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来----淡定清风
  发于:2009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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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茅屋中仔细地咂摸了这首诗数遍,发现这首诗真是非常的写实,寥寥数语,却道出了写诗人心中的焦急和情深意切。
其实我还可以把它修改得更浅显易懂些,比如:
事件:寻隐者
地点:松下
人物:寻隐者的那个人,以及童子
动作:寻,问
......
结局......不遇?
师父每日闲时,便会静静坐在草庐内,让我替他砌一壶茶。
然后他便会端着茶碗,长久地独坐,遥望着窗外的南山脚下那些隐隐约约纵横交错的村庄农田出神,直到杯中茶都凉透,日色西沉,他的身影就那么渐渐模糊在草庐的黑暗中,深不可测地沉寂着。
我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搬到这样远离尘世的深山之中。既然搬都搬来了,又为何要天天这样遥望山脚下的红尘俗世,好似夏日莲藕粘丝难断。
然而师父行事向来莫测高深,哪里是我能明白得过来的。因此我每日只是听从师父的吩咐,在山中学习采药,偶尔砍点柴回去。
山中岁月恬静,于鸟语花香间悄悄变换着四季。师父淡然得仿佛忘记了光阴的流转,只余下手中那一杯茶,散发着幽香,在他指间凉澈。
然而这里的日子对于我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毕竟清苦了些。
这日我正心中边抱怨,边将草药丢进筐里,忽地身后传来一个儒雅的声音:"敢问此处可有位名叫桑泉的隐者?"
我回头看到一名书生打扮的人正站在一棵老松树下,微微山风吹起他的发带,别有一番俊逸。
师父早就嘱咐过,凡是书生不得多搭理。
因此我对书生一向没有好感,当下我没有好声气道:"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书生愣了愣,仔细朝我打量了会儿,却笑了:"不成想,你已经这般大了。当年离开时,你还只有三岁。"
他用长者欣慰的目光望着我,我心中纳闷,当下整理了篮筐便要离开。
书生却又道:"你师父呢?"
"采药去了。"我头也不回,随手向山中一指,"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师父说过,有人问起他,就这么回答。
书生却一把拉住了我。
我正要发恼,却见他一脸的失望:"既如此,请替我转告你师父一句。"他想了又想,最后叹了口气道,"还是算了......五年了,你就只替我问上他一句:可还想回来?我......我就一直在这山下的茅屋中等着他。"
书生说罢,抬头望着那南山的深处又叹了口气,便走了。
后来,当我回到草庐的时候,却发现师父今日手中捧着不是茶碗,而是一张纸条。他反复地看着,神情说不出是喜是忧。
我放下篮筐拣药,听到师父在草庐内轻叹,而后便走了出来。
"阿宝,我下山去走走。"师父神游般地说着,便走远了。
我赶紧丢下手中草药,跑进草庐内,捡起师父方才看的那张纸条,见上面就写着那首诗:"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我高举起来对着微弱天光仔细地又看了遍,发现在这首诗的字里行间竟都写满了两个字:相守。
我忽然想起,师父每日捧着茶,所遥望的,莫非不是那些农田村庄,而是山脚下的那所茅屋?

兄弟情深·祝福

这日傍晚的细丝江上,大诗人二狗子独坐小舟之中随波逐流,远远地能听到他的漫声吟唱:
"吾文盲君呀......哈秋
就如那无根浮萍呀......哈秋
飘零在烟波浩淼的细丝江上......哈秋"
岸边有孩子在问:"爹,那大诗人二狗子伤风得很厉害吗?咋每句词都带‘哈秋'?"
一旁的渔夫故作高深道:"你个小屁孩懂啥!那哪里是伤风,那叫押韵!"
渔婆子忽地抬头惊叫:"快瞧,那姜片山上可是着火了?"
周围人赶忙抬头向那姜片山方向望去,果然见山上浓烟滚滚,一片红光窜起。
山火吗?
这正是天干物燥的季节,稍不留神就会引发一场火。小火变大火,大火烧了整座山可不得了。
渔民们纷纷丢下手头物事要奔去救火,那大诗人二狗子的小舟恰巧飘到附近。
他坐在小舟上,随着波浪起伏着,两道浓眉一蹙,凝望了姜片山一会儿,感慨道:"好美的一场烟火!啧啧啧......居然被你们看作山火,真是大煞风景。"
"是烟火?"渔民们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向二狗子。
二狗子双手伸向长空,意兴飞扬地吟道:
"天边看来红彤彤,
定是山上放烟火!
如果不是放烟火,
为何到处红彤彤?"
大诗人的话具有绝对权威,渔民们都踮起了脚观望。
"啧啧,真的,好美的烟火啊!这可是咱过年都见不着的。"
渔民们也赞叹着,随二狗子一起远远地观赏起了那美丽的烟火。
躲在大石背后的玉米国君忙忙地记下刚才的诗,一边优雅地感动着:"大诗人真是太有才了,随手拈来皆成诗啊......"
那场烟花在姜片山上绚烂绮丽地盛放,染红了大半边天,直到天空落下大雨才渐渐失色。
大雨中,姜片山上焦枯的树木间有一群蒙面人正无声地围攻着一名男子,瓢泼大雨中唯见隐约的刀光剑影,以及强烈的杀机......
【由于此楼为温馨楼,所以略去接下来的血腥场面。
在等待下一幕的期间,插播一首歌曲,请大家欣赏:
一条大河波浪宽,
风吹稻花香两岸,
我家就在岸上住,
听惯了艄公的号子,
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姜片山真的着火了,这场火烧了很久才被雨浇熄。山上树木一片焦枯,散发着难闻的糊臭。山内唯一的一所木屋也被烧成了废墟。
半晌,废墟中爬出个浑身肮脏的人,他借着雨水抹了把脸,又赶紧钻进废墟之中寻找着什么。他从断裂的墙板一直找到残存的砖块,从桌脚一直找到饭碗的碎渣。
最后他一拳打在地面上,终于爆发出一声夜枭般的惨叫:
"奶黄包,你究竟去了哪里里里里里......(回声)"
【下面让我们把镜头转一下】
山药蛋国都城--
锅灶城
"哎,狗蛋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招娣皇后左手拿着支山药蛋串,右手托着只烤番薯,辛苦地在人群间一路挤到皇帝狗蛋的身边,"这京城的小吃倒是不错......你在看什么呢,那么出神?"
他顺着狗蛋的视线望过去,前方有座精致又气派的建筑,门前悬一块金匾,上书三个大字:"微波楼"。
下一刻招娣将手中物品全部招呼到了狗蛋的脑袋上。
"好你个狗蛋居然敢这样望着全京城最有名的相公馆,你是不是也想进去享受一下?啊?"他眯起了眼。
没错,今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山药蛋国的帝后二人微服出游京城来了。
狗蛋这才回过神来,顶着一头的山药蛋和番薯渣长叹道:"招娣,我哪有那个胆子......我......我......"他喘着粗气道,"我只是气!我太气了!"
"气什么?"
"寡人的都城竟还不及一所相公馆的名字来得风雅,真是岂有此理!"说罢狗蛋悲痛地咬牙切齿,"我一定要给都城改名!至少不能输给一家相公馆!"
"你想改成什么?"招娣替他擦净头顶渣滓,扶他在一旁茶摊坐下,顺手要了两碗茶。
狗蛋双手抱胸,思索良久,才试探地问道:"锅炉城?"
"噗!"招娣迅速地喷出了口中的热茶,"俗!太俗!简直比这锅灶城还俗!"
"饭桶城?"
"俗!"
"砂锅城?"
"太俗!"
"火锅城?"
"实在太俗!"
"那你倒是给我想一个!"狗蛋不爽了。
招娣正要开口,忽地附近一阵喧哗,一名男子扶着个极美的少年自微波楼上一跃而出,姿态俊逸,令楼内外惊叹之声遍起。
那男子方落地,便有数名蒙面人围攻上来。他将怀中少年搂紧,长剑一抖便迎了上去......
【以下打斗镜头继续和谐,请大家欣赏歌曲:
二月里来呀~啊~好春光,
家家户户种田忙,
指望着今年的收成好,
多捐些五谷充军粮。
二月里来呀~好春光,
家家户户种田忙,
种瓜DI得瓜种豆DI得豆,
谁种下仇恨他自己遭殃!
......music!】
男子的剑术不错,但吃亏在对方人多,自己又要保护少年不受到伤害,渐渐便落了下风。
蒙面人边打边叫嚣着:"狗血大人!识实务者为俊杰,只要你乖乖随了我等去见我们国主,我们便不会再为难这位公子。"
"你们休想!"那男子咬牙坚持着,不久身上便挂了几处彩,眼见便要落败。忽地不知从何方疾射来数点银光,打在蒙面人要害部位,蒙面人纷纷中招倒地。
男子愣了下,向四周扫了眼。
怀中少年白皙的手在他身上摸索着,美丽的面庞带出了惊慌:"狗血......你受伤了?"
围观的人们这才发现,那面容极美的少年竟是个瞎子,不由叹惋。
"我没事。"即便知道对方看不见,男子还是对少年很幸福地笑着,"只要能找到你,我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心疼地抚摸少年的脸:"这次让你受惊了,奶黄包。之前都怪我太疏忽,竟然让他们找到你,还把你带到这里来......今后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是的,再也不会发生!他心中坚决地想着,有意无意地向一旁的茶摊瞥了一眼,不再去理会地上躺倒的蒙面人,抱着少年便离去了。
人群渐渐散开,大街上又回复了方才的喧闹。
"啧啧,在山药蛋国的京城竟还有人敢如此嚣张!"招娣抿了口茶,摇摇头,"这回可吃到苦头了。话说狗蛋你这身手倒是没退步,只不知那群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回头让大理寺好好审讯便知道了。"狗蛋忽地愁眉不展,"招娣,你今天带钱了吗?"
"钱不是都让你带着吗?"
"......招娣,我想我们还是快跑吧。"
"为啥?"招娣咽下口点心。
"刚才银子让我全扔光了,我们现在付不了茶钱......"狗蛋沉痛道,"快跑吧,否则明天全城都会知道他们的皇帝和皇后吃了白食。"
大理寺效率极高,第二日便送来了审讯结果。狗蛋看完却坐在龙案后沉吟不语。
招娣打着哈欠问他:"狗蛋,发痴哪?"
狗蛋却少有的面色严肃道:"招娣,那人是朕的皇叔,追杀他的正是烧卖国君派来的人。"
"啥?"招娣反应极快,"是了!难怪那群蒙面人称他狗血,我当时就想到皇家正有位失踪的皇叔名叫狗血,还道是巧合,却原来真是他。"他眯缝着眼咂咂嘴,"说起来,长得倒还不错,跟你挺像的--此事你打算如何处置?"
"早就听闻这位皇叔为躲避烧卖国君,而四处躲藏,想不到却是躲回了山药蛋国......"狗蛋蹙眉,揽着招娣的腰,"你知道,山药蛋国每代皇帝登位前都先有一番血腥厮杀,胜者,才有资格继承皇位。正因此,每代嫡系皇室除了登上帝位的那个外,就再没别的皇子能活下来。这位狗血皇叔当年由于及时逃亡国外,而成为前代唯一幸存的皇子......"
他望着窗外的明媚阳光,脸色却极阴沉。屋内一片静寂。
"真是难得见到你这样子,我还道你太平日子过久了,把什么都忘记了。"招娣呵呵笑着打破沉默,伸手去揉狗蛋的眉头,"现在的山药蛋国可不再是从前的样子了。"
狗蛋对着怀里的招娣舒展开眉头,笑道,"我真是庸人自扰了。皇叔如今回到了故乡,看来又找到了他的幸福,我们该祝福他才是......"
房门忽然被猛力推开,冲进一个人急吼吼道:"皇兄!皇兄!"
来的正是狗剩王爷,他刚吼完两声,下面的话便卡在喉咙口再也出不来,只是涨红了脸望着榻上的两人,向后急退:"不好意思,我出去,你们继续。"说罢便要闪出门去。
"狗剩回来!"狗蛋披衣下榻,"你这么急找我何事?"
"这这......"狗剩吞吐了一下,偷瞥了榻上人一眼,才壮着胆随狗蛋走到外间继续道,"我听说皇兄想给都城改名字,所以想了一夜,终于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名字。"
"哦?皇弟有心了,快说!"狗蛋提起了兴趣。
"就是这个。"狗剩郑重地取出一卷东西。
狗蛋接过一看,面露疑惑:"瑞斯特让?这是啥鬼名字?"
狗剩王爷道:"这名字可大有讲究。据说指的是一个美丽又香甜的地方,我想应该很适合用作都城的名字。我可是请教了海外高人才得到的,你看下面还写着原文:‘Restaurant'。"
狗蛋向狗剩所指的地方看过去,不由撇嘴道:"这是什么鸟语,你不说朕还以为画的是几颗没发好的豆芽呢。这种鸟字怎么能作为我们恢宏伟大的都城的名字?狗剩,寡人看你是被那个海外人士给诳了。"
狗剩脸上的潮红刚褪下,立时又涨了上来,他学着狗蛋的动作捋袖子道:"原来如此,看我回去好好收拾那个江湖骗子!我可是花了不少银子啊!"他说罢肉痛地转身冲出屋子。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孩子总是蝎蝎蛰蛰的。"狗蛋摇头笑叹。
招娣自里屋出来,将尖尖的下颌抵在狗蛋肩上:"按照你方才说的皇家规矩,那么狗剩王爷呢?你不是说只能幸存一个?"
"......狗剩的确是山药蛋国的皇子。"狗蛋卷起手中绢帛,收入怀中后才道,"但是......在那之前,他先是寡人的弟弟--仅剩的、唯一的弟弟......"
"狗蛋,你这表情不好看,时间久了会面瘫的。"招娣拉扯着狗蛋的腮帮子,一反手解开他的衣结,笑吟吟地与狗蛋倒在地上滚做一团。
【以下镜头继续和谐】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

"阿瑾,你竟敢负朕!"他一身龙袍坐在帘后,不住摇晃的珠帘使他的脸看来扭曲狰狞。
"......你要掌管内厂,你要替朕批阅奏折,朕都允了你......哪怕劳民伤财,哪怕招来满朝文武怨憎......奏折如山般,满朝大臣跪在午门之前泣血求朕除去你,朕都没有做。你今日却让朕知晓你要负朕?"
他激动地抓紧了自己华丽的衣袍,直到寂静的殿内响起裂帛声,龙袍竟已被他抓破,他索性一把扯下衣袖,丢到跪在地上的人面前。
跪在地上的人却一脸淡然。
"为什么?"他几步冲上前揪住那人的衣领,"二十多年了,难道这二十多年你对我一直都是虚情假意?你至少给我个理由,告诉我你究竟是为什么要背叛我!"
那人望着他急切的目光,只淡淡道:"情到浓时情转薄--皇上难道不知?我只是累了......"他自内心发出一声叹息,转头望向外面蔚蓝的天空。
那外面的世界,自他年幼被带入皇宫后便一度隔绝。
带他进宫的老太监苦口婆心地教诲他,这里是个人吃人的世界,要想活下去,唯有尽可能博取主子的信任以得到权利。
于是在那些过去的苦难岁月里,他艰难地挣扎着,为求生存,为搏上位,他用尽各种手段,做了很多违背本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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