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衡的故事----mmandtim
  发于:2009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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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嗯,这个,管他背後有什麽阴谋隐情呢,郑泽跟我求婚,x的老子求之不得啊,就算是恶作剧或者是做梦,这时候不说“yes”那就真是脑子被门夹了哈。当下也顾不得手背还插著针管,抬起来揉揉脸,摆出个英俊而恳切的表情,深情地回答:“好,我跟你结婚”。
“呃,嗯,你不相信我的吧”,到底是郑泽,知道我在想什麽。他叹口气把额头贴在我手背,眉骨抵在指环上,紧绷绷地压在我指根:“Markus是德国人,我是荷兰国籍,我们要结婚在德国结就可以了……我为什麽非要跑到荷兰去办手续?”,他抬头苦著脸笑一下:“还不是因为你不是欧洲国籍,为了婚姻有效就必须跟我去荷兰哈”。
“呃,啊,嗯”,这个话也非常有道理,我翻著白眼想一下,的确找不到漏洞,但想起某天的遭遇又非常心酸,虽然无论郑泽发生什麽事我也会站在他这边,但还是忍不住抽著鼻子质问男人:“那我那天叫你不要结婚,你为什麽不答应我?”。
“我……”,他突然脸红,脖根都有些粗,垂著眼皮低声嗫嚅:“我那时在吃醋,我怕你爱的是作家卫丁则不是我”。
“……”,我,我要吐血了……这,这个也叫解释吗?眼睛转来转去搞得头都有点晕,心里太多疑惑也不知道该怎麽回话。
郑泽用额头碰一下我手背,非常悲哀:“我知道我做错太多事,过去十年我都没有好好去了解你,搞到现在这个地步才後悔真的已经迟了。本来打算你生日的时候跟你求婚的,可是……我吃自己的醋,我不该故意伤害你。”。
嗯,嗯,这麽说来,还的确都是你的错哈……郑泽啊郑泽,你说你四十岁的人了,怎麽跟个孩子一样搞这种把戏,你知不知道,老子伤心之下……呃,嗯,啊,跑到科隆。我,我为了你,我还买春了,我,嗯,当下斜眼看男人鬓角那些白发,恶狠狠地翻白眼,活该你这个家夥带绿帽子哈,想到这里又很心酸,撇嘴说不出话来。
“小衡,都是我的错,我以前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中,直到这次你出事我才明白,原来我力量那麽小。求你原谅我,我是真的爱你,我怕失去你”,他脸色仍然非常红,垂著头轻轻触吻我指节:“你跟我结婚吧,我比你大十岁,一定会比你早死。等我死了,你就可以跟别人在一起……如果你现在就想要跟别人在一起,那就先杀死我”。
“呃……郑泽”,这个人说出这种蛮不讲理的话来,他是被周彬麒附身了吗?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可是心里暖洋洋的有些非常温暖的液体涌到眼睛里,不知道为什麽就不能再多想,认真跟他说:“郑泽,我爱你。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你现在跟我求婚,我都愿意跟你结婚。我会跟你一辈子,不离不弃”。
“小衡……我们之间有很多误会,但是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的”,他凑过来吻我,嘴唇软得像棉花糖:“我会好好爱你一辈子”。
“嗯,我也爱你,郑泽,我真的很爱你”,说到这里我就又酸又甜,心跳得擂鼓一样,眼里都是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胡扯什麽:“嗯,结婚的时候,我可以穿婚纱的,我不怕人家笑话”。
“呃,嗯,好,你喜欢的话,我会帮你定婚纱……需要超短的吗?”。
“喂,你,呃,你笑什麽……我,我是为了爱情牺牲的那个啊……”,老子回过神,立刻脸上挂不住,挑眉斜眼打量手上戒指,叉腰做茶壶状:“你,你就拿这个玩意糊弄老子哈,人人求婚都有钻石,我……你,你连颗米粒都没有,这样让我出去怎麽见人?”,稍微动作的大一点就触动伤口,疼得七情上面,呲牙做苏西黄状:“我,我娶了你这样的男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邪霉哈!”。
“小衡”,郑泽笑嘻嘻,凑过来抱住我,用力吻我额头:“嗯,是你嫁给我,你要冠我的姓啊”。
“你……呸”,让他这麽热烘烘地抱住我就立刻浑身上下都软,肚皮上的伤口都立刻消失了一样,定定神横眉竖目呵斥他:“你那个笔名不就是冠的我的姓,啧,早说想结婚,七年前我就娶你了哈,搞得老子蹉跎这麽久,青春都不在了哈,哼”。
“呃,小衡”,郑泽还是笑,翻来覆去地看我手指上那只戒指:“嗯,其实,卫丁则这个名字,直到今年,都是我跟另一个人共用的。他年龄比较大,我非常尊重他,所以把他的姓放在前面”。
“呃,卫斯理啊……”,我翻一下白眼,再想想,觉得这个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一手指住他,张口结舌:“你是说……”。
“对,魏老其实非常擅长写作,我从他那里学到不少”,郑泽脸颊有些红晕,揉一下鼻子把脸埋在我发际:“嗯,他七年前就正式把你交托给我。结果我现在才跟你求婚,真是对不起他老人家”。
“呃,嗯,你这个家夥”,我推开他脸颊,咬牙切齿:“你,你什麽都不肯告诉我,我……嗯,我……”。
“对不起小衡,是我的错,我以後再也不会瞒你什麽”,他见我生气立刻低头哀婉地认错,诚恳道:“以後你跟我在一起,我保证再也不瞒你任何事情”。
“嗯,哼”,魏青衡是什麽人啊?我大人大量不等於你一句话就尽释前嫌哈。当下撇嘴斜眼,以一副“可怜你小子没人要”的姿态,用鼻子回答:“看你表现了哈”。
郑泽吻我额头:“我一定会做到”。
外面大雪渐渐停了,有铲雪车的笛声想起,仍然播放著“铃儿响叮当”,有孩子在外面尖叫著打雪仗。老金太太来探病,给我带了她新烤的苹果派,笑眯眯冲我说:“圣诞兼生日快乐”。郑泽先送一份到周彬麒与李道文那边去,才回来按照医生嘱咐,用勺子刮些烤软的内馅给我吃。他动作温柔,指尖那麽细长那麽漂亮。
苹果吃到嘴里非常甜,郑泽低头做事的样子也真的很好看。虽然过了十年我也不彻底认识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为了什麽先放弃我又突然跑过来求婚,但是我爱他胜过世上一切。
其实吧,世界上那麽多男女,指腹为婚,结婚前连面都没见过,不也相亲相爱过一生。俗话说,有爱万事可为,我想我可以跟他先结婚,後恋爱。生活中擦亮眼睛好好地慢慢了解他,嗯,还有帮助他,扶持他,照顾他。
吃了东西,郑泽微微拉开些窗帘示意我看树上那些积雪,雪光下他身材英挺,帅得让人眼热。我忍不住不停跟他说“我爱你”,郑泽回答了无数次“我也爱你”後,温柔地吻我,微笑补上一句:“圣诞快乐”。
嗯,这还是我们在一起之後,错过的第一个圣诞节,“圣诞节,真是个好日子”,我笑眯眯地回答他,随即嘴唇再次被堵住:“小衡,我爱你”。
被吻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认真想,非常多年前有个孩子出生了,他用自己的血液洗清所有人的罪孽。所以说,每个犯错的人都会被原谅,每一对真心相爱的恋人都可以在一起。或许我们真的是非常幸运,然而这种幸运不是拣来的流浪狗,它不会自己乖乖留在家门口,所以我会一直一直好好照顾它,爱惜它,永远不再错过它。
祝大家圣诞快乐。


尾声
“小衡,你还好吧”,郑泽一只手搭在我後腰,男人的声音低沈温柔,手指滚烫,按摩油带著柠檬清爽味道。
“好……好个屁!”,我咬牙切齿地呜咽,转头狠狠咬住枕头。
“嗯,你下次不要那麽用力,刀口裂开就不好了”,他手指非常稳定,动作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
“你……你……”,明明是你索求不止的好不好?老子被你翻过来覆过去地插到两腿抽筋,这个时候反而来教训人了哈?我哀怨地瞪他,你说这个人,眼看四十岁了,哪里来的这麽多欲望哈?
“嗯,好啦,下次我们不要再用那个姿势,还是从後面进去吧,那样你比较轻松”。为……为什麽会有人说这种不要脸的话的时候,还能一副文人骚客闲庭信步的口气?啊?声音还那麽高雅好听?啊?你说,这人还号称大作家,啊?这不是误人子弟嘛……我,我,我要吐血啦。
“又在想什麽”,他低头吻我额角,嘴唇绵软。
“嗯,啊”,我x,被他吻了就怨不起来了,少爷最近真的是有点贱。哼,哼,我转转眼睛:“那个,嗯,对啦,你说,叶屋知哉,是不是我爹在外面留的野种?”。
“呃,如果是的话你应该叫他哥哥才对……嗯,其实如果不是魏老支持,我也不敢做主就把你介绍给彬麒”,郑泽抽一下鼻子,惭愧而忧伤地笑:“那个时候我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岌岌可危,所以犯下那种大错”。
“呃,嗯,你就不怕我真的跟周彬麒跑了,再也不回来?”。
“那个时候,我想,与其等我四十八岁的时候才被你抛弃,还不如趁三十八岁还有机会的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周彬麒肯定会爱上你,所以你也会很幸福”,他悲怆地微微低头,睫毛很湿润:“小衡,对不起。我那时自己也不知道,我原来那麽爱你。以前我以为我最爱自己,可是其实不是那样。现在我的想法是,能跟你相爱一天是一天,能多一分锺你爱我,我活著就更有意义”。
“傻瓜”,这个家夥,自从我们订婚以来就格外爱流泪,过去十年里也没见他这麽失态过,原来郑泽是个这麽脆弱的人哈。我心里软得不行,揽住他脖子吻他:“我会一辈子陪著你,永远都不离开你啦。嗯……啊,对了,为什麽是周彬麒?因为他一定会爱上我麽?”。
“……因为魏老说,你绝对不会甘心做他的替身娃娃,所以我就立於不败之地”,郑泽揉一下鼻子笑得非常无奈:“其实我们都不了解你,你早就不是十八岁的孩子”,他紧紧抱住我,脸颊埋进我脖颈:“我发现你爱上周彬麒的时候,恨不得立刻死掉”。
“呃,你跟Markus上床的时候,我也很难过的”,唉,现在想起来心里都一抽一抽的,随即想到自己在科隆其实也有买春……呃,嗯,那好吧,少爷我大人大量,算打平好了。
“其实我也不想跟他假结婚刺激你,但是我那时真的太害怕,我怕你真的回到彬麒身边。如果不是之後你出事,我根本不能相信你为了我放弃他。彬麒那麽年轻那麽可爱,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郑泽很有点唏嘘:“跟你分开的那段日子,我虽然下决心要追逐新生活,可是跟Markus在一起,我一分锺都没睡著过。一闭上眼睛就梦到你跟彬麒双宿双飞,把我彻底忘得干干净净”。
嗯,连郑泽这样的男人,碰到爱情都会软弱得跟小白兔一样啊,我不住吻他,心疼得不得了:“你怎麽这麽傻,我怎麽可能不爱你,我们在一起十年了啊,没有你,哪有我啊”。
男人嘴唇辗转落在我的上面,滚烫地往下移:“小衡,能再来一次吗?”,他声音脆弱而温柔:“我……我想确定你是在我怀里”。
呃,嗯,这个,其实被他弄得是很舒服啦,不过这麽下去,郑泽会不会有心理阴影,最後变成那种“性爱上瘾症”?呃,最近我总是爱操心,眼看就要变成老妈子。可是我是真的爱他,我想我们一起健健康康活下去,长命百岁地好好祸害人间哈。
正在嘟嘟囔囔地边吻边讨论“做还是不做这是个问题”,外面门铃响,郑泽揉一下脸,叹气起身拉好衬衫:“应该是快递公司,咱们婚礼请柬印好了,这两天该到了哈”。
啧,男人跟男人结婚有什麽好看的。我哥非要大张旗鼓,让全世界知道魏家小儿子是个gay而且跟郑氏丁男佳偶天成喜结同心,从此魏家跟郑氏强强联手,横扫金融界一往无前哈。
郑泽一直笑眯眯,不动声色而非常邪恶地蛊惑我哥,逼我冠了他的姓。我x,这个没义气的,也不知道谁才是魏老大的亲弟弟哈。(不过“郑魏青衡”的确也还蛮有气势的哈,嘿哈嘿哈,比“魏郑泽”强多啦。)
呃,接个快递也要那麽久麽,少爷这麽趴著就很无聊,披件浴袍扶著腰歪歪扭扭跑出去。
客厅有人,一位白头发白眉毛的矮个老人,西装革履地叉开双腿靠著厨房小吧站得笔直,手里握著杯威士忌,见我出来扬一下眉毛:“哟,豌豆公主,你醒啦”。
呃,这人英文说得怪声怪调,一副张不开嘴的德行,该不会是正宗英格兰人吧。我吸吸鼻子探头探脑往客厅沙发看,那株巨型龙吐珠後面坐了人,银灰色西服露出一角,看上去身量不小。
郑泽从书房出来,手里握著几张请柬,看到我便笑嘻嘻地:“小衡,请柬印好了。Frans特意亲自带过来给咱们”。
我张口结舌,直觉感到不妙,然而也来不及退缩就被郑泽揽住肩膀,绕过植物走到那人面前:“Frans van de Oost”,他笑嘻嘻:“你们不是第一次见面。”
呃,那人见到我,微微点头,脸容沈静秀丽,金褐色的睫毛在脸上透下非常重的阴影,低沈地微笑著,用怪里怪气的中文打招呼:“青衡,科隆一别,别来无恙?”
我嘴巴张大成“O”型,彻底回不过神,呃,这个MB……他,他是Frans van de Oost哈,我,我X!闻名欧洲的大地主,跟老子上床还收我钱?!我,我,我要吐血了我,荷兰人真他x的会做生意啊,明,明明是他找个ONS,还是在上面,还,还没戴安全套,你,你还射在了里面,你,你居然收老子那麽大一笔钱!我,我X!我X!我XXX!!!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激灵,呃,嗯,这个,我在科隆买春的事情,那是早就跟郑泽坦白过,虽然那家夥醋劲大得不得了,老子屁股吃了不少苦,但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可,可是现在正主找上门来,还,还是个身份非比寻常的大人物……呃,嗯,那时我被彬麒诬告,他还背後使黑手害我来著。嗯,郑泽那时还跑到荷兰去跟他当面谈判……呃,郑泽你这个xxx,说什麽“以後什麽再也不瞒你”,你,你,你明明知道Frans就是那个MB,还为了“惩罚在科隆买春”,把少爷插得前列腺都要跑到胃里去……嗯,啊,呃,哗,想到这里我就有点晕,这,这个恶心的鬼状况,呃,嗯,背後起出三百万颗鸡皮疙瘩,那叫一个延绵不绝哈。
“小衡,又在胡思乱想什麽?”,郑泽侧头看我一眼,颇有深意地笑笑,点起一支烟:“Frans会做我们的证婚人”,他扬起一边眉毛,下手在纸张上写写画画:“……你来看看誓词这麽写行不行?”。
Frans凑过去仔细看郑泽正在修改的文稿,怪里怪气地用中文狗屁不通地读:“我爱你……每一天,我都觉得比昨天更爱你……你跟……嗯,Frans上床的事情,我还没收拾够你……一点……一点算帐……”,他跟郑泽摇头微笑:“你不可以这麽吓唬他”,随即转脸跟我侧侧头:“你们要好好在一起,不然我会抓你去坐牢哟”。
呃,嗯,我想,十年前我去非洲,是为了帮助那边的孩子远离艾滋病的阴影,但是因为种种原因,那时的愿望没有实现。现在少爷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嗯,呃,啊,我,我是真的要去资助需要帮助的人,我,我真的不是要逃啦……
呃,你,你,不要恶狠狠看过来,少爷我质宝刚健,文武两全……我,我是好人啊……
你,郑泽,你再ooxx我,我会告你家暴哦……
……
我,我知道错了啦……
……
我,我是爱你啊,我只爱你的啦……
……
爱人真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但我想,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呃,唔……嗯,好啦,我会好好爱你,再也不跟别人上床啦。
为什麽?当然不是因为怕你或者荷兰终极腹黑大boss啊,我爱你,就是因为我爱你啊。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真的需要吗?
请大家心里想著你爱的那个人,如果想得出爱他的理由的话,那麽你就爱得还不够哟。
至於那些还没有爱上的人……嗯,请你好好加油吧,因为说不定明天,你就会在非洲某个鸟不生蛋的鬼地方,碰到这辈子都不可能放下的那个人啦。(当然,也可以碰到猴子或者黄瓜,或者说大象跟长颈鹿,如果人品够彪悍,也可以是妖,或者是人妖哦……)。


-----《麒生记之青衡篇》完结-----
ps:青衡才不是尤物,青衡是恶劣小攻变极品小受最後变大松货,哈哈哈哈。嗯,青衡不需要别人喜欢,他是个满身缺点的人,但是他非常勇於去爱,而且格外忠於自己。所以大叔是会粉幸福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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