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从其类----流光岁月
  发于:2009年0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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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从其类》

文案

九五曰:“飞龙在天,利见大人。”何谓也?子曰:“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水流湿,火就燥。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本乎天者亲上,本乎地者亲下,则各从其类也。”
“呃,什麽意思?”龙在天看著林宇扔过来的书,抓抓头,不解地问。
林宇压了过来,不怀好意地低语,“意思就是说,拖鞋配小强,红花衬姑娘,你这样的,也只能配我这个流氓了……”
这是一个披著流氓皮的小白,和一个披著警察皮的流氓之间的故事。
两个流氓,会如何相爱?

路线:轻松、狗血、小白、标准HE

作者:流光岁月

各从其类 1(流氓×小白)

秋高气爽,好风如水。
秋季真是个美好的季节!
不过,中医说,秋五行属金,肺也属金,故而,秋季人总会容易肺热。进而内燥,呼吸不顺,饮食不思,形容消减。
龙在天最近就出现了这些症状,胸闷、气短、厌食、消瘦。不过,他这不是秋燥,他这是心头有事闹的。
在经过一周长吁短叹的烦恼、一夜缠绵悱恻的斗争之後,翌日一早,龙在天戴上了墨镜,抱著一种壮士断腕的悲壮出了门。
进医院大门时,龙在天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但考虑到自己的切身利益和幸福,他还是硬著头皮走了进去,
靠,头掉了,也不过碗大个疤。他心底给自己鼓了鼓气,没错,这孩子也就是看武侠小说看多了,不自觉地就用了这切口。
状若自在地排队,挂号;排队,候诊。
中国人就是多。不到车站,不知道出门的人多;不进医院,不知道有病的人多。要说,一般人看到这麽多人,都会觉得不耐烦。毕竟,我们办事情时,都希望尽快能办好,而且,越快越好。
龙在天显然不这麽想。他看了看专家门诊前面的队伍,心底居然有一些高兴。他觉得高兴,是因为对龙在天而言,在这种事情上,比起做那个扛所有不幸於一肩的英雄,他还是宁可有人能分担他的不幸。所有人都不幸,总比自己是那个惟一不幸的人来得要好。
他想起那个著名的评论,在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是一个人!
更何况,这是事关其一辈子幸福的事情。
没错,今年二十三岁的龙在天,某部位勃起方面有问题了。或者,俗话说的,阳痿了;或者更学术些,ED了!
知道一群男人ED,自然比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ED,心理要稍微舒坦那麽一点。
不过,在他褪下裤子,躺到那张狭窄硬板的诊床上时,这种有人分担不幸的庆幸,就立刻变质了。
他看到一圈人围著自己,毫不客气地注视著他那本应属於非礼勿视的部位,龙在天後悔了。他希望一个人战斗,一个人,一个人就好了。
他心底的这些声音,显然是没有人听到。围在他周围的,除了那个老专家,都是些跟自己年龄不相上下的年轻人,大部分是和他同性,却还是有异性在。
显然是因为时间的问题,对今天上午最後问诊的这个人,老专家想好好安排一次实践教学。毕竟,年轻而且身强力壮的大小夥子患了ED,是个不多见的病例啊。
所谓枪打出头鸟,就是这个样子。
那些女孩子,显然是实习生。想要装出老练的样子,却还是忍不住脸红。脸红是脸红,可目光丝毫没有躲闪,甚至比男生都更直接大胆。
龙在天自15岁开荤,这7、8年来,也不是没有玩到疯的时候。诸如双飞,诸如冰火两重天,诸如泰式按摩,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加之他们老大近年做得越发风生水起,龙在天也可谓是万花丛中采得那麽几多了。
龙在天干吗的,真正算起来,也就是个街头流氓。
可私底下再怎麽疯,那是私底下。私底下再怎麽禽兽,出门时也都要衣冠整齐不是。街头再怎麽耍,那也是大家同流合污,没有谁是真正一清二白。他隐约觉得这样的情况下,他似乎可以提出什麽要求。可具体是什麽要求,他一时半会儿真想不起来。
唉,没知识,就是没力量啊。
日後,林宇听说他这麽一回之後,很不客气地嘲笑他,你至少可以提出让那些女的回避啊,笨!
不是笨,只是不知道要怎麽表达而已。而且,他心底里,那道理可是都知道的。
当时,林宇听了他的话,把人拉到跟前,很是语重心长地说,“知不知,上;不知知,病。这句话,一定要记住。”
龙在天听到林宇的话,眼底的崇拜霎时就亮了起来,“林林,我就知道你最有学问。”这就是龙在天,凡是林宇说的,那就是对的;凡是林宇说的他又听不懂的,那就是值得崇拜的。这种崇拜,也很简单,就是因为他一直四肢太过发达,天天想著怎麽吃喝玩乐。这样,他自然不可能读得好书。可越是读不好,越是对那些看起来很有学问的人羡慕和崇拜。
而眼下,龙在天对林宇却是又恨又怕!
一位头发灰白、容颜和蔼,但一看就知道绝对是专家级的医生,站在他旁边。不时和身边的学生交谈几句,顺便考下学生的功底如何。
龙在天看著老先生挺直的背,暗暗念叨,他们是读书人,读书人,要尊重他们,权当为了科学献身了。可是,龙在天不知道还有一句话,仗义每多屠狗辈,无情最是读书人。所以,他没有看到有些人的表情当中,嘲笑的成分也很明显。
而因为这样的盲目相信读书人,龙在天日後其实也吃了个不小的苦头。当然,那是後话,留待後面再慢慢说。
“根据患者所提供的材料,初步判断,没有器质性问题,可能是心理原因。”一个斯斯文文的男孩子,在仔细检查了那个老实,不,应该说受到惊吓的男性关键部位,语调平稳地说出自己的意见。
老教授点点头,“嗯,治疗方案?”
“既然是心理原因,恐怕得先找出原因,而後进行心理辅导比较好。”这男生说话做事,都稳稳当当,老先生颇为满意。“辅助治疗手段呢?”
那男生开始说出自己的意见。
龙在天还躺著,身体僵得他都有点酸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医生,请问我可以起来了吗?”
那些人纷纷看向他,龙在天起了一半,不敢动了。
其实,这些人看他,只是觉得有些讶异。这个头发染得像扫帚毛,手臂上刺了一条青色蟠龙,穿著黑色紧身背心、牛仔裤、大花夏威夷风格衬衫的男孩子,明明一副街头小流氓的打扮,居然会像一个好孩子一样,说请问?
我们是多麽习惯以貌取人,而且还自以为是地说,相由心生。
老先生看了看他,和颜悦色地对他说,“起来吧!”医者父母心,这个男孩子虽然看过去有点痞,底子却不坏。只看眼睛,就能看出来了。多半是没有人好好管束,所以有点流气。
就像一棵树,没有人把那些太早横生的枝丫砍了,树干自然也就不够挺直修长。
可,该怪他麽?
龙在天坐在车上,看著手里的诊断书。本来,上面写什麽,他自然是看不懂。可老先生可能觉得这次实践教学对象太合作了,也可能是因为别的什麽,於是龙在天的问题,悉数得到了权威回答。
上面两个漂亮的花体字母,ED,前缀是功能性。
功能性ED!
他盯著那两个字母,直到它们开始跳起舞来,龙在天才转身,把那诊断书扔到摩托车後面的储物箱里头。发动车子,离开医院。
停在十字路口等绿灯时,龙在天的心情也极为矛盾。
向右,那是回家的方向;向左,那就是去找那个害他落到这种地步的家夥。他才二十出头,大好年华才刚刚开始,居然下半身和下半生的幸福都悬了起来!
对一个男人而言,还有比这更严重的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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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终於开始了,请放心
这是个绝对标准的HE!

各从其类 2(流氓×小白)

绿灯亮起,龙在天车子右转。
越走,心里越是不舒服。男子汉大丈夫,办事情莫要缩头缩脑,乌龟儿子一样。他想起老大身边那个人的话,不由得泄了气,而後又提起气来。至於老大身边那个人,称呼就是老大身边那个人,或者那个人。为什麽不叫老二呢,你如果是个男人的话,你愿意天天被人老二来老二去地叫不?
龙在天靠边停了下来,他从路边的一家小店买了瓶冰冻的牛奶。这个是龙在天的习惯,碰到事情,生气,烦恼,或者迷茫时,他都会咕咚咕咚地喝下一瓶500毫升的牛奶。无论何时,都必须是冰冻的。
龙在天喝的气势很足,说好听点,叫气贯长虹;说实际点,叫牛饮。
牛奶喝下去,龙在天觉得舒服了许多,主意也拿定了。
电话拨通,听那个自己最为敬重的朋友告诉他要如何为自己维权时,龙在天越发地敬重他,也越发地有了底气。
车开进了公安局大院。
龙在天昂首挺胸地走进大楼。蹬蹬蹬地上楼,站在312的门前,龙在天深深吸了口气。而後不轻不重地敲了敲门,很礼貌地等著。那个朋友说,要先礼後兵。
门上的牌子,很标准的楷体字,刑警大队二中队。方方正正,棱角分明,一如门後的那个人。
但後来,龙在天才知道人不可貌相还是有道理的。
“进!”一个稍稍低沈的声音,稳稳当当地传到他耳边。
龙在天推门,看到座位後的林宇。视线一点点扫过,寸头,宽额,剑眉斜挑,眼若辰星,鼻似悬胆,人中清晰,唇如涂脂,地阁丰腴。其实,龙在天就是看了几本传奇小说,那些描述人家相貌堂堂的词,在他头脑中就一个个自动跳了出来。
林宇一身黑,贴身的短袖T恤勾勒出他肌肉饱满的上身,修长的腿架在桌子上,手里正拿了一份报纸看。看样子,应该是刚刚吃完午饭,饭盆还放在一边没有洗,空气中隐隐有糖醋的味道。
林宇抖了抖手里的报纸,眼睛从报纸上方扫了过去。
龙在天被他看得心底一个哆嗦,不过,声音还是很平稳,“林哥!”
“坐!”林宇下巴往前扬了扬,放下了报纸。
龙在天原本在等林宇问他来做什麽,可林宇看著他半天不说话,他慢慢地开始有些心虚。干咳了一声,“那个,林哥,给你看个东西。”龙在天把病历掏出来,打开贴著诊断书的那一页,推到林宇面前。
林宇低眼看了看,上面的字他是认识的。看完,林宇又靠在了椅子後背上,挑了挑眉,没吭声。
龙在天明白,这也就是在问他,怎麽个意思?
“林哥,你也看明白了,这正儿八经的医院,正儿八经的医生、专家给开的诊断书。”龙在天被他一直盯著,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裤子口袋。那个东西,也不知道顶不顶用。
林宇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猛然一下子冲到他前面,手扭住龙在天的双手,迅速地反扣在他背後,另一手从上往下仔仔细细地摸。从他口袋里掏出那个东西时,林宇不由得微微眯了眯眼。有意思啊,这小子敢跟他来这招了。
“录音笔,想录什麽?”林宇手扣著他的手,微微弯腰,两个人的身体距离很近。近到龙在天甚至能看到,林宇手臂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微微鼓起,似乎在积蓄著更大的力量。
“想弄录音证据,告我?”林宇伸手轻轻拍拍他的脸,“告我什麽啊?”
龙在天觉得这秋老虎的力量真是不小,这里明明还开著空调呢,他怎麽热得这麽难受。
“你,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ED!”
林宇听到他自己说出那两个字母,很想笑。不过,又想起这件事的起因,他轻轻笑了出来,“你活该!”
那是上周周末,林宇和不久前经人介绍认识的女朋友出去约会。在本市最大的百货卖场闲逛时,忽然听到有人喊“抢包了,有人抢包,抓住他!”而後,就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从自己身边闪过。
职业本能,他立刻追了上去。
那个人显然是惯犯了,很熟悉这里的地形,仗著人多,七拐八拐,居然离他越来越远。林宇一边大喊“前面让开”,一边加大了步伐。
两人之间只剩下两三米远时,那个人忽然急转,而後冲进了厕所。
林宇追进去时,好几个隔间的挡板都是关著的。他静静地站著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有一间的挡板还在微微震动。
无声地走过去,他掏出抢,!地一脚踹开了门,“不许动!”
耳边听到一声女孩子的尖叫之後,厕所里面好一阵安静。似乎有人还在撒尿,被林宇这一吼一踹也给吓得憋了回去。
一个女孩子跌坐在地上,胸前露出一片柔腻粉白的美好曲线。而另一个被林宇这一脚的力道给踹到扶墙的家夥,正背对著他。那个人的裤子低低地挂在髋部,腰部上下,也露出了一片没有那麽粉白却也很是柔腻的曲线。
这个倒霉挨踹的家夥不是别人,正是龙在天。
那个抢了包的,却趁机开窗跳了下去。二楼而已,那个人自然不怕。不过,他没想到,他才一落地,就被人抓了个正著。
那个正是林宇的同事,陪老婆出来。听到楼上一声不许动,还有另外一声响,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不过,这个却成了林宇、龙在天缘分的开始。
生活真奇妙,缘分更奇妙!
龙在天看著林宇脸上的笑容,心咚地一声大力跳了下。
“林哥,这可是,可是因为你才弄成这样。要定伤残的话,够不上一级,也够得上二级了。”龙在天重复著那个朋友教他的话。
那个朋友说,这样,轻则可以要求林宇负责他的医疗费用。重的话,他甚至可以提出刑事自诉。
林宇放开了他,坐在桌子上,慢条斯理地笑著问,“是吗?”
因为职业的原因,林宇知道自己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那些走另一套规则的混混,流氓,以及黑势力。这些人恐吓、威胁、收买、拉拢,一招一招地对著他使,就想赶紧把他拉下水。龙在天麽,他知道,是城西一带最近有些势力的一个团夥中的,似乎还升了什麽小头目。他这次,恐怕也是和那些人打得一样算盘。
不过,用这招数来对付他,倒还算新鲜,也算有一点头脑。借力打力,顺势而为啊。
林宇想了想,很是开心地笑了笑。最近,没什麽大案子,有这麽个好玩的人送上门来,不好好逗一逗,实在说不过去。
他起身,走到龙在天身边,很是哥俩好地搂著他的肩膀,语气温柔地在他耳边说,“ED啊,哥哥知道个偏方,专治这个的。”
耳朵被轻轻的气息掠过,龙在天只觉得一阵痒。那阵痒,几乎要顺著耳朵眼往大脑里钻,迷惑他。可等他反应过来林宇说话的口气,龙在天一时间只觉得後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收回了脚,缩紧了身体,本能地想逃离这不知名的危险。
林宇手下用力,把人拎了起来,单臂搂住他,像在哄个不听话的小孩,“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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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更哈,最近太多课了

各从其类 3(流氓×小白)

最了解警察的,其实是流氓。最了解的流氓的,自然也是警察。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说的,可不就是这天敌而又共生的关系。
林宇这人,不同的人给他的评价,截然不同。
身边认识他的普通老百姓都说,这小夥子,好!善良、热心、开朗、诚恳,而且幽默地很。
同事们则会笑著摇摇头,说,“林宇啊!”笑是因为佩服他,林宇细心、大胆,头脑冷静,逻辑严密,专业技能是一等一地好。摇头是因为惋惜,这麽个人怎麽就不知道往上溜须拍马下。不然,何至於从警9年来,破的案子不少,只做到刑警队中队长,还是个副的。
而那些地痞流氓一类的,提起林宇,则脸都要黑了。实在是,他们见识过这人的手段,那叫一个下流,阴损、狠辣。什麽上不得台面的手段,都能对他们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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