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理由?我不爱和人打交道,请别烦我。"
"但你已经和我打交道了,你在我家。"
"在你家并不代表打交道,我是好奇。"
"那么好吧,为了满足你的好奇,我们一起过生日好吗?"
"当然可以,没想到第一个生日,居然是和陌生人一起。"
赵光笑了:"说明我们有缘分。"
陈深点头:"说明我们有猿粪。"
2
陈深第二天到学校,才发现赵光当了他三年同班同学,还是班长。
"又见面了,我说过我们很有缘分。"
"真么想到,三年的猿粪不容易修。"
陈深不是个喜欢注意别人的人,却是个叫别人移不开视线的发光球;赵光是个喜欢受人瞩目的人,却长着一张大众脸。这两个人对上话,班里的女孩子嫉妒死了,下了课贿赂赵光,赵光笑笑说:你们有本事自己来,靠别人得来的不算。女生们哄闹着散了,七嘴八舌地说赵光"小气""没风度""抠门"。
赵光在陈深面前可是风度翩翩的正人君子一个,至少陈深这么认为。
赵光每天放学都等陈深,不论是值日还是补习,陈深没等过他一次。
赵光的家不住在小岗子,每天坚持送陈深回去,陈深没送过他一次。
陈深的家庭住址、电话号码、邮政编码赵光倒背如流。
赵光的家庭住址、电话号码、邮政编码陈深一概不知。
赵光带陈深打篮球,让着他,次次输十几个篮板。
陈深和赵光打篮球,特别狠,次次赢二十几多分。
赵光一直知道陈深没他打得好。
陈深一直以为赵光没他打得好
夏天,暑假,陈深和赵光坐在无人高地,一人噱一根冰棒。
"你那根什么味道?"陈深问。
"想知道就尝一尝。"赵光答。
陈深压倒赵光,舌头伸进去尝。
"是红豆绿茶味。"陈深注视他,眼睛发光。
"你红豆我绿茶。"赵光红着脸,嘴唇发亮。
3
考大学。
赵光第一志愿报的M大,第二志愿报的S大。
陈深第一志愿报的S大,第二志愿报的M大。
赵光一二志愿通知书都来了。
陈深来了二。
赵光陪陈深上二流大学,说那是他的一本。
陈深和赵光的19岁生日还是一起过的。
转眼又是一个夏天,陈深和赵光去西藏玩。
赵光缺氧。
陈深不缺。
草原上,天地间,陈深给赵光做"人工呼吸"。
赵光说:"你给我补的不是氧气是二氧化碳。"
回来以后,赵光开始炒股票,陈深开始玩音乐。
大学四年,陈深和赵光形影不离。
某些女生看了嫉妒。
某些女生看了兴奋。
某些女生骂"一对恶心的同性恋"。
某些女生顶个桃心眼直叫"萌!"。
其实陈深和赵光挺纯洁,除了没事交换下"接吻技巧",没干啥坏事?
夜里,闹市区,灯火通明,橙黄色,星星点点,陈深让赵光喝酒,赵光陪他喝。
陈深十瓶还没醉,赵光一瓶趴下了。
陈深和赵光回宿舍,双人的,奢侈,豪华,房租是陈深在英国的爸交的,家具是陈深在美国的妈买的。
赵光躺在床上,醉眼迷离。
陈深压着赵光,情欲浓浓。
"我喜欢你。"陈深边说边吻他的锁骨。
"我也一样。"赵光边说边搂他的脖子。
那一夜,陈深和赵光大战到天明,算是做了禁事。
第二天,陈深起来做早饭,赵光到中午才一瘸一拐地出来,两人享受了一顿美味的午餐,阳光下,相对而笑,幸福就在眼前。
4
到了工作的年纪。
赵光没去工作,天天在家炒股票。
陈深也没有去,天天在家玩音乐。
赵光炒出了点名堂,赚了个小百万,也算一小康。
陈深唱出了点名堂,出了几张唱片,也算一红人。
赵光父母催赵光结婚,媒婆踏平了家。
陈深父母催陈深出国,email爆邮箱。
赵光要结婚了,婚宴当天,陈深来了。
陈深说:"祝你快乐。"
赵光说:"我不快乐。"
赵光对大家说,"我醉了,所谓酒醉,吐的是真言,做的是真事。",众人哄笑,只有陈深没笑。
媒婆说:"夫妻对拜。"
赵光越过红裙女郎,拉着陈深的手来到菩萨前,对拜。
媒婆说:"夫妻喝交杯酒。"
赵光避开红裙女郎,挽着陈深的胳膊,举杯一饮而尽。
婚礼结束了,赵光的前半生也"大江东去"。
陈深和赵光逃出来,坐在港口,背靠背,看夕阳。
陈深说:"我要去国外了,你不该逃婚。"
赵光说:"我要爱就爱你,否则会后悔。"
陈深去机场,赵光送他。
赵光说:"今天是我们的生日。"
陈深说:"可惜今后要一个人。"
赵光说:"不会的。"
陈深说:"但愿吧。"
赵光说:"我准备了礼物,你肯收吗?"
陈深说:"我也准备了,你愿意收吗?"
赵光说:"等你回来了收。"
陈深说:"等再见到你收。"
陈深上飞机,飞机飞了10小时。
"这么快就再见?怀疑飞机又飞回中国了。"又一次见到赵光的时候,陈深说。
"飞机没回去,是你回来了,回到我身边。"又一次见到陈深的时候,赵光说。
"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礼物?"
"礼物?"
"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什么都不想要。"赵光说。
"你的什么都要。"陈深说。
赵光将大衣脱掉,光溜溜地什么也没穿:"我现在什么也没,只能送你我自己了。"
陈深将大衣敞开,包裹住光溜溜的赵光,"你什么都不想要,那我送你我的怀抱。"
陈深和赵光跳着"圆舞曲"穿过飞机场,大街,坐进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盯着两个正在肉搏的人,久久不能回神。
赵光问:"去哪里?"
陈深答:"去我家。"
"你家在哪?"
"光的深处。"
(完)
sodom
1
酒吧。
费仁在喝酒。
一个男孩儿主动走了过来。
"我叫四季。"
他的眼角上挑,眼睛不大,但很亮,会发光,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肤色是奶油白,像一块蛋糕,甜得发腻。
应迟喜欢腻人的蛋糕,它不会是吃不厌的口味,但也不会一口吃下去就觉得恶心,要吃好几口,才会觉得厌。
"有空么?"费仁用近乎视奸的眼光盯着他,"我说今晚。"
四季的手指很细,像灵活的小蛇一样勾住他的皮带,一点一点深入,指尖触着的肌肤,勾动着应迟的每一根神经。
不知道这只手握着那里揉捏时,自己会不会舒服地早泄?费仁想着,轻咽了咽口水,下腹有些热。
"为什么不是现在?"
"......不,我还有点事。"
"真扫兴。"
四季暧昧笑了一下,要退出来,却被费仁压住,四季用力将手抽了回去。
费仁的目光粘着那只手,直到四季把它插进裤口袋。
"四十分钟后在这里见。"
"好,我等你。"
费仁开始有点迫不及待了。
2
酒吧地下室。
费仁漫不经心地从怀里掏出手帕,擦拭那把银亮的枪。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人,血从脑袋上的洞溢出来。
中年人额头上满是汗,油亮亮的,倒像是发出来的脂肪。
他说话的声音有点抖:"你要钱么?我可以给你很多。"
"我不要钱。"
"你想要什么?"
"我是来杀人的,当然想要人命。"
"我不是他!"
费仁笑了,玩味地问:"你不是谁?"
"不是你要杀的人。"
"噢?你怎么知道我要杀谁?"
"我真不是他......真的,"他在后退,肥硕的身体抖地厉害,费仁举起了枪,"别过来......"
费仁扣动扳机,有种屠猪的错觉。
3
四季嗑了药,坐在费仁腿上,淫荡的姿势挑逗着他的感官,下体紧夹着他的阴颈,忘我地摇摆身子,好像费仁不存在,干着他的人其实是他自己。
费仁的手指挤进四季被填充的后庭,将那儿撑地更大,四季痛叫了一声,费仁来回抽插了十来下,五根灵活的细柱贴着热壁活动,比一整根大家伙还挠心,四季开始舒服地呻吟,身子晃地更厉害。
"操......操我。"
四季两腿夹紧了费仁,抓着费仁手臂用力带。
费仁却将手指抽了出来。
四季下身一松,失神地叫了一声,猛地夹住体内的肉柱,一上一下地来回磨蹭。
"手再进来......嗯......进来......"
费仁猛地将手指全插了进去。
"啊!"
四季小兽一般嘶吼了一声,仰起身子,自己那根高高耸立的东西溢出几滴腊泪。
费仁腾出另一只手,捏住四季粉红色的东西,大拇指扣住精门。
四季难受地直哆嗦,细长的手指在费仁的背上抓出几道红印。
费仁猛然坐起身,将四季压倒在床上,抓着他白皙的手亲了一下说,"小爪子别乱动。"
四季双眼迷离,脸颊带着红晕,唇红似血,额头、鼻子、脖子上全是汗,皮肤更加白,像奶油,让人忍不住一口吞了。
"实劲干我!干死我!"
费仁心中一荡,搂着他的背,将利刃刺了进去,
"提前说好,你不许先射。"
四季微微点头,费仁使劲抽插了起来。
四季舒服地几乎要晕了过去,快感像是汹涌的浪,一波还未平息,另一波已经猛烈地扑过来,让他来不及承受。
"不行了,我不行了......"
四季哭叫着说。
费仁低吼一声,射了出来,四季感到一股炙热的液体流入深处,躬起身子,泄了费仁一手。
费仁起身,"去洗手。"
四季按住他,把他手上的精液吞了个干净
费仁翻了个身,让四季伏在自己的胸口上,捏着四季耳旁的一屡头发把玩。
四季喘息了一阵,说:"你杀人了。"
"你怎么知道?"
"身上有血味。"
费仁捏捏他秀气地鼻梁。
"鼻子真灵。"
"杀了谁?"四季平静地问。
"想知道?"
"嗯。"
"我杀错人了。"
"有点郁闷"
"猜猜我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杀了他后,发现身份证写着的名字不对。"
"不对。"
"那什么时候?。"
"干你的时候。"
四季轻笑着,搂住费仁热吻。
精液的味道在两人嘴里扩散。
费仁发现,四季不是块腻人的蛋糕,而是块吃了不但不腻,还会上瘾的蛋糕,
他喜欢他的身体。
4
杀人的时候,费人从不考虑对方是谁,只要那个人让他有感觉,他就会杀了他。
他是一只感觉动物,总是随性而为,类似走兽。
费仁又杀了一个人,也又杀错了人。
"感觉不对。"他这么想着。
他的"感觉"是"想杀人"的愿望,但它不越来越听使唤,总是不能让他感到满足。
他的脑海里有一个人,那是一个连死亡都另人醉心的身影,像一个顽皮的影子,一段不可靠的记忆,游走在他的幻觉中,时而出显,时而隐去,看不见,摸不找。
只有感觉是真实的。
面前的尸体,是一个年轻女人,漂亮、风骚,但没有那种感觉。
她不是他要找的人。
但那个人究竟是谁?叫什么名字?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只靠感觉杀人。
5
四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吸毒的?
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但他记得,第一次和男人上床的时候,吸了毒。
带着毒品味道的高潮太美好,舒服地接近死,比不吸毒时和人干上一万次的爽劲加起来还要爽。
四季自此爱上了嗑药,也爱上了那种游离于生死的感觉。
四季不嗑药的时候盼若两人,是一具让人提不起兴趣的尸体。
费仁干着四季,但又什么也没干。
此时的四季就像存在于费仁脑海里的一个幻想,一个身影,一种感觉。
"我去吃点药。"
四季睁着双眼,表情呆滞。
"别。"
费仁喜欢这样的四季。
没有生气,却美地另人心醉。
6
费仁说:"我知道要杀的人是谁了。"
四季问:"是谁?"
费仁说:"你猜不到。"
四季说:"那你告诉我。"
费仁说:"是你。"
四季从被窝里爬了起来,屋子里很黑,他瞪着费仁,眼睛很亮,反着月光。
过了许久,他平静地说,"杀了我。"
好像"我"并不是自己,而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
费仁被这句话激地浑身热了起来。
他抓住四季的后脑勺,将他按在床上狂吻,四季的嘴几乎要被他吞进肚子了。
"杀了我。"四季推开他。
费仁没有应声,而是将他绑在床上,强奸。
四季被费仁顶地一下下小声哼叫,他没有吸毒,所以没有快感。
费仁不知在他身体里抽了许久,四季有些困了,自己那玩意儿始终是软软的。
没有征兆的,四季感到下身那个炙热的东西退了出来,一个冰凉的硬物又刺了进来。他全身一阵,抬起头,费仁手正将一把枪塞进他的后庭,枪口对准了他的最深处。
四季勃起了。
"我来杀你了。"费仁伏在四季耳边说着,手中的枪一下下顶着他。
四季感到全身的血液在倒流,但他兴奋极了,粉红色的阴颈又硬了许多。
"害怕么?"费仁问他。
四季闭上眼睛,轻轻点头,"快一些,猛一点。"他呻吟着说。
费仁抽了好几十下。
四季享受着每一下冲击。
他没有吃药,但精神上的刺激是前所未有的。
扣动扳机的咔嚓声在臆静的房间里响起。
四季"啊"地尖叫了一声。
射了。
费仁搂住他,那里始终昂怒着,射不出来,也许是兴奋得过了头。
完。
有时爱你
序
献给大树
1
有时忙,
有时闲,
有时穷,
有时富,
有时玩乐,
有时认真,
有时人等,
有时等人,
有时假意,
有时真情,
有时忘却,
有时挂念,
有时做,
有时爱,
有时S,
有时M,
有时被爱,
有时愛人,
一晃就是二十年。
2
6岁的时候,
齐风坐在地上玩积木。
不知玩了多久,
有人喊"你妈死了,你妈死了。"
不知喊了多久,
好几条腿开始围着他转。
不知转了多久,
一个男人走进屋子。
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