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同人]消----摄馨颜[三]
  发于:2008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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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有脚步声,顾惜朝就略略的抬起眼,见到绿珩进来了,就对他说:"绿珩,你有什么事要对朕禀告?"说着,顾惜朝还在写着字,写着对《七略》的补注。现在,自己想把这部书交给一个有识之士,不要让它埋没了。绿珩见天后陛下问自己,就答:"道回禀陛下,你要找的那个叫傅晚晴的人,现在奴婢已经帮你找到了,她现在在不远的洛阳城。"顾惜朝听见了傅晚晴,就停下了笔,把笔搁在笔架上,现在,也是要和傅晚晴做一个了断的时候了,这份情缘本来就不应该有。因着这份情缘,差点忘了戚少商,幸好还是上天垂怜,又把自己和戚少商的这份情缘还会给了自己。不然,自己岂不成了无情无义之人了。想到了奏章中说的洛阳出现了一个淫邪之地,不知道是在哪里,看了天镜中的情形,知道这可能是傅晚晴所为。顾惜朝就抬起头来看着他,说道:"绿珩,傅晚晴在洛阳城的哪里?"最后,绿珩就告诉了天后陛下傅晚晴的住所。听了之后,顾惜朝就急忙叫人收拾了随身的东西,自己则换了一身简陋的衣服,仍旧挎着那个小布包,装了一把小刀还有自己的鬼哭小斧,叫了一个当值的御史,就出了门。孩子还是在家里,让戚少商去照管。
可是,殊不知,就在顾惜朝出门的时候,在芷兰阁的玉清却瞧见了,她就下来,问了绿珩,绿珩也不甚精明,就将这件事告诉了她。玉清知道了这个消息,当然是很欣喜,听说过太上天后要让明蕙或是姬灵,这两位小姐的其中一人当上天后。可是,天后的位子却被这个叫越溪的人占去了,有点要为这两位小姐叫屈。天后曾经和自己说过,让越溪这个男子之身的人当天后,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因为,只有越溪才能让现在的天帝安安心心的回到天界来做天帝,别人是没有这样的能耐的。而且知道,现在的这个天后,他和那个叫做傅晚晴的曾经有过一段情缘。而在人界,天帝和天后两位陛下是水火不容的。现在,知道了这些,又知道天后去了洛阳傅晚晴的住所,现在该为太上天后做一件事,这样也就能为太上天后效劳了。在天界,太上天后对待自己好似儿女,现在又派了自己来到人界,看着天后和天帝。当下,有这么好的时机,就应该为太上天后效劳了。就在赏菲阁里等着,等着天帝陛下一回来,就将这件事明明白白的告诉他。
过了没多久,到了中午的午时三刻,戚少商就回来了。戚少商今天也和往常一样,中午就回到自己在汴京城里的房舍,去和顾惜朝做短暂的相聚,也顺便和孩子们玩闹一下。今天到了房舍,看见房舍里冷冷清清的,就有些狐疑,就回到了明玉别居,想看看顾惜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一回到了明玉别居,就看见了顾惜朝没有在,而两个孩子也不见了踪影。就到了赏菲殿里,看见当值的一个叫玉清的站在殿里,戚少商有些奇怪,就问了:"皇后和太子公主去哪里了?"四处张望,可是怎么也寻找不到顾惜朝还有两个孩子的踪影。玉清就开了口,对天帝陛下说:"回禀陛下,天后陛下去洛阳找一个叫什么傅晚晴的人去了,估计他是不会回来了。"戚少商听了玉清的这句话,知道了顾惜朝还是离开自己了。对于顾惜朝的心思,戚少商也早有打算,只不过,想不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快得有些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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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前就是让自己措手不及,现在又信也没留一封就走了。知道顾惜朝始终还是喜欢着晚晴小姐,还有先前他不同以往的举动,他的委曲求全,现在知道了这个,就知道了他为什么是这样。想必,他也是要留着他的身子去和晚晴小姐过活吧。也罢,也罢。看见了桌上有着笔墨纸砚,就叫了玉清磨了墨来,写了一封信。写好了信,用了膳就出了明玉别居。
可是阿琪和亭玉,一见到顾爹爹不在,没人管束,就遍山庄的玩闹起来。玩了一阵,肚子也饿了,就来到了赏菲殿,想找到顾爹爹或者戚爹爹。阿琪到了赏菲殿,看见一个人也没有,就坐在顾爹爹时常坐着的那把椅子上,看起前面的东西来。看见了桌子上有一封信,不知道是谁写的,就打开来,看着字迹,好像是戚爹爹的,阿琪和亭玉就看了起来,看完了信,这才知道,原来家里要出大的事了。先前也在旁边听说了顾爹爹要去什么地方,他是要去洛阳,阿琪和亭玉就想着那个地方,循着顾爹爹留下的云气去了。阿琪到了房舍之外,就和亭玉隐了身,一起进去。进去之后,只见那座房舍的人都是不好好的穿衣服,身子都是露在外面。就用手蒙住了眼,不敢再看。进到里面的内堂,只见到顾爹爹和那个御史在里面,还有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对面站着,不知道在做什么。但也不管了,就进去把信拿给了顾爹爹。
阿琪到了顾惜朝的身边,看着御史在一旁,原先想叫顾爹爹,可是那些御史极为烦人,还是叫母后好了。就对顾惜朝说:"母后,这是父皇写给你的信。"听着阿琪说,顾惜朝有些奇怪,想不出为什么戚少商要给自己写信,就从阿琪的手中拿过信来。通通彻彻看了一遍,才明白了。原来,戚少商要将自己拱手相让,让给傅晚晴。顾惜朝的心里便有些气恼,但也没了法子,只因自己在逆水寒一役中因了傅晚晴的原因,伤他太深,现在,已很难挽回了。他这样做,会让别人看起来很大度,但是这样做,就会陷自己无情无义。他的信中写着他怕给不了自己幸福,他是爱着自己,想给自己幸福,不想让自己不高兴,这样他也会痛苦。还说了要让自己选择,在三年之后,在明玉居给他自己一个答案。戚少商在信中写的这一切,顾惜朝很想哭。而且他还说了,为了两个孩子不受到欺负,就交给自己。
幸好,在最后戚少商还懂要给自己选择,这是才想起了手底下的玉女曾经窃窃私语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从前思来想去都不知道,现在算是知道了。就在自己和戚少商大婚之前,戚少商曾经逆了他母亲的意思,他的母亲本来是想让息红泪或是阮明正当戚少商的妻子,可是却被自己插了一脚。虽然自己让戚少商回了天界,但是还是破坏了她的计划,难怪她上次见到了自己变得丑了,就要叫戚少商废了自己的后位。想到那三次废后的风波,戚少商都扛住了,没有让自己和他分离,可是这一次,却是为了傅晚晴,却要生生的分离了。
傅晚晴的真身凤蝶在旁边听到了进来的那两个孩子叫顾惜朝做母后,就对顾惜朝说:"顾惜朝,你为什么要负情于我?还有了孩子。"顾惜朝想到了戚少商或许会重新喜欢上另外的人,不要了自己,就对说:"傅晚晴,是你先负情于我的。你为什么嫁给我,还要和铁手去纠缠不清,就在安顺客栈的时候,你还和铁手纠缠不清。傅晚晴,这一生你害死我了。为了你,连我的知音都要骂我是轻贱之人。"傅晚晴也无话可说,只因为是自己先负情于顾惜朝。忽然,从天上下来一个人,就对顾惜朝说:"禀告天后陛下,这里就是所找到的那个淫邪之地,请问如何处置?"顾惜朝现在知道了这个地方有这么的不堪,就对从天上下来的那个官员说:"朕命你叫人来,把这里封了,再去把这里的人的魂魄捉去投生。现在就去办。"那个官员在从天界下来的时候,也已经带着查办的人了。就开始办了起来。
可是这时,魔界的柏玉栉找到了凤蝶的住所,想要叫她回去,她在人界所做的事,已经犯了天怒了。这次,自己是拿了愁儇的谕旨来的。一到大门附近,就见到这里已经被天界的人马封锁了,无法进去,就在从魔界出来的时候,愁儇曾经告诉过自己,不要犯到天界的人。柏玉栉就在门口看着,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片刻,顾惜朝就理顺了事。原来,傅晚晴是要在一个叫小珍的人的身上的。旁边的兵士便取来了从冥界带来的孟婆汤,再加了一株冥河边的忘忧草的草汁,兑好了,就钳住了傅晚晴的口,将药汁倒了进去,然后,对着傅晚晴的后背就是一拍,才放了手。傅晚晴喘着气,就对顾惜朝说:"顾惜朝,你为什么这么对我?"顾惜朝牵着两个孩子的手,就对傅晚晴说:"我和你没有缘分,这份姻缘是你强加的,就忘了它吧。"想到了风希,想到了戚少商,顾惜朝有些害怕,很害怕戚少商会抛弃自己,很早就知道了戚少商的无情,不能想象那样的事会降临在自己的头上。也想断了和傅晚晴的瓜葛,就变做了自己最丑时的模样,对着傅晚晴说:"这样的我,你愿意要吗?"现在这般的模样,也只有戚少商会要,他的母亲看见,要他废后。可是在最后,他还是要了丑陋的自己。虽然现在变得美貌了,但还是很感激他,只有他将自己当作了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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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史官看见了自己变了模样,就说道:"天后陛下,你又变回从前的模样了?"傅晚晴看到了顾惜朝变得极为丑陋,又听顾惜朝身旁的那个人说顾惜朝变回从前的模样,就只好趴在窗棂上狂呕起来,吐出来的,没有吃下去的饭菜,而是一些黄黄白白的东西。顾惜朝看见了,脸上冷若冰霜,冷笑一声,就又变回了现在的这副样子,拉着阿琪和亭玉就出了屋子,不想再看到傅晚晴这副令人作呕的模样。出来之后,就飞身上天,带着阿琪和亭玉要回到了明玉别居。
而在门外的柏玉栉,看见了飞身上天的这个人,就飞到他的前面去拦住他。柏玉栉定睛一看原来是顾惜朝,旁边的两个人也跟了上来,他们正是在人界的冷鲜二人。冷呼儿一看见是顾惜朝,而且还带着两个孩子,就对他说:"哟,这不是顾探花吗?怎么修炼成了,还去什么地方弄了两个小孩?"顾惜朝看见是他们,就不想理会,想从一边走开,可是却怎么也摆脱不了他们。冷呼儿看见了顾惜朝的两边耳垂上分别有了一个洞,也听说过顾惜朝做了天界的天后,冷呼儿就对顾惜朝说:"我说顾惜朝,当了天后就是不同啊。老鲜你瞧顾惜朝天后娘娘这般威风的样子。"说着,冷呼儿和鲜于仇还带着讥讽的语气。在傅晚晴的房舍里,那些人已经做完了事,把一干魂魄交给了冥府的人,就也飞身上天,来到了顾惜朝的身边,冷呼儿和鲜于仇看见了有这么多的人,也不敢放肆了,就闷了声。在这始终,顾惜朝一声也不出。看见了他们不出声,顾惜朝也就转身走了,不再理他们。现在自己坐着这么的高位,有这么多的人敬重自己,知道一样米养百样人,这时候,也不缺他们一个两个。
现在,衣食是不缺,孩子也在身边,但是没有了戚少商在身边,始终还是觉得寂寞无聊,得去找一点事来做才好。很快就到了明玉别居,和孩子在一起用了膳就想起了找什么事来做。孩子在一旁,看着顾惜朝,没见到御史在身边,就问道:"顾爹爹,戚爹爹不要了我们了吗?"阿琪和亭玉还想为顾惜朝讨回公道,可是现在那个戚爹爹却走了,心里有些不顺。现在的顾惜朝,如同惊弓之鸟,一听见戚少商要离开自己,浑身就是紧张,不知道如何自处。连忙捂住孩子的嘴,对阿琪和亭玉说:"阿琪,亭玉,不要乱说,你们的戚爹爹还是会来找顾爹爹的。"顾惜朝不能想象,失去了戚少商这将是自己这一生最大的痛苦。眼中的的泪珠又都下来了。
旁边的阿琪和亭玉看见了顾惜朝在哭,就上前去拿着手里的帕子为顾惜朝擦着泪。说道:"顾爹爹,别哭了。"顾惜朝就抱紧了两个孩子,萎顿在地上,口中呜咽道:"少商,怎么你始终对我没有信心呢?我愿意和你在一起啊!我为你生了孩子,就是想取得你的信任和你在一起永生永世不分开啊。要不然,我也是男子之身为什么要替你生下孩子呢。你知道吗?你就是我能活下去的唯一理由,没有了你,我生不如死啊!少商,你为什么要说你不能给我幸福啊?为什么?"就在用着膳的时候,看见没了戚少商,心里的冷风就一阵一阵呼啸而来,止不住的寒冷涌上心头。现在也才幸好,有这两个亲身骨肉,不然自己真的活不下去了。就搂住了两个孩子,止不住地哭泣,直到最后,接近了崩溃。
杜鹃从外面进来,看见了第一次天后陛下哭得如此惨烈,看见了地上的这封信,就拾起来看了,杜鹃就对顾惜朝说:"天后陛下,天帝陛下说的还有三年,三年之后,你可以对他说你心里的想法啊。"听见了杜鹃的话,萎顿在地上呜咽哭泣的顾惜朝这才收了泪,抬起了头,到隔壁房间去洗了脸,梳了头,才出来。这次的自己是实在太没有用了,听到了戚少商要离自己远去,就哭得像一个泪人。
玉清见了顾惜朝回来了,就飞身上了天,想去对天上天后作这个禀报。过了一天,就到了天界的紫微垣的清慈宫,风希和风昊还有游洁和陆压四人正准备去鱼鲮岛,风希见到被派到人界的玉清来了,这个时候她不是在当值吗。有些奇怪,就问她:"玉清,你上天界来有什么事?"玉清就将事情告诉了风希,风希听了,也就不去鱼鲮岛了,就对风昊说:"我要到人界去惩办一下越溪。"说完,就向人界而去。
而在人界的顾惜朝今天觉得有些怪怪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杜鹃和锦鲤没有多久就到了赏菲殿,对顾惜朝说:"禀告天后陛下,今天很多人都回了天界,说是既然天后陛下失了宠,就不奉承了。"顾惜朝才发觉,竟是这个原因,不禁有些感叹世态的炎凉,仅仅因为戚少商离开自己,他们就纷纷逃走。就问了杜鹃和锦鲤:"到底这里还有多少人?"杜鹃想到了三年后或许顾惜朝还会重新得回天帝陛下的宠爱,就仍旧称他为天后陛下,就对顾惜朝说:"回禀天后陛下,玉女只有我和锦鲤,金童则有墨玉和青岚还有绿珩。"顾惜朝想到这里留了一些关于自己和戚少商的记忆,午夜梦回,有些会勾起自己的回忆,怕是会触景生情。这里,不在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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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些怨憎这里的名字。明玉别居,幸好还是明玉别居,不是明玉离居。只是三年的别过,而不是永远的分离。顾惜朝的脸上有了凄然的笑,就对杜鹃和锦鲤说:"现在就去汴京城里找一处房舍,搬离这里。"就收拾了东西,当打开箱子的时候,看见了戚少商为自己画的那幅画像,眼中的清泪又下来了。连忙关了箱笼,不敢再看。
草草收拾了一点东西,就和这五人出了明玉别居。到了汴京城,顾惜朝便去租赁下了一所三层楼的的房舍。最底的那一楼,便用来做书塾,教教小孩子,也解了自己的寂寞。中间的那一层,便隔做两半,给杜鹃、锦鲤和墨玉、青岚、绿珩住,最上一层,则也隔做两半,一半给自己和两个孩子住,一半做自己的书房。
就在顾惜朝出了明玉别居之后不久,风希就来到了,看见了明玉别居里没有了人,看看天也晚了,就又回到了天界。想到了这回是越溪先离开尚儿的,便想了,先要找到尚儿,劝他重新为天界选一位新的天皇后,不要让越溪来做了。打定了这个主意的风希,自然是喜气盈腮。
而在人界的戚少商,喝了点酒,没有用膳就睡下了,被褥间仍旧是一股顾惜朝身上的兰草香味,窜入自己的鼻孔。很快,今天由于是很累了,就睡着了。可是戚少商在梦里,却梦到了傅晚晴正在叫人虐待顾惜朝,看着血肉模糊的他,自己想救他却无能为力,有些无力。就醒来了,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身上浑身在冒着冷汗。想到了今天写给顾惜朝的那封信,这样对他,是不是很残忍呢。戚少商就坐在和顾惜朝一起睡过的这架床上回思,思索了半天,就才有了一定要将顾惜朝禁锢起来的想法。只因为这样,他或许还过得舒适一些,不受到别人的欺凌。打定了这个主意,戚少商便想要开始自己的行动。戚少商就在床上发下了誓:"我戚少商,对苍天黄土发誓,一定要给顾惜朝我所设想的荣宠,让他不在受到欺凌。否则,我就将会被天诛地灭。"发下了如此重誓,戚少商就又才睡下,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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