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爱同人]奢侈品----mmandtim
  发于:2009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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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麽?”,辰叔从陆风怀里抬起头,“你……文扬……你做了什麽?”。
“那时小竞总算再次接受我……可是他开始梦见以前发生的事情……有一天,他跟我说,他想起来出车祸前喜欢的人是谁,又说其实心里是恨我的……我实在害怕……我不能……不能再次失去他……”,文扬哽咽著语不成声:“我们请催眠师封住了小竞的记忆,以为他再也想不起来,就可以让大家都幸福……”,他终於崩溃,跪在地上捂住面孔,肩头颤动:“都是我的罪孽……”。
“你说‘我们’……”,辰叔缓缓转头盯住陆风:“是你吗?你跟文扬一起害了小竞吗?你怎麽能这样?!”,他大力推搡陆风,带著哭腔嘶吼:“你怎麽能这样?!你怎麽能这样?!”。
陆风任著辰叔厮打,仍伸手想方设法抱住怀里的男人,他紧紧盯住辰叔,不躲不闪,嘴唇被打破,流出鲜血来。
我呆立当场,心里全是迷雾,想要伸手扶持,却不知道该走向谁。
容六抓抓脑袋:“我听说记忆混乱,说不定可以治好……如果苏至渝都治疗不好……嗯,我觉得还是要请苏至渝来看看的好……”。
任宁远脸色复杂,转身看著我:“现在能拿主意的,恐怕只有你了。”。
“可是我完全不知道林竞的记忆封住了什麽可怕的事情,如果他想起来的话……”,陆风文扬都是出色的人物,他们那样惧怕的事情──我心里乱成一团。
而最深处的私心,竟然是隐约觉得,林竞过去的事情,与李莫延未必脱得开关系,我不能将莫延也拉进来。
“可是想不起来也於事无补”,容六还是抓头发:“如果是我,我会……”,他欲言又止,“你觉得,什麽最重要呢?”。
“什麽最重要呢?”。
心里电光火石闪过念头,深吸一口气,我恭恭敬敬对任宁远道:“这麽就麻烦那位苏医生一趟。”。
以前一直觉得,爱一个人,为他付出性命,就到极致了。可是舒念生病的时候,我才明白,原来为了爱情去死真是无比容易,为了爱情让每个人都好好幸福地活著,才是真正的艰难。
无论卓文扬陆风做过什麽,他们与我都是父兄般重要的人物,这个时候我要站起来扛住,只要人还在,那麽总有解开的一天。无论林竞经历过什麽可怕可怖的事情,至少他现在不是独自一人。
苏至渝见过林竞脸色铁青:“他其实并没有失忆……他只是记忆混乱而已”。
“那麽……”,辰叔摇摇摆摆站起来。
“我会帮他理顺记忆”,苏至渝扫视屋内各人,眼神充满厌恶:“给我一个小时。”。
文扬一语不发随苏至渝出门去。辰叔缓缓转过身,站在陆风面前。陆风坐在沙发上,抬手揽住辰叔的腰。
辰叔缓缓发话,语气象在梦游:“一个小时……风,到现在,我认识你,有三十多年了……可是……我们真正在一起……加起来,有五年吗?……你以前说我带著眼镜像个蘑菇……陆风……我……其实我一点也不恨你……我十四岁的时候……你说……爱我……可是……我实在……没有办法……”,他渐渐开始哽咽,肩头颤抖。
从沙发角落传出“咯,咯”的怪声,我心里一惊,扑到辰叔身後。他背对著我,双手紧紧掐在陆风脖颈上,陆风闭著眼睛,脸色已经憋得发紫,喉咙被掐得发出声音来,双手却也还揽在辰叔腰上。
我大骇拉住辰叔胳膊使力往外掰,他气力大得出人意料,连著几下都不肯松手。陆风忽地睁眼扫我一下,居然一副“不关你事情”的样子。
忍无可忍我使出力气来将辰叔拖开,他手指在陆风脖颈留下血痕,双腿不住踢弹,嘶哑地大声哭嚎:“陆风!陆风……陆风!”。
陆风给掐得久了,猛然得到空气大声呛咳,手指一松。
辰叔被我就势拉开,力道太大收不住,我抱著辰叔双臂往後倒在地上。
见陆风扑过来,我大声呵斥他:“你们有分寸一点好不好?!刚才那样你会死的知不知道?!”。
“不会,我死不了”,陆风紧紧揽住惨叫不止的辰叔:“我的命小辰要,我就给他”,他神色茫然,对著空气说话:“就算死了,也不会离开他”。
辰叔被注射了镇静剂在陆风怀里睡著。陆风仍不住亲吻辰叔眼帘嘴唇,神色平静,倒像是胸有成竹,接下来什麽变故都能坦然接受的样子。
护士轻轻进来:“请柯先生来一下”。
卓文扬蜷缩在林竞病房门口,背靠著门框,脸埋在双膝,身上尽是绝望的气息。听到我脚步他抬头:“他原来全部都记得……他不原谅我”,突然凄惨地笑笑:“小洛,是我的错。”。
门开了,林竞站在门内,他脸已经被洗干净,头发也梳得整齐,甚至穿了鞋子。他站在灯下,影子缩在脚底,脸色惨白地对我笑笑:“小洛,你好。”
“小竞,你好些麽?”
“好,我当然好得很”,他又笑:“我原来做了那麽长的一个梦。让大家都尴尬”。
“……不是的……”,喉咙象被什麽堵住,完全无法出声。
林竞缓缓迈步,我拉住他:“你要去哪里?”。
“回去啊”,他耸耸肩膀,居然低头对卓文扬道:“去你那里吧”。
文扬咬紧嘴唇站起来,紧随著林竞,苏至渝在後面一语不发跟著。
“你们等等”,我忍不住唤。苏至渝转身给了我一个“我跟著”的表情,又扬眉示意我看身後。陆风抱著昏睡的辰叔,瘦削地站在阴影里。
林竞突然转头跟我幽幽道:“小洛,LEE很好,你要好好待他”,他瞳孔缩得象针尖一般,虽然对著我的脸,却越过我身体瞪著幽空里抱著辰叔的陆风。
陆风始终没有发话,他一路抱著辰叔,回了家也立刻将人摆在床上,跪在一侧不住磨梭辰叔面孔。他眼神专注,想要把生命从眼睛里看出来,递给面前的男人一样。
我在他们身後站立良久,还是驱车往卓文扬公寓去。哪怕有苏医生跟著,我也绝不放心那两人。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象灰雾蒙在眼前。
到得文扬家天已快黑透,从车里出来正好看见苏至渝缓缓走出大楼。我扑上去唤住他:“苏医生……”。
他闻言止步,跟我笑笑:“他们在楼上,还不错”。
“你……林竞到底记起来什麽?”为什麽文扬那样害怕?他明明是林竞以前最爱的人,就连失去记忆的时候,两人也还是亲密交往过。
“你真的想知道?”,苏至渝似笑非笑地:“要我说,他的记忆,真的只应该关在盒子里,永远不要打开。有些事情不要知道比较好。”
“……”。我紧紧盯住他眼睛,“告诉我”。
“陆风,程亦辰,卓文扬”,苏至渝收起笑容,神情冷硬:“在林竞车祸前,这三个男人,都曾强暴过林竞。”
“你……你胡说”,手茫然伸出来又赶紧握住拳头。
“柯洛,每个人身上都有魔性,”,苏至渝抬起头望天,冷冷地笑:“就算是你最爱,最尊敬的人,魔性解放了,也跟禽兽一样的。”
“你胡说”,身子颤抖得站不住,我渐渐弯下腰去。
“害怕林竞恢复记忆的人,是强暴他的那三个人……你看看,他们为了自己,不惜封住林竞的记忆”,苏至渝不依不饶。
“你胡说……”,我终於跪在地上,流下泪来:“一定是弄错了,卓文扬……明明是林竞以前的爱人。”。
“爱一个人就不会伤害那个人了吗?你从未伤害过人麽?”
路灯随著苏至渝的话一盏盏亮起来,柔暖的黄色灯光混著夕阳看上去很浪漫温柔。苏至渝声音清朗容貌俊俏,可是话语却象带著魔意的利刃一样,让我跪在著灯光下痛得无法自抑,泪流满面。

《奢侈品》迟爱同人42-4,无处与双程部分,基本完成

42-4,潘多拉同人,基本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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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扬楼下呆到身子都僵硬,也没能有勇气上去看望那两人。拖著脚步回到辰叔家又是一惊,屋里每间房子的门都大开著,连窗户都没有关,夜风将窗帘吹得“喇喇”地响。
我冲进辰叔卧室只见一片凌乱,抽屉全都拖出来落在地上,衣柜被翻得乱七八糟。
餐厅浴室也完全没有人,颤抖著手正要拨电话给陆风,辰叔在我背後幽幽地:“小洛,你回来了”。
他站在我卧室里,一手扶著门框,一手别在背後,神情很是安详。
“辰叔,吓我一跳,你找什麽,屋里乱成这样”,我呼出口气:“陆叔叔呢?”。
“呵”,他转头看著餐厅落地窗:“我不知道”。
我大骇扑到窗前往外看,外面路灯昏黄,好在路面没有血迹尸体,我出一口气。这两天日子过得实在太紧张惊骇,已经是草木皆兵。
再定神看去,树下有个暗影,仔细分辨觉得格外熟悉。我心里“咯!”一下,抱起沙发上的毯子冲出门去。
陆风身子冰冷,脸藏在树影里看不清楚,嘴唇闭得死紧,被我拿毛毯裹住也不言不语。夜深下起霜来,我陪陆风站著,看楼上窗帘映出辰叔在窗後呆立的影子。
缓缓吐著白气反而想起很多,翻来覆去地不是舒念便是李莫延。
我无意之中伤害过舒念,他虽原谅了我,现在想起来,痛得最厉害的,到底还是自己。而莫延对我已经说得不能再清楚,只是他次次恶狠狠推开我、伤害我,我也从来没有办法恨他怨他。
一直以来总觉得世界上不是黑色便是白色,李莫延行事诡异,非正非邪,完全凭自己意思,我曾觉得他荒唐无稽,没有原则节操。
现在看看才觉得自己幼稚。陆风时刻被人说成修罗,连林竞那样的孩子,他也强暴过,可是我就完全恨他不起来。只要这个男人站在我身边,我便觉得,无论他做过什麽,我也能体谅包容,连公德理法,都完全顾不得。
原来莫延那样,才是最有原则的人,他最忠於自己,想做的便去做了。
寒气浸人,陆风渐渐发抖起来,怎麽说也是年近五十的人。我心里发软,靠近些揽住他肩膀让他倚在身上,胳膊感受得到他心跳,忽地觉得释然了。
哪怕是为了爱情,再十恶不赦的事情,发生了便是发生了,既然怎样後悔道歉都於事无补,不如站直了去面对。至少大家在一起,不是独自一人。
天亮辰叔下得楼来,一语不发往车库走。我与陆风跟上去,辰叔出神半晌,低低跟我道:“小洛,麻烦你带我去见文扬”。
卓文扬脸色青白地为众人开了门。林竞只穿一件肥大的T恤与短裤,盘坐在客厅沙发上,赤著脚,神色木然。
我舒一口气,看来这两人相安无事地过了夜。辰叔扶著沙发椅背坐下,嘴唇哆嗦著:“小竞……”。
“……”,林竞闭上眼睛转过头去。
五个人坐在客厅,个个脸色诡异,气氛尴尬到极点。照理说,这种情况,要麽就该眼红耳赤,要麽就该老死不相往来。可是一同坐著,便什麽都做不出来,连话都不能说,要离开便更做不到。
直到苏至渝来到为林竞复查,始终没有一个人开口说一个字。
检查完毕苏至渝从卧室出来,径自从冰箱拿了矿泉水喝,也不开口。
“苏医生”,我到底忍不住:“小竞到底怎样。”。
“他很好”,苏至渝挑起眉毛:“你们都在,也很好。”。
林竞从卧室出来,已经换上文扬的衣服。他绕过众人缓缓往客厅大门走,文扬跳起来要去拉住他,手伸到一半却僵住,脸容扭曲,目眦尽裂。
我扑上去挡在林竞面前:“小竞,你要去哪里。”
“我?”,林竞转转眼睛,吹一下额头翘起的头发:“我回日本,去投奔我爸”。
“你──那你什麽时候──你不上课了?”,我语无伦次。
“嗳,要跟欧阳告别”,他伸个懒腰:“是有点舍不得哈”,又拍拍我肩膀:“小洛,有空来看我”。
“你……”,转头问苏至渝:“苏医生……”
苏至渝耸耸肩:“林竞完全正常,他全想起来了,去哪里是他自己的决定”,他呲著牙笑笑。
“呵,小竞……”,辰叔颤巍巍站起来:“对不起……你……”,他张著嘴,胸膛不住起伏。
文扬走到辰叔面前,打断辰叔的话:“爸,对不起”,他直挺挺跪下:“爸,我要跟林竞走,卓家跟你,我都不能再顾。”。
“文扬,你……”
我话也被他打断:“小洛,请你照顾我爸。”,转头深深看陆风一眼:“你好自为之”。
说罢文扬径自走到林竞身後,神色决绝:“小竞,我会跟著你,这一次我绝不放手。”。
林竞不耐烦转身,扬起眉毛:“卓文扬你──”
辰叔哆嗦著站起,嘴唇扭曲:“文扬,你要走,我跟你一块走──我跟你一块走……”,男人话里已经有了哭腔,被沙发绊住,身子往後仰翻。
我与陆风扑上去接住他一同倒在地上。
辰叔抓住我上衣,尽量抬起上身对著文扬哀哀恳求:“文扬──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跟陆风在一起……”,他这样窝著便喘不过气,咳嗽出泪来,脸憋得通红。
陆风侧身拎住辰叔手腕,恶狠狠地:“我不许你走!”,他喘著粗气,要将辰叔拖起来,动作粗暴,嘴唇抿成条直线,额上爆著青筋。
这时刻便是陆风,对个瘦弱哭泣的男人这麽样做,也实在过分。
我将不住挣扎的辰叔揽在怀里,咬紧嘴唇帮辰叔去掰陆风手指。
陆风更加暴怒:“小洛!你松手!”,他另一只手反手抽过来,我本能一闪,辰叔正在挣扎,便被陆风重重扇在脖颈上。
文扬两眼通红扑到陆风背上,咬牙切齿。他哪里是陆风的对手,给陆风反手一把掐住喉咙推开,撞在茶几脚上,整个人委顿过去。
辰叔见状惨叫:“陆风──你,你放开──让我走,让我走”,他在我怀里不住扑腾,拳打脚踢:“我走了,你还有小洛,我,我只有文扬了……小洛是你的儿子,文扬也是我的儿子啊──”。
呵?闻言我手不由得一松,陆风也被定格,缓缓转头看我:“小洛──”。
辰叔被文扬挣扎著拉起揽在怀里,父子俩站直了,虽然形容狼狈,可原本也是一样的剑眉星目。我再转头看陆风,在旁人眼里,我们也是一般的面孔身材都相似麽?
陆风却并不再看我,他佝偻著腰,缓缓走到辰叔面前,低声下气:“小辰,你跟我回家吧……我会对你好……我们已经……”。
辰叔见陆风逼近便嘴唇哆嗦,眼神涣散地退後,一手伸进衣襟,掏出把枪,双手握住:“这……这是真的枪……你,你让我走,不然我,我会开枪……”。
文扬大惊失色,抱住辰叔肩膀与他争夺,我扑上去帮忙,三人扭在一起,辰叔力气大得惊人,将枪握得死紧。
也不过只是一瞬,争执中不知谁扣动了扳机,巨声在客厅响起,人人身体震颤,呆愣住了打量对方。
苏至渝指著墙壁上的凹陷:“应该没人受伤”。陆风已经趁众人发愣,一把将辰叔手中枪支夺走。文扬满身戒备,将辰叔拉进怀里护住。
四人对峙著喘气,耳边尽是轰鸣。
林竞站在门口,突然尖锐地笑起来:“你们在搞什麽?你们在闹什麽?这就是对我道歉的态度吗?”,他泪流满面:“何必呢?我其实早就不生气了。”
“Eric”,他指著陆风:“你是个王八蛋大烂人”,顿一顿又对著辰叔:“辰叔,我一直那麽喜欢你,可你对我是真的希罕呢还是为了补偿?我以前以为我喜欢的人是你……现在才明白,是因为你长得跟文扬那麽象”。
文扬抖著手往林竞身边走:“小竞,你怎样,你……受伤了麽?”。
“我没有”,林竞神情安然,低头伸出双手抵住文扬胸口:“卓文扬,你也是个混帐……可是你也让我上了那麽多次……咱们两清了,你去结婚吧。”,他抬起头,露出个灿烂的笑容。
他转身又冲我一笑:“小洛,你看,这些烂事烂人,都给咱们碰上了……”,他缓缓眨一下眼睛,吐出口气:“关於LEE──,你要好好对他”。
“小竞,你……”,我大骇,林竞的口气,真的是在跟众人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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