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穿越时空)----安迪
  发于:2008年1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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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潸然片刻,庄其思尝试转移思绪,微笑点头:“就像古希腊人说的,纵使神灵,也不能阻挡或改变命运。何况你……”
面对死生大事,竟能这么快适然接受事实。
庄其思的从容境界,绝非凡品。

想通这一点,谢峻垂首凝聚精神力,对月球基地电脑发出检验庄其思的指令,收到肯定回复之后,嘴角浮出一丝微笑:“不强留你在此尘世,谢某也未必便束手。”
自从谢峻现身,不知不觉间,庄其思感觉胸口憋闷的滋味已舒缓了许多。
听见这句傲然的话,不由笑出来:“看来,不能留在这残酷的人间……其实也不是没有更好的办法,还可以上天堂?”
庄其思的表情和语气都轻松,明显是在说笑。
谢峻表情也是难得的柔和:“庄兄,谢某一直认你是朋友。”
收敛起嬉皮笑脸,庄其思诚恳地点头称是:“你身手好得出奇,我一向很羡慕的。但更佩服的,是你对人义气、有悲悯之心。”
谢峻依旧淡淡地问:“既然你确实想去那不朽之境,也的确有资格。那,还有什么问题?”
随口一个玩笑,竟然引出这么奇突的回答。庄其思没法维持严肃,忍不住耸耸肩笑出声:“想,当然想!怎么可能有人不想?……难道因为我们是朋友,你有办法让我被上帝选中去天堂?”
谢峻随口答:“你已经被选中。”
但这几句话触动了情肠,神情随即转黯然,轻叹息:“但是我的朋友,也要通得过程序的初步拣选,我才能送你去。”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让冷漠高傲且万事不萦怀的谢峻如此惆怅?猛然想到周家凯,庄其思头脑中一片混乱,竟说不出话来。
谢峻不想再泄漏情绪,匆匆留下一句“到时候我来送你”,便瞬间消失。

留下惊异不已的病人,昏沉中,恍若梦寐。
发呆直到天黑,庄其思还在怀疑自己:这倏然来去无影踪的人,彻底游离自然常识之外的对话……关于谢峻的一切,是不是一场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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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政十余年,周家凯第一次在办公室没法集中精神处理事务,甚至不得已,亲自电话取消了所有原计划中的会议。
因为谢峻竟又意外消失。
焦躁。坐立不安。撕心裂胆的恐惧。还有整个世界的寂灭。
站在看不见熟悉身影的窗口,对断续响响停停的电话铃声置若罔闻。周家凯嘶声一遍又一遍喃喃念那个没有人答应的名字,按着剧痛到空荡荡的胸口。
随着时间流逝,竟没法支撑身体的重量,慢慢弯下腰去。

下班时间到了,市府公务员们陆续离开。
偶然有路过周家凯视线的,都带着崇敬的微笑,远远挥手道别,算是对这位备受媒体宠爱、市民尊敬的市长的致意。
即使周家凯神思恍惚视而不见,根本没有礼貌应答,人们也自动理解为他在凝神思考。

暮色一点一点沉下来。
周家凯还是那个凝固的姿势。
身后响起刻意放轻柔了的问候:“喝口茶?……都这样站两个时辰了。此役太难,别忧虑过度,伤了身体。”
一个趔趄,周家凯急剧转身。
谢峻居然就站在身边,神情隐然含悲悯,姿态优雅高华一如平日。
哪禁得起这么巨大的震荡与狂喜?周家凯不顾市府是否还有没下班的人会看见,低低呜咽一声,直扑过去,狠狠抱住谢峻,死命往怀中摁。
就像要纯靠这动作,把这个人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电光火石间,谢峻已经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上次不告而别,周家凯陷入苦等,几乎快被逼成惊弓之鸟。
一年半的厮守,并没有滋养出足够的安全感。
也反手抱住家凯,轻轻拍抚着。等身体传递过来的惊恐焦虑略宁定,谢峻才开口道歉:“我早就回来了,该告知你才是——怪我多虑,怕扰了你想事情。”
家凯深呼吸,总算恢复说话能力:“没事了。是我傻……我太可笑。”

凡人一生,原如秋露寒蛩。
谢峻既已舍身相就,怎么还舍得浪费有涯之寸阴?

放松身体,任家凯不顾风度地死死揪住,谢峻话音虽轻,却坚定无比:“放心。但凡你想留,我便不会走。”
听见这么斩钉截铁的誓言,家凯惊魂初定,不敢再想刚才的种种怪异,更绝口不敢提,只努力微笑:“都怪我,对自己没有信心也就罢了,怎么可以不相信你?”
谢峻皱眉:“你为何不信自己?”
对这个问题,家凯早就想过千遍万遍,最真实的思绪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从来都是我需要你、渴求你。直到今天,除了一个名字,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只知道你身手傲视众生,实在太强大……即便勉强同意做爱,可是我始终没觉得你需要我……谁会留恋自己不需要的东西?我怕,怕你真的一去不返……”
这混乱的倾诉中,有太多的牵挂,太多的在意。
更多的,是剧烈的恐惧。
“我牵念你,只因为你是你”——直指人心的情丝牵绊,太叫人心醉。哪怕是出自有权谋、有诚意泽被苍生的男子,不得不为他屈身相就,谢峻也甘心沉沦。
禁不住微笑,悄声问:“如何才能令你安心?”
家凯因为太强烈恐惧而苍白的脸色,还恢复正常。强自镇定,拼命控制身体慌乱的本能颤抖,艰难地笑:“见到你,就好了。”
这一下午的周家凯可真够呛,简直像假死了一回。
越来越清楚家凯正承受着什么,谢峻胸口拱动着温热,也慢慢酸楚起来。想了想,不由叹息,重复又问一遍:“如何才能令你安心?”
抬眼直视谢峻沉静的双眸,家凯慢慢绽开他那风靡所有媒体和人心的灿烂微笑:“求求你,试着上我看看吧。也许……你会知道我的感受?”

 
四三 明心见性
湿漉漉洗完走出浴室,家凯用眼神哀求谢峻,明摆着希望伴侣去淋浴。
他的表情毫不掩饰渴望,显然是想要做点什么。
随便冲淋后走出浴室,谢峻试图找个法子,帮家凯冷静——只要两心坦诚,隐隐纠缠的不安全感,总有办法解脱的,不一定要用性事。
家凯身为首都市长,以铁腕清除黑道,带领团队硬撼瘟疫恐慌,看现在的趋势,终有一日君临天下,奠定北上谈判的基础。从谢峻的角度看,要成全家凯这番抱负,该怎么做,其实很清楚。为了维持家凯的威慑力,他已咬牙罔顾尊严,不惜屈身相就,怎么还是不能让他安心?
抬眼见到斜躺在榻上的家凯,理智顿时不翼而飞:家凯容色璀璨、举止温存,此刻裹着半湿的浴巾,眼神渴慕而强忍欲望,坦然注视着浴室的门。
有言在先,家凯在等待的,不外是希望谢峻主动做点什么,来证明两情相悦,而非单方面纠缠牵绊。
这个周家凯,就算摆出“等你决定”的柔顺姿态,神态依旧从容自若。

谢峻快步过去,跪坐在家凯面前,面对温柔期待的眼神,身体渐渐发热,胸口却堵得慌,又紧又闷,竟说不出半个字。
家凯不用任何动作来扰乱对方的自由选择,叹口气,垂下眼帘,微微苦笑:“我知道你担心我,生怕男人一旦习惯被动的快感,不免希望取悦伴侣,随之神情举止也会有微妙改变,说不定会变得诱惑柔媚,失去丈夫气概……你委屈自己,是一番深厚好意,不忍心坏我事业名声——周家凯太笨,想通这一切晚了些。希望我的愧疚和歉意,不至于来得太晚。”
寥寥数语,诚恳而感激,实在窝心。
谢峻什么也不想说,只伸手,紧紧抱住努力振作微笑的家凯。试图用体温和触抚,帮他平息明显的不安。
简单的摩擦,令家凯的呼吸有些粗重。
放软身体任谢峻紧拥,却始终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周家凯平时由自信充沛支撑起的坚强,竟有些动摇:“如果我不主动挑逗,你需要过这个人、这个身体吗?”
不经意暴露出的脆弱不安,瞬间击中谢峻。
所有的权衡不翼而飞,死死抱住怀中极端配合的身体,谢峻的呼吸不再从容悠长,略微急促的节奏,显示出被压抑的欲望不再蛰伏,正疯长得遮天蔽日。
家凯表情渐渐变得柔和,晕染了情欲的面孔,竟华美不可方物。

——如果你想要我,就光明正大过来征服。
周家凯的表情,毫不掩饰地呼唤、渴求着男人,却连小指尖儿都一动不动。这沉默的邀请,静止的挑衅,竟比任何身体动作的勾引示好,更充溢着没法抗拒的诱惑力,更令本就用情深沉的男人无法自控。
昏沉沉试图忘记早挺立起来的阴茎的叫嚣,谢峻随口问:“你不想按平日行事?”
家凯震荡,眼底竟闪动着深邃的恐惧,像是在问“难道你对我真的没有欲望和留恋”,面对谢峻清澈的目光,苦笑着解释:“周家凯就是周家凯,无论用什么姿势、什么部位做爱,都还是我自己。我见到你就难以自制,所以很希望你也一样……但,真对我没兴趣的话,你也千万不要勉强。”
话语间,家凯的呼吸渐渐变得不平稳,胸口急促起伏,额头开始渗出汗滴,眼睛也像是蒙了一层雾气,变得湿润。

面对这样的伴侣,哪个笨男人会继续让理智掌控局面?
谢峻也是男人。
体内仿佛在闷烧。
终于放弃权衡,谢峻伸手,轻轻拉开家凯身上随意裹着的浴巾,露出还缭绕温热湿润意味的全裸躯体。感觉到家凯放松的姿势绝对是在欢迎深入,手指很快又探向一丝不挂的双腿间。
整个人顿时向后仰,家凯喉间不觉逸出陶醉的叹息。
终于等到谢峻主动表达情欲,家凯的眉梢眼角尽是喜悦。
生怕此时开口,惹得谢峻又多想,只沉默地放松身体,配合高明而娴熟的挑情,同时不引人注意地分开双腿,任由动作,同时还似有意、若无心地用身体磨擦着谢峻勃起的位置,浑不顾已把英武的男人撩拨到什么地步。

一味的关切和温柔,会让人惧怕。家凯全身心期待着被强取豪夺,因为他需要切身体会谢峻的渴望。
别离的折磨,令周家凯厌倦了被不安笼罩的缠绵,他试图邀请谢峻,无非是想终结不知该如何彼此袒露、始终像隔着一层纱的痛苦。
两情相悦,本该萌生饥渴欲望。
只有谢峻的本能欲求,才能扑熄疑虑的黑火。

谢峻何尝不清楚,在此刻,避重就轻的温柔抚慰,反而会加深两人之间的罅隙。
果断伸出右手,捏住被裸露在空气中的龟头,开始细细揉搓;同时左手的大拇指、无名指和小指灵巧地压按滚动阴囊,余下的二根手指则故意用了些力,刺激会阴。
即使并没有故意使力,谢峻的手劲本就韧而沉,强硬中,别有令人心悸的魅力。
龟头尖部被激烈地捋着,尿道首先承受不住,家凯不禁呻吟出声,浑身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忍耐的透明汁液也已经滴滴答答。动情后,睾丸被骨碌碌揉搓的急剧痛感突然变质,像电击一样,激烈的麻木感覆盖了下半身。

感觉到手掌下躯体的变化,谢峻的指腹沿着会阴中央爬行,动作羽毛般轻柔,抚慰阴囊上延伸着的筋络。紧接着戳刺会阴,力道跟方才对睾丸一样强劲。
家凯只觉得被触摸的部分被激起无法忍耐的刺痒,伴随着更强烈的突然收缩,窜过阴茎,直辐射到背部。敏感的阴部被刺激,竟疼出了眼泪,同时也产生不断高涨的喜悦感。
灵魂被扔入痛楚和情欲深渊震荡,家凯刚适应些,又身不由己惊跳——玩弄会阴的手指慢慢加力,情欲如怒涛,席卷了整个身体。
濡湿的肛门也被食指抚摸着,且一下一下按压。
爱抚的手偶尔会离开阴茎,逡巡在耻骨附近,搓揉着周围,令下半身涌出一跳一跳的疼。

听到强自压抑的急促喘息,谢峻严厉却直击欲望源头的右手又转到原处。于是,尿道口被更执拗更强硬地攻击,被越来越激烈搓揉按压,甚至指甲摁入,渴望被紧握、被疼爱的阴茎却一再落空……
承受着强势的进攻,家凯整个人陷入恍惚,身体配合着剧烈晃动——也许身体本能想逃跑,心灵却惑于谢峻快意的表情,刻意迎合。
阴茎急迫地勃起,随着每次手腕变换动作来回扭拧,汁液呼呼地从身体的深处溢出来。不断分泌的、黏性超强的体液充当了最方便的润滑剂,舒缓着不断累积的剧烈烧灼感。
早就知道谢峻的男性气势相当强烈,但周家凯并没有预料过,梦寐以求的“两情相悦”,竟以这样暗含轻微凌虐滋味的方式开始。
他也并不掩饰惊诧,更不试图忍耐疼痛的惊呼。
腹筋一阵阵痉挛。
每一秒钟都似乎即将射精,却因疼痛而被中断,简直被追逼到了极限。

柔顺抬起并大大分开的双腿中,肌肤纹理间,肛门抽动着,像渴望着什么。回想着平时家凯的动作,谢峻被吸引了,毫不犹豫俯身,开始用舌舔舐入口的褶皱。
不久,舌尖便一点一点钻了进去。
舌头顽强地捅入括约肌,开始刺激里面的肉壁,胶粘炙热舐噬的触觉,令家凯从腰椎骨里渗出哆哆嗦嗦的快感,后背猛地弯折起来。
腰不禁轻微扭动,空悬着的阴茎也不停抽动,尖端部分膨胀的裙边被连累,无助地完全展开。
谢峻当然看出,周家凯已陷入极端亢奋,欲火焚身。舌退出时,本来紧绷的孔道口被湿润了,显得相当柔软,简直像渴求着进一步的插入。
眉微微皱起,谢峻情不自禁吞下唾液,感到嘴唇微微发干。
再次深呼吸,然后小心翼翼探入手指。静止,等肛门适应了异物,才开始轻轻进出,或轻旋转手指的角度,抚弄着温软如有磁性的内壁,并推动翻拨着前列腺,偶尔轻叩,偶然指腹按住腺体,摇动括约肌。
体内的手指模拟着抽插的动作,不知何时已增加到两根。进入的节奏里,还不时推揉按抚深部的腺体。随着揉弄动作,不断抽动的会阴紧紧收缩,阴囊慢慢上升。
家凯腹肌绷紧,不常有的喘气不断变急促,整个小腹的线条都抽动着:被手指蹂躏调弄的感觉竟如此强烈,蔓延到整个下半身,连被冷落的阴茎都已经勃起到了极限。平时包皮内的部分也完整凸现,颤抖摇动着,尖端慢慢浮现透明小水滴,汇聚……然后黏滞地流下。
彻底不想自己狂乱中间歇收缩或抽搐的身体,家凯只痴痴凝望着谢峻的面孔,放任强势的手指长驱直入,满足于谢峻眼底的快感——这个冷峻、英武、神秘而高傲的男人,终于失控了。他急切的强硬动作,当然是起源于征服的欲望……为了我……
明晰的体认冲击身心,激发的幸福感,竟比身体的刺激还要强烈。

被无言的邀请诱惑着,谢峻侵入内部的手指加大了力度,本来的小幅揉动,变成围绕前列腺的同心圆活动,并上下左右来回拨弄扩约肌。
冷不防一个旋转般的戳刺,家凯腰肢猛然一缩。
震动全部向腺体传递,快感支配了全身。
阴茎和会阴都激烈抽搐,像是会发出尖叫般。膨胀的阴囊夸张地长大,睾丸也跳动着。
强悍的手指依旧搅拌着肠道深处。
猛然,家凯浑身剧烈痉挛,肌肉骤然绷紧到极限——射精的瞬间好像延长成为永恒,无法言喻的无助和快感同时激荡,从臀部贯穿到头顶。
某个瞬间,家凯全身涣散,像是失去知觉的那种飘浮感,又像看到了连续的闪光。

喷涌的瞬间,翻弄的手指停下,退出。
肠道突然变得空荡荡,但刚被狠狠叩弄过的前列腺发麻地跳痛。即使很轻地喘息,肛门也会抽搐,且牵扯得胀痛部位强烈脉动,精液似乎又快要漏出来。
强劲的双手帮软弱的家凯翻过身,撑住腰椎骨,并高高托起。
顺从着谢峻强大的力量,家凯很自然地背对他跪起身,肩低伏着,摆出最容易被进入的姿势,屏息等待。
下一瞬间,粗大的阴茎挤开被反复放松到接近麻木的括约肌。
比手指刺激强烈太多的压迫猝然袭来,唤起久违的疼痛,仿佛身体正被切裂;同时却交织着即将溶化的酸甜快感……
两种滋味交替袭击,令家凯不由自主扭曲着,颤抖着。
谢峻强悍的阴茎冲击力惊人,火一样热烫,在狭窄的深处脉动、穿刺、冲击,就像拥有独立生命、会喘息的野性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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