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诚----蘇延年
  发于:2008年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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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上高三,可我就是那破罐子,怎么摔都行。故意在北京不错的大学读大三,他打了几份工。还真像个事,清大早的起床出去,下午我还睡着呢,他回来,做饭。然后我就吃呗。他做的饭还真他妈的好吃,我每次都能吃上个两碗饭,然后他就用很疑惑的眼神看着我翘着个腿,把碗丢了走人。期间基本上我们是不说话的,其实换其他人我憋不住,可对象是他,我就是不说话,打死也不说,不打死更不说。有次他终于忍不住了问,你这么瘦,没想到这么能吃。我回了他句,天生的强生的,你羡慕不来。还有次,我晚上没场子,窝沙发上看电视,他洗完碗看我没走,突然冒了句,我并不想来找你爸的,那是我妈的愿望。你恨我吧。很明显他的问题后面是个句号,并不是问号。我觉得这个话题挺严肃的,于是很严肃的回答他,我恨你。
现在关系我理明白了,故意是单国华在老家和初恋情人怀的,可刚怀上,我爷爷一家就调到了城里。陈丽琴一眼就看中了他,单国华年轻时据说是厂里四大帅哥,和现在F4什么的一样。前段日子,故意他妈估计翘了,把这事告诉他。然后是来了这段。
这生活跟连续剧式的,剧情还挺起伏,不是婚外情就是私生子,我还给参糊上了,不过主角不是我,我就是一跑龙套的。所以您还别太给我镜头,我怕我这好形象,得,抢了您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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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容易感知所谓的感情 就不太容易失望
"天儿,今天唱完栋哥请吃火锅。"Tim说完不忘摸下我脸,丫的。又卡老子油。
我们一群人风风火火进了火锅店,我最爱吃火锅了,你看,一群人在热乎乎冒着气的锅里,伸着筷子在里面捞啊捞的,你的口水吃到我的口水,说明感情好呗,感情不好,我还不和您吃呢。中国人,就好个热闹,我就典型的,怎么样,我还真爱国。
"天儿是我们这最小的,所以这块最大的肥牛肉给你吃。"
"谢谢您,得,我给您捞块最大的鱿鱼。"
"瞧咱天儿这小媳妇样,比女的看着还媚。我们都是他夫君。"Tim其实是个直男,可他爱拿我开玩笑,没事就拿我开涮。
"是么。小天,改明儿也给我当媳妇算了。"韩栋冲着我乐,很明显的一语双关,
"栋哥,你别听他瞎说。他自己还给别人当媳妇使呢,上次在后台,我就看见Tim给宣子穿鞋。"
"天儿,你不够哥们儿啊,揭我老底。"
"你别说,咱天儿啊,特别是一笑,那个小尖下巴,女的哪比的上啊。怪不得,上次那个Tae要死要活的。"Tae是我以前的一玩伴,我和谁在一起都是玩玩,有兴趣就在一起,没了就吹呗。大家好聚好散。那家伙不知道怎么动了真格,怎么也甩不掉。还到酒吧来闹事,每次都得鼻青脸肿的走。最后到好,他闹起了跳楼,非得要见我最后一面,我去了,人都说要见最后一面了,我当然得去。结果,我给丢一句要跳快跳,我等着看你脑浆四溅呢。从此以后再也没找过我。
不太容易感知所谓的感情,就不太容易失望,别和我说感情,因为我不相信。
酒喝的差不多了,那帮人开始疯狂的扫肉,满桌子的肥牛肉,肥羊肉,里脊肉。。。就听见"那块肉是我的。""你别抢我的肉啊。""小姐,再上4盘肥牛肉。""把肉都给我放下去。"我觉得人人都是鲜花大将军,和谁都能说:跟着我,有肉吃。
韩栋主动提出要送我回去,我猜他这大白眼狼应该是夹不住尾巴了。
"栋哥,你这车真不错,真皮坐垫,舒服。进口的和索纳塔就是不一样。"
"你拿我这儿和出租车比呢。"
"嘿嘿,那敢啊,我就坐过出租车。"
韩栋时不时就看我两眼,他那点心思我明白的很,
"天儿,你今年高三了吧。打算考哪,哥我认识几个搞教育的,回头帮你联系联系。"
"我能考上哪啊,或者说哪敢要我啊。"
"其实读书真没什么意思,不过,总得拿个文凭在手上,你的事哥包了,回头带你吃几顿饭,搞搞人情。"
"谢栋哥。跟着您,我就特满意。"
"天儿,你想跟着我?"韩栋看着我,眼里开始冒贼光,嘴角也上扬了起来,这厮看来今晚要原形毕露。
"嗯。跟着您干什么都行。"
"那你觉着栋哥人怎么样?"
"好人呗。对谁都好。"
"那你觉不觉的我对你特别好?"韩栋左手放下方向盘,伸过来摸着我的手,我冲着他眨巴眨巴眼睛,笑得更灿烂了。
"妖精,我就见不得你笑。"大白狼兴奋的捏捏我下巴,一把把我揽过去,吧嗒,就亲一口,
"栋哥,您这开车呢。"我估计幸好这是在高架上,要是在路边,这白眼狼早就扑过来扒了我的皮。
其实早就知道我会和韩栋在一起,从他知道我是GAY以后。还是那句话,我对谁都是玩玩。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新奇点的玩具,在我眼里他就是个高级点的大白狼,我供他玩,他陪我玩,各得所需,不亦乐乎。感情?我和他之间不会有感情,韩栋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他最终要的是什么,怎么会把感情放在我身上,而我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再者,我压根就不知道感情是什么。所以,我们就是俩醉汉相遇在酒楼,你敬我,我就陪你干杯,我敬你,你就陪我喝完。天亮了,酒醒了,其实谁都不认识谁。唯一联系的就是那场酒帐谁买单,当然,肯定是他买,谁让他有钱。


一般梦的冗长 都代表是白日梦
和韩栋在车里撕了半天,这白眼狼真不是省油的灯,差点被他给就地解决。
推开门,故意正在整理沙发上的被子。他一直就睡沙发。我瞄了一眼他的褥子,这都十二月了,他还盖着小薄毯,丫真不怕冷。
"你就盖这个,夜里不哆嗦?"这话我都没考虑就突然冒了出来,
"没事,我会把衣服给搭上面。"
"那也冷啊,这天冻得慌。我房里有好像有床厚的,你给拿出来。"我觉得我估计给附身了,如来佛附身,要不怎么这么善良的话也说。
他看着我,脸上表情很复杂,但很快笑着点点头,丫心里肯定觉着我在想什么馊点子等着害他了,瞧那一脸纠结样儿,我这好心全给当驴肝肺。
洗完澡出来,故意躺沙发上看电视呢,回头冲我一乐,妈呀,乐得像朵花似的,我都好像看见他背后全他妈的阳光,一簇一簇的开着。我差点儿像傻子一样,也冲他笑。
"进来拿被子。"我挺住一脸严肃,别给你阳光你就开放,给你微笑你就放荡。
我记得我那柜子里有床被子的啊,怎么就给不见了。
"找不到就算了,明天我出去买一床,今晚凑合着睡。"
"那你今天就和我睡吧,反正我床大。"我今天真是观音菩萨,如来佛加玉皇大帝附身,换以前我绝对绝对不会说这话,难道我前世是个十大恶人,今儿突然给点化普照大地来着。
我刚想说:那当我没说。故意给轻轻嗯了一下,那样子,我还真想上去使劲揉揉他,头发松散散的搭着,眼睛跟小松鼠一样,特无知,脸上就写两字:懵懂。一般只有我使这招骗男的,今儿我算载这丫手里了。
故意挺自觉的,睡一小块地儿,算他识相,知道这地盘是我的。我呢,当然睡的七仰八歪。其实我很久没睡着,我知道故意也没睡呢,他总是轻轻的翻身,换着姿势。按理说,这又不是我第一次和男人睡在一起,不会觉着旁边睡个人难受,但这绝对是和男人睡一起什么事也不干的一次。
黑暗给了我明亮的眼睛,我在黑暗里偷看故意。额,这什么话,搞得我像偷窥狂一样。我是光明正大的看他,这么黑,反正他也看不见我。
窗外月光能透进房间,正照着故意的侧面。他有好看的睫毛,像小帘子一样搭眼皮上,嘿,这点我们俩都遗传单国华。一想不对啊,这不是承认我和他是兄弟。不行,这点他像他妈。嗯,这家伙鼻子也挺的很,我不自觉的摸摸我自己的鼻子,我的也不赖。小武经常说我自恋的像孔雀一样,还是只公孔雀。他就会和我贫。我再看看故意,他的嘴唇比我厚点,其实只能说我的太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给长了张女孩嘴,薄薄的,一笑还露俩小虎牙,这给遗传了陈丽琴。我真得说造物者还真会造人,给了他张刀砍斧刻的脸。我和他比,只能用秀气来形容,很少有人说我长的帅,都喜欢用什么漂亮,像姑娘来形容我,滚你丫的,老子出去就一男人,我不说没人知道我是GAY。都是群棒槌。还是大棒槌。
看着,看着我眼皮就搭拉了,那晚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哪都开着小野花,各种颜色的,我就坐在草地上,旁边有陈丽琴,单国华,故意,小武,Tim,韩栋,居然还有我小学特喜欢的班主任,一群人都对着我乐,然后我还看见太阳公公了。。。
一般梦的冗长,都代表是白日梦。


后来的后来 人渐凉薄
顾易找到我那会儿,我正在和韩栋在酒吧包房打的火热,基本衣不覆体。我拣着件衣服就跟着顾易跑去了医院。单国华在厂里出了事。
看着单国华躺在白布下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血就顺着大动脉往脑里冲,眼睛红得就像小白兔一样,但眼泪一颗都没往下掉,一颗也掉不下来。顾易站在我旁边,一只手抓着我的肩膀,很使劲的抓着,好像他一松手,我就会塌掉。
我坐在门外听着厂里领导给解释事情经过,其实我什么字都没听进脑子,就觉得这些怎么都跟梦似的,全是白光,全是白布,全是白纸。后来的事情,我很恍惚,好像就是一票人花花的来又花花的走,安慰的话都他妈的一个比一个沉重,陈丽琴抱着尸体哭得那个伤心,最后给抬着出去,我没想到他们两还可以有哭的情份儿,心里湿湿的,像发了场洪水,五脏六腑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着水。怎么办,我觉得快要被淹没了。
陈丽琴突然从外面跑进来,抡着手就给顾易一巴掌:就你这小王八糕子带得事儿,你就是个事儿精,你不来我还守着他,什么事都不会有,都是你。。。骂着骂着就坐在地上痛哭,我很烦,连开口的劲都没有,你们想怎么闹都行,真的。
后事办的很仓促,其实都是顾易在办,我基本上不说话,到哪都蹲着一口比一口深的抽烟,狠狠吸一口吞肚子里,然后从鼻腔里过滤出来,我心里都是水,这烟怎么都熏不干,潮湿得厉害。
今天早上给拉去烧掉了,我看着一好好的人给拉进去,出来就变成一把小白灰放那盒子里,觉着特讽刺,讽刺的眼睛又给刺成小白兔了。
晚上回到那屋子,感觉怎么这么空啊,不就是少个人,而且还是不经常回来的人。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首词,当初觉得特矫情:后来的后来,让来的来,让去的去,人渐凉薄。
"你要不吃点什么我给弄,这几天,什么都没往肚里去,进去的全是烟。本来就瘦,现在更没了。"我看着他,就看着他,他给我看得有些难受,又问想吃些什么,
"下碗面就行。"
他便进厨房忙活去了。
端出两碗面出来时,我已经洗过澡了,头发湿哒哒的直滴水,使劲甩甩,看见顾易盯着我看,我走过去坐下就开始吃。他也埋着头吃面。期间他几次想和我说话,抬起头,又低下去,嘴开张,又闭上。最后,我吃完准备离开的时候,听见他小声说:"我去找你的时候,你正在。。正在。。"
他不敢看着我,头低得很深,
"我是同性恋。我喜欢男人。"
他一时无语,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脸上尽是难堪,将碗筷收拾进厨房,
看见他的背影,我顿时心里像火烧着一样,他心里一定觉得很恶心,很恶心和我住一起,很恶心我是同性恋,恶心的连看都不想看了。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轰的关上门,坐在床边又开始抽烟,越抽心里越冒火,就想着他那表情,一脸的厌恶,耳边还想起了陈丽琴的话:你丫的小王八糕子。。。事儿精。。。你不来我还守着他。。。都是你。。。都是你。。。
我噌的就站了起来,掐掉手里的烟,妈的,故意,你不嫌同性恋恶心么,老子就让你变成同性恋。老子就要毁了你。


一切的今晚 谁都跑不掉
我打开门,顾易刚洗完澡。尴尬的对我笑。他穿着件广告大T恤,下面是个大裤衩。后背湿着,衣服就贴背上。肩膀很宽,腿很长,是我喜欢的倒三角身材,看着我还真有点反应了。他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我走过去就坐在了他腿上,嘴马上贴了上去,手也抡着他脖子,他被我突然的行为吓着了,没坐稳倒在了沙发上,我舌头马上就进去一下一下的卷他舌根。手也开始脱他衣服。他一激灵,狠狠的推开我,我哐一声撞在了玻璃茶几上,听那声音就知道撞的不轻。他还老实巴巴的想过来拉我,我抓着他手,一个起身,又扒在了他身上。这回我没那么傻,来硬的,显然我力气没他大,强攻我还不给摔死。
我轻轻的吻他耳后,喃喃的说:顾易,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了,怎么办。
他像杵那了,身体绷的特直,一动不动,任着我吻他,咬他,在他颈脖吹气,
"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你喜欢我麽?"松开他,我望着他眼睛,相信我那眼神要多深情就有多深情,要多深邃就有多深邃,要多忧郁就有多忧郁,梁朝伟都得比下去。
他眼神开始飘浮,脸红红的,嘴唇干干的,欲望已经上来,我轻轻的伸手去摸他的下身,他呃的一声呻吟了出来,那里已经硬了。
"你这里已经回答了哦。"我冲他乐,眼睛一漾一漾的荡着坏笑,伸舌头舔舔他的嘴唇,他又开始推我,当然这次有气无力。还没人能从我单小天布的迷魂阵里跑掉,顾易,你被我吃定了。
"不可以,我们,不可以。"我把他的衣服抹高,边吻边舔他的前襟,他又挣扎着推开,我再次看着他,眼睛温柔得都能挤出水,"你喜欢我么?"他就看着我,然后傻了吧唧的嗯了一下,
"没有什么不可以,我自愿的。"这回他好像彻底放松了,我们两就倒在沙发里,像初吻似的一下一下的认真吻,舌头卷进你嘴里,又裹到我嘴里。他嘴里很清爽,不像我以前那些男人,满嘴的浓烟味,一般吻两下,我就会主动扒光自己,直接进入步骤。这次不一样,我喜欢他的味道,连头发都是很清爽,我也不知道吻了多久,反正期间差点没气儿过两次,分开后又给接着吻了回来,直到我们两个都光溜溜的,还抱在一起互啃。然后我就爬起来,拉着他进了房。那破沙发又小又硬的,老子要在上面做了,估计明天腰都直不了。
躺在床上后,他明显的很生硬,都不知道腿往哪放,就抱着我特紧,很用力的吻我耳朵,脖子,前胸,被吻过的地方一排红印儿 ,跟盖章似的。我慢慢的抚摸着他后背,轻扶他的下身,那里已经成了酱紫色。顾易喘着粗气,他脸羞的像美国小番茄一样,我翻过身,抬起臀部,示意他进来。我知道没做前戏肯定疼,可他那儿估计也等不到做前戏就要泄了,顾易扶着我腰,噗嗤就进来了,然后噗嗤我就知道我那肯定裂开了,手一软,我给趴床上了。
知道疼,但不知道那么疼,眼泪大颗大颗的掉,我就想着我死爸爸我都没哭过,搁这倒让我哭了,这下好,这么一想我哭着更伤心了,止都止不住。再一想就他那型号进来,我明天,后天,大后天肯定起不来了,再给运动两下,我一星期都起不来了,我又哭着更更伤心了。顾易被我哭吓着了,就突然往外抽着要出去,我马上拉着他说没事,让他继续,他又给噗嗤进来了,得,好像又给裂一次。我已经麻木了。。。这次裂的出了血,也好,当润滑剂使了。我闭着眼睛,满脑子的顾易已经给我毁了,他居然在上一个男人,他已经变成了他厌恶的同性恋了,居然又给笑了。笑得多开心啊,眼泪都给笑出来,丫估计觉得我疯了,但没忘记他一下一下的前后运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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