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臣(第一部)----嘉兽
  发于:2008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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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朕的……朕决定了,不管你是将军也好,臣子也好,以後朕也要吃了你。爱卿可别怨朕哦。”刘晟人这麽喃喃道,嘴唇亲吻著覆了一层薄汗的肌肤。这具身体现在散发著高潮後特有的靡靡气味,夹杂著本身怎麽也掩不去的清新味道,竟是极致诱惑。
刘晟人觉得自己的小腹很快又热了。不打算控制自己的性欲,他毫不留情地把沈睡的人抱起来,开始了下一轮的掠夺。
“啊……”织物间凄惨的人随著再度开始的撞击力度无力地律动著,发白的手指绞紧了床单,渐渐地,呻吟声低了下去,再也没有了声息。

24.
张同年醒来的时候,感觉腰部以下疼地好像要废掉一样,略微动了动身子,突然惊恐地感觉下身一片冰冷的黏湿,有液体流出。
“啧!”
他抬手遮住眼睛,叹息了一声。第一个反应居然是刘晸人这个混蛋,不知射了多少在里面。
昨晚下药後不是没有记忆的,相反,前前後後记得清楚地很,自家皇帝不怀好意地笑容在眼前放大,晃来晃去。
见鬼!越想越懊恼。却不知道该去恼火些什麽,自家皇帝是万万不能恼的,那就只好去恼那该死的药药效实在太好,恼昨夜一夜豪雨彻底迷了人的心智。
咬著被子生闷气,微一转头,看见枕边一封留书,上面的字体跳脱飞扬:
“昨夜良辰美景,金风玉露,爱卿热情主动,见所未见,令朕大为开怀,一解千古忧也。今日朕会颁下圣旨,赦爱卿出狱,官复原职。望爱卿保重身体,多多休养。朕早朝去也~另:昨夜此药不是朕命人所下,爱卿信也可,不信无妨。”
张同年捏紧拳头,又松开,复又捏紧。反复几次後,嘲讽地扬起嘴角。
总归有这麽一天,他会受不了刘晸人这轻举妄动的脾性。那段子少年无知时结下的孽缘,自己愚蠢才以为早就割断。
几年前相互吸引的两个少年,如今成年互为君臣,双方心里都有明确的三纲五常,一条玉阶隔开了彼此心照不宣的距离。
为何能如此任性地将身为朝廷大臣,武将首席的自己轻易占有,可是因为那个人早有把握,自己的忠心,是无论挨了什麽疼,受了什麽委屈都不会改变的麽?
刘晸人天纵之才,可以轻易洞察阴谋和人心,但一方面,根本就是个只知追逐自己兴趣的小孩子。
君臣关系产生了裂痕,其下的不堪令人面目蒙羞。
张同年痛苦地闭起眼睛,知道此後的日子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起身,梳理头发,整理衣衫。见脸色依旧残余著可疑的红潮,於是从一边的净面盆里打了水洗干净脸。之後撩起帘子走了出去。
外面高关山早就候著,一见张同年出来,立马涎著脸凑上来:
“恭喜大人,……”
见张同年脸色又黑了几分,登时半句话就哽在喉咙里。
“皇上可是赦了下官?”
“赦了赦了,今早圣旨就下来了,皇上吩咐了不许打扰大人安睡,臣就候在外面。”说著,从一边的托盘里拿了明黄卷轴来。
张同年劈手夺了,冷声道:“不劳烦公公宣读了,下官已知内容。下官有事,先行回府。”
“等,等一下!张大人可知皇上加封的事?轿子都候在外面,等著大人去吏部领委任书呢!”
张同年扬起眉毛:“加封?”
“是啊,陛下皇恩浩荡,不但替大人洗了冤,还加封给大人御前行走一职呢!恭喜大人,兵权在握同时又与陛下如此亲密无间者,真乃前无古人!此乃我朝之福!”
太监说著歌功颂德的话,张同年却心里一阵乱跳。
御前行走自古就是内臣官员,拥有自由出入禁宫大殿的权利。此职一般有皇帝心腹之人担任,他这样的武将却是一贯为在上位者忌惮的外臣,当此职的确无前例可循。
“下官担不起这样的重任,下官这就去和皇上说明。”
张同年正欲走,袖子被高关山一把拉住:“哎哟,我说张大人,陛下宠幸,是其他大人求也求不来的鸿福啊。咱们做下臣的,陛下要给你,你就开开心心地拿,要罚你,你也要开开心心地扛著,哪能说半个不字?再说了……”
他老脸嘿嘿笑:“这为陛下舒解,不也是为人臣子的本分麽?说句不长眼的话,张大人前几年在边疆累死累活地打仗,也没见朝廷给多少赏赐。怎及得上宫里的那些人御前说几句好话,就赚得盆满钵满?同是为国尽忠,这在战场上,和在床榻前,不都是让龙颜大悦麽?”
“……”
张同年回头,毫不掩饰脸上的嫌恶之情,冷声道:“高公公若是去当媒婆,只怕会比当公公赚地更盆满钵满。”
“好说好说。”老脸上笑眯眯无任何不悦之色:“本公公的工作 不就是替陛下分忧麽?陛下宠张大人宠地高兴,本公公的小日子,也过得舒心哟。”
张同年被气得没了话,一拂袖就走了出去。
高关山待那背影消失在天牢出口,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起来,转为微妙的表情。
“果然不出那位大人所料。这麽一来,皇上的旧情又复燃了。这火烧地越快,只怕熄灭起来,也是越快吧。”
老年的公公抚著光滑的下颚,嘻嘻而笑。在天牢的灯火下,看上去格外阴森。

25.
“呼……嗯……”
强自压抑的呻吟声从禁宫一间人迹罕至的别院中漏出来,边植的竹影萧瑟,在风中“哗啦啦”响著,夹杂著轻击肉体的声音。一下下毫不放松。
“陛下……够了……”
“动起来,快!总是要朕说了你才肯动一动!跟块木头似的!”
“呜……啊啊……”
翻飞的被浪间,黑发披散的赤裸男子骑在蜜色身躯的男子身上,御马似的拍打他的臀部。
“动得不够快!腿再分开一点。啊……你知不知道 ,你这练武的腰,真他妈要命。”
张同年勉强地按要求行事,眼角瞥见自家皇帝一脸与俊美长相毫不相符的色眯眯表情,自上而下,正努力把夹紧的臀部再掰开一些,狠狠一撞。
“啊──”
半句惊呼吞进了喉咙里,眼角也逼出了泪。
强自扳过他的头,就著相连的姿势从後面吻了下去。舌尖轻舔潮红的眼角。另一只手,伸进了三个指头,成聚簇之式探入口腔。
他口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细细的挣扎著,嘴无法合上,一会儿涎水就顺著男人的手指流下。
刘晸人低低地笑,看著他被钳著脖子,那双明亮的眼睛含著哀求地看著自己,心情极好。忍不住身下就是一个冲刺,更深地挺了进去。
他反射性的一挺腰,来自後庭的疼痛让他紧闭眼睛,可牙齿,是万万不敢咬住还插在嘴里的手指。
笑话,那是皇帝的手指。
刘晸人觉得自己的欲望被前所未有的美妙内壁包裹著,内壁在一阵阵紧缩──顷刻,白浊的浆流就射在了他的体内。
感觉到身体里那粗大肉棒终於满足了,张同年的腰软了下来,脱力的身子跌在床上。谁知立刻又被刘晸人拉扯起来。
“陛下……饶了臣吧。”张同年哀叫。
将肉棒举到他的嘴边,那布满粘液的尖端抵著嘴角:
“朕还觉得不满足呢。”
“不要……”
哀求染上了哭音,口舌伺候这种事,以前相伴床榻时从没有做过。只是刘晸人做了几年皇帝,床第之间後宫人人使出百般解数讨好,於是被养刁了胃口。
“有什麽可勉强的?爱卿做过一次,以後就会习惯了。”
张同年突然想起了那日在树上亲见清儿钻入刘晸人衣袍内伺候,那白衣的少年用挑衅的眼神仰望自己,一边舔去嘴角的液体。
自己……也成了这样了麽?本以为,因为是有朝廷官位在身,为天子戍边平天下的自己,是不同的。
原来,其实也无区别而已……
仿佛又回到旧日时光,与刘晸人流连床榻。只是眼前人比之记忆中的少年,更多了蛮横乖张,任意妄为,这样拿自己当作後宫内侍的刘晸人,何其……残忍。
闭了眼,心里碎碎念就当为皇上办事,一边勉强凑近那刚解放过又跃跃欲试的物事。
“张大嘴啊。全张开。”
刘晸人怂恿著,趁著那嘴犹犹豫豫地微启当口,一股脑儿塞了进去。
“呜……”
张同年喉咙滚过哀鸣。皇帝的东西实在太大了,腥味冲地他直欲呕吐。
“不许吐!”
刘晸人命令道。扒拉他的头发,又把自己的分身送了几分,见张同年笨嘴拙舌的,索性拉著他的头发,让他脑袋一前一後地动。
张同年弄地头晕晕的,眼睛也睁不开,混乱中惊恐地感觉口腔里的巨物胀大了许多。
呜……自己一定会窒息而死的。
大张著嘴,脸涨地通红,口角不断留下液体的恍惚淫乱的样子落在刘晸人眼底。下腹又是一阵骚动。突然急速抽出自己已蓄势待发的分身。张同年觉得嘴里一空,抓著头发的手也松开了。失去支持的身体软了下去,被接住然後迅速地抱在腰上,以面对面的姿势进入。
刘晸人扶著他的腰,感觉他的上身和下身都以腰为支点可以任意翻折,虚软的身子几乎全瘫在了刘晸人的胸膛上,随著一波波要命的顶入而可怜的颤抖。
为何要这样?我不要做你泄欲的工具!我想做的是,你可以依靠信赖的人啊!
在心里呐喊著,可是身体,却逐渐沈入欲海。
次日,青年皇帝衣冠齐整,神清气爽地去上朝。而缺了早朝的张同年将军,正四肢蜷曲地埋在寝殿龙床的织物间,兀自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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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和谐了一次口牙~
目前在第25篇

忠臣 (二十六)
建档时间: 6/13 2008更新时间: 06/13 200826.
宫内宫外的消息传地如何之快。不消半日,朝廷就传遍了圣上换了口味,钓起朝廷命官的消息。
“哪个张大人?”
早朝结束的路上,枢密院掌司李静奇怪道。
身边自寒窗以来就结交的好友,大理寺卿章寒子“啪”地一拍扇子:“还有哪个?前阵子不是也有传过吗?武将首席,前阵子刚抗击匈奴建奇功的将军大人哪。”
“这……大好男儿,为何要做此等媚上之事?枉我早前慕他人才风度,一心想结交来的!”
李静书生耿直之气,立时大发不满。
章寒子拿扇子拍拍同僚的肩,一脸意味深长:“这你就不知道了,张大人押在大理寺那几日,我看陛下就有点不同寻常,内监高公公隔绝了张大人所在牢房,颇费了一番心思布置,然後……”
李静一脸期待道:“然後如何?”
“哈哈,张大人的事,关乎军机。皇上的事,关乎天机。这军机天机,均不可泄也~”
“喂,章寒子!你太不够意思了!”
“疼!别打啊!这还用我明说?你看张大人除了武职外又给封了御前行走,三天两头被招进宫‘商议军机大事’哪,这麽频繁也不知道会不会操劳过度。嘻嘻。”
“这个很累麽?比……姑娘累麽?”李静面皮微红,有些好奇地问道。
“李学究有此疑问,有辱圣人之学哦~”
“章大人不听有圣人曰过:食色性也?”
“因此李学究便仿效那圣人之举?”
“章寒子!我看让你做那大理寺卿真是太浪费你那油嘴滑舌了!”
“非也非也,干大理寺卿除了酷刑当前而色不动外,还要比犯人更油嘴滑舌哦,不然哪能套出口供?”
属於亲密友人之间闲谈的音量越来越大,越过高高的宫墙,墙外,杨柳碧绿,夏色正浓。
啊呜,疼。
人声鼎沸的大街上,张同年皱著眉,扶著腰,像一个老人家似的慢慢走著。
离兵部,还有两条街那麽长。
骑马就别妄想了,连走路都如此之累。他悲哀地想自己要是落下个工伤,是不是还能向朝廷支取抚恤金。
身为武将白天要在兵部和演武场之间来回跑,入夜了还要被召进宫被自家的色狼皇帝折腾大半夜,这等的辛苦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若不是他练武身体底子好,只怕早就卧病在床了。
卧病也好啊……张同年於是认真计划著如何逼真得装病骗假期。
“两斤桂花糕。”
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钻入耳朵。练武者的敏锐让他突然觉得奇怪,周围车水马龙,噪杂至极,何以这句话入耳却如此清晰。
本能地转头望去。
白衫的青年回过头来,手里掂著香软的米糕,正掰了一块放入嘴里。
一派孩童的纯真。
青年的五官分开来看,都平平无奇,可是合在一起,却无比顺眼,衬地那张脸神采飞扬。
张同年住了脚。那日在杏花院扛著中毒的皇帝急急往回赶,小楼二楼窗台前一掠而过的脸,自己应该不会认错。
正是这张脸。
青年黑亮的眸子也转了过来,撞上了张同年的眸子,立刻捧出个灿烂的笑脸。
“张将军!”
张同年被吓了一跳,以这个人的立场,他见了自己应该逃也来不及才对啊?
青年不退反进,反而走到他跟前,很熟络地拍拍他的肩膀:“真是巧呢,居然在这里遇见大人!将军您是在下的偶像!茶馆里说书先生说的‘猎野马七日养雄兵,施巧计三破匈奴阵’的故事,在下可是背的滚瓜烂熟啊!”
“呵呵,哪里哪里。”张同年讪讪回道,心想这说书的名字取得也忒耸动。
青年的眼睛扑闪扑闪,一脸殷切:“大将军可否给在下讲讲边疆战事?在下觉得说书的版本,不能尽兴呢……”
“这……”
“咦,将军这是有急事吗?”
“没……”
“呜哇!太棒了。那在下做东,请将军去茶楼一叙。”
话题被青年舌灿莲花,往奇怪的地方发展著。可怜张同年频频想问点什麽,都被他用不大不小的话题给赌了个严实。
目前在第26篇

忠臣(二十七)
建档时间: 6/14 2008更新时间: 06/16 200827.
话题被青年舌灿莲花,往奇怪的地方发展著。可怜张同年频频想问点什麽,都被他用不大不小的事情给赌了个严实。
两人找了间清静的茶室,沏了壶碧螺春。茶香嫋嫋,杏花糕亦香甜。气氛好得完全不像初见面。
直到东拉西扯一通後,张同年终於寻著机会开口:“若没有认错的话,你便是江湖上的李善公子,是罢?”
李善意外地扬了扬眉:
“大人可是那晚便认出了在下?在下无名小卒,能被大人记住,实感荣幸。”
“呵呵,江湖上武林盟主家的公子,‘铁剑玉书’李善李公子,我虽在朝为官,可到底也认得。”
李善温和一笑:“在下多年不在江湖走动,大人能认得出在下。著实意外。”
“其实我也不很确定,多年前随出生世家的娘亲去武林大会凑个热闹,有幸看到过李公子。”张同年搔搔鼻子,眼前浮出那一年比武擂台上一身白衫,温文尔雅的少年,那个少年连挑十三人,连眉毛都未曾动一下,的确让人一见难忘。
“那晚在杏花院情势紧急,没有看真切,我对人脸的记性也一向不太好,心想若是冤枉了人,便会累及无辜,所以未曾对其他人提过。”
李善颔首:“大人果然如传说中一般,一副总是为他人打算的心肠。”
“谬赞了。”张同年客套一句,随即脸色一冷说道:“其实我早该想到,那晚树林里潜伏的均是武林人士,驱策他们的,除了身为盟主公子的您,还会有谁?那麽您可知道,胆敢刺杀圣上,是诛九族的罪名?!”
“知道。”李善脸上丝毫不惧,却相反浮出郁闷的表情:“我听到你叫陛下时,也吓了一大跳呢!那晚本以为来的是一些探子,树林里几个正派弟子够应付了。谁知道皇帝大人好兴致,居然也来趟个混水!别说把你们宫里的吓个半死,我们这些犯事的,愈加吓地簌簌发抖呢!真是唯恐会出个万一,闯下大祸。还好大人您护驾有功,真是万幸。”
张同年被噎地没了话,的确,自家皇帝兴致上来玩心跳,累得两方人马都计划大乱,说到底,还真的是皇帝的错。
“这里好凉爽。”李善转了话题,文静地抿了口茶,这样子,一点都不似江湖上号令千钧的人物,倒像是谈笑有鸿儒的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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