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像是一惊，看着陈亮，眼里很容易可以看出一点闪缩。
“没，遇上一个客人有点重要的事所以就先走了，想给你打电话可是没电了。”
“你走了以后，林志向过来找我了。”
“他来找你做什么？”周远听到这人名字激动了。
“没什么，打给招呼，以前公司的王经理现在是他的助理。”陈亮突然不想告诉自己和林志向的对话，说话间周远的眼睛一直没有直视过自己。
“小心点，不要和他们走近了。”
陈亮应了声，又是一阵沉默。
“我去给你放水洗澡吧，你也累了。”站起来，朝浴室走去，没走几步就被周远拉了回来。
“怎么了？嗯……”周远一抱过陈亮就吻了上去，直到两人再不能换气的时候才放开。
没有听到周远的回答，只听到那粗重的呼吸。
周远咬上了陈亮的耳垂，反复地含着舔弄着，陈亮全身一振，接着就是挣扎要周远放手。像没有听到，顺着脖子往下，一路留下了点点斑红。继而来到了胸前，那里已经硬了起来。低头就咬了上去，含着吸吮，惹得身下的人不停扭动，发出脸红的呻吟。
两人最近都因为公司的事忙得不分日夜，很多时候都是在公司里忙完，回到家连澡也洗不上就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起来才一并清洁完再去上班。陈亮看不到周远的眼睛，却能感受到贴在自己的腹部的灼热，想周远一定是忍不住了。
“啊……嗯……”
就在陈亮还在想着的时候，周远已经一个挺身进入陈亮的体内。没有太多的前戏，没有足够的润滑，陈亮一个吃痛眼里生生地流下泪。
“不要……等一下……呜……”
周远没有听到痛叫，也没有给时间陈亮适应，很快就动了起来。豆大的汗水从周远额上滴落下来，看着在自己身上律动着的周远，强忍着痛，伸手按下了周远的脑袋吻了上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心平静一点。
周远像是要不够，抬起陈亮的双腿搭在自己的肩上，手抓住了他的腰侧，用力地进入只想让自己进到更深的地方。
刚开始的疼痛已经让陈亮适应了，当周远进入到更深的时候，只觉快赶传遍了四肢，一下白光就泄在小腹上。这是周远也因陈亮身后的收缩，低声叫着发泄在陈亮体内。
被周远压着的陈亮全身失去了力气，头昏昏地就要睡过去的时候，脚又一次被抬了起来，又是一个无声有力的进入，让陈亮差点昏了过去。
“不要了，远……不……啊……”周远听下，继续在陈亮身上动作着，呼吸依然粗重，眼睛迷离地看着身下的人。
“亮……嗯……亮……”伸手抚上陈亮的脸，痛惜地吻了上次。
“亮……不要离开，亮……我们一起好吗？”
陈亮看着周远，有种想哭的冲动，抱住了他的肩膀，埋头在他的肩上说：“好，我们永远在一起。”
周远听了加快了节奏，很快两人在彼此的怀里达到了极乐的高峰。
失去支撑一般压在了陈亮身上，□过后两人已经有点意识不清了。周远抱着陈亮睡了。
最后只能说出：“佳亮，不要走。”

二十一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周远已经不在了，桌上放了张纸，陈亮一看，是周远让自己今天在家休息，说他已经回公司了。
陈亮下床洗去了一身的粘湿，看着镜里的自己，大学毕业已经快半年了，可脸还是那个学生的样子带着点青涩。摸摸自己的脸还算可以虽然平凡了点没有周远和白华那种帅气，但也算是能看。
开着镜子陈亮在发着呆，等回神过来的时候门外的铃声已经响了快一分钟了，穿上衣服赶着过去看门。
门外站了一个少年，清爽地穿着一中裤，浅黄的短衬衫，鸭嘴帽配上运动鞋活生生地一阳光少年。那人看陈亮愣在那里看着自己，笑着就问：“你好，周远在吗？”
这时陈亮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少年就是昨晚的少年，回答：“他不在，他到公司去了。”
“今天不是星期天，他回公司了？”
“最近公司比较忙，先到里面去吧，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边说边给少年让了路，少年也没有客气很快就进去了。
脱了帽子，一头褐色的头发。少年转过去打量着 陈亮开口问：“你现在和周远住吗？”
陈亮先是一惊，又想他已经看见了也进来了，想否认也不行，“是的。”
少年脸色明显一暗，陈亮又问：“要喝点什么吗？”
“红茶。”
“这个好象没有，或许我去找找。”说完，转身就进了厨房。
自己和周远都没有喝茶的习惯，周远爱喝咖啡，而自己只是喝开水，冰箱里就只有啤酒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红茶。突然一个不小心，陈亮手肘把一个瓶子弄到地上去，弯身捡起的时候发现本来坐在客厅的少年已经能够站在厨房门外看着。
“有什么事吗？”
“没有，就看看，我先上洗手间，红茶在壁柜的第二格。”说完径自往洗手间走去。
少年出来的时候陈亮已经泡好茶在客厅坐着，少年走过去也坐了下来。
“我叫霍佳亮，你呢？”
陈亮明显一振，接着说：“哦，我叫陈亮。”
“本来是想找周远的，没想到他回公司了。那晚见你和周远一起，他说你是他助理，前段时间周氏好象情况不是很好，不过现在应该没事了吧？”
陈亮没想到一个少年竟然也会这样关心市场走势，样子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但说的话却和年龄不太符合。
霍佳亮又说：“我比周远小了一年，在霍氏上班。”
看着眼前的少年阳光到不行，根本没有一点能够看出只比周远小了岁，再看看他的笑脸，看起来根本就是比自己还要小几岁。
“你是霍氏的少东吧？”光听他的姓，还有霍氏，陈亮很快就明白了。
霍佳亮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点了点头，“本来我也不想到公司里去的，可是我爸说自家的公司要自家人管，所以也没办法了。”
“你找周远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只是想过来看看，他不在那我先走了。”说完也就真地站了起来。
“不喝茶了？”
“不了，那茶叶放久了不好喝。我先走了。”
陈亮把霍佳亮送出了门，那人朝自己笑了笑，戴上鸭嘴帽就走了。陈亮回到客厅坐了下来，眼睛直看着桌上的红茶。
少年知道自己和周远住一起，却没有问自己和周远的关系，也没有说他和周远的关系。风一样地来了，风一样地走了，陈亮的心却像台风过后乱得很。
这晚，周远很晚才回来，没有说什么就上床睡了。陈亮不知道要不要把今天的事说一下，坐在电脑前，看着资料心烦地厉害。一些问题总缠绕在脑海里，公司的，自己和周远的。
办公室前，陈亮遇上了白华，白华看陈亮往周远房间走去就叫住了他：“你是找周远吗？他不在。”
“他不在？我还想跟他说个事。”
“我刚从里面出来发现他不在了，可能出去了吧？找他有什么事吗？”
“白华，我有个事想问你。”
“什么事？”
“我想问公司里的程序系统最近有没有问题？”
“没有，都很正常，每天看着没有发现什么漏洞的。你发现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不过我也不是学这个可能太敏感了。”
“前段时间公司是有点状况，不过现在已经好了。对了，最近你和周远怎么了？有时候看他总像走神，叫不醒似的。”
“不知道，可能太累了吧？”
白桦听了，呵呵地笑了，“晚上太累了吧。”陈亮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脸就红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
最近周远每天都很晚才回来，有时候自己睡着再醒来的时候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2点多，可周远还没有回来，心里很不踏实。等周远回来的时候一脸疲累，陈亮也不多问什么让他好好地睡去。
心里的压抑越来越大，陈亮真的很担心，担心周远还是担心自己，已经分不清了。自从那天见过霍佳亮后，已经没有可以睡得安稳的一晚。恨透了自己像个女人，总找着周远的身影，总担心自己一个眨眼周远就会消失一样。压在心里的东西总有爆发的一天，到时候会是怎样没有人知道，陈亮努力地把它们压下不让其泄露出来，只怕到了那时侯他和周远就会走到了最后。
到了该放手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真的放手，只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爱上周远，眼睛也离不开他，可当一切都不能挽回的时候，只希望心能死去，起码那样的自己已经不能够感觉到痛了。
这天，陈亮在公司里又没找到周远，和白华交代了一句就出去了。
坐看咖啡厅里，陈亮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地闲下来喝个饮料什么的。看着窗外的来来往往的车辆，赶着时间的人，回想起自己工作后也是过着这样的生活，在人流中赶路，根本没有时间停下去看看周围的人。他的生活里除了工作，有的就是周远了。不禁想到最近两人连见面都小得可怜，可别说能好好地说句话了。想着想着，头又开始痛了。
“陈亮。”咖啡厅走进了一人，大声地叫着还在沉思的陈亮。
陈亮看到约的人来了，举手喊到：“学长，这里。”
那人快步走到陈亮面前坐了下来，叫了杯东西就说：“很久没见了，你小子怎么都不找我了？”
陈亮见到那人笑得开心：“现在不是找你了？最近还好吗？”
“还好还好，都工作了，不过过挺快活的，没什么烦恼。”
“听说你还做本行吧？”
“是啊，谁叫我就喜欢电脑，整天对着我就最喜欢了。怎么了，找我出来不是只喝咖啡聊天吧？”
陈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电话上和你说的，有点事想你帮帮忙，就不知道你有时间不？”
“有，可爱的学弟找我帮忙怎么能拒绝。是公司里的事吧？上一阵子听说的，周氏那时侯亏了点，现在不是好了吗？”
“嗯，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所以想你看看。”
“好，没问题。”那人看了看陈亮身后，又说：“你看那是不是你老板，我只在杂志上看过，不知道有没有认错。”
陈亮听了转过头去看，那是周远，旁边跟着的是上次见过的霍佳亮，很明显地周远也看到了陈亮。
陈亮心里一惊，看着周远身边的少年依然是那样地阳光，跟在周远身边笑得灿烂，眼睛一直望着周远。
周远低头说了什么，两人就朝这边走了过来。陈亮有点心虚，可很快就消失了。自己在这里只是为了公事，真正该心虚应该是他吧。
“陈亮，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你哦。”霍佳亮看到陈亮兴奋地说。
“嗯。”陈亮想两人并不熟悉只是上次见了面罢了，听他熟悉的口气也不好意思不回答。
“是啊，我刚回来，上次没有找到周远，这次就约他了。”
“是吗？”陈亮说话时，一直看着周远，周远眼睛虽然也看着陈亮却没有太多的感情，只是看着而已。
“你好，我是陈亮的学长，你们一个是霍氏的少东，一个是周氏的老板吧？杂志上见过。”礼貌地伸手打着招呼。
霍佳亮看周远没有伸手的意思，就伸手应了。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说着，陈亮不想多留，只好带上学长离开咖啡厅。
“那我们先走了。”学长打了个招呼，搭着陈亮的肩边说边笑。
陈亮没有注意太多，经过周远身边，看了他一眼，可周远已经没有在看自己，也没有留自己。心更沉了。

二十二

晚上，陈亮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了多日迟归的周远已经坐在客厅，灯没有开，月光透到房间里照射在周远的背上。
陈亮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听周远说，连续的身心疲惫已经让他不得不休息。
“你回来了？”没有得到回答，陈亮只说了句‘早点休息’就进到房里去了。过了好一会也没有见到周远进来，陈亮就走回了客厅，周远依然坐在那里没动。
“怎么了？累了吗？去睡吧。”
“今天的是谁？”
陈亮心里有点开心周远能够问自己，平平地答了句：“是我以前学长，有点事想找他帮忙
对了，我有件事……”本想和周远说说今天见学长的事，话还没有说出就被打断了。
“是吗？怎么突然就想见了，以前你常回学校里也是去见他吧？我看他对你笑成那样，又搭肩的，一看就知道对你有意思了，还是你对他有意思？”周远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地说到。
陈亮被周远突然的动作吓退了一步，愣愣地看了周远一眼，留了句：“累了，都睡吧。”转身就往房里走去。
陈亮不知道自己听了周远的话为什么还是那样地冷静，回房里收拾了衣服，把床上周远几天前换下的衣服拿到了浴室里去，再走回来，就看到周远站在自己的面前。
陈亮看了周远一眼，说：“你先去洗澡吧，我去收拾一下。”
“站住，你怎么不回答了？还是都给我说中了？我一看到你们，看到他搭着你的走的时候，我都怕我自己会在那里动手。我对你还不够好吗？还是你根本就当我是傻瓜，其实你俩早就一起……”
没等周远说完脸上就火辣火辣地，陈亮收回手，手还有点抖，呆呆地看着刚收回的手，肩膀抖得厉害，泪马上就滴在地上。
退了几步，看着周远：“你怎么可以那样，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周远我和你一起虽然时间不长，可是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还是其实你一直都是那样看我的。如果是算我陈亮有眼无珠，我已经很累了，我根本不想跟你吵，你知道吗？”
“很累？你是说现在和我一起很累吗？你开始厌烦了是不是？你他妈的我周远才有眼无珠被你当傻子，不想和我说了是不？那好，咱俩什么都不要说了。”说完，一眼也没有看向周远，转身甩门就离开了。
陈亮终于支持不住跌坐在地上，他没有想到两人第一次吵架竟然会这样，周远一眼也没有看自己就走了。
不管自己怎么珍惜，要来的离别总是会来，不管自己怎么努力，一切到了尽头都不会有回去的时候。想起了今天早咖啡厅时周远的冷漠，刚刚毫无避忌的言语，陈亮一能独自蜷缩在角落，在黑暗中也许还能有属于自己的一点地方。
床已经不想上去了，只想静静地坐在这里，也许等一会周远会回来，然后想以前那样抱着自己，会跟自己道歉然后两人回到床上缠绵。一切都会回到原来的样子，没有冷漠，没有吵架，什么都不用想，只是自己真的觉得好冷好冷。
陈亮在地上坐了一夜，哭了一夜，等了一夜，周远没有回来，没有温暖的怀抱，很冷。
一夜没睡的陈亮第二天顶着双红肿的眼睛回到了公司，一进公司就听到大家纷纷的讨论声。
“怎么回事了？”
白华和林浩正忙着在电脑上分析讨论着什么，看到陈亮回来，林浩就叫到：“陈亮你回来了，快来看，今天早上一开市，周氏的股价就一直在跌，明明昨天还好好的。现在公司里管理层的人员都得放下所有的工作，都在想着办法。”
白华走到陈亮面前，看了看陈亮说：“昨晚没睡好吗？没事吧？”
想到自己一晚没睡，又哭了一夜，眼睛肯定很容易就看出事儿了，“嗯，没事。现在情况怎么样，周远呢？”说到周远陈亮心又痛了。
“周远他现在里面，今早回来后就没有出来，不知道在做什么？”
陈亮坐了下来看了看电脑，本来几天前已经解决的问题又一次回来。虽然上次已经应付过去了，可是公司也因为这样损失了不小，更何况现在还没有调整过来，怎么就又来了？
陈亮只觉越看越冒汗，屏幕上跳动的数字让他觉得心惊，开始想也许自己找人来帮忙是对了。就算现在自己和周远在冷战中，可是公司的事并不开玩笑，不管怎么样那都是周远的心血。
陈亮看完站了起来，说：“我去找周远说说看。”
白华站在他的旁边一直在看着，眼里尽是不明的神情，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
敲了敲门，传来了周远的声音：“进来。”
推开门就看到周远坐在电脑面前，抬头看见了陈亮有点惊异。陈亮看到周远，眼睛不由一酸，很快又忍了下来。