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士终成双(穿越)----大道迷失
  发于:2008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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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觉得如果再在这里待下去我不是被姚姚骚扰而烦死就是被他的笨给气死的时候,李熙派使者过来说,战况紧急,希望我早点回去。我发誓我从来也没有像这一刻觉得李熙是个好人过。没等使者说完,我立马拉起言言,直奔我暂住的房间,用光速收拾好我的身家财产,好吧,我承认,是言言收拾的。然后——立马——上路,中间连气都不带喘的。
终于坐到了马车上,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差点就出不来了,回想我跟姚姚告别时,他那张控诉着你不守信但碍着使者和王公大臣说不出留我的话的那张极度扭曲的脸,我不由地有点心虚了。话说,不是我不讲义气不肯帮忙,实在是无能为力啊。我只能在这里给你我最真挚的祝福,希望你追老婆的道路能一路顺风。拜拜了您勒!

 
军营
夜已经深了,我知道。可是帐篷里的我,却还是难以置信我居然真的来到军营了,而且,李熙还真的那么大胆地居然把整个军营都交给我了。我躺在床上,真的没法相信今天发生的一切。
在回西平的路上,我们接到消息说李熙已经赶往前线了,据说在我到达北安的时候,战争就开始了。想到自己在北安吃喝打屁混日子的时候李熙他们已经在战场上奋斗了,我小小地惭愧了一把。因为战况紧急,所以李熙希望我和言言直接去跟他会和。两天的快马加鞭,终于在今天早上赶到了。刚到城门口,就看到李熙领着一大帮将领等在那里。嘿嘿,不会是迎接我的吧。
果然,下了车,就听到李熙李熙快步赶上来,握着我的手非常有感情地对我说:“辛苦了。”接着很官方地向后面的一群人称赞了一下我说服西平与北安结盟的伟大壮举。我心中暗笑,要是你们知道姚姚不肯跟你们结盟的原因,怕是这里面有好几个特别是做过使者的会当场吐血而亡吧。我环视了一圈,看到一大批崇拜的目光,嗯,不错,做英雄的感觉还不赖。
走进城门,还没喘口气呢,我就被李熙拉进了他的书房,跟我介绍起现在的状况,希望我早点进入状态,助他一臂之力。不听不知道,一听还真吓一跳,如今的西平还真挺惨的。开战前,南康和东泰共出联军二十五万,到目前的话,据保守估计,还有二十二万万左右。大概有十二万驻扎在桐县接壤的狄县,七八万在西线的已经被姚姚接手了,稍微可以松口气。还有一两万在离此不远的柳县。主要是在桐县和北安粘着了,想另外找个突破口。
我靠,这南康和东泰还真够狠的,三线夹击,谁受得了啊。最悲哀的是北安国小力弱,拼拼凑凑举国上下也就凑了十五万士兵,还包括老弱病残的。你们兵多,多找几个突破口是没关系,但北安呢,在桐县已经很勉强了,还要拨出一部分兵力去支援柳县。真的想为北安掬一把辛酸泪。虽然北安的民风比较彪悍,士兵都挺能打的,但是对面有无双国士坐镇这件事总是让北安的军队士气不像东南联军那么充足。很勉强了地抵挡了一阵。现在西平负责了一部分兵力,虽然可以暂时解决一下西线的困扰,但是由于前段时间的消耗,西平士兵伤亡了很多,现在在桐县的士兵也就七八万了。人员缺乏,这是现在最主要的问题。
我听说穆慕也来到了前线,而且就在对面的镇上,还是小小地激动了一把。唉,我跟穆慕也有快半个月没有见面了。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真的感觉跟穆慕快有半辈子没有见面了。说不想他是假的,在路上还不觉得,现在一想到他就在附近,真想立马赶过去看他。
刚想着穆慕呢,就听那边李熙欲言又止地开口了:“言秣,你跟那个无双国士……”我眼珠一转,明白了他的意思。怎么说,我还是穆慕名义上的妻子呢。上次我自荐,估计李熙还没怎么放在心上,但这次我能非常成功地说服西平与北安合作,足以说明我的能力。呃,虽然这期中有点内幕,但好歹也说明了我是个人才。不重用吧,这么个人才浪费也太可惜了,特别是现在这个非常时期;重用了,要是我跟李熙玩回无间道怎么办?现在的他可赌不起。
我正色道:“陛下,我承认我和穆慕关系很好,但是,我现在效忠的人是您。”他看上去还是一幅犹犹豫豫的样子,我咬咬牙,继续:“处在东泰,我永远在穆慕之下,别人看不到我的能力与才华,我也有理想,我也有抱负,我要向世人证明我不比穆慕差,我才是这个世上的国士无双!”说完,我就后悔了,唉,当初那个气有点赌亏了,现在还骑虎难下了。穆慕,你要相信,我真的没有跟你抢那个无聊的称号的想法。不过,李熙貌似信了,眼睛亮亮的,想说什么,外面有人敲门了。
李熙宣那个人进来,我一看是个小兵,苦着脸,吞吞吐吐地向李熙报告说是在柳县的王将军以身殉国了,现在城内群龙无首,外面又有东南联军虎视眈眈,情况十分危急。李熙听了,眉头皱的紧紧的,连手上的毛笔被捏变形了也没有发觉,一直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我在旁边连大气都不敢喘,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李熙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我:“言秣,孤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你,但在这个时候孤只能相信你。孤一向来运气不这么好,但是孤还是愿意赌一把,希望你不要让孤失望。你希望你现在拿着孤的手谕,立刻赶往柳县接替王将军的位置,你没问题吧?”我能有问题吗我?
我立刻抱拳作揖:“言秣一定不辜负陛下所托,竭尽全力,保卫柳县。”话说,这个时候好像应该跪下来会比较好,但是,你说我一个受众生平等教育了二十多年的人,跪得下去吗?除了传说中的跪天跪地跪老婆,另外的就只能说句抱歉了。
于是,在桐县呆了还不到一个时辰的我,拿了个破手谕,就马不停蹄地赶往柳县了。我坐在车上,摸着空空的肚子,啃着跟石头似的馍馍,哀怨地叹息,你说,好歹,管个早饭啊……

 
晚上
进了柳县军营,我真的很想立马转身,驾着我心爱的小马车绝尘而去。这是什么状况嘛。按李熙所说的还有一万士兵打了个五折不说,剩下的还有好些是伤的伤,残的残。对手可有两三万的人马聚集在柳县外面虎视眈眈地守着。我又不是上帝,我也不会撒豆成兵,你说我来这里干嘛啊?我听完那个原来王将军的副手的介绍后,可怜地瞅瞅言言。果然,言言还是非常有个性地二话不说往将军的房间走去,我叹口气,随后跟着。
躺在床上,我开始分析目前的状况。我们的劣势是人少,而且劣的不是一点点。不过我们也有优势,首先我们是主场作战,而且我们打得是保卫战,占到了地利人和的优势。话说,这场景怎么那么熟悉呢?也许,某个方法可以一试……
我想得出神,突然感觉空气中传来某种异样的感觉。怎么回事?我警觉地想起身,一只手很准确地捂住我的嘴巴,并用手肘压的我起不了身。非常熟悉的感觉,我的心跳一阵加速,透过朦胧的月光,我看到穆慕正坐在我的床沿,微微地笑着。我努力地眨眨眼,我靠,真的是穆慕!我没有看错人!我连忙掰开他的手:“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随意地说:“知道你在这里,就过来了。”“呵呵……”我坐起来蹭蹭他的肩膀,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特别地开心。
“哎,我说你把蜡烛点亮吧,黑黑的,说话难受。”穆慕听了,起身,开始点蜡烛。霎时,房间里充满了蜡烛朦胧的光亮。我扯过穆慕,仔细地打量他,嗯,眉毛还是原来的眉毛,眼睛也还是原来的眼睛,就是稍微有点黑还有瘦了,估计是在军营里累的。你说眼前这张脸比起姚姚,秦似他们来是逊色多了,但为什么我就觉得特别顺我眼呢?
我拉他到床边坐下,自己连忙钻进被窝,没法子,大冬天的我冷。我好奇地问他:“你不是在狄县坐镇吗?怎么到这里来了?”“嗯,路也不是特别远,就过来看看。”他轻描淡写。大哥,我从桐县赶过来赶了好半天呢,还是坐马车的。我瞄瞄他的鞋子,看到鞋帮那里都是泥,鞋面上也蒙了厚厚的一层灰,心里挺高兴的,但也有一丝淡淡的心疼,赶了那么远的路,多累啊。“哎,你把鞋子脱了吧,我给你按摩按摩脚。”我脱口而出。他不肯:“没事的,也不怎么累,真的。”怕我不相信似的,还跟我强调。“怎么可能,赶了那么多的路,怎么可能没事?”我不依,难得让我当一回温柔体贴的男人。他制止了我出被窝的动作,有些尴尬地说:“真的没事,唉,而且脚臭臭的……”他有点不大好意思,没有讲下去了。“呵呵,我说都老夫老妻的,你在我面前注重个什么破形象?”他被我说的更加不好意思了,眼睛不住地乱瞟,但终于半推半就地把脚伸过来了。
我脱掉袜子,果然看到穆慕脚上红了一大片,还依稀可见几颗水泡。我更心疼了,本想学一下电视中的主人公,用嘴吹一下的,呃,确实有一股不大好闻的味道,那个,退而求其次,咱揉揉算了。
“听说你去了趟西平?”头顶传来穆慕的声音,难得穆慕有心情跟我闲聊。我点点头,唉,你说这水泡是不是挑破比较好?“听说你跟西平国国王关系不错?”我继续点点头,还是不挑了吧,多疼啊,要不拿热水泡一下?“听说……你说西平国王食同桌,睡同寝?”穆慕又貌似随意地抛出一句,我继续点头,废话不同食同寝怎么骗得过那个即墨惜啊?嗯?不对,穆慕这是什么意思?我抬起头看他,他眼神游移,感觉有点不知所措。我想了想,我靠,我在西平皇宫的事居然连穆慕都知道了,这年头的狗仔队可比我们那里敬业多了,在这么简陋的条件下,讯息传播居然那么迅速,都跑出国门了。我说怪不得呢,那天李熙迎接我说辛苦了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的腰看,当初还不觉得,现在想想估计那句辛苦也是别有含义吧。
“怎么,你觉得我跟西平王有关系?”我好笑地问穆慕。“怎么可能?”他急急反驳。“那你问这个干吗?”他低下头不说话,过了好久才抬起头,带着略微控诉的语调自言自语:“干吗跟他走那么近?”哈哈,我听得心花怒放。哎,当初的穆慕那是多么的冷傲啊,整的自己跟个空谷幽兰似的,现在,整个一大型的犬科动物,你说一个人的前后差距怎么就可以这么大呢?那个死王大海死老头,你说你对我们穆慕残害有多深。多好的一个青年啊,被你教育得面无表情跟入了古墓派似的。还好遇见我了,你说现在的穆慕多可爱啊。
我凑上前,忍不住在穆慕嘴角亲一口,,他非常从善如流地,在我退开之前转头,加深这个吻。然后……然后你说两个身心健康的男性,接下来能干吗?在躺下的时候,我还小小地抗拒了一下:“那个,明天,我还要跟这里的士兵见面的。”他脸埋在我的脖子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我想你了。”我顿时化力气为浆糊,“我会小心的。”他紧接着说,你说我还扭扭捏捏婆婆妈妈欲迎还拒个屁啊,直接,做了再说!

 
校场
一睁眼,天已经微微亮了。一直记得今天要跟所有的士兵见面,昨晚都没睡好。罢了,既然醒了,也不赖床了,我难得地没让言言来叫床。看看旁边,还有一个浅浅的印子,说明昨天穆慕来过的事实。我叹口气,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伤感。无论再怎么亲密的关系,到了最后,陪伴自己的只有自己。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太脆弱,不用说生老病死这些没有人能阻挡的自然因素,就算情人,挚友之间,猜忌嫉妒,也许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都会让两个曾经好的如油调蜜的人转瞬就成陌路。穆慕,谢谢你给我的信任与自由,这是我昨晚没有跟你说的。
唉,你说我一大好青年大早上的伤感个什么劲啊,浪费时间!我搔搔头发,与温暖的被窝做了一会斗争之后,毅然决然地拒绝了诱惑,哆哆嗦嗦地爬起来。虽说只有十月份,但北安处于北方,我一南方来的已经觉得很冷了,不知道接下来的冬天该怎么过啊?
我走出房间,天又亮了一点。伸了几个懒腰,鼻子里充斥着清凉的空气,我一下觉得整个人舒服透了。哎,不知道言言是不是还在睡?每次都只有他叫我起床的份,这次,换我来好了,顺便欣赏一下言言的睡姿。我蹑手蹑脚地推开隔壁的门,往里一瞧,床上的被子放的整整齐齐的,不见言言的身影。嗯,去哪了?我边奇怪边迈脚进去。
这个房间跟我的房间布置几乎是一样的,我很熟悉地坐在桌子前,倒了一杯水,一口下去,感觉整个肚子都冰冰的,好难受。眼前突然一黑,我抬头一看,由于门口的光被遮了大半,我就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头上还冒着热气。
言言进来,他的脸湿湿的,衣服也湿了一大半,这孩子还真用工,那么大早就练功去了。很早就知道言言身材不错,现在尽管隔着一层单衫,可还是能感觉到衣服下蕴藏的能量,唉,不是我们这种只会念书的白斩鸡能比的。
他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只是眼神有点尴尬,我顺着他的视线瞟去,发现他正看着架子上的毛巾。“嘿嘿,言言啊,你要擦你就擦嘛,可以当我不存在的。再说了,我们两什么关系呀。”我暧昧地朝言言笑笑,“要不,我帮你擦?”我很好心地建议。
他倒退一步,头低了下来。我贼笑地上前:“要不要啊?”他抬头,真酷,居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是我敏锐地感觉到周围的气压低了好多,嘿嘿,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何况你言言。要是别人可能还真的没什么感觉,但我是谁啊,我可是有把穆慕掰成正常人的成功经验的。好吧,我承认我自己恶趣味,但是我每次看到言言那张死人脸,不挑拨一下,我难受。
做事要适度,过犹不及。我秉承着这个原则,挑拨完言言,很识相地就回自己房间了。等到吃完言言送来的早餐,就和言言一起来到了传说中的军营校场。
看到眼前的场景,我真的两眼一红,差点掉下泪来。可容纳几万人的校场中,几千人在将领的带领下很认真地操练着,响亮的叫声充斥着整个校场,但是反而更给人一种萧条悲伤的感觉。曾经的战友,如今已经不在身边。而不知道那一天,这个校场上,也终将看不到自己的身影。与父母妻儿离别的场景还历历在眼前,可也许哪一天只能送回“战死沙场”四个字给殷切期盼自己回家的亲人,而自己却永远回不去了,那个有着太多回忆太多牵挂的名字叫故乡的地方。
突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眼前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生或死都在我的一念之间。这一刻,我并没有掌握生杀大权的豪迈之情,只有一股深深的惧意。在我的世界,战争离我实在遥远。别说实战经验了,我连纸上谈兵都不曾有过。我想,除了一些特别爱好古文或者战争的人,没人会把背《孙子兵法》当休闲活动吧。
站在看台上,我知道身边的副将正在对场上的士兵介绍我,并且在极力鼓舞士兵的士气,让他们相信我会给他们带来生的希望。那一刻,我很想逃,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可是,我知道自己不能逃,在我向李熙自荐的那一刻起,我已经没有退路了。那么,就让我拼一拼吧,希望上天能够庇佑,让我能够把生的希望带给眼前这些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或者即将抛头颅洒热血的战士,还有那些天天在家盼子盼夫盼父早日回家的人。
我抬头,深吸一口气,豪迈地大喊:“同志们辛苦了。”台下一片寂静,眼前两只乌鸦飞过。呃,这里好像没有这个习俗。
“我是言秣,接下来的日子我希望大家同舟共济,打退敌人,回家过年。”“回家过年!”不知谁喊了一声,随后更多的声音加了进来,霎那“回家过年”的呼声汇成一股巨大的声浪,响彻云霄。
仿佛已经看到了在故乡的亲人,战士脸上都露出了笑容。“但愿,我真的能把你们带回家。”我在心里默默的祈祷。

 
安内
“我说,大家对现在我们的处境以及该往后的日子怎么作战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啊?”我微笑地看着眼前的这些这写将领,临时的议事厅里,一片肃静。“别拘谨啊,大家知道我刚来这里,还不大熟悉这里的事务,所以才请大家过来。大家开诚布公,讨论一下嘛。”还是死一般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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