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穴位Ⅱ----林嘉陌
  发于:2009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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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当初安安份份做个小律师,现在什麽破事都没有了。

爱情穴位Ⅱ(18)

半夜,还是我刚刚要入睡的时候,白祁浚就来了。我正在思考著他说的“明天就不是这个情况”的那几句话,迷迷糊糊的,不太清醒。
他进来,我吓得从床上一弹而起。毕竟是别人的房间,他进门自然是不用敲门征求我同意,可是我还不适应。一个人在家住习惯了,唉,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怎麽反应那麽大,我还以为你睡了。”他的声音很平和,我安静下来。
坐起来,靠在床边点了根烟,是他喜欢抽的七星,我觉得味道淡得跟没有似的,很不带劲儿。他笑笑走过来,挨在我旁边坐在床沿上。眼神有点疲惫,甚至有点怜惜的看著我。我最受不了他那样的目光,於是侧过脸。
呵,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麽好同情来同情去的。
“这麽快就来享受权力了?”我笑著调侃他。
“没有,你不想做就算了。”
“你让我做的话,我不反对。”这绝对是句玩笑话,我觉得以他现在这个身体状况应该已经不能再被做了,而今天交易已经达成,他已经可以任意要求我,自然也没必要让我上。
但是白祁浚却给我了我一个惊人的姿体回答,他凑过来,轻轻的吻我嘴唇,不带著强势和占有,他甚至没有把舌头伸进来,只是这麽简单的碰在一块儿,我心跳就漏了一拍。
他说,“来吧,我清楚你不是予文,但是我还是很喜欢你的感觉。”
“好了……”我推开他,觉得好奇怪。卖身的感觉果然和自愿的不同。
两个男人搞成这样本来就奇怪,不过,我觉得我可以原谅他。他看过一眼,没有勉强的意思。
白祁浚当年和大哥是个什麽关系,我突然好奇起来,於是开口问他,“你和我大哥,做过?”
“没有,我和他之间没有这个缘分。你应该知道的,他喜欢的人不是我。”
“是青凡?”我试探著问。
“要不你以为太子爷为什麽要在关氏做那麽多年保镖,他和予文很相爱的,连我都舍不得去拆散他们。没想到,最後予文居然车祸去世了。” 说到这里,白祁浚的瞳孔缩了缩。
“我也真是迟钝,那麽多年,都没看出青凡的心思。”
“他没有动过你吧?”
“青凡和你这种禽兽不一样。”我冷眼看他一看,觉得这个男人卸下商人武装之後,还是有些令人心疼的,像一头受伤的兽,明明有伤口,却无法让人来帮助,怕把弱点暴露出来。
“呵呵,我又何尝不知道你不是予文,但是那天你来马来的时候,我简直分不出来。”
“哥哥喜欢同性,不知道我爸知不知道……”
“自然是知道的,在你家里闹得厉害,难道你不知道?”
“我那时候在美国念高中。”想来也是,要不爸爸当初知道了我的事情,不可能那麽坚决的反对我。我喜欢男人也好喜欢女人也好,只要给他生个孙子一切就平安无事。他却那麽执拗的一定要我回归轨道,看来也是哥哥的事情把他伤得厉害。
“好了,不想说这些事情。予文一辈子过得并不容易,人前人後,他已经很累,幸好有爱人陪在身边。”
白祁浚这话一说出来,我忽然觉得鼻子很酸,眼泪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说我不坚强不男人都好,我这一刻真的是无法抑制的想起了悦霖,那麽爱我的悦霖我却伤害他,把他推到别人怀里去。现在反过来要求他与我并肩作战真是太幼稚。上帝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我已经错过,不知道能不能挽回。
见我不说话,白祁浚抬手拍拍我的肩膀,似安慰我。
也许,这个时候把这个弱点暴露出来很可笑,但是我却无法自控。
他俯身下来吻我,那一瞬间我的身体顺从了,我太需要一个人这个时候安慰我。就算我这样做会对不起悦霖对不起自己,但是我还是选择了本能。
白祁浚柔软的双唇就这麽进入我的包裹之中。我狠狠的吻他,把他的嘴唇都咬破。只像是发泄一样,在他身上疯狂的啃。他疼得微微皱起眉头,却没有拒绝我。我已经分不清他这一刻的温情是给我的还是给哥哥的。
我在抽屉里翻出个避孕套,迅速的戴上,进到他身体里,被一阵温暖刺激。
白祁浚的眼睛半闭著,让我看不出他在想什麽,我太清醒的知道自己身体下面的男人是谁,因此更觉得可怕,一边狠狠的干他,一边狠狠的恶心自己。
原来我真的是喜欢男人的,不光是悦霖一个,其他男人我也能照上不误。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身後的门砰的一声被砸开了。我仓皇的回头,身体还插在白祁浚的後穴里,房间里的淫糜之气顿时被打断,我看到熟悉的身影是齐佑!,而後面站在门口的悦霖已经脸色发白,我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在人前他从来都是自控得很好。
这时候我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麽。一时间觉得找个地方撞死算了。
“悦霖,悦霖……你,你听我解释,不是那……”可是话一出口我又突然什麽都不想说了,这麽三流的说辞,说出来无非给人徒添笑料,我从白祁浚身上下来,顺手拿起床边的衣裤开始穿。被人看到身体,我还真是不习惯,像是给人展览一样。
我不说话,所有人都不说话。
悦霖一直死死盯著我,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我思索了一下,觉得有的话还是要说,於是道:“我没有人给人下药,你看到的就是事实。悦霖,对不起的地方,你若愿意原谅我,那最好。”
“看吧,悦霖,你就看上这样的男人。他唯一一点让人看得过去的,还就是坦诚了。”齐佑!火上浇油,我和悦霖却都不理会他。
“关予笑,你还想说什麽?”
“你给我闭嘴!”我吼齐佑!,看不得他小人得志。
“予笑,我跟你没什麽好说的了,过去,我不欠你的,以後也不想和你有什麽牵扯了。”悦霖淡淡的说,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有些心寒,呵,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吧。没有争夺的话,哪里又会有伤害呢?
“也罢,我等的也是这句话。要我说放手,是打死我也说不出口的。”我自暴自弃,算了,男人怎麽能为情困得连方向都不分了,我听到悦霖说那句话的时候,只觉得已经麻木的心都抽了一下。他还是放手了,想起往事,如昨夕。都是我自己太任性,总以为全世界的人都会爱我。
“哈哈,没想到关少爷这麽知书达礼,识时务。”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齐佑!,悦霖不要我,那是我自己的问题,轮不到你在这里幸灾乐祸。”
“好了,悦霖,我们走。”他也不跟我急,准备带著悦霖离开。
我看著那个男人转身,绝别得连头也不回。我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我又怎麽能去强求他,这爱,已经如坍塌的高塔,遍地碎瓦。
现在明白什麽叫自作孽,不可活了。
身後的白祁浚已经穿好衣裳,他站起来,走到门边,正好与回头的齐佑!碰上。我抬头的一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祸不单行。齐佑!的人冲上来按住我,但我没有挣扎,像是自我放弃了一样。都到了这个时候,我又不是胳臂上能跑马,只能随他去了,挣扎也徒劳,心都死了一半了。
“悦霖嘛,我会好好待他的,你大可以放心。你嘛,我也会好好对待的。带他走!”
我回头,看了白祁浚一眼,这个下贱的男人,不惜出卖身体,他接到我目光一愣,然後急切的解释道:“予笑,对不起,你要理解我,我有自己的不得已,如果可以不陷害你,我一定不做,但是情非得已。”
“我哥当初没有选择你是对的。”
“事情都不再当年,我能做的已经做了,你不是予文,我无法拿生命去保护。”
“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
白祁浚大概也被我这样的语气给激怒了,他狠狠道,“你要见识过了他怎麽对你,就该知道我是对你好的了。”
我抬起头,挣开一个压著我肩膀的人,目光跃过去,落在齐佑!身上,我冷冷一笑。
就算我对感情很胆小自私,不见得我对敌人就容易低头。我关予笑活到这个时候也不全凭运气。既然已经无法换得悦霖的原谅,我也就不需要忍耐什麽了。
冲过去,揍了齐佑!一拳,他身後的保镖冲上来,把我按在地上一顿毒打。可是我心理是舒畅的,我这个时候就想有人这麽来揍我一顿,真是恨怎麽这麽没本事,做事这麽没分寸,还随意的信任。这真是给我人生上了很生动的一课,白祁浚说得对,我自己被那些虚假的温情感动了,他做到这个样子,我是应该感谢他。

爱情穴位Ⅱ(19)

我被齐佑!的手下塞进一辆公务车里,蒙了眼睛拉去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但是凭我的感觉,觉得是到了新界。只有这个地方,齐佑!才能藏得住我,香港毕竟只有三寸土,小得不用48小时就能搜索一次。
手铐和绳子把我固定在一个黑漆漆的房间里,一股酒味,感觉这里之前被洗劫过一样。
天黑又天亮。
我饿了一两天,身体已经开始出现很疲惫的状态,头昏腹痛。该死的,我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抛弃了一样。都这麽多天了,悦霖对我再狠,也不该这麽放任姓齐的虐待我啊。他至少给苏漆漆通点风,那我就有得救了。
这样的绑架多持续一天,都会多影响关氏一分,真不知道外面闹成了什麽样子。
我真想抽颗烟。
又是同一个手下进来送水,每天给一点维持我生存的水,我还得看他脸色,我生平第一次感觉到那种莫大的屈辱和无力。起初的那些愤怒都开始渐渐磨平,我的自尊在这里不值一分钱。
细细想来,我过去二十几年真是一帆风顺。
半个小时之後我如愿的见到了齐佑!,虽然我知道目前没什麽筹码和他谈判,但是该谈的必须要看。这一切已经威胁到了我的人身安全,和感情的事情不能混为一谈。我尽量保持镇定的对他点了点头,齐佑!蹲下来与我平视。
“放我走,其他的我们再谈。”一开口,却带著哀求的口气,连自己都控制不了。人不就是那麽回事,面对本能的需求,什麽狗屁人格自尊都靠到一边去。我承认自己不是英雄,无法抗拒本能和欲望的袭击。只有心里的某个角落还在坚持。
“放你走可以,我也不准备再留在香港了。不过,你现在对我来说似乎价值也还有一点。”
“姓白的翻脸不认人,要保关氏。这个好消息我先告诉你。”
“少来这一套,你究竟要怎麽样?”这个时候我已经确信齐佑!要的不单单是卢悦霖了。
“其实很简单,你应该知道是什麽人在找我的麻烦,不过,如果关氏愿意帮我把东西用你们的渠道走出去,我就放过你。要不,你公司的帐,我就送到某些人那里。到时候不用我动作什麽,你也该知道自己死得多有意思了吧。”
“悦霖他好不好?”我喘一口气,觉得闷得慌。
“他好得很,不用心挂心。”
“我要见他,把该说的话说清楚。之後你放我,我帮你走货。”
“我放你没问题,见他,你别做梦了。”
“但是你觉得你还有时间再去找这麽合适一个下家来脱手里的货?”
“呵呵,其实你见他也没有什麽意义,他已经不会原谅你了。悦霖啊,对你可是失望得很。”
“不管怎麽说,我都要见他。”
齐佑!站起来思考了一会,我无力的垂下头,不想让他揣摩我的表情。这是我最後的一个机会,赌得是悦霖没有那麽冷情。他如果来见我,就有机会把我呆的地方说出去,这样也能快一点回去收拾残局。
最後他还是答应了我见悦霖一面,这更让我觉得殊死一博。
我能看得出齐佑!的货绝对是棘手的玩意,要不他也不能把到手的鸭子送我面前来引起再一次的争夺。
见到悦霖是三个小时之後,我已经口渴的要说不出来话了。
但是他站在门口的一瞬间,我还是觉得身体的血液和那些不明液体都在沸腾,眼睛湿了起来。我就像是太久没有见到阳光的人一样,一下子激动起来。那种有点委屈的感觉冲上脑门,我看著他,没有说话,尽力让自己马上镇静下来,思考著怎麽跟悦霖说,毕竟齐佑!站在那里,我总不能明目张胆的说你救我出去吧。
也不知道齐佑!之前是怎麽跟悦霖说的,他一进来就黑著一张脸,看到我样子又吃惊起来。
“予笑,你怎麽在这里!”听到那声音里的急切,我的一颗心仿佛又安定了下来,一阵暖流。
“我没事。”
悦霖走过来,蹲在我前面,心疼的看著我的嘴唇,齐佑!抱著手靠在门上,不紧不慢的拿出烟来抽。一副看我要怎麽折腾的样子。
这个时候悦霖转过头去,对靠在门上的人说:“小齐,你放他走。”
“这是我的私事,悦霖,关予笑那麽对你,你该死心了吧,何必管他死活呢?”话虽然说得轻,却无形中挑起了我和悦霖之间的尴尬。我有点心虚的看了看悦霖的表情,不知道这一场误会会不会成为我们一辈子的心结。大家都是心思细致的人,一看也知道这个事情不是我故意在出轨,但是无论是什麽原因,我终究是做了对不起他的行为,还在他面前。若是换了我,绝地是不会原谅对方的。
我稍微动了动身体,却乏力得很,“好了悦霖,他会放我走的。”
“你答应他什麽了。”
“什麽都答应了。”我知道我和悦霖应该说的不是同一回事,但是这个时候我不便激怒齐佑!,如果他硬是带悦霖走了,我才是骑虎难下。
“你……”悦霖难得的激动了一下,但是我能看出他很快就平复了心情,不知道是放弃我了,还是理解我了。但是我这个时候没有时间跟他去猜心。
“对不起了悦霖,很多事情我只能以後再跟你解释,如果我们以後还有机会见面的话。”
“予笑,我不知道该说点什麽。”
“当初也是我辜负了你,妻子儿女我现在都有了,我也辜负不得。你要理解我,尤其是我老婆,我得罪不起她那一家人。”
悦霖不说话,静静的听我说著。
我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段以前的事情,无非是提醒他苏漆漆可以救得了我。我感觉悦霖心里还是很生气,他没有给我任何回应,我最後深深看他一眼,不知道他会不会救我,能不能救我。很多事情,真的只是一线之差。
就在这个时候,齐佑!的手下忽然拿点电话进来,看来是要紧的事情。
趁他转身的一瞬间,我低声的对悦霖说,“叫苏漆漆救我,拜托。”
他看著我,眼睛里闪烁著我无法琢磨的光,他黯然一下,“予笑,到头来,你最信任的还是你的妻子。”
“我不想为难你。”
“我现在情绪很乱。你们都是商人,我不知道该相信谁。”
悦霖的话一出口我就後悔刚刚让他去通知苏漆漆了,毕竟我是那麽爱他,怎麽能忍心伤害他。但是人总是在面对自己的痛苦时会失去理智,我看著他,确信这一刻他是真的苍茫不知所措。悦霖也许是真的爱我爱得累了,他是不是应该退出这一场游戏,图一个清净。
我曾经对苏漆漆说过,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感情,所以不要要求我对她有什麽承诺。
可是,真正面对悦霖的时候,我除了贪婪就是贪恋。
转眼间齐佑!就回到房间里来了,他脸色发白,完全不若刚才的镇定,不知道又出了什麽事情。悦霖看著他的样子,问一句,怎麽了,小齐?
齐佑!走过来,靠在离我一两米的地方,皱著眉头说,“你老婆找来了,关予笑。算你厉害!”
不知道为什麽听到这句话我只觉得尴尬,没有任何的兴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悦霖的表情,他眼角瞟著我,像是在衡量什麽,不说话,表情也不见变化。
这个时候情况变得有点诡异了,我们三个人都不说话,立场复杂。
而我和姓齐的仿佛都在等悦霖说点什麽。
但是,我已经感觉悦霖对我疲倦了。我三番五次的出状况,说著爱他却没有做出一件让他安心的是事情,他因为我在香港呆不下去,我却有追到台湾让他不得安生。这样的爱人,任谁都吃不消吧。
顿了一分锺左右,悦霖还没有开口,就听到一窜接连不断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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