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杨无限好----培培LQ
  发于:2009年0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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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激动地嘶吼起来,乱飞的拳头带着全身的力气砸向他的身体各处,伴随着无数个“恨”字,没有一点情面可言。
“你是个骗子……骗子……大骗子……”
“小鱼,我真希望你能够得到幸福。”
他抱住了我,抵制着我乱来的动作,死死地将我圈入怀中。而我,也将全部精力都倾注在这个紧紧的拥抱里,这个久违的肢体接触……
然而在从眼角里瞟到那桌面上的大盒子之后,我胡乱地挣扎起来。
“……你放开我!”我依旧是忘不了掀开白布的那天,心跳骤然停止的那刻,“……就像你走的时候一样……你不是死了吗?你还回来干什么……你不在,我又怎样幸福?!”滚烫的泪水再次从我的眼里滑了出来,落在他的手上。
“小鱼,你一定要幸福……”
……
“……啊啊……嗯啊……啊……”被润滑过的□轻易地接受了他的粗大,强烈的快感让我本能地发出喊声。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气息再次飘来。
此时此刻,我竟没了羞耻,圈住他的脖子,配合他的律动,癫狂二字已不够言表。没有拉上窗帘的落地窗里,以黑夜为背景的玻璃刚好变成一面干净的大镜子,真实地映出了此时我与他□的姿势,过分淫靡的景象使我再也无法忍耐地又叫了出来,发出了销魂的呻吟,我也被此刻的快感蒙蔽了所有……
“夕老师……嗯……嗯嗯嗯啊……啊啊……”
“小鱼,要幸福啊……”
“……再多点……老师……再快点……还要……我还要……嗯嗯嗯啊……啊……”我抛开羞耻,哭泣着恳求,恳求别停止这舒心的动作。
“夕老师……我快死了……快舒服死了……啊啊……我不要死……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你也不要死……”
“我不行了……啊啊……我受不了了……太舒服了……”
“不要……不要出来……在我里面……射里面……”
“不,我幸福……我不幸福……幸福……”
……
倏地睁开眼睛,从恍惚迷乱中惊醒的我呆愣般怔怔地望着天花板。我猛地坐起身来,瞪大双眼。此时的胸口犹如刺痛一般,痛苦得不能呼吸。
“梦……”掀开被子,床单与下身一片湿漉,我遗精了!?
“夕智文……”
……
又是一个农历新年的到来,这个让全国都热闹非凡的日子,我却没多大感觉。丝毫无意识自己无端的假期来自学院所谓的寒假,是用来过年的。记得在育幼院的时候,除了拿红包,我从不会参加那些无聊的迎新活动。而被夕智文领养之后,他更是因为没有一个亲戚,而且眼睛又看不见的缘故,这个重要的节日便被我俩简单地给忽略掉了。
然而今年却有所不同,家里多了简赭简颉这对兄弟,还有时不时就过来串门的ANNA,反倒让我家“热闹”了不少。而且商深的案子破了,商帮也灭了,警局和学院甚至是夕智文的“粉丝会”都有派人来“慰问”我这个再次成为孤儿的可怜的孩子。我家地址就这样无端地被公开,还好有兄弟俩帮我顶着,要不我真应付不来。
想想还挺可笑的,夕智文忙死忙活,花了将近一年还查不清道不明的案子,居然在他下葬不到三十天便被解决掉了,就败在大黑和他的移动硬盘上。我呢,也没起到任何作用,若不是那个内存卡还有让我忙活调查商深与大黑“过去”的动力,或许我真的会空虚难过得连跟着夕智文去死的欲望也有了。
这个烂人……死了还要折腾我。这些天来,我竟没有一刻能阻止自己去想他的冲动,他的影像,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无一不在我脑里盘旋。而我也犯践得居然会在梦里跟他疯狂□,却犹如真实一般……明明说要恨他的,却又不得不承认,对他的恨始终不及爱来得多,可一切都回不来了……
正月十五元宵节,是合家团团圆圆的日子,也就在这天,ANNA一家子团圆了——MARK奇迹般地苏醒过来。原因,或许是知道自己快要当爸爸了吧。
ANNA高兴地抱着自己的丈夫笑了又哭,哭了又笑。这个坚强的女人忍着泪独自承受这么多,也实在难为她了。MARK的眼圈也红红的,他时而举起手为ANNA擦擦哭脏了的脸,又时而将她拉入怀中小心地哄着,微笑地凝视着她,脸上尽是宠溺。
我就站在病房门口看着这温馨的一幕,真心替他们高兴。然而,又难免有些心酸……原来我的嫉妒心如此之重……如果这时醒来的是夕智文的话,我会像ANNA那样吗,他会像MARK那样吗?
MARK招呼着要我走到他身边,说:“小鱼,过来让我看看你。”他拉着我往四周看了一圈,有些疑惑地问到。
“JEFF呢?案子应该搞定了吧?他人在哪?”
我顿了顿,心跳开始不明地加速起来。ANNA好像也听出什么,她皱起眉头看我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问到:
“你说的是商深的案子?”
“当然,你们都知道了是吧,小楠终究是说出来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是他再向着商深的话就太对不起警察这个名字了吧。”
MARK似乎没有发现我俩的异样,正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在说着话。
“大黑……是你派的卧底!?”
……
这世上,到底有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呢?
因为大黑,我失去了夕智文,ANNA也差点成为寡妇。然而我俩都道不清为什么还是非常在意他这个只剩一张笑脸的人。起码在MARK说出一切之前,我们会不约而同地想去了解他与商深的“过去”,只是出发点不同而已。
“赵肃辉,你最好将事情说清楚、说仔细!你和夕智文做过什么,策划什么,利用了谁!还有王克楠在这案子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他怎么会成了你派的卧底,你、你都给我讲明白,不然……”
此时的ANNA非常生气,机关枪一样说出所有疑问的她正指着自己肚皮,瞪着眼睛大声地对MARK喊到,“你要敢再唬弄过去,我就马上流掉这孩子!”
算起来,我和大黑只见过三次面,相信ANNA也不会多。可就在大黑死后,每当我俩在一起谈起他时,ANNA的语气就像把大黑当成正在恋爱的弟弟一样,不断地幻想着他与商深有过一段多么“美好”、多么“惨烈”的生死恋。
我总说她想太多了,只笑女人的想象力的确无穷无尽。大黑怎么可能会爱上商深,商深是变态啊。
在ANNA的恐吓之下,MARK整个人都懵了,震惊到什么也说不出来。聪明如他,也肯定知道状况不对,疑惑的眼神向我瞟来,也像似在求证什么。
我清楚自己此时的脸色也一定不甚好看,但空气中弥漫着让人郁闷的气味使我不得不打破这不正常的骤然平静。
我轻轻地将ANNA拉开,拍拍她的肩膀,自己缓缓地叹了一口气,慢慢地开口:
“你说吧,现在只有你知道事情的起末……夕老师已经死了……在爆炸中……”
不知道我的话对MARK带来多大的冲击,“爆炸”二字刚刚说出,他便瞬间掀开被子,猛地拔掉手臂上的针头,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而我和ANNA却还未反应过来。
他跑到了医院里配套无线上网的地方,待我们找到他时,他正望着电脑发呆,而一滴滴从眼里落下的泪告诉我他此刻的心情。我看了看屏幕,邮箱页面中显示着“0收信”的字样。
……
“小楠人很聪明,反应快,而且做事细心,非常适合当卧底,他能轻易在商帮里混迹便是他实力的最好证明。因为本身是间谍科预备警员的关系,他全部的档案早就被处理过,所以我可以简单地再去伪造一份。”
MARK刚刚醒来不久,身体还是非常虚弱,我和ANNA合力将他扶回病房。比起夕智文的死讯,那“0收信”似乎更打击到他。
原来,在一年前,也就是商深和王巨林开始活跃在A市那时,警局已经调派了不少卧底在两个帮派中。而当时还在警校受训的大黑则完全是MARK暗中安插在商帮里的眼线,专门负责监视商深的举动,只对他点对点汇报。
“我看着这孩子长大,他父亲也算是我以前的上司,我也没少照顾他……”
听到大黑被商深杀死的消息后,MARK眼里有些黯然,却很平静的接受这个事实,“小楠对我和JEFF都很尊敬,也没想到他真的会因为一个变态去背叛我们。”
夕智文从参与案子那刻起便发现大黑不对劲,在王怡的尸体上,他查出了关于十年前的一切,知道了商深从当年人贩集团的受害人变为接手人的起末。也在同一时间内,大黑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状况及错误。
“局里派去商帮的人都给灭了,而小楠的地位却日渐提高,那是JEFF和商深斗得最厉害的时候,我们需要小楠的帮助,可、可他却求我们放了他,让他跟着商深。”
“你们怀疑过他吗?怀疑他是商深的人?”
“我没有……我一直以为他是王SIR的亲儿子……小楠很听话,很乖,我很喜欢他的笑……可JEFF不喜欢,他说小楠的笑很假。”MARK自嘲一下,继续说,“JEFF无意间查到小楠一直有在商深的房里放摄像头,受过警队最顶级卧底训练的他还没有忘本……只是我们都不知道怎样可以令他交出证物。”
“没错……那个移动硬盘里有很完整的视频,大黑办事能力很强……”
“前不久……我是说爆炸发生前几天,小楠突然给我发了封保密邮件,要知道当时我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收到他的信了……他说商深约了JEFF在A CLUB谈判,那里装了炸弹,商深要杀JEFF,他要我们别去……”
夕智文是个非常厉害的法医官,他甚至懂得怎样用DNA来伪造一具“尸体”,而他同时还是个非常高明的心理专家,他用自己“强有力的”手段利用了大黑的心理弱点,骗过全世界,联合MARK做了一场十分精彩的大戏,尽管从中有些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但不可否认地说,他就是胜利者。
“只要JEFF依时和商深见面,小楠就会认为我没有收到他发的邮件……而当我们其中一人因为这场爆炸而受伤或者送命时,他肯定会内疚得做回一个卧底该做的事,毕竟害死我们的是商深……可是,我俩都没算到,那里还有其他炸弹……”

番外五 “过去”

第一次见到他,我才知道原来这世上会有人笑得这么好看。
我不会笑,也不懂笑。忘了最初的名字,三岁便被人贩拐卖的我不记得已被多少人“收养”过,一直重复地过着被买、被卖、被骂、被打的日子。我不会反抗,或许有年纪小的原因,但更多的是第一次反抗已经令我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的背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八岁那年,我被送去卓妈妈那,和六个年纪差不多的孩子一起,有男有女,每天被一大群男人用绳子捆绑着,用皮鞭抽打着,然后不断地往我的屁股里地塞东西,东西越塞越大,越塞越多……我记得那时很痛,很难受,我们都哭了、叫了、喊了,可没人理会。后来我才知道那叫做“调教”。
或许我该庆幸自己长得难看,而且背部有丑陋的疤痕,所以到十岁那年,我不用像其他孩子那样被别人买走。
又或许我是太“听话”了,卓妈妈把我收为养子,改名为卓一。还有个右边脸溃烂的女孩叫卓二,我记得她很喜欢唱歌。从那以后,我每天就和卓二一起“看管”卓妈妈带回来的“货品”。
卓妈妈好像叫“卓艳玲”,大约四十来岁的样子,她说她自己是生意人,无论是谁,只要是“好货色”就能带到她这儿来,年龄、性别什么都不要紧,只要调教调教就能成事。
不用再呆在“少儿组”的我被转去“青年组”那里,也就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地方。
他是卓妈妈口中的“极品”,二十一岁还未开苞的“money boy”。
我领他们去住的地方,中途不小心滑了一下,他就在我身后扶住了我,嘴上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我一时间呆住了。他问我有没有事,我也只机械般摇摇头,没有吱声。
我不明白,以前被送来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是苦着脸的,他们都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样的事。皮鞭打下来会很痛,夹子夹住□会很痛,还有金属棒、跳蛋、假□……到那时,他还笑得出来吗?
经过第一天的调教,我在一棵大树底下找到了他,那也是我喜欢呆的地方,稀疏的阳光透过树叶照了下来,很温暖也很漂亮。他见到我,又是一个笑容,和昨天一样,还是那样好看,我莫名地想接近他。
开口第一句话就问他第一次的感觉怎样,他微笑着说还可以,只是被几个男人一起上,有些痛而已。我惊讶他的回答。他问我的名字,他说他会叫我一一,而我要叫他良哥哥,他说我俩现在是朋友了。
我不是个会讲话的人,一直以来都没有人会跟我谈心,就算常常在一起的卓二,我们也无话可谈。我不太清楚“朋友”的意思,然而我却能和他在这样的情况下聊了许久。
他告诉我,他家里穷,又没有学识,为了养活好几个弟弟,他必须出卖自己的身体。他说卓妈妈开的价钱非常好,所以就到这里来了。我问他为什么还笑得出来,他那带些冰冷的双手捧住我的脸,把额头蹭了下去,对我说到:
“直到我不会笑的那天,就说明我绝望了。现在,还没有……所以,一一啊,你也要像我一样去笑,笑着去面对所有事。这世界,没有过不去的槛!不许放弃,知道吗?”
他告诉了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答案,对我说,又似对自己说。不过,好像从那天起,我也真的学会去笑了。
第四次调教完后,死了一个人,这是常有的事,可我却非常担心他。默契地在大树下等着他的到来,在见到他时,他看上去非常疲惫,脚也一蹶一蹶的,我叫了他一声“良哥哥”,在他面前露出个我自认为最大、最好看的笑容。他掐起我两边脸,虚弱地笑着说我笑得很难看,要我再好好学学。
“第七次”过后,又有两个人自杀了。他看着卓妈妈无情地把尸体卖给贩卖器官的人,眼睛红红的,充满了血的味道。在比我第一次见他时,他已经瘦了许多。我从卓妈妈那偷走了些很好的药,想给他涂上。他反捉住我的手,向他的屁股摸去,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脸上显示出痛苦。我知道那里面有振动器,可是我不能为他取下来,因为我的“工作”就是监视这些。或许是知道了我的难处,他微微地勾起嘴角,把我的手放了下来。
两天后,卓二告诉我卓妈妈被杀了,有人报了警,来了很多很多警察。我也被人带走了。其实我很想去找他,但是卓二说他已经死了,就在我们相处了刚好十天的日子里。
再后来,有个警察领养了我,也就是我的爸爸王绍,他也是当年击破人贩巢穴的功臣之一,他为我起了“王克楠”这名字,谐音为“克服困难”,我喜欢这意思。爸爸很疼我,他教会我很多东西,由于他没有妻子,所以我也很乐意担当起做饭洗衣这家务活,这我从很早很早前便学会了的事。
后来营养够了,我是越长越高,越长越壮,每天跟爸爸一起锻炼也令我越来越黑。人人都夸我能打能干,而我最高兴的,还是听到那句“这孩子笑得真好看”。
十七岁那年,爸爸生病死了,我因为是家属的原因被优先送去警校,在那里,我认识了MARK警官,他很照顾我,也很重用我,后来他还介绍了夕大法医官给我认识。
二十三岁时,MARK警官秘密安排了一个卧底任务给我,就是去监视商帮的头目商深,这个九年前才出现的黑社会集团的老大。我知道这是个提升自己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对自己说一定要好好完成任务,不辜负MARK警官的厚望。
我常常会一个人对着镜子看,无论何时都发现自己还是笑着的。这是我怀念他的唯一方法。就连遇到不愉快的事时,我还是笑。有时我会想,我是不是已经没有了除了笑以外的所有的表情呢?他已经死了十年,一眨眼就一个十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竟把他当作了自己的初恋,常常会想,如果他还在的话,两个只会笑的人站在一起,会有多么的滑稽。

第七章

林联帮此时也陷入了混乱之中。警方查出,A CLUB另一起爆炸是王巨林所为,爱女心切的他恨商深害死自己唯一的女儿。然而这个做事出名狠辣出名理智的“江湖老大”并不知道,他收到的错误消息会让他赔上整个帮派,而且商深那天根本不会出现在那里……这局中局,谁设,谁陷,又是谁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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