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就见到了墨玉和青岚,就问这个人,说道:"暗道修好了吗?"那个人就说:"回禀陛下,已经修好了。"现在,就不用等到晚上回到明玉别居才能一解相思之苦了,自己原来的房舍和金风细雨楼仅一街之隔,到中午用午膳的时候,就可以来见他了。戚少商呵呵一笑,就进了屋子。看见顾惜朝坐在桌边的椅子上,阿琪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正和亭玉在玩闹。
这几日,风沙很大,衣服上全是灰,顾惜朝就叫人拿了手巾去敲了他衣服上的灰。戚少商就促狭的问:"惜朝,你怎么会想要来这里?"等人把衣服上的灰敲去之后,就过去拉着他的手,顾惜朝掩饰的笑着说道:"少商,我想来就来了,你不要问。"戚少商看着顾惜朝的样子,自然是知道他的意图是什么,就抄起了他的身子,把他抱在怀里,说道:"惜朝,你还是想我了,我也想你。"戚少商偷偷一笑,看着顾惜朝可爱的模样,想到了他还只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孩子。就在低声细语时,午膳也送来了,放在厅里,顾惜朝就从戚少商的身上下来,对戚少商说:"用膳吧,你还有事。"戚少商就才没精打采的说了一声:"哦!"这才用起了膳。用了膳之后戚少商仍旧去金风细雨楼去做事,而顾惜朝就回到了明玉别居。
在神侯府的后巷,李坏和追命正在喝酒聊天,这几天没有什么大事,就只有过几天的祭天。追命没有事,就来到这里和李坏喝酒。李坏喝着酒,这几天心里有些乱乱的。好象是喜欢上了眼前这个天仙之人了,看不到他,总是心神不宁。只有见到了他,才会心里安宁。如果眼前的这个人是女孩子还好些,就可以现在对她表白,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个人,是个男子,如果表白了,会不会吓到他。如果吓到了他,他不敢来了,就不好了。现在,李坏很是苦恼,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对崔略商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而不吓到他。
李坏搛着菜在吃着,偷眼看着崔略商,他的容貌李坏觉得在旁人看来觉得是很普通,但是在自己看来,就觉得很像天上的仙子,他的肌肤好象是用冰雪雕琢而成,柔滑细嫩,没有半点瑕疵。骨,好象是水精做成的,这样的冰肌玉骨,可能就是吸引了自己的原因吧。世态炎凉,李坏是知道这个的,别人看到伤重如斯的自己,是不肯去救的,可是他看到了伤重的自己,却又是把自己救回了他的家,细心照料,现在伤好了,也就去做了武师。今天看到了一个很像自己的人,听那个人说他叫做戚少商,也是六扇门的捕头,他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有些新奇。
李坏和追命正在吃着酒,就没有注意到在房檐上的人,那是无情派来的人,他是来看看到底长得像戚少商的,到底是什么人。现在看了,原来是一家武行的武师,也就去回复了。到了六扇门,就把看到的一一告诉了无情。而仍旧和李坏在一起喝酒的追命,觉察到李坏在盯着自己,就抬起了头,果然看见李坏在盯着自己。慧黠多情的追命当然知道为什么李坏会这样看,想到了自己也喜欢李坏,也就来逗弄他一下无妨。追命就拉住李坏的衣襟,把李坏拉到自己的面前,就对着他的丰厚的嘴唇啄了一下。这样大胆的事,追命还是第一次做,做过了之后,脸庞有些泛红,如胭脂一般。但想了,现在对李坏已经表了白,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这样心里的郁结,也就消除了,只是留下的是羞涩。这样大胆,还是第一次,从前都没有过。
李坏被追命大胆的行为弄得懵了,就偷偷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正在做一个荒唐不实的春梦。就下了狠手,猛力一掐,疼痛蔓延到自己的脑子,还是痛的,李坏才相信了,这不是梦,而是真的。这才回过神来,对着追命说:"略商,你为什么要亲吻我?"有了崔略商这个亲吻之后,李坏表面上如镜而暗流汹涌的的心湖,也被搅动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无法平息了。追命也就喝了一口酒壮了胆子,想了自己常说的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就对李坏说:"坏,我喜欢你啊。"
24
李坏得到了崔略商的回答,又得到了崔略商这样的表示,便知道了自己先前的顾虑可以打消了,就也对崔略商说道:"略商,我也喜欢你,我很早也就想对你说了,只不过,我怕这么一说,会吓到你,现在你先对我说了,我也就不担心会吓到你了,现在,我就正式的告诉你。我李坏喜欢崔略商。"李坏倒了一杯酒,一口气喝了下去,打算壮胆。喝了之后,就对追命说:"略商,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共度此生吗?"追命听见了李坏的话,,心想这就能得到,好像是天上掉下来金锭一般,有点虚幻得不能让人相信,就也掐了自己的手一下,疼痛之感袭来,追命才相信了。就对着李坏说:"我也喜欢你,我也希望这一生和你在一起,你也愿意?"说着,追命就挑起眉来看着李坏,听他的回答。李坏知道崔略商愿意和自己在一起,也就对着他点了点头,答应了他。看见了李坏点头,追命就欣喜的笑了起来。
李坏看见崔略商的粲然的笑脸,知道今天总算是互通了心意,崔略商和自己都是对这件事有害怕的地方,自己是怕自己喜欢他,他是个男子,不是一个女子,会吓到了他。男子和男子相恋,总是不会被认可的吧,可能还要受到挞伐,也说不定。很怕崔略商会认为男子和男子相恋是一件足以使二人今后尴尬的事,就憋了好几个月,没有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而看着崔略商看来是他怕自己说出来自就不要他的想法,也知道崔略商从小身子就不好,带着伤,心里也是怜惜。李坏就拉起了崔略商的手,对着他的十指指尖逐一的吻了过去,说道:"略商,此生我就属于你了。"如仙子一般的人儿,现在答应了自己,要和自己长相厮守,李坏是欣喜若狂的,就对着追命做了这样的举动。
追命看着李坏的样子,也就淡淡一笑,对着李坏说:"李坏,你和我在一起,成亲是不能了,你不后悔吗?"李坏吻了吻崔略商的指尖,就对他说:"略商,能和你长相厮守一辈子,我永生永世不会后悔。"追命见了李坏的心思,觉得李坏虽然名为了坏,但是他却是好人,知冷知热,还是要比铁手强了很多。可是,铁手总是来纠缠,就在和大魔头顾惜朝的老婆傅晚晴纠缠不休的时候,还和自己纠缠。为了摆脱他的纠缠,追命突然想了一个主意,就拉过李坏来,对李坏说:"坏,你等过几个月,等我来告诉你,你就来神侯府提亲,可不许误了。"现在崔略商要看看,到底是真的对自己好。以着铁手的性情,他是不敢做这样的事的,上次,连傅晚晴都不敢娶,何况要娶一个男子为妻,就等着看看了。现在得到了李坏的爱,追命觉得是很幸运的。
李坏听了崔略商的话,就在他的唇上偷了一个吻,对他说:"略商,你就好好的在神侯府的老楼等着我的聘礼来吧。只是,你想好了有些事了吗?"被李坏的吻融化的崔略商就问道:"坏,是什么?"李坏就转身坐到追命的面前,搂住了他,对他说道:"略商,你在这个世上,最想做的是什么事?"追命也搂着李坏的肩,想了半晌,这才想到了,自己是想做有些事的。可是,就不知道,师傅知道了自己和李坏的事之后,还要不要自己做事的,但想了,现在大宋没有多久就要倾颓了,在朝廷做事,也是做不长久了,得要找出路了。以现在的这样的情形看来,和李坏在一起过,不失为一种好的想法,就对李坏说:"坏,我也想了,我此生最大的喜好就是抓贼,可是我现在想和你在一起,不知道我的师傅的想法。但是,我也决定了,我决定和你在一起,最坏的打算就是我被师傅赶出六扇门。可是这样,我都再所不惜。"说完了这些,追命却没有说后面的话,只在心里说道:如果失去了你,那么此生也就没了活着的意义了。追命现在打定了心思,决定要和李坏共度余生。对于有些事,也不去想了。
现在,身子靠着李坏温暖的胸膛,没来由的舒适。李坏听了崔略商的回复,知道在现在这个世上,只有崔略商是始终如一,就搂紧了他的身子,拥进怀里。可是,喝了一下午的酒,天也晚了,崔略商就出来,对李坏说:"坏,我要回去了,不然师傅又会来问了。"李坏知道崔略商的师傅是何许人,也就不强留他了,就送他出了门,在门口目送他远去的身影。
等着追命会到了六扇门,诸葛神侯就在厅里等着,就对追命说:"小商,你今天回来得很早。"追命就看了墙角的水钟,现在才是未时大错,是很早,追命就对诸葛神侯敷衍了几句,就到了后面的院子。诸葛神侯这几天都是在制定着祭天大礼的仪轨,这回的祭天不同往常,往常都是平常的向天界的人告知人界一年的情形,可是这回的却是要向上天请罪,得要做事严谨些,才好。否则,不严谨了,哪里出了纰漏,对上天不敬,上天就会降下更大的罪责来,那么皇上也会责怪自己,弄不好,还有全数抄斩的事会发生。这几天,追命总是怪怪的,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但也不管了。突然外面有一个衙役来说:"报!"诸葛神侯就对他说:"你有什么事就进来说吧。"
25
那个衙役就进来说:"禀告大统领,探子刚传来消息,金风细雨楼现在易主了。"诸葛神侯有些奇怪,怎么动静也没有,金风细雨楼就易主了,就问那个衙役说:"金风细雨楼的楼主是谁?你们探听清楚了吗?"很想知道除了王小石,到底还有谁能坐着这个位子。那个衙役就说:"回禀大统领,是原来六扇门的捕头,叫做戚少商的。"才来了六扇门一年半,对这里的事,不是很清楚,但听了派去的探子的,就是这样。诸葛神侯听说戚少商当了金风细雨楼的楼主,大吃一惊,知道了为什么戚少商要急着辞去六扇门捕头一职的原因。居然现在戚少商就另起了山头,占山为王。也知道为什么皇上要让他来六扇门当捕头,就是想要自己钤束住他,不要让他龙飞九天,虎啸山林,现在他却轻易的逃脱了自己的束缚,到了金风细雨楼,当了一楼之主。像一匹脱了缰的马,没法让自己控制。知道了这个,诸葛神侯很是担忧。怕出什么乱子,就不好对皇上交代了。
诸葛神侯带着这样的忧虑过了半个月,终于到了祭天的那日,诸葛神侯和他的三大弟子就来到了祭天的祭坛,祭坛上燃起了松枝,一片云雾缭绕,香烟弥漫,遮天蔽日。这样的气氛,有点神秘,又有点虚幻,过了一刻钟,皇上乘着车就来了,为了今天的祭天,早就沐浴更衣,一切都预备停当了。诸葛神侯就看了旁边的日晷,现在时辰已到,就对皇上说了:"启禀陛下,时辰到了。"赵佶就跪在地上,接过了祭品来,放到了面前的案上。然后就开始念了祭词,祭词是由丞相蔡京写的,写得极为古雅。
这时,天上的神灵也到了,天上有了白色的云雾,渐渐天空也变得清朗,没了云烟,只是天空中原本的晴朗变得是层云笼罩,高挂于天空中的太阳被浓厚的云层罩住,看不到了太阳,地上祭坛的空气顿时变得十分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诸葛神侯看到这样诡异的气氛,心里也是很讶异,不知道这回是吉是凶,天空中的云慢慢的旋转起来,可是祭坛上却没有一丝风,显得极为冥静。祭坛上的空气越来越压抑,很想要找一个突破口,从这个突破口里出去,可是在祭坛里的空气,却总也找不到这个出口,在祭坛的狭小空间里横冲直撞。渐渐的天空中的云旋转得越来越快,在天空中旋出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中间的空隙好像天的眼,直视着大地。在祭坛上的诸葛神侯被这样的奇异景象猛地吓到,看来这次,无疑是上天降下的凶灾,是来提醒皇上,要让皇上知道要爱惜百姓。
旁边的追命看见了师傅诸葛神侯要摔倒,就在旁边搀扶着他,让他不要摔倒。诸葛神侯看了看,还是这个徒儿乖巧。这几年,诸葛神侯在一旁对这几个徒儿冷眼敁敠,大徒儿无情虽然聪明慧黠,但还是很不知自己的心,看着他这几年,好像他对于出走到金风细雨楼的戚少商有着暧昧之情,现在戚少商是娶了妻,可算他的这个绮梦是破裂了,就不知以后他会怎样,可究其根源,这个徒儿也很难回到从前那般了。二徒儿铁手,虽然做事勤恳,上次的傅宗书的女儿傅晚晴也没有勾走了他的魂,让他还是在自己的麾下为自己效力,但是知道他是一个多情种子,这几年,他的那些风流情事不知道出了多少,也许有朝一日还是要被谁收归麾下,就不知道是谁了。三徒儿追命,这可能是在六扇门里最听自己话的人,而且可能是因为他的岁数最大,在江湖上历练了很久,也就做事老练,可能追命是最后留下来的吧。四徒儿冷血,这几日正和一个叫习玫红的江湖女侠在热恋,他是一个从来不懂这样的事的,只是今年却懂了,知道了这个诸葛神侯很欣慰,可是,现在的冷血却有了想退出江湖退出庙堂和习玫红同归山野的心愿,很快,冷血也要退出去。这样之后,京城的四大名捕,就只剩下了追命一人,诸葛神侯每每想到这个,不禁老泪纵横。
可是想了现在的丞相蔡京,他却有了一个义子,那个人叫做白愁飞,是当年在苏梦枕苏楼主缠绵病榻时收下的,是在逆水寒一役之前,到现在已经过去很久了。那个叫白愁飞的,听教中师兄说他还活着,没有死。但是外面的已经死了,这让诸葛神侯觉得很奇怪。现在总算那个大魔头顾惜朝死了,如果他也去投了蔡京,就对自己很不利了。千幸万幸,他跳了崖。现在,不是大患了。过了片刻,一道金色的光就从那个天眼里直射下来。直射到祭坛的摆献祭的桌案上,挂在架子上的祭文也飘飘悠悠的被一股清风卷上了天,顺着那股金色的光柱盘旋上升,一直飞到了天眼里。那篇祭文飘飞到天眼里之后,天上的风云就激烈的涌动,霎时,天上开的这个天眼就消失了,只剩下了天上的风云涌动。
赵佶看了这样的景象,先前只是惊异,没有话说,张大着口,屏息静气,连喘气也不敢喘。等到天空中的那个天眼消失了以后,张大的口才合拢,说了一声:"妈呀。"这时诸葛神侯就在不远处,看见了赵佶尿了裤子,祭坛的地上出现了一汪水,看来还是被吓到了。就上前去,扶住了他,让现在变得肥头大耳的他不要摔倒。旁边的人也都被吓了不敢动,地下也是一滩尿。
26
在一旁,女扮男装的水芙蓉,看见这样的景象,就在心里偷偷的呵呵一笑。看见了在祭坛旁的那个肤如冰雪之人,不知道是谁,就向自己的父亲打听:"爹,诸葛神侯身旁的那个人是谁?"水伯对女儿这样,很是无奈,就答了她:"女儿,他叫追命,是诸葛神侯的三徒儿啊。"今天女儿要来这里已经是大为不妥了,可是她却要来,自己也没有办法,只好让她女扮男装,混在自己的侍从里,跟着自己来。
刚才的那般景象,也吓到了自己,看来,这次的瘟疫,是上天降下的大灾,有这样的皇上也难怪上天会降大灾。旁边的人都被吓得尿了裤子,有些胆小的还是屎尿直流。水芙蓉知道了这个,心里就暗暗的打了一个让人惊讶的主意。看了这样奇异的景象之后,赵佶就对旁边的诸葛神侯说:"爱卿,快些回朝吧。"诸葛神侯看着赵佶的样子,这副惊恐万分的形状,也无法,就只好对下面的人吩咐:"陛下吩咐,回朝。"之后,君臣们就都屁滚尿流的回了朝,谁也再不敢提今天的事。从此,这件事就成了隐晦之事。
而在千里之外的大蚊里,铁手正向着村子赶来,一路上,因为瘟疫的缘故,尸横遍野。前面有一个女孩子正在走着,可是走到了半途就昏倒了,铁手怜香惜玉,就把她抱到了旁边搭的一个茅草房舍里,把她放在了一架简陋的木板床上,为她切了脉,原来,她是体力不支晕倒的,就到了外面,找了一个瓦罐,找来了干净的水,洗干净瓦罐,又接了一罐,找了柴火,烧着这瓦罐的水,打算给这个姑娘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