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叶成痴----弥雁
  发于:2009年0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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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素的不屑话语给反驳掉了,顿时把他搪塞得无言可对。
“喂,你傻了啦?他们是父子啊,你怎么会想到那个方向去了?”
此时,最没可能帮符烨的陈羽竟然跳出来为他辩解道。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奇怪了,为什么王素的话题会转到这么怪异的点上,听着他们的对话,隐约觉得自己心里一直想要忽略的东西被碰触到了,所以他才想要把话题导回原来轨道上来。
“羽毛,你和小烨一样,都是个迟钝而且喜欢自欺欺人的主,自己想清楚吧!石头,我还真同情你呀!”王素抛下这样的话,便走了,经过史透身边时,满脸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听到这话,陈羽迅速回过头去,正好对上史透诧异的表情,他动了动嘴,欲言又止,最后转身离开了,陈羽呆呆地看着史透的背影,觉得那埋藏在心底的的东西已经再也不能逃避了。
陆书诚瞧了瞧门口,又瞄了瞄符烨他们,决定还是留个空间让他们想清楚,有些事情,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能下决心的。
就这样,受了刺激的符烨,头脑中不停回荡着王素的话语,混混沌沌地回到家去。连跟他打招呼的符清也完全没看见。
“大哥,你该不会是虐待小烨了吧?”看着神游般回房间去的符烨,符清担心地问道。
“你上次受的教训还不够吗?”符擎冷眼瞧着老是不懂得吸取教训的弟弟,漠然地反问道。
“我好歹也算是关心他呀,用得着这样吗?好心没好报!”符清不满地嘀咕着。
“先管好自己再来说这些吧。”符擎冷冷地说道。小烨有他来关心就行了,即便是叔叔关心侄子,也用不着!符擎站起来,走到符烨房门前,轻敲了敲门,温柔地询问道:“小烨,没事吧?”
换作是平常,符烨早就紧张地跑出来开门,因为他知道要是不开门的话,自己肯定会破门而入,但现在,却只闷闷地回了声“没事”,转动了下门锁,发现是反锁着的。担忧之色不由得蔓上符擎冷峻的面孔。
“大哥,放心啦,肯定是所谓的叛逆期而已!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啦。”甚是难得看到大哥脸色的改变,但另一方面的忧虑也逐渐加深,唯有如此开玩笑地自我安慰道。
“将来你去领养几个孩子回去老宅,给老头子作伴吧。”回到沙发上,符擎认真地说道。
“啊?不是有小烨吗?”符清惊讶地问道。自己所担心的,难道真的要成真了?
“小烨,我是不会放手的,老头是知道你的情况才会把小烨领回来,但现在后继无人,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符擎似笑非笑地看着已经开始变脸的符清,说道。
“那你以为老爸会放过染指他孙子的人吗?更何况这个人还给家族名誉扫地!”符清也毫不示弱,立即反驳道。
“即使老头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也无所谓,反正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小烨。”
“切!我也有——”符清涨红着脸,大喊着,但说到一半便像是被人掐住喉咙般,没说下去了。
“嗯,你也是有强大的盾牌,反正我知道你比我孝顺,提醒一下你而已,做不做随你。”符擎无所谓地耸耸肩,漠然地说道。
“哼!自私的人!”扔下这么一句话,符清怒气腾腾地甩门而去。
“自私……吗?呵……为了小烨,即使要我得罪全世界也无所谓……”符擎低声呢喃道,脸上是一派愉悦神情。
在符擎所没注意到的背后,是符烨房间开了又轻轻关上的门。
难怪小素说自己迟钝,一直都是自己假装没感受到符擎的感情,一直都是自己在自欺欺人,符擎即便要断绝家里的关系也坚持要跟自己在一起,自己还能继续忽略这段感情吗?还能继续欺骗自己吗?
刚才听到叔叔似乎跟父亲吵起来,开门本想出去阻止的,但却听到那一番触及到内心深处的话语,又想到王素今天对自己说的话,思绪仿佛突然间清晰起来,对啊,相爱只是两个人的事情,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呢?为什么要那么在乎别人的眼光呢?只要不违法,没伤害到别人,为什么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呢?
脸上露出笑容,随着目光落到自己瘸腿上而慢慢消失,这样的自己,配得上符擎吗?他真的会喜欢这样的自己吗?

完结篇

“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要分离……”
“对啊!就只有我跟石头在同一间学校,你们都离得我好远!”
“你不是有石头就够了吗?嘻嘻……”
“哼!”
符烨微笑不语,看着眼前笑闹着的朋友们,时间犹如白驹过隙,似乎昨天还在为某一题数学题而烦恼,今天却要面临着毕业的离愁。
看着腼腆地笑着的陆书诚,开着玩笑的王素,别扭着的陈羽,还有一直漾着宠溺笑容的史透……这几个人陪伴着自己渡过了高中三年,大概也是生命中最为重要的朋友了,呵……
“嗯?小烨是在偷笑什么?”注意到符烨神情的陆书诚疑惑地问道。
“你端的那是什么?可乐?!都这个时候了,当然要喝酒啦!”随着陆书诚的话,陈羽的视线也落到符烨的身上,他边说着,边一把夺过符烨手上的饮料,迅速把自己的酒塞到他的手里。
“羽毛,小心待会符叔叔骂你呀……”王素不怀好意地笑说道。
陈羽冷哼一声,悻悻然地把酒拿回来,气鼓鼓地坐到史透身边去。而符烨的脸皮已经被锻炼得毫无情绪波动,即使面对着朋友们的调侃,也依旧微笑着。
“哎~小烨,希望过几年再见到你不会变成笑面虎。”王素淡淡地说道。
气氛顿时冷下来,差点忘了小素要出国念书的事了,再见面时也许大家都会改变不少吧……
“干什么呢?又不是生离死别,用得着这样么?快打起精神来,再疯一场!!”静默间,陈羽忽然大喊道,害周围的客人以为他们发生什么事了,都朝着他们投向好奇的目光。
也许是被当场的气氛感染吧,连一向甚少碰酒的陆书诚和符烨,也挡不住陈羽他们的热情,一连喝下好几杯酒,微醺着,开始胡言乱语。
“喝!再喝……”符烨高举着手,大声嚷道。
“好好……”史透连忙扯着要冲过马路的符烨,低声安抚道,又转头责怪罪魁祸首,陈羽,“都叫你要适可而止的了,看现在!”
“我哪知道他们俩的酒量咋这么差呀?真不像男子汉!”陈羽嘀咕道,早知道会这样他也不会那么“努力”鼓吹他们喝啊!
“好了!他们都快掉地上了,还吵!”尚保持清醒的王素迅速帮忙扶着,说道。
“小烨!”
“小书!”
两道气急败坏的嗓音同时响起,陈羽他们回过头去,符擎嘛,他们都知道,但另一个整一只熊的男生是谁呀?小诚啥时候认识了这样的人?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符烨跟陆书诚已经被人搂在怀里了。
“嗝~咦……爸……你……怎么会在……这里……的……”靠着符擎的符烨睁着朦胧的眼,醉醺醺地结巴道。
“小烨……我们再喝……”另一边的陆书诚貌似也开始发酒疯,不断地挣扎着想要摆脱桎梏着自己的手臂。
顿时,两道锐箭立即射向陈羽身上,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陈羽早就死透了,他不禁猛飚冷汗,害怕地躲到史透身后,今天真倒霉,竟然一次惹到两位衰神!
“还是快点把他们送回去吧!要不明天准头疼。”在场唯一的女性发话了,于是两人马上把自己的心肝宝贝带走,改天再算账也不迟。
目送着人影远去,陈羽把头从史透背后探出来,感激地望向王素,却被她眼里的狂热给吓到了。
“呵呵……今晚真幸福……居然被我遇到两对爱侣……”王素“咯咯”地窃笑着,浑身散发着名为“腐”的气息。
“我还要喝……”把符烨领回家的符擎正无奈地看着在地上耍赖的某人,有点哭笑不得,要是明天让小烨知道自己如此失态,他肯定会挖个洞跳下去好把自己埋起来。
“好好……等等就去喝……”跟酒鬼较真是件苦差事,所以符擎的语气里满是敷衍。
他转身走进浴室,把毛巾拧出来给符烨擦擦脸,谁知道刚出来就看到符烨歪歪斜斜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但还是上前温柔地把他抱回房间去,和衣钻进被窝里,跟他一起睡。
“啊!!符……擎……你怎么……在我的床上?!”
美好的清晨,被符烨惊慌失措的声音打破,虽然头痛欲裂,但准确的生物钟还是令他醒过来,一睁眼就被符擎放大版的脸给吓着,随即马上掀开被子,呼……还好!都穿着衣服!
“我对喝醉酒的人可没性趣的!”被吵醒的符擎撑起头,撇撇嘴笑说道。
“你……昨晚……”符烨吞吐着问道,他很想知道自己昨晚有没有做出什么丢脸的事。
“哦?你昨晚可热情了!死抱着我说喜欢我,爱我,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克制住自己没把你吃掉!”符擎脸上的笑容更大了,眼里闪过一丝狡猾。
符烨低垂着头,没说话。正当符擎想说是开玩笑的时候,却听到:“我喜欢你。”
“啊?”符擎一时短路,反应不过来。
符烨飞快抬起头来,眼里是一片清明,深呼吸一口气,说道:
“我说真的,昨晚喝醉了,我怕你以为我那是胡说的,现在我是清醒的,所以你可以相信我!”
真的被吓到了……
但符擎是何许人也?他可是高兴都来不及了,一把抱住符烨,在他耳边低语道:“我也是。”
符烨无声地微笑着,反手抱紧自己的幸福。
阳光洒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飘散着叫做“幸福”的味道……
——完
刚出国旅游回来的符清在休息了几天后决定去公司报到,哪知道一踏进门口,就被一股紧绷的低气压煞到,难道公司出事了?连忙搭上直达大哥办公室的电梯,顾不上秘书的通报,门也没敲就冲进去了。
哦哦……气压中心在此……难怪影响力这么大……
“害我还以为公司有危机呢!接着,手信!”把手上的东西丢过去,也不管符擎会不会接到,吩咐跟进来的秘书送水,然后一屁股坐到真皮沙发上。
“哼!”看着明显得到爱情滋润的弟弟,符擎的心情更加郁闷了。
“怎么了?你的冰山脸已经够难看的了,不要让它有恶化的趋向。”仔细端详了下符擎的脸,符清认真地说道。
“既然放假回来肯定很闲了,这叠资料就你来处理吧。”边说着,边指了指桌子上貌似有几本书厚的资料。
“有没有搞错啊?!你该不会是欲求不满所以嫉妒我吧?”符清不满地喊道,但语气里尽是开玩笑的意味。
但在目睹了符擎的神色更阴沉后,他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派到南极去工作了。自己真的……说中了?以大哥的性格,怎么可能忍着不吃?有点佩服他亲爱的小侄子了……
“哎~现在的年轻人血气方刚,又不能抵制诱惑,真担心单纯的小烨会不会被勾走了……”符清皱着眉,故作担忧地说道,但余光一直瞥向符擎,注意着他下一步行动。
“快把这些文件拿回去,过两天我要交给我。”符擎神色不变,漠然地要求道。
符清大失所望,只好放弃,捧着一大叠文件回自己办公室,看来自己挑战大哥极限的路还有很长呢……
可符清只顾自己丧气,却没注意到符擎手中的笔,握得紧紧的,幸亏是钢笔,要不肯定被折断!
“咳,小烨,我们在这里已经坐了快三个小时了,人家侍者都来了好几趟了,你再不说话,我可要走了!”看着又准备要过来暗示赶人的服务生,又看了看充满尴尬神色的符烨,史透不禁觉得有点头大。
“就是……你经常对羽毛有……那个……欲望吗?”吞吞吐吐,终于说出三个小时以来第一句完整的话,符烨随即红着脸垂下头来。
“啊?你憋这么久就是要问这个啊?面对着自己喜欢的人,当然会有的啦!”史透听后差点要晕倒,还以为有什么大事,竟要问这个!
“那……羽毛都愿意?”
“这些事情肯定要你情我愿才行啊,羽毛虽然有点别扭,但还是希望的,要不他还以为我‘外遇’呢!”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一场误会,史透已深刻了解到陈羽对自己的感情!
“啊?”会有这样的想法吗?可是自己真的很怕踏出这一步,但又很怕符擎会误会自己……符烨满脸为难之色。
“是他要求你吗?”看着如此表情的符烨,史透也猜得到是谁那么有影响力了。
符烨连忙摇头,虽然符擎没直接说,但从他的行为举止都看得出,没有越过那条限制还好,但一旦越过了自己就会觉得害怕。
“其实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跟他讲好了,不要在这里乱想,更何况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同,我也许帮不了你什么。”史透没再说话,让符烨独自思考。
符擎下班回家后看到的是一桌子的饭菜,以及从浴室传来的水声。难道这些是暗示?蹑手蹑脚地走进浴室,打算共洗鸳鸯浴的某人却扑了个空,看来这缸水,是为自己准备的了。
洗完澡出来,顾不得吃饭,符擎便走进房间,看到的却是满地的啤酒瓶,而符烨则明显一副喝醉的模样,躺在床上。符擎走上前,打算帮他盖被子,谁知道手刚伸出去边被捉住。
“抱我……”说话的同时,还把手缠上符擎的脖子,符烨的脸磨蹭着他的脖子。
符擎环抱着符烨,目光再次落到地上散落的酒瓶上,顿时明白了。这个傻瓜!符擎微笑着。既然是他的“一片心意”,可不能辜负了!
凌乱堆叠在一起的衣服,刻印在白嫩肌肤上的红印,破碎的呻吟,还有——呕吐声……
“呕……”
饶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符擎,而不禁目瞪口呆,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地图”,再瞧了瞧笑弯着嘴陷入睡眠中的符烨,他几乎要仰天长啸——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于是,今晚的符擎从幸福的顶端,掉到倒霉的深谷,不但要清理那些呕吐物,还得跟自己的右手“相亲相爱”,而罪魁祸首则无辜地咋咋嘴,翻个身,继续睡觉。
第二天早上,符烨的惊呼声再一次打破清晨的宁静。
看着自己的裸体和身上的“草莓”,目光落到隔壁似乎在熟睡中的,同样裸体的符擎身上,难道自己昨晚的计谋成功了?但是……轻轻挪动一下身体,没有据说的那种疼痛,是真的成功了?
“我昨晚被你弄得又哭又笑……”沙哑的嗓音响起,符擎一把扯下符烨,重新把他搂在怀里。
“咦?”该不会是自己成功压倒符擎了?难怪不会痛了,但……随即向符擎投向担心的目光。
“呵呵……我累极了,你下次要补偿我啊!”一眼就看穿符烨的想法,符擎眼里闪过一丝算计,索性将错就错,果真见符烨认真地点头答应,那副呆呆的表情真让人想狠狠地欺负他一下!
在不久后,亲爱的小叶子被符擎吃干抹净后才醒悟过来,但是,已毫无反攻机会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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