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请不要宠溺我,好吗?----Dictator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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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舍里其他人都各自找单位去了,只有我、小翼、建瑸和云凯在。小翼的宿舍是双人间,跟那不经常出现的舍友没多大交流,有事没事往我们宿舍跑,现在正坐在我的书桌前上网。
  我靠在床柱上,手里捧着一本体育杂志,头也不抬:
  "不过建瑸,真的很难啊!我都碰了好几次壁了,人家一听是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大学生,都急着打发,就差拿扫帚赶人了,真他妈的没风度!"
  小翼闻言将脑袋转过来:
  "向南哥,要不要我帮你?我......"
  "行啦小屁孩!"我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揉了揉他软软的发,笑了,"等你哥我真的没用到那种地步再说吧!再说你一个小孩子能帮上什么忙?别瞎操心!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嗯?"
  "啊?......哦。"小翼愣愣地点了点头,纯净的眼神像502似的紧紧黏着我。我的心跳就那么毫无预警地漏了一拍,赶忙放开手,重新踱回床边坐了下来。
  魏建瑸用毛巾擦着刚洗完的头发,臭美地对着照镜子猛照,嘴巴还不闲着:
  "你小子真幸福啊,守着丁璐那个财神婆。我看你也甭浪费时间了,让丁璐把舞厅交给你练练手好了,搞不好以后壮大了就真成国际企业了!好歹咱是学这个的不是?"
  我正盯着小翼的侧脸,回味着手掌上那残留着的柔软触感,压根没仔细研究建瑸的话,随口就哼了声:
  "唔。"
  就见刚刚还一脸羞涩的小翼微微一顿,表情迅速消失不见,木然地盯着显示屏,键盘被敲的啪啦啪啦响。我正不知所以纳着闷,晒完衣服从阳台上回来的云凯对我说:
  "二哥,如果你真去舞厅的话,能不能跟丁璐说说带着我一起?"
  自从那次我们帮了小翼以后,我和云凯就没再去舞厅跳过舞。黑羽被我还给了丁璐,好在丁璐并没有真的难为我。我换了个面具,跟云凯一样鲜艳的红,偶尔两个人一起去一次,也只是在吧台上喝饮料看热闹。想想我们这段时间都挺忙,已经好久没去逛逛了,可是......去舞厅实习?太扯了吧?!那两个人八成脑子坏掉了。我正要开口,就被建瑸一个冷冰冰的"哼!"给堵了回去,气氛陡然诡异起来。建瑸仍旧慢条斯理地擦着头发,可是镜子里的眼神充满愤怒与不屑,云凯也不说话,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就端起杯子喝水,一言不发,连小翼都抿紧嘴唇只顾看新闻,整个宿舍只剩下敲击键盘的声音。我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只好保持沉默。
  过了一会儿,建瑸把毛巾仍到椅背上,懒洋洋地吐出一句话:
  "向南,你要是真去那种地方,可千万得保护好自己。这年头,变态的不少啊!"
  我心里一惊,差点一个高蹦起来,几乎条件反射地看向小翼,他的神色虽然没变,可是按在鼠标上的手却不可抑制地颤着,我几乎听得到他压抑在喉咙里的粗重喘息。心疼的感觉就这样铺天盖地地袭来。我刚站起来,就被突然的一声脆响吓了一跳,转回身,云凯的杯子已经碎成一片片的躺在地上,水慢悠悠地扩散着。云凯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拖过垃圾桶,把碎片一块一块地捡起来,扔进去。不知为什么,我竟然觉得云凯扔掉的并不是碎玻璃,或者说,并不只是碎玻璃。我像被钉住了身子一样无力动弹,云凯身上溢出的似乎带着某种绝望色彩的气息让我没胆量走上前。就在我发着呆的时候,又是"噗哧"一声轻响,竟是玻璃划破皮肉的声音。我惊恐地转动视线,赫然发现云凯紧紧握着拳,鲜红色的血像小溪一样从手心里一股一股地流下来。
  这次我没再发愣,一个箭步冲上去,用力掰着云凯握得死死的手,边掰边骂:
  "云凯你干什么?!放手!妈的我叫你放手!!"
  云凯像是一瞬间脱了力,用完好无损的那只手轻轻推了我一把,自己慢慢把手松开,用力扯下已经深深嵌入肉里的一片碎玻璃,手指一松,碎片就掉进了桶里。然后,他缓缓得站起来朝门外走去,路过建瑸身边的时候身体稍停了一下,似乎开口说了句话,接着推门走了出去。
  建瑸像是被这意外吓傻了,目不转睛地盯着云凯一路走过去流下的血迹,很久之后才回过神来,咬牙切齿地骂了句"他妈的!",也跑出去了。
  我低头瞅着自己手上弥漫的红色,触目惊心。一张白色的湿巾不知何时覆上我的手,仔细地擦着,直到一丝血也没留下。
  我看着神色平静拖着地板的小翼,心里满满的都是愧疚。
  "......对不起,小翼。"
  "没关系。"
  "你......建瑸说话没分寸,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
  那天下午,我又在市区跑了大半天,还是一无所获,挤上公车垂头丧气走到宿舍楼下的时候,都快十点了。唉!想我徐向南生得高大威猛英俊逼人,那些女主管怎么就不中美男计呢?真是伤自尊。终于到了五楼,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踏上最后一台阶梯,朝宿舍走去。看看两边其他宿舍,都锁着门,想必大家都在为实习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吧!正胡思乱想着,楼道尽头忽然传来"碰"的一声巨响,似乎是什么东西撞到门的声音,我没多理会,仍旧懒懒地拖着步子。可是越走声音越大,好像还夹杂着打斗的声音。我狐疑地竖起耳朵,断断续续的争吵传了过来:
  "放......开!你......你喝醉了!"
  "为什么要我放开?嗯?你不是喜欢吗?你他妈的不是喜欢吗?!"
  "我没有!你快放开我!放手!......建瑸哥!!"
  听到最后三个字,我的脑袋霎时一片空白,拔腿狂奔到宿舍门口,一脚踹开门。屋里没开灯,黑洞洞的,只能依稀辨出地上交叠着两个身影。我抖着手开了灯,看到小翼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地被建瑸压在地板上拼命挣扎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脑袋里轰的炸开了,眼前瞬间一片血红,上前一把揪住魏建瑸的衣领,把他从小翼的身上拽下来,一拳挥到他脸上,接着是肚子、脊背,能打的地方都打了,整个宿舍除了痛呼,就是一声声像野兽受伤时的怒吼:
  "畜生!畜生!!畜生!!!"
  建瑸似乎被这两个字刺激到了,也吼了一句:
  "妈的你骂谁是畜生?!"
  我们俩就像两只不知疲倦的狗缠斗在一起,毫无章法拳打脚踢,都挨了对方不少揍,直到气喘吁吁,谁也没有一丝力气。建瑸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爬到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翼身边。月光下巴掌大的小脸上尽是惊恐,贴身背心被卷到胸口还没有放下来,外面的短袖衬衫已经被撕扯的不成样子,我摸索着给他整理了一下,可是半天也没能系好外衣,纽扣已经一个都没有了。我忙脱下身上的长衬衫披到他身上,整了整他蓬乱的发,尽量用比较平稳的声音问道:
  "小翼,还好吗?有没有......有没有怎么样?"
  小翼失神的眼睛一直盯着地面,茫然地摇了摇头。
  这样脆弱的小翼让我心痛难当,张开手臂一把将他揽入怀里,缓慢地来回抚着他不停抽搐的背,在他耳边轻声哄着:
  "小翼,我是向南哥,别怕了,没事了呵!没事了......"
  小翼只是紧紧地缩在我怀里,脸埋的深深的,仍旧一语不发。只是我的话似乎对建瑸起了作用,他把手掌撑在地上,皱着眉吃力地爬起来,不可置信得盯着我们:
  "向南?小......小翼?!"
  我这才注意到宿舍里散发着浓浓的酒气,建瑸书桌上横七竖八一堆啤酒瓶,再看看他的脸色,纯粹的猴屁股,眼神乱飘,明显是喝多了。我冲他险嫌恶地摆摆手:
  "滚!去厕所洗把脸!"
  我没管那一屋狼藉,搂着小翼的腰扶他站起来:
  "小翼,我先送你回宿舍,回去好好休息。"
  可是刚迈开步子,小翼就腿弯一折,整个身体轻飘飘地往下滑,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到了我扶住他的手臂上。我叹口气,背对着他弯下腰:
  "上来,我背你。"
  到了小翼宿舍,我用他的钥匙开了门,把他放到床上,盖上一层薄被,刚一转身,手就被小翼紧紧抓住,我诧异地回过头,床上那个看上去柔弱无比的孩子哽咽着乞求:
  "向......向南哥,别走,求求你......"
  我勉强笑了一下,坐回床边,拍拍他的脸说:
  "我不走,我去洗手间弄条湿毛巾给你擦擦脸。乖,一会儿就回来。"
  轻轻抽回手,步伐平稳地走进洗手间,关上门,狠狠得一拳砸到墙上:
  "魏、建、瑸!!"
  刚刚才发现,小翼的嘴唇又红又肿,还有几处破了皮,一想到几分钟前姓魏的是如何粗鲁地对小翼,我就恨不得杀了他!
  捧起水往脸上泼了几次,我努力按捺下心里的火,甩了甩脸上的水,拧了条湿毛巾走了出去。小翼还是那个姿势坐在床上发着呆,我用一只手抬着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抓着毛巾细细地擦着他的脸,到那红肿的嘴唇,小翼突然头一歪,避开了我的手。我顿了顿,没出声,抓过他的手,接着擦。然后回洗手间洗毛巾。两手正在水龙头底下揉搓着,小翼忽然冲进来,抓起地上的一大盆凉水,猛地从头上浇了下来。
  "小翼?!"我又惊又怒,夺过他手里的脸盆扔到一边,抓了几条干毛巾一股脑的盖到他的头上、肩膀上,手忙脚乱地擦着。没多久那湿淋淋的身体终于大幅度的摇晃起来,我赶紧三两下把他的湿衣服扒下来,打横抱起他冲到床边,把他塞进被子里,又把临床的被子放开,严严实实地盖到他身上去。只有脑袋露在外面的小翼紧紧闭着眼睛,眉毛痛苦地皱在一起,已经伤痕累累的下唇被咬得死死的,任我怎么哄都不松开。
  几十分钟就这么一晃而过,我焦急得死死瞪着被子里缩成一团的小翼,看着他一会儿蹬被子一会儿无意识地喊冷,简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抬手看看表,已经十一点了,跟小翼同住的那个人八成又不会回来了。摸摸被子里时而滚烫时而冰凉的身体,我知道他恐怕是发烧了,可是刚才喂他喝水时,牙齿还是紧咬不松,一滴也灌不进去,我咬了咬牙,把小翼扶到我怀里,对着他的嘴,闭上眼睛深深低下头去。我尽量温柔的用舌头撬他的牙关,同时警告感觉细胞暂停工作,忽略那柔软的触感。感觉到小翼的力道被慢慢卸去,我趁机一用力,终于完全顶开,不敢多浪费时间立即退出来,将准备好的退烧药扔进嘴里,含了口水,趁着他的嘴合上之前再次贴上去,一点点地哺喂过去,直到听见小翼喉咙深处吞咽的声音才放下心,慢慢地抬起头来。
  很快地,心脏像换了发动机似的剧烈跳动起来,仿佛刚刚镇定自若照顾病人吃下药的不是我,全身有感觉的地方除了心脏就只剩下口舌。难以言喻,舌头是酥的嘴唇是麻的,小翼红润的嘴唇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居然很有些情色的味道。我费力地掉转目光,突然很后悔刚才有点儿太君子,想着......要不要,再喂他喝口水?
  我守在小翼床边不敢离开,半夜被断断续续的梦呓给吵醒,才发现我居然就这样趴在床边睡着了。把耳朵凑上去,他似乎在嘟囔着好冷,睡的迷迷糊糊的我几乎毫不犹豫的就脱了外衣爬上床把小翼抱在怀里,接着又很快地睡了过去。
  早晨醒来的时候,小翼枕着我的胳膊,一只手环在我腰上,半边脸贴着我光裸的胸口,仍在沉睡。摸摸他的身体,体温已经恢复正常,烧该是退下去了。可是,手指似乎迷恋上那如丝般滑腻的触感,久久不愿从小翼的皮肤上离开。绵长的气息一股一股地喷在胸前,身体无法抑制地渐渐燥热起来。手势一顿,猛然意识到抚摸着的身体还是一丝不挂的,赶紧收回手,狼狈不堪地坐起身。开玩笑!大早晨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能我的动作太大了,小翼轻皱了下眉头,无意识地哼了一声,慢慢张开了眼睛。我没敢多看,天知道我这颗混蛋脑袋怎么会觉得他睡眼惺忪半醒不醒的样子很性感?!手忙脚乱的捡起掉在床下的衣服胡乱往头上套去,刚要掀被下床,手臂就被按住了,我不自在地转头看向小翼,只见他淡淡地笑着说:
  "向南哥,昨晚......谢谢你。"
  "哦,没什么,说什么谢谢啊,别见外。那个......我替建瑸跟你道歉,那头猪喝醉了,他......"
  "我知道。"小翼打断我的话,"先不要提他了,昨天......我是不是很失态?给人看到被欺负的蠢样子,又做了那么任性的事......"
  看着小翼闪着羞愧和歉意的眼睛,我笑笑,伸手使劲揉了揉他本就蓬乱的发:
  "傻瓜,你昨天的样子可只有我一个人看到哦,你不会把我当外人的对吧!姓魏的醉成那德行根本什么都记不住,所以不用担心啊!"
  "......嗯。"小翼轻轻地点点头,忽然凑到我耳边很小声地说:
  "向南哥,你把胳膊举起来。"
  我像被迷惑了一样乖乖地照做,直到一片纯白色蒙上眼睛,又离开,才后知后觉,我......刚穿上的T恤......被小翼......脱、下、来、了?
  这个认知使我的体温以不正常的速度急剧上升,感觉皮肤都要烧裂了,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摆,而小翼的脸,慢慢慢慢地凑上来。
  这个样子......应该是要接吻了吧......
  我等啊等等啊等,不耐烦地正要主动抱住他的腰拉过来,他却在两张脸相距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住,然后极度恶劣地笑了:
  "向南哥,刚刚你衣服穿反了,重新穿一遍吧!"
  ......
  真他妈的杀风景!!!他绝对是故意的!!!
  小翼盯着我青白交错的脸,努力憋着笑,估计都要出内伤了,偏偏这小子没有见好就收的自觉,还不忘火上浇油:
  "向南哥,你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是生病了吗?"说完还伸出凉丝丝的小爪子探到我的额头上装模作样的试温。
  My God!你是真的看不出我正欲火焚身着吗?同样身为男人的你应该知道晨勃是怎么一回事吧?!脑袋里乱七八糟的骂着,感官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燥热里的清凉简直是雪中送来的炭,我一把抓住那只企图撤走的手,送到嘴边胡乱吻着,顺势把小翼压倒在床上,放肆的目光紧紧盯着身下人那张明显换了表情的脸,惊讶、紧张、羞涩,却独独没有恐惧。我完全没办法平复自己的呼吸,也根本顾不得那么多,喘着粗气恶狠狠地说:
  "臭小子,再温柔的豹子也不是绵羊。既然有胆量点火,那有没有本事灭火啊?嗯?"
  小翼睁大的眼睛忽闪了一下,又渐渐恢复平静,浓密的睫毛垂了下去,用另外那只手勾住我的脖子,缓慢却坚定地拉下我的脑袋贴近他的,在我唇上轻轻一吻:
  "向南哥,......抱我。"
  仅存的理智终于燃烧殆尽,我像疯了似的狠狠吻住小翼的唇,辗转吮吸,舌头长驱直入,紧紧追随小翼软软滑滑的小舌,恣意享受专属于我的甜美。这才终于明白,原来,我渴望他,已经这么久,这么深了。唇沿着他棱角分明的曲线徘徊,在天鹅般优雅细长的脖颈上游移,听到他不能自已地深深喘息,和压抑在喉咙深处不愿释放的细吟,就更卖力地在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上来回吮吻着,满意地听到陡然急促起来的呼吸声。两只手也忙着在那光裸的皮肤上肆意游走,细腻的触感令我更加难以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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