余光不忘观察旁边的甄伍。 范溯海宠溺的亲了亲陈元珂的唇角,用温柔的声音说,“宝贝,去车上等我,我和甄伍还有些话没说完。” 两人目送陈元珂一步三回头的走去,范溯海心头充满了征服的满足感,以及在手下败将面前炫耀的自豪心理,就连说话都不知不觉趾高气昂了起来。在范溯海眼中,甄伍只是一个求不得放不下还强撑颜面故意装作不在意的可怜人罢了。 “甄伍老弟,你比珂珂小三岁,你以后就别叫我范先生了,若是不嫌弃,叫我范大哥就好。”范溯海拍了拍甄伍的肩膀,“对了,你这刚出院,又没了工作,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不要客气,跟老哥说一声,我一定帮忙。”范溯海料定甄伍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是不会跟他开口的,他说这些话,只是想嘲笑嘲笑有如丧假之犬的某人而已。 “范先生,多谢你的好意。”范溯海听甄伍如此说,心想果然如此,向你现在这样连工作都没有的穷酸人,只剩下这点可怜的自尊了吧。 “这种三流的小医院只会埋没我的才华。曾经我少不知事,为了虚无缥缈的爱情错过了很多次其他人求之不得的机会。经过这次事情,我发觉人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甄伍神色淡淡的诉说着,一双幽深纯黑的眼睛莫名的吸引人。 范溯海一时间被甄伍说愣了,讪讪开口,“那么甄伍老弟接下来有什么好的去处吗?” “等到七月份,我会去牛津大学临床医学院就读,也许等到我拿到博士学位,才会回来。留学的事情已经差不多办妥了,大学的导师帮了我很多忙。至于陈元珂,范先生请你放心,我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偷窥别人东西这种事,我是不会做的。” 范溯海简直不敢相信甄伍的转变,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甄伍绝对是不屑于说假话的。他甚至对这样的甄伍有了一丝欣赏,原来这才是甄伍的本性吗?眼前的甄伍已经走出好远,将近一年的卧床输液而变得高挑瘦弱的身子,明明稚气未脱却充满男人成熟气息的脸,范溯海头一次觉得甄伍也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 3、白驹过隙,再遇故人 在牛津大学度过了整整五年的时间,甄伍27岁,转眼间马上就要直博毕业了。此时正是1992年,据说丹麦已经允许同性伴侣领养小孩了,不知道某某和某某分手了没有。 甄伍是恩怨分明的人,对于讨厌的人,即使表面上虚与委蛇,但内心里还是巴不得他不得好死的,就像那个令他作恶的陈元珂。对于帮助过他的人,即使明里他什么都不说,但心里还是记挂着他的功劳的,譬如那位因他损失了十几年功力的沈靖沈天师。 至于范溯海,无冤无仇,虽然是出于显摆炫耀的目的,但是帮助他更顺利的进入牛津大学,为他安排了最好的导师,甄伍决定以后不找他的麻烦并且有冲突的时候放他一马。 香港养和医院,香港最顶级的医院,但也只有富豪和领导人才能享受这里的医疗条件,不是普通百姓可以消费的起的。 甄伍作为一位心血管科室的新任医师,成为了养和医院女护士和女医师争相谈论的话题,在她们眼中,红极一时的四大天王都不如甄伍有魅力。英俊内敛具有绅士风范的精英单身男士,对于到了适婚年龄的女性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力。 甄伍再一次从电子测量仪上下来,已经没有失望的感觉了。自从接手这个身体之后,他就再也没有长高过,永远是一米七七的个子,让想要突破一米八的甄伍异常不满。除此之外,消瘦的体型也让甄伍不甚满意,但感受到肌肉下涌起的力量,罢了罢了,人要知足常乐不是吗。 唐泽茂从女儿各种可爱的照片中抬起脑袋,大肆嘲笑甄伍的个头。在一阵寒毛直竖的阴冷气息之下,乖乖闭上了嘴。唐泽茂是医院大股东的侄子,也是甄伍牛津大学读研读博期间的学长,两人还一起在校外租过房子,算是损友。原本甄伍打算留在英国或者回国在北京的某家三甲医院工作,但是抵挡不住唐泽茂给出的丰厚报酬,来到了养和。而且除了薪金之外,他选择香港的主要原因是这里还有个总带着麻烦来找他的沈靖存在。 按照沈靖的话说,是甄伍让他功力大减,在他恢复功力之前,甄伍有责任帮助他摆平一些小麻烦。在甄伍这只千年恶鬼的眼中,沈靖驱的那些小鬼还真是不够看的,举手之劳而已。 说曹操曹操到,甄伍接起沈靖的电话,那边传来呼哧带喘的声音让甄伍想到了某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老鬼,我这有一个倒斗的,貌似中邪了。” 随着电话里喘息,还有一些乒乒乓乓啪啪啪的声音,更让甄伍的眼前浮现出一些不好的联想。 因有严重洁癖洁身自好的禁欲人士甄伍,不禁皱起了眉头,严肃地问,“你在干什么?不堪入耳!” “我在跟这邪灵附身的人打架啊!尼玛这哥们肯定练过,娘的真是累死我了!”那边沈靖一顿咆哮抱怨之后才反应过来,“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禁欲老鬼也有春天啊!哈哈哈……唔……次奥!”电话到这里就被匆匆挂断,但是以甄伍对沈靖的了解,这家伙极有可能是过于幸灾乐祸,挂彩了。 给了唐泽茂一个你懂的眼神,甄伍驱车飞向沈靖家,只看见一团被绑成粽子的似人生物鼻青脸肿的缩在墙角,沈靖坐在床上呲牙咧嘴的拿绷带绑自己的手肘。平日里那副道貌岸然的假半仙模样已经没影了。 甄伍绕着粽子团看了半响,在那人的天灵盖上一拍一抓,一团黑重重的阴影腾空而出,扑向甄伍。甄伍正要伸手捏死这只邪灵,就被沈靖一手拎到后方,自己则冲上去跟邪灵缠斗了起来。一人一鬼风风火火打了半个小时,邪灵终于在沈靖手里飞灰湮灭了。 此时的沈靖衣衫不整形容憔悴,坐在太师椅上看戏的甄伍不禁乐了,“你这模样,真像被人给……”自允高风亮节的甄伍是从来不说不雅词汇的。 沈靖无奈的看着独自乐得开心的甄伍,“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现在可是人身,又没有修为,贸然跟邪灵恶鬼接触,会折寿的。还有你那一身的鬼气,也要收敛收敛,你这身体阴气太重,也是会落下病痛的。”说完又去扒甄伍的领子,看到甄伍脖子上带着他亲手雕制的暖玉护符,才放心了些,又嘱咐到,“还好你没忘记带吊坠,香港的能人异士很多,万一哪个老妖道看见你这千年老鬼,抓你去炼丹!” 这些话,沈靖已经说过无数遍,甄伍听到耳朵起茧子,但是从未觉得不耐烦。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好话赖话还是分得清的。 沈靖看着甄伍从容淡定的模样,内心已经无力吐槽。对于甄伍态度良好,下次照犯的劣根性不报任何希望。把那个遗落在墙角的倒霉汉随手提到床上,扒下了身上的破布条,转身去浴室了。甄伍靠在墙上,看着浴室玻璃上沈靖的剪影,决定需要找个漂亮的女朋友解决一些生理需要。 三个月后,甄伍在医院的走廊上,接受了实习医师曾天琪的告白。这个苦追甄伍两个月的美女医师终于得偿所愿,一瞬间那些憧憬着王子的女人们碎了一地的玻璃心,还有准备暗暗对百合花出手的大老爷们也恨不得回炉再造,长出一副少女杀手的脸。 甄伍接下来的日子十分愉快,工作顺利、女友贤惠,性生活和谐。连他都有生出娶妻生子的想法了。只不过老天并没有让甄伍逍遥太久,九四年初,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找到了甄伍。 陈元珂不敢置信的看着甄伍搂着自己美丽的女朋友,女人露出幸福的笑容挑选着合适的情侣钻戒。28岁的甄伍还和以前一样,似乎时间在他的身上流逝的特别慢,而已经年过三十的陈元珂已经年老色衰,不复曾经的朝气和活力,眼角出现了几条鱼尾纹,面色微黄皮肤暗淡,整个人像萎靡了的菊花,皱巴巴的苟延残喘着。 陈元珂像甄伍走去,跌跌撞撞地样子让店里的客人纷纷避开。背对着陈元珂的曾天琪被撞了个正着,旁边的甄伍立刻温柔地嘘寒问暖,陈元珂不禁回想起遥远的当年,甄伍也是这样在他身边,只不过他那时不甚在意。 甄伍早就认出了陈元珂,但还是装作不熟识的样子,“这位先生,你没……没事吧?”甄伍其实很想问问这样狼狈的陈元珂,你没病吧?比如某些不干净的病。 “小伍……”陈元珂吃惊地看着甄伍,他已经认不出我来了!这怎么可能!“我是陈元珂,甄伍。” “陈元珂?”甄伍装作仔细辨认的模样,其实他只是想好好的看看眼前人可怜的惨淡样子。“真的是你?你怎么回国了?” 陈元珂苦笑,怎么回国了?范溯海结婚了,他跟他吵架跟他分手,在范溯海眼里只是个笑话。还记得范溯海冷酷无情的话语,“我当然是要结婚的,珂珂,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如果你愿意,我们还可以做情人。”他当时对范溯海一往情深,怎么可能离开他,又做了两年的地下情人,终于被范溯海的妻子发现。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以及不满一岁的孩子。陈元珂撕掉了女人给他的支票,离开了那里。 原本他还以为范溯海会来找他,最起码说几句安慰的话。可是范溯海只是跟他说了一句好聚好散,便再也联络不上。陈元珂辗转来到香港,在这里的古董行做了一名鉴定师,凭着专业的技术和不服输的性子终于在这个行当站稳了脚,过上了体面的生活。但是心里却越来越空虚,特别是身体也耐不住寂寞,又不想随便找人了事。但同性恋的圈子大多都是肉体欢愉,有几个是一心一意的寻找固定情人?在这种苦闷的状态下,他偶遇了配着女友逛街的甄伍,往事在脑中翻飞,如果当初选择了这个男人,是否结局会有所不同? 三人来到一家别具风味的泰国餐馆,面对满脸溢满幸福的曾天琪,陈元珂的内心泛起无限的苦楚,甄伍温柔的举止、甄伍体贴的关怀、甄伍深情的注视,这些原本都应该是属于他的! “小伍,你最近怎么样?”陈元珂恢复了镇定,但是周身都散发着忧郁的气质。 “工作顺利,家有贤妻。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在甄伍心中,好女人是需要疼爱的。若是跟贤良淑德的女人结婚,多宠一些也是无可厚非的。 甄伍看着陈元珂脸上变幻莫测的神色,从两人初识到相爱到热恋到恩爱的生活,说着曾天琪对他的体贴关心照顾,如数家珍的说着曾天琪为他做过多少多少事情,让他多么多么感动。最后总结了一句,“从来都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这么的爱我,如果错过她,我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么爱我的女人了。” 陈元珂的脸色苍白的吓人,他第一次认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有眼无珠,错过了甄伍,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么爱他的人了。 4、逝者已矣,来者可追 时间匆匆,又过了三个月。甄伍和曾天琪的婚礼订在了下个月,七夕情人节。最近陈元珂经常出现在他的周围,有时候世界就是这么小,甄伍前几天还听单位的几个同事说着圈子里的头牌内幕。那几个人是已经出柜了的同志,从他们嘴里听到陈元珂的名字想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沈靖为了张罗他的婚事,没少忙前忙后。特别是最近沈靖功力恢复,更是上蹿下跳哪里都少不了他。今天下班之后,甄伍跟着沈靖去酒吧放松,准备结婚真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情,当然这是对沈靖来说。两人坐在角落喝酒,风流的沈天师身边永远都不缺少名花俊草,用沈靖的话来说,想跟他上床的人能绕着九龙排两圈。你情我愿,好聚好散,玩得起,放得下是做他创办的基本标准。可是今天,沈靖一反常态的孤身一人,搞得甄伍异常不习惯。 “我说沈靖,你不会是想在这里找吧?什么时候你这么不讲究了?”甄伍知道沈靖虽然性欲旺盛,但也是个爱干净的,宁可憋着靠自己的五指姑娘也不找别人用过的。 “你还记得陈元珂吗?”沈靖神秘兮兮的瞄甄伍。 “前一阵子还见过。”甄伍泰然自若。 “啥?本想拉你来看热闹的,你瞧!”沈靖指着酒吧舞台上挂在陌生男子身上摇动的陈元珂,“听说这货每晚上都到这里来找男人,有时候还会跟四五个男人一起玩,在那方面浪得狠,求着别人玩他。你这身体的原主竟然是因为这种烂人挂了,真是白死!” 甄伍对于沈靖丝毫不文雅的用词深感无力,这个道貌岸然天天清高圣洁的假道士怎么一到自己面前就原形毕露了。环视酒吧一周,甄伍才后知后觉这里基本上都是成群结队的男人,有的甚至朝他飞眼放电。 沈靖的酒品不好,一杯鸡尾酒下肚就开始扒衣服跳舞了。象牙色的皮肤上有几处狭长的疤痕,精壮的后背上纹着玄乎的飞天螣蛇,随着身体的扭动仿佛要腾云而去。一时间吸引了好多色迷迷的眼光,甄伍无奈走过去像宣告所有权一样搂住比自己高一些的沈靖,不想沈靖酒劲上来力气惊人,甄伍看着要过来英雄救美的一群爷们,再比量一下自己可以忽略不计的战斗力,一把拉下沈靖的脖子来了个热烈激情的湿吻。 甄伍记得沈靖说过,他跟人上床是不接吻的,他的初吻要留给以后的老婆。没一会儿沈靖就被吻的晕晕乎乎,甄伍趁机半搂半抱的拖着沈靖离去。在甄伍没有看到的地方,陈元珂一双充满了憎恨和嫉妒的眼睛狠狠盯住两人的背后。 把沈靖拖回沈家老宅,头一次觉得黑灯瞎火的沈家跟鬼屋一般恐怖。沈靖满嘴胡言乱语,一会宝贝,一会honey,老婆宝宝亲亲乖乖摸摸的乱叫。甄伍把沈靖扒光扔到浴缸,将宽大的浴缸里注满水,站在花洒下面开始清洗自己身上的风尘味。甄伍懒得动手,将沐浴香波倒在沈靖身上,直接抬起一只脚踩在沈靖的胸膛上,脚底传来皮肤的细腻触感。随便用脚泡沫涂开,就要拿着花洒去冲洗,不想却看见沈靖满脸通红的迷糊模样。 沈靖早在被扔进浴缸的时候就开始清醒,只不过晕乎乎的不想动弹。当甄伍的脚踩上他胸膛的时候,特别是路过胸前两颗豆粒时,异样舒爽的感觉传遍全身,只想把人拉到水里颠鸾倒凤一番。 沈靖在酒醉中丝毫没有难为情的感觉,抱住甄伍不自觉的摆腰动臀。另一边甄伍早就黑了脸,见不得沈靖发情的蠢样朝着沈靖挺立的下体一脚踩了下去。 沈靖忍不住大声呼痛,一方面不敢动弹一方面又憋得难受,竟然双眼朦胧可怜兮兮地看着甄伍。卖萌可耻!甄伍不屑地揉了揉脚下的一团,不知轻重的甄伍不断变幻着脚下的力量和位置,观察着沈靖舒服或疼痛的神情,而沈靖就在这深深浅浅的刺激下,越发壮大起来。等甄伍发现沈靖开始扭动着主动摩擦他的脚底时,禁不住一阵汗颜,这哥们到底是有多欲求不满,才能无耻到这种程度,这货不会是个受虐狂吧?甄伍嫌弃地拿开脚掌,把有些神志不清的沈靖丢在浴缸里,穿了一身沈靖的新衣服扬长而去。 第二天下班之前,甄伍接到了陈元珂的邀约电话,跟未婚妻报备之后,来到了当初三人相遇时的泰国餐馆。这家餐馆很注重客人的隐私,每个隔间旁边都有郁郁葱葱的绿色植物环绕,明明只有几棵植物格挡,可是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 “元珂,找我来有什么事吗?”甄伍努力保持着自己良好的修养,不再这个丑陋的人面前露出作呕的表情。 “小伍,我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忘记你。我很感激你当年对我的关心照顾,你在我的心目中一直占据一个重要的位置。我曾经非常后悔错过了你,为此日夜买醉,醉生梦死。但是我依然得不到解脱,反而越发的空虚痛苦。我想,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看到你对别人好,我即伤心有嫉妒,听说你要结婚,我更是悲痛到无以复加。就在我以为我们再也不可能的时候,上天又给了我一丝曙光。我知道你是喜欢过男人的,女人不可能让你得到满足。但是我可以,我再也不想要错过你了,我爱你,小伍。我们还可以在一起的,对不对?” 甄伍强忍着笑场欣赏完陈元珂声泪俱下的表演,缓缓松了一口气,“陈元珂,太晚了。一切都不可能了。以前的甄伍,确实喜欢过你,很喜欢很喜欢,每天你只要对他笑一笑,他就觉得幸福。你要是对他说一句话,他就能做一个好梦。” 甄伍看见陈元珂懊悔之极的脸孔,越发为曾经的甄伍所不值。他想起刚刚接管这具身体时的记忆,用平缓的声音对着陈元珂诉说,“可是早在多年之前,我就放下了。你跟范溯海在我的房子里翻云覆雨,你可有想起我?在我为了救你陷入昏迷的时候,你又在哪里?离开你之后,我觉得生活其实很美好。现在,我喜欢的人是曾天琪,她值得我去珍惜。”甄伍想着电视剧里面的狗血情节,声情并茂的念出让陈元珂崩溃的台词。 “不可能,你骗我。如果你真的喜欢她,为什么你还要去找男人!”陈元珂神情激愤,大声哭诉着质问。 甄伍猜想到昨晚的事情被陈元珂看到,深知这种事越描越黑。刚想放出狠话跟这个纠缠不休的人一刀两断,嘴巴就不由自主的发出痛斥,“陈元珂,不要再无理取闹了,我已经再也不相信你说的话。不要再把我当成曾经被你呼来唤去的人了,我也不是那些你勾勾手指就陪你上床的烂货。若是你真那么空虚寂寞,大可去找你那些炮友。我每天都能从各种渠道听说你的那些光辉事迹,你到底被多少个男人干过?你嘴巴含过的比小爷吃过的火腿肠都多!陈元珂,你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被男人用过的贱货味,你这种肮脏的人真让我觉得恶心!” 甄伍忽然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被原主夺回了身体的主动权,这种没有涵养的话绝对不是他能说得出口的。往常盘踞在心口的寒气在这番话之后消失得干干净净。甄伍怔怔地捂着自己的心口,这时他终于确定,原先甄伍的灵魂是彻彻底底的走了,那种不甘、失落、愤怒的感情随着巨大的失望和刚才畅快淋漓的发泄一起消失。 感觉到手被人用力的握住,才发现曾天琪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正用一种信任和爱恋的眼神注视着他。甄伍亲吻她的唇,用温柔的声音诉说,“天琪,我会对你好的,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七夕情人节,站在神父面前的甄伍带着诚挚的笑容,他并不懂情爱,但是他享受那种被爱着的感觉,这是他从没有体会过的。他也愿意与这个女人相伴一生,度过每一个平凡又安逸的日子。 沈靖站在甄伍身边充当伴郎,往日里道貌岸然的圣洁表情换成如沐春风的温柔笑意,这样的黄金单身汉吸引了很多未婚女子的眼光。 甄伍站在红地毯上等待着新娘推开教堂的门,可是教堂外惊恐的尖叫和逐渐增大的喧哗声,让甄伍心头掠过一种不祥的预感,拔腿向门外跑去。 这一天在所有人心中都是不愿提及的梦魇,新娘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恐惧,一个疯狂的男子手持尖刀捅在新娘的胸腹上,一刀一刀扎的凶狠。周围人高声尖叫着却没有人敢上前阻止,直到新郎从教堂里冲出,一脚将发疯的陈元珂踢倒,众人才将丧心病狂的杀人犯制服。此时新娘已经死去,独留下新郎抱着她的尸体久久不语。 一个月后,杀人犯陈元珂被判了无期,进监狱后被那里的大佬收为胯下之臣,因为拒绝大佬的频繁求欢,被大佬赏赐给手下的兄弟。三个月后由于肠道破裂、括约肌撕裂和染上脏病被保外就医,不久便查出艾滋,不到一年就郁郁而终。又过了一年,甄伍被提拔为心血管科室的副主任,年仅三十岁。 5、春风一度,倾吐心意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转眼间就到了微热的初夏。 书房外的阳台上,甄伍窝在躺椅里享受夜晚舒爽的凉风,沈靖的小鹰式神停在他的肩膀上或者蹦跶到手指上,乐此不疲。 甄伍一觉醒来,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和背部的肌肉,发现沈靖还在书房里研究着手上的资料。甄伍很少见到沈靖将公司里的东西带回家,书桌前的沈靖眉头微蹙,签字笔在白纸上滑动发出哗哗的声音。 真是唯美的景色,甄伍这么想着。视线在沈靖的领口处游走,随即滑到胸口,又转回视线停留在两瓣唇上。 沈靖太过投入,连甄伍若有实质的视线都丝毫没有察觉。直到甄伍走到他身后,温热的手掌触到了肩膀,沈靖被吓了一跳。 “什么事让我的大总管这么犹疑不定?”甄伍凑到沈靖的耳边,暧昧的呼吸声让沈靖的耳朵迅速变成玫瑰色。甄伍尤其喜爱沈靖害羞的神色。 “陛下,只是一些小麻烦。这里有一笔风险大收益高的投资,我有点拿不定主意。”沈靖转过脸亲昵地蹭着甄伍的脖子。 甄伍回吻沈靖的耳朵,手指探到对方的领口处,衬衫的扣子被一粒粒打开,露出了大片光滑诱人的肌肤。直接将沈靖压倒在宽大的桌面上,一边制造新鲜的草莓,一边询问,“什么生意,手来听听……” 沈靖的呼吸急切又粗重,双手在甄伍身上胡乱抚摸着,胸膛也挺上去迎合甄伍的手掌,“嗯……玉石雕刻……的,材料采购……大师雕刻的,用不了太多……我想……呼……要,再多一些……” 甄伍在沈靖的胸前掐了一下,痛感使其又清醒了一些,“继续说,你想要什么?” “我要……我要老公的……插进来……”沈靖的大腿纠缠着甄伍的腰肢,下身已经充分的挺立了,等待着甄伍的享用。 甄伍朝沈靖的臀部甩了一巴掌,在白皙的肉瓣上留下一个大大的红手印,沈靖收缩了一下臀部肌肉,甄伍埋进去的手指被紧紧的包裹着。“小贱人,我在问你,玉石雕刻用的材料采购,你还没有说完呢?” 沈靖都要被折磨疯了,“陛下,老公……给我好不好……快点……”沈靖扭动着腰,泛着水雾的眼睛渴望的盯着甄伍。 “不好……”甄伍也忍得很辛苦,特别是身下的尤物还在不停的撩拨,“说!” 沈靖双臂搂紧甄伍的脖子,嘴也凑了过去,在甄伍的肩膀咬了一口。“嗯……我想去赌石……” 甄伍心说原来就这么点小事啊,根本不值得他关心。“这种小事,老公可以帮你搞定……” 天啊!陛下居然对他说情话,这怎么可能?心情激荡之下对准甄伍性感的唇啃咬上去,甄伍向来喜欢主导地位,回应的也更猛烈些,沈靖柔嫩的唇瓣都被咬破渗出血来。 甄伍知道沈靖已经毫无理智可言了,全部追寻着本能接受感官上的刺激。就在甄伍舔弄对方的锁骨时,沈靖在甄伍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小混蛋!居然敢咬你的夫君大人,受罚!”甄伍一巴掌扇在沈靖的臀瓣上,清脆响亮的声音还带着回音,沈靖吃痛哼唧了一声才松开了牙关。 甄伍将脖子上纠缠的手强制性的扳下来,抽出沈靖的皮带反绑在背后,沈靖的前胸贴在桌面上,臀部上两个掌印对称排列在臀部肌肉上,背上的腾蛇纹身浮现出一阵阵流光…… 两个小时过后,沈靖浑身一丝不挂的仰躺在桌面上,两条修长的大腿搭在甄伍的肩膀上,这种体位可以令甄伍进入更深的地方,在一次次猛烈的撞击下,沈靖喷发出一股一股的白液飞溅在四处……甄伍也被沈靖急速收缩的后庭带到顶峰。 沈靖的身上全是啃咬的痕迹,胸口、脖子、锁骨甚至腹肌和腰间,都有牙齿的痕迹,若说今晚的甄伍有些热情的过分,那么沈靖已经化身为野兽了。在甄伍的后背和后腰处,全都是被指甲划出来的深深红痕,有些已经渗出血来,两边的肩膀处更是有一排深深的血牙印。 甄伍在为两人清洗身体的时候才发现,脖子处还有一个紫色的大草莓,出现在衣服根本遮不到的位置,甄伍无奈的瞅了已经睡着了的沈靖一眼,真是调皮…… 第二天一大早,沈靖的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浑身的腰酸背痛袭来,天啊!这是怎么回事?昨晚并不是时间最长花样最多的一天,为什么这么难受。僵硬的转过脖子,端详起甄伍沉静的睡颜,真是完美的陛下的,睡觉的样子也如此动人心魄! 沈靖的目光骤然被甄伍肩膀上的一排牙印吸引了,我的上帝!昨晚我究竟对陛下做了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居然让陛下受伤了,真是难辞其咎!紧接着,沈靖又被自己的昨晚的杰作惊呆了,陛下后背上的那些划伤都是我干的?天啊!这不是真的!陛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啊,怎么办怎么办!?陛下完美的身子被我…… 就在沈靖慌乱的想个不停的时候,甄伍也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沈靖要哭出来的可怜样子。“小宝贝,你怎么了?是不是下不了床啊?”甄伍的一双大手又向甄伍的后腰处摸去。 “陛下,对不起!”沈靖一下子扑向甄伍,刚刚准备翻过身来的甄伍又被压趴下了。 “没事的,我很喜欢你昨晚的味道……”以甄伍的智商立即就想到沈靖道歉的原因,不过送上门来的美味怎能不要,“如果你想赔罪的话,就用这张道歉的嘴为我服务吧……” 甄伍的持久度异常好,通常都要一个小时才会结束,沈靖赤裸着身体,翘起臀部趴在床上的姿态,让甄伍的眼中开始烧起熊熊烈火。沈靖,你今天死定了…… 6、同居生活,浓情蜜意 甄伍生日过后,沈靖便手脚勤快自动自发的把甄伍的东西搬到自己家,甄伍对于多了一个人伺候的事情自然是没有意见,沈靖对两个人可以住在一起当然是十分满意。只不过,甄伍是不轻易放纵自己的人,一般不去想那些耗费精力的事情也不主动找沈靖。但是沈靖则是一个喜欢撩拨的类型,从前的风流大少虽然转了性委屈了自己两年,好容易把甄伍拐到自己家的沈靖是绝对不会再依靠五指姑娘的。 令沈靖极度苦恼的是,甄伍定力极佳坐怀不乱,就连他用嘴为甄伍服务的时候,甄伍也能捧着一本古书看得津津有味。甄伍的恶趣味也是只增不减,前段时间还在网上订购了很多∫M用品,在各种花样道具都试了个遍之后,甄伍独独钟情于跳蛋、软玉塞和贞操带的组合。用甄伍的话来说,“沈靖,你就是一个受虐狂,我怎么好拂你的意呢!”沈靖经常难受得欲火焚身,却因为贞操带的原因得不到释放,每当这个时候,沈靖的内心真是欢愉又煎熬。 这一段日子以来,医院里的人都发现了甄伍的转变。往常多少会有一些令人惧怕的威严,跟甄伍讲话会不自觉的低声下气,如今的他的身上似乎更有人气儿了,就连面部线条都缓和了许多。除此之外,更多的人发现甄伍的魅力越来越无法抵挡。女人们都在甄伍甄伍这个痛失爱妻的男人是多么痴情多么优秀,一边为他的从一而终感动一边又想得到这个男人的爱。个别男人也频频向甄伍示好,例如下面这位妇科的同事。 “甄医师,我哈你很久了,有没有兴趣跟我干一炮?我的技术可是一流的。” 正在更衣的甄伍淡淡瞥了一眼倚在门框上的同事,回想起来这位是医院里出了名的公厕。顿时一阵恶寒,扣好衬衫的扣子,将白大褂挂到衣架上,拎包走人。 “哎哎哎~别走啊。我是说真的,你要不要试试?”说完就跪下身想要解甄伍的裤子,却被躲开了。 “不用了,无福消受。”甄伍忍住抽他一耳光的冲动,满脸乌云密布地向外走。 当然除了这种示好,还有另一种。譬如某天甄伍和沈靖去ga甄伍吧喝酒,甄伍用红色的伸缩绳将沈靖捆了一个结实,一边抚摸沈靖手感极佳的皮肤,一边抽动沈靖后面的假J甄伍,就在两人在角落里玩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跪在甄伍脚下,想做他的奴仆。 “这位大人,您好,小人喜欢做狗奴脚奴,还有一点刑奴,也可以做性奴。希望大人您可以给我恩赐,谢谢大人,小的给您跪安。” 甄伍因为沈靖的原因查过一些∫M的资料,从而得知眼前的这个小孩也是喜欢受虐的类型。但是甄伍对这种事情可真提不起来兴趣。 “乖奴,本大人只收一个奴,很遗憾不能赐予你恩典。”甄伍拍拍沈靖浑圆的臀部,里面的电动假J甄伍被捅得更深,沈靖的身子猛的颤抖了一下。“希望小狗狗你能找到一个专属主人。天天赏赐你鞭刑,用仿佛有生命的绳技束缚你的身体,赐予你用舌头帮他洗脚的机会,每晚蜷缩在他的脚边睡觉。祝你好运,乖狗狗。” 类似上述的事件数不胜数,甄伍不以为意,沈靖见甄伍不为所动便也不甚在意。两个人相处了两个月多后,农历的春节就要到了。每到年关沈靖都格外繁忙,为新房看风水,为老房净尘(驱除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给人算命趋利避害,有时候还要给人治鬼上身等疑难杂症。甄伍也收拾东西准备回北京同这个身体的父母团聚。虽然甄伍多次表示接两位老人来香港,可惜甄父甄母都不愿意离开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 大年初一,甄伍在陪甄老爷子下棋。旁边的甄父甄母暗暗给老爷子使了一个眼色。甄老爷子落下最后一子,摸着胡子夸赞,“小子棋力渐长。” “谬赞,还需要多多像您学习。”甄伍话是这么说,表情上是丝毫看不出来想要继续学习的样子。 “小子,你今年多大了?”甄老爷子终于说到了点子上,旁边的甄父甄母也跟着竖起了耳朵。 “三十一,确实老大不小了。”北方说岁数向来是过年长一岁,此时此刻甄伍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已经很老了,上辈子颛顼的那个年代,人的医疗水平有限,五十岁都是高龄了。三十岁已经算是步入老年了。 “有没有想过再找一个?”甄家人都亲眼鉴证了儿媳的惨死,所以这两年也没有催促儿子再找,如今年龄大了,甄父甄母不得不寻思抱孙子的问题了。就连向来讲究随缘的甄老爷子也琢磨着早点抱一个重孙子。 “两个月前又处了一个,初步看还可以,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长久。”甄伍给老爷子倒了一杯茶,悠哉道。三个家长一听,立即来了兴致。 “儿子你找了对象居然不跟妈说,真是的我还在琢磨着给你物色一个好闺女呢。你处的那朋友长得好不好?多大年纪?什么性格?什么工作?家是哪里的?家里有几口人……”甄母放下手里的活计,坐到甄伍的旁边,噼里啪啦问了起来。 甄伍对待女人向来都是很纵容的,特别这位还是这个身体的老妈。笑着一直等她问完,直到甄老爷子和甄父出声阻止,“你慢点慢点,一下子问那么多,让小伍怎么回答啊!” 甄伍沉默了几秒,方才开口逐一解答,“长得很俊美,今年二十七,为人主动热情,工作是研究自然界磁场时间和空间的联系,历史学和医学也略有涉及。家是香港本土人,他排行老三,父母姐姐哥哥都在国外定居。” 三位家长开始发挥想象力脑补,俊美?估计是这姑娘长得英气;神马磁场神马联系的,估计是个搞宇宙研究的;历史医学也会?真是多才多艺;家里条件也不错,算是门当户对了。 “身材怎么样?丰满的女人好生养啊!哈哈哈哈!”甄老爷子丝毫不管甄母的尴尬,对着甄伍挤眉弄眼。 “比我高五厘米,胸部厚实臀部丰挺。”甄伍近些年在众人的耳濡目染之下,也不再拘泥于文雅了,若是以前这种粗俗的话题绝对是不屑于说的。 三位家长又开始发挥高超的联想力,一个全裸的超级名模似的美人浮出脑海。 “那性格怎么样啊?”对于儿媳的性格,甄母是很上心的,就怕太娇生惯养的不好相处。 “乖巧听话,可以长期发展试试。” “好好好,呵呵呵……”甄家三位家长听完甄伍的报告,对于这个新儿媳极其满意,纷纷鼓励道,“二十七也不小了,别耽误了人家,合适了就快快结婚吧。”“小伍选的我们都放心,小伍的眼光向来是好的!”“哈哈哈,快给老头子我生个重孙啊……” 7、窈窕淑女,君子不顾 晚上,甄伍躺在床上,身边没有了熟悉的体温,一时间有些不习惯。窗户外传来轻微的叮叮声,甄伍起身拉开窗帘,一只白色的纸折小鹰停在窗台上,坚硬的嘴啄着玻璃窗发出声响。将它放了进来,甄伍逗弄着沈靖的式神,床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时候的手机刚刚从大哥大进化不久,黑白的绿屏,单调的mid铃声。这是沈靖给他换的今年的新款,两个人一个金色一个金属蓝色,甄伍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 “喂。”甄伍懒懒地应了一句。 “睡了没?”沈靖的声音很有磁性,每次甄伍听到沈靖的声音都觉得里面藏着浓郁的暗示性。“我睡不着……” “呵呵,是不是想要了。”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原先的甄伍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下流话的,可是甄伍被沈靖荼毒了那么多年,有时候已经可以出口成章了。 那边的沈靖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身下的大床上还带有甄伍的味道,耳边是甄伍的声音。他只觉得一阵热流蹿到下腹,前后都难受得厉害。可是因为贞操带的原因,刚刚有抬头趋势的小兄弟便被套子里面的密密麻麻的钉头扎得疼痛难忍。 甄伍听到沈靖忍痛的呼吸声,自然也知道那边的沈靖是什么状态,便不再挑拨他。可是沈靖这只抖M偏偏要老虎嘴上拔毛,非要跟甄伍来一场电话性爱才肯罢休。甄伍自是不会再客气,引导着沈靖对着落地窗摆出各种羞耻的姿势,翻出工具箱中大小不一、材质不同、纹路各异的假YJ,听着甄伍的命令抽插自己的后方。 沈靖带着情欲的叫床声让甄伍也有了反应,“沈靖,你发浪的声音实在是太YD了,去用相机把你发情的样子照下来,传给我看。” (九七年年初,数码相机已经出现很多年了,但是具有录像功能的数码相机还没有被开发出来。) 沈靖在相机前摆弄着自己的身体,可能因为面对镜头和卡门的咔嚓咔嚓的声音,比刚才更有感觉。可是贞操带的舒服让他每一次欢愉都带上了痛苦,可是这也让M体质的沈靖获得了更大的快乐。 甄伍听着电话里意乱情迷的声音,下面也硬的厉害,不禁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忍不住道,“沈靖,你真是一个变态。” “老公,我好难受……”一声沙哑磁性的呢喃从电话里传来,甄伍一个情动喷涌了出来,躺在床上喘息着,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转眼就是一个小时。 甄伍将贞操带钥匙的位置告知了沈靖,原本是不想让沈靖憋坏身子,却不想直到年假结束之前,沈靖每晚都打电话来欢。两个人是电话性爱持续了整整一周的时间,当甄伍回到香港,看到了当月近万元的电话费缴款单时,不禁露出了引人深思的笑容。 待甄伍回到了香港,生活又回到了过去的轨道。甄伍在事业上平步青云,沈靖的生意也蒸蒸日上,在整个东南亚一带都拥有一定的知名度。重金邀请沈靖的人越来越多,沈靖着作的《风水》系列也成为了继圣经、新华字典之后的畅销书,每年的版税也不遑多让。不过随着名气的增加,骚扰沈靖的狗仔也让人烦不胜烦。 九七年的七月一日,香港回归。甄伍和沈靖站在阳台上相拥激吻,看着沈靖亮晶晶的眼眸,甄伍感觉到心里越发的柔软。月挂枝头一夜无风,大床上的两个人交叠在一起,激情过后甄伍还留在沈靖的身体里,两人谁都没有动,享受着欢爱后的淡淡温馨。甄伍越了解沈靖的身体,就越爱不释手。厚实的胸膛,柔韧的腰腹肌,有力的臂膀和修长的长腿,每一个地方都昭示着男人的魅力。甄伍的思维渐渐沉入脑海,两人就着交合的紧密姿势相拥而眠。 甄伍连续忙碌了几天,终于结束了手头上难度最大的一个手术。对于这例危重病人的冠脉搭桥手术,甄伍比较重视,接下来的术后观察也花费了很多时间和精力。每天对病人的精心关照却俘获了一位青年女性的芳心。 彭先生一家是广东外资企业的大股东之一,与养和医院的副院长有着不浅的交情,这次来到香港做手术也是看中了这里的医疗水平和疗养环境。而且有钱有势的人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地位也愿意选择这家所谓的富豪高干医院就医。彭先生的女儿彭心在照顾父亲的这一周时间里,从看见甄伍的那一刻,就被这个在工作中严肃认真专业的医师吸引,一见钟情从此不能自拔。彭心也经常借着询问父亲病情的理由制造与甄伍交谈的机会,可惜甄伍完全对彭心一点兴趣都没有。明明一副勾引的银荡样还摆出一副纯洁羞涩的表情,真是倒胃口。 “呦,小甄,找了你好久啊,原来自在把妹啊!小心我向你家那位告状啊!”说话的这位是唐泽茂的妻子夏菁,唐泽茂和夏菁都知道沈靖的事情。四人都是多年的老熟识了,对于两人的感情唐泽茂夫妇也表示理解和支持。夏菁是出了名的河东狮,唐泽茂也是有名的妻管严,但两人伉俪情深恩爱有加,前一阵子两人又迎来了一个小儿子。 彭心看着甄伍热情地跟夏菁款款而谈,再想想夏菁刚才的意有所指,顿时心里刚刚萌芽的小火苗被一盆冷水噗嗤一声浇灭了。彭心失魂落魄的走回病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未收过打击的小公主越想越委屈,趴在父亲床前失声痛哭。把病情好转的彭先生吓得够呛,差点又要进一次手术室。 待彭先生从哭哭啼啼的宝贝女儿那里了解到全部事情之后,一肚子心思九曲回肠转了好几圈。首先,这甄医师年轻有为,三十岁出头就成了科室的副主任,原本这次听院长说给他安排一个副主任手术还不是很高兴,但副院长解释说这正主任都快六十了,身体状态已经不适合再操刀了。甄伍已经是大权在握即将荣登大宝的太子爷了。其次,豪门子弟大部分都是为了家族联姻,先不说能不能真心对女儿好,以后还要防着亲家来分一杯羹。最后,女儿好容易相中一个男人,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当然是最好。 彭先生思来想去,越想越觉得这两个人靠谱。当下做出承诺,跟院长老友好好打探打探这个甄医师,若是还没结婚,就帮女儿把这门亲事定下。院长得知此事之后,也是个知趣的,将甄伍夸赞得天花乱坠,父女二人更是深表满意。 彭心马上就鼓动自己的父亲帮忙,因此甄伍在彭家父女处的时间被迫增加。每天都听着彭先生问东问西、天南地北的乱扯一通,甄伍也并不是傻的,看着彭心遮遮掩掩的样子就知道谁是始作俑者。所以甄伍每次都态度良好的听彭先生唠叨,不轻易答话。看彭先生无话可说之后再叮嘱两句转身就走。有时候彭先生会将话头引到自己女儿身上,可惜甄伍只需冲彭心展颜一笑,毫无营养的话题就可以就此结束了。 七月十八日是沈靖的生日,甄伍打扮一新去跟沈靖共度二人世界。不想却在办公室门口“巧遇”了彭心。 “咦?甄医师,这么巧!你是要去吃晚饭吗?”彭心两颊绯红,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 “是的。今天……”还没等甄伍把话说完,就被彭心急切的打断。 “太好了,我也正要去吃晚餐,甄医师一起吧,我知道新开了一家法国菜馆很不错呢。”彭心忐忑地看向甄伍,一双大眼睛用力眨呀眨呀眨,不知道这是在卖萌还是在放电。 “非常感谢您的邀请,美丽的小姐。”甄伍看见彭心高兴之余还流露出洋洋自得的骄傲神色,接着说,“可是今天是我爱人的生日,我已经答应今晚与他度过一个罗曼蒂克的夜晚。” 甄伍不去管彭心瞬间僵硬的表情,礼貌地道别大步离去。彭心急促的呼吸着,胸脯起起伏伏,显然是被气得不清。“真是可恶,第一次有人胆敢拒绝本小姐的邀请,甄伍,本小姐发誓,终有一天你会拜倒在我的裙下!哼!” 8、颠鸾倒凤,一度春宵 沈靖在香港半岛酒店开了一间总统套房,还精心在酒店的Felix餐厅准备了一桌浪漫的烛光晚宴。窗外是美丽的维多利亚港,沈靖站在宽大的穿衣镜前仔仔细细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番,才满意地去餐厅等候甄伍的到来。 Felix餐厅是香港时尚人士云集的地方,在这里除了正宗的美味菜品之外还能享受到维多利亚港的璀璨夜景。待甄伍出现的时候立即吸引了沈靖的全部视线,殷勤地为他拉开椅子,等甄伍坐好后才回到对面坐下。 一道道精致的菜品被送上餐桌,甄伍看见沈靖欲言又止的样子,还以为他是想听一些祝福的话,“沈靖,祝你生日快乐。送给你,我相信会合适的。” 沈靖看着甄伍邪魅的笑容,一时间心脏怦怦直跳,脑海中猜测着是各种菊用玉器,或者镶嵌着小钻石的绳套,用于胸前的宝石夹子,还有表面雕刻的不规则纹路的水晶九连珠,以及各种各样的TJ用品。 打开礼物的盒子,赫然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羊脂白玉盘龙吊坠,小指粗细螺旋形盘着一根镶钻铂金条上,顶端是延伸出来的项链,整个吊坠有九厘米长,尽显尊贵。 “喜欢吗?这是我亲自设计订做的。”甄伍出声提醒呆滞了的沈靖。 “我还以为……没想到你会送我项链。”沈靖一脸感动,看见甄伍向他招手,便听话地做了过去。 “来,乖宝贝,我给你带上。” 沈靖抬头看了一眼四周,虽然两人是在包房里,但是沈靖还是有一些不好意思,走过去胯坐在甄伍腿上,两手攀住甄伍的肩膀。 甄伍亲吻着沈靖的唇,一路向下啃噬细嫩的脖子,不管沈靖身上昂贵的手工西装,三扯五扯就崩掉了衣扣,露出沈靖精壮的胸腹肌肉。 沈靖不明所以,不就是带一个项链吗,干嘛脱他的裤子。 甄伍坏笑着说,“小宝贝,你不会以为它是个吊坠吧,他可是要佩戴在里面的装饰品~” 沈靖恍然大悟,目测盘龙玉的大小,一时间有些紧张。紧紧的攀住甄伍的肩膀,肌肉都纠结在一起了。甄伍用手指放松沈靖的穴口,发觉他逐渐柔软下来,才将盘龙玉推到里面。 “啊……这个……不行,太,太有感觉了……呼……”沈靖趴在甄伍身上,不由自主的摆动着腰肢,用前面摩擦甄伍逐渐站立起来的硬物。后面的肌肉蠕动着,盘龙身上突出的鳞片和螺旋的体态刺激着沈靖的内壁,流出的液体湿了甄伍一手。沈靖只觉得前面一凉,还有轻微的落锁声,低头才发现原来以为的铂金项链尽然缠绕了一圈系在他的根部。 “这可以让你更持久,你这个贪吃的小屁股,”甄伍伸手啪的一声拍在沈靖的臀部,沈靖被甄伍折磨地大汗淋漓,只想跟甄伍大战三百回合。 甄伍却慢条斯理的默默为沈靖整理好了衣服,“先吃饭,晚上我们有的是时间做一些你喜欢的事情。” 沈靖在心里骂了一声算你狠,但身体确实更喜欢甄伍的这种调调,一道道电流在身体里流窜,这种麻酥的感觉让他又爱又恨。 甄伍的用餐动作流畅优雅充满贵气,沈靖在一边充满怨气的吃完了这顿饭。就在两人准备转战楼上的时候,房间外想起了叩叩叩的敲门声。 甄伍故意让沈靖去开门,看着沈靖好似痔疮复发的样子慢吞吞地走到门前,打开门的瞬间又恢复成一脸圣洁笑意的假清高模样。 “先生,这是送您的1990年份勃艮第红酒。”沈靖自从认识甄伍之后就少碰红酒了,因为这不是甄伍喜欢的味道,他的朋友也都知道他对红酒不过泛泛尔。沈靖用疑惑的目光看向甄伍,甄伍也轻轻摇了摇头。 沈靖恍然,对着那位美女服务员露出高雅的笑容,“美丽的小姐,能告诉我是谁让你送过来的吗?我想也许是我们的一位朋友。” 在这里的女侍者接受过特殊的培训,帅哥名媛不知道见过多少。可就算这样,也在沈靖的笑容下失神,“是一位在此用餐的女客人,她说是先生您的朋友,这瓶酒是送给您的。祝您和您的爱人用餐愉快。” 沈靖笑意更浓,心情愉悦的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手下了这瓶价值五万美元的红酒,“请代我和我的爱人向那位女士表示感谢。” 沈靖也不管是否合乎礼仪了,因为他真的有些坚持不住了。让什么女客人女侍者神马的都滚蛋吧。 沈靖在关门后就要跪倒在地上,甄伍从后面抱住沈靖将其提了起来。“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你的身体真是越来越敏感了。” “不是,你插的太深了。” 另一边的彭心听着女侍者的回复,一边疑问道,“你说里面的人是沈天师和他的爱人?难道我看错了?这怎么可能?”彭心的思绪又转了一圈,被自己的猜想惊出一身冷汗,“甄伍跟沈靖?这……这绝对不!可!能!” 一边的女侍者默默地退了出去,她觉得自己今天不小心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原以为这个女人真的是那间客人的朋友,毕竟香港的圈子就这么大,这种事情也是习以为常了。不过看起来并不是这么回事,还是走为上策。 此时的甄伍和沈靖,早就在总统套房的超级大床上开始翻云覆雨。自从知道沈靖喜欢一些捆绑束缚之类的调调,甄伍在这方面准备的特别充份。 当下,甄伍用皮质的束具固定住沈靖的两手手腕,接着将他狠狠地按趴在床上,肩膀和头部支撑着身体的重量,后腰以及臀部被高高托起,双腿大大分开,甄伍知道这种羞耻的姿势会让沈靖更有感觉。 甄伍最喜欢这种趴跪的姿势,沈靖从肩膀一直到臀部的螣蛇纹身有着别样的妖娆感,特别是在沈靖情动的时候,似乎这副纹身图也鲜活地扭动起来。 “沈靖,你喜欢被我这么玩弄吗?”甄伍捏住盘龙玉,在沈靖的敏感点上刺戳着。口中含着软木球的沈靖答不出话,只是不断的点头。 在足够润滑的作用下,甄伍的灼热凶猛进入了沈靖的体内,填满了狭窄的甬道,一点点的埋入更深处。沈靖的身体在甄伍的撞击下大幅度摇晃起来,从后面传来时全身寒毛都竖立般的快感。 沈靖的身体深处痉挛颤栗着,迎合着甄伍的动作,前后摆动着腰肢。就这么抽插了二十分钟,沈靖非常想要解放出来,可是因为根部被链子束缚,已经接近疯狂的边缘。 甄伍把口塞的带子解开,他非常想听沈靖在这种情况下能说出什么话来。 “甄伍,老公……饶了我吧……让我出来……”双腿已经开始颤抖了,甄伍用一只手臂环住沈靖的腰,向上抬起,减缓了沈靖的负担。 “沈靖,你喜不喜欢?够不够深?”充满情欲的低哑声音,萦绕在沈靖的耳旁。那声音让他更加的心痒难耐,想更多的让对方深入自己的身体。看身下人迎合的样子,甄伍飞快的抽动起来。 沈靖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颠三倒四的话,只觉得魂儿都飞没了。等沈靖觉得自己快要被操晕的时候,甄伍的手指执起捆住根部的锁扣,一瞬间的勒紧之后,链子被解开了。 沈靖全身剧烈震动起来,腰腹以下不断的抽搐痉挛,灼热一口气喷涌而出。飞散的液体腹满小腹及大腿周围,那种微弱的触感竟然也刺激到了身体。从干哑的喉咙深处露出呜咽般微弱的声音。而身后的男人仍然在抽动着,巨物在体内不断变大,膨胀,感受到甄伍射在自己体内的时候,沈靖的眼前都黑了。 甄伍将有些轻度晕厥的沈靖抱在怀里,伸出舌头舔舐着沈靖脸上的泪水。估计是因为太过刺激,沈靖整个身子都透出诱人的粉红色。甄伍拿出准备好的钻石乳环,在两颗挺立的果子上穿了过去。沈靖的身子颤动了一下,在甄伍舒适的按摩手法下进入了梦乡。 9、东窗事发,迎难而上 日子轻松又过了一周,甄伍在办公室研究病历,不时伸手逗弄沈靖的式神小白鹰。忽然间一阵歪风,将火急火燎的唐泽茂吹了进来。 “甄伍,出事了,出大事了!”唐泽茂一把将手里的杂志摔在桌子上,甄伍随手拿过来一看,壹周刊头条就是沈靖和他在树林里拥吻的照片,除此之外,还有他们在轿车里亲吻被拍到的照片,以及他们在新别墅阳台上的亲吻照片。这几张张照片显然是针对沈靖的,角度异常刁钻。自己只是一个背影,而沈靖大部分脸都露了出来。题目内容更是不堪入目,什么沈靖被豪门子弟包养,借着脸蛋和屁股在风水行当里面上位,还有不少自称是沈靖以前的恋人爆料沈靖的生活糜烂,爱好抽烟赌博嫖娼等陋习。 还没等看完,沈靖的电话就过来了,甄伍像往常一样从容不迫的接起了电话,还没等说一个字,那边就传来沈靖焦急的解释,“甄伍,你要相信我,以前恋人什么的都是子虚乌有。我从来没有那些陋习,你千万不要相信啊!” 甄伍脑补沈靖现在心急如焚的模样,故意逗他说,“陋习什么的,我可以不当真,不过借着脸蛋和屁股上位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字以前就是男女通吃吧,你这只M受被没被其他人捅过屁股啊?” “甄伍!你这个混账王八蛋!你给老子滚!”沈靖啪的一声将手机摔在地上,顿时这只惨兮兮的手机粉身碎骨英勇就义。 刚发完脾气,沈靖立马就后悔了。拿起另外一个工作用的手机,给甄伍回拨了一个电话,耳边响起的是已经关机的提示音。沈靖又拨打了甄伍工作用的电话号码,这回不是关机了但是直接被甄伍挂了电话。 沈靖连忙拿起一个帽子,带上一副黑色太阳镜,不顾门外悄悄等候时间的狗仔,在车库门打开的瞬间,以拼命三郎的气势冲出重围,向养和医院飞驰而去。 路上,沈靖一边开着飞车,一边给甄伍不停的拨打电话,甄伍开始还按几次挂断键,后来直接静音不理会了。 唐泽茂偷瞄淡定如旧的甄伍,心想大王明明是你不对在先吧,看着沈靖一遍遍拨过来的电话,心里为沈靖默哀一分钟。“嗯……内个……你再不接电话,估计沈靖一会要来大闹医院了。” “没事,就怕他不来。”甄伍还在看着壹周刊的报导,心中猜测着这背后究竟有几伙人在推波助澜。“养只猫有时候还会挠你一爪子呢,更何况是一个大活人。发发脾气无可厚非,但是不能轻视,惯出毛病来就不好了。” 唐泽茂默默的为沈靖据了一把同情泪,心想大王你真是御下有道,沈靖你这个倒霉催的这辈子是逃不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了。 彭心在高级特护病房中一条一条认真地看着报纸,人心情好了就连看窗台上的鸟屎都极其顺眼。彭心兴高采烈地拉着她老爹的胳膊,敬佩之情溢于言表,“dady,还是你有办法,这种高明的招数只有您能想得出来。女儿还是太嫩了,以后还要多多跟您学习呀。” “呵呵呵呵,我的小公主最会哄你老爸开心了。不过闺女啊,这甄伍居然跟男人搞到一起,万一是个gay,你可以能幸福嘛!” “哎呀,爸~,甄伍原先可是有未婚妻的,怎么可能是gay呢!你们男人不都喜欢猎奇尝鲜吗,没准他只是涂个新鲜。你看报纸上也说了,沈靖就是个贱货,这勾引人的本事……呵呵。”彭心觉得她已经迈向了胜利,只要沈靖为了避嫌不再跟甄伍联系,她就可以把甄伍抢到手了。 彭先生没有跟女儿说沈靖的事情都是杜撰的,他相信人都是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没有人愿意和一身腥的人在一起,甄伍也不例外。而沈靖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出了这档子事,也不会再和甄伍联系。两个男人在一起,顶多只是玩玩,他又不是没年轻过,玩男人什么的他也不是没干过,也就图一个新鲜,哪有又香又软的女人有吸引力。 唐泽茂听着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跟甄伍说了一声有事先走了,便转身离开了甄伍的办公室,他可不想当这两个人的电灯泡。刚把门打开的唐泽茂就看见满头大汗的沈靖,不等招呼一声沈靖一个闪身就把唐泽茂拉了出去反手咣的一下子摔上了大门。 “甄伍,别生气,原谅我好不好。”沈靖单膝跪在甄伍的椅子旁边,伸出手握住甄伍白皙修长的手指,“甄伍,我错了,原谅我。” 甄伍这才转过头正眼瞧着沈靖,单薄的衬衫被汗水浸透了一些,贴服在身体上,显露出胸膛上的两个乳环。 “鉴于你认错及时,态度良好,这次我就不重罚了,但是略施小惩还是必要的。”甄伍微笑着对沈靖道。 沈靖看见甄伍又露出那种邪魅的笑容,一方面开始猜想这次甄伍要用什么折磨人的新花样来折腾他,一方面心里又有一些期待,恨不得现在就让甄伍把他就地正法。 “这次就罚你一周不能射j好了。”甄伍用鞋尖挑起沈靖的下巴,这副出水芙蓉般粉红粉红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神荡漾啊。 沈靖听说只是这种惩罚,瞬间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隐隐又觉得有些可惜。这种程度的小罚根本没有什么难度。 如果事实真是这个样子,甄伍怎么会提出这种没技术的要求呢。 这一周以来,甄伍出奇的主动,每晚都要把沈靖折腾的欲火焚身方才淡笑离去,可怜的沈靖只得跑到浴室泡冷水消火。在禁欲令的最后一个晚上,甄伍将沈靖绑在椅子上,不再像前几天一般用手指或者工具,给沈靖带上眼罩和导电的乳夹,为了防止沈靖不小心咬到舌头还给他含了一个小号的软木球,在深处还留有跳蛋的情况下提枪上阵,把沈靖折磨的眼泪口水淌得满脸都是。 这个晚上沈靖真是喊破了喉咙,口齿不清的一会儿求饶,一会儿救命,一会又要快点深点,一会儿又叫不行了要死了。好哥哥亲弟弟老爷大王陛下等一系列称呼全冒了出来。沈靖整个人都要爆炸了,到后面沈靖只剩下重重的喘息,连呻吟都哼不出来了。 终于熬过了地狱般的两个小时,墙上的钟表过了凌晨12点,甄伍才将束缚在沈靖根部的丝绸带子解开,整根绳子都被透明的液体浸透了,积攒了一周的分量奔涌而出,沈靖在这种强烈的刺激下彻底晕了过去。在沉入黑暗之前,沈靖觉得这种他这辈子体会过的最激烈的一夜。 甄伍为沈靖清洗好身体,沈靖早就沉沉睡去,甄伍在情事过后身体会稍微疲惫,但头脑却异常清醒。他随手打开电视机,这是昨晚的一档人物专访节目的重播,这也是甄伍第一次在电视里看到沈靖。沈靖虽然也经常去参加一些易经讲解、道法讲解、风水讲解、奇闻异事等节目,但甄伍从没有关注过,今天也是赶巧,便较有兴致的看了起来。 节目主要是针对这次同性恋的报导,除了对沈靖目前生活的关注,还有对沈靖从前风流韵事的重提,接下来就是有关照片上男子的私密话题。 沈靖也是在这行里摸爬滚打的老油条了,四两拨千斤的本事修炼的炉火纯青,看似回答了很多实则什么都没说。不过就在主持人问起甄伍的时候,沈靖居然没有再回避,坦然承认了照片中的那名男子就是他现在的恋人。节目方自然不会放过这种爆料,沈靖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从两人的初识开始,敌人变成朋友的经过,讲到三年前沈靖发觉自己爱上他时有过很长时间的迷茫,在正视了自己的感情之后便不再花天酒地一改风流的本性,直到去年年末两人才真正走到一起。 电视中滔滔不绝的沈靖双目中满是爱慕和倾心,就连主持人也不好再同性恋的问题上为难他,只好问一些轻松的话题,“晚上你的恋人会不会看到这个节目?”“听到你这样的变相告白会不会感动?” 可是沈靖只是笑笑,摇摇头说,“他从来不会看这类的节目。” 在节目就要结束的时候,主持人问沈靖,“沈天师,有没有什么话要对喜欢你的靖迷们说呢?” 沈靖沉思了一瞬,郑重其事的说,“对不起大家,我让支持我喜欢我的人失望了。你们也许会觉得我是变态,我很恶心。批评我讽刺我,我都可以接受。但是请你们不要去打搅我恋人的生活。而且我也想对某些人说,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离开他了吗?依靠阴谋和权势,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支持人抓住了话语中的敏感点,可惜看到导演不赞同的眼神,只好又换了一个平和的问题。“假如你的恋人正在电视机前看你,你会跟他说什么呢?” 沈靖圣洁傲岸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两团可以的红晕,“嗯……我很害怕当我容颜不再,你会离我而去;我也担心你会因为家庭或者其他原因,选择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我这辈子非你不可,就算千年的时空也阻隔不了我要同你在一起的决心。请允许我待在你的身边,我伟大的陛下,我爱你。” 主持人也不禁被沈靖浪漫的誓言和真挚的情感所感动,只有甄伍知道沈靖说的是怎么回事。自从他占据这个身体之后,时间似乎在他的身上阻滞了,他除了气质上多了一些成熟和威武,外貌和十年前没有太大的区别。虽然沈靖因为修炼功法延缓了衰老,但是也能在他脸上看出时间的流逝。而且,就像沈靖说的,他毕竟是一个千年恶鬼,不一定什么时候,他就突然的消散了,或者…… 甄伍看了一眼睡着睡着就把他拥在怀里的沈靖,轻轻在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10、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当第二天壹周刊等八卦娱乐报纸再一次铺天盖地席卷沈靖公然出柜的消息,还详细刊载了访谈节目的谈话内容后,竟然有不少人对沈靖表示了理解。有些人觉得同性恋恶心的也没有再发表一些人身攻击的言论。虽然总体的趋势还是以评判为基调,但是字里行间也公正了许多,在不认可同性恋的同时,也肯定了沈靖在风水易经佛经等领域的一些成就。 彭心在看到沈靖言论的时候,恨得咬牙切齿,将病房里的鲜花弄得一团糟。而且自从彭先生的病情好转,甄伍只是每日来例行问候一下便离开了。彭心虽然不聪明,有时候还有些幼稚,但在那种家庭里长大,显然也不是傻的。她已经明白了甄伍对她的态度很坚决,根本没有一丁点的好感。 沈靖因为出柜的事情生意少了很多,虽然家底颇丰,但是为了给甄伍一个高品质的生活环境,沈靖决定进军股市。也许是因为天生第六感极强的原因,也许是因为社会经济发展等原因多方面作用,沈靖的谋财之路进行的异常顺利。 甄伍也即将晋升为科室主任,这一天,管理人事调动的副院长找来甄伍,隐晦的提及了他和沈靖的私人问题,并且暗示了做彭家女婿的多种好处云云,最后还隐隐有一丝威胁,若是不赶紧处理好个人问题就不允许他的晋升。 甄伍泰然自若的走出副院长室,回到办公室就拟草了一份辞职信,装在信封里扔到了心血管科科长的办公桌上。老科长向来是很看好甄伍这个认真谦虚敬老的年轻人,当下就问了原因。甄伍状似苦恼的纠起了眉毛,似是不知如何说起的长叹了一口气,眉宇间都染上疲惫之色,又沉默了一会,才幽幽开口道,“马老师,我是不会和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交往的。若是因此影响了医院和彭先生的交情,我愿意离开。”甄伍冷眼看着震惊的老科长,心中一阵阵畅快,演戏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吗~~ 马老科长一听,这还得了,这和古代的强抢民女有什么区别!当下一个电话把这事捅了上去,在办公室里研究医书的院长得知此事,哼了一声,让甄伍不用理会。又把副院长找来私聊了半个钟头,才将一脸是看的副院长放了出来。 甄伍坐在办公室里,对面的唐泽茂正在给他沏茶,“大少爷,您请吧。”说完递过去一杯刚刚泡好的大红袍,唐泽茂总到甄伍这里来蹭茶喝。毕竟沈靖为甄伍准备的哪个是低档货,就说这杯武夷山的名茶大红袍,听说是沈靖花了25万港币才买回了区区20克。在唐泽茂的心中,沈靖就和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一样,为了博得美人一笑,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正在两人闲聊的当口,沈靖来电话了,“这周末可有时间?” 甄伍笑,“卖什么关子,到底什么事?” 电话的那头沉默了一两秒,才断断续续的说道,“我师父八十八大寿,他老人家想见见你。” “如果是这事,就算我没有时间,我也会推了为你挤出时间的。”甄伍刚刚说完,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嘿嘿嘿的傻笑声,脑补一下沈靖现在的表情,甄伍露出兴趣盎然的笑容。 挂断了电话,发现坐在对面的唐泽茂笑得像是偷腥的猫,佯装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 “你这情话说的挺像回事,可是你这表情也太不搭了,可见你这根本是哄他玩呢。”唐泽茂的心中为痴情的沈靖流了两滴鳄鱼的眼泪。 “书上有云,适当的甜言蜜语比实际行动更有用。” “你这是从哪里看的!” “爱情大会诊——如何搞定你的女朋友” “……” 俗话说,岁月如他娘的梭,光阴似他姥姥的箭。一转眼就到了田老天师国寿的这一天,墙上的时钟显示刚刚过七点,沈靖从起床就开始坐如针毡,甄伍用好了早餐,拿起桌旁的晨报,像往常一样悠哉的读了起来。 过了一刻钟,甄伍看到一身白西服的沈靖亮闪闪的出现的面前,“不妥,一身白跟披麻戴孝似的。” 又过了一刻钟,一身酷黑正版西装的沈靖再次站在甄伍面前,甄伍放下报纸,拍拍自己的大腿让沈靖坐过来。沈靖心中疑惑但还是乖乖顺从了甄伍的要求。 “宝贝,一大早上你就想玩制服诱惑吗?”甄伍亲吻着沈靖的耳垂,过耳的发丝满是甄伍喜欢的水果甜味。 沈靖当下就红了脸,不过以甄伍对沈靖的了解,像他这种脸皮比墙后的人是不会不好意思的,估计八成是被他不合时宜的玩笑话气到了。 “上楼去。”甄伍以公主抱的形式将沈靖抱上楼,沈靖挣扎不过也就由他去了,在沈靖的印象中,千年恶鬼神马的最让他无力了。 甄伍从大衣柜里翻出了一个盒子,里面是件做工精致檀色唐装,对襟盘扣龙纹绣,庄重又不失喜庆。“田老师父的亲传弟子,礼服都没有准备好,真是说不过去啊!” 沈靖换上了唐装更显得神采奕奕,甄伍不得不承认沈靖生得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俊美不失凌厉,再换上一副高洁傲岸的模样,真有一种神圣超凡的味道。甄伍揽过沈靖柔韧的腰肢,凑到沈靖的耳边,“我送给你的盘龙玉,有没有带?” 沈靖比甄伍高了五公分,身材也比甄伍精壮一些,此时却被甄伍压在衣柜上,一双四处煽风点火的手在身上游走。 “嗯……带了。”沈靖支支吾吾的半天,才继续说道,“可是,师父他也有天眼,恐怕会……别弄我了,甄伍……” 甄伍听到沈靖的呻吟声,才淡定自若的收回手。不知不觉被诱惑了,竟然变得如此沉迷于一个人的身体,这个叫沈靖的男人…… 盛名享誉东南亚并且几十年经久不衰风光依旧的田老天师,对于人生中的起起伏伏早就已经可以泰然处之了。这次八十八岁寿辰老爷子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看一看宝贝徒儿的恋人——甄伍。 当田老天师看到甄伍的那一瞬间,满面的笑容瞬间僵住,连场合风度全都不顾了,龙头杖碰的一声触在地上,大理石的地板顿时像玻璃一般碎裂开来。 沈靖心里叫苦,糟糕,师父他老人家果然看到了。沈靖脸上红得像一只煮熟的大虾,被从小尊敬的师父发现后面那个地方竟然带着情趣用品,不知道会怎么样…… 沈靖做好了最糟糕的打算,就算师父把他毒打一顿,甚至认为他有辱师门被废了功力,他都可以接受。只不过,田老爷子的下一句话,把沈靖的幻想彻底粉碎! “沈靖,你喜欢男人,为师理解,但是独独这个人不行。”田老天师一句话,这个寿宴鸦雀无声。沈靖的头脑都空空如也,似乎被这个晴天霹雳炸懵了。 “沈靖,你到底长不长眼睛,这么多年你都修炼都什么地方去了?”田老天师气得发抖,自从知道沈靖喜欢上一个男人,还当众出柜,他做过最坏的打算。他就这么一个徒儿,自己无亲无故,把沈靖当成亲孙子一样带大。就算沈靖找个三教九流人士,只要沈靖喜欢,他也支持。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明明开了天眼的沈靖居然找了个千年恶鬼! “师父,一切都已经晚了。从我给了他十五年修为之后,事情就已经注定了。”沈靖表现的很淡定,从得知师父要见甄伍之后,他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孽障!”龙头杖带着凛冽的呼啸声抽打在沈靖左肩上,当下就被崩成两截。沈靖并没有躲闪,只是紧绷了身体硬挨了一下。田老天师还要再打,甄伍眉头一皱看过不去了。念在你们多年师徒的情分上,已经让你这个功力深厚的老头子实实在在打了一棍子,沈靖怎么说现在也是自己的人,这不是不把他这个喘气的大活人当回事嘛!甄伍不悦,既然你这个老头子不给我面子,别怪我落你的老脸! 当第二棍子落下的时候,被旁边的甄伍神色轻松的接下了。甄伍整条手臂都麻得没知觉了,但依然笑呵呵的说道,“田老天师,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如何?” 田老爷子冷哼一声,“哼!你算是什么东西,我教训自己的徒儿,你来作甚!” 话毕,竟然运起一掌,此时甄伍胸腹空门大开,罡风以雷霆之势袭来,甄伍只听到一声小心,沈靖用血肉之躯挡下了他师父的成名绝技“六合掌”。 11、人鬼殊途,有违天道 话毕,竟然运起一掌,此时甄伍胸腹空门大开,罡风以雷霆之势袭来,甄伍只听到一声小心,沈靖用血肉之躯挡下了他师父的成名绝技“六合掌”。 “靖儿!”田老天师也想到甄伍在沈靖心中已经重要到这个地步,竟然硬接下他的六合掌,他修行了几十年,穷尽一生去研究降服恶灵驱除恶鬼,这六道之内,无论是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魉,都受五行法阵的约束,五行生六合,六合震万魔! 田老爷子勃然大怒,沈靖速来听话,还从来没有在任何事情上违背过他的想法,这让他怎能不气,田老爷子开始采用怀柔政策,“靖儿,你还记得你为何要自小离开父母兄长,与为师苦苦修行吗?你还记得为师是如何教导你的吗?” “师父,对不起,对不起……”沈靖噗通一声直直跪了下来,脸上血色褪尽,看起来无比凄惨。 “靖儿,只要你跟这个男人一刀两断,你想怎么样,为师都依着你。”田老爷子看到沈靖这副样子,不禁流下了两行老泪。 “师父,对不起……我,不!能!” “靖儿!你,你再说一遍?”田老爷子不可置信的踱步上前,两手抓住了沈靖的肩膀。 沈靖看到疼爱自己的师父流泪,也不禁潸然泪下,可依然坚决的说,“师父,我是不会离开他的,对不起……” 田老爷子长长叹了一口气,直起腰板,又恢复成那个老当益壮的模样,“沈靖,你好,你很好!为师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今天踏出这个门槛,从今以后我就当没收过你这个徒弟!如果你能留下来,这件事就此揭过,再也不提。你跟他的事,咱们万事好商量!” 田老爷子已经做出了最后的让步,既然你不能跟甄伍一刀两断,那咱们就长期战斗,各退一步。我不让你和甄伍马上分手,你也别寒了为师的心。 沈靖当下就砰砰砰给田老爷子磕了三个响头,额头上立刻红肿起来,蹭破了皮的位置已经渗出了血。田老爷子当即缓和了脸色,十分欣慰。 甄伍只是沉默的瞧着沈靖的行动,眼前这个刚刚为他挺身而出的男人,如果沈靖为了田老爷子留下来,他也许会有那么一些遗憾,毕竟平心而论,他还是很中意这个男人的。 “师父,徒儿不孝。我早就决定了,除非他赶我走,否则我是不会主动离开他的。师父,我真的爱他……”沈靖踉跄着站了起来,走到甄伍的面前。 沈靖还不知道,他就像一团热火,每天都用尽全力去温暖甄伍这块千年寒冰,每一天都有小小的进展,终于在这一天,寒冰彻底消融,露出了柔软的内心。 甄伍主动牵起沈靖的手,带着沈靖在众目睽睽之下迈出田公馆的大门。 “别硬撑了,沈靖,剩下的就交给我吧。”甄伍不等沈靖回答,随手一个公主抱,无视背后的注目礼,打开车门,将沈靖放到副驾驶的位置上。 “还是我来吧……你对道路不熟悉。”沈靖的内心其实在怀疑甄伍会不会开车这个事情,但是怕这么问让甄伍失了面子,才想了一个蹩脚的理由。 “放心吧,宝贝,相信老公。”甄伍为沈靖扣上安全带,在他毫无血色的唇角印下一吻。 沈靖一瞬间觉得就算立即让他死了,他也值了。刚刚甄伍的目光,充满了宠溺和温柔,和平日只是亲近友好的神情完全不一样。六合掌的重创让他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可是甄伍刚刚的一吻就像镇痛药一般,心里还冒出无数个色彩斑斓的梦幻泡泡。沈靖就这样盯着甄伍优雅的侧脸,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沈靖再次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医院,窗外已是皓月当空,唐泽茂和他的妻子夏菁在病房里照顾他。 “哎呀,你终于醒了,阴沟里翻船了吧,平时你不是挺行的吗?自允内功高手有内气神马玩意儿的,吹的多好啊,怎么这回都被打成内出血了!?”唐泽茂到豆子一般嘚吧嘚吧的把沈靖呛了一顿,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家有河东狮,工作性质又需要良好的态度,好久没有这么爽快的教训人了。 沈靖风光惯了,一时间不太适应这种不能自我掌控的感觉。沈靖不知道今天他做的对不对,但是他知道他不会后悔。想到甄伍对他柔情蜜意的样子,恨不得马上拥住甄伍来个饿虎扑食。 甄伍来到病房的时候,就发现沈靖笑得一脸白痴,“怎么,明明没伤到脑子,怎么跟一脸呆样!” 沈靖条件反射的就想坐起来,被甄伍压下,“伤员还是自觉点,老实躺着吧。”甄伍侧坐在病床上,伸手摸了摸高肿起来的额头,“沈靖,你为什么跟田老爷子修道?那老家伙除了因为我是一个恶鬼之外,还有什么更重要的原因迫切的想让你离开我?” “嗯……因为师父想让我继承他的衣钵,长时间跟你在一起,会影响我的修炼。”沈靖小心翼翼的回答,说完又悄悄瞅了甄伍一眼。 “说谎的话我就让你一辈子射不出来!”甄伍拍拍沈靖的脸蛋,脸上的神情是明晃晃的不相信。 “嗯……我说,我说,因为我命中有一劫跟千年恶鬼有关,师父是怕你害我。”沈靖可怜兮兮的看着甄伍,恨不得再强调一句,“我说的都是实话!” “就这样?好了,乖宝贝,没事的,睡觉吧!”甄伍揉了揉沈靖的脑袋,这种类似哄小孩的动作让沈靖这个以爷们自居的汉子十分不习惯。但是听从甄伍的话这一原则已经深入沈靖的骨髓,虽然已经睡得够多,还是乖乖闭上了眼睛。 甄伍在接近凌晨的时候,悄悄离开了医院,趁着月色前往田公馆。轻盈的落入空无一人的庭院,直奔田老天师所在的主屋,在推门而入的刹那,迎上了对方诧异的目光。 “怎么?很惊讶?我还以为你是在这特意等我。”甄伍镇定自若的步入房间,举目四望,除了田老天师之外还有四五个不同宗派的道士、风水师等也在。 对恶鬼十分反感的两个道士当下拿出祭符和法器,似乎甄伍再进一步,就要发动攻击。 “慢着,既然他没有触动结界,就说明此人没有恶意,且先看看他是要做什么,我等人多势众,还怕他跑了不成!”田老天师心里还是惦记沈靖的,他怕这恶鬼使了什么计谋,别到时候害了沈靖。 “呵呵。”甄伍走到田老天师对面,盘膝而坐,“沈靖的劫难是怎么回事?”以甄伍对沈靖的了解,这人确实没有说谎,但是也没有彻底对他坦白。 “哼!老夫凭什么要让你知道!”在田老天师心里,这只恶鬼一定是用了什么邪门歪道才让沈靖这么死心塌地,跟沈靖在一起,绝对是有所图谋!田老爷子上上下下的打量甄伍,在看到甄伍脖子上带着的玉雕吊坠时,心头又狠狠的扎了一下,沈靖啊沈靖,你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如果我觉得有必要,没准会离开沈靖,这不是你愿意看到的吗?”甄伍开始循循善诱。 田老天师心中冷哼,果然是有所图谋,一只恶鬼对一个驱鬼的天师会有感情才是天大的玩笑,说给这只恶鬼听也未尝不可,“沈靖会因千年恶鬼而死,活不过三十岁。他被送到老夫这里学习修道,也是希望能搏得一线生机。” 田老天师看见甄伍陷入沉思的模样,早已经酝酿多时六合掌顿时迎上了甄伍的面门。甄伍早已经料到这老家伙绝不会轻易放他离去,肯定会想方设法把他留在这里。可是他甄伍也不是吃素的,想当年他驾驭四方,被黄帝收编的东夷也时常反动,没有马背上的赫赫战功,他怎能在一次又一次的变革中统治了七十八年,一直到九十岁。 一旦甄伍使出了真功夫,周身的气息也发生了变化,整个屋子都变得鬼气森森。田老爷子一方人顿感压力十足,清醒地认识到情势不对,此时也顾不得藏掖,连忙使出了看家本领。双方你来我往,甄伍没有合手的武器,对上利用法器拉远距离的的难缠角色,也觉得讨不了什么好处,便想速战速决马上离开。 田老爷子一方人根本奈何不了甄伍,反而被鬼气滋扰的胸闷气短,即使明知道今日放走甄伍,等他有了戒备,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好机会了。 甄伍的身体只是一个普通人,就算他接手后勤加锻炼,但是也不能跟有修为有功法的道士天师之流相比。更何况沈靖也曾告诫过他,普通人的身体是受不起鬼气的侵蚀的。甄伍也看出田老爷子一些人产生了动摇,便趁此机会冲出了结界,翻墙而出。 田老爷子看甄伍来去自如,隐隐可惜之余还是有一丝庆幸的,他们还是轻敌了,真不知道这只恶鬼是什么来头,要真是拼个你死我活,今日怕是要两败俱伤。再说,到了关键时刻,他们这些渴望长命百岁的人,有几个肯豁得出性命呢? 甄伍依旧面色如常的走在林荫大道上,将打斗后身体的疲累掩饰得很好。他将汽车隐蔽在树林深处,原本他是不想被人发现惹下不必要的麻烦,可惜他现下真是有点后悔,这具身体果然架不住鬼气的侵蚀,一会冷一会热,就算是普通人也知道这种情况是发烧了。 好容易到达了停车的位置,甄伍立即警觉有人往这边来,当下隐匿在阴影里,放缓了呼吸。稀稀疏疏一阵响动,一个人影显现出来,是沈靖。甄伍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随之又产生了怀疑。 “谁!”沈靖转身,月光透过树叶的间隙照在脸上,“甄伍?是你吗?” “沈靖,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甄伍的声音很阴冷,听得沈靖抖了抖身子。 被发现了!我该怎么办!?沈靖脸色大变,当下扑到甄伍身边,抱住甄伍的腰,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我绝对不会干涉你的任何事。” “沈靖,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吗?”甄伍话是这么说,可是内心里对沈靖在他的车上安装追踪器的行为确实很反感,“不过,惩罚是必须的,不光是这一件事哦!” 沈靖呆愣地接住甄伍抛过来的钥匙,没想到甄伍这么轻易就原谅了他。沈靖心中忐忑,七上八下的过来好久,也没见甄伍提及惩罚的事情,便放宽了心。自从上次接受了一周不能发泄的惩罚之后,他再也不敢小看甄伍所说的略失小惩。只是,沈靖高兴的太早了,等到惩罚降临的时候,他才了悟,甄伍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放了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颛顼大人的侍妾 大总管沈靖正忙着陛下选妃的事情。 沈靖:这位是侯府大小姐,清丽冷艳,才色双绝。 颛顼:不错…… 沈靖:这位是王府三小姐,妖娆多姿,倾国倾城。 颛顼:甚好…… 沈靖:这位是将军府独女,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 颛顼:妙哉…… 沈靖:这位是相府嫡女,灵动内秀,温柔可人。 颛顼:呵呵…… …… 沈靖把陛下满意的人都安排妥当,回复颛顼大人 沈靖:陛下,今晚您打算临幸哪位娘娘? 颛顼:就从你开始吧…… 12、番外:颛顼大人生病了 靠在办公室沙发上的甄伍揉了揉额角,这具身体真是弱不禁风啊,只不过稍微使用了一些力量,就被鬼气侵蚀害上病症了。 甄伍又往沙发里面缩了缩,拢了拢盖在身上的白大褂,连鼻子都掩盖在衣服下面。在唐泽茂过来串门的时候,就发现了一只午睡的狮子,懒懒地萎顿在沙发里。他贼兮兮的凑过去,注视着甄伍微红的脸色,睫毛不时地颤动一下,唐泽茂竟然觉得这样的甄伍很萌的想法。不禁伸出手想要掐一掐甄伍的脸,就像平日里对待两个孩子一样。 唐泽茂完全忘记了,睡狮子依然是一只狮子,不是马猴之流可以企及的。企图摸狮子的鬃毛,下场只有一个。只听砰地一声,唐泽茂捂着鼻子蹲了下去,恨不得在地板上滚两圈,显然是疼得狠了。 “原来是你啊,对不住。”甄伍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开口道歉,可惜语气中毫无诚意,就像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一般。“走时带上门。”甄伍不顾唐泽茂控诉的眼神,慢慢合上了眼睛,深陷在沙发里。 沈靖被田老爷子打出内出血之后,靠着强悍的体魄及高超的修为,只不过一天一夜的时间,就可以行动自如了。也许再过三两天,就可以恢复如初,活蹦乱跳了。因此,目前在病床上闲得蛋疼的沈靖极度郁闷,但是昨天还会过来探望他的甄伍一直没有出现,人妻加忠犬的萌宠沈靖同学再也等不下去,穿着病号服乐颠颠地跑去找甄伍了。 来到甄伍的办公室门外,沈靖就感觉到这里格外的阴寒,若不是自己天师出身,一般人并不会感觉到哪里不同。当下,沈靖推门而入,在办公室里间的休息隔间里面发现了已经睡着了的甄伍。 沈靖呆愣愣的看着蜷缩在沙发里面的甄伍,心口处怦怦直跳,太完美了,微蹙的眉毛,微微抖动的睫毛,潮红色的脸庞,紧紧抿起来的双唇。不像平时在家里熟睡时的舒适神情,这种带着病弱感的甄伍狠狠击碎了沈靖坚挺的内心。 沈靖默默摸了摸鼻子下方,很好,抵抗力在逐渐提升。等到沈靖的大脑从一堆粉红色的泡泡中出神的时候,才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甄伍的身体因昨夜鬼气的侵蚀生病了。 甄伍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熟悉的气息,混乱的思维在罢工的大脑中转悠了几圈,才反应出来人是沈靖。默许沈靖亲吻了自己的眉眼和嘴唇,这种小猫式的亲吻弄得甄伍觉得好痒,难受地晃了晃脑袋,想要躲开这扰人的亲昵。 沈靖从打印机了找出了两张A4纸,用削水果的刀子划破手指,画出了属于神经自己的符印,嘴里念念有词吟诵了一番,将纸扔到空中,下落的过程中逐渐幻化成一个人形的式神,除了过于平板冰山的面孔,和真人并无差异。 沈靖翻出甄伍衣兜里面的车钥匙,对式神说,“回家拿一套棉大衣来,顺便再找一套衣服给我。” 式神恭敬地行礼,“遵命,主人。” 半个小时后,养和医院的内部网站上爆出了惊人的重磅消息,有图有真相。前一天来养和医院治疗的沈靖沈天师以公主抱的方式搂抱着怀中的男子,走出医院的大门。照片中的沈靖目光深情,表情虔诚,不避讳周围人的目光,直接上了停在楼下的保姆车。图片上的男人被衣服盖住了面部,八卦人士纷纷猜测这个神秘人的真实身份。唐泽茂也看到了网上越炒越热的贴子,为了报复甄伍不久前的流星拳,在下方留言道,“沈靖怀里的人是甄伍,亲眼所见,骗人的是小狗。” 贴子在沉寂了一分钟之后开始疯狂的更新留言盖楼,主题大部分是“唐医师为秀存在感诽谤老友,甄医师无故躺枪!”  “唐小狗亲眼所见,眼科的同志们快来看病,友情价五折优惠!”  “威武帝王攻甄医师快来将你家唐小狗带走,@ 甄伍” 唐泽茂默默的匿了,世界就是这样,无人相信的往往是真话,真理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沈靖将甄伍轻轻放在床上,为其换好了衣服,脱去了鞋子。打了一盆热水为甄伍擦身,将冬季的羽绒被拿了出来,盖在甄伍身上,跑到厨房熬上了旺火的药膳。 生病的甄伍异常的安静,顺从的配合沈靖,安然享受沈靖的服侍。沈靖将药膳盛出来,热度透出瓷碗将沈靖细嫩的指尖烫红。沈靖连忙放下碗双手捏了捏耳垂,仿佛这样就能给手指降温似的。 沈靖耐心的吹了吹勺子里的粥,放到甄伍的嘴边,“啊~” 甄伍忍不住笑出声来,不小心岔了气,沈靖又连忙为甄伍揉捏着两肋肌肉,让甄伍不禁更想笑。“沈靖,好痒,停手!” 沈靖莫名其妙的看着甄伍,傻呆呆的样子。可能是生病的原因,甄伍觉得自己今天的内心格外柔软,拉下沈靖的脖子狠狠的亲吻着。甄伍口腔中的温度比常人略低,沈靖身体的温度开始炙热起来,被甄伍吻得情动不已。 “别,别弄我了……难受……”沈靖扭动着身子,趴在甄伍的胸膛上。皮肤间的接触,让沈靖的脸色越发潮红,眼眸里满是赤、裸、裸的渴望。 “小宝贝,想要了吗?”甄伍挑起沈靖的下巴,唇舌轻轻在沈靖的脸上舔食。 “想……我要,给我,给我吧。”沈靖摆脱甄伍的手,将其按在床上,一双手急切地去解甄伍的睡衣,三扯两扯就露出了光滑精壮的胸膛。 “可是我不想呢,没有力气。”甄伍也有些情动,他艰难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让大脑去思考一些其他的事情,看着沈靖诱人模样,他真想…… 沈靖看见甄伍戏虐的眼神,讨好的低下头将甄伍的含入嘴里,使劲浑身解数挑起甄伍的欲望。甄伍看着沈靖认真的样子,专注的眉眼,下腹灼烧起来。沈靖努力将甄伍的吞入喉咙,喉咙肌肉一阵阵的紧缩让甄伍舒服的叹了口气。直到铁棒胀到最大,甄伍才按住沈靖的头。 “嗯……我要……”沈靖一旦沾染上情欲,理智就灰飞烟灭了。一双蕴起雾气的眼睛渴望的盯着甄伍。整个身子都攀在甄伍的身体上,祈求国王的临幸。 “小宝贝,自己坐上来。”甄伍露出恶意的笑容,沈靖直立起身体,胸口上的乳环上系着甄伍网购的情趣铃铛,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叮当的响声。 就在沈靖准备吞下甄伍时,甄伍又开口道,“去,穿上那套新买的衣服。” 沈靖恋恋不舍的离开甄伍的身体,以爬行的姿势,扭动到衣柜前。那是一套英武的高仿特种陆战队军服,沈靖将每一颗扣子都扣好,又在脸上贴上了配套的仿油彩纹身贴,腰上别着短军刀,脚穿皮靴,重新爬到甄伍的身边。当沈靖想解开腰带时,甄伍再次阻止了他,摸过沈靖的柔韧腰肢,用刀划开了胸前的布料,露出有力的胸大肌,甄伍伸出舌头舔弄着两颗红果,沈靖摆动着腰肢两条腿都颤抖起来。 甄伍再划开裤子臀部的面料。露出一张一合的穴口。沈靖再也忍耐不住,猛的坐下去,快速的冲动了起来,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再如此运动了半个小时后,沈靖终于满足地倒在了甄伍的胸口,剧烈的喘息着。 明明该是英姿飒爽的作战训练服,明明应该是威武严肃的表情。沈靖觉得自己现在真是YD至极,无耻的玷污了这套军装。可是他真是控制不了,越是觉得羞愧难当,越是激动不已。甄伍一直欣赏着沈靖妖娆迷乱的表情,直到最后一刻,沈靖充满力量的双腿紧紧夹住甄伍的腰身,整个身体向后仰成一道弧线,还有几颗汗珠从额头上滚下,摔落到胸前的凸起上,别样的动人心魄。 甄伍抚摸着沈靖柔软的头发,用暗哑的声音说道,“小宝贝,你不乖哦,我还没有解放,你怎能不负责任的休息呢!” 沈靖迷离的双眼渐渐恢复清晰,“我好累,用嘴可不可以?”说完又用舌头去伺候甄伍胸前的朱果。 “不可以哦,这个可是惩罚呢,你忘记了吗?”甄伍恶劣的笑着。 沈靖蓦然想起那天晚上甄伍戏谑的说要小惩一下,回忆翻涌而来,沈靖做好了受到长期折磨的准备。直起了腰身,想要使劲浑身解数,让甄伍快一些达到巅峰。 “慢着,小宝贝,把这个带上!”甄伍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个束环,可以套在下面挺立的根部,延迟喷发的时间。平时都是甄伍强硬的为他佩戴,如今让他自力更生,沈靖忽然生出一种自己果然很YD的羞涩感觉。 就在沈靖佩戴束环的时候,甄伍从床头拿出了一条红色软绳,毫不留情的为沈靖绑住上半身,身体上的肌肉被绳子勒成一块块的,蓄满了力量。 “动吧……” 沈靖听到命令开始摆动腰身,这一动才发现比刚才吃力了很多,全身只能双腿用力,腰部还要维持身体的平衡,不一会就肌肉酸痛。全身上下都布满了汗珠,头发被沾湿成缕,汗水顺着皮肤滑下来,结合的位置也湿成一片。 沈靖就这样又坚持了半个小时,甄伍还是处在爆发的边缘,但是一直没有要出来的样子。 为了保持一定的频率,努力忽视肌肉的酸痛,开始思考其他的事情。可是体内深处传来的战栗快感让他无法集中精力,前面不得发泄的部位胀得老大,沈靖觉得自己真是要疯了。 沈靖用无助哀怨的眼神无声的向甄伍求助,本就在竭力忍耐的甄伍又是一阵欲火中烧,终于在近百下之后,甄伍打开了沈靖的束环,沈靖在疯狂喷涌的同时内壁不断的收缩蠕动着,甄伍也在沈靖的体内达到了顶峰。 事后,沈靖趴在甄伍的胸膛上,浑身颤抖,甄伍抚摸着沈靖的背脊,手下的肌肤传来微微的战栗。就着被绑着的姿势,甄伍将沈靖扶起,两人相连的部位又是一阵收缩,甄伍的眼中再次泛起欲望之火,甄伍将沈靖抱起放到床边的椅子上,两条大腿分别搭在扶手上,露出了略微红肿的菊穴,挺身而入,甄伍开始第二次云雨。 待沈靖醒过来之后,他发现自己的腰部上圈着一条手臂。真是疯狂的一夜啊,平日里几乎从来不主动的甄伍,每次都要自己千方百计的勾引挑拨才能对他起兴趣的甄伍,竟然要了他一次有一次,继椅子上大行荒Y之事后,他们又在客厅的饭桌上,阳台的落地窗之前,一楼的玄关处,院外的小花园旁,黑夜中的游泳池边又做了将近两个小时,当时已经顾不得身在户外是否会被人看见,全身都被甄伍掌控着,嘴里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呻吟。 沈靖转头看着睡得深沉的甄伍,这真的是生病的正常现象吗?虽然很累,但是好喜欢呢。可是怎么能希望甄伍以后多多生病呢?真是异常的苦恼,如果甄伍在平时也能这样就好了。不过真是这样的话,自己能不能吃得消呢?只是一夜的欢愉现在就肌肉酸软,看来务必要强修炼了。于是乎,沈靖修为之所以在短期内突飞猛进,是为了更好的满足甄伍在情事上的需要。 一直到日上三竿,甄伍才悠悠转醒,一身的清爽浑身充满了力量。甄伍转过头看了一眼再次陷入睡眠的沈靖,心想难道鬼气侵体只需要多多发泄几次就可以痊愈了吗?这是因为承受体是位修为高强的天师的关系呢?还是性爱本身就是一件神奇又神秘的事情呢? 13、北上西安,商周之地 在甄伍病好之后,才发现仅仅一两天的时间,周围已经刮起了一阵小旋风。最先波及到的自然是沈靖。沈靖在风水界声望大幅度下降,上门的生意也越来越少。幸好随着亚洲金融危机的淡去,沈靖投资股市的回报率逐渐上升,经过了一小段时间的财政紧缩,沈靖的腰包也逐渐恢复了鼎盛时期的水平,而且前景也十分良好。 其次是甄伍,流言往往传得很快。田老天师八十八寿宴上的事情不胫而走,结合沈靖在养和医院光明正大的艳照,男二号终于在千呼万唤之下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唐泽茂也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次,不过悲剧的是唐小狗的名号依然没有随着真想的揭晓而弃用,反而愈演愈烈,就连唐泽茂的老婆夏菁也喊得起劲。 彭心近期也一直没有动作,就连田老天师也不再找两人的麻烦,仿佛一时间生活又重回无忧无虑的状态,不过甄伍知道这只是黎明前的黑暗罢了。 甄伍恢复了以往的强大气场,有些人天生就是用来仰望的,你无法想象他平易近人的样子。只是在远处观望,都会不自觉的低下头,回避他敏锐射过来的目光。甄伍作为新上任的科室主任,就出现了这样的丑闻,医院里的一些嫉妒之辈自然是等着看甄伍被院长落下马。虽然表现上不敢多说,但是背地里没少幸灾乐祸。 这一天下午,一传十十传百,所有人都知道了院长大人正在找甄伍谈话,已经进行了半个小时了。 院长室内,陈老院长放下了成天捧在手中的医学古籍,从他小时候跟着师父学习中医,违背师父的命令去研习西医,后来又自己偷偷考上了港大的医学系,被气愤的师父逐出了师门。毕业后又去国外留学深造,回国后兢兢业业一步一个脚印爬到了现在这个位置。直到五十岁时做了养和医院的院长,才又捡回了自己喜欢的中医,研究那些神秘的古方。没有人敢说他不务正业,反而觉得他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陈老院长慢悠悠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呵呵,年轻人。你出去吧。” 甄伍当然明白陈老头在说什么,在他的那个年代,西医以见效快治愈率高得到了人们的认可,学习西医比中医要更有前途。陈老头当初放弃中医改成西医就是这般。等到他功成名就,他本身的地位奠定了他有更大的选择空间,再加上中医治病根养生养身又被大多数人推崇起来,也不会有人奇怪他一个学西医的为什么要整体摆弄乱七八糟的奇怪药方。甚至不会有人在意他每天到底在干什么! 同理,同性恋目前还不被社会大众接受,他自身的地位和实力也不足以抵御舆论的压力。也许到了很多年后,他可以重新选择跟任何一个他喜欢的人在一起,但不是现在。甄伍很感谢陈老院长的用心良苦,但是他可不是那个普通的小市民甄伍,在没有说非要和沈靖在一起,但是就目前来讲,他还没有更换情人的想法。他甄伍就算不在养和,世界之大,无论是欧洲还是美国,都有他的去处。就算不做医生,什么东西能难倒他呢?他可是千年恶鬼颛顼古帝啊! 沈靖最近又忙绿了起来,虽然风水界在田老爷子的指示下,对沈靖进行了封杀。但是顾客才是真正的服务对象,不是所有道士、天师都像沈靖一样是真才实学,驱个小鬼算算吉凶尚可,但是大事就不行了。这一天,沈靖接到了年底最大的一份订单。 沈靖对眼前的男人记忆颇深,恶鬼上身的倒斗人士他遇见不少,可是这个男人显然是个有真本事的。 “我是何河。”普通的长相,放人堆里立马找不到的类型。身量也不高,也没什么出众的气质。 “原来是何河大师,久仰大名。”若说倒斗的圈子里面,能混出大名气还能好端端的喘气,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若是在此基础上还依然下墓,没有金盆洗手的也就那两个人。一位是大陆山东一带的姬先生,一位就是香港的何河了。 何河今年三十有五,一身墓里落下的伤病,也许再过十年,他就再也干不动了。按理说,何河连魏晋时期的将军墓都进过,本应该满足了,但是他一直想寻找的,就是蚩尤前后的九黎族王墓群。 “沈天师,您先看看这个,要是可以,我给你这个数。”何河伸出了两个手指头,二十万,对于倒斗这行来说,已经是天价了。以一位天师的角度来说,这绝对是一笔天大掉馅饼的买卖。可惜,现在的沈靖一点都看不上。 “别叫我天师了,不稀罕。”沈靖前不久申请了一家投资融资公司,让甄伍做了法人,当了董事长,自己当了个二把手。投资的项目都比较红火,公司已经逐渐步入正轨,股利红利滚滚而来。 沈靖仔细研究着手中的一枚玉指环,隐隐能感受到一丝寒气,想必是刚出土没多久。这一枚指环上雕工精细,花纹神秘,更是年代久远,恐怕是汉朝或是更早。 “想必沈先生看出来了,这是商周时期的玉器,我们想入主墓一探,还想请先生为我们指点迷津。”南方倒斗的更喜欢利用风水之说寻找探墓口,若是请得一位懂行的,一个洞直接开到主墓,便省去了很多麻烦和未知的风险。自从沈靖救了何河一命后,何河就起了让沈靖入伙的念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ˉ(∞)ˉ]一样的队友,有沈靖随同,可以保险不少。沈靖考虑再三,还是应下了,一个月后是甄伍的生日,这么多年他再也想不出什么新花样,希望这次的西安之行能有所收获。 当沈靖把这件事情跟甄伍说了之后,甄伍并没有多说,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只是在沈靖走的前一天晚上,把沈靖干得欲仙欲死,喊哑了嗓子,事后吩咐了一句,“带好盘龙玉……” 14、千年隐墓,古玉对戒 陕西省临潼区代王镇宋家村,何河一伙人已经秘密潜入了进来,这里是汉代周幽王陵墓的地界,可惜这次他们的目标并不是这座被倒斗人士光顾了无数次的伪墓。何河经过了大半年的排查,他已经肯定这里还有隐藏的王族古墓群,可惜始终找不到确切的方位。 何河站在沈靖后面,看着眼前这个气质大变的男人,似乎真有一丝仙风道骨我欲乘风归去的味道。沈靖已经足足站了一天一夜,动都没有动一下,用沈靖的话来说,这是在通天晓地,说白了就是问候此地界的妖魔鬼怪,我们要在这里掘人家的墓,跟各位地头蛇打个招呼,若是有阻碍就要想办法疏通疏通,要是没问题我们就开始干了。 沈靖一来到宋家村的地段,就知道这里是一块王陵级别的风水宝地,古代王墓绝不可能少,没想到被他一问,就问出来十几座,有远有近有大有小,还真有几个值得走一趟的。由于职业原因,沈靖在古董文物方面也有研究,因为越是上古佳作,其器物上的灵气就越浓,沈靖也是用这种方法记住了几处规模颇大的陵墓,又结合了风水之说拟出了几个逢凶化吉的路线,再将体内的灵气作为探路的感应器测试了几条路线的可行性,最终确定了一套安全系数最高的线路但是偏远的线路和一条难度大行程短的线路。等到收了功,沈靖真的累惨了,要不是何河的存在,沈靖恨不得当下就瘫在地上,睡个一天一夜。 何河看出沈靖状态不佳,本来想让他先休息,没想到沈靖不顾劳累,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画出了两张详细的地图,每章地图上都有标明陵墓的位置,主要墓道的线路,宝物丰富的墓坑、绝对不能进入的凶险区域以及未知的路段。 何河非常感谢沈靖的帮助,想要邀请沈靖一起下墓,待他们收到了好东西,可以和沈靖分成。何河也不是好心泛滥,像沈靖这种修为的天师,趋利避害几乎已经成为了本能,若是有他跟着,再有地图在手,那真是一个双保险了。没想到沈靖却遥遥头,对何河说,“何河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各位虽然艺高胆大,但是我毕竟是个生手,万一进去碰了什么忌讳惹了麻烦就不好了。不过,还要请何河兄帮我留意一下是否有上好的古玉宝石对戒或者什么稀罕的玩应,过一阵子我家里那位过生日,我愿意出高价买。” 何河见沈靖如此说,也没有再强求,沈靖表示在这里休整几天就返程,何河与沈靖道别就与兄弟们启程上路。沈靖总觉得这一行人此去凶多吉少,又叮嘱了几句一定要按照地图行事云云,才转身回屋睡觉。 沈靖不同那些人一起下墓还有另一个原因,身体里的盘龙玉让他每日不能过多的行走,否则过多的刺激只会让他众人面前出糗。除了每日特殊情况之外,沈靖都会按照甄伍的要求将盘龙玉插进自己的后面。甄伍说过,这玉是最养人的,可以让他那里柔软不松弛保有弹性,但是沈靖却另有体会,将近四个月的佩戴让沈靖的那里更为敏感,吸附力更强,经常紧紧咬着甄伍的不松口。 沈靖清洗了身体,水都没有喝一口,连睡衣都没穿倒头就睡,盘龙玉还留在他的体内,棉质的被套摩擦在肌肤上,更加点燃了沈靖内心的渴望。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沈靖梦中他坐在甄伍的腰上,一身被划成条状散乱在身上的特制陆战队队服,胸前的两颗红果高高肿起,甄伍为他佩戴的钻石乳环摇曳摆动,身下的甄伍因为他的服务露出迷醉的表情,沉浸在沈靖为他带来的强烈快感之中。梦中的甄伍大叫着沈靖的名字,水乳交融在一起。躺在床上做美梦的沈靖露出了喜不自禁的神色,下面高高举起,顶端流下了透明的液体…… 沈靖足足睡了两天,在胃部的强烈抗议下才不情不愿的起床,去楼下旅馆里点了几个小菜,细嚼慢咽起来。吃饱喝足的沈靖在小村子旁的荒丘上遛弯,吸收日月精华是修炼不可缺少的环节。现下已经是十二月初,虽然不似东北的冰天雪地,但也是分外的寒冷。沈靖的注意力被不远处的一处风水宝地所吸引,东面山似千里良驹,西面像展翅雄鹰,北面像蜿蜒曲伏的长蛇,最后一面是三处湖光。整座山窝神似一个八卦图呈放射状四散开去,负阴抱阳、背山面水,若是居住在这里,真是天人合一的好位置。沈靖不自觉的像那边走去,心里琢磨着在这里建一处房子,等上了年纪的时候可以跟甄伍过来养老。 沈靖越靠近那处风水宝地越是觉得有些怪异,再仔细观察,赫然发现就在这灵山秀水的地界,居然有着一处古墓。也许当年建墓之时,此处为大吉,可是多年的变迁,山势水势都有变化,这墓就犯了大忌。后头不来,前面不开,凹风扫穴,水口不关,简直是大凶。 这种地方最易遇到僵尸大粽子之流,沈靖理智上就像掉头就走,可是总感觉前方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总想去前面探一探。都说艺高人胆大,沈靖仔细观察了半响,就朝着墓穴口的方向摸去。果然在一处山崩处找到了穴口,沈靖身上没有任何工具,就靠着一身功夫和一双慧眼,潜入了地下。墓穴不大,估计是一个有些小钱的人家。但是从这墓道的做工来看,又像是出自行家之手。很快,一条短短的墓道就走到了头,前面就是墓室腐朽的大门,沈靖用灵气探测了一番,里面只有两间墓室,中间是棺木,前后摆放着一些陪葬品,另外一个墓室竟然看不透。并不是离得甚远或者是有阻隔,只能是一种情况,里面有一个具有灵性的宝物。 沈靖并没有发现附近有机关,也没有感觉到危险。小心翼翼地将木门拉开一条缝隙,便钻了进去。这墓室里居然有长明灯,可惜已经燃尽,墙壁上有着已经色彩黯淡的壁画,一阵阵生气从神经周围流过,这时神经才发现,并不是建墓的人不懂风水,而是这人是故意将墓穴如此建造,就是为了让人死而复生。当初秦始皇一生追求长生不老,死前还在研究死而复生,这并不是说着玩的,从风水的理论上来说,真的可以实现。只是往往人并没有再醒过来,而是变成了孤魂野鬼或者是僵尸。 神经鬼使神差的走到第一间墓室的棺材面前,灵气一扫而过,里面是一具没有尸变的男尸,已经成了一堆白骨,穿着类似侍卫的盔甲。神经在第二间墓室前游移不定,他真的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既来之……”声音直入大脑,神经的头嗡了一声,差点当场被震晕。沈靖压下一口心头血,心头怒骂,这个世界上千年恶鬼很多吗?怎么一碰就让他碰到俩! 沈靖推开这扇玉质的大门,里面没有棺木,只有一具美女的尸体。没错,说她是倾国倾城的美女都不过分,在这位美女的尸体上方,是一个被束缚在身体上的女鬼,那苍老干枯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恶心的老巫婆。 沈靖看着这地面上的阵法,似乎有所了悟,将玉质的大门彻底打开,两边的生气流通,女鬼的身影也在逐渐暗淡。 一幅幅影响进入到沈靖的脑海之中,出身贫寒的少女,由人买卖,受人摆布,之后又被送进深宫,与昏君作伴。即使拒绝谄媚,也无可奈何。犬戎攻入西周,被敌军被虏走,此后杳无音信,生死未卜。最后还被扣了一个亡国妖妃的帽子,没想到这个倾国倾城的女尸竟然是褒姒! 接着是褒姒死后的记忆,默默跟随了褒姒几年的侍卫在褒姒病逝后,将他带到这里,妄想她可以死而复生。直到老态龙钟的侍卫趟入棺木,遗憾的死去,褒姒也没能活过来。女鬼空洞的目光指了指尸体,又指了指外室的棺木,带着解脱的意味渐渐消失,地上的美女尸体也快速的风化,逐渐成为一堆白骨。 沈靖似是有所感触,将褒姒的尸骨放入外室的那具棺木中,这时他才发现侍卫的指骨之中还有一对戒指,沈靖想好人做到底,为两人戴上这对戒指,正想盖上棺木,才发现两人手上的戒指齐齐掉落下来。沈靖只得再带一次,顺便为两人摆好了相拥的姿势,可是戒指又掉落下来。沈靖不死心的又戴了一次,结果依然如此…… 沈靖复杂的看了看两具尸体,“这个,不会是要送给我吧?如果你们这次戒指再掉下来,我就当你们送给我了?”沈靖将戒指为两人戴好,又将手骨放平,除非戒指自己会动,否则绝对不会因为自然原因自己掉下来的。可是,两个戒指再沈靖惊骇的目光之中,缓慢的从白骨上脱落下来。这次沈靖也不再推脱了,将这对戒指装进上衣兜里,离开了这里。 15、小别重聚,又逢阴雨 沈靖日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香港,回到家里时已经半夜了,客厅和卧室还亮着灯。不禁想起乘飞机前给甄伍打了一个报备的电话,莫非是甄伍亲爱的特意等我? 沈靖的激情瞬间被点燃,朝着倚在床头看晚报的甄伍扑去。 “给我下去!脏死了!浑身一股恶心的尸臭味!”甄伍嫌弃的将沈靖踹下床,掀开被子下了床,完美的肌肉线条展现出来。沈靖忘记了疼痛,愣呵呵的盯着甄伍只穿着子弹裤的身体,多日不见的思念汹涌而来,这些思念化为一蓬鼻血奔涌出来。 甄伍微微促起了眉头,“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小东西,去外面玩了一圈就跟着泥猴似的。”甄伍像提小狗一样拎着沈靖的后领带去浴室,不久里面就传出了沈靖的大笑声。 “哈哈哈~~~呦吼吼吼~~~噗哈哈哈~~~嘿嘿嘿~~~~不行了~~~~呀哈哈哈哈~~~~”沈靖除了脑袋以外,都被甄伍按在充满了香波泡泡的洗澡水中,手中的浴棉在沈靖的各个部位用力的擦拭着。 哗啦一声,沈靖随手扬起的水就泼了甄伍一身,此时的甄伍彻底黑了脸,“好你个沈靖,让你笑!”说完就双脚迈入这方大浴缸,抓住沈靖的双腿按在两侧,一个挺身就顶了进去。 沈靖还带着盘龙玉,顿时被撞得浑身痉挛,大声的求饶,“别……啊!痛!饶了我吧,不敢了,呜……太深了,顶到胃了!” 甄伍感受到沈靖逐渐兴奋起来的身体,加大了力道,“沈靖,是不是觉得很爽!瞧你那里都硬邦邦的了。” “老公……呜呜……拿出来……不行了不行了……太刺激了……”沈靖双手缠绕在甄伍的脖子上,泡沫随着大力的撞击飞得到处都是,有些溅到沈靖的眼睛里,沙得他双眼通红流出了两行眼泪。 “让你笑!现在怎么不笑了!”甄伍每一下都顶到盘龙玉,虽然甄伍还有一半留在穴外,可惜九厘米的玉柱和二十厘米的尺寸,让沈靖优于普通人的身体也吃不消了。双手已经把不住甄伍的脖子,若不是甄伍伸手搂抱着他,沈靖会立即沉在水里。 一个小时后,精疲力尽的沈靖被气定神闲的甄伍抱出浴室,整个身体都泡得发白,后面的幽穴已经红肿。甄伍将沈靖放在床上平躺,开始推拿放松沈靖的肌肉。甄伍尤其喜欢这个环节,在沈靖精壮的肌肉上揉捏,背后飞扬的螣蛇纹身变得通红,随着甄伍的手一起扭动着,真是一幅美景。 只要在家就会准时起床的人妻沈靖,难得没有起床为甄伍做早餐,而是拿着那对在古墓里发现的戒指发呆,足足过了一刻钟,沈靖才决定将这对戒指暂时藏起来,只等甄伍生日的那一天。 就在沈靖为了甄伍生日和公司经营活动忙得团团转的时候,一个男人昏倒在沈靖家门口,在他失去意识之前,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如果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在阎罗王手里救下他,那个人绝对是沈靖。 自从沈靖为了跟甄伍同居而买了俩人现在居住的别墅后,以前的家已经很久没有去了。过两天就是圣诞节,真不知道这一年要怎么过呢?这可是两人关系明朗化后第一个圣诞节耶!圣诞节后就是甄伍的生日了,这一天可是他们的恋爱一周年呢。沈靖一边神游天外,一边翻炒着锅里的菜肴。甄伍在客厅观看今天的TVB六点半新闻,就在这时,沈靖的电话响了,来电显示为何河。 当甄伍和沈靖驱车来到曾经的老房子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了。在沈靖心中,任何事情都没有甄伍的事重要,等甄伍吃饱喝足,沈靖刚想跟甄伍报备一声,没想到甄伍先开了口,“走吧,去那里看看。”沈靖内心霎时间布满了醋味,甄伍居然关心那个何河,甄伍从来都不在乎别人的事情的。 “不要磨磨蹭蹭的,别死在那里,留下什么脏东西!”甄伍率先出了门,多云转晴的沈靖乐颠颠的跟在后面。可怜的何河还不知道,真正救了他的不是沈靖,而是沈靖的老房子。 当何河再次睁眼的时候,身处一间具有古典风格装饰的房间里。以何河倒斗多年的毒辣眼光看,这些家具地板都是上好的柳州红木制成,不易腐烂,隔阴吸热防潮。何河试着感受自身的情况,体内的阴毒已经消失,盘踞在五脏六腑的鬼气也不见踪影,除了天灵盖有些钝痛,身体上的几处外伤疼痛和胃部越来越清晰的饥饿感之外,何河觉得已经半只脚下黄泉的自己终于重回阳间了。 恢复了一些力气,何河缓缓走出了房间,就被不远处主卧室传来的呻吟声震在了原地。何河并不是什么纯洁的小男生,这种事情他向来不与关注的。他停留在这里,是因为他分明感觉到了一丝霸王气!他的感觉一向灵敏,也多次在险象环生的墓穴里依靠着灵敏的六感逃出生天。这一次,他真是险些忍不住跪在地上,王侯将相冢哪个不是一代枭雄,都没有这么明显的霸王气,这是谁?竟然有着这么强大的鬼气!在一个修为高超的天师家里!沈靖这么做是为什么?助纣为虐狼狈为奸?还是被逼无奈迫不得已? 何河也不是没听说沈靖和田老天师的事,再加上自己丰富的联想,何河的大脑里出现了一个千年恶鬼妄想夺取英武天师身体,高强天师想要收服千年恶鬼被其所用的剧本。于是,何河就这样自以为明察秋毫,实则边都不沾的想歪了。 何河就这样呆呆的矗立在房门外神游四海,房内的甄伍和沈靖依然在翻云覆雨。甄伍舔弄着沈靖的耳朵,轻声说,“怎么不叫了?发现门外那个二呆了?” 沈靖捂着嘴的手被甄伍按在头上方,只好咬住嘴唇,整个脸憋得通红,眼睛里泛着水雾,在甄伍身下扭动的样子分外诱人。沈靖早在何河醒来的时候就有所察觉,他在何河的房里里画了符咒,只要何河的呼吸有所变化,符咒就会将病人的信息反映给沈靖。 甄伍将沈靖整个人抱起来,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俩人交合的部位还在进行着原始的运动。 “我们就这样出去好不好?你看他都听得入迷了,半天都没有动哦!你这折磨人的妖精样要是被人看去了,你会不会兴奋得当场射出来?”甄伍的表情跟平时在人前装圣洁的沈靖如出一辙,可是说出的话恶毒极了。 沈靖惊恐的摇头,但是甄伍的话让他的下面更加的肿胀,摩擦着甄伍的腹肌,一阵阵电流窜过脑海。 甄伍只是想看看沈靖惊慌失措的样子,对于自己的东西,甄伍向来是很有占有欲的。将沈靖抵在房间的楠木门上,坚硬冰凉的木质接触到后背的肌肉,沈靖整个身子都紧绷了起来。 甄伍一边大力的冲撞,一边在沈靖耳边小声细语,“小宝贝,那个人就跟我们隔着一道门哦,就在这么近的距离,他能听到我们每一次激烈的撞击,他能听到你粗重的喘息,也能听到你后面噗嗤噗嗤的水声……他现在一定在想,平日里清高圣洁神仙似的沈靖沈天师居然是一个骨子里YD至极在男人身下求欢讨饶的下流骚货……嗯……沈靖你……唔!” 沈靖在听了甄伍的荤话后竟然再也控制不住喷发了出来,白浊洒满了甄伍的整个胸膛,沈靖紧紧的夹住甄伍,用力不停的收缩蠕动,甄伍在这灭顶的刺激下爆发在沈靖的体内。 甄伍放下已经昏昏沉沉的沈靖,沈靖双腿一软直直跪在甄伍面前。眼前就是沾着白色液体的巨大凶器,沈靖着迷的伸出舌头,将甄伍身体上的痕迹全部清理掉,吞了下去。 甄伍居高临下的看着为他服务的沈靖,手掌轻抚身下之人的发顶,手指滑到嘴边抹去了一丝白液,眼里是快要溢出来的温柔和怜爱。沈靖沐浴在甄伍充满了爱意的目光之中,霎时间有了哭泣的冲动。如果时间停留在这一刻,那该多美好啊,他愿意为了甄伍一个温柔的亲吻、一个充满爱意的眼神而舍弃一切。 甄伍注视着沈靖感动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心中的某一处又坍塌了一块。他很不适应这种感觉,无论是前世还是现今,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胸口胀热的滋味。甄伍不得不承认,在他完全没有准备的时候,一个可以左右他感情的人就这样融入了他的生命之中。 “沈靖,我想要去确定一件事情。”甄伍蹲下身子,与沈靖平视。“我们分开吧。” 16、终身追随,誓不放手 “沈靖,我想要去确定一件事情。”甄伍蹲下身子,与沈靖平视。“我们分开吧。” 沈靖忽然之间瞪大了双眼,“您,您说什么?”不知不觉用上了敬语,就在这一瞬间,沈靖忽然发现,他里甄伍的距离是这么遥远。明明刚刚还缠绕在一起彼此密不可分的人,在短短的时间里,一切的柔情蜜意通通不见了踪影。虽然平视着甄伍,但是仿佛有千万尺高,即使用尽全力,也冲破不了云遮雾绕。 沈靖的双眼中迅速聚起波光,只是迟迟没有落下,他浑身的温度都在下降,心脏都似乎停止跳动了。努力控制着丧失所有力气的身体不要瘫软下去,眼前的身影已经模糊不清了,但是他还是想看清楚。 甄伍的看见沈靖的转变,就在一个呼吸之间,那个浑身闪耀着光彩的人不见了,眼前只剩下一双波光粼粼的眼睛,里面透露出乞求的神色。甄伍的内心有些难受,他还没有想好,是就此远离沈靖戒掉这个男人的毒,还是放任自己陷入他布好的天罗地网之中无法自拔。 甄伍神色平淡的看着沈靖,“我们分开吧……” 甄伍随手抓起一条浴巾围在腰际,身体上还有一些被沈靖抓挠出的痕迹。 看也不看门外傻呆呆伫立着的何河,转身进入了大浴室。浴缸里面的水逐渐没到了胸口,缠绕在身体周围,就像是沈靖对他的情意,轻柔的包容的温热的,将自己的整个人都包裹在里面。爱情永远是英雄冢,也是颛顼不准备去碰触的。原本他并不屑于这钟感情,也不相信有朝一日他会被另一个人吸引,他到底要不要踏入这条湍急的河流,这是一个问题。 沈靖的头脑里还在一遍遍回想着甄伍冷淡平静的话语,“我们分开吧……分开吧……分开吧……” 甄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何河已经不知去向了。桌子上留有一张大额的现金支票和一个用绸缎包裹的方形盒子。他打理好自己的衣衫,在准备系领带时,手中的领带被沈靖抽走,就像往常一样,沈靖细心的为甄伍着装。往常两个人之间总有一丝淡淡的温馨,而今天甄伍要更冷静,沈靖则更沉默。 “我走了……”甄伍像平时一样亲吻沈靖的眼睛,说着道别的话。当走到门口,才反映过来这真是一个可怕的习惯,在短短一年多的日积月累中形成,想戒掉却是难了。 沈靖只是穿了一件浴袍,胸口上还有刚刚那场情事中留下的吻痕,双腿之间有白色的液体徐徐流下。沈靖赤脚将甄伍送到玄关处,在多次欲言又止后终于问了出来,“还会回来吗?” 甄伍没有回答,防盗门将两个人隔在了两方天地。 甄伍心里有一句话没有说。 如果我回来的时候,你还在,那么我们就在一起吧。 沈靖心里有一句话也没说。 我会一直等你的…… 全养和医院的人都发现甄伍有些不一样了,虽然他依就英气逼人,虽然他依旧气势强大,虽然他依旧魅力四射,但是总觉得甄伍的笑容透露着暧昧,有一些……嗯……招蜂引蝶。唐泽茂如此总结着,最近一周甄伍身上的荷尔蒙效应似乎有些异常,难道甄伍的发情期到了? 女人都是比较敏感的,他总觉得有一些不对劲。就拿彭心来说,往常甄伍都是懒得敷衍彭心这种花瓶女人的,如今虽然也是懒得说一句话,不过那个笑容是怎么回事?这也有点太勾人了吧,就连自己的小心脏也跟着噗通了两下。 彭心已经深深陷在甄伍的西装裤下无法自拔,虽然他的父亲在得知沈靖和甄伍的事情后极力反对,还为她定了一门亲事。她哭她闹她上吊,全都无济于事,还把父亲气得犯病,亲哥哥彭宴也大骂了他一顿。 不过,哥哥把她骂醒了。她是彭家的掌上明珠,她是未来程家的少夫人,她有钱有权,等到根基稳了,他想整死沈靖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想让甄伍拜倒在她脚下,也不是不可能的。如今,虽然她现在还得不到甄伍,但是将沈靖千刀万剐却是可以考虑的。既然我得不到甄伍,你连看一眼都不行。 被彭心诅咒念叨个不停的沈靖狠狠的打了两个喷嚏,旁边的汇报今日行程的秘书见了对沈靖说,“沈总,您这一周太劳累了。要多多注意身体啊!” 坐在沈靖对面的是周志安,公司的财务总监,一个吝啬又毒舌的大貔貅。“呦~这是招上哪个瘟星了,居然被骂得这么惨!啧啧啧,果然是老天看你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要折腾折腾你。” 沈靖呵呵一笑,“我回去给家里那位做饭了,你就别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了。” 周志安看着沈靖的背影,感叹道,“真是个家庭煮夫家务能手啊,要是有这样一个极品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也情愿去当同性恋。听说沈总家里那边曾经还是个直男,还跟女人结过婚,我真是越来越理解他的选择了。” 小秘:“……”周大貔貅,就你这样普通又抠门的经济适用男,还是好好地更女人过吧。富有耽美色彩的同性爱还是像沈总这样的美男去才保得住眼球。 沈靖开车回到了空无一人的家里,和往常一样做着两人份的饭菜,他想如果甄伍突然回来,没为他准备饭菜他会不习惯的。最近他过得怎么样?吃得好不好?有没有人……照顾他? 就在沈靖思绪翻涌之际,菜刀切到了手指,鲜血顿时就涌了出来,他不禁想起曾经甄伍总是倚着厨房的门框看着他忙碌着,在他不小心割破手指的时候,捧着他的手指含入嘴里。 “书上说,妻子做饭伤到手指时,一定要这么做,用爱的力量治愈它。” “你又看得什么书?”( ⊙ o ⊙) “婚后指南——夫妻甜蜜108招”╮(╯▽╰)╭ 沈靖就这样脸上带着笑容回忆着往事,手指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菜板上只剩下几朵朱红。 沈靖将两人的饭菜端到饭桌上,静静地等待着。今天他与甄伍认识的第十年零184天。还有9天就是甄伍的生日,也是他们的一周年纪念日。今天也是甄伍跟他说分开的第七天。沈靖再一次回过神的时候,墙上的挂钟显示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沈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将饭桌上一口未动的饭菜全部倒进垃圾桶,默默的清洗了所有的餐具,转头看见了大半个月亮挂在天际,散发着冷清的光,他靠在曾经甄伍总倚着的门框上,身体缓缓地滑到地上,双臂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在一起。眼中蓄起的泪水又一次被他生生憋了回去,这么多天来他一直尽力维持着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没有甄伍的日子,真的很难熬。 沈靖慢悠悠踱步回到空荡荡的卧室,坐在窗边的躺椅上出神,这里是甄伍清闲时看报纸的地方。在经过了艰难又漫长的一个星期后,沈靖觉得自己应该化被动为主动,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手机里是甄伍休息时他偷拍的睡脸,沈靖对着这张相片亲了一口,“我亲爱的陛下!这一辈子您都别想离开我这个忠诚的仆人!” 17、穷追猛打,奋勇直前 甄伍在独自生活了八天之后,第一次叹了一口气,他头一次觉得有一些疲惫,明明还是像往常一样轻松闲适的日子,但是总是感觉缺少了重要的东西。每天早上醒来,他总是想习惯性的亲吻那个人的眼睛,再说一声早安。如今,臂弯里空空如也,身边也没有了熟悉的气息。 走出房间,客厅的餐桌上没有温热可口的早餐,桌角也没有新一天的报纸。没有人为他打理着装,系好领带,没有人跟他说路上小心,等你回来。 下班回到这个陌生的房子,一切都是冷的。明明有人在的房子,却完全不一样。 “小甄,回来了。来来,饭刚做好,趁热吃吧。”张阿姨一直是这个房子的保姆,自从甄伍来到香港,唐泽茂帮他买了一处房产,还帮他找了一个做事勤快人也和善的张阿姨,将近五年的时间,一直帮甄伍打理这个房子。就算后来甄伍搬到沈靖那里,也没有把张阿姨辞退。 甄伍觉得,他有点不像自己了。如果戒不掉这种深入骨髓的习惯该怎么办?这该死的莫名其妙的感情! 这一天,甄伍刚刚出门,就看见立在门口处挺拔如松的沈靖。一周不见,他似乎有些瘦了,脸色也带着一丝倦意,好在精神十足,像往常一般神采奕奕。 沈靖看见甄伍出门,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意,伸手拉开大奔的车门,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甄伍。 甄伍向来不会亏待自己,从容淡定地接受了沈靖的好意。当甄伍坐到车里的一刹那,属于沈靖那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这个人在这一瞬间都轻松了不少。两人一路无话,直到目送甄伍进了医院的大门,沈靖才潇洒的驱车离开。 甄伍忙了一上午还没时间寻思一下沈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沈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甄先生,请问您中午可有时间,能否赏光一起去吃个饭呢?”办公桌后的沈靖转着手里的车钥匙,看着窗外养和医院的方向。 “中午……恐怕不行。”甄伍听到电话那边微微地叹了口气,脑海中浮现出沈靖失望的样子,又补了一句,“不过……晚上有时间。” “好的,到时候我会在楼下等您,不见不散。”沈靖的内心无比欢畅,整个一下午都在眼巴巴的看着墙上的挂钟。桌子上堆着的文件完全没有动,手里的那一份也保持着原样,唯一的成果就是桌子上的空白文件纸,密密麻麻写满了甄伍的名字。 因为心血管科室的几位医生在探讨一个刚入住病人的手术问题,使得甄伍比往常晚下班一个小时。当甄伍走到大门口,就看到靠在车身上的沈靖,怔怔地看着日落的方向,面无表情。手指上还夹着一只香烟,烟灰留在上面长长一截。这副情形无论怎么看,都充满了苍凉萧索的感觉。 甄伍很少见沈靖抽烟,沈靖似有感觉的转头看到了信步走来的甄伍,露出淡淡的笑容。他们去了一家名不见经传却小有格调的西餐厅,角落里有个年轻的小伙子在弹钢琴,不时有waiter用托盘乘着写有曲名的小纸条递给他。 甄伍对于西方文化的了解程度不多,除了特别着名的曲子,他根本听不出来。眼看着沈靖写了一个纸条被waiter送过去,再看看沈靖期待的小眼神。甄伍忽然笑了,他猜想这个曲子应该是跟情爱有关,但很可惜,他确实不知道沈靖想要表达什么。 两人默默地吃着晚饭,甄伍向来比较安静,沈靖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为甄伍布菜服务。等到甄伍吃饱喝足,沈靖才起身走到钢琴边。 甄伍只看见沈靖无限风情地望了自己一眼,耳边悠扬的钢琴曲似乎自动翻译成一句句我爱你飞入了甄伍的内心…… 日子过得飞快,又到了周末。沈靖这些天用尽了借口找甄伍出门,自制爱心小点心下午茶、茶道馆堪称专业级别的煮茶艺技、夜晚乘船畅游维多利亚港、去电影院观看好莱坞大制作电影…… 至于两人之间的问题谁也没有谈起,除了不在一起居住,没有了夜夜笙歌,看起来比曾经在一起的日子还要亲密。 唐泽茂发现了甄伍和沈靖最近的意外情况,又蹭到甄伍的办公室,“大老爷,最近您老人家和小媳妇儿格外的恩爱啊,每天车接车送,下班后还有保留节目,你们这是在度蜜月吗?” 甄伍深深地看了一眼唐泽茂,险些让大气都不敢喘的老唐同志把自己憋死。“我们分开了。” “我就说嘛,怪不得天天亲亲蜜蜜的,原来是分开了,呵呵呵呵……” “……”╮(╯▽╰)╭ “呵呵呵……”唐泽茂在甄伍堪称“温柔”地注视下渐渐地反映过来,摸了摸根根挺立的短寸头,尴尬地吱唔,“内个……这个……是神马时候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呀,呵呵呵……” 唐泽茂看甄伍不答,起身为甄伍满上茶水,为了解除这尴尬的气氛,“因为什么啊?前一阵不是还很好吗?”说完又觉得有点打探人家隐私的味道,遂又打了几个哈哈溜出了办公室。 唐泽茂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出电话来翻出沈靖的号码,沈靖那小子被甩了一定很伤心吧,这种时候作为多年老友还是应该去慰问一下吧,可是沈靖那个心气高的臭小子还不一定领情,这可怎么办呢? 手上不自觉点开了医院内部的BBS论坛,首页的热帖就是甄伍和沈靖近一周的高清图楼,里面都是沈靖在医院门口等待甄伍时被偷拍的,下面是花痴们的基情评论。 “沈天师好帅啊,怎么能这么有魅力!为什么沈天师喜欢的不是我!” “沈总是人家的男神,是人家本命,看沈总对甄医师的目光多么深情又专注啊!甄医师好幸福啊!” “甄医师是攻还是受啊?看身材沈天师更像攻哦!” “甄医师是霸气腹黑攻,沈天师是壮士死鱼受!” “才不是,明明是互攻嘛互攻!!” “……” 诸如此类,留言的走势在向着一个奇怪的方向发展。当然也有拍砖的留言,只不过这些反对的声音都被淹没在广大腐女的声海之中了。 唐泽茂显然没有吸取上次的教训,在下面评论了一句,“最新消息,甄伍把沈靖甩了!” “什么,这不可能!唐小狗你在散步什么谣言!宁毁三座庙,不拆一桩婚,你太可耻了!” “唐小狗的独家消息也不是不可能,上次不是说中了吗!男人硬邦邦的怎么可能比女人好,玩一玩兴致过了自然是要黄的!” “好讨厌好讨厌!@ 甄伍甄医师快来辟谣啊!!说你还跟沈天师在一起啊!!” “哦,天啊,这不是真的,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累爱……” “我只是来秀存在感!” “……” 养和医院的BBS再次被点爆了,也许甄伍在某一天上论坛的时候,他的电脑会被成百上千的@ 留言和邮件炸成瘫痪。 18、我的陛下,生日快乐 今天,1997年12月26日,星期五。这是甄伍与沈靖分开的第15天,距离甄伍的生日还有一天。继圣诞节沈天师万朵玫瑰花海造势之后,甄医师的好心情一直持续着。往日里公式化的微笑被邪魅上翘的唇角代替,大家纷纷猜测是否沈天师又出了神马花招。 医院见到甄伍的人都能感觉到这位大人今日的好心情,其原始是因为今日早上沈靖羞羞答答的对他说,周六要给他过一个特别的生日,还要送给他一个富有纪念意义的礼物。当然这一切都是以甄伍的视角,时间回到今天早上甄伍出门的时候。 毫无例外,沈靖立在门口,面带着比晨间的朝阳还要灿烂温暖的笑容,静静凝视着甄伍。每往前走一步,甄伍都觉得沈靖的笑容又明媚了一分,这也让甄伍的心情好了起来。 到达医院门口的时候,沈靖照常为甄伍打开车门,恭候甄伍下车。只是今天,沈靖用期待的语气,在甄伍耳边轻声问道,“我最亲爱的陛下,这周六能否允许您忠实的仆人为您庆祝生辰呢?” 甄伍被沈靖别样的称呼逗笑了,这个遥远的称呼非但没有让两个人的距离拉远,反而让甄伍有种亲切的感觉,似乎又见到了他麾下的那些勇猛又虔诚的战士们。 “你能让我满意吗?”甄伍转过身子面对沈靖,拉下沈靖的领带迫使他微微弯腰,弥补了两人身高上的差距。 “在那一天,我准备了一个惊喜送给您,让您永远记得这个特别的生日。请相信我,我最亲爱的陛下。”沈靖和甄伍之间仅仅不到一拳之隔,沈靖压抑着想要拥住眼前人的冲动,贪婪的呼吸着属于甄伍身上清冽的幽香。 甄伍的手指不自觉的攀上沈靖的肩膀,这种久违了的触感让甄伍心神一荡,松开沈靖的领带,神色如常的步入医院的大门。 沈靖面色通红的捂住左耳,这里刚刚被甄伍轻轻舔咬了一下,那一阵酥麻的感觉让他身体中休息了半个月的野兽急切的想要破体而出。 甄伍带着难得一见的真心笑容出现在医院的时候,医院内部的论坛再一次沸腾了。可是这种好心情在一个小时后被彻底打散。 养和慈善基金会的年会,在每一年的年底的最后一个星期六举行,很不巧,今年的这一天是甄伍的生日。按理说甄伍还没有上升到必须要出席的层次,他目前只是一个小科室的主任医师而已。(医师等级主任医师已经是最高了,相当于专家级别。)可是副院长并不这么想,他点名道姓的要求甄伍参加。 陈老院长前几天飞往欧洲参加一个医学峰会,将这件事交代给了副院长。原本每年甄伍都是不参加的,只不过本年度基金会的最大捐赠者是彭先生,而彭先生在年会召开之前暗地里表露出希望甄伍可以参加的意思,副院长立马作保答应了下来。 甄伍从副院长的办公室出来后整个人好似阎罗降世,脸色阴云密布,办公室内的副院长更是气得浑身哆嗦,要不是吞了几粒速效救心丸,恐怕一口气上不来把自己憋死。 “甄伍,周六的年会,你可要参加哦,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别人求不来的好事。就是通知你一声,有什么别的安排尽快推了吧。”副院长对这个刚来医院五六年就爬到主任医师的年轻人嫉妒的同时又有些惧怕。这小子也不知道哪里这么招老院长的欢心,这个年头有实力的年轻人多的去,但是哪个不是夹着尾巴做人。像甄伍这种目中无人的嚣张个性真是一百个看不惯! “那天我有重要的事,不能去参加,多谢副院长的好意,找其他人参加也是可以的,我想彭先生是不会介意的。”甄伍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答应了沈靖,他就不想食言。 “年轻人……不要这么冲动吗!你既然知道是彭先生的意思,这种场合还是不要拒绝的好呀!年轻人……不要太锋芒毕露啊!” “那天我确实有事,这件事我等下可以亲自跟彭先生解释。” “甄医师啊……有什么事比这还重要啊!”副院长觉得特别丢面子,一个小辈竟然三番五次的让他没脸。这医院里哪一个不是对他恭恭敬敬,要是换了别人就算是天大的事也得推掉,上赶子参加年会。只有这个甄伍,真是油盐不进! “副院长对我的私事这么感兴趣?”甄伍面色不愉。 “小甄啊,我言尽于此。你还是慎重考虑啊!” 甄伍回到办公室,考虑的并不是年会的事情,他开始郑重的考虑辞职的事宜。甄伍清楚,他并不是原先那个对医学有着向往有着憧憬的青年甄伍,他从事这个职业只是为了完成这身体原主的一个夙愿。如今,也许是时候离开了。这种被隐形的规矩束缚的生活,并不是他所喜欢的。 就在甄伍思考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是他与沈靖的私人手机。 甄伍接起手机,并没有说话,只听那边沈靖满是关怀的声音,“我最亲爱的陛下,听说您星期六另有安排,我可以等您晚宴结束,我会在我们的家恭迎您的到来。” 甄伍更加坚定了辞职的念头,而且他觉得应该利用一下自己的优势做一些大笔的生意,不然老婆太能干了也是有压力的。至于明天的年会,看在陈老院长这些年对他多有帮扶的份上,还是去一趟吧。 周六的傍晚,香港四季酒店。 甄伍一身考究的手工西服,勾勒出他精壮紧致的肌肉线条,瘦高笔挺却不羸弱。甄伍见到了养和医院的几位大股东以及在人前点头哈腰的副院长。甄伍没有理会其他人,朝着像他挥手的唐泽茂走去。 “生日快乐啊,好哥们!”唐泽茂手持香槟,递给甄伍一杯,面带真挚的微笑。 “谢谢了,好兄弟。”甄伍冲唐泽茂举杯,两个人安静的待在角落,有一波又一波的流动人群前来打招呼,甄伍只是报以微笑。 前来的客人都是认识唐泽茂的,养和医院第二大股东的侄子,唐博文老先生一生未婚,膝下无子,对待唐泽茂也是宠爱有加,并且立下遗嘱将自己所有的财产全部留给了唐泽茂。而明眼人都能看见唐泽茂对甄伍马首是瞻,纷纷猜测这个年纪轻轻就担任主任医师的男人到底有何背景。 就在唐泽茂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的一双儿女时,彭先生和跟屁虫副院长一起走了过来。 “甄医师,我一定要敬你一杯,这段时间,多亏了你的照顾了。甄医师年轻有为,以后定是前途无量的。如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这些老骨头也要该居二线了。”彭老先生对甄伍还是很欣赏的,只是对甄伍的性向一直比较排斥。而且他也看出来甄伍虽然能力出众,但是并不喜欢阿谀奉承,甚至为人有些冷漠倨傲,这都是他并不看好甄伍的地方。作为一个圆滑的生意人,他并不相信甄伍这种不讨人欢心的性格以后真会一飞冲天,刚才都是习惯使然随口说说而已。 “彭先生老当益壮,我们这些年轻人还要多多向前辈们学习,比起彭先生可是差了不止一丁半点,日后还要彭先生多多费心。”甄伍的修养极好,言言谈举止都有说不出的高贵感。脸上带着对长辈的敬意,与彭先生碰杯。 等到彭先生和副院长离去,唐泽茂才神秘兮兮的说,“你刚才的那番话,不会是发自肺腑的吧?你那表情到位得可以去拿小金人了!” 甄伍勾起唇角冷嘲,“有彭宴彭心两个极品小鸡仔儿,老母鸡怎么能不操心呢!” 唐泽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着甄伍竖起了大拇指,“行啊,兄弟,还是你最贱!额……我是说,还是你最有见地!” 甄伍认真的瞧着唐泽茂,唐小狗额头立即见汗,小心翼翼地干笑了两声。甄伍的恐怖气场终于被一个声音打散,唐泽茂头一次庆幸彭心是个“有眼色”的女人! “甄医师~~家父这次生病住院,多亏了甄医师的照顾dady才好转的这么快,真是太感谢你了。”彭心完全无视唐泽茂,手臂挽着一位具有名流气质的男子,出现在甄伍面前。 程家小少爷程东旭丝毫不理会在旁边搔首弄姿的未婚妻,他的目光早就在甄伍勾起唇角冷笑的那一刻,汇聚在这个出众的男人身上。 “不客气,听说彭小姐要结婚了,你和程先生郎才女貌,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每当甄伍曲意逢迎的时候,他的笑容都格外的灿烂。男的呆女的蠢,果真是绝配!两个人都不可能听出甄伍的真实想法,彭心被甄伍盛开的笑容闪花了眼睛,程东旭则被眼前的这个男人吸引了。 程东旭隐晦地打量着甄伍的周身,内中涌起了强烈的征服欲,这个男人,真符合他的胃口,这次浪费时间的年会也算有了意外之喜,这种可遇不可求的男人,我一定要把他搞到手! “甄伍?你是甄伍?” 甄伍循声望去,这才看见了程东旭身后还跟着一位中年男人,甄伍觉得此人面善,却根本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那名男子的脸上还没有收回疑惑和惊讶的表情,迟疑的又问了一句,“你是甄伍吧?没想到你到了香港!” 甄伍从来没有记住那些三流角色的习惯,但自认为修养极高的他更注重在公共场合为别人留有余地和面子,“真的好久不见,你的变化很大。” 那名男子潇洒一笑,别有成熟的老男人韵味,“已经十年了,我老了,而你似乎一点都没有变。” 十年前,甄伍接替了原主,开始了新的生活。在那男子说起十年这个关键词的时候,甄伍便已经回忆起眼前这个男人的名字——范溯海! 甄伍一时间没有说话,十年之间,英俊飞扬的范溯海已经稍显老态,虽然时间的磨砺让他更显成功男士的风范与气场,但不能忽视眼角的皱纹和日渐衰老的身体。身边的唐泽茂从曾经朝气蓬勃阳光向上的二呆青年变成两个孩子的父亲,沈靖也从桀骜不驯的风流公子成长为儒雅沉稳的睿智绅士。每一个人都在成熟,老去,除了他自己…… 范溯海和甄伍谁都没有提起陈元珂这个久违了的悲剧人物,范溯海觉得陈元珂是甄伍不愿提起的话头,甄伍压根就没在意这个只出现了不几次的龙套角色。 对于范溯海和甄伍的叙旧式聊天,程东旭秉持了观望的态度,但是彭心就有些沉不住气了。她的目的的来此炫耀她的美丽,她男人的优秀,好让甄伍知道他当初对本小姐的不屑一顾是多么的错误! “范大哥,甄医师,你们既然认识,那我们去那边坐下好好聊聊吧。站在这里多不方便啊!”彭心刻意地眨了眨双眼,意图给人一种古灵精怪的印象,只不过在范溯海看来有点像眼抽筋。程东旭是一个异性恋,他只是享受征服的过程,但是对彭心的妄想卖萌的蠢样,程东旭觉得这个硬塞给他的未婚妻真是上不了台面。唐泽茂早神不知鬼不觉的溜了出去,直到甄伍此时想拿唐小狗做挡箭牌的时候才发现狗狗不见了。 19、天罗地网,请君入瓮 甄伍被邀请到贵宾厅,彭心放下架子为甄伍领路。甄伍对彭心一路上放电引诱的行为无感,只是沉默地前进,适时在彭心巴拉巴拉的时候点头表示自己在听。事实上,甄伍的心已经飞回了家里,他对今晚沈靖的惊喜更感兴趣一些。 范溯海和程东旭刻意拉开了与前面两人的距离。程东旭微微舔了一下嘴唇,目光有如实质的盯着甄伍的后背。 “舅舅,你认识这个甄伍?”程东旭摸了一下范溯海的臀部,“看样子,舅舅也对他有点意思?” “还记得那个陈元珂吗?”范溯海拍开程东旭的爪子,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他当时为了留在你的身边,还跑去求过我,说什么都愿意做!”程东旭似乎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原本冷冰冰的脸上露出阴暗又嘲讽的笑。“怪不得舅舅你丢掉他,松弛的太厉害,我捅了他半个小时,最后还是让他用嘴巴帮我吸出来的。” “呵呵,别那么说吗,当初我们三个一起玩的时候,你可是很满足的。”范溯海的脸上显出了一丝得意的神色,接着说道,“你知道吗?就算是那种货色也是有人真正喜欢的,而且还暗暗喜欢了好多年哦!”范溯海朝着甄伍的方向递了一个飞眼。 范溯海看见程东旭被这个事实冲击得哑口无言,也没有解释。他心里知道,早在十年之前,甄伍就不再是那个痴情的傻小子了。 程东旭听范溯海说完,对甄伍更感兴趣。他在年少的时候就因性格喜怒无常被父亲所不喜,长大了更是阴晴不定,只有范溯海这个舅舅对他的胃口。自从范溯海看到年幼的程东旭喜欢虐杀小动物之后,就了解到自己姐姐的宝贝儿子是个彻头彻尾的施虐狂大变态,只有血腥才能满足他。 从那之后,范溯海将程东旭带入了同性恋的领域。最开始的时候,程东旭还因为收不住自己暴虐的性子玩死了一个男人,玩残了一个青年。程家花了好大的财力将事情压了下来。近些年来,随着程东旭技巧和经验的增长,已经在圈子内成为了一个小有名气的TJ师。一些病态的受虐狂都喜欢找程东旭来TJ自己。可是程东旭只喜欢从外面抓硬汉子来TJ,越是脾气倔的死不服从的人越能激起程东旭的征服欲。 范溯海和程东旭是两个极端,他喜欢用柔情蜜意的方式让人一步步落入他的天罗地网,若是比狠心,程东旭也是自愧不如。都说演戏三分真七分假,只有付出感情才能演得逼真。范溯海最喜欢的就是将天上的星星都捧给情人,在他信以为真、最飘飘然的时候一脚踢开。看着对自己死心塌地的情人不可置信的哭诉,一次次扑上来再被他踢走,比起程东旭的肉体折磨,范溯海更喜欢这种精神虐待的方式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我真想把这个男人据为己有!”程东旭呼吸粗重了起来,两只手都在微微颤抖。 范溯海拍拍他的肩膀,迫使即将发狂的程东旭冷静下来,见到程东旭又变回一副冷漠的冰山脸,才继续说道,“我等你的好消息。”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们先尝尝鲜!”程东旭目送彭心和甄伍进入了贵宾室的大门。“顺便,把彭心那种自视甚高的女人一并解决!”程东旭想起彭老头对他多有防范的嘴脸,你这个老不死的,你的财产我要了,你家的女表我可不要! “看来你真是准备良多!”范溯海了然的笑笑,露出期待的看戏表情。 “不是我准备的好,是我那个单蠢的未婚妻。既然有现成的套让我用,浪费了多可惜,不要辜负了别人的好意……”程东旭做了一个跟我来的手势,范溯海欣然尾随而去。 甄伍和沈靖也多次来过四季酒店,但是从未到过这所谓的贵宾房,自从进房间之前他就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等到进了屋子,他更确定有人在监视他。范溯海和程东旭迟迟不过来,更是让人觉得不妥! 彭心和身边的随从耳语了几句,满意的点点头。似乎察觉到了甄伍内心的疑问,彭心露出了一丝蛊惑的笑容。 “甄伍,我曾经喜欢过你。”彭心的表情带着少女初坠情网时的羞涩和腼腆,就连对彭心没有任何兴趣的甄伍也承认此时此刻的彭心是美好的。“可是,你怎么能……” 甄伍心说为什么我非要喜欢你?但是出于对女士的尊重,甄伍斟酌了半天词汇,努力让自己的表情语气变得诚恳,“彭心,你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女人,你的未婚夫一定会发现你的美好,让你有一个幸福的婚姻。” “是的,我也想开了。我只是想把我的心事告诉你,日后,我不会再纠缠你的。”彭心温柔地对甄伍笑着,“我去看看东旭他们怎么还不过来。” 彭心起身走出房间,在关上门的瞬间悠悠叹了一口长气。甄伍啊甄伍!你以为这样就算了!我彭心得不到的东西,沈靖也别想染指。我说过,早晚有一点让你拜倒在本小姐的裙下。如今,我一定要让你好看,让你跪下来求我放过你! 彭心回过头又恢复了端庄的贵小姐模样,对身边的随从说,“把程东旭那小情人给我带进去,选好的角度,别忘记来几个面部特写!” “是,小姐,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范溯海和程东旭那边如何了?”彭心觉得这一切都异常的顺利,连老天都在帮助她。 “一切按计划进行,属下办事,小姐您大可放心。” 彭心觉得自己的心情都舒爽了,这个属下是dady送给他的十八岁礼物,多年来对她忠心耿耿。无论他用什么方法引开了范溯海和程东旭,这些都不是她在乎的,她关注的只是结果而已。对身后站得笔直的随从说,“走吧,去监控室看一场好戏。” 在彭心的背后,那位贴身下属对着走廊墙壁上的摄像头比了一个V字手,带着同彭心一般满意的笑容离去。 20、谁是螳螂,谁是黄雀 甄伍所在房间的墙面上,有一个巨大的挂墙式家庭影院,几乎覆盖了整个墙面。甄伍转动着手中的红酒杯,满脸嘲弄的笑意望着电视墙出神。 范溯海和程东旭在投影屏幕上看到的就是甄伍所在房间的久格监控画面,房间里各个角度的隐形摄像头可以观察到甄伍的一切行动。其中一个隐藏在挂墙影院后方的摄像头正对着甄伍若有若无的笑脸,范溯海和程东旭都有一种被看穿了的错觉。 “东旭,你说他不会发现我们了吧?”范溯海盯着屏幕,浑身上下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怎么可能!”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程东旭确实有种被盯住的僵硬感。 范溯海决定不再胡思乱想,连忙转移话题,“彭心想要干什么?” “她?那个大脑范蠢的女人。妄想一石二鸟,却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程东旭见范溯海面露不解,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用下巴指了指另外一边的屏幕,赫然出现的是彭心以及她的下属。“那个男人,野心不小。他相中了彭心的人,还试图想要剥夺彭家的财产。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货色,这年头自不量力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 程东旭鄙夷的扫视了画面上的男人,不屑的冷哼一声。 彭心刚刚离开,一个柔柔弱弱的小青年战战兢兢的走进了房间,看到甄伍的时候呆愣了一下。 “我……我是来找程先生的。”小青年看起来年纪不大,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范溯海这回可是更迷惑了,彭心这是在干什么?一个颇有姿色的男孩,这是在TJ? 甄伍淡淡的笑了,他不知道彭心想甩什么把戏,也不管范溯海和程东旭玩什么花招,他甄伍可不是一个闲人,他不奉陪了。 甄伍站起身子,竟然觉得有些头晕目眩,脚下不稳又跌回沙发里。此时甄伍才后知后觉原来空气中淡淡的甜味道并不是香水,而是能令人陷入晕厥的七氟醚,浓度绝对不低。 大男孩见到甄伍的样子有些手足无措,似乎是对目前的未知状况很是迷茫,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没有动。一双桃花眼游走在甄伍身上,眼睛里渐渐浮现出痴迷的神色。 范溯海看着屏幕中的画面,不解的问,“彭心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程东旭竟然在这个时候癫狂的笑起来,狰狞的模样让范溯海促起了眉头,只有程东旭极度兴奋的时候才会像这样发狂! “那个屋子里面,有高浓度的七氟醚。不过被做了一些手脚,改变了气味。”程东旭紧紧盯着监控器,看着陷入昏迷的甄伍。 “她疯了!”范溯海立即站了起来,高浓度的七氟醚,可是会死人的! 程东旭并没有理会一惊一乍的范溯海,随即指了指面色微变的男孩,“这个人,名叫白皓。你也许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曾经在BLUE&CLUB红极一时的MB白羽飞,你应该不陌生吧!” BLUE&CLUB是一家私人会所,还是一个∫M俱乐部,里面的∫M项目让范溯海这样的久经沙场的老手都有些触目惊心,而这个白羽飞可以表演所有的大尺度高难度的∫M项目。 “白羽飞,他有病!” 范溯海微微侧目,一个人被已经病得不轻的人称为有病,这是要多有病! “不用那么看我,我知道自己不正常。可是你知道这个白羽飞,他有什么病嘛?哈哈哈!”程东旭瞪着有些怔然的范溯海,“他有瘾症!他是个只要看着男人,就恨不得扒光自己衣服求别人上他的贱货!只要你看着他,就算不接受任何碰触都能在自己的无限YY中SJ的变态!” “那他……彭心怎么找到的他?”范溯海觉得这出人意料的一切居然有一些滑稽,要不是估计程东旭的面子,他绝对会大笑几声。 “因为前些日子,我花了点小钱拍了几个白羽飞主演的GV的片子,意外的转了很多所以给白羽飞十分之一的分成。不巧被彭心看到,误以为白羽飞是我的情人。”程东旭又不屑的冷哼一声。 范溯海猜不透彭心的想法,不过程东旭在计划什么倒是猜出一二。梦中情人和未婚夫情人的gv视频,彭心的想法果然很单蠢。 彭心用纤细的手指勾勒监视屏上甄伍的睡脸,对身边的男子说,“全部录下来!” 画面中的白羽飞似乎没有收到乙醚的影响,他因为激动而哆嗦着身子,四肢着地扭动身体像甄伍的方向爬去。看似柔弱的人似乎被附体般,刷刷撕掉甄伍做工精良的西服,扯开里面贴身的衬衣,露出精壮的胸膛。 白羽飞用近似乎膜拜的目光亲吻着甄伍的一块块肌肉,撕咬开甄伍的西裤用嘴巴为甄伍服务。白羽飞的神智有些涣散,只是追寻这本能进行下一步动作。 彭心在监控画面上发现了白羽飞的力不从心,“打开排风!这人真是没用!不是说了只要有兴奋剂在就不会受到七氟醚的影响嘛!” 站在彭心身边的男子笑而不语,对于高浓度的七氟醚,兴奋剂有什么用呢! 彭心欣赏着已经截屏下来的特写照片,“把这些都传给沈靖……” 朦胧中,甄伍恢复了一些知觉,他立即感觉到身体上有种让人恶心的触觉。反射性的放出阴寒的鬼气,只看见白羽飞呼啦一下子从甄伍身上甩了出去,撞到了矮桌和酒杯,碎裂的玻璃片好多都扎进白羽飞的后背里。可是白羽飞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他只是觉得心脏被冻住了,整个身体都开始僵硬。 程东旭和彭心处的监控设备在同一瞬间全部在雪花屏之后烧爆,砰砰砰的电火花不绝于耳。甄伍安然地坐在暴风的中心,四周的豪华的家具只留下甄伍身下的沙发,整个房间一片狼藉。 21、苦尽甘来,得偿所愿 甄伍感觉到自己的状态异常的糟糕,他发现这具肉体似乎承受不住方才大规模鬼气的爆体而出,变得僵硬冰冷起来,甄伍勉强拿出手机,拨通了沈靖的电话,那边瞬间被接听了起来。 “陛下,结束了吗?我现在去接您。”另一边沈靖的声音低沉有温柔,给甄伍寒冷的内心注入了一股暖流。 “沈……靖……”甄伍用尽身体中全部的力量挤出了这两个字,手机滑落摔在地板上,发出了闷闷的撞击声。 整个四季酒店出现了短暂的停电后恢复了供电畅通,彭心和程东旭两拨人在事发之后立即改变了计划,因为监控系统的瘫痪,他们都不确定房间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监控画片停止前的那一幕让他们惊疑不定!彭心已经面色如纸,她亲眼看见白羽飞从甄伍的身上飞了出去。 房间的大门被猛地推开,彭心傻呆呆的站在那里,一步前就是白羽飞七窍流血的身子,她不敢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已经死了。而甄伍则斜倚在沙发上,慵懒的模样像是睡着了。彭心双腿一软就要倒下,她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而这些的始作俑者还是她自己! 彭心背后的下属即使扶住瘫软的彭心,对她说,“放心,小姐,有我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彭心从六神无主的状态中缓过劲儿来,似乎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小琦哥,我该怎么办!你一定要帮我啊!” 男人爱怜的摸摸彭心的发顶,“没事没事,没事的!”赵琦安抚好彭心,让人将其带走。 随后又拨打了程东旭的电话,“旭哥,我是赵琦。这边……” 还没等赵琦说完,就被程东旭打断了,“小琦,你知道为什么香港有这么多疑案悬而未决吗?” 赵琦自认为已经听懂了程东旭的意思,以为程家和彭家又要用钱还摆平一切。 “呵呵,你是不是以为我要用钱来运作?小琦,白羽飞是个死不足惜的贱人,这件事就算是警察来了,也跟你我没有关系。谁能解释那个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程东旭的家族涉及古董文物等收藏品的买卖,他本人也对这行很有研究。 做这一行的人都相信鬼神之说,程东旭肯定,今晚他们是撞见了什么东西!毕竟甄伍和沈靖的关系并不是秘密,跟天师沾上关系的人再怎么神乎都不过分。只是可惜了这么一个男人,好容易让他遇到感兴趣的猎物呢~而且,因为这件事,彭心和他的计划都双双流产了。 就在程东旭思绪满天飞的时候,那边又传来了赵琦的声音。“不,旭哥,我是想请你帮忙,把这件事跟彭心扯上关系。” 程东旭心说好你个野心勃勃的小子,你到底是聪明还是傻!你以为彭心倒了你还能翻出什么大风浪吗? 沈靖看了一眼跑车上的电子时钟,八点三十分,距离甄伍的那通电话已经过去十分钟了。一路飙到最高速度,发动机发出隆隆的轰鸣声,再次甩开一辆因为他超速妄想管制的警车,风驰电掣般驶向四季酒店。 刺耳的刹车声音在夜晚格外的响亮,酒店外广场的白色大方砖路面上,留下了长长的黑色轮胎印记。 在沈靖奔入四季酒店之后,发现整个现场都被暂时封锁了起来,等待警察和救护车的到来。白羽飞的尸体搁置在冰冷的地上无人去管,甄伍躺在担架上脸色铁青,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沈先生,请您冷静!救护车马上就到了。”副院长适时冲了出来,挡下了满脸煞气的沈靖。他不停的用手帕擦汗,他想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没有人知道! 沈靖此时已经怒火中烧,哪里管得了眼前这个碍事的人是谁,一个直拳让副院长的大饼脸直接见了血。 甄伍的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人已经出气多进气少,恐怕还医院都坚持不到。沈靖没有理会周遭的人群,握住甄伍冰凉的手腕。副院长捂着鼻子不敢再去惹发怒的老虎,见沈靖正在为甄伍号脉,不由不屑的哼了一声。 沈靖直接抱起甄伍转身就走,将甄伍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如同来时一样十万火急的往养和医院的方向开去。可怜的交通警察刚刚追着沈靖来到四季酒店,又被沈靖甩开去还吃了一通尾气。 “唐泽茂!快给我准备特护病房!立刻!马上!不管你现在有什么要事,都给小爷我安排妥妥的!”沈靖将手机一丢,不理会唐泽茂那边的大呼小叫,全程闯红灯。养和医院就在四季酒店附近,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就将甄伍送到了医院。唐泽茂在医院门口严阵以待,一路绿灯将甄伍转移到特护病房。 “甄老大这是怎么了?”唐小狗疑惑明明两个小时前还好好的。 “鬼气侵体了,给我出去,帮我守好门,任何人都不许进!”沈靖扒开甄伍的上衣,在看见红色的吻痕时,怔了一瞬又恢复如常,抽出随身携带的桃木藏银刻刀狠狠的照着自己的手臂划去,鲜血涌出来低落在甄伍的胸膛上被沈靖画出了符咒的线条。 沈靖一边忙碌着一边喃喃自语,“小时候,我非常怕死,因为赫颜大师算过,我这辈子和千年恶鬼纠缠不清,活不过三十岁!我想他说的是真的,我总是梦见自己穿着古代祭祀的传统服装,成为献祭的牺牲品。” 鲜血在沈靖的手下似乎有了生命一般,散落在周围的鲜血也都慢慢汇入线条之中,形成复杂的图案。“这个符咒在关键时刻能保住性命,师傅逼我练了二十年,没回都要检查我对这个阵法的掌握程度。因为耗费精力和修为的原因我一直很排斥这种鸡肋的咒术,如今我真的很庆幸……” 沈靖第一次这么虔诚的念着符文,身体已经有些站不稳了。在沈靖看不见的虚空之中,颛顼的灵魂飘浮在甄伍的身体上方,颛顼动了动嘴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想要拥抱住这个摇摇欲坠的男人,却整个身子都穿了过去。 颛顼看到沈靖的勉强支撑着的辛苦模样,不禁泛起一阵感动。沈靖,我没事的,我不要紧的,我不会死的。 虽然整段符文的吟诵,医院四周的阴气都像沈靖所在的房间聚拢,通过血液所刻画的法阵,聚阴还阳进入甄伍的身体,就连甄伍体内本身存在的鬼气都被转化成了阳气,身体又重新焕发出蓬勃的生机。 医院附近的阴气极重,就连飘浮在空中的颛顼因为与甄伍身体相连的原因并没有被法阵转化,反而一些聚拢过来的阴气进入了颛顼的灵魂,而另外一些甄伍身体所容纳不了的阳气通通被颛顼的灵魂吞噬。 此时的沈靖已经因为体力精力的双重透支倒在甄伍身边晕睡了过去,若是他此时此刻醒着,就能发现整个空间都发生的扭曲,颛顼的灵魂也不再鬼气森森,已然被转化成生灵了。 颛顼轻轻一拂手,四周残余的稀疏鬼气全都四散开去,甄伍身体表面上的血液也被快速渗进皮肤里,趴在床边沿的沈靖也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搬到床上与甄伍的身体并排。 颛顼飘浮在甄伍身体上,缓缓沉入这具身体里。不一会儿,甄伍睁开了眼睛,拥住身旁精力透支的沈靖,浅浅亲吻她的脸颊,“沈靖,我们在一起吧。” 22、吾皇陛下,我是你的 沈靖醒来的时候甄伍正拄着脑袋侧躺在他身边,还在迷蒙中就被甄伍亲个正着,直到沈靖的脸憋得通红,险些因为缺氧而再度晕过去。 沈靖被甄伍突如其来的热情惊呆了,定定地看着甄伍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主动亲吻他的男人是甄伍。甄伍看见沈靖迷茫的模样,心中一阵情动,扣住沈靖的后脑再次亲吻那双已经玫红的唇瓣。 甄伍正品尝着身下人的甜美,就不妨被一股大力推了出去,差点掉下床,又在紧要关头被沈靖一把扶住。沈靖呆呆傻傻的凝视着甄伍,似乎要在他脸上盯出一朵花来。 “甄伍,你,你怎么了?”沈靖的目光越来越疑惑,这个人是他的陛下吗? 一句话愣是将有些隐怒的甄伍逗乐了。 “沈靖,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甄伍再一次附上沈靖的双唇,从轻咬他的唇瓣到细致地舔弄里面的每一方寸。随后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沈靖的喉咙深处传来美妙的低吟。沈靖感受着甄伍霸道的侵入,从心底升起无与伦比的幸福感。甄伍是并不热衷亲吻的人,往往都是蜻蜓点水,最多也只是浅尝即止,很少有热辣的亲吻。可是就在刚刚,甄伍接二连三的深吻让他的内心异常的满足。 “再睡会儿吧,你刚才失血过多,而且也消耗了大量的精力。”甄伍摸了摸沈靖的头发,在额头上印下一吻。 甄伍在转身的瞬间,被沈靖紧紧的抱住,那力量让甄伍觉得肌肉有些疼痛。沈靖似乎察觉到甄伍的不适,松开力道走到甄伍面前。在甄伍默默的注视下缓缓单膝跪了下去,握住甄伍的左手,“吾皇陛下,请允许您忠诚的仆人永远服侍在您左右。” 沈靖亲吻甄伍的每一根手指,从裤子兜里摸出早早就准备好的一个绒布盒子,里面是一对无暇剔透的上好翡翠古玉戒指。“陛下,您愿意接受我吗?” 甄伍被沈靖闪动着璀璨光辉的眼眸晃动了心神,鬼使神差的慢慢蹲了下来,用手指抚摸沈靖的双眼,感叹道,“好,允许你永远的待在我身边。” 甄伍亲自为沈靖戴上其中一个,沈靖双手微微颤抖着,将另一枚戒指戴在甄伍左手的无名指上。陛下,我终于属于你了。 甄伍和沈靖拥吻在一起,两人身上的衣物一件件散落在地上。甄伍的手探入沈靖的衬衫,顺着光滑的脊背游走到臀部后面,轻抚着细致的肌肤。紧紧贴合着的股间,隔着薄薄的布料感觉着那里的膨胀和硬度,禁不住发出了一声闷笑,“小宝贝,你一直带着吗?”甄伍拽动铂金链,将沈靖体内的盘龙玉拔了出来,发出啵的一声诱人的轻响。 “当然……”陛下,这是您希望的,我怎么会违抗你的意愿。 甄伍看着这样让人心痒难耐的沈靖,将其扑倒在床上,两人交缠在一起,腿夹着腿,沈靖自然而然地打开膝盖,让甄伍的下半身顺势沉入其中,随即响起了布料的撕扯声和床铺的摇动声。 在警方介入调查之后,整个案件似乎更加扑朔迷离,最后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落下帷幕。 警方查证,白羽飞和甄伍均有麻醉品中毒的迹象,另外还有彭心命人以程东旭的名义诱骗白羽飞来四季酒店的电话录音,彭心手下采买高致命性麻醉剂的交易记录,以及彭心预谋迷晕甄伍后拍摄不正当视频的照片影像。就在警方即将对彭心发出逮捕令的时候,赵琦去自首了。 他承认一切都是自己的预谋,白羽飞是程东旭的床伴,为了小姐的婚后幸福,他决定除去。甄伍是小姐曾经的梦中情人,但是却没有接受小姐的好意,对于这种人应该给予一个教训。因此他想出这个计划想要让那个两个人尝尝苦头!只是没想到发生了这种离奇的事情,他并没有恶意杀人。 即使在彭家的调节之下,赵琦也因为性质恶劣被判了十年。在监狱中,赵琦剃了毛寸头,对着玻璃外的彭心依然笑得温柔,“小姐,你日后要好好的。”赵琦伸出手想摸摸彭心的发顶,在玻璃窗前停了下来。 彭心坐在那里一直在抽泣着,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几天之前,她还在计划着怎样打击沈靖,怎样将视频和照片流传出去让甄伍身败名裂,怎样将程东旭的小情人一并除去。可是就在短短几天的时间,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惹上了人命案件,因为影响不断的扩大父亲主动跟程家退亲。父亲也为了走动关系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还连累小琦哥为她顶罪。 彭先生这几年苍老了很多,对赵琦保证说,“小琦,你跟我这么多年,又照顾我女儿这么久,如今还要替她顶罪,我……我真是很对不起你。” 赵琦笑笑,仿佛并不在意,“没关系的,彭叔!” 彭心泪眼婆娑的对赵琦说,“小琦哥,这几天你不在我身边,我好不习惯。而且我也反省了很多,我彭心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绝对会等你出来的!” 彭先生虽然并不是很满意赵琦的条件,但是什么都比不上真心来得重要,彭先生对赵琦点了点头,“小琦,你的心意我明白,彭家一定会尽全力把你从里面救出来的,放心吧!” 待彭家父女走了之后,两位预警将赵琦带入密闭的刑讯室,程东旭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两位预警将带着沉重手脚镣铐的赵琦推进房间就退了出去。“小琦,我原本可是很欣赏你的,没想到你为了得到一个女人的真心竟然不惜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方法,真是愚蠢啊!” 赵琦一脸从容淡定的微笑,“旭哥,我这可都是为你着想啊!你说想脱离老爷和夫人自己出来单干,我就为你网络了一堆倒斗贩子和典当行;你说想并购彭家在古玩行业上的地盘,我就去彭家做了十年的卧底;几年前你说想吞并老态龙钟的彭氏,我申请调到彭心身边每日对她百般讨好;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旭哥,你说你要怎么谢我!” 程东旭笑得开怀,“小琦,我当然要谢你,等过一段时间把你放出去,彭家就到手了。彭宴只是一个有点小聪明的纨绔,成不了大器的。” 程东旭慢悠悠走到赵琦身边,暧昧的抚摸他秀气俊朗的脸,优美的脖子,性感的锁骨,健壮的胸肌。程东旭细细打量着赵琦,这个男人是被他小时候从街边小混混的毒打中救出来的,当时的赵琦才五六岁,无父无母的小乞丐,一直忠心可信,就连上床那档子事情都可以欣然接受。他是程东旭最满意的一个床伴,赵琦知道程东旭喜欢变态的口味,因此在房事上总是扮演激烈反抗的一方,要不是高高挺起的下身和兴奋的眼神证明了赵琦也是乐在其中,不然程东旭都相信这个男人是在痛苦的被迫承受! 只不过,这些已经不能令如今的程东旭满意,他现在最想要的男人,名字叫甄伍!想到把高高在上贵气逼人的甄伍压在身下狠狠折磨,程东旭就一阵灼烧般的火热!推倒赵琦,撕开单薄的囚服,手脚上的镣铐因为挣扎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程东旭一边狠狠的出入赵琦的身体,一边想象着甄伍冷漠的面孔,甄伍!我一定会得到你!一定会! 23、哥本哈根,蜜月之旅 甄伍继上次事故之后在家享受几天神仙般的日子,酒池肉林声色犬马也不过如此了。沈靖这几天心情舒畅容光焕发,恨不得仰天长笑两三声。 这一天晚上,沈靖不同寻常的激动,接二连三的撩拨甄伍,就在沈靖浑身瘫软不断的痛哭求饶到嗓子都哑了,甄伍才神情舒爽的达到了这一夜的第二巅峰。 “小宝贝,你今天怎么比以往还要热情?明天你还能下床吗?”甄伍伏在沈靖的背上,轻轻舔弄着神经的耳垂。 沈靖全身还泛着诱人的粉红色,皮肤上挂着细密的汗珠,情事后特别敏感的皮肤在甄伍的戏弄下打了一个哆嗦,不禁收缩了一下肌肉夹得还没有退出去的甄伍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叹息。 “小宝贝,你还没够吗?”甄伍将手插进沈靖和柔软的床铺之间,狠狠拉掐了一下沈靖胸前的朱果。 沈靖低低的喘息,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自从甄伍的灵魂和身体更加契合之后,在这方面更加强悍了。 “小宝贝,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甄伍的手指游走在沈靖背上的纹身上,顺着那一条条彩文轻轻抚摸着。 “陛下,我们后天出国旅行吧,咱们去欧洲,16国旅行?正好可以放松一下心情。一切我都已经准备妥当了。”沈靖用期待的语气询问甄伍,希望可以得到家主大人的肯定。 “哦?可是我不想去呢!”甄伍心说沈靖我好像看到了你的旅游计划,貌似还有丹麦注册结婚一项,对家主大人说谎可是不可轻易饶恕的哦。 甄伍看着沈靖明显失望下来还故作无事的勉强模样,舔了舔沈靖的脖颈处的嫩肉,“如果你想去的话,可是要接受地狱考验哦~” 沈靖听还有机会,兴奋的一个转身企图面对甄伍来个热情的舌吻,可惜一用力就感到身体里面蠢蠢欲动的甄伍又胀大了一圈,摩擦在深处的敏感处令沈靖发出一声销魂的长叹。 “小宝贝,如果你坚持到和我一起解放,我就答应你一起去蜜月旅行!”甄伍磁性的声音在沈靖耳旁响起,明明给了他希望,却是一个基本不可能的条件。 沈靖当然不想放弃这唯一的机会,他注视着甄伍的眼睛,用坚定的有力的声音宣布,“陛下,让我们一起去旅行吧!” 甄伍被沈靖灼灼的目光烫到,以还是相连的体位抱起沈靖的身体走到落地窗前,甄伍太了解沈靖,知道如何能让他更加兴奋,甄伍没有用任何道具,他就像戏弄老鼠的猫带着嘲笑的表情看着沈靖。唰的一声拉开厚重的隔光窗帘,剩下若隐若现的窗纱悬挂的眼前,甄伍推开玻璃门走到阳台上,将沈靖放到悬空的木质花盘架上。 夜风一吹,沈靖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却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甄伍在沈靖的身体中变幻着花样抽送着,故意挑了些YD的话刺激他,“沈靖,你看那片树林在动呢,你说有没有人在黑暗中,窥视你在我身下摇动腰肢饥渴求欢的模样!” 沈靖咬住自己的一只胳膊,迫使自己尽量不要在这寂静的夜里发出絮乱的呻吟。另一只胳膊紧紧扶住花盆架,随着甄伍的大力侵入,整个花架像秋千一般摇动着,发出吱吱丫丫的声响。 “沈靖,你下面流了好多,前面也流了好多。在这种随时都有可能被观看的情况下,你是不是更容易兴奋?你应该更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我上吧?我们有机会试一试好不好?” 沈靖的双眼都湿润了,他拼命想着一些公司里重要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却被甄伍一记强攻就夺去了全部心神。沈靖两只手 被绑在花架的粗麻绳上,双腿大大的分开,为了在摇动的花架上不掉下去,他只能死死的缠住甄伍的腰身。 甄伍弹了弹沈靖的前端,戏谑道,“小腰摆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很爽!” 沈靖看着甄伍邪魅的脸,内中不断的提醒自己,沈靖,你要坚持住,为了去丹麦,对于甄伍来说,那只是一纸空文,但是对他来说,那是他和甄伍之间更深的牵绊。 甄伍细细观察着沈靖的脸,不仅眉眼周遭变得通红,腰部也猛然间上跳,显然已经快要到极限了。恶魔般的笑容挂在嘴角,一次次重重的撞击在沈靖的花心之上,沈靖反射性的扭 动身躯,压抑的呻吟声不受控制的散入夜风里。甄伍保持着高频率的节奏律动着,俯身凝视那张春意盎然的脸,微张开的双眸迷离涣散,瞳孔融化了般在眼内聚起浓浓的水雾。 沈靖隐约感觉到甄伍的硕大在他体内的跳动,似乎在黑暗中看见了一丝曙光。他的手心都被自己的指甲抠出较深的口子,他真的要坚持不下去了。让人身心愉悦的眩晕感如潮水一般将他灭顶,他弓起身子,企图做最后的抵抗。眼眶里的泪水汹涌而出,那是杂糅着痛苦、快乐以及乞求的滚烫泪水。 甄伍并没有放过沈靖,在冲刺般连续的折磨之下,沈靖的前面开始抽搐,白色的浊液飞溅,沾染了甄伍的整个胸口。内壁兴奋的蠕动收缩,甄伍迅速抽插几下之后喷发在沈靖的体内。抽出下身,粘稠的液体从结合的部位溢了出来。 “小宝贝,你失败了。”甄伍怀抱着沈靖步入浴室,今天的沈靖似乎更加疲惫,拥着甄伍的身体闭上了眼睛。 半夜甄伍习惯性的想要推开紧紧抱住自己的沈靖,这次却空空如也。甄伍好奇心骤起顺着自己的感觉来到书房门口,发现沈靖的黑暗中矗立在窗前,呆呆的对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靖也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呆,只是为自己失去了一个难得机会分外懊悔。他掐灭了第十根烟,还想再抽的时候烟盒已经空了。沈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垂下眼又看到窗台上摆放的二十多张机票,有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拿起打火机一张一张的将这些机票全部点燃。看着他们卷曲蜷缩着化为灰烬,玻璃窗里映出沈靖极度失望的眉眼。 沈靖一张接一张的将机票伸向跳跃的火焰,扔到旁边的烟灰缸里,直到沈靖拿起一张去往丹麦哥本哈根的机票,他迟迟没有点燃,定定的看着那几个字许久,凑过去轻轻在上面印上一吻,自言自语道,“沈靖,不要太贪心,该知足了。” 沈靖将机票凑到火焰上,蓝色的外焰只要一瞬就可以将它付之一炬。突然间,机票猛的从手中飞出,沈靖愣愣的看着像利剑一样飞窜出去的机票在空中打了一个旋儿落在站在门口的甄伍手里,一时间忘记了言语,像哑巴一样呆呆的站着。 “我要去哥本哈根看丹麦皇室的古堡,近几天准备一下吧。”甄伍甩了甩手里的机票,轻轻一弹,这张薄薄的纸就笔直的飞过了一个房间的距离落在沈靖面前。 “遵命,我亲爱的陛下!” 两天之后,甄伍躺在设施齐全的快艇之上,欣赏新港运河两岸的五彩房子和古老的船员酒吧,岸边美丽热情的丹麦姑娘对着甲板上英俊不凡的东方王子挥手献媚,甄伍感觉到肩膀上按摩的力度忽然加重了一分,“我要吃布林。” 沈靖连忙将身边茶几上的水果小盘端起,用牙签插起一个个新鲜的果肉,喂给享受顶级按摩服务的甄伍。除了沈靖,甄伍身边还有一男一女两个面容冷酷的式神,搭理甄伍日常的生活起居。 一行四人漫步在阿玛莲堡的长廊上,沈靖充当起导游的职责,“这里是丹麦王室的主要皇宫,在这里穿梭,说不定不经意将就会跟哪位丹麦的贵族甚至王子相遇。” “王子吗?你看起来很期待的样子。”甄伍注视着广场上英武的骑马铜像,再上上下下打量着沈靖,拍了拍沈靖的肩膀,“你的骑术也很好……”沈靖的脸蓦然间变得通红,连耳朵和脖子都成了鲜红的苹果色。 紧接着,甄伍又来到了以田园风光着称的奥尔胡斯,安徒生的家乡欧登塞,北方小巴黎之称的奥尔堡,以及他们丹麦之行的最后一站,格陵兰首府努克,在神秘又美丽的北极光下,甄伍被沈靖从后方拥进怀里,因为身高和体格的差距,甄伍安然的享受着沈靖舒适的怀抱。沈靖的鼻尖是属于甄伍的清幽香味,怀里是他一生的瑰宝,眼下这段宁静又温馨的时光让沈靖感觉到最朴实的浪漫。 “吾皇陛下,我爱你……”沈靖被这景这人迷了心窍,忍不住脱口而出。 “允许你爱我,沈靖……”甄伍微微勾起唇角,在这漫天的极光之下。 24、番外:陛下,你的桃花太多了! 甄伍是永远魅力四射的男人,这一点沈靖很早之前就深有体会。每当你注视着他,有如威严的天帝矗立在云端俯视苍生,凡人沐浴在神光之下虔诚的瞻仰他的身姿。沈靖从未奢望过这样飘渺不定的男人有一天会为他停留,他只有紧紧追随着他的陛下,才能获得在他身边服侍左右的资格。 沈靖对于自己每日的工作充满了热情与期待,晨间,他满身痕迹的身体未着寸缕,在巨大的穿衣镜前为甄伍穿戴整齐,可以感触到手下皮肤的温暖,鼻息间可以闻到甄伍特有的清幽香味。甄伍会给他奖励的一吻,穿衣镜里映出沈靖粉红色的皮肤和水润的媚眼。 吃饭的时候,沈靖为甄伍布菜,静静在一边欣赏他怡然闲适的样子,举手投足之间都有无以伦比的贵气,对于沈靖来说这是一种享受。如果甄伍来了兴致,会含着美味的陈酒与沈靖接吻,直到他媚眼如丝主动求欢才会放开他,瞧着他欲求不满的难耐模样。 每天上班的时间,沈靖会听从甄伍的命令,无论是后面的盘龙玉,还是胸口的宝石环扣,抑或是束缚身体的绑绳,都一一佩戴好,等待着甄伍不定时的视频检查。 而到了每天晚上,是沈靖最为期待的时刻,他喜欢甄伍温柔的亲吻爱抚他,也喜欢甄伍暴力的一次次攻陷他,更喜欢甄伍看着他身体的时候露出别样浓情的神彩。 可是,就在不久前,沈靖终于发现,他还有更重要的工作需要去完成。作为陛下忠实的追随者,他虽然贪求着甄伍的宠爱,但是他从来不敢妄想有一天独占甄伍。他不敢对陛下的意愿品头论足,只要是陛下想要的,想做的,他都不会去反对,即使他内心有千万个不愿意。 只是,当甄伍身边冒出一个又一个的追求者时,他不得不为他亲爱的陛下把关,沈靖认为,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有机会瞻仰陛下的神光,就算是露水之欢的对象也要严格筛选。 甄伍每天的生活范围有限,甚至可以说的少得可怜,但即使这般,还是有很多人趋之若鹜的倒贴上来。眼下,西装革履的沈靖被一队英武的保镖簇拥,来到一个废弃的工厂里。肮脏的地板上一个不断蠕动的麻袋发出呜呜呜的沉默声响。 沈靖递过去一个眼神,一个领头的保镖用随身的瑞士军刀划开麻袋,露出一个被粗布堵住嘴五花大绑的男人。 “内科放射科室的助理医师,薛宇,这个是你在夜巴黎跟三个男人接吻的照片,这个是你在湿地公园跟两个男人玩③ρ的照片,这个是你在维多利亚港的私人游艇上和一个男人69的照片……我早就说过,你这种千人插万人睡的货色有多远就滚多远,结果你还不识趣的往甄伍身边凑,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是什么德行,你这烂菊贱货连甄伍的一根汗毛都配不上!”沈靖将一袋牛皮纸包摔在薛宇脸上,散落出来的照片铺在周围的地上,照片里的主人公一脸欲求不满的饥渴模样,让沈靖一脸厌恶。 “告诉你薛宇,你以后要是敢出现在甄伍周围100米的范围之内,这些照片在第二天绝对会传到香港各大八卦周刊上,除此之外,你的视频也会走红网络!到时候被日本导演看中,可要记得回来谢谢我啊!”沈靖看到薛宇被吓得鼻涕眼泪横流,不停的摇着头发出呜呜的求饶声,要不是被绑着的身体不允许,不然沈靖毫不怀疑薛宇能当众给他磕几个响头以表决心。 薛宇被沈靖丢弃在原地,一队人马开着一排越野车扬长而去。 在沈靖悠闲了一个月后,他发现了第二个清除目标,一个妄想攀上甄伍大腿求包养的小白脸MB红牌受。 最近甄伍经常带沈靖来这家会所观看性爱表演吸取经验,有时候等不及回家甄伍就在密闭的包厢里将沈靖就地正法,现学现卖的基础上还增加了甄伍的改编升级和创意,每每弄得沈靖哭啼着连连求饶。 就在甄伍和沈靖第三次来这里看表演开始,沈靖就注意到一个清瘦美艳的男孩子对甄伍暗送秋波。这个男孩是上次他们来观看表演时的主演之一,当时甄伍夸奖这个男孩的身体柔软度很好,小蛮腰扭动起来像灵蛇般勾人心肺。在表演结束后的打赏环节,甄伍大手一挥,沈靖为了甄伍的面子立即签了一张十万元的现金支票。从此之后,这个男孩像是看到金主一样,越发大胆恨不得立即缠上甄伍的身体。 这一天晚上,甄伍已经熟睡,沈靖悄无声息的来到多瑙河会所,如同幽灵一般钻入了一个房间,里面是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以及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沈靖敛住呼吸立在角落,身形缩在阴影里,从腰际的暗袋里面摸出一个沾满了血迹的小玉瓶,拔出瓶塞低低念叨了几句咒语,转身原路返回。 甄伍和往常一般带着沈靖来到多瑙河观看性爱表演,就在沈靖误以为甄伍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沈靖一下子被甄伍按到在地上。“沈靖,我好久没见到小蛮腰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可以问问主管。”沈靖神情自然,没有丝毫的迟疑表情。 “沈靖,说谎是不对的。看来,今晚要好好的惩罚你了。”甄伍将沈靖绑在十字木架上,挑选了最细最柔韧的鞭条抽打沈靖带着宝石环佩的乳首,一瞬间的疼痛从胸膛蔓延到脚趾,这种深入肌理的疼痛让沈靖不停的吸气。沈靖对于鞭子并没有特殊的爱好,但如果惩罚者是甄伍就另当别论了,沈靖被疼痛和快感折磨得痛不欲生,前端滴出了透明的液体。 “不要,不要了……别……别再……唔……”沈靖断断续续的呢喃着,他忍痛几乎耗尽了全部的力量。 甄伍看着沈靖原本白皙的皮肤上浮起一道道红痕,却没有任何皮肤的破损,这些凸起的印记错综复杂的遍布沈靖平日里被衣物遮盖的皮肤上。沈靖低垂着头,连呼吸都变得微弱了。 甄伍走上前去捏起沈靖的下巴,只见沈靖整个人已经呈现一种迷蒙的眩晕感,双眼微微露出一条缝,透出隐隐的泪光。连一向自信的甄伍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失了力道下手太重了。甄伍将沈靖放下十字架,沈靖顺势倒入甄伍怀中,微微阖上眼睛,一脸痛楚的表情。 甄伍顿时有些心疼,他知道沈靖一向是很坚强的,特别是在他面前,看来今晚确实失手了。他将沈靖搂进自己怀里,一路怀抱着回到家为沈靖清洗了身体,放到大床上盖好被子才转身去了浴室。至于那个被遗忘了的小蛮腰,谁管呢! 原本一副昏睡模样的沈靖忽然睁大的眼睛,露出贼兮兮的表情,连眼睛都是止不住的笑意。被甄伍关心照顾了一晚,感觉真好,还有甄伍的鞭打技术,真是又提高了,他用了好大的毅力才忍住兴奋的叫喊声。 只不过,还没等沈靖笑完,背后就传来了阴阴的冷哼,“我就知道,沈靖,你今晚死定了!” 据说,沈靖在之后的三天一直没有离开过卧室的大床…… 25、番外:陛下,您的桃花太多了! 甄伍跟沈靖在一起之后,对于身边莺莺燕燕的投怀送抱,依然来者不拒。但对于不识时务妄想借机上位的人,甄伍从来都是一个态度,滚!当然,就算是甄伍发话,依然有不怕死的前来纠缠。 就在沈靖去西安的一周里,甄伍与同事在酒吧寻欢作乐之时,遇到了一个与那种环境格格不入的小男生。 吴晓彬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眼睛在环视了一圈之后,来到了甄伍面前。 “我是一个gay。”吴晓彬的声音比蚊子强不了多少,甄伍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我喜欢男人。”吴晓彬似乎鼓起了勇气,比刚才的声音大了一倍。用期望的眼神注视着淡定的甄伍,甄伍扫了男孩一眼,没有任何表示。 “请您成为我的第一个男人!拜托了!”吴晓彬的声音有些激动,这句话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即使在喧闹的酒吧也格外洪亮。吴晓彬发现四周的目光都若有若无的扫视他的全身,一惊之下又变回胆小如鼠的模样,战战兢兢的立在甄伍身边。 “你这类型,我不敢兴趣。”甄伍挑剔的看了看吴晓彬普通的脸蛋,瘦弱的身材,直截了当的拒绝。 吴晓彬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在一阵沉默之后跪在甄伍面前,拉开甄伍裤子的拉链,拨开白色的内裤,将甄伍的含了进去。甄伍端着酒杯较有兴致的看着吴晓彬生涩的舔吮,没有任何多余的表示。直到吴晓彬满面通红的看着甄伍,腰身不自主的摆动摩擦着甄伍的前端,甄伍浅浅品尝了一口烈性的鸡尾酒,“想要的话,自己坐上来。” 吴晓彬不可置信的看着甄伍,周围许多不怀好意的看戏表情盯在吴晓彬身上,他羞涩的褪下了自己的裤子,露出没有开垦过的处男地,慢慢跨坐在甄伍身上,刚刚要缓缓坐下,被甄伍的一个眼神制止。 “慢,你清洗过后面没有?”甄伍的视线巡视着吴晓彬的下身,检查的意味极其明显。 吴晓彬一瞬间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慢慢红色染遍了所有裸露的皮肤,吴晓彬双眼蓄起了水雾,可怜兮兮的看着甄伍点了点头说,“洗了,我还事先做了扩张。” 甄伍听后挑了一下眉毛,顿时四周响起了吞口水和抽气的声音,“开始吧!” 二十分钟之后,媚眼如丝全身酸软的吴晓彬喷发了出来,飞溅到自己和甄伍的身上,甄伍不悦的皱眉,“全部舔干净!” 甄伍并没有解放,他对这种弱小的生物实在是提不起兴致,退出吴晓彬的身体,依然坚硬如铁的凶器暴露出来,随手拽几张纸巾擦干上面的液体,整理好衣物潇洒的走出了这家着名的一夜情酒吧。那个吴晓彬会怎么样,和他一点都没有关系。 等沈靖发现吴晓彬的存在,已经是十天之后了。对于这个沉默却异常执着的吴晓彬沈靖只有冷笑,沈靖这一次没有理会,因为甄伍提出分开之后,沈靖的当务之急就是把甄伍追回来,哪里有时间去管这些上不来台面的小孩。 只是,你不找麻烦麻烦来找你,就在沈靖的宝马驶出小区的时候,一个小身影飞了出来,挡在汽车面前。 沈靖猛地踩下刹车,丝毫没有受到方才意外的影响,打开车门微笑的对前面拦车的吴晓彬说:“小朋友,你有什么事吗?” “我知道,你已经被他抛弃了!请你离他远一点!”吴晓彬愤怒的职责沈靖。 沈靖被吴晓彬幼稚的举止逗乐了,爽朗的笑起来,“你很可爱。”说完又摸摸吴晓彬软软的头发,冲他温柔的一笑。吴晓彬已经忘记眼前的人是他耿耿于怀的大情敌,反而觉得被这种温暖的目光注视着,更让他心安。 吴晓彬的小白脸变得通红,“谢,谢谢。” 沈靖如同邻家大哥哥一般,和煦的笑着,对吴晓彬说,“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上车吧。” “哦,谢谢。”吴晓彬此时已经完全沉溺在沈靖的笑容之中,一直盯着沈靖英俊的侧脸出神,看着沈靖说话时一张一阖的红唇,吴晓彬暗暗咽下口水,好想扑上去亲一口。 沈靖将车开到俱乐部,对双眼放光的吴晓彬说,“要一起玩吗?”吴晓彬不假思索的同意了,真的好喜欢这样温柔的男人。 几个小时后,沈靖来到了吴晓彬所在的娱乐室,看到他迎合的腰肢满脸欲仙欲死的痴态,不屑的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充满着猥琐水声和喘息声的房间。 吴晓彬抱住前面男人的腰部,跪在床上迎接着后方男人的侵犯,发出一阵阵喜悦舒爽的呻吟,已然忘记了对甄伍和沈靖的幻想。 诸如上述的例子不算少,但是沈靖并没有放在心上。甄伍的桃花四处开,无论走到哪里都有男人和女人的媚眼追随。求欢的求爱的数不胜数,告白的跟踪的也日益增多,当然这都些低档残次品不足挂齿。 但是最近,沈靖觉得有些累,因为他发现,范溯海和程东旭的出现让他感到了危机,一种前所未有的战意被点燃了。 甄伍遇到意外事故的第二天,他在病房外看到了以故友名义前来探望的范溯海,以及专门来看望甄伍的程东旭, “沈先生,不知道甄伍他醒了没有?”范溯海顶着一张和善的笑脸,拿着大大小小的礼盒等待着沈靖的答复,“沈先生,昨天的事情真是对不起,是我们疏忽了,我们愿意为甄伍的损失负全部责任。” 沈靖心中冷笑,你们负哪个门子的全部责任,“他还在休息……” 范溯海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沈靖的排斥,乐呵呵的说,“那我们等一回,不要紧的。” 沈靖也笑了,“不如,范先生还是去看看陈元珂吧。”沈靖忽然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对了,范先生怕是不知道陈元珂的住址吧?柴湾坟场可是他的新家呢。” 范溯海怎么也没有想到,陈元珂不仅来过香港,还死在了这里。范溯海顿时脊背一阵恶寒,就连程东旭的面色也有一丝古怪。 沈靖面色平静缓缓的诉说着,“陈元珂早就不正常了,他是被你们逼疯的。他是那么爱你,而你只是玩过了就丢掉。陈元珂他杀了甄伍的妻子,他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质问你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出尔反尔不信守承诺!他死在监狱里,是被人给玩死的,他说他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这几天,他没有来找你吗?范、先、生?” 沈靖看着范溯海愈发灰白的脸色,心中的一口闷气都疏散多了,“范溯海,你将陈元珂逼死,又间接害死了曾天琪,你以为甄伍会原谅你吗?甄伍也恨不得你死呢!” 沈靖说这番话的时候,身姿飘逸神色冷漠,范溯海的大脑不自然的跟着沈靖的步调,被牵制着思考着陈元珂,似乎眼前就是一双充满憎恨的眼睛,妄想将他一同拉入地狱! 范溯海一个踉跄跌坐在椅子上,程东旭神色复杂的看着沈靖,“你把他怎么了?” 沈靖扣住了程东旭的脉门,“嘘……小声点。你看,你的脉搏在我手里有力的跳动着,这里面是鲜美的血,红色的代表着浓浓的欲望,你真的很适合这种颜色,来吧,旭,你很喜欢那种甘甜的味道吧?你喜欢用血的颜色铺满整个世界吧?只要你在这里划开一个口,你就会得到绝顶的快乐,来吧,快~亲爱的旭,划下去!” 程东旭双目泛着血光,手中莫名出现的刀子贴向了手臂的大动脉,锋利的刀尖划开皮肤,透出一朵朵血色的玫瑰。 沈靖面带着微笑注视着程东旭的动作,不断施以鼓励的眼神。沈靖觉得突如其来的一阵眩晕,让他失去了精神力的连续控制,程东旭也是一个狠角色,趁机左右开弓扇了自己四巴掌,又用手掌握住了刀锋,才用疼痛将混沌的脑部刺激清醒。 沈靖见状不免有些可惜,果然是昨天的法阵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和体力。 “沈靖,我真的小看你了。这就是所谓的催眠术吗?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程东旭顶着一张猪头脸,嘴角流淌着鲜血,连拉带拽的将依然沉浸在噩梦中的范溯海拖走!沈靖,真有你的,我们走着瞧!! 26、番外:陛下,你的桃花太多了! 甄伍觉得自己养了一头变种的小老虎,时而像个大猫一般像主人撒娇卖萌,时而像一个威风凛凛的王者,向整片森林的生物宣告自己领地的所有权。眼下,沈靖一丝不挂跪坐在纯白羊毛的绒地毯上,趴在甄伍的双膝上小憩。甄伍一手端着晃动着五彩鸡尾酒的高脚杯,另一手轻抚沈靖光滑的背脊。 丹麦属于海洋性温带阔叶林气候,这里的冬天湿润并且不算特别寒冷,窗外的阳光洒进来,温暖又舒适。空调吹着干燥的热风,沈靖的脸因为温度略高的原因变得红彤彤的,甄伍只身穿着一条做工精致的睡袍,袒露出大片的胸膛,上面有几处鲜明的吻痕妖娆的盛开着。 沈靖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甄伍微眯着双眼远眺的样子,沈靖对于甄伍没有任何免疫力,当下就被如此性格的甄伍勾去了魂儿。 等到沈靖想起来今天的形成安排时,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了。两人乘坐沈靖事先安排好的游船,荡漾在美丽的新港运河之上。即使是冬季的夜晚,这里的夜生活也极其丰富。沈靖对岸上向这边吹口哨抛媚眼的人群不假辞色,甄伍倒是对河岸边步行街上的古老海员酒吧很感兴趣,甄伍随意走进了一家复古风格的大型酒吧,一进入到里面就发现四周墙壁上都是画着男男接吻或者更大尺度的抽象彩绘。 吧台上的青年调酒师是个俊秀的小伙子,在甄伍和沈靖到来之后立即显露出暧昧不明的神色,在调酒的过程中对甄伍和沈靖各种放电。甄伍欣赏着调酒师的活计,手中的水晶酒壶不停翻转,壶中的酒变幻着不同的颜色,十分炫目。沈靖侧头欣赏着甄伍优雅从容的身姿,至于调酒师的电眼和纯熟的艺技,还不如甄伍的一根头发值得他关注。 酒吧里不少打扮出众,容貌妖艳的男人静静注视着甄伍和沈靖,准备伺机而动。在观察了一会儿之后,有些大胆的人不断向甄伍靠拢,另一些更内敛的人则若有若无的将目光落在甄伍的身上。 一个金色短发的清瘦少年走到甄伍身边,扭动着腰肢蹭到甄伍附近,用包含着丹麦土语的英语对甄伍说,“嗨~帅哥,有没有兴趣来玩一玩?” 甄伍并没有说话,端起了酒杯浅尝一口,沈靖在旁边犹豫了半响,还是没有插手这件属于甄伍的私人问题。 清瘦少年看见甄伍并没有理会自己,耸肩无所谓的走回了一拨年轻人中。又一位着装暴露走着猫步的美少年端着一杯色彩缤纷的鸡尾酒坐到甄伍身边,想要跟甄伍碰杯,甄伍隔空示意了一下,便又将目光转回到正上演男男舞蹈秀的表演台上。 人群有一些微微的骚动,这两个男孩是酒吧里比较有名的小少爷,无论是长相还是床上技术都是一流的,甚至有人开始怀疑甄伍到底对不对男人感兴趣,更有的人开始打赌看看谁能勾到这个充满魅力又神秘的东方男人。 当几个或美艳或英俊的少年带着希望而去,又一脸失望的回来时,酒吧里的气氛更微妙了。一位长相普通但身材劲爆的肌肉男人凑到了甄伍身边,用蹩脚的英语问,“伙计,你是上面,还是下面?” 甄伍看了一眼男人饱满壮实的肌肉,用食指向上点了几下。肌肉男人一双毛手试探着搭在甄伍的腿上,男人见自己没有被阻止,手掌向着大腿根的方向缓缓移动着,YIN笑道,“如果你那里够大的话,我可以让你C我。” 甄伍拍开男人毛茸茸的手,用中文说道,“我不喜欢人兽!” 沈靖憋了半天还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跟那个一头雾水的男人说,“抱歉,他说他不喜欢你这种类型。”说完又指了指男人胸口上的棕色毛发。男人没有什么不满的表情,略带遗憾的回去了。 肌肉男之后,又有一位阳光小帅哥和一位古铜色皮肤的船员来搭讪,全部受挫而回。就在这时,酒吧里发出了一阵阵惊讶的抽气声,除了甄伍和沈靖,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一名身材高挑,体格健壮,容貌美艳,气质冷漠的长发男人身上。他步履悠然的走到甄伍面前,居高临下般的俯视甄伍,“中国来的,我可是向来不做受的,如果是你的话,可以破例一次。” 甄伍放下酒杯,对面前的大美人说,“上楼。” 沈靖微抿了一下唇,向酒吧服务员要了楼上包房的钥匙,递到冷美人的手里,用标准的丹麦语命令道,“好好服侍我家主人。” 冷美人注视了沈靖许久,挑衅的询问,“要不要一起来?” 沈靖不甘示弱,“如果你想玩双龙入洞的话……” 冷美人被噎了一下,脸色不愉快,哼了一声上楼去了。 冷美人打开房门,见甄伍进来了就一概清高冷漠的模样,热情的向甄伍贴去,“中国来的,我叫埃里,我们开始吧。”刚想亲吻上去便被推开,甄伍指了指浴室,埃里无奈的甩了一下长发高抬着头颅走了进去,不一会儿,身披白色浴袍的埃里袒露着身子风儿一般刮到床边,火急火燎的将甄伍扑倒在床上,想要扯开他的衣扣。 埃里亲吻着甄伍的胸腹,一路来到腰部以下,当他感受到手中的粗大时魅惑地瞟了甄伍一眼,又悄悄吞了吞口水,张口含住慢慢吞入喉咙里。 甄伍感受了一会微微皱眉,一脚将埃里踢了出去,“这么熟练?你的嘴巴和公厕没有区别。” 埃里的剧痛中回过神来,脑中传来甄伍轻蔑的声音,他没有注意甄伍说的是中文自己却可以听懂的问题,从甄伍的表情来看埃里也明白这个中国男人是在嫌弃他,一直高高在上从未被如此对待过的埃里也发火了,“不想含人的JB你当个屁Gay!” 甄伍没有听埃里的废话,一挥手埃里就倒飞出去撞到身后的墙上晕了过去。甄伍摸出衣兜里的手机,拨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沈靖,给我上来,立刻!”甄伍瞥了一眼在墙角处挺尸状的埃里,嘀咕了一句,“恶心!” 正对着甄伍喝过的酒杯出神的沈靖被这个电话搞懵了,这是什么意思,③ρ?甄伍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怕你觉得我干涉你的生活,连你跟别人上床都不敢管,现下你这是让我上去参与你跟另一个男人的床戏!? 甄伍心里虽然憋屈,但是依然顺从的向楼上甄伍的房间走去,沈靖停在门口许久,挣扎思考了良久终于敲了敲房门。 下一秒甄伍出现在眼前,这种郁闷不爽的样子沈靖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见了。 “帮我沐浴!”甄伍将围在腰间的浴巾扯掉,浴室里马上传出水花声。 沈靖还没有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埃里衣不蔽体的堆坐在墙角,甄伍隐忍着怒气去洗澡……沈靖的心情莫名的好转起来,不自觉的挂起笑容利索的跑到浴室里擦拭着甄伍那完美的身体,不多时浴室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和YIN靡的喘息声…… 两个小时后,甄伍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浑身瘫软无力的沈靖抱下楼,自动忽视周围暧昧的眼神和调笑声。沈靖往甄伍的怀里缩了缩脑袋,心想真是丢人丢到国外了。刚才的甄伍不像平时那般喜欢变着花样喜欢在他身上尝试各种技巧,两个小时里全是猛烈的横冲直撞,每一击都重重的顶在沈靖的敏感处,沈靖几次都因为双臂脱力倒入水中,被甄伍拉起来抱进怀里禁锢着他狠狠的在他身下进出。沈靖的嗓子已经沙哑的说不出来话,连喘气的力气都要没有了。特别是甄伍将沈靖放在自己的腰上,以骑乘的姿势挺动抽动的时候,沈靖只能尽力伏在甄伍的胸膛上,努力掌握平衡不使自己从甄伍剧烈抽送的运动中摔落。 双腿紧紧锁住甄伍的腰肢,双臂死死搂住甄伍脖子的姿势让沈靖倍感羞涩,就这样沉沉浮浮在欲望的海洋里。 27、番外:陛下,你的桃花太多了! 正午十二点整,阿玛莲堡的皇家守卫队进行换岗仪式,他们训练有素,军纪严明,穿着古军装的士兵们器宇轩昂,围观的游人聚拢在周围观看这一特别的景色。 甄伍站在远处看着沈靖给广场鸽喂食,身边是两个神情呆板的式神一左一右站在甄伍的身后。甄伍忽然起了兴致,冲那群围拢在沈靖周围的鸽子招了招手,只见广场上的鸽子接二连三的飞向半空中,沈靖就静静的站立在鸽子群中央,仰望飞到天际的白鸽,露出恬淡阳光的笑。 甄伍以欣赏的目光注视着远处的画面,他再一次感叹沈靖真是如同天神造就一般完美超凡,令人陷入他的美好之中。 就在甄伍赞叹之余,一位茶色短发的美男子走到沈靖面前,不知说了一些什么之后做出了邀请的手势,沈靖只是摇了摇头,侧过身子,深情的目光落在的甄伍身上。 美男子见到甄伍之后,不自觉的发出一声赞叹,来到甄伍面前礼貌的问好,“远道而来的客人,我是赛尔奥斯,见到您真是上帝赐予的的缘分,您愿意接受我最诚挚的邀请,在阿玛莲堡共进晚餐吗?” 甄伍那种上位者的气势显露出来,面带着公式化的优雅笑容,对面前的茶发青年说,“我的荣幸,赛尔奥斯殿下。” 一路上,赛尔奥斯带领着甄伍和沈靖游遍了整座阿玛莲宝,讲述这座古老城堡的历史。又在富丽堂皇的会客厅招待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沈靖全程跟随在甄伍身后半步,即使赛尔奥斯多次想将话题引到沈靖身上,他也只是淡淡的笑着,没有插一句话。 整个晚餐,沈靖都恭恭敬敬的为甄伍布菜,立在甄伍的左侧随时为他服务。赛尔奥斯见了调侃甄伍道,“甄先生真是好福气,这位先生是您的私人助理吗?” 甄伍笑而不语,赛尔奥斯不死心又问,“这位先生真是一表人才,只是干这些仆人做的小事,真是太大材小用了。 甄伍依旧不闻不问,沈靖也并不搭话。赛尔奥斯又接连问了沈靖很多私人问题,都没有得到沈靖的响应,一时间觉得有些愤愤不平,顿时将念头转到了甄伍那边。 “甄先生,不知道您这贴身助理是哪里请到的,真是羡慕的不得了呢。”赛尔奥斯紧紧盯着甄伍,暗示的意味极其明显。 这么露骨的挖墙脚甄伍也不好再装作没听懂,嗤笑一声道,“沈靖,王子殿下很中意你呢,你想留在他身边么?” 沈靖听后单膝跪地,执起甄伍的一支手亲吻着修长的指尖道,“陛下,我永远是您最忠诚的仆人。” 甄伍满含深意的盯了赛尔奥斯一眼,看到对方窘迫的脸一时间心情大好。 当晚,甄伍的房间来了一位意想不到却也意料之中的客人,沈靖打开房门礼貌的将赛尔奥斯让了进来,为这位高贵的牛皮糖王子殿下准备了珍贵的贡品大红袍。为赛尔奥斯沏好茶之后,在主卧室前敲了敲房门,恭敬的立在门边。 不一会儿,发丝上还滴着水珠的甄伍走了出来,沈靖立刻将早已准备好的浴袍披了上去。 甄伍此刻慵懒随意的模样和白天里派若两人,赛尔奥斯一时间看得痴了,竟然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甄伍从沈靖手中接过新泡的茶水,将沉浸在男色的王子殿下唤回现实,“殿下,深夜来访,可有要事?”说完摆了摆手,沈靖自觉的走出房间,为两人锁好门。 赛尔奥斯的态度要更热情一些,“称呼我为赛尔就好,伍。”这位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搭错弦了的王子起身移动到甄伍身边,紧靠着甄伍的位置坐下,鼻端都是甄伍身上清幽的味道。 “伍,你真是一个完美的男子。” 甄伍不置可否。 “伍,你像月亮一般神秘又耀眼!” 甄伍默不作声。 “伍,你真是个充满魅力的东方男人!” 甄伍放下茶杯。 “伍,你今晚俘获了我的心!”甄伍悄悄坐开了一些。 “伍,你喜欢男人吧!” 甄伍起身准备离这个莫名其妙的王子远一点。 “伍,我们来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吧!”甄伍侧身躲过突然扑上来的赛尔奥斯,就在甄伍考虑到底要不要对一位外国皇室中人下重手的时候,赛尔奥斯扯住甄伍的浴袍,将其压制在沙发上。 甄伍看着身上一脸得意表情的赛尔,玩味的说,“你想在上面?” 赛尔一脸得逞的奸笑,戏谑道,“当然,好好享受吧,美人!” 就在赛尔因为甄伍的顺从而心花怒放时,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四肢被一股力量禁锢了,尽然丝毫不能动弹。甄伍的一只手放在赛尔的腰间,另一只手放在挺翘的臀部上,“赛尔,你还没有洗澡吧?真是太不讲卫生了。” 说完单手将赛尔奥斯拎起,拖进主卧的浴室里。温热的水流经全身,但是赛尔丝毫感觉不到温暖,四肢冷冰冰的,皮肤上都泛起了鸡皮疙瘩,连声音都发不出的赛尔流下了惊恐的眼泪,在他的眼里,这个邪魅的东方男子显然是一个伪装的恶魔、吸血鬼! 甄伍环视一周,一招手大镜子前面用来装饰的细长蜡出现在甄伍手中。甄伍托起赛尔的蜂腰,将一支白色的蜡烛插入紧致的后茓,赛尔的眼泪流的更凶了,但是随着甄伍的抽动,赛尔浑身泛起了一片粉红。 “再,再深一点!”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开口说话,不清楚什么时候四肢已经恢复知觉,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赛尔只想让甄伍再大力一些,顶到他的花心,让他痛快的爽一次! 甄伍故意避开赛尔体内的敏感点,弄得赛尔扭动着身体乞求甄伍的安慰。 “求求你,让我……呜呜……让我舒服……”赛尔瘫软在浴缸里,自觉的摆动着腰肢,企图顶上那一点。 “不行哦,这可是惩罚。知不知道错在哪里?”甄伍一边抽动着蜡烛,一边揉捏赛尔的乳首。 “呜呜……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赛尔已经被欲望征服,思维已经彻底混沌了。 “蠢货!问你错在哪里!?”甄伍一个巴掌拍在了赛尔的屁股上,刺激得他不禁收缩了肌肉,甬道中的蜡烛顶到了花心,让他发出一阵舒爽的呻吟。 “呜呜……我错,我错在……嗯……对不起,我对你起了色心!”赛尔全身烧的火热,摇晃着脑袋想要的更多。 “还有呢?”甄伍停止了抽动,用蜡烛在赛尔体内画圈圈。 “啊……别,别折磨我了。快点动,别停……”赛尔扭动了半天还没有得到满足,稍微清醒一些的头脑开始思考起来,“我,我……我企图抢走你的人,我不对,我错了,原谅我,给我好不好!呜呜……”赛尔双手勾住甄伍的脖子,在他身上磨蹭起来。 甄伍拔掉了蜡烛,一个挺身进入了赛尔的身体,在赛尔哭天喊地的嚎叫声中撞击了近一个小时,双腿都不能并拢的赛尔终于被甄伍提出了浴室,扔在了沙发上。 在多年之后,这位年轻俊美的丹麦王子还专程飞到中国香港寻找一位名叫甄伍的男人。只是,我们的沈大总管怎么会让他接近家主大人的身边呢? 这位丹麦王子在后来的回忆录着重描写了这神奇的一夜,最后留下一段感言,“上帝指引着我,沉浸在飘渺的月色光影之中,沐浴在梦幻的威严神光之中,真心拜服在神明的脚下,乞求神的馈赠。我穷尽一生的时间寻找神光的踪迹,可惜上帝没有再一次眷顾我,那只是神明偶然的恩惠。” 28、软语温言,如胶似漆 甄伍和沈靖结束了蜜月之旅回到香港,旅途劳顿的甄伍泡着舒适的热水澡,沈靖在门口探出头来,目光游走在甄伍象牙色的肌肤之上。缓慢的蹭到甄伍身边,为他做起全身按摩来。 沈靖的双手从按摩到揉捏到轻抚,逐渐被诱惑的沈靖褪下了衣物,浸入宽大的扇形按摩浴池之中,甄伍眯着眼睛懒懒地扫了沈靖一眼,没有理会继续闭目养神享受着滚水的按摩。 沈靖的手指爬上了甄伍的胸前,他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甄伍,又大胆的亲吻了上去。含着甄伍胸前的朱果反复舔弄着,待两边都成熟的红肿起来又一路亲吻着来到腹部,甄伍睁开眼睛,较有兴趣的注视着沈靖在水中为他服务。 沈靖在水里屏住呼吸,口腔里灌入了不少热水,在上下吞吐的过程中会不小心咽下一口水,喉咙不停的收缩着让甄伍体验了一次别具风格的咬经历。沈靖每隔十几秒钟就不得不露出水面呼吸,甄伍在这种断断续续的快感之间备受折磨,将沈靖推到池壁边,扶住柔韧的腰肢,猛地进入让沈靖浑身一颤。 坚硬的浴池边缘特别湿滑,让沈靖把扶不住,在甄伍的进攻中艰难的保持着平衡,膝盖跪在带有小按摩石的陶面上很是疼痛,沈靖不得不承认自己这次是在自讨苦吃,手肘和膝盖已经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淤青,但是又不想破坏甄伍的性质,咬着唇生生忍耐了下来。 甄伍察觉到沈靖的异样,亲吻着泛红的耳朵以结合的状态将他翻了过来,避开边缘带有按摩石的地带,在浴池中央戏玩起来,沈靖紧紧搂抱着甄伍的脖子,双腿纠缠着甄伍的腰肢,迎合着一次次深深浅浅的撞击。 不一会儿,这间浴室里就回响着沈靖情动的浪语声。甄伍俯视着在他身下娇喘的沈靖,双眼朦胧红唇微张的样子无以伦比的魅惑,甄伍狠狠咬住水润的红唇辗转吮吸,不断夺取沈靖肺部的空气,因为缺氧的窒息感和从内而外的刺激让沈靖有些神志不清,极乐巅峰的到来使他失了分寸,在甄伍的后背上抓出数道红痕,有些甚至都渗出了血丝。甄伍报复性的狠狠一击,啃噬沈靖的嘴唇,直到尝到浓浓的血腥味才放开迷蒙的沈靖。 第二天早上,甄伍清醒过来的时候正趴在沈靖的胸膛上,支起身体下面就传来一阵被包裹着的紧致感,让早上已经充分肿大的部位更加舒服。沈靖哼哼了两声,企图活动活动已经麻痹到没有知觉的四肢,蠕动的甬道不禁让甄伍舒爽的眯了眯眼睛。 甄伍的眼中风暴再起,化身为魔鬼开始新的一番云雨。沈靖颇为主动的打开身体,让甄伍埋入更深的地方,让每一次撞击都敲在心头之上。手指扣住甄伍的手指,露出了满足而幸福的笑容。甄伍看到沈靖再度沉溺在波涛汹涌之中,被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注视着,甄伍动容的跟沈靖交换清晨的第一个吻。 “沈靖,我……”甄伍的话还没出口,一阵悦耳的铃声将他从旖旎的氛围中惊醒。甄伍丝毫没有放慢攻城掠池的速度和频率,接了起来,“喂?” “儿子,我和你爸爸在深圳的海关口呢,过一会儿就去你那边了。你每年都一个人单独过,这回爸爸妈妈有没有给你一个惊喜啊?”那边传来的话说声大的连沈靖都能清晰的听到,忍不住一阵紧张后面一阵收缩,让甄伍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妈,我不小心撞到头了。你们等我,马上去接你们。” 甄伍挂了电话,沈靖才松开了自己的手臂,上面被咬出深又红的两排牙印。“唔……老公,你快去吧。别……别弄了,停,停下……啊!!太深了,慢一点~~~”半个小时后甄伍一记猛攻夺取了胜利的高地,沈靖还回味着方才的欢愉,巅峰的余韵还没有散去。 被深度开发后的身体异常敏感,浑身潮红微微发抖着,沈靖双腿大大的分开瘫在床上,白色的剔透液体从后面蜿蜒流下。甄伍习惯性的抱起沈靖做事后清理,被沈靖阻止,“陛下,别管我了,赶快去接二老吧。”甄伍在沈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跟沈靖说,“我接他们去张阿姨那里。” (话说大家还记得张阿姨吗?就是甄伍曾经住的房子里面的保姆阿姨) 甄伍开车穿越了整个九龙来到深圳的福田海关,给张阿姨拨了一通电话安排了一下。一路上甄伍多次回想起昨夜和今晨的疯狂,心想沈靖这次要整天都下不了床了,实在是做得太猛烈太久了。 直到带着两位老人来到两三个月没回的房子,看到张阿姨在门口恭敬的等待,思绪才从沈靖身上拉回。一切都收拾妥当,张阿姨给三人泡了通常甄伍独享的贡品普洱。 甄父是一个喜茶的人,一辈子也没喝到过这么好的普洱,懂行的人一看就知价值不菲,转动着茶杯不禁赞叹道,“小伍,看你过得好我和你妈就放心了。” “朋友送的,小意思。”甄伍淡淡的说。 “什么朋友?”甄父是比较敏感的,他知道普通人是不会花大价钱去买几克茶叶的,又看了看儿子英俊不凡的相貌气质,不禁想歪了,儿子不会是被富婆包养了吧。 甄伍暧昧一笑,没有回答,神态中显尽风流。 甄父心中咯噔一声,天啊!真被自己猜中了!儿子难道真的被包养了!!!??? 甄母对茶叶没有研究,也不知道这茶叶的珍贵,看见儿子明显金屋藏娇的表情,也想歪了。她可是记得去年回家时,甄伍口中那位英气乖巧博学多闻门当户对的女朋友呢! 甄父甄母对视一眼,相互都以为对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甄母笑意盈盈的问,“小伍,这次,让妈见见未来媳妇儿呗?” 甄伍的表情中透露出一丝温柔,被眼尖的甄父甄母抓个正着,“你一定会看到的。” 与甄父甄母同时下飞机的真老爷子并没有跟儿子儿媳同行,转道去探望了老朋友。 此时,古色古香的金丝楠木书房里有两位老人,中间是一盘残棋,手边的茶水已经没有热气。甄老爷子皱着眉头摇晃着手中的折扇,半信半疑,“老哥哥,你说的可是真的!?” 对面的老人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信誓旦旦,“当然,这十年来你们竟然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问题?” 甄老爷子慢腾腾起身踱步至窗前,长长叹了一口气,“造孽啊,真是造孽!” 甄老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乖孙竟然和一个男人搞到了一起,真是家门不幸啊!曾经,那孩子跟陈家小子暧昧不清,险险保住了小命,本以为这孩子想开了懂事了,不想最近又跟沈小天师闹得满城风雨!真是家门不幸啊! 田老天师看着甄老爷子在哪里长吁短叹,忍不住感叹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么大年纪了也不能消停的过个晚年。要是老头我告诉你家孙子已经被千年恶鬼附体多年,灵魂都不知道在不在了,你不得一下子背过气去! “你刚才说,沈小娃的父母最近也会来香港?我能不能跟他们见一面,现在这两个孩子你情我愿,恨不得化为比翼鸟喜结连理,我偏偏要他们劳燕双飞!”甄老爷子心中默念,要是在甄伍这一代绝后,日后他要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啊!老伴要是泉下有知,不得咒死我这个老不死的下地训话啊! 甄伍安排好了父母,借口说单位还有事,今晚他是值班医生,明天再来看望他们。驱车回到与沈靖同居的别墅,往常这个时间总能看见沈靖在厨房忙碌,如今连灯都没有开,整栋房子黑漆漆的。甄伍直接走向卧室,他感觉沈靖的气息还在里面。 推门而入,只见沈靖趴在床上,抱着甄伍的枕头睡得香甜,连有人走过去也没有发现。这几天的旅行加上昨夜今晨的劳累,确实让人吃不消。甄伍伸手摸了摸沈靖的脸颊,此时才发现有一些不对,沈靖的皮肤滚烫,呼出的气体燥热,嘴唇都干裂了,显然是烧得不清。甄伍注意到沈靖身上还有多处干涸的痕迹,后面没有被清理周围也肿胀着,褶皱的地方有些许的破裂渗出血丝。 甄伍怀抱着晕睡着的沈靖去浴室,放满了烫人的热水将沈靖放了进去,细细的清洗起来。期间沈靖的唇微微开阖,发出低哑的呢喃,甄伍凑过去一听,“陛下,好好吃……” 甄伍不禁挂了一头黑线,这人是梦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甄伍将洁净一新的沈靖放到大床上,将人搂紧自己的怀里,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进入了梦乡。 睡了一觉就完全退烧的沈靖按时醒来,迷迷糊糊间习惯性的摸了摸身边的位置,一抬手就发现双臂被压制着。睁眼一看,甄伍放大了的俊颜近在咫尺,忍不住偷偷亲吻了那淡粉色的唇角,见甄伍没有反应有亲了亲漂亮的眉眼,逐渐大胆起来的沈靖细细盯着甄伍的睫毛,都能看到脸上细小的绒毛和新生的一根根小胡茬。 就在沈靖看得入迷的时候,甄伍动了。搂住沈靖的手探到后脑,一个法式早安吻激烈的进行了十分钟,甄伍放开双眼炯炯有神亮晶晶的沈靖,看着他剧烈的喘息着。 “沈靖,你想见见我这具身体的父母吗?”甄伍抚摸着沈靖的短发,似是无意间提起。 29、连枝共冢,碧海青天 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醒来的沈靖习惯性的摸了摸身边的位置,一抬手就发现双臂被压制着。睁眼一看,甄伍放大了的俊颜近在咫尺,忍不住偷偷亲吻了那淡粉色的唇角,见甄伍没有反应有亲了亲漂亮的眉眼,逐渐大胆起来的沈靖细细盯着甄伍的睫毛,都能看到脸上细小的绒毛和新生的一根根小胡茬。就在沈靖看得入迷的时候,甄伍动了。搂住沈靖的手探到后脑,一个法式早安吻激烈的进行了十分钟,甄伍放开双眼炯炯有神亮晶晶的沈靖,看着他剧烈的喘息着。 “沈靖,你想见见我这具身体的父母吗?”甄伍抚摸着沈靖的短发,似是无意间提起。 “这个……我怕他们会反对……”沈靖开始脑补甄伍父母得知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跟一个男人不清不楚会是什么反应,自己也许会被扫地出门,也许他们还会强迫甄伍跟自己分手,也许还会找一个姑娘勒令他们结婚…… 甄伍翻过身子躺在沈靖身边,淡淡的笑了,无所谓的说道,“他们肯定会反对的,但是那又怎么样……”甄伍也有自己的打算,他始终没有把甄父甄母当成自己真正的家人,对于他们只有这个身体留下来的义务。 “陛下,您想让我去吗?”沈靖在此事上有些拿不定注意,只好寻求家主大人的意见。 “周末晚上六点整,你去安排吧。”甄伍把这件事情交给沈靖,就表明了让他到场的态度。沈靖一下子紧张起来,盘算着如何让自己在两天之后的晚上表现的更加出色一些。 甄伍在从丹麦回来后,便向医院提出了辞职,为此他特意去了几年来对他多方面关照的陈老院长那里。 “院长,我不想做医生了。”甄伍坐在陈老院长家的书法中,在寒暄了许久之后,终于进入了正题。 另一边逗弄着八哥的老院长长吁了一口气,“说说原因……” “无论是去牛津大学,还是来养和医院,都是为了达成某人的一个夙愿。如今,我想做一些我愿意做的事情,更适合我的,或者说更能与我生活的步调配合的工作。”甄伍向往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上辈子没有体会过,这辈子怎么能错过呢? 老院长转身正对着甄伍,沉默了半响终于说道,“你……是一个好医生,但是你也许确实不适合做医生。”陈老院长能感觉出甄伍对生命的漠视,以冷眼旁观的态度看着一个个垂危的病人失去活下去的希望,无动于衷。他更希望甄伍能给病人一种精神上的力量,它往往能创造出医学上的奇迹。可是这一点,甄伍没有。 “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小伙子?”陈老院长看着眼前这个与数年前没有多大变化的年轻人,他还记得当年甄伍第一次站在他的面前,他对这个年轻人说,好好干,小伙子。如今已经过了将近七年了。 “成家立业。”一说起这个词,甄伍就想起了沈靖,就算他并不是一个女人,他也是一个合格的伴侣。 在甄伍去往其父母处之后,沈靖接到了田老天师的电话,他听到师父久违了的声音,忍不住眼眶泛红。 “靖儿,我是师父。”电话那边的声音依旧如曾经一般带着亲切柔和。 “是,师父……”只是沈靖并没有向曾经一般嬉皮笑脸的揶揄田老天师,也没有再有恃无恐的称呼其为死老头子,“师父,有什么事?” 田老天师也是一阵心酸,从小宠到大像孙子一样的徒弟就这样跟着一个外人跑了,最可恶的还是被一只千年恶鬼勾搭跑了。 那话这边一阵沉默,不久就传来田老天师苍老的声音,“沈靖,你父母过来看你了,现在有空吗?来田公馆一趟吧。” 沈靖从记忆的最深处才挖掘出多年未见的父母亲,自从四五岁跟着田老天师学习道术之后,这二十多年来他只见过父母不出五次,小时候他天天爬上田公馆的大柳树上望着门前的马路,他以为不久之后,父母还会来接他回去。失望久了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每天和可亲的师父相依为命。对于父亲和母亲,若不是每年过年的一封信件或者电邮,他早就忘记这个世界上还有血亲的存在。 当沈靖端坐在饭桌上,沈靖才真正的意识到,他真的失去了师父,在他选择跟甄伍在一起的那一刻。以前师父都是坐在他的身边,他的对面是自己的父母。如今…… 八个人的圆桌只坐了五个人,主位上的田老天师一脸严肃,没有了曾经和蔼的模样。主位右侧的这位应该被称为父亲的男人,也只是拿礼貌的疏离的态度看着他。主位左侧保养的非常好的贵妇人则是一脸的激动,死死盯着沈靖似乎那目光就可以把他洞穿。贵妇人旁边是一位妙龄少女,低垂着头颅,红扑扑的脸颊水灵灵的眼睛很是惹人怜爱。沈靖坐在田老天师的对面,左右两边隔着空椅子,顿时有种孤立无援的感觉。 “靖靖,你……你这几年过得还好吧,自从十年前得知你已经出师自立门户,嗯……生活得不错,我们,我和你爸爸都很欣慰。”沈靖的母亲在这个很少谋面的儿子面前,特别激动还十分紧张,“当年将你送到这里,爸爸妈妈也是迫不得已的,靖靖你千万别怪我们。” 这句话沈靖的印象很深刻,无论是小时候父母将他丢在这里的时候,还是日后他们寄信的时候,都会在最后附上这句话。他们是迫不得已,为了自己好,用心良苦……这些词他都听烂了。 小时候他曾经怨恨过,如果让他选择的话,他宁可只活三十岁,也想待在父母的身边。后来在师父的关爱下,这种想法也渐渐淡去了。 如今,他真的很感谢他们,若不是这样,他也许就见不到甄伍了,那才是一辈子的遗憾。 “靖靖,爸爸妈妈这十年真的很忙,你大哥二哥都娶妻生子,家里多了两个需要照顾的小孩子,你小妹从小身体不好总要生病,你不在爸爸妈妈身边,真是忽视你了。靖靖,你能原谅爸爸妈妈吗?”贵妇人还是很爱沈靖的,但是毕竟常年不在身边的儿子,她对沈靖更多是一个母亲的责任和一份愧疚。 虽然沈母不是第一次嗲嗲地叫靖靖,但是沈靖依然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不禁看了看沈母身边的那个乖巧的女孩子,莫非这个就是他那从未谋面的病秧子妹妹? 沈母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僵持太久,她看到沈靖乖顺的点头,态度礼貌又谦虚,有些高兴又有些难过。但是该说的她也还是要说,她看了看田老天师,又看了看自己的丈夫,似乎比刚才更有底气,“靖靖,我和你爸爸听田老天师说,你有喜欢的人了,能不能给妈妈看看?” 沈靖勾唇一笑,那种清高又神圣的感觉少了许多,多了些让人仰视的威严和不可抵挡的魅力,就像平时甄伍的笑容。“你们都知道了吧?我喜欢上一个男人的事。” 田老天师的表情有些诡异,而主位旁的老男人立即变了脸,就算压抑着情绪沈靖也知道他已经在暴怒的边缘。 “这是真的,只要我活一天,我就要跟他在一起!”沈靖铿锵有力的说完,一个烟灰缸就像他砸过来,轻轻一偏头,四分五裂的碎片划伤了沈靖的胳膊,立刻就流出血来。 “你这个孽障!看我不打死你!还不如让你就这么死了!”沈父暴跳如雷,将桌子撞得一阵摇晃,一个箭步过去抓起沈靖的领子,毫不留情的狠狠戳了沈靖的心口一拳。 沈靖并没有还手,也没有动,他稳稳的站在原地,任由这个疯狂的男人对她拳打脚踢,冷眼看着那个母亲在后面拉扯着劝阻。 等男人打累了,沈靖才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软下来的拳头,“自从我十五岁之后,因为听说了妹妹的病情,十多年来一直往家里寄钱,特别是近两年,林林总总数百近千万元,这是因为我希望为家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沈靖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接着说,“但是,我也拜托你们,既然你们做了这么多年的甩手掌柜,在这件事上也请你们尊重我的看法。我是不可能离开他的,今晚让你打我是看在血缘关系上,不然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教我呢?” 30、甄家沈家,风云再起 沈靖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接着说,“但是,我也拜托你们,既然你们做了这么多年的甩手掌柜,在这件事上也请你们尊重我的看法。我是不可能离开他的,今晚让你打我是看在血缘关系上,不然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教我呢?” 沈靖的父亲显然气得不清,“有什么资格?只要你身体里留着我的血,你就是我的儿子,父亲管教儿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沈父看着对面高大的儿子,心中也溢出一丝内疚,“没错,我们对你有愧,我现在真是后悔对你的疏于管教,你才能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下作事情!” 虽然沈靖在甄伍面前是个好脾气的软柿子,但在他人面前清高惯了,也是个不肯吃亏的主。“那真是抱歉,污了您高尚纯洁的慧眼。我下作惯了,不需要您伟大的管教。不如自此一拍两散,两不相干好了。” 这回沈父真的怒火中烧,大有燎原之势。“你个不孝的混蛋,居然被一个下贱的男人勾引的连亲生父母都不要了。我最后一次告诉你,赶紧摆脱那个死不要脸的甄伍,不然我打折你的腿!” 沈靖将甄伍奉为神明一样珍视着,怎么可能容忍别人的侮辱,他一时气极忍不住朝对面的男人印了一掌,出手后才发现不自觉的带上了真气,虽然恨不得一掌捏死眼前不断叫嚣的男人,但是看在这个男人是他父亲的份上只好强行收回功力。 田老天师见到沈靖居然运气出掌,一时间没顾他想,连忙出手挡下这要命的一掌,当两人对掌之后田老天师才发现沈靖已经强行逆施了功法,再加上自己的刚猛一掌,怕是要内伤不轻,连忙观察起沈靖的神色。 沈靖被田老天师挡了一下,一时间经脉都痉挛了一下,疼得他马上出了一头冷汗。这种有气还出不得反对打了一掌的熊熊怒火烧得他心肺都撕心裂肺的疼起来。 一边的沈父只看到沈靖向他推了一掌,半途被沈靖拦下,更是气愤难平,“好,你个沈靖,居然还想出手?你这个不孝子,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沈靖轻松的挡下沈父的拳头,将其甩到一边,“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提他的名字!”沈靖显然是被气狠了,纠起男人的衣领,口不择言道,“我告诉你老秃驴,在我眼里,一坨狗屎都比你整个人有价值!” 男人在沈靖手里憋得脸红脖子粗,不知道是被衣领勒的,还是被沈靖的话气的。沈靖冷冷的扫了一眼呆愣着的一群人,扔下手里的男人,转身走出了大门。 沈靖驶出了田公馆的地界,将汽车停靠在马路边,彻底趴在方向盘上,左手伸向右肩猛地推拉一下,右肩的韧带发出嗡嗡的拉伸声。沈靖摸出了衣兜里的手机,他很想在这种心情极差身体还疼痛的时候听到甄伍的声音。就在沈靖思考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沈靖看着来电显上面的“吾皇陛下”,一瞬间有点想哭的冲动。 “陛下,我想你了。”沈靖每回跟甄伍通话第一句都是这个,只不过今天的沈靖鼻音有些重。 “沈靖,晚上来我这边吧,家长们想见见未来儿媳妇。”电话那边传来甄伍永远冷静稳重的声音。 “今晚?”见面提前了一天,让本来就没什么准备的沈靖有些更手足无措了,一个激动坐直了身子又抻到了右肩已经损伤的韧带,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好的,六点我会准时到的。”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 沈靖不明所以,试探着问道,“陛下,还有什么事吗?” 甄伍用怀疑的口气问,“沈靖,你……怎么了?” 沈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容易感动,而且脆弱的总想哭,急忙收敛了所有情绪,“没事啊,我很好。”陛下,我怎么能让你为我担心呢,只要有你在,我就是所向无敌的。 甄伍听沈靖说无事,轻声说了一句晚上见便挂断了电话。站在阳台上,甄伍盯着电话思索了半响,将手机揣回兜里回到了客厅。 “怎么样?儿子?”甄母见甄伍回来了,连忙问问结果。 “我只是告诉一声,就算是没有空,他也会推掉原来的安排赶来的。”甄伍如实对甄母说道,听在她耳朵里就变成了儿子对自己的炫耀。这位老母亲止不住的开心的笑着,心想儿子真是找到了一个好儿媳,以后也放心了。这都一年时间了,得催儿子结婚了。 甄老爷子坐在旁边默默的瞥了甄伍一眼,冷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又瞟了眼还被蒙在鼓里傻开心的甄父甄母,重重叹了一口气。 华灯初上,张阿姨将饭菜都摆上了饭桌,八菜一汤样样都是去哪都拿得出手的佳品。甄父夸赞说,“张姐,这么多年真是谢谢你了。你这菜,绝对是御厨级别了。” 张阿姨知道甄伍和沈靖的事情,这么多年看着两个孩子风风雨雨过来,从开始的厌恶到后来的理解,张阿姨可以想象得到一会儿将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不免处于感情,希望替沈靖说句好话,“哪儿的话呀!靖靖那孩子比我做的可要好吃多了,近两年小伍都不回来吃饭了呢。当初靖靖学做饭的时候可没少吃苦,我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他跟我学的时候我也没有教他,还挖苦了人家孩子一顿。现在想来……哎……”张阿姨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保姆,有些话明明不想说,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甄父甄母听了之后,也对这个叫静静的姑娘越来越满意了。 这时,门铃响了,甄伍叫住准备去开门的张阿姨,亲自去迎接沈靖的到来,不知为什么,甄伍有种感觉,沈靖很希望见到自己。 甄伍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身白色休闲西服米色长裤的沈靖,阳光潇洒的笑着,左右提了一大堆的礼盒。一双比平时更加璀璨的眼睛柔柔的注视着自己,甄伍觉得内心都被这深情的目光融化了。 “进来吧,傻站着干什么。”甄伍将沈靖拉客厅,接过他手中的东西,对着傻愣着的甄父甄母说,“这是沈靖,我承认的伴侣。” 31、与子同裳,与子偕行 “进来吧,傻站着干什么。”甄伍将沈靖拉客厅,接过他手中的东西,对着傻愣着的甄父甄母说,“这是沈靖,我承认的伴侣。” 甄父注意到甄伍的目光,这样爱怜的目光他从来没有见过,就连当初他和曾天琪的婚礼上也从未有过。甄父又看了看沈靖,他还记得十年前第一次看到沈靖沈天师的样子,年幼却成熟老练的模样,圣洁还带着桀骜不驯的气质,虽然看似柔和的笑着却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疏离样子。而如今,仙人懂了情爱,成了痴情种子。 甄父虽然很想让甄伍有一个正常的家庭,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不知道如何开口。就在甄父神游的期间,甄母面无表情的走到甄伍面前,对一手搂着沈靖腰肢的甄伍说,“你是认真的?喜欢一个男人?” “当然。”甄伍看着眼前这个冷静异常的女人,总觉得事件有些偏离了他的预计。 “真是混账!”甄母一个耳光扇过去,沈靖的脸立即肿了起来。甄伍沉默的看着沈靖,这个巴掌,无论是他还是沈靖,都可以躲过去的。沈靖没有说话,退了两步,站在甄伍的斜后方。 甄母盯了沈靖半响,转过来对甄伍说,“这件事虽然我无法接受,但事实已经注定。下面我们来讨论一下孩子的问题,我希望你能组成一个正常的家庭,给甄家留后。至于他,你可以维持现在的关系。” 在甄母心中,这只是一个权宜之计,她认为,只要甄伍有了妻子和孩子,就能体会到家庭的温暖,渐渐的这个上不来台面的关系就很难维持下去了。这些话恰恰也打在沈靖的心上,他紧张的注视着甄伍,如果甄伍有了自己的家庭,那自己还能无时无刻都陪在在周围吗?也许那时候,自己只能在不打扰他家庭生活的条件下远远的看上一眼。 房间里一时间静得出奇,甄伍这时候笑了,“这有什么不可以。”在甄伍的观念中,伴侣和孩子根本就是两码事,只要找个女人,都可以延续香火,但是伴侣不一样,也许一辈子也找不到一个合适自己的人选。 沈靖死死攥紧了拳头,他意识到,无论是中午师父的一掌,还是方才的一个耳光,都不值一提。甄伍的一句话可以带他升入天堂,也可以把他打入深渊。沈靖有些恍惚的觉得自己要死了,他把自己的心给了一只千年恶鬼,如今这颗心要碎了…… 甄母满意的点点头,接着挑衅地对一边白色苍白如雪的沈靖说,“你先回去吧,沈靖。我跟我儿子有点家事要谈。” 沈靖将目光锁住甄伍,他真的有点害怕,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近距离的靠近甄伍。可能不久的未来,他就要娶妻生子,过着他父母安排下的正常的生活。他只是个妄想永远跟在帝王身边的小角色,永远不可能像一个母仪天下的王后一样光明正大出现在众人眼前。 甄伍实在搞不懂沈靖那变幻莫测的目光是个什么意思,弄得他一阵莫名其妙。他对一边盯着自己发呆的沈靖说,“你回去吧。” 沈靖没有收回目光,他用疼痛的右臂牵起甄伍手,单膝跪地虔诚的宣誓,“我会等您的,我可以等一天,我也可以等一年,就算是一辈子,我也等得起。” 沈靖拖着疲惫又疼痛的身体走回家,等到了家门口,沈靖才木然发现自己像游魂一样走了两个多小时。他环视这栋房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有甄伍和他在一起时幸福的影子。沈靖来到二楼的书房,打开墙里面的保险柜,又翻出一个精致的檀木镶玉流金的盒子,再一次打开小盒,里面是一个水晶的相册,翻开水晶的相册,里面只有一张简单的纸片,那是他和甄伍的结婚登记证。被沈靖收藏在这里,视作珍宝。沈靖看着照片中的自己,笑得像个白痴一样,忍不住乐出声来,没错,自己就是一个白痴一样。 就在沈靖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沈靖一听是甄伍和他的私人电话,赶紧接了起来。 “陛下,我好想你。”沈靖揉了揉眼睛,委委屈屈的说。 “沈靖,我不是甄伍。”电话那边是一个苍老的声音,沈靖失望极了,但依然打起精神来应付。“甄爷爷,您好。” “哼!我是想告诉你,趁早死了心吧。我绝对不会允许小伍跟一个男人在一起的,有违天道是要遭天谴的!若是你再执迷不悟,小心不得好死!”随着甄老爷子的一句话,天空中白光道道,闪电之后又是一阵隆隆的雷响,噼里啪啦的雨点落了下来。沈靖知道雨季的天气就是这样,但似乎一下子就没有了气势,也没有底气反驳。 “沈靖,你怎么不想想你师父,他都被你气成什么样!今天中午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一走,你师父就又犯了冠心病。若不是你师父,你能有今天!你这孩子真是太不孝顺了!”甄老爷子一阵沉默,又接着说道,“沈靖,你知道你父母为什么会忽然回来了?你师父他大限将至,怕你没有亲人孤单寂寞才将你父母叫了过来,结果你将事情变成了什么样?你有没有尽过一天的孝道?” 沈靖呆呆的听完这通电话,师父他老人家,要仙去了吗?沈靖郑重的在结婚登记册上亲吻了一下,将它放回原处。随手拿了一个车钥匙,从车库里开出一辆大越野,向着田公馆的方向驶去。 在田公馆的大门外,沈靖就察觉到了一阵死气,联想刚才甄老爷子说的话,加快了步子向里面奔去。推开主院的大门,沈靖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整个院子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抬头望向天,无风无月,这真是一个不祥的日子。沈靖随手抽了一支签,下下签,果然不祥。 “沈靖小师叔,门派争夺,自古就是你死我活,过了几年不求上进的日子,你可真是太差劲了。”一个白色道袍的中年男人手持拂尘,立在屋顶的兽角之上。 “呵哈哈哈,沈靖小娃娃,要论起辈分,你还是我的师侄。当年我那师兄带着众多术法秘籍出来自立门户,奈何他修为甚高我等奈何不了。如今风水轮流转,属于我们的东西,终究还是我们的。”另一个白胡子老道扶着刚才的中年男子,挥了挥手,八个白色道袍的门徒按照八卦的走位出现在沈靖的四周,挡住了通往主屋的路。 这时有一个白衣老者出现在沈靖面前,“沈靖,不要怪我以多欺少。想要突破这主屋的结界,要么心无恶意,要么拥有这房子的权限。可惜,这两个我们都没有。只好问你借用一下。”说完,男子瞟了一眼沈靖左手手腕处带着的藏银翡翠玉饰。 沈靖双手在腰间一抹,不知怎的两手的食指和中指处各夹着一张沾染着鲜血的符纸。 白胡子老道双眼一眯,吸了一口冷气道,“红莲式神!这小子居然会这么高超的术法!” 在老道身边的中年男人不解的问,“师祖,这红莲式神,有何精妙之处?” 白胡子老道摸了摸长胡子,悠哉道,“哼!你这小子眼界还没有针尖大,怎么知道这式神的厉害!之所以取名叫红莲,是因为他用的是施术人的心头血,就算教了你,你敢不敢用啊?” 32、红莲祥瑞,各显神通 白胡子老道摸了摸长胡子,悠哉道,“哼!你这小子眼界还没有针尖大,怎么知道这式神的厉害!之所以取名叫红莲,是因为他用的是施术人的心头血,就算教了你,你敢不敢用啊?” 中年男子心中不屑至极,想他王励钻研道法二十年,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只会一些歪门邪道的臭小子?平时上面有师父谢真人和宋师祖压着,真是万分憋气。 白胡子的宋师祖斜眼一看就知道这个眼高于顶的小辈在想什么,也不说什么冷笑一声转过眼专注的瞧沈靖。 谢真人站在八卦阵之外,对八位门徒说,让他见识一下鹰啸八卦阵的厉害! 沈靖心中一凛,鹰啸阵他听说过,可以提高攻击速度和威力的四人组合阵法,他一听这阵名就不敢怠慢,手腕一动一男一女两个式神显现出来,这两位式神显然比曾经沈靖招出过的式神都要完美,男女式神的样貌都是以沈靖本体为基础,男的要更妖媚阴邪一些,女的更清冷高傲。 王励看着女版的沈靖式神,一时间呆了。沈靖没有注意另外三人的反应,以三敌八外加三个不知何时就能暗箭伤人的老怪,沈靖第一次觉得头痛了,相比之下,妖魔鬼怪真是可爱多了。 王励在旁边嘲笑着被重重围困住的沈靖,厉害又怎么样,单枪匹马的有什么用?你以为自己是赵云啊! 谢真人也眉开眼笑,对被围堵的沈靖说道,“沈靖,你就别浪费力气了。当年你师父若不是多有准备,又投机取巧打得我们措手不及,不得不立下重誓五十年不得再找他麻烦,你以为就凭他一个人能翻出什么风浪!” 沈靖真不知道这些人哪来的自信,右手隔空一抹,又是一张符咒出现的两指尖,“瑞,帮帮我。” 那名叫瑞的男型式神双手结印,当下又分出一个身体去了沈靖那边,帮沈靖阻隔了两位门徒的纠缠,沈靖压力骤减,专心与符咒上。 冷艳高贵的美女式神也一分为二,一时间被动的局面逐渐好转,两方开始僵持不下。 谢真人看着沈靖手中光芒渐盛的纸符,望了一眼在屋顶站着的宋师祖,心想这沈靖应该只是困兽之斗,玩不了什么花招,但是天师趋利避害已经成为本能,一个旋身飞到屋檐上,对宋师祖说,“师父,您看这……有没有不妥?” 宋师祖紧紧的盯着沈靖的动作,那亮闪闪的符咒有点像禁锢术,但是功力不稳顶多让一人行动不能三五秒钟,八卦可防可攻,这又有什么用呢? 沈靖冷漠的瞥了一眼屋檐上方的三人,对两个式神说,“祥瑞,待会可要好好表现,也许只有一秒钟。” 沈靖在四个式神将八位门徒牵制住的时候,立即纵身而起跃上了三人对面的屋檐,根本就无视严阵以待的三个人,一甩手八张蓝色的符咒以八卦阵的样式定在空中,刚才一直在沈靖攥在手里的那张金灿灿的符咒赫然出现在新八卦中央,被阵法笼罩的八位门徒顿时呆立了一瞬,当下被式神按住天灵盖,浑身的灵力奔腾而出,其中几位功力不甚高深的当场被冲断了经脉,口喷鲜血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妙哉,真是个高招,沈靖,你果然是个可塑之才,老夫真是小看你了!”宋师祖用赞赏的口气夸奖了沈靖一番,不顾身边黑脸的谢真人和有些幸灾乐祸的王励。 谢真人发现八张溢满真气的符咒被四位式神吸收,即心疼又愤懑,谢真人疾呼,“手下留情!”话刚说完,八位门徒的身上几处大穴都被印上了血窟窿,躺在地上抽搐着,有的疼得四处打滚,有的干脆晕死过去了。 祥瑞两位式神回到沈靖身边,祥甩了甩手指上的血水,“一群没用的废物!真是脏了哀家的手!”祥端坐在虚空之上,宽大的华丽宫装尽显高贵风姿。 瑞伸出粉嫩的小舌,轻舔手指上鲜血,品评道,“低劣的灵魂,普通的血统,索然无味。”说完身体又化为一团云雾,缠绕在沈靖周身,在心脏的位置停了下来,“还是老板的血最美味,这浓郁的香气真让人欲罢不能!” 祥伸手将瑞从沈靖身上揪下来,掐着他的耳朵说道,“不许对沈靖大人无礼,式神的败类!” 谢真人怒火横生,指着沈靖大骂,全无刚才装腔作势时的天师风范,“兔崽子沈靖,居然废我门徒修为,今日非要将你千刀万剐,解我心头之恨!” 沈靖从来不讲江湖规矩,谁也没有想到沈靖会突然发难,一时间匆忙招架,功力不深的往里首当其冲,被沈靖一掌扫下屋檐,还顺带拐走了他手中的拂尘。沈靖端详了手中的战利品,对摔了个狗啃屎的王励说,“想不到就你这水平,还用净心拂,真是暴殄天物!” 王励躺在院落里的空地上,指着头顶上方的沈靖,堪堪挤出了两个字,”卑!鄙!”便晕了过去。 谢真人眼巴巴的瞅着沈靖手里的拂尘,这是他收藏了一辈子都舍不得用的宝贝啊,先是被宋师祖发现赏给了王励小混蛋,又被一个外人夺走,他的心在哗啦啦的淌血。吝啬的谢真人双眼都冒着绿光,扑向沈靖与其缠斗起来,祥瑞急忙上前帮忙,一个前去缠住宋师祖,一个去帮沈靖想要速战速决。 “沈靖小贼,看你爷爷的厉害!”谢真人大吼上前,被沈靖几个烫金的符咒困在原地,“雕虫小技,谁敢挡我!” 一阵疾风吹的沈靖连连后退,脸颊也被飞走的小石子刮破了几个口子,左手捂住已经不能动弹了的右臂靠在墙上喘气。五脏六腑一阵翻腾,呕出一口血直接喷到了瑞的身上。 “哦,老板,你这奔涌的爱让我异常感动,但是我所有的情都已经给了女王陛下。”随后向祥所在的地方抛了一个飞吻。 还在屋檐上被宋师祖压制的祥分身乏术,一边招架着一边骂道,“待哀家收拾了这个山寨的圣诞老人,再来教训你这个纨绔败类!” 沈靖对这两个脱线的式神也无可奈何,用袖口擦净唇角的血迹,一抬眼就看到瑞正直勾勾色迷迷的瞅着他,“老板,你那娇艳的红唇很性感哦,既然我已经把所有的情都给了女王陛下,那么我把所有的爱都给您好了!” 谢真人看到不断来回调侃的三人,愤怒到了极点,这也太不把他谢老二当回事儿了吧,岂有此理,看我不打得你们跪地求饶! 谢真人一个纵身跃下屋檐妄想给沈靖致命一击,不想身体沉重异常直直摔在了地上,只听咔嚓一声,谢真人的腿骨怕是断了。 “无耻之徒,你究竟做了些什么!”谢真人此刻不敢乱动,浑身针扎了一样疼痛。 沈靖面色也不是很好,左手虚空一抓,一条条灵丝显露出来,用力一拽,谢真人浑身像是筛子一般,灵气纷纷泄露出来。每一根灵丝头上均有一根墨色牛毛针,从谢真人身体里拔出后就和灵丝断开了,被沈靖收回。 沈靖看着满地打滚嗷嗷直叫的谢真人,抱歉的说,“真是对不起,谢老头。好多牛毛针还在你的经脉里,怕是只有宋高人能取出来了。” 宋师祖瞟了一眼疼得直喘气的谢真人,两个眼睛突出来像金鱼一样,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道骨仙风的飘落在地,捋了捋胡子对沈靖怒道,“沈小娃,真是真狠毒辣,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宋师祖刚想俯身为谢真人治疗,立即又站直了身体,“好小子,差点上当,你想趁我为徒儿疗伤的时候偷袭?待我先解决了你!” 姜还是老的辣,在宋师祖全力迎战时,沈靖三人只得堪堪防御,祥瑞两人均衣衫凌乱,特别是箱的一头朱钗都散了,及其狼狈。 沈靖侧腰被宋师祖的紫薇知足乐彩云拂尘扫了个正着,当场就飞了出去,在厚实的院墙上留下人形的坑印。要不是有真气护体,估计当场就一命呜呼了。 沈靖的精神有些恍惚,连带着两个式神也后力不济。宋师祖也渐渐露出了疲态,想要给沈靖致命一击之后立即逃走。宋老头一把抓起在地上痉挛状的谢真人,很快谢真人就在沈靖三人惊骇的目光下变成干煸的尸体,最后化成尘土只剩一点渣滓。 王励恰恰在这个时候醒来,他目睹了整个过程,看见宋师祖的脸色从苍白到红润,气力从近乎枯竭到充盈,他觉得今晚颠覆了他四十多年的人生观。害怕的惊呼一声,惹得一脸暴虐的宋师祖循声回头,对着被吓得失禁的王励惨然一笑,王励觉得自己被青面獠牙的厉鬼包围,一口气没喘上来竟然被吓死了。 宋师祖对着王励的尸体随手一招,又是刚才的邪门功法,大概是真气吸收的太多,就连体格都比原先魁梧了很多。 沈靖手扶着墙壁抵挡暴起的风波,浑身的肌肉被风刃划开一道道口子,待宋师祖吸收完王励的修为,沈靖毫无反应的倒在墙边,浑身浴血的样子特别凄惨,两个式神也没了踪影。 宋师祖唾弃了一句废物,踱步走到沈靖面前,抓起沈靖的脖子抵在墙上,开始寻找结界的权限标记,终于在沈靖右臂上方发现了一块特殊的图腾纹身,当下控制不住满心的欢喜仰天大笑了起来。 “啊哈哈哈!天不负我!通通都是我的!啊哈哈……呃!”宋师祖缓缓低下头,瞅了瞅心脏处的相无定无争剑,转头斜眼瞟了下两侧腰际的两把相无定的虚影剑,鲜血从七窍中潺潺流下,面色狰狞的对持剑的沈靖大喝一声,“挡我者死!” 沈靖瞳孔一缩,冲着宋师祖背后的祥瑞吼了一声,“快,快走!” 宋师祖怎么可能放过沈靖,当下死死拽住沈靖的胳膊,指甲都掐进肉里,浑身真气鼓动,显然宋师祖是看自己活不成要自爆顺便拉一个垫背的了。 沈靖抽出无争剑砍断宋师祖的左臂,又被他的拂尘缠住了腰,等沈靖再次挣脱已经来不及撤走了。祥见状一个闪身抱住沈靖,闭上了眼睛。“沈靖大人,能遇到哀家,是汝之荣幸。” 一阵爆破声过后,沈靖和祥双双被气流摔在了墙壁上,两人都死里逃生,祥转身看见虚空中瑞破碎的残片呆住了,夜空里浮出一道人影,“老板,您那浓郁的芳香永远让我留恋!女王陛下,瑞是最出色的红莲式神呐!”随着人影的消失,瑞的残片重新变成一张符纸,燃烧殆尽。 33、颛顼大人,快来救驾 红莲式神是施术者的心头血,当下沈靖就是一阵头晕目眩,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出血过多而死了!就在他的意识消失之前,田老天师拄着龙头杖出现在沈靖面前。 田老天师蹲下身子拍了拍沈靖的脸颊,对着一脸惊魂未定的甄老爷子说,“瞧把你吓的,这几个上不来台面的小角色,居然妄想杀死我的乖徒儿,真是自不量力!” 甄老爷子心有余悸的说,“老哥哥,你就不怕沈靖日后知道事情始末,会怨恨你?” 田老天师抱起晕迷的沈靖,“我哪里舍得打他,只好放出风声,让仇家来寻我了,顺便帮我一个小忙。”说话间,立即有公馆中养的医生将沈靖抬上了担架,送到了主屋里。“将他关到密室里,这次说什么都不能让他踏出这个门!” 田老天师吩咐完又回头继续刚才的话,他拍了拍甄老爷子的肩膀,“老弟,甄伍不是也答应结婚的事情了吗?最近你们就紧着点办,我这徒儿就是一个倒贴的傻蛋,只要甄伍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就会把靖儿忘了。到时候靖儿也该死心了,那时我再放他出来。”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整个田公馆的院落又回归了原样,整洁利落根本看不出这里经过了一场殊死搏斗。谢真人的八位重伤门徒被田公馆赡养起来,这些人都有严重的伤势,又受到宋师祖自爆的波及,都活不了几个时日了。 田老天师和甄老爷子来到关押沈靖的密室,此时的沈靖乖巧的躺在床上,带着脆弱的美感。田老头坐在沈靖床边对为沈靖治疗的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吧?” “无碍,右臂的韧带伤上加伤,百十来天能恢复。内脏受到冲击,有些损伤,需要静卧休养月余。体内真气透支消耗,最好调养一周。”这位医师是田公馆专为田老天师和沈靖医病的专属大夫,他说无事田老爷子就更放心了。 田老头扫了一眼沈靖的手腕,沉吟片刻,从床边摸出一套锁链咔嚓咔嚓四声落锁声,沈靖的双手双脚就被戴上了镣铐。 “老哥哥,你这是干什么!”甄老爷子看见沈靖半死不活的样子都有些于心不忍,没想到田老哥更狠,这是下足了决心不想让沈靖出去半步了。 “甄老弟,我这徒弟本事大了,不戴上这东西,我心里没底啊!”田老天师命人打盆水来,亲自为沈靖擦身。 沈靖朦朦胧胧中觉得身上异常不适,挣扎着醒了过来,看见师父在为自己擦身,张了张嘴,声音嘶哑的说了句,“师父,我自己来吧。” 沈靖不是傻瓜,在方才跟宋师祖几人斗法时没发现田公馆的护卫门徒,就已经让他怀疑了。现在又看到了田老天师身边的甄老爷子,就算是再不灵光的脑子,也该转明白了。 沈靖没有愤怒的指责什么,只是拿过师父手中的毛巾,这时才发现手腕上的铮铮作响的铁链。沈靖默不作声的用左手别扭的擦拭着身体,手腕处的伤口被铁链磨蹭,有些疼痛。 田老天师见沈靖一副接受现实的样子,越发不安起来,他宁可和沈靖大吵一架,这样的状况总让他觉得沈靖还有后招儿,心中惊疑不定。 “靖儿,你不要怪师父骗你,师父知道你是死心塌地的跟着那小子,若是不能想办法把你留住,你一定还会回到甄伍那里的。”田老天师说完发现沈靖根本无动于衷,有些生气道,“靖儿,甄伍要结婚了,你母亲也为你找了一个姑娘,今天中午你们还见过。那孩子是道院的奉神巫女,赫颜大师为你们亲定的姻亲,她是你的福星,你是她的本命星。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沈靖在听到定亲的时候才微微有了反应,硬邦邦的回了一句,“我是不会结婚了,我已经发了重誓,一辈子都等着他,陪着他,否则不得好死!”沈靖撩起耳边的碎发,赫然有一枚红宝石耳钉,宝石里面满是微小的铭文,耳垂后面是不可违背誓言的图腾印记。 田老天师愣愣的盯着沈靖的耳朵,气得浑身发抖,伸手抽了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回荡在地下密室之中,沈靖被扇得眼冒金星,额头撞在床边的墙壁上磕出一个大包,皮肤被粗糙的墙面磨破沁出了血流淌下来。 田老天师气得直犯抽,捂着心脏久久不能言语,被守在一边的老医师几粒速效救心丸拉出了鬼门关。回过劲儿的田老天师伤心失望痛心纠结在一起,竟然在沈靖面前向小孩一样大哭起来,边哭边骂。“沈靖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小混蛋,你怎么这么不听为师的话啊!你这不是赶着去送死吗!要是你死了师父也不活了!” 沈靖看着边哭边哽咽的师父,心中针扎一样的疼,他很想跟师父说一句对不起,情绪激荡之下一张嘴竟然呕出了一大口血,沈靖晕迷前觉得今天是有史以来最衰的一天,这回真是对这狗日的一天无力吐槽了。 田老天师见沈靖又吐血晕迷,吓得止住了光打雷不下雨的哭闹,小心翼翼的看了老医师一眼。 “你这老不正经的!”老医师趁机埋汰了田老头一句,又为沈靖号脉,“急火攻心,没什么大不了的。” 田老天师叹了一口气,在密室里面转了一圈又一圈,看得甄老爷子头都大了,刚想说两句,田老头终于停了下来,念念有词道,“没错,我不能示弱,我必须强硬一些!对,我要强硬!”说完就走出了密室。 甄老爷子和老医师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跟着田老天师出了门,发现这老头正在跟守门的门徒说话,“阿海,你是我最看中的门徒啦,这几天这里就拜托你了。” 被唤作阿海的壮年信誓旦旦,“田师父,您有什么吩咐,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我就是太宠着他了,舍不得打狠了,也舍不得骂。你给我想办法让他服软,在这之前都别给他吃饭。”田老天师琢磨了一会,又吩咐道,“必要的时候让他适当吃点苦头,注意分寸!” “明白,田师父放心。” 阿海将田老天师三人送出地底密室,重新返回沈靖所在的密室之前,直接打开门,对看守的门徒说,“把沈公子带到刑讯室去!” 看门的两个守卫对视了一眼,怪异的看了看阿海,心说海哥你没事吧,田老天师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你要是玩出人命我们岂不是也要给你陪葬? 当下,两人心照不宣的找了另外两名手脚伶俐的,将沈靖半抬半抱的带到了刑讯室。刑讯室比密室所处的位置更深,地底的寒气更重,像囚牢一样又脏又潮,还有经久不掉的血色。 阿海冷冷睨着被绑在铁架子上的沈靖,挑了一个倒刺最多的鞭子,猛地一挥抽打在沈靖身上,昏迷中的沈靖颤抖了一下,没有醒来。阿海接着唰唰唰又抽了三鞭,沈靖才倒吸了一口气痛醒了过来。 眼前模糊不清,似乎眼睛已经失去了聚焦的功能,沈靖放弃了抬头的想法,忍着身上火辣辣的疼痛。阿海对沈靖这种不喊不叫的类型也不甚感兴趣,只不过他对沈靖怀着更深的怨恨。 他比沈靖入门早很多年,他一心想成为田老天师的弟子,在得知田老天师这辈子也不会收徒时,决定要做田老天师手下的第一门徒,他一直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着,并且在他三十岁的时候超越了一众前辈,得到了田老天师的认可。就连最资深的前辈,都要称它一声首席或者海哥。 可是这一切都被沈靖的到来打破了,这个六岁就得到了田老天师的青睐,七岁就被收为唯一的嫡传弟子的臭小子,让他成为了整个田公馆的笑柄。首席有什么用,第一门徒又算什么,连沈靖的一根汗毛都不如! 他曾经仇视过沈靖,不过时间一长他也认可了沈靖的天资,相比之下,沈靖要比田公馆的所有人都更有天赋。不过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这么不知好歹,别人奢求不到的东西,他弃之不顾。每次看到田老天师一个人长吁短叹,他都恨不得将沈靖抓回来狠狠的教训一顿,今天,他终于有机会了。 “沈靖,你知不知道你错在哪里?”阿海走进沈靖,抬起了沈靖的下巴。 沈靖的目光涣散,对于阿海的问题听进了耳朵里,但是显然没有经过大脑。沈靖只是觉得很冷,很疼。 阿海见沈靖一副呆傻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两个巴掌扇过去,沈靖的脑袋顿时嗡嗡作响,脸也肿了起来。 “沈靖,我看你还需要清醒清醒!”阿海退后几步,手持鞭子,又噼里啪啦狠狠抽了一顿,心中异常舒坦,胸口处郁结多年的闷气终于撒了出去。 沈靖新换的上衣又被抽烂了,露出胸口上的黑曜石乳~~~环,老医师为沈靖换衣服的时候就发现了,不过他没有多嘴。但是阿海不一样,他像是发现了天大的丑闻般,扯开了嗓门一顿狂笑,“哈哈哈哈,沈靖你这个被人上的臭婊子,居然还好这个,真是重口味啊!” 阿海扯住沈靖胸前的环饰,慢吞吞的向外拉扯,欣赏沈靖痛苦的蹙眉。在沈靖忍不住痛呼的时候,一个用力将环饰硬扯了下来,激得沈靖猛地一颤。另外一边也如法炮制,沈靖死死咬住嘴唇,才没有失态的叫嚷出来。 阿海在一边哈哈大笑,虚空中的祥流下两行清泪,“沈靖大人,哀家已经没有实体了。”她不停的冲着阿海拳打脚踢,可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穿过阿海的身体。“哀家该如何是好,沈靖大人。” 沈靖已然听不到周遭的声音,大脑中一团乱麻。阿海还不够尽兴,朝着沈靖泼了一盆盐水,再也忍不住的沈靖惨叫一声,连喘气都痛的身体让他觉得很无助。 整个地下都回想着沈靖的悲鸣声,听者纷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两个在密室前看门的守卫又对视了一眼。我勒个乖乖,海哥你不会是玩大的吧,万一沈公子有个三长两短,所有人都赔不起他一条命啊! 沈靖浑身被盐水淋了一个透,浑身都痉挛着,不自觉的呢喃着,“陛下,救救我,好痛……” 祥听到沈靖的呢喃,立即往甄伍的家中飞去,哀家怎么就没想到呢,害沈靖大人多受了多少苦! 另一边还在家中听着母亲谆谆教诲的甄伍,仿佛有所感应的侧耳聆听,他没有理会依旧在滔滔不绝说着女人好处的甄母,拿起车钥匙转身出了门。 甄母还在后面呼喊着,“小伍!你去哪里啊!我告诉你,不准去沈靖那里!听见没?小伍!” 甄伍被念叨了一晚上也有些不耐烦,“在家好好待着,我出去一趟。” 甄母的气焰瞬间降回冰点,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服从儿子的话,又不死心的弱弱地问了一句,“儿子,你要去哪里啊?” 甄伍没有避讳,直接告诉甄母,“我去找沈靖,不许有异议。”甄伍满意的看着甄母到嘴边的话被咽了回去。 到了楼下,甄伍发现沈靖的车还停在那里,有些诧异。驱车开到最大码力回到沈靖和他的家,刚到门口,甄伍就停住了脚步。 甄伍打量了一眼跟平时并无差别的房子,墨色的瞳孔变幻成幽灵一般的银白色,里面还燃烧着熊熊鬼火。这院子里有生人的味道,鬼眼可以透穿墙壁,扫视完整栋房子没有任何发现,才走了进去。 甄伍来到生气味道最重的书房,推开了房门,保险柜大开着,檀木盒子被扔在地上,沈靖最重视的那张结婚登记证被撕的粉碎,一片片躺在地上。 甄伍一招手,所有的碎纸屑被他归到手中,轻轻一揉,一整完好无损的登记证重新出现的甄伍手里。将它放到檀木盒中,搁到保险柜里,一切都是原先的位置,再将保险柜门关上。这次甄伍在柜门上下了一道禁制,除了沈靖和他自己,心怀恶意的他人接触到柜门都会被抽离其中一个魂魄。 沈靖从来不在家中下这些禁制,他说道法里多少都有驱鬼的作用,即使甄伍现在是生魂之体,也不敢用法术将房屋防护起来。甄伍有能力下一些权限的防护,但是他始终觉得没有必要,但是当他看到那些碎屑的时候,忍不住开始脑补沈靖极度伤心郁闷的样子,不自觉加上了保护的术法。 如今,甄伍越来越能正式他对沈靖的感情,沈靖的所有珍视的东西,他都愿意去保护。 34、叱咤风云,所向披靡 就在甄伍开始思考沈靖会去什么地方的时候,书房办公桌上的小鹰式神噗的一声,化为了一张白色符纸。这只小鹰式神算是甄伍平日的宠物,没事就喜欢逗逗他,几乎不耗用沈靖的精神力。甄伍的手指有些迟疑,他拿起那张白色的符纸,有些不敢去想沈靖的现况。 必须尽快找到沈靖,这是甄伍目前的唯一想法!至于家里来生人的事,就先放一放吧。匆匆出了家门,驱车驶向田公馆,莫名的,他觉得沈靖就在那里。他想到甄老爷子今晚诡异的行动,沈家父母如此巧合的来到香港,再加上田老天师和甄老爷子的关系。甄伍一脚踩死了油门,在盘山公路上表演漂移绝技。 经过一段岔路口时,甄伍猛的刹车,轮胎在公路上划出长长的黑色印记。甄伍打开车门,扯下浮游在侧面车窗上的灵体,“小姐,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 “哀家是沈靖大人的红莲式神……哎呦!”话刚说了一个头,就被甄伍拽上了车,继续向田公馆风向飞驰。 甄伍瞟了一眼身边这只快要枯竭消失的式神,对沈靖的情况作出了最坏的打算。伸出一只手轻点祥的额头,祥从虚无状逐渐变回了实体形态。 “谢谢,颛顼大人!”式神是对不同的灵魂加以识别,所以在称呼时选择的是内在而不是一个壳子。 甄伍带着祥飙车到田公馆,整个院落都是一副戒备森严的模样。甄伍一脚踏入大门,就看见了前方严阵以待的一众门徒。 吉祥的出现让守院的护卫们都紧张起来,这个花容月貌的女人是什么角色刚刚大家都眼见为实了。甄伍才不管这些不入流的下三滥虾米,直径向着主屋的方向走去,看似不快的步伐却在行走间带起了一股风,打着旋刮着使人不得不眯起眼睛。 众守卫不敢上前,也不好放甄伍进去,只好跟在甄伍左右警惕的戒备着,直到甄伍停在了主屋的面前。甄伍身边的祥心中焦急没有及时止步,嘭的一声被结界挡在了外面。 吉祥捂着额头,女王气十足,“放肆,尔等刁民,还不请哀家进去!” 甄伍难得的正眼瞧了瞧祥,挥了挥手,“退下。” “是,大人。”祥立马后退呈毕恭毕敬状。 “你,你,你们老实点,不许在田公馆……那个……那个啥!”一个守卫战战兢兢的喊完话,又缩到了人群中。 “噗~”吉祥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果然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你们,你们休想进去,怀有不良企图的人是不能侵入结界的!”又一个守卫大喊吼着,想让自己看起来更理直气壮一些。 甄伍没有理会周围的虾兵蟹将,一只手伸向虚空。在一种守卫眼中,这甄伍不知道是用了什么邪门歪道竟然使空气一阵波动,透明的结界居然现出了玻璃罩般的实体,随后结界起起伏伏震动起来,豁然从手掌处分开一条裂缝,裂缝越来越大,在甄伍面前仿佛开了一道大门。 甄伍不去管后面目瞪口呆的众人,前行离去,祥尾随而至。正厅里,是拄着龙头杖的田老天师和坐在一边的真老爷子。 “带路!”这显然是跟祥在说话,甄伍完全无视了上座的两位老头子。 “甄伍!你好大的胆子!究竟有没有把老夫放在眼里?”田老天师看见甄伍往地底密室的方向走去,根本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顿时还未平息的怒火又蹭的一下上来了。 甄伍再一次无视了在那里叫嚷的田老头,这下就连甄老爷子也坐不住了,“简直无法无天了!看我今天不好好管教管教你!” 甄老爷子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发出嘭的声响。“甄伍!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爷爷,就给我过来!”甄老爷子的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甄伍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继续往通道的方向走。 主屋里的侍者很有眼色的想要将甄伍拦住,可惜都被在前面开路的祥一个长袖扇出了几米远。甄老爷子气得哆嗦,“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话。 田老天师一个旋身掠出十几米,挡在甄伍面前,龙头杖抵在甄伍胸前一米处。甄伍没有停下脚步,挑衅的握住眼前的龙头杖一捏,伴随了田老天师大半辈子的手杖应声而断。咔嚓咔嚓的崩裂声从手杖顶端一直蔓延到尾部,在甄伍的淡笑中碎成一堆粉末。 田老天师见甄伍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那神情越瞅越像是在嘲笑自己,暴怒道,“甄伍!你真是欺人太甚!六合……” 运起全部功力奋起一击,田老天师很有把握,就算他是一个千年恶鬼,也够他喝一壶的。只不过,田老头的手掌被甄伍拦了下来,就像打在了石壁之上,震得整条手臂都酥麻了。 “都这么大岁数了,没想到还这么天真!”甄伍反手一抓一甩,被拎住手臂的田老天师一下子飞了出去,撞倒了周围刚刚爬起来的侍者和一片古董家具。 田老天师年纪大了,虽然法力依旧高强但是身子骨已经不可同日而语。顿时被摔岔了气,似乎整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被甄伍拧住的那条手臂疼得厉害,也许是骨折了。田老天师抱着自己的胳膊说不出来话,在心中给甄伍狠狠的记了一笔。 祥在旁边看得异常解气,最后又跑到田老天师那里朝着他支撑的手死死的踩了一脚,又碾了几圈。疼得田老头嗷嗷直叫。 “你这死老头居然敢扇沈靖大人耳光,哀家怎么轻易放过你!”直到祥确认脚下的五根手指都不同程度骨折,才丢下他追向已经走出好远的甄伍。 两人来到地底密室,甄伍厌恶的皱起眉毛,空气中有腐烂的霉味,还有经久不散的血腥味。越往深处走,甄伍面色就越阴沉,心中的怒意越明显。 又下了两层楼梯,甄伍越发觉得此处肮脏恶心难以忍受,不禁停下来问走在前面的祥,“你确定,在这里?” 甄伍心中有些泛空,因为他并没有察觉到沈靖的气息。祥的面色也有些尴尬,因为她没有丝毫的感应。这一层的面积很小,拐过一个路口,就能到达沈靖所在的牢房,可是甄伍二人看到的确是七八个萎靡在墙边的守卫。牢房的门大厂四开着,和牢门相对的墙壁上有一处破洞。 “以沈靖大人当时的状况,是不可能逃出去的。有人把沈靖大人救走了?”祥环视整个牢房,里面有浓浓的血腥味。 甄伍走进牢房,在污黑的水泥地上发现了两颗黑曜石,银制的环饰部分还沾着未干的血迹。他将这一对饰物牢牢攒入手心,对祥命令道,“把那个死胖子吊到刑架上!” 祥愣了半响,又四下瞅了瞅,才不确定的指了指角落处唯一身材偏壮手持长鞭的阿海。“大人,您是说这只?” 甄伍不悦,“废话!” 吉祥觉得颛顼大人此时的心情极度恶劣,还是不要招惹为妙。手脚利索的将阿海捆在人形铁架之上,顺带又告了一状,“大人,此人虐待过沈靖大人,绝不能轻饶!” “留口气,随你折腾!”说完退后几步,将场地留给祥。 吉祥不喜见血,因此她夹带着劲气的一脚,狠狠的向阿海的下体踹去,一下不解气,祥又猛地踢了几脚。原本迷糊着醒来的阿海被如此狂暴连环踢一番,彻底的痛晕过去。 周围的守卫大部分已经醒来,但是看到阿海被惨无人道的殴打,全都噤若寒蝉一声不吭。就连甄伍也默默的又退了一步。 吉祥见阿海晕了,照着阿海的脸左右开弓连甩了十来个耳光,终于在阿海成为猪头的时候将人唤醒了。 清醒的阿海因为疼痛喊得撕心裂肺,甄伍不耐烦的瞪了阿海一眼。阿海眼睁睁的盯着甄伍,露出恐惧又祈求的目光。就在那一瞬间,他完全不能呼吸了,喉咙似被掐住,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沈靖在哪?”甄伍问。 阿海发现自己终于恢复了呼吸,连忙大口大口的喘气,眼泪鼻涕扑簌扑簌的往下掉。祥嫌弃的跑回甄伍身边,用鄙视的目光打量猪头阿海。 “不,不清楚,呜呜呜……我真的不知道,饶了我吧。”阿海的声音都变调了,比太监还不如。 “谁带走的沈靖?”甄伍又换了一个问题。 “这……不,不认识……”见甄伍的脸色不好,阿海又急忙求饶,“我什么都不知道,饶命啊饶命!” “废物!既然什么都不知道,不如把你碾碎了喂狗吃!”甄伍是真要动怒了,那威慑力吓得阿海不自觉的失禁了。 “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被……称为少爷,这个……人,是领头的,有几分……硬功夫。两名,两名手下很……厉害。我把我知道的全说了,求求你们饶了我吧!”阿海抽噎着泣不成声,求饶的话倒是说的很溜。 甄伍琢磨着沈靖的事情,祥思考着再给阿海点教训。就在几个人沉默的时候,远处传来了田老天师暴怒的声音,“阿海!你这畜生,竟然将靖儿关到这种地方,你们这群饭桶,干啥啥不行,养你们何用!” 田老天师被两名守卫搀扶着进来了,一看到牢里的情况,大吃一惊,“这,这是怎么一回事?靖儿呢,人呢?被他溜出去了?” 甄伍冷哼了一声,从怀中拿出沈靖的那张小鹰式神的符纸,甩到田老头的脸上。那张符纸像钢板似的啪的一下呼了上去,田老头当下就流出两行鼻血。 田老天师看到沈靖的式神符纸,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阿海的前襟,“沈靖在哪儿!说!你说不说!不说乱棍打死!……” 甄伍已经没有心情看田老头如何折磨阿海了,在确认沈靖的安危之前,任何事都无条件退后。 快步走出地底通道,步出田公馆的那一瞬间,甄伍的手机响了,在夜深人静的半夜时分,未知号码来电,甄伍接了起来没有说话。 “甄伍,沈靖在我手上,明晚八点准时来澳门葡京娱乐城。”另一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缠绵又慵懒。 “我们豪赌一场,你若赢了,把人还给你。你若输了,你就留下来。”接着,就是清脆的笑声,似乎胜券在握一般。 “程东旭,你若是敢动沈靖,我绝对把你两腿之间的玩应挖下来塞你菊花里!”甄伍身上暴虐的气息冲天而起,祥躲在田公馆的大门后面只冒出一个脑袋。 “……”程东旭被拆穿也不好再装下去,呵呵笑了两声关闭了变声软件,“甄伍,你怎么猜到是我的?” “下次干坏事前记得洗一洗身上的人渣味!还有你那娘们兮兮拐来拐去的腔调也得改一改!”甄伍说完就按了挂断键,气得另一边的程东旭直接将电话摔了出去,撞到墙上变成一堆破烂。 程东旭心中郁郁,极少吃闷亏的人总是妄想着扳回一局,重新拿了一个电话给甄伍拨了过去。 电话被接听,还没等程东旭说一个字,甄伍就以绝对大boss的口气命令,“明天晚上派游艇来接我,准时点!”说完就挂了,程东旭郁闷的又报废了一个手机,并且在实木的桌子上留下了一个两厘米深的掌印。 作者有话要说:奉上小剧场一段~ 小剧场的名字:颛顼大人一米六 沈靖:呆虐你在改什么?⊙﹏⊙ 虐虐:乖儿子,我想改一下官配的身高…… 颛顼:甚好。(对五厘米身高差深感不满) 虐虐:颛顼大人,你再矮18厘米吧,一米六神马的最威武。↖(^ω^)↗ 颛顼:呵呵……你脖子腻歪了,我帮你掰一下。╮(╯▽╰)╭ 35、葡京赌场,大显神威 第二天傍晚,甄伍站在穿衣镜前摆弄着手中的领带,十分钟之后,甄伍有些不耐的叹了一口气。二十分钟之后,依然在系领带的甄伍颜色越发阴郁起来,半个小时后,甄伍揉了揉凸起的太阳穴,打开了衣帽间的门。 女王属性的古代美女式神吉祥恭敬在门口等待着,看到甄伍拿了一条领带出来,忽然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吉祥,会打领带么?”甄伍很无奈,吉祥很无语。 “大人,这种仆人做的活计哀家怎么可能会。”吉祥瞅了瞅甄伍手里的领带,抱怨道。 甄伍回忆起沈靖总从背后抱着他,为他系领带的时候还会亲吻她的耳朵,下巴搁在自己肩膀,手上灵巧的打出一个花结扣。 将领带抛到沙发上,解开了衬衫上方的两粒扣子,露出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胸肌,甄伍扯出一抹微笑,“走吧……” 程东旭轻抚着面前的玻璃高脚杯,里面是血色的红酒,翘起二郎腿静静等待甄伍的到来。当甄伍抵达澳门葡京娱乐城时,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充当甄伍女伴的吉祥嫌恶的碎碎念,“乌烟瘴气!果然是贱民的地方。大人居然来这种地方,真是有失身份。” 被派来接甄伍的两位程东旭的私人保镖瞅了瞅葡京金碧辉煌的大门,用看外星人的目光打量吉祥,这里可以澳门赌王何老大开的,女人果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吉祥一身华丽的古代宫装,在、跟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周围的宾客都要多看两眼,男人们着迷于吉祥神秘高贵的气质和冷艳的容貌,女人们嫉妒吉祥的脸蛋和完美的身材。甚至有些贵妇用嘲笑的口味对男伴说,“这都什么时代了,以为自己是女皇吗?”“居然装这种衣服到这里来,这么想出风头吗?”“呦,还以为自己打扮的很复古,我看是乡巴佬才对!” 吉祥耳听八方,对周围不堪入耳的评价满不在乎,“不能期望贱民有太高的修养,大人,我们进去吧。”随即向周围抛了一个媚眼,甩了一个飞吻,周围的男士无不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击中了,身边的女伴一下都暗淡无光。就像一群土鸭子,平时看起来也许会有些可爱,但跟凤凰比起来,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当程东旭看见威武严肃不苟言笑的甄伍时,忽然间怦然心动了。但是发现甄伍身边盛装出席的吉祥时,强忍住了掀桌而起的冲动。该死的甄伍!为什么他的身边永远环绕着一群莺莺燕燕,刚刚掳走了一个沈靖,又来了一个古装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女人是谁?”程东旭用上了质问的语气。 “干你何事。”甄伍不屑一顾。 “你……你不是来救沈靖的吗?”程东旭拍案而起。 “那又如何。”甄伍无视将要跳脚的程东旭,颇为不耐的说,“不是说要赌一场,还不快开始!” 程东旭的话一下子被噎了回去,悻悻的将甄伍引到赌桌上,甄伍理所当然的坐在了主位,程东旭尴尬的收回的腿,在甄伍左下方的席位上坐了下来。 “甄先生,我们先换筹码吧。一千万怎么样?”程东旭没有说的太大,在他心中,沈靖就是一个个体小老板,甄伍是个工薪阶级,能有多少钱呢? “这种小事还来问我,你还不快去换!”甄伍本就不喜跟程东旭接触,“办事能力太差!” 程东旭将拳头握得咔嚓直响,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而且还一副我在忍受你的样子,他恨不得立刻就将甄伍就地正法。 程东旭替甄伍换了一千万的筹码,心中气闷,甄伍居然想空手套白狼,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好吧,这一千万就算是甄先生欠我的。若是你赢了,算是我送的彩礼,若是你输了,可是要加倍偿还的。” “嗯,多谢了。”甄伍淡淡的答道,程东旭又是一阵气血翻涌,你还没赢呢,谢毛啊谢! “梭哈?”程东旭挑了一个大众化的赌法。 甄伍从未接触过赌博,大约知道规则但是从来没有实践过,看似不经意的问坐在旁边的吉祥,“会玩么?” 吉祥鄙视的一瞥,扬起高傲的头颅,“这种贱民的游戏,哀家怎么可能去碰!” 程东旭直勾勾的怒视吉祥,这个死女人,真应该把她那条活蹦乱跳的舌头连根拔掉! “大胆!竟然直视哀家!贱民就是无礼!”吉祥芊芊玉手挽了一个兰花,虚指程东旭。另一边的程东旭本就是一个喜怒无常暴躁易怒的脾气,看在甄伍的面子上多次隐忍,如今已经到极限了。一怒之下从腰间拔出手枪,朝着吉祥的脑袋嘭的一声。 “刁民!”吉祥腾身而起,素手在空中一抓,赫然将子弹嵌在两个手指中。不顾程东旭阴森的目光和周围人惊讶的表情。屈指一弹,子弹贴着程东旭的脸颊射到后面的墙壁里。“奉劝你还是老实点,不然哀家割了你的鸟!” 周围的保镖不约而同的后退一步,甄伍默默的清了清嗓子,“开始吧。” 程东旭在古董的行当里待久了,对式神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当下冷哼了一声,消停了。 一位美女荷官走上前来,挂着职业性的微笑,扑克牌在手中飞舞。甄伍拨弄了一下额前的刘海,眼中银光一闪而逝,静静的瞅了一眼面前的底牌,又瞟了一眼程东旭的底牌,心中有数。 第二张牌是红桃10,程东旭是黑桃K。程东旭挑衅,“100万。” 甄伍从容不迫,“跟!” 第三张牌是方片10,程东旭是黑桃Q,程东旭自信一笑,“200万。” 甄伍淡定自若,“跟!” 第三张牌是草花10,程东旭是黑桃J,程东旭踌躇满志,“300万。” 甄伍没有说话,似笑非笑的看了程东旭一眼,“高兴个什么劲,你绝对不可能是同花顺!” 程东旭的笑容僵了一瞬,不服气,“同花大顺绝对是我的!” 第四张牌是黑桃9,程东旭笑了,荷官继续发牌,方片6,程东旭笑不出来了。 A,K,Q,J,6对10,10,10,10,9,就算甄伍的底牌不是10,凭着一个三条也赢了。知道程东旭不会再跟了,翻开第一张牌,黑桃10,整个一个四条。程东旭看着眼前400万的筹码,憋了一肚子气。 “再来一局!三局两胜!”程东旭盯着那美女荷官瞅了一会儿,那荷官原本微笑的脸自从程东旭输了一局之后就极其不对。僵硬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第二局开始了,这回是程东旭先,甄伍看了眼两人的底牌,挑了下眉毛。 第二张牌程东旭一个红心K亮了出来,甄伍很随意的翻出一张黑桃4。 程东旭牌大说话,“100万!” 甄伍连话都懒得说,掷出一百万筹码。 第三张牌程东旭小心翼翼的翻开一角,之后志在必得的跟甄伍说,“甄伍,你是我的!”一张黑桃K明晃晃摆在桌子上。 甄伍依旧很随意的翻出一张黑桃3,搁在桌子上,“你就是个小三条,还以为自己真的能摸到满堂红!” 程东旭咬牙切齿憋了呦憋,才忍住咬死甄伍的冲动。甩了一百万筹码,甄伍跟了一百万。 第四张牌程东旭亮的爽快,黑桃Q。甄伍也利落的亮了出来,黑桃2.程东旭和甄伍各自扔了一百万押注。 第五张牌程东旭磨蹭了半天,才抖着手翻了开来,黑桃J,不是满堂红,只是一个三条。程东旭紧张的注视着甄伍,甄伍故意吊足了别人的口味,一张ACE才被甄伍亮了出来。 “我的是个顺子,你又输了。”甄伍将所有的筹码都扔到中央,等着看程东旭的选择。 程东旭瞥了一眼美女荷官,只见她脸都白了。程东旭心说不会的,他不可能是顺子。将最后的一百万筹码掷出去。 程东旭第一次觉得甄伍笑得这么欠扁,那邪邪的笑容好像就等着嘲笑他一样,一张黑桃5被翻出来,真真是一个顺子!程东旭呆愣着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跟我来!” 甄伍临走时靠近美女荷官的耳朵,轻轻的说,“你还太嫩了!” 作者有话要说:科普一下梭哈的基本知识 简单来说 从大到小排列,同花顺,四条,满堂红,顺子,三条,两对,一对,没有对 花色从大到小,黑桃,红心,草花,方片 第一局,程东旭本来想搞一个同花大顺,结果变成了没有对,而甄伍是四条 第二局,程东旭期望是满堂红(3张点数一样+2张点数一样),结果变成三条,(3+1+1) 36、程家大少,三振出局 程东旭现在的内心是复杂的,他既不想让甄伍如此轻易的溜走,又忌惮甄伍身边强大式神的力量。原本来此赌博只是一个噱头,不管甄伍会不会赢,最后都要绝对压制后带回自己的地盘的,但如今见识到式神的力量之后就不得不重新考虑了。 “贱民!快把沈靖大人还来,休想耍花样!”吉祥是机会看脸色的式神,见到甄伍不快,立即出声教训。 程东旭头上青筋直跳,回头对甄伍说,“沈靖在我的府邸,你们跟我回去就好。” 甄伍和吉祥都是艺高人胆大,对此没有任何异议,程东旭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没想到这两人真的同意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事先就将地点定在自己的府邸,如今不仅是浪费的时间精力还白白输了两千万。 甄伍将梭哈赢来的筹码兑换成港币,晃了晃手里的金卡对程东旭道,“你的心意我收下了。”程东旭又是一阵怒急攻心,深呼吸好长时间才将一身的戾气平复下来。 游艇上,甄伍在甲板上吹着夜晚的海风,程东旭在船舱里对着一名浑身赤。。。裸的男人泄愤,男人被反绑着吊在舱顶的特制锁环上,随着程东旭的撞击摇晃着腰肢,浑身青紫还有数道血痕齿印,一双墨色的眼睛蓄满了泪水,被塞住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呻╮(╯▽╰)╭吟声。 男人的侧脸在某种角度跟甄伍特别像,让程东旭有一种愤怒得到发泄的满足感。程东旭玩了一手好绳技,在男子身上绑了复杂的锁扣,“甄伍,你真是个极品!”说完又在男人身上驰骋起来,下面被绑住无法得到快乐,男人拼命的扭动着身子讨好迎合程东旭的运作,双眼中露出祈求的神色。 程东旭看着身下人的主动求欢,心中一股别样的怒火更盛,“贱货!甄伍是不会露出这种银贱的表情的,你这个婊子,看看你自己令人作呕的样子!” 男人只是不停的哭泣,一副疼痛中带着舒爽的神情让程东旭越发不满,“蠢货!你应该抗拒我,仇视我,恨不得吃了我的肉喝我的血!”程东旭又在男人身上脸上甩了几个掌印,一脚将男人踢开,走进了浴室间。 浴室间里的桑拿床上此刻躺着一个男人,端着一杯酒朝程东旭微微一笑,“这可是我千方百计挑出来的上等货色,不但身子漂亮脸蛋也很相似,我平时可宝贝着呢,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他!” 说话的这人正是范溯海,当初惊鸿一瞥觉得此人的侧脸和甄伍极其神似,使出了浑身解数扮演了被小偷摸走钱包无钱回家的无助百姓,遇见不平拔刀相助勇斗匪徒的街头英雄,以及在警官的摩托车爆胎后及时赶到的热心肠好市民等一系列自编自导自演的纯良角色,终于和这名心思纯洁的善良交警同志成了哥们。 范溯海还记得当初请着警官吃饭时,那身笔挺的制服,以及被灌了掺了春药的酒之后的诱人模样,下身又硬了起来,对在旁边欲求不满的程东旭说,“旭,我们好久没有玩双龙入洞了……” 程东旭斜眼看了过来,瞧见范溯海挺立起来的棒子,贼贼地笑了,“舅舅,我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一个小时后,范溯海和程东旭翻着数码相机,对着一张张照片评头论足,“这个不错,血红的很有味道。” “你这个虐待狂,还是这张眼神迷离的更让人心血沸腾。” “不好不好,这张被鲜血浇灌的倒是别样妖娆!” “太血腥了,咦?这张时候的表情够浪~!” “……” 在两人的不远处,照片中的主角被丢弃在地板上,后面被撑开一个不能愈合的洞口,流淌出潺潺的白色精浊,身体依然被红色的伸缩绳捆绑成暴露的姿势,脸上身上都是一些白色掺着红血丝的液体,止不住流泪的样子异常凄惨。 “旭,我走了。沈靖小盆友还在家等着我呢。”范溯海通过监控器最后看了一眼甲板上的惬意的甄伍,“等着吧,舅舅会让你见识一下神的技术!这个甄伍,我拿下了!” 程东旭帮范溯海穿上潜水服,摸了一把颇有弹性的臀部,“说大话的人向来没有好果子吃,若是你搞不定,就把菊花献给我,敢不敢赌?” “行啊,今天赔了个底朝天的人还敢赌!若是我拿下了他,你就撅着屁股等着给我操!”范溯海在程东旭腰上的嫩肉处拧了一下。通过船舱的走廊在船尾处入水,向着远处等候着的游艇而去。 程东旭来到甄伍身边,目光里面的贪婪能将眼前的人拆分入腹。甄伍抬眼瞄了旁边的饿狼,状似无奈的说,“结束之后要洗澡……” 吉祥却并不客气,夸张的捂着鼻子怒骂,“肮脏的贱民,苟且之后还带着骚腥味儿!不要玷污哀家的空气!” 程东旭完全被吉祥气得暴跳如雷,这个该死的女人,就不信今天治不了你! “贱女人!”程东旭毕竟硬功夫过人,在不防之下吉祥被扑个正着。 吉祥呆愣了一瞬,转而魔化暴走,“不可饶恕,竟然用下贱的爪子碰哀家,不可饶恕!”吉祥魔王全身冒出一丝丝黑气,缠绕着程东旭,周围的保镖看见自家少爷被威胁,又出于对未知事物本能的恐惧,开始对着吉祥的身体扫射,每一颗子弹都透过吉祥的身体飞过,甄伍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静静的坐在那里望着远处的天际。 “一群愚蠢的贱民,哀家的力量是颛顼大人赐予的,竟敢数次挑战哀家的忍耐力,不可饶恕!哀家不允许这个世界存在如此的渣滓!”话毕,海面上腾起十米高的水柱,打着旋扭曲着接近这艘游艇,每个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条海龙由远而近。 “吉祥,适可而止。”甄伍发觉周围的空气越来越潮湿,水雾也浓厚起来,这种黏黏的感觉让他分外不爽。 吉祥对于甄伍的话无条件服从,下一秒间海龙和水汽全部消失无影无踪,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境。 “贱民,竟然得到了大人的饶恕!还不快谢恩!”吉祥虚空一抓,十来人就被一只无形的手压弯了背脊,哐哐哐朝着甲板磕了三个响头。 这些人风里来雨里去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今天却被颠覆了人生观,一时间都无从反映,原本就惊吓得无力的身体哆哆嗦嗦的瘫在地上。 程东旭只是无言的注视着依旧没什么表情的甄伍,甄伍原本异常威武的形象又在程东旭的心中拔高几丈,这种对周围漠不关心毫不在意的心态是什么水平?好似这周围的一切他都看不见,欣赏着海上的夜色,没有东西可以让他转移目光。 程东旭觉得自己似乎是疯了,同时又觉得从来都没有如此清醒过,他明明跟甄伍站在同一个高度,却感到自己是站在如来佛祖手掌心里面的孙猴子。程东旭扯断了脖子上的十字架项链,随手扔向大海,缓缓跪了下来,在甄伍的面前。 “我的主,您愿意收留您虔诚的信徒吗?”程东旭亲吻着甄伍的鞋面,饿狼转眼间变成了羔羊。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迷路的孩子……”甄伍挂上飘渺神秘的笑容,这样的神情跟沈靖如出一辙。 程少府邸,甄伍站在大门口,第六感告诉他,沈靖就在这里。当晚,程东旭洗净了身子点燃了熏香,赤裸着身子坐在甄伍房间的床铺上。手掌中有一红一黑两粒药丸,程东旭的睫毛颤了颤,拿起红色的吞下,将黑色的扔进了熏香的路子中。 甄伍进门后,就见到了一身粉红色的程东旭,轻轻喘息着趴伏在床上。甄伍走过去抚摸床上的人,手感尚可。没有多少肌肉缺乏弹性,皮肤也不算太光滑,胸前两点的颜色已经发黑了,胸部臀部的肌肉不厚实揉起来不爽,腿上的汗毛过于浓密也没有除去,整个身体的柔软度欠佳,不能使用太过复杂的姿势。甄伍只是大致扫了一眼,在心中如此总结。 既然有送上门的,甄伍也不好太挑剔,双手游走在程东旭身上,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后面,插进了一个手指,虽然紧致,但是很僵硬,柔软度不好,里面的热度不算高,吸附力也不强。甄伍又总结了一番,最终下了一个结论,真是比沈靖差远了。 甄伍想到沈靖,有一瞬间的怔愣。沈靖,又是这个名字。其实,沈靖才是一个高明的猎手,永远宠着你依着你爱着你,挖尽心思给你全世界最好的,最周到的,最无微不至的关怀,让人习惯了就舍不得离开他,也离不开他。 等甄伍的思维回归现实的时候,才发现程东旭将他压在身下,用嘴帮他服务着。程东旭看见甄伍迷蒙的眸子,很是得意,甄伍,你就在致幻剂里享受我的服务吧,今天我一定要把你吃掉。 程东旭挖了一块润滑膏,抬起甄伍的双腿,怀着异常兴奋的心情将手指伸向从未有人开垦过的田地。 就在程东旭的嘴角快要裂到耳根子的时候,被一脚踢飞了出去。 “真是个差劲的劣等仆人……”甄伍光裸着身体悠然的走下床,打开窗子旁边的炉子,将一颗还未燃尽的药丸取了出来,捏着程东旭的下颚丢了进去。 半个小时以后,已经着装整齐的甄伍欣赏着程东旭用近似乎狂热的目光痴痴盯着他自己的身体,用各种可以利用的尖锐物体划破自己的皮肤,着迷的看着鲜红的血液。 吉祥在这时出现在甄伍的背后,“大人,哀家没有发现沈靖大人的踪迹,但是明明有感应就在这附近。” 甄伍沉吟片刻,一对眸子的颜色逐渐变为银色,最终定格成金色,吉祥发现甄伍使用了鬼眼,双手护胸噗的一声消失在了房间里,空气中留下一张带着血迹滚着金边的符纸。 甄伍将吉祥的符纸收回怀中,环视整栋房屋,视线透穿一间间房子,打量着每一处地方,尤其在地下可能藏有密室的方位巡视好久,也没有任何发现。甄伍发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却没有找到任何关于沈靖的线索。 心情不好的甄伍看着眼前的始作俑者,掐住程东旭的脖颈,“说!把沈靖藏到哪里去了!” 程东旭此时已经神志不清,只是追求的刺激做事,根本不能回答甄伍的问题。甄伍将这团血人一扔,十分嫌恶的甩了甩手。“我来个你找一个好玩伴吧,乖孩子。” 甄伍在这间屋子的墙壁上直接开了一个门,通往隔壁的房间,那里面正是被程东旭玩弄了一下午的男人。这个男人已经完全丧失了全本的人格,看到有人靠近本能的瑟缩起来。 “跟我走,奴隶,给你个玩具玩。”男人呆呆的以爬行的姿势跟在甄伍后面,看到地面上的鲜血露出惊恐害怕的表情。 “乖奴隶,你认不认识他?”甄伍指着在地板上兴奋地扭动身躯的程东旭,满意的看见这个已经被奴役的男人的表情中产生一丝报复的快感。 “去,他是怎么折磨你的,你必须十倍百倍的报复回来!”甄伍的双目赤红,诱惑着眼前的男人,向程东旭爬了过去。但是前面一直硬不起来,甄伍估计,这个男人已经丧失了大部分功能了,也许只有依靠刺激才能让他有感觉。 “乖奴隶,真够笨的。先去边上看着。”甄伍一把将地板上的程东旭抓起抛在床上,仅仅解开了腰带,一身整齐的正装打扮,挺进程东旭还未润滑过的小穴之中。 甄伍像教学一般,一边变幻着尽可能让程东旭吃力的姿势运动着,一边向旁边观摩的奴隶讲述如何掌握方向、力量以及各方面的技巧。程东旭从开始的鬼哭狼嚎到后来的主动承欢,仅仅用了不到两分钟,甄伍看着身下银水横流哼哼唧唧呻吟的程东旭,开口骂道,“下贱!天生被人捅的荡妇!” 程东旭只顾着不停的迎合喘息,根本不在乎甄伍的说辞,甄伍两个耳光扇过去,程东旭涣散的眼神才有些清醒,“程大少,爽吗?” 程东旭此刻的脸色异常好看,腰肢随着甄伍的挺进不停的摇摆着,双腿还紧紧攀附在甄伍腰上,但是脸上却是屈辱的神色。 甄伍将程东旭按在这张特质的大床上,床垫下隐藏着很多绳索和暗扣,麻利地将程东旭绑成一个大字,束缚在床上,退出他的身体,对一边高高举旗的奴隶男人说,“给你了,随便怎么玩!” “甄伍!你不能这样对我!放开我!我不会放过你的!别过来,贱人!下去,别碰我!”程东旭一个劲的喊着,挣扎着想要逃离捆绑身体的绳索,男人将利刃插进程东旭的身体,根本没有任何技巧只是横冲直撞着,每一次都大力的冲撞着程东旭体内的敏感点,虽然程东旭嘴上依旧骂着,但是因为药效还没过以及舒爽等原因,渐渐的从反抗变成迎合。 男人被程东旭虐待久了,学到的花样也不少,在这种原始的运动之下,他似乎又找回了初始时那种愤慨急切想要报复的心情,他冷眼看着在身下这个不停的虐待自己的男人,阴森的笑了。程东旭,今夜还很长,你就接招吧! 37、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甄伍欣赏够了程东旭羞愤的样子,“程东旭,沈靖在哪?” “呜呜呜……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别停啊,上╮(╯▽╰)╭我,干╮(╯▽╰)╭死我!”程东旭双颊通红,媚眼如丝,扭动着缠在男人身上。 甄伍一挥手,就束缚住了程东旭的根部,身后男人更加猛烈的撞击起来,程东旭哀嚎着,“求求你,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在 范溯海手里。” 甄伍感觉出程东旭此言非虚,不再理会他,对那名男奴说,“乖奴隶,叫什么名字?” 在疯狂驰骋的男人缓缓停了下来,歪着头思考了一阵,才迟疑的说,“我叫……于嘉邑。” 甄伍走过去拍了拍于嘉邑的肩膀,又抬起他的脸端详一阵,才悠悠的说出口,“果然很像……” 于嘉邑见识过甄伍神奇的力量,不自觉戒备起来,猜测着眼前这位威武的年轻人要怎样对待他的脸。不想甄伍直接扔下二人走出了房间,“玩得尽兴,二位。”之后还体贴的轻轻关上了房门。 于嘉邑没想到甄伍什么都没有做,注意力转回到程东旭的身上,只见程东旭YIN乱的摆着腰肢,嘴里呢喃着,“动一动,快点,插...我……” 于嘉邑的手掌拍打着程东旭的臀部,在床下翻出了数码相机,他对这个房间太熟悉了,不禁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程大少爷,以后你主演的GV若是红了,可别忘了我……” 甄伍漫步在整个程家府邸,他可以若有若无的感知到沈靖确实就在附近,所经之处瞬间变成残垣断壁,眼前又跑来几个手持枪械的仆人,可惜每一颗子弹都绕过了甄伍向周围飞去。 “魔鬼!快逃吧,他不是人!”几个人被惊吓住了,一步步后退着最后发疯了一般逃窜着。 甄伍冷酷着脸,虚空抓住一个人,问道,“这里有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通道,密道,密室?”甄伍已经在这所大房子里搜寻了快一个小时了,耐心被消耗殆尽。而且一想到范溯海四处发情的恶心样,他本能的不想见到这种下三滥的货色。 “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小角色……” 龙套角色完成了他唯一的一句台词,被甄伍丢弃在一堵断墙下。甄伍看了看还没有排查的后院以及广场花园,再看看躺在自己衣兜里面的红莲式神符纸,根本不会召唤式神的甄伍长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地在这几乎人去楼空了的宅院进行毯式搜索。 沈靖在这个漆黑不见五指的密室里面待了许久,他不知道已经过了多长时间,完全没有概念。他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脑中的上个画面明明还是阿海怒意横生的嘴脸。 “啪!”开关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沈靖反射性的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方向,却因突如其来的强光闭上了眼睛。 “小盆友,你醒了。”范溯海带着勾人的笑容坐在的沈靖旁边。 闭着眼睛的沈靖感觉到旁边多了一个人的气息,还有一阵饭菜的香气。 沈靖适应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范溯海带着嚣张的笑容在他面前一口一口吃着拌饭。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在沈靖的鼻尖上晃悠了一下,又放进自己的嘴里,“真香啊,可惜你吃不到。” 范溯海见沈靖只是默默的盯着他,没有开口说话,挑了挑眉头,抚摸沈靖裸露出来的脖颈,“怎么?嗓子受伤了?不可以说话吗?哦!上帝,真是可怜!” 范溯海的手指按着沈靖的喉结,上下推动着让沈靖异常不舒服。他张口想说话,却嗓子却火辣辣的根本发不出声音来。范溯海见到沈靖一副虚弱的模样,呵呵笑了两声,“哎呀呀,真的说不出来话了,变成了一个哑巴,你以为甄伍还会要你吗?” 范溯海掀开沈靖身上的一块布,露出伤痕累累的身体,“啧啧啧,真是恶心的身体,我看了都想呕吐呢!” 沈靖也是被娇惯着长大的,一时间气愤难当,妄图揍扁眼前这张讨人厌的脸,挣扎之下只有锁链哗啦啦的声音,根本动弹不得。 “真是脏呢,在那阴森的密室里被人鞭打,你很爽吗?平时和甄伍在一起的时候也是那样玩的吗?”范溯海随手拿起墙上悬挂着的水枪,打开龙头,对着沈靖满是血污的身体喷水。沈靖被强大的水压击打得皮肤生疼,有意无意的喷向脸部的水使他根本无法顺利呼吸。 “狼狈死了!沈靖!”范溯海见他一副快死的样子,悻悻地说,“待我把甄伍拐到手,再来看你吧……呵呵。” 光裸的上身不停的流下血水,沈靖垂着头,奄奄一息似乎下一秒就没了呼吸。 过了一个小时,范溯海才哼着小曲慢悠悠回到花园里,沈靖被他藏在程家府邸外围被搁置的鱼塘储物室里,旁边就是程家院外的人工湖公园,走几步就能回到程家,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和程家主屋相连的地下通道。 就在范溯海思考着如何将甄伍骗到手时,一股巨力拉扯着他向后飞去,惊吓中范溯海发出害怕的叫嚷声。 “再喊就敲掉你的牙齿!”一个鬼气森森的声音传来,范溯海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听话的闭嘴。 “沈靖在哪里?”甄伍的手扣住范溯海的脖子,因为一直使用恶灵的力量,甄伍的皮肤变得苍白又冰凉。范溯海只觉得置身在寒冰洞穴,周围都是阴冷的厉风。 “甄伍吗?我是不会告诉你沈靖在哪里的!”范溯海梗着脖子,一副誓死不屈的样子。 “嘴硬!”甄伍不动声色的卸了范溯海一个肩膀,范溯海什么时候遭受过此等对待,当下疼晕了过去。 几个耳光扇醒了泪流满面的范溯海,甄伍看着眼前人一副伤心绝望的模样,一时间有点纳闷,这范溯海不是有什么人格分裂的隐疾吧? “甄伍,我喜欢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范溯海柔弱的样子,更方才派若两人。甄伍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不会真有双重人格吧,这货到底是神马玩意? “甄伍,沈靖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做到,为什么你就不肯看我一眼!”范溯海的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低着头显得异常伤心。 “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关注着你,从十年前我们那次分别之后,我就被你吸引了。”范溯海瞥了一眼甄伍,见其无动于衷神情古怪的模样,不禁又轻叹了一口气,忍着肩膀的疼痛说,“我想,也许只要把沈靖从你身边带走,我是不是就有机会……可以争取一下?” 范溯海的表情异常逼真,就连甄伍也分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问题是,这些都不是甄伍现在注意的,他的目的是沈靖! “范溯海,沈靖在哪里?”甄伍加重了语气,又问了一遍。 “我不会告诉你的,你是我的,甄伍,不会将你还给沈靖!”范溯海死死搂抱着甄伍的腰部,虽然已经成了独臂伤残人,但依然用仅剩的另一只手抚摸甄伍的脊背,甚至是臀部。 这是,甄伍笑了,范溯海可以感觉到甄伍胸腔的震动。下一秒,他被甄伍推开,狼狈的摔在地上。 “范溯海,你比沈靖差了不止一丁半点,你这种货色我永远都不会要的。”甄伍还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灰尘,仿佛范溯海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为什么!这不公平!你说呀你说呀!我差在哪里!”范溯海这回可真急了,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最优秀的,程东旭他看不上,沈靖他更看不上! “沈靖只会无条件服从我的话,沈靖说他是我的所有物,沈靖做事的最终目的是让我生活得更好。”甄伍摸像范溯海的胸前,“你能做到哪一点?” 范溯海一点都做不到,他做得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他自己。这一点他深深的了解,有些困惑的看着甄伍在他身上游走的手,甄伍这是要干嘛? 甄伍的手停在胸前的衣襟上,用前所未有的温柔声音问道,“范溯海,这血是哪里来的?”说完,食指又点了点范溯海衬衫的前襟。 甄伍从靠近范溯海开始,就闻道了轻微的血腥味,那血的味道,是属于沈靖的。甄伍拥有所有千年恶鬼的一切喜好,嗜血嗜杀,对血腥和优质的灵魂极为敏感。曾经他拼命克制着自己嗜血的冲动,就算他现在化为了生灵,依然不能忘记沈靖含有灵气的血液滋味。 范溯海看着身前那新沾染的血迹,还是新鲜的红色。还不等作出反应,就被一股钻心的疼痛夺去了全部注意力。 甄伍撕开范溯海胸前的衬衫,露出他健康的麦色肌肤,胸口处赫然有篆体的铭文和权杖的图案,“不要耍小心眼,不管你把沈靖藏在什么地方,三个小时之内,带他来见我。否则它会让你吃尽苦头。” 甄伍指了指他胸前的图案,一阵难耐的疼痛感传来,范溯海哪里不从的道理。以逃窜的速度离开甄伍的视线,范溯海扶住大树休息,甄伍,别得意太早,沈靖可是在我手上!既然你这么对待我,就不要怪我拿沈靖出气! 38、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此时范溯海再也没有当初过来时那种悠闲的心情,只用了不到一刻钟就返回了关押沈靖的房间。拎起墙上的水枪又是一顿猛喷,沈靖咳嗽的声音在这个空旷的地下室中回响着。 范溯海一向鄙视程东旭的肉体虐待,他相比较而言更喜欢精神上的驾驭和绝对的控制。掌握一个人的情绪,让他因为你的一句话进入地狱,不是很有成就感吗? 范溯海离开的这段时间,沈靖也过得极其焦心,他不久前刚刚发现和吉祥之间若有若无的联系被单方面切断了。身体叫嚣着想得到休息,心中却一直思绪不宁,沈靖完全想象得到甄伍的力量,可是依然止不住的担心。为什么吉祥会消失了?甄伍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就在沈靖胡思乱想之际,范溯海回来了,他清楚的看见范溯海的胸口有一个权杖形的图腾,以及类似帝王玉玺似的篆文,惊呆之下被水枪喷个正着,连连呛了几口水,不停的咳嗽着,一时间大脑仿佛停止了思考。 范溯海注意到沈靖的目光,炫耀般的说,“沈靖,甄伍和你只是玩玩而已,充其量你只是一个长期的保姆和男宠!”贴近沈靖,让他瞧得更清楚,“沈靖,我已经被他承认了,作为他的男人,被承认了!” 范溯海看着沈靖不可置信的模样,用指尖勾勒着皮肤上精美的图腾,继续打击沈靖,“你有吗?既然在他的身边待了这么多年……” 沈靖的心中一阵酸楚,他想自己一定是哪里做得不够好,才得不到甄伍的承认。不禁又怀有期冀的问,“你……您,是怎么做到呢?请您告诉我!” 沈靖强迫自己用上了敬语,既然决定一辈子跟随甄伍,作为他最忠实的仆人,那么甄伍选择的男人就是他日后的男主人之一。强忍着心中的撕裂感,忍着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希望范溯海可以让他知道自己到底哪里不能让甄伍满意。 “我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事情,沈靖,有些人天生就是散发着夺目的光彩的,你根本比不了!”范溯海见沈靖掩饰不住的失望模样,心中极度的快慰,眼珠转了一圈,又想到了一个侮辱沈靖的方法,“沈靖,若是你愿意用嘴服务我,我倒是可以跟你说说独家秘方!” 沈靖没有说话,不一会儿双肩微微颤抖着,两行泪水划过脸颊,“你,您怎么可以这样,您是大人承认的伴侣,你的一切都是他的所有物,你怎么可以让别人碰你!” 沈靖终于还是没有忍住,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哭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陛下竟然会承认你这种人!你根本不值得!” 范溯海这次真被沈靖震住了,忽然想起不久前他还在质问哪里不如沈靖,道听途说永远没有感同身受来的震撼!不过,在范溯海眼中,沈靖的这种虔诚到疯狂的行为绝对是脑子有病! “这个世界上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多变态!”范溯海很满意沈靖现在失魂落魄的状态,一种幸灾乐祸的心理油然而生,在甄伍那里的火气一下子烟消云散。 范溯海伸手摸了摸沈靖湿漉漉的脸颊,感叹道,“小盆友,你真是又二又天真!”他对于强迫别人也没有丝毫兴趣,开始琢磨着换一种方式折磨沈靖。 “小盆友,你尝过你家大人的滋味吗?看你这呆样就知道没有,但是我尝过哦,甄伍在我身下娇喘的样子,令人回味无穷。”范溯海见沈靖一副要吃了自己的表情,心知他肯定是不信的,只是气愤他的说辞,“真希望一会儿你还能是这幅表情!” 范溯海转身走出密室,他要去隔壁拿当时和程东旭一下拍摄的那些照片,原本想留为纪念的,不过现在可有更好的用处。 沈靖的气息已经蓄乱至极,心中的熊熊怒火快要将他的胸膛撑爆,他使劲挣扎着,铁链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摩擦声,内伤严重灵力透支的沈靖根本没有多少力气,这些只是无用功而已。 范溯海拿着一打子放大了的照片得意洋洋的来到沈靖面前,极为骚包的晃动那些惨不忍睹的画面。 “瞧瞧这张,他被我们插的很爽呢!” “再看这张,这个姿势很不错吧,上下两个小嘴都吞吐着,极为享受的样子!” “这张也很好,旭说红色的鞭痕跟他粉红色的肌肤很相称呢~” “还有这张,他的小嘴很有弹性,两根挤进去只是出了一点血……” “这个也不错,看他的表情很棒吧!” “还有这个……” “这张……” “……” 范溯海头头是道的讲了半天,直到二十多张相片统统翻了一遍,才发现沈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沉寂在阴影里,就像个死人。 “范溯海,你很好,居然如此侮辱吾皇陛下,就算你是陛下承认的男人,我也要杀了你!”沈靖重重的喘息着,捆绑着的铁链铮铮作响,地下密室中刮起一阵阵阴风。 范溯海见识过这些邪门歪道恐怖的力量,心中有些害怕,但是又见沈靖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几乎手腕粗细的铁索,又放下心来,嘲笑着挑衅,“来啊来啊,有本事来杀了我!就凭你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只怕一松开你连站都站不起来吧。” 沈靖看着范溯海张牙舞爪的嘴脸,眼中的阴郁越来越深,整个密室都陷入了黑暗之中,灯光都不能冲破这些突如其来的黑暗。 “地狱之火在黑暗中降临,冰冷的火焰焚烧世间的一切,听吾之号令,展现汝的力量!”沈靖每念出一个字都似乎在忍受莫大的痛苦,口鼻中开始涌出鲜血,双眼赤红。 范溯海听到沈靖在那边嘀嘀咕咕了一句含义不明的话,忍不住被这诡异的气氛所惊,不禁后退了几步,“沈靖,你在玩什么花样,我告诉你,别想弄些小鬼来吓……上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范溯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惊恐的大叫着,双腿不住的发抖,全身无力的瘫在地上。范溯海直愣愣的盯着沈靖,上帝啊,他看到了什么?一条漆黑泛着血光的大蛇竟然从沈靖的背后钻了出来,身体里面竟然有一条蛇!!!这怎么可能!!!! 腾蛇的每一片鳞甲都闪着月光般的银辉,一双眼睛冒着银色的悠悠鬼火,它带着人性化的嘲讽表情,浮空盘旋在范溯海的头上,十几米长的庞大身体将范溯海团团围住,不时吐出信子逗弄着这个被吓破胆的人类。 “好臭,真是一个难以下咽的灵魂!嘶嘶~”腾蛇勒紧身躯,范溯海只顾着惊恐地尖叫。 我要死了,这是范溯海现在唯一的感觉,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冰住,脸上的表情也异常的僵硬,他只能眼看着这条庞然大物张开血盆大口,什么都不能做…… “本王才不要吃,感觉会坏肚子耶!嘶嘶~”腾蛇回过头冲沈靖讨价还价,“本王把他融化掉怎么样?” 沈靖也是第一次召唤这只充样子完胜实则极为不靠谱的腾蛇式神,颇为无奈道,“随便你了,冥火。” 腾蛇的样子看起来很高兴,扭动了下身子蛇皮上就冒出了银白色的冰冷火焰,硬生生将已经被吓破胆而死的范溯海烧化了。 冥火又一扭一扭游到沈靖面前,一本正经地分析着,“大人,你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再继续供养本王了,按照契约的规定,我会吃掉味道鲜美的你哦~真是太幸福了,看在你供养本王多年的情分上,本王可以无条件为你做一件事哦,你还有什么遗愿?” 沈靖已经虚弱到说话的力气都几乎没有了,“帮我……保护颛顼陛下……拜托了。”沈靖任由冥火缠绕上他的身体,来自地狱的冥火冒着阴气。反正,违背陛下的命令杀死了他承认的男人,我还是会被陛下杀死吧。沈靖如此想着,又回想起他跟甄伍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开心的笑了。陛下,我果然还是个不合格的仆人啊…… “大人,被本王吸食灵魂是很舒服的事哦,可以看见你执念最深的愿望哦,虽然只是海市蜃楼一场梦……”冥火的声音似乎从远处传来,沈靖想,我的愿望?会是什么呢? “沈靖,你是我承认的伴侣,只能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许去!” 耳边传来甄伍沉稳又充满魅力的声音,鼻端是他特有的淡淡清幽,果然呢,这真是一个美好的愿望…… 甄伍双手插兜站在人工湖畔,精神力都集中的范溯海胸口处的图腾之上,如同天空中的风筝,只要那根线还紧紧的掐在手中,就不怕范溯海逃出他的手掌心。 就在甄伍以为范溯海翻不出什么大风浪的时候,图腾的感知消失了。甄伍没有时间去分析到底是什么原因诱发的这种情况,他御风而起急速地向范溯海最后出现的位置掠去。 在甄伍冲入地下密室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冥火要吸食沈靖灵魂的最后关头,甄伍不记得当时是怎样做到的,只是在大脑恢复思考之时,已经快要把手中不停扭动的大蛇掐死。 冥火此时真是有苦难言,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闪电般抓到自己的实体,它是一团火啊拜托,这不科学有木有! 甄伍将快要被勒死的冥火丢到一边,出掌排在铁锁之上,手臂粗的铁链应声而断,接住倒下来的沈靖。甄伍仔仔细细地端详着沈靖的身体,上面道道带着清淤皮肉绽开的鞭伤都渗出血来,满满都是红色的污迹,触手是冰凉的身体,苍白的脸也没有血色,他甚至都忍不住怀疑,这人不会就这样离他而去了吧…… “沈靖,你是我承认的伴侣,只能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许去!”甄伍在沈靖耳边咆哮着,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如此失态的吼叫。伸手探了下鼻端的呼吸,还好,还有救,也许只是灵力透支过度后的昏迷。 正当甄伍准备输送给沈靖灵力的时候,被冥火的大尾巴挡了下来。甄伍此时的脸色异常不好,就在他想出手斩杀这只畜生的时候,冥火及时开口了,“吾王,您不能将灵力直接输送给沈靖大人,我们是灵体以灵力为食,您是生灵也属于灵体的一种。但是沈靖大人毕竟是人类,他体内的灵气和我们的灵力是不一样的。” “你可有办法?”甄伍面色不愉,大有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等着收尸的意思。 冥火颇为忌惮的瑟缩了一下,吐着信子,“本王还真有一个办法,吾王可以跟沈靖大人签订契约,我们式神也是如此存在的。” 甄伍屈指弹了一下冥火的额头,夸奖道,“不错,你出去守门。” 冥火感觉自己的身体里的力量被净化提纯了,感激的地朝甄伍低下了头颅,“谢吾王恩典!” 甄伍将沈靖抱到一块没有水渍的空地上,在其心脏的位置打下一块金色的权杖图腾,相比范溯海那个紫色的烙印,这个看起来充满神圣的光辉。 “从今天开始,赐你和我共享荣耀的权利。”沈靖的身体发生着肉眼可见的变化,伤口迅速愈合,皮肤恢复光滑,肤色也变得健康红润了。 “我们回家了,沈靖……” 39、颛顼陛下,相亲记 沈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自家卧室的天花板,身边的位置还有一丝余温,伸出手是光滑无暇的皮肤,白皙的胸膛上是几颗新鲜的草莓印,沈靖愣愣地看着这一切,老天!这是时光倒流?莫非我死后穿越了? 沈靖呆呵呵的下床出了卧室,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正是赤裸的状态,走过书房,再下楼梯,路过健身室,穿过客厅,一直到厨房门口,沈靖揉了揉眼睛,再看,又掐了大腿一下。老天!我的陛下居然在厨房,拿着晨报在煎蛋? “嘶嘶,吾王,好像糊了哦?”冥火盘在厨房的窗台上,提醒看报纸的甄伍。 “嗯……”甄伍将已经黑漆漆的煎蛋端出厨房,正好看见了傻愣愣站在那里的沈靖,而且这只诱人的小羔羊还没有穿衣服! “饿了没?”甄伍将煎蛋放在桌子上,坐了下来。 “没……”沈靖摇头,“咕……”沈靖尴尬了。 “要不要吃?可能……”嗖的一声,盘子被沈靖宝贝的抱在怀里,一双眼睛还偷瞄甄伍,好像怕他反悔似的。 甄伍笑了,“可能不会好吃。” “只要是您做的,就是全世界最好吃的。”沈靖抱着盘子小口小口的品尝着,他甚至想把这煎蛋分十份慢慢来吃,又一想若是坏了或者被冥火偷吃还不如自己现在都吃了,便倍加珍惜的吃了起来。 甄伍就坐在一边看着,沈靖总是能做出一些令他意外的事情,这盘煎蛋本来是想要扔掉的,他自己都受不了那种焦糊的味道。当时只是想逗逗这头小羔羊,结果却是这样。 十分钟之后,沈靖才将煎蛋吃完,若不是甄伍在看,他恨不得把盘子都舔干净了。忽然他想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陛下,您吃饭了吗?” “还没有。”甄伍拿起报纸,接着刚才的新闻看了起来。 沈靖此时真想给自己两耳光,老天!他究竟干了什么,他居然自己独享了美味,而没有给陛下先吃!“陛下,我,我全吃光了,因为太好吃了………”沈靖越说越小声,到后面甄伍已经完全听不清沈靖在那里嘀咕什么了。 “没关系,那个是特意给你的,晚上给我做一顿大餐好了。”甄伍顺手将衣架上的领带交给沈靖,“我要出去一趟,下午回来,这几天你先待在家里,好好休息。” 沈靖被甄伍突如其来的柔声细语弄得有些飘飘然,直到甄伍走出去好久,他还站在玄关处傻笑。 甄伍没有告诉任何人沈靖回来的消息,现在田老爷子还在满香港的寻找沈靖,而甄伍则在今天早上接到了甄母要求他去相亲的电话。对此,甄伍没有任何意义,既然是相亲,就得考虑他的意见不是吗? 甄老爷子险些被甄伍气得进医院,看到甄伍乖乖的听从家里的安排来相亲,老爷子的脸色好了不少。 大会堂美心皇宫,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加上维多利亚港的美景,让美心皇宫成为享受点心无穷浪漫滋味的经典餐厅。可是,甄伍面对一个比他小快十岁的女孩子,实在提不起任何兴趣。 “你好,我叫Anita,你可以直接叫我Ann,今年23岁,港大西班牙语系刚刚毕业,在出版社做笔译。”Anita打量着甄伍英俊的脸,心中极为满意,虽然这人年龄很大,但是完全看不出来,看起来和大学毕业生没有什么区别。最主要的是工作稳定,前途光明,看样子也很可靠。 “甄伍。” Anita等了半天,不见甄伍再开口说话,脸色一变,这男人什么意思?是不是诚心的啊? “呵呵,甄先生有点不健谈呢,我觉得我们很合适呢,我也不喜欢话太多的人。”Anita想起甄阿姨给她的资料,觉得甄伍就是一个难得的痴情汉+钻石王老五。 “甄先生我们再深度交流一下吧,这样我们才能更好的了解对方。”Anita琢磨着措辞。 “好啊,旁边就有一家不错的宾馆。”甄伍放下茶杯,对这个长相身材都还不错的女人说道。 “……”Anita开始怀疑甄伍的人品,这种第一次见面就想跟女孩子出去开房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为了亡妻多年都不找女朋友的人,她不得不质疑甄阿姨那堆资料的可靠性。 “我是说,额……我们多谈谈自己的事情。”Anita有些无力,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啊! “哦,我有一个爱人,我们在一起十年了,可是……,因此……,如今……”半个小时之后,甄伍喝了一口茶,“就是这样,虽然我们已经结了婚,但是我们一直得不到家里的认可,我家人还逼迫我出来跟别的女孩相亲,就在前几天,我被家里囚禁,他则被一群歹人胁迫造成重伤,我才不得不妥协。” 甄伍声情并茂的讲述了他跟沈靖间的爱情故事,Anita已经在一旁泣不成声。眼泪婆娑着鼓励甄伍,“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度过难关的,住院你们能早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Anita和甄伍道了别,拨通甄母的电话号码,“甄阿姨,我是安妮,十分对不起,我永远都比不上沈小姐,既然你连沈小姐都不满意,也许全世界都没有能令你满意的人了。”在Anita心中,甄母已经成为了一个棒打鸳鸯还超级难伺候的恶婆婆。 那边的甄母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挂了电话,拉进了黑名单。 甄伍又来到了福满楼,约见第二个相亲女孩。 “您好,我叫苏悦。” “您好,甄伍” “……”这人怎么这么不主动,“嗯……我在银行工作。” “我原先在医院工作。” “那……现在呢?”咦?失业了?介绍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在家待业。” “那……以后准备做什么,还是医生吗?” “不。” “咦?那你要做什么?” “还没想好。” “哦。”不行,太不可靠了。这种男人不能要,一点计划性都没有。 “……” “……” 于是,甄伍来到了第三个相亲的地点,福临饭店。 甄伍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解释的电话也没有。 “您好,我是美妍,韩国人。”哇!这个大叔好年轻好帅哦!就像明星一样! “你迟到了半个小时。” “哎呀,大叔,在我们韩国,都要等女孩子一到两个小时呢,我已经算来早了。” “对不起,美妍小姐。我还有事,先走了。” 就这样,甄伍按照甄父甄母的指示,来到龙景轩见到了第四位女孩,嗯……女人。 甄伍一进门,就看到了在床边坐姿妖娆的女人,指尖夹着一只袅袅升腾烟雾的香烟,一身小旗袍将丰满的身段凸显出来。 “嗨~”美女呼出一口烟雾,“我叫Daphne。” “甄伍。” “听说你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主任医师,前途不可限量。”Daphne像打量着猎物一般,将甄伍从头到脚都品评了一遍。 “还好。” “介意我问一些月薪吗?”冲着甄伍抛了一个媚眼,周围不时有男性看了过来。 “月薪?没有那种东西。” “嗯?”Daphne脸色变臭了,“没有收入?” “每年的股利分红若算作是收入的话,大概几百万吧。”甄伍也对沈靖开的公司不太了解,他这个董事长只是坐享其成就可以了。 “哦……”Daphne挂起了灿烂的笑容,“买的什么车?” “没买过。”甄伍实话实说。 “嗯?”Daphne疑惑了,几百万收入的人没有车?“难道甄先生追求绿色出行?做公交和地铁?” “车是别人送的。”甄伍对眼前不断变脸的女人很感兴趣。 “哦……”Daphne再接再励,“有房子吗?多大平?” “有,别墅,将近300平。” Daphne都要心花怒放了,这真是难得的金龟婿啊,“甄先生,您真是个成功人士啊,我们……” 甄伍打断Daphne的白日做梦,抛出了一个问题,“你家庭如何,我喜欢门当户对的。” Daphne脸黑了。 甄伍接着又问,“你什么学历?我不要求跟我一样,但起码也要是个研究生。” Daphne脸更黑了。 甄伍淡淡的笑了,“你会外语吗?我家的大总管会八国语言。” Daphne的脸已经接近锅底。 甄伍浅尝了一口红酒,“我比较喜欢中国古代文化,琴棋书画君子六艺都是拿手的,为了我们日后能有更多的共同语言,你有什么才艺?” Daphne心说这人一定是个腹黑。 甄伍没有放过Daphne的打算,“其实,作为你个男人,我不要求我的女人会上面说的那些东西。” Daphne如释重负,脸色也缓和下来。 “女人,只要长得漂亮也是一种优点,而且并不是所有女人都被上天如此眷顾。”甄伍优雅的笑着。Daphne觉得甄伍说的很好,连连点头附和。 “所以,我对女人只有一条要求,”甄伍停了下来,Daphne心说,一定是要美丽,要不就是有气质,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要求?脸上也更自信起来。甄伍接着说,“只要是处女,就可以了。” Daphne半响说不出话,什么?她没有听错吧?处女?这男人是老古董吗? 甄伍嘲讽的勾起了唇角,“谈话就此结束吧,美丽的Daphne小姐。” 40、番外:颛顼大人的礼拜天 这一天清晨,沈靖趴在甄伍厚实的胸膛上喘息,脸上还带着情事过后的红晕。甄伍的粗大还留在沈靖的体内,只是这样静静地待着,就能感觉到那里的饱胀感。 甄伍一手抚摸着搁在自己胸前的脑袋,一手把玩着身上人挺翘的臀部,虽然做着银荡的动作,却是副一本正经的表情,观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早间新闻。 就在这慵懒的时刻,甄伍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为唐泽茂。 “大老爷,起床了吗?嘿嘿。”另一边传来唐泽茂意有所指的嬉笑声。 “还没有……”甄伍时而揉捏着沈靖的耳垂,时而撩起一缕发丝缠绕在指尖。 “大老爷,小的有事相求?”甄伍都能想象得到另一边唐泽茂的作揖讨好状。 “明天是我跟老婆大人的结婚纪念日,能帮我看一天小孩子吗?”甄伍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乖巧羞涩的小女孩,跟她的母亲大人的火爆性格相反。 “看在夏菁的面子上,我就勉强答应好了……” “万岁!谢大老爷!” 如是乎,礼拜日上午九点,甄伍手里牵着穿着公主泡泡裙的五岁小女孩,身后跟着推着婴儿车手足无措的沈靖,出现在了儿童游乐场的大门口。 “大哥哥,人家要吃棉花糖~”软软的萝莉音传到甄伍耳朵里,甄伍俯身抱起四处打量着的鬼精灵,来到卖棉花糖的小商店。 “尧尧,喜欢吃什么味道的?”甄伍哄小孩很有一套,男孩子往往下意识的崇拜他,女孩子都很亲近他。 “嗯……人家喜欢吃粉色的那一个,不过只要是大哥哥给买的,哪个都喜欢~”唐尧说完了还吧唧亲了甄伍一口。 沈靖摆弄着婴儿车里的小儿子,发现唐尧偷亲的行为,很是不满意。但是看见甄伍一脸笑意,撇了撇嘴没有说什么。 甄伍倒是察觉了沈靖的吃味,“怎么了?你要是喜欢的话允许你也亲一下!” 沈靖当然不会放过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对准甄伍的唇狠狠波了一口,反正陛下也没说亲哪里。沈靖心满意足的舔舔嘴唇,眼睛都笑眯了起来。 周围人都在偷偷打量这两位出众的男子,本来以为是两个爸爸,现在看来没准是两个孩子的两个爸爸。 唐尧小公主也咯咯咯笑起来,牙齿上还粘着粉色的棉花糖,“大哥哥要跟小哥哥结婚哦~” 甄伍和沈靖都转过头来看唐尧。 “爸爸说,只有和最喜欢的人才可以接吻,妈妈说,我要跟最喜欢的人结婚。所以,你们接吻了就要结婚!”唐尧说完开始舔棉花糖。 神逻辑有木有,完全符合逻辑推理的传导性有木有!唐尧一语中的,又抬眼看了看沈靖,对他说,“妈妈说,女孩子不可以做小三,虽然人家也很喜欢大哥哥,但是我也只好把大哥哥让给你了。” 沈靖的大脑开始超速运转,夏老虎啊夏老虎,你都教了些什么给小孩子啊!而且我为什么是小哥哥啊,我明明是高的那个好不好! “大哥哥,我要那个气球,可以自己飞高高的那种~”甄伍和沈靖的注意力被唐尧的话吸引回来,顺着小孩子手指的方向,看了了一只卖氢气球的兔八哥。 甄伍负责将唐尧抱过去,沈靖负责付钱。甄伍指着各种各样的氢气球说道,“想要哪个?这只小黄狗?还是这只粉色的虫子?” “才不是呢!这是维尼熊,不是小黄狗!这个是小猪啦!”唐尧咯咯咯嘲笑甄伍,“大哥哥你羞羞,还没有人家知道的多~” “……”甄伍无语了。 “人家要内个~”唐尧指了指米老鼠的氢气球。 “一只耗子?还不如这只老鸭子。”甄伍用一种陈述事实的口气说道。 “大哥哥,还是你帮人家挑一个吧~”有没有发现其实唐尧小公主的情商很高。 甄伍在一堆花花绿绿的气球里面,选中了一只长尾巴的跳跳虎,“还是这只看起来比较顺眼……” 沈靖瞄了一眼气球,唰的一下脸就红了。家里的围裙上就是一只摇尾巴的跳跳虎,平时他总是光着身子系上围裙在家里做饭。 就这样,两个大人带着两个小孩玩了很多类似旋转咖啡杯一类的幼稚游戏。唐尧小朋友的视线再次被一个新奇的游戏所吸引,“大哥哥,我们去赢大娃娃吧!” 甄伍和沈靖对视了一眼,十分认命地来到了店铺门前。这是一个射击打气球的常见游戏,根据打中的气球个数,可以换取相应的礼品。 “大哥哥,人家想要那个漂亮的芭比娃娃家族!”唐尧指的是一套装着五个芭比娃娃的礼品套装,还有小家具小衣服之类的配套用品。 “呵呵,两位来一局怎么样?二十块钱一次,二十发子弹,只要全射中这二十个气球,就可以得到这组特等奖品啦!很划算的是不是?”笑得一脸和蔼的老板热情的介绍着规则,除此之外还为小姑娘介绍了其他礼品。 “大哥哥,人家要射,要射啦!”天真的小女孩说得理所当然,一边的沈靖再一次的脸红了。 沈靖给老板一张百元大钞,直接买了五次。果然,唐尧连续玩了四把,最好的成绩也只有三个气球而已,顿时小脸一蔫,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 “尧尧,你小哥哥很厉害,你去拜托他。”甄伍对小姑娘求助的表情视而不见,将麻烦推给沈靖。沈靖将小婴儿交给早就被沈靖唤出来充当保姆的面瘫式神组合,硬着头皮过去,怎么办,不想在陛下面前出丑啊,可是这什么玩意儿他也不会啊!上帝啊,我是陛下最完美最忠实的仆人,我怎么可以不会这种小孩子的玩具! 沈靖的表情变化很细微,但还是被甄伍捕捉到了。他走上前去扶住沈靖的肩膀,沈靖感受到后背传来甄伍的体温,两个胳膊上是甄伍为他校正姿势的手,他的感官跟随着甄伍的手,陛下的手在扶我的腰,陛下的手在摸我的腹肌,陛下的手摸到他的胸口了。天啊!陛下…… 就在沈靖想入非非的时候,甄伍啪的一巴掌打在了沈靖的屁股上,一惊之下沈靖忍不住哼了一声,听得甄伍眯了下眼睛。“想什么呢,挺胸收腹提臀。” 甄伍附上沈靖的耳朵,“相信你一定会全中的!” 这句话彻底让沈靖的小宇宙爆发了,陛下在鼓励他,为了不辜负陛下的信任,我必须全中! 沈靖像打了鸡血一般,连表情都变得肃杀了,吓得店主蜀黍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噼里啪啦二十枪之后…… “哦耶!小哥哥好厉害!全部打中了耶~”唐尧小朋友在沈靖的大腿旁边欢欣鼓舞,没轻没重的差点把沈靖的裤子拽下来。 老板一脸肉痛的送走了几位大神,沈靖不时看着甄伍,这一定是陛下在帮他! 几个人兜兜转转玩了一整天,唐尧小朋友在甄伍的肩膀上睡着了,将其交给一路跟随的两个保姆型式神,沈靖自觉的帮甄伍捏上了肩膀。 “沈靖,我们回家吧。”甄伍觉得小孩子真是不好伺候,一天下来真是要折腾死了。他现在最想回到两人的家里,吃到沈靖为他准备的晚餐,然后上演夜晚的成人节目…… 沈靖自然是没有疑义的,跟在甄伍的左后方与其相差了半步的距离。沈靖离开之前最后看了一眼游乐场中心的摩天轮,毫不留恋的跟上了甄伍的脚步。 刚走了两步,甄伍突然停了下来,“沈靖,我想坐摩天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沈靖清楚的知道,陛下绝不会对摩天轮感兴趣,更别提去坐摩天轮了,陛下一定是发现了刚才他的小动作 。 “陛下,我们还是快点回家吧。”沈靖幸福的笑了,摩天轮什么的无所谓了,只要跟在陛下身边就好。 “走吧,陪我去坐摩天轮。”甄伍霸道的拉起沈靖的手,沈靖就挂着一脸白痴的笑跟在甄伍后边,眼神不时打量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坐在摩天轮里边,甄伍欣赏着窗外的景色,沈靖迷恋地看着甄伍。传说,摩天轮每一个格子装载着幸福,摩天轮有多高,幸福就有多高。乘坐摩天轮的恋人,只要在至高点处亲吻,就会许下幸福一辈子的愿望…… 沈靖的心情越来越紧张,他一定要在最高点亲吻他深爱的陛下!沈靖的心脏都快要从胸腔里面跳出来,越来越近了…… “沈靖,过来。”甄伍低沉的声音将沈靖惊醒。 “啊?”沈靖没反应过来呆愣了一瞬,下一秒…… “闭上眼睛啊,笨蛋。” 陛下,我们会永远幸福的走下去…… 41、这绝对是,一道荤菜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转眼间就到了微热的初夏。 书房外的阳台上,甄伍窝在躺椅里享受夜晚舒爽的凉风,沈靖的小鹰式神停在他的肩膀上或者蹦跶到手指上,乐此不疲。 甄伍一觉醒来,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和背部的肌肉,发现沈靖还在书房里研究着手上的资料。甄伍很少见到沈靖将公司里的东西带回家,书桌前的沈靖眉头微蹙,签字笔在白纸上滑动发出哗哗的声音。 真是唯美的景色,甄伍这么想着。视线在沈靖的领口处游走,随即滑到胸口,又转回视线停留在两瓣唇上。 沈靖太过投入,连甄伍若有实质的视线都丝毫没有察觉。直到甄伍走到他身后,温热的手掌触到了肩膀,沈靖被吓了一跳。 “什么事让我的大总管这么犹疑不定?”甄伍凑到沈靖的耳边,暧昧的呼吸声让沈靖的耳朵迅速变成玫瑰色。甄伍尤其喜爱沈靖害羞的神色。 “陛下,只是一些小麻烦。这里有一笔风险大收益高的投资,我有点拿不定主意。”沈靖转过脸亲昵地蹭着甄伍的脖子。 甄伍回吻沈靖的耳朵,手指探到对方的领口处,衬衫的扣子被一粒粒打开,露出了大片光滑诱人的肌肤。直接将沈靖压倒在宽大的桌面上,一边制造新鲜的草莓,一边询问,“什么生意,手来听听……” 沈靖的呼吸急切又粗重,双手在甄伍身上胡乱抚摸着,胸膛也挺上去迎合甄伍的手掌,“嗯……玉石雕刻……的,材料采购……大师雕刻的,用不了太多……我想……呼……要,再多一些……” 甄伍在沈靖的胸前掐了一下,痛感使其又清醒了一些,“继续说,你想要什么?” “我要……我要老公的……插进来……”沈靖的大腿纠缠着甄伍的腰肢,下身已经充分的挺立了,等待着甄伍的享用。 甄伍朝沈靖的臀部甩了一巴掌,在白皙的肉瓣上留下一个大大的红手印,沈靖收缩了一下臀部肌肉,甄伍埋进去的手指被紧紧的包裹着。“小贱人,我在问你,玉石雕刻用的材料采购,你还没有说完呢?” 沈靖都要被折磨疯了,“陛下,老公……给我好不好……快点……”沈靖扭动着腰,泛着水雾的眼睛渴望的盯着甄伍。 “不好……”甄伍也忍得很辛苦,特别是身下的尤物还在不停的撩拨,“说!” 沈靖双臂搂紧甄伍的脖子,嘴也凑了过去,在甄伍的肩膀咬了一口。“嗯……我想去赌石……” 甄伍心说原来就这么点小事啊,根本不值得他关心。“这种小事,老公可以帮你搞定……” 天啊!陛下居然对他说情话,这怎么可能?心情激荡之下对准甄伍性感的唇啃咬上去,甄伍向来喜欢主导地位,回应的也更猛烈些,沈靖柔嫩的唇瓣都被咬破渗出血来。 甄伍知道沈靖已经毫无理智可言了,全部追寻着本能接受感官上的刺激。就在甄伍舔弄对方的锁骨时,沈靖在甄伍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小混蛋!居然敢咬你的夫君大人,受罚!”甄伍一巴掌扇在沈靖的臀瓣上,清脆响亮的声音还带着回音,沈靖吃痛哼唧了一声才松开了牙关。 甄伍将脖子上纠缠的手强制性的扳下来,抽出沈靖的皮带反绑在背后,沈靖的前胸贴在桌面上,臀部上两个掌印对称排列在臀部肌肉上,背上的腾蛇纹身浮现出一阵阵流光…… 两个小时过后,沈靖浑身一丝不挂的仰躺在桌面上,两条修长的大腿搭在甄伍的肩膀上,这种体位可以令甄伍进入更深的地方,在一次次猛烈的撞击下,沈靖喷发出一股一股的白液飞溅在四处……甄伍也被沈靖急速收缩的后庭带到顶峰。 沈靖的身上全是啃咬的痕迹,胸口、脖子、锁骨甚至腹肌和腰间,都有牙齿的痕迹,若说今晚的甄伍有些热情的过分,那么沈靖已经化身为野兽了。在甄伍的后背和后腰处,全都是被指甲划出来的深深红痕,有些已经渗出血来,两边的肩膀处更是有一排深深的血牙印。 甄伍在为两人清洗身体的时候才发现,脖子处还有一个紫色的大草莓,出现在衣服根本遮不到的位置,甄伍无奈的瞅了已经睡着了的沈靖一眼,真是调皮…… 第二天一大早,沈靖的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浑身的腰酸背痛袭来,天啊!这是怎么回事?昨晚并不是时间最长花样最多的一天,为什么这么难受。僵硬的转过脖子,端详起甄伍沉静的睡颜,真是完美的陛下的,睡觉的样子也如此动人心魄! 沈靖的目光骤然被甄伍肩膀上的一排牙印吸引了,我的上帝!昨晚我究竟对陛下做了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居然让陛下受伤了,真是难辞其咎!紧接着,沈靖又被自己的昨晚的杰作惊呆了,陛下后背上的那些划伤都是我干的?天啊!这不是真的!陛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啊,怎么办怎么办!?陛下完美的身子被我…… 就在沈靖慌乱的想个不停的时候,甄伍也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沈靖要哭出来的可怜样子。“小宝贝,你怎么了?是不是下不了床啊?”甄伍的一双大手又向甄伍的后腰处摸去。 “陛下,对不起!”沈靖一下子扑向甄伍,刚刚准备翻过身来的甄伍又被压趴下了。 “没事的,我很喜欢你昨晚的味道……”以甄伍的智商立即就想到沈靖道歉的原因,不过送上门来的美味怎能不要,“如果你想赔罪的话,就用这张道歉的嘴为我服务吧……” 甄伍的持久度异常好,通常都要一个小时才会结束,沈靖赤裸着身体,翘起臀部趴在床上的姿态,让甄伍的眼中开始烧起熊熊烈火。沈靖,你今天死定了…… 42、陛下亲临,汝等跪拜 甄伍觉得心情异常的舒爽,特别是在晨间运动之后。沈靖彻底瘫在了床上,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于是乎,甄伍以董事长的身份给沈靖放了一天的假,沈靖的大秘书刘颖战战兢兢的接完了传说中董事长的电话,马上将这一个百年难遇的消息放了出去。 什么?我们风雨无阻按时高效的总经理大人请假了! 什么?我们神龙见不着脑袋也见不着尾巴的董事长终于要来公司了! 甄伍来到昨晚激烈奋战过的书房,文件纸桌子上地上凌乱的散落着,甚至有些纸上还沾着……咳咳,甄伍信手一挥,所有的纸张都按顺序排列好自动成一摞,被收入档案夹里。 驱车来到公司办公楼之下,一年之前,沈靖还只是在商业街写字楼租了一层而已。而就在几个月前,沈靖风投了一家大型集团公司,这家集团企业涉及生态农业、养殖业、旅游业、种植业和房地产投资等产业。却因为家族集团新老更替继承大权的关键时期,各个派系都只关注了未来的董事长人选,却没有发现因为农业的大幅度亏损而导致的资金链断裂问题,兴建房地产的项目也急需用钱,养殖和种植都没到收获的季节,旅游业的利润不够弥补巨大的资金漏洞,就在这个时候,不少股东们害怕股票日后大幅度跳水抛售了不少股票,都被沈靖低价收了过来,这次投资也是一次冒险。 周志安是沈靖手下的第一财政大臣,他当时极力反对沈靖的决定,虽然理论上有很大几率成功,但万一失败,沈靖当时的小公司也会倒闭。不过当时的沈靖处在和甄伍分开的瓶颈期,心境上和平时也有很大的不同。那段时期沈靖虽然表面上不愿显露什么,但是心理上也同样做出了最不好的准备。 后来甄伍知道了这件事,问沈靖当时是怎么想的,沈靖笑呵呵回答,“最糟糕的是莫过于陛下你不肯要我了,还有什么事比这更糟呢?” 因为沈靖注入资本的原因,帮助集团勉强度过的这道难关,虽然农业产业依旧被集团砍掉停止经营了,但是其他的产业也得到了更多的资金支持。而房地产大盘后楼市大卖,也让沈靖足足捞够了本,将原本的公司搬进了一栋新租的五层庄园式复古建筑之中,据说这里是原来集团农业公司的本部,因为企业倒闭过不吉利,租不出好价钱,被沈靖低价租来,在花园里种了种花草树木,又摆放了几个雕像,似乎风水也好了起来。 甄伍来到五楼的董事长办公室,这里跟总经理办公室相邻,推门而入里面是仿古的装修和家具,很符合甄伍的品味,桌面上也一尘不染似乎为了随时迎接主人的到来。 甄伍只是在门口环视了一圈,对跟在旁边不停擦汗的刘颖说,“去沈靖的办公室。” 刘颖赶紧一路小跑来到了沈靖的门前为其开门,甄伍步入房间,目光扫过书架、根雕艺术品、沙发茶几、花盘水壶,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大办公桌上,自然的坐在沈靖平时的位置打开电脑,电话座机旁边是甄伍沈靖唐泽茂的刚刚相识不久时期的相片,被太阳晒得都掉了颜色。那时候唐泽茂刚刚成婚,甄伍还是个初到工作岗位的新手,沈靖还游走在奇花异草之中乐得逍遥…… 电脑显示屏上跳出来需要输入密码的对话框,甄伍打上了自己名字的拼音,密码错误!甄伍打上了自己的生日,密码错误!还剩下一次机会,思索间不经意瞄到压在一堆文件下的黑皮记事本,似乎是沈靖的私人工作记事薄,有时候还会写一些随笔。 翻开第一页,是用小狼毫书写的四字行草,一生追随!甄伍合上笔记本,鬼使神差的他觉得这个就是电脑的密码,输入回车,密码正确响起了熟悉的微软开机音。 沈靖电脑的桌面是一张甄伍的睡颜,显然是沈靖趁他睡觉时偷拍的。甄伍拿出了手机,打开设有密码的文件夹,里面全是沈靖的照片,甄伍挑了一张沈靖被五花大绑被操的性爱图片,用数据线传到了电脑里,并且设为桌面。甄伍想象着沈靖发现这张照片时的表情,不自觉的笑了。 站在门边等候传唤的刘颖又开始擦汗,他在心里哭诉着,呜呜呜,董事长的气场好可怕,人家都不敢抬头看董事长sama~走在董事长前面领路的时候,仿佛芒刺在背,好恐怖啊~~~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甄伍拄着下巴,状似不经意的问起。 “回禀董事长大人,草民刘颖。”天啊!我刚才说了什么!董事长不会以为我刚刚是在恶作剧吧,他会不会认为我很不正经,会不会明天我就可以放假了? 甄伍勾了勾唇角,“刘颖,把负责淮方大师玉雕艺术品投资项目的经理叫进来。” 不到两分钟,宋辞就出现在了甄伍面前,这个人就是负责这个项目的项目经理。宋辞非常激动,在见到甄伍之后就滔滔不绝的说着这个项目可以获得的市场价值,他明确表示这个投资要的不是经济利益,而是淮方大师玉雕艺术品的知名度,他可以为公司带来的商誉品牌的积极影响。 甄伍一直笑看着面前的宋辞畅谈着对这个方案的构想,就在甄伍准备喊停的时候,淮方正色道,“但是,如果有方法可以减少采购玉石原料的成本,还能保证玉石的质量,我们就可以获得更多的利润。真正的名利双收。 ” 甄伍笑了,“宋辞,公司已经不同往日了,如今像这样的小项目有成百上千个,大型的投资项目也有不下十个,不根本是不看中百十万的收益。而且淮方他这个作品需要多长时间?三个月?五个月?真是可有可无的项目,接这个项目的人真是没什么水平,你的水平也不见得比他高出多少!” 宋辞被甄伍噎得半死,想反驳还说不出一句话来,憋得脸通红。 甄伍摆弄着沈靖桌子上装饰用的阴阳鱼,接着道,“不过,如果我说,玉石原料我可以以你方案上计划价格的三成购进呢?” 宋辞多年来在生意场上混出来的风度休养全被甄伍的一句话破了功,“什么?这怎么可能?”宋辞对于甄伍的话并不是不认同,而是太惊悚了。他多年从事珠宝领域投资项目,自己也是通过老朋友的途径才获得了相对低廉的价格,但是刚才这个第一次见面的董事长说什么?三成?这不是在开玩笑吧? 宋辞也在珠宝行业打拼了多年,马上就反应过来,“董事长,您是要去赌石?” “让你见识一下行家,走吧。”甄伍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临走时关上了电脑,对着屏幕上的沈靖抛了一个飞吻,惊呆了宋辞和一边傻站着的刘颖。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宋辞和刘颖以及二十名沈靖手下保镖公司的大汉跟在甄伍后面,在玉石原石的市场里从这头走到了那头。甄伍大大小小林林总总一共买了二十块原石,清一色银行卡现金交易,便宜的八十万元,贵得将近五百万元。这个金卡是沈靖为甄伍办理的钻石贵宾卡,里面是沈靖的全部身家。 宋辞看着二十多块原石,不得不出声提醒甄伍,“董事长,这未免太多了吧……”其实宋辞想说的是,老大,你再买下去,公司就要破产了。 “哦,就这些吧。你担心什么,赚了是公司的,赔了算我自己的。”甄伍领着几个人上了切石的台子。 宋辞对这里有些研究,建议甄伍说,“董事长,这切石算是赵师傅身价最高,这人切出来的优质玉种最多,别人说请到赵师傅当开石的,离翡翠就不远了。” 甄伍哼了一声没有搭腔,就算他技艺高超,也没有他这鬼眼好使吧。甄伍推了推鼻梁上的墨色眼睛,随便挑了一个普通的师傅,便上去开石头了。 不一会儿就有很多人围观,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出众超群,气质不凡又是一个生面孔。甄伍让一名保安将那块最小的八十万元的原石抬上来,虽然说是最小的一块,但也有半米长,累死柱形。 切石头的是个有点功夫却一直运气不佳的小谭师傅,“这位先生,您是想怎么切?”一般都是从边缘切,这么问问只是走一个过场。 “中间斜着切,一刀。” 小谭师傅愣了,什么?这人是个外行吧?中间切?周围也传来窃窃私语,甚至是明目张胆的嘲笑。 “快点,按我说的做。”甄伍命令道,随手在石头上比划了一下,示意小谭师傅按着他的线路切。 小谭师傅咕咚咽了一口吐沫,太可怕了,这个男人。连忙将石头放在机器上,一刀下去,极品老坑玻璃种!识货的人纷纷发出惊叹的声音。这么大一块石头,这能出多少玉啊? “小伙子,别切了,我买你的毛料。一百万。” 宋辞当场就心花怒放了,一刀下去,长了二十万!甄伍思索了一下,冲喊价的那人摆了摆手。又让小谭师傅在石头的尾部切了一刀,透出晶莹的切面。 “一百五十万!” 小谭师傅心里也是极为惊醒的,今天的第一刀就来了一个开门红,一百五十万,绝对还是大赚。两刀全出了色,这一块石头估计差不了,可惜为什么从中间切一刀呀!这下只能做一些小物件了。 甄伍这回点了点头,对方当场就开了一张一百五十万的转账支票,甄伍却没有收,跟对方的财务官员说,“我只要现金或者电汇付款,谁知道是不是一个空头支票,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一行人去了交易大厅,对方公司在交易大厅的账户里面预留了一千万的预存款,甄伍将钱款转到公司的账户。宋辞一下子对甄伍的印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前沈总经理常说董事长英明神武,睿智果敢,是公司的创始人。但这些都是道听途说,但通过这几块石头,甄伍在宋辞心中已经是一颗放大版的巨型摇钱树了。 紧接着,甄伍依然选择了小谭,连着开出一个极品冰种翡翠、高级油清种翡翠、高等糯种翡翠。此时,切石头的场地已经热闹非凡了,竞价喊价的都撕破了喉咙,就连心性沉稳的小谭师傅,手都开始抖了。这三块一百万的原石,因为开出了上好的毛料,被以三百万,贰佰八十万,四百万买走。这些石头块头大,质地也好,宋辞已经乐得阖不拢嘴巴,刘颖也一直处于呆傻的状态。 周志安听到手下的汇报,将电话打到了刘颖那边,可惜人多嘈杂,根本听不见电话的铃声。打给宋辞,也是一样。最后不放心的周志安将电话拨到了沈靖的手机上。 “喂?”没有睡醒带着浓浓的鼻音,沈靖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沈总,董事长今天去赌石了。公司账户已经收到了一千多万的数额了,一定要提醒董事长管交易机构要增值税发票啊!”周志安的话把沈靖逗乐了,敷衍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沈靖趴在床上抱着甄伍的枕头,傻傻的笑了。 小谭师傅觉得自己比中了百万大奖还来得幸福,这么多极品的翡翠在自己手底下被开出来,老天对我真是厚爱啊。另一边的赵老师傅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那些原石叹了一口气,这一切都是命啊! 华青种、白底青种、芙蓉种、金丝种、紫罗兰种、豆种……除了淡雅温润的芙蓉种甄伍留为己用,其他的都被他高价出售走。 “董事长大人,淮方大师想要一块红翡或者黄翡也可以,我们开原石得的这些钱足够买好多极品红翡了。”宋辞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把扇子,站在甄伍旁边殷勤的扇着风。 还有最后三块石头,甄伍指了指最大的一块,需要三名保镖大汉合力将其抬上来,甄伍对宋辞说,“这就是一块红玉。” 这一次甄伍没有指挥小谭,让他自己慢慢开,一刀下去,什么都没有。两三刀之后,依旧什么都没有。周围人也开始幸灾乐祸起来,都被你开出了这么多块,有一块没有种也是很正常的,都被你开出来,我们还活不活呀。 石头的体积在慢慢缩水,宋辞咽了口吐沫,这块原石可是花了五百万买的啊!虽然刚才赚了好多,但是一下子没了五百万还是很心疼的。 最后原石只剩下一个成年人的身形相仿,小谭犹豫了片刻,说什么也下不去手了。甄伍拿起旁边的打磨用的粗铁纸,在石肚子的部位重重一擦,露出了血淋淋的一片红色…… 红玉!上好的极品红玉!甄伍看着这血样的颜色,忽然间晃了晃神,脑海中浮现出未知的一片血海,甄伍强自镇定了一下,将出现幻觉的原因归结到今天的鬼眼使用过度。 下一块小石头被轻易的开出了藕粉种,高价卖掉之后,甄伍对宋辞说,这块是个宝贝。 这时下面传来一个声音,“一千万!” 呼啦一声,人群沸腾了!这人是来砸场子的吧,一千万是什么玉啊?除非是墨种翡翠,不然都得赔死! 宋辞激动的回头,但是看见叫价人的时候傻眼了,这根本不是别人,就是沈靖。 “一千万也不卖!” “大人,您出什么价?只要我给得起!”沈靖继续装作买家的样子,跟甄伍寒暄着。 “美人,我要你在我身下娇喘……” “我的荣幸,大人。” 沈靖吩咐保镖将原石抬回去,收拾东西走人,独留宋辞和一干众人在风中凌乱着。 43、天命有归,命中注定 甄伍和沈靖的周围仿佛都环绕着甜腻的粉红色幸福泡泡,两个人就这样手牵着手,一路回到了家。宋辞和刘颖小秘的存在感降至零点,默默地对视一眼…… “宋哥,咱们……怎么办?”刘小秘已经变成灰色的剪影。 “要不,我们回家吧?”宋辞不确定的说。 “这样好吗?”← ← “等他俩想起咱们,黄瓜菜都凉了……”→ → “哦,作者君我们闪人了,行吧!”( ⊙ o ⊙)? “咦?你们还在这里啊,表碍事,去去去~!”╮(╯▽╰)╭ 沈靖默默注视着甄伍,甄伍感到旁边的视线也看了回去,在沈靖眼中,陛下充满了爱怜的目光望了过来,英俊的脸越靠越近,他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甄伍看到一回家就在玄关处傻站着的沈靖,随便瞅了一眼,从沈靖身边擦肩而过。 过了好半响,沈靖预想中的甜蜜亲吻并没有出现,略微尴尬的睁开眼睛,只剩下他一个人傻乎乎的站在玄关处。楼上传来甄伍的调笑声,“笨蛋,你在那里傻站着干什么?” 沈靖的脸突然爆红,陛下……你怎么能无视的这么彻底,是我的诱惑不够吗?下次要不要穿个紧身皮衣?还是护士装?古代侍女轻纱衣?其实萌猫套装也不错…… 当晚,沈靖难得的一本正经起来,在书房里跟甄伍讨论手里剩下的这最后一块原石。甄伍翘着腿,手拄着头,闭目养神。沈靖在另一边滔滔不绝的说着这块原石的神奇之处,也不管甄伍听进去没有。 沈靖说得口干舌燥才停下来,甄伍这时候才慢慢开口,“就算是极品的墨玉又如何?出土于帝王冢也无所谓,跟什么传说有关又何妨,沈靖……这些都跟我们没有关系。” 甄伍隔着宽大的桌子拉过沈靖的前襟,两人的距离仅仅不到一拳远,“沈靖,我不知道我还可以活多少年,但是,你必须一直跟我在一起。” “陛下……”沈靖近几年的变化很大,看起来更加的刚柔并济,这个人完美的像从画中走出来的。 “沈靖,你知道为什么会被这块原石吸引吗?”甄伍的情绪退得很快,又恢复成那个淡然的样子。“因为这里面有玉中玉。” 玉中玉,沈靖没有听说过,他只是知道有宝中宝的存在,不过……如果是天然的玉中玉,真可是奇了。 甄伍伸手在原石上触碰着,手中闪着寒光,沈靖感到一股阴气袭来,略微不适的打了个寒颤。“退后……” 被甄伍的手碰到的部分开始分解成碎末散到空气中,“这墨翠里面蕴含着仙气,我将其分解逼入你体内,你要收为己用。” 气是万物始源,沈靖经过多年的修炼,体内的内气已经跟生气精气同源,仙气是最极品纯净的生气,蕴含着生命力与精元之力。甄伍体内的阴气也称为鬼气,跟仙气相克,纵使如此,甄伍的头上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破坏是简单的,但是分解到如此细微也是极为耗费功力的。甄伍走到沈靖后面盘膝而坐,方才四散到空中的小晶体随着甄伍的操控排山倒海般涌入沈靖体内。 沈靖此时也是极为痛苦的,仙气并不是那么好吸收的,特别是如此精纯的仙气,本应该徐徐渐进,但就算每时每刻与这玉石相伴,所获也微不足道。浑身的经脉都在叫嚣着,胀痛难忍,皮肤上都渗出点点血迹。 甄伍见到沈靖状况也知道情况不乐观,“沈靖,你经脉太细,通道阻塞功力运转不流畅,我助你流转仙气,你专注炼化吸收,肯定会疼痛异常,破后而立,你要坚持。” 沈靖此时已经浑身鲜血淋漓,身体都要疼得炸开,但还是依言点了点头。他不能让陛下的努力白费,他必须坚持下去。 甄伍的内气一钻入沈靖体内,一瞬间所有的气息都沸腾起来,原本隐没在沈靖胸口处的金色权杖图腾也显现出来,原本并不顺服的气息都顺着甄伍的强硬内气在沈靖体内周转。经脉逐一被撑破,沈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疼得他整个脑袋都晕晕沉沉的,似乎置身于一片冰冷的汪洋大海之中,除了疼痛和冰冷什么都感觉不到。 周围都是黑蓝色的海水,忽然沈靖发现自己回到了小时候,还没有被父母送到田老天师那里。他自己一个人蜷缩在床脚,用被子紧紧捂住脑袋,小声的哭泣着。他记起来了,为什么当初赫颜大师会被他算命,为什么他会被送到田老天师家。 他从小可以看见妖魔鬼该魑魅魍魉,总被周围飘动的鬼魂吓得痛哭,可以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父母担心他的同时也对他保留距离,因为总是被吓到发烧,父母为此请来赫颜大师为他驱鬼。 拥有成人灵魂的沈靖支配着这个小小的身体,这回他没有对父母哭诉,也没有再说一些在他人眼中奇怪的话,对周围的小鬼小怪熟视无睹,他在这个幻境中的家里扮演着懂事的儿子,乖巧的弟弟,敬爱的哥哥。 时间如梭,他如常上了小学、初中、高中、大学,这些年来,沈靖觉得自己仿佛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想回到香港,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填报志愿的时候报了一门完全不感兴趣的专业。 直到他在牛津大学临床医学系见到了那个与众不同的男子,空中飘浮的无智商鬼怪本能的避开他的身体,来不及飘走的鬼怪被撞得粉身碎骨,消失无踪。那个浑身充满阴气的威严男人款款向他走来,停在他的面前,“你,可以看见吧?” 沈靖痴痴的看着面前的甄伍,脑中有无数个纷乱的画面穿梭,太快了,看不清,“啊?” “噗,怎么傻愣愣的。如果你看不见,为什么要特意绕开呢?”甄伍指了指身边的一个散灵,那个原本就没什么力量的透明女鬼便逐渐消融了。 “他们,去哪了?”沈靖的手穿过一个小幽灵的身体,凉冰冰的,很不舒服。随便扣了几个手印,幽灵化成一缕白光消失了。沈靖忽然愣住了,这个手印,他仿佛做过无数次,脑海中,又有很多自己拿着血色符纸的画面出现,从小到大,各式各样的符咒手印,一遍遍的练习着。这些都是他自己吗?那现在的自己又是怎么回事? 甄伍并不在意沈靖呆呵呵的样子,轻声诉说着,“回去了阴间。” “喂……你感到寂寞吗?”沈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出这些话。 “……” 没有等来甄伍的回答,沈靖继续说,“我想跟着你……可以吗?” 甄伍瞥了一眼沈靖,“我对贴身大总管的要求可是很高的。” 沈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听到那个人说话会高兴,见到那个人也会开心,心中那个被他遗忘的事情似乎也并不重要了。 就这样,沈靖一直追随着,一起回到了香港,亲密无间的生活在一起,想尽办法为甄伍提供最好的生活。 他跟家里决裂,甄伍也跟家里闹翻,就在两个人以为苦尽甘来的时候,甄老爷子带着一个白胡子老头出现在他们面前。前方不远处就是两人所住的房子,但是这几步的距离又是那么遥远。 沈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甄伍的手心传来的热度,“沈靖,你退后……” “沈小娃,你莫要被千年恶鬼所蒙骗,人鬼殊途,有违天道,必遭恶报!”田老天师抽出龙头杖跟甄伍缠斗在一起。 沈靖可以看出甄伍的身体已经越来越迟缓,他直觉知道那是因为甄伍释放了身体不能够负荷的鬼气。再打下去也是两败俱伤,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不做吗? 脑海中的画面又开始纷飞,有什么办法?沈靖从腰间摸出了一把藏银的小刀,无论什么方法,我都要试一试,藏银小刀刺入心脏再飞快拔出,刀身上的凹槽里面吸附着心头血,一滴都没有滴落,胸前的伤口已经结成了褐色的硬痂。 直接将小刀刺入手臂的皮肤,在左臂上划出一道道符文,又在右腿上画出一个图腾式的复古符文,“以吾魂魄为引,召六道轮回,启阴司之门,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和瑞吉祥,听吾号令,四方退敌!” “怎么可能?红莲式神?你小子也是个天师?”田老天师惊得爆退数步,“可惜功力不深,气力不稳,不堪一击。” 田老天师虽然话这么说,但是也疲于应对,一个甄伍就让他束手束脚,再来两个式神,形式立即逆转,田老天师只有招架之力。最终不敌三人,连中几掌狼狈的摔到地上。 “真不知道,你,你是哪个师父教的,若我……教出这么一个天!家!败!类!恨不得一头撞死一了百了!真是……呼呼……阴阳界的祸害!”田老天师一边吐血一边阴狠的怒瞪沈靖。 沈靖此时五脏六腑都燃烧起来了,一阵阵炽热的灼烧感让他趴跪在地上,根本直不起腰来。沈靖迷迷糊糊的寻找甄伍的身影,只见原本矗立在那里仿佛顶天立地的男子摇摇欲坠,马上就要倒下。沈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奔到甄伍身边,接住了倒下来的冰冷身体。 此时甄伍脸上一片死气,浑身没有一丝人气。 “甄伍,你醒醒!甄伍!”沈靖拼命摇晃着甄伍,忽然间脑中灵光一闪,那把藏银的小刀又出现在神经手中,“没关系的,我可以的,我有办法的,我一定会救你的。”沈靖隔开手腕,这次伤口没有迅速愈合,反而全身的血液都向手腕处涌来,滴落在甄伍身上形成一个个复杂的图腾的符文。 “这……这怎么可能!”田老天师看了看沈靖,又仔细的辨认着甄伍身上的血图腾,“这是我的独门秘籍,你小子怎么可能会!还阴倒阳,起死回生!这怎么可能!” 田老天师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忽然间一阵金光大作,甄伍的灵魂在沈靖的注视之下脱体而出,沈靖的咒术立即失去了效果,甄伍的身体立即变成了一具不再呼吸的尸体。 “不~~不要这样!”沈靖踉跄着想要追上甄伍灵魂,却摔倒在地面上四肢僵硬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沈靖凄惨的趴在地上,伸手向着甄伍灵魂的方向,眼睁睁看着他跟自己越来越远。沈靖不停的大喊着,“等等我啊,我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走……不要走……” 沈靖失声痛哭,根本察觉不到田老天师正拿着昊天桃木剑向他走来,“沈靖,只要你把这只桃木剑插入他的心脏,彻底断了恶灵还阳的媒介,我就让你归我门下,饶你一命。” 沈靖失去神采的目光望着眼前的桃木剑,伸手拿了过来,“只要插入心脏就可以么?” 田老天师在沈靖对面蹲下身来,和蔼的说,“是的,只要你……”田老天师忽然说不出来话了,喷出了一口血,全落在沈靖的脸上,混合着沈靖的眼泪,比凶灵还吓人。田老天师望着胸口处的桃木剑,想抬手扼住沈靖的喉咙,最终只是向后摔倒在地上,身体很快就会为一堆骨灰。 远处的甄老爷子已经完全被这一系列的情况下傻,喃喃念叨着,“我,我干了什么?我杀死了自己的孙子,都死了,都死了……啊哈哈哈……死得好!全都死了!啊哈哈哈……为什么我还活着,对,为什么我还活着,我也应该死的……啊哈哈哈……” 沈靖瞄了一眼远处发疯的甄老爷子,缓缓倒在甄伍的尸体上,静静的抱着甄伍的尸体流泪,轻轻的抚摸着甄伍灰白色的脸颊,抚摸紧紧闭上的眼睛,抚摸青紫色的唇,再附上唇一一亲吻着。 “甄伍,你冷不冷,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你又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你看啊,我们的房子就在前边,快了,快到了。” 沈靖搂着甄伍,勉勉强强的将人拖到了庭院里,两人身后是一条蜿蜒的血路,沈靖还在不停的咳血,脸上也出现了一丝不正常的潮红,“我背你上去吧,我们到家了……” 沈靖背着甄伍三下五下酒爬回了两人的卧室,将甄伍轻轻的放在床上,“你说过,我们要一直在一起的……你可不能骗我。” 44、萌喵星人,绒绒诱惑 沈靖将甄伍搂在怀里,洁白的床单上很快蕴开一片血迹,沈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轻轻靠在甄伍的臂弯里,“不管你去了哪里,我都会去找你的……”从怀中翻出那般藏银的小刀,插在了心口上……不久,沈靖的灵魂离开了身体,在甄伍的唇上附上最后一吻,甄伍,我应该去哪里找你? “沈靖,清醒一点!集中精力……沈靖!”这是甄伍的声音,沈靖抬头望向天空。 “沈靖!该死的!沈靖你在干什么!”我在干什么?我在找你啊?蓦然间脑海里又一顿翻腾,一幅幅画面急闪而过。不对,我在干什么?我不应该在这里。 “陛下!我在这里!带我回去!”沈靖喊完这句话,周围的景物迅速转变,迷迷糊糊睁开眼,这里是书房,周围是墨玉的微小结晶体,体内是狂躁的仙气。背后有甄伍手掌的温度,陛下,我会保护你的,因此,我要变得更强! 满头大汗的甄伍感到一瞬间轻松了很多,四周被他压制着的仙气主动往沈靖体内涌动着,笨蛋!太快了,这家伙不会爆体而亡吧! 果然如甄伍所料,沈靖体内的状况异常糟糕,每一条经脉都破裂出一道道缝隙,在滚滚仙气之下勉强支撑着。还没等甄伍出手补救,原本破裂开来的经脉自己逐渐愈合了,沈靖的经脉在不断的破裂和重塑之后,更加坚韧也更加宽硕了。 甄伍这才放下心来,眼前的沈靖已经汗流浃背,衣服沾满了血水黏在身上,头发上不停地滴落汗珠,“沈靖,坚持住,快要结束了。” 事后,甄伍把半昏迷的沈靖抱进浴室,沈靖在朦胧中支吾着,甄伍将耳朵凑近想听听沈靖在说些什么,“陛下,陛下……我……”完全听不清楚,只能看见唇瓣在动。粉嫩的,十分诱人。甄伍忍不住附上去,品尝沈靖的味道。柔软的,啃起来真舒服。一直亲吻到沈靖彻底晕了过去,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红肿起来的唇。 沈靖第二天早上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整个人都轻盈了许多。他像一只无尾熊一般缠在甄伍身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甄伍已经默许了他这种缺乏安全感的行为,有时还会主动的把他圈在自己的怀里。 相对于沈靖的精神百倍,甄伍的眼底却有着一丝黑眼圈。昨晚高度紧张的神经和需要极为严苛控制的输出功力都让甄伍有一些吃不消,以至于现在还睡得沉稳。 沈靖的手从甄伍的大腿处,缓慢的向上移动,探入松垮的睡衣之中,最终来到腿跟处。不停变换着力道揉捏着那一条卧龙,沈靖亲吻着甄伍的胸膛滑过腹肌,舌头和牙齿配合着咬开了睡衣的带子,甄伍完美的身体终于完全展露在沈靖面前。 沈靖尤其喜欢在甄伍的胸腹腰间种草莓,还热衷于在甄伍的背后留下几条淡红的印记。沈靖完全沉溺在播种草莓的乐趣中,根本没有发现已经醒来的甄伍正较有兴趣的观察着沈靖诱人又妖媚的表情。 “小宝贝,吃得开心吗?”甄伍揪住沈靖的头发,随之将其扑倒在大床上。啃咬着沈靖的耳朵,“前几天在网店上买了什么好东西?” 沈靖摆动着腰爬下床,在大衣柜里翻出纸盒箱,面色通红想要尽快逃进更衣间里。“小宝贝,来床上换给我看!” 甄伍好笑地看着沈靖面红耳赤的模样,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在床上奔放热情的人,一旦下了床就羞涩的像个小处男一样,因此他格外喜欢在床下调戏沈靖。 箱子被打开,一堆毛茸茸的东西出现在甄伍眼前。沈靖修长的手指拿起一对猫耳朵发夹,分别戴在头顶两侧。甄伍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到那对小巧的猫耳,明明摸的是猫耳,但是沈靖的耳朵更红了。 接下来是几条皮带构成的束身衣,上面带有各种环扣,可以将人束缚成各种姿势。随后是一对猫爪,掌心有柔软的足垫,摸上去极为舒适。除此之外还有一对铃铛挂在脚腕上,轻轻一动,就能发出叮铃铃是声响。 最后,沈靖将一条猫尾巴递到甄伍面前,乖乖转过了身子,分开双腿高高翘起臀部,微微摇动着腰肢,甄伍从床头柜里翻出一瓶润滑油,涂抹在尾巴顶端的绒毛之上,慢慢地推入了沈靖体内。 绒毛刮弄着蠕动的内壁,沈靖的双腿开始打颤,深处的突起被轻微的拂过,心痒难耐。沈靖泛着水雾的眼眸可怜兮兮的瞅着甄伍,摇摆着腰肢做出邀请的动作。 甄伍对沈靖的请求熟视无睹,抚摸着翘挺的双丘,柔韧的腰肢,就是不提枪上阵。 “老公……我想,我想要……”沈靖的前胸趴在床单上磨蹭着,“进来,进来吧……” “求我,把要求说清楚点。”甄伍知道‘求’这个字眼是沈靖的命门,这种硬骨头宁可被折磨也不愿意说的。 “呜呜……老公,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好想要……”沈靖忍了半天,始终没有对甄伍说出半个求字。 “你想要什么?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呢。”甄伍变本加厉的挑逗沈靖,在他硬挺的根部绑上了几圈细绳。 “我……”沈靖调转过头,扑向甄伍,将其压在床上。埋头在甄伍的两腿间,直到那里犹如炽热的铁棍,“我要你的这里,埋入我的身体。” 沈靖使出浑身解数亲吻舔弄甄伍的敏感部位,毛茸茸的爪子拂过甄伍的皮肤,带来一阵阵麻痒的新奇感觉。 甄伍拉住沈靖身上的皮扣,将他的两只猫爪绑在床头的暗环扣上,一手揉捏着沈靖的根部,一手拨弄着沈靖后面的长尾巴,柔软的尾巴在体内抽插,不能舒缓沈靖的情欲,反而更加欲火难耐了。 “不要了……停下来……呜呜,老公,狠狠的干死我吧,不要折磨我了!”沈靖重重地喘息,泪水模糊了视线。 “不行哦,你求我。”甄伍恶劣的笑了,沈靖,今天必须让你说出那个字,整个身心全部臣服于我。 “不要……不要……” 甄伍见沈靖不妥协,唇角勾起一抹坏笑,“好吧,不要就不要吧……”说完在没有拿出猫尾巴的情况下,塞入了一根粗大的电动假用具。猛烈的跳动着冲击着沈靖的内壁,但是甄伍有意避开了沈靖的敏感点,让沈靖的前后都得不到充分的满足。 甄伍悠闲的在一边看起了报纸,沈靖不断的呻吟声似乎并没有对甄伍有太大的影响。沈靖艰难的过了一个小时,甄伍才从报纸后面露出了头。 “沈靖,想不想要?”甄伍抚摸着沈靖起起伏伏的胸膛,光滑的触感让甄伍流连忘返。 “要……我想要……”沈靖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双腿缠住甄伍的腰肢,扭动着迎合了上去。 甄伍似乎是有意卖弄,各种千奇百怪的姿势都用了一遍,每次抽查几十下就重新换一个姿势,沈靖一直得不到满足,浑身都透出粉嫩的玫瑰色,前端流出的露珠沾湿了一块床单。 沈靖快要被甄伍逼疯了,他现在只想让甄伍猛烈地冲击他体内的一点,或者解开他前面的绳子让他攀上高峰。 “不要停下来,狠一点……快,再快一些……”沈靖感觉到甄伍停了下来,不禁出声央求着。 “不要,除非你求我……”甄伍握住沈靖的臀瓣,享受着异常舒爽的触感。 “我求你……我求你,再快一点……” “不好,敷衍!”甄伍的金枪就在洞口磨蹭着,但就是不进去。 “求求你,老公……我受不了了……呜呜呜”沈靖哭泣着,往常不肯说出口的情话也像开了闸门一样,随之而出。 甄伍这才满意,挑选让沈靖欲罢不能的角度快节奏的撞击,把沈靖折腾到哭天喊地,最后沈靖高喊着甄伍的名字,登上了极乐的顶峰。 45、时の秘密,九黎纪年 甄伍在饱餐一顿之后,才将心思放回昨天的那块原石之上,大部分的玉石已经被分解,只剩下最核心的巴掌大小的一块墨色剔透的玉石。 甄伍观察着这一块玉中玉,他总觉得这玉石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就在甄伍思索的时候,沈靖的电话响了。 沈靖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还带着慵懒的鼻音,“喂?” “……”电话那边稍稍沉默了一阵,“沈天师,我是何河。” “何老板……”沈靖现在的大脑还没有运转,有些话不假思索的冒了出来,“怎么了?又要去下墓了吗?这回被何老板发现什么好地方了?” “沈天师,我的一个朋友似乎被恶鬼上身了!整个人如同狂化了的怪兽!”何河有些急切的声音从那边传来,让本来有些后悔说那些话的沈靖顿时来了星期,一双眼睛忽然变成了小星星一闪一闪的。 甄伍拿着玉石从外面进来,就看见了沈靖精灵古怪的模样,从以往的经验来看,又要有人被坑惨了。 “虽然我已经洗手不干这行了,但是行有行规,要不我介绍你去我师父那里吧。”沈靖故作为难。 “别别别,沈天师,算我求你。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无论是医生还是阴阳师,都束手无策,我这位朋友曾经救过我一命,哪怕有一线希望我也要试一试,不然我绝对不会打扰您的。”何河本就不是做作的人,一番话说下来格外的真诚。 沈靖也不是见死不救的,直接让何河两人去了沈靖曾经的老宅。在看到病人之后,沈靖恨不得转身就走,就算这人现在异常狼狈,双目赤红浑身颤抖,但是沈靖依然能认出这人就是赵琦!对于甄伍身边的人和事,沈靖一向都是掘地三尺翻个详细,何况是曾经暗害过甄伍的凶手之一! 想不到何河竟然噗通一声给沈靖跪下了,“沈天师,我求求您了,只要您救救他,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全都给你。” “何河,这次算我沈靖对不起你,除了这件事,你是要下墓还是要救什么人,我都帮你做。单单这个人,说什么都不行!”有关甄伍的事情,沈靖向来是说一不二绝不含糊的。 任凭何河怎么央求都不为所动,沈靖见何河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去,干脆将这里留给了何河,自己走出了大门。何河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头一次蜷缩着蹲在地上,哭得异常伤心。 “河子……”在墙角处裹着棉被的赵琦虚弱的开口,原本赤红的双眼恢复了正常的眸色。 何河听到赵琦的声音,抹了一把眼泪,几步跨过去拥住不断哆嗦着的赵琦,“好兄弟,哥哥不会让你死的,一定会有办法救你的,一定!”何河虽然这么说,但是他心里也没有底,他现在想到了一个人,他觉得这个人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赵琦艰难的摸了摸圈住自己的手臂,头靠在何河肩头上,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何河在手机里面翻出了一个从来没有使用过的号码,拨了过去,好长时间,那边才传来了一个低沉有磁性的嗓音,“谁?” “甄先生,您好,我是何河……” 沈家老宅,沈靖一脸不快,但是陛下特意吩咐他救赵琦,他只好勉为其难的将赵琦从阎王手里拉出来。在治疗过程中,沈靖发现赵琦身上不仅被恶鬼俯身,还中了古老的诅咒。恶鬼好除,诅咒难解。不过沈靖有意不想让赵琦好受,让他时不时忍受寒冰噬骨的滋味。 “我还能活多久?”赵琦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整个人似乎沧桑了很多。 “祸害遗千年,你呀,命长着呢!”沈靖没好气的回答。 “沈靖,你说……算了。” 就算赵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沈靖也不会去关心,直接摔门走出房间,迎面就看见何河特别狗腿的对甄伍点头哈腰。 事实上,何河只是很感激甄伍可以说服沈靖,并且想要报答一番,但是在沈靖眼里,这种行为极其的碍眼! 何河见沈靖出来,急忙抓住沈靖的肩膀,情绪激动的问,“怎么样?我兄弟他还有救吗?” “不能彻底根治,但是凭他的身体状况,再活个十几年不成问题!”沈靖轻飘飘把话说出来,不理会何河登时就苍白了一张脸。 “十几年?他才二十多岁!”何河一想到赵琦将会英年早逝,竟然坐在地板上哭起来。沈靖都不确定,这还是那个心机沉稳,身手老辣的何河吗?这货不会也鬼上身了吧? 甄伍别有深意的看了沈靖一眼,沈靖这回特别理直气壮的回视过去。陛下,我已经救了赵琦一命,这种坑人的货色就要给他点教训瞧瞧!哼! 甄伍把视线从沈靖咄咄逼人的目光下收了回来,对坐在地板上哭得抽抽噎噎的何河说,“何老板,你们怎么惹上这么凶险的诅咒?” 要说赵琦身上的诅咒,是其他阴阳师不愿意出手的最直接原因,不干不净极其缠人招惹上就要人命的东西就算是阴阳师也是避之不及的。若是几天之前的沈靖,也没有把握,谁也不会冒着被反噬的风险,毕竟自己的命才是最珍贵的。就算沈靖吸收了神奇墨玉之中的仙气,也要小心翼翼的将附身的恶鬼打散。 何河对甄伍和沈靖没有丝毫的避讳,点燃了一根香烟,猛地吸了一口,酝酿了一会情绪,才缓缓说道,“本来,我是要金盆洗手了。” 沈靖的神色变得极其古怪,何河的事情他多少听说过一些,据说他一直在遗失的王墓群,而且……沈靖偷偷瞄了一眼甄伍,闭紧了嘴巴。 何河余光看到了沈靖的脸色,自嘲的笑了笑,“没错,沈天师你也一定听说过,我对五帝时期的王墓群很感兴趣。不过,我的最终目标是九黎族的王墓群。” 甄伍没有说话,九黎族,真是一个遥远的名字,他没有想到如今几千年过去了,还有人还会提起这个名字。九黎族曾经是他的管辖的部落,若说王墓群,是绝对没有的。所有参与暴乱反抗的领导者,企图脱离他的中央集权统治的部落,绝不会有好下场,九黎族也不例外。 何河打开了话匣子,神情也越来越激动起来,“九黎族的大祭司是我何家的第一任先祖,他留给我们关于纯血力量的传说。他告诉后人,若是有一日找到了他的葬身之处,就可以获知光阴的秘密。” 何河的神色又黯淡下来,“明明很接近了,何家子孙为了破解光阴的秘密,努力了几千年,留下了众多的文献资料,在我曾爷爷的那一代,终于按着文献的记录摸清了大致的路线。不久前,我遵循父亲留给我的手札寻觅到了最可能的墓穴,但是……” 即使何河不说,甄伍和沈靖也能从他绝望的表情中窥出一二,“但是……除了我和赵琦,他们全都留在了那里。”何河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双手捂住了脸将头埋了进去。 “你是不是看到了一条虫子?”甄伍漫不经心的随口一问。 何河吃惊的瞪大的双眼,一瞬间又奔向洗手间干呕起来。 “有什么好恶心的,蚩尤本就是虫子的意思,他的族人视蚩尤为神明,这虫子就成为了九黎的标志。”甄伍端起茶杯,刚刚端到嘴边,似乎想起了什么恶心的事情,皱了皱眉头把茶杯放下了。 何河重新平复了心情,望了一眼赵琦的房间,给沈靖留下了一个存折,“沈天师,我兄弟就拜托你了。就算我依然不能揭开光阴的秘密,就算是我丢了这条命,我还会再去一次。” “等等,老哥,让我跟你一起去吧,就算是因此而死,也算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有意义的一件事了。”赵琦扶着墙壁走了出来,虽然身体依然有些虚弱,但是一举一动之间都潜藏着危险。像是一只随时准备扑食的猎豹,不得不让沈靖警惕。 赵琦真是不知道他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曾经程东旭给了他新生,他愿意为程东旭做任何事情,可是就在他郑重的希望可以追随程东旭一辈子的时候,却遭到了程东旭嘲笑和遗弃。 “赵琦,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就是我的一条狗,需要我感谢你的追随吗?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想见到你,给我滚出去!” 他还记得程东旭当时爆怒的脸,似乎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他呆愣着跪在那里,一瞬间迷失了方向。程东旭要赶他走?去哪里呢?行尸走肉一般活着吗? “赵琦,你现在这副恶心的忠犬样子,真是让我想到了某人一般反胃!你怎么还不滚,给我将他扫地出门!” 程东旭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被他深深的印在脑海里,他被几个人拉出去,承受了一顿拳脚,趴在石板地上瑟缩了一夜,没有错,这一切都是真的,他被程东旭遗弃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程家府邸的,也不知道自己怎样被何河捡走的。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是这个男人对他的嘘寒问暖。这是一种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被人关心,被人呵护,哪怕是装出来的,也没有过。 “兄弟,你还记得我吗?几年前,你在云南的原始森林救过我一命。” 赵琦盯着眼前的何河瞅了好半天,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只不过一个举手之劳而已。 这之后的一个月,他一直被当做弟弟一般照料着,也许,可以为这个男人做点什么。 赵琦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何河已经在他面前说了半天,手舞足蹈的全是让他休养的话,赵琦一时间有一些迷茫,休养之后呢?再重复以前那种无聊的日子吗?曾经是为了程东旭,现在是为了谁呢?“老哥,让我跟你一起吧。” 看着赵琦有些期盼的目光,何河鬼使神差的答应了,等他想反悔的时候又被赵琦的下一句话堵住了,“如果你不想带着我,我可以自己去。” 46、颛顼陛下,请带上我 何河和赵琦没有顾忌甄伍玩味儿的目光和沈靖好奇宝宝般的诡异视线,两个人像许久未见的亲人一般紧紧握着双手,相互深情的凝视。咳咳,这是沈靖的想法,甄伍看着面前这一对难兄难弟,顿时生出了有个亲人也不错的想法,转头看了看沈靖亮晶晶的小眼神,嗯……沈靖确实是很不错的,只是有时候微微有些傻缺。 何河将存折留给了沈靖,百般推脱之下何河倔脾气上来,财迷的沈靖大总管终于放心的收下了五十万元的厚礼。 亲切的将二人送走,沈靖哼着小曲儿办理了银行转账的业务,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甄伍打量了沈靖好几眼,以前没有发现,原来自己家的小老虎是如此爱财的。 所谓温饱思银欲,沈靖借着按摩的由头一双手不老实起来,在甄伍身上四处点火。甄伍放下报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沈靖,我要出去几天。”光阴的秘密,甄伍的好奇心被完全点燃了。 甄伍对九黎族的大祭司还是有些许印象的,蚩尤战神下凡,可通天晓地呼风唤雨。在这种光环的笼罩之下,九黎族的大祭司就显得暗淡多了。原本甄伍身为颛顼古帝之时,根本没有注意过九黎族那些不成气候的反叛党,而大祭司领导的九黎部落在颛顼接管部落之后也很安稳。 九黎族属于母系社会,祭祀大人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实则却是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妖精。颛顼活了九十八年,在当时本就是不同寻常的长寿之人,但是和九黎族的大祭司比起来,真是相差甚远。 如果要是得到了光阴的秘密……甄伍不自觉的看着沈靖。 “陛下,我可以跟您一起吗?”沈靖没有反对甄伍的提议,作为忠诚的仆人,他没有资格询问陛下的私事,但是他又有些担心陛下的衣食住行。 “不用,一些小事。”甄伍从怀中摸出两套玉器,臂环、吊坠和手镯,材料全部出自那块玉中玉。甄伍雕刻的花纹极其简约,没有过多的装饰,上面全是纵横交错的铭文。 沈靖毕竟是识货的人,他能隐约感觉到这套东西有着不凡的力量。甄伍将其中一套为沈靖戴上,沈靖觉得自己与体内灵气的沟通加强了,甚至空气中稀薄的灵气都可以感知得到。 极品法器!沈靖略微吃惊,这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宝物,对于他们修道之人来说,这些可以让他们的功力大增,战斗力增强不止一个等级。 “沈靖,帮我戴上。” 沈靖大胆的坐上甄伍的膝盖,做着暧昧有挑逗般的动作,将所有的玉饰穿戴整齐,双手扶着甄伍的肩膀,两腿之间微微磨蹭着甄伍的下身,慢慢凑上前亲吻甄伍的唇角。 “陛下,我可以跟您一起去吗?”沈靖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如果你穿旗袍给我看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对于沈靖的女装,甄伍可是暗自琢磨了很久了,不过鉴于自家伴侣似乎并不喜爱女仆、护士这一类的女装,他也没有要求。虽然沈靖对于他的要求,从来没有犹豫过。但是甄伍觉得既然成为伴侣,也是要尊重对方的意愿的。 “陛下,我……我还没有准备好,我现在就去订一件……”沈靖脑补了一下四肢发达的自己穿着旗袍的样子,顿时一阵恶心。但是对于陛下的要求,他一定会完成的。 甄伍这时低低笑出声音来,“我已经准备好了。” 甄伍侧躺在主卧的大床上,不时瞄一眼更衣间的门,不一会儿沈靖冒出来一个脑袋,“陛下……我,内个……里面的东西也要戴上吗?”沈靖支支吾吾了一会,在得到甄伍肯定的点头答复之后,脸色一红缩回了脑袋。 沈靖坐在更衣间里的沙发上唉声叹气,陛下,这回未免太重口味了吧!沈靖挑起了一个流苏的暗红色情趣内衣,这是什么东西?男士胸罩?又拿起几条小细绳编织的东西,这又是什么?这个算是丁字裤吗?天啊! 经过了十分钟的战斗,沈靖都不忍看穿衣镜里面的自己,乳首被红宝石的夹子扣住,上面的流苏坠子一晃一晃的摇动,红宝石四周是几条绸带,按照说明书系在手臂和后背上,只要稍微移动身体,两颗红豆就被拽得有些疼痛。 再看看下身的勉强成为丁字裤的东西,只不过在前端有一块正方形的小布片,靠边缘的绳子固定在胯部。 沈靖拿起最后的装饰物,这是一根玉雕,那块玉中玉的边角料制成的。设计成了双龙戏珠的样式,两条纠缠在一起的龙各咬住了半颗珠子。 沈靖拔出了身体里的盘龙坠,寂静中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啵”这个声音极为色情,不知不觉间两腿之间已经挺得又硬又高,讲这只新的双龙坠缓缓塞入身体之中,冰凉的触感让沈靖不由发出一声呻吟。 太长了,沈靖趴在沙发上,玉坠顶在他敏感的位置,皮肤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沈靖勉强打开另外一个包装盒,一件近似乎透明的长款旗袍跃入眼中。沈靖有些无语的穿上这块布料,没错,这真的只是一块布料。敞开的领口,裸露的后背,被划开若隐若现的胸腹,沈靖觉得这件旗袍唯一挡住的只有他的腿毛。 剩下最后一个盒子,沈靖这回真是要痛哭了,高跟鞋!这是十二厘米?还是十五厘米?前面还有高高的防水台,后面是一根细细的高跟,沈靖发现自己已经成功晋升为二米巨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头齐腰的黑色假发,沈靖打扮整齐站在镜子前,这是什么?泰国人妖? 更衣间的门终于开了,甄伍通常笑不露齿,但是今天,他几乎放弃了自己一直坚持的标准贵族式举止,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卧室里回想着甄伍爽朗的笑声。 老天!他看见了什么?一个穿着暴露∫M女装的两米人妖!本来看到吉祥倾国倾城的样子,还对沈靖的形象抱有期待,果然是肌肉破坏了所有美感吗? 沈靖看到甄伍如此毫无形象的大笑出声,尴尬的皱了皱鼻子,一双大手完全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甄伍走到沈靖面前,仰视着沈靖。沈靖看见甄伍需要抬头瞅他,急忙半蹲了下来,结果咔嚓一声,胯部传来布片撕裂的声音。沈靖连忙回头去看,手忙脚乱之间又没有掌握好高跟鞋的平衡,直接跪了下去,眼前就是甄伍的腰部。 甄伍摸了摸沈靖的发顶,“皇后,平身吧……” 沈靖拨开了眼前乱糟糟的头发,揉摸着甄伍的下身,“陛下,让妾身为您服务吧……” 半个小时之后,甄伍泰然自若的坐在沙发上,腿上是正在上下起伏的沈靖。后面是落地窗,前面是穿衣镜。沈靖看着镜中的自己攀着甄伍的肩膀,胸前的红宝石也跟着节奏上下摇晃着,满脸都是晚霞般的潮红,嘴唇里吐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他在镜子里,可以看见落地窗外的景物,还有时不时开过的轿车也清晰可见。越是想到他这样浪荡的样子可能会被别人发现,身体里一股燃烧的欲望就越发强烈起来。 甄伍轻抚沈靖光滑的背脊,浑圆挺翘的臀部,听着对方充满磁性的声音,脸上是享受的表情,异常的满足。 “老公……我……我要……啊……”沈靖已经被刺激的说不出来话了,甄伍将沈靖推倒在沙发上,将两条修长的大腿折在胸前,频率快速的抽动着撞击,整个卧室里都是一片萎靡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有过了一会儿,甄伍以结合的方式抱起沈靖,朝着两人的大床走去,等待沈靖的将是新一轮天雷地火。 第二天早上,甄伍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沈靖的影子,伸手摸过去一片凉意可见沈靖已经起来很久了。甄伍不得不佩服沈靖,昨晚这人可是被他干到再也射不出来,直到彻底晕过去啊,怎么还能起这么早啊! 甄伍披着浴袍走下楼,变看见一个忙碌的身影,似是在准备出行的用品。走进了才发现沈靖的眼睛下挂着深深的黑眼圈,走路的姿势也有几分怪异。看见甄伍出来,沈靖飞扑过来,撒娇说着,“老公,我都准备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呀?” 现在是初夏时节,昼夜温差还是很大的,可是沈靖的皮肤有些烫人,甄伍用额头贴着沈靖的额头,“沈靖,你有点低烧。” 甄伍漠然想起来昨夜在窗边做了很久,晚风太凉加上两人在浴室里大战了几个回合,从温水变成凉水,白天沈靖为赵琦破除邪气本身就有些疲累,再加上晚上几乎没有休息就准备东西,身体似乎有些吃不消了。 沈靖紧紧圈住甄伍,“没事的,陛下,您让我去吧去吧去吧~” “沈靖,你还是待在家里吧。”本身就没想带你去,甄伍没将这句话说不来。看着沈靖闷闷不乐的样子,甄伍犹豫了一下依然没有动摇,“好好看家。” 整个一个早上,沈靖的目光都紧紧的锁住甄伍,似乎怕甄伍下一秒就消失了一般。甄伍觉得沈靖若有实质的目光太骇人,再加上本身就有一些不常见的心虚,“沈靖,你盯着我干嘛?” 沈靖淡淡一笑,“不知道陛下要出去多久,也许好长时间都见不到了……”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沈靖一直在甄伍耳边说着一些注意事项,要住什么酒店,要吃什么东西,衣服放在哪里,应急药物放在哪里,出门要注意什么事项,哪里有什么危险…… 甄伍头一次觉得沈靖有点像曾经的张阿姨,滔滔不绝的说个没完。每回想让沈靖闭嘴的时候,一转头就看见那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让他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终于要走了,甄伍主动给了沈靖一个深吻,在沈靖恋恋不舍的目光下转身离去,发动车子之后,对着车窗外的沈靖说,“回去吧,好好休息。” 甄伍看着后视镜里面的沈靖,一直在冲他挥手,直到那也看不见那个影子。甄伍走上了高速公路,车窗外吹来了和煦的风。从兜里掏出一包香烟,随手带出什么东西被吹出窗外,甄伍并没有在意,直到抽完了一支烟,甄伍才猛地踩下刹车,转而想起来刚才吹出窗外的是沈靖塞给他的式神符纸。 考虑到他不会做任何家务,也不会打理自己的衣食住行,甄伍决定再回家一趟。一去一回两个小时,当甄伍的车子驶回住宅区,看见靠在院门外发呆的沈靖时,甄伍没来由的心中一酸。这个傻瓜,又在干什么蠢事情! 沈靖听到声响抬起头来,看到甄伍回来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陛下,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没有带?我就猜到了,你第一次一个人出门办事,肯定会丢三落四的!” 甄伍走上去抱住沈靖,早上的空气里微微潮湿,沈靖的一身居家服都已经泛潮了,眼睛里也有了一些红血丝。这个家伙,就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在这里站了两个小时吗? 沈靖对于甄伍突如其来的动作也摸不清头脑,但是他贪恋着甄伍的怀抱,不禁回搂过去,呼吸着甄伍身上的清幽香气。 “我想了想,还是把你带上最为妥当。”甄伍如此说着,对着沈靖诱人的唇狠狠啃咬了一口。 47、九黎王墓,探索之旅 甄伍和沈靖来到山东逐鹿,这里是传说中蚩尤战败的战场。沈靖将临时买来的越野车停靠在荒山脚下,这里离海不远不近,但是脚下的岩石显然是经过水流的冲刷,并不像山岩一般棱角分明。 甄伍这一路上没有匆匆赶路,等两人到达这里已经是十天之后的事情了,抖了抖了手里的地图,这张薄纸化成碎屑散尽。早已经脱离了地图的范围,再想向前只有自己摸索了。 沈靖到现在也不太清楚甄伍来这种荒郊野岭有何用意,但是以沈靖专业的眼光来看,这里的风水并不流动,都说风水轮流转,六十年一甲子,可是这里的空间仿佛固定了,凝固在这一个恒点之上。 沈靖在附近兜转了一圈,选了一处小溪旁安营扎寨,脱下鞋子挽起裤脚,跑到水浅的地方捞鱼。溪水里的肥鱼似乎很少遇见人类,都傻乎乎的往沈靖的小腿上撞,沈靖伸手去抓也不见这些鱼逃走,轻松挑选了四条看起来机灵一些的抓上了岸。 甄伍坐在帐篷外的折叠椅上看沈靖笨拙的烤鱼,沈靖的厨艺还是和张阿姨学的,哪里会烤什么鱼,将鱼的五脏六腑收拾好之后,连柴火都搭不起来。甄伍起身在一堆东倒西歪的柴火旁边坐下,想要出手帮帮沈靖。 “陛下,这种小事就交给我来做好了,您快回去坐着,这里太脏了。”沈靖异常坚定不想让甄伍碰这些东西,笑话,作为陛下的贴身仆人,怎么可以劳烦陛下亲自动手! 甄伍见沈靖坚持,便回到了躺椅上,准备一会看沈靖的笑话。没想到沈靖竟然兴师动众的将腾蛇唤了出来, “地狱之火在黑暗中降临,冰冷的火焰焚烧世间的一切,听吾之号令,展现汝的力量!” 如今的沈靖在接受了甄伍契约力量的馈赠,又经受了仙气玉石的洗礼,还装备着极品法器傍身,十分轻松的将冥火召唤了出来。 “冥火,来,控制点力道,不要焦糊了。”沈靖将一条插在树枝上的肥鱼递了过去。 被唤出来的冥火本以为有什么值得一展神威的大事,结果却让他出来烤鱼! “嘶嘶,沈靖大人,本王是地狱的审判火焰,本王的火焰可以退敌四方,怎么可以做这些不入流的杂活!!!”冥火的情绪十分激动,觉得沈靖如此做是对他的侮辱。 “我要外酥里内的那种,要是烤坏了你就自己吃!”沈靖对于冥火的咆哮不为所动,继续明确要求。 “嘶嘶,本王的地狱之火是冷火,只要一个火星就把这种东西化成灰了!”冥火虽然等级高强,却也受契约的约束,对于沈靖的合理要求,他即使不情愿也是不能反抗的。它见沈靖态度强硬,为了不用它伟大的火焰去烤鱼,只得换了一种方式希望沈靖打消这种愚蠢的念头! “快点啊!我家陛下还等着吃呢!”沈靖不耐烦的晃了晃手里的几条鱼,又像冥火的方向戳了戳。 冥火转头瞅了瞅在躺椅上纳凉的甄伍,哼哼唧唧的抱怨道,“本王在地狱就算阎王爷也要给几分薄面,没想到如今竟然要用本王的火焰来做这种下贱的事情,苍天负我真是太不幸了……” 冥火控制着火焰的温度,先是冲着空气实验了几把,才对准了几条鱼噗地喷了一把火,瞬间这四条鱼就被烤得香味四溢了,就连冥火也对着这些鱼吐了吐信子。 沈靖拿着四条烤好的鱼来到甄伍面前,甄伍随手拿了一个大小适中的,浅尝了一口,真是不错。外皮酥脆可口,里面香嫩润滑。 甄伍向着不远处摇动着尾巴的冥火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沈靖适时拿了一个较大的鱼递给冥火,“拿去吃吧,陛下赏给你的。” 冥火就着沈靖的手,将一条大鱼吞入腹中,吃完又吐了吐信子,“本王果然是无所不能的!嘶嘶~” 两人一妖兽吃完晚饭,沈靖在河边清洗衣物,冥火盘在甄伍的脚边,一颗脑袋枕着甄伍的大腿,“嘶嘶~颛顼大人的灵魂真是太棒了,这清幽的味道已经溢出体外了。” 甄伍嫌弃的将快要流口水的冥火丢到一边,“放肆……” 冥火本来就害怕甄伍的气势,惴惴不安的爬到沈靖腿边,“嘶嘶~~颛顼大人好可怕,还是沈靖大人最好了。”顺着沈靖的大腿爬到肩膀上,蛇身缠住沈靖的上身,“沈靖大人的灵魂最为香甜,本王也好喜欢啊~” 就在这静谧略显温馨的时刻,远处传来了猛兽的吼叫声,沈靖侧耳倾听了半响,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回到甄伍的身边,“陛下,此处有些不妥,我们还是回帐篷里面吧。”沈靖准备出一些隐秘气息和行踪的符纸,贴在了帐篷上,瞬间帐篷消失在了原地。 “不用,一些不成气候的小恶鬼罢了,他们不敢过来的。”甄伍躺在椅子上呈闭幕眼神状,“不过,一会儿要来几位客人呢。” 果然,约莫十分钟之后,远处想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凌乱又慌忙,显然是逃过来的。“老大,那群玩意儿没有追过来,我们暂时安全了。” 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小声点,也许这边有更厉害的东西,它们不敢过来了。” “啊?那怎么办?” “擦!早知道就不该来这种鬼地方!” “嘘!小声点,不要招来什么脏东西!” 等这群人步出小树林之后,眼前出现的是一条蜿蜒的小溪,里面闪着微微的银光,那是溪水中的鱼鳞在月光下反射的波光。 有一位月神仙人站在齐腰深的溪水中沐浴,健美的体魄,优雅的身姿,空灵的气质……他的身侧有一位俊朗的男子在为其擦拭着身子,瞥见这群人,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仙人的光裸的后背,随手扔出一张燃烧的薄纸,周围就瞬间起了雾气,等浓雾散去,眼前空空如也,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何河带着疑问的的眼神转过头,碰上了赵琦同样的目光,没有看错,刚刚那两个人,分明是甄伍和沈靖。何河带领大家在岸边搭建临时休息的帐篷,来时二十人的队伍还没有到达王墓的范围就已经去了四五人,只要过了这猛兽带,就是冰水泉了。 冰水泉,温度在零度以下却不结冰的奇异泉水,水里有莫名毒素不能食用,泉水所在的地段没有任何事物,不过没有危险,只要食物充足还是可以顺利度过的。 甄伍和沈靖浑身赤裸相拥着躺在睡袋里,沈靖的心怦怦直跳,虽然平时也是跟甄伍同床共枕,但是除了做一些亲密的运动,两人还没有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离得如此之近。 甄伍的呼吸绵长平缓,显然已经睡着了,沈靖侧躺着一动不敢动,眼前是甄伍的锁骨,目光下滑是胸前的两粒朱红,光滑细嫩的白皙皮肤,好想伸手去摸摸。 沈靖胡思乱想之间腿间已经挺得老高,他害羞的想伸手将其压下去,却碰到了甄伍的手指,鬼使神差的沈靖居然握起甄伍的手,牵引着甄伍的手掌来到自己的身下。前段碰到带着凉意的手指,顿时打了一个寒颤,一股舒爽的感觉从内心升腾起来。 甄伍原本就没有睡着,身边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大火炉,怎么可能轻易入睡,察觉到沈靖的动作,甄伍没有动弹任由沈靖将自己的移走,直到碰到一个火热的硬物,耳边才传来一声轻轻的低吟。 甄伍转身搂住沈靖的腰肢,“贪吃的小浪货,想要了?” 沈靖被甄伍的手把玩着,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一阵阵暧昧的喘息声若有若无的传进甄伍的耳朵里,“那群家伙就在小溪对岸,如果不想被听到就小点声哦~”甄伍恶劣的笑了出来。 沈靖捂着嘴,不断的扭动着腰,两条腿磨蹭着甄伍,在甄伍面前敞开了整个身子。甄伍并没有进入沈靖,只是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沈靖的媚态,一手继续抚弄根部和两个丸子,另一手摸着沈靖已经软化了的后茓。 沈靖已经被甄伍抚摸的全身瘫软,后面一张一合邀请着甄伍,整个人呈现出粉嫩的潮红色。 “真漂亮……”甄伍低头含住沈靖胸前的凸起,亲吻沈靖厚实的胸肌和侧腰的嫩肉,直到沈靖快要在甄伍手中达到顶峰,甄伍才将沈靖翻转过来,甄伍尤其喜欢沈靖的背部线条,像一头蓄满力量的美丽豹子,宽肩蜂腰翘臀长腿……真是一尊艺术品。 甄伍揉捏着沈靖手感极佳的臀部肌肉,扶着不断晃动的腰部,埋入了炽热紧致的甬道,咬着睡袋的沈靖不禁泄露出一声低低的叹息…… 何河所带领的倒斗队伍一夜没有睡好,他们总能听到啪啪啪的诡异声响,后期还能听到断断续续似乎让人骨头都酥软了的风声。倒斗的人本身就相信鬼神,前半夜都在战战兢兢的状态下度过,直到过了凌晨这种令人恐惧的奇异声响才渐渐消失,一群人依旧不敢放松,心惊胆战直到天明…… 48、渡冰水泉,翻岩浆山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刚刚照耀在大地上,何河便带领着一群精神高度紧张的队伍匆匆撤离了这个诡异的地界,就连食物也没来得及打理。 沈靖是被一阵鱼香味馋醒的,简单洗漱之后拉开帐篷就看见冥火用灵活的尾巴翻腾着插鱼的木棍,让火焰均匀的熏烤鱼肉,之后狗腿的献给坐在一旁晒太阳的甄伍。 甄伍看见沈靖出来,冲着他招了招手,沈靖就乖乖地走到甄伍身边。甄伍拍了拍大腿,沈靖不敢将全部重量落在甄伍的腿上,用双腿支撑着身子悬在甄伍的大腿上,甄伍几乎感觉不到沈靖的重量。 一晚上的运动让沈靖有些腰酸腿软,对于这种假坐式的姿势实在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甄伍已经发现沈靖的小腿在微微颤抖,“怎么?还有力气扎马步?” 沈靖终于力气不济不得不将重量压在甄伍的两条腿上,甄伍拥着怀中的沈靖,拿过一条烤好的鱼,递了过去。 天啊!这是陛下亲自递给我的鱼!坐在陛下的腿上享受陛下的服务,这真是天大的恩惠啊,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沈靖整个脸上都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幸福光芒,他十分珍惜这种温馨的时刻,忍不住贪恋着想要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在这之后,冥火作为廉价劳动力烤出一百多条鱼干,沈靖才让他休息。两人一兽在接近正午的时候向着前方的冰水泉进发。 到了泉水区,沈靖不禁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迷惑了,一汪汪大小不一的泉眼汇聚成一条蜿蜒的河流,顺着河流像下游望去,还能看见被风侵蚀成千奇百怪的火山岩石。 常温在零度之下的流动河水,在冰冷河床边的大面积红褐色火山岩,构成了一副美轮美奂的天国景色。 沈靖蹲在一滩较大的椭圆形泉眼附近,观察着冒着寒气的冰水,将手伸了进去。一股寒意从手传递到头顶,“好重的阴气,我都有些受不了。” 沈靖将有些冻红的受收了回来,甄伍见了将这只冷冰冰的大手握在自己温热的手掌之中。另一边的冥火极为喜欢这里的地貌特征,在一个个泉眼中穿来穿去,“嘶嘶~好精纯的阴气,本王今天真是赚到了。” 沈靖发现周围的阴气都如同丝线般像甄伍的方向汇聚,不免担心起甄伍的身体来,虽然已经成为了生灵,但是总体来说这具身体还是更喜阳的,阴气可以提升甄伍本身灵魂的能力没有错,但是却怕给甄伍带来更多的身体负担。 甄伍递给沈靖一个大可放心的眼神,两人沿着河道直直走了下去。眼看太阳落了山,四周还是一望无际的冰水泉和火山岩。 “我们真是绕了好大一个弯子!”听到甄伍如此说,沈靖也明白这一天他们走的并不是直线,视觉带来的表像欺骗了他们的大脑。 “沈靖,闭上眼睛。”甄伍面对着沈靖,一手搂着他的腰肢,沈靖一时间羞红了脸,闭上了眼睛,身体微微前倾。陛下要吻我吗?在这种旷世美景之中? 甄伍牵起了沈靖的另一只手,拉了一下。沈靖没有动,甄伍又拉了一下,沈靖微微撅起的嘴唇。 “想什么呢!”甄伍的哭笑不得的声音传来,“我带着你走,不要睁眼!” 沈靖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陛下的意思,在陛下面前丢脸了,陛下会嘲笑我的!沈靖闭着眼睛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路,一路上他感到周围的温度越来越热,直到他走得满头大汗,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部的轮廓线条滚落下来。 沈靖感觉到周围气温的飙升,呼吸着燥热的空气,就连心里面也烦闷起来。好在一直被甄伍牵着,就算在这种恼人的环境下沈靖也觉得这是一种幸福的体验。 甄伍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拉开了棉质衬衫的扣子,往前走了几步突然想起还穿着厚夹克的沈靖,“热不热?” 沈靖此时已经汗流浃背,整个脑子都晕晕乎乎的,“热……好热……”声音都是暗哑的,显然是口渴了,不过在甄伍听来,这声音分外的勾人,探出手为沈靖脱下了外套,又将里面衬衫的扣子解开。 沈靖一直傻呆呆的闭着眼睛,任由甄伍为其脱下了上身的所有衣服,露出健壮的胸膛,上面还有玫瑰色的吻痕以及淡淡的齿印。甄伍的手指不经意滑过皮肤,沈靖觉得心头的火越来越旺,竟然生出期望被甄伍就地正法的诡异念想。 就在沈靖自己YY的时候,甄伍发现了对方的异样,尤其是那上下滑动的喉结特别明显,“沈靖,你怎么了?”是不是中暑或者身体不舒服?甄伍第一次想得单纯了…… “没……就是好热……”沈靖已经有点飘飘然了,正说着,两行鼻血淌了出来。 “嗯……大概是中暑了。”甄伍煞有其事的分析道,一把横抱起手忙脚乱擦鼻血的沈靖,“我的身体是恒温的,觉得热就抱着我。” 沈靖被甄伍抱在怀里,眼前就是健壮的肩膀,身前是坚实的胸膛,肌肤相贴的触感让沈靖整个身子从内到外燃烧起来,张开雾蒙蒙的眸子诱惑般的看着甄伍的侧脸,可惜甄伍专注走路根本没有转头看他……陛下,我要被邪火焚身而死了…… 就这样,沈靖度过了甜蜜又痛苦的一个下午,就在日落西山之时,沈靖忽然觉得甄伍的身体一颤,随后被甄伍放了下来。甄伍单膝跪在地上大口喘气,“该死的,快离开这里!” 沈靖环视四周,这才发现此处已经是岩浆岩热度最高的地界,脚下的石头透出的热度让他有些受不住。远处可以隐约看见一片绿色,显然再过不久就可以穿过这片地域了。不过令沈靖忧心的是这里竟然有三味真火的气息。 甄伍虽然已经是生灵,但其本质还是一个千年的恶鬼,三味真火恒久不灭,煅烧一切,在地狱通常用于消灭恶鬼,在神仙界的传说中三味真火还会用来惩罚高等级的不灭神魂。在太阳落山之后,这里的风水格局发生变化,三味真火的气息也逐渐增强,也许返回已经来不及了。 沈靖望了一眼前面冒着黑烟的岩浆岩,后方是无垠的黑红色大地,手指在空中一划,一张符纸出现在眼前,一个式神出现在沈靖面前,可仅仅维持了一秒就在空气中自燃成灰烬。沈靖一把背起依偎在他怀中的甄伍,不顾从地表下渗出的粘稠热液,向尽头处的绿林带奔去。 “陛下,你觉得怎么样?”沈靖抽出了几张符纸,可以附带一定程度的迅敏加持,可惜在负重之后效果不甚明显。沈靖不仅开始幻想,若是自己有传说中的轻功,或者可以御风而行是多么好! “空之火太霸道了……”甄伍的五脏六腑都灼烧般疼痛,呼吸中全是滚烫的空气。空之火是三味真火中的霹雳雷霆之火,对付阴间的生物最为霸道。 沈靖感觉到甄伍的身体都出现了小幅度的痉挛,显然是疼得厉害,“陛下,要是觉得疼的话就咬我的肩膀吧。” 甄伍本就已经将自己的嘴唇咬破了,疼痛也让他理智锐减,听到沈靖如此说当下就不客气的一口咬住眼前的肩头,恨不得啃下一块肉来。 沈靖已经奔走了十分钟,体内的真气包裹住甄伍减缓三味真火的过度灼烧,只有少部分保护自己的脚掌,眼下厚厚的鞋底已经被烫穿了,不过看到远处的绿荫,沈靖又催动功力加快了步伐。 又奔跑了十分钟,眼看就要度过这段滚热的地界,百米外便是零星的草地,之后就是成片的森林。可是横在面前的二十米宽的岩石带让沈靖狠狠的抽了一口气。 白色的岩石横七竖八的堆在面前,不时从缝隙中喷出一道滚热的水蒸气,试探着将脚踩上去,顿时烫得沈靖瑟缩了一下。左右望了望,岩石带很长,一眼都望不到头。 “陛下?你还好么?”沈靖见甄伍没有回答,心中焦急的情绪战胜了一切,一咬牙无所顾忌的踩上了岩石向前缓慢的攀爬着。 沈靖疼得眼前发黑,崎岖不平的岩石路坡度陡峭,热度奇高而且还奇形怪状不好下脚。为了避开不时喷出来的水蒸气柱,沈靖已经走了不少弯路,眼看再走两步就是土地,沈靖一时情急被蒸汽柱喷了个正着,躲闪之下跌跪在尖锐的岩石上,膝盖立即被划出一道深深的血口子。 向前爬了几步终于渡过了岩浆岩的地带,沈靖担心这附近还会有三味真火的影响,顾不上血流不止的脚掌和膝盖,背着甄伍向前方的森林中走去。 进入了森林,沈靖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脚下一软直直的向下摔去。在着地前还顾及着背上的甄伍,没有做保护动作,嘭的一声趴在了地上。 甄伍感觉到那种令他灵魂都被灼烧的热度退去之后,才缓缓的清醒过来。身下是温热的软垫,还有一些焦糊的味道。睁开眼睛,身下是看似睡着了的沈靖,一身的汗水还没有干透,原本过耳的半长头发被燎成了毛寸,一根根竖立在头上,散发出一阵焦糊的气味。半张脸都被熏黑了,伸手一摸显出一道白条。嘴唇全是干裂的口子,应该是很久都没有补充水分了。 甄伍见沈靖如此黑泥猴般的模样不禁乐了,一个翻身坐在了旁边的草地上,这才看到了让他极为心疼的一幕。沈靖的一双脚已经绽裂开来,血肉模糊的一片,上面沾满了黑红色的沙粒和泥土,脚背上全是一个个大个儿的血泡,大部分已经破裂流出血水。膝盖之下的裤子已经烧成了灰条,至于鞋子只剩下左脚上还有一部分鞋舌头跟肉粘在了一起,右腿膝盖的伤口红肿起来,两只小腿上还有不同程度的烫伤,草地上有着血红的印迹一个个沿到远处。沈靖就是这样一步一个血印将他背到这里来的吗? 甄伍查看了一下沈靖双脚上的烧伤,惹得晕睡中的人蹙起了眉头。甄伍翻出一瓶冰水泉中的冷水,自己喝了一口吸收里面的阴气再喂给沈靖,几次之后才开始清洗沈靖的身体。 抱起沈靖,手掌贴近对方的胸口念念有词,沈靖胸前的权杖图腾显现出来,两人周围的灵气一直在不断的攀升,不被吸收……甄伍意外的看着自己身体中的内气流触碰到沈靖立即折返了回来。 甄伍回想起昨天两条修长光滑的大腿紧紧的缠在自己的腰上,他也会提起这两条长腿或者干脆放在肩膀上,要不就将长腿大大分开折叠压在胸前。如今,只不过一天之后,这两条腿已经变成了惨不忍睹的样子。从随行包里翻出绷带,附上消炎止血的药剂,一圈圈缠住依旧不断渗血的伤口。 沈靖是被胸腔中的一股闷火热醒的,一睁眼就是璀璨的星空,晚风也十分舒适,身上是甄伍的外衣,不远处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甄伍竟然拿着一根帐篷的支撑杆发呆,旁边是形状扭曲的半成品帐篷。 “噗~”沈靖实在是被甄伍难得一见的困惑表情取悦了,“陛下,我来吧。”说着就要起来,却因为腿脚活动不便根本起不来。 沈靖此时略微滑稽的模样也逗乐的甄伍,“沈靖,叫式神出来帮忙吧。” 终于,一个完好的帐篷在两个家用式神的协作下顺利的搭成了,沈靖被甄伍抱在怀里,坐在不远处的岩石上观望远处冒着青烟的岩浆岩地界。沈靖觉得在甄伍的怀抱里,身体中的一团无处发泄的闷火也消散了不少,情不自禁的亲吻甄伍微凉的唇角,一股清凉的内气进入沈靖的体内,沈靖顿时觉得整个身体都舒爽了。不停的争夺甄伍胸腔中的空气,沈靖胸膛上的权杖图腾逐渐显现出来。 另一边甄伍也觉得沈靖体内有一股温热的生气向他体内流转,生机勃勃的内气很合他的口味,整个精神都好了不少。 两个人结束这个长长的拥吻之后,沈靖躺在岩石上,被甄伍压在身下喘息着。两人都感觉到了一些微小的变化和这个吻之间的联系。 “陛下……”“沈靖……”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开口,在甄伍温柔的注视之下,沈靖略微羞涩的说,“陛下,我还想吻你……” 甄伍故意调侃,“我不想了……”甄伍见沈靖一脸尴尬,才勾起嘴角,“我想要你~……” 天上的月亮往下瞄了一眼又躲到云彩里,露出半个脸偷窥。采阴补阳,采阳补阴,各种体位双修神马的,真是太有爱了~╮(╯▽╰)╭ 49、上古神兽,大战蚩尤 甄伍没有着急赶路,两个人一直在森林边缘地带驻足,直到沈靖的脚伤恢复。又是一个激情澎湃的夜晚,沈靖无力的趴在甄伍的腰腹上,甬道内还紧紧包裹着依然粗硬的灼热,胸口处的权杖图腾发出幽幽的白光,双手攀附着甄伍的肩膀,在他的锁骨和胸肌上留下狂野的齿痕。 甄伍将沈靖翻过来侧躺在睡袋上,重新耕耘起来。甄伍尤其喜欢在运动时吮吸沈靖脖颈处的嫩肉,种出一个个深红色的草莓。一条修长的腿被抬起,小腿上的伤口已经全部结痂,有些地方已经完美的愈合只剩下淡淡的疤痕,就在甄伍猛烈冲击的同时,沈靖脚踝上的伤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沈靖失去意识的时候甄伍还在做最后的冲刺,一浪高过一浪的强烈刺激使他再也经受不住快感的折磨。甄伍圈住沈靖的腰肢,以结合的体位相拥而眠。 第二天早上,沈靖早早就醒了过来,完全没有一丝的疲惫,双腿上的硬痂很多已经脱离,留下几处依然明显的疤痕,但是比几天前血肉模糊的恐怖样子好多了。 “看起来已经快好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阴阳双修吗?”沈靖在心里自问。 “如果再巩固几个晚上,也许连疤痕都不会留下。”甄伍用平淡的口气陈述着令沈靖脸红心跳的事情,在看到沈靖耳朵突然间变红,不禁觉得十分有趣。“我们继续走吧,让你害羞的事情晚上才能做……” 沈靖窘迫的假咳的几声,两人朝着甄伍认定的方向直线前进。在两人走后不久,何河与赵琦一行人才狼狈的走出岩浆岩的地界。 “老大,我们休整一下吧,兄弟们这十来天真是累惨了!”一个体壮如牛的黑汉子来到何河面前,原本的肤色已经看不出来。不光是这一个人,所有人都几乎衣不蔽体狼狈不堪。 何河坐出原地扎营休整的指示,来到了赵琦身边。赵琦的两只脚已经磨出了血泡,虽然他们事先就准备好了厚底的隔热靴子,可是依然挡不住滚烫的地表热炎。 “我们为了避开热毒地带,绕了很远的路程,储备的食物不多了,兄弟们一会分小组备齐狩猎。”何河安排了倒斗队的事宜,又为赵琦重新包扎了脚步的伤口,这才发现赵琦正盯着某处发呆。 顺着赵琦的视线,何河在一处矮木丛上,发现了很多红色的野果,凑近了才发现这些果子周围全是斑驳的白色痕迹,有些未干的粘液成絮状分布在野果之上。何河好奇的拿起一个布满白浊的野果,并不敢轻易品尝,凑到鼻端嗅嗅,背后传来了赵琦的声音,“不要吃……” 赵琦对野外的动植物都很有研究,曾经还在原始森林里生活过,何河对赵琦的话深信不疑,“怎么了?有毒?” 赵琦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古怪,“不是……不好吃……” 何河一听是不好吃,而不是不能吃,就放下心来,但是听从了赵琦的话,将野果扔到了一边。不一会儿,在不远处的小溪里清洗过的队员回来,看到这从诱人的野果,得知可以吃之后,都抱着尝试的心态浅尝了几颗。 “咦?这不是挺好吃的吗,酸甜的,还有一些微微的涩,好像还有粘滑,口感不错的。老板,小琦哥,你们要不要尝尝?”几个汉子品尝后纷纷觉得好吃,都向何河与赵琦推荐。 “你们吃吧,我不是很爱吃酸甜口的。”赵琦平时的笑容都很阳光,现在则有些哭笑不得。 何河摆摆手表示不吃,在赵琦耳边小声说,“身体不舒服?你不是最喜欢酸甜的吗?” 赵琦不知道怎样回答只能笑而不语…… 甄伍和沈靖疾行了一天,就在黄昏之时,一处断壁残垣的古老石砌建筑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之内。 “沈靖,今晚的活动可能要延迟了,我们需要先跟一只大家伙打个招呼。”甄伍意有所指,沈靖的脸又爆红起来。 几乎在同一时间,一声嘶鸣从远方传来,地面还有微微的震动,在这里就能听见远处嘈杂的声音,宛如地震一般。 沈靖刚刚将隐身符贴在两人身上,一股狂风袭来,一条巨大的紫色物体从天而降,沈靖拉着望天状的甄伍逃出了紫色物体降落的范围。 “这是什么东西?紫色的大蛔虫?”待沈靖看清了眼前的莫名生物后,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呵呵……这是九黎族的保护神,这种生物叫蚩尤,毫无美感但是强大的生物。跟那位大人一样,凶残嗜杀,却被九黎一族深深的崇拜着。”甄伍仰头观察着蚩尤的庞大身躯,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蚩尤,还记得我么?”甄伍伸出手,似乎是想跟眼前的庞然大物挥挥手臂。 蚩尤张开大嘴,一阵腥臭扑鼻而来,一团绿色的粘液喷吐而出,冲着甄伍的方向砸去。 甄伍几个起落出现在树上,跟蚩尤的视线平齐,“真是不友好的孩子,没有大人往往会疏于管教……”甄伍瞄了一眼被绿色粘液击中的一株大树,瞬间枯萎腐蚀掉了。沈靖在不远处捂着鼻子咳嗽,还止不住的流泪。 沈靖也学着甄伍几个起落来到树枝上,还一边抱怨着,“咳咳,这是催泪瓦斯嘛!好恶心……”沈靖注意到蚩尤的眼睛已经退化了,也许他是通过热感或者超声波来辨别面前的事物。 就在沈靖思考的时候,甄伍已经来到了沈靖身边,“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它?我实在不想跟一条肮脏的虫子动手!”甄伍用手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就算离得比较远,也能闻到一股酸臭的腐朽味道。 沈靖丢了一连串的符咒,蚩尤的外壳很坚硬,只有束缚咒将其固定了之外,其他的爆破咒和光束符咒完全没有效果。翻出两张染血的铭文符纸,“以吾魂魄为引,召六道轮回,启阴司之门,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和瑞吉祥,听吾号令,四方退敌!” “哦~我亲爱的沈靖大人,和瑞真是异常怀念您的芬芳……”和瑞凑到沈靖身边,轻轻嗅着特有的灵魂香气,一脸满足和陶醉。 “闭嘴!红莲式神的败类!”吉祥踩着红色的高跟鞋,身穿大红色开叉金凤旗袍,头饰上的凤凰金簪一晃一晃的惹人眼球。“沈靖大人,这次的敌人是谁?哀家还煮着一壶茶呢!” 沈靖忍耐住拂额的冲动,指了指另一边虎视眈眈的蚩尤。 “哦~真是可怜的孩子,上天竟然给了你如此粗坯的容貌,不洁的灵魂,真是太不幸了。上天本已待它不公,吾等竟要抹杀他的存在,哦~怎么能这样!”和瑞说着,噗的一声消失在了沈靖面前。 “果然是红莲式神的败类,竟然没有得到沈靖大人的恩准,就擅自离开,罪不可恕!”吉祥的情绪异常激动,全身都在颤抖着,不一会儿竟然哭了出来,“呜呜呜~沈靖大人,哀家不要杀这只龌龊的虫子,好害怕好恐怖好恶心呐~~呜呜呜~~沈靖大人,哀家想回去,呜呜呜~~哀家不要看到如此卑贱的东西!” 沈靖无奈的挥了挥手,噗的一声,吉祥飞速的逃离现场,生怕沈靖反悔一样。 沈靖,陛下交代的事情,一定要出色的完成! 可是这条虫子真的太臭了…… 沈靖,不能让陛下失望,难道一条虫子还需要陛下亲自动手吗! 可是这条虫子真的是不忍直视…… 沈靖,不能让高贵的陛下沾染上这种不入流的下等生物,我一定要消灭它! 沈靖在内心挣扎了一番,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冥火身上,召唤出了冰冷的地域火焰,“冥火,帮我干掉那边的大傻虫!” “嘶嘶!本王乃火焰之主,任何生物在本王的面前都将面临生与死的审判!无论是什么罪大恶极的魔物,都将降服于本王的冷焰之下!”冥火的身子逐渐变大,银色透亮的泛着荧光,巨大的尾巴在空中摆动,身体上升至森林上方!俯视下方的紫色大虫。 “嘶嘶!居然是上古神兽!”冥火游动着身子,居高临下审视道。 切,什么神兽!只是一条变异的超大个儿蛔虫罢了!沈靖不屑的想,甚至没有隐藏鄙视的神情。 蚩尤虽然相貌丑陋,但是依然具有一定的智慧。发现沈靖藐视的眼神,立即向沈靖的方向喷出了一团团绿色的粘液。 “嘶嘶!让汝见识见识本王的力量!”冥火甩动着尾巴,身上幽幽的白色冷焰倾洒而下,附着在蚩尤的身体上。 蚩尤虽然其貌不扬,但是上古神兽的抗性十分高强,空中一白一紫,一蛇一虫缠斗在一起,冥火压制了局面,但是蚩尤还在奋力抵挡顽强抗击,一时半会儿分不出胜负。 沈靖在一边也是焦急,蚩尤不断喷出的毒液使周围的空地变成一片毒沼,空气中令人作呕的味道越来越重,而且还要不断躲避空中四散开来的粘稠毒液。 “沈靖,牵制住他。”甄伍冷静的声音传来,“我们低估他了,这周围一定有什么法阵在给这畜生供应力量!” 沈靖也感觉到了,虽然蚩尤一直不敌冥火,但是丝毫不见弱相,反而是冥火因为他精神力逐渐消耗的原因有些后力不济。 甄伍化气为箭,空气中逐渐显露出来一把透明却如有实质的大弓,甄伍开弓瞄准,指尖出现了一支气化的箭矢,整把弓箭在甄伍的控制在虚虚实实了一阵,直到甄伍的额头上都冒出的虚汗,才猛地松手。 整支箭划破空气发出一串爆鸣声,直直向着蚩尤的咽喉处飞去,只是一个瞬间蚩尤便哀嚎一声,在空中翻滚着爆裂开来,身体里的毒液立即四散开来,沈靖搂着有些脱力的甄伍往更远的地方逃窜。 来不及了!沈靖都可以感觉到后方密集如雨点般的毒液,带着刺鼻呛人的气味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没有时间多想,沈靖一把抱住甄伍,将其扑倒在地上紧紧地护在怀里。毒液飞溅到沈靖的身上,腐蚀着背部的皮肤…… 甄伍只是听见沈靖的一声痛呼,便没了动静,急忙推了推敷在身上的温热身体。沈靖被甄伍一阵猛摇,彻底晕头转向,“陛下……别……” “沈靖,怎么样?” “有点疼,陛下,亲亲我……”沈靖觉得后背似乎灼烧了一般疼痛,忍不住朝甄伍索吻。甄伍当然不会拒绝,当下扣住沈靖的后脑来了一段热吻。 “嘶嘶!沈靖大人!汝要亲到什么时候!若不是本王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汝早就被腐蚀成一堆渣滓了!”冥火甩着尾巴,不停地拍打着地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表达着他极度的不满。 沈靖还沉浸在火热的拥吻中,一时间为冥火的声音弄得无所适从。甄伍宠溺地亲了亲沈靖的脸颊,就在刚刚沈靖扑过来的一瞬间,甄伍的心头也忽然有了一丝慌乱,他已经不能直视这个人的死亡,还好悬起来的心又重新落下了。 50、遗失部落,乌日格乡 冥火收回了身上的火焰,甄伍和沈靖踩在冥火的背上,浮空度过了一片被毒液沾染了的大地,来到了已经塌陷了的古旧宫殿处。沈靖猜测这里就是九黎族统治的中心,宫殿的墙壁的浮雕上,还能看出他们对蚩尤首领的缅怀以及曾经九黎对外扩张的辉煌成就,在他们战败难逃之后,依然没有放弃东山再起的机会,妄想有一天回到中原一统大陆。 冥火非常喜欢阴暗的地方,这里阴森潮湿鬼气颇重,冥火恢复成普通大小游走在空气中吸收着浓郁的阴气,“嘶嘶~好舒服哇~~这里真是修炼的好地方。” “陛下,您要不要……” 甄伍把沈靖没说完的话打断,“不用这么着急,到了晚上,我们有的是时间!”说完,还给了沈靖一个你真急色的眼神。 在黑暗中,沈靖的脸又变成番茄了,陛下,我不是这个意思啊!不行,我要解释一下,不然陛下一定以为我是欲求不满!“陛下,我是说,你要不要再这里修炼一下,不是别的……嗯……内个……就是……” “我说的就是到了晚上再修炼,现在不急。”甄伍用暧昧的眼神瞄了一眼沈靖。 沈靖欲哭无泪,这是越描越黑吗!不行,我一定要跟陛下澄清! “不是,陛下,我是说,你现在就可以打坐修炼,我没有想占用你的时间。”沈靖这回觉得自己说的很明白了,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我就是说到了晚上再修炼,那时候的阴气更为纯净一些。”甄伍奇怪的瞅了沈靖一眼,“哦,你刚刚是在暗示我晚上可以做一些增进情感的运动吗?沈靖,早上我没有满足你吗?你的小嘴巴真是越来越贪吃了。” OMG!沈靖恨不得捶胸顿足,原来刚才陛下根本没有那么想,全是自己意银出来的。这下反而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沈靖边走边郁闷得小声叹气,甄伍则心情大好。两人一兽走在宫殿的长廊中,甄伍带领着两只来到了一处洞口前,这里似乎是一个溶洞,能听见若有若无的水流声,也许是一个地下水溶洞。 甄伍的眼睛一直保持着鬼眼状态呈现出焰白色,整个人更显邪魅冷峻,沈靖被那双眼睛吸引,频频侧头欣赏甄伍的英俊的侧脸,以至于脚下一拌,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住,拖入一边的地下河中。 甄伍原本就比沈靖领先的半步,又四处打量着这里的地形,再加上走了好远也没有出什么意外状况,等听到扑通的水花声,沈靖已经不见踪影了。 “沈靖!沈靖?”甄伍不确定的喊了两声,甄伍眯了眯眼睛,望向河水深处,却什么都看不到。在岸边踌躇了一阵,转过头跟一边东张西望的冥火说,“可以感觉到沈靖的位置么?” 冥火在水面上游荡了半圈,颇为无奈的摇摇尾巴,“嘶嘶……可以感觉到契约的联系,但是具体位置不明。” 甄伍离开岸边,向溶洞的更深处走去。冥火在水面上转悠了一圈,“切!枉沈靖大人那么在意你,居然在关键时刻就这么一走了之!”说完冥火一头扎进幽暗的水中。 甄伍停住步子,握紧了拳头砸向另一侧的岩壁,岩壁上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坑洞,在溶洞中响起连绵不断的撞击回音。甄伍头一次爆粗口,“真他妈的该死!” “嘶嘶~~颛顼大人你是不会游泳吧!”冥火浮出水面扔下了一个重磅炸弹,又潜回水底。 甄伍僵直着身子尴尬的假咳一声,“咳……才不是……”甄伍转过身子,水面上哪里还有冥火的影子,在这个时刻,甄伍觉得自己实在是逊爆了,沿着河水的流向前行,懊恼的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 “嘶嘶~~大人,不会游泳神马的,本王会替你保密的~~嘶嘶嘶嘶~~”冥火又从水中钻了出来,正准备潜入水中的时候被甄伍一个挥手掐住了脖子。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啊?说出来让我也乐呵乐呵啊!嗯?”最后的一个鼻音,甄伍轻轻的挑了上去,冥火觉得眼前的人比地狱里最恐怖的阎罗王还要阴冷几分。 PIA的一声,甄伍顺手将冥火扔进不远处的河道里,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扬长而去。 冥火哆哆嗦嗦的藏在水底,本王才不跟汝一般见识,哼哼哼!嘶嘶~~沈靖大人乃在哪里咩~~颛顼大人好恐怖哒~~呜呜呜喵喵~~不对,本王化形的可是蛇啊,嘶嘶嘶~~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静得出奇。就连河水流动的声音也逐渐消失了,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甄伍就算是使用鬼眼也只能看清眼前不超过三米的距离,除了脚步声只剩下缓慢又有力的心跳声。 时间的概念渐渐消失,甄伍都不确定自己已经走走停停持续了多长时间,是几个小时?还是已经几天了? 终于,前面似乎有微微的亮光,甄伍加快了脚步,已经可以看见宽阔无垠的黄绿色土地,一群群牛羊,一片片稻谷,还有骑着骏马来往的路人。 这里是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么?甄伍带着警惕心走进几个牧民一样的人,远处几个当地人也策马向甄伍奔来。 “嗨~远道而来的朋友,你也是外面的世界来的人么?”一个皮肤晒成古铜色的高壮小伙子,露出一排璀璨的白牙,对比格外的明显。 也?甄伍注意到了这个字眼,但是没有吱声,难道是沈靖? “朋友,别紧张。我们没有恶意,这里是我们部落的边缘地带,夜晚常有野兽出没,现在太阳快下山了,我们要回到群族里,外来的朋友也跟我们一起吧,这里的人都是很热情好客的!”说完这位小伙子的同伴就牵来了一匹马,示意甄伍跟他们一起回去。 甄伍利落的翻身上马,旁边的当地人都露出惊叹的目光,刚刚说话的年轻人似乎是这几个人的头领,亲切的向甄伍招呼着,“朋友,看不出来你的骑术很好。对了,我叫俄日勒,他们都是我的随从。” 俄日勒周围的几位青年男女都向甄伍点头示意,露出真诚的笑容。俄日勒打开了话匣子,跟甄伍聊了起来。“朋友,怎么称呼?” “甄伍……”甄伍以和善的语气向俄日勒打探,“我和我的朋友走散了,他半途掉入河水中被冲走了。” “最近只有你一个人过来,我们这几天会多去璞玛河的岸边巡视的,如果遇到了你的朋友,一定会告知你的。”俄日勒憨厚的笑笑,又说起了部落里面的俗事。 甄伍耐心听了半天,在俄日勒说道几年前来到部落的年轻人时,甄伍暗暗握紧了马匹的缰绳,对滔滔不绝说得天花乱坠的人微微一笑,“俄日勒,能跟我讲讲这个年轻人的事情吗?” “哦,当然。”俄日勒呆愣了好久,才从甄伍魅力四射的笑容中回过神来,“嗯……那个,您刚才说什么?” “那个外乡人的事情……”甄伍又重复了一遍。 “哦,大概是三年前,阿瓦狩猎时在璞玛河边发现了被冲上岸的额日敦,额日敦是后来给他重新取的名字,哥哥叫苏日勒,我叫俄日勒,阿瓦就为其取名为额日敦。也算是半个家人了。”俄日勒侧头瞅了瞅甄伍,见到他很感兴趣的样子,又接着说,“对了,额日敦是神虎的意思,你要是见到他了,就会发现他真的是一个难得的勇士。” “他原名叫什么呢?”甄伍看似漫不经心的问出口,心想额日敦,神虎么……果真跟他很配呢。如果这个人真的是沈靖,那么光阴的秘密是否也在此呢? “他头部受了重伤,忘记了所有事情……不到他很快融入了这里的生活,两天之后,他就要和我的妹妹结婚了!”俄日勒看似对此很兴奋,还不忘邀请甄伍,“甄伍,到时候你也要来一起热闹呀!” 甄伍眉头微皱,这不可能是沈靖…… 俄日勒将甄伍带到了族长家中,白胡子的老者已经年逾古稀,直到俄日勒将前因后果说明,才微微睁开了已经浑浊的眼睛,族长细细观察甄伍一阵子,情绪越发不对,颤颤巍巍的匍匐在甄伍面前,以五体投地的姿势哭诉着,“陛下,您终于回来了……老臣是第六百九十七代守护者,等待着有朝一日陛下能够回来……呜呜呜……”老族长已经泣不成声,周围的一干族人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只有甄伍都处于莫名其妙的状态。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悦耳的嗓音传来进来,“真是对不起,额布格老了,经常见到一个身形差不多的就认成是陛下灵归。” 甄伍转身,就看到一个身穿兽皮紧身劲装的美女走进大帐,身材火辣凹凸有致,经常在野外活动皮肤成健康的小麦色。 俄日勒殷勤地凑上去献媚,“图娅,吾美丽的乌日格之花……” “给我闭嘴!”被唤为图娅的女子极其不耐烦的扔给俄日勒一对白眼,接着跟甄伍解释,“祖上流传说乌日格部落是远古帝王的守护家族,一代一代传承下去等待着陛下的出现。切!只不过是一个传说而已!” 当晚,甄伍被安排在了族长家的客房里,这里不能使用鬼眼,这一点甄伍早就发现了。此时他身在一个金顶帐篷之中,里面挂着一幅幅年代久远的挂画。大意是一个拥有至高法力的人在此地镌刻了一个法阵,但是具体用途不明。乌日格部落的先祖均是这位大法师的忠实仆人,世代守护着这片土地。 甄伍绕到了大帐的后半圈,挂画开始阐述乌日格被赋予了一个使命,等待上古帝王灵魂的回归,之后法阵不知被什么触发会将大法师的灵魂引渡只此,接着再发生一些神乎其神的事情。 甄伍已经没有兴趣再去思考这些简陋的挂画了,没有看完便回到了客房中休息,自然没有看到最后一幅挂画里有一位威武俊朗的男人,骑在战马之上征战四方,这容貌跟甄伍并不想象,但男人后方军队的旗帜上赫然是黄金权杖图腾,尤为明显。 51、胜利奖品,额日敦卿 第二天一大早,甄伍习惯性的摸向了身侧的位置,头脑渐渐清醒,沈靖没在这里。瞥了一眼昨天还没有清洗的衣服,再看了看身上这件已经全是褶皱的麻布衣,再次意识到沈靖的主要性。 走出帐篷,发现图娅和一位年长的中年男子讨论着什么,看到甄伍醒来,图娅才拿着一包东西走过来,“甄伍,这是阿瓦年轻时的衣服,这里早晚还是很冷的,看你这小身板,还是多穿一点才好。” 甄伍向图娅的父亲道谢,自动忽略了图娅说他小身板的事情。这里的男子常年放牧狩猎,一身壮实的发达肌肉相比之下甄伍这种修长型的显得尤为单薄。 拿起这套兽皮衣,甄伍突然有了拂额的冲动,联想起昨天俄日勒的样子,似乎这里的年轻人都穿得这么……性感。 一个类似于透视装的麻布衫穿在里面,外面是一件紧身的兽皮小马甲,并不是很柔顺的硬毛微微扎人,特别附在胸口的皮料摩擦过两点凸起,让甄伍有些不习惯。不过最让甄伍难以接受的是一条皮裙,皮裙! “阿斯尔大叔,有没有裤子?”阿斯尔是图娅的父亲,因为甄伍对这里的民族服装不是很了解,特意进到帐篷里指导甄伍如何穿戴这些皮衣。 “哈哈,裤子难受,这样自由自在的才舒服!”阿斯尔大叔还展示般做了几个摔跤的动作,甄伍已经被迫看见了皮裙里上下晃动的东西。 虽然阿斯尔极力劝阻,还是没能抵抗甄伍天生王者的气场,乖乖地去自己的帐篷里翻找合适的裤子。 阿斯尔很快又回到甄伍这里,炫耀般拿出了一件豹皮及膝的短裤,并不是特别宽松但也正好勾勒出甄伍修长健美的腿部线条。 阿斯尔在一边唏嘘感慨,“赞!看你不是很壮,不过这肌肉线条很好,想不到小伙子也很结实嘛!哈哈哈!”阿斯尔的大嗓门传出去老远,等在外边的图娅也禁不住好奇的往帐篷的方向看来。 等到甄伍走出来,图娅也怔愣了一下,忽而又爆笑出声,“啊哈哈哈!甄伍,我承认你真的是一个漂亮的男孩儿,但是你也太白了,就像只小白兔一样!” 甄伍简直受够了这个说话不经大脑的女人,不过现在甄伍更注意的是皮裤,里面没有穿任何东西就直接穿毛皮的东西,特别是摩擦在两腿之间的敏感部位,那种感觉让甄伍有些窘迫。 另一边的阿斯尔注意到了甄伍的异状,大手一巴掌扇在甄伍结实的臀部肌肉上,“哈哈哈,我就说裤子不如皮裙舒服吧,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啊!”说完还想伸手在甄伍腿间鼓起的大包上揉一揉,被甄伍一巴掌拍开了。 真是父女俩一个德性,甄伍不顾阿斯尔已经红肿起来的胳膊,静下心神,步伐也从容起来。 刚刚出了图娅家的院门,就迎来了向这边策马奔来的俄日勒,“嗨~甄伍,呦~~这身打扮不错哦!”说话间还似笑非笑的在甄伍腿间来回打量。 俄日勒忽然接受到甄伍冷冰冰的视线,悻悻的收回了目光。“咳,我只是来问问你,要不要去看格斗表演!” 拜俄日勒那张永远也闲不下来的嘴所赐,甄伍就算是心不在焉也知道了乌日格部落的习俗,在一对新人结婚之前,男子要接受其他男子的挑战,若是输了新娘子就被胜利的人抢走。后来这一习俗演变了一种庆祝的娱乐项目,大家也都是切磋切磋,点到为止。 甄伍这辈子养尊处优,从来没有穿过如此粗制滥造的衣物,除了浑身有些痛痒之外,大腿根处已经被粗糙的皮料磨破了。甄伍愣神似地盯着身下的马背,思考着若是和沈靖在马背上来一次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就在俄日勒终于停止飞溅唾液的时候,两人终于来到了已经聚满人群的小广场。俄日勒看到了站在自己妹妹身边的图娅,“哦~我心中的光明女神图娅,我是您忠实的骑士……” “给我闭嘴!”图娅再次奉上一拳让俄日勒消音,不理会独自抱头蹲在地上哼哼的俄日勒,图娅将身边的甄伍介绍给了俄日勒的妹妹——萨仁格日乐。 “格日乐,这位就是新来的外乡人,名叫甄伍。”相比于图娅的火爆,格日乐显得很温婉可人,只是露出了甜甜的酒窝,对甄伍真诚一笑。 “看!那个漂亮的小雏儿就是新来的外乡人!” “哪里哪里?哇!图娅怎么跟他有说有笑的!” “不可能,图娅可是眼高于顶的女王大人!” “啊?乌日格的月光已经被额日敦这个死小子抢走了,我们部落最后的曙光可不能再让外乡人抢走!” “保卫女神!女神大人是乌日格的!” “……” 总之,在不知不觉间,甄伍还不明就里的情况下,保卫女神的战役开始了。 额日敦也注意到了未婚妻身边的外乡人,带着欣赏的目光打量着甄伍的身体。“真是美味的身体!” 额日敦身边的助阵好友疑惑的转头过来,“额日敦,发什么呆呢!”乌日格部落的男人嗓门都出奇的大,这一嗓子引得场周围的人都向额日敦的方向看去。 甄伍也不经意的调转了视线,忽然瞳孔猛地一缩!沈靖!不对……不太像…… 就在甄伍将注意力放在额日敦身上时,几个壮汉在周围叫嚣起来,“喂,新来的小伙子,一起来玩玩吧!” 甄伍根本没有心思听这些人在说什么,一旁的图娅出声提醒,“甄伍,这种友好的邀请身为男人是一定要接受的,不然就是乌日格的懦夫哦!” 甄伍重新将注意力放到那群大汉身上,友好什么的他可真是没看出来,懦夫什么的也不是他在意的,不过此时他心情不太爽朗,找人揍一顿出出气也是极好的。 甄伍淡定从容的步入场中央,站得笔直笔直的,刚刚起哄的几个大汉十分意外甄伍竟然能这么爽快,一时间有些出乎意料不免面面相觑一番。 忽然一个粗汉子的大嗓门嚷嚷道,“下去吧,小崽子,这里不是你玩的地方!” 紧接着一堆附和的声音响了起来。 “下去吧!下去吧!别打花了你一张小白脸!” “哈哈哈,一会别被打得哭爹喊娘啊!” “我赌他在场上坚持不了十分钟!” “我一拳就能把他的脸打爆!” “我一脚就能踢断他的小腰!” “他不会十秒钟就被打死了吧!哈哈哈!” “教训教训他!小白脸还想勾引我们的乌日格的太阳!” “没错!打死他!居然妄想跟美丽的乌日格女神图娅在一起!” “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 甄伍漠然的看着这群高大的汉子,伸出手指点了点额日敦的方向,“都说入乡随俗,如果我赢了你们这群傻大块头,那边的小老虎就归我!” 周围的人群瞬间沉默了下来,不知是谁第一个爆笑出声,接下来四周传来接连不断的嘲笑声。 “我的耳朵出问题了吗?我听到了什么?啊哈哈哈!” “那个小瘦猴是个傻子吗?” “他应该是没睡醒吧,莫非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吗?” “他说他想要额日敦,他疯了吧?” “他绝对是脑子有病,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杀杀杀!……” 甄伍不屑在跟这群野人说话,对着额日敦的方向勾勾手指,额日敦那边的几个大汉笑够了,才慢悠悠来到甄伍面前,藐视道,“小子,你是活腻了吗?” 甄伍站在原地没有动,另一边的大汉以为甄伍怯懦了,再次嘲笑着说,“呦~我们的小白猫是害怕了吗?”一拳打进自己的手掌里,捏动关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抬起手重重放在甄伍的天灵盖上,心想这一巴掌下去,眼前这小矮人就可以见阎王去了。 “呃……”那只大手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去,在甄伍头上方停了下来。大汉僵硬着身体,收回手捂着肚子,嘭地一声在甄伍面前跪了下来,额头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闷响。这个人像虾米一般蜷缩着,肌肉紧绷哆嗦着,嘴里吐出了暗红色的血块。 现场一片寂静,甄伍冲着周围目瞪口呆的众人亮了亮拳头,对着额日敦身边的大汉再次勾了勾手指。现场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窃窃私语,都在讨论这看似不可思议的一幕,虽然这一边没什么准备,但是只是一圈就将乌日格的汉子打倒在地,显然这个男人没有外表看起来的这么弱不禁风。 被打趴在地的大汉已经被抬下去,场地另一边的汉子们相互对视了一眼,走出了一个皮肤黝黑的健壮青年,甄伍随意看了一眼对方两条胳膊上的数道伤疤,并不在意。但是这种轻蔑的神情惹恼了这位黝黑的年轻人,双臂上的疤痕是他狩猎的勋章,无论是谁在看过之后都会流露出钦佩和尊敬的神情,可是这个男人竟然如此不屑! 黝黑的年轻人怒气横生,抡起拳头朝着甄伍急袭而来,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只是下一秒,这只虎虎生风的拳头被甄伍截在手掌之中,黑人觉得拳头似乎撞击在一面厚石墙上,震得胳膊又麻又痛,还没有缓过劲儿来,就被甄伍一个鞭腿扫出了场地,落在高台外晕了过去。 图娅看着场中央的甄伍,双眼迸发出热情如火的光芒,这种俊美又有实力的冷傲男人,才是能配得上他乌日格之花的人!她紧紧的抓住身边格日乐的纤细手臂,语无伦次道,“格尔,这才是真正的英雄,比你的额日敦还要强!” 柔弱的格日乐只是一脸忧色,她没有忘记,这个叫甄伍的年轻人可是指名要他的未婚夫啊!伟大的守护神其格其唯,请保佑你虔诚的子民,希望最后只是有惊无险,额日敦还是属于她的。 额日敦似乎是有感应一般侧头对着格日乐安抚一笑,两人又眼神交流的半响,等额日敦再回过头时,自己周围的好友都已经被甄伍轻松送下了高台。 甄伍仔仔细细看了看这名被唤作额日敦的青年,没错,这个身体确实是沈靖,但是这个感觉却没有丝毫想象的地方,难道是传言所说的失忆?有没有这么狗血! 额日敦大大方方任甄伍从头到脚扫视了几个来回,甄伍没有运用任何非人的能力,实打实的跟飞过来的额日敦大打出手,对方谨慎又认真的神情让甄伍想起了通常他跟沈靖对练的时候,那个男人总是一次次被他打趴下,再十分拼命的攻回来。甄伍记得他曾经问过沈靖,为什么要这么拼命,沈靖一本正经的回答,“陛下亲自指点,这么难得的机会当然要珍惜啊!” 甄伍一直处于神游状态,周围人看着场地中的两个人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十分精彩,禁不住发出一阵阵叫好的声音。乌日格是很崇尚武力部落,虽然很多人对于外来的甄伍心存不快,但是也都被他的强大震慑了,不自觉的服从强者。 图娅的眼神化为一道道有形的利剑,恨不得将甄伍钉在视野之中,只可惜甄伍丝毫没有理会不远处图娅疯狂的爱慕的眼神。 额日敦逐渐招架不住,被甄伍一个出其不意的黑虎掏心击中了胸口,身体一顿之下便被甄伍反剪了手臂锁在背后,耳边传来甄伍微热的呼吸,额日敦的耳朵瞬间红了。 甄伍注意到了这只别样的耳朵,沈靖的耳朵也是这样敏感。额日敦满脸通红的挣扎着,甄伍没有刻意放轻声音,“再不老实,就地正法!” 额日敦不再乱动了,可是就连脖颈处也泛起了玫红色。甄伍突然像表示友好一般放开了他,周围的乌日格勇士给予这一场精彩的激战表演热烈的欢呼声。 52、其格其唯,耶格唯卿 因为甄伍出色的战斗能力,被一群乌日格的大汉邀请去参加下午的祭祀,另一边是突然变得热情至极的图娅兴高采烈的为甄伍讲述祭祀的意义。 “甄伍,我跟你说,在我们乌日格,伟大的其格其唯守护神大人一直在保佑着我们,没到族中有诸如丰收、生子、婚庆、丧办等大事发生时,我们都要寻求守护神大人的保佑。祈望美好的明天能降临在乌日格。”图娅极其兴奋的指着远处的祭祀神庙,这是部落里唯一的一个砖瓦建筑,前面的大广场上搭建着一处高台,供类似祭祀的人物前去鸣颂祥文。 甄伍原本一直关注着前方的额日敦,想要确认他的身份,和周围虔诚跪拜在地上的背诵祥文的乌日格人格格不入,与甄伍相同境况的还有另外一个人,也许是怕呆呆站在那里太显突兀,额日敦象征性的盘膝坐在了地上,可是从表情上看就没有一丝心诚的感觉,只是平静的注视着前方。 甄伍渐渐从每一位虔诚的跪拜者身上都看见了微小的精神力,缓慢的散发到空气中,这也许就是信仰的力量。仪式进行了整整一个时辰,甄伍完全没有动,手指在虚空中划出一道道入水般的波纹,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高台上的鬼面祭祀,一丝白光从甄伍的手中绽放,汇聚到空气之中,甄伍一直注视着那丝内气融入到浓厚的精神力中,才淡淡的勾起了唇角。 前方的额日敦适时回头,正巧看到甄伍风姿卓绝的一幕,眼神闪了闪,“你刚刚……做了什么?” 甄伍挤出一个自认为十分和煦的笑容,“不,没什么……” 前方的额日敦一抖,脖子僵硬般的转回了头。 甄伍冲着前面脸色怪异的额日敦勾了勾手指,额日敦左右张望了一下,带着谨慎的表情磨蹭到甄伍面前。 “有什么事?”额日敦跟甄伍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虽然神情上不显,但是从绷紧的肌肉上看出了他的戒备。 “很无聊不是吗,我们四处走走怎么样?”甄伍勾起了额日敦的下巴,被后者一惊之下匆忙拍掉。 “可是祭祀典礼还在进行中,我们……”额日敦还在组织语言,可惜立即被甄伍不耐的打断了。 甄伍嗤笑,“别逗了,你也是外面来的,就算失忆了,也不会改信这种东西的。” 额日敦又蹙眉思索了半饷,见甄伍已经转身走了出去,回头望了一眼祭台的方向,不再犹豫大步跟着甄伍离开。 甄伍一直在前面走着,两个人来到了一片广袤的草原,快要及膝的草丛走起来特别费力。忽然停住脚步问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人,“可有马?” 额日敦一个不防猛地撞在甄伍背上,一瞬间鼻端萦绕着清幽的香气,不自觉的沉迷其中,直到甄伍又问了一遍,又怔愣了一下,“哦,有。”说完打了一个口哨,不一会儿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朝着两人所在的地方飞奔过来。 额日敦拍拍蹭上来亲热的爱马,翻身利落地上了马背。对着下面的甄伍颇为欠扁的说,“我的琪琪格从来不让陌生人靠近,你想要试试吗?” 甄伍自是不惧,扶住额日敦的膝盖一跃落在马背上,“看来你的琪琪格还是很喜欢我的。”说完不顾额日敦诧异的表情,在马屁股上拍了一下,琪琪格就小跑着在草原上溜达起来,不时还欢乐的嘶鸣两声。 额日敦双手紧紧握着缰绳,感受着背后的微热体温和灼灼的呼吸。脸色也越发赤红,额头上也渗出汗来。 甄伍搂着额日敦的腰肢,手掌在其腰腹上摩挲,手指掀开兽皮的马甲,抚摸到了胸前的两颗朱果,轻轻揉捏下额日敦发出了舒爽的呻吟声。 额日敦脸上丝毫没有抗拒的神色,此时他已经放开了缰绳抓着甄伍的手牵引着来到自己的双腿之间。皮裙的前边已经被挺立的硬物掀起,甄伍的手指摩擦身前人的顶端,透明的液体沿着手指流淌到手腕上。 “你这身体,被开发的很好,接下来我们检查一下后面。”顺着线条优美的臀部线条,甄伍一手将额日敦身上的马甲剥掉,将其压制在马背上,手指抚摸着背后光滑的皮肤,终于来到一开一阖的小穴,碰碰柔软湿润的甬道,甄伍用力在额日敦的臀部肌肉上扇了一巴掌,“后面也这么饥渴?难道你这三年来常常跟人做这种事?” 甄伍的手指描绘着一模一样的纹身,额日敦呜咽一声,脸颊潮红媚眼如雾,趴在马背上摇晃着脑袋急于辩解,“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那你的身体怎么这么敏感,被人撩拨几下就成了这幅样子!”说着,甄伍还故意捅了一下后茓中的凸起,额日敦不自觉得摇晃着屁股迎合甄伍的手指。 “想要吗?”甄伍将下巴抵在额日敦的肩膀上,含住了通红的耳垂。 “快点,快点进来!”额日敦神情痛苦,急不可耐的追寻着甄伍的手指。 甄伍停下了对额日敦的挑逗,在他的胸前厚实的肌肉上擦净了手上的黏液,额日敦不明就里,转过身磨蹭着甄伍的下身,“别停下,快点插进来。” 甄伍抓住想要解开他裤子的手,“谁允许你用命令的口气对我说话!”甄伍真心不爽他的语气,对额日敦的色急视而不见。 “求你!快进来!我受不了了,不要折磨我!” 甄伍听到这句充满情欲的央求,眼神一暗。慢条斯理的解开了腰间皮裤的扣子,露出了粗长的一根,毫不迟疑的一入到底,换来一声满足的叹息。 额日敦双目含泪,趴伏在马背上挺动着腰部,“快点!快点动一动!” 甄伍被紧致的甬道所包裹,销魂的感触从结合的部位传到四肢百骸,拿起挂在马鞍上的鞭子,抽打在马屁股上,琪琪格吃痛,撒欢似的跑起来。 额日敦紧紧的搂着马脖子,迎接着一下又一下又深又重的撞击,已经浑身瘫软,若不是被甄伍把扶着的后腰,绝对会从马背上栽下去。 开始时,额日敦还咬紧了嘴唇,不愿意泄露出放浪的叫喊声,可是随着甄伍有意的加速和对敏感点精准的持续攻击,额日敦还是受不住的大声呻吟。琪琪格的鬃毛在额日敦的胸腹部滑过,放在马鞍上的兽皮马甲摩擦着他的前面,后面还有甄伍不停的连续追击,额日敦终于在甄伍的炮火下缴枪投降。 甄伍感受着身下人高朝来临时不断紧缩蠕动的甬道,翻过额日敦的身子,举起两条长腿将其转成面对面的姿势,额日敦在甄伍手中就像一个人偶一般,全凭甄伍的操纵,他除了声嘶力竭的叫喊做不了任何事情。甄伍借着马的颠簸将额日敦压在身下快速进出,耳边是额日敦求饶的呻吟声。 琪琪格一直不管不顾的向前奔跑着,很快来到了一片湖泊边,也许是跑累了口渴,时不时的弯下脖子喝水。这可苦了还在马背上被不断折腾的额日敦,掌握不好平衡只得双臂缠住甄伍的脖子,双腿挂在甄伍的腰间。 甄伍拉下额日敦的双臂,用他皮裙的腰带绑住手腕束缚在其背后,掰开缠绕在自己腰上的两条大腿,向两边分开到最大,露出湿淋淋的下体和红肿的嫩穴。 “别!不要看,不要这样!”额日敦此时大厂四开的身体被甄伍看个透彻,挣扎之下跌下了马背,落在了齐腰深的湖水中。 甄伍带着纵容的笑意翻身下马,“好姑娘,我要和你的主人鸳鸯戏水了。”琪琪格仰天嘶鸣了一声,调转方向一瞬间跑出了好远。 “小老虎,你怎么这么急不可耐,我们的时间可有的是。”甄伍环视了一周挑选了一块相对说平滑的湖中石,抱起额日敦一个起落来到岩石边,石头上长满了滑溜溜的绿色苔藓,额日敦根本攀不住岩石,但是身后猛烈的攻击又让他在湖水中起起伏伏,水花溅起混在额日敦英俊的脸上,分不清到底是激动的泪水还是咸涩的湖水。 额日敦此时已近意乱情迷,满面飞霞眼中带泪,皮肤上均是甄伍的牙印和青紫的手印,身前的硬物已经发泄了许多次,“不要了,我……我已经什么都射不出来了!” 甄伍叼住额日敦脖颈处的嫩肉,吮吸出一朵红艳艳的小桃花,“体力太差了,小老虎!”甄伍一挥手,额日敦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湖水的镜幕,上面映着他们此时结合的画面。 镜像中的额日敦迎合着甄伍的撞击不断扭动着腰臀,双腿大大分开骑在甄伍的腰上,双手支撑在甄伍肩膀上借力摆动身体,挺起胸部将胸前的两颗送到甄伍嘴中把玩。一脸春心荡漾的妖媚神色,额日敦完全不敢相信这个神色痴迷的人就是自己。被镜像中银荡的画面刺激,额日敦竟然再次释放了出来。前端只是微微抽搐了一下,再也没有任何液体吐出来。 甄伍被额日敦不断蠕动的肠壁挤压,将灼热的爱液喷洒在额日敦体内的花心之上,又引来对方全身痉挛般的颤抖,眼看就要滑入水中,被甄伍拦腰抱上了岸。 “小老虎?你叫什么名字?”甄伍轻柔的询问怀中慵懒的额日敦。 “……”额日敦双眼涣散,还没有从刚才的余韵中清醒,不知不觉间吐露出一个被甄伍遗忘在角落的名字。 待额日敦再次清醒过来,身边是笑得如沐春风的甄伍,这种温柔似水的眼神真的让他沉迷于此难以自拔,目光游走在甄伍的唇上,想要将自己的朝思暮想化为一个热吻。可是刚刚想坐起身子,额日敦才发觉似乎有些不对劲,为什么自己的双手双脚被束缚着,身体也一丝不挂,前方是方才激情过的湖泊,背后是一块粗糙的岩石。 “怎么,您对囚恋感兴趣?想怎么玩?我可以配合。”额日敦对于自己赤裸的状态不以为意,大方任甄伍欣赏自己的身体。 “九黎族大祭司,耶格唯,或者说是乌日格部落的守护神,其格其唯。”甄伍仔细的观察额日敦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的破绽。“不用装了,就在刚才你神魂颠倒的时候,已经什么都说了。” 甄伍注意到耶格唯表情有一丝的窘迫,继续打击道,“就算你做的天衣无缝,我也知道你不是沈靖。” “真不愧是吾皇陛下,您是怎么猜到的?”耶格唯对于被拆穿一事显得不是很在意,他在看着甄伍的时候,眼中依然还是志在必得的目光。 “我们一个答案换一个问题,想要我回答,必须告诉我,沈靖在哪里!”甄伍的手描绘着唯肩膀处的螣蛇纹身,似是在考虑这个是如何伪造上去的。 “别摸了,好痒……”唯的脸颊又涌现出多多红云,下身也逐渐抬起头来。甄伍不作理会,照旧沿着纹身的线条游走。“我说,我说,那个小子还地下溶洞里。” “虽然你演技出色,但是你跟沈靖完全不像。”甄伍的手继续在唯身上煽风点火,若不是依靠在身后的岩石上,唯绝对会因为双腿无力瘫坐在地上。 “哪里不像!?三年时间可以让人有很大的变化。”唯不服气,跟甄伍争论起来。 “这是第二个问题,你必须先回答我另一个问题。五千年前的耶格唯绝对已经死了,你是精神体还是魂魄?”甄伍逗弄着耶格唯的耳垂,这具身体的敏感点跟沈靖的一模一样,这让他无法不在意。 “凭什么?你还没有回答我的上个问题!”耶格唯生前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祭司,自是带着一股掩饰不掉的高傲秉性。 “这是第三个问题,你还欠我一个问题。赶快回答第二个!”甄伍在耶格唯的臀瓣上揉捏了一下,手指在入口处打着圈,不时按压周围柔嫩的淡粉色甬道。 “唔……”耶格唯不由自主的收缩了后茓,似乎想要将甄伍的手指吸附进来。“我是耶格唯!才不是精神体,也不是什么魂魄!我一直在等您,真的,请您相信我。” 甄伍感觉到扶着耶格唯的手臂上沾染了几滴泪水,这时才发现原来是耶格唯在哭泣,看样子很是伤心,又特别委屈,沈靖的脸配上这种脆弱的样子还真让甄伍心头一酸,竟然忍不住想去吻掉他脸上的泪水。 甄伍及时清醒过来,好强的执念,这个精神体竟然可以影响到他的心神,这已经超出了精神体的能力范围,更不是只能靠附身的魂魄可以达到的,而且即使在情绪十分激动身体被快感冲击的时候,灵魂也没有不稳的现象出现,由此看来眼前的这个家伙还是一个奇葩的变异种。 甄伍被额日敦不断蠕动的肠壁挤压,将灼热的爱液喷洒在额日敦体内的花心之上,又引来对方全身痉挛般的颤抖,眼看就要滑入水中,被甄伍拦腰抱上了岸。 “第二个问题等于没有回答!为了补偿我的损失,重新换一个问题。九黎族擅长机巧阵法,这里是梦境还是幻境?”甄伍细细观察着耶格唯的神情,企图看出一些端倪。 耶格唯垂下眼帘盯着下颚处的手腕,半响才咯咯咯的笑了出来,之后又呜呜的哭了,整张脸开始变得狰狞,就连甄伍也觉得此时耶格唯就像一个失心疯的患者,尤为恐怖。 “这里不是幻境,这里是真实的世界,如果你在这里死了,本体也会消亡的哦。”耶格唯动了动眼珠,突出的眼球似乎马上就要脱框而出。“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的,对不对?不然你也不会来这里寻找什么光阴的秘密。” 耶格唯有点语无伦次,但是甄伍却听懂了,一惊之下心防被精神力狠狠地重击了一下,顾不得喉咙深处的血腥味,抵挡着突如其来的压力,加大了手腕的力道,他可以预料道,也许只要一两秒之后,手中的脖颈就会被他拧断。 甄伍咳出了喉间的淤血瘫坐在地上,旁边是已经脑袋分家了的耶格唯,没有像甄伍预料的那样,耶格唯并不是这个幻阵的阵眼。 53、突围丧尸,血藤触手 甄伍十分不理解耶格唯想要做什么,但是他可以肯定只要深处在这个部落,他的一切想法都会被耶格唯偷窥到。也就是说,耶格唯的本体一定是在乌日格的某个角落。甄伍思绪翻飞,不知不觉间想起了刚刚耶格唯的最后一句话。 没错,他是为了可以和沈靖拥有更长的时间,才去寻找光阴的秘密,九黎族的覆灭和蚩尤有着一定的关系,因为没有了强大的蚩尤,所有人都会偷窥九黎族长寿百年的秘密。 甄伍瞥了一眼耶格唯尸体的地方,那里除了一堆岩石和杂草,没有其他任何东西,仿佛他刚刚的记忆都是一场梦。 甄伍的瞳孔之中燃烧着白森森的鬼火,曲曲绕饶竟然回到了祭祀大典的地方。原本刚刚还分外友好的乌日格族人,全都对他万分敌视。 “遵从守护神的旨意,抓住这个人,将他献祭给其格其唯大人。”图娅抽出了腰间的弯刀,向周围的乌日格战士命令道。 这些人在甄伍眼里都是三脚猫的下流货色,不值一提。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甄伍才发现这些人是可以再生的,眼前的图娅已经被自己斩杀了至少四次了,而另一边的俄日勒几兄弟已经被他砍掉了六次的头颅。而且最可怕的是,这些人不但没有痛感,而且还在快速进步,居然可以复制自己的招式。 甄伍的内心生出烦躁的情绪,再次踏碎了图娅的脑袋,将周围三个妄想包抄他的人碎尸万段。就在再生的图娅第六次向甄伍发起进攻的时候,一道白光闪过,瞬间白色的火焰在前仆后继的乌日格死亡战士中燃烧起来。 直到周围的人全部化成灰烬,甄伍才略微的松了一口气,伸手抹掉了额头上的细汗。迈开步子登上祭台的百阶梯,祭台的中间是一个圆形的小广场,甄伍环视周围的空间,在中心的位置发现了一处类似于深井的洞口。 来到洞口边缘,甄伍谨慎的探头瞧了一眼立即后退数步,紧接着飞速离开。不过洞口处急速袭来的血藤严重阻碍了甄伍了行动。掌风在空气中呼啸带着尖锐的声音,一截截的暗红色触手还在地上蠕动,甄伍应付这些缠人的东西,脑中不停翻滚着刚刚见到的诡异情景。 洞口下面是上百具敞开的棺材,里面是由血水浸泡的尸体,那些尸体的面孔他熟悉不比,因为在不久前他们这些人无数次的毙于他的手上。每个棺材的血槽都有小沟相连,汇聚在中央的血色玉池里,而这里面的人,就是耶格唯。他睁着眼睛,表情安详,唇角还带着笑容,但是甄伍知道这个人已经死了,他的上方飘荡着耶格唯的精神体,血色的眼睛在看见他的一瞬间露出了渗人的狞笑。 就在甄伍在思考要不要再次来个鬼火煅烧的时候,背后传来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声,甄伍余光一扫,差点吐出来,竟然是刚刚的那群乌日格战士。他们的骨头刚刚恢复,走起路来还摇摇晃晃,甚至有的还会被自己绊倒摔个稀巴烂,但即使是这样,他们也以缓慢的速度向祭台上攀爬。在途中,血肉以正在快速恢复,整个人鲜血淋漓的样子让曾经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的甄伍都为之胆寒。 暗红色的触手抓住了甄伍的空隙,缠住了他的脚腕和腰身,接着迅速束缚两只胳膊,勒住了甄伍的脖子,整个人被触手悬吊在洞口上方。 耶格唯缓慢的飘了上来,越来越多的血藤将甄伍缠住,“陛下,你刚刚怎么能拧断臣的脖子,你知不知道,臣好痛,就像这样!” 甄伍的神色中滑过一丝痛楚,身上的血藤扎进了他的皮肉,在吸食他的血液。 “真是美味,陛下。”耶格唯凑近甄伍,伸出比普通人长出两三倍的冰冷舌头舔舐着眼前的脸颊和耳蜗,不禁让甄伍又一阵反胃。 耶格唯似乎看出了甄伍的厌恶,情绪骤然激动起来,“你居然露出这种表情!你应该感谢我,让你获得了重生的机会!你应该感谢我,在你又要面临消散的时候,引导你来这里寻找永恒的机会!你更应该感谢我,只有我一直守候着你,而你那些所谓的赤胆忠心的部下呢?” 耶格唯不顾甄伍挣扎的神色,继续用冰冷的手指摩挲甄伍的脸颊,“陛下,我真的好爱你。我一个人这里忍受着千年来的孤寂,如今你终于来了,我们可以两个人在这个桃园生活。看!这里是多么的美!” 甄伍的内心深感无力,“耶格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抬眼看了看周围迅速变化的景色,显现出来的才是这里的本来面目,遍地的死尸和游荡着的灵魂,被自己脚下庞大的阵法所束缚,全部化为恶灵凶灵没有人得到安息。祭台孤零零的矗立在坟场之中,甄伍望见刚刚两人激情的那片湖也被尸体浸泡成血红色,湖水里还漂着腐烂的残肢,顿时怒火被引燃身体上缠绕的血藤被鬼火煅烧殆尽。 “耶格唯,我不会说这些人都是无辜的牺牲品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不过,你的这种偏激的做法,完全不符合我的审美。而且这种血腥肮脏的地方根本不是我能忍受的,这里的一切……包括你都令我厌恶!”甄伍抬手附上耶格唯的肩膀,一簇白色的火焰以耶格唯为圆心,迅速扩大到了整片血红的土地,之后这些火焰变成了金色,大地之上回荡着鬼哭狼嚎的嘶喊声。又过了片刻,火焰逐渐变回蓝色,整个广袤的地区只有耶格唯的尸体和精神体还在燃烧,其他的一切都已成为黑色的灰烬。 “陛下,你居然想杀了臣!枉费了臣的一番心血。没关系,臣会让你体味到臣的一片苦心,终有一天你会认同臣的做法。”耶格唯不顾身上的火焰,一条条血藤再次破体而出,像甄伍缠去。 这一回,甄伍没有再理会那些藤条,跃入洞里将耶格唯的尸体捞起,探手将胸口处的一颗还在跳动着的心脏挖了出来。 “如果没有了这具活尸,一切就结束了,耶格唯。”灼热的火焰炙烤着耶格唯的心脏,令其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陛下,你想知道为什么沈靖的脸跟我一模一样吗?”耶格唯悲痛欲绝,“因为他是我的转世啊!他爱你是因为我的执念,真正爱你的是我啊!你爱的人也应该是我才对!” 甄伍不为所动,“你们不一样的地方很多……”甄伍回想起从开始见到额日敦时的违和感,以及刚刚激情之后的失落感,甄伍没有多言,“你哪里都不如他!就连这张脸也没他的看着舒服!” 耶格唯像疯了一样大笑,血藤也胡乱的攻击着四周的地面,鞭打出一道道深痕,“颛顼!如果我消失了,沈靖也会死的!”耶格唯一挥手,半空中就出现了沈靖的景象。还是那个漆黑的洞穴,一处潭水旁边,是捂着心口喘气的沈靖。沈靖的身边是甄伍的身体,十分安详如同睡着了一般躺在那里,两人周围有阴尸的残骸,可以看到远处不断有阴尸向沈靖靠拢。而他的身上已经血流不止,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甄伍加大的煅烧的力量,在耶格唯痛得发狂的时候,沈靖也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周围的阴尸见沈靖的攻击力变弱,也都蜂拥而上想要吃掉这个香喷喷的人类。甄伍不自觉熄灭了火焰,沈靖的情况才得以好转。 只是,就在甄伍放松的这一瞬间,耶格唯发动了最强力的反击,打得甄伍措手不及,一时间被所有血藤缠住了身体,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体中的血液在流失。 耶格唯抱起陷入昏迷的甄伍,咯咯咯地笑开了,带着他飘进了搁置自己活尸的血玉池,迷恋的亲吻甄伍的每一寸皮肤。“陛下,我们终于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甄伍确定自己在做梦,这里没有耶格唯,也没有焦黑血腥的尸骨腐肉,这里是曾经他工作过的地方,养和医院。 看外面的天色,现在正值中午,阳光和煦的照耀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一个披着大衣的人深陷在沙发里小憩。甄伍像看戏一般从上空俯视着下面的自己,飘落到沙发的扶手上,无所事事的环顾整个房间。甄伍目前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无厘头的梦。 甄伍在办公室枯坐了大约十分钟,他眼尖的看见自己的右手逐渐变得透明,虚空中的甄伍蹙起了眉头,原来比自己所知道的还要早…… 紧接着马上场景变换,这是他主刀的大手术,他站在无影灯之下已经六个小时了,所有人因为长时间的精神紧绷变得疲累。 “镊子”甄伍抬起手对身边的手术二助说,声音冷酷不带感情,让有些精神不济的人一个激灵重新振作起来。 “咣当!”清脆撞击声在寂静的手术室里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对不起对不起,甄医师,我明明……”年轻经验少的二助小医生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甄伍只是瞅着自己的手掌,有些沙哑的吐出两个字,“没事。” 虚空中飘荡的甄伍看着自己的表情,更加阴沉更加冷酷,只有他理解自己当时是什么心情,眼睁睁看见镊子透过自己的手掌滑落。有一瞬间他甚至想冲出这个手术室,不过转念一想,冲出去干什么?去沈靖那里?让他知道自己可能就要消失了? 他还记得之后的欢好,狠狠的折磨了沈靖一番,发泄心中的郁气。然后对沈靖的感情畏惧,害怕自己莫名快了许多的心跳,甚至对沈靖说出了分开的话。 等甄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场景已经变成了他们的家,床上的两个人相拥而眠,他被沈靖紧紧的缠住搂在怀里,此时他睡得正香。甄伍飘荡在两人头上,根据前两次的规律,在这个他没有印象的场景之中,一定发生了什么。 果不其然,甄伍发现自己的左手开始逐渐透明,蔓延到了手臂的位置,紧拥着自己的沈靖立即发觉睁开了双眼,沈靖的表情变幻不定,就算几秒之后手臂恢复如常,沈靖也没有从震惊之中缓过劲儿来。沈靖已经知道了吗?甄伍想飘到沈靖正面仔细观察他的表情。没想到场景再次变幻,将他拉入一个书房的阳台上。 从桌子上一些来不及收拾的玉石粉末来看,这就是离开香港的前一天。那段时间是他状态最不好的几天,不但嗜睡还提不起精神。眼前的自己正躺在阳光房里的长椅上睡午觉,忽然身上披着的被子滑落,露出了变得透明似乎已经消失了的双腿。 这时沈靖推门而入,佩戴着自己送给他的增幅法器,整个屋子都被法阵笼罩。沈靖不断的从虚空中探手划出一张张的符纸,这些闪着荧光的由能量聚成的符纸贴上了他的皮肤,透明的部位渐渐恢复成实体。不过沈靖的脸色异常不好,整张脸都泛着灰气。甄伍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几天的状态似乎有所好转,原来是沈靖与他分享的生命力。 甄伍的心中迸发出强烈的斗志,他想立即离开这个虚幻的地方,然后与沈靖共度余生。就算找不到所谓的长生之法,他也要尽量多的和沈靖在一起,珍惜每一个瞬间。 54、骑士之责,守护陛下 耶格唯不断亲吻着昏迷中的甄伍,从额头到眉眼,顺着鼻梁而下舔弄着软嫩的唇,啃咬了一下圆润的下巴开始吮吸突出的喉结、颈窝、锁骨……蜿蜒而下,重点爱抚两颗朱果和厚实的胸膛,在结实的胸腹肌和手臂的二头肌上留下了一排牙印。就在耶格唯开始吞吐甄伍的下身之时,一股蓬勃的霸气袭来,将他整个人都掀翻了出去。 甄伍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到冰冷的舌头不断在两腿之间舔弄,瞬间脑海中涌现了一些血腥的腐尸,那是滑腻的触感真的不能恭维。释放出森然的鬼气,将卸下防备的耶格唯甩了出去。 耶格唯没有在意已经消失了的左手小臂,讪笑着又贴了上来,“陛下,不要挣扎了,我的血藤可是经过了上千年鲜血的侵染,又吸食了你美味的血液,是这个世界上最坚韧的镣铐。 甄伍的身上只剩下几根碎布条,双腿被血藤分别拉向两边,身体被剩下的藤条禁锢在了玉池里。耶格唯特意在腿跟的部位撕下了一块布条,替甄伍蒙上了眼睛。在其耳边得意洋洋的轻笑,甄伍无法预测耶格唯这个变态的行为,心跳不禁快了几拍。 “陛下,很紧张吗?臣马上就来服侍你。”耶格唯激动得浑身哆嗦着,握住甄伍的含入嘴里,灵巧的舌头爱抚着不断变大的柱体,耶格唯发出了舒爽满足的呻吟声。 “陛下,舒服吗?”微凉的气息拂过甄伍的脖子,大腿内侧的肌肉有一些紧绷。甄伍无法忽略精神上的快感,这个声音,明明和沈靖的一模一样!甄伍尝试着想收拢双腿,可惜藤条只是在空中晃了晃,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陛下,是我做的舒服,还是沈靖做的舒服?”舌头舔shì物体的水声不断的传人甄伍的耳朵,耶格唯自己的下面也流出了越来越多的透明液体。 甄伍突然感到一个黏湿冰凉的东西游走在胸口,接着又是淅沥沥的水声。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不会是血水吧!甄伍忍不住干呕了一下,他已经不敢想象皮肤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 耶格唯双手捧着自己尸体中的那颗心脏,一滴滴的血水流淌在甄伍胸前。含住胸前的凸起,手指捏住另一边轻轻拉扯着,那颗还在跳动着的心脏就在两人头顶之上悬浮着跳动。 “陛下,玩弄我吧……”耶格唯意念一动,一条条血藤就缠住了他自己的身体,四肢大厂悬吊在空中,一条血藤挤入甄伍手中,另一条血藤操控着甄伍的手挥动着藤条,抽打在耶格唯的身上。耶格唯露出了羞耻的表情,但是却浑身兴奋的颤抖,扑向甄伍的怀中,任藤条鞭打着自己的后背,前方却摩擦在甄伍的身体,根部蹭着甄伍的大腿,一只手环着甄伍的腰,另一只手沿着自己的股沟慢慢下滑,用血水润滑穴口,猛地坐在了甄伍已经逐渐挺起的粗大上。 甄伍只是觉得冰冷,耶格唯因为突兀的进入疼得扭曲了一张脸。甄伍的怒气在逐渐膨胀,整个身体的温度快速下降,周身笼罩在一层寒气之内,这种寒冷让耶格唯全身战栗,穴口周围都被冻得有些麻痹了。如同将冰块推到自己的身体深处,耶格唯因为快感而高声叫喊。泪水扑簌扑簌的掉了下来,顺着脸颊滴落。 此时甄伍眼睛上的布条已经被极度热情的耶格唯蹭掉,也许他本身就是一个自虐爱好者,竟然操纵着一根微细的血藤绑住了自己的根部。 “放开,我……不行了,陛下……救救我!” 耶格唯紧闭着双眼,似乎很享受这种忍耐的快感。 甄伍冷眼看着耶格唯在自己身上起伏,伸手拉住了那根系在根部的藤条,耶格唯虽然在叫痛,但却是一脸舒爽的表情。耶格唯不脑中一片空白,意识也似乎朦朦胧胧不甚清楚。因为持续的快乐,他沉浸在无限的欲望之中,已经无暇顾忌甄伍的事情。 血藤已经渐渐放松,被束缚的手脚逐一恢复自由,伸手握住头顶上悬浮着的心脏,甄伍的表情显出几分不知所措。就在甄伍犹豫的时候,耶格唯已经解开了绑在根部的藤蔓,想要得到绽放的快感。 耶格唯激动得哭喊,深深记住了这次畅快淋漓的感受,喷射的同时,身体的中心似乎酝酿起一阵风暴,整个身体都被抻拉着挤入漩涡,勉强睁开眼睛,是甄伍冷漠的脸。 耶格唯从巅峰的余韵中回过神来,没有丝毫羞怯的展示自己的身体,“陛下……我和沈靖的意识是相通的,他现在很痛苦,为了你的本体与阴尸战斗。如果他知道你和我在此翻云覆雨,会是哪种表情呢?真的很想看看呐……呵呵呵呵……” 甄伍握紧了手中的心脏,随后就看见沈靖捂着胸口背着他的身体逃离阴尸追赶的画面。这些都是耶格唯让他看见的,究竟是不是真的。甄伍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在没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之前,在找出耶格唯的弱点之前,他都不敢轻举妄动。 甄伍扫了一眼手中的心脏,放松了力道,可是在下一秒,手中的心脏爆裂开来,溅了甄伍满头满脸的血液。 耶格唯不敢置信的看着画面中的沈靖,一柄藏银匕首快狠准刺入沈靖的心脏,沈靖抱着甄伍的身体隐藏在一处暗洞的缝隙中,外面是想挤入的阴尸,他们尖利的指骨划破了沈靖的后背,企图将这两个人类从这个狭小的地方抓出去。 “陛下……”耶格唯愣愣地大睁着双眼,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应该和陛下在一起……“沈靖,你狠……”耶格唯感觉到自己的空间正在崩塌,他没有想到,沈靖竟然使用了这种鱼死网破的方法。 甄伍伫立在这片即将破碎的空间之中,等待着自己的神魂回到真实的世界中去。等甄伍再次睁开眼睛,身前是如同丰碑一般的沈靖,挺立在自己面前,用背脊挡住了阴尸的袭击。而他本人显然已经失去了战斗的能力,深可见骨的伤口随处可见,甚至甄伍都不确定沈靖是否还活着。 甄伍抬手间附近的阴尸全部向后退去,沈靖的脚下是两张已经粉碎了的符纸,甄伍大致从气息上可以辨别出和瑞吉祥这两只红莲式神已经殒灭了。 “沈靖……”甄伍的声音有些微抖,尝试着唤了一声。 甄伍觉得自己被沈靖搂得很紧,抽出胳膊抚摸着沾满血迹的脸,“沈靖?”甄伍不确定的又叫了一声,依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将手指缓缓伸到鼻子下方,已经紧张得屏住呼吸的甄伍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回搂着沈靖已经带着凉意的身体,不顾下方虎视眈眈的阴尸,向怀中的人输送内气,沈靖胸前金色权杖的图腾显现出来,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伤口终于止住了血,直到脱离生命危险甄伍才完全放松下来。一阵脱力的疲惫袭来,甄伍搂着沈靖睡着了。 等甄伍醒来,他感觉到有些颠簸,挣扎了一番才努力撑起了眼皮,还没有足够清醒,耳边就传来了沈靖温柔得近乎于催眠的声音,“醒了?舒服点了么?” 甄伍这才发现,沈靖正背着自己徒步,地上的水没过了沈靖的脚腕,每走一步到发出哗啦哗啦的水声。甄伍实在是提不起精神,伏在沈靖背上阖上了眼睛。鼻间是属于沈靖的气息,身下的肩膀很宽阔结识,让甄伍又有了睡意。 沈靖有些担心的回头望了一眼,可以近距离的观察到甄伍抵在他肩膀上的侧脸,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陛下,其实成魔了也无所谓,只要我们还在一起,没什么不可以的。沈靖一边走一边回想着耶格唯,这个疯狂到变态的男人,在跟他意识相连的那一刻,沈靖是有嫉妒的成分在其中的,永生是一种多大的诱惑力,如果真的可以跟甄伍在一起……总比一直担惊受怕天天在失去甄伍的恐惧中度过要好得多。 沈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召唤自己,他可以感知到此物的强大,牵引着自己的双脚向前迈去。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沈靖觉得脚有些酸,而且有点喘,他皱眉看着左前方的一块不规则长方岩石,他不是想在这上边休息,而是这块有特点的岩石他已经路过两次了,如果仔细看,还能在长石下方发现他留下的印迹。 沈靖干脆在石头上坐了下来,不顾自己已经被冰水泡肿了的双脚,先去看甄伍的情况。还好,只是睡着了而已。沈靖想起一天前他发现甄伍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时候是怎样一种恐惧的心情。在终于从一群水底不明食肉生物的包围中逃生,又在黑暗中寻找甄伍的气息,就在自己的神经还要崩溃的时候看见了倒地不起的真伪,这简直就是一个噩梦。包括现在……沈靖是多么希望等他一觉醒来,他和甄伍还舒舒服服的躺在家里。 就在沈靖打坐休息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声音传入脑海,意识顺着声音的源头摸去,竟然让他找到了脱离队伍许久的冥火。 “嘶嘶~沈靖大人!您怎么还不从水溶洞里面出来?本王已经等了好久了~~嘶嘶~~”外面冥火的声音显得极其的不耐烦,而且还有幸灾乐祸的成分。 沈靖露出喜不自禁的神情,干脆闭着眼睛背起甄伍顺着意识中的路线行去,冥火聒噪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回响,沈靖第一次觉得原来冥火这张八婆嘴也是有好处的。 “沈靖大人!你快点啊!真是的黄瓜菜都凉了!” “沈靖大人!这边有好东西呐!你可真磨蹭,真是吃翔也赶不上热的!” 沈靖决定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冥火的这张屌丝嘴,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就在冥火扭动着尾巴在空中转来转去的时候,沈靖和甄伍终于出现了,整个水溶洞终于从沈靖的眼前消失,恢复成刚刚杀死蚩尤大虫时看到了残破古宫殿,地面长满了青色的苔藓,两人面前是长长的隧道。 冥火没注意沈靖两人已经从迷幻阵出来,还在大声絮叨,“沈靖大人!你倒是快点啊!再不快点打屁屁!” “呵呵……你刚刚说什么?” “说你啊!再不出来……呃……颛顼大人,是您啊……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别来无恙啊……啊哈,哈哈,嘿嘿嘿!”冥火讨好的蹭到甄伍腿边,像一条狗一样摇着尾巴,就差汪汪叫两声。 甄伍对着冥火展颜一笑,“乖,来小火火,叫几声听听。” “……”冥火的神色明显的挣扎了一番,“……汪汪……汪汪……” 嘶嘶!明明本王化身的是一条威武的蛇啊!居然学狗叫!这绝对是在报复本王日前嘲笑他不会游泳,真是小心眼!坏透了!嘶嘶嘶嘶! 于是乎,两人一蛇的队伍终于重组,甄伍表情凝重又期待,沈靖更多的是担心甄伍的状况,冥火明显是兴奋的到处游来游去,恨不得立即抛下两个人自己先过去一饱眼福。 又过了小半天的长途跋涉,两人吃了一些准备的鱼干,完全忽视在一旁干瞪眼的冥火!嘶嘶~看起来好好吃,这是本王的火焰烤出来的,为什么本王不能吃~嘤嘤嘤~~~ 甄伍瞟了一眼流口水的冥火,“二呆,想吃鱼吗?” “想吃!想吃想吃!嘶嘶~”冥火在面对食物诱惑的时候已经完全听不到甄伍对他的称呼。 “追到了就可以吃哦~”嗖的一声,鱼干向着隧道深处飞去,在空中划出了一条优美的抛物线。冥火紧随其后张开大嘴一副拼命三郎的劲儿头。 沈靖傻呆呆的盯着甄伍的侧脸,天啊!刚刚陛下是在卖萌吗?那个上调的尾音是怎么回事!OMG!跪了……我的陛下……为什么觉得陛下好可爱…… “沈靖,走吧”甄伍的声音打断了花痴状态的沈靖。 “咦?可是下面不太安全,还是我先去看看吧……”沈靖瞅了一眼望不见尽头光线灰暗的走廊。 “没事的,已经有人去探路了不是吗……”甄伍拿起了冥火制造的可以充当照明灯的火焰球,拉着沈靖向前。沈靖在心中为被陛下戏耍外加利用彻底的冥火掬一把同情泪…… 甄伍似是看清了沈靖的心思,“你不用同情他,作为你的契约兽,居然在主人遇险的时候逍遥自在,真是该好好管教……” 另一边的冥火! 嘶嘶~~!!这怎么可能,本王居然追不上一个区区鱼干,靠之!这个鱼干居然在加速!这不科学!啊!这里有陷阱!挡本王吃鱼干者通通都要死!地狱妖火,给你们这群上不来台面的下等货杀光光!嘶嘶!!本王的鱼干……等等本王~~~ 就这样,甄伍和沈靖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一间广阔的大殿。沈靖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甄伍也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眼前是高达八米的巨大金人像,身穿华丽长袍,手持象征身份的法杖,头戴帝王冠,长发捶腰,表情严肃手指东方。这个人像是甄伍,或者说是五千年前的颛顼古帝! 55、补天完璧,龙翔潜底 “我觉得,好像来过这里……”沈靖有些恍惚的喃喃自语,他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来到了大金像背后。 甄伍见沈靖像是愣住了一般站在那里,也绕过自己的金像来到沈靖身边。没有想到,这金像的背面是耶格唯的塑像。 不用想,这绝对是耶格唯做出来的事情。沈靖顺着金像的衣饰纹路,目光向耶格唯左手手掌处掠去。甄伍从旁边环住沈靖的腰,几个纵跳跃到了耶格唯向上翻着的手心里。 “发现了什么?”甄伍问这一路来都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的沈靖。 “不知道,总觉得耶格唯在这里留下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沈靖怕甄伍觉得他的回答很荒谬,又连忙解释说,“我前段时间可以感知到他的意识,嗯……那种感觉有点奇怪……” 甄伍见沈靖难得手足无措憋得脸色绯红的模样,抓了一把沈靖的短发,“嗯,我相信你。” 此时的沈靖在甄伍眼中已经化身为一只摇着小尾巴卖萌的大猫,就差叫一声喵~ 就在两人你侬我侬的时候,甄伍的目光被耶格唯金像吸引了。他敏锐的看到耶格唯的右侧手臂像一个天然的阶梯,一直到达心脏的位置。耶格唯金像右手搁置在心脏前,左手向前托起,似乎做出一个诚挚的邀请的动作。 两人顺着臂膀一直来到耶格唯右手的指尖处,眼前就是耶格唯金像的心脏。甄伍伸出手摸了摸眼前的黄金,又敲了敲,并没有发现特别的。可以穿透物体的鬼眼在这上面完全不起作用,似乎被什么物质遮挡住了,这反而更能引起甄伍的注意。 运气聚在掌中,甄伍打算将这个大金块凿出个洞。却不想自己的强大的鬼气竟然被反弹了出去,丝毫不起作用。反倒是毫无防备的沈靖被反弹的掌风刮到,重心不稳眼看就要掉下去。 甄伍伸手搂住沈靖往回一拉,两人都撞到金像之上。说来奇怪,在沈靖触碰到金像之后,耶格唯的大金像便开始发光,不久之后一块碧蓝色的结晶体就凭空出现在沈靖手中。 “这是……”沈靖木然的盯着掌心中的剔透的晶块。 “原来如此。”甄伍看了一眼这块带有神秘感的石头,一脸恍然的表情。 “啊?”沈靖见甄伍一副拨开云雾的样子很是不解。 “这是盘古和女娲的遗物……”甄伍看见沈靖还是一脸迷茫的样子,详细解释道,“盘古位列三皇五帝之前,在其开天辟地之后,左眼化为太阳,右眼变成了月亮;嘴里呼出的气变成了的云;声音变成了雷霆;头发和胡须变成了夜空的星星;他的身体变成了东、西、南、北四极和雄伟的三山五岳;血液变成了江河;筋脉变成了道路;肌肉变成了农田;牙齿、骨骼和骨髓变成了地下矿藏;皮肤和汗毛变成了大地上的草木,汗水变成了雨露。他的灵魂变成人类的魂魄,附着在爱徒女娲制作的泥人身上,女娲让人类有了生命,盘古让人类有了灵魂。” 甄伍从沈靖手中取出晶块,对着墙壁上的长明灯,霎时间闪出五光十色的炫彩来。“这是女娲的补天石,上面有盘古的灵魂残片……” 甄伍变换着角度,墙壁上折射出七彩光华。“在三皇时期,这个东西拥有延年益寿的功效,补天石虽然稀有但依然存在。所以为数不多的几块早就在争抢中不知所踪了。不过,都说获得补天石的人可以羽化登仙,许多人在获得补天石之后的不久,就纷纷神隐了。” 甄伍将补天石放回到沈靖掌心当中,没有了火光的照耀它依旧璀璨斑斓。沈靖又将这块石头放在了甄伍的上衣的里兜里,“陛下,我想它可以帮助你稳定灵魂,也许这个就是九黎族光阴的秘密。” “大概吧,我觉得……”还没等甄伍将心思所疑惑的说出来,整片殿宇便开始倾颓了。补天石始时间在一定程度上出现延缓还停滞,但是补天石离开了金像,整座殿宇便经受不起岁月的摧残,开始崩塌了。 “快走!” “快走。” 沈靖和甄伍不约而同的出生提醒对方,原路返回已经来不及了,但是地下宫殿却没有别的出口。等甄伍冲出金殿,来时的甬道也开始摇摇欲坠,不断有碎石块落下来。 沈靖不停歇的在两人身上用加持速度的符咒,甄伍也不断催动鬼气阻挡掉落下来的石块。被两人遗忘的冥火直接挂在了沈靖的胳膊上,时而喷出几个火球,瞬间燃烧掉挡路的石头。 地下宫殿在补天石的力量消失之后,似乎想要吞噬一切在殿中的生物。阴尸似乎也能感觉到危险,拼命向外逃窜。甄伍和沈靖顶着无限掉落的碎石和迎面飞扬的尘土,努力向洞口的方向移动。 另一方面,不久前刚刚损失了部分主力军来到地下宫殿隧道的何河赵琦一行人,也发现了整个宫殿的异状。 “怎么回事?” “快!快撤!” “靠,尘土太大了不能辨别方向。” “小心落石!” “啊!谁撞到我了!” “尼玛!这里有坑!” 何河早在看到洞口处的蚩尤尸体之时,就已经想到了有高人已经在他们之前了。而如今,这又是怎么回事?甄伍和沈靖也在这座地下宫殿里面吗? 赵琦估计了一下现在还剩下的人数,十个虾兵蟹将可以做什么?也许他们连逃生都做不到。何河没有去管落在后面的伤残人员和被落石砸中的队员,他和同样冲在前面的赵琦对视了一眼,做出了舍弃的决定。对于倒斗来说,人单势薄同样危险,但是在这种危机关头,他们必须要先保证自己能活下去。 只是,被封堵住的出口向他们昭示着未来的命运,难道他们真的要被埋在这里化为一堆白骨了吗?就在何河与赵琦感到绝望的时候,两人的后方出来了隆隆的声音,迅速地向这边接近。 就在何河开始思考自己会是一个什么死法的时候,赵琦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我们似乎是有救了!” 甄伍和沈靖并驾齐驱,一边清理出一条通道,一边快速像出口掠去。因为开启鬼眼的原因,甄伍首先看到了几百米开外停留的何河和赵琦,紧接着沈靖和冥火也注意到了前方生人的气息。 “嘶嘶!沈靖大人,他们站在我火焰的攻击范围之内。”冥火缠绕在沈靖肩膀之上,不断喷出火球焚烧挡路的岩石。 “不要减速,冲过去!”沈靖回答的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豫。惹得甄伍和冥火纷纷侧目,这并不符合沈靖平时和善的性子。 冥火深知时间的紧迫,当下也不再犹豫,冲着前面阻挡一行人前进的残垣断壁喷出了银色的森然烈焰,瞬间将一切都囊括其中,包括站在被阻断的甬道前,面露喜色的何河与赵琦。 何河首先察觉出来事情恐有不对,还没等做出反应一股冰冷至寒的感觉就向他们袭来,一瞬间他以为自己会在下一秒冰封于此。可一股巨大的拉力让他来不及思考,便狠狠摔在了潮湿泥泞的地上。 赵琦剧烈咳嗽的声音让还心有余悸的何河回过神来,再抬头视线之内已经没有了甄伍沈靖的影子,地上有半截燃烧未尽的符纸。何河赶紧拉扯起赵琦,两人扶持着跌跌撞撞向前奔去,被甄伍和沈靖清理出来的道路转瞬间又堆满了碎石变得极为崎岖。 沈靖故意错后了半步,不想让甄伍注意到他的狼狈。不用看,沈靖也猜到此时自己的脸色一定十分难看。沈靖觉得自己真是自讨苦吃,明明已经决定要置之不理的,没想到在最后关头还是出手相救了。 甄伍发现甬道的顶部在不断下降,两侧的滚石断壁也不断增加,眼快这里就要倾覆了。终于能看到光亮,显然是隧道的出口,不想甄伍却在此时此刻顿时了,后面的沈靖直接撞到了甄伍的肩膀上。 两人前面是近二十米深的断崖,断崖下是类似深潭的流水。沈靖看到这一切很是激动,“陛下,我们出来了。顺着这条河道,就是咱们最初来时的地下溶洞了。” 冥火蹿到沈靖面前,“嘶嘶!还磨蹭什么!再不走这里就要塌了!”紧接着又瞅了甄伍一眼,两只银色的蛇眼一转,裂开了大嘴,“嘶嘶!颛顼大人不会游泳!嘶嘶~” 甄伍听到冥火这种幸灾乐祸的口气,十分不爽的握紧了拳头,他真想揍扁这条讨厌的欠嘴蛇,看在沈靖的面子上放你这条死蛇一马!不过下一瞬间,聒噪的讪笑声没有了,世界回归安静。 沈靖揉了揉肩膀上的螣蛇纹身,搬过甄伍的身子将其搂入怀中,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对着他的耳朵轻声说,“陛下,相信我。” 甄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到沈靖一张一合的唇紧贴着他的耳朵,“陛下,我们要下去了……” 沈靖紧紧护着胸前的甄伍,一头扎进了水里,顺着水流缓慢上浮。甄伍的身体很僵硬,一动都不敢动的任由沈靖抱着。 沈靖托着甄伍在水流中游动,见到甄伍如此紧张忐忑的模样不禁露出一丝笑容。在两人脱离危险之后,沈靖的心情明显放松下来,心思也活络了起来。眼前就是陛下细嫩的脖颈,禁不住诱惑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 甄伍只是觉得水流冲击的他的脖子有些痒,但是还不敢动手去摸,过了一阵甄伍才反应过来这是沈靖在搞鬼。特别是后面有一个粗硬的东西顶着自己的大腿根,感觉十分的难受。甄伍姿势僵硬的动了动脖子,沈靖又去舔咬甄伍的耳朵。水性很好的沈靖只靠两腿蹬水,两只手开始不老实的抚弄甄伍的胸前和小腹,又不老实的向下游走。 甄伍仰着脖子胆战心惊的劝阻,“别,别在这里,太危险了……” 沈靖嗤嗤笑了一声,“陛下,放心好了,我可是你全能的大管家呀。” 甄伍被沈靖弄得全身泛红,却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是沈靖越来越超脱的限制级动作让甄伍不得不出手制止。 “沈靖,别闹了!”不想动作太大呛到了水,开始难受的咳嗽起来。 沈靖见到甄伍咳得满脸通红的样子,附唇吻了上去。甄伍忍不住挣扎着扑腾起水来,扬得两人一头一脸。沈靖不管不顾,依旧着手撕扯甄伍的衣服,此时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火焰,这冰冷的地下河水都不能浇灭沈靖的热情。 甄伍知道沈靖的邪火已经上来,每次沈靖一旦投入就会不分时间不分场合的找他来发情。甄伍颇为纵容的停止挣扎,浮在水中任沈靖为所欲为。等沈靖摸够了吻够了,两人已经一路漂了老远。两边的断崖峭壁已经变成蜿蜒的小径,甄伍已经放松了身子,在不知不觉间学会了划水和蹬水。 就在沈靖想带甄伍去岸边的时候,甄伍一个翻身将沈靖按下水底。此时这段河流比较浅,也就二米多深。沈靖立即就能感受到身下是河床中的细腻沙土。甄伍抬起沈靖的一条腿,对准已经盛开邀请他的地方顶了进去。 水中的沈靖吐出了一串气泡,似乎肺部存储的空气都被甄伍顶了出去。有了水流的润滑,甄伍开始享受在充满浮力的水中嬉戏的感觉。沈靖侧着身子迎合着沈靖的撞击,他抓了一把水底的沙子攥入手心中,这种别样刺激的感觉让他想要忍不住呻吟。 肺部已经没有空气的沈靖开始觉得眩晕,迫不及待地想要上浮吸气,却被甄伍死死的按在水中抽动根本无能为力。就在其忍不住吐出了最后一口空气时,甄伍的唇附上沈靖了嘴角,一丝略微清凉的空气顺着这个甜腻的吻灌入沈靖的肺里。 沈靖环住甄伍的脖颈,不断加深这个绵长的拥吻,掠夺甄伍肺部的空气,品尝甄伍唇间的清幽滋味。甄伍按住沈靖双肩,肩膀陷入松软的水底泥沙之中,被折叠起来的双腿被甄伍压在沈靖胸前,腰部也被抬起使甄伍的每一次插入都可以直达肠壁,沈靖已经被弄得神魂颠倒,只是眯着眼睛迷糊的被甄伍一次次撞击。 甄伍带着沈靖冲出了水面,两人不约而同的甩了一下头发上不断流下的水柱,两道断了线的水点飞溅了出去。甄伍清楚的感受到了那种无以伦比的紧绷和快感,沈靖也因为这令他舒爽得畅快淋漓的感触而浑身颤抖。 等两人结束了水上运动,沈靖整个人是被甄伍拖上岸的,躺在草地上一动不想动。两条腿因为长时间的拉伸已经合不起来了,可以感觉到肠道里有潺潺的细流缓缓淌出来,汇入腰间的河水中。勉强抬起眼皮,可以看见参天的大树和缝隙中的阳光,原来在恍恍惚惚间,他们已经顺着河流飘出了这么远…… 大树下时而有小动物冒头,两只咬着果子腮帮子鼓鼓的松树等着圆溜溜黑黝黝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浑身赤裸的沈靖。甄伍的目光肆意流连沈靖遍布青红痕迹的皮肤,躺在地上闭目养神的沈靖脸颊越来越热。沈靖为了避免这种情事过后的尴尬,闭上眼睛开始装睡。甄伍打量着沈靖窘迫的模样,明明前一刻还激情似火豪放不羁的人,下一刻就会像初尝禁果的小处男的一样羞涩。 甄伍没有戳穿沈靖的伎俩,打算看看这个缩头乌龟能装到什么时候,可以等了半响,才发现原来这人真的睡着了。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意,毫无防备的样子让甄伍无可奈何。 甄伍在原地又歇了一会儿,拿出衣兜里的补天石,脑海中浮现出着沈靖兴高采烈的脸,“陛下,我想它可以帮助你稳定灵魂,也许这个就是九黎族光阴的秘密。”耳边还回荡着沈靖激动的声音……对着阳光举起了这块剔透的晶体,捏碎了这块来之不易的石头。碎屑落在两人身上、周围的地上,最后消失不见…… 沈靖,补天石这种神物并不是凡人可以控制的。虽然我怕不久之后就会消失不见,但是我更害怕长生在虚无中。没有人知道那些神隐的人都去了哪里,万一你找不到我怎么办? 甄伍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如果有一天真的再也坚持不下去,我一定会带你一起走,无论是生是死,你都属于我…… 56、最重要的,我的爱人 沈靖感觉自己被甄伍抱了起来,虽然比较贪恋陛下的怀抱,但作为陛下最贴心的大管家,怎能让陛下受累呢。 甄伍看到沈靖的眼皮微微颤了颤,眉头蹙起似乎是要醒来的样子,可是过了好一会儿耶没见沈靖再有反映。只当是运动得太累了,又睡死了而已。 沈靖挣扎着想要醒来,却一直沉浸在梦魇之中。他梦见自己只身坐在卧室里,盯着眼前的躺椅,这是甄伍平时晒太阳或者午睡时最喜欢的位置,旁边还有一本夹着书签的家庭读物——《家庭饲养宠物猫一百问》 沈靖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即使用尽了力气,也有种难言的窒息感。超级宽大的床上扑上了白色的床罩,房中的家具也都被白色的布满遮挡了起来。他觉得有些奇怪,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但是身体不受大脑控制的走出了卧室,走出了庭院。 虽然自己只拿了一把车钥匙,但是沈靖觉得,自己似乎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了。身无长物的他开车来到了香港墓园。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来到墓园,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又沉痛了一分。 梦中的自己一直徒步穿梭在墓园里,经过了大大小小的墓碑,终于停在一处双层的大型墓碑前。沈靖已经不忍心看下去,但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上面清晰的字迹让他绝望,他此时很庆幸自己不能控制这副身体,任由自己的身体打扫着整座豪华的墓地。 沈靖注意到自己打开了随手拎出来的大手提包,里面是三个密封的玻璃瓶子。他听见自己喃喃自语,“陛下,你看,这个是甄老头、甄父和甄母的心脏,他们失去了你,也很痛苦,我带他们来见你了。” “陛下,这个是你所有追求者的残骸,他们真是跑得太快了,我抓他们的时候废了好大的力气呢。”沈靖又摸出一包真空包装的肉块,“陛下,他们真是一些不合格的追求者,我好心去接他们,他们竟然还不领情呢。”沈靖摸了摸脸颊上的划伤,不在意道,“不过没有关系,陛下有我一个人其实就足够了。” 沈靖又从包里翻出一些清洗的工具,仔细又缓慢的擦拭着墓碑,突然间,墓碑上被打出了一排弹印。沈靖大为光火的转身,随手虚空向子弹飞来的方向抓去。 “笨蛋!谁允许你开枪的!” “啊~~!啊啊啊啊啊!” 沈靖将不断叫喊的一名小警察隔空抓了过来,踢碎了他的膝盖骨按跪在地上,“看你做的好事,你打坏了陛下的东西,真是不可饶恕!” “沈靖!” “咔嚓!” 田老天师眼睁睁看着沈靖再次秒杀了一条生命,在两天之前他还暗自窃喜,将自己的宝贝徒儿从恶鬼的魔掌中救出。他实在是不敢相信,两天之后的今天,沈靖已经是坠入魔道的杀人狂!几百条的生命瞬间灰飞烟灭,他天师府中的门徒弟子,无辜受累的平民百姓,都在沈靖的击杀范围之内。 “沈靖!今天就算拼了我这把老命,也要跟你同归于尽替天行道。”田老天师展开气场,隔开了沈靖肃杀的劲气。手持狙击枪的狙击手和众多射手,都严阵以待。 “只要我撕开了他的防护罡气,你们就立刻射杀,不要管我!”田老天师对领头的警官交代后,一步一步向沈靖走去。 沈靖对这一群人熟视无睹,只是静静地凝视眼前的墓碑,一下又一下的轻抚。 “沈靖!我们来决一死战!” “田中堂,你太吵了,陛下会嫌你聒噪……” 田老天师抽出龙头杖,运气十成功力想要跟沈靖拼个你死我活,沈靖一动不动任由田老天师蓄力法功。龙头杖重重夯在沈靖背上,沈靖似乎全然不觉依旧站得笔直,田老天师却被反作用力震飞出去,当场吐了一口血。 “为什么……为什么不杀死我,你明明可以杀了我为他报仇不是吗?”匍匐在沈靖脚下的田老天师气若游丝。 “我不会杀死你的,你这种胆小的人也不敢自杀吧,在名声散尽被人唾弃的环境下生活是什么滋味?想你这种爱慕虚名的人一定必死还痛苦吧……”沈靖瞥了田中堂一眼,嗤嗤笑了起来,“若不是你做的好事,这么多人也不会死!大家心里都是这么想的,虽然嘴上不说,你看他们的眼神中,全是对你的厌恶和憎恨!” 田中堂一夜之间成了丧心病狂的杀人魔的师父,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出现了改变,有人幸灾乐祸,还有人满是恨意。一辈子的心血因为沈靖的灭门彻底摧毁,从声名赫赫的天师到威风扫地的糟老头,只有短短两天时间。 沈靖将萎顿在地上的人拎了起来,田中堂用尽力气将不断淌血的手落在了沈靖的肩膀之上,不一会儿沈靖的半个身子就被这似乎有生命的血水浸透了。 “开——火!” “切!” 所有的子弹都静止在沈靖面前的一米处,“田中堂,这就是你最后的招数了吗?” 沈靖感觉到鼻子痒痒的,伸手在鼻端抹了一把,一手的血红。“禁术的时间要到了,看在我们师徒一场的份上,我将这力量传给你吧,让你成为我的继承者,享受杀戮的快乐!” 田中堂只感觉到身体一阵轻松,是内力入体的舒服感觉,却没有任何力量的涌动,只是可以恢复体力而已。他并不明白沈靖要做什么,什么继承者?什么快乐? 田中堂被甩了出去跌在了地上,沈靖则重新坐在墓碑面前,“陛下,我去找你了,你可要等我啊!”沈靖掏出一把藏银的小刀,对着胸口心脏的位置狠狠一捅,用鲜血艰难的书写出一个个远古的字符,沈靖将脸靠在墓碑之上,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田中堂眼睁睁看着沈靖在自己面前自杀,也不免老泪纵横,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想过去确认沈靖是否已经死得彻底,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暴喝。 “不许动!田中堂,快放弃反抗,跟我们回去!” 田老天师实在不理解为什么众人一副忌惮的样子,跟他们看沈靖的眼神如出一辙。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少废话!我们都听到了!沈靖说他将力量传给了你,你会继承他的意志。为了避免你成为第二个杀人狂魔,还是速速跟我们回去,等确定了你没有任何攻击企图,再做定夺。” “你在说什么蠢话!继承什么!他在骗你们!”田中堂终于理解了沈靖的意图,可惜已经晚了,这里没有人相信他。 “闭嘴!你当我们是聋子吗!”该长官停顿了片刻,似乎作出了什么决定,“瞄准!” 沈靖猜得没错,田中堂是胆小的人,他不想死,或者说他并不是心甘情愿的去死,只要有第二条路,他宁可苟延残喘的活着。 嘭的一声,田中堂跪了下去,双手举起,大声喊道,“我没有恶意!我没有继承什么力量!我愿意配合调查!”田中堂可以想象,他以后会被怎么对待,对于沈靖的憎恨也许会被转嫁到他的身上,也许科研人员还会解剖他的身体,或者他会被当成怪物在密闭的囚室中老死。但即使是这样,他也害怕死亡。 沈靖看到这里,才欣慰的闭上了眼睛,露出了一个充满暖意的笑容。 当沈靖醒来的时候,眼角还是湿的,眼前已经是卧室的天蓬顶,让他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身上已经换成了干净清新的衣物,身边是已经熟睡的甄伍,窗外的朦朦亮光透过窗帘,时间还早……沈靖如此想着,忍不住圈住了身边的甄伍,将其搂在怀里,幸好这只是一个噩梦,噩梦都是反的,沈靖如此安慰着自己。陛下如此强大,怎么可能被田老天师打倒呢?这只是一个没有逻辑的梦而已…… 沈靖下床的时候腰部还是有一些酸软,差点支撑不住身体跪在地上。光脚走进浴室,站在花洒下方让冰冷的水拍打着自己的皮肤,好让晕晕乎乎的大脑彻底清醒过来。 “怎么冲凉水?”一个带着晨间慵懒又迷蒙的声音传来,听到沈靖耳朵里如同一支极品的催情药,那种令他浑身颤抖的感觉刹那间传遍了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 甄伍小小的打了一个喷嚏,沈靖连忙将洗澡水调到适宜的热度,在已经蓄满热水的浴缸里撒上了各种润肤的香料。拿出毛巾为躺在浴缸里的甄伍擦拭着,沈靖坐在浴缸边缘,随意穿上了一件白色的浴袍,敞开的领口露出一片光滑的胸膛,若隐若现的两颗更让人流连。 沈靖的脸被蒸汽熏得微红,呼吸也逐渐加重,一双手开始不老实的乱摸起来。 “帮我擦擦背……”甄伍闭着眼睛翻了个身,趴在宽大的浴缸边缘处水浅的地方,沈靖从擦拭到抚摸,涂抹了香波之后,滑溜的触感让沈靖不停的揉捏甄伍背后的肌肉,一直到翘挺的双丘。 甄伍原本很享受沈靖的侍弄,可是沈靖越发不老实的手将他弄得很痒,心里也升起一股欲火。他重新起身在花洒下冲干净了身子,没想到沈靖也尾随而至,跪在他的腿边舔上了甄伍的下身。 甄伍揪住了沈靖的头发,强迫其抬起了脸。“沈靖……” 沈靖露出迷离的表情,不断亲吻着这根粗大,全身湿透的沈靖下一秒被粗暴的按在浴缸边缘,手腕被扼住。甄伍撩起已经半透明的浴衣,暴露出沈靖挺立兴奋的一根。沈靖被甄伍压制着,双腿被抱了起来,身体被摆成迎接的姿势。预感到自己马上就要被贯穿,沈靖满脸通红的摆动屁股做出邀请,浑身激动得战栗起来。甄伍觉得前戏还不够,但是实在耐不住沈靖抓人的诱惑,试探着进了一半。 沈靖将痛呼憋在嗓子里,只是略微的哼了一声。甄伍感觉到沈靖的身体还没有做好准备,即使有水的润滑,甬道也十分干涩,刚刚想退出来减轻沈靖的痛苦,不想被他一个反扑压倒在了浴缸边缘,沈靖骑在甄伍的腰上,狠心用力坐了上去。 那炙热坚硬的肉块,细微的颤动着,彻底深入沈靖肠道中狭窄的地方。灼热和痛楚纠结在一起不断侵袭着沈靖的身体。可是他不以为意,前后晃动腰肢,给予甄伍最原始的冲动和快乐。 甄伍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两人一点点地加深着动作。沈靖眼神朦胧却又专注的盯着甄伍的表情,伴随着甄伍的进入,他的体温、坚硬和脉动的触感都毫无保留的传递了过来。仅仅是交合处摩擦的感觉,沈靖就无法抑制地泄露出被快感支配的声音,不断邀请着,渴求着,想要更多。 沈靖不断的起伏着,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甄伍托起沈靖的臀部用力往下一按,身体的重量加上惯性的力量顶得沈靖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呻吟,顿时眼前白光闪现,趴伏在甄伍的身上大口的喘气战栗。 甄伍不可能给沈靖休息的时间,扶着他的腰肢用力向上顶去,沈靖搂住甄伍的脖子上上下下起伏着,胸前的两颗肿胀摩擦着甄伍的胸肌,他已经被刺激的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张着嘴叫喊着一些无意义的词汇。 甄伍感觉到沈靖要达到高峰的时候,随手撕开了一条浴袍,在根部绑了一个白色的蝴蝶结,随着身体的晃动不断摇摆着。 “陛下……别,别这样……让,让我……啊!不行……”沈靖语无伦次的摇晃着脑袋,双手把着自己的双腿,大大分开躺在浴池壁上,让已经坐起来的甄伍进入的更深。 “不行哦~昨天你射的太多了,今天只能射一次,就跟我一起吧……”甄伍捞起水中的沈靖,边走边抽动着,来到了卧室的大床上。 甄伍有些粗暴的将沈靖扔到床上,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沈靖从云端落下,欲求不满的扭动着腰肢,调整自己的体位跪在床上,尽力分开双腿,双手扒开两瓣屁股,弯下腰做出了勾引的姿势。 眼前已经是这幅美景,怎么可能还坚持住!甄伍啪啪在沈靖的双丘上留下两个五指印,扶着柔韧的腰肢,狠狠地顶了进去,强有力的抽送着,带着身下的人一同摇晃,情欲的味道充斥整个房间。 甄伍抽插了一会儿,又重新将沈靖翻转过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爱上了这种面对面的方式,他喜欢沈靖健壮的长腿环在他的腰上,迎合他不断摆动着屁股……沈靖眼里闪动着泪花,回望着甄伍,那里有如火焰般炙热的欲望在翻腾着。 沈靖见到甄伍染上欲望的颜色,心里禁不住更加情动。他不断的挑逗着甄伍的身体,想让甄伍为他而疯狂一次。 “沈靖!”甄伍的声音混杂着浓烈的欲望气息,“求我干你!” 沈靖听到这磁性有沙哑的声音,浑身兴奋到痉挛不止。“再……”在不知不觉间,声音已然透露出渴望。“我……还要,要更多……老公……”沈靖彻底的放纵了内心的渴望和贪婪,他想和甄伍在一起,无时无刻,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我爱你……我要跟你永远在一起!我爱你……我爱你……爱你……” 甄伍听到了沈靖的爱语,更加激烈的在沈靖的身体中冲撞起来,发动了最猛烈的攻击。 “啊啊!啊……啊……”自身的敏感部分被摩擦着,浑身都已经颤抖到痉挛了。双腿从腰间缠向他的后背想要更加接近甄伍的身体。 不断的刺激让沈靖的内壁紧紧的收缩了,向后仰起的喉咙用力地呼吸着,然后快感淹没了全身。体内的坚硬高涨着,持续不断的律动着,言前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阵阵白光在不断晃动。想要将甄伍紧紧的缩在这里,拥抱住甄伍的脖颈,用尽全力拉近两人的距离。 “好爱你,我爱你。”抬起腰,竭尽全力地使身体迎上去,吻上甄伍的唇。 湿热的吻向甄伍传达着沈靖激动万分的心情,只是这样就可以感到沈靖内心和身体中涌上来的喜悦。甄伍的唇被贪婪的啃咬着,只是纵容着沈靖用他的舌头缠绕着自己的舌头,吮吸,舔shì,并用舌尖触碰自己。 沈靖结束了绵长的吻,凝视着不停喘息的甄伍。“我要你,一刻都离不开你。”额头、鼻尖相互触碰着,呼吸彼此的气息。 甄伍伸出手轻抚沈靖绯红的脸颊,顺着脖子来到肩膀又到达胸前。短暂的抚摸之后,再次动了起来。沈靖嘶哑的声音回荡在卧室里,在伴随着难以言说的快乐与幸福。 沈靖扭动腰肢的姿态异常魅惑,甄伍突然一个大力前冲,把狭窄又敏感的内壁挤压到极限,给予沈靖无限快感。 “啊……啊啊!啊……不行了,已经快……要……啊!”夹杂着哭泣声的呻吟越来越大,被束缚住的地方不断的脉动颤抖。 甄伍猛地将捆绑根部的布条撕开,沈靖在渐渐模糊的意识中,体会到了一冲到底的飞升感,强烈的快意在下肢蔓延开来。甄伍比他晚一些到达巅峰,内部深处被挤入奔流的热液,沈靖彻底沉浸在无约束的快乐之中。 甄伍感觉到抓在手中的臀部阵阵抖动,依旧连着的部分向传递着沈靖感受的舒爽。 已经半昏迷的沈靖依旧可以感受到体内甄伍的跳动,被泪水模糊了的视野中,倒映着甄伍从未有过的笑容。 57、别离开我,誓死追随 甄伍在沈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清洗了两个人的身体,重新换了崭新的床单被褥,将已经昏睡过去的沈靖轻柔的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遮掩住纵欲的瑰丽痕迹,搂着沈靖入睡。 沈靖的呼吸已经变得绵长,显得是睡熟了,甄伍眉头蹙起,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朦胧被清明取替,起身随便换了一身白色的休闲服,倚在院落里的凉亭上,注视着东边的方向。 太阳西沉晚霞洒满了天空,甄伍才灭掉了手里的烟头,扔在在凉亭中的小石桌上。起身拍了拍已经褶皱的衣服,注视着东边出现的几条人影。 “恶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原来是你们,我等很久了……”甄伍随手掐灭了烟头,小石桌上零零星星四散了八九个烟头,“我们速战速决吧!” “呵呵呵,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恶鬼!希望你待会儿还能这么猖狂!” 甄伍看着对面几个人搬来的长形大盒子,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盛。盒子被人打开,一阵金光闪过,甄伍的神奇变得异常严肃,半响说不出话来。 “啊哈哈哈哈!恶鬼!你已经败了!胆敢招惹我田中堂,你不得好死!”田中堂手持金光闪烁的大金杖,上面满是禁咒级别的束灵条幅,“想不到吧,我居然能得到这个东西!我也不曾想到,你尽然是被神物承载的千年凶灵!我还真是小瞧你了,不过今日,我已封了你的本命宿体,你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甄伍默然的注视着田中堂手中的大金杖,握紧了拳头复又松开,被人捏住了死穴胁迫的感觉着实不怎么样。 田中堂见甄伍突然急速上前,“列阵!”他猜测甄伍想要抢夺回自己手中的权杖,立即后退数步将金杖重新放回盒子里封印起来。 七名田中堂手下最优秀的门徒护卫,虽然不及沈靖优秀,但也都能独当一面,特别他们七人从小就在一起训练默契非凡。当下就阻挡了甄伍前冲的架势,将田中堂护在身后。 甄伍毫无避讳的冲入阵中,当机立断拧断了一个门徒的脖子,曲手成爪在其他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打击得措手不及时,又捅穿了另外一个门徒的心脏。 鲜血顺着白皙的手腕流淌出来,甄伍嫌弃的抽出了手,踢翻了跪倒在他身前的门徒,从衣兜里掏出一块白色的丝线手帕,擦了擦手。本想把这块已经脏污了的手绢一起扔掉,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重新折叠好装回了自己的上衣口袋。 “真是脏死了……”甄伍说得云淡风轻,另一边的田中堂怒火中烧,而其他的五名门徒愤怒难平的心中又多出了一丝惊慌恐惧。 “你这是在自寻死路,五行阵法,给我列阵!”田中堂猛地将龙头杖杵在地上,一掌拍断了龙头,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器,“平定四方之乾坤归心剑!” “再好的宝物到了你手上,也是废物一个!”一阵刀光剑影,空中噼里啪啦的爆鸣声响起,缠斗在一起的两个人分别落在了小凉亭的两侧。 甄伍撕掉了已经破碎的袖子,露出似乎被灼烧般的红黑皮肤。而另外一方的田中堂更加狼狈,若不是靠着归心剑的支持,恐怕早已倒地不起。 “呵呵呵……恶鬼,你输了,阵法已经完成,你,你就等死吧!咳咳……”田中堂单膝跪地,用归心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头发已经焦黑,胡子都被燎去了大半,一脸的灰败,眼神中却迸发出激动的神彩。 甄伍仔细观察着脚下的法阵纹路,远处五个门徒盘膝而坐,口里念念有词。甄伍实在搞不清楚这个法阵是做什么的,直到现在为止,他没有出现任何不适的感觉。甄伍不敢大意,决定尽快把五个门徒收拾掉,刚刚迈动脚步,空气中一股粘稠的吸力缠绕上甄伍的身体,将其束缚在原地。 甄伍此时才感觉出,被封印了本命宿体使他的能力大打折扣,若在平时,这种程度的束缚是绝对不会困住他的。不过,就算能将他困住,又能做什么呢! 视线扫过五芒星法阵最前端的一位瘦高门徒,他显然是这几个人中实力最强的。甄伍颤抖着胳膊,缓慢地抬起了左手手掌,额头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 田中堂在甄伍略微困惑的目光下,缓缓拿出了长匣中的大金杖,抚摸着杖身的图腾纹路,赞叹道,“神器!真乃神器!老夫这辈子得归心一剑足矣,如今被我遇上举世无双的神器,却无福消受,可惜……” 田中堂看着甄伍淡定依旧的面容,冷哼一声,“老友,你还在磨蹭什么!” 甄老爷子似是凭空出现,站在田中堂身侧,整个人似是惊呆了一瞬,才回过神儿来,“这里是……”当其看到了甄伍,立即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田中堂将手中的权杖交给甄老,甄伍顿时觉得周身被束缚住了,呼吸有些困难。此时,甄伍脚下的法阵亮了起来,五个门徒手持拂尘,拂尘幻化成长丝,紧紧的缠附住甄伍的全身。 甄老爷子不再犹豫,划破了手腕将血滴在金杖之上,此时就连甄老这种不懂风水之说的外行,都可以清晰感觉到手中这柄权杖的变化。 田中堂冷笑一声,“就算变成了生灵,也改变不了你恶鬼的本质。” 甄老爷子看到甄伍的眉头紧侧,一副隐忍的表情,连忙对身边沾沾自喜的田中堂询问道,“老友,我家小伍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这只恶鬼只是附体而已,血统的力量是不可战胜的,这只恶鬼一定会被驱除出去!”田中堂恶狠狠地盯着甄伍,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恶鬼,你最好还是速速脱身出来!”田中堂心中激动不已,他十分想将甄伍的魂魄收复化为式神为他所用,若是可以将其炼制成丹,也许修为还会大增。 甄伍单膝跪在地上,指甲已经陷入土里,灵魂被压制在这幅躯壳里,甄伍体内血缘的力量开始觉醒,自己的本命宿体被封印,真是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了。拂尘的每一根丝线上都承载着甄伍体内的内气,正被这些法器所蚕食。 死有何惧!只不过,不能让某些人继续在这里逍遥快活! 甄老爷子一直关注着甄伍的情况,“老友,接下来该怎么办?” 田中堂抽出一张黑色带着金色纹路的符纸,递给甄老爷子,“这个,可以将那只恶鬼驱除出甄伍的身体。”田中堂将沾染了甄老鲜血的符纸递过去,催促他赶紧行动。 “你只要将这个贴在心脏处,那只恶鬼必将脱体而出,我再趁机将其封印,这所有不该发生的一切都会回归原来的道路。”田中堂此时信心满满,将神色犹豫的甄老爷子推了出去。 甄老走到被拂尘上的灵丝紧紧束缚的甄伍面前,试探着拿着符纸的手伸了过去。甄伍此时的目光很阴沉,无声中带着一股难以撼动的威严。 甄老不知为何怯懦了一瞬,但是一想到他甄家的香火甄家的未来,他咬了咬牙避开甄伍如有实质的目光,将符咒贴在了心口之上。 接下来的不到十分钟的光景,永远的刻印在了甄老爷子的记忆中,成为他纠缠他整个万年的梦魇。 魔化…… 甄伍的头发飞长,无风自动,双眸变成眼白色冒出幽蓝色的鬼火,纤长有力的手指长出了坚硬的指甲。 缠绕在周身的白丝发出铮铮的弦鸣,田中堂嘲讽似的冷哼了一声,“哼!没用的,束灵丝一根就能捆住一位神仙,这千根束灵丝组成的无境拂尘怎是可以被撼动的。” 虽然田中堂在最初也被惊得心头狂跳,但是一想到这八组无境拂尘绝对无人可以匹敌便重新放下心来。 田中堂如此自我安慰着,不想在下一秒,八根拂尘丝丝寸断,空中四散着蕴含着内气的灵丝,被甄伍操纵着射向了为法阵聚灵的五位门徒,当场鲜血四溅,一位门徒的胳膊被炸飞起来,划了一个抛物线落到了甄老面前,飞溅出的血珠淋了一脸。 “这……这是……妖怪!”甄老爷子在慌乱之下,举起手中的金杖对着甄伍的心口戳了过去。 甄伍只是勉强避让开来,一双鬼眼淡淡地瞥了甄老一眼,绕开已经呆立愣神的甄老,向田中堂的方向走去。 田中堂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甄伍,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你整个人就像一个满是裂缝的水箱,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甄伍的动作有些僵硬,没有躲避田中堂的全力一掌,迎了上去与其对掌。 嘭的一声,四周的空间都仿佛有些松动,田中堂感觉到手掌处传来了源源不断的内气,使自己的身体越发舒爽。可下一秒田中堂就发现他似乎与甄伍的手掌连在了一起,无论他多么用力的撤回,也毫无办法。 越来越多的内气汹涌而来,转眼间田中堂就被吹成了一个胖子。“停手……快停下!不要……啊!” 随着一声凄惨的嚎叫,漫天血雾散开来,将甄伍的周围都染成了一片血红。甄伍静静地僵直着身体伫立在那儿,没有沾染上一丝一毫的血迹。 甄伍低头扫了一眼掌心中的血迹,略微艰难的挺直了身体。田中堂失去了半个身体,却还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着,“啊哈哈……咳咳……”田中堂又急喘了几下,憋着挤出一句话来,“你的下场……孤魂……野鬼!”那双愤恨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甄伍,死不瞑目。 这具身体已经越来越僵硬,甄伍已经能感觉出自己的一部分灵魂已经脱离体外。周身的内气在这个结界中鼓噪着,想要寻找空间的突破口。 魔化后的长发依旧还在,手指和眼睛已经恢复了原先的样子,体内支撑着他元神的力量在渐渐外散,甄伍开始思考沈靖的事情,如果那只小老虎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 沈靖破开结界之后,入眼的就是甄伍的背影,四面八方的内气顺着沈靖破开的裂缝,向外一涌而出。劲气在他身边呼啸而过,脸上和手臂上都有风刃割破的伤痕,闯入风圈之中,从后方拥住了甄伍的身体,触手一片冰冷。 沈靖无法接受眼前呈现的事实,为什么一觉醒来所有的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被埋藏在记忆深处的梦境又重回脑海,冰冷的墓碑,孤独的影子,让他害怕得乱了方寸。 “我可以失去任何东西任何人,请你千万,千万不要,不要离开我。”沈靖紧张到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这是甄伍从来没见过的绝望表情。 从怀中掏出藏银的小刀,一狠劲将小刀没入胸口,一股股心头血顺着沈靖的手指滴落在甄伍的身上,自动化为一朵一朵的祥云图腾。甄伍依靠在沈靖怀里,他想告诉沈靖不要白费力气了,一切都是没有用的。 沈靖大颗大颗的泪珠掉落在甄伍脸上,他心知肚明,以甄伍的情况,他也许真的就要消失了,这么做没有丝毫的用处。 “陛下,不要离开我……” 沈靖感觉到了从甄伍体内奔涌出的力量,抱着一丝希望发动了还阴倒阳的阵法,将自己的生命力渡给另一方。 甄伍得到些许生命力的补充,微微动了动冷硬的唇,“沈靖……”甄伍有很多话想对沈靖说,可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说那一句。沈靖,我也是爱你的……沈靖,好好活下去……沈靖,跟我一起走吧……甄伍被矛盾和复杂的情绪左右,只是看着沈靖的侧脸陷入一片白光之中。 “永远追随您,我的陛下!”沈靖将甄伍抱在怀里,失血的眩晕感和精神力的透支让沈靖跌坐在地上,怀里是甄伍彻底凉下来的身体。 我每天都在祈祷,希望上天能让我和陛下在一起;希望上天能让陛下感受到我的爱;希望上天成全我的一片痴情。 可是,祈祷这些有什么用!我宁可什么都不要,哪怕只是在他身边做一只小猫小狗,只要每天都看见他,听到他的声音,我就很满足了。 甄伍的灵魂脱离了这具身体,飘荡在空中俯视着脚下的沈靖。他注视着沈靖发疯了一般的嘶嚎,飘落到沈靖身边,伸手想要摸摸沈靖的发顶,却透穿了过去。透明的身体,已经无能为力。 沈靖抱起甄伍的尸体,向两人的家走去。路上点点滴滴都是沈靖的心血,即使是天慧的体质和高深的修为,沈靖也再也支撑不了两个人的重量。 甄伍的灵魂不受自己控制的尾随着那具身体,眼睁睁的看着沈靖摔倒在玄关门口,又狼狈的爬起来将人搀扶到床上。 白色的床单上处处都是血迹,沈靖胸口处血流不止,还阳倒阴的法阵发出的荧光还缠绕在两人身上。 沈靖此时的内心已经重归平静,就像平常一般将甄伍搂在怀里,这回你再也不会从我的臂膀中挣脱掉了。沈靖回忆着甄伍总是甩掉他胳膊的情景,甚至有一次还因为他太粘人,本就因为夏季闷热烦躁的甄伍一脚将自己踢下床的事情。 沈靖在亲吻甄伍的唇,手指轻轻拂过他的额发,亲了亲永远闭上的眼睛。原本因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的沈靖双颊泛红,再度亲吻了甄伍的唇角,紧了紧搂着甄伍双臂,在耳边温柔的诉说,“陛下,晚安……” 梦中,沈靖看见了颛顼陛下生前威武的样子,驰骋于马上征战沙场,收复东夷九黎等多民族部落成为了永远不败的王者。沈靖痴迷于陛下的英姿,沉浸在陛下的魅力之中,每次看到陛下出现的时候,沈靖都忍不住奔上前去拥抱他,可是他自己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跪拜下来,用虔诚又兴奋地目光瞻仰他的风华。 终于,沈靖知道,这里只是一个梦,虽然遗憾但是他更为庆幸,如果这是一个梦,就不要让他醒来。每天,他都可以在远处遥遥望着部落王殿的方向,在晨辉之中,见到他英俊挺拔的身影。夜晚,他也可以在星光之间辨认出他舞剑习武的轮廓。他可以每天不吃不喝不睡,站在这个地方,等待着陛下时不时的出现。 沈靖越发沉迷在这个梦境之中,他似乎能听见陛下磁性又低沉的声音从遥远广袤的大地之上传来,即使被束缚在这里,即使不能再前进一步,沈靖也觉得内心的空洞得到了填补。 这本是一个无限循环的梦,沈靖小心翼翼不敢动弹一下,生怕自己会在下一秒醒来。又是一个清晨,原本应该在王殿议事的颛顼陛下竟然来到了沈靖的方向,沈靖屏住了呼吸一眨不眨的盯着陛下正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 “陛下……”忍不住喊了一声,沙哑的声音中带着虔诚爱慕思念和一丝彷徨。 “快走吧,你不属于这里……”颛顼细细瞧了瞧沈靖的面容,抬手间夜幕来临,梦境也立即化为了一片虚无。 “不要走……”沈靖冲着颛顼的背影喊着,奔跑着想要追上颛顼的脚步,却只有一片黑暗。沈靖闭着眼睛不想睁开,即使闭着眼睛也阻止不了决堤的泪水。 沈靖感觉到有人在用温热的毛巾擦干他脸上的泪水,虽然略显笨手笨脚但却轻柔,“你终于醒了,还不肯睁眼吗?” 这个声音!!沈靖迫不及待的睁开了双眼……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不顾身体上莫名的僵硬挣扎着做了起来,握住对方想要为他擦拭泪水的手,饱含他毕生所有的爱恋,千言万语心头万般思绪化为一句话“陛下,我爱你!” “只许你爱我……” ——正文完—— 番外:日后的幸福生活 沈靖一把拽住颛顼略微宽松的领口,另一手直接勾住对方的脖子,将其拉入自己的怀里,对着那略微上翘的唇狠狠的啃咬了上去。 颛顼顺势将沈靖推倒在床铺上,主动与其交缠在一起。呼吸不自觉的加重,身下的人不时发出诱惑的呻吟声,两只手一点都不老实,游走在颛顼的后背和侧腰。 唇舌间的你争我夺,彻底点燃了两个人的欲望。把身上那双到处点火的手制住用发带绑在床头的柱子上。 沈靖感到一只修长有力的手钻入了被子里,有些凉气灌进来,有微微的寒意。被子下赤裸的身体有瞬间的紧绷之后再度放松,胸前的朱果被这只灵巧的手玩弄到肿胀挺立起来。同时,另一只手指轻轻地按摩着沈靖的后茓,沈靖闷闷的哼了一声,似乎想压低自己的声音。 手指一根一根的插入、按摩,使得紧致的菊穴渐渐放松,身体挤入双腿之间,沈靖不得不将两腿分得更开。 “不知道你的身体,能不能适应我的变化……”这句话语调极其暧昧,带着跃跃欲试的小兴奋,沈靖涨红着脸,一双迷蒙的眼睛看着颛顼更为俊朗的容貌。 沈靖的腿开始颤抖,全身瘫软了一般陷入了床铺上的虎皮中,用哀求和求助的眼神望着在颛顼,下身不由自主的抬高,希望陛下的粗大可以插进自己的身体,不断的扭动着腰肢,做出邀请的动作。 看着沈靖情动的样子,颛顼也不再客气的直捣龙穴,感受内壁的挤压和蠕动,颛顼缓缓的摆动腰胯,欣赏沈靖欲求不满的魅惑表情。 “陛下……”沈靖的双腿勾住颛顼的腰肢,“快……快点……” 颛顼欣赏够了不再折磨沈靖,全速冲撞了起来,沈靖的呻吟声被撞得支离破碎,他已经无法顾忌场合的问题,毫无忌惮的诉说着自己的渴望,整个房间都回荡着沈靖的银声浪语。 沈靖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前端在颛顼的腹部来回摩擦,后方有坚硬的粗大猛力的撞击,没过多久,沈靖就在喷洒在了颛顼的胸前。 颛顼看着身下激动的人,他今天不想玩什么花样,也不想做其余的任何事情,更不想忍耐,他只想和沈靖一起分享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触。 沈靖是在不知第几次高朝后晕过去的,双手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松绑了,他只记得自己搂着陛下的脖子被撞得起起伏伏,意识最终消失在一闪又一闪的白光之中。 情事过后,依旧十分困倦的沈靖没有睁开眼睛,但是他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后面正包裹着一个粗硬的家伙,身体不受控制的燥热起来,他想用陛下的粗大为自己的饥渴的后茓止痒…… “小妖精……你今天就不要下床了……”抬起沈靖的一条腿,颛顼再次顶入了最深处。 沈靖侧躺在床上喘息着,因为被不断的强烈刺激留下了不知是太过快乐还是折磨的眼泪,两人想结合的部位已经湿透,床单上随处可见已经干涸的了白色污迹,经过一夜摧残的菊穴很快染上色情的亮光,仿佛会滴出血来一般,房间内很快就响起一阵阵频临崩溃的呻吟声…… 过了整整三天,沈靖才离开那张床去看看外面的样子,远处有青山草原,近处是溪水田间,颛顼正坐在院落中的桃树下,靠着躺椅纳凉,几只在院子里戏耍的小猫小狗看到了沈靖,纷纷围上来卖萌讨好。 沈靖悄悄靠近颛顼,生怕惊扰到了休息的人。眼前是陛下黑色及腰的长发,从躺椅上垂下,发梢蜿蜒落在地上。沈靖小心翼翼拾起一缕发丝放在鼻端,后而又在上面印下一吻。 颛顼一个挥手,躺椅就变成足够容纳两人的小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沈靖立即傻笑着向一只黏人的大猫贴在颛顼身上。 打量眼前沈靖神采飞扬的眉眼,颛顼心里开始琢磨如何跟沈靖解释发生的事情和这里的一切。他觉得沈靖应该有很多事情想问,但是都习惯性的将他自己的小要求埋在心里。 从衣兜里摸出一个暗黄色的小块晶体,“这是……这原来是补天石……”颛顼清楚的记得那一天他将这块石头捏碎了,亮晶晶的粉尘落满了两人一身。 曾经先人神隐的秘密,传说中光阴的秘密……颛顼不想再去追究他也不甚明了的事情,想要开始另外的话题,但是一时之间还不知道说什么好,颛顼难得的尴尬了。 “陛下,我们需要换一个房子……”沈靖似乎和颛顼的思考方向不在一条道上,他更关注的是如今两人的生活环境。这种简陋且矮小的小木屋根本配不上他的陛下。 “陛下,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房子?”沈靖望了望远处的树林,他觉得只要是为了陛下,他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盖一个让陛下满意的房子?沈靖有点自我怀疑,但是还是坚定了信念。 颛顼在侧面将沈靖面部表情的变化尽收眼底,他其实对物质没有什么要求,“其实,只要够我们住就可以。” 沈靖习惯了给予颛顼安排极尽奢华的生活,禁不住畅想着,“我希望,陛下你能住上宫廷一般富丽堂皇的殿宇,那里才能配得上您天生的高贵气质。金黄色闪着亮光的琉璃瓦,朱红色庄严的高强,里面则曲径通幽雕梁壁画叠石理水 ,一派江南园林的景象……” 就在沈靖滔滔不绝像颛顼诉说他的伟大构想之时,颛顼注意到沈靖的后方,随着沈靖的陈述,增加了曲水流觞奇花珍木,颛顼凝神细看,沈靖立刻注意到了这个细微的举动,连忙一本正经道,“当然,陛下,这只是我的一些小想法,与现实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颛顼没有言语,伸出食指点了点远处的一座半成型的宫殿。沈靖没有刻意掩饰自己震惊的表情,赞叹了一声,“我的上帝,这真是造物主的神迹!” “那么,我的造物主,能否为我打造一片极乐的净土?”颛顼揽过沈靖的肩膀,勾起了沈靖的下巴。 “荣幸之极,我的陛下!” 最后的小剧场:沈靖的想象力 (一) 鬼鬼祟祟偷窥的千百和正大光明观察的颛顼齐齐盯着闭目沉思的沈靖,再其周边凭空出现了一个个功能不同、品质上乘、外表美观的情趣用品,光材质、粗细、长短不一的鞭子就有十几条。 颛顼:你先出去…… 两个小时后,房间内结束了令作者君鼻血横流的声音。 (二) 这一天,沈靖在给作者君讲他新发明的休闲小游戏。 沈靖:受受,陛下的这个雕像是可以脱掉衣服的哦,可以给小不点的陛下换各种各样漂亮的小衣服。 说完,沈靖一双巧手三下两下就扒光了颛顼陛下的衣物,套上了一条粉红色的华丽旗袍,胸口处敞开着露出了一片的肌肤。 沈靖:受受,你去哪里啊? 颛顼:沈靖……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一夜过去,作者君因鼻血泛滥正在休养生息…… 已经半昏迷的沈靖依旧可以感受到体内甄伍的跳动,被泪水模糊了的视野中,倒映着甄伍从未有过的笑容。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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