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春》同人]一生何求&今夕何夕----君舞阴阳
  发于:2008年1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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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很喜欢大风的这篇文,当然其实更喜欢的是《桃花债》。只是桃花债的结局比较完美,这篇却有很多遗憾,所以像提笔圆一个梦。这篇文分上下两卷,上卷讲的是柴容小王爷和苏行止的故事。其实很萌他们两个啦。下卷讲的是马小东和符卿书。呵呵,觉得马小东太对不起我们家符卿书了,所以......嘿嘿嘿,等着受吧!~~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灵魂转换 怅然若失 穿越时空

主角:柴容小王爷,苏行止,马小东,符卿书

 

一生何求

第1章
话从哪儿说起呢?说远了太繁琐,说近了也太简便。那么,就从那一年开始说吧!那一年柴容小王爷奉皇命下江南。是了,就从那个时候说起吧...
那一年,泰王爷奉皇命下江南查岁贡,这第一站到的便是徽州。话说这徽州虽不如扬州自古繁华富庶,但盐税、茶税每年上缴的银子也不比扬州少多少。更何况这贡品深得皇上喜爱,很多人便打起了那么点主意。
那一年柴容小王爷也就刚满十八,明面儿上,还是皇上钦点的宋钦差为主。一行人高头大马,浩浩荡荡地到了徽州地面,就给接进了行管里。柴容小王爷向来不亏待了自己,巡查玩乐两不误。自是着了便服,领了随来的男宠裴若水逛上了街。
二人一路逛下来正好到了城里最大的差楼,便进去歇上一歇。柴容小王爷由伙计领着上了二楼的衙座。这茶楼刚好建在一汪大湖边上,远看是山,近看是水,手上若是在捧上一壶香茗,倒是再雅致不过的事情了。
小王爷甫一上楼,一眼就瞧见了靠窗的座上,好一个清秀少年。清雅澄透,平和冲淡。
少年只要了一杯清水,其它的一概不要。
"那少年可真是奇怪,看他衣着气度是富家公子,不像是付不起茶钱的主儿啊。"柴容小王爷对身旁的裴若水说道。
"哟,这位爷,您定是外地来的吧,"来上茶的店小二口快地接道,"那位公子是苏家的三爷。苏家那是什么人,那可是徽州第一富商!自有茶园,那产的还是贡茶呢,哪里会吃茶楼里的茶水点心。只是爱那位置靠窗的景致好,经常来坐一坐罢了。"
"爷,这倒让我想到些陈年旧事呢,"若水公子轻笑出声道。
"哦?若水倒说来听听。"
"当年不时有位也姓苏的学士嘛。好像也是徽州人吧。"
柴小王爷一听倒是记起来了。
小王爷的爹上一个皇帝与现在皇帝的爹上上任皇帝做皇子的时候都看上了一个美人。美人嫁给了皇帝的爹当时的太子。太子登基做了皇帝。没出三年得了热病,挂了。后宫上下只有皇后肚子里有个没出生的孩子。皇帝临死前把弟弟叫到床头,说了一番据说能流芳百世的话,大概意思是,我把王位传给你,老婆孩子也一起托给你照顾了。
小王爷的爹有了他哥先帝的遗言,理所当然继承王位,理所当然顺便把大肚子的皇嫂给娶了,方便照顾。孩子生下来立刻立为太子,就是现在的皇帝。
现在的太后给老皇帝只生了小王爷一个儿子。当时在皇帝的亲儿子里排第十二位。据说小王爷从小聪明伶俐,很讨老皇帝喜欢。小王爷五岁那年的某一天,皇帝开百官宴,顺便考究各位皇子的品行。当时的大学士苏文远讲了个故事。
一个老农去员外家送米,员外赏给他一个橘子。老农没舍得吃,晚上在炕头塞给了妻子。妻子第二天早上拿给儿子,儿子回房拿给儿媳,儿媳在厨房塞给小姑。农夫晚上回家,女儿从袖子里摸出一样东西恭恭敬敬递给爹,老农一看,正是昨天那个橘子。于是对着橘子,涕泪直下。
苏学士问,那个橘子为什么又回到老农手中?
当时的诸位皇子皆低头沉思之,坐在二皇子膝盖上抽鼻涕抓糖吃的十二皇子小王爷张口就接:"橘子里下了毒!"
一言出举座惊。苏学士回家连夜写了十万字的奏折,说十二皇子品行堪忧,万不可予以重责,以免将来成为国家之祸。苏学士自知折子必定大大得罪皇后,不久便辞官回家。可怜小王爷从五岁起被一锤定音,从此后皇帝不喜。
柴容长大后不负众望,十三岁开始断袖,十五岁蓄养男宠。
小伙计又接腔说:"据说苏三爷的亲叔叔,当年在京里还是个大学士。"
小王爷面上一笑,道了一声:"有趣。"其实当年那点子事儿,小王爷倒也不放在心上,说什么品行堪忧,不可以委以重任。本就不想当皇帝,也就不放在心上。
柴容小王爷那是什么人,那在京里断袖是出了名的。花天胡地、游手好闲那也是除了名的。但凡见了姿色上好的公子,那是怎么着也要弄到手的。只不过,被带进府里的,也就这么几个。
小王爷不费什么功夫就把苏家的情况打探了清楚。这苏三公子上头就还有一个苏二公子,那苏二公子才是苏家当家的。
小王爷第二回见苏三公子苏衍之,是在当晚的钦差大人的接风宴上。柴容是微服,只说是明面上的钦差大人宋大人的亲随,带了裴若水坐了下席。苏家的二爷、三爷也都被请了来陪席面。
小王爷见了苏二公子才发现,二公子倒是比三公子俊美非凡,笑的一团和气。苏衍之一看就不善应酬,勉强应对着钦差大人和知府,哪还顾得上钦差大人的亲随。
"王爷可是两个都敲上了?"裴若水在柴容耳边低声说道。
柴容但笑不语。
"这回可比较难办哪,苏家不是随便能摆平的。"
"若水还不晓得本王吗,本王想要得到的东西,还有到不了手的?"那边苏二公子若有似无地向这边瞟了几眼。
"王爷可是胸有成竹?"
"呵呵,这苏家是徽州至富,但到底无权啊,做不了大......"
"王爷想得可是封官?只怕是......,"话到了嘴边,裴公子眼珠子一转便明白了,"是了,这经商的,莫过于两江总商这个位置了。"
这一番流水敬酒下来,倒倒下了几个人了。柴小王爷本就坐了下首,大家都向上首的钦差大人靠,和他分得较开。他边上的这位喝得高了被下人搀了下去。苏二公子不知什么时候蹭了过来。
目光澄透,熙熙攘攘的席面上一眼望过来,拱手一笑,云淡天高:
"在下徽州苏二,苏行止,字征言。"
柴小王爷看着那似油锅里炼过的眼睛,彼此心知肚明。也抱拳一笑,道:"在下姓柴,家里排行十二。"点到为止,彼此明白,不再多言。

第2章
小王爷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直接杀往苏家。苏府颇大,那外墙直有半条街那么长,赶上他的泰王府了。
柴容一敲开门,不待多言,开门的下人对他一揖,恭谨道:"可是柴公子?我家二爷正等着您呢!"
柴容看了看拿在手里的"敲门砖",似乎多此一举啊!这还是早上出门时若水让带上的。因为往苏家送礼的人如过江之鲫,金条银票古董玩器样样皆有,从没人能送的苏二爷如意。柴容随下人一路进园,走过廊子绕过花园,直向后园走去。到了一个园子,上书「愿得」二字。想必是苏行止的居所。
进了园子,苏二公子正在亭子里等他。苏行止着了一袭白衫,一张石桌,一应茶具,一看便是个中高手。
见了柴容,起身一揖,"王爷请坐。"笑得和和气气,好似柴小王爷能生财。
"苏二公子如何得知本王会来?"柴容一笑,自觉这笑容勾人,还不引得你苏二公子倾倒。想他柴容名声虽不好,但就生得一副好皮相,不知倾倒多少公子小姐。而且,昨天熙熙攘攘的席面上一眼望过来,柴小王爷便知道,苏二公子和自己是同一种人。哪一种人?就不必多说了吧?
"呵呵,"苏二公子笑的依旧是春风满面,对小王爷语气里的暧昧视而不见,"猜的,以行止之心度王爷之意。"这话里也是无限暧昧。柴小王爷子是不会放过。
"那是否本王可以理解为,行止对本王的心思......和本王对行止的心思是一样的?"柴容小王爷凑近苏二公子,呼吸几乎喷到苏二公子的脸上。
苏二公子脸色不变,一侧身:"王爷请坐,常常我们徽州名茶。"
柴小王爷也不计较,径自坐下。只见那茶叶弯如钩,上有白霜。茶水刚沸,苏二公子给柴小王爷沏了一杯。
柴容泯了一口,赞道:"好茶。可有什么来头?"
"银钩。"苏行止一笑,说:"此茶名银钩。苏家茶园自产,外面可是买不到的。"
"苏二公子给自己园子取名「愿得」,苏二公子是想要什么呢?"
"呵呵,自然是心里想要得都想要得到了。"
"苏二公子可真是十足地道的商人啊。"
"苏二公子请本王喝茶,本王也要有所表示才行。"小王爷拿出"敲门砖"。
是一套子经校集,但却是宫中收藏的孤本。
苏二公子变了笑脸,不再是如沐春风和和气气的笑脸,而是眉开眼笑。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柴容小王爷忽然就想起,宫中逢年过节时都会放些烟花。皇妹永寿拿到烟花时就是这么副模样。
这一顿茶喝完,约好了明天把臂同游徽州。
苏二公子送柴容小王爷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了苏三公子。小王爷怎么会放过这种机会,立马近前盛赞了一番。苏二公子倒是知情识趣儿,站得远了。
苏行止送走柴荣,仔细瞧了瞧这个弟弟。他和苏衍之的关系谈不上什么父母早亡相依为命之类的,只是一般兄弟感情。这次或许......
"衍之,没什么事就回去歇着吧!"
"哥......"苏衍之闷闷不乐地转过身。
"等等......"
苏衍之立刻扬起笑脸转过身,充满了期待。
"明天我约了泰王爷游徽州城,你也一起看来吧。"
苏衍之高兴的应了一声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裴若水跟柴容小王爷牵了两匹马,和苏二爷苏三爷在城门口会合了。 裴若水想起昨日王爷归来对苏行止的评价,只有四个字:不好对付。裴若水也是个精明的人,看那苏家二爷一路上但笑不语,波澜平静,好一副深藏不漏啊!
这一路上其实根本就没有人看风景。那边柴容小王爷在和苏衍之说话,惹得苏三公子笑脸连连,一片春风得意。而这边,苏行止眼光瞟着那边,不晓得在算计什么。
裴若水驱马靠近苏行止。"苏二爷。"
苏行止回过神队裴若水一笑:"裴公子。"
聪明人和聪明人打交道其实很容易。眼光一闪,就知道对方想说什么。所以裴若水也不拐弯儿,直接问了出来:"苏二爷想要什么?"所谓商人重利,干什么都是想得到什么。
"呵呵",苏二爷笑的一团和气,"裴公子这话真是十足地到,苏某心里所想怕是瞒不过裴公子吧!"
好一个太极,倒是把话给推了回来。裴若水也一笑,不过却笑的别样风情。正欲在说什么,柴容小王爷一句话插了进来。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你们在谈什么谈得这么开心,说出来也让本王高兴高兴。"
"哪里,只是和苏二爷随便聊聊,十分投契而已。"裴若水嫣然一笑会说道。
话说着到了柴容小王爷初次见到苏三公子的太清湖边上。四人下了马沿湖边走着。太清湖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岸边围种了一圈杨柳,隐隐绰绰的,甚是好看。裴若水领了苏衍之走远。柴容和苏行止利在湖边的柳荫下,都不说话。忽然两人又同时看向对方。
柴小王爷问了一句:"苏二公子想要什么?"
苏二公子微笑着,一团和气,不问反答:"王爷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
柴容脱口而出,苏行止的笑脸一僵,但一瞬间又恢复原状。
"王爷说笑了。"
"是啊,我是开玩笑的。我想要......",柴容小王爷认真地看进苏行止的眼里,"和你交个朋友。"真是没想到我也有这么窝囊的一天,何时我柴容也有不敢的事情了。但是,不知怎么了,就是不敢说。不敢说......
柴容伸手覆上苏行止的脸,"不要笑了,我不喜欢你的这个笑容。"
"王爷说笑了,所谓和气生财,难道让行止天天板着一张脸对待客人吗?"
"至少,在我面前没必要。"
撤下手来,那张俊美的脸上没有了笑容,只是眼神灼灼。风吹来,吹动衣衫、柳枝,独独吹不开那浓浓凝视的目光。
苏行止的眼神显示他有点苦恼,想不明白眼前的这人。他是王爷啊,或许那些上位者们都是难懂的。朋友......吗?瞧了一眼远处的自家弟弟。说不定这只是架房之梁、过河之桥......这种手段,我以前可都用滥了。苏行止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王爷......,"苏行止绽放了一个笑脸,吹面不寒杨柳风。
"叫我柴容。"
"......柴容。"
"苏行止......行止。"

第3章
柴容小王爷在徽州呆了十天,临走的时候苏二爷来送行。钦差宋大人三天前就离开了,所以这个宋大人的亲随自然就没人上心了。裴若水好奇的是只见一个苏二爷,却不见苏三爷。裴若水转身先上了马车,一上车他便明白了。
苏行止把柴容小王爷拉到一边,笑得颇有深意:"我给衍之捐了个参赞的官,到了京里还得柴容兄你多加关照了。"
柴容也不是个傻子,这唱的是哪一出马上明白过来了。他沉吟了片刻:"行止......,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难道你不想要?"苏行止眉一挑。
"没错我是想要,但......"但是后面是什么呢?却是连柴容他自己都不知道......
苏行止的眉间尽是讥讽之色。相当戏子又想立贞节牌坊吗?苏行止低下头揉了揉眉间,又恢复了平常温和的神色。看来这戏演得太好容易有些入戏啊。否则,苏家行止永远都不可能在他脸上看到第二种表情的。
柴容深深地看进苏行止的眼里,他知道苏行止在想什么。可是当初是一时随口之说,现在却是真的想和他坦诚相交,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虚与委蛇。
"君之所求,我必为君求到。"
苏行止猛地抬起头只能看见柴容转身离开的背影。
很疏离的语气,没有特意的拉近关系。苏行止的心里却不晓得是个什么滋味儿。
苏二爷不自觉地把手覆在心口,自嘲一笑。
我苏行止一生所求,不过是......
只是......我已无心,又如何能求得他人的真心。
柴容......
这一声呼唤没有做作之情,因为它是从心里发出来的。
马车上的柴容忽然掀开帘子,探头回望。
那一眼里有很多苏行止不懂的东西,但苏二爷似乎又明白了,展颜一笑。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眼眸里的温度传进了柴容小王爷的眼里。
苏衍之进了府,皇帝的圣旨不多日便下了,封苏行止为两江总商。柴容平时颇受皇帝和太后宠爱,而且这带回来的银钩确实讨了皇帝高兴,这旨就下得快了。
苏二爷自此一手包揽岁贡,这生意做得越发十足地道。
柴容小王爷这事定下来的当天晚上便强要了苏衍之,苏衍之起先还抵死挣扎,柴容只和他说了一句话:你哥这两江总商的位置可是拿你来换的。苏衍之当下不再做任何挣扎。
第二天小王爷正吃着早饭就听下人来报,苏衍之拿剪刀划花了自己的脸。小王爷忙召了胡大夫前去救人。要是苏衍之死了,怕事对苏行止不好交代。又一想,这苏二爷卖弟弟都卖得如此的十足地道,想来也不会太上心苏衍之的死活。
苏衍之人是救回来了,脸上也没留下任何伤疤,但心却死了。原来澄透的眸子愣是没有半点神采,像潭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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