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凡----若寂欢
  发于:2009年0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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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你要干嘛?”
“呵~我要干嘛。很快你就知道了。”
‘嘶’的一声,尉迟郎神上那薄薄的衣衫就这样不见了。
随着上方尉迟寻的脸越来越大,尉迟郎感到自己的心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那声不要就这样生生被尉迟寻给堵在了嘴里。
“你要报仇,大哥会帮你的。”尉迟寻一把搂住了尉迟郎,嘴角的笑就没有停过,本来邪肆的脸孔也被满足的笑冲淡了不少。
尉迟郎乖巧的任自己大哥抱着,“随便你。”出口的话却完全没有一点愉悦。
就连表情,也与身后人截然相反。
“那个女人居然这样对你,我不会放过她的,还有她肚子里的孽种。”尉迟寻的声音温柔如水,好似对尉迟郎说的是情语一般。
窗外,天空是万里无云的,庭院里的枫树也开始落叶了。
尉迟郎喃喃道:“深秋过了,冬天要来了吧!”
翌年冬天,尉迟郎带领了三百名杀手,来到天下庄。
两个时辰后,尉迟站在了那年冬天站着的院落。那片梅林还和去年一样,一切好似都没改变。
他望着眼前的景色,微微的绽开一朵笑容。在这样的夜空之下,与当年的他仿佛重合了。
“你来了!”
“你想怎样?”
“呵~我想怎样?当日你迫我上来的时候,我记得我也曾这样问过你。还记得你的回答吗?”尉迟郎一脸平静的笑,语气也是淡淡的,没带一丝波澜。
“我忘记了。”
“呵~忘记了。你还真是好呢?申屠凡,我不曾想到,原来你也是一个伪君子。为大目的,不惜牺牲色。当日若不是你,我又怎会……”尉迟停顿了下,吸口气,继续道,“你既然给了我希望,为何又把我打下地狱呢。在我为了欺骗你而痛苦的时候,你又可曾想过,你也同样呢?”
“对不起,我承认,我利用了你。我利用你达到了我想达到的目的。一开始,我也知道你是为了天心诀而接近我的……”
尉迟郎打断他接下来的话,认真的看着他:“我只问一句,你有没有爱过我。”
申屠凡低下头,轻轻的道:“没有,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的来意。所以,我从来就没想过你会是真的爱我,也从来不认为你会爱上我。”
“你认为,好个你认为。我还很真是自作多情哪。以为你对我的温柔,你对我的呵护,你对我的纵容……那一切的一切,原来是我会错了意。”
“对不起,我利用了你的感情。”
尉迟郎向后退了几步,双肩有些发颤:“对不起,我要你的对不起做什么?”
再次抬头时,尉迟郎早已是泪流满面。“为什么?”
尉迟最后不死心得问道。
“没有为什么,若你是女子,拥有如此的容貌,肯定能让天下间男子都为你倾心。只是,你身为男子,我不能爱你。”
“就因为我是男子,申屠凡,你这个理由未免太牵强了。师傅说的对,人世间,最不能相信的就是爱情。即使当时多真,过后就什么都是假的了。”
当鲜红的血液从申屠凡的嘴角流出的时候,尉迟郎疯狂的大笑了起来。
“你以为,我尉迟郎是什么。天下间,我想要杀的人,什么时候失手过。除了你!因为你,背叛了我最敬爱的师傅。为此,你却骗了我。还杀了这个世界上唯一对我好的人,你说,你该不该死。”直到泪水没有限制的流出,尉迟一脸的鬼魅。
“欺骗我的代价就是死。哈哈……”
申屠凡用带血的手向尉迟郎那边爬过去,撰住尉迟郎雪白的袍子。
“求你,放过雅若和我的孩子,他们是无辜的。”
尉迟郎用手掐住申屠凡的脖子,狰狞的笑道:“放过她,那个贱人,她当日是如何对我,我要百倍的还过去。还有整个天下庄,我会让它从此再武林中消失。”
“你,你,恶魔。”
“是吗,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看你的嘴脸,我要不要让你看看你那个高雅的妻子的死相呢?”
“你……”
“来人,把那个贱人给我拖上来。”
当申屠凡认清那被拖上来的是什么的时候,他崩溃了。西门雅若整个人血肉模糊,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被取出,一旁已经成形的男婴好似还活着,抖动着布满血迹的小手。
“求你,放过我儿子。”
申屠凡撕心裂肺的喊着。
“来人,把这一家三口给烧了。”
尉迟看着那个他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就这样化为了灰烬。本以为会心疼得无以复加,但结果却没有多少的感觉,就连他的样子,似乎在他说不爱他的那一刻,变得模糊不清。其实他知道,从那日就知道,申屠凡不曾爱他。只是,他不愿意去承认罢了。
那日
“小红,你说夫人今天煮什么给庄主呢?”
“呀~庄主最爱喝夫人炖得甲鱼汤了,估计会炖这个。”
“庄主不喝甜汤吗?夫人在当小姐的时候,不是最拿手煮甜汤的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庄主最讨厌喝的就是甜汤,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喝什么甜汤。”
“哇~柳姐。这你都知道。”
“那是,当年庄主和夫人定情那会儿,我还在旁边的呢?”
“这么说,庄主很爱夫人了。”
“那是,两小无猜过来的。”
“可是,庄里不传说那个美少年,庄主很喜欢的么。”
“你知道什么,你看那个人放在那那么久了。庄主晚上什么时候去过了,还不照样和夫人每日恩爱缠绵。所以,那什么传言肯定是假的,要是真有什么,那怎么可能天天都到夫人的房里呢?”
“对哦!”
“这就是了,这年头,像庄主和夫人这样两情相悦,又和谐美满的夫妻真是不多见呢!”
“可是,那个少年我见过,长得比夫人还要美上几分呢。”
“你懂什么,他再美,那也是个男人,他能生孩子吗?天底下,哪个男人不爱孩子的。”
“是哦!”
多么可笑,如果他真的是爱他的,那么他为什么从来不曾轻吻过他的嘴。如果他真的爱他,为什么却从来没有真正要过他。
以前他从来不曾在意过,也只相信他说的誓言。可真当回头来看,痴迷的一直都只有他一个而已。
就连薰,也曾经告诫过他。
“少主,申屠凡不曾爱过你。你只有回想一下他对你的态度就会发现……”
是啊!他怎么从来不曾发现,申屠凡对他说那些话的时候,从来就不曾正视过他的眼睛。
原来一切的一切,明明有那么多的疑点,他却从来没发现。
真是情到深处人痴盲啊!
尉迟站在山脚下,望着天下庄的熊熊烈火。心下没有了刚开始的不甘,也没有报复后的快感。他只觉得,心一阵空茫,好似什么东西都没有。空虚寂寞占据了他……
“郎儿!”
随着一声叫唤,黎明下,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向这边走来。那是一张邪魅到张扬的脸庞,不知为何,尉迟郎的思绪回到了小时候,心也开始慢慢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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