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穴位Ⅱ----林嘉陌
  发于:2009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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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这样的话,悦霖还是没有忍耐住,他一个挺身插了进来,我紧密的甬道顿时像被撑开一片天一样。疼痛和眩晕涌上来,我身体开始无法自控的蜷缩。悦霖恐怕也被夹得发痛,他保持那个姿势不动,轻轻的拍著我的背,掐在我腰上的手也开始渐渐用力。可是这样的安抚并没有让我放松下来,悦霖继续刚才的动作,更加轻缓,我的背因为这样的抚摸而颤抖起来。
“你怎麽这麽紧,像第一次一样。”
“去你的,等一下再动。”我试图放松下来,可是身体远比我想象的难以承受。
“我知道,你慢慢放松。”
悦霖的手从背的地方渐渐滑下去,在股勾的臀部的地方来回捏著,轻划著,色情的挑逗又让我硬了起来。把身子向前挪一挪,我感觉已经可以了,於是回过头让他继续,却换了一个深吻,简直要把灵魂吸走一般的激动。
只觉得悦霖的技术是越来越好了,不知道是我退步了还是他进步了。
脑子里一晃而过齐佑!的脸,我慌乱起来。不知道如何收拾这样的心情。
悦霖像是察觉到了我的心思,他婉转的把我抱进怀里,开始新一轮的掠夺。我的身体在他的怀抱里来来回回的抽动。他抽插的力气越来越大,我的腿被分得很开,呈现出一种奇异的角度。
光线落在悦霖的脸上,那动情的表情我再熟悉不过。
但是这一次,我却不敢轻易沈醉其中。
他深深的在我体内达到高潮,这一次我却没有能感觉到极乐。
也许心里有了异样的想法,是如何都控制不住的。泛滥的感情像是被刀斩了一正著一般。我在灯光下看著这具拥抱我的身体,没有陌生,也无法热情。
他究竟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卢悦霖?
我习惯性的去衣服口袋里拿烟,却觉得脚下无力,虚浮起来。当初和悦霖在一起,做几次还能起来看文件,现在我真是不行了,一场造爱就把自己累成这样。
悦霖轻笑一下,拿出自己裤子口袋里的烟抛给我。
“谢谢。”我接过来点上,却发现他的脸色变了变。原来一句谢谢可以把我们的尴尬全部扯出来,房间里一下子没有了刚才做爱时的激情。
我不好意思的把烟盒放在床头边,解释道:“习惯了。”
“予笑,你还是比我想象中的变化大。”
“我和我哥不一样!”
“我不知道你哥哥是什麽样的,但是我更喜欢以前那个关少爷。”他半眯著眼睛,直接的把话说了出来。我不清楚著究竟意味著什麽,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两个人沈默了一会,我才问,“你什麽时候带我去见见魏寅森,悦霖?”
“呃……我安排好时间给你电话吧。”
“也好,但是我在台湾不能呆太久,关氏刚刚出了问题,我这个主帅不能长期不在。”
“知道,我尽快帮你安排。”
得到他的肯定,我放心一半。总觉得悦霖无论对我是真情还是假意,但是他这个人不是会随意欺骗别人的。他允诺的事情,不会食言。
我撑著身子去浴室洗澡,悦霖两三步赶上来扶著我,我一下子把身体的重量都交给他,他低下头来微微一笑,那样子端的迷人。我脑子里直想到以前在事务所的点点滴滴,真当是恍若隔世。
在浴室里悦霖还想要,我推开他,笑骂著,“你真当想要了我老命。”
他的亲吻落下来,带著水花,覆盖了我的全身。
悦霖对我始终是温和,就算能感觉到他的占有和掠夺,我也觉得那是温柔的。
清洗好之後我仰成个大字躺在床上,悦霖却去换上了衣服,我心头一紧,知道他要离开。不是刚刚还说著是恋人,是情人,现在连留宿都不行麽?
我有些失望的看著他,不说话。
“予笑,我是不想再给你添麻烦。相信我一点好不好……”
“你叫我怎麽相信你?”我反问他,说不上激动,只是很失望。
“我爸爸可能活不过这几天了,我得去病房看著他。信不信由你。”
他一句话堵过来,我不知道该怎麽说,总之,有一种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感觉。我黯然的眼神让悦霖踌躇起来。最後,我只说了句,“需要我去看看他麽?”
“没事,你在这边忙你的。”
“估计你父亲也不愿意看到关家的人吧。”我冷冷的回应他。
悦霖尴尬起来,他穿上皮鞋,坐在床边,缓缓的安慰我,“这些是上一辈的事情,辛羽微可能会去看看我爸,但是,你用不著去了。”
“好吧,我等你电话。”
抬起头,潦草的亲吻一下。他转身就到了门口,我低低的念一句,真的不留下来麽。
他仿佛没有听见,影子一瞬间被关在了门外。

爱情穴位Ⅱ(24)

次日早上就接到悦霖的电话,他通知我周末同魏寅森吃饭。我除了说一声他最讨厌的谢谢,什麽都说不出口。
两个人在电话里僵持著,若是换了以前,我一定会跟他说我想他,哪怕是为了逗一逗他我也会这麽说。可如今,我的心却像是跟他隔著一层墙。那些话,是怎麽都说不出口了。他也许也感觉出了我的那点不爽快,於是在电话那头问我,“怎麽了,你在不高兴什麽呢?”
“没有不高兴,悦霖,我觉得回到以前太难了。”
“予笑,你还怀疑些什麽?”他认真的看著我。
“呵,我没怀疑,或者说,我只是没有以前那麽自信了。而且,就算什麽都不发生,我们也是会变的。人嘛,呵呵……”
他不再说什麽,我也只能顺应场景的挂了电话。真是一场接一场的不欢而散。我和悦霖究竟怎麽了。明明爱已经摆在那里,却只觉得莫明的被扭曲了。
辛姨在门外等著我,我匆忙的换好衣服就往外走,身体里还带著前夜的疼痛。
她看我样子有点怪异,脸色青白,於是问,“怎麽?身体不舒服?”
“没有,睡得不太好。”
“这麽大了,难道还认床?”
她是一句戏言,我却听得莫明的感伤,我不是认床,而是认人。
与辛姨去了一个合作夥伴那里,本来是该我自己前去的,不过似乎出了上次的事情之後,辛姨是再像以前那麽相信我了。但是,我本身无法反驳什麽。
一切也算进行得很顺利,只用等到悦霖那边联系我,在台北的事情就算办完。
下午,我陪著辛姨在一家咖啡馆里休息。
她说有些话,想与我在谈谈,结果没过一会,青凡也来了。看来他们是约好了的。我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青凡坐过来,他看了我一眼,有看看辛姨,还是坐在了我对面。
帮他叫了咖啡,其实我知道青凡一直不喜欢喝这个,但是辛姨在这里,大家都不好太随意。
“予笑,我一直也把凡儿当作自己家的孩子。你们两个现在都在,有的事情,我也想跟你们谈一谈。”
“什麽事,辛姨?”
“关於我手上的股份。其实,你爸爸当初不是要把这个留给我的,是给苏漆漆的。准确的说,是儿媳妇的。不过,後来又发生了那麽多事情。”辛姨看我一眼,“所以,股份最後都留给了我。”
“辛姨,这个事情都过去了,还提什麽提。”青凡知道我难为情,於是跳出来帮我一句。其实他的立场也未必比我好得了多少。
“我要说的重点不是这个。如果这次苏家一定要下手,我就把股份直接转到你名下,予笑。我想,这是目前唯一比较可靠的方法了。”
“辛姨,怎麽忽然说起这个?”我警觉起来,觉得辛姨忽然要留条後路,绝对是出了情况。
“这个,你应该也知道吧,求人不如求己,魏寅森现在未必会来帮我们。”
此话一出,我就知道辛姨已经知道悦霖父亲还活著了,所以她才能忌讳三分。
青凡听了这个话,意外的说了一句,“确实,问题能内部解决最好。”
“其实,这个事情之後,我有点想法。”
他们看我一眼,我继续道:“我一直想漂白。”
辛姨听到我这麽说,很轻的看了我一眼,仿佛是不太赞成,但是她终究什麽都没有说。我等著青凡给我一点意见,他却望著窗外不说话。
沈默了一会,青凡才开口,“予笑,漂白的代价很高。”
“我知道,但是继续做下去,风险也很大。我不知道自己顶不顶得住。”
“其实,都是一样。你现在手头的生意基本都做得走,还不急於放手才对。你不要为了私人的感情问题,动摇对公司的想法。”
“我没有!”我本能的否认,然後又觉得理亏,这个事情我确实是因为想到悦霖和我的未来,才做了个抉择,本来生意到如今这个时候,漂白的价值并不大,不漂白也不是大问题。
“好了,我不想和你争论这个问题。你要知道,达到任何一个平衡的局面都不容易。”
“我清楚,所以只是初步这麽想,而且漂白的事情做起来,不是那麽容易的,我也知道。”
“知道就好。”这个时候辛姨忽然说了一句,完全表明了她的立场。
他们还是都不赞成我的想法。但是我能做的也只是和他们商量,毕竟要做这件事情,以我一人之力,是有些单薄的。而且关氏刚刚经历这麽大的波动,稳定尚且算不上,我在这个风尖浪口上提出来,他们自然比较抵触。
不过,有的事情,我觉得该去做的,他们的反对也拦不住我。
星期六一早我就起来收拾,想到要去看重要的人,总是想给人留个好印象,这样说话办事都方便得多。而且,这一次关系重大。
悦霖开车在酒店门口等我,颇有点情人约会的架势。不过还没上车,我就看见他的脸色不好了。疲倦的痕迹在那一张俊美的脸上蔓延开。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心疼了,扣好安全带我才问他,“你爸爸怎麽样了?”
“他能多活这些年都是赚回来的命,他情绪很乐观,只是身体恐怕已经不行。”
“对不起。”
“你说什麽对不起。人要出生就得面对死亡。”
“其实,有些渊源我是知道的。”
悦霖的目光平静的落在我身上,他似乎并不因此感到不安。我也被这样的感觉感染,我希望能在他那里得到感情纯洁的肯定,这一点,似乎很难,但是我也并没有失望。
信任是真的很难,一旦有了可能性或者裂痕,再补起来,比重建更难。
一路上,他不语言。我也安静的听著车里的电台,不说话。
感受,有时候也是很奇妙的。
悦霖开车一向很稳当,我又些困倦的窝在座位上,窗外陌生的风景忽忽飞过,我忽然问了一句:“悦霖,我们这样,究竟有多大的争取价值。”
“予笑,我们从认识,到上床,到相爱,不算短的一段时间,之後你又遇见你爸爸的事情,再结婚,我们分开又是好几年。你才来律师行的时候还是个小夥子,现在已经为人父。你让我说什麽,我曾经说过,爱这个东西於我,不需要被证明什麽。”
“好吧,我懂你的意思。只是,我有时候会莫明的觉得,爱来恨去,一场空。”
“呵呵,自古多情空余恨。”他很敷衍的笑了一下,我不知道这究竟代表什麽。但是悦霖那句话却是实话,他并不需要被证明什麽。要不我当初结婚的时候,他也不会那麽决绝的对待我。我和他都是追求极端的人,有的感情,宁可不要也不会去勉强。
有的时候,人真的需要一种孤勇,去面对感情的真假。这一次我宁愿相信悦霖,过去的岁月,并非白白流失,我亦在其中感受。
到了他定的地方,一家安静的咖啡馆。
台湾的政治是要敏感一些,一些政客也像是跳梁小丑,魏寅森低调难免,总不愿意被人拉去出展览。
之前没有见过魏寅森,第一眼的感觉很奇怪,一般见客户,我都觉得第一印象很重要,但是今天不是来做生意的。对方就是再恶心的人,也必须笑脸相迎。於是我勉强淡然的笑笑,坐下来。与悦霖并排坐在他的对面。仔细看来,魏寅森也没有太过於难看,只是皮肤的颜色很奇怪,让人想到鬼佬的头皮,发红得让人恶心。
这样一个人出现在我面前,确实有点诧异。他穿作也不算讲究,总之对我来说确实是个意外。
当然,这不排除他今天故意如此的“随意”。
“魏叔叔。”悦霖有礼貌的打招呼,於是我也跟著叫了一声。
坐下来後,服务生端了咖啡过来,气氛确实有点僵,於是大家相顾无言。我思量著怎麽开口,魏寅森却先开了口,“你哥哥出殡的时候,我还去看了看。没想到这麽快,你也长得这麽大了。”
我笑一下,听悦霖说道:“魏叔叔,我给你说的事情没什麽问题吧,具体的情况你可以问问予笑。”
“关家的事,我不是太想帮忙,这是实话,我也就摊开给你们说了。这也不全是因为那些旧的恩怨。我现在的工作,不太允许我多涉足这些事情,做起来,也不是那麽容易。苏尤源是个商场上的老鬼了,很多事情和他作对总是凶多吉少的。”
悦霖听他这麽说,看了一眼不安的我,眼神很温柔,带著某种安慰的成分。我回避过去,却没有说话,等著魏寅森的下文。
“但是,小霖已经开口了,这事我无论如何都会帮忙的。关家的情况我不太了解,不过我已经和苏尤源打过电话了,他说收购的事情放一放,不过希望你考虑好和苏家的关系。我是指姻亲关系。当然这是你们自己的问题,我也就不方便多说什麽了。”
“真是谢谢您了,魏叔叔。关家的麻烦本来就该自己解决的,希望没有为难到您。”
“没什麽,如果我办不到,也逞不了这个能。”
看到魏寅森对悦霖笑一笑,我心头很不是滋味。我当然明白这个事情要是我去找魏寅森,一定是办不到的,悦霖在中间说了什麽话,帮了我什麽忙,我也不是瞎子,怎麽能不清楚。
之後又林林总总的说了些不著边际的话题,我对台湾的经济没有什麽兴趣,都是悦霖在陪著魏寅森聊天,我把咖啡全灌进肚子里,觉得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真他妈的有点憋屈。
但是总算是顺利的过了一关,而听魏寅森的那个口气就知道苏家对离婚的事情绝对还有文章。
我皱著眉头听别人说话,心头却想著香港的事情。
谈了两个多小时,魏寅森的秘书来电话找他,於是我们都散了。等他离开,悦霖邀我一起吃饭,我心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放松,於是答应了他。
等我走到门口的时候,才想起应该给辛姨打个电话,於是边走边拿出手机来。接通之後我简单的给她讲了讲情况,似乎她对於这样的顺利也不意外。我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忽然听到悦霖在後面很大声的喊:“予笑,车!车──”
我一回头,就看见一辆雪弗莱向我冲了过来,他已经在刹车,不过似乎还是有点晚了。
来不及思考,我急急的往後退,想退回路沿上。
可是,时间比我快。我仓皇的看了悦霖一眼,脑子里一团乱,重心一下子失衡。车子直接与我发身肢体接触。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退得不够快,只觉得身体晃了晃,腿被撞到以後整个人也翻了下去。
头撞到地的那一瞬间,我竟然想起了哥哥。

爱情穴位Ⅱ(25)

在昏迷了将近四十八个小时之後,我终於醒了过来,不过我一睁开眼睛,看到一屋子的人,就觉得头仿佛要炸掉了。
我怎麽会在医院,而且头那麽钻心的疼。
当然我不是傻瓜,这个情形一看就知道我是出了什麽事才住进来的。辛姨和漆漆眼睛都肿肿的,女人就是这样。不过我为什麽会出事,住院,搞得像我死里逃生一样,我实在记不起来了。
看到我醒过来,医生护士一大堆冲上来,把家属探病的都哄了出去,要给我复查。我很配合的躺著装尸体。细细想一想,我好像是下班开车回家,然後,究竟是怎麽回事呢?越想越头疼,加之一身上下全是线,我索性闭了眼睛,养神片刻。一会再问医生,我是不是间歇性失忆了。
说来可笑,我开车怎麽会出事呢,究竟是怎麽被搞进医院的,没有任何记忆真的让人很烦躁。
在检查快要结束的时候,我问医生:“医生,我情况怎麽样?为什麽我不记得我是怎麽被搞成这样的?你帮我做个大脑的检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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