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鸿榭此时的表现似乎另曜日峦霁非常满意,他将手放在孤鸿榭的纤腰处,轻轻地问:“宝贝儿,想要了吗?”
曜日峦霁口中突出的热气带着酒香,拍打在孤鸿榭燥热的脖子上,理智已经混乱不堪,身体却驱使他诚实地回答:“我要,我要,给我!”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无力的曜日峦霁使出最大的力气撕开了孤鸿榭的衣服,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惊讶了。平坦的胸部和两腿之间傲人的突起十分有力地证明,自己身下压着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他楞了几秒后终于明白了,他的王妃孤鸿榭是个男人!
感觉到曜日峦霁的停顿,孤鸿榭有些不耐地睁开眼睛,自己□的身体登时映入眼帘。似乎有哪里不对了……等等!自己□的身体?!他一下子清醒过来坐起来。
“霁……”
“你是个男人!”不是疑问是肯定,然而却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为什么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嗯。”孤鸿榭低下头,想起自己抱着这个男人说想要,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头越来越晕的曜日峦霁终于明白了,“你给我喝的什么酒?”
“蒙,蒙汗药……”心虚理亏的孤鸿榭小心地回答。
难怪!难怪浑身乏力!得赶快想个法子出汗才是!转而又想现在最快最方便出汗的方法不就是要了床上的那个人吗?管他什么居心,管他什么目的,既然自己如此想得到他就只管先要了他便是!
于是,还没等孤鸿榭反应过来,曜日峦霁就扑了上去。
“我是男人啊!”孤鸿榭再次惊恐了起来,怎么蒙汗药失效了吗?
“是男人今晚还勾引我来这里?!我管你是男人是女人,本王想要的时候你就是个洞!”并不是因为他是个男人,而是因为他居心叵测,曜日峦霁觉得自己此生从未这样愤怒过,说出来一些过分的话也便不足为奇。
虽不足为奇,却还是狠狠地伤了孤鸿榭一把,“就是个洞”?!这是对自己的妻子该有的态度吗?!不知何时孤鸿榭已经将自己摆在了曜日峦霁发妻的位置上,这样的话未免太伤他心。
来不及多想,一个火热的异物便抵在了自己的穴口,接着便是撕裂一般的疼痛和无止境的穿刺……这便是曜日峦霁与孤鸿榭的初夜——非常不美好。
而且,更为令孤鸿榭心寒的是,第二天一早浑身疼痛想要散了一般的自己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居然已经冰凉。“我是男人所以就不需要疼惜吗?”这样想着,孤鸿榭不禁流下泪来,渗入丝绸的枕头中,那缎子面竟也马上冰凉了。
第六回 峦霁造孽烈霆还 千辛得药拒不沾
听见有敲门声,孤鸿榭撑着遍体酸痛的身子裹着被子坐起来。
“王爷,快到上朝的时辰了,奴婢们来伺候王爷和王妃洗漱。”是耳钉的声音。
“你们进来吧。”孤鸿榭说出话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这样沙哑。
耳钉和七宝儿闻言端着脸盆和毛巾进来,却发现屋里只有孤鸿榭一人,于是便以眼神四处找寻。
“不用看了,王爷不在。”耳钉和七宝儿这才注意到孤鸿榭似乎疲惫不堪,赶忙走过去搀扶。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看孤鸿榭这副脸色惨白,唇无血色的样子七宝儿大概猜到昨天的计划很可能失败了。
“我先给您洗洗身子吧!”耳钉见床上有些血迹便要为他清洗。
“不必,其实……耳钉,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孤鸿榭知道如今已经没有再瞒着耳钉的必要。
“王妃不告诉耳钉自然有王妃的道理。”善解人意的耳钉看向孤鸿榭的眼神中写满了信赖。
“七宝儿……”孤鸿榭示意七宝儿把实话告诉耳钉。
“是。”七宝儿点头答应,随后又转向耳钉道:“其实王妃本是男儿身,为了清涟郡主才男扮女装嫁进皇宫。”
“什么?!”耳钉吓得险些将手中的脸盆扔在地上。
“妳若是觉得不方便或者不愿意就重新挑一个差事吧,挑好了去和大总管说,只说是我安排你去的。”孤鸿榭连后路都为耳钉想好了。
“不,”没想到,耳钉却一口否决了他的好意。“奴婢刚才只是太惊讶了,断没有不愿意服侍主子的意思。男人怎么了,皇上和三王爷不都是喜欢男人,九王爷……”
“九王爷喜欢的不是男人,所以跟着我也不会有好日子过,我现在已是自身难保,妳快快换个差事才好保命啊!”
“即便如此,奴婢也是不会离开花颜宫的。没有比您再好的主子了,若是……若是九王爷他当真不宠爱您,就算是被打入冷宫、被杀头奴婢头追随着您!”孤鸿榭自幼就只有两个兄弟姐妹,自觉孤单便待下人像对待亲人一般,到了宫中这习惯也没有改变,耳钉这样爱戴他也是自然的。
“可是……”孤鸿榭终究是不想让不相干的人无辜受累。
“主子就不要可是了,既然耳钉决定留下来,那就让奴婢们与您患难与共吧!”七宝儿拉住了耳钉的手坚定向孤鸿榭恳求着。
两个孩子毕竟是好心,他也不忍心再拒绝,便松了口答应下来。七宝儿和耳钉这才擦干了眼泪,专心地为孤鸿榭擦拭身上的血迹和污迹。
“主子,您身上好烫啊,是不是发热了?”
“奴婢去给您传御医吧!”
“不可!我身份尴尬,如何请那御医来诊治?这身子还是我自己来清洗吧,你们去叫厨房烧些热水来给我洗澡即可。”身上那些羞人的部位还残留着诸多昨夜被蹂躏的痕迹,孤鸿榭到底不想让别人看见。
“是。”说着两人便出去准备。不消多时,几个奴才就将一口大木桶抬到了外间,一点一点加满了水。待到一切都准备好,耳钉和七宝儿才到里间请孤鸿榭沐浴。
“水放好了你们就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
耳钉和七宝儿妳看看我我看看妳,心里明白孤鸿榭的意思,便退下去关上了门。孤鸿榭慢慢起身缓步走到了木桶旁,褪去衣服,洁白如玉的胴体上尽是青紫的痕迹。
坐进木桶中,他将自己的手指伸入昨夜容纳曜日峦霁巨大凶器的地方,身下登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果然是伤的不轻。他试着弄出还留在体内的那些证物,一股红色的粘稠液体便从股间流了下来,若不是亲眼所见,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竟流了这么多血,连XX都染成了红色。
又是一阵疼痛,孤鸿榭的背部出了一层细汗,热热的水汽涌在眼前,孤鸿榭突然觉得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一些,接着意识便越来越模糊了。
七宝儿和耳钉见他那么久不出来觉得不对,便敲门询问,不想竟没有人应答,两人便自作主张推门而入,进去才知道,孤鸿榭已经晕厥过去。
“这,这可如何是好?”耳钉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管不得那么多了,人命要紧!妳快去请御医,我去给我家郡主和世子修书,看看他们能不能想办法将主子带出宫去。”
“好,我这就去!”说着两人便各自忙活起来。
耳钉一路小跑,穿过了御花园直奔御医院。不想竟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碰上了迎面而来的曜日峦霁和曜日烈霆。耳钉转身就要逃开,心知九王爷绝不会轻易放过孤鸿榭。
曜日峦霁本来也没有太在意宫中一个行色匆匆的小丫头,可是前几日她用骈文夸赞孤鸿榭的话让他至今记忆犹新知道她是孤鸿榭宫里的丫鬟,便叫住了耳钉。
“站住!”
耳钉四肢僵硬却又不得不回头,忙强装起微笑,转身给曜日峦霁和曜日烈霆行礼。“奴婢参见九王爷、六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怎么见了我二人不行礼反倒转身就逃呢?”曜日烈霆尚不知曜日峦霁两口子间发生了什么事,纯粹只想戏弄戏弄耳钉。
“回王爷的话,奴婢突然想起来有些该带的东西没带在身上,一心只想着回去取来便没注意到两位王爷的大驾,还望王爷大人有大量饶了奴婢这一回。”耳钉吓得手心一把凉汗,强逼着自己将这句话完整地说了出来。
“你去做什么?”曜日峦霁见她神色慌张不禁心中起疑,审问道。
他本就不怒自威,微愠的时候更是让人不敢怠慢,耳钉竟吓得支支唔唔说不出话来。
“奴婢,奴婢,奴……”
“是不是妳家主子的事?”曜日峦霁怀疑是孤鸿榭在耍什么花招。
“是主子病了,奴婢想请御医去看他!”耳钉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想那孤鸿榭堂堂七尺男儿竟被曜日峦霁折腾得在水里晕厥过去。
“他怎么了?”曜日烈霆忍不住越俎代庖抢先问道,曜日峦霁却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主子发热了,也不知是生了寒症还是因为伤口发炎……”望着曜日峦霁越来越冷的脸色,耳钉的声音越来越小。
“怎么会受伤的?”曜日烈霆还在依依不舍地追问。
“他那样的身子还敢请御医?我们皇室岂不是要名誉扫地颜面无存?小光,传令下去,把御医院看好,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峦霁!”曜日烈霆不解地看着曜日峦霁,得妻如此怎可这般折磨?
“九王爷!九王爷开恩啊!”耳钉“扑通” 一声跪倒在了曜日峦霁的脚下,恳求他放过孤鸿榭。曜日峦霁却甩开脚下的阻碍,径自前行。
曜日烈霆见他这副样子早已气得不愿理会,转身便走向了相反的方向。曜日峦霁知他素来热血,这次虽有些过头却也不稀奇,便未十分在意,只由着他去闹脾气。
心中却不十分安生,担心着孤鸿榭的病情,不觉间就走错了路,若不是小光及时提醒怕是已经走向了花颜宫。
再说那无功而返的耳钉,回去后便跑到七宝儿身上恸哭不已。既为孤鸿榭的病情而苦恼又为自己的无能而愧疚。
“七宝儿,妳说,主子的病……可怎么办啊?”
“妳快先擦擦眼泪,不然怎么照顾主子?”孤军奋战在这深宫之中七宝儿也倍感无助。床上的孤鸿榭面色潮红却带着一股病态,未曾进水却不停流汗,怕是挺不了多久就要脱水了。
“我,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呜呜。”连话都说不出的耳钉怎么都止不住眼泪,颇有大珠小珠落玉盘之姿。
“瞧瞧妳这是怎么了……非要把我也带哭了不可么?”两个年龄加起来还不够三十岁的女孩子到底未经多少磨砺,遇上事没个商量的人自然只有掉眼泪的份。
两个人抱着哭了一会子便都好了些,赶紧起身一遍一遍的涮洗毛巾给孤鸿榭擦拭,虽然热度不见退下,脸色倒是稍微好转了一些。
午膳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胃口便干脆没有传膳,只是在床前伺候着孤鸿榭。午后稍事休息片刻后竟发觉孤鸿榭身上越发烫手,两人便又有些着急了。
“我去弄些酒来给主子擦擦吧,小时候发热了我娘就这样给我擦过。”七宝儿说着便放下手中的毛巾要出去找酒,还没出门便听见有太监喊驾。
“六王爷驾到!”
曜日烈霆也不管什么礼数不礼数了,带着几个宫外的大夫就闯了进来。
“奴婢……”耳钉和七宝儿意欲行礼,腰都还没弯下去就已被曜日烈霆免礼。
“你们先让开,让郎中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乍暖还寒的季节,曜日烈霆一路急奔,额角已经渗出些许汗来。
七宝儿虽然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却知道主子的身子可不是随便谁都能看的,下意识地挡在床前有些茫然又有些担忧地看着曜日烈霆。
曜日烈霆先是一怔,后来又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便说:“妳家主子的身份我都知道,他与我是挚友,此事绝不会有外人知道。”
七宝儿这才移开了脚步。郎中快步走上前去拉过孤鸿榭的手腕,顷刻便诊断出病情。虽然是初次进宫不敢怠慢,但孤鸿榭得的只是等闲的炎症,稍有经验即一看便知。
“想必公子是受了伤,伤口没有及时处理才会有些感染。小人开一副药给他,服用三日保管药到病除。另外还需外用一剂药膏涂抹在伤口上,直至康复。”作为医生,号脉足以令他判断出自己患者的性别。
“如此最好,如此最好,还有什么要谨慎的么?”得知孤鸿榭并无大碍,曜日烈霆总算是松了口气。
郎中摇头,起身来到桌前将药方工工整整地写下来交给了耳钉。
“御医院已经被封起来了,有了药方却没有药啊!”耳钉接过药方,心情并未好转。
“都是些什么药?我听妳说是又是发热又是受伤的,便提前带了些药材过来,不知道对的上对不上?”曜日烈霆平日里不拘小节,今日到心思细腻起来了。
郎中仔细看看曜日烈霆带来的药材,微笑着点头说:“足矣,足矣,再配上小人的这药膏公子定能早日康复。”
耳钉兴奋地拿起配好的药材,“还好上次七宝儿在宫里留了个小火盆,如今到能派上用场了,我这就去煎了来。”
“小康子,去送郎中出宫。”曜日烈霆看了小康子身上的荷包一眼,示意他重重打赏。
“内服的汤药倒还好说,可是伤在那种地方,这药膏……”七宝儿可是犯了愁,自己身为丫鬟虽可不作忌讳,可是主子却未必愿意。
“伤在哪里?”曜日烈霆尚不知道孤鸿榭究竟是为何发热。
“在,在……”七宝儿低下头,脸色泛红。
“到底是哪里?!”曜日烈霆是急性子,耐不住她这样吞吞吐吐。
“昨夜九王爷在花颜宫过夜宠幸了主子……”
“什么?!”对孤鸿榭施暴的竟然是曜日峦霁?!“峦霁真是糊涂!”
“水……”此时,昏迷了许久的孤鸿榭有了些知觉。
七宝儿赶紧冲过去,“主子?主子?”
“水……”
“水?哦!好好好!”说着赶紧倒过来一杯水,慢慢地喂给孤鸿榭。
饮了些水后孤鸿榭似乎清醒了些,七宝儿唤了他几声后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谢天谢地,菩萨保佑!您总算是醒了!”难掩兴奋,七宝儿双手合什。
“榭?”曜日烈霆也赶紧凑过来。
孤鸿榭看见他后连问好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微微动了动眼皮,然而只要看见孤鸿榭醒了他便已经十分高兴。
“主子,您再喝点水,然后让奴婢给您伤口上药好么?”七宝儿试探性地问。
“……我自己来。”孤鸿榭想摇头却没有力气,只好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伤在那种地方你自己怎么够得着?!”曜日烈霆着急道。
“是啊,奴婢跟了您也很久了……”七宝儿苦口婆心地劝导。
“不……”孤鸿榭却在这个时候任性起来。
“都这个时候了也由不得你任性!待会儿我出去,让她给你上药!”曜日烈霆故作严肃,希望能唬着孤鸿榭把药用了。
孤鸿榭头脑发热迷迷糊糊也不若平时那般通情达理了,索性闭上眼睛翻过身去,手里攥紧了护着自己躯体的被子。
七宝儿和曜日烈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第七回 意薄情寡非本心 自家兄弟乱迷局
两人正愁着,花颜宫却迎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九王爷曜日峦霁。按理说这里是王妃的寝宫,曜日峦霁到此再寻常不过,可今天曜日烈霆和小丫鬟都看到他对孤鸿榭的态度是如何,便有些糊涂,不知他此时前来是何意?
没经通报就直接这样进来着实让七宝儿和曜日烈霆吃了一惊,小光抿着嘴冲七宝儿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出声,七宝儿便只欠身作了个万福。曜日峦霁没理会他,把目光放到了曜日烈霆身上。
曜日烈霆知他心生疑问,便走了出去引他来到外堂。
“我不忍你这样待他便在宫外请了郎中来,他可是你的妻子啊,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曜日烈霆的表情在告诉着曜日峦霁,他对孤鸿榭的心疼多余对曜日峦霁的责备。
“你也说了他是我的妻子,何劳六哥来管这闲事?”曜日峦霁挑挑眉毛,气势逼人。
“此事如若让三哥知道了,恐怕更加饶不了你!”曜日烈霆心虚,却未表现出来。
“我的喜好与三哥不同。”
“只因为他是男人你就这般狠心?”
“他不仅是个男人,还是个有野心的男人。”他的野心随时都有可能成为他离开曜日峦霁的原因!
“好啊,那你现在就去看看你口中的那个有野心的男人被你折磨成了什么样子?!”曜日烈霆不由得提高了声音,指着孤鸿榭的卧房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