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梦笔记本----淑柴头
  发于:2008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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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一样点头说:「对,没错。人找到再说。」温嵩无所谓地摆手,表示无意见。四人暂时达成协议,先找到胖子後再决定後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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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幸紧张兮兮地度过几天,见都没有人上门来找他。他的一颗心慢慢地平缓下来。可能是他们对他一点想法都没有;或者是他们找不到他的履历表等等之类。
他合手向上天祈祷,请求各路神明保佑他不要被那四个骚包找到。佛陀、基督求求你们一定要保佑他。
非常遗憾!这次包幸是无法再得到神明们的庇佑了。
这日,费南驾车驶来包幸家附近。他驾著车慢慢在街道上移动。在家里的包幸想说这麽多天都没有人来找他,应该没有问题了。那今天就到公园去运动吧。
包幸换上运动服,甩甩双手,作一下伸展操。他插腰大声喊叫三声:「厚厚厚。」包妈骂说:「小声点,要去公园运动就快去。」
包幸行举手礼,恭敬地回答:「是,母亲大人。」包妈笑说:「好了,快去。」包幸恭敬地向包妈行一个礼说:「知道了,我走了。」
包幸快乐地走在人行道上,他挥动双手作击拳状。呼呼~他口里叫出声。他轻快地走在路上,并等著红绿灯要过马路到对面的公园去。
费南的车正停在对面的停车格上。他坐在车上,四处张望附近的人有无胖子的身影。这时绿灯亮起,包幸踏著脚步,往对面走去。费南一眼就瞧见那胖胖的身子,就是胖子他。
他再仔细看著他手上的小册子,他叫包幸。果然人如其名,像个胖包子。他等到包幸走进公园里,才从车子里出来。他快步地尾随在包幸身後,看他到底在做什麽。

包幸先做一下软身操後,开始在公园里慢跑。他以非常缓慢的速度跑动著。费南跟在他後面看他那胖胖的身体,用几乎是以走路的速度在移动中。
他发笑著想:这胖子是在跑步还是走路呀!他还是跟在梦中一样老做些让人哭笑不得,想对他生气却又生气不起来的无厘头举动。
费南大步往前迈进,他不及不许地走到包幸身边说:「包大人,需要小费子帮忙吗?」包幸吓得睁大眼,他像是看到鬼似的缓慢转过头,他再慢慢地张大嘴大叫一声:「妈呀~」
人就快速地往前冲去。费南停下脚步好笑地望著包幸的背影,这是什麽情形呀!这胖子还真是恶大胆小的类型。
费南想:既然人找到了,就不急在一时把人抓走。先回去和其他人商量看看要如此处置这只胆小的胖子好了。他人就先行离开。
包幸快速跑走後,等了一会儿见费南都没有追上来,他又慢慢往回走,偷瞧那小费子为什麽没有追上来抓他。他躲在一棵树後面窥视费南的动作。
就看他转身走回自己的车里,没多久车子就开走了。包幸松了一口气,这真是神明有保佑,保佑他免於被坏人所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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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南打电话通知其他三人有关胖子包幸的事。刚好今天,他们都要到袁崇公司附近洽公,就一起相约到袁崇办公室相见。
中午时分,四人齐聚在袁崇办公室里。袁崇老早就吩咐张秘书替他订来四份便当,并嘱咐中午这段时间禁止其他相关人等来打扰。
费南进入袁崇办公室时,樊核和温嵩早就等在办公室里。「你们这麽早来。」费南朝他们打招呼。
袁崇吐嘈道:「樊核和温嵩早就等不及地在11点就跑来报到。」樊核冷眼瞪视袁崇要他闭嘴。温嵩则是哈哈装傻地端起咖啡杯喝咖啡。
袁崇问:「费南要喝咖啡吗?」费南点头说:「好来一杯。」他随意地塌坐在沙发里。樊核口气中带些紧张地问:「你说找到胖子了!」
费南颔首示意:「是啊,他叫包幸,家住宁远路28巷134号。」樊核把包幸的基本资料记载到他的小册子里。他再谨慎地收起他的小册子後问:「怎麽样?」
费南摸摸他的下巴,好笑地说:「跟本人一摸一样。」温嵩讥笑道:「就是那副带著大眼镜的胖子吗?」费南回答:「对,没错。」
袁崇追问:「那你怎麽没有把人给带回来。」费南露出精明的神情:「那胖子看到我时,溜得跟泥鳅似的。我这一名人不好跟个胖子玩抓人游戏吧。」
樊核附合道:「也对,我们不能光明正大地把人逮捕来,那麽我们就用电话来引君入甕。」袁崇和温嵩两人眼睛睁大地盯著樊核,透出好奇的问号。
费南想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是工作吧。」樊核点头:「是。」「喔~」温嵩和袁崇都发出了解的声音。
他们四人终於露出奸诈狡猾的表情,像是在等待某人的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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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幸突然打了一个冷颤,好像是有不好的事即将要发生。包爸奇怪地看看包幸:「阿幸,在发什麽呆?吃个饭还能走神呀!」包幸紧张兮兮地反问包爸:「爸,我觉得我最近会有大事发生,你帮我投保了没?」
包爸没来气地大声责骂:「什麽投保?你这小子知不知道你那健保费都是扣谁的钱,是你爸的钱。整天在家不出去找工作,想把你爸那点棺材钱都吃光吗!」
包幸疑惑地反问:「爸你不是都领月退休金,那来棺材钱。」包爸气得咬牙,朝包幸头顶揍上一拳:「臭小子,就那麽点退休金,你还好意思赖在家。你要你爸一人的退休金养著三人的伙食呀!」
包幸嘟嘴说:「有什麽不可以。」「你~」包爸真是快被这小子给气死了。
这时,包家客厅里的电话大响。包妈赶紧去接电话,她一接起电话就听到是捷成企业来通知包幸明天到公司来工作的消息。包妈既兴奋又紧张地连连点头回是。
她小心翼翼地挂上电话筒,大声说:「阿幸,阿幸,捷成企业要你明天去工作。」包爸高兴地跳起来,他紧张地再问一次:「孩子的妈,你再说一次。」
包妈再大声说一次:「阿幸被捷成企业录取了。」「真得吗!」「真的!真的!」包爸和包妈两人高兴地直跳舞。
包幸却是一脸臭烘烘地摆张臭脸。当包妈大声说捷成企业要他明天去工作时,他的心就猛然跳动一下,这一定有鬼!以往他是屡投都不中,这次却是没几天就来通知他可以去公司上班。
更何况还是在他遇见小费子之後,这铁定是要抓他的伎俩。包幸大声发表:「我不要去。」
包爸急冲冲地跑到他身边,用力揍他一拳:「臭小子,有了工作,就开始挑三捡四了。」包幸捂住头顶的包包,委屈道:「爸你不知道,那根本不是工作,而是要我掉入的大陷阱。」
包爸气得大吼:「臭小子有了工作还不要去,我管你是工作还是陷阱;反正你明天都要给我过去。」包幸难过地转头向包妈求援。
但是这次连包妈都对他投以不对的眼神,不愿意帮他说话。包幸气奄奄地垮下肩膀,一副快死掉的样子。
包爸大力地拍打包幸的後背说:「给我挺起胸膛来,有了问题就去解决不就没事了吗。少来给我装出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来。」包幸被迫地挺起身板子,他想爸爸说得也对,到时候他去求求情应该还不会被虐得太惨吧!
他又换上一副志得意满的表情;反正他们若是欺负他太超过,他还是可以使出正义的愤怒之拳。他向包爸拍拍自己的胸膛大声说:「没错,爸爸。大不了就是被对方揍个几拳便是,有什麽不能解决得。」
包爸兴慰地拍拍包幸的肩膀说:「没错,这才是堂堂男子汉应有的表现。」包幸向包爸行一个军礼。
在一旁的包妈憋住笑意地看著这对搞笑的父子在演戏。真是够了,连这样都能搞得像在拍军戏,她无奈地摇摇头。

第六章  现实
早上,包幸死命地抱住包爸,让他不能移动。包幸大喊:「爸求你了,不能去捷成企业啊。」包爸气急败坏地拖著包幸往门外走:「臭小子快放手。」
包幸死也不放手,他拼命摇头说:「爸,那可能是诈骗集团的电话呀!你可千万不能受骗呀!」
「死小孩!你在说什麽?诈骗集团会打电话来要人去上班!你少来骗你爸了!快放手!」包爸用力地欲扒开包幸抱住他的手。
包幸是绝对不能让爸爸载他去捷成企业,万一这真得是饭盒他们的计谋呢!包幸继续喊说:「对呀,爸。这是最新的诈骗手法,你可千万不能受骗呀!」
包幸家的左邻右舍全跑出来看,这对包家父子在大清早闹什麽戏码。有人正拿著碗喝著粥,有人是吃著面包拿著牛奶杯,他们全像是在看戏似的往包家里张望。
包妈连忙跑出门口向乡亲们说:「对不住各位,家里在闹别扭,让街坊邻居们见笑了。」包妈转过身,严厉地大声斥责:「包幸快去换衣服,上班快迟到了。」
包幸和包爸第一次看到生气的包妈,两人马上乖乖地放手站好。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说:没想到包家那胖儿子终於有工作了。就是就是呀~在包妈的监视下,包幸没辙地乖乖上楼换衣服。包爸趁机到门外发动一下汽车,让汽车的引擎温热一下。
在包幸出门前,包妈还仔细地替他整理一下衣服:「去工作可要小心谨慎,千万不可像在家一样毛躁,知道吗?」包幸听话地点头:「知道了,妈妈。」
「嗯,那就好。」包妈站在门口看著包幸和包爸上车:「路上小心!」「知道了,你进去吧。又不是什麽大事情。」包爸站在驾驶座的门前向包妈说道。
包爸一路平稳地护送包幸到捷成企业。包幸仔细地从车前窗往大楼里面张望:「爸,我看今天捷成企业都没有新人来。这就是说昨天的电话是诈骗的。」
包爸气得一掌拍下去,大骂:「臭小子又在说什麽诈骗的。我和你一起进去问问看,看到底是谁对谁错?」包爸气冲冲地走出车门外,他再绕到包幸的车门外帮他打开车门。
包爸再用力一扯,揪著包幸的衣领往大楼里走去。包幸难堪地小声说要包爸放手;但是包爸完全不领情地不顾他人就在旁边观看,粗鲁地扯拉包幸进入大楼,走到柜台前。
比包爸晚开车进来的袁崇、费南,和一早就开车来到捷成企业,却怕被人知道他早就来了而死待在车里的温嵩。
他们三人都亲眼目睹了包爸和包幸间的互动,这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呀!
袁崇、费南和温嵩三人同时打开车门走出来。他们都听到附近的关门声,转头探看却是见到熟人。
三人互相尴尬地笑说:刚好经过这里,所以就进来看看。三人彼此心照不宣的一起走入捷成企业大楼。
包爸拉著包幸站在柜台前面,等著柜台小姐的询问。柜台小姐奇怪地看著这一老一青站在柜台前,她问:「请问两位有事吗?」
包爸抢先道:「你们昨天通知包幸来这上班,是否有这事吗?」柜台小姐奇怪地覆诵一遍:「通知包幸来这工作?」
包幸马上跟包爸说:「爸,你看吧!我就说是诈骗集团打来的电话。」他正洋洋得意地看著他爸。包爸狐疑地注视柜台小姐,这是怎麽回事?
柜台小姐也露出一脸疑惑,她说:「我没有接到有位包幸先生今天要来这上班的通知。」她低头翻阅她的行事历。
包爸不死心地探头伸进柜台内问:「请你再仔细检查看看。这不会有错的呀!昨天的确有人打电话来通知我儿子包幸,今天来工作的。」
包幸高兴地在一旁无所事事,太好了!这果然是假的,他正乐得偷笑。
费南、袁崇和温嵩一进来大门就看到包幸在他爸旁边吃吃偷笑。而包爸正在不服输地要求柜台小姐打电话向她的上司查询一下看看,今天是否真有位包幸来报到。
包幸感觉到他身後有人正注视著他。他马上转过身看是谁在看他。他吓得张大嘴,一脸害怕地迅速移开视线。他假装没有看到那三人,掩耳盗铃地乖乖站到他爸旁边。
费南他们都觉得包幸的动作真的是引人发笑耶!这能改变事实吗?费南他们大踏步地走到柜台边,袁崇开口打断包爸和柜台小姐间的对话:「这位是包幸吗?」他看著包幸。
柜台小姐正要开口说话时,包爸马上抢话道:「对,这是我儿子包幸。」他拉过正装成雕像的包幸,要他向费南他们三人自我介绍。
包幸心想他们早就知道他了,还在装模作样!他生硬地开口说:「我叫包幸,三位大人好。」他向三人敬一大礼。

包爸有点吓到,这小子啥时这麽有礼貌了?费南、袁崇和温嵩则是想这胖子铁定是要他们高抬贵手放过他一马,偏偏他们不吃这套。
费南向柜台小姐说:「这位包幸先生,我就替你领到他工作的地方。」柜台小姐惊慌失措地表示:「怎麽能够让费先生代替我的职务呢?」
费南微笑地说:「没关系,这位包幸先生是临时穿插进来的,所以马小姐才会不知道这事。」他温柔地转向包爸,向他解释道:「因为包幸先生是临时增加的,所以柜台小姐才会不知道,请包先生不要介意。」
包爸当然是笑著挥手说:「没关系,没关系。」包幸在一旁做出恶心状,他吐出舌头时,正好被袁崇、温嵩和费南三人侧头斜眼警告,包幸赶忙立正站好。
袁崇和温嵩两人走到包幸身旁,以防他逃跑。费南继续向包爸套交情地说:「因为包幸先生是临时编列的人员,所以今天可能会晚点下班或有可能会加班。」包爸挥手笑说:「没关系,请用力地操练我家阿幸,这小子太欠操了。」
费南他们三人听到包爸的话後,皆眼神为之一亮,纷纷朝包幸投以暧昧之色。包幸头皮发麻地想:爸你在说什麽!你这是在害死他耶!他要苦命了!他无力地垂头丧气。
袁崇小声道:「知道自己死期到了,在忏悔。」温嵩也悄悄地说:「洗好屁股等著吧!」包幸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屁股,他可不想再来一次了。
费南陪著包爸走出大楼大门,包爸笑著要对方不用陪他,赶快进去工作。费南谦和地向包爸道别,转身迅速换上另一种脸色。他奸诈地走到包幸前面,阴森地朝他笑笑。
包幸害怕地被三人围攻,他无助地朝柜台小姐投以求救的神情。可是这柜台马小姐的眼里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求救眼神;她眼里全都是费南他们的高大身影。
袁崇拉著包幸的手臂要他跟著他们一起进入电梯。他们还装模作样地对经过他们的人投以温和的笑容,包幸在心里直想呕吐。
进入电梯後,当门一关上。袁崇就马上抓起包幸阴沉沉地说:「胖子,这下你可是落到我们的手中了。」他故意拍拍包幸的脸颊。袁崇发现这胖子的皮肤跟在梦境一样,非常光滑好摸!他依依不舍地继续把手停留在他身上。
温嵩讥笑道:「怎麽,洁癖虫现在不怕胖子的细菌了。」袁崇怒目瞪视温嵩,他慢慢放下手;却始终拉住包幸的手臂。包幸一直不敢说话,他静静地观望他们三人,想找个夹缝好趁机脱困。
电梯一路直往樊核的办公室去,包幸只好乖乖地暂时听话,静候逃命机会。等电梯门一开,袁崇和费南各拉著包幸的两只手臂往前走。
费南他们经过秘书室时朝林秘书投以温和笑容,瞬间迷住对方。包幸没好气地瘪嘴,对此行为不想评断。
樊核一早就等在办公室里,他老早就吩咐林秘书若是有位包幸到来,请她让人上楼到他办公室一趟。
费南、袁崇、包幸和温嵩四人一起进入樊核的办公室内。樊核皱一下眉峰,询问道:「你们怎麽一起来?」费南领著包幸要他坐到沙发里,他旋之坐在旁边:「你公司的柜台小姐不知道包幸的事,所以我们就领他进来。」
袁崇也坐到包幸另一边:「饭盒,你公司里的小姐要多多辅导了。」樊核狠目注视袁崇:「我知道了。但是也请你不要叫我那个名字。」袁崇耸肩不予置评。
温嵩见包幸两边都有人坐了,他只好一人孤单地坐到单人沙发里,他自怨自哀地说:「沙发呀!你以往的主人抛弃你了。」袁崇耳朵微微泛红地斜睨温嵩要他闭嘴。
温嵩假装没事地,四处张望问:「樊核你办公室称职的林秘书,怎麽还没有倒杯水来呢?」樊核按下按钮通知林秘书送来四杯咖啡,他转头询问包幸:「胖子,你要喝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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