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核掩盖在发里的耳朵有些泛红,不做回应。费南也轻咳一声,不做回答。倒是袁崇反讽道:「你只是背著那胖子到处走,有什麽好郁闷的!」温嵩也反讥道:「那你来背背看。」
他转一下脑筋:「不然我去告诉那胖子说你不想洗衣服,想要背著胖子走路如何?」袁崇不服气地回呛:「要是那胖子真能如你所说得,那我就帮你追那许美女。」温嵩正想回话时。
费南却出口说:「等等,在我们所作得梦可以依我们的想法改变吗?」樊核暗沉著脸色说:「若是说这梦能改变,那表示这梦是有问题地。」袁崇接著说:「樊核是指这里面有蹊跷!」
樊核凝重地说:「若是在我们的梦里都会出现那名胖子,就表示那胖子正是关键人物。」费南也谨慎地说:「那表示要解决我们现在那奇奇怪怪的梦境,就要从那胖子身上著手。」
温嵩高兴地表达:「不如我们在梦中拒绝胖子的要求,那他就不能任意指挥我们了。」樊核摇摇头说:「不能,若是我们能拒绝他的任何要求,那我们怎麽还作著这令人非常不舒坦的梦呢!」
袁崇急问道:「那我们要如何改善呢?」樊核说:「我们先试试在梦中跟胖子沟通。」温嵩说:「这能行吗?」费南倒是支持:「我们若能和胖子沟通,就表示我们能在梦中有自己的意识。」
袁崇轻啜一口酒,缓缓说道:「这表示若我们能有自己的意识,那麽我们就可以反控制那个梦境。」温嵩乐道:「若此法可行,我真想好好揍那胖子一顿,方能解我心头之闷。」
费南睨他一眼:「这是大夥的心声。」他绕视众人一圈,郑重地说:「兄弟们,为了解决这近日来一直困扰著我们的怪梦,让我们合力来突破这逆境吧。」他拿起酒杯。其馀三人也拿起酒杯齐碰一下,再喝掉酒杯里的酒。
樊核轻笑道:「这好像又回到求学时的时光。」温嵩也笑说:「是呀!好久没有兄弟齐心合力作一件事了。」袁崇嗤笑道:「那我们要好好感谢那名胖子罗!」四名男子皆会心一笑。
第三章 变化
今天,包幸收到兴立企业的不录取通知。他心情郁结地疯玩电玩,好疏发自己的愤怒。包爸在门外大声问:「阿幸啊!今天兴立不是寄通知来,怎麽样?」
在房内的包幸不爽地大吼:「没中啦!」真是的,没中心情已经很不爽了,还要他再说一遍。包幸心情超糟的,他把摇控器随手一丢,人就钻进棉被里躲避外面的噪音。
包爸继续在门外大声问:「阿幸,怎麽会没中?」他用力拍打房门「阿幸,出来说话,别躲在里面。」他一直敲打包幸的房门。但是包幸始终没有回应。
包妈走上来说:「好了,别打了。阿幸没中,心情铁定不好。你就让他一人静一静吧。」包爸停下动作,深叹一口气:「阿幸这小子,老是爱关在房里。他再这样下去,永远是找不到工作的。」
「好啦,别责备阿幸了。他也不喜欢没中。」包妈拍拍包爸的手背。包爸闭著嘴嗯一声。两人真是对包幸够没力的。
包幸躺在床上,久而久之也睡著了。到了晚上,包妈看包幸一直没下来。她走上楼敲敲他的房门:「阿幸,阿幸,要吃晚餐了,快出来。」
包幸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他摸索著床头上的时钟,拿下一看。哇~这麽晚了。他跌跌撞撞地滚下床,随便地穿上拖鞋,就冲下楼。
包爸看了一身颓废懒散的包幸,穿著内衣和内裤,胖胖的肥肉全展露无疑。他努动嘴巴,不想说些惹人厌的话,所以一句话都不说地默默吃饭。
这时,包幸倒是奇怪地戳戳包爸的左手臂:「爸,你今天吃错药了。」包爸真是服了这小子,给你软果子你还不喜欢。他气得一拍桌面:「臭小子,你到底是想赖在家里到哪天呀!」
「爸~」包幸撒娇地搓搓包爸的左手臂,满脸谄媚。包爸没好气地拍开包幸的手:「争气点,阿幸。给我像个男人,早点找到工作。」
包幸努动嘴巴,不以为然:「爸,我当然是男人阿,但是我还是找不到工作。嘿~」「你~」包爸咬牙切齿地怒瞪他。
包妈端上最後的一道汤。她坐到位子上,柔和地说:「好了,先吃饭,吃完再说。」包爸狠目指指包幸,要他严谨点。
包幸嘻皮笑脸地装傻:「妈,你今天煮得好好吃。」他转向谄媚包妈。包爸用喉咙发出两声嗯嗯,要两人专心吃饭。真没药救了,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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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幸今天收到兴立不录取通知,心情超糟的;所以他特地选了袁崇来作弄。
梦境里:
包幸兴高采烈地走在道路上,他乐得呵呵笑。远方也走来一位迷糊的人正搞不清状况地左右张望。他慢慢地走过去,对方一看到他马上大声叫:「胖子是你。」
包幸抬起头来,傲慢地说:「怎麽洁癖虫不记得主人了!」袁崇的身体马上跪倒在地,并大声说:「是,主人。」包幸满意地点头:「那洁癖虫,我们出发吧。」
袁崇奇怪地回问:「主人,我们要去哪?」包幸嘻嘻笑说:「洁癖虫,主人我想你这麽喜欢洗衣服,那麽我就让你去替军中的弟兄们好好洗乾净他们的军服。走吧!」
袁崇怒目瞪著他,身体却主动地跟上包幸的脚步。袁崇心里快气炸了,这可恶的胖子竟敢要他帮阿兵哥洗衣服。
包幸嘴里哼唱啦啦啦,脚步慢慢往前走;然而地下的道路却是快速地移动。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了成功岭。
包幸双手插腰,站在亲爱精诚四个大字前,大声说:「嘿嘿~洁癖虫你一定没来这当过兵吧!现在我就给你一个奉献牺牲的精神。」
包幸唱作具佳地曲起他的右手,做出奋发向上的动作「同胞们,拿出你那热血精神为国军弟兄们奋战吧!」他改为做出超人的动作往前跑。
袁崇实在是快气炸了,现在那来的热血青年;但是很可耻的,他的身体主动地模仿胖子的动作,一样往前冲。太丢人了!好险这是在梦里。
当然,第二天袁崇是打死也不说,他有作梦梦到胖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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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幸今天特地把场景换到紫禁城里,他慵懒地躺在太和殿的宝座上等人来。果然,一路从太和门快速走来的费南。他身穿太监服,微弯腰急忙地走进来殿内。
他满身大汗,气喘嘘嘘地走著。心想他为什麽会变成一个太监呢?不会又是那个胖子的作弄吧!「小费子,在想什麽?」费南的头顶上冒出那胖子的声音。
他心想坏了,别又来了。费南的身体主动地甩弄两边的袖子,跪拜在地上,恭维地说:「主人吉祥,小费子不敢有任何想法。」
「那就好。」包幸走下阶梯,看著跪在地上的费南。他嘻嘻偷笑,真是过瘾!他绕著费南走一圈:「小费子,主人我今天想要逛逛这历史悠久的紫禁城。不如,你当我的轿夫,抬我逛一圈吧。」
费南心想不会吧!看他那顿量,虽不是超胖;但是抬他逛一圈紫禁城,会死人的。他终有万般不愿,他的身体还是非常乾脆地回答:「能为主人服务是我小费子的荣幸。」
包幸乐得带头走向殿外,他可是非常期待能看看这美丽的宫殿。费南是垂头丧气地跟在後头。
第二天,他是浑身腰酸背痛地上班。中途遇见温嵩来他公司讨论合作案时,被调侃自己是不是晚上和美女搞了整晚阿!
他是啥也不说出原因,只能装神秘地乾笑。让温嵩真的认为自己是做了整晚,才搞得腰酸背痛。费南是宁愿被温嵩误会,也不愿让人知道他在梦里抬著一位胖子逛紫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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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核自己一人走在奇怪的古代庄园里,小桥流水、假山堆叠,非常清幽怡人。但是他可是完全没有心情欣赏这里小巧幽然的庭园景色。他疑神疑鬼地搜寻胖子的踪迹。
包幸好玩地伏在假山的石头上,居高而下地欣赏樊核的动作。他故意用手指一点,樊核身上的衣服就变成古代女性的服装。樊核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变了,就知道是那胖子在搞鬼。他大声叫:「胖子给我滚出来!」
包幸呵呵大笑地指著他说:「饭盒,竟然对主人这麽无礼。」樊核的身体比他的脑子还快地跪地朝他说:「请主人恕罪。」包幸动动身体,想下来平地;却不敢爬下来。
他大声命令道:「饭盒,抱主人下去。」樊核的身体违背自己的意愿,快速敏捷地过去抱下包幸。等樊核抱下包幸後,包幸却不愿下地。
他勾住樊核的脖颈,命令道:「饭盒,抱我到凉亭去。」樊核真是快气炸了,这可恶的胖子。但是他嘴里却说出:「是,主人。」他抱著一个胖子,绕过假山後。
一个美如闺女般的娇羞小池塘。她躲在假山後面,令人有一种别具一格的娇美。池塘边建立一座小巧的小凉亭,它建设成一间圆形房子。
包幸被樊核小心翼翼地放在软榻上。樊核一放下人,就急忙跳离包幸身边。包幸不以为意地翻转身,打开他身後的窗户。眼前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景色,微风栩栩吹皱水面,是多麽抒情画意阿。
包幸感动地看著这像是一幅画般的景色。樊核在一旁警觉地观察胖子的任何举动。包幸又转回身,倚在窗边:「饭盒,主人我想喝茶。你去沏一壶花茶来。」「是。」樊核嘴里说出违心话。
隔天早上盥洗室里。樊核真是快被那胖子逼疯。老是要他穿女装。他只是因为长得像他妈,略为秀丽的脸庞,就一直要他穿上女性古装;尤其是那种轻飘飘的长裙。
他气愤地刷著牙。樊小妹睡眼惺忪地走进来,她迷迷糊糊地喊一句:「妈,早阿。」樊核真是气炸了,他胡乱地吐出牙膏渣,漱口,用毛巾擦拭一下嘴巴周围。
他非常严肃地扳过小妹的身体说:「小妹,看仔细点。我是你三哥,不是老妈。」樊小妹迷糊地问:「妈,你说什麽?」樊核咬牙切齿地看著自家小妹,真是太超过了!
一个两个老把他当成女人。他气闷地放开小妹,无奈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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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轮到温嵩。包幸想著要他做什麽呢?不如去北京玩,那两座闻名世界的大建筑:水立方和鸟巢。他一直想去瞧瞧呢。不如利用梦境去那里玩。
睡梦中,包幸站在水立方的旁边,那一颗一颗的水泡相叠在一起,藉著灯光闪烁不同的色彩,非常漂亮!
他拍拍坐在地上的温嵩:「温温快起来,我想去里面逛逛。」温嵩疲惫不堪地坐在地上喘息。刚刚,他才背他飞越过两岸间的海峡,一路往北京这拼命飞来。
他累到不行,忙推托说:「饶了我吧!主人。」「不行!游览水立方和鸟巢是全世界人的梦想,你当然要陪主人我一起逛罗!」包幸言词强硬地反驳。
他坚持地要温嵩陪他逛这两座超级棒的奥运建筑。温嵩的身体最後还是违背自己的意愿,乖乖照著胖子的话,陪他观赏建筑物。
第二天早上,温嵩老家。当温嵩睁开眼睛想移动身体时,他感觉到身体是累到爬不起来。他全身的肌肉像是在向他请假似地一动也不动。
温大姊敲打温嵩的房门要他起床;但是里面一直没有回声。她直接开门走进去。她看到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的弟弟。
她用力拍打弟弟的头,尖声说:「温嵩快起来,上班要迟到了。」温嵩一动也不动地,满脸委屈地说:「大姊,今天你帮我代班吧!我浑身累到不能动了。」
温大姊嘲讽地说:「怎麽,我一向无敌的弟弟,居然有一天会因为晚上搞得太疯而累倒了。啧啧!」
她用看好戏的眼神,上下审视温嵩的身体:「你又换了一位情人,不然能把你这位花花公子搞得这麽惨。」她批评似点头。
温嵩是有和美女睡了一次;但是真正造成他累倒的原因却是另一人。他不知道要如何解释他所遇到的遭遇,只能乾笑默认温大姊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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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嵩、袁崇、费南和樊核四人是灰头土脸地聚在温嵩的公寓里。四人都没有人想开口说出自己的梦境,那种梦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温嵩做为屋主,还是开口询问:「你们想要喝一杯吗?」袁崇大声说:「要,给我来一瓶。」「喂~我是说一杯。」温嵩订正道。
费南也说:「嗯,我也要一瓶。」「喂~」「我也是。」樊核也跟著追加。「喂~你们是想喝光我私藏的酒吗?」温嵩看不下去地反问。
袁崇不满地大声叫喊:「少罗嗦!快拿出来。」「真是的~」温嵩非常不愿意地拿出他私藏的威士忌。
四人像是心里藏了满腹心酸,一杯接著一杯拼命往肚里倒。後来,四人喝酒喝得醉茫茫。
费南口齿不清地嚷道:「什麽小费子呀!你这可恶的胖子。」袁崇也茫茫然地附和:「是呀~你这可恶的胖子,说什麽要为国军奉献牺牲。这什麽乱七八糟的话,亏他还说得出口。」
「就是,你们看看我长得像女人吗?老要我穿女装,可恶。」樊核软趴趴地倒在沙发上抱怨道。
温嵩的头趴在茶几上,摇晃著酒杯吐出心中的怨气:「是呀!你们看我长这麽帅,这死胖子竟然有眼不识泰山,他不知道帅哥的用途吗?」
袁崇吐嘈地问:「你帅哥?那你说说帅哥的用途是什麽?」温嵩马上回答:「当然是约会罗!」费南用脚踢踢温嵩:「你要跟胖子约会!」
「有什麽不可以,致少要让他知道我的魅力。」温嵩反驳道。「呵~呵~你一定要好好发挥你的魅力。让胖子被你迷得晕头转向,要他别再来我们的梦里。」樊核嗤笑道。
「是阿~温嵩快迷住那胖子,要他别再缠著我了。」袁崇大声叫嚷。「哼~要我去。你们怎麽不也一起来迷住那胖子呀!」温嵩不满地大声喊。
「好呀!谁怕谁。」樊核回呛道。「是阿~我就不信那胖子能拒绝我的俊容和家产。」费南也信心满满地接受挑战。
袁崇也跟著起哄:「好呀!哥们都参加,那我当然不能缺席。呵呵~」四人胡言乱语地决定看谁能最先追到那可恶的胖子。
第二天,四人混乱地随意倒卧在客厅里。费南躺在地毯上,樊核睡在沙发里,温嵩趴睡在茶几上,袁崇则是窝在单人沙发里睡觉。
茶几上和地上全是散乱的酒瓶。四人的手机突然大响,吵醒酒醉的四人。四人头痛地醒来寻找自己的手机,随便敷衍几句後挂掉电话。
费南转转颈部,不舒服地问:「温嵩你这有治宿醉的药吗?」温嵩同样也头痛不已,他闷声回:「没有。」「头痛死了!」袁崇压压他两边的太阳穴。樊核脸色苍白地跑进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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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嵩的梦境里。他故意朝那可恶的胖子抛一媚眼,微扬四十五度角,摆出帅气的脸孔。包幸奇怪地扶正自己的大眼镜,仔细瞧著温嵩。他问:「温温,你是怎麽了?脖子歪了,需要主人我帮你矫正吗?」
温嵩心想这胖子真是不解风情。他挪回脸,露出深情的眼眸盯著包幸。包幸浑身起鸡皮疙瘩地直搓自己的手臂:「温温,你可以不要这样看著我好吗。非常不舒服的眼神。」
温嵩真是快气死了,这不解风情的家伙。他气得撇过脸,作出无声的抗议。包幸完全不理会温嵩的抗议,他说:「今天我想去台北101看看,你背我去吧。」
温嵩马上回嘴:「你不是可以用念头变到那去,为什麽还要我背你过去?」包幸皮皮地摇晃头,一副就是要他背他过去的表情。包幸说:「温温,主人的话不听了吗?」
「是,主人。」温嵩主动地弯低身体好让包幸爬上他的背部。温嵩真是觉得为什麽在梦中的他,要如此卑躬屈膝地对待这胖子呢?真是想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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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南硬逼著自己摆出一张笑脸,他说:「主人,需要小费子帮你的忙吗?」包幸正无聊地坐在无人的道路上发呆,他听到费南的声音後,转头望向他。
包幸吓得张大嘴:「小费子,你是不是那条神经断了,竟会说出这种话来。要不要我叫一位医生来看看。」费南额头上的青筋直跳动。这可恶的胖子,他主动的委曲求全,竟敢说他是神经断掉。
费南僵硬地装出笑脸说:「不需要,主人。」他的内心可真是想劈他个十八刀。包幸仔细地瞧瞧他的脸:「你是不是面瘫了,你的额头老是在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