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识梦梦识我(穿越+女变男)----十一月十三日[下]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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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再离开了,小徽......"话一出口,我便哽咽,我多想,让这句话成为山盟海誓,可是,我不是山,不是海,我太卑微渺小,我说的话,没有任何力量。
  他感受到身边有人,顺着我的手,摩挲着我的胳膊肩膀靠了上来,紧紧抱着我,跌倒在地上。
  他冰凉的额头贴着我的脸,梦呓一般呢喃呼唤着:"哥哥......原谅我......"
  我也紧紧抱着他,哭道:"是你原谅我,对不起,小徽。"
  "别再丢下我,我不想再等了......"
  是啊,你已经等得够久了,再等,也不会有结果。其实我们明明就在一起,肌肤相接,为何还要再苦苦纠结遥望。管我能活多久,管这个世界谁生谁死,管它什么安身立命,你早就已经穷途末路了,你为了我,什么都不顾了,我为什么还要顾虑那么多,只要,我们此刻能在一起,其他的,又算得了什么!
  "小徽!"我喊道,"你听到了吗,我就在你身边啊!"我捧起他的脸,不停的亲吻,不停的呼喊他,别醉了,别再醉了,清醒吧,看着我,大不了,我们一起,一起找一个安安静静的地方,手牵着手坐在很大很大的树底下等死,谁都不用再等谁,然后我们去做一对孤魂野鬼,永远都不去轮回,就这样,好不好!
  "小徽,我们永远都不会再分开,不管是生是死,你不用再担心,不用再害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山没有棱角也会陪着你,天地相合也会陪着你,冬天打雷夏天下雪也会陪着你,永永远远,海枯石烂。"
  他终于有些发热,呼吸也急促起来,开始亲吻我。我扯开脸上包裹的布,将它扔得远远,紧紧搂着小徽的后颈回应着他。
  他的胸膛严严密密的贴着我,我感受到他越来越猛烈的心跳,越来越猛烈的起伏,他的手开始粗鲁的撕扯衣衫,我的和他的,只听到声声布帛撕裂,迅速而激烈,空气中弥漫着飞舞的纤维,他的身体开始发烫,变得紧绷有力。他的吻,也开始富有掠夺性,霸道,蛮横。
  衣衫尽裂之后,他的手便到处游走,短促而野蛮,然后猛然拉开了我的腿。
  "等等......"还没说完,一阵剧痛传来,我差点晕厥,缓过神来,痛疼一波接一波,如浪一般持续不断,越击越勇。
  小徽不让我本能的抗拒,抓住我两只手,牢牢地固定在头顶,那吻已不像吻,带着刻骨铭心般的的撕咬,发泄着积淀已久的压抑。
  我努力的大口大口的呼吸,觉得身体快要被刺穿,所有的一切,都在碎烂中。
  "不......不要了......小、小徽......"
  我说的话,他听不见,我的抗拒,只换来他更加疯狂的冲刺,我只觉得,我化作了一滩泥,一滩水,就要蜿蜒着,朝低地流去了。
  小徽,小徽,你知道这是我吗,就这样吧,让我们在穷途末路中,一起化作灰烬,你纠缠着我,我纠缠着你,不离不弃。

  让我们快乐的相守吧

  我梦到了很多,而且我知道,那些都是梦,我看到我自己,看到小徽。我仿佛独自一人,坐在一间黑暗的影院里,看着眼前硕大的屏幕,年代久远的胶片,慢慢的从投影机中卷过,我看着前面,便知道了后面,所以还没到结局,便已泪流满面。
  于是我醒来,脸颊眼角,湿了一片。
  小徽在我身边,环抱着我,脸埋在我的颈间,呼吸平稳,似乎睡得正熟。
  帐篷里,有一种不似真实般的安静,环顾四周,原来我们已经睡在小徽的床榻之上了,我换上了一件干净的中衣,有些大,似乎是小徽的。
  我觉得腰有些酸痛,动了一下,谁知小徽猛然压了上来。
  他太用力,我差点给他压死。
  "你压着我了。"我道,想把他扳开。
  他身体一动不动,只是不声不响的吻我,非常非常的温柔,带着深深的眷恋。
  我忽然就紧张起来,此刻小徽眼里的我,会是谁呢?那时他醉了,醉得厉害,他有听到吗?
  我要如何跟他说呢,心中有些胆怯,害怕,害怕再一次失去,害怕所有未知的变数,害怕我话一说出口,就发现,这其实还是一场梦。
  忽然小徽咬住了我的耳垂,我一惊,有些痛呢。
  "什么坏毛病,松开!"我在他耳旁小声道。
  他放开我的耳垂,便开始亲吻我的脸脖,我感受得到他的小心翼翼,和极力的忍耐,他在忍耐什么。
  他弄得我有些痒,便向左边躲了躲。
  小徽抽出手,将我整个嵌在他怀里,不容躲避,依旧温温慢慢的亲吻,不依不饶。
  渐渐的,我有些沉溺,这个怀抱,我期盼了多久啊,我轻抚着他的背,感受到他微微的颤栗。
  "哥哥......"他在我耳边轻声道。
  我呼吸一滞。
  他知道了!他就......知道了。
  心里一时千回百转,千言万语,却说不出来。
  "小徽,对不起。"
  "真的是你,你不会再离开,答应我。"
  我咬着唇,我不能答应,我无法决定将来,只能许诺现在。
  "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陪着你,不管其他。"我在他耳边认真地说道。
  他的亲吻猛地停顿了一下,"好,"他道,"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便活着。"
  "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昨天,你不是喝醉了吗?"
  "自你离开,我从未醉过。"
  "......我还以为 ......那你还那样对我......那样、粗暴......"我忽然想起来,心里恨恨。
  他笑:"其实,当时,我恨不得,就那样和你死在一起,也免得,再一次日日夜夜的牵挂。"
  从一开始,他每个字,都咬得很深,说出来,却是淡的,这更让我难受,不是觉得亏欠,而是觉得,天意弄人。
  "是,"我说,"以后,生则相伴,死亦不离。不要再独自留下你或者我,等待虚无缥缈的再会。"
  "好,一言为定。"他吻在我的额头。
  今天是个不错的春日呢,阳光烂漫,万里无云。
  他找来自己的衣裳,一定要亲手给我穿上。他的衣服对我来说,又长又宽大,扎紧了腰带后,我在铜镜中看自己,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顿时心情就好了起来。他把我按坐到镜前,拿起玉梳,我赶紧抱着脑袋,他该不会要给我梳头吧。他半举着梳子,微笑着低头望着我,一幅既闲情,又耐心的样子。我使劲摇头,那个......梳头的桥段太狗血了,又暧昧。他把我的手掰下来,慢慢捋起我的头发,呃,我是不是应该形容的美一点,泛着晨曦光泽如烟似雾的青丝......呸呸!太恶心了,不就一头的破毛嘛。
  他一边梳,一边笑道:"你又在那嘀咕什么呢?以前你就爱这样,一个人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嗯,其实,穿越就有这点好处,你不知道,我以前的头发,有多糟糕,我曾经还为此做了首诗呢,呃,什么来着,卷卷如弹簧,一找一个蛋。"想起自己嘲讽自己头发时的情景,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什么......"镜中的他看上去有些迷惘,又听不懂前面,也听不懂后面。
  "卷卷如弹簧,是形容我的卷头发,又粗又硬,像弹簧一样。一找一个蛋,是因为它看起来太像鸡窝了,保不准里面真有个鸡蛋。"我一边解释,一边就把自己笑翻了,结果脑袋撞倒了案角。
  他轻声笑着,揉着我的额头。
  他梳的好慢好慢,我托着腮,都困了。
  吃过饭,他连帐门也不出,就把我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吻我,不言不语。
  一开始我还晃悠着两腿玩,等我把一只鞋晃悠飞了,我想这要抱到何时啊,于是把另一只也蹭掉,踢出窗外,完全缩进他怀里睡觉去了。
  等我再醒来,我一个人在床上,包着被子,脸上,犹有他吻后的感觉。
  "你们什么意思!连我都敢拦!"忽然传来一声娇喝,我想起,这是程姑娘的声音。
  我刚拉开被子,准备下床,程姑娘已从屏风后转出来,瞪起杏目,满脸怒红。
  "你......你怎么能睡在这里!"她惊讶。
  "我......我反正已经睡了。"我笑道。
  "你!"她手指着我,目色既恨又狠,咬牙切齿道,"你以色邀宠,你不觉得羞耻,不觉得下贱吗!"
  "我没有以色邀宠。"我说,"我和小徽,是真心相爱,平等相处。"
  "呸!就你也配!"她气白了脸,看她极力忍耐的样子,似乎在想着千万种对策。
  然后,她压住声音,问道:"那天,你怎么会知道那首诗?"
  诗?什么诗?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她虎着眼,冷道。
  "啊,那个啊。"想到那天,不由得笑了,只觉得满腔的苦涩。
  "什么这个那个!你怎么会知道!"她走上前来喝道。
  "和你一样啊,你怎么知道的,我就怎么知道的。"我看着她说。
  她一愣,愕然,"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也是......"
  我点头,"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了,在你尚在青楼时,我就见过你的表演。"
  她张着嘴,一种难以描述的表情。
  "那时你就......你就知道了......"猛然,她一声大喝,"那你为什么不救我!你难道不知道青楼是什么地方吗!你居然不救我!为什么!为什么!"她揪起我的衣襟一声一声的质问,发狂一般。
  ......救你?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辛苦,多害怕!一觉醒来,天翻地覆,居然还是那种地方!我简直要疯了,他们天天逼我卖淫!不是打就是骂,那么可怕!你居然、你居然冷眼旁观,你居然不救我!你混蛋!"愤怒中她一个巴掌甩了过来。
  虽然我有躲,但还是被她打倒了,我有些生气,但一看她,浑身颤抖,两眼发直,充满着恐惧和惊慌,还有极度的痛苦和耻辱,心中忽然叹息了一声。
  "我甚至想过死......"她无意识的退后了一步,变成了喃喃自语,她看着自己的手腕,像个惊弓之鸟,"可是死都死不掉......我好希望这只是一场梦......醒来什么都不会发生......我还在家里,妈妈会照顾我,替我做饭洗衣......爸爸还说,明天就陪我去香港的迪斯尼......谁知道,谁知道,"她忽然抱着头撕扯着声音,"谁知道怎么就变了!这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要回家!"她跌倒在屏风下,抱着身体,呜呜哭道,"穿越一点都不好玩,我不想再玩了,我要回家......"
  回家......鼻子忽然酸胀起来,我不是孤儿,也没有遭到过背叛或遗弃,那个世界对我来说,有太多的东西值得留恋和挂怀,可是如今,这里也有我放不开的人了,就算能够回去,我......我舍得离开吗?
  有的时候,有选择的自由,反而令人为难,不如没有选择时,那般义无反顾。
  因为,为难只会造成不幸。
  我不能没有爸爸妈妈,爸爸妈妈也不能没有我,就像我不能没有小徽,小徽也不能没有我。可是,如果真的没有我,爸爸妈妈还有彼此,而小徽,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也许我太自私,太不孝,可是如果可以,我愿意和小徽一起回到我的世界,如果不行,我想,留下来陪小徽吧,唯有他,能伴我一生。
  其实,现在何必想这些莫须有的东西,我还能活几天呢,守住我尚拥有的,便已经是幸福了。
  程姑娘忽然扑到我脚边,满脸泪迹,颤声问道:"我们还能回去吗?"
  我摇头:"我不知道。"
  她埋头床边,哭得厉害,耸动的肩膀,让人禁不住想要安慰。
  那时候的她,是在寻求帮助吗?
  我想起她穿着短裙跳舞弹吉它时的情景了。
  唉,可是那时的我,自身难保,我能救得了谁呢。
  我默默盯着从窗中透进来的一屡阳光,有一种夏日就要临近的感觉。
  良久,不知何时,她停止了哭泣,只是开始想着心事。
  然后她忽然轻轻拉了拉我的袖子,仰起红红的脸,眼眶里还含着泪花,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猫。
  "你也知道,我一介女流,又是从青楼那种地步出来的,若不是我仗着点现代的文化和知识,可能早就是孤魂野鬼不知漂泊在何处了。"她小心翼翼,充满哀求地说道,"可你是男儿,本就应该胸怀抱负,施展拳脚,再加上我们学到那么多的知识,在这里,跻身庙堂,位列肱骨,对你来说,是很容易的事。所以......所以请你把王爷让给我,好不好?"她几乎算是跪在我面前,带着虔诚和恳切,见我不说话,她又忙道,"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以你的本事,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可是我不一样,除了王爷,谁也不在乎我。而且,男子本就该和女孩子在一起。"
  我叹了口气,"其实我没本事,要不然,应该也不会混得这般惨。但是,不管我有没有本事,我都不会把王爷让给你。他喜欢的人,是我......"
  "是!我知道!"她抢断,急急道,"如果他喜欢的人是你,那不就更好办吗!只要你退出,阿,对了,甚至你可以帮忙给我们撮合!"她说着仿佛看到了希望。
  ......
  "你弄错了,我不能因为他喜欢的人是我,就有权利随意处置他的这份感情,随意处置他这个人,把他像个东西似的,送给这个,成全那个。他爱我,而我,也爱他,你明白吗?即使他现在爱的不是我,倘若我爱他,我也会极力争取,不会把他让给任何人,你又明不明白?"我很耐心地告诉她我的想法,虽然我有些同情她,可是,我不会施舍她,更不可能,把小徽让出去。
  她紧紧地盯着我,看到我的坚决,怯怯的哀求:"求你了......"
  在她说出来之前,我摇了摇头。
  她看着我的目光有瞬间的绝望,然后咬着唇,脸色煞白,有些脆弱无力,片刻之后,猛然站起来,恢复了高傲的神情,极其蔑视而憎恨的看着我。
  她转变太突然,我错愕。
  "呸!"她道,"你也不过就是个万人骑的下贱东西,还有脸谈什么情爱!王爷对你也不过一时尝鲜,你得意什么!"
  万人骑?我脑子一疆,这个词......好难听......
  "哼!走着瞧吧!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她咬牙切齿的甩下这句话,一转身风一样飘走了。
  我还没来得及生气,屏风这边又转出一个人来,我一见,牙痒痒的,还有完没完啊!
  来的人,是气宇轩昂高高在上的石太子,他看我的眼神,是另一种的不屑。
  "你来这......多久了?"我先开口问道,怎么走路也听不到个响,他是属猫的吗。
  "不久,"他冷道,走了几步,浑身透露着一股压迫的气势,"你好像,没听懂本太子的劝告。"
  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捶了捶背,朝他不好意思的一笑,"昨天小徽有些不知节制了,真是抱歉。"
  他脸上一疆,惊异的看了我几眼,然后目光有些发绿,看起来,我再多说一句,他就要跳上来撕裂我。
  "你来,又是想来劝诫我些什么?"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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