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掌乾坤----冬瓜无毛[下]
  发于:2008年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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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成了单飞的禁裔之後,我再没见过凛熙,倒是穹隐凤有时来拜访会意味深长地冲我眨眨眼。
而单飞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居然一次也没有碰过我。
所以我基本上算是无比清闲。
单飞的手下也都口风严密,探不出来什麽,我只能静静地等待著转机发生。
终於有了那麽一天,我如後宫失宠的妃子般,万分惊喜地盼来了单飞皇帝的宠幸= =||(话说写这句话的时候我真的是万分严肃严肃万分的。)
沐浴熏香。
有个小侍送来了几套衣服,恭恭敬敬地说:"夙墨公子,这几套江南上好云织坊的衣服,您挑一套穿著吧。"
我随手捡了一套月白色长衫,穿上後在镜子前审视了下自己。
左袖处绣有墨竹。素中带雅。
微微一笑,桃花眼妩媚眯起。
很好,一切都在状态。
......
单飞房里燃著檀香,一丝一缕的旖旎香气窜入鼻腔。
他一身开襟宽袍坐在桌前,鹰鼻却显得有些过於锐利。见我进来顺手就递过来一杯酒,眉眼带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杯中酒色如血,我毫不迟疑,仰首饮尽。
单飞哈哈大笑,一把搂过我的腰:"美人可知酒里有什麽?"
我笑得依旧放浪:"不知。"其实我一喝下去就心知不妙,那酒一入肚,就有一股热浪直冲下腹,肯定是掺了厉害的春药,我一向讨厌这种东西,伤身,而粗劣。
他挑逗地将手指探入我衣襟:"这十分难寻的迷春酿,味道是不是很不错?"
"确实不错。"我不动声色地依在他怀里,柔声重复了一遍:"确实不错。"
单飞鹰眼看著我,忽然紧紧钳制住我的双腕,竟是用上了内劲!
我一慌,猛地抬眼。
单飞俯身亲吻我的额头:"莫怕,莫怕,玩些小把戏罢了。"
我感觉到他说话间以把我的双腕用丝巾牢牢绑在了床头。
丝巾触感柔滑细腻,但是稍微一挣,却怎麽也挣不脱。
这时我想起来,萧印月曾经提醒过我,单飞这老小子可是很喜欢玩SM的。
在心里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办法,只能眼神迷离地看著压在我身上笑得很诡异的单飞。
他转身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这才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来,我们要开始了哦。"
我刚想扫视一下这屋里有没有什麽我承受不了的东西的时候,却惊慌地发现我的眼睛被他蒙上了。
眼前一片黑暗。
我心里不由有了一丝丝不安。
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麽,不知道他将要对我做什麽,一丝预警都没有,这种感觉,怎能让人安心。
可是真的让我感觉万分惊慌的,却是上方,三声微弱到几若未闻的轻敲房檐声。
是凛熙。
疼痛,屈辱,被操。
没什麽,我可以不在乎。
可是或许我自己都不愿意承认,我不愿意这样肮脏卑贱的自己被凛熙看到。
恍惚想起刚才进来时看到的那轮月色,清朗,明净,似乎就如他的目光一般。
迷春酿的药力猛地袭了上来,没有预警,海啸一般,瞬间覆盖了我的理智。
"嗯......"无可控制地呻吟出声。
好热,热到血脉喷张,不知如何抒发。
每处血管经脉,都昂奋著,叫嚣著,好痛苦。
仿佛浑身都要被这狂躁的欲望撕裂了似的。
我咬紧双唇,努力保持著最後一点的神志清明。
听到单飞凑在我耳边,柔柔地暧昧地说:"想来是迷春的药力太强,美人有些承受不住?"
我徒劳地挣了挣手腕,忽地感觉乳尖一痛。
在这种欲望铺天盖地的时候,每个感觉都被扩大到让人无可避退。
疼痛,又有些刺激,带著让人兴奋的血腥味。
"唔,是什麽......"我忍不住轻颤著开口。。
"你猜......"单飞沈重地呼吸著。
紧接著又是一痛,却不是上次的刺痛,而是一种被火炙烤的灼痛。
他碰的位置太过敏感,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弄得迷乱不已。
"是,这次是蜡烛,烛泪。"我喘著气答道。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聪明。"
蜡烛带著微微的香火气,闻得到。
又是一滴烛泪落下,这次却竟然是滴在了我已经昂起的脆弱分身上。
"啊......好痛......"我惊呼出声,控制不住地蜷缩起身体,抽泣道:"不要......"
单飞戏谑地捏了捏我微微立起来的分身,很满意我的反应似的笑道:"这可是停不住了阿......"然後他一个用力,把我的双腿大大拉开,身子嵌在我腿间,把我钳制地不能动弹丝毫。
有了一瞬间的清醒,我又想起了凛熙。
他在上面看著,会是什麽表情?
又或是,面无表情?
算了,还是不要清醒的好。
清醒的话,会痛,心会痛。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子又被大力翻了过来,手腕被丝巾反绞,疼得要命。
後背的皮肤接触到冷口气,打了一个寒颤,我轻声说:"爷......,您,您要干吗?"
他不说话,只是诡秘一笑。
从气味上来判断,他应该还拿著那根蜡烛。
他,他不会把那根蜡烛直接往我身体里捅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我立刻遍体生寒。
他一根手指粗暴地探进後庭,语声却依然轻柔:"美人可知接下来是什麽?"
我承认我功力不够,抵抗不了那个变态春药,所以虽然他这样对我,我居然还能感受到那麽一丝丝甘之若怡的快感。
"夙墨,猜不出来......"
"那就试试再猜......"他的气息贴近我的脖子。
感觉到身後有些炙热的烛火,面前却是一片黑暗,我的浑身瞬间绷紧。
......
"啊!......"一声惨叫,却不是我发出来的。
是单飞。
单飞的身子一下子重重地压在了我身上,他不再动弹,我却能感到粘稠的血液滴落到了我的身上。
巨大的恐慌一下子笼罩了我,比起单飞的折磨,我更怕的是,完不成任务。
周围静静的,没有人出声。
风,舞起衣袂。
後面有人看著我,目光清清冷冷的。
最後他说:"疼麽?"
果然,是凛熙。
我嘴角泛起冷笑,眼里却生涩地痛。
剑尖划过我的手腕,丝巾被划开,我挣脱开来,然後解开绑在眼睛上的丝带。
明亮的灯火让我有些不适应,但还是看清楚了。
单飞死了。
一剑穿心。
左护法的剑法真是让人不敢小瞧。
我冷冷地说:"为什麽?"
为什麽要杀了他?你明知道杀了他我们俩都得被处罚,你是在乎麽?在乎什麽?
凛熙剑尖斜指地,面色如常:"也没什麽。"
我努力压抑著呼吸,该死,春药还没有解。我最痛恨的就是他这副样子,明明是为了不让我受到伤害,现在却装得若无其事。
"没什麽?"挑起眉毛,我猛地起身把凛熙推倒在一旁的墙上。
手上一用力,他的剑顿时脱手。
我的手指扶上他的下巴,强迫他看著我。
那麽漂亮的眼睛,被灯火映成琥珀色,有点慌,却不示弱。
我贴近他,一字一顿地说:"你跟我说没什麽?那我他妈的忍这麽多是为了什麽?你知不知道单飞死了我们现在没有任何线索了?怎麽完成任务你告诉我?!"
他面色也变得有些铁青:"我会告诉萧印月,你大可不必担心被处罚。"
"哈。"我嘲讽一笑:"好吧,任务我可以不在乎,那我被下的春药怎麽办?"
手从他的下巴滑下,到脖颈处轻轻游弋,他的呼吸瞬间也有些急促,却仍然强自忍著:"不远处有家怡红院,姑娘都挺不错的。"
"我不要女人。"我忍著怒气。
"怡红院对面有家男馆,我可帮你带个漂亮的少年过来。"
我盯著他已经渐渐沈静的瞳仁,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从容的笑容:"那就不烦劳左护法了。夙墨自己找人解决。"
凛熙安静地看著我,最终什麽也没有说。

(三十六)
走出单飞房间後,一股夜风一下灌进了我的衣衫。
我打了个寒颤,拉紧松松垮垮的衣襟。
神志还是很不清醒,怒气在脑中萦绕。而春药的药力似乎在持续加温,即使夜凉如水,我体内却还是如火山爆发一般,炙热爆裂,我估计再这样下去,我是撑不下去的。
难道,真的去青楼随便找一个人?
嘴角泛起冷冷的一个笑容,凛熙阿凛熙,你可真是害苦了我。
打定主意後,我开始向街那边走去,可是一抬眼间,看到了穹隐凤。
他裹著一袭黑袍,黑亮的瞳仁璀璨若夜星,嘴角的笑容有些神秘。
"夙墨公子看起来怎麽如此狼狈?"
"多谢少门主关心。夙墨还有事,改日再叙。"我握紧拳头,强忍住横窜在体内的欲望,从他身边走过。
"哈......"他嘲讽一笑,却伸手猛地钳制住我的手腕。
我另一只手反身斩向他的臂弯处,被他迅速地架住,一别一错,这下整个人都被他扣在怀里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少门主还有事?"
"倒也没什麽。只不过我刚从单飞那边过来......"
他妈的,我在心里咒骂,面上却只能不动声色地静静听他继续。
"该看到的人没看到,倒是看到了你极乐宫的左护法在那里拿著剑发呆,恩?"
"夙墨......"我转了转眼珠,欲言又止,探身向前,浅笑著把嘴唇送了上去。
穹隐凤倒是来者不拒,用舌尖在我口腔挑逗得我血脉喷张。
水乳交融的某个瞬间他却忽然放开我,轻声说:"想让我帮你解春药?"
我不得不在心中严肃地再骂一句,他奶奶的。
靠。
这人怎麽能这麽妖孽,我要呕血而死了。
他温柔地点点我的鼻尖,笑得十分开心:"墨美人还真是无情,只有走头无路的时候才能想到我。"
我越发郁闷了,低头不说话。
穹隐凤依旧十分无害地笑,手上却十分迅速地卡住我的喉咙,逼我吞了一粒药丸。
我弯腰拼命地咳嗽,可那药丸已经滑入了肠胃,自是吐不出来。
穹隐凤平静地看著我说:"这粒平川丸能压制迷春酿的药力三天,三天,你能赶回极乐宫,找萧印月解毒。"
我抬头看他,还没来得及问为什麽,他便先回答了我。
"要知道你们左护法是药王,他托我带给你的。不过他现在暂时没有解药,所以只能给你用平川丸了。"
我弯著腰半天没有起来,凛熙,凛熙......
你到底在想什麽......
心中忽然有些苦涩,一点点地,溢了上来。
......
......
快马加鞭。
三天。
三天,一定要到极乐宫。
我没怎麽休息,没怎麽吃东西,甚至懒得思考,只知道赶路,赶路。
或许,是在逃避什麽?
......
跪到萧印月面前的时候,我终於又有了一点动脑筋的念头。
其实我可以按照凛熙说的,把这次任务失利的责任都推到凛熙头上,因为实情也确实如此。
这也应该是我的一贯作风,不该为任何人改变。
任何人。
可是,脑子里会忽然划过很多瞬间。
他临风站立的挺拔身姿,灯火下有些琥珀色的漂亮瞳仁,认真看东西时喜欢含手指的习惯,倔强地抬头看我时的样子。
那麽多静止的画面,在脑海里,一片片清晰,然後破碎,消失。
萧印月发话了:"怎麽回事。"
我跪在地上,最後一字字地说:"是夙墨杀了单飞。左护法现在在替夙墨善後。"
"为什麽?"
"因为......夙墨怕痛。怕......怕被除了您之外的其他人碰。"很好,在这种状态下,我还能顺便煽情一下。
萧印月一脸嘲讽地看著我,轻声说:"你以为自己现在是我的什麽人了?我看,你还真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该好好罚一下了,对不对?"
一个大耳刮子扇了过来,我倒在地上,小声说:"夙墨,愿为这次失利负一切责任。"
......
就这麽一次吧,牺牲一点。
一点点,就算是放纵自己。
哈,凛熙,也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三十七)
我跪在地上,只能自嘲一笑,其实早就该知道,萧印月对感情不会在意,更别提此时对我施舍任何一丝丝怜惜了。如今只能希望,他跟穹隐凤没有什麽关系,否则我对他说谎这件事也就藏不住了,到时候,情况就会完全脱出掌握。
"我想......我是应该把你扔进水牢的。"萧印月弯腰盯著我,眉尾那火凤灿烂如斯。
我惨淡一笑:"你怎麽都行,只不过我中春药了。在扔我之前,你是不是应该......"
"怎麽?难道想让我帮你解?"
"夙墨不敢,只不过,我中的迷春酿,左护法给了平川丸已经压制了三天,现在的药力已经无法抵抗,除非宫主想让夙墨在水牢里随便找一个人。"我说的很平静。
"威胁我?"萧印月纤长的手指轻轻抚上了我的下巴,微微一用力把我拉了起来。
我平行著视线看他,神色纹丝不动。
"你觉得我会舍不得?"他的动作愈发温柔,把我揽进怀里,唇在我额头上暧昧地厮磨著:"不过说不定我真的会舍不得。"
此情此景,外人看来一定会以为是一对亲密的情侣。
就连我,似乎都有些迷糊了。
萧印月的柔,真的会把人溺死。
"那我就帮你......找个人解决可好?"手腕一痛,已经被萧印月牢牢钳住,向外拉去。
我只能顺著他的力道向外走,没办法,怎能去寄望於他一时的温存。
萧印月是我见过的,最为恶劣的狐狸。
他虽然笑得人畜无害,拉我出去的一路上,手指还不留余力地在我身上各个敏感部位若有若无地轻轻挑逗,我加重的喘息声他却恍若未闻。
他妈的。
在我被他狠狠贯在青石板上的时候,终於忍不住轻声嘟囔著骂出了声。
因为那瞬间,我很清晰地看到了,面前站著的几个人。
戈渊,几个面孔陌生的青衣公子,更重要的是,还有如今也是一身青衣的岳飞儿。
他长高了些,可是又瘦了些,身形挺拔纤细,如青竹一般清丽,绝俗。
才几天,他就长大了很多,面色很沈静,靠在戈渊身旁,瞳仁却是一片深不可测的幽黑,以往那种冲动的,年轻的神采,再也不复存在。
我的心忽然轻轻颤了一下,说不上是什麽感觉,究竟我是害了他呢?还是只是让他更早地成长了呢?
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我当然不愿意在此时,此地,这麽狼狈的状况遇见他。
而且要命的是,似乎萧印月还打算给我找个人解毒。
"参见宫主。"那几个人躬身行礼。
萧印月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却面带笑容地说道:"来来,今天就是有件事找你们帮忙。"
"这个,恩,蓝衣公子夙墨,在出一个任务的时候,很不巧的,中了春药。"他戏谑的语调实在是让人无地自容,我看著地,一言不发,我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该是多麽不堪,衣衫凌乱,双眼通红一脸的欲求不满。
"所以呢,就得麻烦这里的哪位,好心帮他解决一下了?怎麽样,谁有兴趣?"萧印月拉起我,笑眯眯地看著戈渊岳飞儿他们,还十分热心地揪住我的头发,逼我把脸露出来。
我是很郁闷的。我再怎麽厚脸皮,这种做法,也实在是一种煎熬。
岳飞儿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踏前一步轻声说:"我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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