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春》同人]一生何求&今夕何夕----君舞阴阳
  发于:2008年1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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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东到了门口一看,拉着对方的手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所谓他乡遇故知就是这种感觉了。可这种让人想痛哭流涕的感觉没持续多久就让另一种感觉代替了。马小东立马处于备战状态,这种感觉他最近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果然,大门里先探出一个头来,随后是整个身体。夏小姐带着她独有的另马小东胆颤心惊的笑容走上前来道:"这位就是符卿书?"
眼光不时地瞟过马小东握着来人的双手。
马小东嗤啦一声迅速地收回手,拉扯起一个笑脸道:"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三哥,康王。三哥,这是夏家庄的夏小姐。"
夏蔻的脸色立变。
马小东暗叫一声糟糕,这不是把我自己也暴露了么!
只听夏蔻道:"三哥?不是符卿书?好哇,你居然敢背着符卿书......我最恨的就是三心两意......"话还没说完,但见夏蔻的脸色变化多端,好不精彩。高声指责变成了低声自语:"兄弟......这回是亲兄弟......一心一意......符卿书......亲兄弟......怎么办,怎么办......"
马小东很黑线地听清了夏寇在说什么,拉了康王就往里走。要是夏寇知道他还有两个,不晓得会有什么想法。也幸好夏小姐的思维比较......特别,才没有注意到马小东的漏洞。
"三哥你怎么来了?"
"我和嫣儿游玩到这附近,听说了你们的事,所以来找你。"
马小东这激动的,康王来得这叫一个及时啊。再加上个侠女老婆,整个一生力军啊。
"三哥,三嫂呢?"
"那个......你三嫂啊, 她回家去了。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你们家那仨儿个给救出来的!"
"三哥,谢了!"马小东以首长见士兵的标准手势握住了康王的手,使劲地握了握。
话说符卿书三个在漕帮待了几天,终于等回了漕帮帮主。
"三位公子,在下就是漕帮帮主李嫣。"来的女子英气勃勃,一看就是江湖儿女。李嫣安然的接受三人的打量。
"夫人抓我们三人到此是为何?"符卿书道。
李嫣道:"我也是受人之托请你们来做个客而已。"
"何人之托?可是李光?"苏衍之道。
"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李嫣神秘地道。
另一边马小东带着一群人来到了解漕帮附近十里扎了营,商量着如何救人。 正商量着,忽有人禀告:沿房将军李光求见。
没想到李光会出现在这里,他来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此次私访泄露了出去,李光得知了我们来查他,所以来一探究竟?
李光进了营帐,单膝跪地道:"臣李光听说二位王爷在此,特来见驾。臣还带来了三千精兵以供王爷驱策。"
康王端坐上侧,施施然道:"将军有心了。不知将军如何得知我们在此?"
"呃......王爷真龙贵气,自是惹人注目。微臣一望便知。"
马小东暗骂一声他XXX的,真是拍马屁都不用打草稿,张口就来啊。看你那样子我看图谋造反之事十有八九是真。
向康王使了个眼色,康王点点头道:"有了李将军的助力,我们成功的胜算就大了。李将军赶路辛苦,先下去歇息吧。"
李光一走,马小东就恨不得抓过康王的衣领把他给晃明白喽:"三哥,你知道不知道我这次的任务就是查李光。他这么快就知道我们来了,肯定是派人监视京里,不安什么好心的。你应该把他赶回去才对。"
康王拍拍马小东的肩道:"稍安勿躁,没人比我更清楚你们此次的任务了,这还是我向皇兄......"康王打住不说了。
"还是你向皇兄怎么样?"马小东奇道。
"没什么。总之,放心相信我。"
马小东点点头道:"多了三千精兵,我们要包围漕帮都行了。"
等他们真的把漕帮包围了的时候却又无可奈何了。漕帮帮主绑了符卿书他们三人出来,马小东哪里还敢乱动。两方就这么对峙着。
漕帮帮主戴了纱帽走出来对马小东道:"王爷,我本也不想得罪您,但受人之托,没办法。我也不想赶尽杀绝,这样吧,三个人你可以救一个回去。怎么样?"
马小东从东走到西又从西走到东,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这可叫他如何是好!三个他谁也放不下呀!
"我想和他们单独说说话。"马小东道。
"行,这会让游戏更加好玩。"



第八章
李嫣让人把马小东和裴其宣关在了一屋子里。
马小东发现,真可以说话了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看了其宣一眼又把头撇了开去。
"你要和我说什么?"
马小东还能说什么,他也没法打包票说一定会救他.马小东看看其宣,好像从认识以来就没仔细地看过他。眉眼间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一双若水的眸子永远都好像朦着雾气似的。
马小东叹了口气,道:"你说你怎么就跟了我呢,多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出来。"
裴其宣忽然抱住马小东,在他肩上咬了一口。马小东没出声,其宣老爱咬他,都快咬出习惯了。
"跟你在一起舒坦,能让我忘记很多事情。人活一世,求的不就是个舒坦么。不要那杂七杂八的烦心事,那累心累情的事折腾一次也就够了,我们也再也折腾不起了。你不也觉得舒坦吗?"
"我的其宣看得最通透了。人生在世几十年,现在折腾来折腾去,百年千年后,谁又还认得谁。所以,还是平平淡淡地过玩就算了。咱不折腾那累心累情的。"马小东也想,喜欢其宣,或许就是因为那一份安宁和舒坦。过日子嘛,总归不是唱戏。当然是越安心越好。
"可是......马小东,我比你所认为的还看得透你。"
马小东看着裴其宣的眼睛,里面雾气更甚,却又仿佛被看透了。"什么意思?"
裴其宣笑笑道:"我知道你的答案。我不会死。"
马小东见苏衍之。马小东想起了很多从前的事,从认识苏衍之开始,一点一滴。喜欢上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就是从爬出棺材的那一刻吧。
不一定是什么所谓的一见钟情,苏衍之的样貌就连见惯人间绝色的柴容第一次见了也不禁动心。然后......然后两人守着同一个秘密,他是他唯一能和他交心的。不是有一句革命性的名言叫作:感情是在患难中培养出来的。
想这么多往事干什么,原来听老人说过,频繁的回想过去不好。
"你有什么话要同我说?"
又是这一句。马小东也很无奈。
"以你的性子,要是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应该和他白头偕老,举案齐眉,平平静静地过完下半辈子。是男是女都好。那个人既不应该是柴容,也不该是我......"
苏衍之捂了马小东的嘴不让他把话说下去。"我却相信,那个人就是你。"
苏衍之不再说话,马小东却知道要让他说出这番话来有多么的不容易。马小东抱了苏衍之安静地坐着。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这样过一辈子其实很不错。白头偕老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多少人一辈子所求也不过如此。我马小东也是个凡人。这辈子有你有其宣,我们三人相伴一生,定能逍遥一生。"
"我知道。那符小侯爷呢?"
"符小侯......"马小东叹了口气:"符小侯要成亲去了。而且......符小侯要的我给不起。我所求的安生日子,不知道为什么,在符小侯的身上我找不到。和他在一起,真的就像是唱戏,累心的很。"
"唉......你总有一天会明白,这世间上有一样东西,沾上了就再也逍遥不起来了。愣你是九天上的神仙,也要被束缚住谪落凡尘。"
衍之说话还是这么有佛性,虽然我不知道他XXX的那东西是什么,但是如果沾上了就要他XXX的累心累力不再逍遥,那老子情愿不去碰它。
马小东见符卿书。符卿书......符卿书......
符卿书看着马小东一句话也没说,马小东摸摸鼻子,看东看西就是不看符卿书。马小东被符卿书盯得再也看不下去了。
"你的未婚妻很......特别,想必你们以后的日子会很......有趣。"
"没有别的了么?"符卿书面无表情地道。
"别的......"他XXX的,你非得逼老子说出那句话来吗,"嗯......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符卿书的脸色黑得跟个砚台似的,眼睛里喷出的光恨不得把马小东给整个生吞活剥下去。符卿书努力压了压怒气道:"你还记不记得那次仁王爷被太后逼着纳正妃躲到了你府上。"
马小东点点头,不知道符卿书此刻提那茬做什么。
"仁王天天拉着裴其宣喝茶下棋,你找了个机会把仁王转手了。那回经常有徽州来的人找苏衍之商量事情,一谈就谈到半夜。你马王爷就天天蹲那墙脚下面。而如今我......你......!"
符卿书再也说不下去了。也是,他最开始喜欢的便是他们两个。而自己喜欢上他在先,先了便是输了。他也说过,裴其宣和苏衍之他都放不下。当初自己也说过认了。可时至如今才发现......认不了,他的心认不了!
马小东不明白符卿书说这话的意思。那两件事和这个有什么关系吗?可符卿书的表情让他问不出来。"我听到你和你爹在御书房外面说的话了。思前想后,你符小侯还是决定回去成亲,给符家后继香火去......"
"我没有......"
"你别打岔,我怕我说不出口,"马小东找了条椅子坐了下来,垂头继续说道:"我马小东要没这个壳子又是个什么货色我自己清楚的很。你是轻衫贵气的小侯爷,要不是当初一时糊涂,当个驸马也没问题的。现在你想明白了,也有个未婚妻,你想成亲就成亲去吧。我不拦着你。"海誓山盟惊天动地也就生死相许这一辈子几十年,一碗孟婆汤下去,下辈子下下辈子也就什么都没了。没人比我更清楚。所以没人比我看得更开。何必就为了这到头来都成空的东西累心累情的。所以过日子图的就是个安稳。符小侯跳崖的那次,那感觉我至今还记得一清二楚。和符小侯的日子,从京城中相逢一笑开始,就像是演戏似的。
符卿书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道:"好。好个你不拦着我。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今天我们俩总算有个了结了。分开也好,再这么四个人牵扯下去我也不知道能忍到几时......你就和你的衍之其宣安宁的好好过吧。"曾以为既然在一起是负,不在一起也是负,那不如就在一起吧。现在才明白那时想的太简单了。
马小东拽紧衣袖,其实他想拽紧的是衣襟。可是不能拽,怕被符卿书看见了。离符小侯跳崖那时已有时日了,可为何此刻胸口又停留着那时的感觉。马小东转身走了,死死地拽着衣袖。
马小东出了屋子,对李嫣说给他三天时间考虑一下。李嫣同意了。
三天,又能觉出个什么来呢。(某君:没错,别以为你叫马克思邓小平毛泽东你的思想觉悟就高。)



第九章

马小东回了扎营的地方,这可真是愁死他了。
"我说十二啊,你一早上都在我眼前晃了好几百遍了。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么。"康王摇摇扇子,这都秋天了,江南怎么还是这么热。
"三哥,你倒是帮我想想办法啊。"马小东停下说完又开始走动了。
"这事只能靠你自个儿,没其它的办法了。你说说,你想救的是谁?"
马小东抓抓头道:"我救了任何一个都对不住另外两个。"
"你这么说就是有想过救谁了。来,说给三哥听听。"
"......是符卿书。"
"我就知道......"
"是因为符卿书要成亲了。他活着可以活得好好的。至于其宣和衍之......我对不住他们,我和他们一起死。"
康王拿扇子敲了下马小东的头骂道:"你笨啊,这样死的还不是三个人。我们应该最大限度的救人才是。"
"那你有什么计策?"
"我们若是轻举妄动他们三个怕都有危险。"康王叹道:"这回你只能认命了。"
马小东继续东晃晃西晃晃,依然晃不出什么头绪来。一晃三天就过去了。
马小东对李嫣说道:"你答应我放一人,我愿意拿我自己再换一人。怎样?反正你绑了他们三个也是为了对付我。"
李嫣沉默了,马小东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知道她此刻有些意外。与其说是意外不如说是惊异吧。很久才道:"好。"
马小东一直就很奇怪,这漕帮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过人都快死了,无所谓了。
马小东被带到他们三个被关的地方,三人都背对背的绑着。马小东走到符卿书面前对他道:"对不起。"
"我早知道。"符卿书说完闭上眼睛。知道怎么轮也轮不到他,知道自己早就先输了。虽然自己并不怕死,但心里还是难过。身后传来悉悉嗖嗖的解绳子的声音。等一切全都寂静下来的时候符卿书睁开眼,想看看还有谁和自己一样被留了下来。
"你!你在这里干什么!"看见绑在自己身侧的马小东符卿书从来没这么火大过。
马小东挂着大大的笑脸道:"对不起了,符小侯。让你成不了亲了。"
"你......这是干什么。"
马小东看符小侯似乎还没缓过劲来,偏头凑过去咬上了他的唇,辗转亲吻着,直到符小侯回过神开始回应。
马小东笔直地看着符卿书的眼睛说:"我想过了,如果留下我和衍之或我和行止,等我到了地府我还得挂念着你符小侯。衍之其宣没了我都能好好地活下去。我放心。就是自从遇见你符小侯,从来就不让我省省心。那还不如我们一起死吧,黄泉路上我好看着你一点,免得我死了还得替你操心。"
"有你这话,我......"
马小东听符卿书的声音有些沙哑。"就是害你又不能成亲了。"
"白痴。我说过我要成亲吗?一直是你自己一个人在说。"
马小东想想还真是这样。
"那你不早说,害我......"
"反正你又不阻我,说跟不说都一样。"符卿书道:"死了也好,那那件事我也就不用做了。"
"什么事?"
"就是你在御书房门口听到的我答应我爹的事情。"符卿书看马小东还想继续问下去道:"你别问了,反正都要死了。"
符卿书拉了马小东的手,马小东疑问地看向他。"你原来说我看见的是柴容的壳子,上了奈何桥谁也不认得你。现在我拉了你的手,黄泉路上我们一起走。"
马小东看着拉在一起的手说不出话来,只能重重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许久无言。
两人等了这许久也不见有人来。正奇怪着,康王推门进来了。
"三哥,你怎么来了?"马小东大喜,难不成康王智勇双全制服了漕帮,自己得救了?
康王脸上可一点喜色也没有,看看马小东叹了句道:"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
随后走进来一个女子,对康王嗔道:"你看人家,你要能做到人家一半,我也无憾了。"
马小东看着进来的女人,讶道:"三嫂!"
康王叫冤道:"我的好嫣儿,我现在可是一心一意对你,我也愿意与你同生共死。"
"你就嘴甜。"
"你是漕帮帮主。"符卿书对李嫣道。
"不错。"李嫣答。
"你也是康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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