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狐----念柯孔扬
  发于:2009年0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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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梦,到底做了多少年呢?那个叫他作狐狸的人到底……
流川枫,今年高一,学校是县立湘北高中部。因为篮球打得好,而被各校网罗的他却选择了这样一所在球场上无建树的学校,为什么?
因为近啊,流川枫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回答。
是的,除了篮球就只喜欢睡觉的流川枫。
天台是好不容易找到的安静地方,吃完饭后在这里睡觉最舒服了,只是刚来的流川枫并不知道这里也是高年级同学斗殴的首选之地。
“喂,你是谁啊?怎么在这里睡觉,快点给我起来!”
“好痛啊……”流川被踢醒了,“打扰我睡觉的,我一个也不放过。”
争斗开始,血从额际流淌下来。“笨蛋”,流川低声骂道。
铁门忽然被打开,两个人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倒地的一干人等和站着的流川。那个清秀的少年问道:“你,你是谁?”
“一年十班,流川枫。”
后面的那人听了这话不知为何怒气冲冲,大跨步走上前来。
红色的头发……流川眯了眯眼睛。
领口被揪住了,狂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叫樱木花道!你给我记住了!”
哪,我叫樱木花道,你叫什么名字,啊,你有名字吧?
你叫枫?就这一个字?你真奇怪,那么冷漠,名字也很奇怪只有一个字。
樱木花道……吗?
——全文完——

番外一 翔鹰起舞

樱木花道的葬礼已毕,众人一时间都有些惶惶,不知何去何从.原本热闹非凡的凝樱殿一朝空荡下来.
泽北仍旧一身褐色衣衫,只一人静静站在殿外,今日的风显有些大,泽北的衣衫与发丝一同卷舞,隐隐有些出世之感.牧一出殿门便见到这般景象,心下不禁一慌.
"还不回宫里去?你身子尚未痊愈,如何禁得起这样风吹?"虽是责备,分明又有爱怜在其中.
泽北并不答话,只回头觑他一眼.牧只觉这一眼中有什么东西碎了,而他俩之间,再也没有了可能.
"你……"牧想要说些什么,但能说什么呢?他知道自从上次打了深津一掌,泽北的记忆便恢复了.之后为了休养,私心也是怕他再对樱木动心,便没有带上他一同搜寻樱木与流川的下落.如今樱木已死,流川失踪,泽北怎能不恨?
"……明日我要带深津回山王了。”
牧大惊:“你说什么?!”
泽北不看他,转身便走。牧看那身影越来越远,终于忍不住大叫了声:“荣治!”
泽北的身子僵了僵,却仍是继续前行。
天朝的大皇子像是再也支撑不助,终于缓缓地倒了下去。
三月后,山王城中。
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端着药碗走进樱殿。殿内,泽北正扶起虚弱的深津,见那少年进来,点点头,便亲手接过药碗,给深津喂药。
原来自洋平四人在山王天牢中对深津用刑,深津便落下了病根,抑且当时洋平为防他再对樱木出手,已迫他服了化功散。之后南鬼玖指使其易容下毒,便用了极阴毒的法子为他提高了轻功,以备逃跑,是以对上洋平之时,其轻功造诣已非同寻常,岂料会被牧一掌击飞。牧的内功之浑厚,比泽北尚有过之,深津体弱之下如何受得,自此身体便更让人担心了。
“你身体尚弱,还是多休养的好。”泽北低着头说话,手上却仍尽责地舀起汤汁。
“我已好的很了,荣治……咳咳……”
“你看你,这个样子还要逞强,叫我如何放心把山王交托给你?”
深津愣了一下,立马推开送到嘴边的药,道:“荣治,你说……什么?”
泽北静了静,道:“你没听错,我想到处去走走,长到这么大,除了皇城之外,根本没有可以怀念的地方,出去看看,也好增长些见识……昨天梦里,樱木又骂我了,说我只知道缩在山王,就是个坐井观天的自大狂……呵呵,他也难得,竟知道说教了……”
深津原本想劝,一听泽北提起樱木,到嘴边的话便再也吐不出来。
“那么,你还会回来么?”
“……恩,总会回来的。”
富川谷,陵南郡,只要是他走过的地方,自己的脚便会踏上。兜兜转转半年多,泽北终于来到了流花谷。心里虽然从未停止过排斥流川,但是得不到的心痛致使泽北只是想到樱木曾和自己呼吸同一方空气就觉得有莫大安慰。谷中的草屋已经不复存在,仅有一堆废墟孤独地守着那份不褪色的回忆。暖泉依旧冒出带水汽的白烟,却是毫不知人情世故。
泽北静静得站在樱木逝世的崖边,衣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自从那个明亮如太阳般的少年死在这里,自己的心似乎就停止了跳动。因为身体原因而错过与他的最后一面,已足够叫自己悔痛一生。
什么时候呢?啊,是自己十五的时候,那年樱花树下的那个少年,如同明媚的光一般照亮了自己的心,等待了四年的漫长时光,为他建造世界上最美的花园,倾尽自己一世的恋爱,甚至不惜与多年至交兵戈相向……
又是什么时候呢?知道少年心底根本没有自己,仇恨嫉妒蒙蔽了双眸,一再地做出伤害他的事,也间接伤害了身边爱着自己的人……
泽北闭了闭眼,又向前一步,轻飘飘地往崖下坠去。
“不————”身后的一声巨吼传来,紧接着是衣袂破空的声音。泽北眯起眼看了看上方,那永远不变的明黄色衣袍已经褪去,一身布衫的牧神情焦急,急急使出千斤坠以期比自己早落地。
近了,更近了,身旁环绕了他的体温,失去记忆的日子里每晚都相拥着入睡的身体是那么熟悉,他身上的麝香也总那么好闻……泽北慢慢地在牧怀里扯出一个笑容……
醒来时,灿薄的阳光有些刺眼,泽北微笑着对天空打招呼:“早安呢,樱木,我又梦到你了……”
一旁有重物落地的声音,泽北刚撑起自己的身子,便被环入了那个怀抱里,紧贴着自己头顶的下巴还在颤抖。
泽北抬起头来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睛,问道:“我们认识多少年了呢,绅一?”
牧浑身剧震,自从恋上樱木,他从不曾叫过自己的名……
却又听责备道:“我也许……一辈子都会爱着他呢……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牧不敢置信地望着他,难道是说……
“那么,我们在一起,好吗,绅一?”
每一次都只在身后默默地看着你,每一次因为大皇子的责任只能放弃即将说出口的爱恋,每一次听你谈论花道,看到你脸上的幸福表情,自己的心却只能偷偷得痛,可是,那么多年,我终于等到你,在我的怀里……
——完——

番外二 今世我爱你

陪同宠爱的小弟出皇城的旅行,他带回了今世最爱的宠物……
那夜灯光下他脸上泛起的薄红叫自己回味至今,每每凝望他,他便会怯怯地把头转向另一边。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世可疑,但自己从来不曾问。铃铛宫每个纠缠的夜里,在自己身下辗转呻吟的那个清秀少年,似乎成了不能解的毒,就此纠缠不休。
但是玖儿的出现似乎成了问题,自己不明白为何少年会如此反复,随着他的变化自己也变得患得患失。云淡风轻一向是自己的宗旨,可是少年嘴角的怒意已足以打破自己常年挂着的微笑。原来,他是吃醋了。
从来不曾觉得自己也是被需要的,这世上有那么一个人,专门为了自己生气、开心……
南鬼玖下狱,洋平因着这些日子仙道对南鬼玖的疼惜而毫无一点好脸色,铃铛宫的内侍一时间都有些人心惶惶。平时温和可亲的水户公子如今每天板着脸,二皇子哄他也不见好转,原本宫内与他相处亲近的一些宫人们也都避得远远的。
这夜,仙道睡梦中忽觉背心一阵寒冷,便渐醒来,回头一看,却不见洋平。仙道一时慌了,这阵子为了南鬼玖的事没少惹洋平难过,如此深夜,他不安歇却又去了哪里?
“洋平?”从铃铛宫一路寻到凝樱殿,也不见那少年影子,仙道不禁微微叹气。今日自己是有些舍不得玖儿,洋平莫不是又为了这事生气?踱着步子原路返回,不意间却瞥见听澜池边那个细弱背影,仙道忙赶上前去。
“原来你在这里……”话未竟,仙道才发觉洋平靠着湖岸边的大石头入睡了。仙道的心不禁微微一沉,难道他宁愿半夜出来吹冷风,也不愿与自己同塌而眠?当下又气又苦,却也怕耽搁了洋平的身子,俯下去抱了他起身,叹了口气,便往铃铛宫去了。
第二日醒来,洋平才觉得自己仍是在铃铛宫的绣榻上,一时倒有些恍惚,随即料到缘由,反又沉下了脸。仙道此时恰巧进来,见洋平醒了,喜不自禁,摒退了一旁的内侍,竟亲自绞了手巾递给他。岂料洋平只淡淡看他一眼,也不见喜怒,径自撇过头去。
仙道一怔,方道:“洋平,你何苦还要生我气?我心疼玖儿,只当他是弟弟,你仍是不信么?”
“……你当不当他是弟弟,与我何干?”
仙道气结:“洋平,你如今也是不讲理的人了?”
洋平忽地站了起来,道:“是!我本就是不讲理的人!你如今后悔认识我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哪有后悔认识你了!”纵使仙道如何看淡,此时也不禁怒火丛生。
“……”洋平反倒没有话说,咬着下唇一言不吐。
仙道见他如此,反而觉得心疼,上前轻轻搂住了他,道:“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我也弄不明白,可我对你却从来没有变过。你如此剔透的人儿,哪有不清楚的道理?”
洋平任他环着身子,眼神渐渐便有些凄迷,水汽涌上来,止也止不住。
仙道闻听他的哭声,一时也愣住了,半晌缓过神来,忙道:“这又是怎么了?”边问边亲吻他的泪水。
听澜池的湖水解了冻,洋平呆呆地望着一池湖水,喃喃道:“到底……如何才好?”
“什么如何才好?”身后传来另一人的声音。洋平回头一看,却是泽北。自泽北进得宫来,洋平尚不曾好好观察过他,一来樱木的病情、自己的情事都有麻烦,二来泽北似乎已不记得以前对樱木的种种迷恋,洋平心下也对他放了一半心。
“是你,为何一个人在这?”洋平问道。平常这时候,泽北都是寸步不离地跟在牧的身边。
“你不也是一个人么?我能坐吗?”
“……坐吧。”许是都是一个人的缘故,洋平对此时的泽北倒有些‘同为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我听铃铛宫的内侍说,你最近和二皇子闹上了?”泽北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
洋平奇怪地看他一眼,似是不解他为何会对己身感兴趣。“其实我不是在为着南鬼玖生气……”也不知为何,竟会对着泽北说这些话。
“在南鬼玖下狱后,我连着几晚做了同样的梦,梦中是大家的前世,彰……仙道他虽然专心修道,不近女色,可却对自己的义弟动了情。前世的我们,根本是陌生人……”
泽北静默半晌,道:“原来你是为了这而闹别扭……”
洋平的脸红了红,道:“怎么,难道我不能吗?”
泽北连连摆手,思考后方道:“我想我和你有些相似,我这次跟着绅一进宫来,其实也有些忐忑。自从上次一觉醒来,我便失去了一些记忆,感觉上整个人迷迷茫茫的……绅一与我说他喜爱我,我便随他进宫了……有时候绅一会呆呆地看着我,说是怕我想起之前的记忆便不愿与他在一起了……我虽然不知今后的我会如何,但起码现在的我是眷恋着他的……”
“你是说……”洋平皱皱眉。
“前世的二皇子虽然喜爱四皇子,但今世他俩是兄弟,你们才是恋人,你吃这样的醋也有些不必要……”泽北道。
洋平也不回话,转头继续看着湖水发呆,泽北见他如此,摇摇头起身走了。
好久好久,湖边传来近似叹息的声音:“看来我真是自寻烦恼呢……”
为着杀楼之主身份曝光一事,洋平受了伤。仙道这几日忙进忙出,亲自鼓捣着草药给洋平煎熬。
“来,快喝了。”仙道舀了匙汤汁往洋平嘴里送。
洋平苦皱着眉,心下低咒,自己最讨厌吃苦的东西了。“不要。”又开始上演每日的戏码。
仙道斜眼看看他,笑了出来:“当真不要?”
“不要!”还撅着嘴,少年人的性子尽露了。
“你啊……”无尽的温柔在胶合的嘴唇中散开,洋平心底却有些微的笑意,想着:这样子吃药的话,一辈子也甘愿了!
他真的回来了!
洋平就着明珠的柔和光芒抚上仙道的脸庞。还是一样淡雅的眉眼,却因着战事添了几分沧桑,手指眷恋地滑过发际,扶正碎发,滑上那人高耸的鼻梁,接着是永远微笑的唇角……洋平低下头去亲吻爱人,不意原本沉睡的人却反被动为主动,一把按住他的头颅,唇齿纠缠,加深了这一吻。
洋平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对上仙道刚睡醒的表情,心下一荡,道:“你这人……”
“怎样?可还满意么?”仙道嘴边扬起大大的笑容,道:“这四月来,我可想你想得紧……”
洋平本想啐他,听他说了这话,便什么也出不了口,只深深凝视他。
仙道身形一动,原本坐着的洋平立刻被他压于身下,洋平脸一红,自然知道他要作甚,欲要挣扎,双手已被置于头顶。那人眼中有什么闪过,仿如世间最清美的晚风,让人只想沉醉其中。
洋平忽的静了下来。
仙道的手缓缓褪去两人身上的衣衫,抚摸上洋平有些颤抖的身体。胸前的茱萸泛了点水光,他的唇舌在上面纠缠,惹得洋平发出细碎的呻吟。濡湿的舌一路往下,舔过紧致的小腹,来到稀疏的草丛之中。半挺立的男性就在眼前,仙道毫不犹豫一下把它吞进口中。洋平惊喘一声,头往后仰成极美的弧度,身体弓得更高了。
销魂蚀骨。
洋平的脑子根本是一片乱哄哄,毫无平日的冷静。身上的重量忽然一轻,洋平便觉得自己的身子被翻了过来。身后的□被插进异物,冰凉的触感让他忍不住低咒出声。
“你这人……怎么总喜欢如此?”
身后的仙道强忍额上滑下的汗水,沉声道:“这样才不会弄伤你……”说完便轻轻地推弄手中的玉势。那玉势并不大,只因洋平□□,仙道怕情事伤了他,才每每先用玉势替他开拓。
“我才不愿,凉得很……我宁愿是你……”洋平说了半句,声音忽有些细不可闻。过了一会儿,低低的呻吟声从他紧咬的下唇溢出来。“嗯……”
仙道知道他已有了快感,加快了手下的速度,玉势在洋平体内进进出出,便有嫩色的媚肉翻卷。仙道实在有些忍不住,一下抽出玉势,自己冲了进去。进入的一霎,两人皆惊叫出声。
“洋平……我好想你……”仙道一边□一边喃道。
“嗯……好,好舒服……啊!”却是射了出来。
仙道又冲刺了一阵方射在他体内,两人皆瘫软在床上。
仙道怜惜地吻去他眼角的泪水,低道声:“睡吧。”
洋平把头靠上他汗湿的胸膛,打了个细细的呵欠,才闭眼沉沉睡去。
樱木花道殡后十三日。
“都收拾好了?”先仙道放下手边的书卷,向走进殿内的洋平问道。
“嗯,花道本也没甚特别喜爱的事物,泣血剑又给流川取回,也就这些了。”说罢,将手中的包裹在桌上摊开来。
仙道上前一看,喃道:“溅血玉,粉樱发带,紫玉冠……咦,这是什么?”手中拿着的却是一根再朴素不过的发簪。
洋平看了一眼道:“是我送他的,我母亲的遗物。本来想一直珍藏,上次他醒来没多久来了趟铃铛宫,我正拿着簪子发呆,他一把抢过说要没收了……”说着脸上漾起无边笑意来。
仙道忽觉得心里有些堵,也不答话,又回到原先的座位上看起书来。
洋平见他如此,心下吃惊,步至他身边道:“你怎么了?”
“不知道,心里怪怪的,不舒服。”仙道皱眉。
洋平却是急了:“怎么,要传太医么?”
仙道盯着他看了半晌,伸出手搂他入怀,把头埋进他的颈项,低声道:“没事……只是你怎么从来也不告诉我这簪子……”
洋平一怔,大概明白他为何“不舒服”,又觉有些不可思议,便道:“你知我一向不爱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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