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带柔柔地贴着身体打转，轻移着步伐不断加快节奏，突地把丝带向天空抛去，腾空跳起一个旋转平稳地落在地上，伸手接住下落的丝带带着一起翻滚，发丝荡碎一地光阴，丝带绞乱一地光华……
轻笑，在空中用丝带笔画着，割开光与影的界限，混着月的透彻绘着梦幻的形态……
以最后的丝带投掷与柔美的旋转结束，淋着月光在唇边荡起一个浅浅的笑走进了楼里。
“不知道大家可否满意？”
“既然这是误会我们也就撤了，打扰了。”说着就准备闪人。
“等等，潼大人，在下要状告在场所有的人，不知道大人接不接这个案子？”
“？”
我盯着他的眼睛说：“首先，在场的砸坏我们的东西不赔，想一走了之，算不算一罪？再者大人带着大匹人来我们楼里势必会影响我们的生意，这……该如何算？最后，大家所有人都看了我的演出不付帐就走，算不算？我说过明天的演出免费，没有说过刚刚的表演免费，不知道大家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这……”
“大人，你接还是不接？”
“……接。”
“好，我不想大家半夜到官府作客，我想私下和解，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意见？”
“私下解决？怎么个解决法？”
“很简单，我不会为难大家的。首先，大家把砸坏的以3倍的价赔了”
“这……”
“这是轻的，等真的开业砸坏的以10倍赔偿。”
“不知道大家有什么要补充？没有我就接着说了。再者我们要大人保证我们的安全，今天开始我们不再做那身体买卖，靠自己的能力维生，刚转行相信会有些客人不知道，所以我还希望大人把我们改行的事和大家解释一二不知道大人愿不愿意？”
潼涣点了点头，我接着说：“至于我的表演……我想不用多说大家都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们开门就是为了赚钱，而我对钱的欲望也是比常人高了那么一点……所以大家凑的钱不可低于300两。没现银的可写借据。如果大家不同意我和大家去趟衙门也没关系。”
“大家不说话就是同意在下的想法了？不知道潼大人还有什么意见？”
“没了，就这样吧。我们走。”
“等等！”
“还有何事？大人应该看到了，楼里的东西都被砸了，所以明天的演出时间会向后延伸，关于时间我们会再贴告示。……还有，我们楼里入手有限，收银子的事我想请大人照看一二，以免再发生类似的案件，不知大人……”
“好。”
“大人果然爽快，不早了，在下先休息了，不送慢走。”说着我已走到了银川面前，接过小月就往楼上走。

第 10 章治病

来到房间我叫来了光夏“把小月交给吴达。”
“对不起，我今天没下去帮你……”
“不用，这事你们不方便出去我是知道的，再说我也没事，你不用记在心上。”
“可是……”
“你又想生分……”说到一半身体突然涌上一股冰寒，那股寒气所经之处引起怪异的疼痛，我把小月放在他怀里腿一软就跌在了地上，寒气聚集在胸口，疼痛不断加剧，虽然是感到冷可是身上渗出了大量的汗液，并且夹杂了一丝幽香和些冰寒，我弓着身体璇在地上，用内力把寒压了下去，身体慢慢恢复，我站了起来。
看着惊在那的光夏“不要告诉银川他们，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你中毒了？”冷静的语气，看来他的应变能力比我想像的要强。
“对。”
“什么毒？”
“不知道，应该很久了。不过我可以把他压下去。你不用担心……”还没说完身体里的寒气又涌了出来，来势比刚才更凶，我快速跑到床上，抱着被子忍受着寒与痛的袭击。
试着用内力再把它压下去，却是徒劳，反而增加了身体的疼痛……一双手将我抱住，银川？
温度不断传来，可是微薄的体温根本满足不了我的需求，身体的疼痛越来越清晰不断挑战着我的极限，身上的汗把发丝沁成一支支的趴在我额前和身体上。
衣服也和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紧咬的唇里涌进一丝血腥味，伴着冰寒我趴在了黑暗里久久失去方向……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身后传来让人依赖的体温，睁开眼窗外泻进的阳光刺得我眼睛很疼，我快速闭上了眼睛伸手把被子扯上来遮住我的脸。一个简单的动做我已经疲惫不以。一双手把我抱住，头埋在我背后“为什么不说？”嘶哑的声音像是哭过。
“说什么？”疑惑问着。
“你中了冰凝为什么不说？我们可以一起找办法……”冰凝？
“冰凝？是什么？”打断银川的话，我要知道些我想知道有用的东西。
银川放开了我扳过我的身体看着我“你不知道？”
“不知道，我……只是半路接管这个身体。”望着远方，慢慢说着。
“半路？”
“恩！半路。”接着我把我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你……”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冰凝是什么毒了吧。”我现在要知道自己的情况才行。
“是，很美丽的毒。它只有雪环城的城主盈影才知道这毒的配方。它的潜伏期极长，一般人不易发觉，到了一定时间它就会发作。刚开始是冰寒夹着疼痛，然后就是……”
“就是什么？”有些奇怪他的省略。
“就是会不断破坏身体，先是眼，再是耳，再是喉，直到这个人和木头般毫无生机，但只要那人还有一丝气息，身体都会感到间断的疼痛和冰寒。”
“然后呢？”
“中毒的人身体里的血液可以救人，而且不管中毒人受了多重的皮外伤都会很快恢复且无疤，死后就算不用任何药物都可以保证尸身的完美。所以……是很美的毒。”
“……”
“我，还有可以活多长的时间？”冷冷地问着。
“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很久对不对。”长长地呼了口气。仿佛这样就可以摆脱什么。
“……”
“好了我现在又没死，不用伤心了。我肚子饿了……”扯开话题，我需要温暖。
“我去去就来。不用担心小月，吴达会好好照顾他的。”说着就走了出去。
背后的空让我有点无助……
过了一会银川端了碗粥走了进来，我让他恢复到做自动调节体温的真皮沙发的位置，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喝着他喂过来的粥。
“你……来到这，很无助吧……”银川小心地询问着。
“恩，不过现在有你们在我也慢慢习惯这里了。”仔细地回答着，像是要他帮助我记住一切。
“你想过要怎么……回去吗？”有些担心的问着。
“我没有回去的念头，因为……我在这有喜欢的人，关心我的人，这就够了。”轻松地说着。
“你在那没人关心你？”银川温柔地问着，像是要把我美好的记忆带动起来。
“恩……我的父母和我不和。爷爷关心我可是……离开了，奶奶很关心我，不过我离开了，我相信她依然会幸福，因为有很多关心她的人在她身边……”飘忽地说着这些我不肯定的以后。
“你在那还有喜欢的人吗？”银川小心地问着，怕惊扰什么。
“没有。”决然地说着。我，是个不给人喜欢的人。
“……我喜欢你”银川怯怯地说着，眼睛开始扑捉我眼里的每一丝内容。
“你是在安慰我吗？或者我可以把它当表白？”笑着对银川说。收起眼里的灰暗。
“我喜欢你。”说着就扳过我的脸吻上了我唇。“我说的是这种喜欢。”
“可是……我们可以在一起吗？”语气飘忽不定，正如我对未来的不确定。
“为什么不可以？”
“没什么，我累了……陪我睡吧。”说着就趴在银川身上睡了起来。
在银川怀里躺着闻着身上飘来的独特气息眼皮也渐渐重了起来，我……做了个很遥远的梦……我回去了。
忽的惊醒，发现自己还在银川怀中，心也塌实了下来。原来，那是梦，我什么时候也开始害怕自己回去了？
“醒了？”银川温柔地抚摸着我的额头。
“恩。”点头。
“做了什么梦？惊的一身汗？”手掌在我脸上留下温热的温度，让我失神片刻。
这，是现实，不是梦！我这样告诉自己。
“我流汗了？”伸手摸去果然……“没什么，只是……没什么。”语气开始躲闪着。
“是害怕……回去吗？”我疑惑地看着银川。
“我猜的……如果你之前问的我们可不可以在一起是因为害怕有一天你会回去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不管你到哪我都会找到你！”因此坚定地对我许诺着。
“我……”
“你不必说了如果爱不起我也会爱上去！”再次许诺，不知道，他这句话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可是……如果，我们在一起了我某天突然消失，你，和我……”
“不要说那么多以后，等以后来我再说好吗？”银川双手捧着我的脸，让我恢复对现实的感觉，不让我再心绪飘忽不定。
“对，……即使我不走，我的毒……”
“我会去找解药！”银川打断我的话，坚定地说着。
“可是……”还没等我说完门就被踢开。
吴达抱着小月冲了进来。
“小月，好像生病了……”说着就把小月往我怀里放，我接过小月发现他的脸有病态红，呼气比进气少身体……好烫……发烧？
“为什么不带去医馆？”慌忙问着。
“我……”
“好了，去按我的单子抓药。”说着我就把小月放在银川怀中，走到书桌旁写了几味药递给了他。
走到床边接过小月，让银川拿水开始擦拭小月的身体……才多久不见……怎么……都怪我……
“药来了，怎么喂？”我接过药用手沾了些放在小月唇边，小月舔了下就闭上了嘴，我用嘴含了些药俯身对上了小月的唇把药渡到他嘴里……我只喂了一半，毕竟是小孩……
喂完药，抱着小月心里一阵刺痛……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已黑透小月也慢慢恢复我的心也定了下来。看来……我是离不开了，毕竟……还有很多人需要我……
把小月放在床上我也坚定了心，不再逃避，爱不起也要爱下去……

第 11 章配不上

走到银川面前握着他的手。
“我决定了……爱不起也爱下去！”接着我被拥进一个安心的怀抱。
突然想唱歌，“银川……我的东西你拿来了吗？”
“吉他？”
“恩”
“在我房间，我就来，等我。”
说完就闪出了房间，下一刻，他就拿着吉他站在了我面前，把吉他递给了我，我喜欢他这样在乎我。
“谢谢。我……要送首歌给你。”
“什么歌？”
“你听就好了……”说着就缓缓在弦上拨动起来，手上缠了些布料虽然有些不顺手，不过应该不影响我的情绪发展……
脱下长日的假面
奔向梦幻的疆界
南瓜马车的午夜
换上童话的玻璃鞋
让我享受这感觉
我是孤傲的蔷薇
让我品尝这滋味
纷乱世界的不了解
昨天太近
明天太远
默默聆听那黑夜
晚风吻尽
荷花叶
任我醉倒在池边
等你清楚看见我的美
月光晒干眼泪
那一个人
爱我将我的手
紧握抱紧我
吻我喔爱……别走……
隐藏自己的疲倦
表达自己的狼狈
放纵自己的狂野
找寻自己的明天
向你要求的誓言
就算是你的谎言
我需要爱的慰借
就算那爱已如潮水
……
当最后一个音符在指间滑过我已幸福地在银川怀里……
我把头放在银川的肩膀，嗅着身上的独特气息，心里被幸福盈的满满的……
突然一群人涌了进来，是光夏？
“夜，你快走，官府的人正往我们这边赶来……”
“为什么要走？”
“他们是来抓你的。”
“抓我？是因为我的脸？”
“……对。”
“那么谢谢你们的关心我不会离开。”
“可是……”
“下去吧。”
“可……”
“话我从不说二遍！”
“是。”下一秒他们就消失了。
我依然在银川怀里，门被很无礼地踢开，来的人长的还可以，虽然岁月的痕迹已经在脸上，不过依然可以看的出以前出众的容貌。
他带人来却没说话只是把目光在我身上下扫了遍，银川围在我身上的手渐渐使上了力，他动了动唇发出了和身体毫不对称的苍老的声音“带走！”人立马围了过来，我推开银川把腰带扯下运气于指置力于带身，三两下就把围过来的人清扫于地，看着他“官不去捉犯人，来此为何事？”
“要事！”
“要事？何谓要事？”
“这……”
“既然不好说那就请回，当然，今天的事在下当没发生过！请！”
一边说我还把手中的腰带系回了腰间。那人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人说了句走就飞快地离开了。
我拉过呆在原地的银川“那人是谁？”
“当朝宰相胡哲。”
“知道了……今天太晚了我们洗洗再去睡。”说着就向浴池走去，留下银川在原地咀嚼着“我们”那两个字。
用手试了试温度，脱下衣物就坐了进去。皮肤被热水泡的开始泛红，被水沁湿的头发安静地趴在我光滑的皮肤上休憩，我把头靠在池边，闭着眼享受着这一刻的舒适，思绪开始飘远……
来到这也有段时间了，我从来都没有看容貌的念头。
一开始就觉得这身体和我的灵魂本来就是一体，我总觉得没必要去确定自己的东西，再说，我就算不看容貌都可以了解，虽然刚开始身体上都是伤痕，不过依然透露着某种诱惑的讯息。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身上已经光洁得像一块毫无瑕疵的美玉，触感极滑如刚泡牛奶的豆腐，软得恰到好处，摸上去虽然软，皮肤下的肌肉爆发力却是极强，结合在一起每一寸都是完美的结合体。
就算样貌平平，光这身子和泼墨的黑发也足以诱人犯罪。
再说，我也不想知道，我不想自己的脸被下定义，那样就庸俗就限制，我喜欢自由……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把我的思绪斩断，一阵衣料落地的声响过后银川也坐了进来。我向银川望去，他学我把头搁在池边，不知道是不是气氛太过暧昧，我望着他的唇有点心动。有种想咬的冲动。
俯身把脸靠了过去，用舌在他的唇瓣上来回巡视，从舌尖传来的触感让我有点着迷，把唇贴了上去，睁开眼望着他，红色已经透出皮肤遍布整个身体，明明想要为什么不迎上？
我不喜欢强迫。
离开了他的唇，起身离开了水，在池边拿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开始套衣服。
“你之前说的‘就算爱不起也要爱下去’是用来哄我的？”
“对不起……我……”
“不用，只是一句话，没什么，我可以当你没说。”
“不……我……”
“没必要再道歉，只是一句话而已。”说完我就向外走去。
一阵声响后一个身体紧紧地贴在我身后，一双手把我禁锢在一个怀里。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
“我什么？”
“我……配不上你……”
“为什么？”
“……”
“因为脸？”
“……”
我把手覆在他的手上“脸只不过是让人分辨的道具，……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把疤去了。”
“可是……”
“其实，我没你想大那么好……”
“不……你……”
“好了我要睡了小月还要换尿布，我先去休息了，晚安。”说完我就走了出去。
走到一半我又折了回来，在银川的疤上印上了一个吻，笑着走了出去。
走到床边用手试了试小月的额头，烧退了不少，我帮他换了块尿布，换下了身上的湿衣物抱着小月睡了过去。
梦里我看见一个人拿着烧红的铁追着我，我突然害怕起来，开始跑，可是无论我怎么跑都是在原地，最后那铁落在我脸上，我突然意识到那疤痕对于银川不是在脸上那么简单，是在心里……只是印在脸上是提醒那些曾经。
原来记忆这东西，也是很可怕的东西，可以一直折磨着人脆弱的神经，却又不得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