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儿----张鼎鼎
  发于:2008年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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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不过不要太勉强了,我不想再看到你晕倒了。"
  他的语气很淡,声音中则充斥着后怕。我抬起头,他正看着我,目光里,似乎带着一种乞求。
  我的心突然一紧,更用力的抱住他的腰。
  "亦。"我的声音闷闷的。
  "恩。"
  "你不用怕,我已经忘了过去,不管什么样的过去,我都忘了,所以......所以,我只要知道你是亦就好了......"
  我虽然不是太聪明,但还不是太笨。亦对我的态度,有时候有点太小心翼翼了,就好像怕我会突然的生气,突然的想到什么,然后,突然的离开他。
  亦对我说的过去,有太多模糊不清的地方,但我不想追究。也许他以前有过伤害我的地方,可是,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他已经做了足够的补偿。而且,我既然已经忘了过去,又何必再让过去纠绊着我?
  "......蕴蕴......"
  亦的声音有点满足,但更多的还是叹息。
  "我会记住我现在的话的,不管怎么样都会记得的!"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又加上这么一句,但就是有一种亦非常需要保证的感觉。果然,这话刚说完,我的腰上就是一紧,亦一种几乎要将我折断的力道抱着我。
  虽然闹了这么场乌龙,但日子并没有什么变化,我每天依然被亦当作小猪是的喂的好好的。每天依然快快乐乐的看动画,高高兴兴的学画画。经过两个月的勤学苦练,我现在已经可以做到印刷机的地步了。不是我吹牛哦,我画的和原型几乎没有什么差别了呢。
  不过按照李灿灿的话来说却是不过刚刚入门,而且是废柴级的入门,因为正规的学习美术,是绝对不会像我这样乱来的。不过她也要承认,我这个方法很速成,起码能够唬人。
  现在我和李灿灿的关系已经非常好了,说是朋友也不为过。我们有共同的爱好--动画,又有共同的话题--美术,所以能经常叽叽呱呱的聊很长时间,聊的亦的脸色经常变了又变。
  虽然因为时间的关系,亦和李灿灿并不是经常能碰到,但也见过几次面,我和亦都没有避讳,所以她应该能看出来。不过她既没有鄙视,也没有追问,就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似的。
  只有一次,我的手脚因为天阴而有点抽搐,亦在家帮我按摩。这是车祸后遗症之一,只要天不好,我的骨头就会发酸,手脚就特别的不听使唤。这种病没有办法根除,只有一点点的维护一点点的减弱。所以每到刮风下雨亦就会在家帮我按摩。那天也一样。
  在李灿灿来之前他已经按了半个多小时了,而李灿灿来之后,他又足足按了半个多小时,最后才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住手。
  那一天当然是没有办法再拿画笔了,虽然进了画室,也只能干听。
  "阿蕴,该不会上几次让我等,也是等这个吧。"
  李灿灿一边咬着果汁的吸管,一边笑眯眯的看着我。我讪讪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以前亦给我按摩的时候都是在卧室里,其中有几次也正好碰上李灿灿的上课时间,不过李灿灿是个很有修养的女孩子,不会随便乱问。而这次亦不知道做什么非要在客厅里,于是我的糗态就全暴露了。
  "天呐,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找不到好男人了,原来好男人都开始爱男人了。"
  这是李灿灿对我和亦的关系的唯一的一次评价,虽然当时我很窘迫,但我不得不说,听了这话,心里还是高兴的,而且对这位女性朋友也有一种感激。
  亦将我保护的很好,周围人的表现也很正常。可是,一些常识我还是知道的,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总是禁忌。
  "阿蕴,你明天有空吗?"
  我想了想,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和亦也没有约。
  "有啊。怎么了?"
  "哪,你明天可不可帮我参加一个同学会?"
  "同学会?"
  "是啊,一些初中同学的聚会。"
  我非常疑惑,当然不是所谓的初中同学聚会,据说现在非常流行同学会,看电视小说中经常出现这样的场景就知道了,还有些人要组织小学同学聚会,虽然我非常疑惑,隔了十几年,怎么在发展这么快的城市中组织起那么多人的,但反正没有人要我组织这东西,也就不用去深究啦。
  我疑惑的是,她的同学会,要我去做什么?
  李灿灿叹了口气。
  "阿蕴,我已经二十七了。"
  我点点头,我是不久前才知道她的年龄的,老实说,当时真吓了一跳。因为她看起来也就刚二十出头,说是大学新生也能唬住人的。她之所以现在还在读研,一是因为上大学的时候曾因故休学了两年,另一个则是在大学毕业后又游荡了两年,二十六的时候才重新进入学校的。
  灿灿说她以前觉得学历不重要,只要自己有才能到哪里都不怕。而经过两年的游荡,她终于知道自己的才能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好,而且,学历也许只是一块转头,可如果你连转头都没有的话,那扇门就不会为你打开。特别是,她并不想做一个纯粹意义上的艺术家。
  于是,二十七岁的灿灿就和那些二十二三岁的挤到了一间教室里。
  "二十七,我的很多同学都结婚了,甚至还有一些已经有了孩子。就算没有成家,也大多稳定了下来,只有我,还什么都没有。所以阿蕴,我只有找你帮忙了,我从小就要强,这时候......也不想丢了面子。"
  "我明白了,放心吧,灿灿,我明天绝对以王子形象登场。"我拍着胸脯保证,"还有啊,灿灿,没有什么好自卑的,不过是那个注定和你相爱的人暂时还没出现罢了。"
  李灿灿一笑:"那就拜托你了。不过,不会太麻烦吧。"
  "放心放心,不麻烦不麻烦!"
  我把胸脯拍的震天响,但很快我就知道,人是不能把话说的太满的。
  既然要给灿灿挺面子,我自然要把自己打扮的拉风一点。真丝衬衣,高级西装,除了试穿,就几乎没有露过面的正式服装都被我拿了出来,然后一件件的在身上试。
  黑色的?白色的?
  恩,黑色看起来成熟些,但白色应该更衬我,还有紫色的看起来也不错,记得亦当时给我买的时候,就说我穿这套衣服最具有欺骗性--看起来很有精英的架势。
  不过,也许我不该穿的这么正式?毕竟只是同学会,穿的休闲一点才更适合?
  我的正装有十几套,不过休闲类的衣服更多。只是正装大多是自从买过来就放到衣柜里的,休闲类的倒是经常穿,不过一般都是亦帮我配,从内衣到袜子,我从来没有为怎么穿衣服而操过心。所以现在我虽然觉得这些衣服都不错,可是却不知道到底穿哪一种更好。
  "亦,你说我是穿西装呢,还是穿夹克呢?"
  既然自己拿不准,那就只有请教这方面的专家了。亦在穿衣上很有品味,他自己就算了,底版好当然穿什么都好。但我可绝对不属于什么衣架子,作为男人,我的身高只能说是中等,肩膀也不是很宽,样子嘛......恩,用一个好一点的形容词是清冷斯文,用中肯的词汇来说那就是普通平凡。
  我的鼻子还算笔直,眉毛也还算清俊浓黑,但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双不大的眼睛,和一张有点尖的娃娃脸了,嘴唇也不够丰润,总之这张脸实在是没什么男子气概。
  但亦给我挑的衣服,每一套都非常贴身,而且大多都能替我伪装一下气质--老实说,我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最缺少的就是这种东西了。
  不过,恩,我怎么觉得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有点古怪?好像、好像有点不太妥当?
  果然不是我的错觉,亦的脸色难看了一点,他抬起头,慢吞吞的道:"蕴蕴,你很兴奋?"
  呃,有吗?
  我抓抓头发,想了下。
  "恩,好像是啦,虽然说是灿灿拜托的,但我自己好像也有点期待,奇怪,又不是我的同学会,那些人我也都不认识。啊,亦,我以前参加过同学会吗?"
  "没有,你不是在这儿上的学。"
  "哦。"
  我点点头,把到嘴边的疑问吞了回去,算了,不管我过去是不是和什么同学有联系,既然我已经全都忘了,就不要再去想了。
  抛开这个问题,我立刻又回到正在为难的地方上。
  "亦,给点意见吧,灿灿难得拜托我一件事,我可不能搞砸了。"
  "蕴蕴,你很喜欢那个李灿灿?"
  "喜欢啊,灿灿是个好女孩,又理智又风趣,还很有自己的原则,恩,而且非常坚强。虽然一开始会觉得她不好接触,但相处下来就会发现她实在是个很好的朋友。"
  "只是朋友?"
  我哈的一声笑了出来。
  "灿灿当然只是朋友了,亦,从刚才开始你的脸色就不好看,该不会是吃醋吧。"
  我贼兮兮的笑着,咬了咬他的嘴角。亦腾的将我翻过来,很用力的将我的嘴全含到了口中,然后反复的吸允啃咬。
  我没有做过比较,不过以实际效益来说,亦的吻技是非常非常棒的,反正我总是被弄的迷三倒四的,不一会儿就会手软脚软,全身虚脱。亦的手慢慢的在我的身上探索着,我全身的神经也跟着那只手来回滑动,直到来到我的下身。
  "蕴蕴?"
  他咬着我的唇,声音低哑。
  "恩。"
  我尽力想使自己放松点,可好像比刚才更僵硬了点。亦叹了口气,更紧的抱着我,左手并没有离开我的下身,但也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大腿被一个坚硬的东西顶着,作为男人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亦的呼吸很粗重,身体很热,就像个火炉。可被他仅仅抱在怀中的我的指尖却有点发冷。
  从我醒来,也快一年了,和亦确定关系也有大半年了,也一起睡了六个月的床。我是早在还不能动的时候就被他看的光溜溜的了,他的裸体也被我不小心的瞄到过好几次。
  但是、可是、不过......
  我们俩几乎是盖着棉被纯聊天......当然,也有点亲亲摸摸的举动,但也就到此为止了。
  老实说,我对这种状态并没有太大的不满。我喜欢亦,这点我非常确认,不过我并不是非常渴望和他发生关系。而且,我的身体好像非常排斥这种行为,一旦要有实质性的进展,我就会忍不住的僵硬战栗。
  不过这对亦却非常不公平,可怜的他,几乎每天都要去冲冷水澡。所以,即使我有些恐惧,也很想尽快摆脱这种状态,可惜进展却非常缓慢。
  "亦?"
  "让我再抱一会儿。"
  灼热的气息喷到我的脖子上,酥麻的感觉立刻弥漫全身。
  "亦,我、我帮你吧。"
  咬了咬牙,我终于说了出来。亦有点愕然,不过立刻就在我的实际行动中明白了过来。
  "......蕴蕴......"
  我垂着眼,头压得低低的,死活不敢向上抬,以一种正在拆除有关世界安危的炸弹的姿态专心致志的解着亦的睡袍。
  老实说,亦的容貌并不是十分的出色,起码俊帅之类的词汇和他无关。不过亦是那种十分MEN的类型,全身上下的线条都十分的硬朗,身材更是好的令人妒忌。
  标准的六块腹肌,不是那种疙瘩肉,但却充满了力量。古铜色的皮肤十分具有弹性,真是......令人愤恨啊。
  我一边解睡衣上的带子,一边对亦的身材流口水。虽然带子还没有解开,不过睡袍本来就是漏风的,所以一点也不影响观看里面的风景。
  手突然被握住了,我有点惊愕的抬起头,亦的双眼如同沸腾的岩浆。
  "蕴蕴,你是真的要帮我吗?"
  "当、当然......"
  作为身心健康的成年男人,纾解欲望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而我和亦又互相相爱,那么自然也就应该互相......恩,满足。
  虽然我因为自身的原因对这个有点排斥,但也不能因此就不顾亦的需要。作为一个已经成熟的男人,应该想办法解决这种问题。
  是的,这很正常,非常正常,绝对正常!
  我点了下头,很坚定的看着亦。
  "亦,你不用不好意思,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蕴蕴,带子一拉就开的。"
  说着,他拉着我的手向上一提,然后,身体向上一欠,那件棕色的睡袍就脱离了他的身体。于是,除了一件黑色的四角内裤外,亦的身上就是一丝不挂了。
  我吞了吞口水,下巴用力的向上抬,不能低头,绝对不能低头。虽然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过了,但偷偷的不小心的瞄到,和光明正大的仔细观看还是非常有差别的。
  "蕴蕴......"
  他轻轻的叫我的名字,沙哑的声音令我忍不住一阵战栗。是了,我说过要帮他的,还要帮他的......
  可是、可是......
  我还在天人交战,手就被他拉着向下走,然后,一个炽热的坚硬的东西就出现了。热度从左手一直传到全身,我窘迫的不知如何是好。都是男人,他有的我都有,我没有的他也绝对没有。所以,所以,我不应该觉得害羞,可是、可是......
  "蕴蕴......"
  亦拉着我的另一只手除掉他的内裤,然后那个炽热的东西就赤裸裸的到了我的手中。
  轰!
  如同脑中被引爆了炸弹,我的大脑立刻成了一片空白,再做什么都是迷迷糊糊的,完全任凭亦的摆布。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热流喷到了我的手里。我才恍惚的恢复了点思维。
  "蕴蕴?"
  "恩,啊。"
  我瞪着手里的东西,这个要怎么处理?卫生纸,对了,要先找卫生纸擦掉。可是、可是,卫生纸在哪儿?
  "谢谢。"
  "啊,恩。"
  没有卫生纸,用水冲掉也可以吧,对了,水也可以。
  作为一个成年男人,处理这种东西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自从我醒来,却从没有处理过这种东西。所以,我想我也许是不正常的,也许那场车祸也影响了我的某部分功能。
  有时候我会想幸亏亦是个男人,否则、否则......呃......
  我还在发愣,亦突然抱住我,我一个不慎,满手的东西就全到了他身上。不过他却像没有感觉是的,左手一扯,就拉下了我的睡裤,同时右手就覆盖上了我的那个部位。
  "亦?"我的身体顿时僵在了那儿。
  "蕴蕴也很想要吧。"
  不不,我不想要,一点都不想。
  "既然蕴蕴帮了我,那我也要帮蕴蕴。"
  这种事不需要公平啊。
  不过亦这次丝毫没有收手的打算,反而极力的刺激着我的欲望。
  我开始大口呼吸,不是因为刺激,而是因为害怕。我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但是、但是就是非常紧张,同时还非常羞愧,很想把自己掩埋起来。
  "蕴蕴?"
  "不要看......"
  我早被亦看光了,所以,即使我的身体再丑陋,也不是什么秘密。其实我还应该庆幸,出了那么严重的车祸也没有缺胳膊少腿,也没有真正的毁容,虽然身上到处都是伤疤,但毕竟可以用衣服掩盖,而且经过这么长的时间,那些疤也不是那么吓人了。
  男人身上有疤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平常的时候我也不忌讳被亦看到,但是此时,却非常不想让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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