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兄弟 下——要问问
要问问  发于:2014年0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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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哄着

 浴缸里的水差不多了,就关了水龙头,还没迈出浴室,他哥就裹着浴巾进来了,他垂着眼往一旁错了个身,打算等他哥进来再出去。 周淳进来后,直接关了门,堵上了周储的去路,道:“过来给我搓背。” 周储一接近他哥,脑袋里就会浮现出两人做过的那档子事,这一想起,是脑袋也乱,心也跟着躁,哪哪都不得劲儿。 他这原地儿愣着神,那边周淳等的不耐烦了,“过来。” 周储这才回过神,撸起衣袖走过去。 周储没什么手劲儿,给他哥搓背,就比挠痒痒强点有限,当搓到尾椎骨那地儿时,周淳有感觉了,他这个年纪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一周没发泄,这感觉一来,就动了心念,转身,瞅向了周储。 周储只跟他哥对视了零点五秒就垂下了眼皮,喉结处动了动,就要起身,没话找话道:“哎,蹲的腿都酸了。” 周淳同一时间站了起来,水哗啦哗啦的溅出不少。 周储垂着的眼,好巧不巧的正瞅见他哥那正精神着的分身,心里登时扑通扑通跳开了,面上却还强装淡定,“挫好了。”说着就要抬脚走人。 周淳身高胳膊长,抓住周储的胳膊一使劲儿,给拽浴缸里了。 “啊!”周储是跌进去的,磕的大腿和肩膀生疼,贱了满脸水,身上的衣服已经浸了水,还不待反应过来,他哥的手就扣他腰上了。 周储只觉腰上那块肉被他哥的手摸的有些发热,都这节骨眼上,他自然知道他哥又是打算干吗!也顾不上磕疼的地儿了,推着他哥的肩膀,哆哆嗦嗦道:“哥……咱别来了。” 周淳抬眼看他,手顺着尾椎骨往下摸,道:“怎么?你不爽?”他说话的这神情,既坦然又平静,就好似两人间做的并不是什么违背伦理的事情。 周储嘴角有些抽,“不是爽不爽的问题,是……” 周淳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好了,做完再说!” “……”你妈,做完还说个屁啊! 没一会儿,周储就被他哥摸出了感觉…… 周淳把周储伺候舒服了,才顾自己。 周储的大腿根再一次被他哥的家伙给磨红了…… 完事后,他突然记起来那次跟他哥去泡澡,他喝多了,什么事也记不清了,但醒酒后就发现大腿根也跟现在这样似的红了一片。 周淳迈出浴缸,裹好浴巾,见周储坐浴缸里正掰着大腿看自己的下边,就问,“你干什么呢?” 周储闻言,合上了大腿,缓缓起身,小声道:“磨红了。” 周淳听后,走近,手至今探进了周储的腿间,在那磨红了的地儿摸了一把。 周储给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本能的并上了腿。 周淳的手被大腿夹着,倒也并不急着抽出来,脸逼近周储,道:“还想来?” “……”周储瞪着眼,一副受惊的模样,忙摇头。 周淳手拍上了他的屁股,“那就松开腿。” 周储一脸窘色,随即松开了大腿。 周淳抽出手的时候,竟然故意在大腿根的嫩肉上掐了一把,疼的周储登时咧起了嘴。 周储一等他哥的手离开,就自己捂住了被掐疼的地儿,嘴里一个劲儿呜呜的交换着。 周淳毫无恻隐之心,裹好浴巾,说了句“水冷了,出来。”就转身出了浴室。 周储等他个走后,低声骂了句“靠”,放了浴缸里的水,又冲了下身上,才裹了浴巾出去,没想到一进屋,就瞅见他哥已经躺自己床上了,他站在门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周淳放下书,转头看他,伸手拍了拍身畔的空位,道:“过来。” 周储是顿了下才走过去,然后站在床下不动了,没什么底气的道:“哥,你饶了我吧!” 周淳挑眉,坐直,伸手抓住了周储腰间的浴巾,一使劲儿,把人扥床上了。 周储下巴磕他哥膝盖上了,顿时疼的留了泪珠子,还不待出声,就听他哥阴沉的说了句“别惹我上火!”然后屁股上的浴巾被掀开了。 他挣扎着想起来,“啪”一声,才翘起来的屁股,就又被周淳拍下去了。 周淳从床头拿了一瓶药油,往手里倒了点,摸周储大腿根上了。 周储正直欲求不满的年纪,被摸了这么几下,下边就又硬了,他是趴着的姿势,那玩意被压在身下,一硬起来,就咯得有些难受,偏偏他哥还,抹起来没完了。 过了会儿,周储忍不住出声了,道:“哥,行了吗?” “……” 周储见他哥也不回话,就闭上了嘴,又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道:“哥,好了吗?你抹的什么东西。” 这次周淳出声了,道:“这是我找人专门配的药油,有保养滋润的功效。” 周储听了,脑袋没转过弯来,道:“擦身上的,还是擦脸的?” 周淳的手滑上了周储的屁股。 周储顿时绷起了臀部的肌肉,神经敏感的跟随着周淳的手指,当感觉到它停落的位置后,顿时头皮发麻了。 “这里。”周淳开口的同时,手指也插进来周储臀瓣中间,指甲尖刚好搔到某个地方的褶皱上。 “……哥”周储给吓傻了,他以为他哥也就是想跟他互撸而已,哪知,他哥已经打上他屁股的故意了! 周淳手上还有药油,一使劲儿,手指又往下戳了一块。 周储再也趴不住了,登时翻身远离了他哥,脸色难看的警告道:“哥,你玩的有些过了!”这还是周储第一次真正的跟周淳摆冷脸。 周淳自打懂事起,还没蹙过谁,对于周储的警告,自然嗤之以鼻,却也不生气,故意拿话逗弄道:“哪过分了?” 到底是哪过分,两人都心知肚明,但要是说出来,周储没脸,他站床角,板着脸不说话:“……” 周淳挑眉,他刚爽完,心情不错,所以纵着周储,把药油放到床头,起床去了洗了手,回来,周储已经躺床上了。 他在另一边躺好,关了台灯,手臂一身,把周储揽怀里了。 周储后背紧绷了一会儿才放松,他后背紧贴着他哥的胸口,能感觉到震动有力的心跳声。 周淳的脸贴着周储的后颈,蹭了蹭,突然轻声道:“储储,睡吧!” 周淳跟父母说话时,提及周储,都会说小名,但这还是第一次当面叫,周储顿时激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周淳很快就睡着了,睡沉后,就换了个姿势,背对起了周储。 但,周储却失眠了。 第二天周日,两人都不上班,周储倒是想出去玩,可他哥在家,他也不敢。 两人就这么在家嫌呆了一天。 晚上,周淳突然又提起了出海的事,说十月一假期的时候去。 周储想了半天,也没个什么正当的理由推掉,于是就没言声,闷头玩电脑。 …… 到十月一的这段时间,孙彦恒,王梓予和周储,都没在举过,就是打电话的频率也低了。 以前王梓予一给周储打电话就是骂叶之硕,现在是连提也不提了。 周储以往说的最多的就是骂他哥,现在也是连提也不提了。 这种变化,两人都没发现任何不对劲儿的苗头,人,往往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事关于己才心细如常…… 没过几天,王梓予打电话问周储,有认识药厂的人吗? 周储问王梓予干什么。 王梓予最近有点小得意,经叶之硕的手,弄了批药材,想着赶紧变现。他并没跟周储说实话,只说跟人一起倒了批人参,想卖掉。 周储想了想,还真没有,说完又道:“哥们你不够意思,有挣钱的路子也不捎上我?” 王梓予也不找理由敷衍,直接道:“多了你,爷就少挣一半,您哪凉快哪歇着去吧!” 周储骂了句,“操你丫的王梓予,你和孙彦恒都不够哥们,有发财的路,就知道自己……” 王梓予打断他,“得了,你去骂孙彦恒,他跟白倍狼狈为奸,中间一倒蹬,稳赚了几百万!” 周储一听瞪大了眼。“这小子哪来的路子?” 王梓予也不知道具体怎么操作,只知道是因为白倍的关系,他就如实说了。 周储听了有点受打击了。他从小就没见过什么大钱,他爹的钱都他老娘管着,按月给他零花,现在他哥给他,从没缺过短,也没什么脑子,所以才没跟王梓予和孙彦恒那样,钻一门子就知道挣钱了。 不过这会儿,他有点眼馋了…… 晚上,周淳回家,见周储拿着笔,在纸上瞎乱画着,就问:“干嘛呢?” 周储又恢复了以往的殷勤,给他哥倒了杯水,问:“今个忙吗?” 周淳挑起了眉,直言道:“你是不是有求着我的事了?” 周储挂起了满脸的假笑,道:“你不是说,我要是能拿出个好的计划书,你就给我投资开店吗?” 周淳翘起了腿,道:“过来给我敲敲腿。” 周储麻利的蹲他哥脚边了,认真的敲了起来,道:“哥,你可是说过的。” 周淳手托着下巴,瞅着周储,从鼻子里哼了声,“嗯。” 周储顿时喜笑颜开了,还不待说话,就有听他哥道:“有计划了?” “很快就有了。”周储虽还没计划,可对未来却充满的憧憬。 周淳虽很不看好周储的脑袋瓜,此时却有心情哄着他玩,“好。” …… 39.投资 周储琢磨了好多天,才开始着手他的投资计划书。第一份计划书就胃口不小,是直接奔着‘公司’这个名头去的,光注资就高达五百万。 周淳看完,一句话没说,直接扔垃圾桶了。 周储咽了口唾沫,也没言声。 第二份计划书的各方面都比第一份降了个档次,胃口也缩了,注资也少了,也不是什么什么公司了。 这次周淳看完,倒是说话了,只不过语气里透着毫不掩藏的鄙夷,道:“你连丁点的摄影知识都不知道,又没什么兴趣爱好,还开摄影工作室?” 周储往后缩了缩脖子,眼神定在了他哥右边的衣领上,唯唯诺诺的解释道:“这是连锁的,我只管经营,摄影师可以花钱找,这行业是暴利……” 还不待周储说完,周淳直接把那只有一页纸的所谓计划书扔他脸上了。 周储的声儿戛然而止,“……” 周淳乜着眼,道:“你懂个屁经营!” “……” 周储就是有点好高骛远,也不管懂不懂行,哪个行当有暴利他就想干什么,周淳又不傻,哪会就这么给唬弄! 过了一周,第三份计划书也迟迟没做出来,原因是周储问了好多人的意见,无奈是各人有各人的一套,一个个都经济学家俯身,说的话看似都有道理,其实也不过都是歪理。关键是周储问错了人,他身边除了孙彦恒是个做正经事的,哪还有正经人。 这一周,周储只和王梓予联系了一次,提议说出去坐坐。 王梓予刚被叶之硕揍完,脖子上还有被掐的手印,他哪敢出去见人,直接找借口拒了。 周储见叫不出人,就在电话里说了,问王梓予知道什么正经挣钱的道吗? 王梓予都被叶之硕折腾的下不了床了,是真没闲心跟周储扯这些乱七八糟的,随口应付了几句,就又找借口,说要挂电话。 周储嫌他没义气,骂骂咧咧了几句,才撂电话。 周储这人好吃懒做,想挣钱却不想下辛苦,就也想跟王梓予和孙彦恒一样,干投机倒把的事,可他身边的人能挣钱的不带他玩,不能挣的就劝他什么也别干,说这世道啥都不景气,干什么赔什么。他这好不容易激起来的斗志就这么又渐渐萎靡了。 后来还是周淳,突然提起了,“你不是要上进吗?怎么,又消停了?” 周储正玩着游戏,一听顿时Game Over了,过了几秒钟才道:“……我还没大想好。” 周淳乜他,“我看你是想不好了!” 周储一下子没了玩游戏的兴致,进了卫生间打给了王梓予,想着唠叨唠叨,谁知打了半天那边才接起来。 “你死了,这几天连个信儿都没有。” 王梓予这些天已经要被叶之硕折腾死了,就因为瞒下了相亲的事,硬被逼着做了次钡餐,不止这些,还有他曾经嫖妓的事,现在还瞒着,生怕又被叶之硕知道了,他现在的日子是苦急了,却跟谁也不能透露,心也累。他一听周储这话,就语气不善道:“是,死了。” 周储被噎着了,“……靠,你有正格的吗?” 王梓予扫了眼一旁的叶之硕,哼哼了声,“有什么屁快放,爷忙着了。” 周储一下子唉声叹气了,怨怼道:“我哥说给我投资,我拟了俩计划了,他不仅不给钱,还损了我一顿,我这好不容易有点积极性,就这么被打消了,哥们,你说现在干啥能挣钱啊?给我……” 王梓予趟沙发上,边漫不经心的听着电话,边把脚伸到了叶之硕的腿上,叶之硕直接拍了一巴掌,他惊得一脚,“啊!” 周储说到一半,乍一听这声叫唤,顿时住了嘴,时分闹不清状况的道:“你鬼叫什么?” “没事,跟我养的宠物玩呢!”王梓予才说完,叶之硕就抓起他的脚,放嘴里咬了下。他现在心里烦叶之硕烦的厉害,却也不敢造次,就这么耐着性子陪着笑脸。 周储坐浴缸沿儿上,道:“你什么时候养宠物了?养的什么?” “新养的,人。”王梓予在最后这个人字上加重了语气。 周储顿时明白了,王梓予这说的哪是什么宠物,根本就是他的小情儿,道:“还是前些日子在白倍酒吧泡的那个?” 王梓予离着叶之硕不远,怕他听见,就赶紧岔开了话题,“说正事,你找我什么事啊?” 这都扯了半天了,才又绕回正题,周储又把自己犯愁的事说了遍。 王梓予听完打了个哈气,拿话噎道:“也不怪你哥,就你那点脑子,还是别折腾了,老老实实呆着吧!” 周储一听上火了,可还不待说什么,卫生间的门就被他哥从外边踹开了。他也没跟王梓予说声,就直接把电话撂了,站了起来,拿着手机的手背到了身后,然后有些发虚的喊了声,“哥,怎么了?” 周淳黑着脸,“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非得背着我打电话?” 周储苦着脸,“没……” 周淳喝道:“出来。” 周储实实溜溜的跟在他哥后边出了卫生间。 走在前边的周淳脚步一顿,周储立马也站定了。 周淳转过身,伸出了手,道:“手机给我。” 周储一脸为难,不想给,却也不说不给,不干脆的腻腻歪歪道:“你要我手机干嘛?” 周淳只瞅着他,维持着伸手的动作,没动,也没言声,“……” “……”周储往后退了半步,他手机倒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他就是怕他哥知道他在给王梓予打电话后,会故意借茬教训他。 周淳开始数数,“一……” 周储还不待他哥数到二,就赶紧把手机递他哥手了…… 周淳接过,瞪了他一眼,抬脚去了客厅。 周储冲着他哥的后脑勺呲了呲牙,没去客厅,而是转到进了厨房,从冰箱拿了罐啤酒喝。 周淳翻着周储的通话记录,见近一个月,倒没怎么跟不三不四的人联系,才退出来,又看短信,短信箱里也挺干净,才作罢。喊了声,“周储。” 周储拿着罐啤晃晃悠悠的进了客厅,站茶几对面瞅着他哥。 周淳把手机搁茶几上了,道:“你给王梓予打电话,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躲卫生间去?” 周储死不承认,只道:“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方便的时候打的,方便完,就没出来。” 周淳自是不信,从鼻子里哼了声,倒是没再计较。“行了,过来坐。” 周储一听,一脸别扭,又喝了口啤酒,磨叽道:“什么事啊?”脚下却不动地儿。 周淳也不说话,瞅着他,“……” 周储眼神四处飘,就是不敢跟他哥对视,僵持了半天,最后还是乖乖坐到了他哥身边。 周淳并不是要怎么他,只是单纯的让他坐近点,好说话,“我看你是弄不出什么有水准的计划书了,你没那经商的脑子,也别废那闲功夫了,我给你划一笔钱,再给你找个靠谱的基金经理人,你什么也别干,反正依你这德行,什么也干不了,就等着收钱得了。” 周储听了,象征性的提了自己的看法,“哥,现在世道不咋地儿,股市,基金风险都很高,有靠谱的吗?别扔进套百平米的房钱,最后给缩成了一平米……” 周淳被周储那小见识的德行给腻歪到了,不耐烦道:“你懂个屁,有投资就有风险。” 股市低靡,却也有乱中崛起,一步跨到了神仙级别的经理人,这世道,只要有钱,才能钱生钱,没有资本,大多数人熬到死也不过就是为了套房而已…… 说是给周储划笔钱,数日里,周储卡里却连个零毛都没见着,他问他哥,“钱呢?” 周淳抬眼,道:“给你新办了账号,直接划给经理人了。” 周储心里不是滋味,说是给他投资,怎么所有事情都是背着他的,经理人是谁他也不知道,钱多少他也不知道,合同在哪他也不知道,就感觉被耍了似的。小性子一下子上来了,计较道:“怎么这事办的就跟没我什么事似的!” 周淳接了话,“有你什么事啊?” 周储给这句话噎得不轻,拧巴着眉,过了两秒才气囊囊的道:“不是,怎么会没我的事,不是说划给我,然后介绍经理人给我吗?” 周淳:“行了,我让人直接办的,也没经我手,到时挣了钱我让人直接划到你卡上。” 周储还有些气不顺,听了这话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其实他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周淳很多的资产大部分都是在他名下…… 这段时间,王梓予跟孙彦恒就跟没影儿了似的,打电话说不两句就挂,叫出来玩也不出来。 过了好几天,他才从他哥口中得知,原来前些天叶之硕他儿子阑尾炎住院了。 周淳是很少提及王梓予的,这次提及,语气里却带上了罕见的异样,似感叹又似嘲弄,嘴角微微翘着,说,“王梓予给叶之硕看儿子了!” 周储倒是没多想,王梓予连蹲在楼底下等叶之硕打炮的事都干过了,看个孩子就真不算啥了…… …… 40.出海 转眼就到了十月一,原本定下来出海的计划不得已又暂时搁浅了,原因是王梓韬从西部回来了,一帮人免不了要给他接风。 趁着周淳忙着应酬,周储也逮着机会出去闹了一晚,给王梓予和孙彦恒打电话,又是一个都没出来。 他挂了电话,心里难免有些不是败兴,又玩了一个多小时,干脆回了家。 周淳最近日日有酒场,每次回家都是深更半夜,这一喝酒,性趣一上来,就会折腾折腾周储。 周储每次都被他哥撸的小腿发软,次日,大腿根肯定又是一片通红。每次他哥的手一碰上他屁股,他的肌肉就绷的老紧,生怕他哥一不做二不休了。心里那叫一个胆虚。 身体上一爽完,心里负担就来了,愁得他直想骂街,妈的,这算什么事啊! …… 到了假期的最后两天,周淳才带着周储出海钓鱼。 游艇就两层,不大,下边是休息室,上边是驾驶舱。 周淳穿着休闲装,衬衣的扣子只系了两个,衣摆和衣领都被海风吹乱了,衣服里也灌了风,他带着一副黑超,遮住了一大半的脸,手掌船舵,往无人的海域行驶着。 周淳相貌不似周储清秀,却也是极好的,五官深邃,麦色皮肤,纹理并不精细,因不苟言笑,显得为人有些沉闷,再因当兵的关系,身上还透着一股戾气,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性格。 他也确实不是个好相与的人,整日面无表情,也就是在折腾周储的时候,才会有点变化。 周淳等到把船开到了没人的海域,便停了发动机,下了船舱,见周储正一副没骨头的德行躺沙发上,便不喜道:“成什么样子,坐没坐相,起来,跟我到甲板上去。”说完抄起角落里放着的渔具,几步,又登上了驾驶舱。 周储一大早被折腾起来,脑袋到这会儿还是昏沉的,打了个哈气,垂着脑袋,磨磨蹭蹭了半天,才上去。 十月的天,温度刚刚好,周储上了甲板也只不过又是换了个地儿躺,海风吹着,太阳晒着,除了身子底下有些硬意外,倒是比船舱里还惬意,他躺了没一会儿,就哈气连天了。 周淳在眯眼看他,倒是没再说他不成样子。其实往常周淳教训周储,也并不是对周储不妥的举止有多忍受不了,只是习惯养成,看见周储,就忍不住教训两句,先前,周储没有正行的赖沙发上,他出言教训,这会儿,周储依旧不成样子,只是换了个地儿,他便不说了。 对于周淳的心思,周储是一向难猜准,所以后来,除非有事相求,他也就很少费脑子了。 周淳把鱼竿固定好,就起身到了周储身边,躺好,手搭在了周储腰上。 周储抬了下眼,没言声,又闭上了。 周淳的手开始不老实,钻进了周储衣服里。 周储被他哥的手这么一摸,也不困了。 光天化日之下,无人的海域,和煦的海风垂着,两人的身体很快就交叠到了一起。 周淳单手把周储的双腕扣在了头顶上方,大腿顶开了周储的大腿,唇舌粗鲁啃咬着,须臾,喘着粗气,道:“我们去海里做。” 周储不敢正眼瞅他哥,从鼻子里哼了声,“不去。” 周淳也没坚持,扒下了周储的衣服,手探到了腿间,指尖刮蹭着褶皱,轻声说了句,“我想插这!” 周储顿时浑身僵了,推了下周淳的胸口,耍起了小性子,“我不来了。”说着就要去抓他哥停在他下边的那只手。 周淳顺着离开了,故意把才抹完那地儿的手指伸进了周储的嘴里。 周储这一下子给恶心透了,整个脸都扭曲了,往后仰脖子,一等吐出手指,就没完没了的咳了起来。 周淳不管不顾,又把人按在了甲板上,重新又覆了上去…… 完事后,周储舒服的也顾不上恶心了,趴甲板上,眯着眼缓神。 周淳压他身上,缓过劲儿来,咬着他耳垂道:“我不是每次,都能忍下来的……” 周储这会儿刚被他哥用完,心里还处在一种自恃甚重的感觉里,自觉能降得住他哥,拿娇道:“滚,没那一天。” 周淳心情非常不错,拍了下周储的屁股,嗤笑了两声,没说话。 两人头躺了会儿,才穿上衣服,周淳去看他的鱼竿,周储去了舱里溯了好几遍口,之后就又窝进了沙发,愣起了神。他哥惦记上他屁股这事,每一想起,他就觉得惊悚,他倒是知道有亲兄妹乱仑的,还真没听说亲兄弟的,太他妈的禁忌了!他哥到底咋想的,他屁股难道就他妈那么诱惑人?值当的他哥又玩断背又玩乱仑?他越想越烦躁,乱仑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人知道,到时会出现非常多的连锁反应,那不是他能受的住的! 跟周储胡思乱想不同,周淳看着鱼漂,什么都没有想,脑袋里一片空白。他平时脑袋里装了太多的东西,也就是钓鱼的时候,大脑能休息休息,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难得的放松。 兄弟俩是日落回的港口,晚饭吃了顿海鲜,回到市里已经黢黑了。 两天后,白倍,周淳,叶之硕,有正事。周储,王梓予,孙彦恒也就有时间凑到一起了,相约去了按摩院。 三人并排趴在按摩床上,一边享受着按摩一边扯着咸淡,没一会儿王梓予的手机就响了。 周储听着王梓予接电话时的那种柔声细语,老实听话的嘴脸后,登时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等王梓予挂了电话后,忍不住损了句,说王梓予是小媳妇嘴脸。 王梓予自是不爱听,反嘴骂开了。 周储也回骂。 一来一回的斗了几句嘴,孙彦恒的手机又响了。 孙彦恒接起来后,那嘴脸比王梓予变的还快,那小声柔的周储又起了层鸡皮疙瘩。 王梓予给周储递了个眼色,一脸的自愧不如,说,人孙彦恒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小媳妇。 周储听了,一脸受不了,说,听得浑身不得劲儿。 王梓予听完,就乐开了,乐的身子跟筛糠似的抖了起来。 孙彦恒都听见了,挂掉电话后,王梓予调侃道:“最近挺忙啊?” 孙彦恒也不是善茬,听了,话中有话道:“没你忙,休个假不容易吧?” 王梓予一听,认定是白倍把他和叶之硕的事跟孙彦恒说了,所以骂了起来,“草,白倍这个老娘们嘴!” 周储在一边,听得糊里糊涂,这才一人一句话,怎么王梓予就突然转骂起了白倍?问:“怎么了?” 孙彦恒不言语,只是笑,“……” 王梓予僵着脸说,“我肚子疼。” 周储被王梓予这么一打岔,就忘了白倍老娘们嘴这事了。 他这没言语,孙彦恒却突然又跟筛糠死的抖了起来…… 出了按摩院,周储主张去吃火锅。 王梓予被叶之硕玩狠了,不想找死,直接否决了,说,上火了,不想吃辣。 孙彦恒附和,也说自己上火了,主张去吃清淡的小炒。估计背地里也是跟王梓予一样。 两人对视一眼,就听周储叫唤道:“老子嘴里都淡出娘来了,还淡?” 王梓予没搭理他,直接坐进了车里。 吃了饭,三人又找了个局乐呵…… …… 41.点给 今天的这场儿是周储一朋友举行的庆生派对,三人路过超市买了几盒安全套,弄了个漂亮的包装来充数。按规矩是要出示邀请卡的,周储不理这茬,直接晃了晃手里拿着的礼物,就带着孙彦恒和王梓予堂而皇之的进去了。 场子挺热闹,音乐震耳欲聋,一帮连嗑药带没嗑药的都挤在一起嗨。 周储把手里的套直接扔礼物堆里了,三人说了没几句话,王梓予和孙彦恒的就相继去接电话了。 周储要了杯酒,再回来一看没人了! 他踮着脚,四处看了看,见没人影儿也就收回了视线,随意找了处位置坐。 王梓予倒是没一会儿就回来了,音乐声太大,周储不得不扯着嗓子道:“干嘛去了。” 王梓予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周储听了又问孙彦恒呢。 王梓予摇头,“……” 周储喝了口酒,嘴里涩的蹙起了眉,又嚷道,“你俩最近有问题,不是电话不断,就是玩失踪,叫也叫不出来,怎么着,是想跟我拆伙?” 音乐声实在太大,王梓予听得并不怎么真切,困惑的歪着头,表示不明白,然后把耳朵凑近了周储。 周储扯的嗓子都难受了,也懒得再说一遍了,摆摆手,扫兴推开了王梓予。 这时场子里出现了一个跳的特带劲儿的妞,俩人都瞅了过去。 男人看女人脸是次要,身材才是首要,王梓予一下子来了兴致,嘴附耳的跟周储说:“这妞儿,活儿不错!” 周储其实并没经历过多少女人,他爱胡来,但却对这档子事也不是多热衷,每次草草几下就直奔主题。说到底,他就是懒,体力不够,只顾自己,不管别人。所以他对女的活儿好不好,真是没什么见地儿。侧脸覆在王梓予耳边,道:“怎么看出来的。” 王梓予笑的一脸猥琐,又覆在了周储的耳边,道:“看见那嘴了吗,唇角微翘,形状饱满,下巴尖,两腮没肉,嘴里的活儿绝对好!” 周储握拳捶开了王梓予,心里颇是不屑,他总觉得男人总盯着那点事太下作。 周储爱玩,什么都能玩,但玩的都不精,他的精力总是没办法集中到一块太久,经常是三分钟热度,说没就没了。就跟做爱似的,喜欢直奔主题,越快到达顶点越好,纯属体力不行,懒得折腾。 他见王梓予有心思搞那妞儿,就也故意露出了兴致,诚心的逗弄王梓予,说了些带色儿的话。 王梓予以为周储是真想搞,就客气着让周储去。 周储回让。 两人来回让了一番,最后王梓予痛快的站了起来,走到里屋堆里把他们买的安全套拿到手里,找了处垃圾桶,拆封,拿出一个,剩下的全扔了。 周储坐着,仰着脖子瞅见王梓予搭上了那女的,两人没说一会儿,就搂着去了卫生间。 他无所事事,就找朋友喝了几杯,没想到才一会儿,王梓予就出来了,说要走。 他一脸诧异,说:“这才来多一会儿啊!” 王梓予没说话,神色却不大好。 周储也察觉出了他有些不对劲儿,纳闷道:“你不和妞儿搞炮去了吗?这么快回来?” 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刚王梓予缴枪速度太快了,是没脸再待下去了,脸色变了变,岔开了话,问孙彦恒人呢。 周储刚说完不知道,王梓予就借口说去找人,然后遛了。 他想去追,却被一边的朋友给拉住了,等在摆脱,已经找不着王梓予的人影儿了,没一会儿,便也失去了玩的兴致,开车回家了。 他原本因为周淳会晚归,进门见着鞋后,才顿觉失策,懊恼的看了看时间,殷勤的喊道:“哥,你回来了?喝酒了吗?” 周淳裹着浴袍从周储的房间里出来了,站在走廊里,沉着脸,道:“又去哪疯了?” 周储换好鞋,把外套,钥匙都放好,也不敢睁眼瞅他哥,道:“那个,朋友生日,坐了会儿就回来了。” 周淳现在轻易不会再动手,而周储多少有些仗着他哥惦记他屁股这事,有了降着他哥的那点小心思。 周淳喝了些酒,眼里有些红血丝,瞪着周储,“过来。” 周储不敢瞅他哥的眼,磨磨唧唧的走近了几步,隔着一米,站定了,眼神定在他哥的下巴上,道:“我困了,想洗洗睡。” 周淳气不打一处来,动手又舍不得,两人关系这才缓和,实在不适合动手,吁了口气,道:“去洗吧。” 周储一听,手脚麻利的闪了。 周淳拿出他的手机,翻了翻,心里稍微有了点谱。 等周储洗完澡一出来,周淳就直接问了,“和王梓予还有孙彦恒去的?” 周储不知道他哥查了他手机通话,听完,心思转了下才点头,随后把擦头发的毛巾直接扔一边,坐床沿上了。 周淳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沉声道:“我说过什么?” 周储抬眼飞快的瞅了下他哥,又垂下,盯着眼前,周淳浴袍的腰带,一下子又窝囊了,道:“我们好久没见了,只聚了一会儿,就散了。” 周淳伸手,掐住周储的腮,强迫他抬起头,道:“他又带着你做了什么烂事?” 周储被他个这样掐着,一脸别扭,挣又挣不开,嘴都被掐走形了,手扣在他哥的手腕上,含含糊糊道:“我什么都没干!” 周淳眯眼,“那谁干了?” 周储咽了下嘴里泛滥的唾沫,顿了下,老老实实的交代了,“……王梓予。” 没想到周淳还不依不饶,继续问:“做了什么?” “……不就是那种事……” 偏周淳还不把手,“具体点。” “……”这事要怎么具体,难道把两人打炮的过程秒速一遍?问题是他也没见着啊! 周淳加重了手劲儿,催促道:“说啊。” 周储就把自己看见的说了…… 周淳警告了句“少跟他玩”,才松开周储。 周储揉着发疼的下巴,直到睡觉,都没再说一句话。 没过多久,周淳就找机会,把王梓予胡搞的事,隐晦的点给了叶之硕…… …… 42.记恨 没过几天,王梓予打电话,找周储出去玩。 周储正跟他哥在家腻歪着,接起电话来,声音有些含糊,说:“不出去了。”说着就从他哥身下爬了出来,往一边挪了挪。 王梓予自然不干,问:“怎么了?” 周储从床上起来,走到门口才嘟囔了句,“我哥在家呢!” 王梓予一听来气了,张嘴噻得了几句,“够废物的,你哥在家挡着你嘛事?你现在都多大了,周淳他管得也忒宽了吧!” 周淳下床,把电话从周储手里抢了过来,刚好把这段话听了个完整,气的脸顿时黑了,就这么拿着电话瞪他弟,也不出声。“……” 周储在一边也听了个正着,脸也不大好看,刚想把电话抢过来,就听他哥开口了,“王梓予,是我。” 王梓予半天才出声,尴尬道:“……周哥。” 周淳单手扣住周储的后颈,手臂用力,掐着回到了床上,两腿分开,膝盖拄在了床上,把周储困在了腿间,道:“你找小储出去有事吗?” 周储仰躺着,单手撑着床,上身向上倾斜,伸着另一只手,跟他哥要手机。 周淳一掌排开了周储的爪子。 周储疼的呲牙咧嘴,也不知道王梓予又回了什么,甩了甩手,就听他哥接下来道:“这么晚了,既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小储就不出去了。” 王梓予又说了句什么,周淳把电话搁到了周储耳边。 周储想自己拿,周淳去不松手,就这么着,周储借着他哥的手,对着电话里的王梓予“喂”了声。 王梓予悄声道:“你哥还在旁边吗?”他这声极小,周储耳朵贴着电话勉强听清,离着稍远一点的周淳并没听见, 周储暗示的“啊”了声,然后左右而言他。 王梓予现在就关心,自己刚说周淳坏话有没有被当事人听见,于是依旧小声,问:“我刚说的,他听到了。” 周储继续暗示“啊”然后继续左右而言它。 王梓予一听,口气顿时丧气了,埋怨道:“你说你把电话给他干嘛?” 周储瞅了眼他哥,不再废话,直接说“我挂了。” 电话挂了,周淳把手机扔一边了,继续做起了刚没做完的事。 现在周淳只要有兴致,就逮着周储腻歪一番。 周储每次腻歪的时候挺放得开,可腻歪完,难免纠结,可也纠结不了多久,就扔一边不想了。随着次数的增加,周储纠结的时间便也越来越短…… 周淳本就厌烦王梓予,又被扰了好事,心里就这么记恨上了。 今天后,趁着一起聚会的机会,周淳坐到了叶之硕身边,瞅着正跟时戡玩筛子的王梓予,对叶之硕道:“老叶,王梓韬不在,有些事我跟你说也是一样的。” “怎么?”叶之硕挑眉,不知道周淳这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周淳歪着身子,顿了下,才又道:“自然是王梓予的事。” 叶之硕点头,示意他继续。 周淳丝毫不觉得背后告状是什么可耻的行径,只是言语上稍微给叶之硕留了脸面,“从小,王梓予就怂恿周储跟着他干坏事,现在大了,又开始干烂事,前两天又带着我弟弟出去乱搞……”最后这俩字才是重点。 叶之硕听完,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他也明白周淳的意思了,说了句“我会让他远着你弟弟的。” 周淳什么都没说,端起酒杯,跟叶之硕碰了一杯。 这晚,散的挺早,周淳心情不错,回了家又抱着周储折腾了一顿…… …… 过了好几天,王梓予那终于传出了动静,他被叶之硕打住院了…… 叶之硕教训王梓予的时候,反手就把周淳给卖了,现在,王梓予是恨极了周淳。 输着液,就打电话骂了周储一顿。 周储什么都不知情,一接电话就挨骂,气自然不顺,也回骂了,还是王梓予说自己住院了,他这才软了态度。赶到医院,见王梓予屁事没有,就道:“我还以为你个小崽子要死了呢!害的我一路狂飙,这不活的好好的吗?” 王梓予气的抄起桌子上放着的苹果扔了过去,然后把被叶之硕抽肿了的脸给周储看,说:“你看看,这都是因为你!” 周储看见后,惊讶的瞪大了眼,唏嘘道:“你这是怎么了,被谁打的?” 王梓予咬着牙,用一副欲杀之而后快的表情瞅着他,没说话。“……” 周储被他这眼神,瞅的的发寒,特无辜道:“我又没打你,你干嘛这么瞅着我?” 王梓予气的吸了口气,不错眼珠瞪着周储,道:“你还记得上次一起去你朋友的生日patty吗?” 周储点头,一开口就说到了关键处,“是啊。你还跟一女的在厕所搞了一回呢。怎么了?” 王梓予咬着牙,再次吸气,“这事,你跟你哥提过?” 周储自然记得门清,那天他为了自己确实把王梓予卖了。这会儿见王梓予一副要吃人的样儿,哪还敢直接承认,装着样子,想了下,才莫衡量可道:“好像是说过那么一点……” 这么一句话,王梓予顿时爆发了,扯着嗓子吼道:“你跟你哥提这个干吗?”才说一句话,就捂着扯疼的嘴角,呻吟上了。 “……”周储却一听他哥,脸上的表情也不自然了。 王梓予只当他心虚,一下子更气了,把周淳骂了一遍。 周储却有点死脑筋,没绕过弯来,道:“我还是不明白,就算是我把你搞女人的事告诉告诉我……我哥了。但是他知道你搞女人跟你这一脸伤有什么关系?” “……”王梓予依旧气鼓鼓,却不出声了。 周储倒是不依不饶了,非让王梓予继续说。“说啊,你不说我哪知道,你不说我差点害死你吗?这伤难道是你哥打的?” 王梓予把话却绕来绕去,却就是不提关键的,没话说,就又开始骂周淳。"我哥又不是你哥,他敢打我试试,你以为是个人就跟你哥一样,那天给你打电话,竟然半截腰到他手里了,我说你可够窝囊了,他是你哥又不是你老婆,管你管的也忒宽了吧!咱俩可是20多年的情谊……周淳这做的也忒过了吧!当初咱两家因为那幅字体闹矛盾的时候,你妈可都没阻止咱们整天一块混啊,他这插一脚算怎么回事,也太差劲了!真是狗捉耗子多管闲事!" 周储一听王梓予提起他哥,他就不自在,没什么诚意的附和了两句,谁知又把话题饶了回去。“你这到底是谁打的?” “……”话题又被绕回去,王梓予一阵气门。 偏周储还在一旁催促,“说啊。” “……”王梓予再说,就该抖露和叶之硕那点事了,他还能说什么。 周储却较真了,他非得知道,王梓予这伤跟他哥有什么关系。 后来王梓予无法,随便撒了个谎给蒙混过去了。说完,就让周储滚。 周储出门前,叶之硕的司机小刘进屋了,三人又说了翻话,他才走。他前脚才走,后脚小刘就有感而发,“周家的二少跟大少真是不像。” 凡见过周大和周二的,都有这么个感触…… 43.活该 周储当晚回了家,一等他哥进家门,就凑近了跟前,先是扯起了闲话,问:“今天忙吗?” 周淳垂着头,换好鞋,随口回了句,“还好。” 周储抱着臂,肩膀靠着墙,又道:“路上堵吗?” 周淳脱下了外套,“还好。” 周储接过他哥的外套,给挂到了衣架上,继续没话找话,“要洗澡吗?” “一会儿再洗。”周淳说着,进了客厅。 周储紧跟着后脚也进了客厅,问他哥“喝水吗?” 周淳伸手揉了揉眉心,从鼻子里哼了声,“嗯。” 周储给他哥斟完水,坐一边了,拿着遥控器播了圈电视,最后停在了他哥常看的一个频道,然后斜眼瞅他哥,一副有话说的模样。 周淳自打一进门就瞅出周储反常了,故意晾着他,到了这会儿,才撤下冷脸,招呼了声,“过来,给我按按肩膀。” 周储嘴角立马翘了,一脚迈上沙发,坐沙发背上给他哥按起了肩膀,按了几十下后,打量着他哥,见神色如常,才磨磨蹭蹭的开口了,一副震惊的口气道,“哥,王梓予被打的住院了!” 周淳闻言,嘴角微微翘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语气却淡淡的,“是吗?” “嗯……”说着,周储手停了,往前探着头,想瞅瞅他哥是个什么表情。 周淳闭着眼,有所感似的,抬手就罩上了周储的脸,推开了,“手,继续。” 周储呲了下牙,手又继续按了起来,没按几下,就又道:“哥,我就纳闷了,王梓予为嘛跟我说,他挨打是因为你啊?”他这事可憋了半天了,一问出口,心里跟着悬了起来。 周淳收敛了嘴角,哼了声,“你倒是跟王梓予又打的火热了!” 周储脸又往前探,贴着周淳越发近了,说话时呼出的热气都喷到他哥耳畔了,道:“没,今个他突然给我打电话,骂我,说都是因为我把他跟人在卫生间乱搞的告诉你了,他才被打的,哥,你是没看见,他的脸都被抽肿了,嘴都破了,还输着液,看着倒是挺凄惨,” 这会儿,周淳的神色终于有了点变化,眉梢扬了起来,说出的话却是照实刻薄,“自作自受,活该!”说完一伸胳膊,直接薅住周储的头发,把人往下拉,自己转头抬起下巴,啃咬了上去。 啃了一会儿,周储的腰就受不俩了,挣着直起了上身,揉了揉后腰,因为动情,脸颊上有些红晕,还不忘之前没问完的那事,道:“哥,这回王梓予是恨上你了!” 周淳平复了呼吸频率,后脑勺倚靠到了周储的肚子上,懒懒的道:“无所谓。”说完转了话题,“妈打电话了,后天爷爷生日。” 周储注意力稍微被牵动了一些,“哦,那我明天去买套茶具。”说完又粘起了王梓予那事,“哥,你还没说呢!王梓予说是他小情儿打的,你又跟谁说了,他小情儿怎么知道了?你认识啊?” 周淳仰着脸,瞅着头顶上方的周储,抬起了手。 周储反应倒是也快,立马躲开了。 周淳的手臂长,动作也快,周储躲开了第一次,没躲开第二次,周淳也没打他,就是捏住了他鼻子,迫使他垂下了头。 周储被捏的鼻子发酸,乖乖的低下了头。 周淳捏着他鼻子,说道:“我只跟叶之硕说了,我只说这一次,记住!” 周储忙点头,“嗯嗯嗯。” 周淳松开了手,起身去洗澡了。 就这样,周储也没想明白,怎么又扯上叶之硕了? …… 过了一天,周储的注意力就因别的事引开了,周家老爷子大寿,就算是他这个不受宠的孙子,也得往跟前凑凑近乎。 老爷子已八十高龄,小老婆却才五十,这样的老少配要搁在学术界也没什么,可搁在政界就不一样了,要说老爷子年轻时也是个聪明人,可这一老就有点不靠谱了,当年,不顾家人反对,硬是把这女人带回了家,让周父周母深感庆幸的是,没糊涂到要去民政局登记,当年这事弄得挺不好,就是现在也就是面上过的去。 周淳和周储是从不跟那小奶奶家的人走动的,过年过节可以多躲开,可这会儿老爷子大寿,却是不好躲了。当天两人提着各自买的寿礼去了他爷爷家,一进屋,就见那小奶奶穿着一身紫红色旗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寿星了,见着俩人笑得和不拢嘴,忙招呼她儿子闺女过来见人。 周淳冷淡惯了,随意打了个招呼就进里屋见老爷子去了,周储确实没他哥这么能耐,僵着脸硬撑了几句才抽出身来。 老爷子年纪不轻了,一脑袋银白,精神头不错,一身老世年间的那种亲民派的领导人的打扮,白色衬衣,朴实的中山装,口袋里插了根钢笔。 周储进屋,老爷子正跟大孙子说话,听见周储跟他问好,才听了话茬,跟周储也说了几句话。 这人一老,说话就慢,还总问周储不爱提的。“工作怎么样?” 周储应付道:“还成。” 老爷子也是人精儿,一见周储这样,就也闭口不谈了,转而又跟周淳说起了,没几句话,突然提起了那小奶奶家的闺女。“跟你差不多年纪,还没结婚,你瞅着怎么样?” 这么一句话,哥俩顿时明白了,这老爷子莫不是真糊涂了,那是什么人家?还想跟周家结亲? 一时屋里,静开了。 周储瞪着大眼珠子,瞅着他爷爷,嘴上无声,心里却骂了个,草。 周淳也没出声,神情也有了些变化,他虽对老爷子当年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很有看法,可再怎么样,这也是自己的长辈,况且没有老爷子,也没他现在,所以至今倒也是一直对老爷子存着一份尊重的,并没把话说的太冷硬,只道:“没仔细瞅。”说完就岔开了话题,“爷爷,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出去走走?” 老爷子倒也没继续,拿起手边的拐棍,说,“也好。出去溜达溜达。” 周淳有眼力见,忙起身搀起了老爷子,周储却装死,愣坐原地儿没动弹。 老爷子没瞅他,说笑着被周淳搀着出了里屋。 周储也没跟上,拿起一旁碟子里的瓜子嗑了起来,他听着外屋的动静儿,他哥跟他爷爷出了门才没一会儿,就听那小奶奶对她闺女道:“媛媛,去拿着外套给你叔叔送去。” 周储冷笑了一声,扔了瓜子,起身出了里屋,故意道:“甭让小姨去了,我去吧!” 他这一声小姨,俩人脸色都变了。 按理说,这声小姨倒也合该,可年龄摆在那了,却也有些不恰当。他爷爷小老婆的闺女,按辈分确该如此,但称呼不对,按辈分走,那也是小姑。周储这是在打她们的脸,没有登记自然没有名分,这声小姑,她配不上。再者,说句不孝的话,老爷子一死,都该哪来回哪去! 周储拿过外套,不再理他们,径自出了屋。 周淳见周储拿着外套跟来了,没说什么,只瞅了一眼,就又说起了前些日子刚过世的李家老爷子。 人老了看着跟自己一辈的人越来越少,心里是极不是滋味的,说着说着就说起了自己的身后事,“我去了,也没什么心愿,你们力所能及的照顾你小奶奶这一家。” 周储听了撇嘴,从鼻子里轻哼了声。 老爷子年纪大了,耳朵不大灵敏,倒是没听着。 周淳却听见了,斜了眼周储,应下了这话,“知道。” 周储翻白眼,背着他爷对他哥使了个眼色。 周淳却没理他,除了叶之硕和时戡,没人真正了解周淳,乱仑都敢玩的人,人品还能好的到哪里?承诺又算得个什么?只是应付老人,况且又是在这个日子,装个样子也无妨。 当官当久了的人,在高处一坐就是几十年,摆官架子都摆习惯了,到老了,哪还改的掉,都还自以为自己还有在位时的那种威慑力,周老爷子明显这毛病不小,说话都不待询问的,直接交代。 家人也就哄着他而已…… 三人在大院遛了一会儿,遇见了几位跟周老爷子同时退休的几位,寒暄了一番才往回走。 进屋就见着周父周母已经来了,周母强摆着笑脸应付小奶奶那一家子,一见着三人进来,忙脱开了身,去给老爷子问安。 周家人丁一直单薄,老爷子单传,周父这又单传,到了周淳这辈才两个。加起来也才五口人,大家坐一起,依旧显得不兴旺。 人老了事也多,吃着饭又说起了小奶奶那闺女的事。 没等别人说话,周母就接了话茬,堵住了老爷子后边的话,“我听喜欢媛媛的,刚好我表姑的儿子也单着,那天我给介绍一下。” 老爷子一向不喜欢周母,当初也是因为周母怀了周淳才让进的门,这会儿听了周母的话也没了好脸色,喝了口汤,没言声。 老爷子可以摆谱,但他小老婆不行,硬挤出笑,谢道:“麻烦你了!” 周母虽出身一般,但好歹官太太也当了不少年了,对着后婆婆扯了下嘴角,淡淡的回了句,“没事。” 如果老爷子找个哪怕六十多的,周母也不会这么反感,可他找的这个比女的,比周母就大两岁,搁谁身上谁不膈应? 这顿饭吃的没滋没味,周淳和周储又坐了一会儿就都找借口走了。 路上,周储开车,周淳原先闭着眼养神,谁知没过一会儿,就把手伸到了周储的大腿上。 周储受他爷话的影响,正心不在焉的想着他哥婚事呢,这被他哥一摸,下了一跳,车都晃了晃。顿时炸毛了,道:“我开着车呢!” 周淳手却老实,就真只是搁周储大腿上,听了周储的话,淡淡的讽刺道:“魂回来了?” 周储歘空抽了他哥一眼,腾出一只手,要把自己腿上的手拿开。 周淳反手把周储的手握手里了,突然道:“你知道叶之雅吗?” 周储点头,他原本并不知道,还是前些日子,王梓予跟他叨咕,他才知道的,“叶之硕她姑姑家的闺女,据说是个蕾丝边。” 周淳点头,拇指摩挲着周储的手心,从鼻腔里发出了声轻哼,“嗯。” 他“嗯”完,就没了下话,周储觉得莫名其妙,歘空又扫了一眼他哥,问道:“然后呢?” 周淳看着前边,情绪不高的回了句,“没然后。” 周储气的直接把手抽了出来。 周淳也收回了手。 44.终究 进了家门,周淳就把周储按门上啃了起来。 周储鞋才脱了一只。 两人纠缠在一起,慢慢的挪进了屋,衣服扔了一路。 现在周淳已经不甘于仅是互相的撸,每次做的时候,手都会玩着周储的屁股,他手掌大,能包住很多的肉,周储屁股上的肉又多又软和,很有手感,让人爱不释手。 周储也被弄得挺舒服,他哥手心有老茧,摩挲的时候有那么点说不出舒服感。 周储跪趴着,周淳压他上边,一手摸着他前边一手揉着臀肉,性器刚好插进周储的腿间,来回的磨蹭。 周储被他弄得嘴里一个劲儿哼哼唧唧的。 周淳伸长了舌头,从周储的尾椎一路舔到了后颈,舔完探身去看周储的脸,见他闭着眼,面色红润,微张着嘴一个劲儿的哼哼,就故意骂了句,“荡货。” 言语上的刺激往往比直接的肉体接触还要带感,周储一听,腹部顿时涌起了一阵热流,下边的眼口处不受控制冒出了一滴透明的液体。 周淳的手正给他撸着,刚好沾拇指上了,然后拿开手,伸进了周储嘴里。 虽是一滴,却也有些奇怪的味道,周储立即吐出他哥的手,呸了两声,语气带上了那么点娇嗔,道:“恶心。”说着伸手拍开了他哥的手。 周淳掰开他的臀瓣,下边戳上了褶皱,突然道:“我想捅你!” 周储吓得后边顿时缩一起了,支起上身就让前躲了躲。嘴里警告道:“你别乱来。” 周淳手劲多大,一手按周储背上,又把人给按下去了,另一只手“啪”的一声拍屁股上了,“老实点!” 周储紧绷着臀肌,边挣扎边歪着脖子往后瞅,“哥,你别闹了,我不玩了。” 周淳又给他撸起了前边,难得用上了商量的口吻,道:“我等不急要干你了,怎么办?” 周储被他个伺候的哼了声,道:“忍着!” 周淳低头咬上了他肩膀上的肉,用了很大的劲儿,疼的周储顿时到抽了口气,咋呼开了,“啊……疼,你属狗的?” “对啊。”周淳确实是属狗的。 “……”周储自个说完也反应过来了。 周淳的手离开了周储的下身,把蛋囊捏在了手心。 周储轻声哼了下,舒服的下边又开始冒水。 “舒服吗?” “……嗯。” “让不让我干屁股?” “……不让。” 周淳指间加重了把玩的力道,又问:“让不让?” 周储连爽带憋得 慌,仍旧嘴硬,“不让。” 周淳另一只手,攥住了周储的命根子,手劲儿不轻,这次周储是真难受了,还不带他哥问就老实了,“你松开,我让,我让。” 周淳一听,随即从周储身上下来了,伸长了胳膊从床头的抽屉里翻出了瓶润滑液。 周储一瞅,吓坏了,翻身就下了床,要往门边跑。 周淳一把薅住了周储的头发,就这么扯着,又把人扯回了床上。 周储头皮被扯的生疼,嗷嗷的闹唤,“啊,撒开……” 周淳撒开了手,还体贴的给他揉了揉,道:“好了,撅好屁股。” 周储一脸警惕,手捂着屁股,说什么也不动地儿。 周淳眯起了眼,还试图着用言语说服,“试试,我保证很爽。” 周储再二也不傻,爽不爽他不确定,但疼是肯定的。一个劲儿摇头,死也不肯试。 周淳见软的不行,只得来硬的了,一手擒住周储的胳膊,把人坐在了身下,腾出了手后,一手掰着臀瓣,一只手打开润滑液,直接把瓶口挤了进去。 周储趴在床上,什么都看不见,那瓶口才挨上褶皱他就嚎叫了起来。 周淳嫌吵,拧了下周储,喝道:“闭嘴,还没进去了。” 周储声是小了,身子却紧绷了,“我不玩了,嘶……”这回是给涌进去的润滑液给凉着了。 周淳手捏着瓶子,一个劲儿往里挤,挤进了将近半瓶才拿开瓶子,然后手指就着液体探了进去。 “疼,哥,别闹了……”这回周储是真疼了,拔着脖子往后扭头,腰被他哥坐着,动不了,脚却扑腾开了。 周淳手指其实才进去一小节指肚,他减缓了动作,还一个劲儿催促周储放松。 周储急的额头都出汗了,口不择言的骂道道:“操你妈周淳,你手指都进我屁股了,还他妈让我放松,你试试!” 周淳却依旧挺稳,威胁道:“你最好闭嘴,否则,一会儿我把插完你屁股的手,再捅你嘴里去!” “……”周储闭嘴了,他哥以前就这么干过,他恶心的差点吐了。 周储一老实,周淳的顺利多了。 周储后边就是一块还未开垦的荒地,开发起来是需要时间和耐心的,而周淳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从他对周储起了心思到吃进嘴里,耗了将近六年!耐心自是一流的。 周储却苦了,欲哭无泪,他敏感的感觉到他哥的手指在自己肠道里来回的转,还有那润滑液,黏黏腻腻的,总是是不大舒服。 周淳加了根手指后,周储的臀肌又蹦起来了,括约 肌一个劲儿收缩,妄想把多余的东西挤出去。 周淳手指都被夹的一痛,也动不了了,哄骗道:“你放松,我把手指抽出来。” 周储想也没想,就放松了。可谁知他哥出尔反尔,不仅没抽出来反而还又往里又捅进了一块,这会儿,周储是真难受的哭了,“我不玩了,我不做了,你出来,呜呜……” 周淳手下不动,慢慢的往里捅,指尖还往四周的肠壁上到处按,那滋味别提了,真说不上爽。 直到周储后边插进了四根手指,周淳才换上自己的家伙,他提前在自己根上摸了很多的润滑液,但捅进的时候依旧困难。 周储却连呼吸都屏住了,攥紧了拳头,周淳每进去一点,他的背部就会越发紧绷一点。 周淳也不好过,紧致的肠道,挤得他难受,最后一咬牙,忍着使劲儿捅到了底。 “啊……”周储只觉肠道里一片火辣辣的疼,顿时嚎叫开了,跟要死了似的,声音大的周淳的耳朵都出现了一瞬间的耳鸣。 而周淳却不同,他舒服的都眯起了眼,等那股爽劲儿过去,伸手扯过被子塞周储嘴里了。 周储又开始往下掉泪珠子了,他心里发誓再没下次了。 周淳捞起周储的腰,迫使他翘起屁股,手握上了腿间已经软了的家伙,撸了起来。 半天,周储下边才又来了感觉。后边难受,前边舒爽,简直是冰火两重天,没一会儿就缴枪了。 周淳也没多耽搁,很快就到了高处,拔出来,射在了周储的屁股上。 做完,周储摊在床上,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火辣辣的烧得慌,瞅着一旁的周淳还沉浸在高朝的余味里,就忍不住抬手招呼了一巴掌。 周淳被打醒了,抬眼,抓住了周储的手,放嘴边亲了下。 周储被恶心的,脸都扭曲了,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转动脖子,把脸别到了另一边。 周淳挨了抽,心情也不错,手搭在了周储的背上,来回的抚摸。 这间屋子又是没法睡了,两人换到了另一件卧室。 周储瘸着洗了个澡,从地上的衣服口袋里翻出了手机,见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王梓予,就想拨回去,还不待拨,手机就被他哥抢走扔一边了。 “还难受吗?”周淳声音里带着一股罕见的柔劲儿。 “……”可周储无福消受,激起了层鸡皮疙瘩。也没给他哥正脸,转身进客厅,趴沙发上了。 晚上,两人喝的粥,周储饿,却没什么食欲。 周淳也没劝,这节骨眼上,少吃也少遭罪,所以周淳并没劝 ,倒是削了苹果切成了小块,亲自喂周储吃了点。 周储借着这茬,也好好享受了一把当爷的滋味。 …… 两天后,周储才又跟没事人似的,能蹦跶了。上班的时候才想起前两天王梓予的那通电话,拨回去,却无法接通。 王梓予为躲他哥,已经撺掇叶之硕带他下军区了。 过了几天回来,两人才又联系上。 王梓予还记恨着周储出卖他那事,接起电话也没什么好态度。“周储你个老婆舌头,又跟孙彦恒胡咧咧什么了?” 那日周储没从他哥嘴里问出东西,就打给了孙彦恒,把事情叨啵了一番。 孙彦恒什么事都知道,却也没给周储露口风,过了两天还把事给王梓予说了一遍,王梓予当时跟叶之硕在一块,听完就又把周家俩兄弟骂了一遍。 比起女人爱搬弄时来,男人有过而无不及。 周储丝毫没有悔意,回敬道:“就你那点破事,有什么值得爷胡咧咧的,别拿自个忒当回事。” 王梓予也不是善茬,哪受得了这窝囊,也顶了回去,阴阳怪气道:“哎呦,爷还求求你了,可千万别当回事!” 两人最近过的都不怎么顺心,一来一往的互相挖苦,斗嘴,最后不欢而散,同时撂了电话。 转眼进了冬,天渐渐冷了。 王家老爷子毫无征兆的突发脑溢血,半夜进了医院,连在外头的王梓韬都连夜赶了回来。 论两家的关系,周家肯定是要去探望的。王老爷子辈分高,只周淳他们去也不够辈分,这会儿,周父就是再不情愿跟王家走动,也得上了。 周储也跟着一起去了,老人才清醒,也不适合见人,他们撂下东西,跟王母吕静说了些话,就告辞了。 没过两天,王老爷子还没出院,王梓予就又住进去了,这次是因东窗事发,被他哥那椅子给砸的…… 45.事后 王家老爷子还住着院,王梓予受伤这事,也没声张,直接住进了叶之硕家养伤。 周储前不久才和王梓予在电话里吵吵了起来,心里憋着口气,也没主动拉下脸找人,他倒是给孙彦恒打过电话,闲扯的时候问了下王梓予的近况。 孙彦恒除了上班,歘空还捞点小钱,又跟白倍打的火热,一天恨不得掰成两天用,也很久没见着王梓予人了,只以为王梓予跟叶之硕相爱相杀着呢。王梓予都没跟周储说漏,他也不方便背地儿捅出去,只道:“不清楚。”然后就把话题扯开了。 周储最近有点小郁闷,却又不能跟外人说,只得自个憋着,话题就又回到了王家,问:“你知道王家老爷子脑溢血了吗?” 孙彦恒正坐白倍车里,一起去吃饭的路上,也就有那么点闲空跟周储嗒咯了起来,“知道,我跟我爸妈都去看了,看见王梓予他哥都赶回来了。” 以前周储和王梓予一闯祸就往王老爷子那跑,也有些感情,跟着感慨了一番,“多好一老头啊,比我爷对我都好。” 在孙彦恒眼里,周储就是个倒霉蛋的命运,在家爹不疼妈不爱,就是隔了一辈的爷爷也不待见,也就他哥周淳对他上心,要说周储现在之所以没出息很大一部分都是父母的责任。不过傻人有傻福,他哥的家底就是养一百个周储这样的二货也不在话下。不像他,同人不同命,什么事都得自己筹谋,扯回了思绪,噎道:“嗯,你家谁对你好?” “……”没人,周储还真说不出来,如果他哥不跟管犯人似的管着他,如果不惦记着他屁股,或许能排的上号。 孙彦恒和白倍已经到了吃饭的地儿,草草说了句就撂了电话。 …… 这两天叶之硕在家照顾伤患,白倍粘着孙彦恒,周淳刚享用完周储,正恨不得时刻都能见着人,以前几人晚上还聚聚,这些日子是一次也没聚一起过,气的时戡一个个打电话叫人。 周淳是在自家门口接到的电话,边接边拿钥匙开门,“什么事?……家呢……不去了……” 周储正坐茶几跟前玩电脑,见他哥回来,只给了侧脸,也不出声,自从被他哥得逞后,他的心态就不一样了,有了股拿娇的架势,什么事也不上赶着了,就等着他哥迁就他。 周淳倒也不大在乎这些,只要周储乖,他愿意宠着。时戡还在电话里没完没了,周淳进屋见着周储 后,就没什么心思再应付了,道:“你打给白倍和老叶,我这有事,回头说吧!”说着把电话撂了。 电话撂了后,他脱了外套才走近客厅,坐沙发上对着周储招招手,“过来坐。” 周储却连个正脸也没给,推脱道:“我玩着电脑呢,有事说。” 这要是搁以前,周淳早一脚踹过去了,现在他有了心情让着,自然不同,干脆自己起身凑近了周储,一把合上了手提的合上了。 周储鬼叫,“你干嘛,我玩着呢!……” 周淳直接扣住周储的脖子,抬高他的下巴,自己俯身,啃了上去,把周储所有的气急败坏都堵在了嘴里。随即舌头在口腔里一阵翻搅。 周储的嘴里被他搅得唾液横生,两人分开时牵扯出了一条长长的银丝,周储嫌恶心的忙用休息擦了擦嘴。 周淳坐直,拍拍自己腿,让周储坐。 周储不坐,只是把头靠到了他哥的膝盖上,又打开了电脑。 周淳倒也没非执意让他坐,见他不坐也没较劲儿,把手放在了周储头顶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划拉着发梢,问:“吃饭了吗?” 周储眼神定在电脑上,漫不经心的道:“没,中午单位有应酬,饭局散的晚,还不饿呢!” 周淳看了看时间,道:“已经快七点了,你想想吃什么,我去换衣服。”说着起身回了卧室,再出来就换上了便装。他身条笔直,肩宽臀窄,穿什么都特精神。 周储看着他哥身上穿着的黑色夹克,眼色有点羡慕,他就穿不出这效果,就男人而言,他哥算是极优秀的了,五官端正,挑不出一丁点的毛病,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英俊,很有男人味。而他却随他妈,五官偏柔,骨架虽纤细,肉却不少,跟他哥完全是俩模子。 周淳穿好靴子,见周储坐地上瞅着自己,一副发酸的模样,心情很是不错的问道:“还傻愣着干嘛?换外套走了。” 周储闻言耷拉着眉眼,磨磨蹭蹭的起来,见他哥穿了靴子就也翻出了自己的穿上,穿好就见他哥已经把他的风衣拿在了手里,两手提着衣领,看那架势是打算伺候他穿,也没客气,伸出胳膊套进了衣袖里。 周淳又给他理了理衣领,道:“外边冷,系上扣子。” 直等周储系完扣子,周淳才打开门。 进了车,周储冻得 缩了缩脖子,周淳把暖风调高了,教训道:“就穿这么点,能不冷?” 周储不甚在意,应付道:“一会儿就好了。” 周淳开着车驶出了小区,问:“想好吃什么了吗?” “吃火锅,暖和。” “不行。” 周储不乐意了,“为嘛不行?不是你让我想的吗?” 周淳的脸被路上的车灯映的忽明忽暗,斜了眼周储,语气硬了几分,“吃完,你屁股就等着遭罪吧!” 周储的脸在黑暗里,稍微变得红了那么点,他是不知道他哥打什么主意,小声道:“我早好了!”谁知他哥接下来的话,差点让他呕死。 “既然好了,晚上,我捅捅试试。”周淳这话丝毫不含蓄。 周储自认脸皮不薄,可听着他哥这话也不大受得住,脸憋得通红,半天吭哧出了一句,“……你要点脸成吗?” 周淳没接话茬,突然道:“第一次是有些难受,以后次数好了就舒服了。” 周储一听,忍不住爆了粗口,“我就糙了,你闭嘴!我什么都不想听!” 周淳冷下了脸,抬手罩着周储脑袋扇了下,喝道:“最干净点!” 周淳一动真格的,周储这就蔫了,“……” 最终这顿晚饭还是吃的清淡的小菜,回家消了食,洗了澡,周淳这才把周储压床上。 周储这次的感觉虽没第一次那么痛苦,却也不是多舒服,做的时候,故意用指甲划他哥身上,给抓了一背的伤。 周淳都忍了,却也故意把周储胸前的那两点,给咬的既红又肿,当时周储没觉得如何,是到了第二天穿衣服的时候才察觉,布料把那地方磨得疼的难受。 不仅前边,后边也不大舒服,于是又请了假再床上偎着。 这天,周淳特意早回了家,买了粥,问周储要喝吗? 周储一肚子怨气,耷拉着脸不理他哥。“……” 周淳走近直接掀了被子,扯下周储的内裤,“我看看。” 周储挣着不让,可架不住他哥劲儿大,没几下臀瓣就被扒开了,老脸一下子就又没出息的红了…… 周淳不光看了,还给抹了药,完事去洗了手,回来见周储还赖在床上装死,就直接把粥拿进了卧 室。很有耐心的哄着,道:“你爱吃的,乖吃点。” 周储现在气性渐长,不为所动,“……” 周淳又开始了一贯的伎俩,威胁到:“要我嘴对嘴的喂你?” 周储听完,一想想太恶心了,终究识时务的转过了身,坐好,接过粥碗,喝了口,一脸不痛苦的抱怨道:“都淡出鸟了!” 周储向来口味重,这清淡的小粥是真不对他胃口。 周淳闻言,手探向了周储的腿间,噎道:“要不给你往鸟上撒点盐?” 周储一听,嘴里的粥差点呛出来,“咳咳……” …… 46.不指望 周储上班的地方是一家国企的分公司,总公司里各派系间的斗争一直不断,原本互相持平,但这种平衡的现状却突然被从海外企业空降而来的新任董事安路打破了。 安路只是华裔,又受过西方教育的熏陶,做派跟国内完全不同。他原本是代表着集团开发海外市场,竟不知道为何调回了母公司,不仅他自己连带整个隶属于他的团队也一同调了回来,这一来就激起了千层浪,大刀阔斧一番后,闹得人心惶惶,内部矛盾严重,各种匿名举报信层出不穷,一连很多老干部都下了台,权力斗争就是如此,胜了便鸡犬升天,败北了便殃及鱼池,连带着一干亲信都得卷铺盖回家。 周储隶属于的这家分公司的老总便属于鸡犬升天的这一范畴,内部已经传出了谣言,他会被调进总公司,整日笑脸迎人,明显是好事将近了,一时间涌出了各类溜须拍马的,都巴不得也跟着水涨船高。 周储背景不错,又不做得罪人的事,跟部门里的女同志相处的尤其好,这乱七八糟的事就是从她们嘴里听来的,他对什么都无所谓,听了也没上心,谁知没过两天,领导就找他了。 这经理是个做事的人,年近五十,啤酒肚不小,人倒也和气,问周储,“小周,有没有想法跟着我去总公司啊?” 周储算是他羽翼里的一个,当初周淳就是托了人找的他才把周储塞进来的,周储除了旷旷工倒也没被别人逮到过把柄,总的来说表现平平,无功也无大过。他听了这话,便也清楚这是想要带他一块走,一想这人一走,换了人就不见得再对他诸多照顾了,便也有些心动,道:“经理,你容我想一晚上。” 经理点点头,道:“行,回去好好想想。” 周储应了,然后就告辞了,他心里也门清,之所以被抬举着,那全是因为周家和他哥。 中午,有几个女下属非缠着周储,让他请客。 周储一个大男人,就算是不想请也不好拒绝,却也没痛快的就直接应,象征性为难了一番才勉强同意,他倒不是心疼钱,而是人都有劣根性,你要是张口就应了,他们见你如此痛快,就把你当冤大头,下次就还找你,不仅下次,下下次,下下下次,就没个头了。 饭是在附近的一家普通餐厅吃的,这几个女的都知道周储条件不错,人又好看,又有背景,多少都有那么点心思,几个女人围着一个男人坐,很是打眼。 周储跟她们有一句每一句的闲扯着,中途出去接了他哥一个电话。 他哥问他,“吃饭了吗?” 周储有大耐烦的道:“嗯,正吃着,你要没 事,我回去还得接着吃呢!” 周淳不放人,接着道:“晚上我定了天然居的位子,你回家等我,一起去吃。” “嗯。” “屁股还难受吗?” 周储是站在餐厅门口,小风吹着,有些冷,哆嗦着身子,一脸别扭的“嗯”了声。 周淳却还不放人,又道:“吃饭,记住不要吃辣的,味重的……” 周储越发不耐烦了,打断道:“我知道。” “下班哪也不许去,乖乖回家等我。” “知道了。” 等周储一一都应了,周淳才撂了电话,回到座位,立马伸手握上了茶杯,道:“真冷。” 其中一女同事,长得就是一副人精儿样,瞟了一个眼神,试探道:“什么电话啊,还非躲了我们出去接?” 周储最不待见她,这女的不仅心眼多,还跟某位高层有染,自以为没人知道,其实背地儿传开了,他嘴角微翘,瞅她一眼,神情略显不屑,随即敛起眼眸,随口说了句,“我老婆打电话来查岗呢!”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却也恢复的挺快,有人嬉笑道:“哪天部门聚会,带来给我们瞅瞅啊?” 周储微笑了下,没应也没拒绝。这顿饭,他吃的并不怎么顺心,这帮人七嘴八舌的,很是吵闹。他喜欢面相纯情的,这一帮里没一个。做采购的女孩子有几个是没心眼儿的?几个不吃回扣的?嘴皮子不厉害的?周储就是想找女的也看不上这帮人!况且他暂时还没那闲心,就一个周淳已经够让他吃力了…… …… 晚上,周储把他们领导的意思跟他哥说了。 周淳听完,道:“你跟他过去做什么?” 周储摇摇头,“不知道。” “他过去后,职位是什么?是打算把你放自己手底下,还是打算给你随便安置个职位?” 周储继续摇头,“不知道” “那总公司里的大环境,人际关系,你都清楚吗?” “……” 周淳深吸口气,压着火气,耐着性子道:“你什么都不知道?还说要考虑考虑?” 周储不当回事,瞅着他哥,没什么主意地道:“我做什么都无所谓,这不回来问问你什么意思吗?” 周淳无奈的点点头,道:“行,你就混天玩吧,我也不指望你有大出息,回头我跟你们领导通个电话,再说。” 周储特意等他哥回来,好言好语的让他出个意见,可倒好,意见没有,反倒还挨了损,脸一耷拉,阴阳怪气道:“哼,可别指望我,也用不着你跟我领导联 系了,事也不用你出主意了,反正都是小事,不劳烦你了。” 周淳脸色也不好看了,抬眼,瞪着周储,“收起你那臭脸,说你两句,怎么?不爱听啊?” “……”周储梗着脖子,嘴上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却泄露了所有的心思。 周淳继续,“不爱听,你别干这挨说的事!” “……”周储再窝火,看他哥要急,也不敢再言声了。到了这会儿,如果他顶嘴,保准挨揍。 周淳“哼”了声,脸色渐渐缓和了,再不提先前那事,问道:“好了,去吃饭。” 周储的脸色却不渐缓,垂着眼,不起身,也不答话,“……” 周淳没耐心哄人,不再跟周储置气,起身穿了衣服出门了。 周淳出了门直接去了白倍和时戡合开的酒吧,今个倒是巧了,人都在。 包厢里,叶之硕在跟时戡讨论着什么,王梓予坐他身边,跟时戡身边的妞儿玩塞子。 王梓予和周淳,两看相厌,对视一眼,双双转开了视线。 周淳心情不好,脸上却也不显。他这张脸一贯如此僵,生气与否,也没人看的出。 时戡停了跟叶之硕的话茬,不怀好意的瞅着周淳,这一周他每次给周淳打电话,就俩回复,不是有事就是没空,给气的够呛,等周淳一坐稳,就堆起一脸坏笑,打趣道:“今个,周上尉有空了?难得啊!”最后这三字故意加重了语气。 周淳给自己倒了杯酒,手肘拄在沙发扶手上,斜眼瞅时戡,道:“别阴阳怪气的,还没怪你搅了我好事呢!” 这话一出,大家都来了兴致,只有王梓予垂着眼,轻声哼了下。 叶之硕翘着腿,等着后话。 白倍坏笑着看好戏。 时戡来劲儿了,“呦,怎么?这是有情况啊?” 周淳故意别有深意的瞅了眼时戡,之后不论时戡再试探他什么,都不开口了。 ……周储在家无所事事,终于撂下脸面主动打给王梓予了。 王梓予却没接,不是不想接,是包厢太吵,没听见,是后来掏手机玩才看到的未接电话,于是凑近叶之硕耳畔说了句,就出了包厢,拨了回去。 周储正吃着外卖,一接电话,就炮轰道:“爷都主动低头了,你还想怎么地?” 王梓予倒是也恨不起周储,只是赶巧前些日子,又是老爷子出事,又是被他哥打到住院,才没空想起周储,这会儿一听周储这话音,过了会儿才明白,道:“要真跟你置气,还不得被你气死,行了,前些天有事,你干嘛呢?” 周储一听这话 ,原本被他哥气的一肚子的火,渐渐降了,道:“吃外卖的,你干嘛呢?” “在白倍酒吧呢!” 周储来了兴致,停下了筷子,道:“跟谁?热闹嘛?要不去找你。” 王梓予听了,哼哼一笑,道:“你还是在家消停消停吧,你哥在呢!不怕找抽就来!” 周储一听,兴致顿时淡了,“我不去了。没事了,别跟我哥提我。” 王梓予笑话了他一番,又扯了几句就挂电话了。 十一点多的时候,周储接到了他哥的电话,他犹豫了一下才接,接起来,也不说话,“……” 周淳喝了点酒,原本的那点火气也就降了,道:“我喝多了,过来接我,白倍的酒吧!” “……我都睡了。” “乖,我等你。”说完,电话撂了。 周储原本的气就没全消,这会儿又给气炸了,在屋里来回转悠开了,起初是打定了主意不去接,可转悠了十多分钟也沉不下心,最后撒气似的踢了脚客厅吊兰的叶子,还是出了门…… …… 47.挤兑 周淳一向谨慎,喝了酒就不开车,其实本可以像叶之硕一样,自己配一个司机,但出于自己的心思,这些年一直都是自己开车,或吩咐周储接他。 周储开的挺慢,大概半个多小时后才到。 周淳他们却早就散了,他自己一个人也不嫌冷,就站在酒吧门口边抽烟边等。 周储车一开过来,周淳就看见了,扔掉烟,用脚捻灭了,等周储的车挺稳了,才迈下门口的台阶,绕过车头,上了副驾驶座。 周储还憋着气,板着脸,见着他哥后,一声也不吭,一踩油门,唰的一下子,车就蹿了出去。 周淳才上车,也没顾得系安全带,身子被晃了下,坐稳后,瞪向周储,道:“你抽什么风?” 周储面向前方,眼神的余光可以感觉的他哥再瞅他,他面不改色,故意不给他哥正眼,犟道:“我抽邪风!” 周淳原本没什么气儿了,这会儿又被周储激起了火,也不管周储是否在开车了,伸手就罩着他脑袋拍了一巴掌。 周储没躲开,被拍到后,吓了一跳,手里握着方向盘,一哆嗦,车顿时晃开了,吓得他脸色都变了,心里一慌,还不带做出反应,身边的周淳就伸手,一把稳住了方向盘。 车子稳定后,周储再也憋不住火气了,嚷道:“你没看见我在开车,啊?你打我干嘛?想一尸两命啊?”他要不是气急了,也不敢口不择言的跟他哥这么叫嚣,甚至连‘一尸两命’这词都出来了。 周淳刚举动确实有误,或许跟喝了酒有关系,有些不够谨慎,但他心里虽清楚,却容不得周储接茬跟他叫嚣。眼神从周储脸上移到了他的肚子上,道:“一尸两命?怎么?你怀上了不成?” 周储顿时被挤兑成了大红脸,恼羞成怒的骂了个“操”。 周淳听周储爆粗口,眯起了眼,发沉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子恶意,“我看,你嘴巴倒是欠操!”说完见周储还要还嘴,登时横了眼,威吓道:“你再敢张嘴,我就在车里操它!” 周储心里的火气就是再大,这会儿一听这话,也不敢再言声了,只是心里骂开了。不能张嘴,就拿方向盘撒起了气,抬起双手使劲儿拍了上去,手掌按到了喇叭,顿时响起了鸣声,由于故意为之,再加上手劲儿大,这声喇叭鸣声又急又沉长,非常的刺耳。 周淳被扰的皱了下眉,倒是没再言声。 周储还没气到失控,撒了一次气,也见好就收,没再来第二次。 车速很快,再加上深夜车辆不多,二十分钟就到了家,周储下了车,也不等他哥,锁了车就径自往楼里走。 周淳沉默的跟在他身后,进了电梯。 两人一前一后,一进家门,周储就被周淳扣住肩膀,往后一拉,反手抵在了门上。 周储后背被撞得生疼,本来僵着的脸也扭曲了,怒瞪着他哥,没好气的质问道:“你干嘛?”说着的同时也伸出了手,抵在了周淳的胸前。 周淳又一把扣住周储的手腕,一使劲儿,反手别的了他身后,腿插进了他腿间,俯身贴到了一起,附耳道:“干你!” 周储一听,又爆了粗口,“滚……啊!”才说一个字,嘴就被周淳咬住了。 周淳的牙口毫不含糊,咬的周储生疼,一个劲儿“嘶嘶”的倒抽气。他今晚出去时穿的运动裤,倒是省了他哥的麻烦,伸手一扯,连带内裤都给扯到了屁股以下。 周储的嘴唇还被他哥咬着,挣也不敢挣。 周淳松开了周储的手腕,一手抓着他屁股,一手沿着后背,伸进了他衣服里。 周储屁股上的肉被周淳抓的走了形,指缝间溢出了不少肉。 周淳最喜欢周储的屁股,不似女人那样松弛,肉紧实,白而肥美。 周储被摸着,身子渐渐软了,喉结开始颤动。 周淳松开了压,一吸气,把周储整个舌头含进了嘴里,用舌尖轻轻的逗弄着。 周储干别人的时候,一贯的没耐心做足前戏,一般也就把女的逗弄湿了,就直奔主题,除了几个省力的姿势,肚子里就没什么货儿了,这跟他的道行一比,就是个生手。 没一会儿周淳的俩手都到了周储的屁股上,手指沿着尾椎来回揉捏,不一会儿探到了褶皱上,之间刮弄了起来。 周储眯着眼,享受着,当感觉到那手指有探进去的举动,立马睁开了眼,又要去推他哥。 周淳的手指倒是顺从的离开了。 周储的心还没放下,嘴里就被他哥的手指插了进去。 “舔。” 周储一副恶心的表情,后脑勺已经低到门上了,还妄想一个劲儿的往后挪。 周淳见他不听话,就又把手指往他嘴里伸进去了一截,胡乱的跟他舌头搅到了一起,抽出去的时候,牵扯出了好长一段唾液。 还不带周储有什么反应,手指就着这点唾液直接挤进了褶皱里。 周储跟杀猪似的叫了起来,“你妈,出来,靠,疼。” 其实并没多疼,就是有点不适而已。 周淳不理睬,手指缓缓的往里戳,另一只手做辅助。 那么点唾液也只起到了一点作用,干涩的肠道被手指磨得火热,周储又是难受又是舒服,总之有点怪异,哼哼了起来,同时脚开始发软。 周淳舔着周储的耳垂,试图让他放松。 其实润滑液就在几米之外的卧室,周淳就懒得去拿,他就是想在门口干周储。 周储身上有了感觉,心里却还在从于不从之间徘徊,直到感觉他哥就想这么进去的时候,一下子慌了,“不行。” 周淳把周储翻了个身,面向着门,腹部紧贴在周储的屁股来回的蹭。故意问道:“哪不行?” 周储不吭声了,手却啪啪的拍起了防盗门。 周淳怕他引来人,一扯,把人撤离了门口。 周储还露着个屁股,被他哥拽进客厅后,扔沙发里了。 周淳倒是还衣冠楚楚,起身直接拉上了窗帘,然后又去卧室拿了套,再回来就看到周储已经提上裤了,见到他一回来,就要跑,他一伸手就给提拉回来了,又扔进了沙发里。 周储被摔得脑袋一晕,还没回过神,他哥就又压上来了,他被压的心里一阵憋闷,“额……” 周淳张嘴咬在了周储喉结上。 这种野兽行径,吓得周储顿时不敢动了。 周淳倒也没使劲儿,舌头舔了舔,松开了牙,起身,几下就把周储下边的衣服给扒干净了,道:“跪沙发上。” 周储一听,满脸窘色,就是不动。 周淳拿着手里的套,在周储面前晃了晃,吓唬道:“要不我不带了?” 不待套虽然比较舒服,但清理起来却费劲儿,周储两相一衡量,最终妥协了。 …… 两人第一次在客厅做,姿势,感觉都跟之前不同。周储膝盖跪在沙发的边缘,胳膊撑 在沙发背上,腰被周淳的大手使劲儿压着,屁股高高的翘着。这个姿势,周淳很容易使力。背后势,性器突起的顶部刚好蹭到微弯的肠壁,每一下都会产生快感,周储每被顶一次,喉咙里就会发出一声呻吟声。 周淳见他这么爽,突然停了,手扒开了周储的后边,看了眼,故意的道:“就这么爽?” 周储气喘吁吁的,虽看不到,却知道他哥肯定在瞅自己下边,本能的收缩了起来。 周淳被夹的差点泄了,“啪”的一声,拍肥臀上了,“就这么饥渴?”平时一副颇有涵养的样儿,一干起事来,粗俗的言语就没断过。 周储身上是爽,但也快被他哥这粗俗的话给搞毛了,歪着脖子,道:“你不说话能死啊?” 这种露骨的言语确实很能带动人身体上的反应,周淳明显觉得周储后边更紧了,手绕道周储胸前,捏着小肉球。同时俯身,舌头顺着周储的脊梁,舔了起来。 周储顿时失去了理智,脑袋里完全空了,又哼哼了起来。 …… 做完,周淳拽下套,直接让不远处的垃圾桶里了,抱着周储,裸身坐沙发上缓劲儿,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周储胸前的肉球。 周储被他哥弄得浑身麻痒,没好气的扒拉开了,但没一会儿,他哥的手就又伸了过去,反复几次,周储才不再管。 这一晚,周储睡得非常沉,两个梦都没做,第二天再醒来,身边早没人了,再一看表已经九点多了,上班肯定是迟了,干脆也不赶了,慢慢悠悠的起来,洗了个澡,照镜子的时候见着脖子上的痕迹,还有红肿的嘴唇,顿时怒气上涌,把周淳狠狠的骂了顿。 捣拾完,在开车到了公司,刚好倒上午下班时间,别人下楼他上楼,同事纷纷和他打招呼,问他怎么刚来。 周储也没打卡,就是说了出市场了,也没人信。 下午的时候,他领导找他了,问他想的怎么样了。 周储摇摇头,把他哥昨个问他的话拿出来说了。 领导自己的职位,自己当然清楚,但跟着他的人,他就说不准了,只道:“你要是跟着我,我自然尽所能的照顾你。” 周储其实是到哪都无所谓,去不去都行,但一想起他哥那谨慎的态度,他就故意想要作对,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就这么应承了下来,说:“好,我去。” 48. 周淳还不知道他弟背着他干了蠢事,下班的路上,给周储领导打了个电话。 周储领导是个很会来事的人,一听是周淳,态度很是客气,却又不显过分,“周团长,您好。” 周淳也客气道:“你好。”打完了招呼就直奔主题,又道:“我弟弟昨晚跟我说了下你的意思。” 周储领导:“哦……”适当的给了个回应,等着后话。 “胡瑜他女婿回来,看来是大刀阔斧了一番,现在局势稳定没?” 胡瑜曾是省委书记,之后调回权力中心,又调走,这一生,来来回回,倒也是颇波折,只有一个女儿,嫁给了早期移民的华人安路,婆家在德州有石油,两夫妇却都在华尔街打拼,同胡瑜的女儿结婚后,就进了国企在海外的公司,一呆就是十几年,最后为进国内母公司掌权,放弃了美帝籍,只这一点就能看出这人懂得取舍,是个聪明人。之后一上任就实施改革,就这一手,所有人都得高看一眼。 周储领导的靠山就是依附安路这改革派的,他自然也都是一条线上的,听了周淳的话,也没瞒着,“只倒了吴玉华那派,几十年的诟病,关系盘根错节,是需要时间的。” 按说周淳是问不到这里头的事情的,但一涉及到他弟,他就难免上了心,就那二货,带着背景,一进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还不光让人当枪使了。他听完,直接问道:“你过去什么职务?” 周储领导只以为周淳这是操心他弟弟,就道:“我虽职务不高,但依旧会像之前一样关照周储,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这话,周淳顿时听出不对劲儿的地方了,试探道:“周储回复你了?” “是啊。” “……”周淳的脸色顿时沉了。 周储领导见没声了,还有些纳闷,难道是两兄弟没通气?周储私自做了决定?遂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说完就找借口结束了通话。 周淳一路开回家,阴着张脸进了屋,见周储没回来,立马掏出电话打了过去。 周储还在回家的路上,故意拖到铃声快结束的时候才接起来。一接通,就听他哥沉着声问:“哪呢?” 周储还不怕死的,横道:“干嘛?” 周淳气的深吸口气,别的没多说,只道:“马上回家。”说完 就撂了电话,脱了军装,坐客厅等人。 周储搁下手机,愣是从他哥这简短的话语中琢磨出了不对劲儿的地儿,放慢了车速,边开边寻思着,估计他哥是联系他领导了,也知道他已经应了去总公司这事了。当时他是较着真,故意跟他哥唱反调才应的,也猜到了会有麻烦,可这麻烦就在眼前了,心里多少有点发憷。开到楼下车库,又沉了半天,才上楼。 自己拿了钥匙开门,一进屋,换了鞋,也不看他哥,径自走进客厅,趴沙发上了,抱怨开了。“难受死我了!” 周淳黑着脸瞅他,没出声。 周储心里胆虚,装着浑身难受的样儿,哼哼道:“你知道我要上班,昨晚还过火!以后你别咬我脖子,今个带了一天围脖。” 周淳听完,心知是周储再跟他玩心眼,脸色却还是缓和了些,走过去,给周储摘了围脖,然后就要扒裤子。 “喂……干嘛?”周储立马支起了脖子,边伸手提自己的裤边瞪他哥。 周淳拍开他的手,“我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你别把我裤……别闹了!” “你给我老实趴着!” 周储一感觉到他哥碰了那里,就嫌恶道:“多脏啊,你别瞎碰行吗?” 周淳拧了下周储的屁股蛋子,“我都没嫌,你哪那么多屁事!”说着伸手把褶皱扯开了,想看看里边。 做的时候有欲望的驱使,周储倒也没觉得多不痛快,可这会儿啥感觉都没有,被人看屁股,他能不别扭吗?臀肌本能的绷起来了,过了片刻,没好气的催促道:“行了吗?” 周淳见里面没什么事,就松开了扯着褶皱的手,在周储屁股上抓了两把,故意揉动,引带着周遭的肉都跟水似的颤动了起来,很好有缺。周淳边作弄周储,边道:“你屁股比女人还大,肉还多,看,一晃,肉都颤了!” 周储一听,脸都绿了,这话对于男人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伸手去拍他哥的手,“滚,你的屁股才比女人的大!” 周淳躲开他的手,又掐了下才松开,然后又亲了口才起身。 周储顿时被他哥恶心到了,满脸恶寒,呲牙咧嘴的瞪他哥,“你正常点行吗?” 周淳没接这话茬,边往卧室走边警告道:“别提裤,我去给拿药膏。” 周储见糊弄住他哥了,立即吁了口气,“……” 几上一扔,又算起了前帐,“说说吧!” 周储心里顿时骂了声“靠”,装着虚弱,一副困惑懵懂的神情,反问道:“啊?说什么啊?” 周淳瞅着他,翘起了嘴角,露了个发阴的假笑,“你信不信,我把整瓶药都塞你屁股里去。” 周储原本趴着,一听这话顿时坐了起来,还把沙发上的靠垫抱在了怀里,低眉顺眼的瞅着他哥,用特诚恳的模样,扬声说:“信。” 周淳被他弟逗得眉眼间出现了些许的笑意,但只是一瞬就又收敛了,“少贫气!我昨晚说的什么?啊?什么状况都不清楚,你瞎做什么决定?就你这脑子,要不是有人罩着你,就是分公司这点地儿都混不下去,你知道你们母公司现在是什么状况吗?” 周储摇头,“……” “我告诉你,现在SG里一团乱,就是一桶糟水,你这脑子,进去了干嘛?让人利用你当枪使?” 周储觉得他哥危言耸听,他就算去也就是个小职务,再说就算他不是多精明,却也不会傻到给人当了枪使。当然这话他是不敢给他哥说,只闭着嘴,一副受教的模样,并不言语,“……” 周淳继续道:“你当你领导为嘛好心要提拔你?他是跟对了人,可他自己没什么硬后台,你个二货,还上赶着他!”说着说着声音就拔高了。 周储顿时吓得缩了下脖子,心虚道:“我不就想着,我跟着他,他不还能关照一下我吗!你看看我每周,因为你,都得迟到!”说到这底气足了点,瞅向了他哥。 周淳气的闭上了眼,再睁开,直直瞅着周储,伸手拍了下他脑袋,骂道:“你还能再二点吗?在分公司他算个头,到了总公司,他算个屁啊!” 这会儿,周储也明白了几分,嘴硬道:“我当时没想这么多……” 周淳又抬起了手。 周储的全身神经都处于备战状态,一见他哥又要打他,登时往旁边一躲。 周淳失手了,瞪了他一眼后收回了手,“没想那么多,你就敢背着我回话?” 周储警惕的看着他哥,没敢回话。“……” 周淳一看他弟那德行,就气不打一处来,深吸口气,又道:“我知道,你故意跟我斗气,我告诉你,就这一次,再有下次,我非操的你下不来床!” 周储一见他哥的态度松软,就蹬着鼻子上眼,“靠,你好歹一个国家高级军官,说话别这么粗鲁肮脏行吗!丢军人的脸!”说完怕他哥抽他,赶紧一扔抱枕跑了。 周淳真没兴致陪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起身,打算回房间去换衣服。 周储以为他哥是要打他,忙一溜烟跑回了卧室,锁上了门。 周淳顿觉好笑,翘起嘴角,什么都没说。 周储趴在门上,等了半响也没见他哥来敲门或者出声威胁,就有点呆不住了,就想开个门缝看看,可又怕他哥守在门边,一时矛盾开了,过了几十秒,他贴在门板上,试探道:“哥?” “……” 他拧着眉又喊了声,“哥?……我知道你在门口。” 周淳在自己屋换衣服,也听到了周储的话,扬声道:“别神经了,我没那闲心跟你闹,说不打你就不打你,出来,准备出去吃饭。” 周储听后,把门开了个缝,往外瞅了瞅,确定了他哥的话,才敢出来。 …… 晚上,洗完澡,准备睡了,周淳却突然压上了周储。捏着他下边,咬牙切齿道:“我丢军人的脸?” 周储死都没想到他哥会秋后算账,僵这个脸,死命摇头,“不丢!” 周淳并不松手,开始撸了起来,突然问道:“你个荡货,喜欢我操你吗?” 周储下边渐渐有了感觉,但人却快哭了,硬着头皮,不要脸的道:“喜欢……” 周淳伸舌头舔了舔周储,松开了已经硬的物件,探到了腿间。 周储后边,昨个才被使用过去,今个是誓死也不来了,挣扎着,“别,我真不行了,真来不了了,你饶了我吧!” 周淳低头,俯在周储耳边,道:“不想用下边的嘴,就用上边的……” 周储死命摇头,“你在这样,我就去那屋睡了。” 周淳把刚摸完周储后边的手指直接塞进了他嘴里,“伺候完我,你爱睡哪屋睡哪屋!” 周储的嘴里被他哥的手指搅和的唾液横飞,脸上却一副要吐的表情,使劲儿推他哥,却屁事不顶用。 周淳一抬腿,坐到了周储胸口上,扯下裤,抽出手指,换上了已经硬了的下边。 周储下巴被他哥捏着,嘴根本闭不上了。 周淳慢慢往里捅,直捅到了深喉,舒服的吁了口气,眼也眯了起来。 周储却被他捅的眼都湿了,脸也扭曲了,挣又挣不开,说又说不出。 周淳摆起胯,缓慢的进出,“哦,我洗干净了,喜欢吗?” 周储心里骂到,‘喜欢你娘个逼啊!’ 周淳边动还边说话,都是些粗鲁的言语,周储苦不堪言,最后还喷了一嘴,又差点呛哭了。 周淳回味完余味儿,看着周储趴在床边直咳,伸胳膊给他拍了起来。 周储咳完,什么也顾不上了,先下床去了卫生间舒刷牙漱口,再回来模样都憔悴了,抄起被子就要走人。 周淳一把扯住被子,又把人扯了回来,抱怀里,道:“哪去?” 周储冷着脸,掐他哥手臂上的肉皮,硬邦邦的道:“我睡觉去。” 周淳被掐的一疼,张嘴罩着周储脸上咬了口。 周储顿时嚎叫开了,“草,别咬我脸,我他妈还出去见人了!” 最后,周淳给周储撸了把,终究没走成…… 49.麻烦 周储跟着他领导进了总公司,原本想着继续在他领导的庇护下混天,没成想自己却被分配到了公关部,这还没开始上班就有心反悔了! 他领导进了财务部,直接把他甩下,自己走马上任去了。 周储被人带进了公关部,一见着部门经理,头皮就麻了,整一个僵尸女,枯瘦的脸上,泥子比皮还厚,白惨惨的慎得慌。 她斜眼瞅了周储一眼,就直接扔给了办公室主任。 办公室主任也是个女人,她见着周储后,先是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下周储的穿着,然后再笑的时候,就多了些不一样的感觉,态度热络了许多,她带着周储给他介绍了一下所有的部门同事,又给安排了座位,其间状似不经心的问起过周储的家庭,以及之前从事的工作。 周储都是避重就轻,虚虚实实的敷衍着。 办公室并不大,都是小格子间,周储在自己的格子间里玩电脑,一上午也没人给他分配活,他也乐见。 直到快下班时他领导才给他打了个电话,说中午有饭局,要带周储一起去认识认识人。 周储并不喜欢跟着一帮老不死的人精儿一块应酬,如果可以选择,他认为跟年轻的玩闹们在一起无聊的扯淡也好过跟着一帮张着啤酒肚的猪嫖。不过就算是他哥,他爹都得向现实向上级屈服,更何况是他。再好的命,也有屈服的时候。特痛快的就应了,说下班在大厅会和。 周储到了下班点,去了趟卫生间才慢慢悠悠的下楼,这栋办公楼全都是他们公司的,这一下班,乌泱泱的人都从自己部门涌进了电梯里。在一群陌生人中间,再加上周围人都在明着偷摸着的打量他,周储面上装的倒是镇定,心里却多少有点烦躁,脸上面无表情的瞅着楼层的显示灯,电梯门一开,等人都走了才往外走。 一出电梯就接到了他哥的电话,问他新环境觉得如何。 周储耷拉着脸,还硬挺着不讲实话,“挺好的,我倒哪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们部门的小姑娘没事总偷瞄我……” 周淳听他越说越不要脸,就直接打断了,“行了,闭嘴。”说完又道:“我已经联系人照顾你了,你也争气点,别给人添麻烦。” 周储漫不经心的应着,“哦。” “吃饭了吗?” “等人呢,我领导说带我认识认识人。” 周淳听完,嘱咐了句,“别提家里,也别是个人就扯关系拉近乎。” 周储有点不耐烦了,“我知道,行了,人来了,你也赶紧吃饭去吧,我挂了。”说着就把电话撂了。 没过一会儿, 真有一大帮人拥着一人从高层专用电梯里走了出来,中间那人四十来岁,穿着得体的黑色正装,五官端正,相貌是传统上的那种英俊,正翘着嘴角,颇显耐心的听着一旁的人说着什么,他的眼神在周储脸上扫了眼。 周储也扫了眼他,然后隔着人头瞅见了他前领导在队伍的末尾跟他招手。 周储笑着点了下头,往队伍的后头走了去,问他领导:“怎么这么多人?” 他领导跟一旁的同行者点了下头,落后几步,才跟周储道:“安总今个招待大伙儿。” SG是垄断性质的国企,一切高级职务都是由党员担任,一般情况下都是党委书记兼任董事长,不过现阶段出现了尴尬的局面,一把手不仅被分了权,还被胡瑜的女婿安路把仅剩的权力也架空的差不多了。 不过周储并不知道这人,他听完有些茫然,小声问:“安总?谁啊?” 前边人的依次上了来接的车,周储和他领导落到最后,上了同一辆,其间他领导歘空回了句,“回头给你说。” 这顿饭是在总公司旗下的招待所吃的,让周储诧异的是,竟真只是吃饭,没点一瓶酒,饭桌上谈的内容也是无关紧要的话题,跟公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周储困惑却也不好当众表现出来,他领导帮他引见了几位高层,大家估计也都知道他背景,都有来有往的寒暄。赶在上班前,结束了聚餐。 周储跟着众人往外走,大家都站在门口等着安路先上车,周储站在最外围,拿着手机给王梓予发信息,才打俩字就见全部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身上,他一脸茫然的瞅着众人,“……” 他领导拍了他一下,小声提醒道:“安总让你坐他的车。” 周储毫不掩饰,当众问了个,“为嘛?” 他领导脸一僵,只道:“赶紧去吧!” 周储倒是不像这些人那样触那个安路,坐一辆车而已,点了下头就越过众人上了安路的奔驰,关上车门,瞅向安路,直接问道:“安总找我有事?” 安路嘴角一直微翘,维持在一个恰好的弧度,既不显人过分严肃也不显人过分柔弱,瞅着周储,道:“还适应这里?” 周储这会儿也猜到了,估计是他哥找了安路关照他,听了后也没客套,一副自来熟的道:“谈不上适应不适应的,玩了一上午,还成,就是我们部门经理比较惊悚,看着就头皮发麻。” 安路听得嘴角的弧度都保持不住了,顿了下才接上话,“你要是不适应跟我说,我给你安排新的。”说着对前边副驾上的助理道:“给他一张我名片。” 周储接过后看都没看就随手扔包了,“行,谢了,有麻烦就找你了。” 这话说的,丝毫不见外,车里其余人,表情却各异。 到了地儿,车停下后,助理手脚麻利的下车给安路开了车门,周储则早在安路往下迈脚的时候就站车外了,说道:“那就这样,我先回办公室眯一会儿,拜拜。”说完转身走了。 安路助理忍不住小声道:“这谁啊,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这助理跟他几年了,虽只是助理,但他代表的是安路,多少也有点自恃甚高。 安路横了他一眼,没言语。 …… 晚上,周储一见着他哥,就道:“原来你给我找这么一大的靠山啊!” 周淳好笑,“你以为大,就好靠?” 周储不当回事,懒散的倚着墙,看他哥换下制服,道:“只要没人找我麻烦,我也用不着他。” 周淳乜他,“就你?你不找麻烦,麻烦都找你!” “瞎扯。”周储不承认,说完转身走了。 当天两人做过火了,周储迟到了,他迟到惯了也不当回事,依旧慢慢悠悠,进了办公室跟隔壁格子间的同事打了招呼就坐下了,才坐下,就见办公室主任走了过来,问周储怎么迟到这么久? 周储随便找了个理由,“路上出了点小状况。”他说的轻淡,一听就是胡编乱造的。 主任念在他初犯,便没计较,只道:“下次注意啊。” 周储也不上心,第二天又照常迟到,主任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第三次迟到时,周储正被经理堵上,劈头盖脸的给讽刺了一顿。 周储哪受的了这气,直接摔凳子了,指着被他吓得后退两步的经理,道:“告诉你,老子要不是看你是一四十多岁的娘们,早抽你了!” 一个女人被这么侮辱,没几个还能沉得住气的,她梗着脖子指着门口,骂道:“滚,你给我滚!” 周储抄起手边的档案夹就扔了过去,瞪着大眼,“你再给老子骂一句?” 档案夹砸到了经理身上,直把她气疯了,瞪着办公室主任道:“去给我叫保安上来。” 周储又抄起被子砸她脚边,“砰”地一声,玻璃碎了一地,喝道:“叫什么保安,你他妈有本事直接报警!爷蹙你?” 办公室主任跟这经理并不对付,她拖拖拉拉的站一边劝,却并没听经理的指示去叫人,不过她没去,有一个平时巴结经理的去了。 保安上来时,经理早被一干人等连劝带拖的弄进了办公室。 周储瞪了眼那个狗腿子,骂了句“傻逼”,然后抄起包走人了。 他就在三楼,也不耐烦等电梯了,直接走的楼梯,一边走还一边骂街,到了一层时,正骂骂咧咧,就见安路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两人走了个脸对脸…… 50.败露 周储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见着安路后也没收敛,点了下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安路却顿住了脚步,眼神在周储脸上一扫,竟出声喊住了他,“出什么事了?” 周储就是心里再气也知道自个不占理,况且更是没理由跟安路甩脸子,于是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收敛了些许的怒意,扯了扯嘴角,勉强摆出了个稍微自然的表情,道:“没事。”说完岔开了话题,“你这是要出去?” 安路丝毫没掩饰心里的怀疑和好奇,点了下头,算是回答了周储的问话,却并没被话题绕开,又问了一遍,“发生什么事了?” 这会儿周储心里有些烦了,面上却不显,装作无所谓的模样,口气淡淡的道:“只是跟同事发生了点口角,没什么?我出去溜一圈,抽根烟就回。” 安路点头,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突然道:“要不跟我去市区一趟,散完心吃个饭再一起回?” 周储自知跟安路这人不是一路的,他哥虽找了安路关照他,却也知道这份关照是要双倍回报的,所以并不大想跟安路多亲近。况且怎么听怎么觉得这邀请也就是那么一句随口的客套话儿而已,于是直接婉拒了,“就不给你添麻烦了,一会儿还上班呢!有机会再一起吃饭。” 安路听了,也没再坚持,应了句“好,有时间一起吃饭。”后,就带着助理抬脚迈出了大厅。 周储慢慢悠悠的跟着,等他们的车一走,就溜达进了停车场,开车也走人了。路上给王梓予打了个电话,想跟他絮叨絮叨,谁知竟然提示说无法接通,之后又拨了十几次,也都是同样的提示。嘴里嘟囔了句,“死哪去了?”便拨给了孙彦恒。 孙彦恒一接起来就直接小声道:“有正事说,扯淡没空,忙着呢!” 要是王梓予跟周储这么说,周储一准开骂,可到了孙彦恒这,周储却是连个屁都不敢放,他对待王梓予和孙彦恒,他有双重标准。孙彦恒跟王梓予不同,孙彦恒不会随便说谎或者应付,他既然说这话那就表示他真的再忙,繁忙间还接起了电话,这是冲着彼此的情谊。周储这点好歹还是知道的,不敢再耽搁孙彦恒的时间,直奔主题,问:“我找不着王梓予了,你知道他死哪去了吗?这都有些日子没影儿了。” 王梓予逃跑这件事,叶之硕并没特意瞒,那一帮人都知道,白倍背地儿里有跟孙彦恒嚼舌根。周淳也清楚,但跟白倍不同,他只分出些闲心来幸灾乐祸,并没上心,自然也不会主动给周储说起,所以这事,唯独周储是丁点不知。 孙彦恒觉得没必要瞒着周储,反正早晚都知道,这会儿说了也省的以后遭埋怨,于是道:“跑了。” 周储听懵了,“跑?跑吗呀?咋了?没听说他老子出事啊?”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一说出事就肯定是被自家老子连累的。 孙彦恒懒得给他解释,只道:“他老子好着了,行了,问你哥去,挂了。”说完就把电话撂了。 周储放下手机,自言自语的纳闷道:“跑了?……操,跑吗呀?……为嘛呀?”心里好奇的跟有猫爪挠似的,但就是不敢给他哥打电话问。 他开车围着四环转了会儿,肚子饿了,就从路边的蛋糕店买了些点心,然后边吃边无目的地的开着车。直在外晃荡到中午,他哥来电话了,问他吃饭了吗? 周储并不敢让他哥知道他跟领导干仗的事,于是瞒着,说自己正要去吃。 周淳要撂电话前,周储突然一时冲动,问道:“诶,哥,我问你个事。” “什么事?” “那个……孙彦恒跟我说,王梓予跑了?什么意思?” “该你知道的你就知道,不该知道的就别瞎问。” 周储语气一下子弱了,“我就是问问。孙彦恒不跟我说,只说让我问你。” 周淳:“不管你的事,别瞎打听。还有,少联系王梓予。” 每次周储一提到王梓予,周淳都会警告这么一句。 “知道了。”周储有气无力的道。 周淳一听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周储吃点心吃的有有点渴,找了个小超市买了瓶水,开着车瞎逛荡了这半天,气消的也差不多了,舀出手机给他前领导打了个电话,把今个上午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前领导听完叹了声气,无奈道:“周储,咱这才上了几天班啊?” 周储才不管这个,只道:“看那死女人不顺眼,不灭灭她的气焰,她真把自个当根葱了。” “哎,你消了气就赶紧回来吧!我让人去你部门扫听扫听。”此刻周储的前领导已经有点后悔把这个浑人带总公司了,这才几天就跟部门领导干起了架,再过过,还不知道又惹出什么是非了。 他挂了电话,遣人去公关部打听了一番。等待消息的空档又赶紧给周淳拨了个电话,把这事轻描淡写的表述了遍。 周储百无聊赖的等着他领导的回电,是怎么也没想到,他领导转瞬就把事情捅到他哥那了…… …… 周淳听完了电话,脸顿时黑了。对面的叶之硕倒是一改先前的冷脸,今天看着脸色照实不错,瞅了眼周淳,问:“怎么了?” 周淳揉揉额头,一副头疼的模样,道:“我弟又惹事了,我回市里一趟。” 叶之硕点头。嘱咐他路上开车小心。 周淳点了下头,起身,走了。 …… 还在外面瞎晃荡的周储,他领导的电话没等着,却等到了他哥的。他接起,还不待喂一声,就听电话里,他哥口气不善道:“周储,你真是好样的!” “……我又怎么了?”周储语气发虚,心里琢磨着他哥估计是知道了。 周淳吉普越野车开的飞快,冷声道:“我现在正开车回市里,你现在给我立马回家。” 周储顿时慌了,道:“不就那点事吗?还值当的你耽误公事,我可以搞定,你赶紧掉头回基地……” “闭嘴。” “……” “我四十分钟后到,你最好给我乖乖呆着!” 周储还想说什么,周淳已经把电话撂了,他舀着手机咬牙切齿的把他领导骂了遍,骂完还不解气,又把电话打了过去,打算来个兴师问罪。 可他领导也不是蠢得,白白往枪口上撞…… 直到通话的提示音结束,这通电话也没被接起来…… …… 51.后续 周储见他领导不接电话,心里琢磨了一番,算是有谱了,恶狠狠的骂了句“操”后,转道回家了。他在地下停车场扫了一眼,见没他哥的车,这心里才踏实了一点,随即大步上了楼,一进屋就开始边脱衣服边往浴室蹿…… 半个多小时后,周淳回来了。 周储一听见声,忙从浴缸里起来了,穿上浴袍就从浴室出来了,端着假笑没话找话道:“哥,你回来了,外边冷吧?要不要泡个热水澡?” 周淳正在脱军靴,抬眼瞅了下周储,就知道他这是打什么主意了,收回视线,毫不客气道:“我现在不想操你!” “……”周储自个心思不正,一听这话,登时恼羞成怒了,却也没敢言声,气冲冲进走近客厅,一屁股坐沙发上了,抄起一旁的抱枕抱怀里了。 周淳脱下军装外套,穿着拖鞋进了客厅,隔着一个茶几,站周储对面,见他现在蔫的跟个哑巴似的,便嘲讽道:“在单位耍威风那劲儿呢?” “……是她先找我茬……”周储慢吞吞的不服气道。 周淳伸出胳膊,隔着茶几,把周储从沙发上拽了出来,然后搡了下,道:“别拿现眼当露脸,跟娘们逞能,你真有脸!” 周储被他个搡的一趔趄,理了理浴袍,双臂环胸,窝着脖子,没敢言声,“……” 周淳想上手直接抽,可看周储穿成这样,又下不去手,在客厅来回走了两圈,恨铁不成钢的道:“我找人是关照你,不是给你擦屁股!除了我,周家,谁有义务给你擦屁股?” “……”这会儿,周储要说一丁点不后悔不可能,但要是重新处在那个境地,他依旧会那么做。乱仑都搞了,遵不遵循好男不跟女斗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周淳看周储那漫不经心的样子,真想上去踢一脚,他深吸口气,压住火气,问道:“你打算怎么解决?” 周储眼珠子转了转,小声道:“要开除我,我就不去了,要是不开除,我照常去呗!” 周淳一听,顿时抬起了手。 周储一见他哥抬手,以为是要抽他,本能的把脑袋偏到了一边。 周淳见他那害怕样儿,也没下的去手,临时收手,掐住了他下巴,把脸给扳正了,道:“长点脑子!” “……”周储一听,突然想起他哥逼他吃猪头那事了,心里一阵恶心,就没回嘴。 周淳继续道:“我会让安路给你换个部门,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就给我滚回家,哪都甭去,每天就等着挨操吧!” 周储被这话伤着自尊心了,道:“你还能再变态点吗?兄弟相奸,你都不感到羞耻?还说我丢家里人的脸,你呢,祖宗的脸面都给你丢光了,在坟地下都不得安生!” 周淳听了,手下又使了些劲儿,猖狂道:“我敢做就不怕人说。”说完顿了下,又道:“我告诉你,周储,我什么都不怕!” 周储被他哥掐着,想说什么也说不清楚,呜呜的啰嗦了一顿,也没一个音是准的。“……” 周淳突然俯身,就这么咬上了周储的嘴唇。咬上的同时松开了掐着下巴的手。 周储被咬的倒吸口气,“嘶……”,就要伸手去推周淳。 周淳伸手扣住周储的手腕,抬起,直接按墙上了,胯也贴到了周储身上。 周储略矮些,周淳硬起的胯下,正好顶在周储的小肚子上。这会儿他也明白他哥这是要干嘛了,于是主动贴的更近了些,等他哥松开他的嘴后,喘息着,故意道:“你不说你不想操我吗?” 周淳舔了下嘴唇,歪头,边在周储耳边舔舐边道:“我说的是,那会儿不想……” 周储觉得有些痒,往一边躲了下,就又听他哥接着道:“现在想了!” 周储一听,就咬上了他哥的脖子。 周淳一疼,腾出手来把周储的脑袋扯远了,摸了下被咬的地儿,沾了一手的唾沫,直接抹到了周储脸上,骂了句,“你就是欠干!”说完就扯开自己的腰带,把周储翻了个身,面贴向了墙面。 “啊……”周储还不待反应,浴袍就被他哥从后面掀开了,只觉屁股一阵凉意,一个火热的东西就顶了上来。 周淳听见周储哼哼,抬手打了下他屁股,道“说,让我操你!” 周储一听,脸立马臊红了,刚张嘴骂了句,“我操,你……啊!”后脖颈就被他哥给咬住了。 他刚洗完澡,身上还有很容的沐浴液的香味,周淳沿着他的颈项轻咬允吸的同时,手掰开了下边,拇指碾了几下,就戳了进去。 “唔……”周储身体不适的哼了声。 周淳松开牙齿,继续前茬,“说,让我操你!” 周储微眯着眼,手正缓缓的撸着自己的下边,一听这话顿时听了,骂骂咧咧道:“操,要做就做,哪那么多屁话!” 周淳眯起了眼,又戳进去了两根手指,在他弟耳边缓缓问答道:“不知道你这儿,能不能吞进我整个手?” “……”周储一听,吓得顿时打了个哆嗦,随即就想往一边躲,才一动,就被周淳单手扣住腰,给紧紧的抵在墙上了。 “说。” 周储硬着头皮,慢慢吞吞的说道:“……操……我……” “喊我哥。” “……哥……” 每次做的时候,周淳一听周储喊他哥,感觉来的就特别强烈,这时也一样,下边已经硬的有些疼了,他按住周储的后腰,强迫他把屁股撅起来,就这么戳了进去。 周储洗澡的时候有清洗润滑,进去的很顺利。只是随着他哥的顶进,他跟墙面贴的更近了,时间一长,手脚都冰凉了。忍不住道:“咱去床上,我冷!” 周淳闻言,不为所动,道:“忍着,我就想在客厅2操你!” 周储一冷就有些分心,缩着后边,嚷嚷道:“我就他妈的不忍……唔……我冷……啊……” 周淳嫌他吵的烦,最后移到了沙发上,让周储坐他身上主动吞咽。做这个也是体力活,周储才做了一分多钟就腿酸的坚持换姿势。 周淳阴着脸骂了句“废物”就直接抱着周储从沙发上起来了,面对面的把人压沙发上干了起来。 周储的腿大敞四开,这个姿势,两人都可以清楚的看到相连的部位,周储原本眯着眼,爽的直哼哼,突然间一睁眼就瞅见他哥眼神直直的盯着那地儿,顿时不干了,“你瞅什么!”说着大腿缠上了他哥的腰。 …… 做完,洗完澡,两人换好衣服,到附近的饭店随意吃了点,又在路上消了消食。 第二天,周储去上班,整个部门的人都偷偷打量他。却没一个主动搭腔的。 周储无所谓,没人理就自己玩手机游戏,到了十点的时候,安路的助理来了公关部,周储见过他两次,是一个长相气质都很普通的,已过而立之年的男人,叫胡温。 胡温先去的部门经理的办公室,在里边呆了二十多分钟才出来,直接奔着周储走了过来。 周储心下明白,估计是他哥跟安路提了给他换部门的事。周家再怎样,这会儿他也是处在一个被关照的地位,也没不知好歹的跟人摆脸色,起身,跟胡温客套的握了下手。 胡温脸上也挂着客套的笑,因为一屋子人看着,并没多说,只引着周储随他走。 两人一路出了公关部,里边顿时炸开了,都猜测起了周储的背景。在国企里,一贯混的就不是能力,而背景。像周储这样才来一周就跟部门经理干仗的实在是少,更何况就这样了还没卷铺盖走人,一看背景就硬。 部门经理不痛快,听外边吵得慌,顿时从办公室里出来了,那眼神跟雷达似的扫了圈,聚在一起多说少道的人们随即都散开了。 她哼了声,扯着嗓子道:“我这不养闲人,随要想跟着随后走,我亲自送他!” “……”硕大的办公室里一片安静,全都低着脑袋,一副忙的不可开交的样子。 “哼。”她哼了声,一摔门回自己办公室了。 …… 周储随着胡温进了电梯,先是随意的交谈了几句,然后,揣着明白装糊涂道:“安总叫我什么事?” 胡温跟安路好几年了,一直在国外,并不是很喜欢国内这种虚伪的交际套路,耐着性子交谈了几句,听了周储的问话,也不欲多说,只道:“具体我也不清楚。” 周储看出了胡温谈话的兴致不高,也就住了嘴。 SG的手笔一向气派,到处都是亮晶晶金灿灿的,却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一股子佯装气派的恶俗在里头,毫无品味。周储一出电梯就被光可照人的地板闪了下眼。跟在胡温身后穿过空旷的走廊进了办公区域。 这一层大多都是会议室,只有最北边有片办公区域,人数只有十几人,很忙碌,并没过多关注周储。 胡温走到一扇双开的深棕色木门前停了下来,抬手敲了两下,“咚咚” 听到里边传出声“进来。”胡温才拧开门锁,推开门。门被推开后,他错开身,示意周储先进。 周储也没客气,抬脚迈了进去,才走两步就听门被关上了,转头一看,原来胡温并没进来。 安路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问周储,“在看什么?” 周储回过身,脸上有些古怪,道:“怎么胡总助没进来?”他没接触过安路这种人,这乍一共处一室,多少觉得又有那么点别扭。 安路扯了下嘴角,“他还有事情忙。”说完引着周储往沙发附近走,“随意坐。” 周储坐的有些拘谨,看了几眼室内的装潢,没话找话说,“这屋里挺气派。” 安路客气的一笑,实在在无法接话,这装潢在他上任前就有了,统共才装了不到一年,他就算再不喜,也不好马上重装。没接话,问道:“要喝什么?” 周储客套道:“随意就行。” 安路也没客气,拿起电话,吩咐秘书端了两杯咖啡进来。 52.年轻气盛 在等待咖啡的这会儿功夫,周储眼神四处飘,坐姿也明显有点拘谨,没轻率的先开口,只等着安路开头。 安路坐在他斜对面的沙发上,手指在真皮扶手上敲打了两下,翘着腿,过了几秒钟才缓缓开口道:“昨天的事,我听说了。” 周储闻言,眼瞬间睁大了些,侧头看似瞅着安路,眼神的焦点却落到了安路身后的墙上,就这么“哦”了下,算是给了个反应。过了一秒多种又觉得有点不妥,舔了下唇,接着道:“实在对不住,给你添麻烦了。”说着的时候也适当的装出了一副略带惭愧的表情。外人可不像家里人可以依仗的那么应该和分,这点事他还是掂量的清楚的。 安路嘴角微翘,坐在那,一副过来人的口气道:“年轻人,性子都是有些冲动的。多历练历练,棱角磨平了,自然就会沉稳些。” “嗯,嗯。”周储一个劲儿点头,笑得挺虚伪。 当初安路之所以应了周淳关照周储,只不过是顺水人情的事。承周淳个情,都在A市,备不住以后就有用着周淳的时候。安路这心思,只要不傻缺的都清楚,周淳懂,周储也懂。所以自始至终,他也就是装着惭愧,虚伪的客套一番。 安路原本打算的不错,可事到如今才意识到周储是个能惹事的。“但是话说回来,既然过了少更不更事的阶段了,为人处事就要有个成年人的样子,这一点不用我多说,你应该明白。” 周储听了这话,面上不显,心里却不爽了,除了他哥他爹,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直言教育他,说难听点,他安路算找谁地啊!不过心里再不痛快,嘴上也只能硬撑着,端着一副虚心受教的表情,道:“你说的对,我明白。” 刚说完,门被敲醒了,助理端着两杯咖啡进来了。 两人都停了话头,等人走了,安路加重了语气,道:“这次事闹的说大不大,可也不小,现在传的整栋楼都知道了,影响很不好,这是国有资产单位……”说到这一顿,直视着周储的眼睛,道:“你应该明白,现在没人愿意收你了!” 国企里的领导都是靠资历靠背景升上去的,平时作威作福的,谁愿意招个比自己后台硬的回去供着!现在的情况是,只要安路重新给周储安排部门,肯定会遇到各种理由的推辞。如果强硬安排也不是不可以,但周储这性子,一遇到不顺气的,保不准又是惹一番麻烦。安路多少还是有些头疼的,以至于说得口气有些重了。 “……”周储不言声了,脸也有些冷了,心想着,大不了不干了,一个月几千块都不够他吃几顿饭的…… 过了几十秒,安路的话锋突然一转,又道:“我手底下缺人,就让胡温带你吧。” 周储心里不大痛快,堆着一脸僵笑,口气带着冲劲儿,道:“胡总助大忙人,我也不是找不着工作,用不着一根树上吊死。” 气氛一下子凝结了。 周储端起咖啡喝了口,见安路没什么话说,就要起身告辞。才起身,就听安路突然笑了。 安路的笑声挺低沉,并不难听。 周储却觉得异常刺耳,这笑是对他的嘲弄,脸一下子难看了,瞪着安路,勉强维持着心平气和,问道:“你觉得好笑?” 安路收敛了笑意,仰头看着周储,反问,“不好笑吗?” 周储忍住骂人的冲动,挒了下嘴角,一句话没说,转身走人了,临出门时故意摔了下门,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他嘴里骂骂咧咧的进了电梯,直接按了负一层。才出电梯手机就响了,一看是他哥,骂了句“操”才接起来,一接起电话,声音就顿时蔫了,“喂。” 周储刚出安路的门,远在基地的周淳就接到了安路的电话,安路电话里带着一股子长辈对后辈特有的无奈和包容口气道:“小朋友耍脾气摔门走了。”这就是为何周淳电话来的这么巧的原因。 周储刚“喂”完,就听电话里,他哥压着怒气,低声吼道:“给我回去。” 周储站电梯门口不动了,心里压着的火顿时被他哥给吼着了,没好气道:“我出都出来了,还回去干吗?” 周淳听了,知道周储这是拉不下面子,也没硬坚持,只道:“你给我等着!”说完把电话撂了。 周储把电话揣兜里,恶狠狠的踢了脚电梯门口旁的垃圾桶,这一脚直接给踹倒了,垃圾桶倒了后滚了两圈才停,里边的烟头掉了一地,他连瞅都没瞅,径自抬脚走人了。 不远处的清洁工见状,直高声数落他,“什么人啊,没素质……” 周储不管这套,出了大厅直奔停车场,路上烦闷的给王梓予打了个电话,依旧是无法接通。随后又打给了孙彦恒。 孙彦恒过了半天才接,一接起来就问周储,“有什么事?” 周储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到档杆边,道:“我失业了,出来说会儿话呗。” 孙彦恒那边传来了翻纸的声响,道:“没空,一会儿上庭。” 周储退而求其次,问道:“那中午呢?” “跟法院的领导聚餐。” 周储怒道:“忒过分了,王梓予那不知死哪去了,你这又这么多屁事,咱哥们可好久没聚了!” 孙彦恒显然没多少剩余的精力分给周储,随便敷衍了句,“等王梓予回来,再聚,撂了。” “喂喂,别呀……”周储这喂了半天,也没阻止孙彦恒撂电话。他气恼的把手机扔副驾上了,一打转向,把前边的车给超了。 路上找了个早餐店垫补了点食儿,转道直接把车开回大院。 他到了家,刚好赶上午饭,周母一见他回来,挺稀奇道:“怎么大中午的回来了?” 周储爱答不理的“嗯”了声,脱了鞋,一屁股歪沙发上了。 周母斜了他一眼,数落道:“回来摆这臭脸给谁看?” 周储烦躁的一顿叫唤“啊……”,随即把沙发靠垫盖自己脑袋上了,闷声道:“今晚,我睡家里。” “随你便。”周母无所谓的说完就自己去吃饭了,吃到了一半,才问周储,“吃饭了吗?” 周储窝沙发上,哼哼道:“不饿。” 这一下午,他就没换地儿,睡了一觉,再起来就感觉有点头重脚轻,于是又哼哼开了,“妈,我头疼,啊……” 周母在一旁正看着电视,随口回了句,“哼哼就不疼了?” 周储不管不顾,哼哼起来没玩了,周母被他惹烦了,干脆电视一关,出门逛街了。 五点多的时候,周储脑袋好点了,就溜达着去了王家。 是保姆开的门,王家人一个不在,周储问:“王梓予最近有回来吗?” 那保姆摇头,说“有十多天没见着人了,昨个王先生还说起呢!” 周储点头,没说什么转身就要走,刚走几步,就见来了辆车,他在路边瞅了眼,见车里坐着的是吕静,便站定了,等吕静下了车,才走上前,礼貌的喊了声,“吕姨。” 吕静见着是周储,这帮人全都搬出去单住了,难得在大院里见着一个。顿时笑了,“周储啊,好久没见着你了,回来看爸妈了?” 周储笑着点头,客套了起来,“嗯,工作忙,回来的就少了,我这过来寻思看看吕姨和王叔叔,身体都还好?” “都挺好,屋里坐坐?” “不了。”周储说着转了话题,“对了,吕姨,王梓予最近都没回来?我一打他手机就无法接通,您知道这家伙跑哪去了吗?” 吕静脸上笑淡了些,佯装无事般的道:“说出去玩了,爱去哪去哪吧,管多了心累,等他回来,我告诉他给你回电话。” 周储也没多想应了声,就找借口走了。听了吕静的话后,他明显觉得自己被孙彦恒忽悠了,王家屁事没有,王梓予他跑个屁啊! 晚上,周父和周淳是前后脚到的家,周淳一进屋,周储就特有眼力见的给他哥找了双拖鞋。 周淳从鼻子里轻哼了声,趁没人瞅着的时候,拍了下周储的屁股,低声道:“你以为躲这就能躲过去?” “……”周储没敢回嘴,他爹就在两人三米外站着呢。 吃完饭,周父跟周母去隔壁吕参谋家串门了,保姆也回去了,家里就只剩周储和他哥了。 周淳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周储坐上来。 周储抬眼看了下大门口才走过去,跨坐到了他哥大腿上,低垂着脖子,手扣着周淳军装衬衣上的金属扣,道:“哥,我不想在SG干了……” 周淳之前说让周储等着,只是嘴头上吓唬而已,他伸手探进了周储的衣服里,摸着他肚子,挑眉,“怎么了?” “没意思……” 周淳哼道:“什么有意思?”边说手边乱划拉。 周储被他摸的有点燥热,拱了拱屁股,道:“我还是想自己创业……你就给我点钱……” 周淳一听笑了,“我没说不行,不早就说过,什么时候写个像样的计划书,什么时候给你钱。”手越发不老实,已经探进周储的股沟处。 周储见他哥还是这句话,脸顿时耷拉了,就要去拽他哥的手。 周淳抽出手,直接扒了他的裤,看架势是想就地儿解决。 “靠,这是客厅,一会儿人就回来了。”周储叫嚣着要起身。 周淳死扣着他的腰身,“我就想在这干你!” 最后周储还是没拧过周淳,光着屁股去把门锁了。 虽是住了二十多年的地儿,但在客厅里干炮却是头一次,多少有点新鲜感,感觉比以往都强烈不少,周储的臀肉被顶的啪啪作响,他跪沙发上,忙把一旁的内裤垫下边了。 周淳直接射在了周储屁股里。物件抽出来的时候扯出了一跳白线,扯断后,有一滴不慎落到了沙发上,周家的沙发是布艺的,一滴上,直接被吸收了,只剩下了一个小黑点。 周淳也没在意,咬了口周储的后颈,道:“干的你爽吗?” 周储的呼吸还没平复,喘息着道:“滚,谁让你弄里头的,起开,我要去卫生间。”说着直起上身,瞬间就感觉屁股里的东西顺着大腿内侧留了下来。 周淳收拾好自己的裤子,提醒了句,“缩紧屁眼。” 周储特猥琐的,一手拿着满是经验的内裤,一边缩着屁股往卫生间蹿。 周淳瞅着直笑,吓唬道:“流地上了!” 周储低头一瞅见什么都没有,登时回头瞪了他哥一眼,进了卫生间后,隔着门板嚷道:“你赶紧把客厅收拾好。” 沙发上,除了靠垫有点歪,其他的一点都没乱,周淳摆好靠垫,神态悠闲的又靠了上去。 周储在马桶上坐了半天,依旧感觉底下没流干净,最后草草擦了擦,就提裤出来了,他没穿内裤,蛋被裤裆磨的不舒服,一屁股坐他哥对面了,气呼呼的等着周淳。 周淳悠闲的胡乱拨着遥控,歪头给了周储一个眼神,并不说话。 周储坐了一会儿,又坐不住了,他觉得屁股里的经验又滴在裤子上了,黏黏糊糊的难受,起身就要上楼。 周淳:“干嘛去?” 周储从牙缝里挤出俩字,“洗澡。” “一起洗?” 周储头也不回,上了楼梯才敢开骂,“周淳,我就操你了!”骂完怕周淳追上来,三步并两步跑上楼了。 周淳哼了声,并没追上去。 周储洗完澡,换了以前的衣服,再下楼的时候,周父周母已经回来了。 周父和周淳正在谈时事,周母在厨房切水果。 周储一向不好好走路,特爱晃荡着走,周父一看,顿时停了话头,用一副死瞧不上周储的口气道:“没个正行,好好走。” 周储回来是避难的不是惹老头子不痛快的,就是再不爱听,也收敛了些,规规矩矩的走过来坐他哥对面的沙发上了。 这会儿周母也切好了水果,把果盘放到了茶几上,就坐周父身边了,两人坐的这个沙发正好是之前周储他们打炮用的,周母摆弄靠垫的时候,眼尖的看见沙发上的那个脏点了,立即问:“这谁弄的?”说着用手摸了摸。 一家四口,眼神全放那脏点上了,周储明白过来后,脸登时烧了起来,周淳倒是毫无反应,故意瞅向了周储。 沙发是深色的,原本一个小湿点,这会儿已经泛白了。 他这一瞅就好像暗示是周储似的。 周储在心里直骂他。嘴上搪塞道:“我喝牛奶不小心洒了一滴。” …… 第二天是周末,这一晚两人就在大院住的,晚上睡前,周淳溜进了周储的房间,锁好门,钻进了被里,边摸周储边问,“我的牛奶好喝吗?” “滚……” 53.会面 次日,周储再睁眼的时候,周淳已经不在了,他赖在被窝里来回翻了几个身,假眯着眼就是不想起,这么耗了将近一刻钟,门被人从外推开了,就听脚步声,不看他也知道是他哥。 被子被拉开了,他哼哼了两声,翻了个身,把脸埋枕头里了。 周淳手臂一使劲儿,把整个被子掀开了。 周储冻得立马叫唤了,“冷,你干嘛?我冷。”说着起身自己去抻被子。 周淳刚晨练完,手还是凉的,故意探向周储的腋下。 周储被冰的直打滚,“啊!” 这么一闹,周储是彻底醒盹了,一歪身子挣开周淳从床的另一边滚下去了,“烦人!”边抱怨边往卫生间出溜。 才打开水洒,周淳就进去了。 周储瞅他一眼,没吭声,站到了水洒下,冲湿了头发。 周淳边走边脱运动服,光着贴到了周储身后,下边的物件似有似无的蹭着周储的后腰。 “你别闹了,这是在家。”周储边往前躲边警告道。 周淳攥住周储的手腕,一抬胳膊,把人给按墙上了,“还没在这干过你了。” 周储前胸贴瓷砖上了,冰的他一哆嗦,骂了声“操”。 周储舔了下他后颈,沉声道:“这就操你!” 周储一听,脾气顿时软了,央求道:“昨晚不才做过吗?哥,你别闹了……” 周淳听了,哼哼笑了两下,嘴贴在周储耳边小声说了句话。“……” 周储一听瞪大了眼,恼羞成怒道:“我不!” 周淳又小声说了句话,“……” 周储依旧梗着脖子,“洗干净,我也不干!” 周淳用胯间的物件顶了顶周储的股缝,收回了一只手,探到了周储前边,边划拉边道:“真不舔?” 瓷砖已经被周储的身体捂热了,淋浴间满是水蒸气,熏得他皮儿都红了,这会儿被他哥逗弄着前边,腰顿时软了,哼哼了两声,“唔……” 周淳舔了舔周储的耳垂,哄骗道:“乖,给我舔爽了,我就让你爽。” 周储下边越发硬,胀的也越发难受,心里多少有点动摇。 周淳放开他,把人往下按,直到周储跪地上了才住手。继续哄道:“乖。” 周储舔了舔嘴唇,小心思一动,抬头商量道:“也行,但我不去sg了。” 周淳特爽快的回道:“嗯。” 得了话儿,周储算是放心了,屏息张嘴把眼前的物件含嘴里了,他没做过这事,自然没经验可谈,喊到了一半就觉得捅到嗓子眼了,就想往后撤,可周淳早有预料的把手放他后脑勺上了,死按着,“嘴张大点,含进去。” “唔唔唔……”周储嘴里含着,想说话也说不清楚,舌头直在里乱晃。 周淳被他舌头舔着,顿时舒服的哼了声,缓缓吸了口气,道:“……乖……继续。”说着扣着周储的脑子,摆起了胯。 周储嗓子眼被顶的难受,眼珠子都给急红了,手抠着他哥的大腿,直“呜呜”。 周淳下边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着,舒服到了极点,没几分钟就有了要射的征兆,直到了最后半秒才抽出来,射了周储一脸。 “……”周储跪了这么久,身体都僵了,后来脑袋都懵了,还不待反应过来,就被他哥弄了自己一嘴和一脸。 林浴室里,除了流水声,就是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周淳伸手,在傻掉的周储脸上一抹,擦掉了些经验。 这会儿周储才回了神,满脸恶心的就要吐出嘴里的东西。 周淳却早先一步,把沾了经验的手直接塞周储嘴里了,然后弯腰,撤出手指,换上了舌头。 经验在两人嘴里蔓延,很快就被唾液稀释了,周淳堵着周储的嘴,强迫他都咽肚子里了,才撤开。 周储这回是真恼了,呸呸吐了好几下唾沫,然后张嘴接着雨洒的水流漱口。 周淳等他漱完口,就啃了上去。 周储脸都鸀了,也不敢再漱口了。如果他再漱口,保准周淳又会往他嘴里灌带着经验味儿的唾沫!他原本胀着的下边,也早无精打采的耷拉了,也没了爽的兴致。 周淳把他弟挒起来,边乱划拉边道:“你的嘴跟下边一样,热的欠操。” 这话,周储以前跟别的女人说过,现在却时过境迁,被周淳用他这了。他这心里不是个滋味,你妈,这是什么操蛋事啊! 周淳说完,开始用手伺候他弟的小弟弟。 周储下边很快又硬了。他胸口起伏,呼吸紊乱,突然瞄向了他哥的嘴,抬手摸了上去,明显也动龌龊心思了…… 周淳张嘴,把手指咬在了牙间,是真的咬,意在警告。 周储疼的一呲牙,把手抽回来了。那龌龊心思登时淡了…… 两人又折腾了会儿,才出浴室。 换好衣服,周淳道:“中午跟我一起去见安路。” “你不答应我,不让我去sg了吗?”周储一听,咋呼起来了。 周淳斜眼看他,鄙夷道:“做爱时说的话,你也信?” 周储被周淳涮了,以前他用在女人身上的伎俩,现在全被周淳用他身上了! 他恼火了,开始耍脾气,把屋里摆了好几年的高达机器人给踹倒了。这个机器人是早些年托朋友从日本捎回来的,没想到见着后才发现是madeinchina,这一摔,整个大腿全掉下来了。 周淳见状,啧了声,“这就是中国制造!”他说这话时带着一股自我嘲讽的意味。 周储见高达坏了还挺心疼,听了周淳这话,可逮着茬了,“说的好想自个不是中国制造似的!” 周淳没在这个问题上跟周储纠缠,“利索点。” “我不去,我不去sg。”他虽叫唤着,却在周淳的眼皮子底下,还是乖乖把衣服穿利索了…… 等他穿好,周淳拍了下他屁股,道:“走吧。” 周储拧着眉,一脸不情愿,挑刺儿道:“别碰我屁股!”说着抬脚往前迈了两步,拧门把的时候,就听周淳在身后道:“不止碰,我都操过了!” 周储觉得他哥现在越发往流氓上靠了,以前不爱说话时,觉得这人挺有涵养和素质,没想到实质里却是这种满嘴龌龊的油子。 就周淳,在部队里都算有涵养有素质的了,别的军人,哪个不是张嘴脏话就来! 说到底,周储还不了解周淳。 周淳在他面前表现出一面,他就认为那是全部。 现在表现出了不为人知的一面,他却认为是人变了。 …… 这天,天气不好,雨里夹杂着雪花,到了地上全变成污泥了,天空阴沉沉的,引得人心情也跟着低沉。 周淳开车,周储坐副驾驶位上,出了大院门口的岗哨,开上了主干道。 开了大概一刻钟,周储才言语,“这是去哪?” “kee。”周储听完就是一声极轻蔑的“切”。 kee是一家高级俱乐部,去的人多是那些在华工作的外国佬,再有就是一些自以为是的外籍华裔,这些人看不上大陆人,瞧不上本地新贵,自以为受高等教育就胜人一筹,整天就窝在一起,画成了个圈,外人进不去,他们也不出来。整天穿着华丽的名牌,一副gentleman,lady的派头,自以为高贵的堪比皇室。 而像周储他们又是另一个圈,家里有权有势。这帮外来的和尚,就是再会念经,也得找到庙门口。 王梓予之前说过一句最能揭露那帮绅士淑女嘴脸的话,就是‘晚上,不照样脱光了在床上乱滚,捅着最肮脏的地儿!’。 所以谁也不比谁高贵到哪去! 周储“切”完,满脸的腻味。 周淳知道周储在鄙夷什么,他从小受的都是爱国主义教育,后来当兵,爱国感只会增不会少,但他的见识可不像周储一样只停留在事物的表面上。说到底,之所以形成各种不同圈儿,皆是因为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是千古年前就有的道理。 kee在城东,金融区附近,两人从老城区开了四十分钟才到。 周淳昨晚没回家,开的是平时上班开的jeep,这车搁这就一破烂,可就是再破烂也架不住车牌唬人,xa-04xx。 门童丝毫不敢怠慢,接了钥匙把车开停车场去了。 周储站在周淳的右手边走进了会所大门,这地儿他来过一次,也就一次倒着胃口了,再没来过。这地装潢的确实有情调,可搁周储这种内心没几两技术情操的家伙人眼里,只觉得繁复,装腔作势。 在一个本身建筑风格就享誉全球的东风国家弄这么个唱反调的西式会管,可不就是装腔作势! 两人被侍者引着往里走,迎面走来了个戴墨镜的苗条女人和大肚囊鬼佬,周储一眼就瞧出那戴墨镜的女的是谁了,一个小明星,夏天时还跟他一个叫胡军的狐朋狗友靠着了,这转眼就又有新傍家儿了。 “哼。” 周淳听到周储冷哼,转头,挑着眉瞅了过去,“……” 周储也不在意前边带路的,毫无顾忌的就扒起了那小明星,“刚戴墨镜那小明星,是我朋友以前的傍家儿,现在傍上鬼佬了。” 周淳嗯了声,他不关心这那小明星,倒是对周储交友情况比较上心,“你哪个朋友?” “胡军。” 周淳脑子过了一遍,姓胡的,够格让他记住的不多,虑了一圈,倒是有家是称个败家子的,“武警部队胡司令家的?” 武警虽说是协助公安,但其内务是跟公安平级的,也是归军委管理,所以总的来说,都是一个大系统的,彼此多少还是有些交集的。谁家出败类,谁家出模范,还算是有点了解的。 “嗯,他家老么。” “以后甭联系了。” “……” …… 进了电梯,周储透过电梯墙上镶着的玻璃看他哥,只看到电梯停了才收回视线。 电梯门一打开是一处空旷的大厅,摆着十多组欧式高背沙发,侍者引着他们直接走到角落靠窗的一处,然后微微弯了下腰离开了。 安路见来人,起身对着周淳伸出了手,“周先生,你好。” “安先生好。”周淳伸手回握。 两人同时松手,安路又看向了周储。 周储端着假笑,回握了下,心里却对这假洋鬼子虚伪至极的做派嗤之以鼻,昨天在sg见面的时候,可没受到这种对等的对待。 三人坐下,安路开头,谈起了天气,“今天的天儿真不好。” 周淳翘起腿,转头扫了眼窗外的黑云,接话道:“嗯,路上好几起车祸了。” “是啊,我也瞧见了。” “这天估计得阴几天,马上就要冷了,还习惯吗?” “还好,总比伦敦的天气要好。” 周淳很有涵养的笑了声。 这样的周淳是周储鲜少见到的,不自觉的把眼珠定在他身上多瞅了会儿。 周淳淡淡的一瞥周储,很快收回了视线,又跟安路瞎聊了起来。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偶尔有认识的人过来跟安路打个招呼,如果说叶之硕,周淳在他们那圈子是打头的,那安路在这圈里就是小有名气的。 周储越坐脸越僵,那俩人聊,他也插不上嘴,根本就没他插嘴的资格,越坐心思跑的越远,想着哪天找王梓予和孙彦恒聚聚,扒扒这个安路。 直说到该吃饭了,安路才抬起屁股,说介绍他朋友给周淳认识。 周储心想,那他是不是可以撤了。 很快安路下面的话就打消了周储想走人的想法,说,小周也一起认识下。 这时安路的贴身总助胡温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跟周淳问了个好后,才对安路小声道:“余先生到了。” 安路点头,亲自引着周淳往电梯里走。 周储和胡温跟在后头。 四人直接上了顶楼,进了一间视野很好的房间,屋里的人是个四十左右的男的,长相不好,尖嘴猴腮,一身考究的西装,见到他们顿时笑了,一笑连牙花都露出来了。 安路介绍,“这是as集团的余常委,这是x军区周政委的长子的周副团长和么子周储。” as也是一家国有资产公司,跟sg是同行,虽是同行却不是冤家,这些年一直有业务往来,在集团里能担任常委的,就是副经理级的了。这个姓余的来头不小。 光这介绍,就让周储不爽到了极点,他真没什么兴致陪这个所谓的常委吃饭。他就纳闷了,他哥一现役军人跟这些国企领导人有什么干系! 按说现役军人跟国企并没多大干系,但刨除现役俩字,倒也能说的上牵扯,像周储这样副团级的退役后享受的是副部级或者副省级的待遇,要真是退役,分配进国企当个领导也是一条不错的出路,现在,哪个国企没有几个退役军人!就不单这一点,周淳另外的副业也能和as牵扯上,他们这帮人手里都有as不少的股票,加在一起占发行股的十分之一了。 四人就坐,胡温出去了。 坐近了,周储才看出这姓余的手腕上带的是一只百达翡丽的陀飞轮表,最起码价值在3000万人民币以上。花3000万买个跑车不新鲜,可买个表,是真有钱! 余常委和周淳互相恭维了几句,安路截下了话头,道:“今天有机会坐一起,也是缘分。”说着舀起一只冰在冰桶里的红酒,亲自给在座的人满上了。 这一顿饭,一只围绕着一个话题,就是国内的经济,一会儿说政策一会儿说市场,周储听得一个头俩大,强忍着睡意,后来借故去卫生间,直去了半个多小时才回。 回来后见终于要散场了,这心里顿时激动了,他早就巴不得赶紧散了。 姓余的常委下午要坐飞机赶回as,先坐车离开的。 等只剩下安路和周淳周储后,安路突然对周储道:“周一别迟到。” 周储想说不去,抬眼瞅了下他哥,见他哥正瞅着他,最终把话咽肚子里了。磨磨唧唧的回了个话,“……哦。” 回去的路上,周储说起了余常委的表,语气极具暴躁和刻薄,“我草,这老家伙是贪了多少,3000万的表就敢这么带出来,疯了,还是傻逼?” 周淳没吭声,要说买得起,他也买得起,可买得起,也不敢带。 “这老家伙,我看离双规不远了,别跟他往一块凑了。” “我知道。” 这些搞经营的,动辄几十亿,小则几亿,对他们来说,3000万就是个小零头,说到底,谁也不会花现金,所以再多的钱,也只不过是支票上多几个零的数字而已。 除了这哥俩,安路那也有了这心思,本就赶巧,凑一起吃个饭而已。 当晚,周淳就约了叶之硕他们,把这事一说,几人不约而同的动起了投机取巧的心思…… 周一,一开盘,几人把手头as的股票全抛了,不仅as股,就连大盘的整个重工业板块都跟着跌了。 然后没过几天,爆出了as副经理贪污受贿的新闻,as股又是一顿重创,连跌了一周。 下周一开盘,就高开了两个点,半上午直接涨停,如此as股才稳定…… 几人就这么随手一折腾,全部赚了不少。之后没再折腾,再折腾,就该被证监所查了。 54.出差 这种玩法是搅乱股市稳定的,不宜多玩,见好就得收,否则就会把自己玩进去。 周淳用这笔不义之财买了套房,是白倍他们公司的楼盘,内部价格,依旧写到了周储名下。 周储老老实实去了sg,给胡温当了助理,总助助理,念着都绕口。整日不是跟着胡温屁股后头进进出出,就是往各部门跑腿送文件要资料。 周四这天,周储终于联系上王梓予了,约好了喊上孙彦恒一起,周六去泡温泉。 周五一下班,他回家主动交代了跟王梓予孙彦恒一起去玩的事。 周淳倒是破天荒的什么都没说。 之后吃完饭,周储随口抱怨了句,这班儿上的没劲儿透了。 这话说完没一个小时,他就被周淳压床上。他跪趴在床上,周淳每顶一下,他就往前晃一下,眼看脑袋顶就要撞到床头了,突然听身后摆胯的人问道:“有劲儿吗?” “……操”才骂完,又是大力的一下,登时叫出了声。“唔……” “有劲吗?”周淳呼吸紊乱,不依不饶,非让周储回话。 周储只觉得身体里的物件就要顶他心口去了,爽的同时还伴随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心慌,满脸通红的哼道:“有。” 周淳扭过周储的脑袋,低头啃了上去。 自从他爸妈那回来一周了,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做。周淳憋了这么多天,无论是体力还是精力都攒够了,一上来就折腾的很粗暴,干的周储直翻白眼。 事后,周储下床去清理,脚一沾地,差点跪下。 周淳把人捞起来,给抱进的浴缸,草草一冲,就又把人抱出来了。 关了灯,周储侧身躺着,没过儿一会儿,就又感觉周淳把手指探到了自己后边,不禁皱眉烦道:“你消停会儿,我不来了,我要睡觉。”他的声音沙哑,明显是刚喊的太厉害了。 周淳眼睛在黑暗里,闪闪发亮,手指不停,说了句差点让周储气疯了的话,“你睡你的!” 周储真是没精力跟着折腾了,有气无力道:“我真困了。”说着就去抓捅进自己身体里的手。 还没抓到就被周淳给攥住了手腕,“我看你是还不够困。” “操。”周储骂完歪一边不言声了,觉得没自己配合,周淳想干也干不成。 周淳掰着周储的一根大腿往上弯,用自己的物件捅那个洞儿,现在它还处于松弛期,没几下就给捅进去了。 一阵摩擦,引得周储一阵闷哼,“唔……” 周淳捅进去就不动了,搂着周储腰说,“睡吧!” 周储困得都不行了,想说话,又想睡,最终困倦袭来,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就这么睡着了。 这一晚,两人维持着这个礀势,直睡到天亮。周储是早把跟孙彦恒和王梓予约好泡温泉的事给忘得死死的了。以至于一大早,哥俩就被敲门声给吵醒了。 周淳把物件从周储身体里抽了出来,随手穿了件衣服,就下床了,临出卧室前特意谨慎的把门反锁了。 周储清醒了一会儿,又处在半清醒半梦乡的状态中了,直到门被打开听到了王梓予的说话声,才一下子清醒,方想起约好了泡温泉的事! 他在屋里听着外边俩人的对话,当听说王梓予要进来看他的时候,顿时紧张了。又听他哥把人给拦住了,才逐渐放松。 两人在外头僵持了半天,王梓予说出的话,好几次都让周储万分紧张,他忍着腿软下了床,见门被锁住了,还不放心,又挪动床头柜挡在了门后,挪动的时候不小心把上边摆着的空调遥控器给弄地上了。 而门外,王梓予听见声响后,差点闯进来。 有过了儿,传来了关门声,是周淳把王梓予给扔门外头去了,随即一阵大声的踹门声。 周淳搞定王梓予后,去了趟卫生间。 这会儿功夫,周储已经又把床头柜挪回去了,拧开门把,探了个脑袋出来。 周淳从卫生间出来,就刚好瞅见周储往外探脑袋,笑道:“别瞅了,人被我打发走了。” 周储一听,立马站直了,长长吁了口气,又重新倒回床上了。 周淳也跟着上了床。 突然,空调响了声提示音,就见出风口缓缓合上了。 周储见状道:“操,没电了?” “嗯。” ……过后好多天,周储才从孙彦恒那听说,是王梓予气急败坏把整栋楼的闸给拉了,他知道后,不由心里发虚,并没敢去找王梓予算账。 …… 十二月中旬时,周储被安排了个出差的任务,跟着安路去h市。 他回来跟他哥说了。 周淳问:“几天?” “一周。” 周淳面无表情的应了,在周储临出差的前一晚,把人狠狠干了顿。 次日他送周储去的机场,临分开时,掐着周储的后脖颈,说:“给我乖乖的!” “嗯……”周储一个劲儿点头,面上答应着,暗地里却连个心都不走。 两人又在车里啃了会儿,周淳才放周储走。 …… 飞机上,三人坐头等舱,胡温跟安路并坐,周储跟他们隔了一个过道。飞机起飞不久,他就迷糊着了。 飞机快到h市时,安路对胡温吩咐了句,“把周储叫醒。” 胡温听到后,神色微微有异,只一刹那,随即恢复,转过头对走道对面的喊了声,“周储。” “……”周储睡得挺实。 “周储”温提高了声音。 “……嗯?什么事?”周储一睁眼,人还没清醒就进入了听命行事的状态。这一周,胡温时不时的叫他一声,基本都是跑腿的活儿,弄得他都神经敏感了。 胡温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表面温文有礼,其实却有着读书人一贯的自恃甚高,对人说话看着亲厚有礼,其实面上眼神中都包含了疏离,这会儿只淡淡回了句,“飞机要降了。”就调回了视线。 周储一脸不痛快,你妈,飞机不还没降了吗!心里骂完就看到安路突然瞅了过来。 “……” “……” 两人对视了一秒,谁都没开口,周储扯了下嘴角,率先转回了头,余光瞥见安路依旧再瞅自己,不禁有些别扭,纳闷他老瞅自己干嘛? 大约过了五六秒的样子,安路才收回视线,在周储余光瞥不到的角度翘了下嘴角,瞅着窗外,一副挺有深意的模样。 三人走出通道就见到了分公司来接机的工作人员,一行人上了车直奔酒店。路上,分公司的人说专门设了接风宴招待安总。 安路揉揉太阳穴,不甚感兴趣的道:“来两次了,怎么次次有接风宴?” 这话一出,堵得说话那人登时不吭声了,过了两秒,舔着脸道:“这不都是分公司领导和员工的心意吗?您大老远来一次,怎么也不能怠慢了。” “……回头跟你们领导说,不必破费。” 周储一直在一旁听着,就这会儿的两句对话,他就差不多摸准了安路为人处事的套路,说话做事都留余地,给彼此都留脸面,给人一副非常好说话的假象。 安路见周储许久不开口,自上车就一副愣神的模样,便伸手在他大腿上拍了一下。 55.喝酒 来接机的人当了司机,胡温坐副驾,周储随着安路坐后座。 两人间也就隔了十几公分,安路拍完就把手收回去了。 周储正琢磨着安路,大腿被当事人这么一拍,心脏顿时咚了一声,突然升起了一种虚心,就像心里活动被人看穿了似的。这要搁一般人面前,他也不会露怯,可被安路那双仿佛能探知一切的眼睛瞅着,就莫名的心虚了,同时生出了些尴尬来,收回眼神,扫了眼前座,又看回安路,没张嘴,而是用表情示意,问,什么事? 安路探过身,嘴贴到了周储耳边。 周储本能的往一旁侧了下头,稍微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就听安路小声道:“等会儿到了饭局,你的任务就是给我挡酒。” 安路吩咐完就扭回了头,抬眼正合透过后视镜往后瞅的司机对上。 司机神色自然的收回了视线。 周储的神色却不大好,嘴唇微微动了几下,无声的骂了句,操你大爷的! 之后车里,没人再说话,直到车停进了酒店,开车那人的才又开口,“安总,您是想先去看看房间还是先去吃饭?” 安路抬手腕看看表,说:“已经过饭点了,不好再让你们分公司的同事多等了。” 那人陪着笑,引着三人进了大堂,上电梯。 H市这家分公司很大,包括房地产,建筑,采矿,与海外合资贸易,机电等产业,高层关系错综复杂,各种利益参杂其中。安路这次来是例行视察。SG虽是母公司,但这些做大了的子公司也都不会像当初一样以SG马首是瞻了,不仅不给解忧,并且还时不时的弄得解决不了的毛病腻歪腻歪上边。 这边的场子铺的再大,名义上那也只不过是分公司,领导出去交集,顶的也只不过是SG分公司经理的名头。每年自己创的利润如数上缴,而需要的资金却需要求爷爷告奶奶的申请,这日子照实憋屈,搁谁,谁也不痛快。 安路第一次来时,领导们还列队去接机,这次竟只派了一部门经理去,都不是傻子,其间各种弯弯绕绕,都清楚是个怎么回事。 安路一进酒店包厢,屋里的人就都站了起来,为首的一个中年人顶着秃头迎上了安路,伸出双手去握安路。一脸诚恳的表达着歉意,“安总,不好意思,今天市里的项目开工,市长书记都去了,我这个最高负责人不能不去,没能亲自接您实在怠慢了,今天一定自罚三杯。” 他身后跟着一溜水的“猪肉肥肠”,各个一脸堆笑。 这时候,这话也就是随便一听,真假都是次要的。 安路挂着得体的笑,跟着帮“猪肉肥肠”比起来,颇有“人”范儿,客套道:“只是例行视察,不能耽误分公司同人们的工作,还是工作要紧。” “安总理解就好。” 一行人开始自我介绍,半天才落座,这时有人招呼了服务员上菜。 周储想坐胡温下手,屁股还没沾椅子,胳膊就被胡温扯住了。 “咱俩换个位置。” 周储还不待言声,人就被胡温给搡进安路下手边的椅子里了。他面露怒色,抬头瞥见对面的人正打量着这边,顿时缓和了神情,看向胡温,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齿的小声道:“胡特助,你搞什么?” 胡温亲自给周储倒了杯茶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先垫垫肚子,一会儿好喝酒。” 周储又想骂人了。 桌上人不少,俩人也不好总窃窃私语,于是很有默契的终结了话题。 那个秃子倒是信守承诺,酒一上桌,就自饮了三杯。 安路等人喝完了,才虚伪道:“都说以酒看人品,徐总是个爽快人。”说着特缺德的端起酒杯又要敬那秃子,这手玩的够阴,那秃子才三杯下肚,就又被赶鸭子上架的灌了一杯,四杯喝完,周储就见他脸色都白了一圈。 周储暗自偷笑,安路这假洋鬼子阴起人来一点不含糊。 饭还没吃一口,这酒就打了一圈了。 三个外人自然出于劣势,那十几个H市领导,合着伙灌他们。 胡温喝完三杯,就说什么也不喝了,无论谁敬,他都不给面子,弄得场面挺僵。而不管对方如何不满,安路都是一句话不说,就这么干瞅着胡特助撅这一帮老家伙的面子。 这接风宴本来就是为安路设的,这会儿被胡特助一弄,酒桌上暂时出现了一会儿喧宾夺主的局面,这一个搅局的引去了所有注意力,安路小声对周储吩咐道,“把我的酒换成白水。” 这种换酒,是酒场上一贯的偷奸耍滑的伎俩,周储从小混迹酒桌,这种事情周储最是驾轻就熟,唰唰一阵儿,就偷摸着换好了。 过了几分钟后,这波人没弄过胡温,就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安路身上了,安路也不是傻缺的,在座没几个够格能敬他的,那些不够分量的,他就轻飘飘一句,“周助理替我喝。” 摆明了就是不给人面子。 敬酒的太多了,周储也找不着机会耍花样,就只能硬撑着往下喝。 酒过三巡后,周储手机响了,他一看是他哥,也不敢耽搁,贴安路耳边说,我去接个电话。 周储满嘴的酒气,全喷安路脸上了,没到酩酊大醉,没吃什么味重的东西,味道挺纯,就是一股甜甜的酒味,并不难闻。 安路晃了下神,才微微额首,“嗯。” 周储喝了不少,这会儿脑袋有点莫名的兴奋劲儿,咧嘴笑了下,贴着安路的衣服边挤出了座位。出了门,接起电话,道:“喂。” 周淳那边和安静,“到了?” 周储瞅了眼门口站着的女服务员,往另一边挪了挪,才道:“嗯,喝着呢,靠,这帮老家伙,一个个都欠操。” 周淳不接话,问,“想我吗?” 周储又斜了眼服务员,然后往卫生间的方向走了去,道:“忙着呢,没空,你有事放,没事歇着。”他昨晚被周储做的今天浑身不得劲儿,又喝这么多酒,心里自然有火。 “看来昨天没伺候好你?回来想让我怎么伺候?” 周储走进卫生间的隔断,盖好马桶盖,一屁股坐了上去,阴阳怪气道:“谢谢啊,不用,我看你是闲的蛋疼!” “是挺闲,闲的蛋光想操你了。” 周储眯着眼,连自己都没觉察出来嘴角是往上翘着的,哼道:“把袜子脱下来,套上头!撸!” 这事是有典故的,还是周淳跟他说的,因为部队上都是男的,所以袜子成了他们右手外的最佳“伴侣”。 “袜子哪有你后边紧。” 周储喝的有点兴奋,也忘了在哪了,张嘴就反驳道:“我紧不紧管你屁事!” 周淳笑,这笑声在周储听来,像足了十恶不赦的大银魔。笑完了道:“你紧我插着才爽。” 两人扯淡,越扯越不堪入耳…… 过了两分钟,周储才想起饭局的事,赶紧收线,一推隔断的门,就和安路瞅了个正对眼。 他脚下一顿,脑袋里飞速运转,把刚才打电话时的声音大小,以及谈话内容,安路进来的时间,他可能听到的,等等全部在脑袋里过滤了一遍,这么多的信息量真是难违了他那仅有的智商,最终的结论倒是非常符合现实,什么都没捋清楚…… 安路后腰靠着洗漱台,瞅着周储笑,眼里颇有深意。 周储眨眨眼,假装掩饰的咳了声,这一刻,非常不合时宜的,他突然发现了安路的一个习惯,就是每次到了尴尬境地时,这人从来都是那个不会率先开口的。这次依旧毫无例外。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还是周储憋不住了,只字不提安路偷听电话的事,而是变相的试探,“安总怎么跑这来了?” 安路摸了摸袖口,歪头瞅着在一旁洗手的周储,道:“跟你一样。” 周储抬头,看着镜子里安路的侧脸,道:“哦,我出来有半天了,安总呢?是要一起回还是再过会儿?”这句话一语双关,既可以说是问安路出来的时间,也可以理解成是否要一起回。 安路听了一笑,率先抬腿往门口走,“一起吧。” 周储见安路不上钩,心里骂了声“靠”,才跟着出了卫生间。 56.败露 俩人回去,又接着喝,周储知道自己酒量,在临近底线之前就装模作样的趴桌沿上了,论谁叫谁搡都不待抬头的。 这会儿大多也都到了极限,也差不多该收摊了。 周储被H市同仁们扶着回的客房,等人撤了,他这才睁眼,懒懒的翻了个身,胃里一阵翻腾,跑卫生间抱着马桶一顿大吐,吐完,满脸的鼻涕和泪,草草一漱口,用水洗了把脸,扶着门框慢慢走出了卫生间。 一抬眼皮,就看到安路正稳稳的坐沙发椅上,这会儿,他脑袋反应有点慢,直瞅了两秒钟才分析出是怎么个状况,口气不佳,道:“安总,您这够消无声息的了!” 他这是拿话噎安路,明里指责安路私自进来。 安路把手里的解酒药搁到一旁的茶几上,说:“刚敲门了,见没人应,怕有闪失……进来见你再吐,就只好坐下等儿了。” 周储揉着太阳穴,大喇喇的坐安路对面的床上了,言不由衷道:“那谢了。” 安路微微一笑,起身,说:“今天劳累你了,喝了药赶紧休息吧,给你放半天假。” 周储难受,实在没心思跟这装假客套,“嗯,麻烦安总出去时帮我把门带上,我就不送了。”说完真是连丁点送人的意思都没有,自顾自的把解酒药喝了。 安路默默一笑,打开门,体贴的按了反锁扭,才抬步走出房间。 等人走后,周储给他哥打了个电话。 电话被拒接了。 不一会儿来了条信息,就仨字,在开会。 周储瞟了一眼,就把手机关了,心想着,成,不接是吧,我关机睡觉,等会儿,你也别吵了我! 这一觉直睡到天黑,周储才醒。 揉了揉额角,眯着眼开了机,没几秒,唰唰进了好几条来电提醒的短信,都是周淳。 他哼了声,想了下,拨了过去。 周淳接的挺快,还不等周储说话,就率先道:“等会儿,我找个安静的地儿。” 周储电话里就听出了,周淳处的环境很吵闹,不用猜也知道他这是在什么地儿了,一时气不打一处来,就故意的较劲儿,道:“你找我什么事?赶紧说。说完,我还睡呢。” 周淳听不清,大声道:“等会儿再说。” 周储执意要闹,扯开嗓子道:“就不,我就现在说,你有什么事赶紧说……” 这越让等会儿,周储这越是较劲儿,周淳一下子窝火了,不顾屋里的人,大吼了一声,“你给我闭嘴!” “……”周储顿时安静了,同时间,听到电话里的吵闹声也小了。 周淳出了包厢,进了楼梯间,才说话,“行了,什么事?” “……”周储不吭声了,心想你不让我闭嘴吗,行,我闭给你看! “说话啊!” “……” “吭气啊!” “……” 周淳深吸口气,压低声音,道:“周储,你信不信,你再不出声,我连夜飞过去,干死你!” 周储有点胆虚,他还真信他哥干的出这事,过了一秒,没好气道,“信还不行吗!” 周淳冷哼一声,“你干什么呢?给你打这么多通电话都不接?” 周储换了个姿势,打了个哈气,“还能干吗?中午喝多了,睡觉呢。” 周淳点了根烟,单肩靠墙上,道:“我不就没接你电话吗,你就给我耍性子玩关机!” 周储死不承认,“我没那闲心,手机没电了而已。”说着就想把话题绕开,“你找我什么事?” 周淳却并不跟着他这话茬走,警告道:“以后再给我玩关机,让我着急,我就直接把电话打到安路那,听到了吗?” “……”周储撇嘴。 “听到没?” 周储敷衍着,“知道了,知道了,没事我挂了。” “嗯。”周淳应了声,倒是率先撂了电话。 周储特腻歪他哥这一手,明明自个先说要挂,却总被他哥捷足先登。虽说并没想着跟他哥电话里小缠绵一下,但也不至于这么干脆吧! 打电话要了宵夜,吃完看时间差不多十一点了,看了会儿电视,觉得无聊,就又拿起手机给他哥打了过去。 第二天是工作日,场儿散的比较早,周淳已经到家了。 两人随意说了会儿,周储觉得更没劲儿,就找借口把电话挂了,随后打给了王梓予。 王梓予接了,听声音心情不错,“周二,怎么大晚上想起爷来了?” 周储一听来劲儿了,“得了吧,你个孙子,陪爷唠会儿,正不得劲着呢。” “你个傻逼,大晚上的又怎么不得劲儿了?找俩妞,给你啄啄。哈哈哈。”说完自己一阵爆笑。 “有点真格的行吗?我在h市了,这有啥好玩的吗?”周储说完等着王梓予回话,没想到那边没声音了。 “……” “靠,人呢?” “……先挂了。”王梓予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一半了。 这晚,这是周储第二次被挂电话,登时恼了,靠,你妈怎么回事,一个两个都这德行! …… 第二天,周储跟着安路去了分公司旗下的两家工厂,这两家工厂都在外郊的工业园区,走马观顶似的参观了一圈,这工厂照实不小,走的周储脚底板都疼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半下午,一行人才终于启程回市里。 就这么忙碌的过了三天,安路终于安分了,带胡温和周储去了分公司的总部。 他们这次来就是听年度汇报的,国企的工作效率慢的可想而知,就这么个汇报会,就又折腾了三天。 在h市的最后一晚,分公司领导又摆了一桌,给他们送行。 周储前几天才喝多了,现在闻到酒味就恶心,勉强喝了两杯酒跑厕所吐开了,再回来就耍了个心眼,捂着胃,嚷嚷着要去买胃药。 他这吐完,脸刷白,倒是真像病了,这么一来,那些劝酒的也不好再劝了。 安路扶着他坐到了沙发上,说:“药,我让人去买,你坐着。” 周储装着样子,说:“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旁人上嘴劝道:“周助理歇着,我让司机给你买去!” 周储是真想自己去买,在外头沉一会儿,等场儿散的差不多了再回,到时候旁人问起就说找了好久才找到药店。可现在这招不行了,这节骨眼上,只能客套的道谢了。“麻烦了。” 这下是真麻烦了,等会儿药买回来,众目睽睽之下,他是得真吃了! 这时有人道:“周助理在这先歇着,安总,咱们继续。” 安路离开前,留给了周储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周储心里不以为意,他知道这在座的估计没人信他是真胃疼,可那又怎么样,他又不是主角,桌上有没有他都无所谓。 二十分钟后,胃药被送来了,周储装着难受跟服务人员要了一杯热水,然后边撕扯药盒边斜眼瞅酒桌,见还真有人盯着,顿时撇了下嘴,小声骂了句,“狗操的!” 他看着服用方法,心里嘀咕着,他现在胃不疼,可别吃完就开始疼了。越想心里越嘀咕,越嘀咕越不敢吃了,装模做样的吹了吹热气,眼瞅着酒桌,一时心里有了主意。 又过了几分钟,热水能入口了,他把药放到手心,抬手往嘴里放时故意隆起手心,药直接掉进了衣袖里,然后装模作样的喝了口水,仰头,咽了下去…… 吃完,倚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直至散场。 这晚没了周储帮腔,安路被灌了不少,分公司那帮人还说要去ktv,安路直接拒绝了。说有机会再聚。 酒店门口,安路的车率先来的,跟分公司的人一一握手告别后后上了车。 往住宿酒店开的路上,都没说话,车厢里满是酒气,安路松了松领带,气喘的有些粗。 周储坐在前座,无聊的摆弄手机,耳朵倒是时刻注意着后边的动静儿。没一会儿到了住宿的酒店门口,车停了,就听安路小声对胡温说:“去给老爷子买些特产。” “嗯。” “周储下车,过来扶我一下。” “……哦。”周储反应了会儿才下车,打开了后车门,安路抬脚不怎么稳当的下了车,还不待周储伸手,就率先靠在了周储身上。 周储比安路矮半头,被这么一靠,脚下不禁一踉跄,赶紧伸手搀住了安路的腰。 安路靠在周储身上,嘴挨着周储耳畔不远,喷出了一股热气,“喝多了,扶我回房间。” 周储耳朵有点痒,却腾不出手去揉,那种感觉别提多不得劲儿了。 安路倒是也规矩,一路上没闹腾,周储把他扶床上,说:“要不我把之前你买给我解酒药给你拿来?” 安路眯着眼,微微点了下头,“嗯。” 周储回房拿了药,搁安路床边的茶几上了,客套的说了句,“那行,安总你休息,有事叫我。”就回房了。 这句话他就随口一说,没成想,没一会儿安路竟真给他打电话说,让他过去。 周储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咒骂了一声,直接穿上浴袍就敲了对着的门。 敲了两声直接拧开走了进去,走进卧室,见安路也是一身浴袍,精神不错的吃着宵夜,见他来,招呼道:“一起吃。” 周储犹豫了会儿,见宵夜不错,才坐了下来,别别扭扭的说了句,“刚好饿了。” 吃着的功夫,安路挑起了话头,“怎么没跟周淳一样去当兵?” 周储:“受不了那苦。” 安路点头,笑,笑完嘴角一敛,道:“其实那天……”起完话头又顿住了。 周储不言声,等着他继续说。 安路喝了口水,润了下喉咙,“那天,我都听到了。” 周储心里一紧,面上不禁也露了出来,“听到什么了?” 安路笑,“你和你哥……”只是一提就适可而止了。 周储心里顿时翻江倒水了,第一反应就是死不承认,“我和我哥什么事都没有!” 安路淡淡道:“我也没说有什么?” 周储知道自己在玩心计这块绝对不是安路的对手,便也不饶那弯弯了,歘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直接道:“反正今个我说什么事都没有,要是哪天我听人话说霸道,你给我等着,我饶不了你!” 安路依旧坐着,嘴角翘着,笑意却没达眼里,“好啊,我等着!” 周储听了,还想说句逞能的话,但还没开口就听安路继续道:“周储,我不怕你,所以别说狠话伤了交情。” 周储咽下了到嘴边的话,冷笑,虽没言语,脸上冷淡的神情却表明了,没交情可谈! 没再看安路一眼,甩门出了房间。 回屋就把电话打给了周淳,一张嘴就怒道:“操,安路听到我跟你打电话了。他都知道了,怎么办?” 周淳听完,语气并不见波动,“冷静,你怕什么?有我呢!” 听完这句‘有我呢’,就好似吃了颗定心丸一样,周储浮躁的心顿时沉稳了,语气也缓和了,“那现在怎么办?” “什么都不要说,也什么不要做,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明天几点到,我去接你。” “不好吧?”安路虽然已经知道了,可也没必要这么毫不避忌的往他眼前逛荡吧! 周淳知道周储的想法,安抚道:“我不露面。” “哦,下午两点到,又不是周末,你不上班?” “请半天假没事,一个星期没干你了,jb想的厉害。” “去你的jb!你有真格的吗?” “想干你还不够真?” “没心情跟你扯淡,我睡觉了。”周储说完随手把电话挂了。 57.回来 次日,下午,周储跟着安路和胡温下了飞机顺着通道走,走到取行李的转盘附近,等着提行李的功夫,他对胡温道:“等会儿有人来接我,不跟你们一起走了。” 胡温听完先是看向了安路,并没说什么。 安路瞅向周储,走近,叹着气,一语双关道:“周储同志总是爱搞特殊,明天可才是周末。” 周储说话就一地痞型的,有什么都直来直去,最腻歪应付这种说话爱绕弯弯的人,这会儿听了安路这话,脸上就显出不耐了,“那我请半天假。”说完一眼扫到行李出来了,抬脚就去取行李,之后一句话没说,直接掉头走人了。 安路这几年事业到了巅峰,已经鲜少有人这么不给他留脸面了,心里顿时不悦,死死盯着周储的背影。 胡温见状,知趣的没言语,默默去提行李了,慢慢悠悠的回来,才适时的招呼安路,“安总,我们走吧!” “嗯。” 周储出了机场门口,找了个旮旯,瞅着安路他们出门上了车离开后,才打给他哥,“到了吗?” “马上上桥了。” “哦,我已经在门口了,你直接到这边来接我。” “嗯。” 刚挂电话一会儿功夫,周储就看见他哥的jeep,于是从角落走到了路边。 周淳直接把车开到了周储脚边,他直接从部队来的,身上还穿着制服,并不方便下车,按下车窗,一句话没说,只是瞅着周储,眼神灼热,活像要把周储拆入腹中似的。 周储把行李箱放到后座后,才坐上副驾,埋怨道:“你换个车行吗,都开多少……” 周淳一把拽过人,堵住了后边的话。 直到后边的车辆传来了喇叭声,周淳才放开周储,换挡,踩油门走人。 周储用手背擦了擦嘴唇,继续埋怨,“弄了我一嘴唾沫。” 周淳歘空瞄了他一眼,道:“想我吗?” 周储这时才想起还没系安全带,边抽安全带边道:“没空。”说完“咔”的一声,系好了。 周淳目视前方,闻言,语气略显严肃的又问了一遍,“想了吗?” 周储一听,非常没骨气的说了句,“想了。” 周淳瞅他一眼,右手抓住了他的左手,夸了句,“乖。” 周储全身顿时给他哥弄的麻兮兮了…… 进了市里,周储逮着他哥换挡的时候把手抽了回来,问:“我饿了,咱吃啥去?” 周淳穿着军装,是什么地方都不方便去,再说他一个星期没干周储了,这会儿见着人了难免性急,于是道:“回家,叫外卖。” 周储闻言,不干了,嚷嚷着:“我不,你回家换衣服,我们去吃寿司。” 周淳想了想应了,路过kfc的时候,找了个地儿停车,把自己的钱包给周储,说:“你先去买个汉堡垫垫肚子。” 周储接过钱包,进了店门,点完餐,结账的时候,顺便抽出跌票子放自己钱包里了。 这些年两人住一起,他每次瞅见他哥钱包落单,都会顺点钱,以前是因为他哥卡他零花,没法了才干这没品的事,后来就习惯成自然了,不缺钱了,可还是隔三岔五的就从他哥钱包里顺点票子走。 十分钟后,周储提着外卖上了车,把钱包递还给了周淳。 周淳接过明显薄了些的钱包,只拿眼角略带鄙夷的扫了眼周储,倒是并没说什么,倒车,一踩油门上了大道。 周储是真饿了,直接在车上就吃了,吃完突然想起了正事,道:“安路知道了,怎么办啊?你别跟个没事人似的!” 周淳开着车,斜了眼周储,淡然道:“你不要管,有什么事也是我担着,你担心什么?” 周储闻言,不禁火大,气冲冲道:“我能不担心吗?操,哪天,他真给白话出去,我还有脸出来见人吗?老爷子不得拿枪毙了咱俩。” “安路不会。”周淳说的把握十足。 周储一脸疑惑,问:“你找他谈过了?” 周淳没了耐心,随口敷衍道:“嗯。” 周储一听,放了心,看了会儿窗外,就玩起了手机,直到车泊进停车场,才收起了。 周淳熄了火,下车,提着行李箱走在前头,周储跟在后边,冻得直缩脖子,等电梯的功夫骂了句,“鬼天气。” 周淳透过电梯的不锈钢门看了眼冻得直哆嗦的周储,道:“一会儿就进屋了。” 周淳说话一项隐晦,明明一句安抚的话,他嘴里说出来却只让人觉得平淡无奇,周储听完,心里没产生任何波动。 这时电梯门打开了,俩人一前一后的迈了进去,周淳按了自己住的楼层。 周储对着里边的镜子照了照,眼睛停在了他哥笔挺的后背上。周淳今天穿的是军绿色的戎装,这身军装,除非有正式场合,一般周淳都鲜少穿。他略带钦羡的伸手在周淳背上划拉了两下。“这衣服真精神。” 周淳转身,挑眉:“喜欢?” 周储又伸手在周淳胸前的胸章上摸了遍,“嗯,还成,你这又多了一个,这是干嘛得了?” “回头给你弄一身,干你的时候穿。”周淳一说这种话,顿时流氓习气尽显。 周储眼皮一垂,小声道:“我没你那种变态的性趣。”说完又瞄到了他哥胸前那枚新的略章,“还没回我话呢?” 周淳乜着周储,道:“周储你脑子里是屎啊。多的这个只是代表我服役年数又多了一年而已,你生在周家,竟然看不懂卢略章,说出去都丢人!” 周储只懂看军衔和军级,那都还是小时候老偷听大人说话才知道的,后来他听得多了也不走心了。脑袋容量本就不多,闲白儿还装不过来了,哪有空儿装正事。这会儿他被周淳骂完,狡辩道:“我又不感兴趣,懂那么多干嘛。” 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停了,周淳懒得在这无关紧要的事上费口舌,提着行李率先出了电梯。 周储瞪了着周淳的后脑勺,咬着牙,磨蹭的跟了上去。 一进屋,周淳边解扣子边道:“你去洗个澡。” 周储懒得动,“洗什么啊,一会儿就出去了。” “赶紧的,先刷牙,一嘴的汉堡味儿。” 话说到这,周储再二也听出他哥这是要有什么企图了,故意赖着不动,说着风凉话,“你离我远点,不就闻不见了吗。” 周淳脱衣服的动作一顿,眯眼看周储,并着唇。 周储心里偷笑,不敢迎视,故意瞅着别处。 周淳冷笑一声,径自脱的只剩了内裤,两三步走向周储,把人压沙发上了。 周储倒是也没矫情到跟个良家妇女似的又躲又挣的,故意分开了大腿,专把嘴往周淳脸上贴,“你不是嫌我味儿吗?” 周淳皱眉,把脸稍微抬高了,手脚麻利的扒光了周储,然后把衬衣拧成了绳。 这会儿,周储一见周淳他哥要绑他,才开始装高洁烈女,挣得起劲儿了,“你干嘛,我去刷牙行了吧,操,你别绑我……啊!” 周淳抬手给了周储一巴掌,然后趁人发懵,三两下把周储的两只手腕给绑一起了。 “操……你松开我。”周储骂着,身子就跟着蝉蛹似的来回咕虬。 周淳嫌吵,拾起内裤就直接塞他嘴里了。 当周储反应过来嘴里塞着的是什么物件后,顿时恶心透了,脸都皱一起了,欲哭无泪,“呜呜呜……”一个劲儿的瞎叫唤。 周淳把人翻了个身,让周储撅着屁股,腿大敞四开的跪沙发上。 “啪” 周淳给他屁股来了一巴掌。“别动,我去拿套。” 周储自然不听,一见周淳转身,又立马咕动着要起。谁知周淳抬脚走了一步就回了身,一见周储咕动,抬腿就是一脚。 “唔……”周储直接给踹趴下了。 “好好给我撅着。”周淳说完,进了卧室,从床头柜拿了套和润滑液,出来,见周储并没听话的好好撅着,甚至还把嘴里塞着的内裤给拿出来了,走近,单手掐住周储的后颈往上提,嘴逼近周储耳朵,“又不听话,说,该怎么整治你?” 这会儿,周储明白了,不干上一炮,他哥绝对不会罢休,于是一改先前的策略,软了态度,也不挣了,商量道:“哥,我去洗个澡,刷个牙,咱再继续?” 周淳笑了,并不应这话,挒起周储,强迫他摆好姿势,手在大腿上拍打了下,“跪好。” 屁股上又是一下,“撅好。” 周储白皙的臀肉上,顿时红了一片。“呜嘤”一声后,就觉得后边被抵住了一个凉凉的东西,歪脖子一看,就看到他哥正拿着润滑液的瓶嘴对着自己后边,往里挤。他哥的手每挤一下,他就觉得肠壁里就一阵飕飕的凉。 “啊……”都到了这步,也只能尝试着放松,省的一会儿自个难受了。 周淳直挤了半瓶才停,自己抽出套,只带了个头,扭过周储后颈,把物件逼近周储的嘴,“用嘴给我撸上去。” 周储有点抵触,可挣不开后边的手,被逼着含住了头儿,用嘴带套,这绝对是个技术活儿,他毫无章法的一会儿用舌头推,一会儿用嘴唇撸,没一会儿,周淳那物件就被他弄得又硬了几分。 周淳瞅着他弟一副银荡的模样吃自己的东西,不管是身体还是内心,都享受到了极大的快感,弯着眉眼,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周储的后脑勺。 周储闭着眼,几次深喉,终是给他哥带好了,嘴里的累麻了,歪在一边,满脸荡漾的喘着粗气。 周淳手揉着周储后边,也没扩张,就直接抵上,慢慢的往里捅了去。 “啊……”周储顿时难受的屏住了呼吸,绷紧了后背。 周淳腾出一只手去撸周储的前边,另一只手扣着周储的腰,摆着胯,缓慢的前行,直到进无可进才停下。 两人身体紧紧相连,周储只觉后边胀的难受,肠道被异物撑开,开始不受控制的蠕动,挤压。 周淳舒服的闷哼了一声,“嗯。”然后开始小幅度的抽动。 周储憋了半天气,这会儿终于张大嘴喘上了一口,还不待呼出,就被身后的动作弄得叫唤了起来,“啊……别动……啊。” 周淳充耳不闻,自顾自的抽动,一开始只是小幅度,后来幅度越来越发,速度也越来越快。 满屋都是男人的粗喘声,和呻吟声。 周淳先把周储撸射了,自己才释放,由于润滑液太多,抽出来的时候,套不小心脱落了,留在了周储的身体里。 周储已经累成死狗了,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周淳扒开他臀瓣,瞅了瞅,见并不深,隐隐约约的埋在里头,不禁又让他有了兴致。这次也没带套,就这么直接捅了进去。 周储缓和了呼吸,只觉得后边怪怪的,可又说不出来,只以为是他哥捅得太深了所致。 完事后,周淳拿起纸,给自己和周储草草一擦,就给周储套上了衣服。 周储懒懒的歪沙发上,眯着眼,见他哥也穿上了衣服,不禁问道:“不去洗澡?” 周淳满脸餍足,穿妥当后,俯身亲了口周储的额头,语气也鲜少的富有耐心,“先去吃饭。” 周储这会儿不是很饿了,浑身蔫蔫的不好舒服,就说:“洗完再去。” 周淳殷勤的拿来鞋,亲自为周储穿上了,“听话。” 周储也没力气再跟他哥作对了,起身,一走路,皱起了眉,“你是不是射我里面了,怎么感觉有什么东西往外流?” 周淳搂着周储的腰外门口走,“没,套不小心脱了。” 周储一听炸毛了,“你把套留我后边了?” 周淳心情颇好的咬了下周储的耳朵,没应声。 周储见状,转身,就要往卫生间走。 周淳眼疾手快,伸手把人拽了回来,打开防盗门,搂着周储往外走,“回来我给你弄。”说完,关上了防盗门。 周储满脸怒容的被周淳推进了电梯,倒是没执意非回去,但嘴上却没善罢甘休,瞅了眼电梯角落里的监视器,小声道:“你变态啊,靠,都留内裤上了。” 周淳翘着嘴角,眼神却瞄着周储的下半身,一副明显不怀好意的表情。 周储一看就知道,准时他哥又在发什么坏主意了。不禁防范了起来,也不说话了。 直到电梯停了,两人也都没在交流。 周储忍着不适,跟在周淳身后上了车。 这一路上,周淳心情都不错,带着周储去了家不错的素食店,下车的时候,还主动给周储开的车门。 周储下了车,心里正骂着变态,就觉自己屁股被掐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先看了下四周,见没人,顿时横了他哥一眼,“你想干嘛!” 周淳的眼神又在周储屁股上扫了下,道:“你可夹紧屁股,套别从裤腿里掉出来。” 周储有了动手的冲动,眼神凶恶到直想吃了他哥…… 58.继续 吃饭的时候,周储坐在椅子上总是换姿势。 周淳抬眼瞅他,“你招蛆了,一个劲儿咕虬。” 周储瞪他,没好气道:“还不是你!”说着屁股又咕动了一下。 周淳听了,嘴角一扯,脸微转,斜眼看他,“要不现在,我给你把套抠出来?” 周储轻声一哼,心里不痛快,嘴上就没了把门,道:“行啊,回头让人传出周家的俩儿子在饭店包间媾合。” “只是给你抠套而已,没说要干你!”或许是身体刚发泄过,周淳还处在愉悦期,说话一改往常,带着一股子军人特有的粗野劲儿,流氓习气尽显,道:“怎么?还是说刚没喂饱你?要实在等不及,就把包间门一锁,谁知道你被我操。” 周储脸皮不薄,可这节骨眼上,一想起屁股里的套,他就是脸皮再厚也顶不住他哥这顿讽刺,心里涌起一阵羞耻感,恼羞成怒道:“吃着饭了,说这个你恶心不恶心人?” 对于周储的倒打一耙,周淳只是笑,随即闭嘴不言了。 之后,周储一直心绪不宁,之前那个汉堡还没消化掉了,所以这会儿倒也不是很饿,吃了点就自己玩起了手机。 周淳没管他,自己吃饱后就结了帐,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餐厅。 走了这几步路,周储只觉得身体里的东西往下掉的厉害,不禁绷紧了臀肌,骂了声“操。” 周淳看他,“怎么了?” 这会儿天已经晚了,又是冬天,四周根本见不着一个人,周储不管不顾的捂住了屁股,几步跑向了车,烦道:“要掉出来了,你赶紧开锁。让我进去。” 周淳被他那滑稽样儿给都乐了,笑了两声,才按下解锁键。 周储打开车门就坐了进去,一手撑着一边的扶手,抬起屁股,另一只手隔着裤子在裤裆处摸了起来,直到周淳上了车,他也没摸出个什么情况。 周淳关了车门,启动了车子,天冷,发动机发出了很大的声响,等待发动机回温的这会儿功夫,他问周储,“掉出来了?” “不知道。”周储口气不佳道。 周淳歪头看去,“把裤子脱下来,我给你看看。” 周储一听,心里紧接着就骂了一句,看你妈屁!随即自己也不摸了,坐好催促道:“赶紧开车,冻死了。” “真不用?” “不用!” 周淳哼笑一声,踩油门走了。 到了家,周储踢掉鞋,脱掉外套后,一猛子扎进了卫生间,解腰带,正脱着裤呢,就见他哥也进来了,动作一顿,不耐烦道:“出去。” 周淳站在浴室门口,充耳不闻,自顾自的脱衣服。 “等我弄完你在进来。” 周淳不一会儿就脱光了,走近周储,啪的一声,拍他屁股上了,道:“冲着墙趴好,我给你弄。” “……”周储不动。 周淳见他不动,眯起了眼,“乖。” 周储一见他哥表情变了,到底是没敢宁到底,慢慢悠悠的转过了身。 周淳一手按住周储的后背,一手探向臀间,“撅起来。” 周储背对着他哥,做了个咬牙切齿的表情,才撅起屁股。 周淳低头,双手扯开臀肉,只见洞口处白浊正肆意的留着,套在里边若隐若现。一见这情形,他腹下渐渐有了抬头的趋势。 周储见他哥没动静,便失去了耐心,“快点啊。” 周淳回过神儿,伸出两根手指捏住套,随即一点点的拽了出来,洞口处的堵塞物一除去,里边顿时涌出了大股的白浊。 周储自己也感觉到了,忙让他哥给他递纸。 周淳手指捏着套,故意往周储脸边晃荡,嘴里发出啧啧的声响。 周储扫了一眼,就把脸转向了另一边,站直后就要走人。 周淳一把抓住了周储毛衣的后衣领,然后干了件让周储炸刺的事,把套再塞进了周储的后衣领…… “啊……”周储蹦起来。他下身光溜溜的,这一蹦,缩在耻毛里的蛋和肉球也跟着一颤,样子照实滑稽猥琐。 周淳却在原地看着周储,弯嘴邪笑。 周储冷静后,掀起毛衣下摆,从头上拽了下来,其间,套也掉到了地上,他把毛衣往地上一扔,黑着脸瞪周淳,“你有病啊?”他也是看周淳今个心情不错,才敢这么放肆。 周淳一把拽过人,啃咬了起来。 半响,周储才被气喘吁吁的放开,只觉舌头发麻,缓神的会儿就被他哥抱进来淋浴室。 周淳调好水分才拧开雨洒,手探到周储的腿间,摸了一手的滑腻,抹到了周储肚脐眼里,哼道:“你个浪费的败家子,不争气的东西。” 周储的肚脐眼一痒,往后躲了一下,脑袋实在转不过轴,气氛明明好好地,怎么突然就挨训了,再说最近他什么都没干。一时纳闷,还没想好怎么接话,就有听他哥说。 “喂你那么多好东西都浪费了,肚子怎么就不给我争气点儿,嗯?”最后一声“嗯”故意拖了很长,贴着周储耳朵哼出来的。 周储忍不住翻白眼,这一刻,他十分想把他哥按浴缸里淹死。不说点什么实在觉得憋屈,装着特歉意的语气道:“不好意思了,谁争气您了找谁去。”说完站雨洒下,自顾自的起了起来。 水带着热气哗啦啦的洒下来,屋内被一层淡淡的雾气笼罩着,周淳贴近周储,用下身蹭着周储的臀缝,手也不老实的在周储胸前滑来滑去。 周储不为所动,抄起洗发水,闭眼洗头,脑袋上顶着一头的泡沫,正要冲水,突然整个人被往后挒了一步,“啊。” 周淳把人按在了远离水洒的玻璃壁上,用脚分开周储的腿,扶着下边就捅了进去。 “啊,操。” 刚进去那一刻,从轻松的状态过度到备受压迫,紧致的肠道紧紧包裹着周淳的下面,他舒服的呼了口气,随后舔了下周储的肩胛骨,道:“别动,把眼睛闭紧了,我让你舒服。”说着小幅度的摆起了胯。 “我洗着头……呢,你……妈,我……泡沫进……进眼里了……”周储紧闭着的眼皮,一点不敢松懈。 周淳手挪到了周储腰上,自己每往前顶一次,手就攥着周储的腰往后迎合一次。 周储被顶的腿软,不得已伸手攀住了玻璃墙,努力的维持着站立的姿势。 十几分钟后,周淳把周储的翻了过来,自己依靠着墙面,把周储抱了起来,又捅了进去。 周储一查觉自己悬空,就把腿紧紧的缠到了周淳的腰,哭丧着央求着:“哥,哥,求你,别,靠,我要掉下去了。” “唔……”这个姿势十分费体力,周储下边又因为害怕而加的异常紧,周淳也不好过。 周淳抱着周储的屁股上下的移动,周储脑袋撞到了墙上,原本就因屋里热气笼罩而呼吸不畅,这会儿再一撞,脑袋顿时跟葫芦似的,一个头两个大。 周淳累了又换到了之前的姿势,因着之前放过一炮,这回比较持久,又过了会儿才在周储的哀求中泄了。 两人清洗完,周储腿软着爬上了床,趴着不搭理周淳。 周淳关了灯,上床拥着周储,懒懒的道:“睡吧。” 周储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哼了声,没一会儿,渐渐着了。 …… 第二天,周储没去上班,在家赖床。 周淳也没说什么,临上班前,亲了口周储,嘱咐道:“在家乖乖呆着,我下午会早点回来,饿了叫外卖。” 周储正睡着,翻了个身,把被蒙上了脑袋。 周淳隔着被子拍了下他屁股,才出卧室。 周储中午醒的,翻出手机才发现没电了,充电开机,唰唰进了好几条来电提醒,王梓予安路各两条,孙彦恒胡温各一条。 他先给王梓予回的,半天才被接起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周二,给你打俩电话,还以为死了呢,正想着是先报警还是先通知你哥呢。” 周储点了根烟,歪沙发上,骂道:“你个傻逼,爷活的好好地!闲吃萝卜淡操心。” “你个贱人,后天我生日,你是不是忘了?” 周储过得日子都糊涂了,还真忘了,但却紧咬着不承认,“哪能啊,忘了自己的也忘不了你的,哥们那天保证给你个惊喜。” 王梓予听了,语调轻快了,“行,那爷就等着你的惊喜了啊!” “等好吧,保准让你既惊又喜。”周储满脑子都是坏心眼,咧着嘴侃道。 王梓予生日前一天,周储老实跟他哥交代了,说一定要去。出乎他意料的,周淳不仅什么反对的话都没提,甚至说会跟他一起去。 周储瞪着他哥,心里纳闷,以往一直叫他远离王梓予的,今个怎么转向了…… 周淳看出了周储心里的想法,没过多解释,只道:“你会只道的。” 王梓予跟叶之硕的事情已经捅到两家了,就叶之硕那意思,大有长久的打算,都到这份上了,周淳就是再看不上王梓予,也得卖叶之硕一个面子了。 周淳的这句话,周储并没当真,只以为是敷衍他的了,所以也没往心里去。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的情形,就应了今个周淳的这话…… …… 59.惊喜 周储给以前总一起玩的一个煤老板儿子拨了个电话,让他给找俩干净的小姐。 周储这圈子里,大多都是有钱的舔着有权的屁股,就周储这种混吃等死的主,吩咐个事,那也是有人上赶着给他撺掇的。 煤老板儿子在a市开了间酒吧,手底下就养着十多个,货源更是充足,直接拍板,说包君满意。 周储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赶紧道,你小子想差了,明儿我朋友生日,给朋友准备的。别给我到处去嚷嚷,要是有闲话传我耳朵里,弄死你。 对方明显不信,嘻嘻笑的应着,说保准守口如瓶。 挂了电话,周储给孙彦恒回了个电话。 孙彦恒接的挺快,“喂,昨个干嘛了,打电话关机。” “没电了,然后给忘了,今个这才想起来,找我什么事?” “提醒你王梓予的生日。” “我知道,礼物都准备好了。”一说起礼物这事,周储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贼笑。 孙彦恒一分神,没听出怪异来,说了句回头一起聚聚,就要结束通话。 周储:“等等,你送什么?” “还没买的,一会儿下班去买。行了,明天见。” 次日,周淳回来的挺早,换了身便装,做沙发边看电视边等着还在屋里磨蹭的周储。 周储在屋里换了好几身,把头发用发胶打理好,又找了副耳钉,直到站在穿衣镜前觉得自己英俊逼人了出来。 周淳抬头,把周储从下往上的打量了一遍,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他坐上来。 周储穿了一条灰白格的窄腿西裤,紧紧包着臀,显得人臀翘腿长,他走过来,一屁股跨坐到了他哥腿上,心情颇好的在周淳脖子上胡乱亲了好几口,问:“好看吗?” 周淳被他弄得有些痒,稍微往后一躲,手掐着他的腰,笑道:“你是狗?” 周储挒住周淳的衣领,坐他腿上,上上下下的颠了起来,“我是骑马的。” 周淳不怀好意的掐了下他屁股,“我看,你就是头被人骑得小马驹。” 周储瞪眼,抱着周淳的脑袋又是一阵乱啃,弄得周淳大笑起来,最后推开周储,弯着眉眼道:“我怎么就这么待见你?” 周储挑眉,不怎么真心实意的哼道:“那真是谢谢了。” 周淳拍拍他后腰,“好了,不早了,起来。” 周储起身,整理了一下皱了的衬衣,抄起一边放着的皮夹克穿上,问:“哥,你准备礼物了吗?” 周淳换上靴子,“没,你送就好了。” 周储听完,心里骂了声靠,他还真不敢跟他哥提给王梓予找了俩跳艳舞的小姐,思来想去,道:“你想跟我送一份?” 周淳穿好了鞋,回身看他,挑眉:“怎么了?” 周储故意错开他哥的眼神,打开了防盗门,“我也没准备。” 周淳没多想,随意道:“路上随便买个吧。” 路上,两人在一家泰国佛牌店买了个佛牌,让人找了个像样的盒子装了起来。急慌慌的就赶去了吃饭的地儿。 两人一进屋就见王梓予穿着一身骚包的白西装迎了过来,接过周储递来的礼物,卡进两人中间,故意把周储往一边带了带,挑事道:“哥们,你忒不够意思了,我一生就一个二十四岁生日,你还好意思和你哥合着送一份?上回那事还没找你算账呢……” 周淳懒得多看王梓予,见周储被拉走了,也没什么反应,跟没事人似的抬脚往叶之硕和白倍的方向走了过去。 周储听着王梓予说话,眼睛却瞄着他哥,见距离够远了,就顿时打断了王梓予,“今个这礼物是我送的,跟我哥没半毛钱关系……”说完一脸狡黠,故作神秘的卖起了关子,“哥们今天还给你准备了份大礼,保准你满意。” 而王梓予听完,非常直接的表示出了怀疑。 周储收敛了笑意,解释了几句,才让王梓予消了疑心。 之后两人斗了几句嘴就动起了手脚,撕扯了几下就收手了,王梓予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突然算起了前帐,“你小子可够不仗义了,咱说好的事,你要不去不会提前打个电话啊,害的爷还白跑了一趟……我说那天我跟你哥在外间闹,别告诉我你他妈在里头没听见!” 这是过半个多月了,真难得王梓予还惦记着,周储脸色稍稍一变,立马又恢复了自然,压下心虚,佯装一副真诚的模样,道:“哥们那天确实不舒服,半夜发烧,要不我哥怎么一大早就在那呢!” 吃完饭,一群人转战白倍的酒吧,今天包场,来的都是自己人,大家都比较放松,人前周储特意远离他哥,装作并不亲厚的样子。 他和王梓予,孙彦恒在一个卡座里扎堆坐着,连笑带骂的扯淡玩。 片刻,王梓予突然拍了下周储,问:“大哥,爷的生日马上就过了,你说的惊喜呢!” 周储喝了不少,险些把这事忘了,闻言就扯住了一个路过的人,要问时间。 路人带了衣服金丝眼镜,冷冷的瞅了眼周储,说了句不知道就把他手打掉了,然后冲王梓予点了下头就走了。 周储看着自己手,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尽然有人敢这么削他面子,随即瞅着走的人的后背,放了两把戳子,问王梓予,“这人谁啊,这牛哄哄的,不就问个点儿吗?拽的跟二五八万似地……”还没说完,嘴就被捂住了。 王梓予把他拽回了沙发里,警告他别惹那人。 周储不信邪,觉得是王梓予怂,问那人是谁。 王梓予让他回家问他哥,然后直接把话题扯开了,“我惊喜呢?” 周储注意力被拉开了,说十二点准时到,说完有点顾忌的瞅向了正跟叶之硕喝酒的他哥。 王梓予和孙彦恒顺着他视线也看了过去,谁知两秒后,他就看到叶之硕冲着他们笑了一下,这笑带着点暧昧,他十分纳闷,问两人,“我说叶之硕为嘛要对着咱们笑?” 两人听完,瞅着他的眼神全变了,他如果没理解错,那是一种鄙视的眼神。顿时气愤了,就在两人差点呛起来的之际,大厅里的灯突然灭了。响起了劲爆的音乐,一束白炽灯照到了舞台上,出现了两个穿比基尼的辣妹。 周储一下子乐了,趴王梓予耳边,邀功道:“这就是哥们给你准备的惊喜。”昏暗中,他并没注意到王梓予只有惊没有喜的脸色…… 片刻就见俩辣妹奔着他们去了,周储笑着拍了拍孙彦恒,俩人挪了地,站一边瞅着俩女人在王梓予身上放火。 唯一的一盏光束照到了王梓予的身上,无疑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周储以为王梓予会欣然享受,没想到他坐那动也不动,眼冒寒光的直射向自己。他不禁问孙彦恒,“他这是怎么了?” 孙彦恒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兄弟,保重。”说完就要走。 周储连忙拉住了孙彦恒胳膊,“哪去?” 刚说完还不待听到孙彦恒回话,就见王梓予突然起身走了过来,然后抓住他胳膊,一使劲儿把他搡到了那俩妞身上,自己脸正压到女人的胸脯上,当时唯一的感觉就是肉肉的挺有弹性,忍不住还伸手摸了摸。谁知手刚碰上,周淳就把他从女人堆里拽了起来。 他瞅了瞅他哥的脸色,不禁咽了口唾沫,尴尬的对那俩女的摆了摆手,把人打发了。 等人散了,周淳瞪着他,冷声问:“人是你找来了?” 周储磕磕巴巴的解释着,“嗯,王梓予不生日吗?……他喜欢……”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住嘴。” “……”周储手插进口袋里,不吭声了。 “回家再收拾你,你跟我过来。” 周储跟着他哥往叶之硕所坐的方向走了过去,他默默跟在他哥身后,视线被挡住了大半,等停住了脚步,他哥往旁边一移,他才看到前边的情形,王梓予正趴叶之硕后背上咬耳朵!你妈,这是什么情况? 周淳见他傻着呆愣在原地,恨不得踢上一脚,踹醒他。 …… 60.义气 周储跟着他哥出了酒吧,在门口站着等保安去停车场给开车。 腊月里白天都零下,夜晚足足有零下十几度,周储才站了一会儿,牙齿就打起了颤。偷瞄了他哥一眼,没出声。 周淳双手插着裤兜,瞅见周储偷瞄自己,便转过头直接看了过去,狠狠刮了他一眼,鼻腔里哼了声,“出息了。” 周储咽了口唾沫,张嘴刚想解释什么,就被他哥一句“闭嘴吧!”给堵了回去,讪讪的闭上了嘴。 没一会儿,车子来了,周淳接过钥匙进了驾驶座。 周储绕过车头坐到了副驾驶座上,系上安全带后,小心谨慎的偎在椅背上,连个大气都不带喘的。 过了半天,周储忍不住先出声了,“回家后,你不会打我吧?” 周淳目不斜视,没回话。 周储一直瞅着他,足足一分钟,渐渐失去了耐心,整个人都浮躁了起来,声音不禁拔高了些,“我又不知道王梓予和叶之硕勾搭上了,这怪我吗?是你们没人跟我说的!” 周淳冷冷扫了他一眼,道:“你没脑子还没眼睛吗?不会动脑子还不会看吗?” 周储自觉自己挺冤,心里也窜起了火,“我才见过叶之硕几次啊?况且正常人谁会往那方面想,你都知道了还不跟我说,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个人!” 周淳深吸气,“没人瞒着你,是你自己没脑子,他们两个人已经这么明显了,你还看不出来,怪谁?竟然还蠢得给王梓予送女人!你可真行啊,周储。” 周储听完,脑袋里就蹦出了好一幕,几个月前,周淳喝多了,打电话叫他去接,他等在楼下的那会儿功夫就见着叶之硕搀着王梓予出来了,那会儿他没多想,还下车走近,主动提起了捎王梓予回家……操,现在想起来才觉得蹊跷。顿时醍醐灌顶,随之脑袋里闪过好几个画面…… 最后两人都没再说话,直到车停进了停车位,周储才唤回神,慢慢悠悠的解开了安全带就要下车。车门还在上锁的状态,他扳了下门把手,并没打开,随即满眼疑惑的瞅向了他哥,“……” 周淳舀起了周储的左手,抓在手里摩挲,眯眼问:“这么不入流的事,你是怎么想到的?” 周储自然知道他哥说的是给王梓予送鸡这事,原本就不足的气势顿时更萎了,闭着嘴没吭声。“……” 周淳瞅着周储的眼睛,面色平和,语气缓慢,鼓励他“说啊。” 周储瞅着他哥的脸,怎么都觉得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磨蹭了三秒才道:“其实,我就是想整整王梓予……” 周淳攥着周储的手一下子紧了,皮笑肉不笑道:“我看你是皮痒了。” 周储听完不禁一哆嗦,蹙眉,“我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绝对不这么干。” 周淳只觉太阳穴一阵突突的疼,手下不禁一用力,周储手被攥的一疼,顿时呲牙咧嘴了,样子看着倒是也可怜。 周淳见状甩开了他的手,解锁,下了车。 周储马上随后,紧跟着他哥后边进了电梯,出电梯的时候,周淳的手机响了起来。 周淳看了眼来电显示,马上就接了。“喂,老叶,我刚到家,你们散了?” 周储一听是叶之硕的电话,整个人顿时来精神了,动了动耳朵,不错眼珠的听着。 周淳扫了眼周储,就听电话里道:“周淳,到家就好好歇着,别为了今个的事动粗。”叶之硕刚说完,就听王梓予的叫嚣声透过电波传了过来,“给我电话,我说两句,周哥,你要是不抽周二,我跟他没完!……” 周淳没待说话,就听叶之硕一句“闭嘴。”随即那边的人安静了。这次他率先道:“行,老叶,休息吧。” 结束了电话,周淳才掏出钥匙开门。 进屋后,换好了鞋,周淳进了客厅,“给我倒杯水。” 周储什么都没说,乖乖把水搁周淳跟前了。 周淳舀起杯子,润了下喉咙,“你说,我该怎么办能让你长点脑子?” 周储最担心他哥打他,道:“你只要别打我就行。” 搁以前,周淳早就上手了,现在却是舍不得了,况且,两人现在处不错,要真动手难保不伤感情。不过,也不能就这么算了,道:“王梓予刚嚷着让我抽你。” 周储一听就炸刺了,“我操……哥,你不一直讨厌王贱人,咱不能随了他的意!” 周淳一听这话,脸上出了点笑模样,“放心,过来,给我消消火。” 周储颠颠挪了过去,讨好的亲了下周淳的嘴,“哥,要不咱睡?” 周淳勾起嘴角,手探到了周储腿间,小声道:“困了?” “没。” “先洗?还是边洗边做?” 周储看着裆下的帐篷,一口咬住了周淳的嘴唇,含糊道:“先做。” …… 做完,周淳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对周储,道:“对了,孙彦恒跟白倍的事情,你是不是也不知道?” 周储才有点睡意,闻言清醒了些,抬眼看他哥,“他俩又有什么事了?” 周淳没说话。 周储一下子坐了起来,侧身瞅着他哥,骂了声,“操,不是吧?” 周淳伸手把人抱怀里,“就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周储被刺激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皱着眉,心里烦躁,直骂两人不讲义气。 周淳见他翻来覆去的不消停,就又压着人来了一发。 周储注意力被转移,最后身体乏了,才睡下。 …… 翌日,周储继续翘班,他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安路,只能逃避着,等他哥把事情解决了再说。 周储是个急躁的性子,一醒来就给王梓予去了个电话,那边一接起来,就开骂道:“王贱人,你他妈怎么跟叶之硕勾搭到一块了,操,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你是兄弟吗?我告诉你,咱绝交!” 王梓予听了,哼哼的笑,“你不知道那是你自己不带脑子,别怨别人头上,绝交?行啊,我回头就跟你哥絮叨絮叨,这些年你背地里干的龌龊事,顺便把你在背后数落他的那些话,也给他学学。” 周储听完,气的差点吐血,“你个王贱人,你要是敢瞎说,我就告诉叶之硕,你跟女的再厕所干炮!” 一提起这个,王梓予是真气了,“操你妈的周二,你不说我还忘了,你瞎基罢跟你哥说什么说,你哥这小人,在人背后放冷枪,是男人吗?我告诉你,这事我忘不了,早晚把这仇给报了。” 周储突然记起来了,之前倒是有这么一茬,王梓予住院,自己去看他,没想到一见面就劈头盖脸的挨了顿骂,非说他住院是因为自己多嘴多舌。追问之下,他才说是被小情儿打了,当时自己还纳闷哪来这么彪悍的小情儿,现在想来,原来那会儿他就已经和叶之硕勾搭成奸了。这一想明白后,更气了,“操,随让你瞒着我,我要是知道你跟叶之硕搞一块了,我就不跟我哥说你乱搞的事了。” “操你个基罢,我要是告诉你了,估计就得被你白话满城风雨了,行了,周二,我有事,没得空跟你闲扯淡。”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周储看着被挂掉的电话,皱着眉,满脸烦躁,翻起了通讯录又给孙彦恒拨了过去。 提示音才响了两声就被孙彦恒给拒接了,紧随着来了条短信,连个标点都没打,“上庭呢” 周储看着这仨字,相当郁闷,也没回复。把手机搁一边,脑袋里一会儿窜出孙彦恒,一会儿窜出王梓予,一会儿又窜出白倍和叶之硕。自言自语道:“你妈,这都什么事啊……”说完干脆蒙头又接着躺下了。 王梓予和孙彦恒的事让他挺受打击,觉得俩人没义气,不够朋友。可反过来一想,自己跟他哥的事也是瞒着人的,甚至还得继续往死里瞒…… 这么一想,什么朋友,什么义气,全没了…… 周储自我安慰一番后,情绪好了,发短信给他哥,“刚安路给我来了通电话,我没接,到底怎么办啊?我还要去上班吗?” 过了一分多钟,周淳把电话打了过来,“等过两天我去找他,你照旧去上班。” 周储听了,起了自己的小心思,“这都快年底了,我就这会儿请假得了。” “收起你那小心思,离过年还有小一个月。”周淳倒是不建议养个闲人,可周储闲了不行,一闲就爱生事。况且年底都忙,他也没精力时刻盯梢,倒不如把人放安路那给点事忙活着,没空生事,自己也省心。 周储是真不想面对安路了…… 61.破事 周淳歘空给安路拨了通电话,打算约他坐下来谈谈。 年底这会儿,大家都忙,安路有些为难,犹豫了下才应道:“今天是抽不出时间了,明天傍晚我要飞C市,后天才回,明天下午我在Hilton的会议厅有个会,你要是能过来,我可以空出一会儿。” 周淳丝毫没有考略就道:“明天下午我到了给你电话。” 挂了电话,周淳又给周储打了过去,“在哪呢?” 周储刚被王梓予和孙彦恒气完了,这会儿还在气头上,翻了个白眼,满脸不善,却不敢跟他哥显露分毫,佯装乖顺道,“在家呢。” “嗯,乖乖在家呆着。” 没病没灾的,周储可不愿在家这么窝一天,登时从床上坐了起来,张嘴就编瞎话,“不行,我下午有事,我刚约了孙彦恒吃午饭。” 相对王梓予而言,周淳对孙彦恒的评价算是相当高,一般是不会阻止两人往来的,他听完,说了句“可以。”就把电话撂了。 周储骂了声,“靠”一掀被子下了床,往卫生间走去,坐马桶上就开始给孙彦恒发信息,“兄弟,中午饭点时间一定给我,我一会儿就去法庭外等着去。” 过了几分钟,孙彦恒才回复,“中午要跟法院的人吃饭。” 周储刚脱干净,正要洗澡,听见短信声,看完,又是一声粗口,“靠,你妈的各个都不把爷当回事!”骂完冻得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回道:“我去蹭饭”,按完发送,赶紧站到了雨洒下,冰冷的身体被热水一冲,舒坦的每个毛孔都张开了,忍不住大叫了声,“啊!舒服!” 同时间,孙彦恒觉察到了裤腿里的嗡鸣声,却并没理睬。 周储洗完澡,见孙彦恒没回复,就自动理解为了同意,边穿衣服边哼着苏三起解,“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哼哼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中间不记得的词全被哼哼给模糊了过去。 等他捣拾完,堪堪在孙彦恒下班的点儿赶到法庭外。停好车,就看到从里头走出来一群人,不见一个脸色好看的,他边往里走边给孙彦恒打电话,心里又想着,这准是败诉了。就这么瞎心思着越过众人往台阶上迈。 直到铃声响到末,孙彦恒才把电话接起来,周储不等人说话,就张口抢声道:“我在法庭外头呢,正要进去找你。” 孙彦恒吸口气,张嘴无语,两秒后,才认头妥协道:“你上来吧。” 周储眼力见儿一向差劲儿,穿这身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了法庭边上的一栋办公楼。 孙彦恒挂了电话就跟同事打了声招呼出来找周储,才到一楼就看到周储正晃晃悠悠的往里走着,连忙快步迎了上去,道:“你这么急着找我,有事?” 周储在外面走的这一会儿,鼻尖都冻红了,哈了哈气,道:“中午一起吃,我就是问问昨个,我走后,你们怎么着了。”说完想起来什么,又加了句,“一会儿我哥可能会查我岗,你帮应付一下。” 孙彦恒见他冷,就把人往暖气边带了带,幸灾乐祸道:“昨天,场儿被你那一搅和,多嗨的气氛也down到谷底了,你走后没一会儿,就散了,各回各家了。怎么着,回去没被你哥削?” 周储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靠,还说呢,吓死我了,差点挨揍,你们太不讲义气了,这么惊爆的事,竟然没一个人跟我说,我要是知道,能干出这么丢人的事吗?你说,叶之硕会不会整我?” 孙彦恒不想跟他在义气不义气这事上跟他多废话,只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不会。” 周储瞪圆了眼,显然相对于这个答案不如对孙彦恒口气里的笃定来的更上心,“你怎么这么确定?” 孙彦恒看了看时间,又结合了一下周储的智商,决定用简练的言语列出具体的条理,“第一,因为有你哥在,没人动的了你。第二,叶之硕可不是周幽王,只为博红颜一笑,就弃兄弟情义而不顾。第三,就算他是周幽王,那王梓予就一定是褒姒吗?”说到这话锋一转,悠悠道:“不过,你闹这么一出,他也不见得会多待见你。还有王梓予,别说哥们不讲义气,奉劝一句,最近还是先绕着走吧!”说完,一脸好自为之的拍了拍周储的肩。 周储听得有点发毛,想起王梓予那眦睚必报的德行,觉得最近还真得躲着点好,于是点头附和道:“有道理。” 孙彦恒又看了看表,“行了,就这样吧。”话里的弦外音就是告诉周储,你可以走人了。 周储嘿嘿一笑,揽上了孙彦恒的肩膀往里边走,讨嫌道:“别啊,哥们我来都来了,一会儿我就跟你混。” 孙彦恒额际一阵轻疼,掀开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道:“政府机关,别拉拉扯扯的,你正经点。” 周储双臂垂在两侧,摆出了一副规规矩矩的姿态,嘴里却依旧不正经的道:“孙检察官,您带路,走着。” 孙彦恒斜他一眼,才带着他继续往里走去,走了一会儿在一间会客室里停了下来,不放心的嘱咐道:“里边都是我同事和法院法庭这边的同僚,说话注意。” 周储心生不满,“哥们这点分寸还没有吗,虽没混过机关,但也是在事业单位呆过的,少小看人,为人处事还用你教?” 孙彦恒哼了一声,毫不留情道:“昨晚,刷新了我对你的认知,天知道,什么时候又刷新一次。” 周储一听提起昨晚,不禁老脸一红,刚想说什么,就见孙彦恒已经拧开了门,只得闭上了嘴。 会客室不小,十几个人正吞云吐雾,笑着说着杂事,一见两人进来,都把目光转了过来,纷纷跟孙彦恒打招呼,“可算回来了,就等着你呢。” “你回来,那我打电话让人备车了。” 七嘴八嘴的说完,才把视线投到周储身上,等着孙彦恒介绍。 孙彦恒领着周储随便一坐,才道:“我朋友周储,找我有点事,正好饭点,就把人带过来了,大家不介意吧?” 众人纷纷摇头,表示欢迎。几个很健谈的人坐在一起,有个人问周储在哪高就。 周储就照实说,在SG。 一旁的人就接话,客套的说,SG是个好地方。之后话题就为着SG起了头,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过了两分多钟,一个明显像领导的人道:“车子楼下了,咱下去吧,吃饱喝饱,下午好好干。” 大家应和着,一前一后的出了门,上了车。 周储自然跟着孙彦恒,两人上了一辆黑色奥迪,随行的还有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他坐副驾,一系好安全带,就扭着头跟后边的周储搭话,“周储是吧?” 周储一愣,之前在会议室,他没有注意过这人,这会儿突闻他对自己说话,多少有点突兀,回过神才点头道:“你是?” 那人依旧侧着头,笑着道:“徐晓涛,我跟你是一个学校的,刚一眼就认出你了。” 周储了然的点头,随即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对你没什么印象,咱们不是同班的吧?” 孙彦恒一上车就在拿着手机发信息,听到这,不禁瞅了周储一眼,眼里满是鄙夷,大学四年,同班不同班也分不清,他真服了这二货了。 那人听了,脸上的表情露出了些许尴尬,随即一笑,道:“不是,但我们班总是跟你们班一起上大课。在三号楼的一楼。” 周储点头,状似记起了点,“恩恩,对那个教室有点印象,一百多号人挤在里边,夏天能热死人,我总共也没去过几次。” 这时孙彦恒插话道:“是你这四年,总共也没去过几次学校吧?” “放你的屁。”周储张嘴就骂,随后意识到还有外人在,于是收敛了语气,“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别在我校友面前诋毁我。” 孙彦恒哼笑,“你校友估计比我更清楚你的行径。这家伙在你们学校名声有够臭的吧?”后边是对前座徐晓涛说的。 徐晓涛闻言,打着哈哈,答非所问道:“我们学校很多女生喜欢周储的。” 孙彦恒听完笑了两声,“真的假的?就这货还有人喜欢?” 周储想起了大学时的事,得意扬扬道:“有不少女生给我送东西,想想还是上学时候好啊。” 孙彦恒听完一笑置之了,没再搭理这话茬。 周储就和徐晓涛回忆起了大学里的趣事,哪个宿舍楼闹鬼,有过几起跳楼QJ事件什么的,俩人说的挺欢,直到停了车才停。 下车后,周储故意和孙彦恒站的靠边,他突然小声道:“你什么时候和白倍搞上的?” 孙彦恒听了,表情没丝毫意外,“你哥告诉你了?” 周储的表情倒是有了丝怪异,自从他跟他哥勾当上以来,每次听别人提起他哥,就不禁挺直背,就好像身后正有人戳着似的,敛了下眼皮,道:“嗯,估计是怕我再闹出什么事来。” 孙彦恒瞅着他,突然道:“你哥这是打算管到你死?” “啊?什么意思?”周储的神经顿时敏感了起来。 孙彦恒只是随口一说,这时所有人都已经下了车,缓慢的往酒店里走,他拉了把周储跟在人群后,道:“什么什么意思?我刚说的话很难理解吗?” 周储佯装自然的耸了耸肩,“他要管我到什么时候我怎么会知道?”说完岔开了话题,“下午有事吗?找地儿玩去?” “忙着呢,好几件案子了,你蹭晚饭,该哪哪去?对了,这也不是周末,你怎么没去单位?” 周储搓了搓手,脚下快了几步,进了酒店门口才道:“我刚出差回来,休假呢。”说完,神色郁闷的叹了口气,“哎,不想干了!” 孙彦恒侧头看他,漫不经心道:“怎么了?” 周储自然不能说实话,只道:“不喜欢安路这个人。” 孙彦恒闻言一阵轻笑,忍不住道:“怎么跟个娘们似的,不喜欢这不喜欢那的,谁工作中不会遇到讨厌的人?不喜欢就不做?你活的可够潇洒的。” 周储嘴角一耷拉,有气无力道:“潇洒?我倒想潇洒,可潇洒的起来吗?生活,哪容得你选择。” 孙彦恒:“哎呦!你这是受刺激了,还感言起生活来了。” 周储刚想说话,就听手机响了,拿起来见是周淳,呲了呲牙才接起来,“喂。”同时用眼神示意了孙彦恒一下,随即无声做了个口型,说:“我哥。” 孙彦恒收到示意后,故意抬高了声音,道:“周储,你先接电话,我先进去了。” 周储用完人就完,随意的摆摆手就把孙彦恒打发了。 孙彦恒气愤的抬脚就要踹周储。 周储见状,赶紧弓着身子一躲。才躲过就听周淳问他,“和孙彦恒一起了?” 周储抬着手,赶紧跟孙彦恒告饶,嘴里却回着他哥的话,“嗯,都跟你说要跟孙彦恒约好一起吃饭了。” 孙彦恒见他服软,便也懒得计较,瞪了他,便跟着同事进了电梯。 周储找了个窗边的位置,靠着玻璃,跟周淳打着电话。 周淳告诉他吃完饭,回大院,晚上会直接去大院,接他回家。 周储唧唧歪歪的不吭气,半响道:“孙彦恒下午没事,我们说好去玩了。” 周淳语气顿时变了,“看来,昨晚就该把你操到,今天下不来床。” 周储忍不住飙脏话,“操。” “下午我会打电话回大院。” “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行了吧。”周储开始甩小性子。 周淳不发一言的把电话撂了。 结束通话后,周储也懒得再去蹭饭了,给孙彦恒打了个电话就走了。打车到了法庭,找到自己的车,就直接开回了大院。 家里,只有周母在,见着周储突然回来挺稀奇,问他:“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周储心情不好,冷着脸,道:“我哥让我回来,有饭吃吗?” 周母也冷了脸,只当周储在抽风,指了指厨房,“自己找去。” 周储进了厨房,从冰箱里翻出了一小盒西式蛋糕,放餐桌上,直接拿在手里吃了起来,吃完的垃圾也没扔,就进客厅,一屁股坐沙发里了。 周母见状,忍不住嫌弃道:“坐着也没个正行。” 周储不敢跟他哥炸刺,可不会忍耐周母,烦躁道:“您让我耳朵清净清净行吗?” 周母的好心情也被周储搅得一团糟,上了年纪的女人,你越不让她说,她越要说,“想清净你坐好了啊,一回家就给我摆脸色,我生了你,可不是欠你的。” 周储也上来脾气了,“我一回来,您就挑我理,烦吗?” “你要是跟你哥似的,我能挑出什么理来?” 周储实在听不下去了,站了起来,抬脚上了楼,脚踏在木质楼梯上发出了很大声响,然后还嫌发泄不够似的,进了自己屋,就碰的一下子关上了门。 吓得楼下老太太一跳,骂道:“孽障啊,生来就是讨债的。” …… 周淳推了叶之硕聚会的提议,下了班直接开车回了大院,一进屋就听周母跟他抱怨起了周储。 这时周父还没到家,估计到了家见着周储免不了又是一顿教训,周淳对周母安抚了几句,稍后就上了楼,进了周储的房间,见人还在睡,就直接掀了被子。 周储缓缓睁开了眼,他睡了一下午,脑袋昏昏沉沉的,一见着他哥,忍不住撒娇道:“唔,我脑袋疼。”说着伸出手去拽人。 周淳任由他拽着,坐到了床边,伸手捏了捏周储的脸,道:“睡傻了。” 周储被捏的醒了盹,头疼的厉害,难受的就又闭上了眼,嗡嗡道:“嗯,几点了?” “六点多了,睡了多久?”说着手滑到了周储的衣服里,还会抚摸着。 “睡了一下午,哎,别闹,头疼呢。”说着就去拽身上的手。 周淳在他胸口上掐了一下。 “唔……”周储干涩的眼里顿时沁出了水润,身子咕容了下,侨情道:“烦人” 此时,周淳的眉眼是鲜少的柔和,起身,脱了军装外套,锁上门,也钻进了被窝,搂着周储的腰,膝盖镶进了他腿间,往上顶了顶。 周储眯起了眼,嘴角微微翘着,腰微微用力,下腹贴到了周淳身上。 周淳一翻身压到了周储身上,低头亲了起来。 正在两人亲的难解难分之时,走廊间的木质地板上传来了走路的声响,周淳顿时停下了动作,十分干脆的翻下了床,开始整理起衣着,道:“赶紧起吧。”说着径自拧开了门锁。 门打开的同时,周母刚好走到门口,越过门口的周淳,扫了一眼床上的周储,蹙起了眉,“你这是要连上夜啊,赶紧起来,下去吃晚饭了。” 周储眼睛贼溜溜的在周淳那并不十分平坦的胯下扫了眼,嘴角荡起一阵笑意,并没理会周母。 周淳对周母道:“我去换身衣服就下去,爸爸回来了?” 周母对着大儿子,态度明显变的殷勤了,“你爸爸刚打电话说吃完再回来,你今晚留下吧,明早我给你做煎饺。” 周淳并不想拂逆周母的好意,道:“好。” 周母高兴的下了楼。 周储冷哼一声,“你自己留下做孝顺儿子吧,我吃完饭就走。” 周淳原本打算回自己房间换衣服,听了这话也不动地儿了,复又走了回去,拿起椅背上的外套,难得好脾气的哄道:“乖,周末带你出去玩。” 周储已经很久没出去嗨过了,原本想趁着王梓予生日嗨一回,没想到还整出了烂事,别提多闹心了,这时一听这提议,郁闷一扫而空,忙坐了起来,问:“去哪玩?” 周淳走近,托起周储的脑袋深深一吻,没什么情调的道:“郊区的温泉度假村。” 周储一听,兴趣顿减,“都去多少回了,来点新鲜的行吗?”每次去度假村,说是去玩,去放松,可哪次放松成了,回来时比去时更累。 周淳才是属于真正放松下来的人,索求无度,毫无收敛,这一周的工作压力全部在周储身体里发泄出来了。一周下来,也就只在周末有点福利,周淳自然不会妥协,哄道:“度假村不会遇到熟人,等春天我带你出海玩。” 两人之间的关系永远无法光明正大,这点周储无所谓,但一想到要这么一直无法见人下去,就有点腻歪了,忍不住道:“只能去见不得人的地,真烦人,没意思。” 就周淳自己而言,并不怕亲朋好友知道,他既然已经做出有违伦理的事情就不怕受到道德的批判,但他的身份不行,周家不行,最起码现在还不行。“乖。” 周储并没有为难周淳的意思,他只是觉得烦,觉得有压力,摆摆手,“行了,你去换衣服吧,再不下去,一会儿,妈又上来催了。” 周淳离开后,周储去了趟卫生间,洗了下脸才下楼。 楼下餐厅,周母和周淳正等着他下来开饭,周储坐在了周淳对面,见人齐了,周母道:“吃吧。” 周家早些年就没了婆婆,周母又是小门小户出身,所以家里并没什么规矩,饭桌上从来不会禁言。 吃了几口,周母忍不住道:“周淳,我听说叶之萱回来了。腿伤到了,以后估计跳不了舞了。” 这话一出,连周储都抬起头看了过去,然后眼睛很快定在了周淳脸上,吃饭的动作也停了。 周淳抬眼,刚好对上周储的眼神,面上并没什么表情,道:“嗯。” 周母叹了口气,又问道:“你们的事……还成的了吗?” “已经说好的事了,现在没必要再提起了。”说完结束话茬,示意周储继续吃。 周母却并没能领会儿子的意思,依旧道:“成不了也好,我可不想娶一个傲慢的儿媳妇,每次见到她,我都假笑的脸疼。”她心里很是埋怨叶之萱,怪她耽误了周淳。 “……” 没人接话。 周母貌似不太饿,试探道:“周淳,你比叶之硕小不了两岁,你看叶之硕儿子都多大了,叶家的亲结不了,你要是没合适,我就给你找找。” 周淳连眼都没抬,只道:“不用,我心里有数。” 见周淳这么冷淡,周母也不好再说什么,叹了口气,转头瞅向周储,问道:“有女朋友了吗?” 周储嘴角一抽,摇头,咽下嘴里的东西,毫不客气的道:“您甭管我。” 周母这段饭吃的简直是堵心,干脆撂了碗筷,唠叨了几句,就离开了餐厅。 被周母这么一闹,周淳也不愿再呆下去了,载着周储就离开了。 …… 翌日,周淳下午早早回了市里,回家换衣服时见周储没在家,便蹙起了眉,打电话过去问人呢。 周储接电话的时候刚到大院,下了车跟接他的警卫员道了声谢,才回周淳的话,“我回大院开昨天停这的车呢。” 周淳“嗯”了声,“一会儿去哪?” “去逛逛,想买衣服。” 只要周储不跟那帮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们混,周淳也是会给他一定自由的,“好,我在市里,办完事会给你打电话,一起吃饭。” “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有点事,好了,等我电话。”说完周淳就把电话撂了,换好衣服,换了辆车驶向了昨天跟安路约好的酒店。 半个小时后,到了地儿,给安路发了信息,说在二楼的咖啡厅等他。 安路一分钟后才回复,说让他稍稍等会儿。 周淳点了杯咖啡,用手机上网,看了看最近的军事新闻,休息眼睛的时候,没想到竟看见了叶之萱。 叶之萱身边有位女性朋友,她也看到了周淳,神色颇是惊讶。 周淳面色沉着的点了下头,就收回了视线。 叶之萱和友人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是能彼此看到,却又听不到的一个安全距离。 又过了十分钟,安路才匆匆下来,伸出手对周淳道:“不好意思,等久了。” 周淳起身,伸手回握,说着客套话,“是我冒昧了。坐。” 安路坐定后,周淳扬手招来了侍应。 安路也要了杯咖啡。侍应走后,他懒懒的靠到了沙发背上,道:“最近忙吗?” 周淳:“比你们好多了。” “我可忙死了,哎,”叹了口气,就接机把周储引了出来,“你弟弟耍性子呢,说要修年假。” 周淳见扯出了周储,便也不打算迂回了,直接开门见山道:“你应该能猜到我来找你的原因。” 安路点头,聪明的没有接话。 周淳也不在意,非常隐晦的道:“那我就直说了,我希望你不要跟别人说起。” 安路点头,“我不是多嘴多舌的人。” 周淳,手放到了沙发扶手上,敲了两下,道:“以后有用到我的地方,开口。” 安路摇头,“我们之间虽然不熟,但也算有交情,就是没有这事,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我也会找上门的。”一句话表明了,不会把这件事当做拿捏周淳的把柄。 周淳心里对安路的评价又升了一级,“能力范围内的,绝不推辞。” 安路也笑了起来,少了客套,多了些真诚。 之后又聊了几句,安路就歉意的告辞了。 周淳看了看时间,打给了周储,电话还没接通,就见叶之萱走了过来。 62.联姻 对于叶之萱的举动,周淳心里诧异,脸上却不显,静坐着等她说话。 而对于周淳这毫无绅士风度的作态,叶之萱有些不喜的皱了下眉,坐下道:“好久不见。” 周淳原本对叶之萱有些好感,但后来她做事做人的态度实在让他不敢苟同,现在则完全无感,这会儿表情只是淡淡的回道:“是啊,找我有事?” 叶之萱有些尴尬,但还是咬字清晰的道:“之前我任性的决定,带给你的不便和麻烦,我感到很抱歉。” 当初两家的婚约闹得整个四九城家喻户晓,订婚宴上多张脸,那悔婚后就有多丢脸,周淳也没客气,直言道:“歉意我收下了。” 叶之萱的境遇并不好,无缘无故悔婚,后又受伤回国,现在是个好人家基本都不会考虑她了。不过她不会愁,愁得是她家父母,惯孩子惯到这地步,谁家还会接收! “……”两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几分钟,叶之萱坐不下了,找了个借口起身告辞了。 人一走,周淳放下钱,也出了咖啡厅,直接从电梯下到了停车场。 现在时间还早,想着一会儿带周储去会所里放松一下,还不带打电话,手机就响了,是白倍。 边发动车子边接起电话,“喂?” 白倍那边先是有些吵,随即吵闹声越来越小,问道:“晚上有时间吗?我爸妈让你去家里吃顿饭。” 周淳一听便明白了为了何事,很痛快的应了。 叶之硕他们早就猜测到周淳身边有人了,虽然从不带出来。正值壮年的男人,每次聚会都洁身自好,身边没个人,谁也不信。当初时戡几次提起话茬试探,都被周淳明摆着警告了,这么一闹,谁也不好在打破沙锅问到底。要是想知道只要去查肯定能查到,但朋友一场,犯不着因为这点事生罅隙。之后跟叶之萱订婚,大家依稀猜到那位估计是见不得人的。 婚约解除后不久,周淳很突然跟白倍提起了他妹妹叶之雅。 白倍曾经带叶之雅出来跟他们聚过,周淳不可能不知道她那点癖好,既然知道还做出暗示,那就有点什么意思了。 白倍很快就领会到了其中的深意……后来他深思熟虑后才跟父母提,老一辈人自然看不开,还期盼着叶之雅能改邪归正,嫁入好人家。只是没过多久,老两口竟松了口,说要见见周淳。 两人约好时间就挂了电话,周淳见还有时间就打给了周储,说了接下来的安排。 周储也逛累了,道:“我离那进,先去等你。” …… 两人约的会所就是当初周淳灌醉周储进行猥亵的那处,坐落在商业区里,周储刚在附近剪了个头,开车不过几分钟就到了,他把车停在了一个比较隐蔽的位置,才坐电梯进大厅。 在前台定了房间,拿到卡后发了信息,告诉了周淳房间号。 周淳来了后,周储已经洗完澡,正穿着浴袍在看电视。 周淳一进门就脱了外套,坐到了周储身边,探出头贴在他耳边嗅了嗅。 周储往一边躲了躲,笑骂道:“属狗的?” 周淳也不气,手钻进浴巾里,掐着周储乳头,道:“一会儿用操狗的姿势操你。” 周储耳根一红,胯下也被这句话给刺激的渐渐有了感觉,拽开身上的手,一歪,倒在了沙发上,抬脚踹在了周淳脸上。 周淳也不嫌弃,张嘴咬在了周储脚的大拇指上。 “唔。”周储抬起另一只脚就要踹。 周淳一把扣住脚踝,抬腿跪在了沙发上,张嘴松开脚趾,从小腿开始亲吻,一路上移,停在了大腿根。 周储情不自禁的敞开了大腿,眯眼看着周淳。 周淳的舌头又向上移,张大嘴把其中的一个蛋囊含进了嘴里。 “啊。”周储脑袋里顿时炸开了锅,腿间的物件挤出了一滴液体,伸手就要去撸那物件。 周淳一巴掌拍开了周储的手,张嘴放开了蛋囊,“谁让你摸得?” 周储脑袋里渐渐清明,恼怒的看着周淳,“你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我现在想要了。” 周淳下边早顶起了帐篷,却依旧不着急,慢慢悠悠道:“再动,我就把你捆起来。” 周储趁着周淳不注意,用脚蹭到了他帐篷上,抬眼道:“硬了。” “嗯。”说着握住在自己身上作祟的脚,扛到了肩上。 周储伸手抓住了周淳的衣领,把人拽到了自己身上,仰起脖子,啃咬了起来。 周淳把手伸进了茶几上的红酒杯里,沾了点就摸向了周储的后边。 周储嘴里溢出阵阵呻吟。 周淳弄了半天,见够松软了,就道:“翻身,跪沙发上。” 周储十分听话的跪在沙发上,撅起了屁股,这个姿势把腰身抻的又细又上,扭头看着周淳,嚷嚷道:“给我。” 周淳见周储这银荡的找操样儿,眼里顿时布满了血丝,骂了句“贱货”后,再也忍不住,直接戳了进去。 两人都舒服的长舒口气。 …… 事后,清洗完,周淳又陪了周储一会儿,说“我等下要走,你睡一觉,晚上自己回家。” 周储眯着眼,问:“你干嘛去?” 周淳并没隐瞒,亲了口周储的脸,道:“白倍家。” 周储只以为有正事,便也没再问,人一走就睡着了。 …… 周淳在路上买了些礼品才开往白倍父母家,白倍随父姓,妹妹是随母姓,甚至跟了叶家子孙的之字辈。白倍倒是很想父亲,走的路子也差不多,但叶之雅性格却肖像舅家,霸道又倔强,有肆无恐,一身野气,白白可惜了漂亮的脸蛋。 周淳一进屋就看到了满身肃气的叶之雅,他先是跟白父白母问好,才对叶之雅点了下头。 叶之雅毫无羞赧神色,自自在在的喊了声,“周哥。” 周淳扯了个嘴角,算是应了。 白倍插进话,招待周淳进屋坐。 一行人坐进了客厅,白父客套的询问了下周淳的工作。 周淳捡着不重要的说了下。 白倍一直在旁边陪衬着烘托气氛。 这次见面只是单纯的接触一下,毕竟两家有了联姻的打算,作为长辈,还是要对未来女婿考核一下,不能草率的就做决定。 周淳跟叶之雅站一起倒是般配,具是英姿飒爽,肃气凌然。 这让白母多少生出了些欣慰来。 吃完饭,周淳又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白倍和叶之雅出门相送。 两人站在门外,周淳坐上车摆摆手就离开了。 等人一走,白倍就对叶之雅道:“周淳品性还是不错的。” 叶之雅斜眼看他,道:“无所谓,只是联姻而已,又不是真在一起。” 白倍摇头,叹气道:“当初周淳和之萱订婚,是为了巩固和叶家的关系,现在跟你,依旧是。” “我又不傻,我们都是各求所需,我喜欢女的,不会对周淳抱有不切实际想法的,你想多了。”叶之雅不以为意道。 白倍也是对自己亲人关心则乱,并不是小看叶之雅,只是作为兄长,本该说一些叮嘱而已。见叶之雅这态度,只得无奈的摇摇头,又道:“虽是假夫妻,但在利益和立场前,你们的心是要抱在一起的,你们关系的稳定和长久也是维系我们三家共同利益的基础。” 叶之雅挑眉,不再说话,推门进了屋里。 63.上班 周储比周淳要早到家,已经换好家居服,正坐电脑前玩游戏,见周淳回来,只分神看了一眼就又把眼睛定到了屏幕上,歪嘴呲牙的边晃动鼠标边打了声招呼,“你回来了?” 周淳脱了鞋和外套,走过来,跟拍狗似的拍了下周储的脑袋,问:“屁股不难受?” 周储躲开他的手,“别闹,玩着呢。” 下午才亲近过,这会儿周淳倒也没什么心思,见周储玩的兴起,也就没管他,径自回了屋里去换衣服。 晚间十点,到了要休息的时间,周淳见周储还抓着鼠标不放,便道:“关机睡觉。” 周储头也不抬,“等一会儿,我过了关。” 周淳摇头,抬手就要去扣笔记本的电脑屏幕。 周储眼疾手快赶紧挡住了,请求着,“哥,求你了,我这就要过了。” 周淳盯着他看了两秒钟,终是妥协了,“几分钟?” 周储一见有门,赶紧识趣道:“十分钟。” 周淳摇头,“五分钟。” 周储没做考虑的就认了,“好好好。” 周淳的手从电脑上离开了,就这么站在一旁等着。 周储手忙脚乱了一会儿才发现他哥没走,多少分了些神,抬头瞄了眼。 过了四分多,周储终于搞定,吁了口气,退出了游戏。 周淳押着周储进了卧室,两人间的关系不似情人,反倒更像父亲在管教顽劣的孩子。 …… 两天后,安路出差回来,周储认命的回去上班了。 公司里一贯的忙碌,懒散了几天的周储颇有些不适应,站在大厅里,只觉自己格格不入,就像逃学许久归学的学生,内心既惭愧又紧张。 迎面走来一个熟人,秘书部小孙,一见着周储,顿时瞪大了眼,大声道:“周储,跟我去机场接安总。” 周储站定不动,有些抵触道:“为嘛?” 小刘眨了下眼,理所当然道:“胡特助跟着安总一块呢,你一个特助助理怎么能不去?” 周储耸肩,“安总和胡特助没说非让我去。” 小刘干巴巴的张开嘴,没找着反驳周储的话,“……” 周储拍拍他的肩,“拜”说完抬脚往里走了去。 头们都不在,秘书部里气氛挺清闲,周储跟同事们打起了招呼。 他前座的一女秘书坐着转椅冲向了周储,小声道:“周储,下周五晚年会,有伴吗?” 这女秘书年纪不大,大眼齐刘海挺可爱的,跟他一样都是给胡温打杂的,周储经常欺负她,不爱做的活儿全转给她了,不过这姑娘脾气不错,一直都笑嘻嘻的也不生气。 周储闻言,忍不住调戏道:“怎么?想当我女伴?” 小姑娘脸顿时被羞得通红,左右瞅了瞅,连忙小声解释道:“别误会,不是我,我朋友想来,但没入场卡……你带她一下呗。” 周储自作多情被揭穿后也不脸红,继续逗弄道:“要介绍女朋友给我?” 小姑娘脸色恢复如初,笑道:“你要是喜欢,我就做个媒人也行。” 周储翘着二郎腿,脸色一变,“那你得先给我看看照片,要是跟你一样漂亮,我勉强能接受。” 小姑娘很干脆道:“等会儿。”说着就用手机摆弄了一会儿,拿给了周储看。 周储接过来一看,就看到一青涩朴素的小姑娘,五官倒是精致,只是气质差了些,勉强算是小家碧玉。乖乖女,玩不起,顿时便意兴阑珊了,道:“还是算了。” “怎么了?” “我喜欢妖艳风骚型的,玩得起。” 小姑娘瞪大眼,庆幸道:“万幸,要不我就把我朋友坑了。” 周储自然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佯装生气,板起了脸,“哎,怎么说话呢!” 小姑娘有求于人,连忙赔笑,“玩笑玩笑。” 又说了一会儿,小姑娘回去工作了,周储起身去自动售货机买了杯可乐,打开拉环,才喝两口,就接到了胡温的电话。 胡温告诉他,去信息部门拿着资料到charlie酒店来。 SG旗下的旅游公司正跟国航在谈合同,本来下属公司的事物用不到安路亲自出马,谁知道旅游公司的总经理被匿名举报滥用职权,非法侵占共有财产,遭到调查后突然被逮捕了,这件事来的突然,安路之前没有一点消息,为了稳定SG的股价,先是封锁消息,又是找人疏通。公司突然空缺职务,很多人眼红,可这年根丑闻前,也不能随便提拔。但各种事物等着人拍板,不得已,安路才把旅游公司的事物揽到了自己身上。 周储怕他们着急用,也就没耽搁,拿了文件,直接开自己车去了,过了上班高峰期,路上倒也顺利。 Charlie酒店也是SG的,安路在这住了一年,房间在最顶层,周储来过几次,他熟路的找到了房间,敲门。 门被打开,是胡温。 见是周储,便点点头,道:“进来吧。” 安路住的是套房,周储进去是客厅,见没别人,就猜安路应该在卧室内,他扫了眼房门见关着,就跟胡温寒暄了起来,“最近忙坏了吧?” 胡温给他倒了杯水,道:“习惯了。” “谢谢。”接过水杯,周储也是跟什么人说什么话,对着胡温这类人就得虚着点,装的有得体点。喝了口水,从背包里拿出了文件夹,递给了胡温。 胡温翻了下,确认后才搁到一边。 两人静默一会儿,安路穿着睡袍,头发湿漉的出了卧室,他见周储在,露出了个颇有深意的表情,像似叹息般叫了声“周储啊。” 周储一见安路出来,眼神便不自然了,暗自抽了抽嘴角,才有些阴阳怪气的打招呼,“安总,早晨好啊。” 安路倒了杯热咖啡,问周储,“要吗?” 周储摇头,“谢谢,不用。” 胡温好似看出了什么眼神在两人身上扫了几眼,坐在一旁没有说话。 安路是个挺健谈的人,不在意周储的冷淡,继续道:“这些天休息的还好吗?我和胡助理可不清闲。” 这几天休假,除了王梓予生日那晚太过疯狂外,其余过得都是相当无聊,不过他和安路不熟,并没必要说,只道:“还好。能者多劳。”后一句是回答安路的第二句话。 安路喝完咖啡,道:“我去换衣服,你们去楼下吃早饭,等会儿我就下去。” …… 吃饭的时候,安路也没闲着,边看资料边跟胡温说公事。 周储左耳出右耳冒,只顾吃自己的。 吃完早饭,又坐车去国航谈合同,一直忙碌到傍晚,草草吃了饭,又赶到一百里外的车间,等回了A市已经凌晨了。 周储困得眼泪婆娑,心里下定了主意,过了年,是说什么也不跟着安路干了。 之后的日子依旧忙碌,直到年会前后才稍微轻松些。 年会那天,周储只把同事的朋友带入会场就要走。 同事挽留,他只说家里有事,然后急匆匆赶去了和周淳约好的餐厅。 近些日子,两人鲜少出去用饭,因着关系见不得人,心里都会有点做贼心虚,生怕遇到熟人,所以多少避忌着公共场合。 两人约得地方是家私房菜,在老城里,交通并不通畅,两人赶到后,时候都不早了。再吃完已将近九点。 周储弃了自己的车,坐进了周淳的车里,道:“这我吃的多,困了,不想开回去了,明天你叫人帮我开回去吧。” 这种小事,周淳愿意惯着周储,况且他就要结婚了,最近一段时间多少都会顾忌着点周储的情绪。 …… 转眼到了春节,周储和周淳回大院住了几天,周家人丁并不兴旺,过节期间来的最勤的也就是周储小奶奶那边的人。 明明是两家人,那边人却张嘴闭嘴叫的比一家子还亲。那小奶奶的女儿终于找了主,把人带上了门,是周老爷子早年战友的外甥,四十多岁,跟叶之硕一样是个鳏夫。 周储眼瞅着他们,满脸的瞧不上。算了算日子,觉得王梓予也差不多消气了,便借着拜年的由头去了王家。 64.败露 周储散着小步,几分钟就到了王家。 王家门楼上挂了俩红灯笼,地上还有鞭炮爆炸后剩下的红色纸屑,门板上的金色福字预兆着吉祥如意的意味,给人喜旧迎新的感觉,过节的气氛很强烈。 周储几步跨进门楼,直接进了院子,因不好直接进门,所以站定喊道:“王梓予,我来了。” 王家一家正都在客厅坐着,王梓予一听周储的声音,登时坐起来走到了门口,打开内门,似笑非笑道:“周二啊,还敢上门来?” 那事过去这么久,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周储陪着假笑,道:“这不过节吗,我来给阿姨叔叔拜年。” 王梓予嘴角一翘,神色阴狠,“咱俩先沟通沟通感情。”说着就要穿鞋出门。 周储连忙几步迎上去,张开双臂夹着王梓予就要往屋里带,嘴里道:“叔叔大姨,我来给您们拜年了。” 王梓予在没有防备之下,脚下一趔趄,被周储带着就往后退了一步,站稳后忍不住骂道:“靠,你妈作死啊!”骂着也开始用力回击。 周储自小就胖,后来瘦了,也比王梓予沉,就这么压着王梓予往里挪,两人僵持着,就听周母呵斥道:“王梓予,大过年,犯浑啊,怎么跟周储说话呢!” 王梓予不予理会,还要跟周储较劲儿,在他心里,周二就不是外人,骂两句也不打紧。 这时,王梓韬走了过来,拉开了两人。 王梓予偷偷对着周储竖了个中指。 周储见自己的计划得逞,已经进了屋,也就不再理会王梓予,对王梓韬礼貌道:“梓韬哥,过年好。” 王梓韬招呼着周储进客厅坐,王梓予咬着牙跟随着也坐了下来。 周储一见着王家两老王少坤和吕静,就说起了吉祥话,“祝叔叔阿姨长寿百岁,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老两口听着吉祥话,心情自然不错,笑着说,“也帮我们给你爸妈问好。” 周储乖巧的应着,然后见王梓予侄子也在,就逗弄了起来。 过了一小会儿,王梓予就拉着周储上了楼,这次周储没逆着他,心里却一直提防着他出其不意。 要说周储也了解王梓予,两人才进了屋,王梓予就快速出手,扣住周储的手腕,一拧,拧到了背后,另一只手按住周储背,碰的一声,给推到墙上了。 这招是非常简单的擒拿手,是当初入伍时被叶之硕扔孟圻手底下磨出来的。 周储难受的忍不住呻吟,开始求饶,“我服你了,你松开我胳膊,要断了……” 王梓予咧嘴阴笑,手下又是一使力,开始盘算旧账,“周二,游戏才刚刚开始。”说着扣着周储手腕的手一抻。 周储稍微离开了墙面,谁之王梓予手臂又是一送,周储顿时又撞墙上了,一声叫嚷,“啊。”叫着就开始挣扎。 王梓予听着周储的惨叫,心情算是愉悦了,见周储挣扎,手下更用力,膝盖随即顶住了周储的膝盖窝。“你自投罗网送到我手里,我能轻易饶了你?哼。” 周储是觉得时间长了,王梓予该消气了,才找上门的,实在没能预料到这逼能记仇记这么久,更没料到一个月的军训楞是把小鸡仔似的王梓予蜕变成了小狼崽子。连呼带吼的憋的满脸通红,挣扎的更用力了。 这半年,王梓予早就被叶之硕给操出来了,不怕打不蹙疼的,完全不是周储这种养尊处优混吃等死的二世祖能比的。在自己体力丧失前,绝不会给周储一丁点轻松。 两人一挣一制,双双倒在了地板上,周储见打不过,就开始找家伙。 王梓予时刻不松开周储,一个翻身,把周储压在了身下,按着他头发往地上撞。 周储头皮被扯的生疼,嘴里叫声更大了。 两人这顿折腾,楼下的人终于看不下去了,王梓韬急步上了楼,忙把两人分开了。 周储坐地上,头发凌乱,气喘吁吁的说不出话,“……” 王梓予叉腰笑的得意,对王梓韬道:“我们就是闹着玩呢,没事,你下去吧,我不打他了。” 王梓韬不放心,问周储,“你没事吧,我打电话让你哥来接你?” 周储摇头,虽然心里憋屈,恨不得让周淳抽死王梓予,但想起叶之硕,还是忍了,假笑两声,道:“不用,梓韬哥,我和王梓予闹着玩呢。” 王梓韬闻言,眼神露出了怀疑。 周储只得坚持道:“真没事!” 王梓韬下了楼,周储依旧坐地上。 王梓予此刻挺感激孟圻,洋洋得意的踢了踢周储,道:“就这点能耐啊?” 周储稍微平稳了下呼吸,扶着床沿坐到了床上,道:“平气了吧。” “哼。”王梓予冷哼。 周储见他不说话,就知道算是扯平了,自己整理了下衣服和头发,道:“你身手渐牛啊?” “军训不是白练的。”说了两句,口气才渐好,两人瞎扯了几句,周储终是忍不住,问出了,“你怎么跟叶之硕搞一起了?” 一句话提到了王梓予的伤心处,实话是没脸说,只好编起瞎话,“老在一块,觉得挺有默契,他也挺好,我也不错,就一块了,干嘛?” 周储点点头,突然想起了自己和周淳,又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就是问问,你有什么打算吗?认真的还是玩玩?” 王梓予有什么打算有屁用,却也不好跟周储实说,又道:“没想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吧。”他也不好把话说满,万一以后分了,或者结婚了,都不好圆谎。说完见周储满脸深沉的还要问,就连忙截住了话茬,“行了,要在这吃吗?” 周储摇头,艰难的站起身,僵硬的走了两步,脸上一阵难看,“操,你怎么下死手。” 王梓予掐着腰,哼了声,“我这才到哪,跟你哥打你可差远了。” 周储脸色顿时黑了,瞪了王梓予一眼,没出声,就要出门。 王梓予突然想起了什么,带着点嘲讽的口气道:“对了,我听说,你哥要跟白倍他妹订婚?哎呀,你哥这心思可够深的,叶之雅的名声可……啧啧……”说着一停顿,啧啧了起来。 周储一下子站定了,回身瞅着王梓予那低俗的八婆嘴脸,很严肃的问:“你听谁说的?” “反正是可靠消息,你不知道?” 周储摇头,忽略了王梓予之前的嘲讽口气,道:“跟叶之雅?靠,她不跟孙言言相好吗?”这词用的有点难听了。 “是啊,你自己说说,你哥找这么个主儿,还说没别的心思?”王梓予逮着机会就讽刺周淳一番。 周储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他被周淳即将订婚的消息给惊住了,听了王梓予的话没丝毫反应,片刻回过神,说:“我先回去了。”说完就出了王梓予的房间,下楼,跟王家长辈告了辞。 一路慢慢走回周家,脸冻得没了知觉。 一进家,就见周父周母神色喜悦的在说着什么,周淳则坐在一旁,见周储回来,正转头看他。 他站在门口,定定的看着周淳,好半响没动,直到周父周母察觉出异样,才拖鞋进屋。塔拉着棉拖鞋,一句话都没说,就径自上了楼。 周淳随后也上了楼,进了周储的房间,见人和衣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瞅着房顶,便走近,坐到床畔,问:“怎么了?” 周储目光投向了周淳,心里思量着,是挑明说,还是当不知道。片刻觉得还是挑明了痛快。道:“我刚听王梓予说,你要和叶之雅订婚?” 周淳目光坦荡的点头,手移到周储的耳畔,捏了捏,道:“嗯,有这想法,不过还没谈拢,过过才能定。”说完心里骂了句王梓予多嘴多舌。 周储初听王梓予说时很震惊,稍后便觉得也是早晚的事情,心里理解却多少有点不是滋味,吃醋谈不上,只觉被瞒着的感觉很不爽。不快道:“你是要等定下来,才通知我?” 周淳挑眉,掐着周储耳垂的手指一用力,道:“告不告诉你有用?你只要知道我想让你知道的就好,没那脑子就别装那么多东西。” 周储被掐的难受,伸手要去扯,道:“哪天你生孩子了,是不是也不告诉我?” 周淳好笑的摇头,有些事,就是想瞒也瞒不住的,他不说,周储也总会从亲人朋友口中听到的。“费脑子的事我来就好,你只要乖乖的听我的话,我养着你,给你最好的,你只管安心的玩乐。” 周储只觉得都是屁话,玩乐?他都多久没出去玩乐了!不屑的冷哼一声,道:“你都要结婚了,我也是该考虑考虑以后了。” 周淳神情开始阴沉,手掐住周储的下巴,往上微抬,“别气我!我是为你好,别跟我耍性子,以后,什么都不会改变,你只要听话。” 周储再笨也猜的到,周淳跟叶之雅之间估计有什么协议,目的都不言而喻。还想再说什么就被周淳打断了,“好了,这事以后在说,下楼吃饭了。” 这事就这么被岔了过去,吃饭的时候,周母突然提道:“周淳,找时间请叶之雅来家里坐坐吧,怎么我们也得见见。” 周淳点头应了。“知道了。” 周储忍不住呲牙,顿时腻歪的不想吃了,撂了筷子,起身就要出门。 周淳叹了口气,问他:“去哪?” 周储换好了鞋,“找孙彦恒喝酒去。”搁了句话就出门了。 周母插话,“别管他,吃咱们的。” 65.客人 周储才出门十几分钟就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周淳和周母刚吃完午饭,坐在客厅喝茶,见人回来,就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周储换好鞋,有气无力道:“没人,孙彦恒一家子都去他大伯家了,今年他爷爷奶奶跟他大伯过年。”说完进屋,就要上楼。 周母见状跟周父念叨着,“哎,生来就是讨债的,过年也不知道说句吉祥话,陪咱们坐坐,看看电视说说话什么的,哎……”说着又叹了口气。 周淳赶在周父开口前,宽慰道:“妈,周储还小,过几年懂事了,就好了。”说着岔开了话题,问:“什么时候去看看外婆他们?” 周母是南方人,受她影响,周家俩兄弟一直都是外婆外公这么喊的。 周母被转移了注意力,提起自己娘家,脸上顿时扬起了笑意,说道:“今天给你外婆打电话了,她念叨你和周储了,你要是有空,元宵节前一起去?” “嗯,好,我来定机票。” 周母心情一好,就说起了娘家的事情,这些年没少得周家的帮衬,兄弟都有好工作,侄子在外留学,两老身体健康,弟媳孝顺,家庭和睦。这样的外家虽帮不上周父的仕途,却也一直安分守己着,没影响半分。 周淳的两个舅舅也都是本分人,对周父尊敬有加,亲近不足,都是靠周母两边撺掇,倒也不是太疏远。 事情敲定下来后,过了一会儿,周淳找了个借口便上了楼。 二楼卧室里,周储刚睡着,就被周淳开门的动静给弄醒了,脑袋清醒了,眼却没挣,躺着装睡。 周淳关好门,上锁,脱了鞋,撩开被子躺上了床。 周储懒得跟他搭话,闭着眼放空脑袋准备继续找感觉。 周淳也不做声,搂着人,闭上了眼。 渐渐地两人都睡着了。 下午三点多,周家来了拜年串门的,是周父战友家的小辈。周母陪着寒暄两句,就说:“我去叫周淳下来。”说着招呼客人吃水果后,就上了楼。 周母今天穿的是一双软底家居鞋,走在木地板上只会发出轻微嚓嚓声,她一路上了楼直奔周淳房间,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就推开了,边往里走边要喊周淳的名字,才喊出一个“周”字,声音便乍然而止了,屋里空荡荡的根本就没人。 她自言自语道:“人呢?”原地转了一圈,确定真没人后就退了出来,敲响了周储的房门,然后就开始拧门锁。 周淳听见动静顿时清醒了,眼立刻睁开,快速起身,整理好衣服一把拧开了门,打开,见门外是周母,道:“妈,有事?” 周母打量着周淳,道:“怎么在你弟弟屋睡?周储呢?干嘛锁门?”说着往屋里探了探头。 周淳不动声色,自然道:“我昨晚睡觉闻到被子有味,储储睡着了,门锁了?没注意,可能不小心带上的。” 两兄弟睡一起确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周母并没多疑心,只道:“你爸爸战友老余家的孩子来了,你下去陪着坐会儿。” “嗯,好,我洗把脸就下去。”说着走出了周储的房间,手从身后把门带上了。 周母见状,有些不满,“还让他睡,这都几点了。” “让他睡吧,省的出去瞎玩。”周淳说完轻轻拍了周母的背,自己进了卫生间。 周母下了楼,热情的招呼着客人吃水果,没一会儿周淳就精精神神的下来了。 周父的战友老余,现在在东北,儿子余少群在发改委的资源节约和环境保护司谋了个职位,每年都会来周家拜年。跟周淳算是同龄人,因父辈的关系,自小就认识。 这几年能源比较热,余少群所在的单位正好管辖这一块,周淳曾经投资了一个新能源项目,还找过余少群帮忙拿审批。所以见面并不拘谨,男人见面聊得话题无非两个,政治和事业。 三个男人聊得起兴,周母一旁坐着,颇是无聊,不过这些年经历的世面多了,底蕴也深了,外人前一举一动,挺有高官太太的风范。 傍晚,余少群要告辞,周母周父自然挽留,晚饭也就顺理成章了。 开饭前,周储终于睡醒了,脑袋晕晕的下了楼,见有客人才连忙收起倦怠的神情,恢复了些许精神,对余少群喊了声,“少群哥,你来了,过年好。” 周储小的时候,余少群已经懂事了,每年都见,倒也不生疏。 “过年好,刚睡醒?” 两人随便聊了两句就住了话头,周储睡得头疼,说出去溜达一圈。 周淳没让,说:“要开饭了。” 有外人在,周储还不至于没眼色到跟他哥拧着干,听了这话,只得乖乖坐进了客厅。 晚饭的菜色是周母从外边订的,挺丰盛,周父坐上座,周母坐他下手,依照以前的习惯,周储是坐周淳下手的,但来了客人,他就挪到了周母的下手,对面坐着周淳和余少群。 一顿饭,周母一个劲儿招呼余少群,让他别客气,别见外。 周父见着好友的儿子,心情很不错,还开了瓶五十年的茅台。 中午周储就想喝酒,因为孙彦恒不在没能喝上,这到了晚上,一见着酒了,整个人就坐不住了,咽了口唾沫,主动拿起酒瓶给诸位都满上了,才给自己倒满。 先吃了口菜,垫了垫肚子,就率先拿起酒盅,随口胡咧咧敬酒的话,“大家一起喝一杯,新年新气象,新的一年,大家都身体健康,顺心如意。”说完和余少群的酒盅一碰,就一口闷了。 余少群一见周储这架势,连忙劝道:“慢慢喝。”见没劝住,只得也一杯喝了。 周父只是喝了一口,周淳喝了一杯。 这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一瓶白酒,就属周储喝的多,他酒量好,喝了五六两什么事都没有,满面红光的啃着鸡骨头,问余少群:“你妹妹还在国外上学?” 余少群的妹妹余少燕比周储小两岁,老来女,家里宠,惯得又任性又娇气。以前每次来周家,周储都会找来王梓予,两人偷摸着合伙把小丫头给逗弄哭了。 “明年硕士毕业,要回国发展。” “还跟以前那么爱哭鼻子?”周储才说完就被周母骂了,“当初还不是你和王梓予欺负小燕。”骂完,问:“有男朋友了吗?” 余少群笑,“她学生物工程的,课业挺忙,说还没找。” 以前周母就动过小心思,跟余家结亲家,一是两家关系好,知根知底。二是跟周储年龄相仿。三是,周储这德行的就得找个厉害的,才能降得住他。“明年回来,让她来家里住些日子,我带她出去认识认识人。” 在座的除了周储,估计都能明白周母话里的意思。周储虽没什么本事,可这些年也没闹出什么丑事来,又有周淳这个大哥顶着,家里关系也不复杂,怎么说也算个省心去处。 A市,同等世家的都想着高攀才觉得不屈着自己家姑娘,再往上的那几家,周储也配不上,只有这外来的门户,虽不差多少,可怎么说也是外来的,配周储再好不过。 “好,倒是麻烦周婶婶了。”余少群客气的应着。 周淳漫无表情的岔开了话题,“喝了不少,少群今晚就在这睡吧。” 余少群推辞,最后周父发话了才留下。 二楼有四间房,一间杂物间,一间客房,不过因为冬天,被褥没晒,屋里很久没通风了,空气并不太好,周淳就说自己跟周储睡,让余少群睡自己的房间。 …… 周储喝完酒,人兴奋了就开始闹事,回屋换了衣服,非要出去兜风。 隔壁就是余少群,周淳忍住想踢人的冲动,低声道:“你抽风啊,想出去是吧?行。”说着拽住周储的后衣领,就往屋外拽。 周储被拽的差点跌倒,踉跄的走了好几步才稳住,“靠的,干嘛?” 周淳没出声,径自拽着他下楼,这时余少群打开了房门,问他俩,“怎么了这是?” 周淳脚下没停,道:“喝多了,带他出去醒醒酒。” “要不要帮忙。” “不用,你先休息吧。” 再过几天就春分了,可天气依旧冷冽,周淳当兵体质好,不畏严寒。而周储一出门,就顿时酒醒了几分。 两人上了车,周淳启动车后,带上皮手套,等发动机运行了一会儿才驶出门。 一出大院,周淳就把天窗打开了。 周储冻得一哆嗦,就要去关。 周淳一巴掌打掉他胳膊,冷哼道:“不是想兜风吗?” 周储双手环胸,恶狠狠的瞪着他哥,“你故意玩我呢!” “哼。”哼完,脚下一踩油门,又加速了,风更大了。 很快周储就觉得脑门给吹麻了,赶紧讨饶,“哥,我冷,我错了还不行吗?” 周淳想整治人,却也不想真把人给整治坏了,闻言,关掉了天窗,把车停到了一处停车场的角落。 瞅着周储,道:“冷?” 周储冻得都哆嗦了,手忙脚乱的把车座下的空调开到了最大点,“嗯,妈呀,冻死我了。” “那就做做运动,暖和暖和。”说着解开安全带,探身摸向副驾座椅的调节处,轻轻往下压去。 座椅缓缓放平,周储也没交情,直接把手伸进了他哥的衣服里。 周淳身体一僵。 周储手上传来一阵暖意,整个人就要往上贴…… 66.年后 周淳放倒了座椅后,解开了周储的腰带。 周储仰着下巴,脚蹬着车门处,腰一个劲儿往上顶着磨蹭。 周淳呼吸渐粗,手伸进了周储的裤子里,摸上了那二两肉。 “唔……”周储腿开始发软,抓在周淳身上的手不禁一用力。 车是周淳平时开着的路虎,车内空间还算宽敞,周淳示意周储抬起腰,几下把他身上的裤子拽了下来。 刚开着窗户兜过一圈,虽开着暖风,但这会儿温度却并不高,周储也还没暖和过来,腿上冰凉,这会儿屁股一晾,顿时一哆嗦,从他哥身上抽出手,摩挲到车座旁的按钮处,把座椅内的空调调到了最高档。 周淳则抽空从车内储藏盒内扒拉了两下,取出一个东西。 车内没开灯,此处又是黑暗处,借着月光,周储依稀看出了东西的轮廓,问:“你车里放这个干吗?” 周淳直起身,用行动做了回答,手上一番动作,然后探向了周储的腿间。 周储顿时僵住了,只觉得一片冰凉,自己后边就跟捅进了一块冰似的,一声叫唤,“操,拿出来。”随即就往后缩了缩腰。 周淳用闲着的手按住了周储,不让他躲,另一只手不停,又往里钻进了一截。“一会儿就热了。” 周储一想到这瓶液体在车里放着,估计跟室外温度一样低,就说什么也不让周淳再摸了,他不想冻到拉肚子。 就这么草草一扩张,就张开腿让周淳进去。润滑液用的太少,里边还有稍许干涩,进去的有些困难。周储屏住呼吸,直到全部吞进去后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周淳也不好过,干涩紧致的通道让他难受的同时又伴随着舒爽,当全部进去后,缓了缓才开始抽插。 周储努力放松臀部的肌肉,手撸着自己的那二两肉转移注意力。 这是两人第一次在车里做,这种环境下让人有一种偷情似的刺激感,渐渐的,感觉越来越汹涌。 几分钟后,周淳下面越发胀的难受,频临发泄之前,他停下了动作,低头狠狠吻上了周储,等感觉稍微淡了些,下身又是一顶。 “噢……”周储被顶的不禁往后一退,随即打了个颤栗,嚷嚷道:“别顶那么深!” 周淳不停抽插,看着周储浑身颤栗,满脸潮红,故意的只往一处顶。 没过一会儿,周储就颤颤巍巍的泄了出来,白浊断断续续的全部滴到了光裸着的小腹上。 周淳也没再故意拖沓,没一会儿也发泄了出来。 完事后,周淳拿起周储的内裤,擦掉了白浊,整理好裤子,退回了驾驶座上。 周储缓缓回身,见内裤上沾了东西,不禁恼道:“干嘛拿我的内裤擦,我还怎么穿?” 周淳点了根烟,吸了口气,神情餍足的瞅着周储,弯着嘴角,“那就不要穿了。”说着在周储的二两肉上摸了一把。 周储拍开他的手,嘴里嘟嘟囔囔着,穿上了裤子,把内裤扔给周淳,语气蛮横,“去扔垃圾桶里。” 周淳四处瞅了瞅,启动车子,在有垃圾桶的地方停了下,打开窗户,随手扔了出去。 俩人回到大院已经深夜,谁也没惊动,悄悄进屋上了楼。 …… 翌日,余少群吃过早饭就离开了。 周淳穿戴妥当,问周储要不要跟他一起去白家。 周储脸一沉,吐出俩字,“不去。” 周淳摇摇头,没说什么,跟周母打了声招呼就出了门。 叶之雅年纪还轻,白家的意思是,等过两年,毕业了再结婚。周淳自然没什么意见,晚结更好,省的出来进去的还得做戏。他每次去白家,就是送些礼品,吃顿便饭就回。偶尔了,白倍会带着他和叶之雅去酒吧玩一趟。渐渐的,两人也逐渐熟络起来,有时出去,叶之雅也会叫上孙言言。 这帮人的关系乱的可以,这还不算上周储。 这天吃过饭,白倍说:“有个露天大趴,去吗?” 周淳眉毛略微上挑,“这种天儿,开露天趴?” “在H市,时戡朋友的娱乐公司办的party,人挺多,有没有兴趣?” 周淳听完顿时失去了兴致,以前没跟周储在一起时,他倒是也会凑凑热闹,现在却没了兴致,摇头道:“过两天要陪我妈去外婆那边。” 白倍有心撺掇,“很多人的,我,表哥,我妹都去,你叫上你弟一起,坐私人飞机去,游船上有赌场,玩几把,明早就能回来,耽误不了事。” 周淳还是摇头,他不想周储和这些人走的太近,毕竟两人关系是禁忌,人前容易落下把柄,“我没那精力了,最近一直跟亲戚朋友喝,实在不想再喝了,过几天就上班了,得修身养性了。” 白倍见他下定主意,不好再劝,调侃道:“你修身养性的时间还不够长?我看是都交公粮了吧!” 周淳似笑非笑,没接话茬。 白倍忍不住斜了他一眼,“真扫兴。” 周淳拍拍他,起身,“我走了,你们好好玩。” …… 周淳回到大院,周储不在,他上了楼避开周母后才把电话打过去。 周储趁着周淳去白家,就约了孙彦恒和王梓予出来泡澡,这会儿刚泡完,正等着按摩师的功夫,搁在一旁的手机响了,他拿起一旁的手机瞥了眼屏幕,犹豫了下才接,接起来的同时扫了眼看过来的两人,道:“我去接个电话。”说着裹好浴袍出了包房。 王梓予看着关好的门,随口说着,“这周二神神秘秘的,接个电话还避着咱们。” 孙彦恒翻着杂志,瞥了眼笑道:“二货也大了。” 王梓予闻言一阵怪笑。 门外,周储正回着他哥的话,“我和孙彦恒他们泡澡了,一会儿吃个饭就回去。” “几点?” “……正在按摩,吃完饭怎么也得10点了。”周储算了算时间,底气不足道。 周淳顿了下才道:“喝酒就不要开车了。” 周储赶紧应了,“嗯。”挂掉电话回了包厢,就听王梓予阴阳怪气道:“哎呦,咱可是打小一起长大的,接电话都背着咱哥们了!” 孙彦恒无奈的摇摇头,笑着把杂志放到了一旁,又换了本。 周储随手拿起个毛巾扔到了王梓予身上,“滚……” 王梓予提着毛巾,又扔了回去,很有捉摸周储的兴致,“不说?”说着就去抢周储的手机。 周储防备不及,被抢走了,追上去,嚷嚷着:“靠,是我哥,他问我什么时候回家。” 手机有密码,王梓予并没打开,随手扔给了周储,坐回了按摩床上,道:“你都这么大了,你哥怎么还跟监视器似的看着你?你也受的了。” 周储心虚,不怎么敢提他哥,直接把话题绕了过去,“一会儿吃什么?” 孙彦恒插进话题,“对了,我想开家餐厅,你们说什么类型的好?” 王梓予很快转移了注意力,“好好地开什么餐厅,多繁琐。” 周储则不赞成,来了兴致,“找个好点的门店也不错,要不要合伙啊?” 还不待孙彦恒说话,王梓予就道:“餐厅一年的收益也就是靠卖酒,挣不了多少钱,还合伙?” 这时按摩师敲门走了进来,三人趴好。 孙彦恒才道:“就是手头有点钱,放着不如做点事,餐厅投资不高,做好了也是一个长久的买卖。” 周储再次道:“孙彦恒,要合伙吗?我有时间也能弄来钱。” 孙彦恒毫不客气道:“不好意思,我什么都不缺。” 周储一下子气蔫了,心里有点不得劲,“孙彦恒,你够意思吗?就这么对待我的真心诚意?” 王梓予一旁看戏,“二货的小心脏,还挺不禁打击!” 孙彦恒笑,不得不解释了句,“朋友间合伙容易伤感情。” 三人间的关系跟叶之硕,周淳,白倍,时戡他们不同,三人是一起伴着长大,感情单纯,而叶之硕那帮则比较复杂,利益更胜感情,虽不够单纯,但更坚固。有些关系光是感情维系并不够牢靠,很容易由一些私立而出现罅隙,这一点只有心思细腻的孙彦恒看的通透,所以一再的拒绝周储的提议。除去这一点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周储心机不重,容易感情用事,这样的性格并不是一个好的拍档。 三人沉默一会儿,周储才叹了口气道:“好吧。” 这一会儿,三人心思各不相同,又恢复了沉默。 按摩结束后,三人在附近找了间餐厅吃饭后就回去了。 67.怨气 周储临近家门前,又接到了王梓予的电话,站住了没动,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王梓予那边传来因走路略有不稳的声音,“有活动,今晚午夜h市有个游轮大趴,去吗?” 周储看了眼漆黑的夜,“这都几点了,到h市还不得天亮了。” “白倍弄了驾私人飞机,一个小时后出发,能赶上,你要去赶紧收拾东西赶去机场。” 周储想了下,忍下心动,“算了,太折腾了,家里可能不让我去。” 电话里随即传来了王梓予的鄙夷声,“我看是你哥不让你去吧?叶之硕和白倍他们都去,估计你哥也会去,你就跟他一块去呗,咱都好久没一起嗨了。” “那行,我去问问我哥去吗?”说着挂了电话,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周淳正坐在客厅陪周母说话,听见动静往玄关看去,没说话。 周储换好鞋,眼珠子转了转,见他哥还穿着之前的衣服,不像是准备出去玩的样子,便问:“哥,你这么早从白家回来了?” 周淳从茶几上捏了个草莓放进嘴里,点了下头。 周储走过去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眼神有点晃,看了下时间,终于忍不住,还是开口问了,“听王梓予说,h市有乐子,白倍叶之硕他们都去,你不去?” 周淳眼神瞥向他,嘴角似有若无的挑了下,道:“露天趴,海上冷,我让人准备好了,后天一起去外婆家。” “哦。”周储没再多言。 结合一前一后的言行,周淳也看出了周储的心思,只是当着周母的面并没多言。 听到提起回娘家,周母很快插进了话题,说:“我给你外婆买了件玉镯,从聚宝斋挑的,水头很足,我拿给你看。” 周淳忙拉住了她,“不用,聚宝斋的东西都不错。” 周母知道周淳对这不感兴趣,顺势便坐下了,对哥俩道:“你们也得给外公外婆准备东西,几年没见了。” 周储冷冷淡淡的没什么兴致,他从小在A市长大,也就小时候去过几次南方舅家,这些年一有假期就忙着四处野,再没去过,跟舅家的感情并不太深。 周淳点头,“我手里有根五十年的人参,到时会给外公带去。” 周母顿时很欣慰,说:“你爸爸没有兄弟姐妹,这一辈就你们俩人,周家这边没什么亲戚,最近的亲戚就是你舅舅表弟他们了,以后要常走动。跟你们最亲的就是余波他们了。” “知道。”周淳点头。 周储听闻也有点动容,虽说感情不深,但周家是真没近亲,最近的就属舅家了,“我给钱好了,缺什么就去买。” 周母闻言很是和颜悦色,叹了口气,“嗯,这样也好,能收到外孙的孝敬,你外婆外公肯定会高兴的。” 周储没再陪周母,找了个借口上了楼,给王梓予发了个语音信息,语气稍显失落,说“我哥不去,我也去不成了,哎,回来电话联系。” 王梓予很快就回了,“周二你就是个孬种。” 周储气急骂道:“我就操你了!” 王梓予发了个竖着中指的照片过来。 周储气的咬牙,忽听楼梯口传来脚步声,随即按灭手机屏幕,扔到一边,开始一件件的脱衣服。 周淳进屋时,周储就只剩了内裤,正在衣橱里翻衣服。走近,一巴掌拍在了他屁股上,捏了两下才松手。 “滚。”周储吃痛骂道。 周淳坐到了一旁单人沙发上,拖着腮看周储换衣服,说道:“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又去凑合王梓予,还嫌不够吃亏,你是缺心眼啊?” 周储本就因为不能去玩有丝不痛快,听着这话一下子窝起了火,“从小到大你就管我,我干什么都管,弄得所有人都知道我怕你,想出去玩还得问你,王梓予问我去H市时,我都不敢直接答应,我都没脸说我得问我哥!你知道我是怎么被嘲笑的吗?我这过得什么日子!”说完把手里的裤子往泄气似的往地上一扔。 周淳挑眉,神色有些诧异,他是实在没预料到自己的一句话能挑出周储这么大的反应,“你这是吃枪药了?” 周储深呼吸,瞪着他哥,想撂杆子就这么掰了,“你才吃枪药了!” 周淳见周储如此,却并没硬碰硬,瞅着他,缓缓道:“我回房间了,你自己冷静冷静。”说着出了房间。 没挨揍,有点出乎周储的意料,他以为他这么横,准得挨抽,没想到他哥就这么走了…… 他原地站了一会儿,寻思了下,也没想出什么他哥这是转了什么性,哼了声自言自语道:“爱怎么就怎么着吧……” 这一晚,周储玩游戏玩到天亮才睡下,周淳一早出去,周母懒得管他,就这么一直睡到下午才被饿醒。他迷迷瞪瞪的下楼,见客厅有人,顿时精神了些。 客人是周母的朋友还拜年,两人正聊得兴起,一见周储顿时停住了话头。 周母见周储那鸡窝头和睡浮肿的模样,顿时黑了脸,顾忌着有外人在,不好说什么,问:“饿醒了?” 周储撸了撸鸡窝头,应着:“嗯,胡阿姨来了,过年好。” 这胡阿姨跟周母是同事,自退休后,俩人经常一起逛街,偶尔回来家里玩,她笑着道:“好好,刚睡醒?”说着对周母道:“赶紧给孩子做点饭去。” 周母摆摆手,说:“冰箱有吃的,让自己去找,咱说咱们的。” 周储进了饭厅,找了剩饭放微波炉热了热,其间还大声问外边的周母,“我爸和我哥呢?” 周母不好意思的对客人笑了笑,说:“这孩子没礼貌。” 胡阿姨摇摇头,“孩子不都这样。” 如此周母才回周储的话,“去给你爸爸战友拜了。” 周储随便吃了点,就上楼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就打算出去溜一圈,在客厅跟周母说了一声,就拿着车钥匙走了。 启动车子的功夫给王梓予打了个电话,问:“回来了吗?” 王梓予那边挺吵,大声回道:“后天回。” “你干嘛呢?” “玩桌球呢。”说完嚷了句,“孙彦恒你跟周二聊,我先把白倍干掉!” 随即电话转到了孙彦恒手里,周储挺不是滋味,自己一个人孤孤独独,这俩人在H市逍遥,心里顿时不平衡了,发酸道:“你也去了?” “嗯,好不容易有假期,呆在A市也没什么意思,大家难得聚在一起玩。” “我也想去……” “定价票坐晚班来,明天一起回去,白倍弄了家私人飞机,里边挺不错。” “哎,我明天去南方舅家,去不了了。” “那没办法了……”才说完就听那边传来一阵叫好和拍掌声。 “怎么了?” “王梓予赢了白倍两局了。” “有彩头吗?” “有,没有王梓予能这么来劲儿,一局五万。” “能吃两顿海鲜了……你们玩吧,别忘了给我带特产。” 说完启动车子开出了大院,年假已经快结束,路上大大小小的店面都开门了,行人和车辆比前两天明显多了,他就这么没目的性的顺着大路开,绕着三环饶了一圈,路上买了些吃的,俩小时后又开回了大院。 进家后,周父和周淳已经回来了,明显一脸喝高了的模样。 周淳一见周储,就用冒着血丝的双眼只盯着他,问:“干嘛去了?” 周储被他看得有点发毛,也忘了昨晚的怒气了,瞅了眼一旁的周父周母,才道:“开车溜了一圈,买了点吃的。你这是喝多了?” 周淳喝的有点多,精神有点恍惚,含糊道:“过来给我按按头。” 周储眼睛顿时睁大了,在瞟周父周母一眼,并没过去,而是道:“爸妈,我哥喝多了,我弄他上楼。” 周母正伺候这周父喝蜂蜜,也没多少心思在周储身上,道:“嗯,赶紧扶你哥上去吧,哎,喝这么多。” 周储生怕他哥失了神智再干出什么事,忙走过去把人扶起来,趔趄的往楼上走去。 周淳还有神智,上了楼眼里顿时清明了些,在楼道拐角处,一使劲儿把周储按在了墙上,有些凶暴的吻了起来。 周储躲不过,只觉舌头在嘴里乱搅,浓郁的酒味顿时充斥蓓蕾和鼻间,让他有了微醺的错觉。 过了会儿,周淳抽出了舌头,咬了下周储的下唇,唇贴唇,道:“给我洗澡。” 周储手臂一使劲儿,把人推开了,错过身,走了,“别跟我借酒装疯。” 周淳一声轻笑,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跟平时有些两样,拉着周储的手,死缠了上去,非让周储帮他洗。 周储被磨的没法子,一个劲儿警告道:“你别闹了,靠,叫你别闹了。” 周淳搂着人,踹了卫生间的门,走了进去。 踹门声挺大,楼下顿时传来了周母的问声,“怎么了?” 周储赶紧大声回道:“没事。”说完还不放心,从里边把卫生间的门锁上了。 周淳手不撒手,两人踉跄的移到了雨洒下。手一掰,水洒了下来。 俩人都还穿着衣服,浇了个透心凉,这一下,不想洗也得洗了…… 68.嘴贱 两人洗的挺快,周淳眼里清明了些。 周储自己刷完牙,擦了脸,对旁边一直看着自己的周淳道:“嘴里臭死了,刷牙。” 此时周淳腰间裹着一条绿色浴巾,跟平时腰杆挺直的形象大相径庭,整个人没了厉气,平和了很多,闻言,拿起药膏和牙刷,挤完认真的刷了起来。 周储往旁边撤了撤,脸上擦了层护肤霜,又吹头发,周淳都刷完牙了,他这还没完事。 周淳头发很短,不用吹,就在一旁等着周储。 周储吹干了,透过镜子瞪周淳,“你傻了?” “完事了?一起睡。”说着就搂上周储,要开门。 周储晃动胳膊想睁开,他烦周淳这样,“别闹了,烦不烦。” 周淳不为所动,弄开门,把人弄了出去,没想到一出卫生间就看到了正端着杯子上楼的周母。 周储反应迅速,顿时挣开了。 周淳顺势收回了手,眼神投在周母脸上,没出声。 周母眼睛在两人身上扫了眼,心里颇有些怪异,她从没见兄弟俩这么亲近过,还一起洗澡,但都光着上身搂搂抱抱的怎么看怎么别扭,忍不住道:“加起来都过半百了,还闹腾,不像话。”说着把手里的杯子递给周淳,嘱咐着:“赶紧回屋吧,别着凉了,一会儿别忘了喝。” 走之前还说了句,“别闹你哥了。” 周储心里蹦蹦直跳,眼瞅着周母下了楼,瞪着周淳,咧着嘴呲了呲牙,抬脚回了房间。 周淳紧随其后,锁门,一口喝掉被子里的解酒药,解开浴巾直接上了床,比周储还利索。 周储穿好内裤,掐腰站在床边,一脸阴沉,“别装了,我知道你没醉,起来回自己屋睡。” 周淳闭上眼,伸手召唤道:“别闹了,我头疼,过来给我按按。” 周储依旧对峙,心里转着,要不要去隔壁屋睡。 周淳见他半天没动静,睁开了眼,纳闷道:“怎么了?” “……”周储错愕,他就没见过周淳这么没脸没皮过! “要我下去抱你?” “靠。”骂了声,还是上了床。 他一上去就被周淳抱住了,“给我按按头。” 他没动。 周淳手下移,一抓就把二两肉和蛋蛋握住了,跟玩健身球揉了揉。 周储身子一僵,随即屈膝,伸手去拽,“你别揉,要硬了。” 那处是男人身上最柔软的地儿,手感挺不错,周淳有点爱不释手,“给我按摩头。” 命根子被抓着,让周储挺没安全感,咬牙狠狠的按上了周淳的额头。 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快周淳一只手就握不住了,“硬了。” “靠,废话。” 周淳弄硬了后,就撒手了,口气轻巧道:“一会儿就好了。” 周储又怒又无奈,干脆翻了个身。 周淳舒散身子,抱着周储,含糊道:“睡吧。” 周储睡了一天,没什么睡意,考略着要不要等会儿去卫生间撸撸,还没决定就听旁边人的呼吸已经粗缓了,有忍不住想骂脏话了! 又躺了一会儿,依旧没什么困意,下边也渐渐软了,干脆起床打开电脑,蹲在电脑椅上,又玩起了游戏。 周淳睡得很沉,半夜憋醒,一睁眼就看见了电脑屏幕光亮下笼罩着的脸,顿时来气了,人刚睡醒还有点沙哑,“几点了还不睡,眼里屏幕这么近,想瞎啊?” 周储正杀的全神贯注,耳朵上还带着耳机,跟没就没听见。 周淳一把掀开被,下床撸下周储脑袋上的耳机。 周储反应顿时跟见了鬼一样,差点从椅子上歪下去,心脏蹦蹦直跳,过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心有余悸道:“操,吓死我了。” 周淳阴着脸,“关电脑睡觉去。” 周储最近没挨揍,在周淳的怀柔政策下,脾气明显渐长,“你管我。”说着要去抢耳机。 周淳走几步,直接把电脑电源拔了,勒住周储扔到了床上。 周储不禁大叫,只觉一阵眩晕的失重感后,人已经倒床上了。 “躺好。”周淳警告一声后,去了卫生间。 周储看看时间,已经四点了,顿时一阵困意袭来,打了个哈气,闭上了眼。 周淳很快回来了,躺回床上,搂上周储也闭上了眼。 周储精神已经萎靡,也没管腰上的手,只是翻了个身,很快就睡沉了。 …… 次日一大早,楼下就叮叮咣咣的响个不断,周储被吵醒,一阵烦躁,翻来覆去,就是不起。 一旁的周淳坐了起来,看了看时间,道:“别赖了,十点的飞机。” 周储蒙上脑袋,背对着周淳。 周淳使劲儿扒开被,在周储嘴上亲了一口,道:“再睡会儿吧,我去洗漱,早饭前来叫你。” 周淳洗漱完,收拾了下自己和周储的行李,直接拿到楼下,放到了玄关处的两个大箱子附近,周母见到周淳,就扯了扯身上的裙子,问道:“我这身如何?” “挺好。”周淳淡淡道。 周母闻言却并不怎么满意,“怎么跟你爸似的,要是有女儿就好了,女孩可以陪着我逛街,又贴心。” “……” 到了吃饭的时候,周淳把周储叫醒了,他一下楼就看到了周母,眼睛一扫,忍不住道:“妈,你怎么穿的跟贵妇似的,只是去看外婆而已,没必要这么讲究吧?” 这些年还是第一次,一家人一起回娘家,周母难免有点女人的小心思,无非就是跟亲戚炫耀和显摆下自己嫁的不错,闻言,怒道:“你懂什么?” 周储摸摸鼻子,还嘴道:“穿成这样,你坐飞机不累啊?” 周母听后,又忍不住怨念道:“生了儿子就这样,不贴心……” 周储打断周母的念念碎,“我爸退休了,你们可以再成一个,我没意见。现在还不行,要是再生,我爸工作就完了。” 周淳低头,暗自翘着嘴角偷笑。 周母气的一下子哑然了,瞪着周储都接不上花了。 最后还是周父咳了声,神情严肃的看着周储,“这么大人了,不着调,还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周储嘴一贯挺贱,和和气气的时候,非得说点什么膈应一下,这点可能跟从小不受注意有关系,大了就成习惯了,他眼珠子转了转,来了个倒打一耙,道:“开玩笑而已,这么严肃干嘛?真是年纪大了,你们得跟上时代的脚步,有教养的父母都是跟孩子以朋友相处的。别动不动就教训!” 这话把俩人都骂进去了,周母也发飙了,“跟爸妈说这种话开玩笑?” 以前跟家里要钱时还会忍气吞声,这些年都是周淳给他钱,这也导致他对周父周母越发不忌惮,典型的翅膀硬了。他耸耸肩,刚想再说,就接收到了周淳的视线,扁扁嘴,倒是不言语了,可神态依旧气人。 家里经常这样,周淳早习惯了,只是在闹翻前才会说两句,这会儿,只是警告的瞪了周储一眼。 周父对周储也是颇头疼,动手吧,他跑,动嘴吧,他比你还有理!你跟他上纲上线,他就跟你说歪理!昨天醉酒,本来就不舒服,被周储这么一闹,顿时没胃口了,撂下筷子走了。 周母瞪着周储,气道:“你看你把你爸气的都吃不下了,不孝子啊,你爸年纪都这么大了。” 周储听完,眼神很无辜,以前老头子气性可大了,能被他气到吃不下饭?不至于这么脆弱吧!怀疑道:“别什么都赖我身上,我爸是不是昨天喝多了,现在还没胃口啊,你该给他弄点养胃的。” 周母见说不过他,也起身走了。 周储愣了,“这都怎么了?说两句,饭都不吃了?”说着夹了个荷包蛋,两口吞了。 周淳摇摇头,觉得好气又好笑,把剩下的一个水煎包也推给了周储,“吃你的吧!” 两人吃完,家里阿姨收拾了桌子,两人上楼换了衣服,做客厅里准备着要出门。 周父周母也从房间也出了来,周母到底还是换了件妥当些的衣服,周父则连瞅都没瞅周储一眼。 周储乐呵呵的,跟个没事人似的,把行李都搬到了车上。 这些年第一次,一家人一起回周母娘家,虽吃饭的时候被周储膈应了一把,但很快就恢复了,坐到车里后,她道:“从现在开始,周储你别说话了,听见你说话,我会促发心脏病。” 周储不乐意了,“您有这脆弱?” 周母抚了下发髻,扭头看着周父,无视了周储。 “切……” 69.泡澡 周母的娘家在S市,三线城市而已,没有直达的飞机,只能坐到附近的另外一个城市。 周淳提前安排了车子和接机的人,一行人出了大厅,就有两个人走近,对周淳伸出手,热情道:“周参谋,您好。” 周淳露出微笑,回握住。“于团长,别来无恙?”说完对身边的家人介绍道:“这是以前我们师炮兵三团的于璋,去年专业。” 周父周母相继跟于璋问好,周储也伸手握了下,说了句客套的话。 于璋接过周父手里的行李道:“咱们出去,车在外面等着了。” 外面接他们的车是一辆别克商务车,一行人坐下还很宽敞,开车的是于璋的司机,也是一个退伍军人,很年轻的小伙儿。 都在共同的地方呆过,大家的共同话题不少,于璋转业时,周淳让他大舅帮了下,所以于璋跟他大舅也都认识。这次接他们也是顺道去拜年的。 周母老家在S市边上的一个小县城,姓耿,后来兄弟俩的工作都落在了S市,这才全部迁进去,二十年前,房子便宜,周父在中心段给丈母娘和老丈人买了处院子,后来拆迁,分了三套房子,虽在一个区里,日子却各过各的。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到了S市,于璋又打电话问周储他大舅家的具体住址,耽误了会儿功夫才找到,等停下车,周储他大舅,小舅一大家子全下了楼。 周储透过窗户往外看,见着表哥表弟们跟以前似有不同,还觉得有点尴尬,不过这场合也轮不到他什么事,周母一下车,还不待说话,就听弟弟道,“姐,姐夫,累了吧?” 她笑着摇头,拍了下俩弟弟的背,“天怪冷的,穿这么少。” 这种场合,姐弟叙情,旁的人都不好插话,周父也站在一旁,笑着不言语。 说了几句话,周储舅妈们才上前,招呼着,“赶紧上楼吧,妈和爸要等着急了。” 一行人热热闹闹的就要上楼,于璋落后,扯了下周储大舅耿冲,这时于璋忍不住插了进去,“老耿,我就不上去了,给老人家带了些吃的东西,回头让司机小李拿上去,有空咱在聚。” 耿冲不得不把注意力转到于璋身上,道:“又麻烦你了,都到家门了,怎么也得上去喝杯水。”说着拉着于璋,跟在大家身后进了楼。 周淳和周储都在回应着表哥表弟的话,多年不见,也都是没话找话说。 进了屋,见了父母,周母终是忍不住掉了泪,俩老也红了眼圈,一下子屋里气氛顿时感伤了,过了会儿,周储俩舅妈劝了两句,就招呼大家坐。 于璋说了些吉祥话,喝了几口水就告辞了,耿冲和周淳送他下楼。 他对周淳道:“车和小李,你先用着。” 周淳点头,“麻烦了,以后有事找我。” 客套完,于璋离开后,两人上了楼,屋里热闹的门外都能听见。 周淳只觉耳朵里嗡嗡直响,却也不好说什么,硬着头皮走了进去,陪着长辈们唠家常。 周储却没他哥这么有涵养,不一会儿脸上就显出了不耐烦。 他二舅妈眼色好,问道:“周储是累了?” 一下子目光都落到了周储身上,周储没什么眼色,也不会为难自己迎合别人,直接道:“不累,就是怪无聊的。” 长辈也没人计较他不懂事,他大舅妈对自己儿子耿宇道:“你带周储出去逛逛,玩玩。” 二舅母随即接道:“让孩子们都一起去,咱们说咱们的,等到饭点了,你们直接去咱订的包间。” 周储大舅和二舅家都各一个男孩,大舅家是表哥,二舅家是表弟,三个年龄相仿,小时候一起玩过,多年不见,有些生疏,站起来,眼睛不禁落到了周淳身上。 按理说周淳虽比他们大,却也都是小辈,跟着一起去玩倒也说得过去。他看到周储的眼神后,也跟着起了身,对老人道:“外公外婆,我们去外边逛逛。” 周淳外婆虽上了年纪,脸上却不见老年斑,依旧能看出年轻时样貌不错,她摆摆手,“去吧,注意安全啊,让小宇带你们去新开的花市逛逛。” “知道了,奶奶。” 四人出了家门,耿宇道:“花市都是老太太老大爷爱去的地儿,没什么意思,再过俩小时就饭店了,要不我带你们找家咖啡厅随便坐坐?” 耿宇堂弟耿寅道:“喝饱了,一会儿还还怎么吃饭,这过年的,除了吃就是喝,也没什么好玩的,要不去唱歌?” 没女的,四个大男的去ktv,搞笑呢!周储翻了下眼珠,道:“去泡澡吧!完事刚好赶上饭点。”自从跟周淳一起后,为防止时不时地电话监视,泡澡按摩成了他唯一的娱乐活动。 周淳不动声色的把周储从头到脚扫了遍,道:“好。” 耿宇开了他爸爸的车,带着三人去了S市最好的娱乐会馆,这里他也只和朋友来打过一次网球,别的没玩过。 耿寅找话题聊道:“听说这家是连锁会馆,A市有吗?” 周淳和周淳坐在后座,这时车子停了下来,周储皱眉道:“有,不过不常去,人忒多。”说着打开车门下了车。 周淳紧随其后,问:“你常去哪?” “我哪都不常去,我搞游击战略。”周储双手插兜,做了个假笑。 耿宇把车钥匙交给门童,笑着道:“这家是A市最好的了,听说按摩师都是从泰国请来的。” 耿寅听了挺感兴趣,进门后,拿了张广告纸,看了看,对周储道:“有机矿泉,黑泥,药浴,温泉,普通泉水,要泡哪种?” 还不待周储说话,就有接待走了过来,引着四人往里走。 周储和周淳落后,他小声道:“咱们两个单独泡?” 周储横他一眼,嘴里做了个口型,“滚。” 前头的耿寅见两人没跟紧,忍不住回了头,见两人神色正常,道:“大伯订的酒店,就在对面,吃饭的地儿也不远。现在饿了吗?” 周储加快步子,领先周淳一步,接话道:“飞机上吃了点,不饿,大舅已经订好房间了?” 这次回话的是耿宇,“嗯,定了间套房,三个卧室。” “麻烦大舅了。” “你们几年才来一次,奶奶想让你们住家里,但我妈和二婶说,怕你们住的局促,家里也不宽敞。” 说着话,四人上了电梯。 这家会馆消费不低,耿宇要包房时就想要个小池子的。但周淳直接开口要了个大池子大包厢。 大池子有三十多平,装十多个人也绰绰有余,包厢里灯光昏暗,石台上还点了不少蜡烛,气氛氤氲,四人换了浴袍,先后踏进池子后,有意无意的离得不远不近。 池子不深,刚好齐腰,周储找了个浅水的台阶坐了下去。 周淳在周储一米之外,耿家兄弟稍微远一点,在水汽的遮掩下,周淳眼神毫不掩饰的落在周储身上,他倒了杯红酒递给周储,小声道:“过来一点。” 周储接过酒杯,不仅没坐近,反而又往另一边挪了去,冲着周淳一阵龇牙咧嘴,一转头,看向耿宇的方向道:“表哥,听我妈说,你明年毕业会去A市发展?有什么计划?” 耿宇要开车,没碰酒,撩开了身边的玫瑰花瓣,道:“我女朋友家是A市的,他父亲有一家中型律师所,主要是开展国内民事诉讼,我和我女朋友回来,会开展对外专利方面法律诉讼。” “那你得慢慢熬了,开展新业务得找资源。” 周淳插进话题,道:“原本的资源都在别人手里了,这块美味的饼总共就那么点,你想要就得从别人嘴边抢,明抢不如暗偷!”他是话里有话。 耿宇也是苦笑,“我也明白,我原本是想找家律师所,先跟跟律师,练练。但好的律师所不好进,进去估计锻炼个四五年,才能一步步上来。等接了案子,我也熬过三十了,太浪费时间了。我想着,也不要什么大鱼,能捞点鱼骨头就行。” 越说越深,周储又不大感兴趣了,游到年纪小的耿寅身边,问:“跟白妞做过吗?” 耿寅没他堂哥这么有想法有抱负,他比周储还小,也更喜欢轻松的事情,脸上露出个会心的笑,说:“不喜欢白妞,皮太松了,喜欢黑妞,表哥,听说过一句话吗?” “我靠,你口味这么重?什么话?” “once go black,never go back。” 周储英文很烂,问:“啥意思?” “跟黑人做过一次,再也不想跟别人做了!” 周储登时瞪大了眼,“这牛?活儿好?” 耿寅眯起了眼,陷入回忆,道:“爽啊!”说完不禁叹了口气,道:“做完一次,我修养了半个月。” 周储听得有点心动,不过一想想黑人那皮肤,不禁打了个颤栗,面色古怪道:“你瞅着她们有感觉?” “表哥,你是没看见过漂亮的,有些黑妞真漂亮,哎,说的我都有感觉了……” 周储一脸难以置信,“真的假的?” “你试试就知道……”还没说完,周淳的声音就插了进来,“试试什么?” 耿寅玩性大,一听周淳问,就一脸积极地回道:“黑人。” 耿宇蹙起了眉。 周淳扫了眼周储,重复了句,“黑人?” 耿寅没丝毫眼色,一股脑,把刚才给周储说过的那句英文又说了遍。 周淳一直成绩不错,上军校时,因为很多军事设备系统也都是英文的,他照实下了番功夫,留个单词而已,脑袋里一转,就猜到了大概的意思。他又扫了眼周储,没接耿寅的话,他毕竟年长,并不好跟他们扯荤话。 耿宇咳了声,见周淳没说话,就直接把话题岔了过去。 周储表情不大自在,往周淳游去,在一臂外停了下来,借着拿酒杯的空档,背对着耿家兄弟,抬起一只脚蹭到了周淳腿上。 室内昏暗,水面有花瓣和水汽,遮掩住了周储的动作。 周淳反应很快,他本就坐着,手臂垂在水里,一把抓住了周储的脚。 两人对视,手脚相碰,暧昧顿生。 70.过火 周淳手里摩挲着周储的脚,抬眼小声问:“是嫌我不够大?” 周储脸本就被水汽蒸的泛红,脚被摸着,又有外人在,一听这话,只觉脸颊更烧了,一手扶着池壁,稳住身形,把脚抽了出来。 周淳顾忌着外人在,没坚持,手一松,顺势放开了周储的脚。 周储坐在了一边,过了会儿,下边才慢慢放松恢复自然。 四人又呆了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一一起身,擦干身上,穿好衣服,走出了包房。 周淳年长,自然不会叫耿宇掏钱,他递了张会员消费卡,叫人直接划里面的钱。 这样的消费卡他有很多,都是白倍时戡送的,划完卡,往外走时把递给了耿宇,说:“里边还有点钱,朋友给的,我也不经常来,你拿着跟耿寅用吧!” 耿宇也没客气,接过给了耿寅,“谢了,表哥。” 耿寅拿着卡有点愣,纳闷怎么就又到自己手里了,“……” 耿宇道:“我过几天就走了,你不还得呆一个月吗?” 耿寅赶紧道谢,然后打趣道:“还是年纪小的好啊,老是能占便宜。” 耿寅和耿宇,在外留学的费用,对两家来说虽能承受,但并不能给他们太过奢侈的生活,小钱不少,却也不能毫无计划性的使用。 相比较起来,周储过得舒服的多,从小就没怎么为钱愁过,他哥卡他花销的都是为着让他不学坏,吃的喝的穿的从没少过他,只要是正当的,他哥都会满足他。他唯一觉得缺钱的时候,就是当初想做生意时,那会儿他才发现自个没他哥什么都干不了。 周储的心思一带而过,想到假期即将结束,他到底还要不要回SG…… 周淳发现他在走神,问:“想什么呢?” 周储叹了口气:“马上开始上班了……” “嗯。”周淳瞥他一眼,没接话茬。 耿宇心有所感,道:“我也要开学了,真懒得去。” 周储叨唠着,“又得早起,晚归,还得出差,一个月就那么点钱,我都不知道为嘛非让我干!” “行了,打电话问妈他们出门了吗?用回去接吗?”周淳打住了话题。 耿寅抢道:“我打吧。” 对于工作的事,周储还没死心,他心里琢磨着,怎么着才能让他哥松口…… 四人很快到了吃饭的酒店,耿寅打完了电话,说:“我妈说不用,车子坐的开,让咱们先去。” …… 吃饭的时候,周储外婆突然道:“周淳都要结婚了,什么时候把女朋友领来给我看看?” 周淳嘴里道:“等天暖和了,外婆和外公去A市住些日子吧,到时候,想看天天都能看见。” 老太太高兴的坏了,她迄今就来没去女婿家住过了,说不想是假的,可也不好就这么应下来,推脱道:“我个老婆子,就不去麻烦你们了。” 到了这个时候,就只得周父出来表态了,说:“妈和爸一起去住些日子吧,小樱也想你们,周淳俩兄弟都大了,已经出去住了,您来了,正好跟小樱作伴,让她领您和爸出去走走。” 就这么一闹,客套话也真诚了起来,老人不禁起了心思。话赶话的,就定了下来,三月份会接他们去A市住段时间。 晚上,周淳偷摸的上了周储的床。 周储估计着今晚他哥就回来,所以一直没睡,躺床上正玩着手机,见周淳进屋反锁了门,勾起了嘴角,道:“大半夜鬼鬼祟祟的,想干嘛?” “干你。”说着脱下浴袍,压到了周储身上。 几天不做,周储也有点虚火过旺,没矫情,把手机往旁边一扔,就抱住了周淳的腰,腿抬起一只,缠了上去,上下的蹭着。 周淳顿时硬了,顶着周储,撑着手肘,抬头问,“你攀着我腿干嘛?” 周储眯着眼,手摸上了周淳紧实的臀部,道:“爬树呢。” 蹭在周淳腿上的物件越发硬了,挑眉戏谑道:“磨得很舒服?” 周储倒也实在,点头,道:“没你给我用嘴舒服。” 周淳跪起,掰开周储的腿,手握住物件,晃了晃,撸下包pi,张嘴吞了进去。 这一刻,周储顿时有了飞到云端的感觉,揪住周淳的头发,嘴里哼哼的说不出一句话。 周淳张嘴吐出物件,舔上了下边的蛋囊,用嘴唇揪着,整颗吸进了嘴里,手也没闲着,接着唾沫插进了后边,拇指刚好抵着会阴,轻轻按压着。 周储很少能享受到他哥舌头的伺候,顿时爽到没边了。下巴高高仰着,眼神混沌,表情跟要哭了似的,手揪着被单,催促道:“给我……” 周淳张开嘴,舔了下耸立着的擎天柱,“这就受不了了。” 周储稍微回了神,抬手按在周淳的后脑就往下压,“别废话,给我含住了。” 周淳被他粗鲁的动作一弄,顿时顶到喉头了,强压下呕吐感,抬手就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周储一紧张,下意识的差点就这么缴枪,“我靠……” 周淳掰开周储的手,把脑袋解救了出来,手臂一捞周储的腰,几下把人按跪在了床头。 周储的腰下沉,臀部翘到了极限。 周淳在已经扩张好了的洞口,舔了几口。 周储从没受过这刺激,心脏顿时有点招架不住了,有点被感动,歪头瞅着他哥,哼哼直叫。 周淳怕他的叫声吵醒二老,拿起一旁的被单就塞他嘴里了。 周储刚萌生出的一点感动,顿时消失殆尽了。 周淳扶着下边,就这么一捅直到底。 周储被刺激的浑身大颤,扒着枕头就往前爬,喉咙里的声音被床单堵住了。 周淳双手扣在他腰上,自己胯往前一摆,手臂就扣着他的腰往后一送,“啪啪”的一阵声响。 没一会儿周储就爽到缴枪了。 周淳也没拖延,退出来,都射到了周储的股沟上,然后流进了被插松的洞口里。 周淳拽出周储嘴里的被单,手指在他后边一抹,沾了些许经验,直接塞进了他嘴里。 周储眯着眼,才反应出来的时候,东西已经塞进嘴里了,登时就要怒。 周淳手指绞缠着他的舌头,直到被舔干净了才撤出。 “我靠,你恶心不恶心。” 周淳见周储满脸充斥着情色,顿时就又来了感觉…… 两人顾忌着周父周母,不敢发出太大动静,又点放不开,却又觉更刺激。 这种环境下的周储比以往更敏感,周淳把自己内裤塞他嘴里,用浴袍的带着绑住他的手腕,这种带着点性虐的气氛,让两人的欲望差点暴走。 很久,周淳才给他松绑,看着他后边合不拢的洞口,道:“这样下去会不会松?” 周储只想骂街,他抬手抽了下周淳,有气无力道:“滚。” 周淳被打也不恼,亲了下周储的屁股,“你要注意保养,我给你找个调理师。” “滚。”这次周储骂的声音大了。 “嘘,半夜了,别吵醒爸妈?” “……”周储干脆闭上眼,头一歪。 周淳晚饭吃了海鲜和羊肉,精神很足,手指玩弄着周储松弛的后边。 周储被他玩的很快就又有了感觉,但明显精力不足,二两肉半软不硬的挺着,很是难受,求饶道:“哥,你别闹了。” 周淳塞进两根手指,故意在里边一阵乱按,不管周储的求饶,道:“今晚一起睡。” “行,你把手拿出……”周储还没说完,就感觉他哥的物件又插了进去,紧接着听到,“看着松了,插进去还是紧的。” 然后周淳就像要印证这句话似的,插到了底。 “唔。” 71.虚火 第二天,周淳生物钟作祟,定时清醒了过来,看了眼怀里的周储,亲了口,缓缓起了床,昨晚做的太过火,床单给弄得乱七八糟,像拧麻花似的缠着,依稀还能看见白色的痕迹,两人就在这环境下睡了一宿,身上都还有被床单嗝出的痕迹。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已经六点,算算时间,他才睡了五个多小时,穿好浴袍,没吵醒周储,悄悄退出了房间,关门时不忘落了锁。 他才走出两步,就听主卧的房门打开了。转头一看,是周父。 两人都穿着浴袍,一愣后,互相打量了一眼,周父率先开口,小声问道:“怎么起这么早?” 周淳离自己房间仅差一步,乍一看,就像刚从自己屋里出来一样,他脸不红心不跳道:“我刚出来喝水。” 周父精神不大好,也没多心,随意道:“哦,我也是喝水,空调开得太高了,口干。” 周淳一步走到房门口,拧开门锁,应了句,“嗯。”就回了屋。 自上次被周母看到两人一起从浴室出来,才几天就已经第二次了,周淳敛起眼睑,心思了起来,以后要少跟父母一起住了,久了,难免撞破。倒不是怕,只是麻烦,后续问题太多,解决起来也棘手。不如一只瞒下去好,最起码,省事。 他洗了个澡,叫了早餐。 周父周母也相继起床,吃饭前,周母嘟囔道:“周储怎么还不起,一会儿还得去你舅舅家呢。” 周淳抬眼,喝了口咖啡,道:“您和我爸先去,我一会儿带周储去拜访个人。” “谁啊?” “您不认识。” 周母有点丧气,耷拉着脸,没再说话。 周父递给她一杯牛奶,道:“一会儿路上再给二老买点早饭过去。” 周母转移了注意力,“不用,我就喝杯奶好了,一会儿回我妈那,要吃肠粉,我爸昨晚就准备齐了东西。” 周淳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起见是叶之雅,便起身站到了客厅的床边,“喂。” “还在S市?” “嗯,明天下午回去,有事?” “嗯,十五那天中午,我奶奶这边的亲戚都过来,想见见你,有时间吗?” “那天放假,有,多少人?提前告诉我,我需要买礼品。” 叶之雅知道这是该有的礼节,也没客气,把自家亲戚的人数说了一遍,然后突然道:“今年我就毕业了,我的想法是,毕业就结婚,我以后的工作要求必须已婚。” “我这边随时都可以,这你不用担心,我会找婚庆公司提前安排好。” 挂了电话,他也什么没心思再吃了,既然结婚在即,房子也该装修了。他在三环有套一百多平的房子,这是唯一留在他名下的,当初就准备结婚时当做新房的。 翻出曹煜的电话,道:“给我找个人,专门处理我私人事务。” 时戡是几人生意明面上的负责人,曹煜是专管账目和人事,他平时虽不常跟叶之硕他们厮混,但丝毫影响不到他在公司的重要性。 曹煜被吵醒,情绪有些不好,“周先生,我在休年假。” 周淳用没有丝毫歉意的语气道:“抱歉,年假结束后帮我搞定。” 叶之硕和白倍他们很早就有了私人助理,他们的私事太多,而周淳一直稳稳的,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最让他费心的就只有周储了,至于周储的事情,也不用旁人帮他处理。眼下则不同了,婚礼,婚后生活上的协调,都开始需要人了。 …… 周储是中午饿醒的,翻身见周淳已经不在了,骂了句,“滚得到早。” 他看了看时间,磨磨蹭蹭的下了床,因为某处使用过度,大腿只能劈着叉走,穿上浴袍后才发现没带子,昨晚周淳就用的这浴袍上的带子绑的他!想起来就气,也懒得再找了,双手一环出了房间,外边静悄悄的,他喊了声,“有人吗?” 周淳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考虑事情,听见声响顿时回了神,起身,走向卧室,就见周储顶着一头鸡窝,睡眼迷蒙的走了出来。 周淳走过去,把人抱怀里,“睡醒了?” 周储揉揉眼,四处看了眼,问:“爸妈呢?” 周淳抱着人往客厅带,“走了。” 周储一听屋里没人,神经才放松,“滚,我腰疼,别碰我。” 周淳让周储坐好,就松了手。“先吃点东西,我去给你拿。” “怎么就你一人在?”周储坐着难受,一歪,倒沙发上了。 “嗯,难受?” “胀得慌。”说这话的时候,周储神色恹恹的,比平时乖顺,显得有点可怜。 周淳把餐盘放到茶几上,紧挨着周储,坐在沙发的边沿,俯身亲了口,“吃的太多了。” 周储一巴掌把人拍开,“滚。” 吃完饭,周储躺到了周淳的房间,周淳叫了客房服务,把昨晚折腾乱的床单等物品换了一套。 一点的时候,周母来了电话,问怎么还没回来。 周淳说:“有交通意外,路上堵了,你们先吃,晚饭前会回去。”他说这话时,正挨周储躺着。 周储等挂了电话,非常郑重道:“我发现你说谎面不改色的。” 周淳知道他后边没有好话,聪明的没接这茬,“赶紧再休息会儿,傍晚要去和爸妈见面,别到时候还叉着腿走,一副被干过的样儿,大人们看不出来,耿寅,耿宇可瞒不住。” 周储被噎的一阵气闷,回嘴,回太过了,备不住挨打,不回,还气的慌,最后终是气不过,伸手掐在了他哥脖子上,说出的话却像小姑娘撒娇似的,“你不说话,我不会把你当哑巴,你闭嘴,然后滚,让爷心静静!” 小打小闹,周淳会纵容他,一翻身,把人压倒了身下,挤进他腿间,“心不够静,是虚火旺盛,看来昨天败火败的还不够。”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腻在一起拌嘴,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周储休息了一天,身上力气恢复了些,穿了件长风衣,倒也看不出有什么症状。 这晚是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临散桌前,周母喜道:“再过不久,周淳结婚,咱们又能聚一起了。” 周储外婆跟着欣喜,问:“定日子了?” 周母今早听到周淳跟叶之雅讲的电话,虽没说具体日子,但听到周淳说了找婚庆公司这样的话。 周储飞快的瞅了眼周淳,周淳也是下意识的看向周储。 众人都看向周淳,周淳很快从周储脸上收回了视线,道:“还没有定具体日子。” 老人都迷信,嘱咐道:“一定找先生看看,找个吉利的日子。” 周母拍着老人的手,“我会看着办的。” …… 72.辞职 假期结束的前,周家四口回到了a市,周淳和周储直接开车回了自己的住处。 因为次日都要上班,两人的心里都有些不适应,假期过得太懒散,很难打起精神。周淳换了身衣服,就要去健身房,打算先让身体律动起来,再慢慢调整心态。 周储抓紧最后假期时光,决定懒散到底,倒在沙发上正看电视,见周淳换了衣服,随口问:“去锻炼?” “嗯,一起去?” “不了。”周储换了个姿势,又道:“你回来带饭。” 周淳走过去,对着周储的屁股拍了一巴掌,“你就懒吧!” “啊。”周储本能一叫,赶人道:“滚。” 要是以前周储敢这么骂周淳,他早上手收拾了,现在两人已经无比亲近,被骂也不生气,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要走。 周储趁机,抬脚踹在了他哥屁股上,报复得逞后,心情越发好了,道:“我要吃杭帮菜。” 周淳换好鞋子,道:“我打电话定位,六点半,你过去。” 周储起身,拿起茶几上的巧克力棒,咬了口,一口拒绝了,“不,我懒得出去,还得找车位,麻烦,你给我带回来。” 周淳叹了口气,嫌弃的把周储从下到上瞄了眼,讽刺道:“你该照照镜子了。”说完打开了门。 周储愣了一秒才反应出来话里的意思,扬手就把手里咬了一口的巧克力棒扔了过去。“靠。” 周淳动作利索,身子一晃躲了过去,一脚迈出了门外,随即“哐”的一声,甩上了防盗门。 …… 翌日,周淳早早出门往基地赶,周储稍晚出门,路上接到了胡温的电话,让他上班的路上去帮安路买份早餐。 周储挂了电话,骂了句,“操,又让老子跑腿。”心里虽腻歪,到底还是买了。 到了SG大厦直奔顶楼,没看到胡温,就直接敲了安路的门。 “进。” 安路正在对胡温交代事物,见是周储,上下扫了眼,道:“过了个年,胖了?” 周储一听脸顿时黑了,又想起了昨天他哥讽刺他的话,神情露出了厌烦,假假的笑了下,“是吗,给你早点。”说着把手里的其中一个纸袋搁到了办工作上,他手里还留着一个是自己那份。 安路国外长大,这些年也稍微了解国内过年的气氛,大鱼大肉喝不完的酒,基本过完年,都会胖一圈。他见周储手里的纸袋,道:“也没吃?坐这一起吃。”说完招呼着周储往沙发坐。 周储看站在一边的胡温,婉拒道:“是不是有公事,我在不方便吧?” “没事,刚好有事情跟你说。” 周储只好坐下,拿出纸袋里的吃的,问:“什么事?” 这次胡温接的话,“月底要去俄罗斯,时间可能有点长,你把你的资料都发给我,我去办签证。” 周储皱眉,他不想长时间出差,问:“要多久?” 胡温闻言有些不满,却还是回道:“半个月。” 周储紧接着道:“那么久!” 周储是特助助理,可有时说话的口气就跟老板似的,胡温也是个有脾气的,一听这话,就板着脸不言声了。 周储也不在意他不接话,心里盘算着,这事也回家跟哥商量下,他刚吃两口,就听安路突然道:“上半年基本都会经常出差,你要是没办法,我就让人给你调一下工作。” 这档口,周储真没脸说自己没办法,安路知道他和他哥的事,不是他多心,怎么听这话怎么觉得话里有话似的,缓了两秒钟,才道:“我知道了。” 安路笑了下,把一帮的卫生纸盒递给了周储,“嘴角沾了肉末。” 周储见着安路一笑,浑身一阵发麻,抽出了一张纸,“谢谢。”擦了擦嘴角,抬眼见安路还看着他,顿时更觉古怪了,两三口吃完,起身闪了。 胡温也注意到了刚才两人的互动,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等周储走了后,忍不住叫了声安路的英文名,“Luis” 胡温跟了安路很多年,两人私底下关系很好,私下里,胡温偶尔会叫他Luis。 安路看向胡温,他知道胡温在提醒自己,摇摇头,笑道:“原本没觉得怎样,可当知道了一件事后,总忍不住……”说到这突然顿住,不想对胡温说了,随口用英文说了句“He’s funny boy,no more.” 胡温见如此,便没在继续这话题,站起身道:“我出去做事了。” 安路摆了摆手。 中午的时间,周储又见到了安路,这次安路比早晨显得冷淡了很多,没瞅周储一眼。 相对于早上的那种热络来说,还是这样的安路,让周储觉得舒服点,自从被安路知道隐私后,他对于安路的反应很敏感,面对他也很容易产生压力,所以辞职的心思,他就从没断过。 当晚,他回去后,状似欣喜的跟他哥说了近期他会频繁出差的任务,更添油加醋的把出差地都换到了国外。说完也不停口,“在大公司就是好,我们出差待遇很不错,五星级酒店,电话,吃饭全报销,还有出差补助。比公务员待遇还好。” 周淳看着他那兴奋的德行,挑眉,“挺兴奋?” 周储盘腿坐着,手撑着下巴,脸上的笑就没收起过,“嗯,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出差还有的玩,总比天天做格子间里有意思,我还没去过俄罗斯呢,说要去二十多天,那边还挺冷的呢,我得买顶皮草帽子……” 周淳往沙发上一靠,没打断周储的购物计划,寻思了起来。 当初把周储搁安路那,是不想周储有过多的时间出去瞎闹,这份工作虽偶尔出差,但并没妨碍到两个人的正常性生活,可如果,长时间出差,就与自己当初的安排背道而驰了,再做下去,对自己来说便得不偿失了。让周储工作只是为了占据他过多的时间,并不是最后,人反被工作给绑架…… 周储见他哥的反应,心里也琢磨着,是再加把火呢,还是就此打住,别过犹不及了。 两人各存心思,晚上也没了折腾的兴致。 第二天一早,周淳叫醒了周储,说:“你把工作辞了吧。” 周储精神一震,眼珠子一转,直接问出了口:“你给我投点钱,我做生意去?”他以为他哥就要妥协了。 周储心里的那点小伎俩,周淳一眼就能看出来,眉梢一挑,“暂时死了这条心吧,我养的起你,你没必要去浪费那仅有的智商。”说着点了两下周储的脑壳。或许等几年,周储稍微成熟稳重点,会给他弄摊小生意玩,消磨时间。但现在还不行。 周储原本振奋的神经,顿时萎靡了,情绪低落,一翻身背对着他哥,赌气道:“那我就不辞职。”这段时间,为着周淳订婚的事,他就压着一股气,现在又出这一茬,心里的火气一下子被点着了。 周淳见周储这态度也来气,他结婚的事,周储多少会有点心结,这段时间是敏感期,他只能退让,提防周储借茬跟他翻脸,两人好不容易心平气和走到现在,别弄僵了,再恢复就难了,他压下气,放柔了语气,开始讲道理:“别耍小孩子脾气,你看咱这几家,哪有经商的小辈?不都规规矩矩的,要不在军队,要不在行政单位,从基层慢慢做起。” 周储撇嘴,反驳道:“我不信你和叶之硕他们没什么买卖。” “我们有,但是我们都有正当的工作,而且大部分精力都放到正事上,生意只是小打小闹,也不是我们自己在打理,绝对落不下把柄。据我所知,孙彦恒也是如此,挣钱只是副业。没人真去把经商当主业。你看哪个经商是有出息的,不都是借着家里的名头在外混吗,都是些目光短浅的玩意儿,那欠的都是人情债,谁还?老辈总有下来的时候,那下面的小辈这还能剩下什么?” “……”周储浓眉,听完,觉得貌似有点道理。 “你别想着经商了,小本买卖,我倒是可以给你点钱,让你玩玩。”说完话锋一转,“我在五环有处房子,比现在住的这套新,离基地也近些,我上班方便,你辞职帮我把那套房子收拾出来,我婚后,咱俩去那住,离爸妈远点。” 这是两人第一次讨论到婚后这个话题,周储很想知道周淳对以后的打算,可又呕着气,不想问。 周淳接着道:“等假期,我带你出去玩玩。” “我想出国。”周储知道他不能出国,就故意这么说。 “那就想吧。”周淳紧接着噎了句。 周储太腿踹了脚,终于憋不住开口了,“你结婚后……还跟我住?” 周淳心情突然好了,挑眉,嘴角微微勾着,手环着周储,“不跟你住跟谁住?” “叶之雅。” “我们只是互利互助而已,不过以后,我待她会像妹妹一样,你也一样,我希望大家都相处愉快。” “切……又不熟。” 周淳说了这些话,已经算是罕见柔情了,交代完,看了看时间,坐起,“你别忘了辞职,我实在没脸再为了你去找安路了。” 周储一扔枕头,“我又没求你,当初是你非让我去SG,我至始至终就都不想去,现在为难也是你活该,总安排我这,安排我那,我倒是求你省省心吧!” 周淳不是女人,懒得跟周储逞口舌之快,“我要去上班了。” 周储也睡不着了,赖床上愣了会儿神,等周淳走后,又玩了会儿手机才起床,今天他难得早到公司,买了早餐,寻思着说辞。 这一上午他也没见着安路,到了下午送资料的时候才见着,然后趁机道:“安总,我想辞职。” 安路动作一顿,看向他,神色沉着,“为什么?” 周储实在找不着靠谱的借口,只得莫衡量可的说道:“我觉得这工作不适合我,我能力有限,而且最近家里有些琐事……”说到这,在安路那阴沉的表情下,没再说下去。 “昨天还没事,是周淳又给你安排新的工作了?”安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沉声道。 被猜对心思,周储表情有些僵硬,摇头,“只是想休息段时间。” 安路收回视线,摆了摆手,“你去跟胡温说声,随时可以走。” 周储还算识时务,走前说了句客套话,“谢谢安总这半年的照顾。” “……”安路低头看文件,没回应一个字。 周储耸耸肩,也没强求,转身走出了门,他没看见,他转身后,安路抬起了头。 两人自此一别,再见时已经是五个月后,周淳的婚礼上,周储代表主家招待来宾时。 他不知道安路曾对他动了点心思…… 73.婚礼前夕 周储辞职的很顺利,办完手续后,心里却突然觉得有些不舍。他和一同处事半年多的同事说了辞职,同事们围了上来,互相说了些话,就有人提议说,晚上一起吃个告别饭,然后续摊再喝个酒。 胡温听到了这话,对他们道:“玩的开心点,账单拿回来可以报。” 话才落地,就引得特助办公室里一片热烈的喧哗。 随即,胡温摆了脸色,“安静,安总还在。” 大家热情不减,声响却都降低了,依旧围着周储说话。 既然人都要走了,胡温决定给周储搁面子,也没再管他们,只是临走前,嘱咐了办公室主任一声,别让他们闹过头了。 晚上,大伙选了家火锅店,天气还冷,晚上吃暖和些。特助办里一共九个人,全来了,一个包厢刚好。 周储歘空给周淳去了个电话,说,已经办好辞职手续了,今晚同事聚会,给他践行。 周淳刚好也有局,只嘱咐了一声,注意安全,保持联系。 吃完饭,他又给周淳发了条短信,说要续摊。 周淳回复,可以来白倍这里,我也在,账单记我账上。 白倍那里消费不低,什么身份什么消费,要真拿几位数的账单去报账,那估计都甭想干了。 一行人到了后,没要包厢,就在舞厅跳舞喝酒。 周储很久没这么放开玩了,他跳舞纯属自嗨型的,一进舞池,动作很大,旁边人都情不自禁的给他让地儿,一时倒也没人敢往他身上凑合。 周淳抽空发了个信息问他,到了吗? 十多分钟也没收到回复,神色泛起了阴沉,一旁的叶之硕问他,“怎么了?” 周淳起身,道:“我弟来了,我去找找。” 时戡忍不住劝道:“你弟也不小了,你怎么跟看孩子似的,在我这,能出什么事?” 周淳拍了他一下肩,笑了下,还是出去了。 他一走,时戡忍不住道:“这哪是看弟弟,看媳妇也没这样的。” 这话说者无心,听者也没往心里去,直到很久后,几人心里才明白过来,均巨震。 周淳招来经理,问了人在哪? 周储来过这酒吧很多次,这里的人基本都认识他,经理让周淳稍等片刻,他去问问。 经理直接用内部呼叫机,呼叫了安保经理,让他查一下录像。大概五分钟后,他们告诉周淳,人在一楼二号舞厅。 周淳没自己往舞厅里找,而是指使一个认识的保安,找到后把人给他叫出来。 舞厅里,周储喝了点小酒,正觉自己的舞姿棒到可以去当明星的时候,被拍了下肩膀,紧接着身边多了一个人凑近耳畔,大声说,“周少,您哥哥在找您。” 周储反应了下才明白,有些扫兴的退出了舞池,跟着保安上了三楼,在一个小包前停下了脚步,说:“周先生说,让您来这找他。” 周储道了声谢,直接推门进去了。 包厢里只有周淳一人,周储还有些气喘,走过去一屁股坐他哥身边,问:“找我什么事?” 周淳侧身,手搭他腿上,“玩的挺嗨?” 周储放松身体,呼吸渐渐平稳,心情不错,“还行,我自己跳的,没让任何人靠近我。”说这话的口气就像暗示周淳夸他多守身如玉似的。 周淳也没让他失望,亲了口,“是挺乖。” “要没事,我还得下去,同事都还在呢。” “不能玩太晚,十一点大厅门口等着我,一起走。” “知道了。” 周淳回到包厢,时戡还不忘戏谑他,“怎么样,你弟弟没被人拐跑吧。” 周淳挥出一拳,打在他肩胛处,“要不要出去练练?” 这帮人里,也就叶之硕和王梓韬能跟周淳比划比划,时戡顿时萎了,“玩笑而已,一会儿我让人去给周小朋友免单。” …… 周储辞职后,先是懒得了几天,到了周末,周淳带他去了五环处的房子。 这小区才建成没多久,区内环境不错,挨着一处公园,房子在二十层,客厅能看到半个公园,周储站在客厅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道:“这室外景观真不错。” 周淳从身后抱住他,咬了下他耳朵,道:“以后就在这干你!” 周储推开他,“你真变态。” 房子不是很大,二室二厅,卫生间却不小,周淳又有了想法,“按个双人浴缸,可以一起洗。” “这个可以有。” 又看了会儿,两人离开,坐到车里后,周淳突然道:“这房子是落在你名下的。” 周储正翻出手机看时间,一听这话不禁一愣,随即心里就乐开花了,面上却不显,装着毫不在意的嗯了声。 周淳也没再说什么。 两天后,周淳给了周储一张卡,说:“你这段时间不上班,就折腾装修吧,认真点,这套房子咱俩自己住。这卡里有钱,你的名,密码你生日,一切消费都用这里的,不够再跟我说。” 周储接过卡,问:“有多少?” “六个零了,如果你不过分,装修足够了。” 这数对周储来说已经算是大数了,拿在手里不禁生起了旁的心思,后放到了钱包里,盘算着,装修完,自己还能捞到多少。 周淳一眼就看出了周储的小心思,道:“装修可着这钱,不要太差了,如果这件事你做好了,我会给你奖励。” 周储被猜出心思,有点恼羞,又听有奖励,立马兴奋了,问:“什么奖励?” 周淳也是临时起意,便问:“你想要什么?” 周储定期会收到他哥给他的零花钱,这些钱只要不去赌不去吸毒,足够他买吃买穿了。可要是买稍微大件的就不成了,房子也有了,也就是车能换了,他寻思完,开始狮子大开口,“我想要辆法拉利。” 周淳眼神一变,从脚到头的把周储扫了眼,毫不客气道:“不值。” 周储开始降低要求,“宝马?” “要是想要跑车就别想了,太显眼了。” 男人对跑车都有一种情结,周储梦想破灭了,反问:“那什么不显眼?” “公车。”周淳故意逗他,说完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周储气鼓鼓的,一巴掌拍掉脸上的手,开始怄气,“……” 周淳也不搭理他,自顾自的看军事新闻。 半晌,周储又道:“叉7,行吗?” “如果这段时间,你表现好,我可以考略一下。”他即将结婚,不得不用些怀柔的手段哄着点周储。 周储此时的状况,就跟对父母追要玩具的孩子似的,得到的都是口头应允,还喜滋滋的幻想着玩具到来的那天…… …… 月底,曹煜把周淳之前要的人送来之前,先给他发了些资料。 周淳不需要助理多干练多聪明,他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可靠。这年头,什么人都一大把,就可靠的人少。 他让人又专门调查了一番这人的背景后,才见面。 约得地点就是白倍的酒吧,来人留着一头利索的短发,穿着西装,样貌普通,乍一看,给人的感觉很平凡,扔人堆里找不着的类型。 周淳脑袋里又过了一遍这人的履历,昌奇,三十五岁,农村长大,学历大专,之前一直都坐私人助理。 私人助理这个职务,说实在了,就是堪比保姆,保姆照顾雇主的起居,助理就照顾主顾的琐事,需要私人助理的雇主,多半都是为维稳家庭和情人,让雇主的生活不会因为琐事而受影响。 周淳让人坐下后,道:“看过你的履历,雇主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辞职?” 昌奇的工作因为涉及到隐私,履历上并没有写太多,周淳其实已经让人查过,心里也有数,但还是要问问,看昌奇这人的职业道德。 昌奇没有犹豫,道:“抱歉,我不能泄露我之前雇主的隐私,我辞职是因为雇主去世。” 周淳点头,没再问什么,道:“你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周一吧。” “好,你留下我的电话,周一我会联系你,告诉你要做的事情。” 三月中旬,周家人和白家人坐到了一起,两家主事的定了下事项,日子定在阴历的五月二十九,是周母找了先生后,算出来的吉日良辰,说是宜嫁娶。 大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其间的小事还是需要周淳和叶之雅两个当事人商议。在着手安排装修事宜前,周淳需问下叶之雅婚后的居所问题。 两人独自坐在院里的石凳上,周淳问她,“我马上着手安排新房的装修事宜,你有什么想法,我让人跟你沟通。” 叶之雅不是为这类琐事费心的人,道:“我都无所谓。”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转了口风,道:“可以。” 昌奇上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安排装修,他询问周淳想要什么风格,定下大概的风格后,他才可以找设计师。 周淳说:“装修的事宜我不管,你可以去跟我未婚妻沟通。”说着给了昌奇一串电话。 “婚庆公司,你也要提前联系好,结婚日子是阴历五月二十九,两家的亲属名单,我过后会给你,有什么事再联系。” 所有婚礼事项,周淳只参与了宾客名单和菜肴的拟定,连婚礼前,婚庆公司安排的彩排程序,都被他取消了。 昌奇办事很靠谱,周淳没多操半点心。 上半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婚礼前夕。 74.婚礼 眼看还几天就到结婚典礼时,周母正春风得意的应酬于各妇人之间,突听他们背地里正讨论着自家的准儿媳,当时两眼一抹黑,差点厥过去,她匆匆回家,开始打电话,把周父和周淳都叫了回去,随即把家里的保姆支了出去。 周父先进门,她一见着人也有了主心骨,哭着道:“叶家到底是怎么养的女儿,一个个都这样,这不坑咱们吗?这眼看就该结婚了……” 周父赶紧安慰,鞋都没来及脱,忙拿了张纸巾递过去,“别哭,怎么了这是?” 周母哭的两眼通红,也顾不上妆容了,接过纸胡乱一抹,拉着周父坐下,道:“你知道叶家的这个丫头,哎,我都说不出口……” 周父给她倒了杯茶,道:“到底怎么了?” “她跟孙家的姑娘好着呢,住一起两年了,没有不知道的了。” 小辈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自家孩子不说,大人还真无从知晓,周储和他们不亲厚,没什么话聊,周淳又是个少话的,可想而知,周父周母对小辈间的了解自然是两眼一抹黑。这事到关头了,才因听了壁脚顿时警醒。 周父毕竟是男人,听完这番话,还保持理智,稍微一分析,就得出了结论,道:“这事如果是真的,那周淳肯定是知晓的,等他回来再说。”说完面色也沉了下来。 好事将近之时,非得临门一脚,来个丑闻坏事。 半个多小时后,周淳进了家门,见客厅气氛凝重,心有所感,径自走到了两人对面的沙发前,坐下,先发制人道:“妈,叫我回家什么事,我那正开着会,就这么突然走,影响很不好。” 周母听这么一说,心里有点发虚,小声道:“在开会啊,要是上级问,你就说我病了,别挨了批评。” 周父不如周母这么好唬弄,直接道:“我觉得你从小有主见,你的事情我从不插手,我信任你,包括婚姻的问题上,我和你妈妈之间很好,就觉得也该给你时间,让你自己找个心意的女人结婚,没想到,你就是这么处理婚姻的,简直是儿戏!” 听到这,周淳也估摸出问题在哪了,自己的事隐瞒的很好,那就只剩叶之雅了,这姑娘处事太嚣张,传的风言风语,估计是进了老两口的耳中。他不禁心中叹气,没想到这么快就露馅了。没空想其他,还得打起精神应付眼前的麻烦,“爸,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跟您不同,在我这,婚姻有无感情不重要,我要的从来就不是那么虚无的东西,您知道的,咱老周家现在,缺的是什么。” 周家老太爷已经下来许久了,周父这代只自己一人,孙子辈虽俩个,但周储那样的也就是聊胜于无,能指望的也就是周淳,周母家室普通,帮不上周父,也帮不上周淳。老周家太单薄了,孤军奋战不容易,背靠大树好乘凉,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周父的心里有些微妙,他自己痴情,便觉得情深的男人好,有担当。但事实恰恰相反,周淳现实薄情,这让他稍微有些不满意。他希望自己的儿子,把权力看的淡些,有着超脱于世俗的品质。可同样的他也知道,周家的现状都是因为当年他的痴情所为,现在他又有什么理由责怪周淳现实? “我知道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自己的选择,你去吧。” 周母坐一旁,一脸迷茫,不清楚,怎么两三句的功夫,就这么定下来了,道:“要真娶了这样的女人回来,咱家还有什么脸面在?” 周淳不想回答周母这肤浅的问题,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里,哪家没点丑闻?谁又能做到万事稳妥?名声本就不是实际的东西,倒台后,之前做的再好,名声都照样臭。“您想的太多了,我走了。”说完起身出了门。 出门前还能听到周母跟周父的哭诉声,“我原本还因为跟白家结了亲高兴来着,没想到又碰到这种丢脸的事,我没脸出去了。前天我跟李夫人还炫耀这桩亲事,现在想来,人面上不显,心里指不定怎么嘲笑呢,我真是没脸了……” …… 该来的总归回来,周母沉寂了几天,强打着精神出席了结婚典礼。 周母接待女客,周父接待男客,两人忙的脚不沾地,周淳一早就去接了新娘,赶在吉辰前到了典礼大厅。 两人本就没什么感情,典礼弄得也不煽情,双方父母讲话时,脸上挂着的笑都有些假,司仪只得不停的说话来挑起现场的气氛。 就像例行公事似的,只弄了几个不太煽情的程序,周储看了一会儿就出了大厅,站吸烟区抽烟。 这时安路尾随而来,“给我也来一根。” 两人将近半年没见,周储乍一见安路,脸上出现了抹诧异,“来参加婚礼?” 安路伸手,示意周储给他递烟。 周储抽出根烟,递给他。 安路把烟放唇上,把头往周储附近凑,含糊道:“借个火。” 周储打着火机,给安路把烟点上后,晃了晃有些发热的打火机,吐出一口烟雾,斜眼看着安路,“什么时候来的,我刚去迎亲了,没见着你。” 以安路和周淳的熟识度来说,只让人送份礼金即可,但他却来了,他想看看,周淳结婚,周储的反应。现在也看到了,跟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他以为周储的脾气会连出席都不肯,没想到不仅乖乖来了,竟还跟着一起去迎亲,刚才婚礼上除了笑意假点,倒也看不出什么阴面情绪来。 周储见安路不言声,原本斜视的目光改为了正视,“……” 安路眯起眼,看着他,目不斜视,“以后有什么打算?” 周储刚婚礼上突然生了点难受,就找借口出来抽根烟,顺带捋捋情绪,谁知道刚点上就碰到了安路,这一下子刚萌生出的那点难受劲儿,也随即消失殆尽了。不得不收敛心神应付眼前的人,“还没想好。” 安路来找周储,并没存着趁机撬墙角之类的想法在,他对周储动过心思的原因,并不是为周储这个人的本身魅力,大半是源自于这个人背后的那段不伦恋,周淳能对自己弟弟下手,这其中的缘由和经过,是多么勾人心弦,就像连锁反应似的,引带着对周储生出了些不能明言的心思。 周储自然不知道安路这些心思,两人才站了一会儿,王梓予和孙彦恒就找出来了。跟安路打过招呼后,拉着周储就要回典礼大厅。 安路笑了笑,把手里的烟捻灭,这段鬼迷心窍的心思,此刻,彻底断了。 大厅里,周淳歘空给周储发了个信息,叫他去楼上休息间里的套间等自己。 周储犹豫了半天,才从酒桌上尿遁,板着脸上楼进了套间,倚窗户上,寻思着,一会儿用什么态度面对周淳。 寻思了半天,也不见周淳来,原本消失了的难受劲儿顿时又上来了,踢了一脚旁边的茶几泄愤。 茶几上有几瓶矿泉水,他这一踢,就都摇晃的掉到了地上。 周淳刚巧开门进来,见状,问:“怎么?” 周储懒懒的瞅他一眼,一屁股坐沙发上了,板着脸不吭声。 周淳进屋,把门反锁好,走到周储身边,把人推倒后,就压了上去,手探进周储的西装,隔着衬衣在胸口处揉捏了起来。 周储歪头,不让他亲,“起来,衣服皱了。” “让我亲亲。” “滚……” 两人缠绵了十分钟,周淳手机响了,他只得起身整理衣服,亲了口周储,道:“我刚从酒桌下来,一会儿只得装醉,要不,晚上就伺候不了你了。” 周储被吻的满脸通红,一听这话,顿时抬脚揣了上去。 周淳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开门,利落的躲过了周储的脚,边往外走边接起电话,“我刚吐了,胃都揪一块了,饶了我吧……”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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