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同人]消----摄馨颜[四]完!
  发于:2008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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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看着阿琪在支支吾吾,就知道必定发生了重要的事,看来,当时的境况也必定是有险的,不然,阿琪不会这样。就对阿琪说:"阿琪,你快些说来,否则铁戒尺就来了。"听到戚爹爹的话,阿琪知道说与不说都要受罚。想到了平日里说了还好些,就对戚少商说:"戚爹爹,我说了你可千万不要罚我。可以吗?"戚少商见他这样说,就点了点头,对他说:"阿琪,爹爹答应不打你,但你要把全部的事告诉爹爹。"听见了戚爹爹答应了自己的条件,阿琪这时才说了起来。
顾惜朝来到了学房,看了时辰,已经快要到开学房的门的时候了,就到学房里去收拾收拾,准备开学房的门。可是在收拾的时候,却发现桌子上的铁戒尺不见了踪影,就到了后院来。绕过围屏,刚想出门的时候,就听到了戚少商正在训着这两个孩子,就且听听他到底在说什么。就藏在门里,听着他说话。只听见他在说:"你们的顾爹爹生育你们不容易,小产都有过几回。差点为了你们而丧了命,你们现在也该体谅一下他,不要在你们的顾爹爹的面前做一些让他心惊肉跳的事。他视你们为珍宝,你们也要去做相应的回应,这才不辜负他把你们带到了这个世上。阿琪、亭玉,你们将来要玩闹,就等着戚爹爹来,戚爹爹带你们去玩。好吗?"之后,就是一阵静默。然后才听见戚少商说:"这才是乖巧的孩子。"
戚少商吃完饭的这一阵子,都没有看见顾惜朝的人影,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就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去前面的厅堂去找顾惜朝。到了门口,就看见顾惜朝站在门口。顾惜朝就问:"少商,你见到了我的铁戒尺了吗?"戚少商就放了两个孩子的手,双手奉上,对顾惜朝说:"惜朝,铁戒尺在这里。"顾惜朝就接了过去,对戚少商说:"少商,你拿铁戒尺做什么?"戚少商就对着顾惜朝傻傻一笑说道:"惜朝,我是想教训一下这两个孩子,让他们别给你添乱。"想到了顾惜朝被阿琪吓得晕了这一件事,就知道了,这两个孩子,不教训一下,是不行的了。
顾惜朝在门后面也听到了戚少商是怎么教训孩子,这样的庭训,是严厉了一些。也知道戚少商的苦心,就对戚少商说:"少商,你教训孩子,我不说什么。但是也别拿铁戒尺来吓他们。他们还小,才三岁半,还不懂事。"现在生育了这两个孩子,才知道了人人活于世上,尤其是善良的无其他心思的,真的是很难。戚少商觉得很奇怪,平日里严厉无比的顾惜朝,竟会说出了这几句柔善的话,觉得他的性情大变了,变成了自己不认识的顾惜朝。
就对顾惜朝说:"惜朝,你要对他们严厉一些,否则,他们整天只知道上房揭瓦,你就头痛了。你身子又弱,不能受这样的惊吓。"顾惜朝知道了戚少商也是为自己好,也没了说法,就只好对戚少商说道:"少商,我会惩罚他们的。"说着,就装着样子对着阿琪和亭玉阴阴的笑了笑,直笑得阿琪和亭玉毛骨悚然。
就这样,戚少商在顾惜朝这里避了半个月的难,才回到了金风细雨楼。就在回金风细雨楼的那天,顾惜朝把戚少商送出了门外,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竟有几分悲凉。这几天里,戚少商虽然不做自己的暖炉,但是,他近在咫尺,还可以触碰得到。他这么一走,看着他走在带着露水的街巷里。头上是阴沉沉的天,好像要下了雨。心里也阴霾聚集,现在这般的喜欢戚少商,也应该去想想用怎样的方式和戚少商重归于好。手里牵着和戚少商一起生育的这两个孩子,知道是他们在时时提醒着自己,不要去做一些错事,否则,就将后悔莫及。如果没有这两个孩子,不看在他们的面上,在戚少商说要和自己分开一段日子的时候,就真的会杀了戚少商。如果杀了他,过了些时候,回想起来,真的会后悔一辈子。现在,这两个孩子就如同一个警钟,时时在提醒。
现在,好不容易得到了戚少商,得到了他的尊重,又让他的父母和臣子许可了。很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锭金锭,平白无故就得到了,觉得很意外。想到了自己的后位,原先也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坐着这样的位子有点尴尬,有些不伦不类。但是现在想到了这么多的人在觊觎着这个位子,就欣然接受了。从此,也就再没了想法。与其为了男人的脸面失去了戚少商和这个荣宠的位子,还不如自己就坐着。想到了世间的人,都要匍匐在自己的脚下,顾惜朝就是一阵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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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都说自己是妖孽,可是戚少商却说不是。自己在这世间,只有戚少商一个知音,既然他说不是,也就不去考虑其他人的想法了。他既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娶了男儿身的自己为他的皇后,就不要负了他的真心实意。看着天顶的罡风把乌云全部吹散而去,露出了明净澄澈的天空。好似一片巨大的蓝色琉璃瓦,太阳照着天空,天边出现了两弯巨大的彩虹。看着这样的天空,顾惜朝就在心里说戚少商,这次我不骗你,顾惜朝真的是喜欢上了你。但愿,我能和你重归于好。想着重归于好之后的事,顾惜朝就低下了头,脸上出现了甜蜜的笑。
阿琪和亭玉看着顾惜朝,看见了顾惜朝甜美的笑容,就对他说:"顾爹爹,你真的好美。我们知道了,为什么戚爹爹会只要你,而不要其他人做他的皇后。"顾惜朝这般柔美的模样,被春色巷的一个街头的流氓看见了,他就上前来,想挑起顾惜朝的下巴。可是这个时候,顾惜朝却抬起头来。看见了他想做什么,恰巧,屋檐的筒瓦的滴水上滴下了一滴水,顾惜朝就将它抄了来,用法术变成了一枚针,弹到了那个人的下身。"啊哟!"那个人被这枚针一刺,就痛得在地上打起了滚。
顾惜朝就对他说:"唉!看来,这下子要让兄台你痛一个月了。"说完了话,顾惜朝才想起来了,这回忘了加料。平时,自己在为这些人下针的时候,总是喜欢下一些料。戚少商看见自己这么做,也不加以阻拦,他只是说:"别杀人就行,玩玩就可以。"听了戚少商的话,知道了自己之前错在哪里,就开始作弄这些人来。眼前的这个,虽然自己没有给他加料。可是也要痛苦一个月。这一个月,足够给予他教训了。那个人就对顾惜朝说:"啊哟!大侠,饶了我这个有眼不识泰山的吧。"就在地上翻滚着,边作着揖,让旁边路过的,看着极为好笑滑稽。顾惜朝就边牵着孩子走进门,边对他说:"我也没有法子。"知道了顾惜朝身怀武艺,从此,春色巷的这些人再也不敢去招惹他了。
可是,顾惜朝进门时的背影,却被从辽国来的一个小王爷,叫耶律宗望的人看到了。看到了这个黄衣人这般的样子,又看到了他手中牵着的两个孩子,就知道了和这个黄衣人没了因缘。顿时,来到汴京的乐趣也烟消云散,只剩下了暗自神伤。这下子,要去六扇门,和诸葛正我商议今年的岁贡得运送事宜。就叫了外面赶车的快些走。
到了六扇门,就见到了诸葛正我。随后,他的四个徒儿也出来了。曾经在辽国的上京就听说过诸葛正我和他的四个徒弟的事,耶律宗望就一一敁敠起来。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那个柔美的人,想必他就是传说中的大捕头无情盛崖余吧。他身后的,脸面有些冷冷的,不想搭理人的那个,可能是四捕头冷血冷凌弃。轮椅旁边的那个,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的那个,可能就是名震江湖的铁手铁游夏吧。而像一阵风一样,匆匆闪进来,定睛一看,耶律宗望觉得有些眼熟,但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哪里见到过他。看着他的身形,才猛然的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先前在那条巷子里,见到过的那个背影吗?现在,失落的耶律宗望就觉得眼前一亮,顿时,刚才悒郁的心境也豁然开朗,为了自己的情感而打算。
就在说着,耶律宗望想到了一个办法。商议定了,就出了六扇门,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想去找宋廷皇帝赵佶去商量这件事,就不知道他肯不肯忍痛割爱了。到了皇宫里,由太监引着,到了后宫里,在宫里的一处水榭见到了赵佶,只看见他正在桌案上的纸上画着一幅工笔锦鸡,那只画上的锦鸡有些孱弱,但又文彩辉煌。耶律宗望北方大辽的上京一直走到了南国宋廷的汴京,看到了宋廷还算富庶,但是唯一的一点不足之处,就是宋人极为懒惰。宋人情愿拿自己的妻子儿女去和亲以求半晌安宁,打着以和为贵的幌子,其实,懒惰二字,就可以概括。六年前,嫁到辽国当了太子妃的息红玉,幸亏太子对她足够专情。否则,她就会如自己王兄娶的那两个一样,整日里哀戚了。上次,他们哀戚了之后,被王嫂听见了,就拉了出去,在院子里叫人狠狠的杖击了十多下。直到她二人的嘴里流出了一缕鲜红,才罢了手。看见了赵佶的这幅画,耶律宗望觉得有一丝不祥。
赵佶看见辽国的小王爷耶律宗望来了,就对旁边侍候自己的一个太监说:"李英庆,去为小王爷看座。"李英庆就对赵佶说:"是,官家。"然后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了耶律宗望的身后。耶律宗望就坐下了,继续看着赵佶作画。赵佶为锦鸡点了眼,就对李英庆说:"李英庆,你把这幅画拿去叫他们装裱一下。装裱好了,再送来。"李英庆就对赵佶说了:"是,官家。"领命而去。之后,赵佶就拿皂荚来,洗了手,就坐在耶律宗望的对面,叫人上了茶。
方才对耶律宗望说:"小王爷,你和诸葛正我的事谈好了吗?"听到赵佶说的,耶律宗望就点了点头。耶律宗望看着赵佶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在心里有些暗喜。看到连一国之君都是这样,大辽国吞下这片锦绣江山,就指日可待了。耶律宗望就对赵佶说:"赵兄,宗望有一个不情之请?赵兄可以答应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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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佶在孩童的时候就和耶律宗望见过面,二人也谈得来。这次,耶律宗望主动请缨,来南国办这件事,主要的,就是想来见一见这个老朋友。现在见到了,又意外的见到了令自己一见钟情的人。耶律宗望觉得,这次真的不虚此行。赵佶听见了耶律宗望有求于自己,还巴不得答应了。这次的耶律宗望,比前几个要好伺候得很多。就对耶律宗望说:"耶律兄,你有什么事,就尽管说来。我能办到的,尽量给你办。"在耶律宗望面前,平日里称孤道寡的赵佶,现在连"朕"这个皇帝的专用自称都不敢说了。只是回复了"我"。耶律宗望低下头拿着茶杯喝着水,偷眼看着赵佶。看见了他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如果是在大辽,如果有人敢欺负大辽人,早就让他灭了族。可是南朝人,被欺负了,却是连反抗也不会。看来,这南朝人,只会一味的求全。到了明年,自己的王兄们,又可以大赚一笔了。来南朝的边境上,抢点人卖卖,还是可以赚点小钱花花的。
想着这些,耶律宗望就对赵佶说:"赵兄,小王看上了你朝里六扇门的三捕头了。等那天,由小王亲自和他说说,你就把他给我吧。"赵佶听了耶律宗望的话,觉得有些无奈。前六年才找了一个民女,当作帝姬,去和了亲。这回又要去和亲了,可是,这次和前面的有很多的不同,前几次和亲,是女子去和。这次,是要男子去和。赵佶现在有些尴尬,不知道将来在群臣面前要该怎样的交代。再如果,这次由男子和亲的先例一开,岂不损了男人的面子。但现在,也知道了耶律宗望是什么人,也就不好辩驳,只好对他说:"耶律兄,就等你的好消息了。你们两个说定了,我就下诏。"得要看看崔略商和耶律宗望两个人说不说得成功,说不成功,是最好的,说成功了,就会使男人们蒙羞。现在赵佶极度盼望,崔略商和耶律宗望的事,说不成功,这样就不丢脸蒙羞了。
耶律宗望听到了赵佶答应了,大喜过望。但又觉得南朝这个君王是懦弱无能的,现在居然打起了用男子和亲这最后的一招,也不和大辽来打一场仗。大辽很多年没有打一场了,骨头都变得僵硬了,该来一次了。上次,由赫连家打的那一场倒挺好,就是自己这一方阵亡的人数太过惨烈,想不到,宋人竟用了啸营这一招。自己也读过南朝人编的史书,上面也有四面楚歌的说法,只是那个是温和的啸营,没有死多少人。现在他们玩了惨烈的啸营,死伤无数。还幸好,死伤的士兵们不是大辽人,而是毗邻大辽的金国的人。
之后,耶律宗望又出了宫,到了六扇门。找到了诸葛正我,就对他说:"诸葛先生,请问令徒在吗?"诸葛正我就对耶律宗望说道:"请问小王爷,你要找我四位徒儿的那位?还是四位都找?"在早些时候,和他谈着岁贡的事,就看见了他心不在焉,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三徒儿追命看。自从李坏的事一出,诸葛正我也知道了耶律宗望到底想的是什么的事。现在,他提到了要见自己的徒儿,知道了他必定是相见自己的三徒儿追命。
果然,不出自己的所料,耶律宗望就说了:"诸葛先生,小王要见的是你的三徒儿崔略商,也就是外号追命的那个,你能为我引见吗?"诸葛正我听见了耶律宗望要见崔略商,就明确的知道了耶律宗望的意图。现在,很想让崔略商能到辽国去和了亲。这样,也是为了宋廷效了劳,还可以增广自己的人脉,等到了天下大乱群雄逐鹿之时,就好办许多了。
这时,崔略商带着笑从外面回来了,心里正盘算着等和师傅打了招呼,就回去和李坏一起吃饭。今天,可是和李坏相识两年的日子。刚才巡街巡到家门口的时候,就见到李坏提着好吃的东西进去,还提了一罐酒,对自己说是今天要喝一个痛快。一进门,就见到了师傅诸葛小花和那个从辽国来的小王爷耶律宗望正在说着话,就从旁边过去,想到后院告诉自己的大师兄,让他转告师傅,自己回去了。
现在的家是和李坏的那个了,李坏,想着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崔略商的心里,就是一阵乐。就偷偷一笑,可是听见了厅堂上师傅的叫声:"略商,过来见见小王爷。"崔略商就撇了撇嘴,就服服帖帖的过去了。对着耶律宗望就嗡嗡的说了一句:"小王爷。"又对着师傅说了:"师傅,有什么事?没有事,略商就下去了。"诸葛正我就对崔略商说:"略商,你就等着,今天晚上有一个晚宴,请了小王爷,你一定要在。"
崔略商知道了师傅是什么意思了,原本想和李坏在一起的那餐饭已经飞了。便有些怨恨,嘟着嘴恨恨的看着耶律宗望。耶律宗望看见了对面的崔略商阴沉着脸,就知道可能惹到他了,就对他说:"崔捕头,打扰你了。"崔略商就在心里想不是扰扰,你把我和李坏要做的事都给破坏了。想到了,在六扇门里这样再呆下去,终归有一天是要和李坏分离的,便在心里暗暗打了主意,想要从六扇门离开和李坏过逍遥自在的日子去。心里正在盘算,就见耶律宗望说道:"崔捕头,今日冒昧打扰,请多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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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略商只得说了:"不怪,不怪。"现在的崔略商,很想就趁着师傅和耶律宗望不注意,从六扇门里溜出去。就灵机一动,看见了周围这么多人,就对诸葛小花说:"师傅,现在就去吧。叫上六扇门里的所有人,一起走吧。"到了那里,就好办了,可以假借事情溜走。诸葛小花就叫上了众人,一起去。到了那个酒楼,叫人上了菜,温了酒,就开始动筷了。
崔略商一边看着众人的动作,就找着机会逃走。看见了众人此时都不注意自己,就偷偷的离了坐,使了轻功,从窗子跳了出去,直奔回家。就在奔跑的时候,看了看天,现在已是快酉时了,得快些去了。刚才怕今天晚上和李坏的酒不够喝,就从席上顺了一坛。崔略商就提拎着这坛子酒,向和李坏在的小屋而去。不愧轻功了得,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从南城的酒楼到了北边城墙脚下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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