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对竹马----我叫永远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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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我还是厌恶著他的,尽管我对他还是冷冰冰的,但不可否认,我的目光正在一点一点的被他所吸引。不可否认,和去外面跟那些男人女人上床比起来,呆在家里看著这孩子即怕我又渴望我(别想歪,是渴望父爱)然後又恨我的表情要更为吸引我。
  一转眼又到了这孩子十三岁的生日,他真的是越长越像颜易。最近,我多久没想过颜易呢?关顾著欣赏这孩子的一些动作习性,我渐渐的差点就忘记了颜易,这是不能被原谅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颜易,如果连我都不记得颜易,那颜易就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这孩子的十三岁生日,和他前面的十三年一样,是低调的。这孩子似乎谁都没有请,只是伍家那孩子跟著过来了。伍家那孩子也是越长越漂亮了,又是一张勾人的脸,不知道那双桃花眼是谁的劫。我的出现使得气氛有些局促,我并没做什麽,只是拿著倒满红酒的高角杯坐在一旁,看著伍家那孩子像块棉花糖一样缠著那孩子,看著那孩子宠溺的任由著伍家那孩子胡闹。看著那孩子因为伍家孩子在身边而露出的真心笑容,莫名的,心里有些不爽。
  这样的感觉是全然陌生的,我在意那孩子的程度快要超出底线了,而我是绝对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起身,放下杯子,我从他们身边离开。
  我又错过了那孩子十三岁的生日。
  我那个时候如果回过头,会不会就看见了那孩子眼中期待的光芒呢?那孩子尽管恨我,怕我,却还是期待我留下来的。他希望有一个能和父亲一起过的生日。


  我又变回了以前那样,花天酒地,每晚跟不同的男人女人上床。这样我就不会去想那孩子复杂的眼神,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很在意那孩子的一举一动。我甚至开始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著那孩子状况。可每次派去的人拍回来照片上总是会有伍家孩子的身影。身为过来人的明白这是怎麽一回事,一种名为嫉妒的东西就这样铺天盖地的向我袭来,使得我避无可避。
  我开车来到了颜易的墓前,看著颜易墓碑上朝我笑著的相片,我发现我竟然可以平静的与之对视了。我有些好笑,对著颜易的相片,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说著,“颜易,对不起,我背叛了你。我爱上其他人了,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是你的儿子,这次我不会放手了的。不会像放开你一样再让他离开我的身边。”

  王颜易十四岁那年,我发现我爱上了他,我名义上的儿子。
  虽然已经明白心中的想法,可是十几年的习惯还是改不了,我对那孩子的态度还是一惯的冷淡,这次不是因为恨意,而是他眼中的恨意。我无法容忍这孩子恨我,虽然明知道这一切其实是我造成的。一想到这孩子恨我恨的要死,对伍家那小子又好的要命,嫉妒就会吞噬掉我的理智,我怕我又会做出出格的事情又会伤害到这孩子,又会将他推得更远。所以,我只能这样与他保持著一段距离,一段不冷不热的安全距离。
  我知道只要我还是这孩子的父亲,这孩子就离不开我。在暗处观察了他那麽久,他的性子我早就模得一清二楚。这孩子渴望父爱,渴望被我正视,渴望得到我的认可,只要他还有这些渴望,我若即若离的态就足以让他将我放在心上,不管是以怎样的方式放在心上,只要他先把我放在心上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有足够的耐性等著他慢慢长大。至於他身边的那个伍家小子,现在还不是除去他的时候,现在的王颜易太过寂寞,他需要一个能够陪在他身边的人,尚且就先留几年吧。
  我发誓,如果我早知道以後的结果,我会後悔没有早一些除掉伍有为。

 

  王颜易十四岁生日的时候,我出乎意料的送了这孩子一个限量版的毛绒娃娃作为生日礼物。虽然这礼物更加适合於女孩子,不过我记得颜易喜欢这东西,只是不知道这孩子喜欢不喜欢?
  沈若心在见到我送这孩子礼物的时候脸色大变,像看怪物一样看著。这孩子接过我的礼物的眸子里写满了不可置信,随即又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将那个小熊样的毛绒娃娃用力丢进了旁边的游泳池。
  整个在场的人都因为这孩子的这一举动而倒抽一口气,似乎又怕我对这孩子做出什麽冷血的事情,沈若心甚至已经将这孩子护在了身後。

  这孩子却没有怕,站在沈若心的身後,眼睛还直勾勾的盯著我。虽然被他拒绝了第一次送他的礼物,但看著这孩子的眼神我还是激赏的。微微的勾起唇角,轻轻的对这孩子说了声生日快乐,在所有人的惊讶中我又一次潇洒退场。
  那天晚上,我在二楼窗户中,透过月光看见一个倔强的身影将漂浮在游泳池里的毛绒娃娃熊给捞了上去。後来,我又不经意的看著那孩子抱住那熊熟睡的模样。
  第二天,沈若心破天荒的来到我的公司来找我。
  “王骏荣,你要认清楚,他不是你要的那个颜易。”
  我笑,一派悠闲的喝著我的咖啡,“我比谁都清楚。”

  “那麽放过他。”
  “不可能。”想都没想的拒绝。
  “王骏荣,你个禽兽,他是你儿子。”为了儿子,即使是沈若心这样的温柔的女子也可以变成泼妇。
  “那又怎样。”我冷笑,“更何况他是不是我儿子,你比谁都清楚。”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绝对不会。”
  沈若心离开後,我看著手上的咖啡发呆,她已经将我的颜易给弄丢了,这次我绝不会让她再把那孩子给弄丢,绝对不行。


  我不再派人整天监视著这孩子了,因为这孩子过分的敏感,他似乎发现了些什麽,我不想再被继续讨厌。况且,他身边有伍家那小子跟著,不会有什麽危险。伍家身後的背景是什麽,我可是清楚的很。
  就当是放他几年的期限给他几年的自由吧,等自由期限一过,他就再也无法逃了,而我迫切的渴望著那一天的到来。

  像那孩子的十四岁生日一样,那孩子每年的生日我都会送上一份生日礼物,然後被那孩子丢掉,然後那孩子又会趁没人的时候偷偷检回来。真是可爱到不行,这样的他叫我怎麽可能放手。
  我发现,心中有了眷恋的时候日子似乎就过得很快。转眼间,那孩子以及十八了。十八了,孩子也该大了。我也等的够久了。
  只是,我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碰见楚颜非,颜易找了半辈子的妹妹。看著她被人压在身下苦苦挣扎的样子,我又想起颜易死前是不是也这样挣扎过?将那群男人解决之後,我将楚颜非带回了家。刚好,那个时候老头们都过世了,沈家的公司也被我侵吞,我需要找个理由把沈若心扫地出门,她呆在那孩子身边只会碍著我的步伐。
  於是,楚颜非的出现给了我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我豪不客气的将沈若心赶出了家,然後娶了楚颜非。我警告过楚颜非,我告诉过她,这个家她可以是女主人,但不要凌驾於王颜易之上。这个家没人可以凌驾於他之上。我看见楚颜非扭曲著的一张脸,不过她是个聪明人,她明白怎样保住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地位。
  我将楚颜非带回家的时候,那是我第一次看见那孩子发火,那孩子打了楚颜非一巴掌,可我真正心疼的却是那孩子眼中受到伤害的神情。
  傻瓜,我的儿,没人能取代你。
  我知道那孩子离家之後就住到了伍有为家,这是我的失策,给了伍家小子制造了这麽个大好的机会。虽然气到很想马上就去伍家把人给拽回来,我还是忍了下来,小不忍则乱大谋,我等待著机会,一出手就必须大获全胜。

 

  如果早知道结果是这样,我会不管一切的随时监视著他,我会不管他恨不恨我的将他锁在我身边。当他拖著一身疲惫,回到家对著我说他被人强奸了的时候。该死的,我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控制住想要将他掐死的冲动。
  我不敢强迫他分毫,才一点一点的守护著,企图能够让他主动接受我。可他却可以为了一杯酒就和别的男人上床。
  嫉妒,不甘,所有的负面情绪扭曲著我,我怕我又回做出对这个孩子不利的事情,这是个机会,将他留在我身边的机会,我不能把他推出去。
  我告诉他,我会处理,叫他上楼去。
  可我没想到,更大的风暴还在考验著我的冷静,当楚颜非拿著那张光盘回来的时候,当看著屏幕上那孩子诱人的身躯的时候,理智的那根线完全崩断。这样的他该完全属於我,所以那群人都该死。
  我把女人给赶了出去,这个女人也看见过了,颜易,对不起了,你唯一的妹妹我也不能将他留下来了。
  那孩子上楼的时候, 他说,父亲,别杀人。
  这孩子怕我的双手会为他沾满血,可这孩子不知道是我的双手早就沾满了血。

  我叫他放心,我说我会把一切都处理好的。
  可我底下的那群人告诉我,那群人已经被人解决掉了。我知道解决掉他们的人是谁,伍有为,那个伍家小子比伍家任何一个人都出息,他有这个本事。可我又立刻明白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孩子的第一次大概也是给了伍有为。

  这更是让我嫉妒,嫉妒到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可我还是受不了,还是无法让那孩子身上有别人的气息。
  今夜,就让那孩子彻底属於我。
  孩子,我给你你想要的温柔,可是,请你不要离开我。

 

  ——番外二·完——

 

  (父亲的番外也完结,接下来就是正文了。我发现我写的东西好象没办法让大家留下票票。有点小小的失落,不过只要还有人喜欢永远写的东西,永远就会继续写下去的)

 

 

  番外三:我很爱他

 


  我是个弃儿。
  被顾岩捡回家的时候我十二岁,刚从孤儿院出来。确切的说是刚从孤儿院 逃出来。
  我听见了院长的话,他们要将我卖给那个秃顶的猥琐老头好从老头手上拿到资金周转孤儿院。我躲在门口听见了院长长长的叹息声,他为了孤儿院里其他的孩子牺牲掉我。可我不是个大善人,我不会愚蠢到为了和我不相关的人牺牲掉自己。谁都知道那老头是个喜欢蹂躏漂亮孩子的变态。我曾在私下听过照顾我们的女人的对话,说被他玩死的男孩都有好几个,可因为老头是个权大势大的大人物,那些被玩死的孩子也就不了了终。
  我还不想想,并不是说怕死,只是不想那样死去。然後我就逃了,从院子里的一个狗洞里爬出去。大人们总是喜欢著漂亮的孩子,孩子们也喜欢自己长得漂亮,可我却不想要这张漂亮的几乎跟死去的母亲一模一样的脸,正是这张脸让父亲狠心把我送进孤儿院,只因为他看到了我会让他想起被他害死的母亲。现在又是因为这张脸让我逃离了那个至少暂时可以让我落角的地方。

  我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想著待会对著哪个欧巴桑天真的笑笑好换取今天晚上的晚餐的时候,一个阴影遮住我我前面的路。好奇的抬头看上去,看见的是一张笑得过分好看的脸。
  男人长得很好看,至少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好看。男人见我惊讶的样子,笑得更欢了,眉毛弯弯,伸手拍了拍我的头,“小鬼,我叫顾岩,要不要和我一起走呢?”
  尽管我并不厌恶男人的笑容,也并不讨厌他的动作,但我讨厌被人当成小鬼,厌恶的拍掉他放在我头上的手,“别叫我小鬼。”
  顾岩也不气,又重复了刚刚的那句话,“跟我走吧。”
  我抬头丝毫不畏惧的看著他的眼,“凭什麽?”
  “凭什麽啊?”顾岩抬头看了看天,又低头看著我笑,“因为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和我一样的孤独。所以,和我走吧。”

  我想,也许是因为顾岩的表情很认真,也许是那天下午的阳光真的很好,也许是我没家可去, 不管是哪个原因,我的确是跟著顾岩走了。顾岩把我带进了一栋别墅,很大的房子,几乎比整个孤儿院还要大,房间里却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冷清的让人害怕的地方。顾岩把我带到二楼,在一个看上去还算有人住的房间里我看见了除顾岩外的另一个人,也是个孩子,一个跟我一般大的孩子,唇红齿白,跟顾岩同种性格的孩子,他看著我的眼睛都是笑著的。
  “呐!新来的吗?”男孩冲著我笑,“我是段烈文,是你的夥伴哦,以後请多多关照。”


  我别开眼,冷声道,“我不需要夥伴。”
  他的笑容太过虚伪,一眼就看透,被顾岩带回来的,也是个寂寞的人吗?
  “真是冷淡啊。”段烈文一脸失落,没看我,而是转头看著一直静静看著的顾岩,“这就是你带回来给我的玩伴?”

  “小文,他和你一样。”
  说完这话,顾岩就离开了这房间。
  剩下认真的观察著房间的我和还在碎碎念抱怨著的段烈文。


  顾岩把我带回来之後就像消失了一样我再也没见过他。别墅里似乎什麽东西都不缺,就算真的缺什麽,第二天或者当天下午就立刻会有人送来。我也问过段烈文,顾岩去哪呢?段烈文就会放下手里头正在看著的书,笑得有些寂寞的说那人估计死在哪里了吧。
  我不知道,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竟然可以这麽轻易的把死说出口。後来我才明白,段烈文并不是开玩笑,顾岩随时都有可能死在什麽地方,甚至连个收尸体的人都没有。

  因为他是个杀手。
  尽管他是个最厉害的杀手。
  我知道这些的时候是我在这个别墅里住了一个多月,窝得快出病的时候,一个月不见踪影的顾岩突然出现告诉我的。他问我和段烈文,想和他一样的时候我才明白为什麽他一消失就消失了一个月,他接到了一个大的任务,杀一个人,一个事实上我应该算是认识的人,那个猥琐的老头。老头身边的保镖没有一百也有五十,更别说他的重要身份,可顾岩却在一个月的时间只凭一个人就将他给杀了而全身而退。

  兴许是想变得和他一样强大,兴许我天生就喜欢那种把别人的生命掌控在自己手上的感觉,明知道杀手是一条不归路,是一个提著脑袋来玩的游戏,我却还是同意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个总喜欢看著哲理书的段烈文竟比我还先答应。

 

  对於一个12岁的孩子来说,在白天还得在学校正常上课的情况下只能在夜晚进行的残酷训练,我和段烈文都不知道是怎麽傲过来的,只是靠著自己的命运就要掌握在自己手中这一信念一直在支撑著。
  整整六年的非人训练,我和段烈文十八岁生日那天,顾岩说会给我们一个任务作为成人礼,也是考验我们是否作为杀手的最重要本质。顾岩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还是笑著的,我这才觉得他恐怖,真正恐怖的人不是那种整天阴沈著脸让你一看就知道这人不好相处的人,而是像段烈文和顾岩这种可以笑著要人命的人才最为恐怖。顾岩说过,一个好的杀手要懂得伪装。顾岩和段烈文用笑来伪装,我决心装傻,当个老实木讷的男人,这样的人不会有人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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